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河圖實體版1--6集】作者:封情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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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名器之首
身體被撕裂的傷痛讓丫頭趴在我的膛上一動也不敢動,張開的小嘴拼命
著我的雙
,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呻
。
我直身體,
受著
莖上傳來的緊緻
,心裡卻五味雜陳。我還是得到了丫頭的第一次!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把丫頭完全放在跟貓貓同等的位置上,但現在,體內真實的
受明白地讓我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和貓貓一樣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我,身體還有靈魂。我很
動,但更多的卻是沉重!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做一件極危險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拿什麼來我的
人?
「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給你了!」
丫頭趴在我的身上,強忍著痛苦,欣喜地說道。
我摸著丫頭的髮絲,嘆了口氣,說:「丫頭,你好傻!」
丫頭搖搖頭,笑著說:「我才不傻!之後我就要去上學了,等我畢業後你就會忘記我了!我現在把自己給你,你就會一輩子記得我!」
我驚喜的說:「丫頭,你答應回去上學了?」
丫頭有些黯然,哽咽著說:「不答應又怎樣?你決定的事情,總是要千方百計的去實現。其實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但就是捨不得離開你。你說過的,放假我可以來找你,你有時間也一定會來看我,說話要算數!」
我興奮地摟著丫頭,親吻著她的小臉,道:「哥哥會的!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每年都要拿到獎學金,否則我就不去!」
丫頭快的答應了。我知道,以丫頭的聰明和悟
,只要她肯用功,獎學金
本不是問題。我不是在乎那點錢,而是要丫頭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否則可就
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由於身體的晃動,丫頭強烈覺到下身的疼痛,眉頭皺起來,趴在我
膛上小聲說:「哥哥,你輕點啊,我好痛!」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小臉,慢慢把莖從她的體內
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
在下面。丫頭瞪大眼睛看著我,疑惑的問:「哥哥,怎麼了?」
我拍拍她的小臉,道:「哥哥剛才沒有好好覺,現在重新進去一次。」
我乾脆把房間的燈光打開,丫頭白的
體展現在面前。
「啊!」
小丫頭害羞的捂住眼睛,說道:「壞哥哥,快把燈關上!」
但我怎麼捨得關燈!
丫頭那比貓貓還要高聳堅的
房、平滑的小腹、光潔無
的下體、紅
的
,以及白皙大腿內側上的那抹嫣紅都如閃電般刺
著眼珠,令我的呼
難以平復,心情也越發
動起來。真是太美了!
我順手拿起丫頭放在頭上的白
內
,輕輕擦拭著她細小
口處的絲絲血跡,丫頭的身體在輕顫,我知道她還是有點痛,於是動作更加溫柔,把丫頭的雙腿內側也擦乾淨後,我才用手中的內
擦拭著自己的
莖。清理乾淨後,我看著被血染紅的白
內
,我
嘆不已。丫頭剛才一定很痛,等會兒可要好好安撫她。
我重新在丫頭柔軟的身軀上,吻著她的小
,問道:「妹妹,還疼嗎?」
丫頭熱烈回應著我,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道:「有點痛,可是也很舒服!哥哥好大……」
最後一句幾乎細不可聞,我聽了卻更加亢奮,莖在丫頭滑膩的腿間一跳,
頭又頂在她的花徑口。
丫頭仰起修長的脖頸,張開小嘴,緊張又期盼的按住我的股,說道:「哥,進來!快進來!」
像是得到了聖旨,頭隨著
身的
動慢慢突破
道入口,承受著四周強大的
力,衝破層層障礙,頑強的向最深處
進。
丫頭眉頭輕蹙,緊咬著下嘴,閉著眼睛,小嘴不時提醒我:「再進來一些,好
……啊!好酸……還有點麻……再進來點……
,裡面
……」
我雙手撐在上,
股撅得高高,一點一點往下沉。
丫頭的道其實並不是十分緊窄,但是比較深,隨著
莖的深入,
入卻愈來愈困難,因為
莖進去的部分愈多,被緊密包裹的部分就愈多,最後大半個
莖都被丫頭
道里面的
束縛住,每前進一分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以前給女孩子開苞,只要頭進入了,接下來便可順水推舟,整
入,為什麼丫頭的卻是愈進到裡面
覺愈緊呢?雖然沒了那一層薄膜的阻擋,
道內的緊窄還是讓
莖都覺得緊得生疼!
我記得跟貓貓第一次做的時候,也只是頭被勒得難受而已,像現在這樣整
莖都像被一隻小手使勁攥著的
覺,還真是頭一回!
終於,頭頂住一個軟軟的
團,我停下了前進的攻勢。
丫頭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覺到我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微笑著親吻我:「哥哥,都進來了嗎?」
我聽她語氣發顫,知道她是強忍疼痛,不憐的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道:「都進去了!寶貝,
覺還是很疼,對嗎?」
丫頭猛地抱住我的脖子,讓我趴到她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空隙。
「還是有一點疼。主要是,身體像是被撐開了!」
我撫摸著丫頭頂在我膛上的峰巒,問道:「還有呢?」
丫頭呼頓了頓,又說:「還有點痠麻,渾身使不上勁。」
「還有嗎?」
我輕輕晃動著身子,繼續問她。
「還有……還有……」
丫頭羞紅著小臉,聲音愈來愈小:「裡面有點,像有很多小蟲子在爬……」
我聽得渾身燥熱,莖在丫頭的體內一陣猛跳,要不是先前已經在她的菊蕾裡發
過一次,剛才在進入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要
了!
抱著丫頭的嬌軀,我小心翼翼的晃動著股,
莖在丫頭的體內做著小幅度的
。不是我不想大力,實在是丫頭的
道太過緊緻,整
莖都被緊密包裹,想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但是我知道,丫頭的下面肯定也是一種名器!既有貓貓的重巒疊翠那種才破一關又現一灘的崎嶇,也有吳言的水玉壺那種如被
雨沐浴的暢快,更有囡囡的羊腸玉戶那種狹窄難行,而且比她們三人,更獨有的是那種愈深入愈緊湊,一旦全
沒入,便被從頭到
一起包裹的舒
覺!
我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詞,是前段時間雜誌上《女人十大名器》一文中出現的詞。那可是名器之首,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碰到,所以並沒有細看,現在覺得丫頭的下面肯定就是那一種——收口香囊!
古代女人身上都帶著一隻香囊,把它掏空,放東西進去,你放的愈多,香囊就會收得愈緊,不光把口收得小小,整隻香囊都會被拉成一條細細的袋子。
丫頭的下面不正是這種情況嗎?更為奇特的是,這種戶無論你做過多少次,再度
進時也如處女般緊湊,絲毫不顯鬆弛!丫頭的下面居然是這麼一個寶貝!我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收緊摟著她的雙手,似乎要把她
到我的身體裡去。
覺到我的興奮,丫頭疑惑的看著我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故意把莖
出一大截再奮力
入,笑道:「寶貝,我的小寶貝,哥哥以後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夠把我們分開!」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下面是個名器,而且是名器之首,她還是個孩子,聽了也是不懂。
丫頭睜大眼睛,隱約有淚光閃動,道:「真的嗎?要是貓貓姐不同意,怎麼辦?」
我堅定的說:「我會讓她同意的!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放棄!」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嘴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臉和脖子上,道:「哥哥,謝謝你!我
你!我要做你永遠的寶貝!你以後沒人在的時候,就要叫我寶貝!我喜
聽你這樣叫我!」
我把丫頭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儘量讓她的腿張到最大,拼命動著
莖,
息著說:「我也
你!寶貝,這一輩子,我們三個永遠也不分開!」
丫頭的長髮因為身體被我強力頂撞而飛舞起來。
我低下頭,著她那兩顆已經
大的嫣紅蓓蕾,
莖在重重包圍中奮勇前進。
突然,丫頭從子到
道入口的部分由半握變成了握緊的拳頭,裡面的
也瞬間洶湧的衝到中間。我的
莖被緊緊的包圍起來,從馬眼到
莖
部都傳來被
的強烈快
,即便是我先前已經
過一次,此時卻再也無力支撐,大量的
華如被消防水
出來的強力水柱,兇猛地濺
在丫頭稚
的花房上。
丫頭仰起脖子,長長的「啊!」
了一聲,身體隨之劇烈的痙攣了幾下,癱軟在上再也動彈不得,身上的
孔,因為強烈的快
都舒張開來。我不甘心的挑逗著丫頭隨著呼
起伏的
房,伸出舌頭
食著她滑
肌膚上那層細密的汗珠。
丫頭還沒有從高的餘韻中解
,身體還不時的輕顫一下,潔白的皮膚上隱約泛起一片緋紅,那是高
的象徵。雙腿間一片狼藉,
白
的
混合著絲絲落紅從花園中滴落下來,我連忙拿起那條白
的內
為她擦拭乾淨,然後把內
放進
下的行李箱。
這是丫頭初夜的痕跡,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明亮的光從窗口照
進來,刺痛了我的眼睛,身旁的被子已空,丫頭走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半點
覺。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居然十一點了!糟,約了杜風波中午在廣場見面的!
匆匆忙忙洗漱完,收拾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把單
進盥洗室的垃圾桶裡。
昨晚都記不清和丫頭做了幾次了,看著單上的大片痕跡,我還是
不住一陣心馳
漾。
丫頭真是一個尤物,小的銷魂妙處,讓我真後悔這麼晚才得到她!不過,最後還是我的,也不急在一時,可惜快樂的
子所剩無幾,她要回去了,而我做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無論如何,把小月的照片要回來,還是眼前的頭等大事!這是我欠小月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設法去償還!
偌大的光廣場居然沒有多少人。年底是各公司加班趕訂單的時期,像我這種沒有工作,到處
逛的閒人真是太少了。
轉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看到杜風波,只好自己找了間小吃店吃午餐。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杜風波打來的。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虛弱,我不清楚情況,連忙告訴他位置,叫他過來。
杜風波受傷了!看著他左胳膊上那厚厚的繃帶,我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杜風波「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說:「是唐勇!他還不知道我住哪,但昨晚在路上碰到他了!沒想到曾經都是一個幫的兄弟,他們下手會那麼重!往死裡砍!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
杜風波接過我幫他點燃的香菸,使勁了一口,道:「石頭,他們還會去找你!這時候不能跟他們硬來,你那已經不安全了,退了房子搬到我那去,這樣還可以彼此照應!」
我想了想,也覺得有理,於是就跟他一起回我租的地方。
把一些沒有用的大傢俱該賣就賣、該扔就扔。算完了房租,我把丫頭的東西送到她姑姑那裡,然後給她發了個訊息,請她告訴貓貓,我現在不方便見她們。
回頭望著這個住過三、四年的地方,真是慨萬分。
小月、貓貓、丫頭,這裡似乎還飄著她們
快的笑聲,但我只能離此而去。
還會回來嗎?我輕聲問自己,答案卻不得而知。隨手拿起那個裝著行李的箱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我就是拿著這個箱子隻身闖廣東;現在陪伴我的還是這個箱子,重量沒增、體積沒大,而我自己,在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跟在杜風波的身後,我默默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愈走我愈疑惑,這條路,怎麼那麼悉?
打開杜風波的房門,我真是百集!這間房間居然是小璐原來住過的那間!
怎麼會這麼巧?杜風波看我張大嘴巴站在門口,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把將我拉進房間,然後緊緊關上房門。
「你知道嗎?」
杜風波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幽幽的光芒,右手一拉窗簾,指著對面的窗戶,說道:「對面就是唐勇的住處!想不到吧?愈是危險的地方就愈安全,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
我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只是四處打量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我曾經就在這間房間進入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然而伊人已去,留給我的卻是無盡的惆悵!小璐,你在哪裡?
「昨晚唐勇還以為我跟蹤他,他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的對頭會住在對面,跟他只有一臂之遙!哈哈哈……」
杜風波還在喋喋不休的得意著。我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爬到上鋪發著愣,心裡還在想著跟小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為了怕暴行蹤,我和杜風波跟老鼠一樣,晝伏夜出的待在這間小房間裡整整一個星期。
在這段時間內,我拒絕了丫頭想來看我的念頭。說實話,我想她,更想貓貓。
我想起貓貓那天跟我說分手時的決然,心裡很痛。
辭職的第二天,貓貓回來收拾東西,我曾試圖挽留她,但她還是堅決的向我提出分手。我知道她還在賭氣,她還是我的,但我也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阻攔她,反而對她有些冷漠,因為我必須要讓她徹底死心回家,否則,她懷著我的孩子留在這很不安全!但是想起她當時冷漠的神情,我的心裡還是隱隱的痛。
杜風波說我是個能忍的人,他在這才住了頭幾天,整天悶得幾乎快發瘋了,看我居然天天安安靜靜,佩服得要命,說我本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我對此一笑置之,真正能忍的場面,你還沒見過呢!在部隊搞野外生存,我曾經一個人在大山裡面待一個月,跟隊友走散了,出來的時候像個野人,把整個部隊都嚇死了。何況現在的條件比那時候好得多,無聊了可以給丫頭髮發短信,敘敘相思之苦。
幾天後,丫頭終於登上了返鄉的列車。
站臺上,小丫頭摟著我的脖子,哭成了淚人。我也在那裡看到分手後的貓貓,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隆起,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卻被她避開。
我無奈,貓貓的心結還沒有解開,丫頭的離開並沒有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我知道,如果我不來送丫頭,貓貓會更加責怪我,畢竟她也喜丫頭,但卻不能容忍我的花心!
我愈來愈心急,貓貓的肚子不能再等了,我甚至想放棄這次行動,乾脆和貓貓回家結婚,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回來處理。但是想到小月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巨大侮辱,我又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對面的房子,把唐勇打成餅!
子在沉悶中一天天過去,我和杜風波都在心急的等待時機的到來。終於,好消息傳來了:劉成因受賄罪被檢察院起訴了!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我和杜風波臉上終於浮現久違的笑容。
劉成被起訴,警察內部的障礙已經清除,剩下的時間就是要把手中的證據到警察手裡。
唐勇,你的好子可以開始倒數計時了!
杜風波給警局打了通電話,舉報唐勇販毒罪行,並稱我們手裡有證據。電話那頭的人很興奮,約我們在文化路見面,當面把東西給他。
我和杜風波都很動,太
終於要出來了!
走在通往文化路的路上,杜風波一直興奮的在我耳邊說著謝的話語。想起唐進臨死前那未閉的眼睛,我嘆了口氣,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本不存在幫忙的成分。突然,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有危險!
看著我停下了腳步,杜風波一臉納悶:「怎麼了?石頭,為什麼不走了?」
我仔細回憶著與警局會話時的點點滴滴,冷汗不覺從後背滲出來,道:「老杜,回去有點不對勁!」
杜風波著急的說:「怎麼了?就快到了啊!我們的目標就要實現了,哪裡又有不對勁?」
我盯著杜風波的臉,顫抖著說:「你有沒有問過那個警察的名字?為什麼要我們東西,卻約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他
本沒問東西是什麼,反而一再催我們趕緊
給他?這裡面漏
很多,一定有
謀!」
杜風波不是笨蛋,冷靜了一下後,慘白著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警察一聽說我舉報唐勇,不問情況反而老是追問我的名字!看來,內不只有老劉,還有這一個!走,快回去!」
我和杜風波不敢從原路返回,繞了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中途果然看到湖南幫的人拿著傢伙殺氣騰騰的往我們的會合點衝去。我們臉煞白,撫
慶幸及時察覺到怪異處!
回到家裡,兩人往上一躺,不停的
著氣。
我的心裡萬分悲哀:不知道還有多少內?我們應該相信誰?
以後的子要更加小心,唐勇已經知道我們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過去!但總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改變行動方向,既然市警局靠不住,那我們就越級舉報,去省裡報案!
可是,誰去呢?如果讓杜風波拿著東西去省裡,萬一被唐勇知道後攔截下來,我們可就輸得屍骨無存了;我去的話,又放心不下貓貓!其實最好的人選是小果,他的身手我知道,雖然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抗整個湖南幫,但是要自保應該不是問題,離小果來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沒辦法,只有耐心等!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和杜風波嚇了一跳。
自從丫頭走後,已經沒人給我打電話了,誰還會找我?難道是小果?
不是小果,號碼很悉,一接聽我就知道,竟是劉
!她怎麼會打給我?自從上次在我家差點跟她做
,小妮子現在是見了我就躲,現在居然會主動跟我聯絡?看來我的魅力還是蠻大的嘛!
電話裡聲音嘈雜,劉嘁嘁喳喳的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楚,乾脆讓她先閉嘴,叫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跟我說。
我聽到電話那頭匆忙的腳步聲,心裡一陣好笑,這妮子子怎麼還是那麼急啊!
過了一會兒,劉的叫喊如雷聲般從話筒中傳出:「石頭!快來人民醫院,貓貓出事了!」
第二章憤怒的石頭
從杜風波家到人民醫院大約是五公里,我跑步只用了十六分鐘!
劉在醫院門口等我,一見到我馬上眼眶一紅,喊道:「貓貓在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一直亮著。
我沉著臉,聽著劉
向我哭訴貓貓受傷時的情況:「兩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攔住貓貓問你在哪裡,貓貓說不知道,他們就罵你,貓貓回嘴罵了他們一句,就有一個人猛地一腳就踹在貓貓的肚子上!」
嘴裡有一股腥味,我知道嘴已經被牙齒咬破了!
中的怒火讓我再也難以平復,但是我不能離開,現在貓貓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像頭被怒的豹,外表像要吃人,卻只能無奈的在原地打轉。
兩個小時後,綠燈亮了,貓貓被推出來。
我連忙衝上前去,關心問道:「貓貓,寶貝,你怎麼樣?」
我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焦急的呼喚她。
「病人還在昏,請安靜!讓她休息一會兒!」
一名醫生制止我繼續喊叫。
看著貓貓被推進病房,我突然覺得兩腿發軟,頭也隨即一昏。
杜風波在後面一把抱住我,道:「石頭,你怎樣?沒事吧?」
我搖搖頭,甩開他走進病房。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攔住我,道:「你不能進去,病人需要安靜休養……」
我懶得理她,一伸胳膊把她推開,向貓貓走去。
小護士還想攔我,旁邊的醫生嘆了口氣,對她擺了擺手。
貓貓的小臉蒼白得嚇人。只是兩個禮拜沒見,卻消瘦的讓我一陣心酸,我摩挲著那原本豐潤的小臉,突出的顴骨摩擦著我的手掌。
我想叫醒她,嘴巴張開,聲音還沒有發出來,眼淚卻簌簌的滴落。
我為貓貓蓋好被子,握著那一雙冰冷的小手,靜靜坐在她的邊看著她。
時間彷彿已經停止,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個姿勢都沒變,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昏睡中的貓貓,誰叫也不理,直到覺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木然的轉頭一看,是醫生。我被她一路扯著胳膊走到辦公室,杜風波和劉
也想跟進來,卻被她阻攔。
坐在椅子上,醫生輕聲問我:「你是病人的?」
「丈夫。」
我回答。
醫生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病人狀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遭受外力重擊,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了!你這個丈夫怎麼照顧子的?她屬於子
畸形,你不知道嗎?受孕機率本就小,這次意外
產,造成子
受損嚴重,再次受孕的機會恐怕不大了……」
我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卻又成一團。
看著她充同情的目光,我的心裡卻絲毫
不到憂傷,所有的
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或許,痛到極致就是沒有
覺吧?
回到貓貓的病房,看著在上昏睡的
人,我的眼前又逐漸模糊起來,我俯下身子,在貓貓冰涼的雙
上深深一吻,便轉身走出病房。
杜風波看到我出來,叫了我一聲,我沒有理他。他跟在我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話,我充耳不聞,只是往前走。
劉也被我的樣子嚇壞,想幫杜風波拉住我卻不敢靠近,只有拼命喊我的名字。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也不去聽,瞪著血紅的雙眼朝醫院大門走去。
杜風波見勢不妙,一把抱住我,我想也沒想,一招「抱膝解」把他摔翻在地,繼續向前走。杜風波爬起來又抱住了我,我接著又使了過肩摔,「砰」的一聲,杜風波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頭一下子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鮮血從額頭上
下來。
杜風波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我面前,沒有抱我,卻揚手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不能去!我也知道這事是唐勇做的,可是他並不在場!你這樣去了本是送死!他可以用正當防衛當藉口致你於死地!唐勇現在就是想
你先動手,這樣就有理由對付你了。他現在肯定是做好準備,就等你去復仇,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一舉把他
垮,讓他再也不能翻身,否則我不能看你去冒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馬子還在病房上躺著呢!你死了她怎麼辦?」
杜風波的臉上全是血,面目看起來異常猙獰。
聽了他的話,我渾身哆嗦了一下。貓貓!我的貓貓還在病上昏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追究!
杜風波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去找唐勇,我們還沒準備好,去了只會中了他的圈套。可是,那種仇人就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做任何事的痛苦讓我難以剋制。
我大口大口的息著,想借此平息心中的怒火,哪知怒火卻愈來愈大,整個
膛似乎要被灼傷,耳朵裡充
了嗡鳴聲。
「咚!」
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殷紅鮮血順著雪白的牆壁下,我沒有
覺到一絲疼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放下胳膊,默默地轉身,朝貓貓的病房走去。
貓貓是在下午醒來的。看到我的剎那,眼中沒有痛苦只有哀傷,無論我對她說什麼,她都不理我。我知道她一直不肯原諒我,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還在怪我的花心,即使丫頭已經離開,卻依舊不能改善我和貓貓的關係。
當聽到孩子掉的消息後,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貓貓,
下痛苦的淚水,或許在貓貓的心裡,只有孩子才是見證我們深
過的唯一證據。現在孩子沒了,過去的山盟海誓也全都隨風飄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包括那份曾經深厚的
情。
在貓貓的病前我整整守候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貓貓睡著的時候,我就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痴痴的看著她。雖然彼此間沒有言語的,但是我突然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接近貓貓過。
第四天,劉藉著休息的時間來醫院,而我再也支撐不住,便回到了杜風波的房間,躺在
上呼呼大睡。
還有一個星期,但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我告訴杜風波,計劃有變,我不想只讓唐勇坐牢,他傷害我的女人、殺死我的孩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看著我鐵青的臉,杜風波打了個哆嗦,道:「石頭,別開這種玩笑,殺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候,你女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我不敢想這些,貓貓已經對我心寒,我的離開對她或是對我可能都是一種解。
這幾天我無時無刻都在反省,如果我能好好的跟貓貓談一談,她就不會搬走;如果在她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有挽留她,她也不會離開我;如果我還像以前對她時時關心,她也不會受傷害!可是,這些只是如果,貓貓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已是深冬,廣東的晚風比平時更加刺骨。
我像遊魂般飄在人
熙攘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想去醫院看貓貓,又怕看見她那冷漠的眼神。
杜風波怕我出事,想跟來,被我阻止了,現在的我只是想靜一靜,想想我和貓貓的從前,然而那段曾經的幸福,如今只能存放在回憶裡。
超市的燈光朦朧又飄忽不定,手裡的二鍋頭已經快要空了。
燈光下,一個女孩子纖細的身影引住我的目光。
「貓貓!」
我驚喜叫道,扔掉酒瓶向她走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見對方驚恐地轉過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頹然鬆手,我無力地坐在旁邊的階梯上。石頭,你真是個混蛋!為什麼讓心的女人一再受傷?難道你真的想讓她們一個個都離你而去嗎?
「大哥哥,買朵花吧!」
一個小女孩羞怯地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中充希望。我搖搖頭。
買花?現在我能送給誰?我想轉身離開,卻被一個青衣青帽的老尼攔住了去路。
「施主,求個平安符吧,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我冷笑一聲,過幾天我就要去殺人了,它能為我擋刀嗎?右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符,隨手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
老尼瞬間變了臉,道:「施主,你冒犯佛祖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
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我的左手拿著一把錢,是我身上的所有財產,往她的公德箱裡一,悽然問道:「師父,有第十九層嗎?我想去那裡!」
下雨了。廣東的冬季很少下雨,雖然雨不大,依然令我有種快意。
在人們紛紛躲避的時候,我卻走進空曠的廣場,融入無邊夜幕中,揚起頭,任憑冰涼的雨點拍打著我的臉,順著脖子進熾熱的身體。
天堂和地獄,到底哪裡是我的終點?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我應該開啟哪一扇大門呢?
貓貓的病情很不穩定,下身一直在大量的出血,整個人也變得虛弱不堪,臉越發蒼白。我想盡一切的辦法,給她買來很多補身的東西,可惜沒有用,貓貓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急得幾乎發瘋,終
焦躁不已,但是到了貓貓身邊,卻強
抑住自己的情緒,臉上堆
笑容。
貓貓還是沒有理我,每天的跑前跑後並沒有讓她正眼看過我一次,既不阻攔也無欣喜,而我絲毫沒有怨言。
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己造的孽,後果由我自己來承擔。
今晚是我最後一天在醫院陪貓貓。
小果打電話告訴我明早到,他提前幾天趕來了。
中午給貓貓的家裡打了通電話,我沒有告訴貓貓的爸媽太多事,只說:「媽,機票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明早一早就趕過來,我有事,這幾天不能照顧貓貓。」
我為貓貓削好一顆蘋果,放在頭旁的桌上,我走出了病房去拿開水,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不見了。貓貓不肯當著我的面,用我為她準備的一切東西,包括飯菜。
忙完所有的事情,我又坐到貓貓的前,為她蓋好被子。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起她的雙手捧在懷裡,我不敢,我怕一旦握住她的手,我就不忍放開。
貓貓已經睡。我關掉電燈,在黑暗中緊盯著她憔悴的容顏,似要把她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貓貓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我想伸手撫摸又怕驚醒她,只好把手貼近她依然直
的鼻樑,
受屬於她的每一分氣息。
此時眼淚已經了臉頰。該走了!明天看到貓貓的眼神,我真的會狠不下心離開!我站起身,把貓貓放在被子外的胳膊輕輕放進被子內,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聲泣道:「老婆,下輩子,我再和你結婚!」
悄悄走出病房,轉身關上房門,門闔上的剎那,我依稀看到病
上那團彎曲的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貓貓,你也在哭嗎?
杜風波還沒有睡。我坐在上鋪的頭,點燃一
煙。
「石頭,你決定了嗎?」
杜風波問我。
我狠狠了一口煙,重重的「嗯」了一聲。
杜風波沒有再勸我,他知道我的格,勸也是白勸。
「石頭,你心思太重了!」
我沒有回答。我跟唐勇的恩怨他應該有所體會,而且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所以我不用跟他解釋什麼。
「走,出去好好玩一玩!既然你下定決心,老哥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幾天好子了,就痛痛快快的玩一晚!」
霓虹燈在夜空中躍的閃動著,我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的招牌出神——世紀豪天。
「你這是怎麼啦?」
杜風波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來過這地方?」
我真有種想哭的覺!我來過這裡,而且不只一次,這裡有安然和安靜姐妹的身影,更有小璐的血淚!
直接上了八樓洗腳城。
杜風波門
路的叫了兩個小姐,看來這傢伙是這裡的常客。
要了兩間包廂,進門時,杜風波一臉笑的對我說:「別給我面子,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這裡的隔音很好,放心吧!走的時候你要是不扶牆,別怪哥不讓你走!」
為我服務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一對小虎牙,笑起來時倒也很媚人。
「老闆,幹嘛傻站著啊?第一次出來玩嗎?沒關係,等會兒您就不緊張了!來,先躺在這裡!」
我依言躺在按摩上。
女孩打開電視機,把聲音開大,走過來問我:「老闆,先洗腳還是先按摩?」
我沒有做聲,躺在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女孩撇嘴,自顧自的說道:「那我就替您安排了。先洗洗腳吧!」
一會兒工夫,女孩端來一個木桶放到邊,然後為我
去鞋子,把我的雙腳泡進桶裡面。
女孩半跪著,雙手用力地在我的腳上捏著,說是為我按摩位,手法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很賣力。
我有些動,看著她粉
的小臉因為用力而逐漸紅潤,由於低著身體的緣故,粉
的工作服鼓鼓囊囊,令我深
了一口氣,這妮子,怎麼連
罩都不戴!
女孩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直視她前的目光,嚇得我趕緊避開。
女孩輕笑了一下,嬌聲問道:「老闆,舒服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引來她咯咯的笑聲。
洗完腳,女孩拿出一塊巾為我抹乾,然後飛快的在我的
襠上掏了一把,端起木桶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
上悠閒地
起了煙。
女孩坐到邊,伸出纖纖玉指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
起來。
「老闆,我剛學按摩,動作不練,您可不要笑我啊!」
我閉上眼睛,任她的雙手在我的身體上游走,思緒卻飛到從前。小璐也是在這裡上班的吧?她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
「老闆,睡著了嗎?」
女孩輕聲問我。
我睜開眼睛,問道:「向你問個人,你認識一個叫小璐的女孩嗎?」
女孩搖頭。
「那你認識小云嗎?」
女孩又搖頭,問道:「老闆,她們是這裡的人嗎?」
我點點頭。
女孩撇了一下嘴,笑道:「我還以為老闆第一次來這裡,原來是個客!」
我嘆了口氣,也不辯解。
「老闆,您有心事?」
女孩一邊用手指在我的大腿上畫圈,一邊輕聲問我。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其實,出來玩就是找開心。有天大的事也可以先放一邊,您說對嗎?」
她說的對,我不能總把煩惱刻在臉上,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的一天!我睜開眼,對女孩鄭重地說道:「謝謝你!」
女孩一愣,然後咯咯笑道:「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來,翻過身去!」
由於開著空調,房間內很暖和。
我順從地讓女孩為我去上衣和
子,全身只穿一條內
,趴在按摩
上。
女孩滑膩的小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按著,偶爾在某個部位用力擠,
覺很舒服。就這樣吧,放鬆自己,什麼煩惱都會沒有了!我對自己說。眼皮有些沉重,身體很疲憊,我真的快睡著了。
背上的異樣覺讓我清醒過來。只見女孩趴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按摩著!我清晰得
覺到她
前的
正緊緊頂在我的後背,那柔軟的
房在我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滑動著,別樣的刺
讓我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呼
也愈來愈急促。
「老闆,舒服嗎?」
女孩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口中呼出的溫熱香氣如藥般令我
失,我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半
的女孩。
工作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白
的肌膚如象牙般晶瑩,
部
拔而碩大,頂端那兩顆嫣紅的櫻桃居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絲毫沒有影響
房的美觀,反而更能勾起人去含
舐的
望!纖細的
肢下面,一條白
的丁字
,中間的蕾絲明顯透出一抹黝黑,那鼓起的部位暗示著裡面的火熱和神秘。
我嚥了一下口水,腦袋居然空白一片!
「看夠了嗎?」
女孩笑著白了我一眼,毫不忸怩地偎在我的身旁,前的
房在我的胳膊上劇烈跳動著。
「老闆,躺下啊,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像被灌了湯,順著她的姿勢躺下去。我從來不跟小姐做
,但是,今天這個慣例會打破嗎?
女孩看起來經驗老到,一邊為我按摩,一邊用嘴吻著我的
膛,令我的
莖
大,許久不知
味的我面紅耳赤,顫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向她
前的豐
伸過去。
女孩的小嘴從我的膛漸漸下滑,小手也放在我的內
上輕輕
,
覺內
正一點點向下
落,我的呼
幾乎停頓了,突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憔悴的容顏。
貓貓!我在心中大叫一聲,頓時覺冷水從頭澆下,原本熾熱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我慌忙推開女孩,抓過
子套在身上。
她驚愕地看著我,問:「怎麼了,老闆?」
我擺擺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黯然說道:「對不起,我不能!」
氣氛有些尷尬,女孩收了錢沒做工,自然是不肯出去。我也被杜風波下過命令,一時也走不得,兩人各懷心事的愣在包廂,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
女孩詫異地看著我,正想重新爬回我身邊。
我搖頭說道:「叫我石頭吧!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們聊聊天,好嗎?」
女孩笑了,道:「石頭哥,您想聊什麼?」
我問她:「怎麼稱呼你?」
女孩道:「我叫陶陶。」
「陶陶……」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她說:「你會唱歌嗎?」
陶陶笑道:「會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學校樂隊的主唱呢!石頭哥,你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我疲憊地靠在頭,閉上雙眼,對她說道:「陶陶,給我唱首《兩隻老虎》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杜風波來敲門。我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該走了。
陶陶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問我:「石頭哥,你還會來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陶陶,謝謝你!」
陶陶嘆了口氣,道:「謝我什麼?因為我給你唱的兩隻老虎嗎?」
我想了想,重重的點了下頭。
杜風波拉著我下樓,在我耳邊說道:「行啊!小子,這麼快就難分難捨了?」
我心裡不是很快,也懶得理他。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陶陶,你那位行啊!搞這麼長時間!我伺候的那個人就他媽的十分鐘,然後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我們沒有做。」
「沒有做?不會吧!那你們還待在裡面那麼久?」
「他要我唱歌給他聽。」
「唱歌?哈哈!唱什麼歌?十八摸啊?」
「兩隻老虎!」
「靠!他有病啊!」
「朵朵,不許你說他!他——是個好人!」
「哈哈,怎麼了?喜上那小子了?」
門外的夜風刺骨,我拉緊衣服的領口,和杜風波站在路口等計程車。看來連司機都覺得冷,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空車路過!
不遠處的站牌下,一對小情侶在吵架,看樣子是男的惹女的生氣了,可又不甘心,一副怒氣衝衝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女孩也不理他,漠然的看著前面,男孩每說一句,她只搖頭,不說話。最後男孩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言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接受我?」
女孩依舊沒理他,只見男孩忿忿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我看得心裡有氣,想過去拉住那男孩,告訴他:女孩子是要哄的!不要賭氣,否則你快一時,後悔的卻是一輩子!剛走了兩步,那女孩離去的身影,讓我看了一愣。這背影好
悉!
「老杜,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我轉身對杜風波說道。
杜風波皺眉問我:「怎麼了,石頭?你要去哪裡?」
我對他說:「有個人。晚點我自己找車回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告別杜風波,我尾隨著那個悉的身影,在她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
到了一條小巷的時候,那女孩察覺到有人跟蹤,步伐明顯加快。我快跑幾步,在她幾乎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張嘴叫道:「吳言!」
巷道很黑,僅有的兩盞路燈還有一盞是不亮的,但我還是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她比最後一次見面時消瘦許多,但是清秀的面容依然沒有絲毫改變,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張大的嘴巴顯示出此刻她內心的驚訝與動。
「石頭,是你!」
吳言慢慢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的臉,道:「你瘦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頹廢?」
我再也忍不住,像遇到自己的親人,一把摟住吳言,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孩子般嗚嗚的哭出聲來。
吳言輕拍著我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如一位慈祥的母親,問道:「石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種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衝動,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吳言是我喜的女孩子,我曾經傷害過很多我喜
的女孩,現在我不能讓她們再為我擔心!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茫然的用自己的雙在吳言的臉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以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貓貓總是用身體來安
我,現在她不在我身邊,我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懷中的這個女孩了。
吳言本能的抗拒著,仰起脖子,輕聲叫道:「石頭,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我像瘋了一樣本不理會她的抗拒,順著她修長的脖子一路吻下,在她的衣領深處奮力
。
吳言掙扎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有了力氣,或是動情所致,身體逐漸癱軟下來,本來推我的雙手也逐漸變成環抱在我的上,溫香紅
開始
合著,不時發出
人的呻
。
手很冷,我想暖和一下,就把她的上衣往上一,伸進她的
衣內。
雖然隔著一層內衣,吳言還是被猛然侵入的涼氣得打了個冷顫,吻著我的小嘴一張,一下子咬在我的下
上。
「壞石頭!人家已經快把你忘了,你又來找人家!你又不能娶我,到底想讓我怎麼做嘛!」
我愧疚地親吻著她眼睛裡出來的晶瑩淚珠,然後把嘴巴貼在她的
上,衝動地尋找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四處遊走,那一對高聳的山峰依然如往
般堅
。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可的女孩了!想起那
旎的夜晚、那曾經在我身下承
婉轉的倩影,我心
澎湃!今晚的月
如那夜一樣
人,美麗的女孩如昨
般溫順可人,我還在等什麼?
衝動已經讓我不能再忍。我用雙手拉扯著吳言的子的鈕釦,可是愈是心急愈是解不開,大怒之下乾脆抓住
使勁一扯,「喀」的一聲,釦子應聲而解。
「石頭,你瘋了!這是在街上啊!」
吳言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在情濃時刻也不忘矜持。
我不理吳言,暴地撥開她阻攔的雙手,使勁扯下她的
子,然後抓住她的雙肩一扭,讓她背過身去,上身貼在牆上,令她豐
的翹
高高翹起來,我三兩下就解開自己的
帶,
子往下一
,右手拿起已經怒
的
莖,沒有任何
撫,身體往前一
,「滋」的一聲,
莖已經
進她的身體!
隨著下身的進入,強烈的緊緻和充實
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
足的呻
。不愧是「
水玉壺」,吳言的下身在我進入前已經蓄
甘
,在我
進的同時,
汁也隨即被擠
出來,飛濺到我的小腹上,而
頭也像
進一隻灌
熱水的暖袋,緊湊而又溫暖,舒
的
覺令我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好!石頭,你慢點,不要這麼用力,我好久沒做了!」
吳言承受不了我猛烈的攻擊,雙手使勁推著我,卻沒有把我從她身體離的意思。
我放慢速度,受著這許久沒有體會的快
。
天氣很冷,我卻覺得渾身發熱,吳言的道還是那般嬌
,
不起我大力的撞擊。在我輕
慢
的時候,裡面的
如勤勞的工人,不停分泌著汁
,讓我的進出更加順利。即便耳邊有寒風的呼嘯,我也能聽到兩人結合處不斷傳出的滋滋水聲。
我將雙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進去,直接推開那層護住山峰的障礙,肆意地在她的房上
。兩顆
頭已經翹立起來,在我的手心躍躍
動,吳言回過頭來,伸出香舌和我
情的
吻。
我一邊吻著她,一邊用雙手抓緊她的纖,
股如發動的馬達,開始快速向吳言的身體深處撞擊。
大街上人煙稀少,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到這條巷子裡,正上演著這麼情的一幕,偶爾有車從路口轉向,那刺眼的燈光在兩人身上一閃而過時,吳言總是快速的轉過頭,那被我上衣遮掩的豐
也不自覺的夾緊,這在無意中增加了我的快
,令我徹底
失在無盡的
中。
「水玉壺」已經發揮最大的作用,從結合處
出來的汩汩清泉順著大腿
到
子上。吳言的雙腿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強烈的快
讓她全身酥軟,如果不是我抱著她,恐怕她早已癱坐在地上!
小腹與撞擊的聲音愈來愈密集,下身的
早已被從
處
出的花
浸得
透,連
莖也因為不停摩擦而變得更加灼熱,我知道,最後的關頭快要到來了!
頭開始猛烈跳動,身下的吳言
覺到快
的急速上升,也清楚最銷魂的時刻即將來臨,張開的小嘴努力吐出一句:「石頭……別在裡面……危險期……」
渾身的燥熱令我耳內轟隆作響,吳言的懇求如冷風般被我拒之於外,在一聲低沉的呻中,
莖奮身突破最後一道關卡,與吳言身體裡最深處的一個密渦盡情融合,令馬眼門戶大開,如
般
出最猛烈的
華!
「啊!」
身下的吳言發出一聲悲切的哀鳴,道內的
突然用力夾緊,跟
大的龍身劇烈地摩擦,擠出最後一滴
華。
我抱著渾身再無半點力氣的吳言,用隨身攜帶的紙巾為她擦拭著下身的狼藉,然後穿好衣服,吻著那更顯紅的櫻
。
「言言!」
「嗯?」
「我要走了。」
「去哪裡?」
「很遠的地方。可能不再回來了!」
「……會記得我嗎?」
「永遠不會忘記!」
「我嗎?」
「……」
我沒有回答。我不敢再提那個字,因為,我不配!
送吳言上了樓,看著她消失在昏暗的樓梯口,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卻隱約聽到吳言的電話聲從樓梯傳來:「黃朗,你現在過來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第三章復仇
夜風如刀。
我敞開衣服,任凜冽的寒氣侵襲著膛。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成模糊不清,沉痛如幽魂般盤踞在我的
間,無論怎樣捶打都驅之不去。如果人生真有回頭,我是否也如現在這般生活?
小果終於來了!
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有些內疚。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千里迢迢從東北老家趕來廣東。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然後是緊緊的擁抱。
小果拍著我的背,道:「老爺子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愣了。自從老媽過世,我跟老爸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我不想見到那個住在家裡的女人!要我回去?哼,現在才說這句話,晚了!
但有一點讓我驚訝,我問小果:「你不是直接從東北過來,你回過家了?」
小果點點頭,道:「來之前去看了一下老媽。好久沒有去看她了,墳頭上都長草了!跟老爺子吃了頓飯,他很想你,叫我無論如何把你帶回去!」
我想說話,他擺擺手,道:「你必須回去!車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笑了笑,嘆息道:「我不回去。東西給我,你明天坐火車走。」
小果急道:「兄弟,別跟老爺子賭氣了,他現在身體不行了,就想見你一面。」
我搖搖頭,道:「不是賭氣。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處理,老爸有你照顧,我沒什麼牽掛了!」
小果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不過卻一閃而逝,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晚上自己做菜,在家裡為小果接風。小果最喜吃我炒的酸辣馬鈴薯絲,在酒店的時候就說,如果我去廚房炒馬鈴薯絲,肯定比大師傅還要出
。
小果酒量比我還好,三個人,五瓶二鍋頭。杜風波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和小果還在喝。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時的「崢嶸」歲月,兩人都大發慨。
「你不是說要結婚嗎?怎麼還沒有?」
跟小果碰了一下杯,一口將酒倒進嘴裡,抬頭問他。
小果微微一笑,斜眼看我道:「跟誰結?都他媽是要錢的主,沒有個十萬、八萬,哪個肯正眼看你?」
也是,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平時跟你怎麼瘋都可以,但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就要看你的實力了——經濟實力!
小果夾了口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反正我也不急,沒老婆,但有兄弟,照樣可以過子!」
小果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還記得我那個馬子依依嗎?」
小果看著杯子裡的酒,沉聲問我。
我心驚了一下。自從和依依上後,我一直都在躲著她,我不想見到她,每次看到她,心裡都充
對小果的愧疚。這跟義嫂上
的包袱我背了這麼多年,把我
得幾乎要
不過氣!但是,現在是時候贖罪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乾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嘴一仰脖子,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口酒,五十五度的烈酒像一把燒紅的鐵條,直接從嗓子灼到膛,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突然站起,對小果叫道:「哥,兄弟對不你!我……」
我沒有說下去,眼淚卻湧了出來。
或許,我和小果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這段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情,我看得比命還重,而在今天,卻要面臨著考驗!
小果也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和我面對面,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心裡甚至有種期盼,只要他能原諒我、能繼續當兄弟,把我打殘了我也甘願!
我不敢看小果的臉,乾脆閉上了眼睛。來吧,小果,這是我欠你的!我看不到他,卻能覺到他的動作,他終於揚起了手!我沒有閃躲,靜靜等待耳光的到來。
臉上一溫,小果的手指輕輕落在我的眼角,為我擦掉眼淚,肩膀被用力一,我又坐回椅子。我睜開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已經回到原處的小果。他為什麼不動手?
小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我說:「兄弟,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我和依依……」
小果點頭道:「依依只不過是個洗頭妹,一個月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但是她每次來找我,都會把自己洗乾淨,那天我回酒店的時候,路過她所在的髮廊,順道進去找她,她應該剛從你那回來,身上有你的味道!」
我愣了!小果沒有文化素養,但有一項本領無人能及,就是他的鼻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他能閉著眼睛分辨出你是誰!我和依依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做的事?問題是小果知道了真相,還全然當成沒發生,跟我談笑如常,這份襟我自嘆不如!
「石頭!」
小果一叫,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布血絲的眼睛。
小果繼續道:「記住,我們是兄弟!我只有你這一個兄弟!不要說一個女人,就算是命,我也會給你!」
我聽得熱淚盈眶。隔著桌子,兩隻大手緊緊相握。
我們不知道是幾點睡的。一覺醒來,房間裡一片狼藉。
三個人全在地板上躺著,居然沒有一個人睡,我爬起來為小果和杜風波蓋了被子,走到盥洗室去洗漱。
小果也醒了,走到我身後倚著門問:「你要去哪裡?」
我抹了一把臉,道:「你也洗一洗,跟我一塊出去。」
兩個人七繞八拐的來到一塊荒地前。
小果看了看面前的一幢爛尾樓,疑惑地盯著我。我也不解釋,拉著他的手上到四樓。坐在臺上,我點燃一
煙,目光痴痴地望著面前那扇窗。
那裡也是一幢大樓,確切的說是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貓貓的病現在離我不過十米。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裡,看看近在咫尺的
人。一道矮矮的圍牆竟成了我和貓貓之間最大的障礙!我只能在這裡守著她,這裡甚至可以聽到她和家人的說話聲,但卻不能觸摸到她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氣息。
「貓貓?」
小果問我。
我點點頭,眼睛還一直看著那扇窗戶。
「孩子沒了?」
我的目光一黯,又一次重重的點頭。
小果冷哼一聲,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突然大喝一聲:「殺!」
對面的貓貓聽到這邊的聲響,歪著腦袋看了過來。
我嚇得往旁邊一躲,一把拉過小果。
「走,快走!」
我不敢讓貓貓看到我、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觸,我怕我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她面前,抱緊她單薄的身體再也不放開。
雖然想,但我不能!
我硬是要小果把車票退了。反正兩個人誰也不會先走,那就等事情解決了,再一起回去!只是,到時候,我還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晚上,在杜風波的房間裡,三個人靜靜的圍在桌子旁。
「小果,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我說道。
小果起上衣,左
的位置有一個白布
著的包袱。一層層的揭開布,一把黝黑閃亮的
瑟手
出來,經過多年的塵封,殺氣依然騰騰。
我想伸手觸摸它,卻被小果一把搶去,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小果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道:「行動時我再拿出來。現在給你,怕你去做傻事!」
我呵呵一笑也就罷了。對付唐勇,我用不到,就怕還沒見到他,就被湖南幫的人給制伏了,所以才想到用
來對付。這傢伙自從貓貓出事後,就搬到湖南幫的大本營,外出時身邊前呼後擁,好不威風,但真正派上用場的,還是我那把刀。
刀長五十四釐米,鋼打造,就是我用來在胳膊上刻痕的那把,不過我已經託公司的同事在上面打兩個字:噬血!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我要用它來噬敵人的血!
