【天堂之路】【河圖實體版1--6集】作者:封情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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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變瘋的石頭
早上隨便到一家小診所買了點冒藥,我又開始了一天的尋找。
馬路邊擺著一排桌子,原來今天是星期天,各公司都在利用休息招人。
應聘的人愈來愈多,我下意識的走過去,在人群裡面穿梭,尋找那一道悉的身影,可惜,轉了大半個小時,我還是失望了。
「先生,你要應聘什麼職位?」
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我左右一看,原來自己已經被擠到一張招聘臺前。我本不是來應聘,可一想到口袋裡已經沒有多少錢,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邊工作,一邊找貓貓倒也不失一個辦法。
「我……」
我掃了招聘廣告上的簡介一眼,順口說道:「我想應聘人事主管。」
「哦……」
女孩抬起頭,斜眼看了我一眼,問道:「有個人簡歷嗎?」
「我……我沒帶。」
「做過嗎?」
「做過幾年。」
「那請說一下你對新勞動法的看法?」
「新勞動法?」
我搔了一下腦袋。我才被放出來,哪裡會知道什麼是新勞動法!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孩輕笑一聲,歪頭對我說:「先生,你連新勞動法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事?你說你做過,做過多久?之前在哪裡做的?」
面對女孩質疑的目光,我沒有一絲的惱怒,我鄭重的對她說:「我以前確實做過,不過是五年前了。這幾年我沒有接觸過這方面,所以不知道出了新勞動法。」
女孩瞪著我說:「那你這幾年做的是什麼行業?」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做。這五年,我在監獄服刑!」
面對女孩驚恐而又鄙夷的目光,還有旁邊眾人的竊竊私語。我知道,我出獄以來的第一次面試就這樣失敗了。我默默的轉身,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黯然離去。人們自覺的為我閃出一條通道,好像我一接近他們,就會給他們帶來黴運。
走回公園,坐在石椅上,夕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孤零零的晾在草地上。身體的虛弱加上心情的鬱悶讓我一陣頭暈目眩,終於眼睛一黑,一頭倒在地上。
我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上。看著頭頂的藥瓶,我一陣
糊,疑惑著是誰把我
到這裡來?我掙扎著爬起身,拔掉手上的針管,踉踉蹌蹌向外走去。我身上可沒有多少錢,住在這裡還不被他們連血都
光了?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朝我喊道:「你要去哪裡?」
我著氣,有氣無力地對她說:「我不住院。我沒錢。」
小護士一把攔住我,道:「你發高燒四十度!哪裡也不能去!就在這裡給我待著!你妹妹已經把錢都付了,你就安心養病吧!」
我妹妹?我什麼時候跑出個妹妹?難道是……丫頭!
我進去以後,丫頭幾乎每年都去看我兩、三次。第一次在監獄見我的時候,丫頭竟然在探監房抓著我的手哭得岔氣。後兩年我說什麼也不讓她去了,花費太大!丫頭兩年前已經考上成都的一所大學,今年該大三了吧?正是用錢的時候,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但是聽醫生的描述,我卻否定自己的想法,不是丫頭。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吳言!雖然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但畢竟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孩子的父親,她一定還在關心著我。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再這樣盲目的活下去了,我要自力更生、從頭做起!因為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處角落,還有一個我心的女孩等著我去尋找;在我的身後,還有一雙關切的眼睛在看著我!
在遭受一次又一次的白眼和失敗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間機械公司做倉庫搬運工,一個月休息兩天,每天十個小時的工作量。工作很簡單,就是把成品入庫,但是很辛苦,因為都是鐵傢伙,一件就可以達到上百斤,一個人把它放到手推車上都有些費力,我卻做得很愉快,我享受著汗水淌下來的充實
。
在公司,我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我話不多,只知道埋頭做事,但是並不代表我很受器重。我的眼神不好、記也不好,經常剛才吩咐的事情我轉頭就忘,明明是抱上來這個工序要入庫,我卻把半成品給拉回來。我老是被倉庫主管罵,他說我是他見過最蠢的人,要不是看我人還
實在,早把我踹走了!
我沒有怨言,我已經不是那個有事就猛衝的小子了,經歷過生死關頭,坐過五年的牢,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呢?
我在這間公司一做就是半年。雖然每個月只有八百元的薪水,我卻把大部分都存進銀行。這些錢,我是用來和貓貓結婚的!雖然我還沒有找到她,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貓貓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大大的眼睛充濃濃
意,幽幽的對我說:「石頭,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又是一個休息。說實話,我現在很害怕休息,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不敢一個人待在租住的房間,甚至不敢睡覺。我曾不只一次呼喊貓貓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貓貓,你到底在哪裡?
在城市的巷道里穿行,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走到一個路口,我停下了腳步。旁邊一家理髮店看起來依然親切。這是丫頭姑姑的理髮店。如今敞開的玻璃門向我顯示它還在這座城市頑強地生存著。
推開門,裡面的擺設和我第一次來時一樣,我舒服得坐到中間的椅子上,朝樓上喊道:「老闆娘,理髮!」
「來了!」
樓上應了一聲,跑下來一個人。
我沒有回頭,憑這悉的腳步聲就知道這間店並沒有換人。
女人俐落的為我披上圍脖,在電推剪上擦了點油,問道:「老闆理什麼頭?平頭還是……」
我在鏡子裡看到她張大著嘴巴,直愣愣地看著我。我嘴巴一咧,嘿嘿的笑了。
老闆娘手中的電推剪掉在地上卻不去撿,雙手抓著我的肩膀,讓椅子轉了個圈,瞪大眼睛看著我喊道:「石頭!是你?真的是你!你出來了?」
我不停的點頭,心裡卻一陣唏噓。五年了,她還記得我,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跟丫頭一起叫姑姑,還是叫她老闆娘呢?
「姑姑,你還好吧?」
最後我還是叫了她姑姑。因為我和丫頭的事情,她都知道,她也沒有反對,而且我看得出她並不討厭我。
姑姑擦了擦眼睛,彎拾起電推剪,道:「好著呢!一個人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過過
子唄!」
我知道姑姑曾經離過一次婚,男人帶著她打拼多年的積蓄跑了,至今沒有再婚。其實她還不到四十歲,模樣也不錯,為什麼就不再嫁呢?但是我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畢竟這屬於個人隱私。
「明年丫頭就可以過來了。她來陪你就不用這麼悶了!」
想起丫頭,我不由得浮出一絲笑容。兩年沒見她了,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她。我又想起丫頭的「收口香囊」,內心一陣燥熱。
「石頭……」
姑姑愣愣的看著我,臉蒼白,嘴
不停地哆嗦著。
我沒有注意她的表情,隨口應道:「嗯,怎麼?」
姑姑顫抖著說道:「你……你不知道丫頭……走了嗎?」
我呵呵一笑,道:「知道啊!我讓她走的啊,五年前讓她回去讀大學,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看著姑姑越發蒼白的臉龐,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湧上心頭,道:「你……你什麼意思?」
姑姑眼淚瞬間下來,抓著我的手,喊道:「丫頭走了!半年前死的!」
丫頭本來是在成都上學。那幾天家裡有事,丫頭便請了假,回家照顧媽媽。
那天,丫頭剛把她妹妹送去學校,轉身想走的時候,世界開始搖晃。
丫頭看著她妹妹所在的教學樓在劇烈搖晃,丫頭便瘋了似的衝進去。最後隨著一聲巨響,丫頭和一百三十多名師生一起埋在了廢墟里面!
時間定格在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下午兩點二十八分,一個讓世界震驚的
子、一個令全國哭泣的時刻!五天後,丫頭的遺體被挖掘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死去的小女孩,那是她的妹妹!
我的妹妹已經死了?丫頭已經沒了?坐在家裡的上,我拿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捧起一條白
的絲質內
,上面有一抹紅
。聞著內
上那
悉的味道,我把它緊緊包在臉上,眼淚無聲的
出來。
丫頭,她今年才二十二歲,說好畢業後要跟我在一起,如今卻悄無聲息的離我而去,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茫的追求著幸福,丫頭,你怎麼忍心離開我?
房間裡是破碎的酒瓶,我的身上、手上、頭上也布
捶打、撞擊的傷痕。我把自己關了三天,不吃任何東西,就是喝酒、
煙,然後大聲呼喊著丫頭的名字,舉起拳頭用力砸著牆面、用頭死命地撞牆!
我真想去找丫頭,跟她到另外一個世界見面,實現我們廝守一生的誓言,可是,我放不下貓貓,她還在城市的某處角落等我,她還需要我的照顧。
我只能用酒來麻痺自己、用傷口來刺痛自己,我不肯原諒自己,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丫頭也不會回去!
三天後,我從房間裡走出來,像幽靈似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四處遊。我已經無心去上班了,只是憑著自己的記憶,重複著以前和丫頭走過的所有路。
小路還是以前的小路,丫頭就站在那棵大樹下面,仰著小臉有些害羞又有些期盼的對我說:「哥,你親親我吧……」
現在伊人已去,我孤零零地站在老樹下面,閉著眼睛努力回憶著丫頭殘留的身影,卻一無所獲。我用鑰匙在樹幹上使勁刻下丫頭的名字,然後抱著大樹嚎啕大哭。
我的腦子很、很疼。我用力地用頭撞著大樹,想借此減輕一下自己的疼痛,但沒有用,頭還是疼。
我覺世界在我的眼裡開始扭曲,大樹也變成一個巨大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我嚇壞了,開始沒命地逃跑。路上很多怪物接連出現,我嚇得哇哇大叫,那些行人的臉
更是恐怖,有些慘白,有些居然慘綠!他們的眼睛都在滴血,而且頭也變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好像是剛剛被汽車輾過的樣子,好恐怖!
我跑不動了,身體縮在一個牆角,顫抖著看著他們,嘴裡不停的喊著:「貓貓、丫頭!快來救我!」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扭頭去看,眼睛一亮,叫道:「丫頭!我好想你!」
丫頭疑惑地看著我,上下打量著。我撥開糟糟的頭髮,對她說:「丫頭,我是哥哥啊!你看,我真的是石頭哥哥啊!」
丫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我又是哭又是笑,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到欣喜。
我被丫頭帶回家。我衝了一下涼,穿好衣服後拿起丫頭用過的梳子,想梳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可一看到浴室的鏡子,我愣住了!我完全不認識鏡子裡面的人。這是我嗎?為什麼我的頭髮都是白的?難道我為了找丫頭的下落急得一夜白髮?眼前的人哪裡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分明是一個小老頭啊!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拿起梳妝檯上的剪刀,剪去自己的頭髮,浴室的地板上一時間銀髮紛紛,有些落在我的腳上,被我厭惡地踢開。
丫頭走進來,看到我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抓著我問:「石頭,你幹什麼?」
我一把抱住丫頭,哭喊著:「丫頭,我不要做老頭子!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丫頭冷冷地看著我說:「那好,我幫你剪!」
我愉快得答應了。
丫頭先是用剪刀,後來用刀片刮,雖然她很生疏,經常刮破我的頭皮,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是丫頭幫我刮的!我覺丫頭在刮我頭上的刀痕時停頓了一下,後來動作明顯輕柔許多,小手在我頭皮上輕輕摩擦,
覺很舒服,我想起身抱她的時候,卻覺得頭皮一涼,接著像是雨點落在上面的樣子。
我抬起頭,發現丫頭哭了。看著丫頭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很心疼,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擦乾她的眼淚,哄她:「丫頭不哭,哥哥會一直保護你!永遠也不分開了!」
丫頭突然推開我,命令我說:「把頭洗洗!」
然後走出去了。
洗完了頭,我走出浴室。覺身體很疲憊。旁邊的房間裡有張
,很舒服的樣子,我逕自走過去,睡在上面。這一覺睡得好香,
覺丫頭一直在旁邊看著我,我想睜眼,卻睜不開,眼皮似有千斤重。
又有人開門了,是誰呢?丫頭走了出去,在客廳和進來的人說話。
「小柔,他是誰?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是從馬路上撿的。」
「你瘋了!你忘了你還有個癱瘓的姐姐嗎?」
「桃子,不用管我。這個人我一定要帶他回來!」
小柔?桃子?那是誰啊?丫頭你在跟誰說話啊?我想起來,卻睜不開眼睛,只好繼續睡。等我從上爬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全黑。
肚子很餓,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吃。
丫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冷冷說道:「冰箱裡有剩菜,要吃自己熱!」
說完又回到另外一間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反正是夏天,也不用那麼麻煩,我乾脆就吃冷的。吃完後,我洗了一下碗,想去找丫頭,可又怕她生氣,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丫頭和那個女孩每天都是白天在家,晚上出去。我不知道她們在上什麼班,只知道她們很有錢,用的化妝品都很高級,打扮得也很漂亮。
我心裡覺不是很舒服,丫頭只能漂亮給我一個人看,現在卻讓世界都看到她的美麗,我有點吃醋,不過我不敢表現出來。
丫頭現在好像很生我的氣,跟我說話幾乎不帶一點情。我知道,她一定怪我這幾年沒有去找她。所以,無論她對我態度如何,我還是像以前
著她,她始終是我的丫頭。
現在行人已經恢復正常,不過我還是不太敢自己出門,我怕他們再變成之前的模樣!我每天都躲在家裡,丫頭在的時候,我就像個孩子似的圍在她身邊打轉,為她倒水端茶,可是她每次一回來就想睡覺,我跟她總說不上幾句話。倒是那個跟她同住的女孩子對我很興趣,有事沒事就逗我說話,但我不想理她,丫頭不喜
我和別的女孩子講話!
丫頭不在的時候,我就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房間的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試圖回憶這幾年的點滴,但是腦子卻愈想愈,我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幢爛尾樓,我曾經在那裡最後一次看過貓貓,以後的事情,就算我想破了頭,也記不起來!好像我和別人打過架、坐過牢,但是我跟誰打架呢?貓貓又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丫頭和那個叫桃子的女孩回來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為什麼丫頭總在這個時間回來呢?我跑出房門,走到丫頭面前問她:「丫頭,你去哪裡了?以後不要出去好嗎?我很擔心你!」
丫頭看起來喝了酒,抬起紅撲撲的小臉,目光離,語氣卻是冰冷:「你擔心我?擔心我什麼?桃子,你聽見沒?這個傢伙說他擔心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有些害怕,嘴裡嘟囔著:「你是丫頭啊,我妹妹啊。」
丫頭哈哈大笑,使勁一推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指著我的頭說:「不用你假惺惺!你給我好好在家待著!我去哪裡不用你管!我不出去怎麼賺錢?怎麼養活你?怎麼治你的病?怎麼報仇?」
治我的病?我沒病啊!我跳起來,拿著丫頭的手放在我臉上,著急的對她說:「丫頭,我沒病啊!我好得很!你看看我,一點事都沒有!」
丫頭想掙開我的手,卻被我緊握著沒有成功,杏眼一瞪,我嚇得一哆嗦,連忙鬆開手,「啪」的一下,丫頭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丫頭呆住了,我也呆住了。丫頭會打我?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我覺世界又開始扭曲起來,我最心
的妹妹居然這麼恨我!我不能原諒自己!
「嗷!」
一聲怪叫,我捂著臉衝出了家門!隱約聽到桃子在埋怨丫頭:「小柔,你怎麼了?他是個傻子啊,你幹嘛打他啊!」
不,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在夜中狂奔,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想躲得遠遠,不讓丫頭看到我,否則她會生氣!
太出來的時候,丫頭和桃子在一家銀行的櫃員機前找到瑟瑟發抖的我。我的手裡握著一大把錢,我把卡里所有的錢都領出來。我高興得把它們全
到丫頭的懷裡,道:「丫頭,你看,我有好多錢!你以後不要再出去了,好嗎?」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我卻一絲睡意都沒有。我很興奮,因為剛才丫頭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她哭了,趴在我的懷裡大哭。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有我,她已經原諒我了。
客廳裡傳來丫頭和桃子的說話聲。
「小柔,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他?他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要不為什麼你把他帶回家卻又不好好對待他?」
「桃子,別問那麼多,我不想說。」
「那你對他有什麼打算?我看得出,他一直把你當成另外一個女孩,你總不能瞞著他一輩子吧?」
「下午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也許,他的病好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好不了呢?你就一輩子這樣養著他?你還有一個姐姐,她現在是個植物人,已經夠你頭疼了,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傻子,你才十七歲啊!你吃得消嗎?」
「這是我的命!姐姐我不會放棄!他?我還沒有報仇!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
「那你想怎麼報仇?你有打算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的很。」
「唉,小柔,你別看他痴痴傻傻,模樣卻是個上品啊!那眉、那鼻子,嘖嘖,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讓他去我們上班的地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又達到你的目的……」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這模樣天天待在家,豈不是費?這叫廢物利用,一舉兩得!」
她們是在說我嗎?丫頭不是知道我沒有病了嗎?什麼仇人、人的?我腦子裡一片混
,乾脆不去想了,我只要記得丫頭是我的妹妹就行了,她現在需要錢,我給她的錢肯定不夠用,那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他一概不管了。
第六章做鴨子
下午睡得糊糊的就被丫頭叫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把我帶到一家醫院。
坐在專家診室,面前的醫生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讓我張嘴,然後做腦電波檢查,還問七問八的囉嗦半天,搞得我不勝其擾,幾次想離座,但看到丫頭嚴厲的眼神又不敢造次,只好難受的坐在那裡。
終於,醫生對著丫頭點點頭,丫頭對我說:「石頭,你去外面等我,不許跑!」
我如獲大赦,拼命點頭一溜煙跑出去,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面等著。
丫頭坐在我剛才的位置上,對醫生問道:「醫生,您看他的病……」
醫生放下手中的筆,對丫頭說道:「初步診斷是強迫失憶症,並帶有輕微
神分裂症狀,可能是受了某種刺
所致。」
「那應該怎麼治?治得好嗎?」
丫頭又問。
醫生想了一會兒,才說:「這種病很難有藥物能徹底治癒,因為藉助藥物治療,對他來說只是治標不治本。他可能會自動痊癒,但是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比如……」
「比如什麼?」
丫頭趕緊追問。
「比如再讓他遭受一次同等效果的刺!但是,治癒的危險
也不小,他很有可能往兩個方面發展,一是
神徹底崩潰,變成一個白痴;另外就是痊癒。他現在屬於自我封鎖,腦子裡自動封鎖一些對自己不好的記憶,如果你強行把它打開,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後果是什麼,我也無法預料!」
「那就只能任他天天痴呆?」
丫頭低著頭說。
醫生嘆了口氣,道:「儘量別去刺他。等時間久了,或許他能恢復。」
從醫院裡出來,我拉著丫頭的衣服跟在她的後面。
丫頭叫了一輛車把我推進去,說:「石頭,你自己回家。我要去看姐姐。」
我說我也要去,但丫頭瞪大眼睛不讓我去,我只好鬱悶的自己回家。
打開房門,我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剛躺下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桃子穿著一件粉紅的睡衣站在門口,朝我喊道:「石頭,小柔……丫頭呢?」
我懊惱的說:「她要去看姐姐,不帶我去!」
桃子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把門關上,爬上我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靠了靠,說:「你……你要幹什麼?」
桃子眼睛要滴出水來了,潔白的小手從我的衣服內伸進去,撫摸著我的膛說:「石頭,我問你啊,給你一份工作,做起來很舒服,錢賺的又多,你幹不幹?」
我被她摸得渾身哆嗦,舒服得連舌頭都打結了,道:「當然幹了。這麼好的事情不做才是傻子呢!」
桃子的手愈來愈往下,都快碰到我的兄弟了。
我的莖已經被桃子的小手
撥得
大,大有衝鋒陷陣的勢頭。
桃子的嘴貼在我的耳邊,
息著說:「那姐姐就要檢查一下,看你夠不夠格做那份工作。」
我著氣,顫抖著問她:「怎麼……怎麼檢查?」
桃子的小嘴若即若離地親吻著我的雙,然後翻身
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慢慢解開,並且一把按住我要掙扎的雙手,嫵媚地笑道:「你不要動!不然就不給你做那份工作了,讓你天天在家白吃白喝,這樣丫頭很快就會討厭你,把你趕走!」
我嚇得連忙擺正身體,緊緊閉上眼睛,帶著哭腔道:「那我不動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別讓丫頭趕我走啊!」
此時全身已被她得一絲不掛。
桃子的小嘴從我的膛上一路
,來到
莖旁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用手握著我堅
的
莖,叫道:「哇!看不出你傢伙這麼大!」
我不知道她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只好閉著眼睛不說話。覺桃子的手在我的
莖上套
了兩下,然後
頭一溫,就進入到一個溫暖的空間。
我睜開眼,發現桃子正把我的莖含進嘴裡,不時還吐出來,用舌頭
著
頭上的馬眼。那種
覺太舒服了!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哎喲」一聲大叫,濃濃的
出來,桃子還沒來得及閃躲,被我
的一臉都是。
「他媽的,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桃子拿起我的衣服在臉上胡得抹著,嘴裡悻悻的罵道。我
覺做錯了事,嚇得縮在
頭,不敢看她。
「過來!」
桃子瞪著眼睛叫我。我以為她要打我,嚇得趕緊搖頭。
桃子一把拉住我,起自己的睡衣,把我使勁按在她的
部上,道:「這麼快就完了,害得老孃不上不下的!給我好好
!」
我被一團軟緊緊包圍,桃子豐
的
房把我的鼻子捂了個嚴嚴實實,我都快
不過氣,又不敢得罪她,只好照她說的,含住那兩顆褐
的
頭,奮力
。
過一會兒,桃子的呼就急促起來,嘴裡呻
著,身體也開始發軟,向後一倒,躺了下去,把我也拉到她的身上。剛開始以為她是被我咬疼了,偷瞄她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
著她的
頭。
桃子的呻聲愈來愈大,她一隻手摟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把睡
下來,撥開內
的一邊,用手指輕輕地
撥著那看來還算是嬌
的
。
隨著我的,桃子的手指也愈來愈大力,後來我聽到「滋滋」的水聲傳來,看來她已經把手指
進去了。
就在我覺嘴巴有些發酸的時候,桃子不讓我親她的
頭了,我頓時大
輕鬆,剛想爬起來卻又被她死死按住,然後她用力的把我的頭向下推。
她想幹什麼?就在我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我的嘴巴停留在一個散發著熱氣和臊氣的地方,這是她的
部。頭上推的力道消失了,變成往下
的力量。
我可不幹!那裡怎麼能用嘴巴啊?多髒啊!我想抬頭,她就用力
,就在兩個人較勁的時候,我的
莖碰到她的腿上。
「石頭,什麼東西碰到我?」
桃子鬆開手,一下子坐起來。
我大口大口的著氣,臉卻
得通紅。剛才在親她
頭的時候,我剛發
過的
莖又不老實的站起來,真是丟人!
桃子眼睛看著我的下身,驚喜地喊道:「啊!這麼快就起來了!得快恢復得也快!別告訴我,你是處男哦!」
我剛想說我不是,桃子已一把將我推倒,雙腿一分跨到我的身上,道:「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起來了,也該讓老孃舒服舒服!」
「滋」的一聲,莖像衝入一隻灌
熱水的暖袋裡面,只見
白
的黏
從我的
上傾瀉而下,還沒等我有所
覺,桃子已坐在我的身上快速地起伏著。
看著身上的桃子瘋狂的動作,白的大
部隨著身體的晃動如跳躍的兔子般上下
竄,看得我一陣眼暈。
我覺
莖快被她坐斷了,抓著她的
喊道:「你慢點啊!不要這麼急啊!」
桃子飛舞的頭髮遮住她的臉,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嘴裡大聲的嘶喊。我沒有見過這種叫的,外人聽到了還以為她被打了呢!
「我!石頭你好
!用力頂!」
桃子已經語無倫次,可是小小的嘴巴還是不斷髮出的叫喊聲。
我覺得莖在她的叫喊中變得更為堅硬與
,愈來愈密集的快
讓我有種肆
的衝動,我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倒在
上,
莖從她的下身
離,那裡已經變得狼藉不堪。我
本不給她
息的機會,讓她趴下,抓著她的
讓她的
股高高翹起,然後沒有任何前兆的使勁一
下身,把
莖重重地貫入她的體內!
你不說是老子沒用嗎?現在讓你看看到底誰沒用!
男人重的
息和女人興奮的吶喊充斥著整間房間。
我機械般的聳動著下身,把依舊暴的
莖不斷
入桃子的身體最深處,不知道她這是第幾次高
了,叫過一聲後又在我的撞擊下變得癱軟如泥。
「石頭,真……真的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桃子眼神已經渙散,臉上布高
時的紅暈,連
前的那一對大
房都被我抓得紅腫不堪。
我沒有理她,繼續著自己的
莖。
桃子道里已經沒水,乾乾的颳得我下身發痛,我把
莖
出來,吐了點口水抹在上面,然後把她拉到
沿,讓她趴在
邊,我站在地上從後面一貫而入!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好像有無窮的力,一連幹了三、四個小時,都沒有要
的
望,我都已經有些厭倦了,偏偏又不能停下,唯有拼命地聳動下身,毫不憐惜的蹂躪著身下的桃子。
終於,在兩人的大喊聲中,我一如注。桃子癱軟在我的身邊,高聳的
脯劇烈起伏著,人已經疲憊得說不出話了。我也是累到不行,蜷縮在被單裡沉沉睡去。
過了好久,我覺丫頭回來了,可我很累不想睜開眼。
桃子在客廳和丫頭說著話。
「你姐姐怎麼樣了?」
「唉!還是那樣!我把石頭給我的錢都了醫藥費,她還是沒醒!」
「小柔,別難過,你姐姐會醒過來的!」
「桃子,你上次說要把石頭帶去我們那裡,真的行的通嗎?」
「我……我現在又捨不得他去了……」
「啊!桃子,你不會跟石頭……」
「他好厲害啊!」
「桃子,你怎麼能這樣!」
「小柔,你怎麼了?你生什麼氣啊?他是你仇人啊!你不會是喜他吧?」
「我……唉!隨便你們了!讓他去,晚上就去!」
想不到丫頭上班的地方竟然這麼氣派。看著霓虹燈照耀下的「豪天帝國」四個大字招牌,羨慕的直吐舌頭,可是,為什麼我會覺有點
悉呢?難道我來過這裡?我沒有刻意去想,一想就腦子疼,我才不做那傻事。
丫頭和桃子把我帶到一個喧鬧的大廳裡面。我坐在一張沙發上,震耳聾的音樂聲把我吵得心煩。我用力地捂住耳朵,把帽子
的低低。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出門前,丫頭非要我戴帽子了,原來是遮光用的,丫頭真聰明。
丫頭和桃子叫我不要動,她們自己卻走了。
我捂著耳朵,縮著身子趴在茶几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有人拍我的肩,我抬起頭一看,丫頭回來了,身後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著煙斜眼看著我。
丫頭朝著我光張嘴不出聲,樣子很好笑,我就看著她嘿嘿的笑了。
丫頭臉一變,一把拉掉我捂著耳朵的雙手,對我喊道:「小寶,叫老闆!」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她笑。
男人皺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丫頭,叫道:「就給我帶這麼一個傻子?」
丫頭哀求道:「老闆,他雖然腦子不太好,可模樣還過得去吧?身體也壯啊!而且老闆放心,他不會對您耍心眼啊!老闆您先試用他幾天嘛!」
男人似乎動了心,笑著對丫頭說:「看你的面子,我先試用他兩天。不過今晚下班你……」
丫頭眼睛一瞪,拉我的手說:「小寶,我們走!」
我應了一聲,跟著丫頭往外走。
「站住!」
男人在身後叫道。
丫頭停了下來,男人走過來對她說:「小柔啊,你老是這個臭脾氣。好吧,就看你的意思,把他留下,你去上班吧!」
丫頭笑了,對男人鞠了一躬,道:「謝謝老闆!」
我也趕緊鞠躬。
丫頭對我喊道:「老闆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然後附到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後在這裡,你就叫小寶,聽見了嗎?」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丫頭為什麼要我叫這個名字,但既然是她給我的取的名字,叫我狗剩子我也答應。
男人看著丫頭擠到後臺,「呸」了一聲吐了口口水,道:「臭婊子!又不是沒被老子玩過,裝什麼純潔!」
轉頭看我還對丫頭的背影笑,男人狠狠罵道:「傻子!你這幾天要是做不到生意,老子連你皮都扒下來!」
他的樣子很兇,我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把帽子拉低,不敢看他。
來之前丫頭給我買一盒煙,卻不讓我,照桃子的指示,我把煙盒放在茶几上,然後把打火機墊在煙盒的下面,有幾次還放不穩,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放上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丫頭和桃子要我這麼做,她們說會有大姐姐來找我,而且人家要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一定要讓人家高興,這樣才能賺錢。真的會有姐姐來找我嗎?
隔壁桌有個女人在說話,吵雜的音樂讓我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反正坐在這裡也是無聊,我就把身子往後一靠,偷聽她們講話。
「然然,聽我說,沒錯的!女人就是要趁年輕出來走走,有得玩就玩,幹嘛非要委屈自己?那個死B峰這麼對不起你,活該他現在得病,不能出去鬼混,你幹嘛還傻傻的給我立牌坊!你有追求幸福快樂的權利!你——」
「芳姐,別說了!我真的做不來!」
「沒有什麼做得來、做不來,男人能嫖,我們女人也能!放心吧,這個場我來過,姐姐給你找個英俊的,是騎是打隨你便!」
「芳姐你別說了!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我花錢讓我開心,天經地義!男人可以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們女人就得在家裡洗衣、做飯,出來玩就是不守婦道嗎?去他媽的吧!沒有天理啊!」
「芳姐,我……」
「別我啊你的了!這次聽姐的!我馬上幫你找一個!這裡面多的是,看到前面的人了嗎?他就是!」
「你怎麼知道?」
「沒見他煙盒的打火機是怎麼放的嗎?這是暗語。先看看他模樣怎麼樣?」
有人拍我的肩,我轉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很高大,模樣中等,一看就有股剽悍的氣勢。那女人也不客氣,從煙盒裡出一
煙,用打火機點燃,深
了一口,向我緩緩吐來,我的臉立即被煙霧包圍了,不
咳嗽了幾下。
女人笑了,問我:「弟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有點不知所措,點頭說道:「我……丫頭剛才帶我來的,現在我找不到她了。」
女人眼睛亮了一下,轉頭對她身後的朋友說道:「然然,你賺到了,這是個雛!」
我不明白她在講什麼,不過她一個勁的對我煙,嗆得我很難受,我乾脆把帽簷
下來,不再講話。
女人翹起二郎腿坐在我的面前,超短裙下面光滑的大腿和時隱時見的白內
,讓我看得一陣心跳,令我趕緊閉上眼睛。
「弟弟,把帽子摘了吧,讓姐姐看看。」
女人站到我身邊問道。
我看見她碩大的房從衣服裡
出一大截,嘴裡的煙臭
在我的耳邊,心裡更是緊張,連忙往後縮了一下身子,把帽簷往後一撥,對她說:「丫頭不讓我摘帽子!這樣就可以了!」
女人打量了我一眼,對朋友說道:「行!這個可以!雖然不是特英俊,但是很有男人味!比那些油小生強多了!然然,姐幫你訂了,就這個人!」
她身後一個女人一步跨到我身邊,抓著高個子女人的胳膊央求道:「芳姐,不要……我真的不行……」
坐著的女人哈哈一笑,道:「有什麼行不行?不就是一個坎,邁過去路就順了!房間我已經訂好了,一五零三,鑰匙給你!這個小弟有意思,要不是今天為你忙活,我自己都想要了!小弟,你跟這個姐姐走吧,我會跟你們老闆說的。」
我「嗯」了一聲。丫頭說過如果有姐姐要帶我走,一定不能反抗,不管去哪裡,伺候完人家後都要回來這裡找她。丫頭還給了我一個盒子,囑咐我:「如果姐姐要你上,就戴上這個,別染上病!」
不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但只要是丫頭吩咐的事,我都照做。
我想我不用被那男人扒皮了,因為我已經有生意。
我高興的對那個女人說:「姐姐,走吧!我跟你去,你帶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過我還要回來找丫頭,所以得趕快。」
「哈哈!」
高個女人放肆地大笑,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有點緊張地看著她。
那女人站起來,拉著旁邊朋友的手說:「就憑他這個憨憨的傻勁,我就喜!然然,你再不決定,我可不給你喲!」
旁邊的女人罵道:「你要你要!我才不要哩!」
高個女人哈哈笑著,說:「你可別後悔!看小弟的樣子,應該很厲害!老姐可真要了啊!」
旁邊的女人打了她一拳,道:「你好啊!趕緊去吧!你自己慢慢享用,我走了!」
說著掃了我一眼,轉身想走,可又停住身子不動,慢慢轉了回來。
「怎麼,捨不得走了?回心轉意了?」
高個女人媚笑著看著她。
她也不答話,只是緊緊盯著我。高個女人撇嘴說道:「剛才正眼也不看人家,現在就盯著人家不放,你啊,就是一個小悶!」
那女人還是不理她,慢慢地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摸摸我的臉,在我的眼角上找到那道蜿蜒的傷疤,突然縮回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道:「你、你是石頭?」
我搖搖頭。丫頭說,在這裡我叫小寶,於是我很認真的對她說:「我叫小寶。」
高個女人詫異地望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認識嗎?然然,別告訴我你以前來過這裡啊!」
那女人還是沒理她,手卻拉住我的胳膊,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來這裡?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安然啊!」
安然?這個名字有點悉。我低著頭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一段段記憶的片段如爆發般一起湧上心頭,我大叫一聲,雙手抱住頭。好痛!不要想!不要想!我放鬆著自己,努力使心情平靜下來。
「小寶,你怎麼了?」
丫頭的聲音傳來。
我一把抱住丫頭的身體,把腦袋靠在她的前,哭泣著說道:「丫頭,我頭好痛啊!我不要在這裡,我想回家!」
丫頭撫摸著我的頭髮,讓我安靜下來,然後抬頭對面前的兩個女人,說道:「不好意思,他受過刺,不能太
動。不然我再為兩位推薦幾個吧?」
「不!」
那個自稱安然的女人堅決地搖頭說道:「我就要他!你放心,我不會再刺他,讓他跟我走吧!」
高個女人也說道:「既然我妹子開了口,那我就要他,放心,錢我給雙倍!」
丫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兩個表情堅決的女人,又看看渾身哆嗦的我,咬了咬嘴,狠心說道:「好!小寶,你跟姐姐走!你們千萬別再刺
他了,好嗎?」
安然點點頭,看到我一副痛苦的樣子,眼眶一紅,拉過我的手說:「跟我來。」
她的手心很溫暖、很舒服,於是我低頭默默的被她拉著,離開這個喧鬧的地方。
豪天帝國一五零三房。我拘謹地坐在邊,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已經盯著我十幾分鍾,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要不是丫頭
代我一定要伺候好客人,我早跑了!
「石頭……哦,不!小寶,你做這個工作多久了?」
安然小聲問我。
我見她開口了,心裡就不那麼怕了,說道:「今天才來的,以前丫頭不讓我出來,可是還有姐姐需要照顧,我是男人,也要賺錢的!」
安然眼眶一紅,道:「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工作嗎?」
我茫然地搖頭道:「丫頭說,很舒服又能賺很多錢。其實就算不舒服,我也會做的,只要能幫丫頭賺錢就可以了!」
安然一下子就出眼淚,抓著我的手,說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如果讓丫頭知道我把客人哭了,她會生氣的!
我拉著她的手說:「姐姐你不要哭,好嗎?我錯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高興!」
不說還好,一說安然哭得更厲害,抱著我的肩膀,說道:「石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作自己!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份工作!」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好人,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我很心疼。
我伸出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痕,道:「姐姐,丫頭說,我們需要很多的錢,要給丫頭的姐姐治病。所以不論丫頭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安然的小臉上有一絲紅暈,卻沒有躲開我的手,我看著她,忽然發現她很像一個人,但是又想不起是誰,總之跟我關係很親密。
我晃晃腦袋,盡力屏除腦海中不斷想湧現的各個記憶片段,我不敢去想,那滋味令我痛不生。我只是貪婪地摩挲著安然的臉龐,那種滑膩的觸
令我著
。
「姐姐。」
我了一口口水,目光
離地看著她:「丫頭說,我要讓姐姐舒服才能賺到錢,我讓你舒服吧!」
安然一下子羞紅了臉,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死石頭,就算變傻了,也改不了你的風本
!你是不是也上過我妹妹?」
「你妹妹?」
我納悶的看著她。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安靜啊!你忘了她?要不是有天晚上她說夢話,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跟那個死丫頭搞上了!不過她現在結婚了,嫁給一個香港人,你想見也見不到了!」
安靜?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名字,腦袋一下子又疼起來。我抱著腦袋,痛苦得呻
了一聲。安然嚇壞了,連忙把我摟在懷裡,道:「石頭,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這些!你別想了,別想了!」
她的懷抱很舒服,高聳的房包圍著我的臉龐,我能聞到散發出來的陣陣
香,令我我沉醉其中,使勁地往她的懷裡蹭,像個依偎在母親懷裡的嬰兒,尋找著自己最甘美的東西。
「姐姐,我要吃。」
安然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石頭,你知道嗎?我以前好喜你!那時候你成
、淵博、倜儻,要不是我已經結了婚,肯定會勾引你!可是你現在變得像個孩子!以前的石頭呢?啊!你……」
我才不管她在講什麼,等她回過神來,我已經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掏出一隻豐雪白的
房,把暗
的
頭
進嘴裡。
安然驚慌地想推開我,卻被我死死抱住。我貪婪地著她的
頭,在她的一陣陣發軟中把她按到
上,
在她的身上。
「石頭,不要!」
安然在我身下無力地掙扎著。
我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上衣釦子全部解開,用手抓著她另外一隻房,慢慢
起來。
「啊!」
安然呻一聲,呼
也變得急促起來,道:「石頭,快起來!你這樣子,我、我會受不了的!」
我停止,用顫抖的語氣問她:「姐姐,你會打我嗎?」
安然愣了,突然又咯咯笑起來,道:「我怎麼會打你?再說我也捨不得啊!」
我放下心來,嘴巴又含住她的房。既然不打我,你再受不了也不關我的事!
安然被我親吻得又顫抖起來,在我小腹下面的腿間,就算隔著衣服也能
覺到
意。我聽她嘆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安家上輩子欠你的!以前是妹妹,現在又換成我——」
說著,安然用力推開我,坐了起來。
我看著她一件件掉自己的衣服,疊好後整整齊齊地放在
頭,渾身的肌膚如白
綢緞般閃耀在眼前,我竟然看得出神,一動都不敢動了。
安然拉過被單蓋在自己身上,嬌羞的對我說:「你還傻坐著幹什麼?過來啊!」
我挪到她的身邊,安然把被單掀起來,蓋在兩人身上。
我看著被子裡安然那凹凸有致的身體,高聳的房、深紅的
頭、平坦的小腹、雙腿間黝黑的叢林,不由得「咕嚕」一聲嚥了一下口水。
我任安然把我的衣服光,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她的
前,道:「來吧,石頭!以前我想做沒有做的事情,今天我們來完成它!」
我不知道她以前有什麼事情沒有去做,只是暢快的著她的
房,肆意
著這一對高
的美物。
安然在我身下逐漸扭動起來,仰起脖子,小嘴發出陣陣呻:「慢點……石頭,輕點……別咬……對,好舒服……」
我把兩顆頭擠在一起輪
,她的
房可真大,估計一手托起來,自己也能吃得到!
安然扭動愈來愈大,雙手抓著我的肩使勁往上拉,道:「石頭,你上來啊,別光親啊……」
我搖搖頭,道:「姐姐,上去做什麼?我只想吃。」
安然被我得哭笑不得,使勁拍了一下我的
股,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把我
成這樣就只想親那裡啊!你說上來幹什麼!」
我最不喜別人叫我傻子,別看她給我咪咪吃,我聽了也很不舒服。
看我一臉不高興,安然愧疚的抱著我說:「對不起,石頭,姐姐不罵你了,你上來吧!」
我這才原諒她,趴在她的身上,輕聲對她說:「姐姐,我這樣趴在你身上,我覺很難受!」
安然知道我在難受什麼,因為她已經覺到我下身的堅
。
安然紅著臉,白了我一眼,道:「你石頭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還會詢問人一聲?人家都這樣了,還不是任你所為?」
這句話我聽懂了。我高興的撫摸著她的房,道:「姐姐,我能放進去,是嗎?」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快進來!我有點想要了!」
我卻一個起身,從衣服裡拿出那個小盒子,舉在手裡對安然說道:「姐姐,丫頭說,工作的時候要戴這個!」
安然臉變了一下,良久才嘆氣道:「石頭,你從來沒有接過客人嗎?」
我點頭道:「姐姐是第一個!」
安然把我手裡的盒子拿過去,又回我的衣服口袋,道:「那就不用!姐姐沒病,你也是乾淨的,知道嗎?」
我點點頭,重新趴回她的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把已經到極限的
莖,在她的雙腿間蹭了幾下,找到那
柔軟的地方,用力一沉
股。
「啊!」
在安然的一聲慘叫中,頭已經深入到她的身體裡了!
第七章待
其實看得出來,安然是生育過的女人,肚子上有幾道細微的妊娠紋。但可能很久沒有做過了,當我的莖突然
入的時候,她的臉瞬間慘白,把我嚇了一跳!
我把莖停留在她的身體裡面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你還好吧?」
安然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息著,雙手緊抓著我的後背,道:「疼!先別動!」
我哪裡敢動,只能趴在她的身上,低頭親吻她的頭。
只覺得莖四周一團火熱,
頭不斷有
體澆灌下來,滲透到兩人
合的每一處地方。想不到安然的
道這麼淺,我的
頭幾乎全部陷入到她身體深處的軟
裡,那開口處的小嘴一開一閉,如小魚啄食般逗
著
蛋般大小的
頭。
覺真舒服!
安然的小臉愈來愈紅,脖子下和房上都泛起一片嫣紅,摟著我肩膀的雙手稍微鬆開,嘴中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石、石頭……」
我吐掉嘴裡的頭,抬頭認真的糾正她:「姐姐,我叫小寶!」
安然拍了我的股一下,嗔道:「好,小寶,你現在就是我的小寶貝!你動啊!」
「嗯。」
我撐起身子,把早已按捺不住的莖全
退出,然後再大力
入,
莖帶出
道里面的
,順著安然的花園裂
一直
到那緊湊的菊蕾上。
安然開始神智不清,小嘴大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仔細聽也只能聽到她喉間輕微的「咕嚕」聲,那是她咽口水的聲音。我不停地把莖拔出再
入,安然的雙腿也隨著我的動作不斷抬高、放下,兩人的結合處開始變得越發滑膩與黏稠。
「小寶,你老低著頭幹什麼?」
安然想親我,卻老碰不到我的嘴,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我一直在看著自己大的
莖在她狹窄的
道內進出的情況,那紅
的黏膜被我帶出,上面居然還有
白
的黏
,在青筋怒
的
莖上面塗得像一層
彩,不過
調只有黑與白,真好玩!聽到安然叫我,我抬起頭,湊上去吻著她的小嘴,身子卻是聳動不停。
安然呼很急促,盤著我的雙腿開始夾緊,我知道她應該快要高
了,於是,我乾脆把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然後身體
上去,
莖全
入,不留絲毫。
安然被我撞擊得渾身顫,眼睛睜得大大,卻沒有焦距,雙手在我肩頭胡
地抓著,最後反手抓住被單擰成一團,後來乾脆扯過被單,
進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對自己與老公以外的人做時,所產生的愉悅
受覺得羞
。
安然的上身突然弓起來,雙腿用力地蹬在鋪上,緊密花徑把我
大的
莖全
入,
頭被那團軟
死死咬住,隨著身體的陣陣痙攣,安然
直脖子,連頸上的青筋都浮起來,而我的
莖也在此時幾乎快被她夾斷!
她,高了!但是我沒有給她
息的機會。
在安然頹然放鬆的時候,我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不斷地送著還和她連在一起的下身。安然已經失魂,任由身體隨著我的
晃動,眼睛已閉上,只有鼻間偶爾傳出疲憊的呻
聲。
等我在安然體內爆發的時候,安然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幾次高,我
覺
疲力盡,她卻已經稍微恢復體力。
上到處都是斑斑水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安然體內的
,把整張白
的
單塗成一張巨大的地圖。
「石頭!」
安然豐的
部貼著我的後背,纖細的手指撥
著我寥寥可數的幾
,道:「跟我走吧!不要做這份工作。你不屬於這裡,不應該沉淪在這種世界,我幫你把病治好,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好嗎?」
我沒有說話,身體的勞累讓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已經快進入夢鄉,只有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吐出兩個字:「丫頭!」
回到那個依舊喧鬧的場所,我四處尋找著丫頭,但真是奇怪,不光丫頭,連桃子和那個男人都不見了。我著急的在人群中大喊,可震耳聾的音樂立即淹沒我的聲音,我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丫頭,你在哪裡?
身邊的人群隨著音樂的節奏不停搖擺著,有幾個人還向舞廳中間的人吹口哨,我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我知道丫頭在哪裡了!
丫頭就在舞臺上,她正抱著一白
的鋼管,扭動著自己美妙的身體。丫頭跳得真好看,我興奮得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裡衝到臺前用力地向她揮動。
「丫頭!丫頭!」
旁邊和她同樣飛舞的桃子先看到我,她雙手抓著鋼管一個旋轉,笑著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得意地咧開大嘴哈哈笑著,拉著旁邊一個小妞的手,指著丫頭叫道:「那是丫頭!那是丫頭!」
惹得那小妞使勁掙開我的手,翻著白眼罵我:「神經病!」
我不以為意,猶自對著丫頭的身影陶醉不已。
一曲音樂放完,丫頭從臺上走下來。我趕緊擠到她面前,笑嘻嘻的把兜裡的錢全部進她的懷裡。丫頭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把錢往懷裡一
,就放在她的
罩裡面,那不經意的
光一現,直把我看得口乾舌燥、心馳神往。
丫頭抓著我的手,把我拉進後面的空包廂,把門反鎖,這才把懷裡的錢拿出來,數了數,咋舌道:「五千多!怎麼這麼多?」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那個姐姐給的。」
丫頭的臉沉了一下,幽幽說道:「那看來伺候得不錯啊!」
我看她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心裡很失望,以為她在生氣,小心地問道:「丫頭,我不能要很多錢嗎?你生氣了嗎?」
丫頭看著我,眼神很複雜,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嘲,總之那眼神令我
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惶恐。
她把錢放進短皮裙的口袋裡,對我說:「生氣?生什麼氣?只要你能多賺錢,我每天都很高興!」
看到她終於出笑臉,我也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說:「丫頭,我以後會賺很多錢!我一定會把姐姐的病治好的!」
丫頭「嗯」了一聲,直盯著我看,可能在想心事,但是我肯定她已經聽到我的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躺在上,我很快就沉沉睡去。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丫頭帶著我去醫院門口接她的姐姐,丫頭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可是,小傢伙說什麼也不讓我抱,
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丫頭的姐姐也很漂亮,但是我卻看不清她的模樣。她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把丫頭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啊!」
我點頭鄭重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丫頭,丫頭現在都有我的孩子!你看——」
我扭頭一看,卻發現丫頭被一個醜陋的怪物拉著往前走,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去追她,可她愈走愈遠,我怎麼追也追不上,我的孩子也趴在她的肩頭,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咧開嘴巴,笑了!
「丫頭!丫頭!」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前一個黑影匆匆起身準備離開,我嚇了一跳,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丫頭。
我起身一把拉過她,把她拽到上緊緊抱住,叫道:「丫頭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肩膀上傳來啜泣聲,丫頭在哭,難道她也夢到和我分別了嗎?
我憐惜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聲安她:「丫頭不哭啊,哥哥在呢!」
丫頭抬起頭,摸著我的臉,月光下她的眼睛如水,嫣紅的櫻向我微微輕啟,柔柔說道:「石頭,你叫我寶寶吧!」
我一直搞不懂丫頭為什麼老讓我叫陌生的名字,有人的時候不許讓我說自己是石頭,現在又讓我叫她寶寶。不過,叫寶寶更能讓我覺親近一些,我喜
這種讓人聽著就倍
親切的稱呼。
「寶寶!」
我欣然叫了她一聲,丫頭顫抖一下,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低聲哭泣起來。想不到我叫了她一聲「寶寶」後,丫頭竟然動成這個樣子,我摟著她單薄的身體,心裡發著誓,以後一定要天天叫她寶寶,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疼
她!
這一晚,丫頭在我的懷裡安然入睡。
我摟著她一直到天亮,但很奇怪,這晚,我沒有望。
中午的光刺痛我的眼睛。我翻身坐起來,旁邊的位置還留有丫頭的餘香,卻看不到她的人。
「寶寶!」
我大聲呼喚著她,爬下尋找她。
桌子上放著一盒快餐,下面著一張字條:石頭,把飯吃了,然後在家等我,我去看姐姐。晚上還要上班。
雖然丫頭看不見,我還是「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不知不覺我在豪天帝國已經上了半個月的班。
這段期間我接過很多位客人,有些需要上,有些不需要。只有跟安然那次沒有用過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其餘的客人都是主動為我戴好。
我其實很不喜被束縛的
覺,那種
頭被塑膠包裹的滋味真是難受。不過丫頭和客人都堅決要我戴,我只好順從。
桃子說我是旺才,說我的生意真是出奇得好,可能是客人玩慣油小生,對我這種有心無膽、
糊糊的人
到新鮮,再說我的
上功夫也非一般,才上了十幾天班,居然有了回頭客!我想她是在誇獎我,樂得嘴都合不攏。
這段期間,我賺了差不多一萬塊,每次將大把的錢到丫頭懷裡的時候,丫頭都瞪大眼睛看著我,桃子則一臉羨慕,說:「媽的,我們女人就算接客,一次不過幾百塊,怎麼這些男人不光舒服,還他媽的錢也多,每次沒有兩、三千都覺得丟人!」
我聽了很不舒服,拿我當什麼?嗎?就算我是男的,也不是公
!要不是丫頭攔著我,早跟她翻臉了!
晚上跟丫頭一起到了豪天帝國,那男人見了我,臉皮都快笑出一朵花來。
丫頭曾經告訴我,這幾天他從我身上的油水也不少,令我很不喜
他。
已是晚上十點,這裡的生活卻是剛剛開始。
我很練的坐在酒吧旁邊,把煙盒放在打火機上面,現在我可以一次就放成功,再也不用做第二次。
我知道,旁邊的大廳裡,坐著很多我這樣的人,丫頭曾經跟我提過。我不去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來搭理我。
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帥哥,一個人坐著多無聊,讓姐姐陪陪你吧!」
我看大半夜的她居然還戴著一副墨鏡,下樓梯也不怕摔著,出的半張臉上長
紅豆,心裡一陣厭煩,把煙盒和打火機上上下下的翻轉著,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在等人。」
這招是桃子教我的,她說遇到你不喜的客人搭訕,你就玩煙盒,讓她以為你是不小心放錯位置。胖女人果然惋惜的撇撇嘴,轉身走開。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從我身邊經過,一個夥計追上他,說道:「老闆,陳老闆來了!」
男人「哦」了一聲,道:「叫阿四去。」
夥計說:「阿四說肚子疼,去廁所了。」
「媽的!」
男人罵了一句。
「那……」
夥計搖頭道:「老闆,沒用的。陳老闆的好,您又不是不知道,誰敢跟她玩?」
男人又罵了一句,一抬頭正好看到我,笑著說:「小寶,過來。」
「幹嘛?」
我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要不是老闆,我本懶得理他。
男人的笑容十分猥瑣,道:「小寶,給你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你幹不幹?」
我一聽來了神,道:「幹!」
男人馬上哈哈大笑,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向前走,道:「有一個大客戶,你把她伺候舒服,她會很慷慨!別人都跟我搶這個機會,我不想給他們,我給你!」
我抓著男人的手,喊道:「謝謝老闆!」
等見到那個大客戶的時候,我立刻後悔了,是剛才跟我搭訕的那個女人!此時她正端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我道:「跟我裝傻!我就知道你是做這個的!」
我後退一步,低頭對男人說道:「我不做了,行嗎?」
男人嘿嘿一笑,道:「你別忘了,她每次出手可夠你一個星期所賺的!」
我猶豫了,我想起每次給丫頭錢時,她開心的樣子,那久違了的親切總會在那剎那浮現出來,我一咬牙,說道:「好,我做!」
大不了在上,我閉上眼睛!我心裡這樣想。
我確實閉上眼睛,不過是胖女人用房間的巾幫我蒙上。
一進屋,她就叫我光衣服。我見過心急的客人,但沒見過這麼心急的,我自己
,她還嫌不夠快,乾脆自己動手,三兩下把我扯得乾淨!
光衣服,我以為她要我上
,沒想到她卻要我跪在地板上,繞著房間爬一圈!
我說什麼都不答應,腿得直直的,就是不跪!正僵持著,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啪」的一聲,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驚叫著跳起來,一把扯下眼上的巾,只見胖女人拿著一條皮帶站在我的身後,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一頭狼!在皮帶第二次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她推倒,叫喊著撿起自己的幾件衣服,衝出房門。
當我衣衫不整地衝回大廳的時候,男人剛掛斷電話,看到我回來,走到我面前,冷冷說道:「回去!」
我搖搖頭,捂著背後的鞭痕,說道:「她打我,我不去了!」
老男人目光一縮,道:「打你幾下,又怎麼了?人家又不是不給錢!得罪了她,你以後甭想有好果子吃!回去!」
我把頭搖得像撥鼓,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男人的臉變了,朝旁邊的一個保安,叫道:「叫禿子過來!把他帶到後面去!不識抬舉的東西!」
黑暗的包廂,我顫抖著站在一張沙發的前面。面前坐著兩個人,中間的是那男人,左邊是跟我一樣光頭的男人,身後卻有四個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子。
我嚇得不停顫抖,不知道他們要對我怎麼樣。
叫禿子的光頭叼著煙,一開口,語氣冰冷的讓我起了一身皮疙瘩,道:「我再問你一遍,回不回去?」
我想起剛才那個女人雙眼發光的樣子,趕緊搖頭:「不回、不回!」
「砰!」
背後被人用子重重一砸,我猛地向前一跪,摔倒在禿子前面的茶几上。還沒等我站起來,禿子已經拿起茶几上面的玻璃菸灰缸,「啪」的一聲打在我的頭上!
我捂著腦袋趴在地板上,背上的重擊讓我不上氣,頭也昏昏沉沉如墜霧中。我想喊,剛一
氣,背上又被重踹了一腳!
血從額頭上下來,模糊我的視線。眼前的情景讓我如同身處地獄,幾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包圍著我,那兇惡的臉孔就顯
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大哭大叫:「丫頭、丫頭!快來救我!」
一個怪物衝上來對著我的臉上就是一拳,我仰天「噗」的一聲出一口鮮血,身體後退著靠在牆上。我抱著頭搖搖晃晃地閃躲著怪物不停的攻擊,意識愈來愈模糊。心想:我會死在這嗎?
門被打開,一道身影衝進來,撲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道:「老闆、豹哥,不要再打了!他會死的!求你們別打他了!」
是丫頭!我像看到救星般的把身體緊緊縮在她的懷裡,哭泣著叫道:「丫頭,好多怪物打我!我好怕啊!」
丫頭把我摟在懷裡,同樣哭泣著向他們說道:「老闆,他不能受刺的!你饒了他吧!我求求你!」
在丫頭的安撫下,我慢慢平靜下來,縮在她的懷抱中無神地看著那幾個男人。
男人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狠狠說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他媽就是鴨子!明白嗎?牛郎!男!媽的,你還以為你
巴上貼金啊!老子讓你伺候誰,你就得伺候誰!有錢給你就他媽給我燒香拜佛了,還給我挑!
!你回不回去?」
我有氣無力地搖頭,倒在丫頭的臂彎裡,一邊吐著嘴裡的血絲,一邊喃喃說道:「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跟丫頭在一起,我哪裡都不去!」
「媽的!還嘴硬!」
禿子大罵一聲就想衝過來。
丫頭連忙護住我,叫道:「豹哥,不要!老闆,不能再打了!讓我來說!好嗎?」
男人揮了揮手,讓圍在我身邊,虎視眈眈的幾個人退開,看著手錶對丫頭說道:「給你兩分鐘。」
丫頭的身上沾我的血漬。我伸出手,顫抖著為她擦拭衣服。
丫頭坐在地板上,把我的頭放在她的腿上,用一塊巾溫柔地為我擦臉。
「丫頭,我想回家。」
我著眼淚說道。
丫頭搖頭道:「石頭,現在不能回去,那個陳老闆我們得罪不起!醫院又催醫藥費了,我已經向老闆借過十萬,現在他不肯再借我了。如果我們不賺錢,姐姐的病就治不好,她會死的!石頭,忍一個晚上,拿到這筆錢,醫院那邊就可以緩一緩了,明白嗎?」
我搖頭又點頭,我不關心姐姐,因為我不認識她,可是丫頭叫我去,我就去!我的心裡只有丫頭!粉身碎骨都不怕,還怕捱打嗎?
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丫頭親自為我戴好帽子,含淚踮起腳尖在我的邊吻了一下,道:「石頭,對不起!」
我笑了,摸摸她的臉,轉身向電梯走去。陳老闆就在上面的房間等我,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我呢?
電梯快要關閉的剎那,我伸手攔住電梯門。
「丫頭!」
我對著外面叫道。
丫頭抬起頭,紅著眼眶問我:「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出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電梯門已關,我看著門口反著自己的影子,再次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兩個小時後,丫頭帶著桃子在樓上的房間裡找到縮在頭的我。
頭上放著一筆錢,那是陳老闆留下的。
我木然地拿起錢,到丫頭懷裡,嘿嘿的朝她笑道:「
藥費!
藥費!」
丫頭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身邊,問我:「石頭,我剛才打房間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她打你很痛嗎?」
她想抱我,但看著她愈靠愈近的身體,我彷彿又看到那頭母狼獰笑著向我撲來!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我一把推開她,光著兩腳衝出房門,一口氣跑下八層樓,在大街上竄。但身後的惡狼愈聚愈多,張牙舞爪的緊跟著我,我抓起順手可以拿到的任何東西向它們擲去,卻不能阻止它們逐漸
近的腳步!
我的雙腿已經發軟,力氣也已耗盡,一條黑影撲上來緊緊抱住我,我已經看到那有著尖銳牙齒的嘴大大張開,猩紅的舌頭伸到我的臉上!
我要死了嗎?不能,我不能死!我還要和丫頭過一輩子呢!怎麼能現在就被它咬死!你咬我,我也咬你!我「嗷!」的一聲怪叫,嘴巴也大大張開,低頭就往抱住我的黑影頸間咬去!
很多狼都撲上來,它們撕扯著我的肩膀想讓我鬆口,我偏偏不松!一隻狼爪突然伸過來,「啪」的一下拍在我的臉上。
「石頭鬆口啊!你為什麼咬我啊?」
我愣了一下,眼前依稀浮現丫頭的臉孔,那痛苦的臉讓我驚愕不已,但瞬間又變回狼的兇相,我嚇得一把推開懷裡的黑影,飛奔而逃。
深沉夜掩護我的行蹤。
一會兒工夫我就擺狼群的追擊。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覺得很
悉,草地上有一張長長的石椅,我躺上去,身體累到不行,
了半天氣後才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我忽然發現自己又出現在豪天帝國的客房門口,那個讓我恐懼的房號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令我的身體不停顫抖!
走進房間,陳老闆那張肥胖的臉,朝邊一個和我一樣在打顫的男人獰笑著,我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居然是我自己!
「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老闆冷笑著向邊的「我」靠近,見「我」的眼裡
是恐懼與戒備,雙拳緊握,似乎有點遲疑,隨即從旁邊的皮包裡拿出一捆錢,最起碼有三、四萬!
她把錢往「我」身邊的上一丟,笑道:「我就是喜
跟男人玩,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緊張。我玩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我」看了看那些錢,長嘆一聲,閉上眼睛。
「把衣服給我光!」
陳老闆命令道。
「我」木然的掉所有衣服,連襪子也
下來,只是不肯摘掉帽子。
我看到那個「我」衣服的時候,陳老闆的眼睛裡立即散發興奮的光芒,當「我」的上身
出來時,那遍佈的傷痕讓她愣了一下,然後眼神更加熾熱,最後她竟然也
起自己的衣服來!
當她渾身上下跟「我」一樣不著寸縷時,那一身快要溢出來的肥差點讓我吐出來!那如吊瓜般的
房垂在
前,巨大而臃腫,
頭黑的遠望如兩顆炭核,肚子上一層一層的像梯田一樣富有層次,
如被燒焦的灌木叢,從肚臍下一直蔓延到雙腿中間,站在她的身後能清楚看到下身烏黑一片。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長出這麼多的,把整個私密處包圍得密不透風!
她從旁邊的屜拿出一條皮帶,皮帶上有一排閃閃發亮的銅環,上面紅斑點點,似乎是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拿起
上的一條
巾
在「我」的頭上,遮住「我」的眼睛。
「別怕,玩一會兒就好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被矇住眼睛,看不到她的舉動,聽到她對吩咐「我」:「跪下,爬過來!」
「我」臉上盡是氣憤神,身體站得筆直,就是不跪。
陳老闆也不生氣,沉一笑,揚起手中的皮帶,「啪」的一下
在「我」的雙腿上!那銅環撞擊膝蓋的劇痛令「我」額頭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我」還是咬緊了牙,直
的站在原地!
陳老闆又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疼成這個樣子卻還沒有服輸,眼神中有一絲慌,卻瞬間被征服的
望掩蓋。走到皮包前又拿出一把錢,在「我」的耳邊甩了甩,笑道:「別違揹我的意思,我舒服了,你也會
足的!」
「我」看不到東西,卻能聽到耳邊鈔票甩動時發出的呼呼風聲,兩道淚痕從矇頭的巾下滑落,順著鼻樑的兩側
進「我」的嘴裡,站在旁邊的我也似乎也能
覺到那沁人心脾的苦澀。
「我」終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當膝蓋落地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嘴動了兩下,默唸了一個人的名字:丫頭!
陳老闆的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眼中盡是不屑,道:「就知道你要錢!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
她把「我」的頭往下一按,雙腿一分,肥胖的身體跨坐在我的身上,揚起手中的皮帶在「我」的股上使勁一
,「啪」的一聲,「我」的
股上立即泛起一道血痕。
「往前爬!我不讓你停就別停,沒路了就拐彎!」
「我」如一條被人凌辱的狗,載著一頭肥胖的母豬,忍受著膝蓋上的刺痛和身上不時落下的皮帶,在寬敞的房間內慢慢爬行。
爬了一會兒,陳老闆覺得有些厭倦了,就從「我」身上下來,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累了吧?」
「我」著
氣點點頭。
「來,躺到上來。」
陳老闆語氣溫柔的對我說,沙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讓我心裡一跳。她想幹什麼?