男人在一起總是離不開酒。儘管昨晚喝了很多,但是無酒不,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還是狂飲一陣,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三個人都有些傷
。
小果不停跟我拼酒,我也興起,跟他對幹。杜風波還是不能喝,沒幾杯就說不行了,就躺到上去。我和小果卻意猶未盡。
夜很深,我摟著小果的肩膀,看著他醉眼蒙朧,笑道:「哥,你不行了。」
小果晃了晃腦袋,道:「去!少扯淡!繼續!媽的,這酒喝得頭不暈,就是犯困,你小子是不是買了假酒了?」
我笑著罵他:「拉不出屎來,你怨茅坑不好!我怎麼不困?」
小果又跟我拼了一杯,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哥?」
我輕聲叫他。
小果應了一聲,勉強抬起頭。
我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倒了杯酒灌進自己嘴裡,道:「回去吧,但別回東北了,跟老爸住一起吧,幫我儘儘孝道!說實話,我也想他的。他
喝酒,我買了幾瓶五糧
放在箱子裡,你拿回去給他。有空就去看看貓貓,跟她說石頭對不起她,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忘掉我吧!聽到沒有?哥。」
小果低著頭,鼻間傳來微弱的鼾聲。
小果睡著了。我把他抱到上,蓋好被子。
杜風波從上翻身爬起來,問:「真的不讓他去?」
我搖頭道:「我就這麼一個兄弟,還要他替我看著老爸呢!」
杜風波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對付一個幫,不知道……」
我打斷他的話,道:「怕就不要去!」
杜風波瞪著眼珠子罵我:「!我是怕死的人嗎?要不也不會幫你給他下藥了!怕死?老子腦子裡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小果的酒杯被我下了兩顆安眠藥,估計能讓他睡到明天晚上,那時,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吧?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來襲。猛烈的狂風吹得窗戶喀喀作響,我走到窗口,突然推開玻璃,呼嘯的烈風夾著暴雨撲面來,我深
一口氣,張開雙臂
接風雨的洗禮。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十二月十四。霜降。宜沐浴、宜捕捉;忌婚嫁、忌安葬。
老山東的油條、豆漿依然道地,我坐在攤子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只要在這座城市,隔三差五我總要到這兒吃上一頓早點。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卻沒有大亮,狂風依然肆,零星細雨撲面
來,涼氣
人。
我抹了一下嘴,和杜風波同時站起身來。
「走!」
出門三十米左拐,是一條小巷,前後通暢,人煙卻稀少,離湖南幫的大本營很近,是唐勇上班的必經之路。
我站在巷子的盡頭,冷冷看著那一幫人說說笑笑愈走愈近,左手掏出一煙點上,右手從身後慢慢
出一把刀——噬血!
唐勇終於看到我。臉一變趕緊轉身,卻見杜風波出現在巷尾,手裡拿著一
長長的鋼筋。他們有八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但是這八個人現在的臉
全都變得蒼白,而唐勇更是不停打著哆嗦。
「石頭,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他。
唐超跑出來,罵道:「石頭,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倒先送……」
唐超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張大的嘴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緩緩的低下頭,看著我正從他的肚子上慢慢出刀身,那映著寒光的冰冷鋼鐵上正滴落汩汩鮮血,散發著熱氣。
「噬血」終於見紅!搏殺已經開始!
湖南幫不是飯桶,即便是倉促戰也是有所準備,他們身上從來不離刀!刀子砍在我的胳膊上時,金屬碰撞聲讓湖南幫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鐵打的!我乾脆
下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外套,雙臂上用鐵絲綁定的兩
鋼筋顯
出來。這招,是我在當兵時連長教我的。
可是砍在身上的刀子我卻無法閃躲,我已經覺到頭愈來愈重,揮出去的胳膊也愈來愈無力。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拿著一杯牛快的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叫一聲,怔立當場。
杜風波拿著一鋼筋上下揮舞,所到之處不是有人抱著腦袋摔倒就是捂著肚子趴下,煞是勇猛,可惜雙拳還是難敵四手,頭頂正中被砍了一刀,整張臉已經血
模糊,右手也被砍斷兩
手指。終於,一個湖南幫的小子看準空擋,從後面一刀捅進杜風波的後背,長長的刀身竟然從他的前
冒出尖來!
「老杜!」
我悲鳴一聲,一刀砍在一人身上。
杜風波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痛苦,似有無限解,臉上突然
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眼神也凌厲起來。
我暗不妙,大喝一聲:「老杜,不要!」
已經晚了。
杜風波突然用力一退,把他和後面那人一起頂在牆壁上,然後舉起手中的鋼釺猛力進自己的小腹,隨著鋼筋的深入,兩人都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
我瘋了!我沒想過今天要活著回去,但是杜風波如此慘烈的死法,是我始料未及,這個曾是他們二哥的人,如今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唐勇,天要滅你,我能奈何!
杜風波的死讓我兇大發。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見人就砍、見頭就剁!躺下的人愈來愈多,而手中的「噬血」卻絲毫沒有捲刃,真是好刀!
終於,對方的八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小果說過一句話:打架,全靠氣勢,你氣勢上倒對方了,再多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扶著牆,雙腿上的刀痕太深,血翻卷出來,白森森的骨頭暴
在空氣中,走過的白
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條長長的血痕蔓延在我的身後,我蹲下身子,看著癱坐在我面前,同樣血
模糊的唐勇。
唐勇還沒死,捂著脖子著
氣,一說話喉嚨裡發出咕嚕的灌氣聲:「石頭,我打了你馬子,你殺了我這麼多人,連我侄子都死了,夠本了吧?」
我不理他,血紅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的
,把「噬血」放在他的肩頭輕輕滑動,用他的衣服擦乾上面的血漬。
「照片在哪?」
我輕聲問他。
「什麼照片?」
唐勇的膛劇烈起伏著,像一條翻肚的魚。
我笑了,看著他說:「小月的照片!」
唐勇恍然大悟似的叫道:「沒有!沒有她的照片!」
血從他手捂住的地方湧出來,他的臉居然有一絲通紅。
我揚起刀,唐勇也不顧傷勢了,拼命哭喊道:「真的沒有!我騙她的,真沒有啊!石頭你要相信我!你他媽瘋了!」
我沒有理他,鼓足力氣把刀向他身上揮去!
「叔叔,不要!」
女孩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快被嚇傻的女孩,揮手叫她過來。女孩如機器人般僵硬的走到我面前,大大的眼睛裡充驚恐,樣子既可
又可憐。
我用左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他才是壞人!」
我用刀一指唐勇,女孩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媽的,在這裡!」
有人喊道。我扭頭一看,巷子口奔出一群人,我嘆了口氣,把小女孩護在我的身後。湖南幫傾巢出動了!
我抹乾阻擋著視線的血跡,昂首著衝上來的那群人。胳膊上的鋼筋已經被砍斷了鐵絲而掉在地上,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防護。砍一個夠本,砍多了純賺!我在心中這樣安
自己。
衝過來的人群半路上又轉回身!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越過人群,我看到他們的身後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拿著一把黝黑的手抵在一個傢伙的額頭上!
竟是小果一手拉著那已嚇得渾身顫抖的傢伙,分開眾人走到我旁邊,一腳把那小子踹出老遠。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
「你不該來!」
我看著他道:「你來了,老爸怎麼辦?」
「我來,就是要帶你回去!咱兄弟倆一起照顧老爺子!你是他的親兒子!他最想見的就是你!」
小果的眼眶有些發紅。
「我還是來晚了!我沒想到你會去吃早餐,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著了,可走到一半就不見你。要不是碰到他們,我還不知道會在這個地方!」
「你沒睡著?」
我納悶的問他。酒裡我下了兩顆安眠藥,怎會讓他只睡到現在?
小果笑了,用力的了一下鼻子,道:「酒裡有藥味,我沒喝!」
我忘了這傢伙長了個比狗還靈的鼻子!
對方的人馬此時也反應過來,為首的人罵道:「就一把破假,還想嚇唬我們嗎?」
小果笑了一下,用手對準他的腦袋,道:「你試試?」
那人不由得退了一步,又想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威信,壯膽說道:「你能有幾發子彈?我們幾十個人!」
小果笑道:「六發。我只打先衝上來的人!」
看著那夥人被嚇到的樣子,我轉頭對已經糊糊、快要暈過去的唐勇,問道:「再問一遍,照片呢?」
唐勇使勁翻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他媽早告訴你了,真的沒有拍,我嚇她的!」
我嘆了口氣,他講的可能是真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我蹲下身子看著已經發傻的女孩,左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右手用力向前一送,「噬血」深深刺進唐勇的身體。
唐勇悶哼一聲,而面前的女孩也隨即一個哆嗦,我冷冷說道:「這一刀,是為貓貓捅的!」
然後又是一刀遞過去,道:「這刀為我和孩子捅的!」
接著對著他的下身猛力一戳,道:「這刀是為小月!」
最後使勁一刀刺在他的太上,道:「唐進,兄弟給你報仇了!」
唐勇已經沒有氣息,我也癱在地上,渾身的傷口同時作痛,我再也無力支撐。看著女孩盯著唐勇的屍體,淚不語的樣子,我很愧疚,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小就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對她以後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我掙扎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抬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珠,見手上有血,我就撕下內衣的一塊布,把她的臉擦乾淨,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我覺到自己的靈魂正飄出軀殼,我看到閃爍的警燈;我看到湖南幫的人,一個個丟下手中的傢伙蹲在地上,警察正在為他們一一戴上手銬;我看到救護車也呼嘯著前來,一個個醫生抬著擔架把受傷的人往那個白鐵皮車裡
:我看到小果那張
淚的臉龐,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卻無力安
;我看到小女孩面無表情的小臉,那空
的雙眼正呆滯地看著我和唐勇。
我要死了嗎?我還想看看貓貓,她還躺在醫院;我還想看看小月,她在哪裡?我也想看看丫頭,我的妹妹,你在讀書嗎?還有吳言、阿如、安靜、小璐……但我誰都看不見,眼前已經漆黑一片,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來,我的知覺在一點點麻痺,好冷!我打了個哆嗦。
白的牆壁、白
的
單。我以為我是在天堂,等看到白衣天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
我沒有死!
小護士正在為我檢查藥瓶裡的容量,門口還坐著兩個警察。
「他醒了!」
看到我動了一下,小護士欣喜地叫道。
警察聞訊而來,一人趴在我的面前,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聲音如蚊蟻般微小。
「什麼?你想說什麼?」
警察靠得更近,耳朵幾乎進我的嘴巴里,我鼓足力氣,終於讓他聽清楚我的話:「離我遠點,你口臭!」
「媽的!這臭小子!」
警察氣得變臉,旁邊小護士和另一個警察卻笑得岔了氣。
小護士閃動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知道你昏了多少天嗎?」
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睜著兩眼看著她,小妮子伸出一個巴掌,在我面前擺來擺去,道:「五天!我要去告訴醫生你醒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五天?我苦笑了一下,醒了能怎麼樣?警察還在旁邊等著呢,看來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還不如不醒,杜風波已經死了,倒也解!小果呢?我的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兩個警察點燃香菸,一邊悠哉悠哉的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我。
剛才罵我的警察張嘴道:「你叫石頭吧?我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可憐你!一把刀、一鋼筋、一把玩具
,就三個傢伙居然把我們分局頭疼了兩年的湖南幫給滅了!三死七重傷!轟動整個市局!你小子,是不是魔王轉世啊!」
從小果拿著指著那群人的時候,我就看出那是把玩具
了。
那天晚上光線不好,小果只拿出來現了一下,我沒看清,但在現場我卻看清楚了,那本不是我當年從小果手中奪下的那把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小果沒有參與鬥毆,光憑拿把玩具
本不會判刑,那樣他就沒事了,可以回去照顧老爸!
唐勇死,唐超重傷,估計他就算好了,也沒有再為非作歹的能力。湖南幫滅了!我成功了!巨大的驚喜讓我的頭腦一時難以接受,耳中轟鳴一聲又暈了過去。
我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因為沒有東西可以供我參照。警察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我,每天輸換藥把我折騰得生不如死,全身的繃帶
得我
不過氣,
合手術做了一次又一次。
小護士說我算命大的。全身刀傷三十多處,最深的一道從頭頂到耳有二十公分,緊貼著眼睛劃下去,再偏點就成獨眼龍!光這些傷,輸血就給我輸了上千毫升,也虧我體質好,硬
過來了,否則此時恐怕只能拿著刀在
間追殺唐勇了!
警察每天都問我情況,那個罵我的傢伙現在成了我的哥們兒,雖然我是嫌犯,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還是蠻尊重我,我知道這傢伙也是有點血的人,倒也樂得配合他的提問,有時還能趁醫生不注意向他討幾
煙
,雖然
身
頭都是紗布,但嘴裡
煙問題並不大。
「王八,你說我會不會被判死刑?」
那警察叫王博,我總是藉口口齒不清叫他王八。
王博氣呼呼的罵道:「媽的,你嘴裡漏風就別叫我名字!判多少年是法院的事,我只負責把你歸案!」
旁邊叫孫濤的警察走過來,斜眼看著我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我沒說話。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既然有生的希望,誰還傻到一心尋死?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王博搖頭說道:「算了,也不嚇你,你死不了的!因為湖南幫是個犯毒集團,你滅了他們就等於給政府除害!」
我哈哈一笑,道:「那我還成英雄了?」
孫濤罵道:「想得美!你這是挾私報仇,又傷了幾條人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估計坐幾年牢是跑不掉!」
我嘆了口氣,還不如讓我死了!
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探視我。我一看來人,竟然是袁濤!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有錢,什麼事辦不到?
看到我的樣子,袁濤嘆了口氣後說道:「石頭,我不知道你跟唐勇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你居然把我的車間主任給殺了!」
我躺在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那你就為你的車間主任報仇吧!把我殺了,省得我去坐牢!」
袁濤轉身,盯著我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我搖頭說道:「你不是那種人。否則就不會跟我在這裡廢話了,直接找個律師就把我搞定了!」
袁濤笑了,看著我的眼神中也充了欣賞的意味,道:「石頭,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還是那麼真誠,我就喜
你這點。」
「你為什麼來看我?」
我問袁濤。我猜想來人可能是貓貓,或是其他朋友,甚至是以前的老闆,但從沒想過是他。
袁濤斜眼看著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說:「是,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
袁濤終於說道:「我是來謝你的!因為你除掉了我的心頭大患,雖然不是為了我,卻間接讓我受益!」
透過袁濤的敘述,我明白了這個老闆對自己下屬的恐懼。
唐勇藉著自己是車間主任,短短三年時間,讓A廠幾乎百分之六十的員工變成了自己的老鄉!我是行政工作者,我知道一間公司,如果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能體會袁濤的為難,牽一髮而動全身,行一步似履薄冰。
袁濤長年在外地,公司卻託人不慎,等他發現時,唐勇已經控制了整間公司的命脈!如果狠心拔出唐勇,帶來的可能是讓整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放著不管,最終卻讓他發展成一個大大的毒瘤,並且很快就會謀權篡位。表面上袁濤還是公司的老總,實際上他已變成了傀儡,自己的辛苦創業已經被唐勇蠶食掉了!
這種情況絕非駭人聽聞,在打工這些年,我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即便你去打官司,最後還是會得元氣大傷、無力翻身。所以,我的一次復仇,無意中竟幫了袁濤一個大忙,沒有了帶頭的唐勇,那些員工還不是得乖乖聽命於袁濤?都是出來打工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石頭,我不會讓你坐太久的牢,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要儘快把你出來!」
袁濤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我有些動,對他說:「袁哥,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動唐勇的,我跟他是私仇……」
袁濤揮手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叫我哥,我就認你這個兄弟!我也不是為了這原因才說剛才那番話。石頭,我一直看好你,我不相信這世上好人沒有好報,人間自有正氣在!而且,我欣賞你的能力,你出來後,我要你在我身邊幫我!」
我動地伸出
繃帶的手,想握住他,卻因為力氣不夠而頹然落在
上,袁濤走過來,抓住我的右手,緊緊握住。
我託袁濤幫我打聽消息。
兩天後,袁濤告訴我:「小果只是被警察帶走,關了不到一天就出來,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被遣送回家。」
他回去了我也就放下心來。
「那貓貓呢?」
我盯著袁濤問。
袁濤看了看我的臉,支吾了半天,在我的追問下才道:「她已經在幾個月前,辦理了出院手續,跟父母回老家了。」
我聽了一陣心酸,卻也有些安。貓貓,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袁濤說:「聽人民醫院那個照顧貓貓的小護士講,貓貓走的時候一直在哭,眼睛老是望著病房外那一幢廢棄的爛尾樓。她的父母以為她要想不開,一直都不敢離開她身邊半步,而且她還暈倒過一次。」
我眼眶潤起來。貓貓走的時候,正是我在小巷搏殺的時候。貓貓,你
應到我的危險了嗎?是否也如往常一樣為我擔心?
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愈來愈沉重。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接我的將是怎樣的一條路,但我知道,那裡肯定不會通往天堂!
袁濤最後一次來看我是在警局的羈押室。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著他遞過來的煙,我低頭不語,心情很複雜,有些擔心又有些期盼。
「石頭,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袁濤好奇的問我。這個問題他不只問過一次,我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卻有一股傾訴的衝動,也許是想到以後沒有可以自由說話的機會了吧!
我把小月、貓貓、唐進所有跟我和唐勇有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袁濤一邊聽著,一邊煙,時而憤怒、時而點頭。講完了,我如釋重負,心裡一陣輕鬆。
袁濤睜大眼睛問我:「為了一個失去的女友、一句過期的誓言,你放棄了一段原本美好甜的
情、一份前途無限的工作,值得嗎?」
我笑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堅定說道:「值得!」
「值得?」
袁濤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淡淡說道:「因為我是男人!」
三天後,法庭宣判:我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第四章出獄
一九零四。
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它代表了我在這個高高的院牆裡面所待的時間!
五年零四個月,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要不是袁濤的鼎力相助、要不是那張內存卡幫警察除掉一個販毒集團,在裡面的時間或許還要更長!
望著身後已經關閉的鐵門,想著剛才管理員老吳的話:「石頭,出去了就好好幹,別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
我深了一口氣。通往城市的道路有兩條,但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五年前的那一場搏殺,頭頂上的傷口雖然沒有要我的命,卻傷及我的視覺神經,我現在雙眼的視力加在一起還不到2.0.那人向我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上,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一暖,伸出手。
「來了?」
「來了。」
小果還是那麼魁梧,跟他站在一起,我總是得仰著頭跟他說話。
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
小果打開後門,把我的行李往裡一丟,然後和我坐在一起,對司機說道:「金石苑。」
我擺擺手,對小果說:「我想先去一趟明山。」
明山人民公墓。
我跪在一塊石碑面前,撫摸著上面的兩張照片,「老爸、老媽,我出來了!石頭回來了!」
我剛進監獄的那一年,老爸再也受不了打擊,與世長辭。小果以兒子的身份替我處理了所有的後事,並把他和老媽合葬在一起。
跟他們二老分開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是相隔!
小果跪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道:「石頭,節哀。」
我點點頭,沒有哭。五年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在裡面受多少苦,我都沒有過一滴眼淚,我想那一刀可能不只影響到我的視力,還截斷了我的淚腺,導致再大的悲傷,我也沒有眼淚可
了。
回到家,望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我倍親切。
「你又死到哪裡去了!放學這麼久才回來!」
媽媽邊打開門邊教訓我。
「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偷老子的煙了!不學好,淨給老子糟蹋!」
老爸的樣子還是那麼凶神惡煞。
可是這一切如昨星辰,已經風飄雲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噹啷」一聲,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果笑著說道:「鳳,石頭回來了!」
女人接過小果手中的包裹,道:「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自己的家不認得了?」
我看了看小果,他打我一拳,道:「不是跟你說過嗎?潘鳳,我媳婦、你嫂子!」
我笑了,他是說過,可我忘了。我的腦子現在不記事,做過什麼事,沒多久就會忘。但是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卻像深刻在腦海裡,連睡覺都會夢到。
這是我五年來吃過最可口的飯菜,大口的喝酒、吃。
潘鳳笑著一邊往我碗裡夾菜,一邊說:「石頭,慢點,不夠我再去做,慢點吃,別噎著。」
潘鳳不漂亮,但是非常賢慧,對小果也是一心一意,我很欣。
我一邊和小果喝酒,一邊指著潘鳳的肚子問道:「還有多久?」
小果呵呵笑著,摸了摸潘鳳的肚子,道:「才五個月,早著呢!放心吧,這乾爹你是跑不掉的!」
我心裡一沉。五個月,貓貓也是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出事!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果看我低頭不語的樣子,問道:「兄弟,怎麼了?」
我抬頭望他,問道:「小果,我想知道貓貓。」
小果喝了一口酒,嘆道:「兄弟,對不起,我沒有見過她。我想,她應該還在老家吧!」
我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想也是。我要去找她!」
「什麼時候去?」
小果問我。
「明天。」
「明天!這麼急?」
「我耽誤五年了,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費!」
六年前,我曾經跟貓貓一起去過她的家。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爸爸時,她爸爸斜眼打量著我,道:「你就是石頭?你小子可以啊!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被你用一年的工夫就拐跑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寶貝從小沒吃過苦,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把你皮給扒了!」
心頭一陣酸楚。貓貓,我可憐的貓貓,跟了我兩年,沒享過什麼福,卻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
城市變化得很快。站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央,我無助得像一個孩子。
貓貓的家在哪裡?記憶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該往哪走?
一路打聽,我終於找到貓貓的家!這裡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那遠處翠綠的飛鷺山、那眼前依然漆紅的鐵門,如昨般
悉而又親切,只是門口的荒草茂盛許多,像是很久沒有整理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悲傷。五年了,我和貓貓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她還是如當初那樣纖弱明麗嗎?還是已嫁為人婦,開始過著幸福快樂的子?我的到來,會不會打破她平
的寧靜?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她!見見這個五年來一直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子!哪怕只能看她一眼,我也甘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我又加大了力道,使勁敲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一道婦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六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嬰兒從襁褓中慢慢學會奔跑、能讓一個弱冠少年長成魁梧青年,但對於老人應該不明顯。然而,眼前的婦人卻讓我絲毫找不到當年的影子,要不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那麼悉,我
本不相信這就是貓貓的媽媽!
「阿姨,我是石頭!」
我強忍住悲痛,對一直捂住嘴巴看著我的婦人說道。
她怔了一下,突然「哇!」
的一聲大哭起來,揚起手來劈頭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又回來幹什麼啊!我的孩子呢?我的閨女都找不到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我的閨女啊!」
劈頭蓋臉的打讓我
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我默默站在那裡,任阿姨發
著內心的悽苦。
阿姨打累了,就把頭靠在我的前。
我低下頭,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內心一陣絞痛,道:「阿姨,貓貓去了哪裡?」
阿姨抬起頭來,心情平復許多,語氣變得漠然:「不知道。我帶她回來不到半年,她就跑回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就算找不到你也要在廣東打工,等你回來,說你出去以後會找她。自從她走後就斷了音訊!這些年我們都在找她,為了這事,他爸爸也提早辦了退休,跑去廣東找她,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登報、上電視,可就是沒有她的消息!石頭,你說孩子去哪了?老頭子臨死前都在掛念著她!我的孩子,你在哪啊!」
說完,雙手捂臉又大哭起來。
一個人,死多少次可以減輕自己的罪過?如果可以計算,我願意死一萬次!因為我,貓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地捅向自己的口!
我不記得是怎樣告別阿姨的。我只是告訴她:「我要回廣東、我要去找貓貓!無論她在天涯海角,窮我一生力,我也要找到她!我要為我的前半生贖罪!我要照顧好貓貓的下半生!」
城市的暮很濃。雖然已經進入六月,我卻依然冷得渾身直打哆嗦。
山路很滑,身邊的行人都在往下走,我卻往上爬。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無意識的憑著自己的雙腿往前邁進。
飛鷺山。貓貓曾經說過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而當時時間緊湊,也無暇到此,現在貓貓不知身在何方,我卻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走到半山時,我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座寺廟,我看不清門匾上的字,也不想去看,只是低著頭走了進去。
廳內的正中央有一尊大佛。我認識祂,別人稱祂觀音娘娘。跪在祂的腳下,我不停叩首:「觀音大士,人說您普渡眾生,能為我這個途的
子指點
津嗎?您能告訴我貓貓現在在哪裡嗎?」
我想起入獄前跟袁濤的談話,我放棄了一切去找唐勇報仇,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不後悔嗎?真的一切都值得嗎?如果人生可以回頭,我還會如此嗎?
「施主,天不早了,要燒香明
請早吧!」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抬起頭來,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名老尼。
「是你!」
那女尼認出我來,驚訝地走到我的面前,我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廣東時讓我買平安符的尼姑!
女尼微笑著說:「我早說過你跟佛有緣!想不到現在又碰到了你。」
我轉身向她深深一拜,道:「師父,請你告訴我,哪裡是我的天堂,哪裡又是我的地獄?」
女尼一愣,沉思半晌,閉目說道:「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天堂也是地獄,地獄亦是天堂……我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腦中混沌,百思不解,正待要問,旁邊側堂跑來一個年輕的女尼,對老尼叫道:「師父,膳時到了!」
我聞聲轉頭去看,等她走近才顫聲叫道:「小月!」
我還記得,八年前,一個叫小月的女孩子,在無數個夜晚用赤的身體撫
我疲憊的身軀,那美麗的櫻
被我肆意品嚐,可是,我無法把她跟眼前這個青衣僧帽的尼姑聯想在一起!她還是那個青
亮麗的女孩嗎?八年了,我能從眼前這個女尼的眼角看到悄然爬起的魚尾紋,素潔的僧衣已經完全遮住那具玲瓏有致的軀體,看著我的那對大眼睛裡也沒了當年的神采。
「小月!」
我又叫了她一聲。
女子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睛不再看我,緊盯著面前的觀音像,雙手合十,悠然說道:「施主,這裡沒有小月,只有靜心。」
「小月!」
我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向她說:「我知道,我以前錯怪了你,我對不起你!因為我,讓你在大好青的時候遁入空門!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這些年我所犯下的罪過,我想贖罪,用我的一生來贖罪!跟我回去吧!我會照顧你的一生一世,會用我的餘生換取你的幸福!好嗎?」
小月微笑著搖搖頭,平靜的看著我,問:「那貓貓呢?」
我愣了,隨即又嚷道:「我們一起去找她!以後,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你們都是我最心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開!」
小月搖頭,淡然而又堅決道:「施主,貪心亦是蝕心。無論塵世多繁華,靜心已經沒有了半點留戀。如今,靜心唯一想廝守的就是這青燈木魚。天不早了,庵堂不便留男客,施主請回。」
我愣了,看著小月那堅決的眼神,正要再說話,她已經飄然離去。
老尼走過來,對我合手道:「施主還是回去吧!」
我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天已暗,我站在寺院的大門口,木然而立。
小月真的已經心如死灰了嗎?我不信!面對寺門,我重重地跪下去。小月,如果你能明白我此刻的真心,請原諒我以前的錯誤,跟我回去吧!
山間的水很重,渾身的衣服已經
透,絲絲涼意從衣服直往骨頭裡鑽。太
正在緩慢升起。山上已經有了晨練的行人,在我身邊詫異地打量著走過。
我如一尊入定的佛像,在晨風與山霧中跪立不動,膝蓋已經沒有了知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跪到什麼時候,但是我還是要跪下去!直到小月能原諒我。
庵門已開,知客小尼看到門口有人跪著,吃了一驚,連忙跑回去叫人。
一會兒工夫,老尼帶著小月匆匆趕來。
「施主,你這又是何苦?」
老尼走到我身邊想把我攙起來。
我看到小月的眼眶發紅,心中一急,推開老尼的手,轉頭對小月叫道:「小月,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吧!」
有一瞬間,我看到小月的眼睛中浮現出那悉的
意,但隨即她的面容又平靜下來,眼中盡顯超然,道:「施主,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做到設身處地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種大悟的覺。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情、去要求別人,我本沒有去在乎對方是怎麼想的。就算小月跟我回去,我能保證她以後就幸福嗎?或許塵世間的所有眷戀,對她而言已
到疲憊,而這裡單純的修行生活,正是她心中嚮往的幸福,我又何必強人所難?我苦苦追求一生的幸福真諦,不就是讓心
的人快樂嗎?現在小月很快樂,我為什麼一定要結束她的這種生活呢?
我站起身,對著老尼和小月合手深深鞠躬,道:「老師父,靜心師父,石頭明白了。我走了,等我找到貓貓,一定要和她一起來這裡接受師父賜教!」
老尼和小月躬身還禮,面上神盡是讚許。
下山的路很長,我卻覺異常輕鬆,像是剛卸下了千斤重擔。
「石頭!」
小月在背後叫我。
這是我見到她後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
我轉過身,小月望著我,道:「保重!」
我重重點了一下頭,也對她說道:「保重!」
下一站是廣東。貓貓是在那裡失蹤,我就要在那裡把她找回來!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已經沒有第一次到來時的情。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像一隻風箏,在這裡飛翔又在這裡墜落。
站在汽車總站的門口,我再次陷入茫。我該在哪裡落腳?那些和我
悉的人們,還會在這座城市停留嗎?
一路走來,眼前的變化讓我瞠目結舌。現代化的廠房櫛比鱗次,原先的青磚大瓦已不復存在,原來悉的工廠幾乎已經找不到。當初認識小月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袁濤的A公司,現在已經變成A集團,我看了看門口穿著嶄新制服的保安,思索良久後還是轉身離開。
我欠袁濤一份人情,這份人情如山般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欠他了。
原先的光廣場已經變成城市公園,我走進去,在長長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貓貓,你在哪裡?我該去哪個地方找你呢?
當清晨的光照
在臉上的時候,我從石椅上翻身起來。
睡了一夜,覺體力充沛許多,該去吃早餐了。
如往般繼續不停的行走,在任何有人的地方打聽貓貓的下落,等到夕
落下的時候,再回到這座公園,躺在這張石椅上等待天明。
在一次次的失望後,我的神終於到達了崩潰邊緣。貓貓,你在哪裡?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回到我身邊吧!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公園裡有很多人,臉上掛甜
的笑容,我在他們之間,卻離他們很遠。石椅很長,我只坐在一角,可是沒人過來跟我同坐,他們寧願四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也不願來到我這邊。
「叔叔,能幫我撿一下球嗎?」
一道稚的童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只見可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的腳下。石椅下面有一顆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拿出來,然後對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咪咪的看著小男孩。不知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很面
,有種莫名的親切
。
小男孩面對我的邀請有點猶豫,可又捨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過來。
我看他心生戒備的樣子,微微一笑,說:「我猜你只有兩歲!」
小男孩小嘴一噘,不服氣的叫道:「我四歲了!」
我「哦」了一聲,道:「四歲應該是個大孩子了,怎麼不敢跟叔叔講名字呢?」
小男孩故作老成的對我說:「爸爸、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你幫我撿了皮球,不算陌生人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黃小石,我媽媽叫我……」
「小石頭,過來!」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小男孩朝我吐了一下舌頭,道:「完了,要挨媽媽罵了!」
轉身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女人走去。
看著他可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把他攬在懷裡狠狠的親上一口!這麼可
的孩子,他的媽媽怎麼會捨得罵他!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看著不遠處的婦人,愈看我覺愈不對勁,那婦人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臉生慍
,一把扯過小男孩,邊走邊罵:「小石頭,你把媽媽的話給忘了嗎?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人家把你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讓你再也見不到媽媽,看你怎麼辦!」
說著,在小男孩的股上打了兩下。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我居然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就在她要離開公園小門的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叫道:「吳言!」
婦人身體一震,慢慢的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邊,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顫聲說道:「石……石頭!」
我微笑著看著吳言點頭,眼睛卻潤起來。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了
淚的
覺,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哭了。
吳言站在我面前兩步的距離,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樣。她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而且更多了一分成。
「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出來了?什麼時候來廣東的?為什麼會待在這裡?」
吳言一連串的發問,我卻一句也沒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住吳言,她一定認不出現在的我。歲月在我的臉上劃下無數痕跡,如果我不說,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三十歲的男人!每次面對鏡子,我幾乎都認不出裡面的自己。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石頭嗎?這還是那個左擁右抱的石頭嗎?我常常對著鏡子苦笑,三十歲,而立的年齡卻讓我觸摸到生命的盡頭!
「小石頭,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說一會兒話。」
吳言對身邊的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一邊噘著小嘴走開,一邊說:「還說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自己卻……」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羨慕的對吳言說道:「你的兒子?」
吳言沉默點頭。
「很可!」
我由衷說道。
吳言卻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瞪大眼睛緊盯著吳言,手指著遠處玩耍的孩子,道:「你叫他小石頭?他今年四歲?他是不是我……」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路邊和吳言的最後一次情。吳言曾經喊道:「石頭,不要
在裡面,今天危險期!」
吳言被我猙獰的面目嚇呆了,猛烈地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不是你的!」
「你說謊!」
我動地大叫一聲。怪不得我覺得那小男孩看起來很
悉,原來他像的那個人,就是我!怪不得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原來他是我的兒子!我想大笑又想大哭!我舉步向男孩走去。我的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站住!石頭!」
吳言已恢復平靜,冷冷的叫住了我。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能給他幸福嗎?能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嗎?跟你走,你想讓他成材還是想讓他跟你一樣成為殺人犯!」
我呆住,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怔怔的看著吳言。是的,我是殺人犯!我有什麼資格認兒子?有什麼能力養兒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苦的嗎?親生骨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認!
我痴痴的看著遠處跑來跑去的小男孩,喃喃道:「我能抱抱他嗎?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讓我抱抱兒子!」
吳言長嘆一聲,擦乾臉上的淚水,對小男孩喊道:「小石頭,過來!」
看著小男孩快的跑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等他來到我面前,我卻不敢伸手。我把雙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顫抖著伸向小男孩。
小男孩嚇得後退了一步,無助的看著吳言。
吳言強笑著說道:「小石頭乖,讓叔叔抱抱!」
輕輕抱起小男孩,我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他稚的小臉,心中大喊道:兒子!我的兒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為什麼不叫爸爸?為什麼用這麼恐懼的眼神看我?
小男孩在我身上使勁的掙扎著要下來,不停擦著自己的小臉,道:「你好髒啊!幹嘛往我的臉上抹這麼多口水!媽媽,不要理他了,我們回家吧!」
吳言嘆了口氣,幽幽的對我說:「石頭,我現在生活很平靜,小石頭也很快樂,我不想……你知道的!我走了。」
看著吳言和兒子在公園逐漸消失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長長的石椅上面嚎啕大哭。
貓貓遍尋不著、小月一心向佛不問塵事、兒子出現卻不能相認,一連串的打擊讓我縱使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徹底癱倒。
初夏的晚風雖然暖和,我卻冷得渾身發抖。
躺在石椅上,我蜷縮著身子,心裡不停的呼喊著貓貓的名字。
我想,我是發燒了。
第五章變瘋的石頭
早上隨便到一家小診所買了點冒藥,我又開始了一天的尋找。
馬路邊擺著一排桌子,原來今天是星期天,各公司都在利用休息招人。
應聘的人愈來愈多,我下意識的走過去,在人群裡面穿梭,尋找那一道悉的身影,可惜,轉了大半個小時,我還是失望了。
「先生,你要應聘什麼職位?」
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我左右一看,原來自己已經被擠到一張招聘臺前。我本不是來應聘,可一想到口袋裡已經沒有多少錢,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邊工作,一邊找貓貓倒也不失一個辦法。
「我……」
我掃了招聘廣告上的簡介一眼,順口說道:「我想應聘人事主管。」
「哦……」
女孩抬起頭,斜眼看了我一眼,問道:「有個人簡歷嗎?」
「我……我沒帶。」
「做過嗎?」
「做過幾年。」
「那請說一下你對新勞動法的看法?」
「新勞動法?」
我搔了一下腦袋。我才被放出來,哪裡會知道什麼是新勞動法!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孩輕笑一聲,歪頭對我說:「先生,你連新勞動法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事?你說你做過,做過多久?之前在哪裡做的?」
面對女孩質疑的目光,我沒有一絲的惱怒,我鄭重的對她說:「我以前確實做過,不過是五年前了。這幾年我沒有接觸過這方面,所以不知道出了新勞動法。」
女孩瞪著我說:「那你這幾年做的是什麼行業?」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做。這五年,我在監獄服刑!」
面對女孩驚恐而又鄙夷的目光,還有旁邊眾人的竊竊私語。我知道,我出獄以來的第一次面試就這樣失敗了。我默默的轉身,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黯然離去。人們自覺的為我閃出一條通道,好像我一接近他們,就會給他們帶來黴運。
走回公園,坐在石椅上,夕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孤零零的晾在草地上。身體的虛弱加上心情的鬱悶讓我一陣頭暈目眩,終於眼睛一黑,一頭倒在地上。
我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上。看著頭頂的藥瓶,我一陣
糊,疑惑著是誰把我
到這裡來?我掙扎著爬起身,拔掉手上的針管,踉踉蹌蹌向外走去。我身上可沒有多少錢,住在這裡還不被他們連血都
光了?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朝我喊道:「你要去哪裡?」
我著氣,有氣無力地對她說:「我不住院。我沒錢。」
小護士一把攔住我,道:「你發高燒四十度!哪裡也不能去!就在這裡給我待著!你妹妹已經把錢都付了,你就安心養病吧!」
我妹妹?我什麼時候跑出個妹妹?難道是……丫頭!
我進去以後,丫頭幾乎每年都去看我兩、三次。第一次在監獄見我的時候,丫頭竟然在探監房抓著我的手哭得岔氣。後兩年我說什麼也不讓她去了,花費太大!丫頭兩年前已經考上成都的一所大學,今年該大三了吧?正是用錢的時候,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但是聽醫生的描述,我卻否定自己的想法,不是丫頭。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吳言!雖然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但畢竟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孩子的父親,她一定還在關心著我。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再這樣盲目的活下去了,我要自力更生、從頭做起!因為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處角落,還有一個我心的女孩等著我去尋找;在我的身後,還有一雙關切的眼睛在看著我!
在遭受一次又一次的白眼和失敗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間機械公司做倉庫搬運工,一個月休息兩天,每天十個小時的工作量。工作很簡單,就是把成品入庫,但是很辛苦,因為都是鐵傢伙,一件就可以達到上百斤,一個人把它放到手推車上都有些費力,我卻做得很愉快,我享受著汗水淌下來的充實
。
在公司,我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我話不多,只知道埋頭做事,但是並不代表我很受器重。我的眼神不好、記也不好,經常剛才吩咐的事情我轉頭就忘,明明是抱上來這個工序要入庫,我卻把半成品給拉回來。我老是被倉庫主管罵,他說我是他見過最蠢的人,要不是看我人還
實在,早把我踹走了!
我沒有怨言,我已經不是那個有事就猛衝的小子了,經歷過生死關頭,坐過五年的牢,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呢?
我在這間公司一做就是半年。雖然每個月只有八百元的薪水,我卻把大部分都存進銀行。這些錢,我是用來和貓貓結婚的!雖然我還沒有找到她,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貓貓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大大的眼睛充濃濃
意,幽幽的對我說:「石頭,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又是一個休息。說實話,我現在很害怕休息,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不敢一個人待在租住的房間,甚至不敢睡覺。我曾不只一次呼喊貓貓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貓貓,你到底在哪裡?
在城市的巷道里穿行,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走到一個路口,我停下了腳步。旁邊一家理髮店看起來依然親切。這是丫頭姑姑的理髮店。如今敞開的玻璃門向我顯示它還在這座城市頑強地生存著。
推開門,裡面的擺設和我第一次來時一樣,我舒服得坐到中間的椅子上,朝樓上喊道:「老闆娘,理髮!」
「來了!」
樓上應了一聲,跑下來一個人。
我沒有回頭,憑這悉的腳步聲就知道這間店並沒有換人。
女人俐落的為我披上圍脖,在電推剪上擦了點油,問道:「老闆理什麼頭?平頭還是……」
我在鏡子裡看到她張大著嘴巴,直愣愣地看著我。我嘴巴一咧,嘿嘿的笑了。
老闆娘手中的電推剪掉在地上卻不去撿,雙手抓著我的肩膀,讓椅子轉了個圈,瞪大眼睛看著我喊道:「石頭!是你?真的是你!你出來了?」
我不停的點頭,心裡卻一陣唏噓。五年了,她還記得我,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跟丫頭一起叫姑姑,還是叫她老闆娘呢?
「姑姑,你還好吧?」
最後我還是叫了她姑姑。因為我和丫頭的事情,她都知道,她也沒有反對,而且我看得出她並不討厭我。
姑姑擦了擦眼睛,彎拾起電推剪,道:「好著呢!一個人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過過
子唄!」
我知道姑姑曾經離過一次婚,男人帶著她打拼多年的積蓄跑了,至今沒有再婚。其實她還不到四十歲,模樣也不錯,為什麼就不再嫁呢?但是我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畢竟這屬於個人隱私。
「明年丫頭就可以過來了。她來陪你就不用這麼悶了!」
想起丫頭,我不由得浮出一絲笑容。兩年沒見她了,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她。我又想起丫頭的「收口香囊」,內心一陣燥熱。
「石頭……」
姑姑愣愣的看著我,臉蒼白,嘴
不停地哆嗦著。
我沒有注意她的表情,隨口應道:「嗯,怎麼?」
姑姑顫抖著說道:「你……你不知道丫頭……走了嗎?」
我呵呵一笑,道:「知道啊!我讓她走的啊,五年前讓她回去讀大學,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看著姑姑越發蒼白的臉龐,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湧上心頭,道:「你……你什麼意思?」
姑姑眼淚瞬間下來,抓著我的手,喊道:「丫頭走了!半年前死的!」
丫頭本來是在成都上學。那幾天家裡有事,丫頭便請了假,回家照顧媽媽。
那天,丫頭剛把她妹妹送去學校,轉身想走的時候,世界開始搖晃。
丫頭看著她妹妹所在的教學樓在劇烈搖晃,丫頭便瘋了似的衝進去。最後隨著一聲巨響,丫頭和一百三十多名師生一起埋在了廢墟里面!
時間定格在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下午兩點二十八分,一個讓世界震驚的
子、一個令全國哭泣的時刻!五天後,丫頭的遺體被挖掘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死去的小女孩,那是她的妹妹!
我的妹妹已經死了?丫頭已經沒了?坐在家裡的上,我拿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捧起一條白
的絲質內
,上面有一抹紅
。聞著內
上那
悉的味道,我把它緊緊包在臉上,眼淚無聲的
出來。
丫頭,她今年才二十二歲,說好畢業後要跟我在一起,如今卻悄無聲息的離我而去,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茫的追求著幸福,丫頭,你怎麼忍心離開我?
房間裡是破碎的酒瓶,我的身上、手上、頭上也布
捶打、撞擊的傷痕。我把自己關了三天,不吃任何東西,就是喝酒、
煙,然後大聲呼喊著丫頭的名字,舉起拳頭用力砸著牆面、用頭死命地撞牆!
我真想去找丫頭,跟她到另外一個世界見面,實現我們廝守一生的誓言,可是,我放不下貓貓,她還在城市的某處角落等我,她還需要我的照顧。
我只能用酒來麻痺自己、用傷口來刺痛自己,我不肯原諒自己,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丫頭也不會回去!
三天後,我從房間裡走出來,像幽靈似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四處遊。我已經無心去上班了,只是憑著自己的記憶,重複著以前和丫頭走過的所有路。
小路還是以前的小路,丫頭就站在那棵大樹下面,仰著小臉有些害羞又有些期盼的對我說:「哥,你親親我吧……」
現在伊人已去,我孤零零地站在老樹下面,閉著眼睛努力回憶著丫頭殘留的身影,卻一無所獲。我用鑰匙在樹幹上使勁刻下丫頭的名字,然後抱著大樹嚎啕大哭。
我的腦子很、很疼。我用力地用頭撞著大樹,想借此減輕一下自己的疼痛,但沒有用,頭還是疼。
我覺世界在我的眼裡開始扭曲,大樹也變成一個巨大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我嚇壞了,開始沒命地逃跑。路上很多怪物接連出現,我嚇得哇哇大叫,那些行人的臉
更是恐怖,有些慘白,有些居然慘綠!他們的眼睛都在滴血,而且頭也變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好像是剛剛被汽車輾過的樣子,好恐怖!
我跑不動了,身體縮在一個牆角,顫抖著看著他們,嘴裡不停的喊著:「貓貓、丫頭!快來救我!」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扭頭去看,眼睛一亮,叫道:「丫頭!我好想你!」
丫頭疑惑地看著我,上下打量著。我撥開糟糟的頭髮,對她說:「丫頭,我是哥哥啊!你看,我真的是石頭哥哥啊!」
丫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我又是哭又是笑,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到欣喜。
我被丫頭帶回家。我衝了一下涼,穿好衣服後拿起丫頭用過的梳子,想梳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可一看到浴室的鏡子,我愣住了!我完全不認識鏡子裡面的人。這是我嗎?為什麼我的頭髮都是白的?難道我為了找丫頭的下落急得一夜白髮?眼前的人哪裡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分明是一個小老頭啊!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拿起梳妝檯上的剪刀,剪去自己的頭髮,浴室的地板上一時間銀髮紛紛,有些落在我的腳上,被我厭惡地踢開。
丫頭走進來,看到我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抓著我問:「石頭,你幹什麼?」
我一把抱住丫頭,哭喊著:「丫頭,我不要做老頭子!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丫頭冷冷地看著我說:「那好,我幫你剪!」
我愉快得答應了。
丫頭先是用剪刀,後來用刀片刮,雖然她很生疏,經常刮破我的頭皮,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是丫頭幫我刮的!我覺丫頭在刮我頭上的刀痕時停頓了一下,後來動作明顯輕柔許多,小手在我頭皮上輕輕摩擦,
覺很舒服,我想起身抱她的時候,卻覺得頭皮一涼,接著像是雨點落在上面的樣子。
我抬起頭,發現丫頭哭了。看著丫頭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很心疼,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擦乾她的眼淚,哄她:「丫頭不哭,哥哥會一直保護你!永遠也不分開了!」
丫頭突然推開我,命令我說:「把頭洗洗!」
然後走出去了。
洗完了頭,我走出浴室。覺身體很疲憊。旁邊的房間裡有張
,很舒服的樣子,我逕自走過去,睡在上面。這一覺睡得好香,
覺丫頭一直在旁邊看著我,我想睜眼,卻睜不開,眼皮似有千斤重。
又有人開門了,是誰呢?丫頭走了出去,在客廳和進來的人說話。
「小柔,他是誰?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是從馬路上撿的。」
「你瘋了!你忘了你還有個癱瘓的姐姐嗎?」
「桃子,不用管我。這個人我一定要帶他回來!」
小柔?桃子?那是誰啊?丫頭你在跟誰說話啊?我想起來,卻睜不開眼睛,只好繼續睡。等我從上爬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全黑。
肚子很餓,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吃。
丫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冷冷說道:「冰箱裡有剩菜,要吃自己熱!」
說完又回到另外一間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反正是夏天,也不用那麼麻煩,我乾脆就吃冷的。吃完後,我洗了一下碗,想去找丫頭,可又怕她生氣,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丫頭和那個女孩每天都是白天在家,晚上出去。我不知道她們在上什麼班,只知道她們很有錢,用的化妝品都很高級,打扮得也很漂亮。
我心裡覺不是很舒服,丫頭只能漂亮給我一個人看,現在卻讓世界都看到她的美麗,我有點吃醋,不過我不敢表現出來。
丫頭現在好像很生我的氣,跟我說話幾乎不帶一點情。我知道,她一定怪我這幾年沒有去找她。所以,無論她對我態度如何,我還是像以前
著她,她始終是我的丫頭。
現在行人已經恢復正常,不過我還是不太敢自己出門,我怕他們再變成之前的模樣!我每天都躲在家裡,丫頭在的時候,我就像個孩子似的圍在她身邊打轉,為她倒水端茶,可是她每次一回來就想睡覺,我跟她總說不上幾句話。倒是那個跟她同住的女孩子對我很興趣,有事沒事就逗我說話,但我不想理她,丫頭不喜
我和別的女孩子講話!
丫頭不在的時候,我就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房間的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試圖回憶這幾年的點滴,但是腦子卻愈想愈,我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幢爛尾樓,我曾經在那裡最後一次看過貓貓,以後的事情,就算我想破了頭,也記不起來!好像我和別人打過架、坐過牢,但是我跟誰打架呢?貓貓又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丫頭和那個叫桃子的女孩回來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為什麼丫頭總在這個時間回來呢?我跑出房門,走到丫頭面前問她:「丫頭,你去哪裡了?以後不要出去好嗎?我很擔心你!」
丫頭看起來喝了酒,抬起紅撲撲的小臉,目光離,語氣卻是冰冷:「你擔心我?擔心我什麼?桃子,你聽見沒?這個傢伙說他擔心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有些害怕,嘴裡嘟囔著:「你是丫頭啊,我妹妹啊。」
丫頭哈哈大笑,使勁一推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指著我的頭說:「不用你假惺惺!你給我好好在家待著!我去哪裡不用你管!我不出去怎麼賺錢?怎麼養活你?怎麼治你的病?怎麼報仇?」
治我的病?我沒病啊!我跳起來,拿著丫頭的手放在我臉上,著急的對她說:「丫頭,我沒病啊!我好得很!你看看我,一點事都沒有!」
丫頭想掙開我的手,卻被我緊握著沒有成功,杏眼一瞪,我嚇得一哆嗦,連忙鬆開手,「啪」的一下,丫頭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丫頭呆住了,我也呆住了。丫頭會打我?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我覺世界又開始扭曲起來,我最心
的妹妹居然這麼恨我!我不能原諒自己!
「嗷!」
一聲怪叫,我捂著臉衝出了家門!隱約聽到桃子在埋怨丫頭:「小柔,你怎麼了?他是個傻子啊,你幹嘛打他啊!」
不,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在夜中狂奔,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想躲得遠遠,不讓丫頭看到我,否則她會生氣!
太出來的時候,丫頭和桃子在一家銀行的櫃員機前找到瑟瑟發抖的我。我的手裡握著一大把錢,我把卡里所有的錢都領出來。我高興得把它們全
到丫頭的懷裡,道:「丫頭,你看,我有好多錢!你以後不要再出去了,好嗎?」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我卻一絲睡意都沒有。我很興奮,因為剛才丫頭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她哭了,趴在我的懷裡大哭。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有我,她已經原諒我了。
客廳裡傳來丫頭和桃子的說話聲。
「小柔,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他?他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要不為什麼你把他帶回家卻又不好好對待他?」
「桃子,別問那麼多,我不想說。」
「那你對他有什麼打算?我看得出,他一直把你當成另外一個女孩,你總不能瞞著他一輩子吧?」
「下午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也許,他的病好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好不了呢?你就一輩子這樣養著他?你還有一個姐姐,她現在是個植物人,已經夠你頭疼了,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傻子,你才十七歲啊!你吃得消嗎?」
「這是我的命!姐姐我不會放棄!他?我還沒有報仇!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
「那你想怎麼報仇?你有打算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的很。」
「唉,小柔,你別看他痴痴傻傻,模樣卻是個上品啊!那眉、那鼻子,嘖嘖,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讓他去我們上班的地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又達到你的目的……」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這模樣天天待在家,豈不是費?這叫廢物利用,一舉兩得!」
她們是在說我嗎?丫頭不是知道我沒有病了嗎?什麼仇人、人的?我腦子裡一片混
,乾脆不去想了,我只要記得丫頭是我的妹妹就行了,她現在需要錢,我給她的錢肯定不夠用,那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他一概不管了。
第六章做鴨子
下午睡得糊糊的就被丫頭叫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把我帶到一家醫院。
坐在專家診室,面前的醫生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讓我張嘴,然後做腦電波檢查,還問七問八的囉嗦半天,搞得我不勝其擾,幾次想離座,但看到丫頭嚴厲的眼神又不敢造次,只好難受的坐在那裡。
終於,醫生對著丫頭點點頭,丫頭對我說:「石頭,你去外面等我,不許跑!」
我如獲大赦,拼命點頭一溜煙跑出去,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面等著。
丫頭坐在我剛才的位置上,對醫生問道:「醫生,您看他的病……」
醫生放下手中的筆,對丫頭說道:「初步診斷是強迫失憶症,並帶有輕微
神分裂症狀,可能是受了某種刺
所致。」
「那應該怎麼治?治得好嗎?」
丫頭又問。
醫生想了一會兒,才說:「這種病很難有藥物能徹底治癒,因為藉助藥物治療,對他來說只是治標不治本。他可能會自動痊癒,但是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比如……」
「比如什麼?」
丫頭趕緊追問。
「比如再讓他遭受一次同等效果的刺!但是,治癒的危險
也不小,他很有可能往兩個方面發展,一是
神徹底崩潰,變成一個白痴;另外就是痊癒。他現在屬於自我封鎖,腦子裡自動封鎖一些對自己不好的記憶,如果你強行把它打開,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後果是什麼,我也無法預料!」
「那就只能任他天天痴呆?」
丫頭低著頭說。
醫生嘆了口氣,道:「儘量別去刺他。等時間久了,或許他能恢復。」
從醫院裡出來,我拉著丫頭的衣服跟在她的後面。
丫頭叫了一輛車把我推進去,說:「石頭,你自己回家。我要去看姐姐。」
我說我也要去,但丫頭瞪大眼睛不讓我去,我只好鬱悶的自己回家。
打開房門,我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剛躺下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桃子穿著一件粉紅的睡衣站在門口,朝我喊道:「石頭,小柔……丫頭呢?」
我懊惱的說:「她要去看姐姐,不帶我去!」
桃子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把門關上,爬上我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靠了靠,說:「你……你要幹什麼?」
桃子眼睛要滴出水來了,潔白的小手從我的衣服內伸進去,撫摸著我的膛說:「石頭,我問你啊,給你一份工作,做起來很舒服,錢賺的又多,你幹不幹?」
我被她摸得渾身哆嗦,舒服得連舌頭都打結了,道:「當然幹了。這麼好的事情不做才是傻子呢!」
桃子的手愈來愈往下,都快碰到我的兄弟了。
我的莖已經被桃子的小手
撥得
大,大有衝鋒陷陣的勢頭。
桃子的嘴貼在我的耳邊,
息著說:「那姐姐就要檢查一下,看你夠不夠格做那份工作。」
我著氣,顫抖著問她:「怎麼……怎麼檢查?」
桃子的小嘴若即若離地親吻著我的雙,然後翻身
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慢慢解開,並且一把按住我要掙扎的雙手,嫵媚地笑道:「你不要動!不然就不給你做那份工作了,讓你天天在家白吃白喝,這樣丫頭很快就會討厭你,把你趕走!」
我嚇得連忙擺正身體,緊緊閉上眼睛,帶著哭腔道:「那我不動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別讓丫頭趕我走啊!」
此時全身已被她得一絲不掛。
桃子的小嘴從我的膛上一路
,來到
莖旁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用手握著我堅
的
莖,叫道:「哇!看不出你傢伙這麼大!」
我不知道她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只好閉著眼睛不說話。覺桃子的手在我的
莖上套
了兩下,然後
頭一溫,就進入到一個溫暖的空間。
我睜開眼,發現桃子正把我的莖含進嘴裡,不時還吐出來,用舌頭
著
頭上的馬眼。那種
覺太舒服了!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哎喲」一聲大叫,濃濃的
出來,桃子還沒來得及閃躲,被我
的一臉都是。
「他媽的,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桃子拿起我的衣服在臉上胡得抹著,嘴裡悻悻的罵道。我
覺做錯了事,嚇得縮在
頭,不敢看她。
「過來!」
桃子瞪著眼睛叫我。我以為她要打我,嚇得趕緊搖頭。
桃子一把拉住我,起自己的睡衣,把我使勁按在她的
部上,道:「這麼快就完了,害得老孃不上不下的!給我好好
!」
我被一團軟緊緊包圍,桃子豐
的
房把我的鼻子捂了個嚴嚴實實,我都快
不過氣,又不敢得罪她,只好照她說的,含住那兩顆褐
的
頭,奮力
。
過一會兒,桃子的呼就急促起來,嘴裡呻
著,身體也開始發軟,向後一倒,躺了下去,把我也拉到她的身上。剛開始以為她是被我咬疼了,偷瞄她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
著她的
頭。
桃子的呻聲愈來愈大,她一隻手摟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把睡
下來,撥開內
的一邊,用手指輕輕地
撥著那看來還算是嬌
的
。
隨著我的,桃子的手指也愈來愈大力,後來我聽到「滋滋」的水聲傳來,看來她已經把手指
進去了。
就在我覺嘴巴有些發酸的時候,桃子不讓我親她的
頭了,我頓時大
輕鬆,剛想爬起來卻又被她死死按住,然後她用力的把我的頭向下推。
她想幹什麼?就在我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我的嘴巴停留在一個散發著熱氣和臊氣的地方,這是她的
部。頭上推的力道消失了,變成往下
的力量。
我可不幹!那裡怎麼能用嘴巴啊?多髒啊!我想抬頭,她就用力
,就在兩個人較勁的時候,我的
莖碰到她的腿上。
「石頭,什麼東西碰到我?」
桃子鬆開手,一下子坐起來。
我大口大口的著氣,臉卻
得通紅。剛才在親她
頭的時候,我剛發
過的
莖又不老實的站起來,真是丟人!
桃子眼睛看著我的下身,驚喜地喊道:「啊!這麼快就起來了!得快恢復得也快!別告訴我,你是處男哦!」
我剛想說我不是,桃子已一把將我推倒,雙腿一分跨到我的身上,道:「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起來了,也該讓老孃舒服舒服!」
「滋」的一聲,莖像衝入一隻灌
熱水的暖袋裡面,只見
白
的黏
從我的
上傾瀉而下,還沒等我有所
覺,桃子已坐在我的身上快速地起伏著。
看著身上的桃子瘋狂的動作,白的大
部隨著身體的晃動如跳躍的兔子般上下
竄,看得我一陣眼暈。
我覺
莖快被她坐斷了,抓著她的
喊道:「你慢點啊!不要這麼急啊!」
桃子飛舞的頭髮遮住她的臉,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嘴裡大聲的嘶喊。我沒有見過這種叫的,外人聽到了還以為她被打了呢!
「我!石頭你好
!用力頂!」
桃子已經語無倫次,可是小小的嘴巴還是不斷髮出的叫喊聲。
我覺得莖在她的叫喊中變得更為堅硬與
,愈來愈密集的快
讓我有種肆
的衝動,我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倒在
上,
莖從她的下身
離,那裡已經變得狼藉不堪。我
本不給她
息的機會,讓她趴下,抓著她的
讓她的
股高高翹起,然後沒有任何前兆的使勁一
下身,把
莖重重地貫入她的體內!
你不說是老子沒用嗎?現在讓你看看到底誰沒用!
男人重的
息和女人興奮的吶喊充斥著整間房間。
我機械般的聳動著下身,把依舊暴的
莖不斷
入桃子的身體最深處,不知道她這是第幾次高
了,叫過一聲後又在我的撞擊下變得癱軟如泥。
「石頭,真……真的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桃子眼神已經渙散,臉上布高
時的紅暈,連
前的那一對大
房都被我抓得紅腫不堪。
我沒有理她,繼續著自己的
莖。
桃子道里已經沒水,乾乾的颳得我下身發痛,我把
莖
出來,吐了點口水抹在上面,然後把她拉到
沿,讓她趴在
邊,我站在地上從後面一貫而入!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好像有無窮的力,一連幹了三、四個小時,都沒有要
的
望,我都已經有些厭倦了,偏偏又不能停下,唯有拼命地聳動下身,毫不憐惜的蹂躪著身下的桃子。
終於,在兩人的大喊聲中,我一如注。桃子癱軟在我的身邊,高聳的
脯劇烈起伏著,人已經疲憊得說不出話了。我也是累到不行,蜷縮在被單裡沉沉睡去。
過了好久,我覺丫頭回來了,可我很累不想睜開眼。
桃子在客廳和丫頭說著話。
「你姐姐怎麼樣了?」
「唉!還是那樣!我把石頭給我的錢都了醫藥費,她還是沒醒!」
「小柔,別難過,你姐姐會醒過來的!」
「桃子,你上次說要把石頭帶去我們那裡,真的行的通嗎?」
「我……我現在又捨不得他去了……」
「啊!桃子,你不會跟石頭……」
「他好厲害啊!」
「桃子,你怎麼能這樣!」
「小柔,你怎麼了?你生什麼氣啊?他是你仇人啊!你不會是喜他吧?」
「我……唉!隨便你們了!讓他去,晚上就去!」
想不到丫頭上班的地方竟然這麼氣派。看著霓虹燈照耀下的「豪天帝國」四個大字招牌,羨慕的直吐舌頭,可是,為什麼我會覺有點
悉呢?難道我來過這裡?我沒有刻意去想,一想就腦子疼,我才不做那傻事。
丫頭和桃子把我帶到一個喧鬧的大廳裡面。我坐在一張沙發上,震耳聾的音樂聲把我吵得心煩。我用力地捂住耳朵,把帽子
的低低。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出門前,丫頭非要我戴帽子了,原來是遮光用的,丫頭真聰明。
丫頭和桃子叫我不要動,她們自己卻走了。
我捂著耳朵,縮著身子趴在茶几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有人拍我的肩,我抬起頭一看,丫頭回來了,身後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著煙斜眼看著我。
丫頭朝著我光張嘴不出聲,樣子很好笑,我就看著她嘿嘿的笑了。
丫頭臉一變,一把拉掉我捂著耳朵的雙手,對我喊道:「小寶,叫老闆!」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她笑。
男人皺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丫頭,叫道:「就給我帶這麼一個傻子?」
丫頭哀求道:「老闆,他雖然腦子不太好,可模樣還過得去吧?身體也壯啊!而且老闆放心,他不會對您耍心眼啊!老闆您先試用他幾天嘛!」
男人似乎動了心,笑著對丫頭說:「看你的面子,我先試用他兩天。不過今晚下班你……」
丫頭眼睛一瞪,拉我的手說:「小寶,我們走!」
我應了一聲,跟著丫頭往外走。
「站住!」
男人在身後叫道。
丫頭停了下來,男人走過來對她說:「小柔啊,你老是這個臭脾氣。好吧,就看你的意思,把他留下,你去上班吧!」
丫頭笑了,對男人鞠了一躬,道:「謝謝老闆!」
我也趕緊鞠躬。
丫頭對我喊道:「老闆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然後附到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後在這裡,你就叫小寶,聽見了嗎?」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丫頭為什麼要我叫這個名字,但既然是她給我的取的名字,叫我狗剩子我也答應。
男人看著丫頭擠到後臺,「呸」了一聲吐了口口水,道:「臭婊子!又不是沒被老子玩過,裝什麼純潔!」
轉頭看我還對丫頭的背影笑,男人狠狠罵道:「傻子!你這幾天要是做不到生意,老子連你皮都扒下來!」
他的樣子很兇,我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把帽子拉低,不敢看他。
來之前丫頭給我買一盒煙,卻不讓我,照桃子的指示,我把煙盒放在茶几上,然後把打火機墊在煙盒的下面,有幾次還放不穩,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放上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丫頭和桃子要我這麼做,她們說會有大姐姐來找我,而且人家要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一定要讓人家高興,這樣才能賺錢。真的會有姐姐來找我嗎?
隔壁桌有個女人在說話,吵雜的音樂讓我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反正坐在這裡也是無聊,我就把身子往後一靠,偷聽她們講話。
「然然,聽我說,沒錯的!女人就是要趁年輕出來走走,有得玩就玩,幹嘛非要委屈自己?那個死B峰這麼對不起你,活該他現在得病,不能出去鬼混,你幹嘛還傻傻的給我立牌坊!你有追求幸福快樂的權利!你——」
「芳姐,別說了!我真的做不來!」
「沒有什麼做得來、做不來,男人能嫖,我們女人也能!放心吧,這個場我來過,姐姐給你找個英俊的,是騎是打隨你便!」
「芳姐你別說了!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我花錢讓我開心,天經地義!男人可以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們女人就得在家裡洗衣、做飯,出來玩就是不守婦道嗎?去他媽的吧!沒有天理啊!」
「芳姐,我……」
「別我啊你的了!這次聽姐的!我馬上幫你找一個!這裡面多的是,看到前面的人了嗎?他就是!」
「你怎麼知道?」
「沒見他煙盒的打火機是怎麼放的嗎?這是暗語。先看看他模樣怎麼樣?」
有人拍我的肩,我轉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很高大,模樣中等,一看就有股剽悍的氣勢。那女人也不客氣,從煙盒裡出一
煙,用打火機點燃,深
了一口,向我緩緩吐來,我的臉立即被煙霧包圍了,不
咳嗽了幾下。
女人笑了,問我:「弟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有點不知所措,點頭說道:「我……丫頭剛才帶我來的,現在我找不到她了。」
女人眼睛亮了一下,轉頭對她身後的朋友說道:「然然,你賺到了,這是個雛!」
我不明白她在講什麼,不過她一個勁的對我煙,嗆得我很難受,我乾脆把帽簷
下來,不再講話。
女人翹起二郎腿坐在我的面前,超短裙下面光滑的大腿和時隱時見的白內
,讓我看得一陣心跳,令我趕緊閉上眼睛。
「弟弟,把帽子摘了吧,讓姐姐看看。」
女人站到我身邊問道。
我看見她碩大的房從衣服裡
出一大截,嘴裡的煙臭
在我的耳邊,心裡更是緊張,連忙往後縮了一下身子,把帽簷往後一撥,對她說:「丫頭不讓我摘帽子!這樣就可以了!」
女人打量了我一眼,對朋友說道:「行!這個可以!雖然不是特英俊,但是很有男人味!比那些油小生強多了!然然,姐幫你訂了,就這個人!」
她身後一個女人一步跨到我身邊,抓著高個子女人的胳膊央求道:「芳姐,不要……我真的不行……」
坐著的女人哈哈一笑,道:「有什麼行不行?不就是一個坎,邁過去路就順了!房間我已經訂好了,一五零三,鑰匙給你!這個小弟有意思,要不是今天為你忙活,我自己都想要了!小弟,你跟這個姐姐走吧,我會跟你們老闆說的。」
我「嗯」了一聲。丫頭說過如果有姐姐要帶我走,一定不能反抗,不管去哪裡,伺候完人家後都要回來這裡找她。丫頭還給了我一個盒子,囑咐我:「如果姐姐要你上,就戴上這個,別染上病!」
不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但只要是丫頭吩咐的事,我都照做。
我想我不用被那男人扒皮了,因為我已經有生意。
我高興的對那個女人說:「姐姐,走吧!我跟你去,你帶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過我還要回來找丫頭,所以得趕快。」
「哈哈!」
高個女人放肆地大笑,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有點緊張地看著她。
那女人站起來,拉著旁邊朋友的手說:「就憑他這個憨憨的傻勁,我就喜!然然,你再不決定,我可不給你喲!」
旁邊的女人罵道:「你要你要!我才不要哩!」
高個女人哈哈笑著,說:「你可別後悔!看小弟的樣子,應該很厲害!老姐可真要了啊!」
旁邊的女人打了她一拳,道:「你好啊!趕緊去吧!你自己慢慢享用,我走了!」
說著掃了我一眼,轉身想走,可又停住身子不動,慢慢轉了回來。
「怎麼,捨不得走了?回心轉意了?」
高個女人媚笑著看著她。
她也不答話,只是緊緊盯著我。高個女人撇嘴說道:「剛才正眼也不看人家,現在就盯著人家不放,你啊,就是一個小悶!」
那女人還是不理她,慢慢地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摸摸我的臉,在我的眼角上找到那道蜿蜒的傷疤,突然縮回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道:「你、你是石頭?」
我搖搖頭。丫頭說,在這裡我叫小寶,於是我很認真的對她說:「我叫小寶。」
高個女人詫異地望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認識嗎?然然,別告訴我你以前來過這裡啊!」
那女人還是沒理她,手卻拉住我的胳膊,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來這裡?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安然啊!」
安然?這個名字有點悉。我低著頭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一段段記憶的片段如爆發般一起湧上心頭,我大叫一聲,雙手抱住頭。好痛!不要想!不要想!我放鬆著自己,努力使心情平靜下來。
「小寶,你怎麼了?」
丫頭的聲音傳來。
我一把抱住丫頭的身體,把腦袋靠在她的前,哭泣著說道:「丫頭,我頭好痛啊!我不要在這裡,我想回家!」
丫頭撫摸著我的頭髮,讓我安靜下來,然後抬頭對面前的兩個女人,說道:「不好意思,他受過刺,不能太
動。不然我再為兩位推薦幾個吧?」
「不!」
那個自稱安然的女人堅決地搖頭說道:「我就要他!你放心,我不會再刺他,讓他跟我走吧!」
高個女人也說道:「既然我妹子開了口,那我就要他,放心,錢我給雙倍!」
丫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兩個表情堅決的女人,又看看渾身哆嗦的我,咬了咬嘴,狠心說道:「好!小寶,你跟姐姐走!你們千萬別再刺
他了,好嗎?」
安然點點頭,看到我一副痛苦的樣子,眼眶一紅,拉過我的手說:「跟我來。」
她的手心很溫暖、很舒服,於是我低頭默默的被她拉著,離開這個喧鬧的地方。
豪天帝國一五零三房。我拘謹地坐在邊,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已經盯著我十幾分鍾,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要不是丫頭
代我一定要伺候好客人,我早跑了!
「石頭……哦,不!小寶,你做這個工作多久了?」
安然小聲問我。
我見她開口了,心裡就不那麼怕了,說道:「今天才來的,以前丫頭不讓我出來,可是還有姐姐需要照顧,我是男人,也要賺錢的!」
安然眼眶一紅,道:「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工作嗎?」
我茫然地搖頭道:「丫頭說,很舒服又能賺很多錢。其實就算不舒服,我也會做的,只要能幫丫頭賺錢就可以了!」
安然一下子就出眼淚,抓著我的手,說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如果讓丫頭知道我把客人哭了,她會生氣的!
我拉著她的手說:「姐姐你不要哭,好嗎?我錯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高興!」
不說還好,一說安然哭得更厲害,抱著我的肩膀,說道:「石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作自己!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份工作!」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好人,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我很心疼。
我伸出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痕,道:「姐姐,丫頭說,我們需要很多的錢,要給丫頭的姐姐治病。所以不論丫頭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安然的小臉上有一絲紅暈,卻沒有躲開我的手,我看著她,忽然發現她很像一個人,但是又想不起是誰,總之跟我關係很親密。
我晃晃腦袋,盡力屏除腦海中不斷想湧現的各個記憶片段,我不敢去想,那滋味令我痛不生。我只是貪婪地摩挲著安然的臉龐,那種滑膩的觸
令我著
。
「姐姐。」
我了一口口水,目光
離地看著她:「丫頭說,我要讓姐姐舒服才能賺到錢,我讓你舒服吧!」
安然一下子羞紅了臉,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死石頭,就算變傻了,也改不了你的風本
!你是不是也上過我妹妹?」
「你妹妹?」
我納悶的看著她。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安靜啊!你忘了她?要不是有天晚上她說夢話,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跟那個死丫頭搞上了!不過她現在結婚了,嫁給一個香港人,你想見也見不到了!」
安靜?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名字,腦袋一下子又疼起來。我抱著腦袋,痛苦得呻
了一聲。安然嚇壞了,連忙把我摟在懷裡,道:「石頭,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這些!你別想了,別想了!」
她的懷抱很舒服,高聳的房包圍著我的臉龐,我能聞到散發出來的陣陣
香,令我我沉醉其中,使勁地往她的懷裡蹭,像個依偎在母親懷裡的嬰兒,尋找著自己最甘美的東西。
「姐姐,我要吃。」
安然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石頭,你知道嗎?我以前好喜你!那時候你成
、淵博、倜儻,要不是我已經結了婚,肯定會勾引你!可是你現在變得像個孩子!以前的石頭呢?啊!你……」
我才不管她在講什麼,等她回過神來,我已經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掏出一隻豐雪白的
房,把暗
的
頭
進嘴裡。
安然驚慌地想推開我,卻被我死死抱住。我貪婪地著她的
頭,在她的一陣陣發軟中把她按到
上,
在她的身上。
「石頭,不要!」
安然在我身下無力地掙扎著。
我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上衣釦子全部解開,用手抓著她另外一隻房,慢慢
起來。
「啊!」
安然呻一聲,呼
也變得急促起來,道:「石頭,快起來!你這樣子,我、我會受不了的!」
我停止,用顫抖的語氣問她:「姐姐,你會打我嗎?」
安然愣了,突然又咯咯笑起來,道:「我怎麼會打你?再說我也捨不得啊!」
我放下心來,嘴巴又含住她的房。既然不打我,你再受不了也不關我的事!
安然被我親吻得又顫抖起來,在我小腹下面的腿間,就算隔著衣服也能
覺到
意。我聽她嘆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安家上輩子欠你的!以前是妹妹,現在又換成我——」
說著,安然用力推開我,坐了起來。
我看著她一件件掉自己的衣服,疊好後整整齊齊地放在
頭,渾身的肌膚如白
綢緞般閃耀在眼前,我竟然看得出神,一動都不敢動了。
安然拉過被單蓋在自己身上,嬌羞的對我說:「你還傻坐著幹什麼?過來啊!」
我挪到她的身邊,安然把被單掀起來,蓋在兩人身上。
我看著被子裡安然那凹凸有致的身體,高聳的房、深紅的
頭、平坦的小腹、雙腿間黝黑的叢林,不由得「咕嚕」一聲嚥了一下口水。
我任安然把我的衣服光,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她的
前,道:「來吧,石頭!以前我想做沒有做的事情,今天我們來完成它!」
我不知道她以前有什麼事情沒有去做,只是暢快的著她的
房,肆意
著這一對高
的美物。
安然在我身下逐漸扭動起來,仰起脖子,小嘴發出陣陣呻:「慢點……石頭,輕點……別咬……對,好舒服……」
我把兩顆頭擠在一起輪
,她的
房可真大,估計一手托起來,自己也能吃得到!
安然扭動愈來愈大,雙手抓著我的肩使勁往上拉,道:「石頭,你上來啊,別光親啊……」
我搖搖頭,道:「姐姐,上去做什麼?我只想吃。」
安然被我得哭笑不得,使勁拍了一下我的
股,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把我
成這樣就只想親那裡啊!你說上來幹什麼!」
我最不喜別人叫我傻子,別看她給我咪咪吃,我聽了也很不舒服。
看我一臉不高興,安然愧疚的抱著我說:「對不起,石頭,姐姐不罵你了,你上來吧!」
我這才原諒她,趴在她的身上,輕聲對她說:「姐姐,我這樣趴在你身上,我覺很難受!」
安然知道我在難受什麼,因為她已經覺到我下身的堅
。
安然紅著臉,白了我一眼,道:「你石頭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還會詢問人一聲?人家都這樣了,還不是任你所為?」
這句話我聽懂了。我高興的撫摸著她的房,道:「姐姐,我能放進去,是嗎?」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快進來!我有點想要了!」
我卻一個起身,從衣服裡拿出那個小盒子,舉在手裡對安然說道:「姐姐,丫頭說,工作的時候要戴這個!」
安然臉變了一下,良久才嘆氣道:「石頭,你從來沒有接過客人嗎?」
我點頭道:「姐姐是第一個!」
安然把我手裡的盒子拿過去,又回我的衣服口袋,道:「那就不用!姐姐沒病,你也是乾淨的,知道嗎?」
我點點頭,重新趴回她的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把已經到極限的
莖,在她的雙腿間蹭了幾下,找到那
柔軟的地方,用力一沉
股。
「啊!」
在安然的一聲慘叫中,頭已經深入到她的身體裡了!
第七章待
其實看得出來,安然是生育過的女人,肚子上有幾道細微的妊娠紋。但可能很久沒有做過了,當我的莖突然
入的時候,她的臉瞬間慘白,把我嚇了一跳!
我把莖停留在她的身體裡面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你還好吧?」
安然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息著,雙手緊抓著我的後背,道:「疼!先別動!」
我哪裡敢動,只能趴在她的身上,低頭親吻她的頭。
只覺得莖四周一團火熱,
頭不斷有
體澆灌下來,滲透到兩人
合的每一處地方。想不到安然的
道這麼淺,我的
頭幾乎全部陷入到她身體深處的軟
裡,那開口處的小嘴一開一閉,如小魚啄食般逗
著
蛋般大小的
頭。
覺真舒服!
安然的小臉愈來愈紅,脖子下和房上都泛起一片嫣紅,摟著我肩膀的雙手稍微鬆開,嘴中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石、石頭……」
我吐掉嘴裡的頭,抬頭認真的糾正她:「姐姐,我叫小寶!」
安然拍了我的股一下,嗔道:「好,小寶,你現在就是我的小寶貝!你動啊!」
「嗯。」
我撐起身子,把早已按捺不住的莖全
退出,然後再大力
入,
莖帶出
道里面的
,順著安然的花園裂
一直
到那緊湊的菊蕾上。
安然開始神智不清,小嘴大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仔細聽也只能聽到她喉間輕微的「咕嚕」聲,那是她咽口水的聲音。我不停地把莖拔出再
入,安然的雙腿也隨著我的動作不斷抬高、放下,兩人的結合處開始變得越發滑膩與黏稠。
「小寶,你老低著頭幹什麼?」
安然想親我,卻老碰不到我的嘴,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我一直在看著自己大的
莖在她狹窄的
道內進出的情況,那紅
的黏膜被我帶出,上面居然還有
白
的黏
,在青筋怒
的
莖上面塗得像一層
彩,不過
調只有黑與白,真好玩!聽到安然叫我,我抬起頭,湊上去吻著她的小嘴,身子卻是聳動不停。
安然呼很急促,盤著我的雙腿開始夾緊,我知道她應該快要高
了,於是,我乾脆把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然後身體
上去,
莖全
入,不留絲毫。
安然被我撞擊得渾身顫,眼睛睜得大大,卻沒有焦距,雙手在我肩頭胡
地抓著,最後反手抓住被單擰成一團,後來乾脆扯過被單,
進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對自己與老公以外的人做時,所產生的愉悅
受覺得羞
。
安然的上身突然弓起來,雙腿用力地蹬在鋪上,緊密花徑把我
大的
莖全
入,
頭被那團軟
死死咬住,隨著身體的陣陣痙攣,安然
直脖子,連頸上的青筋都浮起來,而我的
莖也在此時幾乎快被她夾斷!
她,高了!但是我沒有給她
息的機會。
在安然頹然放鬆的時候,我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不斷地送著還和她連在一起的下身。安然已經失魂,任由身體隨著我的
晃動,眼睛已閉上,只有鼻間偶爾傳出疲憊的呻
聲。
等我在安然體內爆發的時候,安然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幾次高,我
覺
疲力盡,她卻已經稍微恢復體力。
上到處都是斑斑水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安然體內的
,把整張白
的
單塗成一張巨大的地圖。
「石頭!」
安然豐的
部貼著我的後背,纖細的手指撥
著我寥寥可數的幾
,道:「跟我走吧!不要做這份工作。你不屬於這裡,不應該沉淪在這種世界,我幫你把病治好,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好嗎?」
我沒有說話,身體的勞累讓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已經快進入夢鄉,只有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吐出兩個字:「丫頭!」
回到那個依舊喧鬧的場所,我四處尋找著丫頭,但真是奇怪,不光丫頭,連桃子和那個男人都不見了。我著急的在人群中大喊,可震耳聾的音樂立即淹沒我的聲音,我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丫頭,你在哪裡?
身邊的人群隨著音樂的節奏不停搖擺著,有幾個人還向舞廳中間的人吹口哨,我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我知道丫頭在哪裡了!
丫頭就在舞臺上,她正抱著一白
的鋼管,扭動著自己美妙的身體。丫頭跳得真好看,我興奮得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裡衝到臺前用力地向她揮動。
「丫頭!丫頭!」
旁邊和她同樣飛舞的桃子先看到我,她雙手抓著鋼管一個旋轉,笑著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得意地咧開大嘴哈哈笑著,拉著旁邊一個小妞的手,指著丫頭叫道:「那是丫頭!那是丫頭!」
惹得那小妞使勁掙開我的手,翻著白眼罵我:「神經病!」
我不以為意,猶自對著丫頭的身影陶醉不已。
一曲音樂放完,丫頭從臺上走下來。我趕緊擠到她面前,笑嘻嘻的把兜裡的錢全部進她的懷裡。丫頭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把錢往懷裡一
,就放在她的
罩裡面,那不經意的
光一現,直把我看得口乾舌燥、心馳神往。
丫頭抓著我的手,把我拉進後面的空包廂,把門反鎖,這才把懷裡的錢拿出來,數了數,咋舌道:「五千多!怎麼這麼多?」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那個姐姐給的。」
丫頭的臉沉了一下,幽幽說道:「那看來伺候得不錯啊!」
我看她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心裡很失望,以為她在生氣,小心地問道:「丫頭,我不能要很多錢嗎?你生氣了嗎?」
丫頭看著我,眼神很複雜,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嘲,總之那眼神令我
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惶恐。
她把錢放進短皮裙的口袋裡,對我說:「生氣?生什麼氣?只要你能多賺錢,我每天都很高興!」
看到她終於出笑臉,我也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說:「丫頭,我以後會賺很多錢!我一定會把姐姐的病治好的!」
丫頭「嗯」了一聲,直盯著我看,可能在想心事,但是我肯定她已經聽到我的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躺在上,我很快就沉沉睡去。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丫頭帶著我去醫院門口接她的姐姐,丫頭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可是,小傢伙說什麼也不讓我抱,
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丫頭的姐姐也很漂亮,但是我卻看不清她的模樣。她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把丫頭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啊!」
我點頭鄭重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丫頭,丫頭現在都有我的孩子!你看——」
我扭頭一看,卻發現丫頭被一個醜陋的怪物拉著往前走,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去追她,可她愈走愈遠,我怎麼追也追不上,我的孩子也趴在她的肩頭,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咧開嘴巴,笑了!
「丫頭!丫頭!」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前一個黑影匆匆起身準備離開,我嚇了一跳,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丫頭。
我起身一把拉過她,把她拽到上緊緊抱住,叫道:「丫頭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肩膀上傳來啜泣聲,丫頭在哭,難道她也夢到和我分別了嗎?
我憐惜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聲安她:「丫頭不哭啊,哥哥在呢!」
丫頭抬起頭,摸著我的臉,月光下她的眼睛如水,嫣紅的櫻向我微微輕啟,柔柔說道:「石頭,你叫我寶寶吧!」
我一直搞不懂丫頭為什麼老讓我叫陌生的名字,有人的時候不許讓我說自己是石頭,現在又讓我叫她寶寶。不過,叫寶寶更能讓我覺親近一些,我喜
這種讓人聽著就倍
親切的稱呼。
「寶寶!」
我欣然叫了她一聲,丫頭顫抖一下,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低聲哭泣起來。想不到我叫了她一聲「寶寶」後,丫頭竟然動成這個樣子,我摟著她單薄的身體,心裡發著誓,以後一定要天天叫她寶寶,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疼
她!
這一晚,丫頭在我的懷裡安然入睡。
我摟著她一直到天亮,但很奇怪,這晚,我沒有望。
中午的光刺痛我的眼睛。我翻身坐起來,旁邊的位置還留有丫頭的餘香,卻看不到她的人。
「寶寶!」
我大聲呼喚著她,爬下尋找她。
桌子上放著一盒快餐,下面著一張字條:石頭,把飯吃了,然後在家等我,我去看姐姐。晚上還要上班。
雖然丫頭看不見,我還是「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不知不覺我在豪天帝國已經上了半個月的班。
這段期間我接過很多位客人,有些需要上,有些不需要。只有跟安然那次沒有用過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其餘的客人都是主動為我戴好。
我其實很不喜被束縛的
覺,那種
頭被塑膠包裹的滋味真是難受。不過丫頭和客人都堅決要我戴,我只好順從。
桃子說我是旺才,說我的生意真是出奇得好,可能是客人玩慣油小生,對我這種有心無膽、
糊糊的人
到新鮮,再說我的
上功夫也非一般,才上了十幾天班,居然有了回頭客!我想她是在誇獎我,樂得嘴都合不攏。
這段期間,我賺了差不多一萬塊,每次將大把的錢到丫頭懷裡的時候,丫頭都瞪大眼睛看著我,桃子則一臉羨慕,說:「媽的,我們女人就算接客,一次不過幾百塊,怎麼這些男人不光舒服,還他媽的錢也多,每次沒有兩、三千都覺得丟人!」
我聽了很不舒服,拿我當什麼?嗎?就算我是男的,也不是公
!要不是丫頭攔著我,早跟她翻臉了!
晚上跟丫頭一起到了豪天帝國,那男人見了我,臉皮都快笑出一朵花來。
丫頭曾經告訴我,這幾天他從我身上的油水也不少,令我很不喜
他。
已是晚上十點,這裡的生活卻是剛剛開始。
我很練的坐在酒吧旁邊,把煙盒放在打火機上面,現在我可以一次就放成功,再也不用做第二次。
我知道,旁邊的大廳裡,坐著很多我這樣的人,丫頭曾經跟我提過。我不去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來搭理我。
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帥哥,一個人坐著多無聊,讓姐姐陪陪你吧!」
我看大半夜的她居然還戴著一副墨鏡,下樓梯也不怕摔著,出的半張臉上長
紅豆,心裡一陣厭煩,把煙盒和打火機上上下下的翻轉著,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在等人。」
這招是桃子教我的,她說遇到你不喜的客人搭訕,你就玩煙盒,讓她以為你是不小心放錯位置。胖女人果然惋惜的撇撇嘴,轉身走開。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從我身邊經過,一個夥計追上他,說道:「老闆,陳老闆來了!」
男人「哦」了一聲,道:「叫阿四去。」
夥計說:「阿四說肚子疼,去廁所了。」
「媽的!」
男人罵了一句。
「那……」
夥計搖頭道:「老闆,沒用的。陳老闆的好,您又不是不知道,誰敢跟她玩?」
男人又罵了一句,一抬頭正好看到我,笑著說:「小寶,過來。」
「幹嘛?」
我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要不是老闆,我本懶得理他。
男人的笑容十分猥瑣,道:「小寶,給你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你幹不幹?」
我一聽來了神,道:「幹!」
男人馬上哈哈大笑,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向前走,道:「有一個大客戶,你把她伺候舒服,她會很慷慨!別人都跟我搶這個機會,我不想給他們,我給你!」
我抓著男人的手,喊道:「謝謝老闆!」
等見到那個大客戶的時候,我立刻後悔了,是剛才跟我搭訕的那個女人!此時她正端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我道:「跟我裝傻!我就知道你是做這個的!」
我後退一步,低頭對男人說道:「我不做了,行嗎?」
男人嘿嘿一笑,道:「你別忘了,她每次出手可夠你一個星期所賺的!」
我猶豫了,我想起每次給丫頭錢時,她開心的樣子,那久違了的親切總會在那剎那浮現出來,我一咬牙,說道:「好,我做!」
大不了在上,我閉上眼睛!我心裡這樣想。
我確實閉上眼睛,不過是胖女人用房間的巾幫我蒙上。
一進屋,她就叫我光衣服。我見過心急的客人,但沒見過這麼心急的,我自己
,她還嫌不夠快,乾脆自己動手,三兩下把我扯得乾淨!
光衣服,我以為她要我上
,沒想到她卻要我跪在地板上,繞著房間爬一圈!
我說什麼都不答應,腿得直直的,就是不跪!正僵持著,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啪」的一聲,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驚叫著跳起來,一把扯下眼上的巾,只見胖女人拿著一條皮帶站在我的身後,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一頭狼!在皮帶第二次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她推倒,叫喊著撿起自己的幾件衣服,衝出房門。
當我衣衫不整地衝回大廳的時候,男人剛掛斷電話,看到我回來,走到我面前,冷冷說道:「回去!」
我搖搖頭,捂著背後的鞭痕,說道:「她打我,我不去了!」
老男人目光一縮,道:「打你幾下,又怎麼了?人家又不是不給錢!得罪了她,你以後甭想有好果子吃!回去!」
我把頭搖得像撥鼓,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男人的臉變了,朝旁邊的一個保安,叫道:「叫禿子過來!把他帶到後面去!不識抬舉的東西!」
黑暗的包廂,我顫抖著站在一張沙發的前面。面前坐著兩個人,中間的是那男人,左邊是跟我一樣光頭的男人,身後卻有四個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子。
我嚇得不停顫抖,不知道他們要對我怎麼樣。
叫禿子的光頭叼著煙,一開口,語氣冰冷的讓我起了一身皮疙瘩,道:「我再問你一遍,回不回去?」
我想起剛才那個女人雙眼發光的樣子,趕緊搖頭:「不回、不回!」
「砰!」
背後被人用子重重一砸,我猛地向前一跪,摔倒在禿子前面的茶几上。還沒等我站起來,禿子已經拿起茶几上面的玻璃菸灰缸,「啪」的一聲打在我的頭上!
我捂著腦袋趴在地板上,背上的重擊讓我不上氣,頭也昏昏沉沉如墜霧中。我想喊,剛一
氣,背上又被重踹了一腳!
血從額頭上下來,模糊我的視線。眼前的情景讓我如同身處地獄,幾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包圍著我,那兇惡的臉孔就顯
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大哭大叫:「丫頭、丫頭!快來救我!」
一個怪物衝上來對著我的臉上就是一拳,我仰天「噗」的一聲出一口鮮血,身體後退著靠在牆上。我抱著頭搖搖晃晃地閃躲著怪物不停的攻擊,意識愈來愈模糊。心想:我會死在這嗎?
門被打開,一道身影衝進來,撲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道:「老闆、豹哥,不要再打了!他會死的!求你們別打他了!」
是丫頭!我像看到救星般的把身體緊緊縮在她的懷裡,哭泣著叫道:「丫頭,好多怪物打我!我好怕啊!」
丫頭把我摟在懷裡,同樣哭泣著向他們說道:「老闆,他不能受刺的!你饒了他吧!我求求你!」
在丫頭的安撫下,我慢慢平靜下來,縮在她的懷抱中無神地看著那幾個男人。
男人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狠狠說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他媽就是鴨子!明白嗎?牛郎!男!媽的,你還以為你
巴上貼金啊!老子讓你伺候誰,你就得伺候誰!有錢給你就他媽給我燒香拜佛了,還給我挑!
!你回不回去?」
我有氣無力地搖頭,倒在丫頭的臂彎裡,一邊吐著嘴裡的血絲,一邊喃喃說道:「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跟丫頭在一起,我哪裡都不去!」
「媽的!還嘴硬!」
禿子大罵一聲就想衝過來。
丫頭連忙護住我,叫道:「豹哥,不要!老闆,不能再打了!讓我來說!好嗎?」
男人揮了揮手,讓圍在我身邊,虎視眈眈的幾個人退開,看著手錶對丫頭說道:「給你兩分鐘。」
丫頭的身上沾我的血漬。我伸出手,顫抖著為她擦拭衣服。
丫頭坐在地板上,把我的頭放在她的腿上,用一塊巾溫柔地為我擦臉。
「丫頭,我想回家。」
我著眼淚說道。
丫頭搖頭道:「石頭,現在不能回去,那個陳老闆我們得罪不起!醫院又催醫藥費了,我已經向老闆借過十萬,現在他不肯再借我了。如果我們不賺錢,姐姐的病就治不好,她會死的!石頭,忍一個晚上,拿到這筆錢,醫院那邊就可以緩一緩了,明白嗎?」
我搖頭又點頭,我不關心姐姐,因為我不認識她,可是丫頭叫我去,我就去!我的心裡只有丫頭!粉身碎骨都不怕,還怕捱打嗎?
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丫頭親自為我戴好帽子,含淚踮起腳尖在我的邊吻了一下,道:「石頭,對不起!」
我笑了,摸摸她的臉,轉身向電梯走去。陳老闆就在上面的房間等我,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我呢?
電梯快要關閉的剎那,我伸手攔住電梯門。
「丫頭!」
我對著外面叫道。
丫頭抬起頭,紅著眼眶問我:「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出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電梯門已關,我看著門口反著自己的影子,再次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兩個小時後,丫頭帶著桃子在樓上的房間裡找到縮在頭的我。
頭上放著一筆錢,那是陳老闆留下的。
我木然地拿起錢,到丫頭懷裡,嘿嘿的朝她笑道:「
藥費!
藥費!」
丫頭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身邊,問我:「石頭,我剛才打房間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她打你很痛嗎?」
她想抱我,但看著她愈靠愈近的身體,我彷彿又看到那頭母狼獰笑著向我撲來!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我一把推開她,光著兩腳衝出房門,一口氣跑下八層樓,在大街上竄。但身後的惡狼愈聚愈多,張牙舞爪的緊跟著我,我抓起順手可以拿到的任何東西向它們擲去,卻不能阻止它們逐漸
近的腳步!
我的雙腿已經發軟,力氣也已耗盡,一條黑影撲上來緊緊抱住我,我已經看到那有著尖銳牙齒的嘴大大張開,猩紅的舌頭伸到我的臉上!
我要死了嗎?不能,我不能死!我還要和丫頭過一輩子呢!怎麼能現在就被它咬死!你咬我,我也咬你!我「嗷!」的一聲怪叫,嘴巴也大大張開,低頭就往抱住我的黑影頸間咬去!
很多狼都撲上來,它們撕扯著我的肩膀想讓我鬆口,我偏偏不松!一隻狼爪突然伸過來,「啪」的一下拍在我的臉上。
「石頭鬆口啊!你為什麼咬我啊?」
我愣了一下,眼前依稀浮現丫頭的臉孔,那痛苦的臉讓我驚愕不已,但瞬間又變回狼的兇相,我嚇得一把推開懷裡的黑影,飛奔而逃。
深沉夜掩護我的行蹤。
一會兒工夫我就擺狼群的追擊。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覺得很
悉,草地上有一張長長的石椅,我躺上去,身體累到不行,
了半天氣後才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我忽然發現自己又出現在豪天帝國的客房門口,那個讓我恐懼的房號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令我的身體不停顫抖!
走進房間,陳老闆那張肥胖的臉,朝邊一個和我一樣在打顫的男人獰笑著,我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居然是我自己!
「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老闆冷笑著向邊的「我」靠近,見「我」的眼裡
是恐懼與戒備,雙拳緊握,似乎有點遲疑,隨即從旁邊的皮包裡拿出一捆錢,最起碼有三、四萬!
她把錢往「我」身邊的上一丟,笑道:「我就是喜
跟男人玩,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緊張。我玩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我」看了看那些錢,長嘆一聲,閉上眼睛。
「把衣服給我光!」
陳老闆命令道。
「我」木然的掉所有衣服,連襪子也
下來,只是不肯摘掉帽子。
我看到那個「我」衣服的時候,陳老闆的眼睛裡立即散發興奮的光芒,當「我」的上身
出來時,那遍佈的傷痕讓她愣了一下,然後眼神更加熾熱,最後她竟然也
起自己的衣服來!
當她渾身上下跟「我」一樣不著寸縷時,那一身快要溢出來的肥差點讓我吐出來!那如吊瓜般的
房垂在
前,巨大而臃腫,
頭黑的遠望如兩顆炭核,肚子上一層一層的像梯田一樣富有層次,
如被燒焦的灌木叢,從肚臍下一直蔓延到雙腿中間,站在她的身後能清楚看到下身烏黑一片。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長出這麼多的,把整個私密處包圍得密不透風!
她從旁邊的屜拿出一條皮帶,皮帶上有一排閃閃發亮的銅環,上面紅斑點點,似乎是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拿起
上的一條
巾
在「我」的頭上,遮住「我」的眼睛。
「別怕,玩一會兒就好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被矇住眼睛,看不到她的舉動,聽到她對吩咐「我」:「跪下,爬過來!」
「我」臉上盡是氣憤神,身體站得筆直,就是不跪。
陳老闆也不生氣,沉一笑,揚起手中的皮帶,「啪」的一下
在「我」的雙腿上!那銅環撞擊膝蓋的劇痛令「我」額頭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我」還是咬緊了牙,直
的站在原地!