「我」被陳老闆拉到上,眼睛上的
巾還沒有取下,我靜靜的躺在
上,渾身的傷痛讓「我」不停顫抖著。她爬到「我」身邊,伸手摘掉「我」臉上的
巾,舉著一個高腳玻璃杯,遞給「我」說:「來,喝杯酒。休息一會兒。」
「我」默默接過酒杯,也不起身,躺在那裡一飲而盡。
陳老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身體,從肩膀到膛仔細的撫摸著。她長得醜,手卻細
得很,摸得「我」居然有點燥熱。
陳老闆用一隻胳膊託著自己的頭,問我:「小寶,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痕啊!」
「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自己是怎麼受傷的了。
陳老闆用手順著「我」膛上的刀痕畫著軌跡,幽幽的說:「你知不知道,他也跟你一樣,渾身都是傷,可我就是喜
!這樣才有男人味!」
陳老闆眼淚突然下來,又說:「可他為什麼不
我呢?為什麼要拋棄我?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往死裡整,只要你高興,隨你擺
,為什麼還是不要我呢?」
陳老闆愈說愈動,放在「我」
膛上的手也由撫摸改為掐擰,面容也開始猙獰起來,道:「你不是喜
玩我嗎?來啊,打我啊!折磨我啊!」
陳老闆舉著皮帶,乾脆騎在「我」身上,每說一句就一下,「我」疼得渾身顫抖,想逃,卻發現無力動彈!難道,酒裡有藥?
陳老闆打累了,趴在「我」的身上,著淚不停親吻著「我」身上的鞭痕,道:「你疼不疼啊?你以前總是這樣打我,現在你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吧?你為什麼要走?你說會
我一生一世的啊!你要錢,多少我都給你,為什麼你還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呢?」
最後愈說愈動,竟然用牙齒咬起「我」身上的
,我看得出那是真咬,因為「我」的臉上已經布
細密的汗珠,那表示很疼!
他們都說我是神經病,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神經病!「我」的身上到處是她留下的傷痕,血模糊的上身已經讓人不忍正視。
站在陳老闆的身後,我看到「我」在上被她蹂躪的樣子,想去拉開她卻
本邁不動步伐,不是因為驚嚇,而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我死死定在原地,只能觀看,無法移動!
陳老闆從「我」身上爬起來,從包裡拿出一紅
的蠟燭,咧開嘴笑著對「我」說:「還記得嗎?你最喜
的燭光聖宴。你以前開始玩的時候,我還受不了,後來我慢慢習慣,現在更是上癮了,你卻走了!今晚,我們再玩一次,好嗎?」
不知為什麼,當陳老闆拿出那蠟燭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向上竄出,渾身顫抖到不行,
上的「我」也
出不解與恐懼的眼神,可身體卻軟軟的,動也動不了。
陳老闆又拿出一盒香菸和一個打火機,把一煙放到嘴裡點燃,然後又點燃了蠟燭,爬到我的身邊,親吻著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寶貝,準備好了嗎?」
第八章跳舞的女孩
房間內的慘叫聲與的笑聲同時響起,站在房門外卻一點也聽不見,這裡的隔音設備居然這麼好!
「我」的身上已經滴紅
的蠟油,如鮮血般布
全身,卻又在瞬間凝結。
陳老闆不光在我身上滴蠟,而且還仰起脖子,把蠟燭舉高,讓蠟油從上而下對著她自己滴落,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同的是,「我」是疼痛,她卻是因為興奮!
陳老闆確實很興奮,我能看到那大張的肥腿間,潺潺洪水從草中奔
而出,淌在
上打
了
單。
「過來,給我!」
陳老闆興奮得抱起「我」的頭,到她的身下。
離得那麼遠,我都能聞到陳老闆下身傳出的陣陣腥臭味。
「我」的頭被她那兩條肥腿緊緊夾住,不能動彈,只好緊閉嘴巴,儘量少呼,免得吐出來。陳老闆見「我」久久不
她,不由得大怒,把手中的菸頭往「我」背上一
,「滋」的一聲,後背上的皮膚立即被燒出一個圓形的斑點。
「啊!」
「我」慘叫一聲,張大了嘴巴。
陳老闆立即把下身湊了上來,一股帶著臊氣的軟瞬間入侵到「我」的嘴裡。
「對!就是這樣!你以前也是這樣我的!好
!」
陳老闆搖晃著腦袋,閉著眼睛叫喊起來。
「我」的眼淚下來,想呼
,鼻子卻被陳老闆的下身堵住,只能張大了嘴巴,扭動著頭部,卻在無意中用嘴
摩擦起她的
。
陳老闆的喊叫愈來愈大聲,她右手大力地著自己的
房,左手拿著燃燒的蠟燭,用膝蓋頂開「我」的頭,然後身體平躺,把
部翹高,手中的蠟燭一歪,幾滴滾燙的蠟油滴在那大張的
旁。
「啊!」
陳老闆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下身猛地向上頂了幾下,從黑的
口中
出一縷
水,她卻還不過癮,乾脆把蠟燭倒轉過來,朝自己的
奮力一
,整
蠟燭逐漸被黑
沒,上面的火苗也被她沾
水的手指給掐滅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絕對是瘋子!不光喜待別人,更喜
折磨自己!看著她快速的用蠟燭自
,「我」也不知所措地愣在旁邊,不清楚她在搞什麼鬼。
可能是覺蠟燭不夠
大,陳老闆
了幾下後把蠟燭拔出來,扔到一旁,然後從
上坐起來,直接跨坐到「我」的身上,布
的下身不停在「我」的
莖上摩擦。
「來,進來!
我,使勁
我!想以前那樣用力
我!」
陳老闆的眼睛布血絲,猙獰的面孔讓「我」只有害怕,沒有一絲
望。
陳老闆磨擦了幾下,臉更加猙獰,對「我」罵道:「你怎麼還沒硬?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我」無法回答陳老闆,她這個樣子真的好恐怖!
陳老闆忿忿的從「我」身上下來,一把抓過「我」貼在小腹上的莖,「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緊張得連汗
都豎起來!
陳老闆頭一低,大口一張,把「我」的莖含進她的嘴裡,她雖然長得醜,吹簫技術卻不錯,沒幾下「我」竟然有了
覺!眼見「我」的
莖愈來愈大,陳老闆臉上
出欣喜的笑容,戀戀不捨的吐出「我」的
莖,然後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套子為「我」戴好,再次跨坐到「我」的身上,
股用力一沉,「我」的
莖就消失在她那片漆黑的叢林中!
說實話,跟陳老闆做,「我」
覺不到一丁點快
,何況還戴著一個套子!不過這可
了她,不停的在「我」身上起伏、尖叫著,「我」真納悶她哪裡來的好體力,一波一波的沒完沒了,笨重的身體
在「我」上面,幾乎要把
鋪坐垮!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陳老闆長吼一聲後,趴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以為陳老闆完事了,想把她推開,身體被她得好難受,不料她休息一會兒後,又翹起
股,把「我」依然堅硬的
莖從她的
道里
出來,然後抵在她的
眼上!
這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我驚恐地看著「我」的莖被陳老闆的
門一點一點的
沒,那乾澀的撕裂
讓即使戴著套子的「我」也不
咧開嘴巴。
陳老闆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一邊上下動著身子,一邊媚笑著說:「寶貝,還記得嗎?你最喜幹我這裡了!你老說我前面太鬆了,現在找到以前的
覺了嗎?舒服嗎?我的
眼很緊吧?寶貝,我好舒服啊!你幹得我好舒服啊!」
陳老闆舒服,「我」卻是痛苦不堪。沒有一絲潤滑,套子裡的潤滑也早已經乾枯,
莖像是被一張牛皮猛
,
頭上的馬眼都被撕裂,鮮血
出來,在那層塑膠膜裡慢慢聚集,順著
莖滴落出來!
陳老闆終於不動了,「我」艱難的從她身體裡出自己的
莖,小心翼翼地摘掉套子,血絲黏住
體和套子,每扯一下就鑽心的疼。
陳老闆心意足的倒在「我」旁邊,看著「我」
莖上的鮮血居然沒有一點憐惜,反而好像更加興奮。
「怎麼樣?寶貝,很舒服嗎?看你用這麼大的力氣!」
陳老闆的右手在「我」的莖上慢慢撫摸著,她這樣子確實令「我」消除了一點疼痛。突然,她臉
一變,右手拇指使勁往馬眼上一按,「我」如遭電擊,身體立刻彈起來,雙手推開她的胳膊,低頭一看,馬眼上的裂口更大了,鮮血洶湧出來,「我」腦袋一昏,差點暈死過去!
陳老闆哈哈大笑著,身體向「我」依偎過來,道:「剛才你舒服了吧?現在輪到我舒服了!」
「我」不知道陳老闆將如何對待「我」,身體卻已逐漸恢復力氣。
陳老闆好像看出這一點,臉上也有些焦急,又從皮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面前,說:「別人頂多能跟我玩一個小時,你時間最久、伺候得最舒服!等我玩夠,這些錢都是你的!怎麼樣?」
「我」搖搖頭,腦袋很昏,剛才已經耗盡所有的力氣,現在想翻身都很困難,只有等力氣慢慢恢復才能逃出去。
「我」知道丫頭需要錢,可「我」不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瘋子的手上!
陳老闆獰笑著,從皮包裡拿出一瓶酒,居然是二鍋頭,而且還是高酒!
「你以前最喜喝的,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想喝嗎?」
「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唯有緊張的看著她。
陳老闆把酒瓶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我」以為她要嚥下去,誰知竟然低頭抱住「我」的頭,嘴巴湊上去,把酒全部灌給「我」!
「我」一下子就被嗆到,想吐又被陳老闆肥大的舌頭抵住嘴巴,只能伸長脖子全部進去。
陳老闆抬起身來,笑著看著我說:「好喝嗎?還要嗎?」
「我」連忙搖頭。陳老闆也不生氣,慢慢趴在我的身邊,舉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在我的膛上親吻著。
冰涼的酒從陳老闆的嘴裡到「我」的身上,連
孔都覺得涼颼颼。
陳老闆乾脆拿著酒瓶慢慢的把酒倒在「我」的膛上,喃喃道:「這麼好的酒,你怎麼不喝了?多
費啊!既然嘴裡不想喝了,那就讓身體喝吧!」
陳老闆的話裡有一種森森的語氣,讓「我」
到
骨悚然。
看到「我」起皮疙瘩,陳老闆冷笑道:「怎麼?很冷嗎?那我就讓你暖和起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老闆突然拿起打火機,貼近「我」的膛,「嚓」的一下點燃了!
「轟」的一聲,火苗在「我」的膛上燃燒起來,那皮膚被燒焦的臭味頓時瀰漫在整間房間,「我」翻滾著、叫喊著,臉上因為極度的痛苦而
搐著,所有的景物在「我」的視線裡都變得扭曲起來。這裡,真是一個人間地獄!
兩個小時後,陳老闆心意足的從
上爬起來,併為「我」穿好衣服,看著「我」傻傻的躺在
上一動也不動,她笑了,把桌子上的錢扔到我的身邊,又加了一捆,道:「你很不錯!一共是五萬塊,你數數,下次我再來找你!」
「我」木然地看著天花板,本不知道陳老闆在說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呼
聲都聽不見。
單上有斑斑血跡,房間內到處都是腥臭的味道,二鍋頭的酒瓶還放在窗臺上,「我」伸手拿過來,裡面還有不少酒,仰起脖子把瓶裡的酒順著喉嚨往下倒,辛辣的酒味一直從喉頭蔓延至肚子裡,然後在胃裡翻騰,湧起一股酸
,直衝喉嚨。
「噗!」
「我」忍不住張嘴吐出來,地上立即猩紅一片,血很快就被地毯收,只留下一個暗紅
的影子。看著那灘血跡,「我」沒有一絲恐慌,舉著酒瓶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想笑。
「我」抹了一下嘴巴,用帶血的雙手抓起那疊鈔票,攥進手裡,看著這間房間。
「我」還活著嗎?
「不要!不要過來!」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旁邊是一張長長的石椅。真是一個可怕的夢!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昏昏沉沉的向前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逛。
草地的後面是一條小巷,我光著腳沿著巷子往裡面走,裡面巷巷相通、七彎八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裡。
太已經升起老高,我抬起頭,眯眼看著那個黃
的圓盤,我走,它也走,我向它招招手,它卻跑到雲後面去了。
全身都在痛。前的燒傷先是起了一個大包,因為衣服的摩擦導致破掉後
出黃
的
體,沾在衣服上很難受,遍佈全身的鞭痕也已結痂,有些地方還和衣服黏在一起,每走一步就扯得我直冒冷汗。
還是清晨,因此巷子里人煙稀少,轉角處有一棵大樹,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在樹下翩翩起舞。
其實那本不算是舞蹈,只是伸胳膊、蹬腿,偶爾轉個圈。不過女孩的身材不錯,擺什麼姿勢都好看,我就站在旁邊看傻了眼。
「嗨!」
我叫她。
「你跳得真好看!」
我由衷讚道。
女孩不理我,自顧自的旋轉。不過可能是因為有了觀眾,胳膊伸得比剛才明顯有勁,她跳了很久,估計有一個小時,我也看了一個小時。
女孩累了,就不跳了,轉身走進一家大門,我也跟過去,卻被她阻擋在門外,重重的關上門。我只好無奈地走開。
出了巷子就是大路,有很多行人。
我剛要往前走,一個瞪著兩個大眼睛的怪物殺氣騰騰的向我衝來,我怪叫著閃開,它從我身邊一溜煙的就跑了,但我嚇得渾身發抖,貼著牆角往前走,儘量避開所有的危險。
路邊有一家包子鋪,籠上那冒著熱氣的白包子散發出人香氣,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直盯著看,肚子裡咕嚕直叫。
「拿去,快點閃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一道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隨即有兩個包子從裡面丟出來,滾到我的腳邊。
我立即笑了,飛快地撿起包子往嘴裡了一個,懷裡裝了一個,拔腿就跑。這可不能被別人搶去!
就這樣悠悠哉哉逛了一整天,夜晚的時候,我又回到那張石椅上。
就這樣,我的生活變得很規律,晚上睡石椅,早上就去巷子裡看免費舞蹈,然後就四處逛一整天。肚子餓了就隨便找間餐館、包子鋪之類的店家,往門口一站,就有人給我送吃的,
子過得相當愜意。
不過身體很不好受,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發炎,我也一直髮著燒,總覺得很冷。
今天那女孩看起來興致很高,一連跳了兩個小時還不覺得累。
我也不走,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她。
「嗨!」
女孩叫我。這是一個多星期來,她第一次跟我講話。
我跑過去,女孩笑咪咪的跟我說:「我明天要參加演出,你去不去?」
我高興的拍著手說:「去!去!」
女孩笑了,她笑的時候真好看。
「給你,這是門票,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用你花錢。」
女孩從兜裡掏出一片樹葉遞給我。
我鄭重地把樹葉放到口袋,對她點頭說道:「你一定會得第一名!我看好你!」
女孩很羞澀的說道:「謝謝你!」
女孩抬起手腕,那裡畫了一個很漂亮的手錶,道:「啊!時間到了,我要回家吃藥了!」
我好奇的問她:「你吃什麼藥?好吃嗎?」
女孩苦著臉說:「不好吃!苦死了!我媽媽我吃的!」
「哦。」
我同情的看著女孩轉身。
在女孩快走進門口時,我突然想到什麼,跑過去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笑著說:「我叫萌萌,你呢?」
我?我茫然的搔著腦袋,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萌萌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沒有名字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萌萌很失望,眼睛一瞥,看到我剛才坐過的石頭,叫道:「我就叫你石頭吧!」
這個名字很悉、很親切,我很喜
!我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萌萌高興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
「嗯!」
我大聲答應。
萌萌拍著我的肩膀說:「記住,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不準別人叫!」
「嗯。」
我鄭重的答應她。
我吹著口哨從巷子裡出來,真是天高氣啊!想不到居然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可以免費觀看萌萌的演出,抓著口袋中萌萌給我的那張門票,心裡還真是
動啊!
我蹦蹦跳跳的在大街上走著,路過一家時裝店的時候,不經意的轉了一下頭,玻璃上映出的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這是我嗎?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跟個乞丐一樣,這樣怎麼能去看萌萌的演出呢?
找到一個小河溝,水還算清澈,看看四周沒有人,我乾脆跳進去,衣服也沒,就這樣站在水裡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身上的傷口一沾水,立即有種涼涼的
覺,說不出的舒服。看著水中的倒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爬上岸,躺在河堤上曬太
。
等到身子和衣服都幹了,我才慢悠悠的轉回那張石椅旁,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連忙爬起來,拔腿往巷子裡面跑。
大樹下面一個人都沒有,連萌萌家的大門都是緊閉,她已經走了嗎?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忘記問她演出的地址了!
鬱悶的走出巷子,我無打采地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萌萌,你在哪裡演出啊?我還準備給你獻花呢!想到這裡,我只覺得鼻頭泛酸,我最討厭不守信用了!答應過要給萌萌加油,現在卻找不到她在哪裡!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在大街上快速奔跑著,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個地方,反正有人群的地方,都要停下來看一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發現萌萌的身影!
她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的拉扯下奮力掙扎,不停哭喊著:「不要進去!我不進去!」
我看到萌萌無助的樣子,怒火一下衝上腦袋。
順著他們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富華神病治療康復中心」,那裡肯定不是好地方!
眼看裡面出來兩個穿醫生的人,想幫忙抓住萌萌,我再也按捺不住,飛奔過去,一把將一個醫生推翻在地。
萌萌一看到我就興奮得喊道:「石頭!」
我沒空理她,衝向人群,把所有人都撞開,然後一把拉住萌萌的手轉身就跑。
後面有很多人在追,還不停的喊著要前面的人幫忙阻攔,我拉著萌萌越過人群,嘴裡大喊著:「閃開!搶劫、搶劫!」
有幾個人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避開,更多的卻是英勇無畏地站到我們身後,把追兵攔住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甩開的時候,我和萌萌才一頭栽到地面,急促息起來。
兩個人肩靠著肩、頭挨著頭,部劇烈的起伏著。
「萌萌,我忘記問你演出的地址了!」
我著
氣說道。
「唉!別提了!」
萌萌也是氣吁吁。
「被我爸媽騙了!他們不是帶我去演出,而是去醫院!」
萌萌悻悻的說。
我有點沮喪,從口袋裡掏出那片樹葉子丟到地上,道:「可惜,沒辦法給你獻花了!」
萌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我以後只跳給你一個人看!」
說著就搖擺起來。
我連忙站起來把萌萌拉住,說:「好累啊,今天不跳了!你爸爸媽媽呢?」
萌萌眨眨眼說:「不是被你給推開了嗎?」
那一男一女居然是萌萌的父母!我愣住了,和萌萌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停下來。
萌萌用小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淚花,直起身子,噘著櫻紅小嘴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石頭,我不回家了,否則他們還會送我去醫院!」
我的臉有些發燙,嘿嘿的笑著問她:「那你要去哪裡啊?」
萌萌立即說:「跟著你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一下子覺肩頭上責任重大,點頭說道:「好!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
晚上,我帶著萌萌來到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就是我昨天洗澡的小河溝。不遠處有一座大橋,我拉著萌萌的手鑽進橋底,旁邊是清澈的河水,下面是平滑的砂石,我找了幾個廢紙箱,又拔了很多草鋪在上面,這樣一張舒適的鋪就做成了!
「萌萌,晚上你就睡在這上面!」
我指著那臨時鋪,說道。
萌萌看了看紙箱,又看了看我,說:「你呢?」
我往她旁邊一躺,說:「我看著你睡。」
萌萌把我拉到紙箱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說:「我要你抱著我睡。我媽媽也是每天都抱著我睡!」
這個,應該不太好吧?
請續看《天堂之路》6
【第六集(完)】內容簡介
小柔終於找到失憶的石頭,她還想害石頭嗎?她究竟跟石頭有什麼恨情仇?
豪天帝國裡發生什麼事情,竟讓石頭找回了失去的記憶?
石頭終於找到貓貓,卻發現她已經成了植物人,石頭能夠喚醒她嗎?
面對自己尋找多年的戀人和一直相伴的女人,石頭會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第一章橋下情
摟著萌萌纖細的身體,我居然無法入眠。
我知道萌萌也沒睡著,她老在我懷裡鑽啊鑽的,不知道是覺得冷還是。
橋下不是很安靜,上面不時有汽車路過的轟鳴聲,旁邊還有水聲、蛙鳴聲,而且最討厭的是蚊子的嗡嗡聲,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最煩人的。
我把萌萌抱在懷裡,儘量不讓她被蚊蟲叮咬。
「萌萌。」
我開口叫她。
萌萌從我的懷裡探出腦袋,問我:「幹嘛?」
我問:「你爸媽幹嘛非要你去醫院啊?」
萌萌哼了一聲,道:「去吃藥、打針!可疼了!」
我說:「你生病了嗎?」
萌萌搖搖頭說:「沒有,他們才有病!」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他們沒病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被那幫醫生拉走了。
「萌萌。」
我又叫她,萌萌「嗯」了一聲。
我問:「他們給你打針的時候,你哭了嗎?」
萌萌這下有了神,從我懷裡躥出來,小臉正對著我說:「哭了!可疼了!換你你也會哭!」
我撇撇嘴。我才不會哭呢,我是男人,哭鼻子多丟人啊!
萌萌看我不屑的樣子,急了,便說:「你不信?明天叫他們給你打一針!看你哭不哭!可疼了,我現在股上還有一個包呢!」
看我還是一臉不服,萌萌乾脆轉過身,把子往下一拉,雪白光滑的皮膚就暴
在我的眼前。
「你看到上面的包沒?」
萌萌回過頭問我。
我還不知道女孩子的股居然會這麼好看,渾圓、
翹、結實、豐
,我像撫摸瓷器般慢慢的摩挲著萌萌的
股。
萌萌縮了一下脖子,皮膚上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道:「石頭,你別光摸啊,你看有包嗎?你別摸啊,你摸得我好難受啊!」
我抱住萌萌的股,在上面親了一口,萌萌「哎呀」一聲穿上了
子,朝我
口打了一拳,罵道:「壞石頭!打死你!你欺負人家!」
我呵呵的笑著,把她抱進懷裡,笑道:「萌萌,你的股好漂亮啊!」
萌萌縮在我懷裡說:「媽媽說,女孩子的股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碰的!你怎麼還親啊?」
我有點不以為然,說:「我是隨便的男人嗎?」
萌萌想了想,說:「嗯,我們是好朋友了!你親也沒有關係!」
萌萌剛才打了我口一拳,當時正在興頭上,沒怎麼顧及,現在卻隱隱作痛起來。我摸了一下
口,把手伸進衣服裡面,
覺摸到黏黏滑滑的東西,看來傷口又潰爛了。我把身子往後挪了一下,不然讓萌萌沾到血就不好了。
萌萌覺到我的移動,不依的追上來,又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
我繼續後退,她繼續向前,等到我都退到砂石上了,她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石頭,你怎麼不抱住我了?我好冷啊!」
我無奈的說:「可我身上很髒,我怕髒了你啊!」
萌萌乾脆一把抱住我,臉貼在我的膛上說:「我才不怕呢!」
過了一會兒,萌萌又問道:「什麼味道?好臭啊!」
萌萌歪著頭朝四周聞了聞,又趴到我膛上聞了一下,突然拉開我的衣服往兩邊一分,「哇」的一聲尖叫出來。
萌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身上的傷痕,聲音有些發顫:「石頭,你怎麼了?跟別人打架了嗎?為什麼身上有這麼多傷?」
我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上身,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不記得了。」
萌萌不忍再看,把我的衣服扣好,小心的把臉蛋貼在我的口,道:「明天我帶你去我家,我家裡有好多藥!」
我的抱著她,點了點頭。
當清晨的光偷偷探頭到橋下照到我們的時候,萌萌在我的懷裡醒來了。
她動了一下,抬頭叫我:「石頭,醒了嗎?跟我回家吧!」
我「唔」了一聲,卻沒有力氣動彈。
「石頭!」
萌萌又叫了一聲,看我依然沒反應,連忙爬起來,使勁拉著我的胳膊喊道:「石頭,你怎麼了?起來啊!起來啊!」
我被萌萌使勁拉起來,腦袋昏昏沉沉,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我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到了萌萌身上,她肯定很累,我想叫她歇一歇,可是別說張嘴,我連眼皮都難以張開。
不知道萌萌把我帶到了哪裡,只聽到附近有很多人在說話,一個男人大聲的喊著:「萌萌!一個晚上你去了哪裡?我都報案了,你知道嗎?」
一個女人帶著哭腔說道:「女兒啊,你沒事吧?他是誰啊?你怎麼把陌生人帶到家裡來了!」
萌萌氣呼呼的說:「他叫石頭!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快拿藥來,他生病了!」
那男人認出了我,叫道:「這不就是昨天搶走萌萌的小子嗎?活該生病!」
女人罵道:「老蔡你說什麼呢!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生病了,我們先把他送到醫院看看吧!萌萌,答應媽媽,以後不要跑走好嗎?」
萌萌道:「誰叫你們騙我,非要帶我去那個鬼地方!裡面的人可兇了,你們一走他們就打我!」
女人說:「好,不去了、不去了!以後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了!」
「我還要石頭跟著我!」
「這可不行,他是個大男人,你一個小姑娘不能整天跟著他!」
「那你還不是整天跟著爸爸!」
「我們不同啊,我們結婚了,不然怎麼會有你呢?」
「那我也要和他結婚!我要他跟著我!」
「你……」
男人發話了:「先別囉嗦了,你跟她說再多她也不懂,還是先把這小子帶去醫院吧!」
我終於能夠睜開眼了!我看到很多人,覺很
悉。
長頭髮的是貓貓,她看到我後欣喜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你來找我了!」
一個小姑娘把她推開,扯著我的耳朵說道:「石頭,你是不是來找我的?」
我連忙點頭道:「萌萌,你輕點啊,好痛啊!」
旁邊一個小男孩生氣的抱住萌萌的腿,一邊打,一邊罵道:「壞阿姨,不許你欺負我爸爸!」
我高興的抱起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兒子乖!阿姨跟爸爸鬧著玩呢!你媽媽呢?」
吳言走過來,白了我一眼,道:「石頭,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我轉頭一看,笑道:「這是我的朋友,她叫萌萌!」
「石頭、石頭……」
有人叫我,我醒了。
萌萌趴在邊,裝模作樣的翻開我的眼皮看著我。
我把她的手拿開,說:「你又不是醫生,看什麼啊?」
萌萌噘著嘴說:「我怎麼不會看?我們家狗狗生病都是我看的,我還幫它們開藥呢!」
我大為訝異,對她說:「你好厲害啊,我本不會看病!你的狗狗呢?」
萌萌眼眶一紅,小嘴一咧,道:「死了!病還沒好就死了!」
我也覺得可惜,看她傷心,趕緊轉移話題:「這裡是哪裡啊?」
萌萌表情轉得也快,笑道:「醫院啊!我爸爸送你來的,他們說以後再也不帶我去那個地方了!」
我拍著手說:「太好了!走,我們出去玩吧!」
萌萌應了一聲,就把我攙扶起來,我想走卻發現手上還吊著一個瓶子,中間有一管子連在我的手上,萌萌想也不想就一把幫我拔掉了,雖然很痛,而且手上還出血了,但我還是很
她。
「小心點,千萬別被別人發現,要不然就跑不了!」
萌萌很有經驗的小聲吩咐。
我點點頭,跟在她的股後面,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咦,人呢?跑哪去了?」
萌萌一路小跑,跑跑停停的終於到了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我一看,樂了,這不就是和萌萌一起過夜的那個橋下面嘛!
我說:「萌萌,你幹嘛還帶我來這啊?」
萌萌的小臉紅紅的,附在我耳邊小聲說:「結婚。」
結婚!我愣愣的看著她。
萌萌噘著嘴說:「我爸爸媽媽不願意讓我跟著你,他們說只有結婚的人才能天天在一起,那我們就結婚吧!」
我想了想,我也不願意和萌萌分開,我們認識了十幾天,情很深的,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河堤上有很多盛開的黃花朵,我摘了一朵,把它
在萌萌的髮際,拉著她的手說:「萌萌,你真好看!」
萌萌羞紅了臉,笑嘻嘻的看著我說:「石頭,結婚要磕頭的,我們磕頭吧。」
對著綠幽幽的河水,我和萌萌鄭重的磕起頭來,直到脖子都磕酸了,我們才站起來,抱在一起開心的跳了起來。
「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萌萌看著我,鄭重的說。
我點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叫道:「老婆!」
萌萌表情甜的應了一聲。
我們一人拿著一個大包,躺在河堤上開心的吃著。
想起剛才包子鋪的老闆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珠,血盆大口朝我一張一合的道:「小兔崽子!天天白吃就算了,今天還給我多帶一個人來!」
我看他半天都沒有扔給我包子,乾脆拉著萌萌坐在門口。這傢伙受不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扔了兩個出來,後來見我們沒有要走的意思,又狠下心,多扔了兩個才把我們打發走。
吃後,我拍拍肚皮對萌萌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萌萌馬上搖著頭說:「不回!我才不要回去呢!」
我看看天,已經快黑了,就點頭對她說:「那好,我們就睡覺吧。」
我們還是睡在那張破紙箱上。
這次摟著萌萌一起躺在上面,我沒有半點猶豫,因為我們已經結婚了。
「石頭……」
萌萌依偎在我懷裡,小聲叫道:「你還想親我的股嗎?」
橋上車來車往,橋下活生香。
我捧著萌萌白的
股,像捧著一份美味的冰淇淋,噘著嘴
如小
啄米般一下一下的親著,逗得萌萌咯咯笑著說:「好
……」
我用舌頭著那白皙皮膚上的一個小疙瘩,問她:「萌萌,你這裡怎麼會有個疙瘩啊?」
萌萌把身體轉過來,心有餘悸的對我說:「打針打的!可疼了!」
我「哦」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想去親她的股。可萌萌不肯轉身,說是怕
,於是我就採取了迂迴戰術,先從正面進攻。我輕輕地把萌萌的
子
了下來,黃昏的落
照在她的身上,下身那一抹黝黑刺
了我的神經。
「石頭,你幹嘛呢?」
萌萌抓著子,紅著小臉對我嗔道。
我嘿嘿的笑著,附在她耳邊對她說:「萌萌,你沒長小!」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你才沒有呢!我有,你看!」
萌萌用雙手撥開自己嬌的
,
出一個小小的
口,道:「看到了嗎?」
我撇撇嘴,一下子爬起來,把子往下一拉,
出自己的
莖往她面前一湊,自豪的說:「看到沒有,這才是小
!」
萌萌被我的大傢伙嚇到了,張大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我的下身。
看了一會兒,她乾脆伸出手,抓著我的莖撫摸著。
她的小手很涼,摸得我很舒服,不一會兒,莖就殺氣騰騰的昂起了頭。
萌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也有些發抖,道:「石頭,你怎麼會長這麼大的東西啊?它好嚇人啊!跟個針筒似的!」
我得意地晃動著身體,使莖在她面前甩來甩去,還故意往她的臉上蹭了幾下。
萌萌白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莖用力握了幾下,罵道:「死石頭,那麼髒的東西往人家臉上放!」
我不高興了,在她身上說:「你不聽話,我要給你打針!」
說著聳動了幾下自己的下身。莖在萌萌小腹上胡
地頂著,把她頂得氣
吁吁。
萌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道:「石頭,你別動,我說件事給你聽。」
我沒理她,繼續用莖戳著她的身體、用
頭摩擦著她稀疏的
,問道:「什麼事啊?這樣也可以說啊!」
萌萌「哎呀」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我不小心把莖頂在了她
的地方,這下她可受不了了,雙手用力的按在我的
股上,讓我不能動彈,嘴裡
息著說道:「石頭,你聽我說!」
我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老老實實的趴在她身上,說:「你說吧。」
萌萌把嘴巴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道:「以前,我偷看過我爸爸和我媽媽睡覺,我爸爸也在給我媽媽打針,就把這個大東西放進我媽媽的那裡,可疼了!把我媽媽扎得嗷嗷叫!」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她:「那剛才我扎你,你會痛嗎?」
萌萌把臉埋在我的懷裡,羞澀的搖了搖頭,道:「不痛,還……很舒服!」
我聽了大喜,底下的莖更是興奮得蠢蠢
動,貼著萌萌柔順的
發一跳一跳的,像是拼命要掙
束縛的樣子。
我把嘴放在萌萌的小臉上,一邊親吻,一邊說道:「萌萌,我要給你打針、我要給你打針。」
萌萌鬆開了按著我的雙手,摟上我的脖子,痴痴地看著我說:「石頭,你說為什麼爸爸給媽媽打針那麼痛,你給我打針卻很舒服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爸爸不喜你媽媽吧?」
萌萌點點頭,說:「就是,他們老是在吵架!肯定是爸爸打針的時候太用力了!還是石頭對我好,輕輕的,覺好舒服……」
我聽到她的嬌聲呻,興奮得把
莖在她的下身猛頂了幾下,萌萌被我頂得有點痛,趕緊把腿分開。這樣一來,我乾脆把雙腿和她的腿
疊在一起,怒
的
莖直接抵在她花園的入口,快速的摩擦起來。
「石頭!」
萌萌一把抱緊我,貼在我旁邊的小臉變得滾燙。
我覺到一股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快
從下身直衝大腦。
莖上原先有個傷口,由於剛才的運動
到有點疼痛,現在卻一點都不痛了,我只是盲目的向前聳動,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場所包容它。
「哎呀,痛!」
萌萌突然抓著我的肩膀喊道。
我的頭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去處,在萌萌柔軟的下體
闖一番後,發現了一個更為溫熱
潤的地方,於是不顧一切的一頭鑽了進去!