陳老闆又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疼成這個樣子卻還沒有服輸,眼神中有一絲慌,卻瞬間被征服的
望掩蓋。走到皮包前又拿出一把錢,在「我」的耳邊甩了甩,笑道:「別違揹我的意思,我舒服了,你也會
足的!」
「我」看不到東西,卻能聽到耳邊鈔票甩動時發出的呼呼風聲,兩道淚痕從矇頭的巾下滑落,順著鼻樑的兩側
進「我」的嘴裡,站在旁邊的我也似乎也能
覺到那沁人心脾的苦澀。
「我」終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當膝蓋落地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嘴動了兩下,默唸了一個人的名字:丫頭!
陳老闆的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眼中盡是不屑,道:「就知道你要錢!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
她把「我」的頭往下一按,雙腿一分,肥胖的身體跨坐在我的身上,揚起手中的皮帶在「我」的股上使勁一
,「啪」的一聲,「我」的
股上立即泛起一道血痕。
「往前爬!我不讓你停就別停,沒路了就拐彎!」
「我」如一條被人凌辱的狗,載著一頭肥胖的母豬,忍受著膝蓋上的刺痛和身上不時落下的皮帶,在寬敞的房間內慢慢爬行。
爬了一會兒,陳老闆覺得有些厭倦了,就從「我」身上下來,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累了吧?」
「我」著
氣點點頭。
「來,躺到上來。」
陳老闆語氣溫柔的對我說,沙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讓我心裡一跳。她想幹什麼?
「我」被陳老闆拉到上,眼睛上的
巾還沒有取下,我靜靜的躺在
上,渾身的傷痛讓「我」不停顫抖著。她爬到「我」身邊,伸手摘掉「我」臉上的
巾,舉著一個高腳玻璃杯,遞給「我」說:「來,喝杯酒。休息一會兒。」
「我」默默接過酒杯,也不起身,躺在那裡一飲而盡。
陳老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身體,從肩膀到膛仔細的撫摸著。她長得醜,手卻細
得很,摸得「我」居然有點燥熱。
陳老闆用一隻胳膊託著自己的頭,問我:「小寶,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痕啊!」
「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自己是怎麼受傷的了。
陳老闆用手順著「我」膛上的刀痕畫著軌跡,幽幽的說:「你知不知道,他也跟你一樣,渾身都是傷,可我就是喜
!這樣才有男人味!」
陳老闆眼淚突然下來,又說:「可他為什麼不
我呢?為什麼要拋棄我?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往死裡整,只要你高興,隨你擺
,為什麼還是不要我呢?」
陳老闆愈說愈動,放在「我」
膛上的手也由撫摸改為掐擰,面容也開始猙獰起來,道:「你不是喜
玩我嗎?來啊,打我啊!折磨我啊!」
陳老闆舉著皮帶,乾脆騎在「我」身上,每說一句就一下,「我」疼得渾身顫抖,想逃,卻發現無力動彈!難道,酒裡有藥?
陳老闆打累了,趴在「我」的身上,著淚不停親吻著「我」身上的鞭痕,道:「你疼不疼啊?你以前總是這樣打我,現在你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吧?你為什麼要走?你說會
我一生一世的啊!你要錢,多少我都給你,為什麼你還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呢?」
最後愈說愈動,竟然用牙齒咬起「我」身上的
,我看得出那是真咬,因為「我」的臉上已經布
細密的汗珠,那表示很疼!
他們都說我是神經病,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神經病!「我」的身上到處是她留下的傷痕,血模糊的上身已經讓人不忍正視。
站在陳老闆的身後,我看到「我」在上被她蹂躪的樣子,想去拉開她卻
本邁不動步伐,不是因為驚嚇,而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我死死定在原地,只能觀看,無法移動!
陳老闆從「我」身上爬起來,從包裡拿出一紅
的蠟燭,咧開嘴笑著對「我」說:「還記得嗎?你最喜
的燭光聖宴。你以前開始玩的時候,我還受不了,後來我慢慢習慣,現在更是上癮了,你卻走了!今晚,我們再玩一次,好嗎?」
不知為什麼,當陳老闆拿出那蠟燭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向上竄出,渾身顫抖到不行,
上的「我」也
出不解與恐懼的眼神,可身體卻軟軟的,動也動不了。
陳老闆又拿出一盒香菸和一個打火機,把一煙放到嘴裡點燃,然後又點燃了蠟燭,爬到我的身邊,親吻著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寶貝,準備好了嗎?」
第八章跳舞的女孩
房間內的慘叫聲與的笑聲同時響起,站在房門外卻一點也聽不見,這裡的隔音設備居然這麼好!
「我」的身上已經滴紅
的蠟油,如鮮血般布
全身,卻又在瞬間凝結。
陳老闆不光在我身上滴蠟,而且還仰起脖子,把蠟燭舉高,讓蠟油從上而下對著她自己滴落,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同的是,「我」是疼痛,她卻是因為興奮!
陳老闆確實很興奮,我能看到那大張的肥腿間,潺潺洪水從草中奔
而出,淌在
上打
了
單。
「過來,給我!」
陳老闆興奮得抱起「我」的頭,到她的身下。
離得那麼遠,我都能聞到陳老闆下身傳出的陣陣腥臭味。
「我」的頭被她那兩條肥腿緊緊夾住,不能動彈,只好緊閉嘴巴,儘量少呼,免得吐出來。陳老闆見「我」久久不
她,不由得大怒,把手中的菸頭往「我」背上一
,「滋」的一聲,後背上的皮膚立即被燒出一個圓形的斑點。
「啊!」
「我」慘叫一聲,張大了嘴巴。
陳老闆立即把下身湊了上來,一股帶著臊氣的軟瞬間入侵到「我」的嘴裡。
「對!就是這樣!你以前也是這樣我的!好
!」
陳老闆搖晃著腦袋,閉著眼睛叫喊起來。
「我」的眼淚下來,想呼
,鼻子卻被陳老闆的下身堵住,只能張大了嘴巴,扭動著頭部,卻在無意中用嘴
摩擦起她的
。
陳老闆的喊叫愈來愈大聲,她右手大力地著自己的
房,左手拿著燃燒的蠟燭,用膝蓋頂開「我」的頭,然後身體平躺,把
部翹高,手中的蠟燭一歪,幾滴滾燙的蠟油滴在那大張的
旁。
「啊!」
陳老闆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下身猛地向上頂了幾下,從黑的
口中
出一縷
水,她卻還不過癮,乾脆把蠟燭倒轉過來,朝自己的
奮力一
,整
蠟燭逐漸被黑
沒,上面的火苗也被她沾
水的手指給掐滅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絕對是瘋子!不光喜待別人,更喜
折磨自己!看著她快速的用蠟燭自
,「我」也不知所措地愣在旁邊,不清楚她在搞什麼鬼。
可能是覺蠟燭不夠
大,陳老闆
了幾下後把蠟燭拔出來,扔到一旁,然後從
上坐起來,直接跨坐到「我」的身上,布
的下身不停在「我」的
莖上摩擦。
「來,進來!
我,使勁
我!想以前那樣用力
我!」
陳老闆的眼睛布血絲,猙獰的面孔讓「我」只有害怕,沒有一絲
望。
陳老闆磨擦了幾下,臉更加猙獰,對「我」罵道:「你怎麼還沒硬?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我」無法回答陳老闆,她這個樣子真的好恐怖!
陳老闆忿忿的從「我」身上下來,一把抓過「我」貼在小腹上的莖,「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緊張得連汗
都豎起來!
陳老闆頭一低,大口一張,把「我」的莖含進她的嘴裡,她雖然長得醜,吹簫技術卻不錯,沒幾下「我」竟然有了
覺!眼見「我」的
莖愈來愈大,陳老闆臉上
出欣喜的笑容,戀戀不捨的吐出「我」的
莖,然後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套子為「我」戴好,再次跨坐到「我」的身上,
股用力一沉,「我」的
莖就消失在她那片漆黑的叢林中!
說實話,跟陳老闆做,「我」
覺不到一丁點快
,何況還戴著一個套子!不過這可
了她,不停的在「我」身上起伏、尖叫著,「我」真納悶她哪裡來的好體力,一波一波的沒完沒了,笨重的身體
在「我」上面,幾乎要把
鋪坐垮!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陳老闆長吼一聲後,趴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以為陳老闆完事了,想把她推開,身體被她得好難受,不料她休息一會兒後,又翹起
股,把「我」依然堅硬的
莖從她的
道里
出來,然後抵在她的
眼上!
這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我驚恐地看著「我」的莖被陳老闆的
門一點一點的
沒,那乾澀的撕裂
讓即使戴著套子的「我」也不
咧開嘴巴。
陳老闆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一邊上下動著身子,一邊媚笑著說:「寶貝,還記得嗎?你最喜幹我這裡了!你老說我前面太鬆了,現在找到以前的
覺了嗎?舒服嗎?我的
眼很緊吧?寶貝,我好舒服啊!你幹得我好舒服啊!」
陳老闆舒服,「我」卻是痛苦不堪。沒有一絲潤滑,套子裡的潤滑也早已經乾枯,
莖像是被一張牛皮猛
,
頭上的馬眼都被撕裂,鮮血
出來,在那層塑膠膜裡慢慢聚集,順著
莖滴落出來!
陳老闆終於不動了,「我」艱難的從她身體裡出自己的
莖,小心翼翼地摘掉套子,血絲黏住
體和套子,每扯一下就鑽心的疼。
陳老闆心意足的倒在「我」旁邊,看著「我」
莖上的鮮血居然沒有一點憐惜,反而好像更加興奮。
「怎麼樣?寶貝,很舒服嗎?看你用這麼大的力氣!」
陳老闆的右手在「我」的莖上慢慢撫摸著,她這樣子確實令「我」消除了一點疼痛。突然,她臉
一變,右手拇指使勁往馬眼上一按,「我」如遭電擊,身體立刻彈起來,雙手推開她的胳膊,低頭一看,馬眼上的裂口更大了,鮮血洶湧出來,「我」腦袋一昏,差點暈死過去!
陳老闆哈哈大笑著,身體向「我」依偎過來,道:「剛才你舒服了吧?現在輪到我舒服了!」
「我」不知道陳老闆將如何對待「我」,身體卻已逐漸恢復力氣。
陳老闆好像看出這一點,臉上也有些焦急,又從皮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面前,說:「別人頂多能跟我玩一個小時,你時間最久、伺候得最舒服!等我玩夠,這些錢都是你的!怎麼樣?」
「我」搖搖頭,腦袋很昏,剛才已經耗盡所有的力氣,現在想翻身都很困難,只有等力氣慢慢恢復才能逃出去。
「我」知道丫頭需要錢,可「我」不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瘋子的手上!
陳老闆獰笑著,從皮包裡拿出一瓶酒,居然是二鍋頭,而且還是高酒!
「你以前最喜喝的,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想喝嗎?」
「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唯有緊張的看著她。
陳老闆把酒瓶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我」以為她要嚥下去,誰知竟然低頭抱住「我」的頭,嘴巴湊上去,把酒全部灌給「我」!
「我」一下子就被嗆到,想吐又被陳老闆肥大的舌頭抵住嘴巴,只能伸長脖子全部進去。
陳老闆抬起身來,笑著看著我說:「好喝嗎?還要嗎?」
「我」連忙搖頭。陳老闆也不生氣,慢慢趴在我的身邊,舉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在我的膛上親吻著。
冰涼的酒從陳老闆的嘴裡到「我」的身上,連
孔都覺得涼颼颼。
陳老闆乾脆拿著酒瓶慢慢的把酒倒在「我」的膛上,喃喃道:「這麼好的酒,你怎麼不喝了?多
費啊!既然嘴裡不想喝了,那就讓身體喝吧!」
陳老闆的話裡有一種森森的語氣,讓「我」
到
骨悚然。
看到「我」起皮疙瘩,陳老闆冷笑道:「怎麼?很冷嗎?那我就讓你暖和起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老闆突然拿起打火機,貼近「我」的膛,「嚓」的一下點燃了!
「轟」的一聲,火苗在「我」的膛上燃燒起來,那皮膚被燒焦的臭味頓時瀰漫在整間房間,「我」翻滾著、叫喊著,臉上因為極度的痛苦而
搐著,所有的景物在「我」的視線裡都變得扭曲起來。這裡,真是一個人間地獄!
兩個小時後,陳老闆心意足的從
上爬起來,併為「我」穿好衣服,看著「我」傻傻的躺在
上一動也不動,她笑了,把桌子上的錢扔到我的身邊,又加了一捆,道:「你很不錯!一共是五萬塊,你數數,下次我再來找你!」
「我」木然地看著天花板,本不知道陳老闆在說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呼
聲都聽不見。
單上有斑斑血跡,房間內到處都是腥臭的味道,二鍋頭的酒瓶還放在窗臺上,「我」伸手拿過來,裡面還有不少酒,仰起脖子把瓶裡的酒順著喉嚨往下倒,辛辣的酒味一直從喉頭蔓延至肚子裡,然後在胃裡翻騰,湧起一股酸
,直衝喉嚨。
「噗!」
「我」忍不住張嘴吐出來,地上立即猩紅一片,血很快就被地毯收,只留下一個暗紅
的影子。看著那灘血跡,「我」沒有一絲恐慌,舉著酒瓶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想笑。
「我」抹了一下嘴巴,用帶血的雙手抓起那疊鈔票,攥進手裡,看著這間房間。
「我」還活著嗎?
「不要!不要過來!」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旁邊是一張長長的石椅。真是一個可怕的夢!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昏昏沉沉的向前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逛。
草地的後面是一條小巷,我光著腳沿著巷子往裡面走,裡面巷巷相通、七彎八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裡。
太已經升起老高,我抬起頭,眯眼看著那個黃
的圓盤,我走,它也走,我向它招招手,它卻跑到雲後面去了。
全身都在痛。前的燒傷先是起了一個大包,因為衣服的摩擦導致破掉後
出黃
的
體,沾在衣服上很難受,遍佈全身的鞭痕也已結痂,有些地方還和衣服黏在一起,每走一步就扯得我直冒冷汗。
還是清晨,因此巷子里人煙稀少,轉角處有一棵大樹,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在樹下翩翩起舞。
其實那本不算是舞蹈,只是伸胳膊、蹬腿,偶爾轉個圈。不過女孩的身材不錯,擺什麼姿勢都好看,我就站在旁邊看傻了眼。
「嗨!」
我叫她。
「你跳得真好看!」
我由衷讚道。
女孩不理我,自顧自的旋轉。不過可能是因為有了觀眾,胳膊伸得比剛才明顯有勁,她跳了很久,估計有一個小時,我也看了一個小時。
女孩累了,就不跳了,轉身走進一家大門,我也跟過去,卻被她阻擋在門外,重重的關上門。我只好無奈地走開。
出了巷子就是大路,有很多行人。
我剛要往前走,一個瞪著兩個大眼睛的怪物殺氣騰騰的向我衝來,我怪叫著閃開,它從我身邊一溜煙的就跑了,但我嚇得渾身發抖,貼著牆角往前走,儘量避開所有的危險。
路邊有一家包子鋪,籠上那冒著熱氣的白包子散發出人香氣,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直盯著看,肚子裡咕嚕直叫。
「拿去,快點閃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一道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隨即有兩個包子從裡面丟出來,滾到我的腳邊。
我立即笑了,飛快地撿起包子往嘴裡了一個,懷裡裝了一個,拔腿就跑。這可不能被別人搶去!
就這樣悠悠哉哉逛了一整天,夜晚的時候,我又回到那張石椅上。
就這樣,我的生活變得很規律,晚上睡石椅,早上就去巷子裡看免費舞蹈,然後就四處逛一整天。肚子餓了就隨便找間餐館、包子鋪之類的店家,往門口一站,就有人給我送吃的,
子過得相當愜意。
不過身體很不好受,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發炎,我也一直髮著燒,總覺得很冷。
今天那女孩看起來興致很高,一連跳了兩個小時還不覺得累。
我也不走,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她。
「嗨!」
女孩叫我。這是一個多星期來,她第一次跟我講話。
我跑過去,女孩笑咪咪的跟我說:「我明天要參加演出,你去不去?」
我高興的拍著手說:「去!去!」
女孩笑了,她笑的時候真好看。
「給你,這是門票,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用你花錢。」
女孩從兜裡掏出一片樹葉遞給我。
我鄭重地把樹葉放到口袋,對她點頭說道:「你一定會得第一名!我看好你!」
女孩很羞澀的說道:「謝謝你!」
女孩抬起手腕,那裡畫了一個很漂亮的手錶,道:「啊!時間到了,我要回家吃藥了!」
我好奇的問她:「你吃什麼藥?好吃嗎?」
女孩苦著臉說:「不好吃!苦死了!我媽媽我吃的!」
「哦。」
我同情的看著女孩轉身。
在女孩快走進門口時,我突然想到什麼,跑過去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笑著說:「我叫萌萌,你呢?」
我?我茫然的搔著腦袋,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萌萌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沒有名字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萌萌很失望,眼睛一瞥,看到我剛才坐過的石頭,叫道:「我就叫你石頭吧!」
這個名字很悉、很親切,我很喜
!我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萌萌高興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
「嗯!」
我大聲答應。
萌萌拍著我的肩膀說:「記住,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不準別人叫!」
「嗯。」
我鄭重的答應她。
我吹著口哨從巷子裡出來,真是天高氣啊!想不到居然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可以免費觀看萌萌的演出,抓著口袋中萌萌給我的那張門票,心裡還真是
動啊!
我蹦蹦跳跳的在大街上走著,路過一家時裝店的時候,不經意的轉了一下頭,玻璃上映出的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這是我嗎?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跟個乞丐一樣,這樣怎麼能去看萌萌的演出呢?
找到一個小河溝,水還算清澈,看看四周沒有人,我乾脆跳進去,衣服也沒,就這樣站在水裡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身上的傷口一沾水,立即有種涼涼的
覺,說不出的舒服。看著水中的倒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爬上岸,躺在河堤上曬太
。
等到身子和衣服都幹了,我才慢悠悠的轉回那張石椅旁,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連忙爬起來,拔腿往巷子裡面跑。
大樹下面一個人都沒有,連萌萌家的大門都是緊閉,她已經走了嗎?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忘記問她演出的地址了!
鬱悶的走出巷子,我無打采地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萌萌,你在哪裡演出啊?我還準備給你獻花呢!想到這裡,我只覺得鼻頭泛酸,我最討厭不守信用了!答應過要給萌萌加油,現在卻找不到她在哪裡!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在大街上快速奔跑著,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個地方,反正有人群的地方,都要停下來看一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發現萌萌的身影!
她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的拉扯下奮力掙扎,不停哭喊著:「不要進去!我不進去!」
我看到萌萌無助的樣子,怒火一下衝上腦袋。
順著他們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富華神病治療康復中心」,那裡肯定不是好地方!
眼看裡面出來兩個穿醫生的人,想幫忙抓住萌萌,我再也按捺不住,飛奔過去,一把將一個醫生推翻在地。
萌萌一看到我就興奮得喊道:「石頭!」
我沒空理她,衝向人群,把所有人都撞開,然後一把拉住萌萌的手轉身就跑。
後面有很多人在追,還不停的喊著要前面的人幫忙阻攔,我拉著萌萌越過人群,嘴裡大喊著:「閃開!搶劫、搶劫!」
有幾個人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避開,更多的卻是英勇無畏地站到我們身後,把追兵攔住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甩開的時候,我和萌萌才一頭栽到地面,急促息起來。
兩個人肩靠著肩、頭挨著頭,部劇烈的起伏著。
「萌萌,我忘記問你演出的地址了!」
我著
氣說道。
「唉!別提了!」
萌萌也是氣吁吁。
「被我爸媽騙了!他們不是帶我去演出,而是去醫院!」
萌萌悻悻的說。
我有點沮喪,從口袋裡掏出那片樹葉子丟到地上,道:「可惜,沒辦法給你獻花了!」
萌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我以後只跳給你一個人看!」
說著就搖擺起來。
我連忙站起來把萌萌拉住,說:「好累啊,今天不跳了!你爸爸媽媽呢?」
萌萌眨眨眼說:「不是被你給推開了嗎?」
那一男一女居然是萌萌的父母!我愣住了,和萌萌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停下來。
萌萌用小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淚花,直起身子,噘著櫻紅小嘴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石頭,我不回家了,否則他們還會送我去醫院!」
我的臉有些發燙,嘿嘿的笑著問她:「那你要去哪裡啊?」
萌萌立即說:「跟著你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一下子覺肩頭上責任重大,點頭說道:「好!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
晚上,我帶著萌萌來到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就是我昨天洗澡的小河溝。不遠處有一座大橋,我拉著萌萌的手鑽進橋底,旁邊是清澈的河水,下面是平滑的砂石,我找了幾個廢紙箱,又拔了很多草鋪在上面,這樣一張舒適的鋪就做成了!
「萌萌,晚上你就睡在這上面!」
我指著那臨時鋪,說道。
萌萌看了看紙箱,又看了看我,說:「你呢?」
我往她旁邊一躺,說:「我看著你睡。」
萌萌把我拉到紙箱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說:「我要你抱著我睡。我媽媽也是每天都抱著我睡!」
這個,應該不太好吧?
請續看《天堂之路》6
【第六集(完)】內容簡介
小柔終於找到失憶的石頭,她還想害石頭嗎?她究竟跟石頭有什麼恨情仇?
豪天帝國裡發生什麼事情,竟讓石頭找回了失去的記憶?
石頭終於找到貓貓,卻發現她已經成了植物人,石頭能夠喚醒她嗎?
面對自己尋找多年的戀人和一直相伴的女人,石頭會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第一章橋下情
摟著萌萌纖細的身體,我居然無法入眠。
我知道萌萌也沒睡著,她老在我懷裡鑽啊鑽的,不知道是覺得冷還是。
橋下不是很安靜,上面不時有汽車路過的轟鳴聲,旁邊還有水聲、蛙鳴聲,而且最討厭的是蚊子的嗡嗡聲,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最煩人的。
我把萌萌抱在懷裡,儘量不讓她被蚊蟲叮咬。
「萌萌。」
我開口叫她。
萌萌從我的懷裡探出腦袋,問我:「幹嘛?」
我問:「你爸媽幹嘛非要你去醫院啊?」
萌萌哼了一聲,道:「去吃藥、打針!可疼了!」
我說:「你生病了嗎?」
萌萌搖搖頭說:「沒有,他們才有病!」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他們沒病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被那幫醫生拉走了。
「萌萌。」
我又叫她,萌萌「嗯」了一聲。
我問:「他們給你打針的時候,你哭了嗎?」
萌萌這下有了神,從我懷裡躥出來,小臉正對著我說:「哭了!可疼了!換你你也會哭!」
我撇撇嘴。我才不會哭呢,我是男人,哭鼻子多丟人啊!
萌萌看我不屑的樣子,急了,便說:「你不信?明天叫他們給你打一針!看你哭不哭!可疼了,我現在股上還有一個包呢!」
看我還是一臉不服,萌萌乾脆轉過身,把子往下一拉,雪白光滑的皮膚就暴
在我的眼前。
「你看到上面的包沒?」
萌萌回過頭問我。
我還不知道女孩子的股居然會這麼好看,渾圓、
翹、結實、豐
,我像撫摸瓷器般慢慢的摩挲著萌萌的
股。
萌萌縮了一下脖子,皮膚上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道:「石頭,你別光摸啊,你看有包嗎?你別摸啊,你摸得我好難受啊!」
我抱住萌萌的股,在上面親了一口,萌萌「哎呀」一聲穿上了
子,朝我
口打了一拳,罵道:「壞石頭!打死你!你欺負人家!」
我呵呵的笑著,把她抱進懷裡,笑道:「萌萌,你的股好漂亮啊!」
萌萌縮在我懷裡說:「媽媽說,女孩子的股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碰的!你怎麼還親啊?」
我有點不以為然,說:「我是隨便的男人嗎?」
萌萌想了想,說:「嗯,我們是好朋友了!你親也沒有關係!」
萌萌剛才打了我口一拳,當時正在興頭上,沒怎麼顧及,現在卻隱隱作痛起來。我摸了一下
口,把手伸進衣服裡面,
覺摸到黏黏滑滑的東西,看來傷口又潰爛了。我把身子往後挪了一下,不然讓萌萌沾到血就不好了。
萌萌覺到我的移動,不依的追上來,又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
我繼續後退,她繼續向前,等到我都退到砂石上了,她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石頭,你怎麼不抱住我了?我好冷啊!」
我無奈的說:「可我身上很髒,我怕髒了你啊!」
萌萌乾脆一把抱住我,臉貼在我的膛上說:「我才不怕呢!」
過了一會兒,萌萌又問道:「什麼味道?好臭啊!」
萌萌歪著頭朝四周聞了聞,又趴到我膛上聞了一下,突然拉開我的衣服往兩邊一分,「哇」的一聲尖叫出來。
萌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身上的傷痕,聲音有些發顫:「石頭,你怎麼了?跟別人打架了嗎?為什麼身上有這麼多傷?」
我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上身,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不記得了。」
萌萌不忍再看,把我的衣服扣好,小心的把臉蛋貼在我的口,道:「明天我帶你去我家,我家裡有好多藥!」
我的抱著她,點了點頭。
當清晨的光偷偷探頭到橋下照到我們的時候,萌萌在我的懷裡醒來了。
她動了一下,抬頭叫我:「石頭,醒了嗎?跟我回家吧!」
我「唔」了一聲,卻沒有力氣動彈。
「石頭!」
萌萌又叫了一聲,看我依然沒反應,連忙爬起來,使勁拉著我的胳膊喊道:「石頭,你怎麼了?起來啊!起來啊!」
我被萌萌使勁拉起來,腦袋昏昏沉沉,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我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到了萌萌身上,她肯定很累,我想叫她歇一歇,可是別說張嘴,我連眼皮都難以張開。
不知道萌萌把我帶到了哪裡,只聽到附近有很多人在說話,一個男人大聲的喊著:「萌萌!一個晚上你去了哪裡?我都報案了,你知道嗎?」
一個女人帶著哭腔說道:「女兒啊,你沒事吧?他是誰啊?你怎麼把陌生人帶到家裡來了!」
萌萌氣呼呼的說:「他叫石頭!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快拿藥來,他生病了!」
那男人認出了我,叫道:「這不就是昨天搶走萌萌的小子嗎?活該生病!」
女人罵道:「老蔡你說什麼呢!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生病了,我們先把他送到醫院看看吧!萌萌,答應媽媽,以後不要跑走好嗎?」
萌萌道:「誰叫你們騙我,非要帶我去那個鬼地方!裡面的人可兇了,你們一走他們就打我!」
女人說:「好,不去了、不去了!以後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了!」
「我還要石頭跟著我!」
「這可不行,他是個大男人,你一個小姑娘不能整天跟著他!」
「那你還不是整天跟著爸爸!」
「我們不同啊,我們結婚了,不然怎麼會有你呢?」
「那我也要和他結婚!我要他跟著我!」
「你……」
男人發話了:「先別囉嗦了,你跟她說再多她也不懂,還是先把這小子帶去醫院吧!」
我終於能夠睜開眼了!我看到很多人,覺很
悉。
長頭髮的是貓貓,她看到我後欣喜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你來找我了!」
一個小姑娘把她推開,扯著我的耳朵說道:「石頭,你是不是來找我的?」
我連忙點頭道:「萌萌,你輕點啊,好痛啊!」
旁邊一個小男孩生氣的抱住萌萌的腿,一邊打,一邊罵道:「壞阿姨,不許你欺負我爸爸!」
我高興的抱起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兒子乖!阿姨跟爸爸鬧著玩呢!你媽媽呢?」
吳言走過來,白了我一眼,道:「石頭,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我轉頭一看,笑道:「這是我的朋友,她叫萌萌!」
「石頭、石頭……」
有人叫我,我醒了。
萌萌趴在邊,裝模作樣的翻開我的眼皮看著我。
我把她的手拿開,說:「你又不是醫生,看什麼啊?」
萌萌噘著嘴說:「我怎麼不會看?我們家狗狗生病都是我看的,我還幫它們開藥呢!」
我大為訝異,對她說:「你好厲害啊,我本不會看病!你的狗狗呢?」
萌萌眼眶一紅,小嘴一咧,道:「死了!病還沒好就死了!」
我也覺得可惜,看她傷心,趕緊轉移話題:「這裡是哪裡啊?」
萌萌表情轉得也快,笑道:「醫院啊!我爸爸送你來的,他們說以後再也不帶我去那個地方了!」
我拍著手說:「太好了!走,我們出去玩吧!」
萌萌應了一聲,就把我攙扶起來,我想走卻發現手上還吊著一個瓶子,中間有一管子連在我的手上,萌萌想也不想就一把幫我拔掉了,雖然很痛,而且手上還出血了,但我還是很
她。
「小心點,千萬別被別人發現,要不然就跑不了!」
萌萌很有經驗的小聲吩咐。
我點點頭,跟在她的股後面,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咦,人呢?跑哪去了?」
萌萌一路小跑,跑跑停停的終於到了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我一看,樂了,這不就是和萌萌一起過夜的那個橋下面嘛!
我說:「萌萌,你幹嘛還帶我來這啊?」
萌萌的小臉紅紅的,附在我耳邊小聲說:「結婚。」
結婚!我愣愣的看著她。
萌萌噘著嘴說:「我爸爸媽媽不願意讓我跟著你,他們說只有結婚的人才能天天在一起,那我們就結婚吧!」
我想了想,我也不願意和萌萌分開,我們認識了十幾天,情很深的,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河堤上有很多盛開的黃花朵,我摘了一朵,把它
在萌萌的髮際,拉著她的手說:「萌萌,你真好看!」
萌萌羞紅了臉,笑嘻嘻的看著我說:「石頭,結婚要磕頭的,我們磕頭吧。」
對著綠幽幽的河水,我和萌萌鄭重的磕起頭來,直到脖子都磕酸了,我們才站起來,抱在一起開心的跳了起來。
「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萌萌看著我,鄭重的說。
我點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叫道:「老婆!」
萌萌表情甜的應了一聲。
我們一人拿著一個大包,躺在河堤上開心的吃著。
想起剛才包子鋪的老闆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珠,血盆大口朝我一張一合的道:「小兔崽子!天天白吃就算了,今天還給我多帶一個人來!」
我看他半天都沒有扔給我包子,乾脆拉著萌萌坐在門口。這傢伙受不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扔了兩個出來,後來見我們沒有要走的意思,又狠下心,多扔了兩個才把我們打發走。
吃後,我拍拍肚皮對萌萌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萌萌馬上搖著頭說:「不回!我才不要回去呢!」
我看看天,已經快黑了,就點頭對她說:「那好,我們就睡覺吧。」
我們還是睡在那張破紙箱上。
這次摟著萌萌一起躺在上面,我沒有半點猶豫,因為我們已經結婚了。
「石頭……」
萌萌依偎在我懷裡,小聲叫道:「你還想親我的股嗎?」
橋上車來車往,橋下活生香。
我捧著萌萌白的
股,像捧著一份美味的冰淇淋,噘著嘴
如小
啄米般一下一下的親著,逗得萌萌咯咯笑著說:「好
……」
我用舌頭著那白皙皮膚上的一個小疙瘩,問她:「萌萌,你這裡怎麼會有個疙瘩啊?」
萌萌把身體轉過來,心有餘悸的對我說:「打針打的!可疼了!」
我「哦」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想去親她的股。可萌萌不肯轉身,說是怕
,於是我就採取了迂迴戰術,先從正面進攻。我輕輕地把萌萌的
子
了下來,黃昏的落
照在她的身上,下身那一抹黝黑刺
了我的神經。
「石頭,你幹嘛呢?」
萌萌抓著子,紅著小臉對我嗔道。
我嘿嘿的笑著,附在她耳邊對她說:「萌萌,你沒長小!」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你才沒有呢!我有,你看!」
萌萌用雙手撥開自己嬌的
,
出一個小小的
口,道:「看到了嗎?」
我撇撇嘴,一下子爬起來,把子往下一拉,
出自己的
莖往她面前一湊,自豪的說:「看到沒有,這才是小
!」
萌萌被我的大傢伙嚇到了,張大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我的下身。
看了一會兒,她乾脆伸出手,抓著我的莖撫摸著。
她的小手很涼,摸得我很舒服,不一會兒,莖就殺氣騰騰的昂起了頭。
萌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也有些發抖,道:「石頭,你怎麼會長這麼大的東西啊?它好嚇人啊!跟個針筒似的!」
我得意地晃動著身體,使莖在她面前甩來甩去,還故意往她的臉上蹭了幾下。
萌萌白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莖用力握了幾下,罵道:「死石頭,那麼髒的東西往人家臉上放!」
我不高興了,在她身上說:「你不聽話,我要給你打針!」
說著聳動了幾下自己的下身。莖在萌萌小腹上胡
地頂著,把她頂得氣
吁吁。
萌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道:「石頭,你別動,我說件事給你聽。」
我沒理她,繼續用莖戳著她的身體、用
頭摩擦著她稀疏的
,問道:「什麼事啊?這樣也可以說啊!」
萌萌「哎呀」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我不小心把莖頂在了她
的地方,這下她可受不了了,雙手用力的按在我的
股上,讓我不能動彈,嘴裡
息著說道:「石頭,你聽我說!」
我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老老實實的趴在她身上,說:「你說吧。」
萌萌把嘴巴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道:「以前,我偷看過我爸爸和我媽媽睡覺,我爸爸也在給我媽媽打針,就把這個大東西放進我媽媽的那裡,可疼了!把我媽媽扎得嗷嗷叫!」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她:「那剛才我扎你,你會痛嗎?」
萌萌把臉埋在我的懷裡,羞澀的搖了搖頭,道:「不痛,還……很舒服!」
我聽了大喜,底下的莖更是興奮得蠢蠢
動,貼著萌萌柔順的
發一跳一跳的,像是拼命要掙
束縛的樣子。
我把嘴放在萌萌的小臉上,一邊親吻,一邊說道:「萌萌,我要給你打針、我要給你打針。」
萌萌鬆開了按著我的雙手,摟上我的脖子,痴痴地看著我說:「石頭,你說為什麼爸爸給媽媽打針那麼痛,你給我打針卻很舒服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爸爸不喜你媽媽吧?」
萌萌點點頭,說:「就是,他們老是在吵架!肯定是爸爸打針的時候太用力了!還是石頭對我好,輕輕的,覺好舒服……」
我聽到她的嬌聲呻,興奮得把
莖在她的下身猛頂了幾下,萌萌被我頂得有點痛,趕緊把腿分開。這樣一來,我乾脆把雙腿和她的腿
疊在一起,怒
的
莖直接抵在她花園的入口,快速的摩擦起來。
「石頭!」
萌萌一把抱緊我,貼在我旁邊的小臉變得滾燙。
我覺到一股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快
從下身直衝大腦。
莖上原先有個傷口,由於剛才的運動
到有點疼痛,現在卻一點都不痛了,我只是盲目的向前聳動,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場所包容它。
「哎呀,痛!」
萌萌突然抓著我的肩膀喊道。
我的頭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去處,在萌萌柔軟的下體
闖一番後,發現了一個更為溫熱
潤的地方,於是不顧一切的一頭鑽了進去!
萌萌很痛,我卻覺舒
得像要飛上了天。
頭被一團
緊緊包圍,裡面還在不停的
,像是要把整
莖全部
進去!
我急促的息著,看著萌萌緊皺的眉頭問道:「很痛嗎?比以前打針還痛嗎?」
頭前面似乎有東西阻擋著不讓我進入,我不敢太用力,怕萌萌受不了。
萌萌咬著牙,聲音有些發顫,說:「比以前打針還痛!石頭,我不要打針了!你起來吧!」
這個時候我哪裡能起得來!我親吻著萌萌的臉龐和耳朵,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但我不想起來,這樣好舒服啊!」
萌萌還能回應我的親吻,一邊把脖子伸長著讓我親,一邊說:「我現在知道媽媽為什麼喊了,原來有這麼痛啊!」
後來,萌萌在我不懈的親吻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頭也開始擺來擺去,像是閃躲又像是合。
我在她的身上,
膛被她高
的
房頂得陣陣酥軟。我悄悄把手伸向那裡,裝作不經意的碰了一下,頓時,一種柔軟中帶有彈
的
覺傳來,令我
不釋手,正想再去觸摸的時候,萌萌發現了我的意圖,喊道:「石頭,你幹什麼?」
我臉一紅,指著她的部說道:「萌萌,你這裡好大!」
萌萌終於找到一個比我大的地方了,驕傲的說:「我媽媽的更大!她說這是以後等我有了小孩,喂孩子用的!」
我嚥了一下口水,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萌萌,我也想吃!」
萌萌臉紅了,結結巴巴的說:「媽媽說,只有小孩子才能吃那裡,還叫我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我頓時了氣,喃喃說道:「我又不是別人!」
沒想到萌萌一聽,立即說道:「對啊,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是我的老公了,我看過媽媽也給爸爸吃過!」
我也興奮起來,叫道:「那我也要吃!」
說著飛快的把萌萌的上衣往上一推,嘴巴一下子湊了上去。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看不清楚萌萌的
房,只是憑嘴上的
覺知道,它一定豐
、細
、堅
、滑膩。那
立的
頭在我的嘴裡不斷膨
,旁邊細小的顆粒隆起摩擦著我的嘴
,讓我
連忘返。
萌萌在我剛接觸到她房的一剎那就把身體繃緊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是緊緊抓著我肩膀上的衣服,握在手心裡用力
,要不是她的嘴裡發出陣陣
人的呻
,我還以為她覺得會痛呢!底下的
莖此時也按捺不住了。
萌萌的身體裡出一股清泉,滋潤著我和她的
合處,那擋在
頭前面的屏障此時
覺也沒有先前的堅固了,趁著萌萌醉心享受上身的快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做好了攻破城門的準備。
「啊!」
隨著萌萌的一聲慘叫,大的
頭衝破了一層薄薄的障礙,直接深入她的身體。
「石頭,別動!好痛!」
萌萌的眼裡出了淚水,抱著我的身體不停顫抖著。
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萌萌會痛成這個樣子,剛才那一聲叫喊,差點讓我把莖從她身體裡面拔出來,幸虧她抱住了我。
我摟著她的脖子,親吻著她的嘴,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對不起啊,我拔出來算了。」
萌萌「嗯」了一聲,可就在我想拔出莖的時候,她又把我按住了,道:「別動,痛!」
讓我只好放棄。
可莖在裡面不是說不動就可以的。萌萌下身中的每一處
都像是一張張小嘴,圍繞著我的
莖不停的
、研磨,舒服得讓我真想大聲喊出來!可
覺到身下的
人不堪承受的樣子,我還是強忍住自己的衝動,不停親吻著她的櫻
。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過了一會兒,萌萌終於不再喊痛了。我將莖
出一點點,卻聽到萌萌
氣的聲音,趕緊停下來緊張的問她:「怎麼,還是很痛嗎?」
萌萌咬著我的耳朵說道:「不是,不痛,就是好!還有點——」
我看她說還羞的樣子,
覺很好笑,用自己的
碰了一下她的嘴
,道:「還有點什麼?」
萌萌輕輕按了一下我的股,小聲說:「還有點舒服,你再進去一點嘛!」
我大樂,抱著萌萌滑的身體,高高翹起自己的
股,把
莖慢慢
出來,然後又再次頂進萌萌的身體,萌萌「嗯」了一聲,緊緊抱住我,我笑著問她:「怎麼樣?舒服嗎?」
萌萌掐了我一下,道:「舒服,再來!」
我立即動起自己的
莖。
萌萌抱著我的肩膀,嘴裡一個勁的喊著:「舒服!舒服!舒服!」
我聽得火大熾,把她的雙腿抬起來,讓她的下身更加暴
,
莖如一
堅硬的標
,不停在萌萌嬌
的身體裡進出。
「壞蛋,你說,你怎麼會做這個?」
萌萌一邊享受著身體傳來的舒服,一邊揪著我的耳朵問道。
「我……」
我愣了一下,身體放慢下來。是啊,我怎麼會做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所以當萌萌問我的時候,我愣了。
萌萌看我發呆的樣子,不的晃動了一下身體,道:「你幹嘛?快動啊,像剛才那樣!」
她一動,道里的
與
莖摩擦得更加緊迫,快
如
水般湧上大腦,我來不及想其他的東西,抱著她兩條光滑的大腿,用力地聳動起自己的下身。
「對,就這樣!」
萌萌閉著眼睛,指甲進我背上的
,喉嚨裡發出咕嚕的
咽聲,夾雜著媚人的叫聲:「真快活!好玩!好舒服……」
我也覺得萌萌的道里面溫熱緊縮,絲絲熱
從裡面不停湧出,被我的
撞擊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夜宜人,不遠處有蛙鳴起伏,腳下是河水潺潺,再加上萌萌時斷時續的呻
,構成一曲
人的樂章。
萌萌雙腿分得大大的,幾乎成了個「一」字,讓自己的下身更加凸顯出來,讓我不得不佩服她身體的柔韌。
莖
時帶來的滋滋水聲讓我更加亢奮,乾脆使勁把萌萌抱了起來。
橋下河灘有五米多寬,我抱著萌萌嬌小的身體一邊,一邊轉圈。
萌萌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抱著我的脖子,隨著我的節奏用力的聳動自己的身體,每次都在莖出到
頭的位置時使勁落下去,時機把握得非常好,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剛剛才開苞的女孩。
走了一會兒,我氣吁吁的把萌萌抵在牆上,準備休息一下。
萌萌也累了,抱著我的脖子,低著頭跟我接吻。親了一會兒,萌萌又直起身子,讓我那對已經翹立起來的
頭。我用舌頭
了幾下,那
糙的舌頭把她嬌
的
頭颳得歪來扭去,萌萌受不了了,急促的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我把她放在地上,莖還留在她的體內。
萌萌著自己的肚子,讓下身貼近我,她
覺不過癮,乾脆抬起自己的右腿,一下子舉到肩膀的位置,興奮的拉著我說:「快!
!
!」
這個姿勢太高難度了吧!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動作。
萌萌見我久久不動,扭動著自己的左腿,說道:「石頭,接著啊!」
我的莖像是被輕輕扭轉了幾下,萌萌
道里的
像小手一樣摩擦著
頭,有時還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身子一顫,萌萌也跟著打了個哆嗦,那
覺真像飛上了天!
忍不住了!我大吼一聲,隔著萌萌高抬的大腿抱住她的身子,把自己的身體微微低下,莖向上直衝她的身體深處,而且毫不停歇,一陣狂轟爛炸!
猛烈的攻擊立即讓萌萌說不出話來,萌萌緊抓著我的肩膀,頭埋在我的前,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
萌萌的身體突然繃緊,我立即覺到一股溫熱從她的
道深處蔓延開來,
灑在我的
頭上,然後迅速的順著兩人的結合處湧出來,
到我的大腿上。
萌萌的左腿已經發軟,要不是我抱著她抵在牆上,她早就站不住了。
我知道萌萌很累,可我也是在緊要關頭,不能中斷,於是就要她轉過身,讓她的雙手扶著橋壁,高高翹起自己的股。
我扶著她的纖,如一頭兇猛的狂獅,低吼著用力
動著自己的下身,把青筋暴
的
大
莖如標
般
入萌萌粉
的花園裡,然後在深處旋轉研磨,稍微停留後,立即全
退出,再一
小腹,
本不用手扶,
莖如老馬識途般「滋」的一聲就鑽進
口,向深處衝去!
「啊!石頭,我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吶喊,我再也忍不住,把莖重重
入她的身體深處,
頭頂住那團硬硬的東西,馬眼大開,
發出來!
高的餘韻還沒有降溫,我和萌萌同時沒了力氣,雙雙癱倒在腳下的紙箱上。
莖已經退了出來,我把萌萌摟在懷裡,撫摸著她還在痙攣顫抖的身體。
黏滑的體從萌萌併攏的雙腿中
了出來,我顧不得髒,慢慢幫她穿好衣服後,自己才穿上衣服。
第二章跟美女回家
「嘿!完了?真他媽的過癮!」
橋外面一條黑影一閃,消失在無邊的夜
中。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萌萌也迅速把衣服整理好後坐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問道:「石頭,是誰?」
我大呼了一聲,沒人回應,可能是走遠了。再也不好意思躺在這了,我扶著萌萌站起來,說:「萌萌,我們走吧,這裡好危險啊!」
萌萌剛想邁步,「哎呀」一聲又蹲下了身子。
「怎麼了?」
我看她捂著肚子,問道:「你肚子疼嗎?」
萌萌搖頭說:「不是肚子,是的地方,好疼啊!」
我蹲下身子,把她的子一拉,用嘴
對著她的下身呼了兩口氣,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子,我捂著鼻子說道:「好了,不疼了!你那裡好臭啊!」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還不是你的!你剛才在我這裡
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剛才好像真的出一點東西在萌萌的
道里面。我嘿嘿笑了兩聲,道:「對不起啊,那我揹你走吧!」
「嗯。」
萌萌爬到我的背上,伸手在我股上打了一巴掌,叫道:「駕!」
我揹著萌萌,想起剛才的事情,不有些害怕,要是那人在我給萌萌打針的時候衝過來看,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居然被偷窺了,真鬱悶!
萌萌趴在我的背上,問道:「石頭,咱們去哪?」
我說:「去我家,地方可好了!」
萌萌「嗯」了一聲,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公園的石椅旁,我摟著萌萌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的繁星。
我得意的對萌萌說道:「萌萌,我沒騙你吧?我家可舒服了!」
萌萌收回了正在數星星的手,抱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笑道:「對啊,這裡比剛才那個地方好多了!」
陪著萌萌數了一會兒星星,我再也支撐不住了,便摟著她沉沉睡去。
「萌萌!你怎麼在這裡?」
一聲叫嚷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看了看天空,已經天亮了,身旁的萌萌被人拉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很可。
「萌萌,你去哪裡了?你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嗎?媽媽都快急死了!」
把萌萌拉起來的那個女人一邊拍著萌萌身上的草屑,一邊大聲的嚷嚷。
萌萌這才清醒過來,對著女人抱怨道:「媽媽,你吵什麼啊?我還沒睡夠呢!」
女人拉著萌萌的手說:「乖寶貝,回家睡,咱們回家睡好嗎?」
萌萌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過來,飛快的跑到我的身邊抱住我,對女人說:「我不回家!我要跟石頭在一起!」
我憐的摸了摸萌萌的臉,然後把她摟在懷裡,對女人說:「我也不走,我要跟萌萌在一起!」
女人氣得臉都綠了,對我喊道:「誰說要你走了!你走不走隨便你,放開我女兒,不然叫警察抓你!好心帶你去醫院,你倒好,恩將仇報,把我女兒拐跑了!」
我才不怕什麼警察呢!我緊緊抱住萌萌的身體,說:「你叫吧、你叫吧!我就是要跟萌萌在一起!」
萌萌也抱著我,朝那名女人喊道:「你叫醫生來我也不怕,我叫石頭打他!石頭幫我打針可舒服了,比他們強多了!」
「打針?」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和萌萌,最後眼睛落在兩人的衣服上。
萌萌的子和我的上衣下襬有一些紅黃相間的汙漬,肯定是昨晚不小心沾上的。
女人看到後臉大變,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
出火來,我看她像是要發瘋的樣子有些害怕,把萌萌摟得更緊了。
女人看了看四周,忍住了撲上來的衝動,臉煞白的咬了咬牙,對我們說:「好吧,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家!」
我和萌萌互相看了一眼,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算是給她面子,拉著手跟在她後面朝公園外走去。
一路上我和萌萌有說有笑,那個女人卻低著頭一直往前走,我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覺不對勁,推了一下萌萌,朝女人努了一下嘴。
萌萌也看出來了,正想跑過去,那女人卻突然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萌萌走到女人面前,抬起她的臉,用小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女人一把抱住萌萌的身體,大哭著說:「我可憐的孩子!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你才十六歲,怎麼就讓人給禍害了呢?」
萌萌不解的摸著女人的臉說:「媽媽,沒人禍害我啊?要是有人敢,我就讓石頭打他!」
不說還好,一說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拍著萌萌的後背說:「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就治不好呢?你叫媽媽以後怎麼活啊?」
萌萌見到她這個樣子,也跟著大哭起來。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到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女人,我把頭轉到一邊,裝作我不認識她們,沒我的事!