萌萌很痛,我卻覺舒
得像要飛上了天。
頭被一團
緊緊包圍,裡面還在不停的
,像是要把整
莖全部
進去!
我急促的息著,看著萌萌緊皺的眉頭問道:「很痛嗎?比以前打針還痛嗎?」
頭前面似乎有東西阻擋著不讓我進入,我不敢太用力,怕萌萌受不了。
萌萌咬著牙,聲音有些發顫,說:「比以前打針還痛!石頭,我不要打針了!你起來吧!」
這個時候我哪裡能起得來!我親吻著萌萌的臉龐和耳朵,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但我不想起來,這樣好舒服啊!」
萌萌還能回應我的親吻,一邊把脖子伸長著讓我親,一邊說:「我現在知道媽媽為什麼喊了,原來有這麼痛啊!」
後來,萌萌在我不懈的親吻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頭也開始擺來擺去,像是閃躲又像是合。
我在她的身上,
膛被她高
的
房頂得陣陣酥軟。我悄悄把手伸向那裡,裝作不經意的碰了一下,頓時,一種柔軟中帶有彈
的
覺傳來,令我
不釋手,正想再去觸摸的時候,萌萌發現了我的意圖,喊道:「石頭,你幹什麼?」
我臉一紅,指著她的部說道:「萌萌,你這裡好大!」
萌萌終於找到一個比我大的地方了,驕傲的說:「我媽媽的更大!她說這是以後等我有了小孩,喂孩子用的!」
我嚥了一下口水,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萌萌,我也想吃!」
萌萌臉紅了,結結巴巴的說:「媽媽說,只有小孩子才能吃那裡,還叫我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我頓時了氣,喃喃說道:「我又不是別人!」
沒想到萌萌一聽,立即說道:「對啊,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是我的老公了,我看過媽媽也給爸爸吃過!」
我也興奮起來,叫道:「那我也要吃!」
說著飛快的把萌萌的上衣往上一推,嘴巴一下子湊了上去。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看不清楚萌萌的
房,只是憑嘴上的
覺知道,它一定豐
、細
、堅
、滑膩。那
立的
頭在我的嘴裡不斷膨
,旁邊細小的顆粒隆起摩擦著我的嘴
,讓我
連忘返。
萌萌在我剛接觸到她房的一剎那就把身體繃緊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是緊緊抓著我肩膀上的衣服,握在手心裡用力
,要不是她的嘴裡發出陣陣
人的呻
,我還以為她覺得會痛呢!底下的
莖此時也按捺不住了。
萌萌的身體裡出一股清泉,滋潤著我和她的
合處,那擋在
頭前面的屏障此時
覺也沒有先前的堅固了,趁著萌萌醉心享受上身的快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做好了攻破城門的準備。
「啊!」
隨著萌萌的一聲慘叫,大的
頭衝破了一層薄薄的障礙,直接深入她的身體。
「石頭,別動!好痛!」
萌萌的眼裡出了淚水,抱著我的身體不停顫抖著。
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萌萌會痛成這個樣子,剛才那一聲叫喊,差點讓我把莖從她身體裡面拔出來,幸虧她抱住了我。
我摟著她的脖子,親吻著她的嘴,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對不起啊,我拔出來算了。」
萌萌「嗯」了一聲,可就在我想拔出莖的時候,她又把我按住了,道:「別動,痛!」
讓我只好放棄。
可莖在裡面不是說不動就可以的。萌萌下身中的每一處
都像是一張張小嘴,圍繞著我的
莖不停的
、研磨,舒服得讓我真想大聲喊出來!可
覺到身下的
人不堪承受的樣子,我還是強忍住自己的衝動,不停親吻著她的櫻
。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過了一會兒,萌萌終於不再喊痛了。我將莖
出一點點,卻聽到萌萌
氣的聲音,趕緊停下來緊張的問她:「怎麼,還是很痛嗎?」
萌萌咬著我的耳朵說道:「不是,不痛,就是好!還有點——」
我看她說還羞的樣子,
覺很好笑,用自己的
碰了一下她的嘴
,道:「還有點什麼?」
萌萌輕輕按了一下我的股,小聲說:「還有點舒服,你再進去一點嘛!」
我大樂,抱著萌萌滑的身體,高高翹起自己的
股,把
莖慢慢
出來,然後又再次頂進萌萌的身體,萌萌「嗯」了一聲,緊緊抱住我,我笑著問她:「怎麼樣?舒服嗎?」
萌萌掐了我一下,道:「舒服,再來!」
我立即動起自己的
莖。
萌萌抱著我的肩膀,嘴裡一個勁的喊著:「舒服!舒服!舒服!」
我聽得火大熾,把她的雙腿抬起來,讓她的下身更加暴
,
莖如一
堅硬的標
,不停在萌萌嬌
的身體裡進出。
「壞蛋,你說,你怎麼會做這個?」
萌萌一邊享受著身體傳來的舒服,一邊揪著我的耳朵問道。
「我……」
我愣了一下,身體放慢下來。是啊,我怎麼會做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所以當萌萌問我的時候,我愣了。
萌萌看我發呆的樣子,不的晃動了一下身體,道:「你幹嘛?快動啊,像剛才那樣!」
她一動,道里的
與
莖摩擦得更加緊迫,快
如
水般湧上大腦,我來不及想其他的東西,抱著她兩條光滑的大腿,用力地聳動起自己的下身。
「對,就這樣!」
萌萌閉著眼睛,指甲進我背上的
,喉嚨裡發出咕嚕的
咽聲,夾雜著媚人的叫聲:「真快活!好玩!好舒服……」
我也覺得萌萌的道里面溫熱緊縮,絲絲熱
從裡面不停湧出,被我的
撞擊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夜宜人,不遠處有蛙鳴起伏,腳下是河水潺潺,再加上萌萌時斷時續的呻
,構成一曲
人的樂章。
萌萌雙腿分得大大的,幾乎成了個「一」字,讓自己的下身更加凸顯出來,讓我不得不佩服她身體的柔韌。
莖
時帶來的滋滋水聲讓我更加亢奮,乾脆使勁把萌萌抱了起來。
橋下河灘有五米多寬,我抱著萌萌嬌小的身體一邊,一邊轉圈。
萌萌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抱著我的脖子,隨著我的節奏用力的聳動自己的身體,每次都在莖出到
頭的位置時使勁落下去,時機把握得非常好,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剛剛才開苞的女孩。
走了一會兒,我氣吁吁的把萌萌抵在牆上,準備休息一下。
萌萌也累了,抱著我的脖子,低著頭跟我接吻。親了一會兒,萌萌又直起身子,讓我那對已經翹立起來的
頭。我用舌頭
了幾下,那
糙的舌頭把她嬌
的
頭颳得歪來扭去,萌萌受不了了,急促的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我把她放在地上,莖還留在她的體內。
萌萌著自己的肚子,讓下身貼近我,她
覺不過癮,乾脆抬起自己的右腿,一下子舉到肩膀的位置,興奮的拉著我說:「快!
!
!」
這個姿勢太高難度了吧!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動作。
萌萌見我久久不動,扭動著自己的左腿,說道:「石頭,接著啊!」
我的莖像是被輕輕扭轉了幾下,萌萌
道里的
像小手一樣摩擦著
頭,有時還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身子一顫,萌萌也跟著打了個哆嗦,那
覺真像飛上了天!
忍不住了!我大吼一聲,隔著萌萌高抬的大腿抱住她的身子,把自己的身體微微低下,莖向上直衝她的身體深處,而且毫不停歇,一陣狂轟爛炸!
猛烈的攻擊立即讓萌萌說不出話來,萌萌緊抓著我的肩膀,頭埋在我的前,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
萌萌的身體突然繃緊,我立即覺到一股溫熱從她的
道深處蔓延開來,
灑在我的
頭上,然後迅速的順著兩人的結合處湧出來,
到我的大腿上。
萌萌的左腿已經發軟,要不是我抱著她抵在牆上,她早就站不住了。
我知道萌萌很累,可我也是在緊要關頭,不能中斷,於是就要她轉過身,讓她的雙手扶著橋壁,高高翹起自己的股。
我扶著她的纖,如一頭兇猛的狂獅,低吼著用力
動著自己的下身,把青筋暴
的
大
莖如標
般
入萌萌粉
的花園裡,然後在深處旋轉研磨,稍微停留後,立即全
退出,再一
小腹,
本不用手扶,
莖如老馬識途般「滋」的一聲就鑽進
口,向深處衝去!
「啊!石頭,我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吶喊,我再也忍不住,把莖重重
入她的身體深處,
頭頂住那團硬硬的東西,馬眼大開,
發出來!
高的餘韻還沒有降溫,我和萌萌同時沒了力氣,雙雙癱倒在腳下的紙箱上。
莖已經退了出來,我把萌萌摟在懷裡,撫摸著她還在痙攣顫抖的身體。
黏滑的體從萌萌併攏的雙腿中
了出來,我顧不得髒,慢慢幫她穿好衣服後,自己才穿上衣服。
第二章跟美女回家
「嘿!完了?真他媽的過癮!」
橋外面一條黑影一閃,消失在無邊的夜
中。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萌萌也迅速把衣服整理好後坐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問道:「石頭,是誰?」
我大呼了一聲,沒人回應,可能是走遠了。再也不好意思躺在這了,我扶著萌萌站起來,說:「萌萌,我們走吧,這裡好危險啊!」
萌萌剛想邁步,「哎呀」一聲又蹲下了身子。
「怎麼了?」
我看她捂著肚子,問道:「你肚子疼嗎?」
萌萌搖頭說:「不是肚子,是的地方,好疼啊!」
我蹲下身子,把她的子一拉,用嘴
對著她的下身呼了兩口氣,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子,我捂著鼻子說道:「好了,不疼了!你那裡好臭啊!」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還不是你的!你剛才在我這裡
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剛才好像真的出一點東西在萌萌的
道里面。我嘿嘿笑了兩聲,道:「對不起啊,那我揹你走吧!」
「嗯。」
萌萌爬到我的背上,伸手在我股上打了一巴掌,叫道:「駕!」
我揹著萌萌,想起剛才的事情,不有些害怕,要是那人在我給萌萌打針的時候衝過來看,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居然被偷窺了,真鬱悶!
萌萌趴在我的背上,問道:「石頭,咱們去哪?」
我說:「去我家,地方可好了!」
萌萌「嗯」了一聲,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公園的石椅旁,我摟著萌萌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的繁星。
我得意的對萌萌說道:「萌萌,我沒騙你吧?我家可舒服了!」
萌萌收回了正在數星星的手,抱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笑道:「對啊,這裡比剛才那個地方好多了!」
陪著萌萌數了一會兒星星,我再也支撐不住了,便摟著她沉沉睡去。
「萌萌!你怎麼在這裡?」
一聲叫嚷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看了看天空,已經天亮了,身旁的萌萌被人拉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很可。
「萌萌,你去哪裡了?你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嗎?媽媽都快急死了!」
把萌萌拉起來的那個女人一邊拍著萌萌身上的草屑,一邊大聲的嚷嚷。
萌萌這才清醒過來,對著女人抱怨道:「媽媽,你吵什麼啊?我還沒睡夠呢!」
女人拉著萌萌的手說:「乖寶貝,回家睡,咱們回家睡好嗎?」
萌萌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過來,飛快的跑到我的身邊抱住我,對女人說:「我不回家!我要跟石頭在一起!」
我憐的摸了摸萌萌的臉,然後把她摟在懷裡,對女人說:「我也不走,我要跟萌萌在一起!」
女人氣得臉都綠了,對我喊道:「誰說要你走了!你走不走隨便你,放開我女兒,不然叫警察抓你!好心帶你去醫院,你倒好,恩將仇報,把我女兒拐跑了!」
我才不怕什麼警察呢!我緊緊抱住萌萌的身體,說:「你叫吧、你叫吧!我就是要跟萌萌在一起!」
萌萌也抱著我,朝那名女人喊道:「你叫醫生來我也不怕,我叫石頭打他!石頭幫我打針可舒服了,比他們強多了!」
「打針?」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和萌萌,最後眼睛落在兩人的衣服上。
萌萌的子和我的上衣下襬有一些紅黃相間的汙漬,肯定是昨晚不小心沾上的。
女人看到後臉大變,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
出火來,我看她像是要發瘋的樣子有些害怕,把萌萌摟得更緊了。
女人看了看四周,忍住了撲上來的衝動,臉煞白的咬了咬牙,對我們說:「好吧,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家!」
我和萌萌互相看了一眼,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算是給她面子,拉著手跟在她後面朝公園外走去。
一路上我和萌萌有說有笑,那個女人卻低著頭一直往前走,我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覺不對勁,推了一下萌萌,朝女人努了一下嘴。
萌萌也看出來了,正想跑過去,那女人卻突然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萌萌走到女人面前,抬起她的臉,用小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女人一把抱住萌萌的身體,大哭著說:「我可憐的孩子!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你才十六歲,怎麼就讓人給禍害了呢?」
萌萌不解的摸著女人的臉說:「媽媽,沒人禍害我啊?要是有人敢,我就讓石頭打他!」
不說還好,一說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拍著萌萌的後背說:「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就治不好呢?你叫媽媽以後怎麼活啊?」
萌萌見到她這個樣子,也跟著大哭起來。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到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女人,我把頭轉到一邊,裝作我不認識她們,沒我的事!
真不知道這對母女在大街上搞什麼鬼,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大。
我頗為尷尬的走到她們面前,小聲說:「你們不要哭了,很多人在看呢!」
女人突然抬起頭,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道:「就是你!你這個畜生,都可以做她爸爸了,還禍害這麼小的孩子!」
我被她打傻了,捂著臉怔在那裡,心裡一陣委屈。我哪裡禍害萌萌了?我疼她都來不及呢!乾脆也張開了嘴巴,嗷嗷的號哭起來。
我的嗓門比她們兩個大多了,我一哭她們都住了嘴,萌萌一把推開女人,抱著我對她說道:「不許你打他!」
那女人怔怔的看著我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看那女人嘴巴一咧,又要開始哭了,趕緊擦了一把眼淚,拉著萌萌的手說:「走吧,不哭了!」
說著和萌萌向前走去。
女人在後面愣了一下,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悻悻然的跟了上來。
「石頭,快看!」
萌萌拉住我,眼睛盯著旁邊的電線杆。
我走過去一看,上面居然有我的照片!下面的字太小我看不清楚,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才搖頭對萌萌說:「把我照胖了!」
萌萌也看了一會兒,點頭說道:「眼珠子都照得看不見了,沒有現在帥!」
我摸著下巴也點了點頭。
女人也走了上來,把我和萌萌推到一邊,盯著電線杆上面的照片端詳起來,一會兒還拿出手機。
我湊上去,笑嘻嘻的對她說:「怎麼樣?我現在的樣子帥多了吧?」
女人白了我一眼,沒理我,對著電話嘰哩呱啦的說起來了。
我自沒趣,氣鼓鼓的拉著萌萌先走了。
門
路的來到萌萌家,一個男人正蹲在院子裡對著一棵小樹發呆。
萌萌走過去喊了一句:「老爸你幹什麼呢?」
男人隨口說了句:「找到了沒有?」
在我和萌萌都納悶不已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看著萌萌說道:「女兒,你回來了!」
我以為他又要跟那女人一樣抱著萌萌哭,趕緊跳到他們中間,指著他的鼻子喊道:「你不許哭!」
男人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後認出了我,臉一下子變了,「砰!」
一腳踹在我腿上,罵道:「你把我女兒拐去哪了?」
我齜著牙著腿,委屈地說道:「我哪有拐走她啊,她是我老婆。」
怎麼這家人都喜打人啊!我咧著嘴心想。
男人聽到我的話更生氣了,又想撲上來,萌萌馬上用身體擋在我前面,對他喊道:「不許你打我老公!」
男人怒道:「你胡說什麼?什麼老公、老婆的,你懂什麼啊!他是個傻子,你離他遠點!」
我退後兩步,離開他的攻擊範圍後,跳起來叫道:「你才是傻子呢!我和萌萌結婚了,你都不知道!」
萌萌點著頭說:「嗯,我們結婚了!以後他跟我在一起,你們不許欺負他!」
那男人一聽,一下子跳得老高,正待發起攻擊,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是萌萌的媽媽帶著兩個女孩進來了。
一個小姑娘一下子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看了半天,一捂嘴巴,淚汪汪的對我說:「石頭,我可找到你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快跟我回家吧!」
我還沒動,萌萌已經出手了,胳膊一伸把那個女孩的手拉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擋在我面前,回頭對她惡狠狠的說:「不許你動我老公!」
旁邊的男人一聽,怒吼著又想衝上來,女人叫了一聲:「老頭子,你跟我過來!」
他只能乖乖的走了。
女孩隔著萌萌,淚看著我,泣道:「石頭,跟我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要跟萌萌在一起,我不認得你。」
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跟她一起來的另一個女孩,走過來對我叫道:「石頭,你怎麼不認識她?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丫頭!聽到這個名字我如遭電擊,腦海裡突然湧出許多畫面,一張張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句句痛徹心扉的話語回
在耳邊。
「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石頭,你以後可不能不要我了啊!」
「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要我嗎?」
我的頭剋制不住的痛了起來,如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在腦海裡愈燒愈旺,灼熱的氣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給焚化了!「啊!」
我忍受不住折磨,一把推開懷裡的萌萌,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腦袋,甚至伸長脖子去撞牆,把牆壁撞得咚咚作響。
萌萌哭著跑了過來,抱著我的身體不放,嘴裡呼喊著我的名字;而那兩個女孩也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同時衝了過來,和萌萌一起抱住我;女人和男人也跑過來了,想幫忙卻無法手。
她們的嘴裡都在叫喊著什麼,我一句也聽不見,所有的聲音都像來自遙遠的雲端,還沒進入耳朵就已經消散得無形。
腦袋裡的劇痛讓我陷入瘋狂,我奮力的想擺她們,卻被牢牢抱住,只能仰天狂呼:「我是誰?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石頭,你認得這個嗎?」
女孩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居然是女人穿過的內。
旁邊那個女孩嗔道:「小柔,你怎麼把內都拿出來了?他現在連人都認不清,哪裡還認得你的內
?」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並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我說道:「石頭,這是從你的箱子裡找到的,以前你經常拿出來看,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但是我覺得很悉,不光是內
,這兩個女孩也是,但是我想不起她們是誰。而現在這件擺在我面前的內
,讓我的心裡
覺到一股刺痛。這是誰的?為什麼我會覺得心痛?為什麼看到它會有種想
淚的衝動?
我看到內上面那一抹深紅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
悉的聲音:「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
給你了!」
她是誰?她是丫頭嗎?丫頭和我是什麼關係?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看到我一副痴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想知道嗎?跟我回家吧!」
我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一隻手還緊緊抓著萌萌。萌萌也不問要去哪裡,乖乖的抱著我的跟我走。
「站住!」
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柔停下了腳步,我和萌萌一下子撞在她的身上,這才回過了神。
男人朝萌萌招招手,萌萌拉著我的手慢的走過去,說:「幹嘛啊?」
男人對我揮揮手,說:「你過去!」
我只好拉著萌萌的手又回頭走去。
男人在後面大叫:「回來!」
萌萌急了:「你到底是叫我們回來還是過去啊?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男人揮著手說:「你回來!他過去!」
萌萌撇了一下嘴說:「不行!我要和石頭在一起!」
我也下意識的把萌萌的手握得緊緊的。
男人急得朝萌萌叫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跟著這個男人跑什麼啊?過來!」
說著一把將萌萌拖了過去。
萌萌哇哇大哭起來,我想過去拉她,卻被身後的女孩一扯胳膊:「走吧,我們去找丫頭。」
我跟著她走,我知道我還會回來的,因為萌萌是我的老婆,我不能丟下她。
「站住!」
男人又在身後叫道。
這下連前面的小柔也覺得煩了,回頭說道:「大叔,又怎麼了?」
男人指著我說:「就這麼走了?這小子把我女兒禍害了,就這麼一走了之?」
小柔愣了一下,看看我,臉有些深沉,然後對男人說:「那你想怎麼樣?要錢我沒有!」
男人見話被堵死,臉氣得通紅,道:「那我就報案!他強幼女!我要把他抓起來!」
旁邊的女孩冷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本小冊子,走過去遞給他,說:「你自己看吧!」
男人和女人翻了幾下後,將冊子往旁邊一丟,抱在一起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還想把孩子治好了嫁人呢,這下可好,被人家給禍害了!他也是個傻子!這可怎麼辦啊?」
女孩看著有些不忍,對他說:「這樣吧,大叔,如果你不反對,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只要不生孩子,沒事的。」
男人和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也是這個意思。看他們兩個雖然腦筋不靈光,但是都只認得對方,連父母都不認,不跟他跟誰?只是孩子太小,我怕……」
女孩笑道:「放心吧!石頭只是暫時失憶和輕度
神分裂,可以治好的!」
看著萌萌的父母勉強答應,女孩這才轉過身,不料小柔叫道:「我不同意!」
大家的臉一下子變了,那女孩拉了一下小柔的胳膊,低聲說道:「小柔,你幹嘛啊?別再添
了!」
小柔看著我說:「石頭,是我……」
女孩一下子捂住她的嘴,拉著我們兩個邊走邊說:「沒事,我回去跟她說,過幾天就來接萌萌!」
跟著兩個女孩回到她們的家,一進房間我就愣了。這是哪裡?我……好像來過!
我在這個家裡待了兩天,確實覺這裡很
悉,但是我想不起是否來過這裡。
跟小柔在一起的女孩,每次見我茫然的打量著她們,就忍不住噘著嘴說道:「你這個臭傢伙,吃了就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也不想去懂,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誰。
小柔很照顧我,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她把我的衣服全光,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的讓我穿上衣服,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另一個女孩叫桃子,她曾經暗示要小柔帶我去一個地方,但是被小柔一口回絕。
小柔說:「我再也不會讓石頭去那個地方了!你想都別想!」
桃子嘟囔著說:「我想什麼,他跟我又沒仇!」
我不知道她們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應該是我去過的地方,但是沒印象。
小柔和桃子每天下午就出去,凌晨回來。
我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就出去閒逛,我答應小柔,晚上要回來睡覺,然而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有一個地方——萌萌家。
萌萌的父母現在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要我一去,萌萌就著我,他們拉也拉不開。吃飯的時候,我也不用別人叫,很識趣的坐在飯桌前,一頓吃三碗,令萌萌的媽心疼得直搗
口。
吃完飯我就帶萌萌到處跑,像兩個孩子。我最喜帶萌萌去的地方就是那座橋底下,畢竟這裡曾當過我們的新房,我們是在這裡結婚的。
依在橋墩上,看著河下的潺潺水,我對萌萌說:「萌萌,如果我能想起自己是誰,我就帶你去我家,見我爸爸媽媽。」
萌萌幸福得依偎在我身上,說:「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才不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呢,老叫我打針、吃藥,你也不要回家了,不然你爸爸媽媽也會叫你打針、吃藥的!我們就在這裡安家,哪也不去!」
我想了想,也是,就點頭同意了。
萌萌說:「石頭,我跳舞給你看吧?」
我當然答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跳舞了,我當然想看。
萌萌跳下石墩,笑嘻嘻的看著我,開始搖擺起來。我坐在石墩上搖頭晃腦著幫萌萌打拍子,還不時指點她動作沒到位的地方,一副舞蹈教練的樣子。
現在正是別人上班的時候,來往的車輛並不多,就算有也是儘量避著我們走,頂多從車窗探出頭,笑呵呵的罵了一聲:「兩個傻子!」
車股一冒煙就開走了。
我對著車股喊:「你才是傻子!這麼好看的舞蹈不懂得欣賞!」
我懶得理他們,還是萌萌最好看。
「吱!」
一輛轎車不知道是司機喝多了還是睡著了,衝到萌萌面前一個緊急剎車後,貼著她的身體繞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猛地衝過去把萌萌抱在懷裡。
司機在我們身後停下車,搖下車窗,轉頭對我們說道:「要玩找個沒人的地方玩去,大馬路上蹦蹦跳跳的,撞到你怎麼辦?」
我吐了一下舌頭,對萌萌說:「我們去橋下吧?」
萌萌倒沒什麼,「嗯」了一聲後就跟著我走。
「站住。」
那輛剛剛開走的轎車又倒了回來,裡面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拉著萌萌停住了腳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幹什麼,要給錢嗎?沒撞到啊?
男人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說:「你是石頭!」
我點點頭,納悶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
他表情相當動,握著我的手說:「我不是要你出來時找我嗎?為什麼沒找我?」
我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很害怕,後退了一步說:「我不認得你!」
那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抓著我的手喊道:「石頭,你看清楚,我是袁大哥啊!我是袁濤啊!」
袁濤?很悉的名字,但是誰呢?
「石頭,不要想!」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是小柔。
小柔走到我身邊,對袁濤說道:「他現在誰也記不得,別他想事情,否則他會很痛苦!」
袁濤驚道:「他怎麼了?」
小柔說:「強迫失憶加輕度
神分裂。」
袁濤駭然轉頭,看著我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柔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袁濤的臉上盡是惋惜,那種目光我很悉,我確定我認識他!
「你是?」
袁濤盯著小柔問道。
小柔微微一笑,道:「A集團老總,袁濤!你不認得我,但我認得你。你就叫我小柔吧,我是石頭的……朋友!」
小柔轉頭對我說:「石頭,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跟我回家吧!」
我說:「我來找萌萌的!」
萌萌一直在我身邊乖乖的不說話,直到聽見小柔叫我回家的時候,才叫道:「不行,我要和石頭玩!」
小柔皺眉說道:「天快黑了,明天再玩吧。走,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小柔,其實也不是怕,就是不想拒絕她,於是我只好對萌萌說:「萌萌,那我先送你回家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萌萌沒有辦法,只好噘著嘴應了一聲。
正準備走時,袁濤在後面上前一步說:「小柔……我想送你們回去,可以嗎?我是石頭的老朋友,我想多知道點情況,或許能幫上忙。」
小柔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
萌萌呼起來:「噢!坐小轎車囉!」
然後拉著我的手奔上車子。
袁濤為我們打開門,我和萌萌坐後面,小柔坐在袁濤的旁邊。
萌萌覺得坐車很新鮮,不停的擺這擺
那,嘰嘰喳喳的說:「還有熱風!還有歌聽!哇,這小熊真可
!」
小柔回頭喊道:「別動!」
萌萌皺鼻子,對小柔做了個鬼臉說道:「哼!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我偏要動!」
袁濤呵呵笑道:「沒事的,隨便玩。」
我覺得小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碰壞了人家的東西我可賠不起,於是在萌萌的耳邊說:「你別壞了,咱們沒錢賠!」
萌萌吐了吐舌頭,像捧瓷器般把小熊放好,乖乖的偎在我懷裡,再也不動了。
前面的小柔看我們這個樣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袁濤則意味深長的微笑起來。
先把萌萌送回家後,轎車一路開到我們住的地方。
進了房間,小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只有一點時間,等下還要上班。」
那樣子好像在接受採訪。
袁濤呵呵一笑,看了看我住的地方,然後直截了當的說道:「小柔,我想把石頭帶走!以我的能力,我相信可以治好他!」
小柔立即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不行!我不能讓他離開我!」
「為什麼?」
袁濤揚著眉問道。
「這……」
小柔猶豫了一下,說:「不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允許!我要上班了,如果你把石頭帶走,我會報案!」
袁濤沒有被她嚇到,笑著說:「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就算報案,你認為會有用嗎?」
小柔愣了愣,眼裡突然湧出淚花,看著袁濤哀求道:「袁總,我求求你!不要把石頭帶走!讓他待在我身邊,好嗎?」
看著袁濤一臉深沉,小柔一把拉過我的胳膊,道:「走,石頭,跟我去上班!」
我被她拉著手坐上計程車,路上她還悻悻然的說:「誰也別想把石頭搶走!都別想!」
看到她的樣子我很害怕,乖乖的縮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
車停了,前面的大廈很高,我仰起脖子,念著霓虹燈上的字:「豪、天、帝、國。」
小柔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到前面的服裝店裡。
我很納悶,小柔在這裡上班嗎?為什麼白天不上班,非要晚上來呢?
一會兒工夫,我從裡面走了出來,頭上戴了頂大帽子,帽簷得低低的。
「不要摘掉,誰也不能讓他動帽子,知道嗎?」
小柔吩咐我。
我點點頭,心裡卻在想:搞什麼飛機嘛,大熱天讓我戴頂帽子!
又回到了豪天帝國的門口,小柔拉著我走到電梯旁。
我突然覺得好冷,不是身體冷,而是從心裡面往外冒著寒氣。
這個地方,我肯定來過!
上電梯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裡面走出一個人,我張嘴想叫,電梯門卻關了。
大廳里人還不多,可能是還沒到該玩的時候,小柔帶著我來到更衣室,裡面有很多女人,有的還在換內衣,我羞得趕忙把頭低下,用帽簷擋住眼。
「小柔,你怎麼把男人帶進來了?」
一個女孩詫異的說道,卻沒有轉身避開,她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前那一對豐
的
部幾乎要從
罩裡蹦出來。
小柔沒理她,把我帶到一張椅子上坐好,又拿出一大堆零食擺在我面前,說:「你就在這坐著,哪裡也不要去,餓了就吃東西!明白嗎?」
我點點頭,有這麼多好吃的零食,叫我走我也不走啊!
「小柔,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你不是說不讓他來嗎?」
聲音很悉,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桃子。
我剛想叫她,小柔卻回頭白了我一眼,道:「他在家我不放心!不要告訴老闆!」
桃子嘿嘿笑道:「你不放心什麼?跟別人跑了?」
小柔氣道:「你別那麼多廢話,行嗎?」
桃子哈哈笑著說:「好!我廢話多!幹嘛讓他坐這?去大廳不是更好嗎?」
小柔說:「去那裡?想都別想,我不會再把他推到火坑了!」
桃子突然低聲音說:「小柔,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小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
桃子輕嗤了一下,低聲說:「你知道個!你
上他了,是不是?看他不在的那幾天,你跟失了魂似的!」
小柔道:「我那是……」
「別這是那是的了,我才懶得管你呢!別忘了你還有個植物人姐姐,光憑你這點錢本不夠用,現在還要養個傻子!」
說著,自顧自的走出門去。
小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帽簷讓我仰起頭來,一字一頓的對我說:「石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第三章人間地獄
我無聊的坐在更衣室,桌上的零食都已經吃完了,現在不知道該吃些什麼。真後悔剛才答應小柔不出去,現在真是悶得發慌。好在外面不時有人進來,是那些女孩子要換衣服。
我坐在裡面偷看那一波波人的
光,居然把下面的兄弟給叫醒了!看著那一對對雪白的
部在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肆意展
,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真是把心都給勾走了!
咦,這女人怎麼一個咪咪上長著兩顆頭?真是新奇啊!我悄悄走到裡間的門邊靠著房門往外一看,哦,原來是一顆痣!不過這痣可真夠大,跟
頭差不多,不知道她老公
她那裡的時候,有沒有快
?
等人都走了,我又開始無聊了,小柔還不回來,我真的快悶死了!正想在房間裡面轉轉,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連忙躲了起來。
突然進來了一群人,聽腳步聲起碼有五、六個人,一個男人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開口罵道:「不就是上去喝杯酒嘛,你擺那麼大架子幹什麼?」
一個女人堅決說道:「老闆,我跟他講過,在大廳喝,我絕對奉陪;如果去房間,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另一個男人罵道:「媽的,你敬酒不吃——」
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被打斷了。
先前的男人又開口了:「小柔,沒那麼嚴重,孫老闆是對你有意思,那是看得起你!喝杯酒,個朋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柔?是她?她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那兩個男人的聲音時,剛進大廈時的恐懼又再次降臨,我的手居然不停的顫抖,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小柔又說:「老闆,我當初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你了,我只跳舞,不陪客人,你也答應過我。你叫我陪客人喝酒,只要是在大廳,我哪次沒答應你?現在他說要去房間,老闆,對不起,我做不到!」
男人嘆了口氣,又道:「小柔,我知道你很需要錢,你想想,光憑你跳舞一晚上能掙多少錢?聽說你還有個生病的姐姐……要是你陪了孫老闆一次,他給的錢夠你在這一星期掙的!」
小柔冷嗤一聲,道:「我是需要錢,但是我需要的是乾淨錢,靠出賣自己體掙來的錢,我就算無所謂,姐姐也會嫌髒!」
「媽的,給臉不要臉!」
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劈手給了小柔一個巴掌!
「你以為你他媽鑲金的?這麼珍貴!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被老子過!」
小柔一聽也急了,衝上去打著哭喊道:「王有財,你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你用
藥灌我,老孃怎麼會被你
髒了身體!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
「咚」的一聲,好像是人被打中腹部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小柔痛苦的低。
男人又上前用腳猛踢小柔的身體,嘴裡罵道:「臭婊子,你給我記好了!豪天帝國,老子王有財說了算!現在你不去也得去!給我打,打到她自己說要去為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的手在哆嗦、我的身體在顫抖,我隱隱約約覺到外面的男人很可怕,他們可能曾經傷害過我!我想逃,逃得遠遠的,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可是小柔還在外面受苦,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不要打她!」
我從裡間衝出來,抱起躺在地上的小柔,用身體護住她。
外面有四個男人,一個胖子,一個身材矮壯,另外兩個打手模樣,他們同時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後緊緊盯著我。
那胖子開口說道:「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囂張,原來養了個漢子在這裡!兄弟,哪條道上的?」
哪條道?我不記得了,我仔細的回想自己經過的每條路,突然想起萌萌家的門牌,高興的說道:「上海路的!」
上海路的?這下輪到那兩個傢伙發愣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矮壯男人走到我跟前,把手一伸,道:「兄弟,個朋友吧?」
我真是太謝他了,這人太有眼光了!順手把剛才從裡面衝出來時拿著的一袋吃完的零食垃圾放在他手上,然後雙手抱起了小柔。
「媽的!耍我!」
那男人看清楚手中的袋子後使勁一丟,揮手向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我本能的一躲,「颼」的一下,頭頂上的帽子被打飛了!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豪天的頭牌小寶!」
那胖子笑道。矮壯男人和身後的兩個小夥子也一起笑了起來,臉上盡是不屑。
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寶是誰,但是既然人家對你笑,我也是很有禮貌的人,對他們也同樣報以微笑。
小柔卻在我懷裡緊張地小聲說道:「石頭,誰讓你出來的?快走!」
我委屈的說:「我聽到他們要打你,我就出來了。走,我們回家吧,我在這裡好無聊啊!」
「想走?呵呵,小柔,去陪一下孫老闆,而你去外面給我上班,今晚掙夠了錢,我自然會放你們走!」
胖子笑著,和另外三個男人慢慢圍了上來。
小柔緊緊抱住我,我心疼的為她擦掉嘴角的血跡。
小柔哀求道:「老闆、豹哥,你們放過我吧!」
我把她往身後一藏,對圍上來的幾個人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個矮壯的男人笑道:「小白臉,你真是不長記!以前吃的苦又忘了嗎?」
他走到我面前,貼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打了個顫,他嘴裡的味道太難聞了!
我下意識的使勁一推,皺眉說道:「你嘴真臭!」
「媽的!」
矮壯男人惱羞成怒,叫道:「給我打!兩個人都他媽的打!」
看著幾個人手裡拿著短衝了上來,我想也不想的把小柔抱在懷裡,頭縮了起來,張嘴喊道:「都衝我來!別打女人!」
這個場面好悉!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幅畫面,一個同樣肥胖的人對我罵道:「你他媽的竟敢打我?」
那令人作嘔的模樣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他是……唐勇!又一個乾的漢子,揚著眉
對我說:「我他媽的就是喜
你,因為你他媽的太像我了!」
他是……唐進!
身體如在風中不停搖擺的樹葉,被漫天的打得搖搖
墜。我咬著牙,拼命護住懷裡的小柔,儘量不讓她接觸到攻擊。
「咚」頭部被一記悶打中,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星
躥,腳下一個踉蹌,摟著小柔倒在了地上。
頭愈來愈重,落在身上的卻愈來愈輕,我已經
覺不到疼痛了,只是牢牢抱住小柔,把她的暴
面積縮小到最少。
「匡啷」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人影衝了進來,手裡舉著一個大掃把,瘋狂地衝向那四個男人,一陣打
敲後,居然還真的把他們給
退了,雙眼大睜的看著這個形若瘋狂的人。
「桃子,你他媽的瘋了?」
胖子大聲罵道。
桃子氣吁吁的拿著掃把,護在我和小柔的身前,厲聲說道:「放了他們!」
那個矮壯男人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掏出香菸,遞給胖子一,然後自己點著的同時對身邊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
,那男人放下手中的
,向我們走來。
桃子舉起掃把,緊張的看著他說:「你幹什麼?滾開!」
男人笑著說:「把他們扶起來啊,你沒看我空著手嗎?」
桃子依然警惕的看著他吼道:「不用你來扶,滾遠點——啊!」
只見桃子捂著手蹲在地上,旁邊站著另外一名打手,手裡拿著一短
。
胖子走上來,對著疼得臉上冒出冷汗的桃子吹了一口煙,笑道:「女人,你的名字叫傻子!」
桃子怒吼一聲後跳起來,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張開嘴巴,對著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叫,想奮力甩開桃子,卻被她牢牢抱住。
矮壯男人衝上來,拿起短對著桃子的後
就是一下,桃子一下子岔了氣,張開嘴巴,癱軟在地。
胖子一隻手捂著耳朵,鮮血從指中
淌下來,滴到衣領。他臉
發白,叫道:「把這個婊子給我打死!媽的,敢咬我?我他媽的殺了你!」
矮壯男人聞言,一下子衝了上來,和另外兩名打手一起把桃子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相加。起初還可以聽到桃子的慘呼和痛罵聲,後來就漸漸聽不到了。
「住手!住手!老闆、豹哥,我給你們跪下,我求求你們,這樣她會被打死的!」
小柔從我身下掙出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額頭與地板接觸發出的「砰!砰!」
巨響讓我一陣心跳。我一把拉住她,心疼的抹去她額頭上的血跡和汙痕。
「停!」
胖子終於喊了一聲,那幾個人打得手也累了,把子狠狠砸在桃子身上,看著她
氣。
小柔哭泣著爬到桃子身邊,把她抱到自己懷裡,看著桃子遍體鱗傷的樣子號啕大哭起來,不停的呼喊著桃子的名字。
桃子慢慢睜開眼,對著小柔微微一笑,道:「小柔,姐幫不到你了!」
小柔「哇」的一聲,把頭靠在桃子的肩膀上,眼淚如泉湧般了出來。
桃子轉頭看著那幾個男人,然後盯著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語氣冰冷得連我也不打了個冷顫。
我想過去扶她,然而渾身的痠痛卻讓我一次又一次的癱坐在地。
胖子把菸頭一丟,惡狠狠的說道:「媽的,嘴還真硬!兄弟們,別說老闆沒照顧你們,豹子,你去把其他兄弟也叫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扒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裡是地獄嗎?
我渾身血汙的靠在牆邊,懷裡緊緊抱住不斷掙扎、吶喊的小柔,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腦子裡嗡嗡響,身體也一陣陣發顫。
房間的門被關得緊緊的,外面本不可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否則所有人都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呆,還以為自己走到了鬼門關!
房間正中被人拉來兩張桌子,桃子一絲不掛的躺在上面,雙腿分得大開,無力的垂到兩旁,下身在燈光的照下一覽無遺。只見她身上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左邊的
頭不知道被誰咬破了,一小塊紅
翻起來,滲出絲絲鮮血。
一名後面進來的打手驚慌的看著這一切,張著嘴想對坐在椅子上看戲的胖子說些什麼,旁邊的矮壯男人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伍子?捨不得了?不就是一個嗎?咱這多的是!」
那個叫伍子的人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又退了回去。
一個男人心意足的從桌子旁直起身,鬆開按著桃子雙腿的手,吹著口哨提起
子,緊接著又有一個男人補了上去。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吧?
桃子股下的桌面不斷的往下滴落著
體,有男人的
,也有她自己下身的鮮血。她的
部已經被撕裂,鮮紅的
從裡面翻卷出來,把已經有些發黑的
遮蓋住,會
口還在向外滲著血珠,順著
溝向下
淌。
桃子已經氣力全無,歪在一旁的腦袋無力垂著,嘴角里出長長的唾
,眼睛睜得很大,卻無神的看著那個呆立在角落的男人——那個叫伍子的男人。
我的心很痛,我想衝上去幫她,卻被數次打倒,我現在本動不了了,僅存的力氣全部用來抱住懷裡的小柔。
小柔撕心裂肺的哭喊並不能阻止這一幕慘劇,反倒惹得胖子不的走過來踹了她幾腳:「媽的!給老子住嘴!好好在這給我看戲!你放心,現在還輪不到你,你對老子還有用!而且老子還捨不得把你送給人家,不過沒辦法,只要你答應陪孫老闆,我馬上叫他們住手!」
小柔渾身顫抖了一下,抬頭望向桃子,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桃子還是對著小柔堅決而緩慢的搖了搖頭,出視死如歸的目光。
胖子急了,朝那幫打手叫道:「你們他媽是不是痿了?一個個長著
巴當秤砣用的?把她給我幹到不能動為止!」
當第十個男人把黑的
莖
入桃子腫
不堪的
道時,桃子突然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胖子一愣,道:「媽的,倒讓她享受起來了!還給我高
!」
可是本來在桃子道內
的那個傢伙也跟著尖叫起來:「老闆,快幫忙,她把我夾住了!」
我看到桃子的部在急速收縮,雙腿胡
的踢著,身體跟著顫抖,連嘴裡都吐出大量的白沫!
「桃子!」
小柔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那夥人急忙衝上去,又是拉又是拽,連拉帶拔的終於把那個男人的莖
了出來,而此時的桃子依然在痙攣,躺在桌面上的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弓形。
胖子低聲罵了句:「馬上風!」
然後衝了上去,用大拇指使勁掐住桃子的人中,一會兒後,桃子安靜下來,氣息慢慢趨向平穩,身體又癱軟下來。
矮壯男人拿來礦泉水,對著桃子的嘴灌進去,嚥下幾口後,桃子痛苦得咳起來。
「貨!」
胖子捂著簡單包紮好的耳朵對桃子罵道,然後用手拍拍她的臉,又道:「舒服了吧?何苦呢?跟我鬥?你連死都死得很難堪!服了嗎?」
桃子的嘴動了動,胖子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麼?」
桃子的嘴又動了幾下,胖子把頭湊過去,耳朵貼到桃子的嘴邊說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突然,桃子一下子抱住胖子的頭,張開嘴巴,對著那個近在咫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呼,雙手用力地捶打著桃子的身體,其他人在驚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幫忙。
在眾人的怒喊聲中,胖子終於被拔了出來,雙手捧著腦袋慘叫,桃子癱倒在桌面上,嘴裡還含著一隻耳朵!
桃子用舌頭把耳朵翻進嘴裡,用力的嚼了兩下,然後像吃到爛一樣把嘴裡的東西吐得遠遠的,咧開沾
血跡的嘴巴,無聲的笑了。那樣子,恐怖極了!
矮壯男人大怒,對一個打手吩咐道:「快帶老闆去醫院!」
兩個打手連忙穿好子,扶著胖子走了出去,一個打手又折回來,撿起地上被桃子吐掉的零散耳朵。幸虧小柔已經暈了過去,看不到這慘烈的一幕,否則,我真不知道她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矮壯男人拿起一短
,
到桃子的小腿上,桃子身體彈了一下,又不動了。
矮壯男人指著桃子對其他人說道:「給我把她活活上死!」
那沉的模樣令眾人一顫,卻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
矮壯男人怒道:「怕什麼?出了事老子頂著!」
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矮壯男人急了,對一人說道:「大蝦,你上!」
那個剛才被桃子下身夾住的傢伙哆嗦了一下,往後一退,捂著襠躲到了一邊。
矮壯男人罵道:「沒用的東西!」
轉而看著桃子說道:「貨,今天不玩死你,我他媽就不叫陳豹子!」
然後轉頭對一個打手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猶豫了一下,兇狠地看了男人一眼後便低頭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剛才出去的打手現在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兩個乞丐看起來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頭髮髒成一團,臉上烏黑一片,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臭味,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嚇得轉頭就想走。
一名打手舉著子往門口一堵,矮壯男人捂著鼻子站得遠遠的說道:「兩百塊錢!給我狠狠的上這個
女人!一起上!不然讓你們橫著出去!」
乞丐一聽有錢賺、有女人上,立即雙眼發光的對矮壯男人說道:「真的?那你先給錢!」
矮壯男人不屑的掏出兩張一百塊往地上一扔,罵道:「媽的,給我狠狠的上,哪個不出力,老子打死他!」
兩個乞丐迅速一人撿了一張,往破口袋裡一,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慢慢走到桃子身邊。
桃子雖然已經被折磨得氣若游絲,可白皙的肌膚、的身體還是帶有強大的
引力,乞丐的下身已經把破舊的
子頂了一個大包,兩人看了看四周的人,見大家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一橫,飛快的
下自己的
子,雙腿間烏黑
翹的
莖
了出來,上面明顯有一層黑油,肯定是常年不洗累積下來的,幾個打手已經噁心得不忍再看。
一個乞丐說道:「我先來,你等一下。」
另一個推了他一把,罵道:「媽的我先上,你等一下!」
矮壯男人大聲吼道:「別他媽先來後來,一起上!一個幹前面、一個幹後面!」
兩名乞丐愣了一下後,其中一人立即趴在桃子身上,一邊在她身上親,一邊摟著她翻了一個身,將桃子
在他身下,桃子只能昏
著隨他擺
,他用雙腿把桃子的腿分開,手伸向下面一陣擺
,找準位置低吼了一聲,
莖已經
進她的體內!
站著的乞丐此時也明白過來,走過去跪在地上,在手上吐了一口唾,然後抹在桃子的菊花上面,用手固定住她的
股,
莖對準後一
身,已經沒入了大半!桃子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高昂的聲音響徹房間,令人不寒而慄。
桃子已經快不行了,頭擺動了幾下,眼睛看到一旁不敢正眼觀看的伍子,兩行眼淚了下來,張開嘴巴對他說了一句:「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伍子呆住了,一下子撲到矮壯男人面前「咚」的一聲跪下,仰頭說道:「豹哥,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矮壯男人大怒,一個正踹把伍子踹翻,然後對其他幾個打手說:「媽的,給我打!骨頭!」
小柔從我身上掙扎出來,站起來一言不發,直接走到桃子旁邊,拿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對著跪在後面的乞丐狠命一擊!
「噢!」
那名乞丐叫了一聲後倒在一旁。
在桃子身下的乞丐一看不妙,把她一推,爬起來提上子就拔門而逃;那留下的乞丐疼得叫了幾聲,看同伴跑了,連
子還沒繫好就站起來跟著逃了。
而桃子的下身簡直成了一個血窟窿,一直在著血,慘不忍睹。小柔輕輕翻過桃子的身體,替她蓋上一件衣服。
矮壯男人怒道:「媽的,你想死啊!想幫她嗎?別以為老闆罩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
小柔也不答話,衝上去就想打他,卻被旁邊兩個打手給拉住了。
矮壯男子啐了一口痰,對小柔獰笑道:「怎麼,想打我啊?來啊!」
「砰!砰!」
兩聲,拉著小柔的兩個男人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步一步向矮壯男人走去,嘴裡叫道:「她懷著孩子呢!你知道嗎?她肚子裡面有孩子!你他媽的知道嗎?」
矮壯男人見我身血汙,如凶神惡煞般站在他的面前,嚇了一跳,向後退一步,
厲內荏的說道:「小寶,你想幹什麼?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沒被打夠?」
我哼了一聲,冷冷看著他,道:「我不叫小寶!」
說話間拳頭一伸,重擊在他剛要張大嘴巴叫喊的下巴上,把他打得一頭撞在牆上,噗的一下吐出兩顆牙齒。
「媽的,敢打我!給我殺了他!」
矮壯男人大叫一聲。
周圍的打手全都撲過來了,他們手裡有傢伙,我卻赤手空拳。我看準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打手的空隙,一個擒腕擊把他捶倒在地,順勢奪下他手中的
子。
這種場面已經很久沒經歷過了,此時的我熱血沸騰!
我用子指著那些躍躍
試的傢伙,傲然說道:「全部一起上!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能把我打死的,我佩服你!打不死,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血債血償!」
聽到我這麼一說,那些人反倒愣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我轉頭對小柔說:「帶桃子先走!哪個敢攔,我讓他先見紅!」
後半句話我是對著打手們說的。
小柔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我不去理她,又催促了一遍,她這才把桃子攙扶起來,慢慢向門口走去。
「不許走!」
矮壯男人攔住她,指著那幫打手罵道:「你們這幫飯桶!就這麼一個鴨子讓你們怕成這樣!今天誰都別想離開,給我把他們打成醬!」
打手們一聽也振奮起來,舞著子獰笑著向我衝來。
「砰!」
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三個人走了進來,最前面一人叫道:「喲,熱鬧啊!陳豹子,你這是在拍武打片嗎?」
一聽到來人的聲音,矮壯男人頓時如被黃蜂螫到了股,愁眉苦臉的轉頭對那人說:「王隊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沒事,就幾個在場子裡鬧事,稍微教訓一下,不犯法吧?」
第四章我的貓貓
小柔剛想張嘴說話,我就給她使了個眼,我不想再惹太多麻煩,既然警察來了,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我對跟著王隊長一起進來的男人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袁哥,你來了!」
袁濤沉著臉說道:「你總算還記得我這個哥!叫你找我不找,回頭再跟你算帳!」
我苦笑了一聲,我又欠他一份人情了。
陳豹子掏出香菸,出幾
遞給王隊長他們,卻被擋住了。
王隊長寒著臉對他罵道:「陳豹子,我告訴過你,最近打黃掃黑行動正密集,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沒你好子過!你現在搞這麼個陣勢,向我挑釁嗎?」
陳豹子堆起臉笑容說道:「哎呀!王隊長說的是哪裡話,都是自己人,嚇唬他們一下就算了,哪裡有什麼陣勢!現在沒事了,您放心吧!」
王隊長斜眼看了他一下,說:「沒事了嗎?那我要把他們帶走,你不反對吧?」
陳豹子陪著笑說道:「您王隊長要帶人走,我哪敢反對?只是,這個女孩——」
他用手指了指小柔,道:「她可不能走,她借了我們老闆十萬塊錢還沒還呢,這可是白紙黑字有證據的!」
「她的錢我來還!」
袁濤站出來說道。
「我去跟羅老闆說,我給他二十萬,十萬的利息!可以了嗎?」
陳豹子笑道:「有袁老闆這句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最好您再多出十萬,把這個小子也給贖了吧!他可是我們豪天的頭牌!」
陳豹子又用手指了指我。
「他?」
王隊長看了看我,絲毫不顧袁濤臉上的慍,哈哈大笑道:「他是你們的頭牌?哈哈,笑死我了!我說石頭,你什麼時候成了豪天的頭牌?哈哈哈!」
我惱怒的朝他叫道:「王八,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把你的牙一顆顆敲掉!」
王隊長絲毫不以為忤,依然笑道:「石頭啊,你有今天還真是報應啊!」
「你們……認識?」
陳豹子看到我和王隊長稔的樣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王隊長收斂起笑容,對陳豹子輕蔑的說道:「豹哥,您老人家知道他是誰嗎?」
陳豹子一愣,忽然想起剛才他們對我的稱呼,臉大變,
口叫道:「長風巷的石頭?」
我眉頭一皺。袁濤附耳對我說道:「你當年殺唐勇的那條巷子就叫長風巷!」
陳豹子一叫,所有人譁然。
「就是那個一人打死一個幫的石頭?」
「我說剛才給我那拳怎麼這麼有勁,原來是被石頭打的!不冤,還真他媽的疼!」
那些打手看我的眼神從不屑一下子變成崇拜與恐懼。
陳豹子的舌頭像是打了結,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真的是石頭?」
我說道:「我是石頭。你要是不服,我們再打一次!」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王隊長笑道:「他連湖南幫都不怕,還怕你們區區豪天帝國的十幾個人?」
陳豹子面若死灰,我的事他也只是聽說,但畢竟知道我曾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又有警察撐,自己以後會有多大麻煩還是個未知數!
我轉身對那幫嘰嘰喳喳的打手說道:「我要走!而且要帶她們一起……」
我指了指小柔和桃子,道:「誰要攔,儘管來!我沒那麼可怕,湖南幫不是我一個人挑的,還有其他的兄弟!」
想起老杜的慘死,我的心裡一陣痛苦;想起小果,手拿著玩具氣定神閒的模樣,又是一陣溫暖。
「你們誰要阻攔、誰要報復,儘管來找我,只是,不要對女人下手!我最恨別人打女人!」
我狠狠瞪了陳豹子一眼,他哆嗦了一下,不敢與我對視。
「放心!」
王隊長笑道:「我們不手,只要在這間房間,隨便你們折騰吧,我今天只看熱鬧,別出人命就行!」
袁濤白了他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長盒子到我手裡,說:「我花大錢買回來的,送給你!」
是什麼東西能讓袁濤花大錢買來送給我?偏偏又是這個時候?我詫異的打開盒子,裡面有一件用絲綢包裹著的東西。
王隊長氣得大罵:「袁大頭,你這不是叫我難堪嘛!不是叫你私底下給他嗎?」
袁濤笑道:「是你說今天只看熱鬧的!」
王隊長無言了。
絲綢揭開,一道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面前的兩個大字讓我頓親切,「噬血」!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拿起噬血,手握著刀柄耍了個刀花,順手一落,鋒利的刀鋒悄無聲息的砍下一個桌角,我意的用手撫摸著刀面,對打手們冷冷說道:「你們來吧!」
「喀啷」一聲,一名比較年輕的打手把手中的木丟在地上,恭敬的望著我說:「石頭哥,我不打!您是我的偶像,我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我不會跟您打!」
「我也不打!」
「我也是!」
一時之間,扔子的聲音絡繹不絕。
袁濤和王隊長對看一眼,同時微笑了一下,而王隊長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種擔憂。
我走到陳豹子面前,問道:「你還要打嗎?」
陳豹子長嘆一聲,道:「遇到你這個幫派煞星,打與不打結果還不都是輸?」
說著招了招手,帶著那幫打手向門外走去。
「等等!」
我叫住了他,轉身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個菸灰缸。
陳豹子緊張的看著我,問:「石頭哥,還有什麼吩咐?」
我沒有答話,右手一掄,玻璃菸灰缸敲在他的頭頂上變成碎屑紛飛!我沒有給他息的機會,趁他後退時腳尖一挑,一
木
飛到手裡,衝上去就是一頓猛敲。
陳豹子還算是個漢子,咬著牙一聲不吭,硬捱了我一頓揍。
打得心裡舒服了,我把子一丟,從
上拔出噬血,猛力
在桌上,對著那幫人冷冷說道:「剛才所有動過桃子的人,全都過來給我放點血!我說過的,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看著那幫傢伙一個個捂著手指頭攙扶陳豹子離開後,我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看到嗎?那才是真的噬血寶刀!猴子你那把是假的!媽的,騙我們這麼久!」
「還說呢,我他媽也是被人家騙的!花了老子五百塊啊!」
「媽的!要是真的,五千塊我也買!」
「我出五萬!」
「我出五十萬!」
「我……吹你媽的吧!你有那麼多錢嗎!」
王隊長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去哪?我送你們!」
我沒好氣的說道:「去醫院!老子全身都要散了!我坐袁哥的車,老子這輩子再也不坐警車了!」
「為什麼要回來?」
王隊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頭問我。這傢伙放著自己的車讓同伴開,非要跟我們擠一輛車。
我一隻手摟著小柔,另一隻手抱著桃子,斜眼對他說:「幹嘛?不啊!又不是來找你,你怕什麼?」
王隊長打了一個響舌,歪頭對身邊的袁濤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還是那個臭脾氣!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個鳥樣子,天皇老子都得看他的臉!」
袁濤白了他一眼,道:「你知足吧!前段時間我見到這臭小子,他居然不記得我了!」
我鬆開小柔,把身旁的盒子到袁濤的座位下,道:「袁哥,這個東西就放在你那吧,我以後用不到了。」
王隊長這才笑了起來,捶了袁濤一拳道:「怎麼樣?我說過了吧?他肯定會還回來的!」
袁濤罵了一句:「我開車呢!你老實點!」
轉頭又對我說:「石頭,你知道王八擔心什麼,你不惹事他就放心了!」
王隊長叫道:「你也叫老子王八!老子叫王博!怎麼說現在也是刑警隊長了,你們給點面子好不好?」
「是,王八隊長!」
我和袁濤異口同聲的叫道,氣得他直翻白眼。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柔突然輕輕叫了我一聲:「石頭,你已經……」
「等一下!」
我打斷她,問道:「你是誰?」
小柔張了張嘴巴,半天沒出聲。
旁邊的桃子虛弱的說道:「石頭,你又傻了,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她不是丫頭!丫頭已經死了!」
想起我可憐的丫頭,我的心中又是一陣劇痛,剛恢復清晰的腦袋似乎又有些混。我晃了晃腦袋,丫頭的死是一個事實,我無可逃避,不管心中有多痛,我都要去面對!
我盯著小柔問道:「你究竟是誰?」
小柔深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蒙朧,把身子往後一靠,幽幽說道:「我姓唐,我叫唐柔。我的父親叫唐勇!」
我還記得六年前,年少輕狂的我手裡拿著一把噬血刀,在清晨的細雨中奮勇搏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杯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用沾鮮血的右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對她說:「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然後把噬血送入敵人的頭顱,而那個敵人,卻是她的爸爸!
坐在醫院的樓頂上,我茫然的看著城市的夜空。
天理昭彰,報應不!當年的懵懂女孩已經長大,現在來報仇了,我應該怎樣面對?再用噬血嗎?捅她還是讓她捅我?可是,我還沒有找到貓貓啊!我曾經痛恨過這個女孩,是她讓我做了人人都不屑的鴨子、牛郎!可是,當知道她是唐勇的女兒時,我突然恨不起來了。我當著她的面殺死她的父親,人家來報仇,無可厚非!
可是,她真的只是來報仇的嗎?我又想起某一個夜晚,她蜷縮在我的懷裡,淚對我說道:「石頭,再叫我一聲寶寶吧!」
其實她早已表明她就是那個女孩,只是我沒有發覺。她要害死我真的是易如反掌,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
夜風如綿,吹到我的膛上湧起一股暖意,萬家燈火如漫天繁星般閃耀。
我扶著欄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小月的師父——止水大師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經歷了這麼多,我到現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其實,沒有天堂與地獄之分,要說有,它們也只存在於人的心裡。做事不計後果,即使你身處天堂,也會覺到如地獄般痛苦;凡事問心無愧,即便身處地獄,也坦然自樂,如至天堂。
止水大師微笑著從遙遠的雲端走來,輕輕一指我的心口,道:「施主,你終於悟道了!善惡由心,無愧為本。」
我點點頭。
小月也笑著跳出來,拍著手對我和大師說道:「師父,你說錯了!」
然後玉手一伸,點了一下我的腦門,道:「天堂和地獄就存於這裡!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我雙手合十,對她們深深作了一個揖,道:「止水大師、靜心師父,你們說的都對,石頭明白了,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一陣風吹來,眼前的虛幻都隨風飄散,也帶走了我心中所有的沉重。
我覺一身輕鬆,整了整衣服,朝飛鷺山的方向拜了一拜,道:「謝謝大師的提點,石頭受教了!」
桃子傷勢很重,斷了幾骨頭還是小事,反而是下
嚴重撕裂,外力撞擊造成
產,子
被幾乎捅穿,即使治好也失去做女人的權利了!