真不知道這對母女在大街上搞什麼鬼,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大。
我頗為尷尬的走到她們面前,小聲說:「你們不要哭了,很多人在看呢!」
女人突然抬起頭,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道:「就是你!你這個畜生,都可以做她爸爸了,還禍害這麼小的孩子!」
我被她打傻了,捂著臉怔在那裡,心裡一陣委屈。我哪裡禍害萌萌了?我疼她都來不及呢!乾脆也張開了嘴巴,嗷嗷的號哭起來。
我的嗓門比她們兩個大多了,我一哭她們都住了嘴,萌萌一把推開女人,抱著我對她說道:「不許你打他!」
那女人怔怔的看著我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看那女人嘴巴一咧,又要開始哭了,趕緊擦了一把眼淚,拉著萌萌的手說:「走吧,不哭了!」
說著和萌萌向前走去。
女人在後面愣了一下,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悻悻然的跟了上來。
「石頭,快看!」
萌萌拉住我,眼睛盯著旁邊的電線杆。
我走過去一看,上面居然有我的照片!下面的字太小我看不清楚,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才搖頭對萌萌說:「把我照胖了!」
萌萌也看了一會兒,點頭說道:「眼珠子都照得看不見了,沒有現在帥!」
我摸著下巴也點了點頭。
女人也走了上來,把我和萌萌推到一邊,盯著電線杆上面的照片端詳起來,一會兒還拿出手機。
我湊上去,笑嘻嘻的對她說:「怎麼樣?我現在的樣子帥多了吧?」
女人白了我一眼,沒理我,對著電話嘰哩呱啦的說起來了。
我自沒趣,氣鼓鼓的拉著萌萌先走了。
門
路的來到萌萌家,一個男人正蹲在院子裡對著一棵小樹發呆。
萌萌走過去喊了一句:「老爸你幹什麼呢?」
男人隨口說了句:「找到了沒有?」
在我和萌萌都納悶不已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看著萌萌說道:「女兒,你回來了!」
我以為他又要跟那女人一樣抱著萌萌哭,趕緊跳到他們中間,指著他的鼻子喊道:「你不許哭!」
男人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後認出了我,臉一下子變了,「砰!」
一腳踹在我腿上,罵道:「你把我女兒拐去哪了?」
我齜著牙著腿,委屈地說道:「我哪有拐走她啊,她是我老婆。」
怎麼這家人都喜打人啊!我咧著嘴心想。
男人聽到我的話更生氣了,又想撲上來,萌萌馬上用身體擋在我前面,對他喊道:「不許你打我老公!」
男人怒道:「你胡說什麼?什麼老公、老婆的,你懂什麼啊!他是個傻子,你離他遠點!」
我退後兩步,離開他的攻擊範圍後,跳起來叫道:「你才是傻子呢!我和萌萌結婚了,你都不知道!」
萌萌點著頭說:「嗯,我們結婚了!以後他跟我在一起,你們不許欺負他!」
那男人一聽,一下子跳得老高,正待發起攻擊,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是萌萌的媽媽帶著兩個女孩進來了。
一個小姑娘一下子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看了半天,一捂嘴巴,淚汪汪的對我說:「石頭,我可找到你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快跟我回家吧!」
我還沒動,萌萌已經出手了,胳膊一伸把那個女孩的手拉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擋在我面前,回頭對她惡狠狠的說:「不許你動我老公!」
旁邊的男人一聽,怒吼著又想衝上來,女人叫了一聲:「老頭子,你跟我過來!」
他只能乖乖的走了。
女孩隔著萌萌,淚看著我,泣道:「石頭,跟我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要跟萌萌在一起,我不認得你。」
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跟她一起來的另一個女孩,走過來對我叫道:「石頭,你怎麼不認識她?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丫頭!聽到這個名字我如遭電擊,腦海裡突然湧出許多畫面,一張張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句句痛徹心扉的話語回
在耳邊。
「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石頭,你以後可不能不要我了啊!」
「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要我嗎?」
我的頭剋制不住的痛了起來,如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在腦海裡愈燒愈旺,灼熱的氣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給焚化了!「啊!」
我忍受不住折磨,一把推開懷裡的萌萌,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腦袋,甚至伸長脖子去撞牆,把牆壁撞得咚咚作響。
萌萌哭著跑了過來,抱著我的身體不放,嘴裡呼喊著我的名字;而那兩個女孩也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同時衝了過來,和萌萌一起抱住我;女人和男人也跑過來了,想幫忙卻無法手。
她們的嘴裡都在叫喊著什麼,我一句也聽不見,所有的聲音都像來自遙遠的雲端,還沒進入耳朵就已經消散得無形。
腦袋裡的劇痛讓我陷入瘋狂,我奮力的想擺她們,卻被牢牢抱住,只能仰天狂呼:「我是誰?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石頭,你認得這個嗎?」
女孩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居然是女人穿過的內。
旁邊那個女孩嗔道:「小柔,你怎麼把內都拿出來了?他現在連人都認不清,哪裡還認得你的內
?」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並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我說道:「石頭,這是從你的箱子裡找到的,以前你經常拿出來看,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但是我覺得很悉,不光是內
,這兩個女孩也是,但是我想不起她們是誰。而現在這件擺在我面前的內
,讓我的心裡
覺到一股刺痛。這是誰的?為什麼我會覺得心痛?為什麼看到它會有種想
淚的衝動?
我看到內上面那一抹深紅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
悉的聲音:「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
給你了!」
她是誰?她是丫頭嗎?丫頭和我是什麼關係?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看到我一副痴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想知道嗎?跟我回家吧!」
我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一隻手還緊緊抓著萌萌。萌萌也不問要去哪裡,乖乖的抱著我的跟我走。
「站住!」
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柔停下了腳步,我和萌萌一下子撞在她的身上,這才回過了神。
男人朝萌萌招招手,萌萌拉著我的手慢的走過去,說:「幹嘛啊?」
男人對我揮揮手,說:「你過去!」
我只好拉著萌萌的手又回頭走去。
男人在後面大叫:「回來!」
萌萌急了:「你到底是叫我們回來還是過去啊?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男人揮著手說:「你回來!他過去!」
萌萌撇了一下嘴說:「不行!我要和石頭在一起!」
我也下意識的把萌萌的手握得緊緊的。
男人急得朝萌萌叫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跟著這個男人跑什麼啊?過來!」
說著一把將萌萌拖了過去。
萌萌哇哇大哭起來,我想過去拉她,卻被身後的女孩一扯胳膊:「走吧,我們去找丫頭。」
我跟著她走,我知道我還會回來的,因為萌萌是我的老婆,我不能丟下她。
「站住!」
男人又在身後叫道。
這下連前面的小柔也覺得煩了,回頭說道:「大叔,又怎麼了?」
男人指著我說:「就這麼走了?這小子把我女兒禍害了,就這麼一走了之?」
小柔愣了一下,看看我,臉有些深沉,然後對男人說:「那你想怎麼樣?要錢我沒有!」
男人見話被堵死,臉氣得通紅,道:「那我就報案!他強幼女!我要把他抓起來!」
旁邊的女孩冷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本小冊子,走過去遞給他,說:「你自己看吧!」
男人和女人翻了幾下後,將冊子往旁邊一丟,抱在一起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還想把孩子治好了嫁人呢,這下可好,被人家給禍害了!他也是個傻子!這可怎麼辦啊?」
女孩看著有些不忍,對他說:「這樣吧,大叔,如果你不反對,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只要不生孩子,沒事的。」
男人和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也是這個意思。看他們兩個雖然腦筋不靈光,但是都只認得對方,連父母都不認,不跟他跟誰?只是孩子太小,我怕……」
女孩笑道:「放心吧!石頭只是暫時失憶和輕度
神分裂,可以治好的!」
看著萌萌的父母勉強答應,女孩這才轉過身,不料小柔叫道:「我不同意!」
大家的臉一下子變了,那女孩拉了一下小柔的胳膊,低聲說道:「小柔,你幹嘛啊?別再添
了!」
小柔看著我說:「石頭,是我……」
女孩一下子捂住她的嘴,拉著我們兩個邊走邊說:「沒事,我回去跟她說,過幾天就來接萌萌!」
跟著兩個女孩回到她們的家,一進房間我就愣了。這是哪裡?我……好像來過!
我在這個家裡待了兩天,確實覺這裡很
悉,但是我想不起是否來過這裡。
跟小柔在一起的女孩,每次見我茫然的打量著她們,就忍不住噘著嘴說道:「你這個臭傢伙,吃了就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也不想去懂,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誰。
小柔很照顧我,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她把我的衣服全光,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的讓我穿上衣服,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另一個女孩叫桃子,她曾經暗示要小柔帶我去一個地方,但是被小柔一口回絕。
小柔說:「我再也不會讓石頭去那個地方了!你想都別想!」
桃子嘟囔著說:「我想什麼,他跟我又沒仇!」
我不知道她們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應該是我去過的地方,但是沒印象。
小柔和桃子每天下午就出去,凌晨回來。
我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就出去閒逛,我答應小柔,晚上要回來睡覺,然而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有一個地方——萌萌家。
萌萌的父母現在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要我一去,萌萌就著我,他們拉也拉不開。吃飯的時候,我也不用別人叫,很識趣的坐在飯桌前,一頓吃三碗,令萌萌的媽心疼得直搗
口。
吃完飯我就帶萌萌到處跑,像兩個孩子。我最喜帶萌萌去的地方就是那座橋底下,畢竟這裡曾當過我們的新房,我們是在這裡結婚的。
依在橋墩上,看著河下的潺潺水,我對萌萌說:「萌萌,如果我能想起自己是誰,我就帶你去我家,見我爸爸媽媽。」
萌萌幸福得依偎在我身上,說:「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才不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呢,老叫我打針、吃藥,你也不要回家了,不然你爸爸媽媽也會叫你打針、吃藥的!我們就在這裡安家,哪也不去!」
我想了想,也是,就點頭同意了。
萌萌說:「石頭,我跳舞給你看吧?」
我當然答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跳舞了,我當然想看。
萌萌跳下石墩,笑嘻嘻的看著我,開始搖擺起來。我坐在石墩上搖頭晃腦著幫萌萌打拍子,還不時指點她動作沒到位的地方,一副舞蹈教練的樣子。
現在正是別人上班的時候,來往的車輛並不多,就算有也是儘量避著我們走,頂多從車窗探出頭,笑呵呵的罵了一聲:「兩個傻子!」
車股一冒煙就開走了。
我對著車股喊:「你才是傻子!這麼好看的舞蹈不懂得欣賞!」
我懶得理他們,還是萌萌最好看。
「吱!」
一輛轎車不知道是司機喝多了還是睡著了,衝到萌萌面前一個緊急剎車後,貼著她的身體繞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猛地衝過去把萌萌抱在懷裡。
司機在我們身後停下車,搖下車窗,轉頭對我們說道:「要玩找個沒人的地方玩去,大馬路上蹦蹦跳跳的,撞到你怎麼辦?」
我吐了一下舌頭,對萌萌說:「我們去橋下吧?」
萌萌倒沒什麼,「嗯」了一聲後就跟著我走。
「站住。」
那輛剛剛開走的轎車又倒了回來,裡面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拉著萌萌停住了腳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幹什麼,要給錢嗎?沒撞到啊?
男人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說:「你是石頭!」
我點點頭,納悶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
他表情相當動,握著我的手說:「我不是要你出來時找我嗎?為什麼沒找我?」
我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很害怕,後退了一步說:「我不認得你!」
那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抓著我的手喊道:「石頭,你看清楚,我是袁大哥啊!我是袁濤啊!」
袁濤?很悉的名字,但是誰呢?
「石頭,不要想!」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是小柔。
小柔走到我身邊,對袁濤說道:「他現在誰也記不得,別他想事情,否則他會很痛苦!」
袁濤驚道:「他怎麼了?」
小柔說:「強迫失憶加輕度
神分裂。」
袁濤駭然轉頭,看著我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柔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袁濤的臉上盡是惋惜,那種目光我很悉,我確定我認識他!
「你是?」
袁濤盯著小柔問道。
小柔微微一笑,道:「A集團老總,袁濤!你不認得我,但我認得你。你就叫我小柔吧,我是石頭的……朋友!」
小柔轉頭對我說:「石頭,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跟我回家吧!」
我說:「我來找萌萌的!」
萌萌一直在我身邊乖乖的不說話,直到聽見小柔叫我回家的時候,才叫道:「不行,我要和石頭玩!」
小柔皺眉說道:「天快黑了,明天再玩吧。走,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小柔,其實也不是怕,就是不想拒絕她,於是我只好對萌萌說:「萌萌,那我先送你回家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萌萌沒有辦法,只好噘著嘴應了一聲。
正準備走時,袁濤在後面上前一步說:「小柔……我想送你們回去,可以嗎?我是石頭的老朋友,我想多知道點情況,或許能幫上忙。」
小柔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
萌萌呼起來:「噢!坐小轎車囉!」
然後拉著我的手奔上車子。
袁濤為我們打開門,我和萌萌坐後面,小柔坐在袁濤的旁邊。
萌萌覺得坐車很新鮮,不停的擺這擺
那,嘰嘰喳喳的說:「還有熱風!還有歌聽!哇,這小熊真可
!」
小柔回頭喊道:「別動!」
萌萌皺鼻子,對小柔做了個鬼臉說道:「哼!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我偏要動!」
袁濤呵呵笑道:「沒事的,隨便玩。」
我覺得小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碰壞了人家的東西我可賠不起,於是在萌萌的耳邊說:「你別壞了,咱們沒錢賠!」
萌萌吐了吐舌頭,像捧瓷器般把小熊放好,乖乖的偎在我懷裡,再也不動了。
前面的小柔看我們這個樣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袁濤則意味深長的微笑起來。
先把萌萌送回家後,轎車一路開到我們住的地方。
進了房間,小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只有一點時間,等下還要上班。」
那樣子好像在接受採訪。
袁濤呵呵一笑,看了看我住的地方,然後直截了當的說道:「小柔,我想把石頭帶走!以我的能力,我相信可以治好他!」
小柔立即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不行!我不能讓他離開我!」
「為什麼?」
袁濤揚著眉問道。
「這……」
小柔猶豫了一下,說:「不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允許!我要上班了,如果你把石頭帶走,我會報案!」
袁濤沒有被她嚇到,笑著說:「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就算報案,你認為會有用嗎?」
小柔愣了愣,眼裡突然湧出淚花,看著袁濤哀求道:「袁總,我求求你!不要把石頭帶走!讓他待在我身邊,好嗎?」
看著袁濤一臉深沉,小柔一把拉過我的胳膊,道:「走,石頭,跟我去上班!」
我被她拉著手坐上計程車,路上她還悻悻然的說:「誰也別想把石頭搶走!都別想!」
看到她的樣子我很害怕,乖乖的縮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
車停了,前面的大廈很高,我仰起脖子,念著霓虹燈上的字:「豪、天、帝、國。」
小柔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到前面的服裝店裡。
我很納悶,小柔在這裡上班嗎?為什麼白天不上班,非要晚上來呢?
一會兒工夫,我從裡面走了出來,頭上戴了頂大帽子,帽簷得低低的。
「不要摘掉,誰也不能讓他動帽子,知道嗎?」
小柔吩咐我。
我點點頭,心裡卻在想:搞什麼飛機嘛,大熱天讓我戴頂帽子!
又回到了豪天帝國的門口,小柔拉著我走到電梯旁。
我突然覺得好冷,不是身體冷,而是從心裡面往外冒著寒氣。
這個地方,我肯定來過!
上電梯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裡面走出一個人,我張嘴想叫,電梯門卻關了。
大廳里人還不多,可能是還沒到該玩的時候,小柔帶著我來到更衣室,裡面有很多女人,有的還在換內衣,我羞得趕忙把頭低下,用帽簷擋住眼。
「小柔,你怎麼把男人帶進來了?」
一個女孩詫異的說道,卻沒有轉身避開,她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前那一對豐
的
部幾乎要從
罩裡蹦出來。
小柔沒理她,把我帶到一張椅子上坐好,又拿出一大堆零食擺在我面前,說:「你就在這坐著,哪裡也不要去,餓了就吃東西!明白嗎?」
我點點頭,有這麼多好吃的零食,叫我走我也不走啊!
「小柔,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你不是說不讓他來嗎?」
聲音很悉,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桃子。
我剛想叫她,小柔卻回頭白了我一眼,道:「他在家我不放心!不要告訴老闆!」
桃子嘿嘿笑道:「你不放心什麼?跟別人跑了?」
小柔氣道:「你別那麼多廢話,行嗎?」
桃子哈哈笑著說:「好!我廢話多!幹嘛讓他坐這?去大廳不是更好嗎?」
小柔說:「去那裡?想都別想,我不會再把他推到火坑了!」
桃子突然低聲音說:「小柔,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小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
桃子輕嗤了一下,低聲說:「你知道個!你
上他了,是不是?看他不在的那幾天,你跟失了魂似的!」
小柔道:「我那是……」
「別這是那是的了,我才懶得管你呢!別忘了你還有個植物人姐姐,光憑你這點錢本不夠用,現在還要養個傻子!」
說著,自顧自的走出門去。
小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帽簷讓我仰起頭來,一字一頓的對我說:「石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第三章人間地獄
我無聊的坐在更衣室,桌上的零食都已經吃完了,現在不知道該吃些什麼。真後悔剛才答應小柔不出去,現在真是悶得發慌。好在外面不時有人進來,是那些女孩子要換衣服。
我坐在裡面偷看那一波波人的
光,居然把下面的兄弟給叫醒了!看著那一對對雪白的
部在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肆意展
,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真是把心都給勾走了!
咦,這女人怎麼一個咪咪上長著兩顆頭?真是新奇啊!我悄悄走到裡間的門邊靠著房門往外一看,哦,原來是一顆痣!不過這痣可真夠大,跟
頭差不多,不知道她老公
她那裡的時候,有沒有快
?
等人都走了,我又開始無聊了,小柔還不回來,我真的快悶死了!正想在房間裡面轉轉,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連忙躲了起來。
突然進來了一群人,聽腳步聲起碼有五、六個人,一個男人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開口罵道:「不就是上去喝杯酒嘛,你擺那麼大架子幹什麼?」
一個女人堅決說道:「老闆,我跟他講過,在大廳喝,我絕對奉陪;如果去房間,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另一個男人罵道:「媽的,你敬酒不吃——」
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被打斷了。
先前的男人又開口了:「小柔,沒那麼嚴重,孫老闆是對你有意思,那是看得起你!喝杯酒,個朋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柔?是她?她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那兩個男人的聲音時,剛進大廈時的恐懼又再次降臨,我的手居然不停的顫抖,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小柔又說:「老闆,我當初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你了,我只跳舞,不陪客人,你也答應過我。你叫我陪客人喝酒,只要是在大廳,我哪次沒答應你?現在他說要去房間,老闆,對不起,我做不到!」
男人嘆了口氣,又道:「小柔,我知道你很需要錢,你想想,光憑你跳舞一晚上能掙多少錢?聽說你還有個生病的姐姐……要是你陪了孫老闆一次,他給的錢夠你在這一星期掙的!」
小柔冷嗤一聲,道:「我是需要錢,但是我需要的是乾淨錢,靠出賣自己體掙來的錢,我就算無所謂,姐姐也會嫌髒!」
「媽的,給臉不要臉!」
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劈手給了小柔一個巴掌!
「你以為你他媽鑲金的?這麼珍貴!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被老子過!」
小柔一聽也急了,衝上去打著哭喊道:「王有財,你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你用
藥灌我,老孃怎麼會被你
髒了身體!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
「咚」的一聲,好像是人被打中腹部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小柔痛苦的低。
男人又上前用腳猛踢小柔的身體,嘴裡罵道:「臭婊子,你給我記好了!豪天帝國,老子王有財說了算!現在你不去也得去!給我打,打到她自己說要去為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的手在哆嗦、我的身體在顫抖,我隱隱約約覺到外面的男人很可怕,他們可能曾經傷害過我!我想逃,逃得遠遠的,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可是小柔還在外面受苦,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不要打她!」
我從裡間衝出來,抱起躺在地上的小柔,用身體護住她。
外面有四個男人,一個胖子,一個身材矮壯,另外兩個打手模樣,他們同時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後緊緊盯著我。
那胖子開口說道:「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囂張,原來養了個漢子在這裡!兄弟,哪條道上的?」
哪條道?我不記得了,我仔細的回想自己經過的每條路,突然想起萌萌家的門牌,高興的說道:「上海路的!」
上海路的?這下輪到那兩個傢伙發愣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矮壯男人走到我跟前,把手一伸,道:「兄弟,個朋友吧?」
我真是太謝他了,這人太有眼光了!順手把剛才從裡面衝出來時拿著的一袋吃完的零食垃圾放在他手上,然後雙手抱起了小柔。
「媽的!耍我!」
那男人看清楚手中的袋子後使勁一丟,揮手向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我本能的一躲,「颼」的一下,頭頂上的帽子被打飛了!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豪天的頭牌小寶!」
那胖子笑道。矮壯男人和身後的兩個小夥子也一起笑了起來,臉上盡是不屑。
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寶是誰,但是既然人家對你笑,我也是很有禮貌的人,對他們也同樣報以微笑。
小柔卻在我懷裡緊張地小聲說道:「石頭,誰讓你出來的?快走!」
我委屈的說:「我聽到他們要打你,我就出來了。走,我們回家吧,我在這裡好無聊啊!」
「想走?呵呵,小柔,去陪一下孫老闆,而你去外面給我上班,今晚掙夠了錢,我自然會放你們走!」
胖子笑著,和另外三個男人慢慢圍了上來。
小柔緊緊抱住我,我心疼的為她擦掉嘴角的血跡。
小柔哀求道:「老闆、豹哥,你們放過我吧!」
我把她往身後一藏,對圍上來的幾個人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個矮壯的男人笑道:「小白臉,你真是不長記!以前吃的苦又忘了嗎?」
他走到我面前,貼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打了個顫,他嘴裡的味道太難聞了!
我下意識的使勁一推,皺眉說道:「你嘴真臭!」
「媽的!」
矮壯男人惱羞成怒,叫道:「給我打!兩個人都他媽的打!」
看著幾個人手裡拿著短衝了上來,我想也不想的把小柔抱在懷裡,頭縮了起來,張嘴喊道:「都衝我來!別打女人!」
這個場面好悉!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幅畫面,一個同樣肥胖的人對我罵道:「你他媽的竟敢打我?」
那令人作嘔的模樣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他是……唐勇!又一個乾的漢子,揚著眉
對我說:「我他媽的就是喜
你,因為你他媽的太像我了!」
他是……唐進!
身體如在風中不停搖擺的樹葉,被漫天的打得搖搖
墜。我咬著牙,拼命護住懷裡的小柔,儘量不讓她接觸到攻擊。
「咚」頭部被一記悶打中,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星
躥,腳下一個踉蹌,摟著小柔倒在了地上。
頭愈來愈重,落在身上的卻愈來愈輕,我已經
覺不到疼痛了,只是牢牢抱住小柔,把她的暴
面積縮小到最少。
「匡啷」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人影衝了進來,手裡舉著一個大掃把,瘋狂地衝向那四個男人,一陣打
敲後,居然還真的把他們給
退了,雙眼大睜的看著這個形若瘋狂的人。
「桃子,你他媽的瘋了?」
胖子大聲罵道。
桃子氣吁吁的拿著掃把,護在我和小柔的身前,厲聲說道:「放了他們!」
那個矮壯男人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掏出香菸,遞給胖子一,然後自己點著的同時對身邊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
,那男人放下手中的
,向我們走來。
桃子舉起掃把,緊張的看著他說:「你幹什麼?滾開!」
男人笑著說:「把他們扶起來啊,你沒看我空著手嗎?」
桃子依然警惕的看著他吼道:「不用你來扶,滾遠點——啊!」
只見桃子捂著手蹲在地上,旁邊站著另外一名打手,手裡拿著一短
。
胖子走上來,對著疼得臉上冒出冷汗的桃子吹了一口煙,笑道:「女人,你的名字叫傻子!」
桃子怒吼一聲後跳起來,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張開嘴巴,對著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叫,想奮力甩開桃子,卻被她牢牢抱住。
矮壯男人衝上來,拿起短對著桃子的後
就是一下,桃子一下子岔了氣,張開嘴巴,癱軟在地。
胖子一隻手捂著耳朵,鮮血從指中
淌下來,滴到衣領。他臉
發白,叫道:「把這個婊子給我打死!媽的,敢咬我?我他媽的殺了你!」
矮壯男人聞言,一下子衝了上來,和另外兩名打手一起把桃子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相加。起初還可以聽到桃子的慘呼和痛罵聲,後來就漸漸聽不到了。
「住手!住手!老闆、豹哥,我給你們跪下,我求求你們,這樣她會被打死的!」
小柔從我身下掙出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額頭與地板接觸發出的「砰!砰!」
巨響讓我一陣心跳。我一把拉住她,心疼的抹去她額頭上的血跡和汙痕。
「停!」
胖子終於喊了一聲,那幾個人打得手也累了,把子狠狠砸在桃子身上,看著她
氣。
小柔哭泣著爬到桃子身邊,把她抱到自己懷裡,看著桃子遍體鱗傷的樣子號啕大哭起來,不停的呼喊著桃子的名字。
桃子慢慢睜開眼,對著小柔微微一笑,道:「小柔,姐幫不到你了!」
小柔「哇」的一聲,把頭靠在桃子的肩膀上,眼淚如泉湧般了出來。
桃子轉頭看著那幾個男人,然後盯著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語氣冰冷得連我也不打了個冷顫。
我想過去扶她,然而渾身的痠痛卻讓我一次又一次的癱坐在地。
胖子把菸頭一丟,惡狠狠的說道:「媽的,嘴還真硬!兄弟們,別說老闆沒照顧你們,豹子,你去把其他兄弟也叫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扒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裡是地獄嗎?
我渾身血汙的靠在牆邊,懷裡緊緊抱住不斷掙扎、吶喊的小柔,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腦子裡嗡嗡響,身體也一陣陣發顫。
房間的門被關得緊緊的,外面本不可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否則所有人都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呆,還以為自己走到了鬼門關!
房間正中被人拉來兩張桌子,桃子一絲不掛的躺在上面,雙腿分得大開,無力的垂到兩旁,下身在燈光的照下一覽無遺。只見她身上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左邊的
頭不知道被誰咬破了,一小塊紅
翻起來,滲出絲絲鮮血。
一名後面進來的打手驚慌的看著這一切,張著嘴想對坐在椅子上看戲的胖子說些什麼,旁邊的矮壯男人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伍子?捨不得了?不就是一個嗎?咱這多的是!」
那個叫伍子的人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又退了回去。
一個男人心意足的從桌子旁直起身,鬆開按著桃子雙腿的手,吹著口哨提起
子,緊接著又有一個男人補了上去。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吧?
桃子股下的桌面不斷的往下滴落著
體,有男人的
,也有她自己下身的鮮血。她的
部已經被撕裂,鮮紅的
從裡面翻卷出來,把已經有些發黑的
遮蓋住,會
口還在向外滲著血珠,順著
溝向下
淌。
桃子已經氣力全無,歪在一旁的腦袋無力垂著,嘴角里出長長的唾
,眼睛睜得很大,卻無神的看著那個呆立在角落的男人——那個叫伍子的男人。
我的心很痛,我想衝上去幫她,卻被數次打倒,我現在本動不了了,僅存的力氣全部用來抱住懷裡的小柔。
小柔撕心裂肺的哭喊並不能阻止這一幕慘劇,反倒惹得胖子不的走過來踹了她幾腳:「媽的!給老子住嘴!好好在這給我看戲!你放心,現在還輪不到你,你對老子還有用!而且老子還捨不得把你送給人家,不過沒辦法,只要你答應陪孫老闆,我馬上叫他們住手!」
小柔渾身顫抖了一下,抬頭望向桃子,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桃子還是對著小柔堅決而緩慢的搖了搖頭,出視死如歸的目光。
胖子急了,朝那幫打手叫道:「你們他媽是不是痿了?一個個長著
巴當秤砣用的?把她給我幹到不能動為止!」
當第十個男人把黑的
莖
入桃子腫
不堪的
道時,桃子突然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胖子一愣,道:「媽的,倒讓她享受起來了!還給我高
!」
可是本來在桃子道內
的那個傢伙也跟著尖叫起來:「老闆,快幫忙,她把我夾住了!」
我看到桃子的部在急速收縮,雙腿胡
的踢著,身體跟著顫抖,連嘴裡都吐出大量的白沫!
「桃子!」
小柔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那夥人急忙衝上去,又是拉又是拽,連拉帶拔的終於把那個男人的莖
了出來,而此時的桃子依然在痙攣,躺在桌面上的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弓形。
胖子低聲罵了句:「馬上風!」
然後衝了上去,用大拇指使勁掐住桃子的人中,一會兒後,桃子安靜下來,氣息慢慢趨向平穩,身體又癱軟下來。
矮壯男人拿來礦泉水,對著桃子的嘴灌進去,嚥下幾口後,桃子痛苦得咳起來。
「貨!」
胖子捂著簡單包紮好的耳朵對桃子罵道,然後用手拍拍她的臉,又道:「舒服了吧?何苦呢?跟我鬥?你連死都死得很難堪!服了嗎?」
桃子的嘴動了動,胖子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麼?」
桃子的嘴又動了幾下,胖子把頭湊過去,耳朵貼到桃子的嘴邊說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突然,桃子一下子抱住胖子的頭,張開嘴巴,對著那個近在咫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呼,雙手用力地捶打著桃子的身體,其他人在驚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幫忙。
在眾人的怒喊聲中,胖子終於被拔了出來,雙手捧著腦袋慘叫,桃子癱倒在桌面上,嘴裡還含著一隻耳朵!
桃子用舌頭把耳朵翻進嘴裡,用力的嚼了兩下,然後像吃到爛一樣把嘴裡的東西吐得遠遠的,咧開沾
血跡的嘴巴,無聲的笑了。那樣子,恐怖極了!
矮壯男人大怒,對一個打手吩咐道:「快帶老闆去醫院!」
兩個打手連忙穿好子,扶著胖子走了出去,一個打手又折回來,撿起地上被桃子吐掉的零散耳朵。幸虧小柔已經暈了過去,看不到這慘烈的一幕,否則,我真不知道她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矮壯男人拿起一短
,
到桃子的小腿上,桃子身體彈了一下,又不動了。
矮壯男人指著桃子對其他人說道:「給我把她活活上死!」
那沉的模樣令眾人一顫,卻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
矮壯男人怒道:「怕什麼?出了事老子頂著!」
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矮壯男人急了,對一人說道:「大蝦,你上!」
那個剛才被桃子下身夾住的傢伙哆嗦了一下,往後一退,捂著襠躲到了一邊。
矮壯男人罵道:「沒用的東西!」
轉而看著桃子說道:「貨,今天不玩死你,我他媽就不叫陳豹子!」
然後轉頭對一個打手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猶豫了一下,兇狠地看了男人一眼後便低頭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剛才出去的打手現在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兩個乞丐看起來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頭髮髒成一團,臉上烏黑一片,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臭味,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嚇得轉頭就想走。
一名打手舉著子往門口一堵,矮壯男人捂著鼻子站得遠遠的說道:「兩百塊錢!給我狠狠的上這個
女人!一起上!不然讓你們橫著出去!」
乞丐一聽有錢賺、有女人上,立即雙眼發光的對矮壯男人說道:「真的?那你先給錢!」
矮壯男人不屑的掏出兩張一百塊往地上一扔,罵道:「媽的,給我狠狠的上,哪個不出力,老子打死他!」
兩個乞丐迅速一人撿了一張,往破口袋裡一,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慢慢走到桃子身邊。
桃子雖然已經被折磨得氣若游絲,可白皙的肌膚、的身體還是帶有強大的
引力,乞丐的下身已經把破舊的
子頂了一個大包,兩人看了看四周的人,見大家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一橫,飛快的
下自己的
子,雙腿間烏黑
翹的
莖
了出來,上面明顯有一層黑油,肯定是常年不洗累積下來的,幾個打手已經噁心得不忍再看。
一個乞丐說道:「我先來,你等一下。」
另一個推了他一把,罵道:「媽的我先上,你等一下!」
矮壯男人大聲吼道:「別他媽先來後來,一起上!一個幹前面、一個幹後面!」
兩名乞丐愣了一下後,其中一人立即趴在桃子身上,一邊在她身上親,一邊摟著她翻了一個身,將桃子
在他身下,桃子只能昏
著隨他擺
,他用雙腿把桃子的腿分開,手伸向下面一陣擺
,找準位置低吼了一聲,
莖已經
進她的體內!
站著的乞丐此時也明白過來,走過去跪在地上,在手上吐了一口唾,然後抹在桃子的菊花上面,用手固定住她的
股,
莖對準後一
身,已經沒入了大半!桃子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高昂的聲音響徹房間,令人不寒而慄。
桃子已經快不行了,頭擺動了幾下,眼睛看到一旁不敢正眼觀看的伍子,兩行眼淚了下來,張開嘴巴對他說了一句:「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伍子呆住了,一下子撲到矮壯男人面前「咚」的一聲跪下,仰頭說道:「豹哥,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矮壯男人大怒,一個正踹把伍子踹翻,然後對其他幾個打手說:「媽的,給我打!骨頭!」
小柔從我身上掙扎出來,站起來一言不發,直接走到桃子旁邊,拿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對著跪在後面的乞丐狠命一擊!
「噢!」
那名乞丐叫了一聲後倒在一旁。
在桃子身下的乞丐一看不妙,把她一推,爬起來提上子就拔門而逃;那留下的乞丐疼得叫了幾聲,看同伴跑了,連
子還沒繫好就站起來跟著逃了。
而桃子的下身簡直成了一個血窟窿,一直在著血,慘不忍睹。小柔輕輕翻過桃子的身體,替她蓋上一件衣服。
矮壯男人怒道:「媽的,你想死啊!想幫她嗎?別以為老闆罩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
小柔也不答話,衝上去就想打他,卻被旁邊兩個打手給拉住了。
矮壯男子啐了一口痰,對小柔獰笑道:「怎麼,想打我啊?來啊!」
「砰!砰!」
兩聲,拉著小柔的兩個男人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步一步向矮壯男人走去,嘴裡叫道:「她懷著孩子呢!你知道嗎?她肚子裡面有孩子!你他媽的知道嗎?」
矮壯男人見我身血汙,如凶神惡煞般站在他的面前,嚇了一跳,向後退一步,
厲內荏的說道:「小寶,你想幹什麼?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沒被打夠?」
我哼了一聲,冷冷看著他,道:「我不叫小寶!」
說話間拳頭一伸,重擊在他剛要張大嘴巴叫喊的下巴上,把他打得一頭撞在牆上,噗的一下吐出兩顆牙齒。
「媽的,敢打我!給我殺了他!」
矮壯男人大叫一聲。
周圍的打手全都撲過來了,他們手裡有傢伙,我卻赤手空拳。我看準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打手的空隙,一個擒腕擊把他捶倒在地,順勢奪下他手中的
子。
這種場面已經很久沒經歷過了,此時的我熱血沸騰!
我用子指著那些躍躍
試的傢伙,傲然說道:「全部一起上!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能把我打死的,我佩服你!打不死,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血債血償!」
聽到我這麼一說,那些人反倒愣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我轉頭對小柔說:「帶桃子先走!哪個敢攔,我讓他先見紅!」
後半句話我是對著打手們說的。
小柔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我不去理她,又催促了一遍,她這才把桃子攙扶起來,慢慢向門口走去。
「不許走!」
矮壯男人攔住她,指著那幫打手罵道:「你們這幫飯桶!就這麼一個鴨子讓你們怕成這樣!今天誰都別想離開,給我把他們打成醬!」
打手們一聽也振奮起來,舞著子獰笑著向我衝來。
「砰!」
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三個人走了進來,最前面一人叫道:「喲,熱鬧啊!陳豹子,你這是在拍武打片嗎?」
一聽到來人的聲音,矮壯男人頓時如被黃蜂螫到了股,愁眉苦臉的轉頭對那人說:「王隊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沒事,就幾個在場子裡鬧事,稍微教訓一下,不犯法吧?」
第四章我的貓貓
小柔剛想張嘴說話,我就給她使了個眼,我不想再惹太多麻煩,既然警察來了,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我對跟著王隊長一起進來的男人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袁哥,你來了!」
袁濤沉著臉說道:「你總算還記得我這個哥!叫你找我不找,回頭再跟你算帳!」
我苦笑了一聲,我又欠他一份人情了。
陳豹子掏出香菸,出幾
遞給王隊長他們,卻被擋住了。
王隊長寒著臉對他罵道:「陳豹子,我告訴過你,最近打黃掃黑行動正密集,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沒你好子過!你現在搞這麼個陣勢,向我挑釁嗎?」
陳豹子堆起臉笑容說道:「哎呀!王隊長說的是哪裡話,都是自己人,嚇唬他們一下就算了,哪裡有什麼陣勢!現在沒事了,您放心吧!」
王隊長斜眼看了他一下,說:「沒事了嗎?那我要把他們帶走,你不反對吧?」
陳豹子陪著笑說道:「您王隊長要帶人走,我哪敢反對?只是,這個女孩——」
他用手指了指小柔,道:「她可不能走,她借了我們老闆十萬塊錢還沒還呢,這可是白紙黑字有證據的!」
「她的錢我來還!」
袁濤站出來說道。
「我去跟羅老闆說,我給他二十萬,十萬的利息!可以了嗎?」
陳豹子笑道:「有袁老闆這句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最好您再多出十萬,把這個小子也給贖了吧!他可是我們豪天的頭牌!」
陳豹子又用手指了指我。
「他?」
王隊長看了看我,絲毫不顧袁濤臉上的慍,哈哈大笑道:「他是你們的頭牌?哈哈,笑死我了!我說石頭,你什麼時候成了豪天的頭牌?哈哈哈!」
我惱怒的朝他叫道:「王八,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把你的牙一顆顆敲掉!」
王隊長絲毫不以為忤,依然笑道:「石頭啊,你有今天還真是報應啊!」
「你們……認識?」
陳豹子看到我和王隊長稔的樣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王隊長收斂起笑容,對陳豹子輕蔑的說道:「豹哥,您老人家知道他是誰嗎?」
陳豹子一愣,忽然想起剛才他們對我的稱呼,臉大變,
口叫道:「長風巷的石頭?」
我眉頭一皺。袁濤附耳對我說道:「你當年殺唐勇的那條巷子就叫長風巷!」
陳豹子一叫,所有人譁然。
「就是那個一人打死一個幫的石頭?」
「我說剛才給我那拳怎麼這麼有勁,原來是被石頭打的!不冤,還真他媽的疼!」
那些打手看我的眼神從不屑一下子變成崇拜與恐懼。
陳豹子的舌頭像是打了結,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真的是石頭?」
我說道:「我是石頭。你要是不服,我們再打一次!」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王隊長笑道:「他連湖南幫都不怕,還怕你們區區豪天帝國的十幾個人?」
陳豹子面若死灰,我的事他也只是聽說,但畢竟知道我曾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又有警察撐,自己以後會有多大麻煩還是個未知數!
我轉身對那幫嘰嘰喳喳的打手說道:「我要走!而且要帶她們一起……」
我指了指小柔和桃子,道:「誰要攔,儘管來!我沒那麼可怕,湖南幫不是我一個人挑的,還有其他的兄弟!」
想起老杜的慘死,我的心裡一陣痛苦;想起小果,手拿著玩具氣定神閒的模樣,又是一陣溫暖。
「你們誰要阻攔、誰要報復,儘管來找我,只是,不要對女人下手!我最恨別人打女人!」
我狠狠瞪了陳豹子一眼,他哆嗦了一下,不敢與我對視。
「放心!」
王隊長笑道:「我們不手,只要在這間房間,隨便你們折騰吧,我今天只看熱鬧,別出人命就行!」
袁濤白了他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長盒子到我手裡,說:「我花大錢買回來的,送給你!」
是什麼東西能讓袁濤花大錢買來送給我?偏偏又是這個時候?我詫異的打開盒子,裡面有一件用絲綢包裹著的東西。
王隊長氣得大罵:「袁大頭,你這不是叫我難堪嘛!不是叫你私底下給他嗎?」
袁濤笑道:「是你說今天只看熱鬧的!」
王隊長無言了。
絲綢揭開,一道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面前的兩個大字讓我頓親切,「噬血」!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拿起噬血,手握著刀柄耍了個刀花,順手一落,鋒利的刀鋒悄無聲息的砍下一個桌角,我意的用手撫摸著刀面,對打手們冷冷說道:「你們來吧!」
「喀啷」一聲,一名比較年輕的打手把手中的木丟在地上,恭敬的望著我說:「石頭哥,我不打!您是我的偶像,我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我不會跟您打!」
「我也不打!」
「我也是!」
一時之間,扔子的聲音絡繹不絕。
袁濤和王隊長對看一眼,同時微笑了一下,而王隊長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種擔憂。
我走到陳豹子面前,問道:「你還要打嗎?」
陳豹子長嘆一聲,道:「遇到你這個幫派煞星,打與不打結果還不都是輸?」
說著招了招手,帶著那幫打手向門外走去。
「等等!」
我叫住了他,轉身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個菸灰缸。
陳豹子緊張的看著我,問:「石頭哥,還有什麼吩咐?」
我沒有答話,右手一掄,玻璃菸灰缸敲在他的頭頂上變成碎屑紛飛!我沒有給他息的機會,趁他後退時腳尖一挑,一
木
飛到手裡,衝上去就是一頓猛敲。
陳豹子還算是個漢子,咬著牙一聲不吭,硬捱了我一頓揍。
打得心裡舒服了,我把子一丟,從
上拔出噬血,猛力
在桌上,對著那幫人冷冷說道:「剛才所有動過桃子的人,全都過來給我放點血!我說過的,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看著那幫傢伙一個個捂著手指頭攙扶陳豹子離開後,我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看到嗎?那才是真的噬血寶刀!猴子你那把是假的!媽的,騙我們這麼久!」
「還說呢,我他媽也是被人家騙的!花了老子五百塊啊!」
「媽的!要是真的,五千塊我也買!」
「我出五萬!」
「我出五十萬!」
「我……吹你媽的吧!你有那麼多錢嗎!」
王隊長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去哪?我送你們!」
我沒好氣的說道:「去醫院!老子全身都要散了!我坐袁哥的車,老子這輩子再也不坐警車了!」
「為什麼要回來?」
王隊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頭問我。這傢伙放著自己的車讓同伴開,非要跟我們擠一輛車。
我一隻手摟著小柔,另一隻手抱著桃子,斜眼對他說:「幹嘛?不啊!又不是來找你,你怕什麼?」
王隊長打了一個響舌,歪頭對身邊的袁濤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還是那個臭脾氣!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個鳥樣子,天皇老子都得看他的臉!」
袁濤白了他一眼,道:「你知足吧!前段時間我見到這臭小子,他居然不記得我了!」
我鬆開小柔,把身旁的盒子到袁濤的座位下,道:「袁哥,這個東西就放在你那吧,我以後用不到了。」
王隊長這才笑了起來,捶了袁濤一拳道:「怎麼樣?我說過了吧?他肯定會還回來的!」
袁濤罵了一句:「我開車呢!你老實點!」
轉頭又對我說:「石頭,你知道王八擔心什麼,你不惹事他就放心了!」
王隊長叫道:「你也叫老子王八!老子叫王博!怎麼說現在也是刑警隊長了,你們給點面子好不好?」
「是,王八隊長!」
我和袁濤異口同聲的叫道,氣得他直翻白眼。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柔突然輕輕叫了我一聲:「石頭,你已經……」
「等一下!」
我打斷她,問道:「你是誰?」
小柔張了張嘴巴,半天沒出聲。
旁邊的桃子虛弱的說道:「石頭,你又傻了,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她不是丫頭!丫頭已經死了!」
想起我可憐的丫頭,我的心中又是一陣劇痛,剛恢復清晰的腦袋似乎又有些混。我晃了晃腦袋,丫頭的死是一個事實,我無可逃避,不管心中有多痛,我都要去面對!
我盯著小柔問道:「你究竟是誰?」
小柔深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蒙朧,把身子往後一靠,幽幽說道:「我姓唐,我叫唐柔。我的父親叫唐勇!」
我還記得六年前,年少輕狂的我手裡拿著一把噬血刀,在清晨的細雨中奮勇搏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杯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用沾鮮血的右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對她說:「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然後把噬血送入敵人的頭顱,而那個敵人,卻是她的爸爸!
坐在醫院的樓頂上,我茫然的看著城市的夜空。
天理昭彰,報應不!當年的懵懂女孩已經長大,現在來報仇了,我應該怎樣面對?再用噬血嗎?捅她還是讓她捅我?可是,我還沒有找到貓貓啊!我曾經痛恨過這個女孩,是她讓我做了人人都不屑的鴨子、牛郎!可是,當知道她是唐勇的女兒時,我突然恨不起來了。我當著她的面殺死她的父親,人家來報仇,無可厚非!
可是,她真的只是來報仇的嗎?我又想起某一個夜晚,她蜷縮在我的懷裡,淚對我說道:「石頭,再叫我一聲寶寶吧!」
其實她早已表明她就是那個女孩,只是我沒有發覺。她要害死我真的是易如反掌,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
夜風如綿,吹到我的膛上湧起一股暖意,萬家燈火如漫天繁星般閃耀。
我扶著欄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小月的師父——止水大師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經歷了這麼多,我到現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其實,沒有天堂與地獄之分,要說有,它們也只存在於人的心裡。做事不計後果,即使你身處天堂,也會覺到如地獄般痛苦;凡事問心無愧,即便身處地獄,也坦然自樂,如至天堂。
止水大師微笑著從遙遠的雲端走來,輕輕一指我的心口,道:「施主,你終於悟道了!善惡由心,無愧為本。」
我點點頭。
小月也笑著跳出來,拍著手對我和大師說道:「師父,你說錯了!」
然後玉手一伸,點了一下我的腦門,道:「天堂和地獄就存於這裡!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我雙手合十,對她們深深作了一個揖,道:「止水大師、靜心師父,你們說的都對,石頭明白了,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一陣風吹來,眼前的虛幻都隨風飄散,也帶走了我心中所有的沉重。
我覺一身輕鬆,整了整衣服,朝飛鷺山的方向拜了一拜,道:「謝謝大師的提點,石頭受教了!」
桃子傷勢很重,斷了幾骨頭還是小事,反而是下
嚴重撕裂,外力撞擊造成
產,子
被幾乎捅穿,即使治好也失去做女人的權利了!