「石頭,對不起!我不該——」
桃子躺在病上,握著我的手愧疚的說道。
我搖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說:「以後有什麼打算?」
桃子勉強笑道:「能有什麼打算?我是個廢人了,乖乖回家種地去唄!」
門口有條人影鬼鬼祟祟的,我喊了一聲,叫他進來。我認得他,他叫伍子。
「石頭哥。」
伍子頭著紗布,走到
前叫了我一聲。
桃子的眼眶紅了,大聲罵道:「滾!」
伍子嘴張了張,想說話又怕惹她發火,只好無助的看著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對桃子說道:「別生氣,小心身體。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桃子哭泣著說:「說他媽的頭啊!看著自己的馬子被強,連個
都不敢放,你算什麼男人!」
伍子低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豹哥的脾氣,愈攔愈上火的!我不也捱了打嘛!」
說著便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頭的紗布。
桃子更氣了,罵道:「男人做到你這地步算是極品了!自己的馬子被強居然無動於衷!你他媽的腦筋是不是生鏽了,還是被門撞到了?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
你媽的!你現在來幹什麼?看老孃被人玩得舒不舒服,是不是?」
伍子皺眉說道:「不就多幾個人嘛,我都無所謂你在乎什麼?平常你哪天不被人玩?靠,我當初沒嫌棄你,現在也不會嫌棄你的!」
桃子「哇」的一聲撲到伍子懷裡,一邊用力的捶打,一邊哭道:「我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草包玩意兒啊!老婆被人上了,他還在旁邊鼓掌……」
伍子一邊小心的安桃子,一邊轉頭對我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看這對喜冤家應該沒什麼事了,站起身說道:「小柔呢?我想跟她談談。」
桃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對我說:「可能在康復科,她姐姐就在那裡。」
我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想了想又轉過身,對伍子說:「以後無論對手有多可怕,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伍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出,身後又傳來桃子的哭喊聲:「老公,咱們的孩子沒了!嗚嗚……」
「沒了就再生一個唄!有的是時間,我以後也不跟著豹哥了,咱們回家結婚!」
「生你媽個頭啊,老孃那玩意都爛了,用什麼生啊!」
「還能用嗎?能用就行,不行就抱一個!」
「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用啊?老孃又不是醫生!」
「我這不就隨便問問嗎?」
康復科在十二樓。我沒有搭電梯,一層一層的爬上去。見到小柔,我應該怎麼說?求她恕罪還是任其擺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到了康復病房的門口。
我對著門深了一口氣,推開這扇門,
接我的是一朵紅
的玫瑰,還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我用手輕輕往門把上一碰,門居然悄無聲息的開了。
小柔背對著門口,守候在一張病的旁邊,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泣。
「姐姐,你知道嗎?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知道我是誰了,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姐姐,你說我該怎麼面對他?他是殺死我爸爸的兇手,又把我二哥打成了殘廢!我應該恨他的!可是,他又是我三叔的朋友,還是四叔的恩人!他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我要為父報仇還是為家人報恩?姐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他當著我的面捅死了我的爸爸!我應該恨他的,所以,那一刻,他的模樣就印在我的腦子裡了!我來廣東就是為了找他報仇!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受苦的樣子我會心痛?為什麼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心煩?為什麼,我總是回想起他叫我寶寶的樣子?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姐姐,你告訴我啊!」
我全明白了!我的眼睛已經潤,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叫道:「寶寶!」
小柔聽了一震,轉過頭來,眼睛紅腫得像一顆小桃,我心痛萬分,將她一把攬過,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寶寶,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甘願承受!」
小柔撇了撇嘴,終於忍受不住,撲到我懷裡大哭起來。
我憐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任她把淚水沾
我的衣襟,她還是個孩子,無論表現得多麼堅強,這些磨難和抉擇都是令她難以承受和麵對的,再加上她還有個病重的姐姐需要照顧。我下意識的把頭轉到旁邊的病
上,上面躺著一個人,身體被被子蓋著,只留著一個腦袋在外面。
我突然如被閃電擊中,覺到全身的血
都凝結了,連腦袋也是空白一片,時間就此停止,世界開始崩塌!
上的人居然是——「貓貓!」
我悲鳴一聲,推開小柔撲到了上。貓貓!我的
人!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躺在這裡?為什麼不說話?
我抱著貓貓的頭,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一遍一遍的呼喊她的名字,淚水滴落在貓貓緊閉的雙眼上,然後順著眼角往下淌。
貓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無數次的夢見你,卻從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我苦命的人!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放你離我而去!可是,你能聽到我的話嗎?你可以應我一聲嗎?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為什麼你只能躺在這一張狹窄的
上?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石頭!石頭回來了,來找你了!然而現在找到了,卻是這麼讓人痛苦!
小柔在旁邊叫我,我聽不見;醫生和護士聞聲趕來拉我,我沒有知覺。我只是抱著貓貓的身體,仰天痛哭!老天爺,把貓貓所有的苦難都加在我身上吧!她是我的人,請不要再折磨她了!
一名護士走過來,用一針管紮在我的胳膊上,我沒有理會,我
本不知道痛,相對於心中的痛苦,現在就算砍掉我的胳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頭好重、好痛、好沉!眼前的一切在眼中已變得模糊不清,眼皮像是掛了鉛,一旦閉上就很難睜開,但我還是緊抱著貓貓。我曾說過今生不會再和她分開,無論是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包括死神!
我在貓貓的病前整整守了一個星期,誰也拉不走。
我為她擦洗身子、喂她吃東西,我吃一口,她吃一口。剩下的時間,我跟貓貓講我們以前的快樂子,講以後的美好生活。
我相信貓貓聽得見,我能聽到她心臟的跳動,我數著那裡的節奏,我知道她能覺到我在守候著她。我想,當她睜開眼時,第一個見到的人肯定是我!必定是我!
一個星期後,我去銀行取出所有的錢,給了醫院。
貓貓的主治醫生看著我拿著收款單跑來跑去,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為什麼嘆氣,我問過小柔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三年前,貓貓和小柔坐同一班列車來到廣東。貓貓是要等人,小柔是要找人,所以兩個懷著同樣目的的女孩就成了一對好姐妹。
小柔沒有學歷,找工作很困難,因此兩個人租好了房子後,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貓貓有工作經驗,又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包吃的單位。
每天貓貓就把飯菜多打包一些,然後拿到家裡跟小柔一起吃,包括早餐。
兩個人無話不說,但都沒有觸及對方心裡的隱私,所以她們一直都不知道,等候的和尋找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最後小柔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廠裡做倉管。雖說是女孩子,每天的工作量還是很大,但是小柔從來沒有覺得累,因為有貓貓在背後幫她打氣,可是,高勞力的工作還是把她給累倒了。這時小柔和貓貓為了省錢都住進了各自的宿舍,但貓貓聽到消息後,還是請假趕來天天照顧她。
那天,貓貓看到小柔氣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決定帶她出去走走。沒想到就是這一句「出去走走」,讓貓貓在病
上躺了一年多!
小柔哭著對我說:「本來貓貓姐沒事的,是我自己逞能,非要讓她看著我自己走,我沒有看到那輛車,可貓貓姐看到了!她衝上來把我推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貓貓姐她——」
小柔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嘴巴痛哭出來。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沉著臉說道:「肇事車輛呢?」
小柔搖頭說道:「跑了!那條路沒有多少人經過,我當時嚇傻了,眼睜睜看他逃走了。石頭,我沒用,你打我吧!你罵我吧!」
我搖搖頭。小柔還是個孩子,她有什麼錯?為了治好貓貓,她連正規的工作都辭掉了,甘願做一名舞女,我應該謝謝她才對。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要懲罰也應該懲罰我啊,為什麼要把罪過加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既然你想奪去貓貓,那我就跟你爭!看是你老天爺牛脾氣大,還是我石頭命硬!
貓貓是大腦嚴重受損,腦幹部分枯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腦死」。
我曾經問過醫生,喚醒她的機率有多少,醫生對我說:「理論上,腦死一年多的病人,沒有甦醒的可能。」
看到我沉的臉
,醫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別
氣。我說的是理論上,但臨
上有很多的奇蹟是無法理解的,植物人甦醒的例子屢見不鮮,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自己!」
我握住醫生的手,鄭重的對他說:「醫生,我從來沒有氣過,更不會放棄!我相信我的
人會在某一天睜開眼睛叫出我的名字,您看著吧!」
袁濤幫我墊了十萬塊醫藥費,為了報答他,我進了他的一間分廠。
袁濤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悉工廠的每一個環節,然後把分廠
給我。
我沒命的工作,下了班就往醫院跑。
貓貓雖然病情沒有多大的起,但臉
比以前紅潤許多。
倒是小柔,自從知道我就是貓貓尋找的人之後,突然消失了。
我去過很多地方找她,也問過桃子,但仍不清楚她去了哪裡,或許她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回家開始新生活了吧?我有些黯然,但也些許坦然,對於我們來說,這應該也是一種解決恩怨的方法吧。
三個月後,我提前結束了實習生涯,坐上了分廠辦公室總經理的位置。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拼命工作,下班後就推掉所有沒必要的應酬,去醫院照顧貓貓。
第五章沉睡的貓貓
子過得很平靜。守著貓貓時,我總能忘記所有的負擔;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時,我總能如禪師入定般拋去所有的雜念和煩惱。
我輕輕的為貓貓活動著胳膊,她的肌並沒有萎縮多少,以前是護士和小柔幫她按摩,現在由我來,這是每天上午和晚上固定的功課。
貓貓的肌膚依然白皙,卻少了紅暈,這是長期臥導致的。
前那對原本
拔的山峰沒有了往
的風采,變得有些下垂,
頭卻還是粉紅
。
我著淚把手放在貓貓的
房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憐惜的說:「老婆,你受苦了!」
「叩!叩!叩!」
有人敲門。
我把貓貓的衣服整理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門口叫道:「請進。」
是袁濤。他站在門口對我說:「石頭,你出來一下。」
我起身走到門口,把門輕輕關上,問道:「怎麼了?」
袁濤一讓身,說道:「有人找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條嬌小的身影飛撲到我的懷裡,哭泣著說道:「石頭,我好想你!你怎麼不去找我啊?」
是萌萌!我抱緊懷裡的萌萌,一遍一遍的吻著她沾淚痕的小臉,對她說:「萌萌,發生了很多事,我一時沒有時間去找你,現在不是見面了嗎?不哭了。」
萌萌的父母從樓梯口走上來,看到我們的樣子,眼裡充了慈祥的笑意。
「叔叔、阿姨。」
我抱著萌萌對他們點了一下頭。
萌萌像一隻小猴子,自從蹦到我身上後就不肯下來,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哄下來。
代了看護貓貓的護士幾句,我便帶著一夥人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隨便點了幾道菜,大家邊聊邊吃。
原來,緣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萌萌的父親居然是袁濤的初中老師!袁濤說他最敬佩的就是這位老師,因為正是他,讓袁濤在人生的歧路上找回了正確的方向,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袁濤笑著對我說:「石頭,以後我們還真的是一家人了!」
我不置可否,端起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萌萌的媽媽卻緊張的看著我說:「石頭,對萌萌你打算怎麼樣?」
我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她,又看了一下萌萌的爸爸,道:「叔叔、阿姨,我這段子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我的答案並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但是卻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萌萌的父親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又喝了一口茶,才下定決心說道:「我想要萌萌留在我身邊,讓我來照顧她。但病房裡的人是我一直尋找的人,我不會捨棄她!而萌萌,我跟她的年齡雖然相差很大,卻是彼此依戀,沒有了對方,我們誰都不能正常地生活。以萌萌現在的情況,我不可能跟她結婚——」
萌萌突然打斷我的話,說:「石頭,我們結過婚的!」
看著萌萌嘟著小嘴生氣的可模樣,我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乖,別說話,晚上跳舞給老公看!」
萌萌立即眉開眼笑的答應了。
我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我挑明瞭說,你們認為我要萌萌當我的小老婆也好,當二也好,我都要讓她以後跟著我!」
我緊緊閉上有些蒙朧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會,再讓自己心的女孩從我身邊離開!」
我以為這番話會招來萌萌父母的罵聲,卻久久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偷偷一看,兩人竟然坐在那裡一起擦眼淚!
「叔叔、阿姨,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們,畢竟,誰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沒有名分的跟著一個男人。
萌萌的爸爸對我擺擺手說道:「孩子,謝謝你、謝謝你!」
謝我?我不懂。
萌萌媽媽接著說:「其實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要不是六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了,她現在肯定是一個舞蹈明星!她太有舞蹈天賦了!可惜……」
萌萌的爸爸接著說:「這些年來,我們帶著萌萌到處治病,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卻一點都沒好轉!我們都絕望了,心想這麼好的孩子就這樣毀了,這輩子我們夫倆可怎麼過啊!」
袁濤握著萌萌的爸爸的手說:「老師,您有這麼多困難,為什麼不找我?」
萌萌的爸爸說:「沒用的,小濤。這病花再多的錢也治不好,我們都認命了!萌萌一天到晚跟著我們看病,吃了不少苦,那針打在孩子身上,疼在我們兩口子心裡啊!萌萌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她沒有朋友,別家的小孩總是欺負她還打她,我們就不讓她出去了,要玩也是在家門口玩。可自從遇到了石頭,這孩子的笑臉是一天比一天多啊!我們兩口子是打從心裡高興。石頭不在那幾天,這孩子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天吵著要找你,可把我們折騰壞了,既然你不嫌棄她,就讓她跟著你吧!我們不在乎孩子能有什麼名分,就算她想要,法律也不允許啊,只要你好好對她,別讓她再受苦就行了!」
說完後,他一臉殷切的看著我。
我擦了擦潤的眼角,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對著他和萌萌的媽媽跪下發誓:「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萌萌,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過
子!」
萌萌的父母動的把我攙扶起來,老淚縱橫地握著我的手說:「好!好孩子!起來吧!」
萌萌快的跳到我身上,抱著我的脖子喊道:「噢!以後可以天天跟石頭在一起囉!」
我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但小妮子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頓時
飯!
「石頭,今天晚上我就要跟你一起睡,我想讓你幫我打針了!」
雖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和萌萌的關係,但是這妮子少筋的在這個場合喊出這樣的話來,還是令我老臉一紅;萌萌的父母也是乾咳不止,雙雙低下頭去,假裝喝茶,裝作什麼也沒聽見;袁濤更是直接把一口茶
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送走了袁濤和萌萌的父母,我對著把大半個身子都掛在我身上的小妮子說道:「現在我要帶你去看貓貓姐姐,不許胡鬧、不許吵,知道了嗎?」
萌萌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嗯,石頭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說話!」
護士正在幫貓貓做著腿部運動,我輕輕走了過去,對小護士說道:「我來吧,你回去休息一下!」
小護士的看看我,想走卻又停住了,一副
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看著她,伸出手往她可
的翹鼻頭上一刮,道:「怎麼了?傻看什麼啊?」
小護士的臉蛋頓時紅霞一片,低著頭對我說:「石總,剛才貓貓……好像……好像……」
我看她吐吐的樣子,心裡一急,道:「好像什麼啊?」
「好像咳了一聲!」
我心裡一喜,抓著她的小手問道:「真的?」
小護士的手被我緊緊抓住,想掙開卻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腦袋低得都快親到自己高聳的咪咪了。「嗯。」
幾乎細不可聞的應聲從她的鼻孔裡發出來。
「太好了!」
我真想抱著小護士親一口!貓貓會咳嗽,表示她恢復人體的正常機能,雖然只是一聲,卻暗示我這近一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貓貓還有甦醒的可能!鬆開小護士的手,我轉身坐到貓貓身邊,看著上
人
睡的容顏,心中卻思緒難平,連小護士跟我道別都沒有聽見。
貓貓,你快點醒來吧!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你還要睡多久?睜眼看看你的石頭,他就坐在你身邊啊!
萌萌小心翼翼地趴在頭,鼻子貼近貓貓的鼻子,一會兒看看貓貓,一會兒又看看我,嘴巴閉得緊緊的。
我看萌萌一副難受的樣子,笑道:「萌萌,你想說什麼啊?」
萌萌附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我笑著看著貓貓的容顏,的確,就算是長年臥令貓貓的身體有些浮腫,她的容貌仍如往
般
麗,五官還是那麼
致。
萌萌乾脆趴到上,用自己的小臉摩擦著貓貓的臉龐,嘴裡不停的輕聲叫著:「姐姐,起
了,姐姐起
了!」
我沒有阻止萌萌,如果這樣也能把貓貓叫醒,我以後真把她當神仙供著。不過看著兩張同樣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一個粉紅,一個蒼白,各有各的美,我的心裡真是異常足。
萌萌喜貓貓,這是我的第一直覺。我很欣
。
晚上,萌萌著要幫我替貓貓擦洗身子,我拗不過她,只好仔細地教她。
醫院方面我已經特別代過,我在病房的時候就不需要護士來照顧了,房門也被我故意加了一個
銷。我討厭別人打擾我和貓貓,所以這時候不會有人來。
萌萌的小手輕輕觸摸著貓貓雖然蒼白卻依然細的肌膚,從我端著的水盆裡捧起一汪淨水,水慢慢的從指尖滴在貓貓的肚皮上,然後再用
巾溫柔的為她擦乾。小妮子學得
快,看來會是個小幫手。
我看著萌萌小心翼翼的樣子,紅撲撲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忍不住親了她一下,說:「萌萌真能幹!」
萌萌笑了,大眼睛裡出無瑕的純真,看著我說:「石頭,我給貝貝洗澡也是這樣子的!」
貝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誰?看著我一臉詢問的樣子,萌萌噘著小嘴說道:「可惜它死了,跟別人家的狗狗打架,被咬死了!」
原來是條狗!怎麼可能拿貓貓跟小狗比較呢?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睡覺的時候,我把兩張併到一塊,好方便照顧貓貓,我一直是這樣睡。本來我想讓萌萌自己睡一張
,可這妮子打死都不同意,非要縮到我懷裡才肯躺下,只好由她。
旁邊是我昏睡的人,雖然萌萌和我已經有過魚水之
,但我還是不想當著貓貓的面跟她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即使貓貓
本不會察覺。可小妮子睡覺老是不老實,一會兒揪住我的
頭,翻開自己的衣服把
前的寶貝拿出來比較一番,一會兒又拉下我的短
,逗
著我已停機多
的
莖。果然,不到一會兒工夫,下面的兄弟就殺氣騰騰的站起來了。
我拍了一下萌萌的小股,輕叱道:「老實睡覺!幹什麼呢?」
萌萌握著我的莖,咋舌道:「石頭,你的針管可真大!比以前給我打針的那個還要大!」
我渾身打了個顫,下面的莖在她的小手裡跳了一下。
萌萌「唉」了一聲,用手使勁握住我的莖,笑道:「剛才它動了!真好玩,再動一下!」
我快瘋了!真想把她在身下就地正法,可看了看旁邊的貓貓,又拼命忍住這時的衝動。我一邊
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對萌萌說道:「萌萌,好好睡覺,小心吵到貓貓姐姐!」
小妮子卻不買帳,握著莖的小手胡
的搖晃著,道:「再讓它動一下嘛!再動一下嘛!」
沒有辦法,這小姑要是不
足,我今晚就別想睡了。
我深了一口氣,用大腦指揮
莖,猛地又連續跳了幾下,那迅猛的力量幾乎要從萌萌的小手裡掙
開!
「好玩、好玩!」
萌萌咯咯笑著,用手輕輕拍打著頭,說道:「小青蛙,蹦噠噠,蹦到這家蹦那家——」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我已經覺鼻血在
湧,她再刺
一下就要
出來了!
「石頭,你再讓它跳一下!」
萌萌興致昂然的看著我說。
我快要吐血了,用意志力制住自己體內洶湧的
火,恨聲說道:「不能動了,它……睡著了!」
萌萌不甘心,噘著小嘴說道:「快點嘛,你叫醒它嘛,要不我以後不讓你看我跳舞了!」
我心想:別說不讓我看你跳舞,就算把我眼珠子挖出來我也不讓它動,這種看著不吃的煎熬簡直不是人受的!
看我無動於衷,萌萌悻悻然的在我的莖上狠掐了一把,疼得我一陣猛
,然後便背過身去,翹著堅
圓實的小
股對著我,不再理睬我。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心中的火消退。可萌萌
股若有若無的摩擦著依然興奮的
頭,那
溝中的柔軟包容著我火熱的堅
,令這
火一時半刻還真下不去!
「萌萌?」
我叫了她一聲,手順勢放在她前的山峰上。
萌萌扭了一下股,哼了一聲,不肯理我。
「你在幹嘛呢?」
看萌萌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抬起頭一瞧,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黑暗的光線下,萌萌正用兩手指捏住貓貓的鼻子,不讓她呼
!
「萌萌,你幹什麼!」
我厲聲大喝,一把拉過她的胳膊。
萌萌被我嚇了一跳,轉過頭怔怔的望著我,不敢作聲。透過窗外的月光,我能看到她大眼睛裡出的驚恐和閃閃發光的淚水。
「你想幹什麼?」
我用胳膊撐起身子,打開前的電燈,直瞪著她,眼裡的怒火像是要
出來。
萌萌害怕的縮著手,顫聲說道:「我想幫姐姐挖鼻屎……」
挖……挖鼻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想想剛才的確、好像、應該、差不多是萌萌的一手指
進了貓貓的鼻孔。我好氣又好笑的問道:「你怎麼想幫人家挖鼻孔了?」
這妮子病得真不輕,做什麼事都讓人匪夷所思。
萌萌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怯怯的看著我,眼淚再度從眼角了出來,小聲哭泣著說道:「姐姐一直在睡覺,我想她鼻孔裡肯定有鼻屎,就想幫她挖。」
錯怪萌萌了。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我一陣心疼,從跟她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對她像今晚這樣大聲說話過,肯定把她給嚇到了。
我內疚的抱著萌萌不停顫抖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臉蛋說:「對不起啊!萌萌,乖,不哭,老公錯了。你不要三更半夜的給姐姐挖鼻孔啊,萬一讓姐姐不過氣來怎麼辦?」
萌萌哽咽著說:「我睡不著……你……你又不跟我……跟我玩!」
我憐惜的擦乾萌萌臉上的淚水,吻了吻她的嘴,說:「那好,老公跟你玩!老公跳舞給萌萌看!好嗎?」
萌萌眼角掛著淚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那意思像是在說:跳舞,你行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連嬸嬸姑姑也忍不下去了!跳舞一直是我的強項!
我乾脆跳下,穿著一條內
,站在病房的空地上,搔首
姿、抓耳撓腮的搖擺起來。
「哈哈哈……」
看著我滑稽的動作,萌萌終於破涕為笑了。
我使勁的扭擺著、誇張的舞動著。不是吹牛,在部隊的時候,連長就說我跳舞極度富有震撼力。那年指導員心血來,搞了一個元旦舞會,請了女兵班的戰士來教我們跳慢四步,跟我搭檔的就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在我跳第一步的時候——套一句我們連長的話:「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步啊!」
一腳跺傷了三個人!搞得指導員指著鼻子罵我:「你以為這是在踢正步嗎?你那條狗腿能不能彎個彎?一場舞就只跳了五分鐘,的汗竟把三層衣服都
透了!」
連長也說:「從來沒見過有人把舞跳得這麼累的,這傢伙算是第一個!跳舞嘛,不就是輕鬆輕鬆的活嗎?這傢伙不光跳得頭大汗,那張臉還嚴肅到不行,好像是在跟誰拼命似的!」
晚會後,那個女兵的腳被我跺得一個星期不能參加訓練,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把她泡上的。
後來,我都不知退伍幾年了,轉士官的戰友還打電話來對我說:「每逢舉辦舞會,我們連長總是仰天長嘆,說:『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再也找不到像當年石頭那樣的跳舞神才了!那舞跳得鋼鋼響!不能說倒一片,但起碼能踩死一片!』」就算現在,我也是威風不減當年,跳了幾分鐘,汗
得跟洗澡似的,全身都是!要不是康復科病房的隔音好,別說醫生、護士,估計連警察都能招來!
我不停的著氣,拉出
鋪下的臉盆,裡面還有貓貓擦身後剩下的淨水,拿塊
巾一邊擦汗,一邊對萌萌說:「怎麼樣,老婆,老公跳得好看嗎?」
萌萌已經笑得快要岔氣,又不敢太大聲,怕吵到貓貓,只好拼命捂住嘴巴,臉上因抑扭曲得都變形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我賭氣爬上,捏著萌萌的小臉蛋,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小嘴
,恨恨的說道:「你笑什麼笑啊?看把你樂的,有那麼難看嗎?」
說歸說,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恐懼了。
萌萌笑著用舌尖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你跳得真難看,看我的吧!」
說著從上跳了下去,鞋子也不穿,慢慢的伸開胳膊,緩緩的扭動起來。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萌萌這是在跳舞嗎?這分明是在惑我!小妮子就穿著一身白
的內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高
的咪咪把
罩撐得鼓鼓的,纖細的
肢以不可思議的各種角度扭曲,修長的雙腿忽而抬起,忽而落下,白
的內
遮不住花園
人的景
,幾
黝黑的
草冒出頭來,羞澀的向我招手。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進入那個美麗的花園!我要採食香甜的花!
我瞪著血紅的眼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萌萌,過來,老公幫你檢查身體……」
萌萌乖乖的走過來,慢慢爬上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躺到
上,眼神中充
了期盼,櫻桃小嘴一張,嬌聲說道:「老公,你要幫我打針嗎?」
那媚人的樣子令我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就把莖
進她緊窄的
道,放縱的蹂躪一番!胳膊不由自主地撫上萌萌滑
的肌膚,帶起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點。
萌萌打了個冷顫,搖晃著身體說:「好……」
我低下頭,用舌尖溫柔地輕觸著萌萌的肩頭,慢慢拉下她罩的帶子,然後解開背後的扣環,把它扔到一邊。
幾個月不見,萌萌的房更大了。
實而又白
,即使躺在
上也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形,依然驕傲的
向天空,它已經成為我見過最完美的寶物!如果
房也分名器的話,這無疑是最拔得頭籌的一對!不會太大,卻還是讓我一手掌握不住,手心總有一處帶著韌
的
滑
出來,比貓貓的還要
翹、比丫頭的還要堅實!
頭雖然經過男人的洗禮,卻絲毫沒有加深顏
,黃豆般大小的
立在山峰頂端,粉紅而稚
,上面的細小褶皺如果不仔細看
本看不清楚。我輕輕的把手掌覆蓋上去,那兩顆調皮的顆粒不甘被
迫,奮力的向上
拔,像要把我的雙手給彈開。
「嘶!」
我了一下已經
到她
口的口水,大嘴一張,把一顆嬌
含進了嘴裡。我不敢用力,它太
了,我怕輕輕一碰就會被牙齒劃破,柔柔一
就會被口水融化!我只能一點一點的用舌尖
它、用嘴
含住它。
「老公……」
萌萌的身體有了輕微的顫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隨著我舐的力度時松時緊。
我像品嚐著絕世珍餚,輪著兩隻
房……不,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也不如我現在口中品嚐的寶物甜美!
在萌萌逐漸高漲的情中,我把兩人身上所有的累贅通通丟到了一邊。舌頭已不
足於瀏覽山峰了,順著萌萌平滑的肌膚一路向下,每一寸的皮膚都留下我貪婪的津
。我越過稀疏的叢林,終於到達了令人熱血沸騰的溫暖凹地。這裡地勢崎嶇,卻充
芳香,一道道丘陵溝壑如
般
引著我的探險。
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山包,舌尖剛剛一觸,萌萌就打了個哆嗦,叫道:「老公!那是萌萌的地方……不要親……很髒……」
我不理她,反而變本加厲的狂起來。那個小山包在我口水的洗滌下,變得晶瑩透亮,越發
立起來。我
意的放過它,舌尖繼續向下,在一處散發著幽香的
口處停止了動作。入口是緊閉的,但是我知道,只要進入到裡面,肯定是一個神仙眷戀的地方!我甚至能
覺到裡面的聲聲召喚,泉水
的隱隱湧動。
終於,顫抖的舌尖對口發起了第一次的撞擊!兩側守
的天然屏障適時的加緊了看護,奮力阻撓著舌頭大軍的衝入。
看來強攻不行,只能智取!
既然守衛森嚴,那我就先把城牆攻陷了再說!我放棄了直接攻打口的計劃,轉而對旁邊的屏障發起攻擊。舌頭大軍如排山倒海般輪
衝上堅壘,瞬間就把它們淹沒,然後捲進嘴裡放肆蹂躪。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堅不可摧的天然屏障就招架不住了,逐漸腫
發軟,最後無力的癱倒在
口兩側。
舌頭大將得勝狂喜,正揮麾入
,不料突然從
裡衝出一股急
,差點把大軍給淹沒了!舌頭大將臨陣不
,立即令大軍將士齊上陣,喝光所有洪水!不料這股洪水似乎永無竭枯之時,大軍愈是抵抗,來勢愈是兇猛,眼看
口就要被洪水淹沒,舌頭大將破釜沉舟,乾脆指揮大軍逆
而入!
洪水雖然暫時阻擋了大軍的攻勢,但也使嚴密的口有了細小的鬆動。舌頭大將藉機先讓舌尖擔任先鋒部隊,從洪水
出的小
中探進去,然後利用翻卷
的戰術把
口逐漸擴大,隨著先鋒兵的不斷努力,大部分的大軍慢慢向
內
進。
這時,舌頭大將已經覺到了勝利在望。原本輕微顫抖的
口此時更加抖動不停,作戰經驗豐富的舌頭大將立即預
到這是城堡快要崩潰的跡象,於是馬上命令大軍加快攻勢,所有參戰將領務必全心全意投入戰鬥中,有消極怠戰者,斬立決!
在大將的嚴密督戰下,舌頭大軍勢如破竹的深入中,裡面雖然障礙重重,但對驍勇頑強的大軍來說卻絲毫沒有了阻擋能力。終於,當最後一部分也攻入
口時,大軍上下開始
騰慶祝,而此時的堡壘也開始劇烈顫抖,隨後更加洶湧的洪水洶湧而出,卻已經不能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只能成為大軍消除作戰疲勞的遊樂場,任大軍肆意玩
。
就在全軍慶祝戰功的時候,原本崩塌的口突然劇烈收縮起來,把還在跳躍慶祝的大軍全部夾在裡面!這一猝變讓舌頭大將來不及反應,眼看
口愈關愈緊,舌頭大將趕緊下令全軍撤退,若慢行一步,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還在回味勝利的大軍
本不相信敵人還有這一招,但看兩側護衛的戰士們已有招架不住的趨勢,便立即奉命撤退。
舌頭大將心有不甘的邊撤退邊反抗,但不住
口的緊密擠
,只好狼狽逃竄。
臨出口的時候,舌頭大將嘆息了一聲,看來,只有請兄弟獨眼大將軍來了!只有他,才能收復這片失地!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獨眼大將軍率領自己的大軍趕到了
口。看到舌頭大軍潰敗時
下的一片狼藉,獨眼將軍冷冷一笑,命令光頭司令先行探路。
光頭司令沒有急著直接攻,先是四周察看了一番,發現先前的舌頭大軍還是很有用的,兩側的天然屏障此刻已倒在兩旁,
口已處於無人把守的狀態,而不斷湧出的泉水雖然讓前進的道路變得異常泥濘,但是卻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身寬體肥的光頭司令有了入
的可能。看著細小的
口還在一開一合的
動,急於立功的光頭司令按捺不住了,發揮了勇敢的大無畏
神,一頭向
內
去!
第六章病房裡的
「哎呀!」
萌萌叫了一聲。我連忙用嘴堵住她的櫻,我知道貓貓聽不見,可這是在她的身邊,我還是有些顧忌。
萌萌的道我沒有進入過多少次,此刻
覺還是那麼的緊湊,
頭剛進去就被兩側強勁的
壁夾住了,要不是剛才有充分的潤滑,估計連進去都相當費事。
看著萌萌略顯痛楚的俏臉,我有些不忍再用力,乾脆抱緊她的身體,用下身慢慢的研磨。
「萌萌,痛嗎?」
萌萌點點頭,又飛快的搖搖頭,認真地說:「比上次你幫我打針的時候好,現在是外面有一點點痛,裡面很。」
我聞言放下心,研磨得更加用力,好讓她儘快適應我的大。
頭在慢慢的晃動中,逐漸進入到萌萌的身體裡,只要它進去,剩下的就好辦了。
很快,一大半的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深入到萌萌的身體裡面。我低下頭看著還留在外面的一小部分
莖,我正想一鼓作氣的全
而入時,
頭的前端居然頂到了一個軟軟的
團。
花心?和萌萌的第一次做是在我
糊糊的狀態下完成的,那次我只是依本能而為,
本沒有
覺到萌萌身體的妙處。現在看來,她的內部結構跟和我做過的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同。
我又向前頂了頂,受著萌萌身體輕顫時所帶來的銷魂,肯定的下了一個結論:萌萌的花心太淺!淺到我的
莖還沒有全
而入就已經碰到了。
萌萌身體內最的部位就在我的
頭前,我只要稍稍動一下
股就可以
覺到。每當
頭觸動到那個地方,小妮子就痙攣似的顫抖一下,嘴裡發出「啊」的一聲呻
,而花心同時也在膨
,發
出一絲甘美的花
。
這股覺令我欣喜若狂。我
動著自己的
莖,
受著
頭碰撞花心的刺
和
莖被
包圍的快
。
萌萌睜著大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小嘴時張時合,息聲變得愈來愈急促。
頭已經
覺到花心膨
到極限了,被我頂著的凹陷處以驚人的力量反彈回來,萌萌的
息聲早已變成時斷時續的叫
聲,雖然聲音還很稚
,卻是由心而發,毫不做作。
「啊!老公……好舒服啊!那裡好啊……對了,就是那……糟糕,要
出來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長嘆,頭立刻被一汪灼熱淹沒了,絲絲溪
順著兩人的
合處
淌下來,浸
了
單。
怎麼這麼快就高了?我還不夠呢!我抱起萌萌癱軟的雙腿往肩上一扛,沒有給她絲毫
息的機會,
莖如發怒的公牛,瘋也似的衝進狹小的牛棚。
萌萌的嘴被我封住,只能瞪大了眼睛,身體被我兇猛地撞擊而上下搖晃著,體內的溪
逐漸加大,越發洶湧起來。最妙的是她的花心,在
頭不停的碰撞下居然頑皮起來,明明已經碰到了它,卻匆匆一滑,如不倒翁般堪堪躲過密集的攻擊,那擦過莖身的快
,讓我連
孔都舒張開來。
這樣的花心還真是令人瘋狂到了極點!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那本書,名器譜上有過介紹,這是戲水龍珠!名器!又見名器!
此時的我已經被萌萌體內的花心撥得
火大熾,
本不理會她嬌小的身體受不受得了,
莖全
沒入,如和尚撞鐘般一波波的向她體內撞擊!
萌萌已經被氾濫的高刺
得小臉發白,渾身酥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癱在我的身下,連呼
都困難起來,經常是一口氣剛
上來,好半天沒有呼出去!
我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很心疼,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
火,只能咬著牙狠心衝刺,
莖大力地穿過狹窄的
道入口,急速衝進她的身體深處!
終於,在萌萌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長叫一聲後,她徹底暈了過去。在她幸福的暈厥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老公……不行了!你幫貓貓姐打針吧!」
跟貓貓做?傻妮子,如果能跟她做
,我何必忍得這麼辛苦!看著身下的玉人氣若游絲卻一臉
足的樣子,我不
苦笑一聲。心想:就這麼不負責任的睡了?我還沒完呢!可是又不能繼續蹂躪她,否則真的讓她的身體為此受傷,那可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我鬱悶的拔出莖,上面殘留著萌萌體內的大量
,像是剛剛用水洗過。拿一塊乾淨的
巾擦了擦,正想穿上衣服,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跟貓貓做
,行得通嗎?
樓梯間亮著燈,我穿著一條睡和一件長長的大襯衫走了出去。不是我不嫌熱,實在是下身雖然已經疲軟但是還沒有縮小,鼓囊囊的在內
裡撐起一個大包,不遮實在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值班護士正是白天的小姑娘,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古寧。
聽到樓梯間的腳步聲,小護士從護士站裡探出頭來,看到是我,一副愕然的樣子,問道:「石總,怎麼還沒睡?」
我有點不好意思,四處打量了一下,期期艾艾的張了半天嘴,才小聲問她:「有沒有醫生值班?」
古寧點點頭,好奇的問我:「劉醫生在,但現在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嗎?可以告訴我嗎?」
「你?」
我懷疑的看著她。
古寧看出我眼中的輕蔑,不服氣的噘嘴說道:「怎麼?看不起我啊?我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在衛校時,我每次考核都是名列前茅哦!」
看著小護士瞪著大眼的可樣子,我突然想逗
逗
她。
「那好!」
我清了清嗓子,認真的對古寧說:「向高材生請教一個問題:你說我能不能和貓貓做?對她會有什麼影響?」
「啊?」
古寧一下子愣住了,本來白皙的臉龐瞬間布紅霞。
「這個……我……」
古寧低著頭不敢看我,兩隻小手放在桌子上,一會兒叉,一會兒重疊,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噗哧!」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沒過男朋友吧?」
這下子倒好,小妮子臉上的紅,一下子就蔓延到脖
耳後了。
「就知道你不懂嘛,還非要我找你!」
我故意她。
「你……」
小妮子臉上像滴出了血,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我說:「告訴你,理論上來說,腦功能損傷的病人不可以做,因為大腦已對身體內的各種機能沒有支配能力,所以她不會有快
或者高
的表現。但是……」
古寧看了我一眼,停住不說了。
這妮子,我在這等著呢!這不折磨人嗎?有上句沒下句的!
「但是什麼?」
我急切的問她。
古寧故意白了我一眼,那神態像是在說:你不是說我不懂嗎?現在這麼急著問我幹什麼?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吳言!
眼前的這個小護士和當時的吳言是多麼相像啊!我想起那個銷魂的夜晚,又想到我可卻不能相認的兒子,心中一痛,眼眶紅了起來,低頭不語。
古寧看我突然發愣的樣子,以為是因為她不肯告訴我實情,急忙說道:「石總,其實沒事的。畢竟生活最能刺
血
循環,你……試試也未嘗不可。」
我看古寧關切的樣子,心中一暖,道:「謝謝你。」
便轉身向病房走去。
如果時光倒退六、七年,這麼可的小護士我肯定不會放過,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
情了!我還有貓貓以及萌萌。
另一個人的身影從心裡浮現出來,我甩了甩頭,怎麼會想起她?不可能的,她……跟我沒什麼的,一定是我想錯了!
萌萌已經睡了。我掀開被單,玲瓏有致的光滑軀體映入我的眼簾,這妮子怎麼不把衣服穿上呢?不過正好方便了我,剛才我還沒盡興呢!
我全身得一件不剩,鑽進被單裡把萌萌摟進懷裡。
看來小妮子剛剛擦洗過了,身上已經沒有剛才戰鬥過的痕跡,只有兩片嬌的
還微微外翻,暗示著剛才的
烈。
「唔!」
萌萌覺到我抱著她,並沒有睜開眼,小腦袋往我懷裡鑽了鑽,仍然呼呼酣睡。我想繼續和萌萌
情一番,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好把她往旁邊輕輕一放,翻身爬到貓貓旁邊。
貓貓的面容一如昨,安詳而美麗。這個令我深
的女孩,即使在沉睡中都顯得那麼嬌柔,我慢慢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吻著她的櫻
。
貓貓被動的張開嘴巴,我想她的香舌,卻屢次不能得逞。
我解開貓貓前的衣服,一對白皙耀眼的
房
了出來,為了怕她難受,我很久沒有給她戴
罩了。
房已經沒有往
的豐
,那略顯乾癟的模樣讓我一陣心酸;
頭看起來卻比原來大,顏
還跟以前一樣嬌
;身體很瘦,我幾乎能看到
肋骨,摸著這一條條溝壑,我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貓貓,我的人!你這是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啊!我躺在她的身旁,用舌頭仔細
舐著她蒼白的肌膚,
受著她身體的微涼,內心萬分悲傷!貓貓,只要你能好起來,這一輩子,我不會再讓你遭受一丁點苦難!
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然而貓貓至今仍昏睡不醒。
而今晚的這次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不敢去想卻不能不想。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還是不行,我的餘生只能在看著
人沉睡的痛苦中度過。
但是,無論貓貓有沒有清醒,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一輩子!我發誓!
下貓貓的睡
,我心中的痛苦又加深了一些。
原本黝黑的叢林,此刻看來竟是這麼的乾燥枯黃,軟軟的貼在白皙的下身上,下面的花園雖然嬌,卻早已不復當年生機盎然的景象,緊閉的花園入口顯得乾澀、荒涼。我把嘴
輕輕貼了上去,鼻間深呼
了一口那
悉的味道,這裡還是那麼清香,沒有絲毫改變,我稍稍有些安
。
我溫柔的舐貓貓的
,那略顯酸澀的味道如一壺陳年老酒,讓我難以捨棄。
貓貓還在沉睡,無論我怎樣的動作,都不能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點著急,用舌頭把兩片捲進嘴裡用力的
,還把舌尖深深進入到她的
道,可是這些都沒有用,貓貓還是雙腿大張,一動也不動的任我擺佈。
「石頭,你在幹嘛?」
耳邊傳來萌萌的聲音,原來小妮子已經醒了。
我沒有說話,把頭縮進萌萌的懷裡,含著她的頭嗚嗚的哭泣起來。
萌萌不理解我為什麼痛苦,只是柔順的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在她的前,像哄孩子般拍著我的後背,說道:「石頭乖,不哭啊,老婆給你吃
。」
我吐出頭,抬頭望著萌萌的眼睛,說道:「萌萌,你說貓貓會醒過來嗎?」
萌萌立即答道:「當然會啦!只要貓貓姐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的!」
我的親了一下萌萌的小嘴。我明白她說的話對於貓貓的病情沒有一絲幫助,但是她這顆善良的心讓我
動。我轉身痴痴的看著貓貓,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內心卻在焦急中慢慢平靜下來。
「寶貝,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讓你醒過來。老天既然能讓我們重逢,就不會再讓我們以這種形式分開,如果這真的是命中註定,那我石頭就要以身抗命!大不了我們兩個在另一個世界重逢!」
萌萌在我的身後抱住我,柔軟的身體貼住我的後背,那堅的雙峰和下身的
撥著我。
我嘆了口氣,回身抱住萌萌,親親她的小臉,說道:「萌萌,我想幫貓貓打針,你幫幫老公。」
萌萌高興的笑道:「好啊!可是,我怎麼幫你啊?」
我指著垂頭喪氣的莖,說道:「你看,老公的針管變小了,你要想辦法讓它大起來啊!」
萌萌噘著小嘴說道:「這長在你身上,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不想打針了,剛才被你得現在都沒力氣了!」
我笑了,對她說:「不用你,你用小嘴幫老公含一含針管,就能讓它變大了!」
萌萌瞪大眼睛問我:「真的?」
我點點頭。
看著萌萌好奇的扶起我的莖,像是吃
糖般先
了一下
頭,然後小手輕輕的
了幾下,再把整
莖一點一點的含進嘴裡,小舌頭在
頭上還
了兩下,令我舒服得直打哆嗦,這妮子太有吹簫的天賦了!
莖漸漸的有了
覺,嘴
有些發乾,但萌萌溜到我的下面,我碰不到,只好把手伸向旁邊的貓貓。
摸著貓貓瘦弱的身體,我著
氣對在下面的萌萌說道:「老婆,快……快點……哎呀!別咬!用嘴
包住——對,上下動……舌頭
一下……」
隨著萌萌技巧的練,身體的快
也愈來愈強烈。
我乾脆用雙腿夾著萌萌猛一翻身,把她在了下面。
貓貓不會有反應,所以我得先在萌萌身上滋潤一下。
我躥到下面,把萌萌的雙腿一分,提就想往裡衝,萌萌卻一把抱住我說:「石頭,我不打針了!我沒力氣了!」
我愣了一下,往她的下一摸,乾乾的,沒有一點水痕!服了!
據以往的經驗,女人給男人吹簫吹得這麼起勁,多半自己也想要了。可是萌萌的表現徹底推翻了我的想法,這個妮子的思想確實異於常人啊,我都把這點給忘了!
沒辦法,看萌萌無力承受的樣子,我確實有些心疼,乾脆身子一抬,把莖重新
進她的小嘴,趴到了貓貓的身上。
我一邊舐著貓貓的
,一邊享受著萌萌的小嘴所帶來的陣陣刺
,我想如果貓貓是清醒的,那該有多好啊。萌萌的嘴太小了,只能含住我三分之一的
莖,我覺得不過癮,想偷偷再
進去一點時,卻被她用牙齒咬住,疼得我一咬牙,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
誰說這妮子傻?得跟猴子似的。
看著貓貓的道已經被我的口水塗抹得晶亮滑
,我忍不住了,偷偷逮住一個空檔,
莖使勁一
,頂進了萌萌的喉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出來。
「咳咳!」
萌萌被我得差點吐出來,捂著
口趴在
邊直
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牙一咬,惡狠狠的向我撲來。
我要的就是這樣!我一把摟住萌萌,把她放到貓貓的身邊,舉起她的雙腿,暴的
莖往下一戳,「噗滋」一聲
進了她的
道!
「啊!」
萌萌輕叫一聲,身體立即癱軟下來。
貓貓昏睡不醒,就算道被我的口水滋潤得已經
透,但是她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如果我貿然進入,只會給她帶來傷害。萌萌是罕見的戲水龍珠,放著這麼好的潤滑設備不用,豈不是
費?
覺小妮子的
愈聚愈多,有一些已經順著兩人的結合處
出來了,我加把勁猛
了幾下,把她送上高
。親吻著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老婆,睡一覺,休息一下,老公去給貓貓姐打針。」
發現小妮子對我的話沒反應,低頭一看,只見她小臉紅,鼻翕閃動,看來確實是累得不成模樣了。我吻了一下萌萌的額頭,便把
莖從她的體內拔了出來,看著上面
漉漉的,放心的趴到貓貓身上,輕輕分開她的雙腿,然後用力一頂,
莖一寸一寸的消失在貓貓的體內。
親吻著貓貓的嘴時,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六年多了,這具曾經讓我瘋狂
戀的身體,如今沒有了往
的活力。
莖
在裡面時略
澀痛,雖然那裡還是很緊,卻沒有往
的灼熱,曾經的「重巒疊嶂」如今變成了
頭棉花,我每頂一處都把它擠得四處逃散,再也不復當年的驍勇景象!
貓貓,我的人,你快醒過來吧!來跟老公做
啊,讓老公好好疼惜你!抱著貓貓的身體,我閉上眼睛回想著跟貓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曾經溪
潺潺的地方,怎麼也跟現在的枯竭聯繫不起來。貓貓,你能
覺到老公的
意嗎?如果
覺得到,你就動一下,哪怕只是眨眨眼!
貓貓沒有眨眼,她本聽不見我任何的呼喚。無論我怎麼親吻她、怎麼用
莖觸碰她體內的任何角落,她都只是安詳的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任我動作。
我甚至想大力衝撞,或許只有強烈的刺才能讓貓貓有所反應,可是,我不忍心!貓貓的身體已喪失機能,對任何動作都沒有反應,如果我再這麼魯莽,很可能給她帶來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龐,藉著萌萌
的潤滑,溫柔的在貓貓體內
動。
這是我最傷心的一次做,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我的
莖堅硬如鐵,我的心情卻是如墜深淵!我知道,我失敗了!我已經在貓貓的身體裡
動了半個小時,她的
道卻還是那麼幹澀,人也安靜的躺著,只有微微起伏的
口才顯示出一點點生命的跡象。
貓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的石頭現在就趴在你身上!你能覺到我身體的熱度嗎?你能體會到我對你的深深
意嗎?你能聽到石頭在呼喚你嗎?眼淚如雨,一滴一滴的灑在貓貓赤
的身軀上,慢慢聚集成一條細細的長
,從旁邊落下來,浸
了
單。
我從貓貓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倒在她的身邊,緊緊把她抱進懷裡。
我沒有發,
莖卻已經疲軟,既然做
對她沒有作用,那就是折磨,我不能為了發
自己的
望讓心
的女人受苦,無論她能不能
覺得到!
我親吻著貓貓的鼻樑,讓她側身依偎著我,雙腿夾著我的一條大腿,那細細的貼在我的皮膚上,這是貓貓以前最喜
的睡覺姿勢,每次我們
情完,她都會這樣在我的懷裡睡覺;萌萌也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枕到了我的另一個胳膊上,光滑的大腿也夾住了我。這兩個妮子,睡相還真像啊!
我從萌萌的脖子下出胳膊,關掉電燈後又放回去,把兩個心
的女孩往懷裡擁緊。
夜已深,我看了看窗外,那一輪明月似乎就在眼前,再過幾個小時,它就應該回到遠處的山下,接著太
升起來,新的一天就會開始。對了!明天!只要有明天,就會有希望!就會有奇蹟!貓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突然,一側的大腿上覺到一股輕微的
,我伸手一摸,卻是一片
滑。
這邊睡的是貓貓。
我迅速而溫柔的把胳膊從兩妮子的脖子下面了出來,一手打開電燈,萌萌被光線刺
到眼睛,小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轉了個身繼續睡。
我管不了那麼多,飛快地躥到貓貓的身下,輕輕把她翻過來,讓她平躺,把她的雙腿一分……我愣了!貓貓的花園口有些許微白的體,和我腿上的一樣!我剛才並沒有
,萌萌的
也早已乾結,那這些東西是……」
我拼命抑制住內心的狂喜,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貓貓,我的人!你能
覺到是嗎?你知道石頭就在你身邊是嗎?貓貓,醒來吧!我們還有很多好
子要過!老公已經是一家工廠的廠長了,我在市區買了房子,明天我就接媽媽過來,我們三個人——不對,四個人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好嗎?寶貝,你能聽見嗎?
貓貓還是安靜的躺在上,但是我能看出她心底的笑意。她能
覺到的,我相信!
「媽,下週一您過來吧,我找到貓貓了!」
放下電話,我靠在椅背上,用手了
腦袋。貓貓的媽媽在電話裡很
動,我能
受到她的心情,只是如果讓她知道貓貓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會怎麼樣呢?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告訴她的原因。
「咚!咚!」
兩下,有人敲門。
我坐正身體,讓他進來。給員工一個力充沛的形象是帶動大家積極工作的不二法門。
「石頭哥!」
進來的是伍子。這傢伙自從從豪天帝國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現在我讓他待在我以前的部門——人力資源部。不過他的職位是助理,要當這個部門的主管,還欠缺火候。
伍子一臉媚笑,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貼著我耳朵說話,卻被我一把推開:「有就放!挨那麼近幹什麼?口臭!」
伍子站直了身體,瞪著眼珠說道:「哥,別怪兄弟不體諒你啊!我給你招了一個秘書!哈哈……」
我眉頭一皺,把手中的資料往桌上重重一放,張嘴罵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裡面進機油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不要秘書!」
一個指示我不想重複太多遍,這小子偏偏不長記,我看是皮
了!
伍子哼了一聲,道:「話不要說得太絕!別人你肯定不要,這個嘛,她自己都說你必須要的!」
靠!還有這種事,非人家請秘書!我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我斜眼白了伍子一眼,冷冷說道:「再厲害的人老子都見過!剛出校門的丫頭雷聲大雨點小,叫她走人!」
伍子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叫她走!」
轉身臨出門時又甩了一句:「你可別後悔!」
我真想拿東西砸他!你哪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
「真的不肯要我?」
一道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進來的麗人。
唐柔!
「你怎麼會來?」
我動的站起身,想衝過去抱住她,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為什麼會有這種
覺?我應該算是她的仇人啊!可是……我心裡除了貓貓和萌萌,還有一個人,難道是她?
唐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你這些子去了哪裡?」
唐柔眼眶一紅,低頭說道:「回家了。本想找個人嫁了,放下所有的包袱,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是,我捨不得……捨不得……貓貓姐……」
看著唐柔那副語還羞的小女兒心態,我心中一顫。我
覺得到,她心中捨不得的,不只是貓貓。
唐柔的到來為我省了很多事。她就住在我家,雖然我很少回去,但她還是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我有空就去醫院,沒空的時候就請她過去,只是這妮子和萌萌好像是天敵,從第一眼對上後就火星不斷,令我很頭疼!
三天後,貓貓的媽媽風塵僕僕的趕來了。我本來想讓她把家裡收拾一下,該賣的就賣了,沒想到她就帶了一個小包坐火車趕過來了。
看著從車站裡走出來的婦人,我眼睛又是一紅。不到兩年,她好像蒼老了二十歲,臉的皺紋讓我幾乎認不出來!
「媽!」
我上去叫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小包。
「孩子呢?現在在哪?快帶我去看看她!」
我打開車門,對她說道:「媽,先去吃飯吧!你坐了一晚上的火車,肚子都餓了吧?」
她搖搖頭,說:「我要見女兒,你快帶我去見她!」
開著車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的心情很緊張。我不知道叫她過來是對還是不對,我真怕她看到貓貓現在的樣子,會承受不了!
「石頭,這車是你的?」
媽打量著車裡的各個角落,問道。
我搖頭說:「這是廠裡配給的。每家分廠的老闆都有。」
她點點頭,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媽,要不您現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再帶您去看貓貓?」
我知道她急著見貓貓,又不想讓她太緊張,只能不停的跟她說著話。
她搖搖頭說:「不用。你在這買房子了?」
我點頭說道:「買了,樓中樓,夠我們一家人住了!」
她擦了擦眼睛,嘴裡說道:「有出息了,石頭有出息了!」
我也嘆一聲,這都是袁濤的支持,沒有他,哪有今天的石頭!
「石頭,你沒跟貓貓住在一起嗎?」
媽突然問道。
我怔住,看來是瞞不住了。
我抓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低沉的說道:「媽,貓貓……在醫院!」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住了,我扶著媽下了車,朝裡面走去。
自從聽到我說貓貓在醫院,她就一直張著嘴巴不說話,我怕她承受不了,把車開得飛快;下了車,她果然雙腿發軟,走不成路了!
推開康復科的門,萌萌正在細心的替貓貓擦臉,看到一個陌生的婦女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姐姐,一步步上前來,連忙把貓貓往身後一護,噘著嘴說:「你想幹嘛?不要吵姐姐睡覺!」
我招手讓萌萌過來,然後帶著她去護士站,拜託古寧照顧一下,然後走回病房。
媽手裡拿著剛才萌萌丟下的巾,坐在貓貓身邊,溫柔的、仔細的擦拭著貓貓的臉龐。我陪著她坐在旁邊,看著她眼中
出渾濁的淚水,鼻翕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心裡難受至極。我扶著她的肩膀說:「媽,別太難過,小心身體!」
媽擦了一下眼淚,把手放到貓貓的頭上,輕輕撫摸著說:「不難過,早就不會難過了!能看到女兒就已經足了。這樣也好,天天守在媽身邊,哪裡也不會去!」
我嘆了一口氣,把貓貓的手緊緊抓在懷裡。
貓貓的媽媽來了,就不讓我天天在醫院陪宿了。
我白天有時間的時候就去醫院換班,讓她回家休息,但晚上她怎麼說都要睡在貓貓身邊,我拗不過,只好由她。
媽曾經問過萌萌和唐柔跟我的關係,我不想瞞她,如實稟告。我以為她會罵我,沒想到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沒有再問。
我看得出,其實她比較喜萌萌,可能是因為第一眼見到的時候,萌萌那對貓貓發自肺腑的關心
動了她,她們相處得很愉快;只是唐柔一直不敢放鬆心情跟媽講話,我知道她還在介意過去的事情,這麼重的包袱雖然放下了,但並不是一下子就能解
出來,她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轉變,我也需要。
第七章喚醒貓貓
子一天一天在焦急中度過,所有人的努力似乎都成了飛舞在空中的肥皂泡泡,剛開始充
信心、充
希望,很快就被殘忍的時間利器捅得四分五裂、灰飛煙滅。
貓貓的病情並沒有多大的起,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雖然我確實聽到了她偶爾會咳嗽幾聲,卻被醫生殘酷的告知這是病人身體的本能動作,應該是氣體進入氣管引發的自然反應。
我無數次的看到媽跑去廁所,然後紅著眼睛回來。
我心裡也難受,但還是一臉平靜,拼命制自己的悲傷。男人是家裡的樑柱,當命運的大山向你崩塌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
直你的脊樑,讓女人躲到你的身體下!誰都可以倒下,只有你不能!
我下了班沒有急著去醫院,要唐柔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
快到冬天了,想給媽和萌萌買幾件厚一點的衣服。
超市依然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夾雜著一陣陣聲笑語。
我像一個過客,神情默然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多少子沒有跟貓貓一起上街了?自從跟她分別後,快樂就不屬於我。
唐柔的眼光很不錯,挑了幾件衣服都符合我的想法。我付完錢後提著衣服往外走,路過品櫃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櫃架上有很多音樂盒,有一個盒子是打開的,上面一對小人隨著悅耳的音樂在鏡面上翩翩起舞。醫生曾說過音樂或許可以刺病人的腦細胞,我便幫貓貓買了一臺CD播放器,每天都調好音量把耳機放進她的耳朵。可是現在這個小小的東西卻讓我有一種買下來的衝動,於是我隨便拿了一個到櫃檯付了錢,放進袋子裡跟唐柔回到了醫院。
萌萌看到我回來,高興的跑過來,我把手裡的袋子給她,告訴她裡面有她的衣服。小妮子像是撿到了寶,天喜地的跑到旁邊的
上試穿去了。
「媽,我訂了快餐,您先吃吧!」
我走到邊,把飯盒放到桌上,坐到貓貓的身邊。媽嘆了口氣,默默的拿過飯盒,走到桌邊坐下來吃。
唐柔拿起一塊蘋果,放到旁邊的簡易果汁機裡榨出一杯果汁,我拿著唐柔遞給我的果汁,扶著貓貓,用小勺對著她的嘴一點一點的餵了進去。
「石頭,這是什麼?」
萌萌舉著一個小紙盒子跑到旁邊問我。
差點忘了!我打開盒子,把音樂盒放到貓貓病旁的桌上,掀開蓋子說道:「這是給姐姐聽的。」
音樂一響起,我就愣了!這個曲子……我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的貓貓和我的丫頭手拉著手,一人拿著一個麥克風,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視喊道:「下面這首歌,獻給所有支持我的人!預備,起!」
我的丫頭已逝,如風中的玫瑰般還沒完全綻放,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貓貓,卻只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這裡!頓時我的眼淚了出來。
「貓貓!」
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痴痴的蹲在邊,道:「還記得這首歌嗎?老公唱給你聽好嗎?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貓貓,你聽到了嗎?你醒醒啊!」
抱著貓貓的脖子,我再也抑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石頭,你看!」
唐柔一把拉住我。我抬頭一看,頓時止住了呼!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貓貓的眼角滑落下來,那蒼白的嘴動了幾下,終於發出一個聲音:「石……頭……」
「醫生,她醒了!姐姐醒了!」
唐柔欣喜若狂的飛奔出去。
我傻愣愣的看著睜開眼睛的貓貓,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嘴卻顫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萌萌瞪著大眼躲在我身後,是她一直堅信著貓貓會醒過來,現在真的醒了,她反而不敢說話了。
「女兒,你醒了?好女兒!媽媽在這!」
貓貓的媽媽扔掉筷子,動的跑過來,撲到病
上。
醫生把貓貓推進了CT室。我在門外像一隻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不停的走來走去。
「石頭,坐一會兒吧,她很快就會出來的。」
唐柔看著我焦急的樣子,走過來安我。
門開了,我和眾人全圍了上去。
「寶貝!」
我撫摸著貓貓的小臉,熱淚盈眶的看著她。
貓貓伸出手來,蓋在我的手上,道:「石頭!」
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握中。
一夜無眠,要不是媽強烈要求我帶著萌萌和唐柔回家,我本捨不得離開!即使躺在
上我也久久不能入睡;萌萌倒是頭一挨枕頭就睡了。
我實在覺得無聊,乾脆起來到客廳坐著。
我點燃一煙,那繚繞的煙霧竟然令我覺得嗆鼻,想想還是把它滅了。為了怕影響到貓貓的身體,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碰煙了。
我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嘴角
出一絲笑意。貓貓終於醒了!以後我絕不會再跟她分開了!既然她能醒過來,那就表示可以站起來了!現在科學這麼發達,我手邊也有點錢了,找個好醫生給她看一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生孩子!所以等貓貓的身體恢復以後,首要任務就是跟她求婚!想到這些,我反而更興奮了!
桌上有隻白的小瓶子,我順手拿起來,原來是安眠藥,肯定是貓貓的媽媽的!老人家自從來了之後幾乎沒睡過一天好覺,晚上陪著貓貓,肯定也是心痛得睡不著,我有時間去醫院換班的時候,她才肯回家休息,但是看來也得靠安眠藥來幫助睡眠。
我嘆了口氣,把藥瓶放回桌上,以後,應該用不到這個東西了。
旁邊臥室的門開了。唐柔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看到我在沙發上坐著,並沒有多少驚訝,逕自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自從她來了之後,我並沒有多少時間跟她談,除了工作和去醫院照顧貓貓,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現在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或許,放不下的不光是她,還包括我。
唐柔抿了抿嘴,深深的深呼
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姐姐醒了。」
我一愣,本能的點了點頭,說:「醒了!」
唐柔嘆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我的臥室,道:「那她呢?」
我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怔怔的看著她。
唐柔靠在沙發背上,繼續問道:「萌萌呢?你打算怎樣跟姐姐說?」
我確實還沒想過。從貓貓醒來到現在,我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本來不及想這些問題。是啊!我該怎麼跟貓貓解釋我和萌萌的關係?貓貓就是因為丫頭的原因才跟我分手,現在她能容忍萌萌的存在嗎?
「我……」
我支吾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想到了什麼,反問道:「那你呢?」
「我?」
唐柔苦澀的一笑,道:「姐姐醒了,我也該回去了!我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她已經找到了你,回到你的身邊,你們就好好過子吧,我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對她說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唐柔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我說:「要不然我還能怎樣?除了回家我還有別的路走嗎?」
「有!」
我堅定了心裡的念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小柔,你我嗎?」
唐柔身體一顫,吃驚的看著我,嘴由於
動而顫抖起來:「我……你是我的……」
「小柔!」
我打斷她的話,沒有讓她再說下去,道:「是的,我承認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但是,已經了結了,不是嗎?如果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包袱,那你可以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好好我,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幸福!小柔,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只是不敢面對現實,你心思太複雜,我以前也是。但是我現在想開了,行事無愧於心,舉頭自有神靈!如果時間可以回頭,我不會再讓心
的人離我而去,現在,我要把握手中的一切,包括我
的和
我的人!」
唐柔的眼睛裡早已蓄淚水,被我握著的小手反抓住我,緊緊貼在
前。
我把唐柔攬到懷裡,為她擦乾眼中的淚水,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無比疼惜。我吻了一下唐柔的嘴角,柔聲問道:「小柔,你願意幫我一起照顧貓貓和萌萌嗎?」
唐柔「哇」的一聲哭出來,雙臂抱住我的脖子,點頭泣道:「我願意!」
「石頭!」
萌萌似乎被吵醒了,在臥室裡喃喃叫我。
萌萌這一叫,唐柔頓時清醒過來,趕緊從我懷裡掙開,起身說道:「我……我剛才太……我還要想一想!」
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鬱悶的走進房間。萌萌蜷著身子縮在上,小嘴還在悠然的打著輕酣,我在她的
股上輕輕一拍。心想:臭丫頭,早不叫晚不叫,好事都被你攪壞了!
貓貓的臉一天比一天紅潤。
我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在貓貓甦醒後的一個星期,把她接回家裡。
看著貓貓坐在輪椅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道:「老婆,看夠了沒有?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現在先讓老公做飯給你吃!」
媽笑呵呵的白了我一眼,說:「你得了吧!陪女兒在這說話吧,我去做飯!」
「不行!」
貓貓卻抗議起來,拉著媽的手不放開,指著我說:「你去做!我要和媽媽說話!」
我舉著雙手說道:「好,本來我就說我去做嘛!你們聊吧!」
轉身正待要進廚房,貓貓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轉身看著她,道:「老婆,還有什麼吩咐?」
貓貓淡淡一笑,說:「我已經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我鼻子一酸,連忙轉身邊走邊說:「以後老公天天做給你吃!」
看著貓貓狼虎咽的吃著我做的飯菜,我高興的連喝了好幾杯酒,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媽偷偷的擦淚,我知道那是心疼的淚!說實話,我更心疼,我的寶貝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真正的飯菜啊!