「石頭,對不起!我不該——」
桃子躺在病上,握著我的手愧疚的說道。
我搖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說:「以後有什麼打算?」
桃子勉強笑道:「能有什麼打算?我是個廢人了,乖乖回家種地去唄!」
門口有條人影鬼鬼祟祟的,我喊了一聲,叫他進來。我認得他,他叫伍子。
「石頭哥。」
伍子頭著紗布,走到
前叫了我一聲。
桃子的眼眶紅了,大聲罵道:「滾!」
伍子嘴張了張,想說話又怕惹她發火,只好無助的看著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對桃子說道:「別生氣,小心身體。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桃子哭泣著說:「說他媽的頭啊!看著自己的馬子被強,連個
都不敢放,你算什麼男人!」
伍子低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豹哥的脾氣,愈攔愈上火的!我不也捱了打嘛!」
說著便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頭的紗布。
桃子更氣了,罵道:「男人做到你這地步算是極品了!自己的馬子被強居然無動於衷!你他媽的腦筋是不是生鏽了,還是被門撞到了?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
你媽的!你現在來幹什麼?看老孃被人玩得舒不舒服,是不是?」
伍子皺眉說道:「不就多幾個人嘛,我都無所謂你在乎什麼?平常你哪天不被人玩?靠,我當初沒嫌棄你,現在也不會嫌棄你的!」
桃子「哇」的一聲撲到伍子懷裡,一邊用力的捶打,一邊哭道:「我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草包玩意兒啊!老婆被人上了,他還在旁邊鼓掌……」
伍子一邊小心的安桃子,一邊轉頭對我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看這對喜冤家應該沒什麼事了,站起身說道:「小柔呢?我想跟她談談。」
桃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對我說:「可能在康復科,她姐姐就在那裡。」
我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想了想又轉過身,對伍子說:「以後無論對手有多可怕,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伍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出,身後又傳來桃子的哭喊聲:「老公,咱們的孩子沒了!嗚嗚……」
「沒了就再生一個唄!有的是時間,我以後也不跟著豹哥了,咱們回家結婚!」
「生你媽個頭啊,老孃那玩意都爛了,用什麼生啊!」
「還能用嗎?能用就行,不行就抱一個!」
「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用啊?老孃又不是醫生!」
「我這不就隨便問問嗎?」
康復科在十二樓。我沒有搭電梯,一層一層的爬上去。見到小柔,我應該怎麼說?求她恕罪還是任其擺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到了康復病房的門口。
我對著門深了一口氣,推開這扇門,
接我的是一朵紅
的玫瑰,還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我用手輕輕往門把上一碰,門居然悄無聲息的開了。
小柔背對著門口,守候在一張病的旁邊,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泣。
「姐姐,你知道嗎?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知道我是誰了,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姐姐,你說我該怎麼面對他?他是殺死我爸爸的兇手,又把我二哥打成了殘廢!我應該恨他的!可是,他又是我三叔的朋友,還是四叔的恩人!他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我要為父報仇還是為家人報恩?姐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他當著我的面捅死了我的爸爸!我應該恨他的,所以,那一刻,他的模樣就印在我的腦子裡了!我來廣東就是為了找他報仇!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受苦的樣子我會心痛?為什麼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心煩?為什麼,我總是回想起他叫我寶寶的樣子?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姐姐,你告訴我啊!」
我全明白了!我的眼睛已經潤,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叫道:「寶寶!」
小柔聽了一震,轉過頭來,眼睛紅腫得像一顆小桃,我心痛萬分,將她一把攬過,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寶寶,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甘願承受!」
小柔撇了撇嘴,終於忍受不住,撲到我懷裡大哭起來。
我憐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任她把淚水沾
我的衣襟,她還是個孩子,無論表現得多麼堅強,這些磨難和抉擇都是令她難以承受和麵對的,再加上她還有個病重的姐姐需要照顧。我下意識的把頭轉到旁邊的病
上,上面躺著一個人,身體被被子蓋著,只留著一個腦袋在外面。
我突然如被閃電擊中,覺到全身的血
都凝結了,連腦袋也是空白一片,時間就此停止,世界開始崩塌!
上的人居然是——「貓貓!」
我悲鳴一聲,推開小柔撲到了上。貓貓!我的
人!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躺在這裡?為什麼不說話?
我抱著貓貓的頭,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一遍一遍的呼喊她的名字,淚水滴落在貓貓緊閉的雙眼上,然後順著眼角往下淌。
貓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無數次的夢見你,卻從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我苦命的人!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放你離我而去!可是,你能聽到我的話嗎?你可以應我一聲嗎?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為什麼你只能躺在這一張狹窄的
上?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石頭!石頭回來了,來找你了!然而現在找到了,卻是這麼讓人痛苦!
小柔在旁邊叫我,我聽不見;醫生和護士聞聲趕來拉我,我沒有知覺。我只是抱著貓貓的身體,仰天痛哭!老天爺,把貓貓所有的苦難都加在我身上吧!她是我的人,請不要再折磨她了!
一名護士走過來,用一針管紮在我的胳膊上,我沒有理會,我
本不知道痛,相對於心中的痛苦,現在就算砍掉我的胳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頭好重、好痛、好沉!眼前的一切在眼中已變得模糊不清,眼皮像是掛了鉛,一旦閉上就很難睜開,但我還是緊抱著貓貓。我曾說過今生不會再和她分開,無論是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包括死神!
我在貓貓的病前整整守了一個星期,誰也拉不走。
我為她擦洗身子、喂她吃東西,我吃一口,她吃一口。剩下的時間,我跟貓貓講我們以前的快樂子,講以後的美好生活。
我相信貓貓聽得見,我能聽到她心臟的跳動,我數著那裡的節奏,我知道她能覺到我在守候著她。我想,當她睜開眼時,第一個見到的人肯定是我!必定是我!
一個星期後,我去銀行取出所有的錢,給了醫院。
貓貓的主治醫生看著我拿著收款單跑來跑去,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為什麼嘆氣,我問過小柔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三年前,貓貓和小柔坐同一班列車來到廣東。貓貓是要等人,小柔是要找人,所以兩個懷著同樣目的的女孩就成了一對好姐妹。
小柔沒有學歷,找工作很困難,因此兩個人租好了房子後,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貓貓有工作經驗,又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包吃的單位。
每天貓貓就把飯菜多打包一些,然後拿到家裡跟小柔一起吃,包括早餐。
兩個人無話不說,但都沒有觸及對方心裡的隱私,所以她們一直都不知道,等候的和尋找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最後小柔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廠裡做倉管。雖說是女孩子,每天的工作量還是很大,但是小柔從來沒有覺得累,因為有貓貓在背後幫她打氣,可是,高勞力的工作還是把她給累倒了。這時小柔和貓貓為了省錢都住進了各自的宿舍,但貓貓聽到消息後,還是請假趕來天天照顧她。
那天,貓貓看到小柔氣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決定帶她出去走走。沒想到就是這一句「出去走走」,讓貓貓在病
上躺了一年多!
小柔哭著對我說:「本來貓貓姐沒事的,是我自己逞能,非要讓她看著我自己走,我沒有看到那輛車,可貓貓姐看到了!她衝上來把我推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貓貓姐她——」
小柔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嘴巴痛哭出來。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沉著臉說道:「肇事車輛呢?」
小柔搖頭說道:「跑了!那條路沒有多少人經過,我當時嚇傻了,眼睜睜看他逃走了。石頭,我沒用,你打我吧!你罵我吧!」
我搖搖頭。小柔還是個孩子,她有什麼錯?為了治好貓貓,她連正規的工作都辭掉了,甘願做一名舞女,我應該謝謝她才對。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要懲罰也應該懲罰我啊,為什麼要把罪過加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既然你想奪去貓貓,那我就跟你爭!看是你老天爺牛脾氣大,還是我石頭命硬!
貓貓是大腦嚴重受損,腦幹部分枯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腦死」。
我曾經問過醫生,喚醒她的機率有多少,醫生對我說:「理論上,腦死一年多的病人,沒有甦醒的可能。」
看到我沉的臉
,醫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別
氣。我說的是理論上,但臨
上有很多的奇蹟是無法理解的,植物人甦醒的例子屢見不鮮,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自己!」
我握住醫生的手,鄭重的對他說:「醫生,我從來沒有氣過,更不會放棄!我相信我的
人會在某一天睜開眼睛叫出我的名字,您看著吧!」
袁濤幫我墊了十萬塊醫藥費,為了報答他,我進了他的一間分廠。
袁濤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悉工廠的每一個環節,然後把分廠
給我。
我沒命的工作,下了班就往醫院跑。
貓貓雖然病情沒有多大的起,但臉
比以前紅潤許多。
倒是小柔,自從知道我就是貓貓尋找的人之後,突然消失了。
我去過很多地方找她,也問過桃子,但仍不清楚她去了哪裡,或許她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回家開始新生活了吧?我有些黯然,但也些許坦然,對於我們來說,這應該也是一種解決恩怨的方法吧。
三個月後,我提前結束了實習生涯,坐上了分廠辦公室總經理的位置。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拼命工作,下班後就推掉所有沒必要的應酬,去醫院照顧貓貓。
第五章沉睡的貓貓
子過得很平靜。守著貓貓時,我總能忘記所有的負擔;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時,我總能如禪師入定般拋去所有的雜念和煩惱。
我輕輕的為貓貓活動著胳膊,她的肌並沒有萎縮多少,以前是護士和小柔幫她按摩,現在由我來,這是每天上午和晚上固定的功課。
貓貓的肌膚依然白皙,卻少了紅暈,這是長期臥導致的。
前那對原本
拔的山峰沒有了往
的風采,變得有些下垂,
頭卻還是粉紅
。
我著淚把手放在貓貓的
房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憐惜的說:「老婆,你受苦了!」
「叩!叩!叩!」
有人敲門。
我把貓貓的衣服整理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門口叫道:「請進。」
是袁濤。他站在門口對我說:「石頭,你出來一下。」
我起身走到門口,把門輕輕關上,問道:「怎麼了?」
袁濤一讓身,說道:「有人找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條嬌小的身影飛撲到我的懷裡,哭泣著說道:「石頭,我好想你!你怎麼不去找我啊?」
是萌萌!我抱緊懷裡的萌萌,一遍一遍的吻著她沾淚痕的小臉,對她說:「萌萌,發生了很多事,我一時沒有時間去找你,現在不是見面了嗎?不哭了。」
萌萌的父母從樓梯口走上來,看到我們的樣子,眼裡充了慈祥的笑意。
「叔叔、阿姨。」
我抱著萌萌對他們點了一下頭。
萌萌像一隻小猴子,自從蹦到我身上後就不肯下來,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哄下來。
代了看護貓貓的護士幾句,我便帶著一夥人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隨便點了幾道菜,大家邊聊邊吃。
原來,緣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萌萌的父親居然是袁濤的初中老師!袁濤說他最敬佩的就是這位老師,因為正是他,讓袁濤在人生的歧路上找回了正確的方向,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袁濤笑著對我說:「石頭,以後我們還真的是一家人了!」
我不置可否,端起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萌萌的媽媽卻緊張的看著我說:「石頭,對萌萌你打算怎麼樣?」
我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她,又看了一下萌萌的爸爸,道:「叔叔、阿姨,我這段子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我的答案並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但是卻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萌萌的父親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又喝了一口茶,才下定決心說道:「我想要萌萌留在我身邊,讓我來照顧她。但病房裡的人是我一直尋找的人,我不會捨棄她!而萌萌,我跟她的年齡雖然相差很大,卻是彼此依戀,沒有了對方,我們誰都不能正常地生活。以萌萌現在的情況,我不可能跟她結婚——」
萌萌突然打斷我的話,說:「石頭,我們結過婚的!」
看著萌萌嘟著小嘴生氣的可模樣,我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乖,別說話,晚上跳舞給老公看!」
萌萌立即眉開眼笑的答應了。
我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我挑明瞭說,你們認為我要萌萌當我的小老婆也好,當二也好,我都要讓她以後跟著我!」
我緊緊閉上有些蒙朧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會,再讓自己心的女孩從我身邊離開!」
我以為這番話會招來萌萌父母的罵聲,卻久久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偷偷一看,兩人竟然坐在那裡一起擦眼淚!
「叔叔、阿姨,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們,畢竟,誰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沒有名分的跟著一個男人。
萌萌的爸爸對我擺擺手說道:「孩子,謝謝你、謝謝你!」
謝我?我不懂。
萌萌媽媽接著說:「其實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要不是六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了,她現在肯定是一個舞蹈明星!她太有舞蹈天賦了!可惜……」
萌萌的爸爸接著說:「這些年來,我們帶著萌萌到處治病,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卻一點都沒好轉!我們都絕望了,心想這麼好的孩子就這樣毀了,這輩子我們夫倆可怎麼過啊!」
袁濤握著萌萌的爸爸的手說:「老師,您有這麼多困難,為什麼不找我?」
萌萌的爸爸說:「沒用的,小濤。這病花再多的錢也治不好,我們都認命了!萌萌一天到晚跟著我們看病,吃了不少苦,那針打在孩子身上,疼在我們兩口子心裡啊!萌萌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她沒有朋友,別家的小孩總是欺負她還打她,我們就不讓她出去了,要玩也是在家門口玩。可自從遇到了石頭,這孩子的笑臉是一天比一天多啊!我們兩口子是打從心裡高興。石頭不在那幾天,這孩子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天吵著要找你,可把我們折騰壞了,既然你不嫌棄她,就讓她跟著你吧!我們不在乎孩子能有什麼名分,就算她想要,法律也不允許啊,只要你好好對她,別讓她再受苦就行了!」
說完後,他一臉殷切的看著我。
我擦了擦潤的眼角,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對著他和萌萌的媽媽跪下發誓:「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萌萌,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過
子!」
萌萌的父母動的把我攙扶起來,老淚縱橫地握著我的手說:「好!好孩子!起來吧!」
萌萌快的跳到我身上,抱著我的脖子喊道:「噢!以後可以天天跟石頭在一起囉!」
我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但小妮子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頓時
飯!
「石頭,今天晚上我就要跟你一起睡,我想讓你幫我打針了!」
雖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和萌萌的關係,但是這妮子少筋的在這個場合喊出這樣的話來,還是令我老臉一紅;萌萌的父母也是乾咳不止,雙雙低下頭去,假裝喝茶,裝作什麼也沒聽見;袁濤更是直接把一口茶
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送走了袁濤和萌萌的父母,我對著把大半個身子都掛在我身上的小妮子說道:「現在我要帶你去看貓貓姐姐,不許胡鬧、不許吵,知道了嗎?」
萌萌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嗯,石頭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說話!」
護士正在幫貓貓做著腿部運動,我輕輕走了過去,對小護士說道:「我來吧,你回去休息一下!」
小護士的看看我,想走卻又停住了,一副
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看著她,伸出手往她可
的翹鼻頭上一刮,道:「怎麼了?傻看什麼啊?」
小護士的臉蛋頓時紅霞一片,低著頭對我說:「石總,剛才貓貓……好像……好像……」
我看她吐吐的樣子,心裡一急,道:「好像什麼啊?」
「好像咳了一聲!」
我心裡一喜,抓著她的小手問道:「真的?」
小護士的手被我緊緊抓住,想掙開卻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腦袋低得都快親到自己高聳的咪咪了。「嗯。」
幾乎細不可聞的應聲從她的鼻孔裡發出來。
「太好了!」
我真想抱著小護士親一口!貓貓會咳嗽,表示她恢復人體的正常機能,雖然只是一聲,卻暗示我這近一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貓貓還有甦醒的可能!鬆開小護士的手,我轉身坐到貓貓身邊,看著上
人
睡的容顏,心中卻思緒難平,連小護士跟我道別都沒有聽見。
貓貓,你快點醒來吧!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你還要睡多久?睜眼看看你的石頭,他就坐在你身邊啊!
萌萌小心翼翼地趴在頭,鼻子貼近貓貓的鼻子,一會兒看看貓貓,一會兒又看看我,嘴巴閉得緊緊的。
我看萌萌一副難受的樣子,笑道:「萌萌,你想說什麼啊?」
萌萌附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我笑著看著貓貓的容顏,的確,就算是長年臥令貓貓的身體有些浮腫,她的容貌仍如往
般
麗,五官還是那麼
致。
萌萌乾脆趴到上,用自己的小臉摩擦著貓貓的臉龐,嘴裡不停的輕聲叫著:「姐姐,起
了,姐姐起
了!」
我沒有阻止萌萌,如果這樣也能把貓貓叫醒,我以後真把她當神仙供著。不過看著兩張同樣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一個粉紅,一個蒼白,各有各的美,我的心裡真是異常足。
萌萌喜貓貓,這是我的第一直覺。我很欣
。
晚上,萌萌著要幫我替貓貓擦洗身子,我拗不過她,只好仔細地教她。
醫院方面我已經特別代過,我在病房的時候就不需要護士來照顧了,房門也被我故意加了一個
銷。我討厭別人打擾我和貓貓,所以這時候不會有人來。
萌萌的小手輕輕觸摸著貓貓雖然蒼白卻依然細的肌膚,從我端著的水盆裡捧起一汪淨水,水慢慢的從指尖滴在貓貓的肚皮上,然後再用
巾溫柔的為她擦乾。小妮子學得
快,看來會是個小幫手。
我看著萌萌小心翼翼的樣子,紅撲撲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忍不住親了她一下,說:「萌萌真能幹!」
萌萌笑了,大眼睛裡出無瑕的純真,看著我說:「石頭,我給貝貝洗澡也是這樣子的!」
貝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誰?看著我一臉詢問的樣子,萌萌噘著小嘴說道:「可惜它死了,跟別人家的狗狗打架,被咬死了!」
原來是條狗!怎麼可能拿貓貓跟小狗比較呢?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睡覺的時候,我把兩張併到一塊,好方便照顧貓貓,我一直是這樣睡。本來我想讓萌萌自己睡一張
,可這妮子打死都不同意,非要縮到我懷裡才肯躺下,只好由她。
旁邊是我昏睡的人,雖然萌萌和我已經有過魚水之
,但我還是不想當著貓貓的面跟她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即使貓貓
本不會察覺。可小妮子睡覺老是不老實,一會兒揪住我的
頭,翻開自己的衣服把
前的寶貝拿出來比較一番,一會兒又拉下我的短
,逗
著我已停機多
的
莖。果然,不到一會兒工夫,下面的兄弟就殺氣騰騰的站起來了。
我拍了一下萌萌的小股,輕叱道:「老實睡覺!幹什麼呢?」
萌萌握著我的莖,咋舌道:「石頭,你的針管可真大!比以前給我打針的那個還要大!」
我渾身打了個顫,下面的莖在她的小手裡跳了一下。
萌萌「唉」了一聲,用手使勁握住我的莖,笑道:「剛才它動了!真好玩,再動一下!」
我快瘋了!真想把她在身下就地正法,可看了看旁邊的貓貓,又拼命忍住這時的衝動。我一邊
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對萌萌說道:「萌萌,好好睡覺,小心吵到貓貓姐姐!」
小妮子卻不買帳,握著莖的小手胡
的搖晃著,道:「再讓它動一下嘛!再動一下嘛!」
沒有辦法,這小姑要是不
足,我今晚就別想睡了。
我深了一口氣,用大腦指揮
莖,猛地又連續跳了幾下,那迅猛的力量幾乎要從萌萌的小手裡掙
開!
「好玩、好玩!」
萌萌咯咯笑著,用手輕輕拍打著頭,說道:「小青蛙,蹦噠噠,蹦到這家蹦那家——」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我已經覺鼻血在
湧,她再刺
一下就要
出來了!
「石頭,你再讓它跳一下!」
萌萌興致昂然的看著我說。
我快要吐血了,用意志力制住自己體內洶湧的
火,恨聲說道:「不能動了,它……睡著了!」
萌萌不甘心,噘著小嘴說道:「快點嘛,你叫醒它嘛,要不我以後不讓你看我跳舞了!」
我心想:別說不讓我看你跳舞,就算把我眼珠子挖出來我也不讓它動,這種看著不吃的煎熬簡直不是人受的!
看我無動於衷,萌萌悻悻然的在我的莖上狠掐了一把,疼得我一陣猛
,然後便背過身去,翹著堅
圓實的小
股對著我,不再理睬我。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心中的火消退。可萌萌
股若有若無的摩擦著依然興奮的
頭,那
溝中的柔軟包容著我火熱的堅
,令這
火一時半刻還真下不去!
「萌萌?」
我叫了她一聲,手順勢放在她前的山峰上。
萌萌扭了一下股,哼了一聲,不肯理我。
「你在幹嘛呢?」
看萌萌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抬起頭一瞧,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黑暗的光線下,萌萌正用兩手指捏住貓貓的鼻子,不讓她呼
!
「萌萌,你幹什麼!」
我厲聲大喝,一把拉過她的胳膊。
萌萌被我嚇了一跳,轉過頭怔怔的望著我,不敢作聲。透過窗外的月光,我能看到她大眼睛裡出的驚恐和閃閃發光的淚水。
「你想幹什麼?」
我用胳膊撐起身子,打開前的電燈,直瞪著她,眼裡的怒火像是要
出來。
萌萌害怕的縮著手,顫聲說道:「我想幫姐姐挖鼻屎……」
挖……挖鼻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想想剛才的確、好像、應該、差不多是萌萌的一手指
進了貓貓的鼻孔。我好氣又好笑的問道:「你怎麼想幫人家挖鼻孔了?」
這妮子病得真不輕,做什麼事都讓人匪夷所思。
萌萌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怯怯的看著我,眼淚再度從眼角了出來,小聲哭泣著說道:「姐姐一直在睡覺,我想她鼻孔裡肯定有鼻屎,就想幫她挖。」
錯怪萌萌了。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我一陣心疼,從跟她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對她像今晚這樣大聲說話過,肯定把她給嚇到了。
我內疚的抱著萌萌不停顫抖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臉蛋說:「對不起啊!萌萌,乖,不哭,老公錯了。你不要三更半夜的給姐姐挖鼻孔啊,萬一讓姐姐不過氣來怎麼辦?」
萌萌哽咽著說:「我睡不著……你……你又不跟我……跟我玩!」
我憐惜的擦乾萌萌臉上的淚水,吻了吻她的嘴,說:「那好,老公跟你玩!老公跳舞給萌萌看!好嗎?」
萌萌眼角掛著淚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那意思像是在說:跳舞,你行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連嬸嬸姑姑也忍不下去了!跳舞一直是我的強項!
我乾脆跳下,穿著一條內
,站在病房的空地上,搔首
姿、抓耳撓腮的搖擺起來。
「哈哈哈……」
看著我滑稽的動作,萌萌終於破涕為笑了。
我使勁的扭擺著、誇張的舞動著。不是吹牛,在部隊的時候,連長就說我跳舞極度富有震撼力。那年指導員心血來,搞了一個元旦舞會,請了女兵班的戰士來教我們跳慢四步,跟我搭檔的就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在我跳第一步的時候——套一句我們連長的話:「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步啊!」
一腳跺傷了三個人!搞得指導員指著鼻子罵我:「你以為這是在踢正步嗎?你那條狗腿能不能彎個彎?一場舞就只跳了五分鐘,的汗竟把三層衣服都
透了!」
連長也說:「從來沒見過有人把舞跳得這麼累的,這傢伙算是第一個!跳舞嘛,不就是輕鬆輕鬆的活嗎?這傢伙不光跳得頭大汗,那張臉還嚴肅到不行,好像是在跟誰拼命似的!」
晚會後,那個女兵的腳被我跺得一個星期不能參加訓練,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把她泡上的。
後來,我都不知退伍幾年了,轉士官的戰友還打電話來對我說:「每逢舉辦舞會,我們連長總是仰天長嘆,說:『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再也找不到像當年石頭那樣的跳舞神才了!那舞跳得鋼鋼響!不能說倒一片,但起碼能踩死一片!』」就算現在,我也是威風不減當年,跳了幾分鐘,汗
得跟洗澡似的,全身都是!要不是康復科病房的隔音好,別說醫生、護士,估計連警察都能招來!
我不停的著氣,拉出
鋪下的臉盆,裡面還有貓貓擦身後剩下的淨水,拿塊
巾一邊擦汗,一邊對萌萌說:「怎麼樣,老婆,老公跳得好看嗎?」
萌萌已經笑得快要岔氣,又不敢太大聲,怕吵到貓貓,只好拼命捂住嘴巴,臉上因抑扭曲得都變形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我賭氣爬上,捏著萌萌的小臉蛋,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小嘴
,恨恨的說道:「你笑什麼笑啊?看把你樂的,有那麼難看嗎?」
說歸說,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恐懼了。
萌萌笑著用舌尖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你跳得真難看,看我的吧!」
說著從上跳了下去,鞋子也不穿,慢慢的伸開胳膊,緩緩的扭動起來。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萌萌這是在跳舞嗎?這分明是在惑我!小妮子就穿著一身白
的內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高
的咪咪把
罩撐得鼓鼓的,纖細的
肢以不可思議的各種角度扭曲,修長的雙腿忽而抬起,忽而落下,白
的內
遮不住花園
人的景
,幾
黝黑的
草冒出頭來,羞澀的向我招手。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進入那個美麗的花園!我要採食香甜的花!
我瞪著血紅的眼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萌萌,過來,老公幫你檢查身體……」
萌萌乖乖的走過來,慢慢爬上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躺到
上,眼神中充
了期盼,櫻桃小嘴一張,嬌聲說道:「老公,你要幫我打針嗎?」
那媚人的樣子令我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就把莖
進她緊窄的
道,放縱的蹂躪一番!胳膊不由自主地撫上萌萌滑
的肌膚,帶起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點。
萌萌打了個冷顫,搖晃著身體說:「好……」
我低下頭,用舌尖溫柔地輕觸著萌萌的肩頭,慢慢拉下她罩的帶子,然後解開背後的扣環,把它扔到一邊。
幾個月不見,萌萌的房更大了。
實而又白
,即使躺在
上也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形,依然驕傲的
向天空,它已經成為我見過最完美的寶物!如果
房也分名器的話,這無疑是最拔得頭籌的一對!不會太大,卻還是讓我一手掌握不住,手心總有一處帶著韌
的
滑
出來,比貓貓的還要
翹、比丫頭的還要堅實!
頭雖然經過男人的洗禮,卻絲毫沒有加深顏
,黃豆般大小的
立在山峰頂端,粉紅而稚
,上面的細小褶皺如果不仔細看
本看不清楚。我輕輕的把手掌覆蓋上去,那兩顆調皮的顆粒不甘被
迫,奮力的向上
拔,像要把我的雙手給彈開。
「嘶!」
我了一下已經
到她
口的口水,大嘴一張,把一顆嬌
含進了嘴裡。我不敢用力,它太
了,我怕輕輕一碰就會被牙齒劃破,柔柔一
就會被口水融化!我只能一點一點的用舌尖
它、用嘴
含住它。
「老公……」
萌萌的身體有了輕微的顫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隨著我舐的力度時松時緊。
我像品嚐著絕世珍餚,輪著兩隻
房……不,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也不如我現在口中品嚐的寶物甜美!
在萌萌逐漸高漲的情中,我把兩人身上所有的累贅通通丟到了一邊。舌頭已不
足於瀏覽山峰了,順著萌萌平滑的肌膚一路向下,每一寸的皮膚都留下我貪婪的津
。我越過稀疏的叢林,終於到達了令人熱血沸騰的溫暖凹地。這裡地勢崎嶇,卻充
芳香,一道道丘陵溝壑如
般
引著我的探險。
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山包,舌尖剛剛一觸,萌萌就打了個哆嗦,叫道:「老公!那是萌萌的地方……不要親……很髒……」
我不理她,反而變本加厲的狂起來。那個小山包在我口水的洗滌下,變得晶瑩透亮,越發
立起來。我
意的放過它,舌尖繼續向下,在一處散發著幽香的
口處停止了動作。入口是緊閉的,但是我知道,只要進入到裡面,肯定是一個神仙眷戀的地方!我甚至能
覺到裡面的聲聲召喚,泉水
的隱隱湧動。
終於,顫抖的舌尖對口發起了第一次的撞擊!兩側守
的天然屏障適時的加緊了看護,奮力阻撓著舌頭大軍的衝入。
看來強攻不行,只能智取!
既然守衛森嚴,那我就先把城牆攻陷了再說!我放棄了直接攻打口的計劃,轉而對旁邊的屏障發起攻擊。舌頭大軍如排山倒海般輪
衝上堅壘,瞬間就把它們淹沒,然後捲進嘴裡放肆蹂躪。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堅不可摧的天然屏障就招架不住了,逐漸腫
發軟,最後無力的癱倒在
口兩側。
舌頭大將得勝狂喜,正揮麾入
,不料突然從
裡衝出一股急
,差點把大軍給淹沒了!舌頭大將臨陣不
,立即令大軍將士齊上陣,喝光所有洪水!不料這股洪水似乎永無竭枯之時,大軍愈是抵抗,來勢愈是兇猛,眼看
口就要被洪水淹沒,舌頭大將破釜沉舟,乾脆指揮大軍逆
而入!
洪水雖然暫時阻擋了大軍的攻勢,但也使嚴密的口有了細小的鬆動。舌頭大將藉機先讓舌尖擔任先鋒部隊,從洪水
出的小
中探進去,然後利用翻卷
的戰術把
口逐漸擴大,隨著先鋒兵的不斷努力,大部分的大軍慢慢向
內
進。
這時,舌頭大將已經覺到了勝利在望。原本輕微顫抖的
口此時更加抖動不停,作戰經驗豐富的舌頭大將立即預
到這是城堡快要崩潰的跡象,於是馬上命令大軍加快攻勢,所有參戰將領務必全心全意投入戰鬥中,有消極怠戰者,斬立決!
在大將的嚴密督戰下,舌頭大軍勢如破竹的深入中,裡面雖然障礙重重,但對驍勇頑強的大軍來說卻絲毫沒有了阻擋能力。終於,當最後一部分也攻入
口時,大軍上下開始
騰慶祝,而此時的堡壘也開始劇烈顫抖,隨後更加洶湧的洪水洶湧而出,卻已經不能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只能成為大軍消除作戰疲勞的遊樂場,任大軍肆意玩
。
就在全軍慶祝戰功的時候,原本崩塌的口突然劇烈收縮起來,把還在跳躍慶祝的大軍全部夾在裡面!這一猝變讓舌頭大將來不及反應,眼看
口愈關愈緊,舌頭大將趕緊下令全軍撤退,若慢行一步,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還在回味勝利的大軍
本不相信敵人還有這一招,但看兩側護衛的戰士們已有招架不住的趨勢,便立即奉命撤退。
舌頭大將心有不甘的邊撤退邊反抗,但不住
口的緊密擠
,只好狼狽逃竄。
臨出口的時候,舌頭大將嘆息了一聲,看來,只有請兄弟獨眼大將軍來了!只有他,才能收復這片失地!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獨眼大將軍率領自己的大軍趕到了
口。看到舌頭大軍潰敗時
下的一片狼藉,獨眼將軍冷冷一笑,命令光頭司令先行探路。
光頭司令沒有急著直接攻,先是四周察看了一番,發現先前的舌頭大軍還是很有用的,兩側的天然屏障此刻已倒在兩旁,
口已處於無人把守的狀態,而不斷湧出的泉水雖然讓前進的道路變得異常泥濘,但是卻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身寬體肥的光頭司令有了入
的可能。看著細小的
口還在一開一合的
動,急於立功的光頭司令按捺不住了,發揮了勇敢的大無畏
神,一頭向
內
去!
第六章病房裡的
「哎呀!」
萌萌叫了一聲。我連忙用嘴堵住她的櫻,我知道貓貓聽不見,可這是在她的身邊,我還是有些顧忌。
萌萌的道我沒有進入過多少次,此刻
覺還是那麼的緊湊,
頭剛進去就被兩側強勁的
壁夾住了,要不是剛才有充分的潤滑,估計連進去都相當費事。
看著萌萌略顯痛楚的俏臉,我有些不忍再用力,乾脆抱緊她的身體,用下身慢慢的研磨。
「萌萌,痛嗎?」
萌萌點點頭,又飛快的搖搖頭,認真地說:「比上次你幫我打針的時候好,現在是外面有一點點痛,裡面很。」
我聞言放下心,研磨得更加用力,好讓她儘快適應我的大。
頭在慢慢的晃動中,逐漸進入到萌萌的身體裡,只要它進去,剩下的就好辦了。
很快,一大半的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深入到萌萌的身體裡面。我低下頭看著還留在外面的一小部分
莖,我正想一鼓作氣的全
而入時,
頭的前端居然頂到了一個軟軟的
團。
花心?和萌萌的第一次做是在我
糊糊的狀態下完成的,那次我只是依本能而為,
本沒有
覺到萌萌身體的妙處。現在看來,她的內部結構跟和我做過的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同。
我又向前頂了頂,受著萌萌身體輕顫時所帶來的銷魂,肯定的下了一個結論:萌萌的花心太淺!淺到我的
莖還沒有全
而入就已經碰到了。
萌萌身體內最的部位就在我的
頭前,我只要稍稍動一下
股就可以
覺到。每當
頭觸動到那個地方,小妮子就痙攣似的顫抖一下,嘴裡發出「啊」的一聲呻
,而花心同時也在膨
,發
出一絲甘美的花
。
這股覺令我欣喜若狂。我
動著自己的
莖,
受著
頭碰撞花心的刺
和
莖被
包圍的快
。
萌萌睜著大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小嘴時張時合,息聲變得愈來愈急促。
頭已經
覺到花心膨
到極限了,被我頂著的凹陷處以驚人的力量反彈回來,萌萌的
息聲早已變成時斷時續的叫
聲,雖然聲音還很稚
,卻是由心而發,毫不做作。
「啊!老公……好舒服啊!那裡好啊……對了,就是那……糟糕,要
出來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長嘆,頭立刻被一汪灼熱淹沒了,絲絲溪
順著兩人的
合處
淌下來,浸
了
單。
怎麼這麼快就高了?我還不夠呢!我抱起萌萌癱軟的雙腿往肩上一扛,沒有給她絲毫
息的機會,
莖如發怒的公牛,瘋也似的衝進狹小的牛棚。
萌萌的嘴被我封住,只能瞪大了眼睛,身體被我兇猛地撞擊而上下搖晃著,體內的溪
逐漸加大,越發洶湧起來。最妙的是她的花心,在
頭不停的碰撞下居然頑皮起來,明明已經碰到了它,卻匆匆一滑,如不倒翁般堪堪躲過密集的攻擊,那擦過莖身的快
,讓我連
孔都舒張開來。
這樣的花心還真是令人瘋狂到了極點!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那本書,名器譜上有過介紹,這是戲水龍珠!名器!又見名器!
此時的我已經被萌萌體內的花心撥得
火大熾,
本不理會她嬌小的身體受不受得了,
莖全
沒入,如和尚撞鐘般一波波的向她體內撞擊!
萌萌已經被氾濫的高刺
得小臉發白,渾身酥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癱在我的身下,連呼
都困難起來,經常是一口氣剛
上來,好半天沒有呼出去!
我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很心疼,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
火,只能咬著牙狠心衝刺,
莖大力地穿過狹窄的
道入口,急速衝進她的身體深處!
終於,在萌萌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長叫一聲後,她徹底暈了過去。在她幸福的暈厥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老公……不行了!你幫貓貓姐打針吧!」
跟貓貓做?傻妮子,如果能跟她做
,我何必忍得這麼辛苦!看著身下的玉人氣若游絲卻一臉
足的樣子,我不
苦笑一聲。心想:就這麼不負責任的睡了?我還沒完呢!可是又不能繼續蹂躪她,否則真的讓她的身體為此受傷,那可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我鬱悶的拔出莖,上面殘留著萌萌體內的大量
,像是剛剛用水洗過。拿一塊乾淨的
巾擦了擦,正想穿上衣服,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跟貓貓做
,行得通嗎?
樓梯間亮著燈,我穿著一條睡和一件長長的大襯衫走了出去。不是我不嫌熱,實在是下身雖然已經疲軟但是還沒有縮小,鼓囊囊的在內
裡撐起一個大包,不遮實在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值班護士正是白天的小姑娘,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古寧。
聽到樓梯間的腳步聲,小護士從護士站裡探出頭來,看到是我,一副愕然的樣子,問道:「石總,怎麼還沒睡?」
我有點不好意思,四處打量了一下,期期艾艾的張了半天嘴,才小聲問她:「有沒有醫生值班?」
古寧點點頭,好奇的問我:「劉醫生在,但現在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嗎?可以告訴我嗎?」
「你?」
我懷疑的看著她。
古寧看出我眼中的輕蔑,不服氣的噘嘴說道:「怎麼?看不起我啊?我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在衛校時,我每次考核都是名列前茅哦!」
看著小護士瞪著大眼的可樣子,我突然想逗
逗
她。
「那好!」
我清了清嗓子,認真的對古寧說:「向高材生請教一個問題:你說我能不能和貓貓做?對她會有什麼影響?」
「啊?」
古寧一下子愣住了,本來白皙的臉龐瞬間布紅霞。
「這個……我……」
古寧低著頭不敢看我,兩隻小手放在桌子上,一會兒叉,一會兒重疊,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噗哧!」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沒過男朋友吧?」
這下子倒好,小妮子臉上的紅,一下子就蔓延到脖
耳後了。
「就知道你不懂嘛,還非要我找你!」
我故意她。
「你……」
小妮子臉上像滴出了血,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我說:「告訴你,理論上來說,腦功能損傷的病人不可以做,因為大腦已對身體內的各種機能沒有支配能力,所以她不會有快
或者高
的表現。但是……」
古寧看了我一眼,停住不說了。
這妮子,我在這等著呢!這不折磨人嗎?有上句沒下句的!
「但是什麼?」
我急切的問她。
古寧故意白了我一眼,那神態像是在說:你不是說我不懂嗎?現在這麼急著問我幹什麼?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吳言!
眼前的這個小護士和當時的吳言是多麼相像啊!我想起那個銷魂的夜晚,又想到我可卻不能相認的兒子,心中一痛,眼眶紅了起來,低頭不語。
古寧看我突然發愣的樣子,以為是因為她不肯告訴我實情,急忙說道:「石總,其實沒事的。畢竟生活最能刺
血
循環,你……試試也未嘗不可。」
我看古寧關切的樣子,心中一暖,道:「謝謝你。」
便轉身向病房走去。
如果時光倒退六、七年,這麼可的小護士我肯定不會放過,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
情了!我還有貓貓以及萌萌。
另一個人的身影從心裡浮現出來,我甩了甩頭,怎麼會想起她?不可能的,她……跟我沒什麼的,一定是我想錯了!
萌萌已經睡了。我掀開被單,玲瓏有致的光滑軀體映入我的眼簾,這妮子怎麼不把衣服穿上呢?不過正好方便了我,剛才我還沒盡興呢!
我全身得一件不剩,鑽進被單裡把萌萌摟進懷裡。
看來小妮子剛剛擦洗過了,身上已經沒有剛才戰鬥過的痕跡,只有兩片嬌的
還微微外翻,暗示著剛才的
烈。
「唔!」
萌萌覺到我抱著她,並沒有睜開眼,小腦袋往我懷裡鑽了鑽,仍然呼呼酣睡。我想繼續和萌萌
情一番,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好把她往旁邊輕輕一放,翻身爬到貓貓旁邊。
貓貓的面容一如昨,安詳而美麗。這個令我深
的女孩,即使在沉睡中都顯得那麼嬌柔,我慢慢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吻著她的櫻
。
貓貓被動的張開嘴巴,我想她的香舌,卻屢次不能得逞。
我解開貓貓前的衣服,一對白皙耀眼的
房
了出來,為了怕她難受,我很久沒有給她戴
罩了。
房已經沒有往
的豐
,那略顯乾癟的模樣讓我一陣心酸;
頭看起來卻比原來大,顏
還跟以前一樣嬌
;身體很瘦,我幾乎能看到
肋骨,摸著這一條條溝壑,我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貓貓,我的人!你這是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啊!我躺在她的身旁,用舌頭仔細
舐著她蒼白的肌膚,
受著她身體的微涼,內心萬分悲傷!貓貓,只要你能好起來,這一輩子,我不會再讓你遭受一丁點苦難!
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然而貓貓至今仍昏睡不醒。
而今晚的這次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不敢去想卻不能不想。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還是不行,我的餘生只能在看著
人沉睡的痛苦中度過。
但是,無論貓貓有沒有清醒,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一輩子!我發誓!
下貓貓的睡
,我心中的痛苦又加深了一些。
原本黝黑的叢林,此刻看來竟是這麼的乾燥枯黃,軟軟的貼在白皙的下身上,下面的花園雖然嬌,卻早已不復當年生機盎然的景象,緊閉的花園入口顯得乾澀、荒涼。我把嘴
輕輕貼了上去,鼻間深呼
了一口那
悉的味道,這裡還是那麼清香,沒有絲毫改變,我稍稍有些安
。
我溫柔的舐貓貓的
,那略顯酸澀的味道如一壺陳年老酒,讓我難以捨棄。
貓貓還在沉睡,無論我怎樣的動作,都不能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點著急,用舌頭把兩片捲進嘴裡用力的
,還把舌尖深深進入到她的
道,可是這些都沒有用,貓貓還是雙腿大張,一動也不動的任我擺佈。
「石頭,你在幹嘛?」
耳邊傳來萌萌的聲音,原來小妮子已經醒了。
我沒有說話,把頭縮進萌萌的懷裡,含著她的頭嗚嗚的哭泣起來。
萌萌不理解我為什麼痛苦,只是柔順的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在她的前,像哄孩子般拍著我的後背,說道:「石頭乖,不哭啊,老婆給你吃
。」
我吐出頭,抬頭望著萌萌的眼睛,說道:「萌萌,你說貓貓會醒過來嗎?」
萌萌立即答道:「當然會啦!只要貓貓姐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的!」
我的親了一下萌萌的小嘴。我明白她說的話對於貓貓的病情沒有一絲幫助,但是她這顆善良的心讓我
動。我轉身痴痴的看著貓貓,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內心卻在焦急中慢慢平靜下來。
「寶貝,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讓你醒過來。老天既然能讓我們重逢,就不會再讓我們以這種形式分開,如果這真的是命中註定,那我石頭就要以身抗命!大不了我們兩個在另一個世界重逢!」
萌萌在我的身後抱住我,柔軟的身體貼住我的後背,那堅的雙峰和下身的
撥著我。
我嘆了口氣,回身抱住萌萌,親親她的小臉,說道:「萌萌,我想幫貓貓打針,你幫幫老公。」
萌萌高興的笑道:「好啊!可是,我怎麼幫你啊?」
我指著垂頭喪氣的莖,說道:「你看,老公的針管變小了,你要想辦法讓它大起來啊!」
萌萌噘著小嘴說道:「這長在你身上,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不想打針了,剛才被你得現在都沒力氣了!」
我笑了,對她說:「不用你,你用小嘴幫老公含一含針管,就能讓它變大了!」
萌萌瞪大眼睛問我:「真的?」
我點點頭。
看著萌萌好奇的扶起我的莖,像是吃
糖般先
了一下
頭,然後小手輕輕的
了幾下,再把整
莖一點一點的含進嘴裡,小舌頭在
頭上還
了兩下,令我舒服得直打哆嗦,這妮子太有吹簫的天賦了!
莖漸漸的有了
覺,嘴
有些發乾,但萌萌溜到我的下面,我碰不到,只好把手伸向旁邊的貓貓。
摸著貓貓瘦弱的身體,我著
氣對在下面的萌萌說道:「老婆,快……快點……哎呀!別咬!用嘴
包住——對,上下動……舌頭
一下……」
隨著萌萌技巧的練,身體的快
也愈來愈強烈。
我乾脆用雙腿夾著萌萌猛一翻身,把她在了下面。
貓貓不會有反應,所以我得先在萌萌身上滋潤一下。
我躥到下面,把萌萌的雙腿一分,提就想往裡衝,萌萌卻一把抱住我說:「石頭,我不打針了!我沒力氣了!」
我愣了一下,往她的下一摸,乾乾的,沒有一點水痕!服了!
據以往的經驗,女人給男人吹簫吹得這麼起勁,多半自己也想要了。可是萌萌的表現徹底推翻了我的想法,這個妮子的思想確實異於常人啊,我都把這點給忘了!
沒辦法,看萌萌無力承受的樣子,我確實有些心疼,乾脆身子一抬,把莖重新
進她的小嘴,趴到了貓貓的身上。
我一邊舐著貓貓的
,一邊享受著萌萌的小嘴所帶來的陣陣刺
,我想如果貓貓是清醒的,那該有多好啊。萌萌的嘴太小了,只能含住我三分之一的
莖,我覺得不過癮,想偷偷再
進去一點時,卻被她用牙齒咬住,疼得我一咬牙,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
誰說這妮子傻?得跟猴子似的。
看著貓貓的道已經被我的口水塗抹得晶亮滑
,我忍不住了,偷偷逮住一個空檔,
莖使勁一
,頂進了萌萌的喉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出來。
「咳咳!」
萌萌被我得差點吐出來,捂著
口趴在
邊直
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牙一咬,惡狠狠的向我撲來。
我要的就是這樣!我一把摟住萌萌,把她放到貓貓的身邊,舉起她的雙腿,暴的
莖往下一戳,「噗滋」一聲
進了她的
道!
「啊!」
萌萌輕叫一聲,身體立即癱軟下來。
貓貓昏睡不醒,就算道被我的口水滋潤得已經
透,但是她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如果我貿然進入,只會給她帶來傷害。萌萌是罕見的戲水龍珠,放著這麼好的潤滑設備不用,豈不是
費?
覺小妮子的
愈聚愈多,有一些已經順著兩人的結合處
出來了,我加把勁猛
了幾下,把她送上高
。親吻著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老婆,睡一覺,休息一下,老公去給貓貓姐打針。」
發現小妮子對我的話沒反應,低頭一看,只見她小臉紅,鼻翕閃動,看來確實是累得不成模樣了。我吻了一下萌萌的額頭,便把
莖從她的體內拔了出來,看著上面
漉漉的,放心的趴到貓貓身上,輕輕分開她的雙腿,然後用力一頂,
莖一寸一寸的消失在貓貓的體內。
親吻著貓貓的嘴時,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六年多了,這具曾經讓我瘋狂
戀的身體,如今沒有了往
的活力。
莖
在裡面時略
澀痛,雖然那裡還是很緊,卻沒有往
的灼熱,曾經的「重巒疊嶂」如今變成了
頭棉花,我每頂一處都把它擠得四處逃散,再也不復當年的驍勇景象!
貓貓,我的人,你快醒過來吧!來跟老公做
啊,讓老公好好疼惜你!抱著貓貓的身體,我閉上眼睛回想著跟貓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曾經溪
潺潺的地方,怎麼也跟現在的枯竭聯繫不起來。貓貓,你能
覺到老公的
意嗎?如果
覺得到,你就動一下,哪怕只是眨眨眼!