不過其他人卻是沉默不語。唐柔不時偷看我一眼,再看一看貓貓,端著飯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連萌萌也是隻吃飯不吃菜,好像在跟誰賭氣似的。
吃完飯後,媽去洗碗,唐柔和萌萌在看電視。
我推著貓貓的輪椅走到臺,拿一張小板凳坐在貓貓身邊,右手握著貓貓的左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遠處夜
中的萬家燈火。
曾幾何時,我如一個途的孩子,在這座城市的夜
中四處逡巡,追逐一些遙不可及的事物,卻放棄了身邊的人;現在,當我真正融入到這座城市中,看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足跡,竟是如此蜿蜒曲折,那歪歪扭扭的腳步曾經一度偏離了人生的方向,幾乎再也沒有回頭,如今我找回來了,那些阻擋我前進的溝溝坎坎早已被我遠遠的拋在身後,原先獨自前行的腳步也多了一對陪伴的痕跡——不對,應該是很多對!剩下的路,應該怎樣走?我,準備好了嗎?
「石頭,在想什麼?」
貓貓握緊我的手,輕聲問道。
我把貓貓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微笑著看著她說:「在想,我應該什麼時候向你求婚?」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貓貓只是淡淡一笑,轉頭看向窗外,幽幽說道:「石頭,這幾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一愣,不明白貓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問我。
貓貓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在病上,有很多次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小柔妹妹的、萌萌妹妹的……還有你的……」
我臉大變,剛想說話,貓貓搖搖頭不讓我
嘴,道:「我想睜開眼跟你們講話,可是無論怎麼使勁都睜不開!石頭,小柔和萌萌都是好女孩,你不能辜負她們。她們都很
你,我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萌萌有病,不能結婚,所以你更要照顧她;小柔跟你的恩怨,你們已經用別的方式解決了,她這麼小的年紀卻把這座大山扛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放下了,你要好好
護她……」
「貓貓!」
我渾身哆嗦起來,聲音顫抖著問她:「你到底要說什麼?」
貓貓嘆了口氣,想說什麼,看到我全身緊繃的樣子,眼睛一紅,隨即微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對我們好一點。」
我放下心來,溫了溫貓貓的小手,鄭重的對她說:「貓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心的女人受苦了!」
貓貓避開我的目光,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我站起身來,小心的轉過輪椅,正要準備往房間裡走時,眼角突然瞥見遠處的天邊好像有一顆星殞落。
很多時候,我覺得幸福就像是掛在天邊的彩虹,雖然美麗卻遙不可及。
我不是夸父,我追不上太,也追不到彩虹,所以我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它,在心裡描繪著它的美麗,卻永遠無法觸摸。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幸福就在我身邊,它離我這麼近,甚至能讓我沉醉其中,我能細數它的斑斕,受它宜人的氣息。
看著唐柔和萌萌一左一右的陪在貓貓身旁,各自摘下草地上的一朵小花爭先到貓貓的鬢角,我笑了。
公園裡的人不算很多,貓貓看起來是憋得太久了,無論看到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我坐在那張曾經睡過無數個夜晚的石椅上,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卻無限慨。好了,就這樣吧!讓以後的
子就在這種
聲笑語中度過吧!我們都承受了太多磨難,無論是誰,再也沒有跌倒後重新爬起的力氣了。就這樣,不奢求太多,不要金山銀庫、不要高官顯貴,每天開開心心的守在心
的人身旁就足夠了!
聽到萌萌在叫我,我站起來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幹什麼啊!小丫頭?」
萌萌把手裡的相機往貓貓身上一放,道:「姐姐說要幫我們照相!」
說實話,我很少照相。以前曾經被貓貓著去照大頭貼,我還老大不願意,說:「能有多漂亮啊,見到照相的就想拍!」
可現在不同了,我想照相,我想把這些美好都拍下來,等到老了的時候就一張一張拿出來看,去回味點點滴滴。
萌萌和唐柔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一人抱著我一隻胳膊,臉上掛著甜的笑容;貓貓坐在輪椅上,笑著幫我們調整姿勢,然後用鏡頭對準我們,喊了一聲:「七!」
唐柔和萌萌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我沒有喊,像這種情況,還用得著「七」嗎?
跟兩個小妮子照完相,我走到貓貓面前,把相機遞給唐柔,笑道:「幫我跟貓貓照一張。」
不料貓貓把手一擺,道:「別,我不照。」
我愣了一下,低頭問她:「為什麼不照?不想跟我合照嗎?」
貓貓笑了一下,說:「跟誰都不行,我不想照。」
盯著貓貓的眼睛,我知道她是認真的,那眼底有一絲憂愁刺痛了我的心。我嚇得連忙蹲下身子,握著貓貓的小手說道:「寶貝,你怎麼了?」
萌萌突然氣鼓鼓的走過來,把我的另一隻手拉開,緊緊抓住我說:「老公,你為什麼叫姐姐寶貝啊?」
我然大怒!眼睛瞪著萌萌剛想發火,貓貓卻一把拉著萌萌坐到自己腿上,笑著哄道:「乖妹妹,這個壞傢伙都是
叫的,我們不理他!」
萌萌被貓貓用手著髮絲有點
,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強下心中的火氣,慢慢走到貓貓身後,推著輪椅說道:「回家吧!」
一抬頭,卻看到唐柔一臉憂鬱。
萌萌從貓貓腿上跳下來,把我推到一邊,叫道:「我來推姐姐!以後不讓你們碰姐姐!」
回到家,媽已經把飯做好了。她看到萌萌和貓貓有說有笑的走進門,是皺紋的臉上也
漾出幸福的笑容。我和唐柔卻
懷心事的默默走進房間。
看著貓貓笑臉盈盈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寒意從心裡冒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覺?為什麼我老覺得有一股不安
?
幸福的子總是過得很快。
接近年關,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種熱切的期盼。
新年新氣象,在未來的子裡,還會有什麼奇蹟在我們身上發生嗎?
可是,我不開心。我原以為貓貓既然醒過來,那她的病情就會好轉,所有人也期待著貓貓能再次站起來,既然奇蹟在貓貓身上出現過一次,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次?
可是,我失望了。貓貓的下半身一直沒有知覺,甚至我用木錘敲她的膝蓋,她都沒有一丁點反應!看著媽愈來愈沉的臉
,雖然貓貓和我都無所謂,但我決定帶她去醫院複診。
貓貓原先的主治醫生見了我們,為了怕麻煩,我把其他人都留在家裡。
當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醫生時,他居然一臉驚訝的看著貓貓說道:「難道你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嗎?」
貓貓搖搖頭。
我更是納悶,盯著貓貓問道:「貓貓,你瞞著我什麼?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貓貓看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知道了,不許告訴媽媽,好嗎?」
我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貓貓對醫生一笑,道:「醫生,您告訴他吧!」
醫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才慢慢說道:「病人神經受迫太久,已經沒辦法恢復,脊椎骨部分已壞死,導致了現在的癱瘓。治癒的可能
為零……」
我已經不知道醫生後面講的是什麼了,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一經過確認,心裡還是一片恐慌。
我慢慢的推著貓貓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身前這個受磨難的
人,我再也忍不住,站在馬路邊從後面抱住貓貓的身體失聲痛哭。
貓貓拍了拍我的胳膊,柔聲說道:「石頭,別這樣!沒什麼的,起碼我還能看到你,不是嗎?」
我臉淚痕的蹲在貓貓身邊,抓著她的小手說道:「貓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貓貓淡淡一笑,伸手了一下我的頭髮,說:「有什麼差別呢?現在不是很好嗎?有小柔和萌萌在你身邊,我已經放心了。」
我搖頭說道:「不一樣的!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推開家裡的門,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見我們回來,全都圍上來詢問情況。我張了張嘴,看到貓貓哀求的目光,狠下心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敷衍道:「醫生說要過段時間才會恢復。」
大家雖有疑慮,但是看到貓貓笑著點頭的樣子,也都開心起來。
我走到媽身邊,對她說:「媽,我想明天去和貓貓登記,我等不及了!」
媽笑了,看了看貓貓,又看了看我,道:「你們自己商量。戶口本在房間的屜裡,我不管你們!我去買菜。」
唐柔看了看我們,一拉萌萌的手,說道:「阿姨,我們跟您一起去!」
萌萌一臉不捨的盯著電視裡的卡通片,囔囔說道:「我沒說要去啊,我沒說要去啊——」
話未說完已經被唐柔拉出門。
屋裡只剩下我和貓貓兩個人。我蹲在她身旁,拿起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臉上,微笑著說:「老婆,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開心嗎?」
我以為貓貓會興奮得抱住我,不料她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窗外,道:「石頭,推我去臺。」
推著貓貓走到臺,看著遠處的一片繁榮,貓貓像是即將翱翔的小鳥般張開雙臂,揚起頭閉上了眼睛。
我不忍打擾貓貓,默默的站在她身旁。
「石頭……」
貓貓叫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一下愣住。「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盯著貓貓的眼睛問道。
貓貓雖然臉上洋溢著笑容,眼裡卻隱約有著淚花,道:「我是個廢人,只會拖累你,你幹嘛還要跟我結婚?」
我馬上蹲下,拉著貓貓的手說:「寶貝,不許你這麼說!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貓貓輕輕地掙我的手,道:「我想回家了。跟媽媽一起。」
我到莫名其妙地看著貓貓,說:「現在不是在家嗎?」
貓貓笑了笑,眼睛不再看我,道:「回老家。你有時間就去看看我。」
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裡嗡嗡作響,我顫抖著問她:「什麼意思?」
貓貓低下頭,眼睛閉起來,淚水滴落下來,道:「石頭,好好照顧小柔和萌萌,她們都是好姑娘。要跟你結婚的應該是她們,而不是我……」
「別說了!」
我狂怒的打斷她:「我找了你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嗎?除了你,我不想跟任何人結婚!你才是我心中最的人!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會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我不會嫌棄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你以後的身體比現在更糟糕,我都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我
你,貓貓!你一直是我的老婆,從來都是!我們是註定廝守終生的,我的身體裡還
著你的鮮血……」
我想起以前負傷住院的情景,是貓貓不顧身體虛弱堅持為我輸血,我們血融,我怎麼能丟下她不管?貓貓卻淡淡的看著我,她的這種超然讓我覺得害怕。
貓貓拉了一下我的手,說:「石頭,把我推進臥室。」
我輕輕把貓貓放到上,剛想坐到她旁邊,貓貓卻一伸手把我拉到她的身上,道:「石頭,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個廢人。我連女人最起碼的義務都做不到!」
在我發愣的時間,貓貓已經光了身上的衣服。只見那原本乾癟的
房,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堅
,在微涼的空氣中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貓貓……」
我嚥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貓貓拉過被子蓋住我們兩個人的身子,然後慢慢的解開我身上的鈕釦,嘴巴吻著我的臉龐,說道:「我一次,看看我有沒有
覺。」
我心中一動,手也開始動作起來。我把兩人身上的衣物全部光,慢慢的躺在貓貓嬌弱的身體上面。貓貓上身的皮膚已經有了光澤,細膩而
滑。
我貪婪的親吻著她的嘴、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
部。舌頭肆意品嚐著
前的一對美味,把兩顆鮮紅的櫻桃含進嘴裡輪
著。
貓貓一直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那不疾不徐的撥更讓我
火焚身。
我雙手著貓貓高
的
房,身體縮到下面,從貓貓的雙腿
部開始親吻。
以前我每次親吻貓貓大腿的時候,總令她難以忍受,嬌
連連,可現在我親了很久,貓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沒有灰心,把貓貓的雙腿往肩上一扛,低頭就吻上了那處人的花園!
我想起貓貓還在沉睡時,我曾經用莖出入過這個地方,那時她還
出一些興奮的
體,看來還是有
覺的,現在再次光臨,它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呢?
第八章結婚
房間裡安靜得令人覺得詭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本不知道里面有兩個人正在做著世界上最銷魂、最刺
的事情!
我賣力的親吻著貓貓略顯萎縮的花園,那原本連神仙都眷戀的地方如今卻一片狼藉,當然僅僅是我的口水,貓貓並沒有任何興奮的跡象。
貓貓把我拉到她的身上,吻著我的臉龐說道:「石頭,進來吧!」
此時堅硬的莖早已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如一個準備衝鋒的士兵,殺氣騰騰!
我把貓貓的雙腿往旁邊一分,頭藉助口水的潤滑,一下就
進了貓貓的
道。還是那般順從,沒有一絲的抵抗,
莖在一瞬間全
沒入,直達貓貓身體的深處。
貓貓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我,沒有一點不適的神。
我抱著貓貓的脖子,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輕的。
其實貓貓的道還是很緊湊,
莖
動時能
覺到四周的
力,但是跟以前的重巒疊嶂
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無論我用何種技巧,帶給我的
受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包圍,如同把
莖
入到棉花堆,你能
受得到四周,卻無法獲得更強的快
。
令我到更加驚恐的是,我的
莖居然慢慢的疲軟了!我想努力改變這種潰敗的局勢,然而明顯覺得力不從心,
本來就應該是和諧、雙方共同努力的,當一方不能給予時,我沒有了繼續進攻的力氣。
看著我頹然倒在她的身邊,貓貓笑了,眼裡卻透著無奈與愧疚,道:「石頭,你相信了吧?我沒有
覺,不能做
、不能生育,我沒有女人應該享有的一切權利,也盡不到一丁點的義務!你還會娶我嗎?」
我還沒有從自己的失敗中恢復過來,嘴裡喃喃說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貓貓抱著我的肩膀,柔聲說道:「石頭,我沒用了!以後好好待我的兩個妹妹,不準欺負她們,有時間就帶她們去看看我!」
我清醒過來,一把抱住貓貓的身體,喊道:「貓貓,無論怎樣,我都要跟你結婚!夫生活並不僅僅是做
,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心
意足了!」
貓貓把頭靠在我的懷裡,抱著我的脖子哭泣著說:「石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足了!死而無憾!」
我整理好衣服,推著貓貓到了客廳,剛坐下不久,媽就帶著兩個妮子回來了。
晚餐還是由我來做飯,看著埋頭大吃的貓貓,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足。
晚上仍然是萌萌跟我睡。我把白天沒有發完的
望全部發
在小妮子身上,令她整晚哀叫連連,要不是拼命吻住她的嘴巴,真不知道隔壁的貓貓會不會聽到。
早上醒來,我打開了貓貓的房門。我說過的,今天要跟貓貓去登記。
貓貓的上堆放著一大堆衣服,媽正一臉焦急的蹲在衣櫃前,不知在找什麼。
「怎麼了媽,你在找什麼?」
我走進去問道。
「戶口本啊!」
媽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明明放在屜裡,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貓貓卻是一臉無憂的樣子,對我招招手說:「石頭,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把貓貓嬌小的身體從輪椅上抱起來,坐到上放在我的腿上,吻著她的臉蛋說道:「老婆,馬上就要跟我登記結婚了,高興嗎?」
貓貓笑了,吻了吻我的嘴,雙手掛在我的脖子上,說:「你真的想娶我啊?」
我噘著嘴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貓貓皺了一下可的鼻頭,道:「經常!」
我大汗!一把將她放在上翻了個身,對著
股就是一巴掌!
「敢說我經常騙你,不想混了!」
貓貓咯咯笑著也不掙扎,其實她本無力掙扎。
媽拉著臉喊道:「一邊去、一邊去!我在這找得頭大汗,你們還鬧!」
貓貓吐了一下舌頭,對她喊道:「媽別急嘛,慢慢找。」
我也點點頭,道:「媽,時間還早,您不用急的!」
媽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頭白髮說道:「年紀大了,腦筋不好,放的東西經常忘了在哪。昨晚我一夜沒睡好,想吃點藥都找不到在哪了!」
我和貓貓對視一眼,都有些心酸。
貓貓摟著我的脖子,幽幽說道:「石頭,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媽啊!她吃的苦太多了!」
我鄭重的點點頭,摟著貓貓說:「放心吧!我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絕對孝順!我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媽看著我罵道:「你還伺候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眼裡卻蓄欣
的淚水。
「小柔呢?」
貓貓抬頭問我。
我想了想說道:「我讓她去公司等一個客戶發來的文件,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哦。」
貓貓點點頭,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道:「萌萌還在睡?」
我笑著說:「那傻丫頭不到太照在
股上是不肯起來的。」
貓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問她:「怎麼了,老婆?」
貓貓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把頭靠在我的懷裡,用力的抱緊我。
媽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看著的東西,一臉納悶的說道:「你說我是放哪了呢?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安道:「媽,您別急,再好好想想,當初是不是放在一個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了?」
「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
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道:「沒有啊!我記得就是放在屜!再說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沒有其他的地方啊!」
貓貓突然說道:「石頭,要不你去民政局問問,沒有戶口本還能不能登記?看看戶口地公安局開的證明能不能用?」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只能這樣了。」
我轉身要走,媽突然說:「前幾天我去市場買菜,看牆上有貼告示,說什麼為了方便有困難的新人登記,可以上門辦理登記結婚。貓貓腿不方便,你順便問問他們能不能來家裡辦理登記。」
我說:「那好,省事多了,我馬上去問!」
貓貓突然嚷道:「媽,這事您也得去啊!他愣頭愣腦的,辦事我才不放心呢!」
我一下子撲了過去,在貓貓的小臉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敢說老公愣頭愣腦,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貓貓咯咯的笑了起來。
媽想了想說:「也好,順便買菜,中午就不用買了。」
貓貓點頭說道:「去吧。我再找找,或許就能找到了呢!」
我站起身,去客廳拿鑰匙,奇怪的是,連我的鑰匙都不見了!我一直都是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連家門的鑰匙放在一起,這下倒好,一起不見了!
看我找了半天,媽走出來喊道:「你怎麼了?」
我苦著臉說道:「我車鑰匙放哪了?」
轉身便走進臥室,萌萌像頭小懶豬蜷縮在被子裡呼呼大睡,昨晚把她折騰壞了!我笑著吻了一下她的嘴,翻了翻枕頭,沒有;打開
屜,還是沒有!沒辦法了,只能再打一把了!
我走出門對媽說:「媽,不找了!咱們再去打一把!」
媽猶豫著說:「那得花多少錢啊!」
我笑著說:「只要能和貓貓結婚,多少錢我都願意花!」
正待要走,貓貓在臥室門口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回頭看她眼睛紅紅的,心裡一跳,連忙走過去問道:「老婆,你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哭了?」
貓貓張開手說:「石頭、老公,再抱抱我!」
我一把抱住貓貓,道:「老婆,你怎麼了?」
貓貓吻著我的嘴,說道:「我高興!」
我放下心來,在貓貓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道:「傻丫頭!以後老公天天抱著你,你難道要天天高興得哭啊?」
貓貓笑了笑道:「我好足!」
我看著貓貓的眼睛,說道:「我也是!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
對著房間裡的貓貓做了一個鬼臉,我輕輕關上家門,和媽一起下樓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平穩的大路上飛馳起來。
「媽,我看我也老了!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
我轉頭對著後座的媽笑道。
媽笑著啐了我一口,道:「年紀輕輕說什麼老!以後你們的好子還多著呢!」
我呵呵笑著。是啊,這一天我等了七年,時間並沒有沖淡我對貓貓的情,反而加深了我對她的思念。現在心
的姑娘已經回到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無論我以後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只希望能夠和她相伴終老,一生無求!
「準備結婚了吧?」
司機笑呵呵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開心的應道:「是啊,今天去辦登記!」
司機「哦」了一聲,道:「新娘子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
我淡淡的說:「她身體不太方便。我想看民政局的人能不能上門服務。」
司機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瞭解與敬佩,說:「可以的!只要你老婆願意,在大街上都可以!哈哈!」
當然願意!我心裡嘟囔了一句,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我心想:貓貓等這一天也是等很久了吧?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波折,現在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只是高興這兩個字就可以形容了嗎?如果能把她也帶來給這位司機大哥看看,那美麗的容顏肯定能把這傢伙羨慕死!
要不是車鑰匙找不到,我就可以和貓貓一起出來了!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哆嗦了一下,車鑰匙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茶几上……戶口本,看媽的神也應該是早就放好,為什麼會突然一起消失不見?
我突然轉身,臉變得蒼白,對著媽媽說:「媽,您說您吃的藥也找不到了?」
媽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嗯,害得我昨晚到三、四點鐘還睡不著。怎麼了?」
我的冷汗瞬間了下來,朝司機大喊:「掉頭回去!」
司機一臉驚慌的說道:「兄弟怎麼了?這裡是單行道!」
「停車!」
我大喊一聲,車剛停下就一把推開車門,拔腿向家裡跑去!
貓貓!千萬別做傻事!求你!千萬不要!你如果有意外,我會崩潰的!
我一路飛奔回家。
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我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更糟糕的是我沒有帶鑰匙!沒有絲毫猶豫,「砰」的一聲,我一腳踹開家門!
客廳裡,萌萌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正端著一個玻璃杯仰頭喝水,被我踹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玻璃杯從手裡一下子掉在地板上,「啪啦」一聲摔得粉碎。
「石頭,你怎麼了?」
萌萌蒼白著臉問我。
我焦急的問道:「貓貓呢?」
萌萌搖搖頭。
我一個箭步衝進貓貓房間,房間裡的情景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房間裡很乾淨,剛才出門時的凌已經被貓貓整理好了,而我的
人和衣躺在
上,安靜的臉龐猶如沉睡的樣子。旁邊有一瓶打開的藥瓶,正是媽找不到的那瓶安眠藥!
「貓貓!」
我悲鳴一聲撲了上去,抱起貓貓的身體就往外衝。
萌萌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卻緊緊跟著我。桌上還有一張字條,我已經沒有心情看貓貓寫些什麼給我了,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我只要把她救活,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看!
「喀啦」一聲,我踩到了剛才被摔碎的玻璃杯上,一個後仰摔倒在地,下意識的把貓貓護在前,她的頭撞在我的
膛上,應該沒有受太大傷害,只是我的後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過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
我一路小跑的下了樓,媽正好坐著計程車剛到樓下。我見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淚面的朝司機喊道:「去醫院!快!」
市中心醫院急診室。
我站在門口煩躁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不停的來回踱步。聽著急診室內貓貓被洗胃折磨得嘔吐的聲音,我心疼得都碎了。
一個小護士站在我的身邊,不停的勸說著:「石總,我先幫您一下吧!你
了好多血!背上還有一塊玻璃沒取下來……」
我煩躁地揮手,朝她喊道:「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等!一直等到貓貓出來!」
媽著淚說道:「我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啊!孩子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傻事啊!老天爺還要不要我這老太婆活啊!」
我聽得鼻子一酸,扶著她的肩膀說道:「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貓貓,她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門開了,我立即了上去,急切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長吁了一口氣,說:「幸虧來得及時!你們是怎麼了?她吃了三十多顆安眠藥你知道嗎?再晚一步,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她本來身體就虛,不住太大的刺
,為什麼會一心尋死呢?你們這些年輕人,太拿生命當兒戲了!簡直混帳!」
我沒有反駁,只要貓貓能醒過來,他罵什麼我都聽著。我不停的握著他的手,淚說著:「謝謝!謝謝醫生!」
幫貓貓辦好了住院手續,我坐在她身邊,悲傷的撫摸著她沉睡的容顏。
貓貓,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殘忍?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為什麼你要狠心拋下我?
貓貓第二天早上才醒來,見到我綁繃帶的樣子,眼眶一紅,叫了一聲:「石頭!」
我疼的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她身上,道:「貓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貓貓悽慘的一笑,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廢了!我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只會拖累你,我活著還有什麼用?為什麼要救我?」
我把貓貓緊緊抱在懷裡,無聲的哭泣著,嘴裡說道:「貓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全部!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
媽坐在上用力的拍打著貓貓的身體,哭道:「我的傻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媽怎麼活啊?」
貓貓著淚,握著媽的手說:「還有石頭啊,我相信他會照顧你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切都需要別人照顧,我不想這樣!」
我打了個顫。貓貓的意思我明白了,就算這次救活了她,一有機會她還是會尋死!她一直都在意著現在的樣子!
我放開貓貓,冷冷的看著她說道:「貓貓,看著我!你聽著,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你而去!要死,我們一起死!」
萌萌嚇壞了,撲上來抱住我和貓貓哭道:「姐姐和石頭都死了,萌萌也不活了!」
唐柔走過來,眼神雖然充憂傷,語氣卻異常堅定的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貓貓呆呆的看著大家,終於大哭出來,一把抱住大家,說:「傻妹妹!不值得啊!姐姐不值得啊!」
唐柔擦了一下眼淚,對貓貓說:「姐姐,我叫你姐姐不是一年、兩年,是叫一輩子的!你要是再想不開,我們五個人一起在黃泉路上跟你做伴!」
一家人頓時哭成一團。
我笑了,眼睛雖然著淚水,心裡卻充
與欣
。我相信貓貓不會再做傻事了!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無論去哪,不管天堂,還是地獄!
貓貓出院了!她把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我知道,這次她笑得最開心,我也是。
出院的第二天,我和貓貓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貓貓確實變了,她跟我結婚的唯一要求就是永遠不能拋棄唐柔和萌萌,我點頭答應。
說實在的,我也喜唐柔。畢竟我們共患難過,一起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我心裡確實有她,我知道她也
我,七年前的那個早晨我就在她心裡刻上了記號,如果不能把記號抹去,它就會發展成為一顆種子,然後綻放出
的花朵,這是必然。
而對於萌萌,我也她,雖然她有病,但是從她對我的那種依賴,對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影子——就是我的丫頭。有時候我經常有一種錯覺,站在我身旁的萌萌就是當年的丫頭,她依然俏麗如往,但我知道,萌萌在我心裡並不是丫頭的替代品。在那段渾渾噩噩的
子裡,正是萌萌為我點亮了生活的希望,我打從心裡深
著她。
小果給我寄來了一張照片,一個胖嘟嘟的小傢伙!我把房子給了他,兄弟之間,所有的金錢財富都是虛假的,只有那分濃濃不斷的親情一直繞在我們兩人之間。我和他不是親兄弟,
情卻比任何親兄弟都還要深厚。
結婚宴席訂在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四。七年前的今天,我離開了貓貓,差點走上了不歸路;七年後,我要從這裡開始我的新生活。
袁濤來了,王八隊長來了,小果也趕來了,就連陳豹子都咧著大嘴來了。這廝來就來吧,卻帶了三十多個小弟,擺明是來混吃的。
「石頭,恭喜你!」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吳言!
吳言旁邊跟著一個小孩,那小子見我一臉興奮,喊道:「傻子叔叔!」
我又氣又的抱起他,在他
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又親親他的小臉,心想:兒子啊!罵老爸可是要遭雷劈的啊!正想說話,天上果然一陣雷鳴,嚇得我趕緊把他往地上一放,推進了酒店大廳!
「石頭,恭喜!」
誰啊?我一抬頭,驚喜喊道:「安然!安靜!」
安然笑著走上來,遞上一個紅包,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道:「石頭,不,石總,你可終於認得我了!」
一句話,把我和身旁伴娘打扮的唐柔都得
臉通紅。
安靜蹦蹦跳跳的撲過來,小手一抬我的下巴,一臉的說道:「好,還是那麼帥!」
然後一俯首貼在我耳朵上說道:「有機會再切磋一下!」
我正待說話,大腿突然一痛,轉頭一看貓貓正杏眼圓睜的瞪著我,而始作俑者卻笑著跑了。
我鼓起勇氣,對著安靜的背影喊道:「回來!紅包還沒給呢!」
安靜噘著小嘴跑回來,掏出一個大紅包重重往我懷裡一放,罵道:「小氣鬼!」
然後又飛快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笑道:「先收點利息,不然虧大了!」
我愕然的摸著自己的臉,一轉頭,看到的是三對火的眼睛!
這是我這幾年來喝得最的一次!我推著輪椅,帶著唐柔和萌萌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杯一杯的幹完,很奇怪,我一直都沒有醉,話都說不清了,可腦子還是清醒得很。看著大廳里人聲鼎沸,我眼前蒙朧一片,自始至終,我一直抓著貓貓的手,我想,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鬆開了。
送走了一波波的客人,我帶著貓貓她們回到了家,袁濤夫婦和小果兩口子也跟著過來了。我讓唐柔和萌萌休息,自己和貓貓陪著客人喝茶。
「兄弟,你行!」
小果看著我說:「要嘛就不結婚,一娶就娶了三個!個個如花似玉的!」
我呵呵一笑,道:「去你的!老婆只有一個,就是貓貓!」
我看著貓貓,貓貓也幸福的靠在我身上。
「是啊、是啊,」
袁濤跟著附和道:「老婆就這麼一個,可晚上睡覺有三個大美女陪著!」
一句話把我和貓貓都了個臉紅。
貓貓掐著我的大腿,說道:「兩個怎麼夠?還有一個位置才能添得!」
我嚇了一跳,捏著貓貓的臉蛋說道:「老婆,你瞎說什麼?」
貓貓笑著伸長胳膊擰了一下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她的嘴邊,低聲說道:「難道你不打算讓小月還俗?你還忍心讓她孤孤單單的留在尼姑庵裡?」
讓小月還俗?看著我大張著嘴巴的樣子,貓貓使勁打了我一拳,道:「壞蛋!看你的口水都到下巴上了!」
頓時鬨堂大笑。
袁嫂走過來握著貓貓的手說:「妹妹,你男人有那麼多的女人,你不吃醋嗎?」
貓貓微笑著搖搖頭,道:「我雖然是他的子,可是我沒有能力盡到
子的義務。無論石頭有多少女人,我相信他心裡面還是
我的。我只是對那些姐妹有愧疚,她們同樣深
著石頭,可是卻沒有名分,我還爭什麼?我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還會去計較別的嗎?」
我熱淚盈眶的看著貓貓,把她的雙手放在前,指天立誓:「我石頭此生一定會跟貓貓相伴終老,不離不棄,生能同裹,死亦同裘!如有來世,也續前緣,如有違背,天打……」
貓貓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拉到她的面前,嘴巴輕輕吻上了我,道:「石頭,謝謝你!」
袁濤罵道:「靠,這麼麻!」
潘鳳也假裝捂住懷裡孩子的眼睛,笑道:「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揶揄的笑容,眼裡卻溢了
動的淚水。
我終於可以摟著貓貓睡在同一張上了。
媽搬到了樓上,說是想清靜清靜,每天被我們這幫野猴子吵得要死,晚上都不得安眠。我知道,她是在給我更多的空間,年輕人,總有一些事是不適合老人觀賞的——雖然她也年輕過。
貓貓溫柔的幫我下衣服,說:「石頭,有時間我們就回去一趟,把小月接過來吧!」
我吻著她傲人的雙峰,道:「老婆,我聽你的。就是不知道人家還願不願意給我……」
貓貓嬌嗔的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罵道:「壞東西!你心裡開心著呢,還在這給我裝矯情!」
我愣了一下,「壞東西」是小月當初最喜對我的稱謂。
我光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趴到貓貓的身上。
「老婆,我們終於結婚了!今晚不管你有沒有覺,我一定要玩個夠!」
貓貓卻一把推開我,不讓我趴上她的身體。
我詫異的盯著貓貓,「怎麼了,老婆?」
貓貓羞紅了臉說:「今晚的主角不是我!」
然後對著牆壁敲了幾下。一會兒工夫,門開了,走進兩條俏麗的身影。
「小柔、萌萌!」
我驚叫了一聲。
貓貓貼著我的耳朵說:「快把她們抱上來!我看著你們玩,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我有覺?」
房間充了
人的嬌
和
靡的氣息。
萌萌已經渾身發軟的癱倒在一旁,埋頭沉睡。
身下的唐柔已被我撥得情難自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
裎相對,我以前
本不知道她的身材有這麼好!那雄偉的雙峰比起貓貓有過之而無不及,全身上下光滑無瑕,沒有一丁點疤痕。
覺到腿上已沾
小柔情動的
,我弓起身子,慢慢分開她的雙腿,
的
莖在她
潤的花園口摩擦了幾下,剛想
入,小柔一下按在我的肩膀上,幽幽的看著我說:「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會要我嗎?」
我渾身一顫,眼淚無可抑制的了下來!
【全書完】
yy文章,有情節有hh,慢慢看培養情緒最好
很彩的文章啊!熬了通宵才把他!看完,寫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