貓貓沒有眨眼,她本聽不見我任何的呼喚。無論我怎麼親吻她、怎麼用
莖觸碰她體內的任何角落,她都只是安詳的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任我動作。
我甚至想大力衝撞,或許只有強烈的刺才能讓貓貓有所反應,可是,我不忍心!貓貓的身體已喪失機能,對任何動作都沒有反應,如果我再這麼魯莽,很可能給她帶來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龐,藉著萌萌
的潤滑,溫柔的在貓貓體內
動。
這是我最傷心的一次做,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我的
莖堅硬如鐵,我的心情卻是如墜深淵!我知道,我失敗了!我已經在貓貓的身體裡
動了半個小時,她的
道卻還是那麼幹澀,人也安靜的躺著,只有微微起伏的
口才顯示出一點點生命的跡象。
貓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的石頭現在就趴在你身上!你能覺到我身體的熱度嗎?你能體會到我對你的深深
意嗎?你能聽到石頭在呼喚你嗎?眼淚如雨,一滴一滴的灑在貓貓赤
的身軀上,慢慢聚集成一條細細的長
,從旁邊落下來,浸
了
單。
我從貓貓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倒在她的身邊,緊緊把她抱進懷裡。
我沒有發,
莖卻已經疲軟,既然做
對她沒有作用,那就是折磨,我不能為了發
自己的
望讓心
的女人受苦,無論她能不能
覺得到!
我親吻著貓貓的鼻樑,讓她側身依偎著我,雙腿夾著我的一條大腿,那細細的貼在我的皮膚上,這是貓貓以前最喜
的睡覺姿勢,每次我們
情完,她都會這樣在我的懷裡睡覺;萌萌也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枕到了我的另一個胳膊上,光滑的大腿也夾住了我。這兩個妮子,睡相還真像啊!
我從萌萌的脖子下出胳膊,關掉電燈後又放回去,把兩個心
的女孩往懷裡擁緊。
夜已深,我看了看窗外,那一輪明月似乎就在眼前,再過幾個小時,它就應該回到遠處的山下,接著太
升起來,新的一天就會開始。對了!明天!只要有明天,就會有希望!就會有奇蹟!貓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突然,一側的大腿上覺到一股輕微的
,我伸手一摸,卻是一片
滑。
這邊睡的是貓貓。
我迅速而溫柔的把胳膊從兩妮子的脖子下面了出來,一手打開電燈,萌萌被光線刺
到眼睛,小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轉了個身繼續睡。
我管不了那麼多,飛快地躥到貓貓的身下,輕輕把她翻過來,讓她平躺,把她的雙腿一分……我愣了!貓貓的花園口有些許微白的體,和我腿上的一樣!我剛才並沒有
,萌萌的
也早已乾結,那這些東西是……」
我拼命抑制住內心的狂喜,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貓貓,我的人!你能
覺到是嗎?你知道石頭就在你身邊是嗎?貓貓,醒來吧!我們還有很多好
子要過!老公已經是一家工廠的廠長了,我在市區買了房子,明天我就接媽媽過來,我們三個人——不對,四個人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好嗎?寶貝,你能聽見嗎?
貓貓還是安靜的躺在上,但是我能看出她心底的笑意。她能
覺到的,我相信!
「媽,下週一您過來吧,我找到貓貓了!」
放下電話,我靠在椅背上,用手了
腦袋。貓貓的媽媽在電話裡很
動,我能
受到她的心情,只是如果讓她知道貓貓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會怎麼樣呢?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告訴她的原因。
「咚!咚!」
兩下,有人敲門。
我坐正身體,讓他進來。給員工一個力充沛的形象是帶動大家積極工作的不二法門。
「石頭哥!」
進來的是伍子。這傢伙自從從豪天帝國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現在我讓他待在我以前的部門——人力資源部。不過他的職位是助理,要當這個部門的主管,還欠缺火候。
伍子一臉媚笑,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貼著我耳朵說話,卻被我一把推開:「有就放!挨那麼近幹什麼?口臭!」
伍子站直了身體,瞪著眼珠說道:「哥,別怪兄弟不體諒你啊!我給你招了一個秘書!哈哈……」
我眉頭一皺,把手中的資料往桌上重重一放,張嘴罵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裡面進機油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不要秘書!」
一個指示我不想重複太多遍,這小子偏偏不長記,我看是皮
了!
伍子哼了一聲,道:「話不要說得太絕!別人你肯定不要,這個嘛,她自己都說你必須要的!」
靠!還有這種事,非人家請秘書!我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我斜眼白了伍子一眼,冷冷說道:「再厲害的人老子都見過!剛出校門的丫頭雷聲大雨點小,叫她走人!」
伍子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叫她走!」
轉身臨出門時又甩了一句:「你可別後悔!」
我真想拿東西砸他!你哪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
「真的不肯要我?」
一道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進來的麗人。
唐柔!
「你怎麼會來?」
我動的站起身,想衝過去抱住她,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為什麼會有這種
覺?我應該算是她的仇人啊!可是……我心裡除了貓貓和萌萌,還有一個人,難道是她?
唐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你這些子去了哪裡?」
唐柔眼眶一紅,低頭說道:「回家了。本想找個人嫁了,放下所有的包袱,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是,我捨不得……捨不得……貓貓姐……」
看著唐柔那副語還羞的小女兒心態,我心中一顫。我
覺得到,她心中捨不得的,不只是貓貓。
唐柔的到來為我省了很多事。她就住在我家,雖然我很少回去,但她還是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我有空就去醫院,沒空的時候就請她過去,只是這妮子和萌萌好像是天敵,從第一眼對上後就火星不斷,令我很頭疼!
三天後,貓貓的媽媽風塵僕僕的趕來了。我本來想讓她把家裡收拾一下,該賣的就賣了,沒想到她就帶了一個小包坐火車趕過來了。
看著從車站裡走出來的婦人,我眼睛又是一紅。不到兩年,她好像蒼老了二十歲,臉的皺紋讓我幾乎認不出來!
「媽!」
我上去叫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小包。
「孩子呢?現在在哪?快帶我去看看她!」
我打開車門,對她說道:「媽,先去吃飯吧!你坐了一晚上的火車,肚子都餓了吧?」
她搖搖頭,說:「我要見女兒,你快帶我去見她!」
開著車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的心情很緊張。我不知道叫她過來是對還是不對,我真怕她看到貓貓現在的樣子,會承受不了!
「石頭,這車是你的?」
媽打量著車裡的各個角落,問道。
我搖頭說:「這是廠裡配給的。每家分廠的老闆都有。」
她點點頭,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媽,要不您現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再帶您去看貓貓?」
我知道她急著見貓貓,又不想讓她太緊張,只能不停的跟她說著話。
她搖搖頭說:「不用。你在這買房子了?」
我點頭說道:「買了,樓中樓,夠我們一家人住了!」
她擦了擦眼睛,嘴裡說道:「有出息了,石頭有出息了!」
我也嘆一聲,這都是袁濤的支持,沒有他,哪有今天的石頭!
「石頭,你沒跟貓貓住在一起嗎?」
媽突然問道。
我怔住,看來是瞞不住了。
我抓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低沉的說道:「媽,貓貓……在醫院!」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住了,我扶著媽下了車,朝裡面走去。
自從聽到我說貓貓在醫院,她就一直張著嘴巴不說話,我怕她承受不了,把車開得飛快;下了車,她果然雙腿發軟,走不成路了!
推開康復科的門,萌萌正在細心的替貓貓擦臉,看到一個陌生的婦女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姐姐,一步步上前來,連忙把貓貓往身後一護,噘著嘴說:「你想幹嘛?不要吵姐姐睡覺!」
我招手讓萌萌過來,然後帶著她去護士站,拜託古寧照顧一下,然後走回病房。
媽手裡拿著剛才萌萌丟下的巾,坐在貓貓身邊,溫柔的、仔細的擦拭著貓貓的臉龐。我陪著她坐在旁邊,看著她眼中
出渾濁的淚水,鼻翕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心裡難受至極。我扶著她的肩膀說:「媽,別太難過,小心身體!」
媽擦了一下眼淚,把手放到貓貓的頭上,輕輕撫摸著說:「不難過,早就不會難過了!能看到女兒就已經足了。這樣也好,天天守在媽身邊,哪裡也不會去!」
我嘆了一口氣,把貓貓的手緊緊抓在懷裡。
貓貓的媽媽來了,就不讓我天天在醫院陪宿了。
我白天有時間的時候就去醫院換班,讓她回家休息,但晚上她怎麼說都要睡在貓貓身邊,我拗不過,只好由她。
媽曾經問過萌萌和唐柔跟我的關係,我不想瞞她,如實稟告。我以為她會罵我,沒想到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沒有再問。
我看得出,其實她比較喜萌萌,可能是因為第一眼見到的時候,萌萌那對貓貓發自肺腑的關心
動了她,她們相處得很愉快;只是唐柔一直不敢放鬆心情跟媽講話,我知道她還在介意過去的事情,這麼重的包袱雖然放下了,但並不是一下子就能解
出來,她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轉變,我也需要。
第七章喚醒貓貓
子一天一天在焦急中度過,所有人的努力似乎都成了飛舞在空中的肥皂泡泡,剛開始充
信心、充
希望,很快就被殘忍的時間利器捅得四分五裂、灰飛煙滅。
貓貓的病情並沒有多大的起,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雖然我確實聽到了她偶爾會咳嗽幾聲,卻被醫生殘酷的告知這是病人身體的本能動作,應該是氣體進入氣管引發的自然反應。
我無數次的看到媽跑去廁所,然後紅著眼睛回來。
我心裡也難受,但還是一臉平靜,拼命制自己的悲傷。男人是家裡的樑柱,當命運的大山向你崩塌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
直你的脊樑,讓女人躲到你的身體下!誰都可以倒下,只有你不能!
我下了班沒有急著去醫院,要唐柔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
快到冬天了,想給媽和萌萌買幾件厚一點的衣服。
超市依然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夾雜著一陣陣聲笑語。
我像一個過客,神情默然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多少子沒有跟貓貓一起上街了?自從跟她分別後,快樂就不屬於我。
唐柔的眼光很不錯,挑了幾件衣服都符合我的想法。我付完錢後提著衣服往外走,路過品櫃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櫃架上有很多音樂盒,有一個盒子是打開的,上面一對小人隨著悅耳的音樂在鏡面上翩翩起舞。醫生曾說過音樂或許可以刺病人的腦細胞,我便幫貓貓買了一臺CD播放器,每天都調好音量把耳機放進她的耳朵。可是現在這個小小的東西卻讓我有一種買下來的衝動,於是我隨便拿了一個到櫃檯付了錢,放進袋子裡跟唐柔回到了醫院。
萌萌看到我回來,高興的跑過來,我把手裡的袋子給她,告訴她裡面有她的衣服。小妮子像是撿到了寶,天喜地的跑到旁邊的
上試穿去了。
「媽,我訂了快餐,您先吃吧!」
我走到邊,把飯盒放到桌上,坐到貓貓的身邊。媽嘆了口氣,默默的拿過飯盒,走到桌邊坐下來吃。
唐柔拿起一塊蘋果,放到旁邊的簡易果汁機裡榨出一杯果汁,我拿著唐柔遞給我的果汁,扶著貓貓,用小勺對著她的嘴一點一點的餵了進去。
「石頭,這是什麼?」
萌萌舉著一個小紙盒子跑到旁邊問我。
差點忘了!我打開盒子,把音樂盒放到貓貓病旁的桌上,掀開蓋子說道:「這是給姐姐聽的。」
音樂一響起,我就愣了!這個曲子……我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的貓貓和我的丫頭手拉著手,一人拿著一個麥克風,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視喊道:「下面這首歌,獻給所有支持我的人!預備,起!」
我的丫頭已逝,如風中的玫瑰般還沒完全綻放,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貓貓,卻只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這裡!頓時我的眼淚了出來。
「貓貓!」
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痴痴的蹲在邊,道:「還記得這首歌嗎?老公唱給你聽好嗎?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貓貓,你聽到了嗎?你醒醒啊!」
抱著貓貓的脖子,我再也抑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石頭,你看!」
唐柔一把拉住我。我抬頭一看,頓時止住了呼!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貓貓的眼角滑落下來,那蒼白的嘴動了幾下,終於發出一個聲音:「石……頭……」
「醫生,她醒了!姐姐醒了!」
唐柔欣喜若狂的飛奔出去。
我傻愣愣的看著睜開眼睛的貓貓,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嘴卻顫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萌萌瞪著大眼躲在我身後,是她一直堅信著貓貓會醒過來,現在真的醒了,她反而不敢說話了。
「女兒,你醒了?好女兒!媽媽在這!」
貓貓的媽媽扔掉筷子,動的跑過來,撲到病
上。
醫生把貓貓推進了CT室。我在門外像一隻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不停的走來走去。
「石頭,坐一會兒吧,她很快就會出來的。」
唐柔看著我焦急的樣子,走過來安我。
門開了,我和眾人全圍了上去。
「寶貝!」
我撫摸著貓貓的小臉,熱淚盈眶的看著她。
貓貓伸出手來,蓋在我的手上,道:「石頭!」
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握中。
一夜無眠,要不是媽強烈要求我帶著萌萌和唐柔回家,我本捨不得離開!即使躺在
上我也久久不能入睡;萌萌倒是頭一挨枕頭就睡了。
我實在覺得無聊,乾脆起來到客廳坐著。
我點燃一煙,那繚繞的煙霧竟然令我覺得嗆鼻,想想還是把它滅了。為了怕影響到貓貓的身體,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碰煙了。
我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嘴角
出一絲笑意。貓貓終於醒了!以後我絕不會再跟她分開了!既然她能醒過來,那就表示可以站起來了!現在科學這麼發達,我手邊也有點錢了,找個好醫生給她看一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生孩子!所以等貓貓的身體恢復以後,首要任務就是跟她求婚!想到這些,我反而更興奮了!
桌上有隻白的小瓶子,我順手拿起來,原來是安眠藥,肯定是貓貓的媽媽的!老人家自從來了之後幾乎沒睡過一天好覺,晚上陪著貓貓,肯定也是心痛得睡不著,我有時間去醫院換班的時候,她才肯回家休息,但是看來也得靠安眠藥來幫助睡眠。
我嘆了口氣,把藥瓶放回桌上,以後,應該用不到這個東西了。
旁邊臥室的門開了。唐柔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看到我在沙發上坐著,並沒有多少驚訝,逕自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自從她來了之後,我並沒有多少時間跟她談,除了工作和去醫院照顧貓貓,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現在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或許,放不下的不光是她,還包括我。
唐柔抿了抿嘴,深深的深呼
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姐姐醒了。」
我一愣,本能的點了點頭,說:「醒了!」
唐柔嘆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我的臥室,道:「那她呢?」
我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怔怔的看著她。
唐柔靠在沙發背上,繼續問道:「萌萌呢?你打算怎樣跟姐姐說?」
我確實還沒想過。從貓貓醒來到現在,我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本來不及想這些問題。是啊!我該怎麼跟貓貓解釋我和萌萌的關係?貓貓就是因為丫頭的原因才跟我分手,現在她能容忍萌萌的存在嗎?
「我……」
我支吾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想到了什麼,反問道:「那你呢?」
「我?」
唐柔苦澀的一笑,道:「姐姐醒了,我也該回去了!我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她已經找到了你,回到你的身邊,你們就好好過子吧,我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對她說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唐柔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我說:「要不然我還能怎樣?除了回家我還有別的路走嗎?」
「有!」
我堅定了心裡的念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小柔,你我嗎?」
唐柔身體一顫,吃驚的看著我,嘴由於
動而顫抖起來:「我……你是我的……」
「小柔!」
我打斷她的話,沒有讓她再說下去,道:「是的,我承認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但是,已經了結了,不是嗎?如果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包袱,那你可以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好好我,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幸福!小柔,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只是不敢面對現實,你心思太複雜,我以前也是。但是我現在想開了,行事無愧於心,舉頭自有神靈!如果時間可以回頭,我不會再讓心
的人離我而去,現在,我要把握手中的一切,包括我
的和
我的人!」
唐柔的眼睛裡早已蓄淚水,被我握著的小手反抓住我,緊緊貼在
前。
我把唐柔攬到懷裡,為她擦乾眼中的淚水,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無比疼惜。我吻了一下唐柔的嘴角,柔聲問道:「小柔,你願意幫我一起照顧貓貓和萌萌嗎?」
唐柔「哇」的一聲哭出來,雙臂抱住我的脖子,點頭泣道:「我願意!」
「石頭!」
萌萌似乎被吵醒了,在臥室裡喃喃叫我。
萌萌這一叫,唐柔頓時清醒過來,趕緊從我懷裡掙開,起身說道:「我……我剛才太……我還要想一想!」
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鬱悶的走進房間。萌萌蜷著身子縮在上,小嘴還在悠然的打著輕酣,我在她的
股上輕輕一拍。心想:臭丫頭,早不叫晚不叫,好事都被你攪壞了!
貓貓的臉一天比一天紅潤。
我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在貓貓甦醒後的一個星期,把她接回家裡。
看著貓貓坐在輪椅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道:「老婆,看夠了沒有?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現在先讓老公做飯給你吃!」
媽笑呵呵的白了我一眼,說:「你得了吧!陪女兒在這說話吧,我去做飯!」
「不行!」
貓貓卻抗議起來,拉著媽的手不放開,指著我說:「你去做!我要和媽媽說話!」
我舉著雙手說道:「好,本來我就說我去做嘛!你們聊吧!」
轉身正待要進廚房,貓貓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轉身看著她,道:「老婆,還有什麼吩咐?」
貓貓淡淡一笑,說:「我已經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我鼻子一酸,連忙轉身邊走邊說:「以後老公天天做給你吃!」
看著貓貓狼虎咽的吃著我做的飯菜,我高興的連喝了好幾杯酒,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媽偷偷的擦淚,我知道那是心疼的淚!說實話,我更心疼,我的寶貝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真正的飯菜啊!
不過其他人卻是沉默不語。唐柔不時偷看我一眼,再看一看貓貓,端著飯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連萌萌也是隻吃飯不吃菜,好像在跟誰賭氣似的。
吃完飯後,媽去洗碗,唐柔和萌萌在看電視。
我推著貓貓的輪椅走到臺,拿一張小板凳坐在貓貓身邊,右手握著貓貓的左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遠處夜
中的萬家燈火。
曾幾何時,我如一個途的孩子,在這座城市的夜
中四處逡巡,追逐一些遙不可及的事物,卻放棄了身邊的人;現在,當我真正融入到這座城市中,看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足跡,竟是如此蜿蜒曲折,那歪歪扭扭的腳步曾經一度偏離了人生的方向,幾乎再也沒有回頭,如今我找回來了,那些阻擋我前進的溝溝坎坎早已被我遠遠的拋在身後,原先獨自前行的腳步也多了一對陪伴的痕跡——不對,應該是很多對!剩下的路,應該怎樣走?我,準備好了嗎?
「石頭,在想什麼?」
貓貓握緊我的手,輕聲問道。
我把貓貓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微笑著看著她說:「在想,我應該什麼時候向你求婚?」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貓貓只是淡淡一笑,轉頭看向窗外,幽幽說道:「石頭,這幾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一愣,不明白貓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問我。
貓貓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在病上,有很多次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小柔妹妹的、萌萌妹妹的……還有你的……」
我臉大變,剛想說話,貓貓搖搖頭不讓我
嘴,道:「我想睜開眼跟你們講話,可是無論怎麼使勁都睜不開!石頭,小柔和萌萌都是好女孩,你不能辜負她們。她們都很
你,我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萌萌有病,不能結婚,所以你更要照顧她;小柔跟你的恩怨,你們已經用別的方式解決了,她這麼小的年紀卻把這座大山扛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放下了,你要好好
護她……」
「貓貓!」
我渾身哆嗦起來,聲音顫抖著問她:「你到底要說什麼?」
貓貓嘆了口氣,想說什麼,看到我全身緊繃的樣子,眼睛一紅,隨即微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對我們好一點。」
我放下心來,溫了溫貓貓的小手,鄭重的對她說:「貓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心的女人受苦了!」
貓貓避開我的目光,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我站起身來,小心的轉過輪椅,正要準備往房間裡走時,眼角突然瞥見遠處的天邊好像有一顆星殞落。
很多時候,我覺得幸福就像是掛在天邊的彩虹,雖然美麗卻遙不可及。
我不是夸父,我追不上太,也追不到彩虹,所以我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它,在心裡描繪著它的美麗,卻永遠無法觸摸。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幸福就在我身邊,它離我這麼近,甚至能讓我沉醉其中,我能細數它的斑斕,受它宜人的氣息。
看著唐柔和萌萌一左一右的陪在貓貓身旁,各自摘下草地上的一朵小花爭先到貓貓的鬢角,我笑了。
公園裡的人不算很多,貓貓看起來是憋得太久了,無論看到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我坐在那張曾經睡過無數個夜晚的石椅上,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卻無限慨。好了,就這樣吧!讓以後的
子就在這種
聲笑語中度過吧!我們都承受了太多磨難,無論是誰,再也沒有跌倒後重新爬起的力氣了。就這樣,不奢求太多,不要金山銀庫、不要高官顯貴,每天開開心心的守在心
的人身旁就足夠了!
聽到萌萌在叫我,我站起來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幹什麼啊!小丫頭?」
萌萌把手裡的相機往貓貓身上一放,道:「姐姐說要幫我們照相!」
說實話,我很少照相。以前曾經被貓貓著去照大頭貼,我還老大不願意,說:「能有多漂亮啊,見到照相的就想拍!」
可現在不同了,我想照相,我想把這些美好都拍下來,等到老了的時候就一張一張拿出來看,去回味點點滴滴。
萌萌和唐柔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一人抱著我一隻胳膊,臉上掛著甜的笑容;貓貓坐在輪椅上,笑著幫我們調整姿勢,然後用鏡頭對準我們,喊了一聲:「七!」
唐柔和萌萌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我沒有喊,像這種情況,還用得著「七」嗎?
跟兩個小妮子照完相,我走到貓貓面前,把相機遞給唐柔,笑道:「幫我跟貓貓照一張。」
不料貓貓把手一擺,道:「別,我不照。」
我愣了一下,低頭問她:「為什麼不照?不想跟我合照嗎?」
貓貓笑了一下,說:「跟誰都不行,我不想照。」
盯著貓貓的眼睛,我知道她是認真的,那眼底有一絲憂愁刺痛了我的心。我嚇得連忙蹲下身子,握著貓貓的小手說道:「寶貝,你怎麼了?」
萌萌突然氣鼓鼓的走過來,把我的另一隻手拉開,緊緊抓住我說:「老公,你為什麼叫姐姐寶貝啊?」
我然大怒!眼睛瞪著萌萌剛想發火,貓貓卻一把拉著萌萌坐到自己腿上,笑著哄道:「乖妹妹,這個壞傢伙都是
叫的,我們不理他!」
萌萌被貓貓用手著髮絲有點
,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強下心中的火氣,慢慢走到貓貓身後,推著輪椅說道:「回家吧!」
一抬頭,卻看到唐柔一臉憂鬱。
萌萌從貓貓腿上跳下來,把我推到一邊,叫道:「我來推姐姐!以後不讓你們碰姐姐!」
回到家,媽已經把飯做好了。她看到萌萌和貓貓有說有笑的走進門,是皺紋的臉上也
漾出幸福的笑容。我和唐柔卻
懷心事的默默走進房間。
看著貓貓笑臉盈盈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寒意從心裡冒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覺?為什麼我老覺得有一股不安
?
幸福的子總是過得很快。
接近年關,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種熱切的期盼。
新年新氣象,在未來的子裡,還會有什麼奇蹟在我們身上發生嗎?
可是,我不開心。我原以為貓貓既然醒過來,那她的病情就會好轉,所有人也期待著貓貓能再次站起來,既然奇蹟在貓貓身上出現過一次,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次?
可是,我失望了。貓貓的下半身一直沒有知覺,甚至我用木錘敲她的膝蓋,她都沒有一丁點反應!看著媽愈來愈沉的臉
,雖然貓貓和我都無所謂,但我決定帶她去醫院複診。
貓貓原先的主治醫生見了我們,為了怕麻煩,我把其他人都留在家裡。
當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醫生時,他居然一臉驚訝的看著貓貓說道:「難道你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嗎?」
貓貓搖搖頭。
我更是納悶,盯著貓貓問道:「貓貓,你瞞著我什麼?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貓貓看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知道了,不許告訴媽媽,好嗎?」
我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貓貓對醫生一笑,道:「醫生,您告訴他吧!」
醫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才慢慢說道:「病人神經受迫太久,已經沒辦法恢復,脊椎骨部分已壞死,導致了現在的癱瘓。治癒的可能
為零……」
我已經不知道醫生後面講的是什麼了,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一經過確認,心裡還是一片恐慌。
我慢慢的推著貓貓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身前這個受磨難的
人,我再也忍不住,站在馬路邊從後面抱住貓貓的身體失聲痛哭。
貓貓拍了拍我的胳膊,柔聲說道:「石頭,別這樣!沒什麼的,起碼我還能看到你,不是嗎?」
我臉淚痕的蹲在貓貓身邊,抓著她的小手說道:「貓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貓貓淡淡一笑,伸手了一下我的頭髮,說:「有什麼差別呢?現在不是很好嗎?有小柔和萌萌在你身邊,我已經放心了。」
我搖頭說道:「不一樣的!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推開家裡的門,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見我們回來,全都圍上來詢問情況。我張了張嘴,看到貓貓哀求的目光,狠下心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敷衍道:「醫生說要過段時間才會恢復。」
大家雖有疑慮,但是看到貓貓笑著點頭的樣子,也都開心起來。
我走到媽身邊,對她說:「媽,我想明天去和貓貓登記,我等不及了!」
媽笑了,看了看貓貓,又看了看我,道:「你們自己商量。戶口本在房間的屜裡,我不管你們!我去買菜。」
唐柔看了看我們,一拉萌萌的手,說道:「阿姨,我們跟您一起去!」
萌萌一臉不捨的盯著電視裡的卡通片,囔囔說道:「我沒說要去啊,我沒說要去啊——」
話未說完已經被唐柔拉出門。
屋裡只剩下我和貓貓兩個人。我蹲在她身旁,拿起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臉上,微笑著說:「老婆,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開心嗎?」
我以為貓貓會興奮得抱住我,不料她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窗外,道:「石頭,推我去臺。」
推著貓貓走到臺,看著遠處的一片繁榮,貓貓像是即將翱翔的小鳥般張開雙臂,揚起頭閉上了眼睛。
我不忍打擾貓貓,默默的站在她身旁。
「石頭……」
貓貓叫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一下愣住。「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盯著貓貓的眼睛問道。
貓貓雖然臉上洋溢著笑容,眼裡卻隱約有著淚花,道:「我是個廢人,只會拖累你,你幹嘛還要跟我結婚?」
我馬上蹲下,拉著貓貓的手說:「寶貝,不許你這麼說!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貓貓輕輕地掙我的手,道:「我想回家了。跟媽媽一起。」
我到莫名其妙地看著貓貓,說:「現在不是在家嗎?」
貓貓笑了笑,眼睛不再看我,道:「回老家。你有時間就去看看我。」
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裡嗡嗡作響,我顫抖著問她:「什麼意思?」
貓貓低下頭,眼睛閉起來,淚水滴落下來,道:「石頭,好好照顧小柔和萌萌,她們都是好姑娘。要跟你結婚的應該是她們,而不是我……」
「別說了!」
我狂怒的打斷她:「我找了你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嗎?除了你,我不想跟任何人結婚!你才是我心中最的人!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會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我不會嫌棄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你以後的身體比現在更糟糕,我都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我
你,貓貓!你一直是我的老婆,從來都是!我們是註定廝守終生的,我的身體裡還
著你的鮮血……」
我想起以前負傷住院的情景,是貓貓不顧身體虛弱堅持為我輸血,我們血融,我怎麼能丟下她不管?貓貓卻淡淡的看著我,她的這種超然讓我覺得害怕。
貓貓拉了一下我的手,說:「石頭,把我推進臥室。」
我輕輕把貓貓放到上,剛想坐到她旁邊,貓貓卻一伸手把我拉到她的身上,道:「石頭,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個廢人。我連女人最起碼的義務都做不到!」
在我發愣的時間,貓貓已經光了身上的衣服。只見那原本乾癟的
房,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堅
,在微涼的空氣中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貓貓……」
我嚥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貓貓拉過被子蓋住我們兩個人的身子,然後慢慢的解開我身上的鈕釦,嘴巴吻著我的臉龐,說道:「我一次,看看我有沒有
覺。」
我心中一動,手也開始動作起來。我把兩人身上的衣物全部光,慢慢的躺在貓貓嬌弱的身體上面。貓貓上身的皮膚已經有了光澤,細膩而
滑。
我貪婪的親吻著她的嘴、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
部。舌頭肆意品嚐著
前的一對美味,把兩顆鮮紅的櫻桃含進嘴裡輪
著。
貓貓一直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那不疾不徐的撥更讓我
火焚身。
我雙手著貓貓高
的
房,身體縮到下面,從貓貓的雙腿
部開始親吻。
以前我每次親吻貓貓大腿的時候,總令她難以忍受,嬌
連連,可現在我親了很久,貓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沒有灰心,把貓貓的雙腿往肩上一扛,低頭就吻上了那處人的花園!
我想起貓貓還在沉睡時,我曾經用莖出入過這個地方,那時她還
出一些興奮的
體,看來還是有
覺的,現在再次光臨,它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呢?
第八章結婚
房間裡安靜得令人覺得詭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本不知道里面有兩個人正在做著世界上最銷魂、最刺
的事情!
我賣力的親吻著貓貓略顯萎縮的花園,那原本連神仙都眷戀的地方如今卻一片狼藉,當然僅僅是我的口水,貓貓並沒有任何興奮的跡象。
貓貓把我拉到她的身上,吻著我的臉龐說道:「石頭,進來吧!」
此時堅硬的莖早已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如一個準備衝鋒的士兵,殺氣騰騰!
我把貓貓的雙腿往旁邊一分,頭藉助口水的潤滑,一下就
進了貓貓的
道。還是那般順從,沒有一絲的抵抗,
莖在一瞬間全
沒入,直達貓貓身體的深處。
貓貓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我,沒有一點不適的神。
我抱著貓貓的脖子,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輕的。
其實貓貓的道還是很緊湊,
莖
動時能
覺到四周的
力,但是跟以前的重巒疊嶂
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無論我用何種技巧,帶給我的
受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包圍,如同把
莖
入到棉花堆,你能
受得到四周,卻無法獲得更強的快
。
令我到更加驚恐的是,我的
莖居然慢慢的疲軟了!我想努力改變這種潰敗的局勢,然而明顯覺得力不從心,
本來就應該是和諧、雙方共同努力的,當一方不能給予時,我沒有了繼續進攻的力氣。
看著我頹然倒在她的身邊,貓貓笑了,眼裡卻透著無奈與愧疚,道:「石頭,你相信了吧?我沒有
覺,不能做
、不能生育,我沒有女人應該享有的一切權利,也盡不到一丁點的義務!你還會娶我嗎?」
我還沒有從自己的失敗中恢復過來,嘴裡喃喃說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貓貓抱著我的肩膀,柔聲說道:「石頭,我沒用了!以後好好待我的兩個妹妹,不準欺負她們,有時間就帶她們去看看我!」
我清醒過來,一把抱住貓貓的身體,喊道:「貓貓,無論怎樣,我都要跟你結婚!夫生活並不僅僅是做
,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心
意足了!」
貓貓把頭靠在我的懷裡,抱著我的脖子哭泣著說:「石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足了!死而無憾!」
我整理好衣服,推著貓貓到了客廳,剛坐下不久,媽就帶著兩個妮子回來了。
晚餐還是由我來做飯,看著埋頭大吃的貓貓,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足。
晚上仍然是萌萌跟我睡。我把白天沒有發完的
望全部發
在小妮子身上,令她整晚哀叫連連,要不是拼命吻住她的嘴巴,真不知道隔壁的貓貓會不會聽到。
早上醒來,我打開了貓貓的房門。我說過的,今天要跟貓貓去登記。
貓貓的上堆放著一大堆衣服,媽正一臉焦急的蹲在衣櫃前,不知在找什麼。
「怎麼了媽,你在找什麼?」
我走進去問道。
「戶口本啊!」
媽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明明放在屜裡,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貓貓卻是一臉無憂的樣子,對我招招手說:「石頭,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把貓貓嬌小的身體從輪椅上抱起來,坐到上放在我的腿上,吻著她的臉蛋說道:「老婆,馬上就要跟我登記結婚了,高興嗎?」
貓貓笑了,吻了吻我的嘴,雙手掛在我的脖子上,說:「你真的想娶我啊?」
我噘著嘴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貓貓皺了一下可的鼻頭,道:「經常!」
我大汗!一把將她放在上翻了個身,對著
股就是一巴掌!
「敢說我經常騙你,不想混了!」
貓貓咯咯笑著也不掙扎,其實她本無力掙扎。
媽拉著臉喊道:「一邊去、一邊去!我在這找得頭大汗,你們還鬧!」
貓貓吐了一下舌頭,對她喊道:「媽別急嘛,慢慢找。」
我也點點頭,道:「媽,時間還早,您不用急的!」
媽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頭白髮說道:「年紀大了,腦筋不好,放的東西經常忘了在哪。昨晚我一夜沒睡好,想吃點藥都找不到在哪了!」
我和貓貓對視一眼,都有些心酸。
貓貓摟著我的脖子,幽幽說道:「石頭,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媽啊!她吃的苦太多了!」
我鄭重的點點頭,摟著貓貓說:「放心吧!我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絕對孝順!我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媽看著我罵道:「你還伺候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眼裡卻蓄欣
的淚水。
「小柔呢?」
貓貓抬頭問我。
我想了想說道:「我讓她去公司等一個客戶發來的文件,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哦。」
貓貓點點頭,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道:「萌萌還在睡?」
我笑著說:「那傻丫頭不到太照在
股上是不肯起來的。」
貓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問她:「怎麼了,老婆?」
貓貓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把頭靠在我的懷裡,用力的抱緊我。
媽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看著的東西,一臉納悶的說道:「你說我是放哪了呢?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安道:「媽,您別急,再好好想想,當初是不是放在一個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了?」
「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
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道:「沒有啊!我記得就是放在屜!再說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沒有其他的地方啊!」
貓貓突然說道:「石頭,要不你去民政局問問,沒有戶口本還能不能登記?看看戶口地公安局開的證明能不能用?」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只能這樣了。」
我轉身要走,媽突然說:「前幾天我去市場買菜,看牆上有貼告示,說什麼為了方便有困難的新人登記,可以上門辦理登記結婚。貓貓腿不方便,你順便問問他們能不能來家裡辦理登記。」
我說:「那好,省事多了,我馬上去問!」
貓貓突然嚷道:「媽,這事您也得去啊!他愣頭愣腦的,辦事我才不放心呢!」
我一下子撲了過去,在貓貓的小臉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敢說老公愣頭愣腦,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貓貓咯咯的笑了起來。
媽想了想說:「也好,順便買菜,中午就不用買了。」
貓貓點頭說道:「去吧。我再找找,或許就能找到了呢!」
我站起身,去客廳拿鑰匙,奇怪的是,連我的鑰匙都不見了!我一直都是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連家門的鑰匙放在一起,這下倒好,一起不見了!
看我找了半天,媽走出來喊道:「你怎麼了?」
我苦著臉說道:「我車鑰匙放哪了?」
轉身便走進臥室,萌萌像頭小懶豬蜷縮在被子裡呼呼大睡,昨晚把她折騰壞了!我笑著吻了一下她的嘴,翻了翻枕頭,沒有;打開
屜,還是沒有!沒辦法了,只能再打一把了!
我走出門對媽說:「媽,不找了!咱們再去打一把!」
媽猶豫著說:「那得花多少錢啊!」
我笑著說:「只要能和貓貓結婚,多少錢我都願意花!」
正待要走,貓貓在臥室門口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回頭看她眼睛紅紅的,心裡一跳,連忙走過去問道:「老婆,你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哭了?」
貓貓張開手說:「石頭、老公,再抱抱我!」
我一把抱住貓貓,道:「老婆,你怎麼了?」
貓貓吻著我的嘴,說道:「我高興!」
我放下心來,在貓貓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道:「傻丫頭!以後老公天天抱著你,你難道要天天高興得哭啊?」
貓貓笑了笑道:「我好足!」
我看著貓貓的眼睛,說道:「我也是!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
對著房間裡的貓貓做了一個鬼臉,我輕輕關上家門,和媽一起下樓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平穩的大路上飛馳起來。
「媽,我看我也老了!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
我轉頭對著後座的媽笑道。
媽笑著啐了我一口,道:「年紀輕輕說什麼老!以後你們的好子還多著呢!」
我呵呵笑著。是啊,這一天我等了七年,時間並沒有沖淡我對貓貓的情,反而加深了我對她的思念。現在心
的姑娘已經回到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無論我以後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只希望能夠和她相伴終老,一生無求!
「準備結婚了吧?」
司機笑呵呵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開心的應道:「是啊,今天去辦登記!」
司機「哦」了一聲,道:「新娘子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
我淡淡的說:「她身體不太方便。我想看民政局的人能不能上門服務。」
司機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瞭解與敬佩,說:「可以的!只要你老婆願意,在大街上都可以!哈哈!」
當然願意!我心裡嘟囔了一句,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我心想:貓貓等這一天也是等很久了吧?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波折,現在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只是高興這兩個字就可以形容了嗎?如果能把她也帶來給這位司機大哥看看,那美麗的容顏肯定能把這傢伙羨慕死!
要不是車鑰匙找不到,我就可以和貓貓一起出來了!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哆嗦了一下,車鑰匙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茶几上……戶口本,看媽的神也應該是早就放好,為什麼會突然一起消失不見?
我突然轉身,臉變得蒼白,對著媽媽說:「媽,您說您吃的藥也找不到了?」
媽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嗯,害得我昨晚到三、四點鐘還睡不著。怎麼了?」
我的冷汗瞬間了下來,朝司機大喊:「掉頭回去!」
司機一臉驚慌的說道:「兄弟怎麼了?這裡是單行道!」
「停車!」
我大喊一聲,車剛停下就一把推開車門,拔腿向家裡跑去!
貓貓!千萬別做傻事!求你!千萬不要!你如果有意外,我會崩潰的!
我一路飛奔回家。
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我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更糟糕的是我沒有帶鑰匙!沒有絲毫猶豫,「砰」的一聲,我一腳踹開家門!
客廳裡,萌萌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正端著一個玻璃杯仰頭喝水,被我踹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玻璃杯從手裡一下子掉在地板上,「啪啦」一聲摔得粉碎。
「石頭,你怎麼了?」
萌萌蒼白著臉問我。
我焦急的問道:「貓貓呢?」
萌萌搖搖頭。
我一個箭步衝進貓貓房間,房間裡的情景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房間裡很乾淨,剛才出門時的凌已經被貓貓整理好了,而我的
人和衣躺在
上,安靜的臉龐猶如沉睡的樣子。旁邊有一瓶打開的藥瓶,正是媽找不到的那瓶安眠藥!
「貓貓!」
我悲鳴一聲撲了上去,抱起貓貓的身體就往外衝。
萌萌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卻緊緊跟著我。桌上還有一張字條,我已經沒有心情看貓貓寫些什麼給我了,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我只要把她救活,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看!
「喀啦」一聲,我踩到了剛才被摔碎的玻璃杯上,一個後仰摔倒在地,下意識的把貓貓護在前,她的頭撞在我的
膛上,應該沒有受太大傷害,只是我的後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過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
我一路小跑的下了樓,媽正好坐著計程車剛到樓下。我見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淚面的朝司機喊道:「去醫院!快!」
市中心醫院急診室。
我站在門口煩躁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不停的來回踱步。聽著急診室內貓貓被洗胃折磨得嘔吐的聲音,我心疼得都碎了。
一個小護士站在我的身邊,不停的勸說著:「石總,我先幫您一下吧!你
了好多血!背上還有一塊玻璃沒取下來……」
我煩躁地揮手,朝她喊道:「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等!一直等到貓貓出來!」
媽著淚說道:「我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啊!孩子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傻事啊!老天爺還要不要我這老太婆活啊!」
我聽得鼻子一酸,扶著她的肩膀說道:「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貓貓,她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門開了,我立即了上去,急切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長吁了一口氣,說:「幸虧來得及時!你們是怎麼了?她吃了三十多顆安眠藥你知道嗎?再晚一步,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她本來身體就虛,不住太大的刺
,為什麼會一心尋死呢?你們這些年輕人,太拿生命當兒戲了!簡直混帳!」
我沒有反駁,只要貓貓能醒過來,他罵什麼我都聽著。我不停的握著他的手,淚說著:「謝謝!謝謝醫生!」
幫貓貓辦好了住院手續,我坐在她身邊,悲傷的撫摸著她沉睡的容顏。
貓貓,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殘忍?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為什麼你要狠心拋下我?
貓貓第二天早上才醒來,見到我綁繃帶的樣子,眼眶一紅,叫了一聲:「石頭!」
我疼的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她身上,道:「貓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貓貓悽慘的一笑,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廢了!我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只會拖累你,我活著還有什麼用?為什麼要救我?」
我把貓貓緊緊抱在懷裡,無聲的哭泣著,嘴裡說道:「貓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全部!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
媽坐在上用力的拍打著貓貓的身體,哭道:「我的傻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媽怎麼活啊?」
貓貓著淚,握著媽的手說:「還有石頭啊,我相信他會照顧你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切都需要別人照顧,我不想這樣!」
我打了個顫。貓貓的意思我明白了,就算這次救活了她,一有機會她還是會尋死!她一直都在意著現在的樣子!
我放開貓貓,冷冷的看著她說道:「貓貓,看著我!你聽著,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你而去!要死,我們一起死!」
萌萌嚇壞了,撲上來抱住我和貓貓哭道:「姐姐和石頭都死了,萌萌也不活了!」
唐柔走過來,眼神雖然充憂傷,語氣卻異常堅定的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貓貓呆呆的看著大家,終於大哭出來,一把抱住大家,說:「傻妹妹!不值得啊!姐姐不值得啊!」
唐柔擦了一下眼淚,對貓貓說:「姐姐,我叫你姐姐不是一年、兩年,是叫一輩子的!你要是再想不開,我們五個人一起在黃泉路上跟你做伴!」
一家人頓時哭成一團。
我笑了,眼睛雖然著淚水,心裡卻充
與欣
。我相信貓貓不會再做傻事了!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無論去哪,不管天堂,還是地獄!
貓貓出院了!她把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我知道,這次她笑得最開心,我也是。
出院的第二天,我和貓貓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貓貓確實變了,她跟我結婚的唯一要求就是永遠不能拋棄唐柔和萌萌,我點頭答應。
說實在的,我也喜唐柔。畢竟我們共患難過,一起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我心裡確實有她,我知道她也
我,七年前的那個早晨我就在她心裡刻上了記號,如果不能把記號抹去,它就會發展成為一顆種子,然後綻放出
的花朵,這是必然。
而對於萌萌,我也她,雖然她有病,但是從她對我的那種依賴,對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影子——就是我的丫頭。有時候我經常有一種錯覺,站在我身旁的萌萌就是當年的丫頭,她依然俏麗如往,但我知道,萌萌在我心裡並不是丫頭的替代品。在那段渾渾噩噩的
子裡,正是萌萌為我點亮了生活的希望,我打從心裡深
著她。
小果給我寄來了一張照片,一個胖嘟嘟的小傢伙!我把房子給了他,兄弟之間,所有的金錢財富都是虛假的,只有那分濃濃不斷的親情一直繞在我們兩人之間。我和他不是親兄弟,
情卻比任何親兄弟都還要深厚。
結婚宴席訂在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四。七年前的今天,我離開了貓貓,差點走上了不歸路;七年後,我要從這裡開始我的新生活。
袁濤來了,王八隊長來了,小果也趕來了,就連陳豹子都咧著大嘴來了。這廝來就來吧,卻帶了三十多個小弟,擺明是來混吃的。
「石頭,恭喜你!」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吳言!
吳言旁邊跟著一個小孩,那小子見我一臉興奮,喊道:「傻子叔叔!」
我又氣又的抱起他,在他
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又親親他的小臉,心想:兒子啊!罵老爸可是要遭雷劈的啊!正想說話,天上果然一陣雷鳴,嚇得我趕緊把他往地上一放,推進了酒店大廳!
「石頭,恭喜!」
誰啊?我一抬頭,驚喜喊道:「安然!安靜!」
安然笑著走上來,遞上一個紅包,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道:「石頭,不,石總,你可終於認得我了!」
一句話,把我和身旁伴娘打扮的唐柔都得
臉通紅。
安靜蹦蹦跳跳的撲過來,小手一抬我的下巴,一臉的說道:「好,還是那麼帥!」
然後一俯首貼在我耳朵上說道:「有機會再切磋一下!」
我正待說話,大腿突然一痛,轉頭一看貓貓正杏眼圓睜的瞪著我,而始作俑者卻笑著跑了。
我鼓起勇氣,對著安靜的背影喊道:「回來!紅包還沒給呢!」
安靜噘著小嘴跑回來,掏出一個大紅包重重往我懷裡一放,罵道:「小氣鬼!」
然後又飛快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笑道:「先收點利息,不然虧大了!」
我愕然的摸著自己的臉,一轉頭,看到的是三對火的眼睛!
這是我這幾年來喝得最的一次!我推著輪椅,帶著唐柔和萌萌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杯一杯的幹完,很奇怪,我一直都沒有醉,話都說不清了,可腦子還是清醒得很。看著大廳里人聲鼎沸,我眼前蒙朧一片,自始至終,我一直抓著貓貓的手,我想,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鬆開了。
送走了一波波的客人,我帶著貓貓她們回到了家,袁濤夫婦和小果兩口子也跟著過來了。我讓唐柔和萌萌休息,自己和貓貓陪著客人喝茶。
「兄弟,你行!」
小果看著我說:「要嘛就不結婚,一娶就娶了三個!個個如花似玉的!」
我呵呵一笑,道:「去你的!老婆只有一個,就是貓貓!」
我看著貓貓,貓貓也幸福的靠在我身上。
「是啊、是啊,」
袁濤跟著附和道:「老婆就這麼一個,可晚上睡覺有三個大美女陪著!」
一句話把我和貓貓都了個臉紅。
貓貓掐著我的大腿,說道:「兩個怎麼夠?還有一個位置才能添得!」
我嚇了一跳,捏著貓貓的臉蛋說道:「老婆,你瞎說什麼?」
貓貓笑著伸長胳膊擰了一下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她的嘴邊,低聲說道:「難道你不打算讓小月還俗?你還忍心讓她孤孤單單的留在尼姑庵裡?」
讓小月還俗?看著我大張著嘴巴的樣子,貓貓使勁打了我一拳,道:「壞蛋!看你的口水都到下巴上了!」
頓時鬨堂大笑。
袁嫂走過來握著貓貓的手說:「妹妹,你男人有那麼多的女人,你不吃醋嗎?」
貓貓微笑著搖搖頭,道:「我雖然是他的子,可是我沒有能力盡到
子的義務。無論石頭有多少女人,我相信他心裡面還是
我的。我只是對那些姐妹有愧疚,她們同樣深
著石頭,可是卻沒有名分,我還爭什麼?我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還會去計較別的嗎?」
我熱淚盈眶的看著貓貓,把她的雙手放在前,指天立誓:「我石頭此生一定會跟貓貓相伴終老,不離不棄,生能同裹,死亦同裘!如有來世,也續前緣,如有違背,天打……」
貓貓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拉到她的面前,嘴巴輕輕吻上了我,道:「石頭,謝謝你!」
袁濤罵道:「靠,這麼麻!」
潘鳳也假裝捂住懷裡孩子的眼睛,笑道:「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揶揄的笑容,眼裡卻溢了
動的淚水。
我終於可以摟著貓貓睡在同一張上了。
媽搬到了樓上,說是想清靜清靜,每天被我們這幫野猴子吵得要死,晚上都不得安眠。我知道,她是在給我更多的空間,年輕人,總有一些事是不適合老人觀賞的——雖然她也年輕過。
貓貓溫柔的幫我下衣服,說:「石頭,有時間我們就回去一趟,把小月接過來吧!」
我吻著她傲人的雙峰,道:「老婆,我聽你的。就是不知道人家還願不願意給我……」
貓貓嬌嗔的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罵道:「壞東西!你心裡開心著呢,還在這給我裝矯情!」
我愣了一下,「壞東西」是小月當初最喜對我的稱謂。
我光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趴到貓貓的身上。
「老婆,我們終於結婚了!今晚不管你有沒有覺,我一定要玩個夠!」
貓貓卻一把推開我,不讓我趴上她的身體。
我詫異的盯著貓貓,「怎麼了,老婆?」
貓貓羞紅了臉說:「今晚的主角不是我!」
然後對著牆壁敲了幾下。一會兒工夫,門開了,走進兩條俏麗的身影。
「小柔、萌萌!」
我驚叫了一聲。
貓貓貼著我的耳朵說:「快把她們抱上來!我看著你們玩,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我有覺?」
房間充了
人的嬌
和
靡的氣息。
萌萌已經渾身發軟的癱倒在一旁,埋頭沉睡。
身下的唐柔已被我撥得情難自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
裎相對,我以前
本不知道她的身材有這麼好!那雄偉的雙峰比起貓貓有過之而無不及,全身上下光滑無瑕,沒有一丁點疤痕。
覺到腿上已沾
小柔情動的
,我弓起身子,慢慢分開她的雙腿,
的
莖在她
潤的花園口摩擦了幾下,剛想
入,小柔一下按在我的肩膀上,幽幽的看著我說:「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會要我嗎?」
我渾身一顫,眼淚無可抑制的了下來!
【全書完】
yy文章,有情節有hh,慢慢看培養情緒最好
很彩的文章啊!熬了通宵才把他!看完,寫的太好了!
第七章籃球賽
看著貓貓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在我赤的身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貓貓,你……你怎麼了?」
貓貓也不說話,趴在我的身上,從額頭到嘴巴然後一路吻下,當她親吻我的小腹時,我的情緒被挑動起來,想坐起來在她身上,卻被她死死按住。
已經快親到下面了!貓貓用手撫摸著我下體的叢,舌頭在我的大腿上輕輕的滑動,有點
,更多的是興奮,她從來沒有這樣親過我。
小手滑過叢繼續往下,在還未來得及反應的下體上來回撫摸著,然後把它扶起來,輕輕的握在手心,上下套動。
我舒服得呻了一聲,用雙手在她的小臉上摩擦著。
莖已經有些發
,雖沒有完全
立起來,卻已經明顯
。貓貓的嘴
慢慢往下滑,終於,
莖進入一個溫暖
潤的空間,被一團軟
包裹起來,我舒服得大叫一聲,身體立刻緊繃起來。
貓貓的口技現在練得相當不錯,對我的興奮點把握得很到位,柔軟的香舌不停的在我的馬眼和溝冠處糾,把整個
莖刺
得像一
燒紅的鐵
,又硬又熱。
貓貓用嘴把牙齒包起來,模仿著
道的動作,
吐著我硬
的
莖,還不時把那
推到前面,伸出舌頭
舐我下面的兩顆蛋蛋,把那層皺皮含進嘴裡用力的
,
得我又痛又
,魂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我知道貓貓做不了深喉,畢竟她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子,身體還在開發當中,能做到這一步已是相當不容易了,而且她的小嘴本來就小,此刻一旦嘬起來,那種緊密的程度不亞於道的
覺,況且還有一條靈巧的舌頭,真是讓我
到飛天!
貓貓對那兩顆蛋蛋興致很大,在用嘴套莖的時候,還在不停的用手挑逗著它們,搞得我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妮子,這個時候還在玩!
一會兒,小妮子轉移了目標,認真研究起我的眼來,先是用手指摸了一下,然後豎起食指往裡面輕輕的探視,最後乾脆一邊上下
吐著我的
莖,一邊前後出入我的
門。
老衲縱橫江湖幾十年,給女孩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被人家玩
眼還是頭一遭!我被她捅得不住的縮著身子,哭笑不得,想叫她停止卻被她按住,看我的眼光一寒,嚇得我趕緊乖乖躺好,拚命忍受身體的不適。想來那些跟我
的女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滋味吧,不得不
慨萬物輪迴,報應不
!
玩了一會兒,貓貓終於放過了我的後門,也隨之吐出已經
到極點的
莖,爬起來,跨坐到我身上,抬起
股,一手握著
莖,一手按著我的
膛,
頭在
上摩擦幾下,貓貓脖子一仰,
股往下一沉,
頭擠開
道入口的
,「滋」的一聲鑽了進去。
還是道的
覺最好,雖然沒有舌頭的挑動,但是被裡面的
芽緊密包圍的滋味,是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能代替的!
小妮子居然已經相當潤了,
起來並不是很費勁,我把雙腿屈起來,大大的分開,讓貓貓按著我的膝蓋,豐
快速地起落,
道不停地
吐著我的
莖,兩人在同一時間呻
出聲。
我覺得男人也可以叫很奇怪,以前,無論有多舒服,我都不會叫出聲音,頂多是鼻息
重許多;但今晚不同,我有一種想吶喊出來的
覺,太舒服了,舒服得我想大叫!
貓貓把手從我的膝蓋上放下來,撐在我的膛上,雙腳踩著
,咬著牙齒拚命地起落著自己的
股,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我雙手扶住她的
股,控制著她的節奏,怕她太快了,我受不了直接
發出來。
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過了一會兒,貓貓的動作放慢下來,小妮子到底是個新手,體力明顯不支。我讓她趴到我身上,摟著她,雙腿分開夾住她的身體,猛一翻身,把她到下面。
一上去,我就把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然後如狂風暴雨般猛
向她的身體。貓貓眼睛緊閉,雙手攥拳,身體像一張彎弓般弓起來,嘴裡只聽見急促的
息,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了一會兒,我把
莖頂進
道的最深處,
股開始做小幅度的
動,猛一看,身體並不動,但是隻有貓貓才能
覺到身體內的
莖,正快速地頂著花心不停地衝撞著。
這一招是貓貓最喜的,只
了幾下,貓貓就顫抖起來,雙腿盤上我的
,身體隨著我的衝撞急速的回應。
我覺
頭愈進愈深,裡面那個軟軟的
團被我頂得凹陷進去,
頭直接
進那個凹進去的地方,被它像小嘴一樣用力的
,舒服得全身
孔都舒張開來。
覺到我
莖的跳動,貓貓突然把我從她身體上推走,我停下身子,疑惑地看著她。
貓貓紅著小臉說道,說道:「今天是危險期,不能到裡面!」
我一聽,頭上幾乎都冒煙了!這時候要我停止?乾脆把我閹了吧!貓貓不由分說把我的莖從她的身體裡退出來,正當我惱怒認為這是貓貓在報復我的時候,她的小手拿著我的
莖,放在下面另一個柔軟的地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說:「進來。」
我傻了,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貓貓要我開她的菊蕾?我到此時還沒搞清楚貓貓今晚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主動對我?就算是她的初夜,也不曾給我這樣大的震撼。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貓貓問道:「老婆,你確定?」
貓貓點點頭,羞澀的閉上眼睛,手攥緊旁邊的被角,樣子神聖而莊嚴。
不用再懷疑什麼了!我把莖又
到
道里面
幾下,然後拔出來,用帶出來的
均勻的塗抹在她的菊蕾四周,手扶著
莖,微一用力,菊口只撐開一點點,強勁的咬合緊緊夾住
頭上的馬眼。
貓貓悶哼一聲,眉頭一皺,身體反弓起來。
我連忙停下,問道:「老婆,還可以嗎?」
貓貓息著對我說:「可以,再來!」
不能再用道里的
了,我讓貓貓翻身趴在
上,
股稍微翹起來,然後吐了點口水在手心,抹在
頭上面,重新
到貓貓身上,找準位置,身體一
,
頭又撐開一點,然後退出來,再慢慢用力
。
不同於開苞,你絕對不可以一
而就,只能循序漸進,慢慢深入。
我親吻著貓貓的耳垂和脖子,一隻手捏著她的一顆
頭,另一隻手伸到她的下面,
捏著她的
蒂。
我要讓她在享受身體快的同時,把承受的痛苦減少到最低。貓貓的
頭已經
起很大,我乾脆歪頭含住它,
蒂也
起來,我的手指順勢下滑,
進了她的
道,在
是
的腔道中快速地
動著。
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莖的
頭部分已經
進貓貓的菊蕾裡面,被她的括約肌夾得緊緊的,有些發疼。貓貓比我更誇張,整個身體都繃起來,本來豐
柔軟的
股此刻變的異常
實,頂在我的小腹上十分舒服。
只要頭進去就好辦了。我緩緩地
著,讓她細
的菊蕾逐漸適應異物的侵入,每一次的
都會比上一次更深入一點。我知道貓貓很疼,但是我已經無法停止,她那裡強勁的收縮幾乎把我的
莖夾斷,我只能透過
的方式來緩解兩人身體上的不適。
在我又一次用力進入的時候,莖像是衝破樊籠,一下子進入到一個略微寬廣的空間,只有
部像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不能再深入一點,我知道,我已經完全進去了!
貓貓的身體顫抖得非常劇烈,跟我為她開苞時的痙攣不同,這次完全是疼痛造成的。
我趴在貓貓的背上,把她的小臉翻過來,親吻著她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心疼的說:「寶貝,全進去了!」
貓貓顫抖著說道:「先別動!好痛啊!」
我答應她,並不停的親吻著她的脖子。
緩和了一會兒,貓貓對我說:「老公,你動吧。」
我像得了聖旨般撐起身子,慢慢地拔出莖,然後再小心地
進去,如此做了有五分鐘,我見貓貓的身體有些發軟了,就逐漸加快頻率。
想不到貓貓的菊蕾中也有的滋潤。在
了一會兒,我
覺已經不是那麼困難了,
莖四周明顯有了潤滑。
其實要說特別刺
的地方其實並不多,無非是佔有一個女人全身的成就
,直腸並不能像
道內的
牙一樣會擠
你的
莖,倒是
莖
部被緊緊束縛的
覺還值得一提。
我一邊加大力量動著身體,一邊問貓貓:「老婆,現在還疼嗎?」
貓貓搖頭說道:「不疼了,就是很,想大便!」
我一聽嚇了一跳,可不能讓我兄弟吃屎啊,於是趕緊加快速度,在貓貓的一聲大喊中,把兇猛地
進身體。
等我完全完,貓貓連忙爬起身來,匆忙地穿上睡衣,一路小跑進入衛生間。
我也心意足的穿上睡衣去衛生間洗漱。走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房門緊閉,這次丫頭沒偷聽。
我大搖大擺地敲開衛生間的門,一邊用水洗著下身,一邊問貓貓:「老婆,你今晚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貓貓蹲在便池上面,伸手掐了我腿上一把,抬頭罵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不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天天想著去外面偷腥!」
我傻了!
老人家說:年紀越大,子過得愈快。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我今年才二十六歲,卻已經觸摸到青
的尾巴。
節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上面指定了一套新的績效考核放案,剛開始實施,雖然得到了顯著的效果,員工的積極
也提高很多,但也凸現許多問題,最大的一點,伙食跟不上。
最近物價上漲相當厲害,簡直吃不起豬!員工的伙食標準是每天七塊錢左右,廠裡每頓飯補貼兩塊錢,剩下的自己掏,合計每頓四塊多,按理說也可以了,可員工普遍反應缺油少
,我查過買菜師傅,沒有問題,看了一下菜的質量和口味,員工所言確實不假,但廚師沒換過,怎麼會搞成這樣了呢?
我決定去別的廠取取經。旁邊有個製鞋廠,人數跟我們廠差不多,我利用一箇中午的時間過去觀摩,得出一個結論:那廠的行政主管跟我一樣,為這事也愁得要死!還隨我一起去另外的工廠參觀,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鞋廠的行政是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叫安然。模樣中等偏上,身材卻好得不得了,前那對波濤據我目測估計有36C,
肢纖細、
股
翹,一身套裝穿在身上顯得很合適。
兩個人一起轉了兩天,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們發現問題的所在──油!
以前公司用的食用油都是買成桶的油,一買一大汽油桶,說是花生油,其實也是攙假的,都是菜油攙的,不過味道還可以,也不說什麼了,便宜嘛;但是現在的油比之前的還要假,味道完全變了!我在自己公司和鞋廠的食堂裡都舀出一點油來聞了一下,臭的要死!
這點,安然比我要果斷得多,直接下令把剩下的油全部倒掉!上千塊錢的東西就這樣入下水道。不像我還需要向老闆請示,在確認已經無法使用後,老闆才哭喪著臉讓我把剩油處理了。
我跟安然商量了一下,再買原來的那家明顯是傻子,用別的也不見得安全,乾脆買豬膘來煉!當天煉了當天用,既省錢又安全,雖然沒有純正油那樣衛生,但成本降低了。這對公司也是一大貢獻。
豬油事件解決以後,我和安然接觸開始多起來了。
過了兩個月,各廠的生意都處在換季的淡期,於是,我們商量搞個籃球對抗賽。
聽說要舉辦籃球賽,廠裡的小子們一個個都蹦上了房。
公司處在城市的郊區,平活動除了坐在餐廳看看電視外,真是少之又少,現在有這一個機會,肯定個個踴躍報名。果然不到兩天的時間,男女隊全部成立了。
利用週末的時間,組織訓練了一下,找了個星期天,兩廠正式比賽。
安然今天打扮得很人,一身紅
運動裝,雖然把美好的身材遮掩下去,但是卻有一種類似於制服的
惑,比穿套裝還好看。長髮綁成一個馬尾,然後再盤在腦後,調皮的向上翹著。
她一看到我,臉上盈盈一笑,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不過是朝下的。
喲!叫陣了啊?我對廠裡那群小子們,喊道:「你們給我卯足勁的打!不贏他們別說是我們廠的人!」
幾個小子紛紛嚷道:「放心吧,老大,他們敢跳起來,我就他
子!」
貓貓這個啦啦隊隊長果然不同凡響,一聲令下,組裝部的女孩子們全都掏出一個小喇叭,嗚拉嗚拉的吹了起來。
鞋廠的丫頭們也不甘示弱,在一個看著年紀不過二十、潑辣好動的女孩帶領下,紛紛拿出兩個空礦泉水瓶子,一手一個,劈哩啪啦的敲起來。
一時間,喇叭聲、瓶子聲充斥全場,球賽還沒開始火藥味卻已瀰漫開來。
比賽開始,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勝利十拿九穩。
鞋廠那些油小生坐在車間納鞋底子還行,站在籃球場上跟我們的人一比簡直慘不忍睹。身體一接觸立刻就飛出去了。廠裡的小子整天跟鐵傢伙打
道,一個人扛著一件百十斤的東西跟玩似的,一張大手拿著籃球跟捏顆乒乓球似的,身材又高大,隨便往籃框一放就進了。整個上半場,搞了個48:7!
貓貓帶著啦啦隊快的像一隻只小家雀,把小喇叭吹得震天響;對面的女孩子們雖然一臉不服氣,但是奈何技不如人,就算有幾個硬撐著敲了幾下,但是沒人響應,自己也低下了頭,縮到後面去了。可笑的是那個潑辣的小丫頭,氣得肚子
得,不停地罵著本廠的男孩子,看來是個小頭目,把那些小子們罵得頭都不敢抬。
我看了看對面的安然,她也正在看著我,見我看到她,不服氣的朝我噘了一下小鼻子。我對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要她等著瞧。
我也忍不住了,下半場一開始我就了外套也上場了。
我在學校和部隊都是籃球隊,別看這幾年沒怎麼打,技術還在。熱了一會兒身,手就上來了。
對方其實有兩個打得還是不錯,就是不懂配合,個人表演太強。一個傢伙拿著球后看我個頭沒他高,明顯輕視,強行突破,在罰球線起跳,準備投籃,但我平生最恨別人看不起我,不給他點下馬威,不知道老衲的厲害!隨著他的跳投,我也高高躍起,那傢伙眼睜睜看著我跳過他的高度,胳膊一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蓋在籃球上,半空中臉
就灰了。
球打在對方一個人身上彈了回來,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穿過人群抓住球,然後一個背後換手避開阻擋的人員,向對面籃下跑去。
貓貓在場外帶著組裝部的丫頭們一陣呼。
小丫頭和幾個正在旁邊球場熱身的女隊員也驚叫起來:「哥哥加油!」、「老大加油!」連安然居然也站起來緊張地看著我,我瞥了她們一眼,加快速度,心想:一定要把球投進去!
對方的隊員反應也不慢,立即有人追上來,被我蓋火鍋的小子更是狂奔,緊隨在我的身後,我利用運球路線的弧度一直著他,不讓他超越,他有些急了,小動作多了起來,藉著撈球的機會在我身上打了好幾拳。
我沒有理會,一個三步上籃在罰球線起跳,我的滯空能力還是蠻好的,在有人蓋火鍋的情況下,一個漂亮的背後傳球把球換到左手,然後輕輕一,球進了!
還沒等我聽到四周的掌聲,身體被人從後面狠狠地一撞,直接飛出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頭「當」的一聲撞在籃柱上!
惡意犯規!廠裡的小子們頓時火了,直接把那小子圍起來了。
我的耳朵裡嗡嗡作響,站起來晃晃腦袋,對那幾個小子喊道:「想幹什麼?都給我老實點!放開他!」
看我沒什麼事,他們才鬆開對方,我這才看見,正是被我蓋火鍋的傢伙,此時還撇著嘴,嘟囔著:「打球嘛,合理衝撞是必然的!」
我朝他笑笑,道:「是啊,別在意,繼續打球。」那傢伙一愣,反而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直寂靜無聲的球場,這時才響起如雷般的吶喊聲。
我看到貓貓關切的目光,對她笑著搖搖頭,繼續跑到籃下做好防守的準備,耳邊卻聽見鞋廠的姑娘們嘁嘁喳喳的議論聲。
「那個人是他們廠的主管嗎?好年輕啊!」
「是啊!長得也帥,打球也帥!」
「我看他有點面啊!」
「好像是那個配合警察抓毒犯的人!」
「沒錯!是他!他居然是活的!」
我靠!怎麼這樣說話呢!難道上過一次電視,我就掛了!我沒好氣的扭頭去看是誰在咒我,卻正趕上那個潑辣的俏麗姑娘正緊緊地盯著我看,那眼神裡有一種令我心跳的東西,我知道那是什麼!
男隊以85:36大獲全勝!貓貓像只鬥勝的公,
呼著、跳躍著撲過來,把外套披在我身上,低聲對我說:「老公,你好
!」對著這麼多人我可不敢對她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只是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安然走過來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一臉得意的樣子,笑道:「先別開心得太早,還有女隊呢!」
我撇撇嘴,說道:「結果還不是一樣?等著瞧好了!」
安然頗有深意的看了旁邊的貓貓一眼,問道:「女朋友?」
貓貓小臉一紅,頭低了下去,身體卻靠得更緊。得,不用我說了,我向安然無奈的攤開手,安然笑道:「眼光不錯,很漂亮!」
女隊比賽開始了。
真沒想到,廠裡那群小姑娘打起球來剽悍的樣子,令我們男生都自愧不如,這哪是打球啊,簡直就是搶錢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向對方衝去。可惜張三哥遇到黑旋風,對方也不是吃素的,立即起身還擊,這一場大戰相當的彩,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把兩邊的小夥子們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直
!
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再打下去就變成內衣秀了!連我心的小丫頭都因為搶奪過猛,
出一大截小蠻
,惹得我胃裡直冒酸!這咱家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外人看呢!
終於,風停雨歇,我們廠的姑娘們體格上不佔優勢,搶不過人家,輸掉這場比賽,比分:12:11!
安然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怎麼樣?我說不要高興得太早吧!」
我垂頭喪氣的說道:「甘拜下風!以後招女工,體重低於100斤的堅決不要!」
安然咯咯的笑起來,手肘捅了捅我的,道:「石頭,問你個問題?」
我說:「知無不言!請賜教!」
安然看著我那群虎背熊的小子,低聲說道:「你的人很聽你的話啊,怎麼管的?給個秘訣!」
我笑了,很自豪。我伸出手對她說:「行政管理四大秘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軟硬兼施、恩威並重!」
安然點頭想了一會兒,又道:「那怎麼樣作呢?」
我低聲對她說:「別對員工做領導!」
「那做什麼?」安然疑惑地問我:「做朋友?」
我搖搖頭道:「錯!做兄長!」
「做兄長?」安然皺著眉頭,重複一遍我的話,臉上逐漸明朗起來。
收拾東西回去,我和安然道別後,在貓貓的依偎下向廠裡走去,突然覺旁邊有人看我,一扭頭看到鞋廠的潑辣丫頭正一臉嫉妒地看著貓貓,而貓貓也發現了,扭頭去看她,我甚至可以看到兩人眼中迸
出來的火花!
這兩妮子,對著飆什麼勁啊!
廣東的天是很短的。還沒來得及品嚐
風的韻味,街上的美女們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
著大腿的裙子,看得我一陣涼快。
安然幾天前來我們廠參觀了一下,大為驚奇,說到過很多五金廠,從沒像我們廠這樣乾淨而有秩序,我聽了十分受用。後來她找到老闆,說要邀請我幫她們公司的員工培訓,請我做講師。一節課八十塊錢,一天一課,為期一週。老闆居然同意了,還說報酬三七分,我七公司三,畢竟是上班的時間過去。
想不到鞋廠居然連「5S」都不知道!現在人家已經搞6S、7S了,她們連「5S」都沒實施。唉,又是一個家族企業!做了一份詳盡的培訓計劃,每天下午的五點鐘,我如約來到鞋廠餐廳,分批對全部員工進行培訓。
培訓第一天,安然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我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旁邊是那名潑辣女孩,拿著小本子,一本正經的等著我講話,後面是一個車間的員工。幾百個人黑的坐在一起,要不是我少說也有幾年的培訓經驗了,光這陣勢就把我給嚇呆了。
第一節課還算順利,中途連鞋廠的老闆也來了,很年輕的樣子,三十多歲,沒有打擾我,只是坐在安然旁邊靜靜地聽,下課時還帶頭鼓掌,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唯一到彆扭的是安然和那名潑辣女孩,眼睛就那麼放肆地看著我,也不低頭讓我休息一下,害得我都不敢接觸她們的目光。
休息的時候,我走到安然旁邊,詢問她的意見。
安然向我介紹身邊的女孩子,我才知道潑辣女孩叫安靜,安然的妹妹,職務和貓貓一樣,行政文員。
安靜一點都不安靜。我懷疑是不是她的父母給她取錯名字。
整整休息十分鐘的時間,她不停地向我問這問那,電話、QQ、郵箱等等全部被她要去。這妮子跟她姐姐的格可真是天上地下,安然是心裡藏事,臉上波瀾不驚,她可是把什麼都寫在臉上,肚子裡有什麼全給你倒出來。
我時常被她的驚人語錄嚇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培訓最後一天,我要安靜把全廠的員工組織起來,因為這一課的內容是「生產安全與個人養成」,我採取互動的方式,讓員工提問,我來解答。
和所有私人企業一樣,鞋廠的員工也有弊端,盲目追求個人效益,緊趕生產任務,忽視安全隱患,工作中危險不斷、病不斷。
對於我說的養成良好的工作習慣,員工們雖然礙於情面沒有當場反駁,但是臉上明顯不服。
請大家發問的時候,安靜果然在後面員工的慫恿下站了起來,問道:「老師,你說要我們養成隨手把產品歸類擺好的習慣,我贊同,但是,作起來很困難……」
聽著她的訴說,我沉思了一會兒,隔行如隔山,她們在生產中出現的問題,我沒有遇過,所以不好妄下結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整潔有序的車間環境,對於任何一個工廠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其實鞋廠原先也施行過一套整頓方案,這從我參觀他們車間時,地面上的區域黃線就證明了,只是後來大家慢慢懈怠,最後又恢復凌的樣子。
看來,首先得讓他們清楚瞭解到自己的工作養成,對生產的重要才是第一位。
我示意安靜坐下,小妮子對我做了個歉意的笑容,表示她是被才向我發問的,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面對大家疑問的眼神,說道:「給大家講兩個故事!」
一聽到要講故事,大家都興奮起來,也安靜許多。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挑動起員工的情緒永遠都是培訓的首要目的。
「第一個故事:有一名老司機,開了一輩子的車,從來沒有出過大錯。有一天,朋友的小兒子結婚,請他去喝酒。老司機高高興興的開車去了,席間儘管朋友多言相勸,他還是謹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肯沾一滴酒,只用飲料代替。後來,新郎、新娘過來敬酒,老司機這下躲不過去,只好喝了一杯,只是一小杯。」
「等到散席的時候,老司機也就是喝了三杯酒,這對於他平時的酒量來說,本微不足道。道別了朋友,老司機打開車門,用鑰匙發動車,一起步就在心裡喊了聲『壞了!』,
據多年的開車經驗,車子肯定是撞到什麼東西了!他連忙下車一看,頓時傻眼了。朋友的孫子已經躺在左前輪的下面,身體下慢慢
出一灘血,送到醫院時已經回天乏術了!」
「朋友瞬間變成敵人。老司機只是犯了一個錯誤,沒有像平時那樣檢查車身四周。其實他上車的時候也有習慣的向前後看了一下,只是小孩子的位置在司機視線的死角,就此忽略了。而那個可憐的孩子,只是為了開大家一個玩笑,玩玩捉
藏,卻因此丟了
命!」
「這個故事告訴大家:第一、不要過於依賴自己的經驗,很多意外都是在你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生的!第二、良好的習慣就是你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偶爾的遺漏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下面的員工都皺著眉頭,思索著故事中的含義,連安然和安靜也對剛才我說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意地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第二個故事:在北極,有一群人叫
斯基摩人。他們捕食雪狼有一種很奇妙的方法。砸開一塊冰面,把刀子倒
進去,只
一點刀尖,等冰再次封上的時候,就在刀尖上塗上動物的鮮血。」
「雪狼聞到血腥味趕來,開始用舌頭食刀子上的血。鋒利的刀尖很快就會把雪狼的舌頭滑破,鮮血
到刀尖上。天氣的寒冷和長時間的暴
讓雪狼的舌頭
覺變得遲鈍,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貪婪
食的居然是自己的血。直到它因
血過多倒下時,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什麼道理?」看著下面表情各異的人群,我對著大家問道。
一名看起來調皮、可的女孩子站起來,說道:「我知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北極,有一群人,他們叫
斯基摩人!」
眾人鬨然大笑。我也被這個小妮子逗樂了,一邊笑,一邊道:「對,你很聰明!」便示意她坐下。
安靜站起來說道:「老師,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危險都是在自己疏於防範的時候發生的,當我們在享受方便的時候,有可能是落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我驚訝地看著她,心想:這個女孩子好聰明,居然可以舉一反三!看著我一臉欣賞的表情,小妮子把臉一揚,好像在說:看吧,讓你看個夠!
我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讓她坐下,對大家說:「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了。好習慣的養成並不是讓你的工作變得更加被動,而是讓你遠離危險,更加方便、快速地提高你的工作效率!」
聽著經久不息的掌聲,我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一週的培訓已經全部結束了,看著這些已經跟我頗為悉的女孩子們,我居然有些捨不得。還是鞋廠好啊,明顯
盛
衰,男女比例1:10!如果能在這裡上班肯定是非常舒服的事情!好在兩家公司並不遠,以後假借考察培訓成果的話,還是可以常來!
第八章樓梯間的情
安然要請我吃飯,說是要謝我最近對他們公司的幫助,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
我打通電話給貓貓,告訴她晚上不回去吃了。自從上次跟囡囡搞了那麼一出,貓貓對我管得相當嚴格,除非是老闆欽點,否則哪個同事的面子也不給,就是不讓我出去吃。幸虧現在是公事應酬,有雙方公司領導做擋箭牌,貓貓才同意下來。
想不到安然也有車,坐著她的都市高爾夫,我看了看身邊的安靜,道:「你多大了?」實在是沒話找話。就三個人,安靜明明可以坐在安然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卻偏偏坐在後面和我擠在一起,而且一上車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得我心裡發
。
安靜笑著說:「你猜?」
我才懶得猜!我隨口說了句:「嗯,看樣子不到八十歲吧!」
安靜「啪」的打了我肩頭一下,手勁還真不小,疼的!
「我才十九歲啊!說我不到八十歲,我有那麼老嗎?」
我苦著臉說:「十九歲也是不到八十歲嘛!」安靜作勢又要打,我連忙求饒。
安靜這才放過我,白了我一眼道:「那天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你女朋友?」我知道她說的是貓貓,卻依然裝傻,「哪個女孩子啊?我不記得了!」安然在後視鏡對我嫣然一笑,我看得心頭髮顫。
兩妮子今天穿的太火辣了。安然是低貼身T恤,在後視鏡中正好可以看到她
前那道深深的
溝,再往下點就看不到了,
得我坐立難安,真想站起來看個究竟;妹妹安靜更是不得了,一件超短裙,雪白的大腿
在外面,隨著她對我的打鬧,兩腿微微叉開,要不是車裡沒開燈,我都要看到她的內
了!
車子在市區的一家餐廳門口停下來。
下車後,我看到霓虹燈下閃爍的幾個大字:「世紀豪天」。這是個集吃、住、玩一體的高級娛樂城,在全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消費場所,以前跟老闆來過幾次,還算悉。
看著安然練的為我帶路,我不
問道:「你常來這裡?」
安然笑道:「跟老公來過幾次。」
老公?安然已經結婚了?我有點失望,還是禮貌的問道:「哦,先生在哪高就?」想不到兩個姐妹聽到這話,咯咯笑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我說錯話了嗎?」
安靜捅了一下我的胳膊,道:「你下午不是見過了嗎?還跟人家喝了一下午的茶呢!」我更加奇怪的搔了搔腦袋,我下午見過安然的老公?沒有啊,我就是在鞋廠的總經理辦公室跟她老總聊天啊。
突然,我一臉震驚地抬頭望向安然,結巴說道:「你是……是鞋廠的老闆娘?」
賓小姐把我們帶到一間包間。在我的執意要求下,大家隨便點了幾道菜,鞋廠老總因為有事趕不過來,就我們三個人,沒必要搞得那麼
費。
我一直對安然是鞋廠的老闆娘,到震驚不已。
我想不到她任職於自己公司的行政主管,這樣的老闆娘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見。不過想當初,她可以那麼幹脆的就把公司食堂內的剩油倒掉,還可以親自做主邀請我去培訓,如果不是老闆娘,哪有那麼大的權利?
席間安靜不停地對我問這問那,看著我疲於應付的樣子,安然虎著臉對她說道:「小妹,你還想不想讓石頭吃東西?閉上嘴休息一下!」
安靜聞言悻悻的住嘴,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是很怕她姐姐的嘛。
兩姐妹輪向我敬酒。哈哈,對付兩個小妮子我還不怕,不到一會兒功夫,四瓶啤酒已經見底。
安然咋舌道:「石頭,你這麼能喝啊!」
我得意地說道:「在我們老家,是個人都會喝酒,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半斤二鍋頭不是什麼難事!」安靜撇著小嘴,一副懷疑的樣子。我笑道:「北方天冷,喝酒是驅寒的好方法!」兩個姑娘這才瞭解。
喝到一半,安然突然雙手捂嘴跑進衛生間。
我嚇了一跳,趕緊拿著餐巾紙衝過去查看,卻被安靜一把抓住,朝我捂著小嘴咯咯笑起來。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聲對安靜問道:「多久了?」
安靜附在我耳邊,低聲音說:「才兩個月而已!真是急死人!」
我詫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急什麼?你姐有寶寶,你不高興嗎?」
小妮子吃吃的笑起來,說道:「當然高興!所以才急啊!」
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安靜把嘴往我耳朵上貼得更緊,道:「她肚子再大點,就可以不用上班了!那麼在公司就沒人整天管我了!」
這妮子,原來是為這件事高興!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不過現在還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因為我覺得她離我太近了,小嘴就要碰到我的耳朵,嘴裡絲絲熱氣向我耳朵吹來,舒服得皮疙瘩起了一脖子!
我想坐直身體,卻又有點捨不得,眼睛順著安靜前衣服的開口處望去。真是一對極品好
啊!不知道人家家裡喝的是什麼水,把兩姐妹的
房滋潤得同樣雄偉,帶有紅
梅花的白底
罩顯然不能包裹到全部,
房有三分之一
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膚如一道閃電直接劈向我的雙眼,隨著安靜的呼
一起一伏,顫悠悠的在我面前晃動,直叫人想抱住猛咬一口。
「哎呀!」
安靜叫了一聲,一拳搡在我的肩窩處,說道:「死石頭!你好惡心,口水到我手上了!」我
到丟臉,面紅耳赤的抹了一把嘴巴,正好看到安然從衛生間出來,趕緊坐好。
「對不起!」安然紅臉對我說道。我連忙表示沒關係。
安然盯著妹妹,說道:「小妹,你鬼叫什麼?」
安靜白了我一眼,對安然說道:「想不到我們的石頭老師,吃東西還掉食物,差點到我身上!」
我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我哪裡掉食物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可又不能說我在吃人家豆腐,只好臉紅脖子的坐在那乾笑!
安然噗哧一聲,道:「還說人家,你自己不也是經常如此?」
安靜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對她姐姐說道:「我才沒有哩!」
這小妮子下手真重,這一把掐得我差點跳起來。好,既然你讓我丟臉,還汙衊我掉食物,現在又掐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紙糊的!說什麼我也得抓回來!
我藉著桌子的阻擋,手慢慢摸上安靜的大腿,不掐得你跳起來,就算你皮厚!
當我一接觸到她的大腿,暗運功力,蓄勢待掐的時候,我猛然停住了。
安靜也藉著吃東西的樣子,頭埋在桌子上不敢抬頭,身體還一直抖個不停。
我忘記她穿短裙!
我的左手已經捏起她大腿上的一塊!緊繃、
滑的觸
直衝向大腦,這樣美好的肌膚,我怎麼會忍心掐得下去呢?
兩分鐘後,我的手乾脆由掐變為摸,在安靜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動著。讚歎著真是絕世美腿啊!細膩的皮膚如一匹光滑的綢緞,摸上去沒有一點糙的
覺,就像豆腐一樣,讓你
不釋手卻不敢太用力。
我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夠把全身的覺器官全集中在左手上,用每一處的
孔
受著這隻手帶來的無限快
,再往上一點,再來一點點就是腿
了!那裡是不是也一樣細
、平滑呢?就在我的手隨著意識向上移動時,突然被一隻手死死抓住!
安靜臉緋紅的看著我,眼神充
乞求和緊張。
我連忙把手出來,為了掩飾心中的慌
,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不料卻被嗆到,捂著嘴巴咳嗽起來。
安然嗔怪的從對面走過來,一邊輕輕地為我捶著背,一邊說道:「知道你能喝了!別這麼急啊,慢點不行嗎?」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嘴巴,抬起頭說聲對不起,然後就愣在那裡。
安然彎著身子關切地幫我捶背,前的衣服低垂下來,一對碩大的
房頓時展現在我的面前,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
罩沒有系的太緊,兩顆嫣紅的
頭從
罩裡調皮的
出來,中間的
溝如一道深深的峽谷,讓人無限嚮往。
「石頭,你鼻血了!」安靜驚叫一聲,連忙為我拿紙巾。
我飛也似的捂著鼻子跑進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老天爺,你這不是想要我的老命嗎?搞這麼兩個尤物在我身邊,我吃不消啊!
好不容易吃完飯,安靜非要去樓上開包廂唱歌。
我和安然相視一笑,只好隨她。
最後還是點一間小包廂。三個人居然又要了一手啤酒,我頭腦雖清醒,卻被灌了個水,不停的往衛生間跑,惹得兩姐妹掩嘴大笑,不過當聽到我的歌聲後,誰也笑不出了。
安然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說:「石頭,你唱歌不錯嘛!」
我得意地笑了笑,道:「馬馬虎虎吧!」
安靜卻趁姐姐不注意,飛快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好好聽啊!」幸虧是在包廂,光線比較暗,否則一定可以看到我的臉通紅的像關二哥。
在我不斷的挑逗下,兩姐妹也喝了不少酒,她們在暗紅的燈光照下,面若桃花,看得我一陣心
。
外面大廳傳來震耳聾的音樂聲,安靜一把拉過我的手,道:「走,跳舞去!」
我被她從沙發拽起來,只好也拉起安然的手,道:「一起去!」
安然搖頭說道:「我不方便!再說頭這麼暈,我可不跟你們瘋,你們倆個去吧!」想想也是,只得隨著安靜走出包廂。
大廳的跳舞臺上已經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隨著強勁的音樂節奏搖頭晃腦。
安靜拉著我擠到臺上,自己隨著瘋狂的DJ搖擺起來。看我一直傻傻地看著她跳,張嘴說了一句話,音樂太吵,我本聽不清她說什麼,小妮子乾脆一把摟過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喊道:「你怎麼不跳啊?」
我苦著臉也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跳舞!」
我說的是實話。我本不會跳舞。自從前任女友笑我跳舞就像踏步走以後,我已經不跳舞很多年了!
安靜把小嘴又湊到我的耳邊,前的雄偉幾乎
到我的身上,叫道:「你看這裡面誰會跳?都是瞎蹦!」
我強抑制住自己的衝動,萬分不捨的把眼睛從她的前移開。瞎蹦?這我會!
看著我像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一樣,在舞池裡蹦蹦跳跳的樣子,安靜哈哈的笑起來,此時酒勁上來了,我也不管了,就這樣一直蹦跳著。
安靜不再管我,扭過身去,自顧自的跳起來。
說實話,同樣是瞎蹦,我絕對沒有人家蹦的好看。
安靜像一個快樂的靈,隨著音樂的節奏肆意地扭擺著自己的身體,那顫動的
房和高翹的
股對所有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
引。已經有不少
狼趁著舞池的混
在她身上揩油了。我心裡很不舒服,擠開擋在我們之間的人群,雙臂一伸,把安靜摟在懷裡。
小妮子跳得正起勁,突然覺被人從後面抱住,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我,放下心來,紅著小臉把身體依偎在我懷裡,隨著音樂的變換跟我一起輕輕搖擺起來。
喧鬧的舞廳,擁擠的人群,我和安靜像處在波濤中的小船,享受這片刻的溫馨。
我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腹上,看著她美麗的側面,我有些心猿意馬,悄悄把右手向上移動了一點,放在她房旁邊,懷裡的佳人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推開我,只是把頭仰起來,用小臉摩擦著我下巴上的鬍髭。
我隔著衣服在安靜前的雄偉上撫摸一把,那種堅實
的
覺,讓我的兄弟差一點就
立起來,雖然大廳的光線很黑,但是左右都是人,不敢太過造次,只能在她
前稍作停留,就趕緊轉移陣地,雙手下滑,直接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面。
安靜渾身都緊繃起來,依偎在我懷中的身體瞬間僵直了一下,雙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卻沒有撥開。
我看到她的嘴動了一下,就扭著頭一邊親吻她的耳垂,一邊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安靜扭過頭來,用櫻在我嘴
上輕輕滑一下,貼進我的耳朵,喊道:「我說我喜
你!石頭!」
昏暗的樓梯口,我擁著安靜在牆角,烈的親吻著。
大廳中的喧鬧,震囂在這裡幾乎細不可聞,看來,來這玩的人,都不屑於走樓梯吧,連隔離門都裝成厚實的大鐵門,隔音效果非常好。而現在,這裡是我和安靜的勝地。
我雙手按在她高聳的前,即便是隔著衣服,我依然可以
覺到那裡的雄偉與壯觀,輕輕的
了兩下,安靜的嘴裡發出一聲
人的呻
。
她的嘴裡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靈巧的香舌像一尾調皮的小魚,和我的舌頭互相糾,廝磨。
據她的反應,可以看出她是有經驗的,無論接吻還是做
,她都很配合。雙手抱緊我的後背,看似無意識的摩挲,其實是在挑動我的興奮,力度不大不小,令我
覺很舒服。
底下的兄弟已經慢慢抬頭,像一張逐漸拉的弓,蓄勢待發,右手乾脆從她的上衣下面伸進去,在她光滑的
肢和小腹上撫摸了一會兒,然後繼續上爬,蓋在她的
罩上面。
安靜呼變得有些急促,雙手在我
股上面的後
上似有似無的掐按著,香舌變得更加靈活,主動
著我的嘴
。
我把左手也伸進去,雙手把她的罩向下一撥,手掌直接按在她的
房上面。好軟、好彈、好大、好
!這是給我的第一
覺。雖然安靜的
房沒有貓貓的堅
,但是手
卻更加細膩,那種軟中帶彈,
手
懷的
覺是貓貓所不能具備的,
頭已經硬起來,黃豆般大小,在我的掌心
快的跳動。
我心急地起她的上衣,頭一下子埋在她的懷裡,大嘴一張,含住一顆櫻桃,臉頰已經被她
前的高聳埋沒,鼻息中聞到的全是她醉人的
香,我貪婪地
著她的
頭,舌尖快速地挑逗著它。
安靜頭靠在牆上,脖子仰起來,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嬌呼。雙手按著我的頭,隨著身體的顫動,不時用力把我按得更緊。
我將她的兩個房輪
戲耍了一番,便抬起頭來,和她繼續接吻,右手拉過她的一隻小手,把我
子的拉練拉開,伸了進去。
莖已經怒
,在內
的束縛下委屈地彎曲著。
安靜的小手把我的內往下一拉,
莖如逃出般
快的跳出來,當她一接觸
莖,身體便顫抖一下,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好大!」牙齒在我耳垂咬了一下。
我舒服得全身發麻。雙手在她的房上使勁
捏幾下。
安靜「哎喲」一聲,報復似的用力握了我的莖一下,嬌聲埋怨道:「死石頭,你輕點!」
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男人的下體,握著莖的小手很有經驗的套
著,還用指頭不時撫摸一下
頭,刺
的
覺令我差一點叫出聲來。
安靜看著我興奮的樣子,媚媚的笑了一下,抱著我的身體,像條蛇一樣滑了下去,蹲在地上。
頭傳來一陣溫熱的
覺。安靜竟然在這裡為我吹簫!雖說這裡很少有人來往,但畢竟是樓梯口啊,親咪咪、摸下體還都有衣服遮擋,如果有人來還能馬上掩飾一下,但現在這個動作,人家一看就知道幹什麼了!
不過隨著快的不斷增加,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捧著安靜的頭,隨著她的
吐快速地聳動著自己的下體,這妮子太有技巧了,沒幾分鐘就把我
得要
出來!這可不行,我還沒真正享用過她呢!
我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把她翻轉過去,按下她的上身,讓她豐的
股翹起來。然後
起她的短裙,一把扯下她的內
,用手指在她的腿間一摸,好
啊!看來小妮子也相當興奮了,再不遲疑,迅速把
帶解開,把
子褪下一點。
我不能穿著子和她做
,這樣會
髒衣服,回去不好
代。
安靜的豐在昏暗的燈光照
下顯得異常白
、妖
,我左手扶著硬
的
莖,用手把她的內
往旁邊一撥,對準她雙腿間的
影一使勁,
頭立刻被一團溫暖的
褶包圍!
雖然不是第一次,安靜的道還是顯得相當緊湊,而且是非常緊。
我一進去,就像
進粘滑的膠水裡面,連
動都相當困難,這種緊跟處女的緊密不同,處女只是緊在入口處,一旦捅開那層膜,隨著
,
道也會慢慢放鬆,出入也隨之愈來愈順利。
安靜不同,莖在她的身體裡面如同被雙手緊緊握住的
覺,
道內的每一絲
、每一處褶皺都把
莖緊緊包圍,
得十分吃力,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開始還嚇了一跳,以為這是傳說中的
道痙攣,搞不好兩人就徹底連在一起,怎麼拔都拔不開,這樣子送到醫院那就丟臉了!
安靜卻使勁按住我的股,聲音顫抖著說:「石頭別動!好舒服!我裡面是不是很緊啊?以前的男朋友也這樣說我,還說這是叫什麼布袋
,是名器!」
布袋?我沒聽說過,但是聽到這是她身體的構造所造成的,不是情緒緊張所致,便放下心來。管它呢!名器也好,暗器也罷,
著舒服的就是好器!
我雙手抓著安靜上的
,我開始慢慢地
動起來,雖然前進困難,但也其樂無窮。安靜的
道內
很多,
得越慢,發出的聲音愈響,像一個人行走在泥沼裡。
了一會兒,我
覺很熱,就把外套
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扔。
安靜手扶著牆,隨著我的用力地向後頂動豐
。
這妮子,技巧太好了,真是一個做的好對手!聽著她嘴裡斷斷續續的呻
聲,我心中充
自豪,想不到我居然跟鞋廠老闆的小姨子搞在一起,人家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老婆,現在我正在娛樂城的樓梯間搞別人的半個老婆!呵呵,真是太
了。
我的頭開始發麻,安靜的身體太令人舒
了,
頭在泥濘的通道中居然還是進退艱難,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所帶來的強烈快
也令我難以自拔,我想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時間了。
就在我準備加快速度,在安靜的體內發的時候,隔離門突然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不好,有人來了!
我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把摟過安靜的身體,往臺階上一坐,抓起剛才丟到地上的上衣,蓋在我倆的中間,這樣,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女人和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親密地說悄悄話,其他沒什麼異常,但是走近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因為兩人的下身還緊緊地連在一起!
來的是一個男人,應該是個客人,一邊對著手機大聲的說話,一邊打量著我們。
安靜不敢回頭,低著腦袋坐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我也沒有回頭,不過憑覺知道這男人發現我們的異常,因為他在電話中還笑了幾聲,
在我背後的目光明顯猥瑣。
安靜的小腦袋垂得更低,羞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可慘了。想不到這妮子的道還真是怪異,就這樣子坐著不動居然還在那不停地收縮,
道內的
如同一把把小
刷子,不停地在我的
頭和
身上
、
撥,舒服得讓我真想把她按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幹上一場!
偏偏那個死男人電話講得真久!聽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我真是一肚子火,媽的!免費看大片是嗎?等老子穿上子,非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終於等到這傢伙對著手機說再見了!聽著他慢慢的轉身,走出去把門關上,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沒有人了,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懷裡的妮子也覺到現在已經安全了,看來也是憋了好久,那人一走,她就雙手撐著我的膝蓋快速地套
起來,我立即被強烈的快
包圍。
從她的
道內湧出來,隨著
莖的拔出、
進
到我的腿上,被她的豐
撞擊出「啪啪」的響聲。
我抱住她的身體,與其說是配合她的套,不如說是想要控制她的節奏,這妮子,太瘋狂了!
了幾分鐘,安靜突然站起身子,拔出
莖,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轉過身子,雙腿一分,跨坐在我身上,小手伸下去扶起
莖,身子一沉,「滋」的一聲又
進去。
被她緊抱在懷裡,我有種有力沒處使的覺,不過即便是這樣,
道緊含
莖的滋味,也令我十分
快。
安靜把上衣起來,胳膊攬過我的頭往她
前一帶,我立刻被她的高聳淹沒。我
著她的
頭,安靜的呻
開始大聲起來,聳動的身體也加大了起伏的力量和速度,我的快
也愈來愈強烈,雙臂緊緊把她摟住,腿一使勁站了起來!
我把她纖細的身體抵在牆上,讓她的雙腿緊緊盤住我的,如一頭被
怒的狂獅,我抱著她的身體,在她的
中死命地猛
,
道的
顯示出強大的韌
,被我
大的
頭無情地撥開後又迅速地閉合,絲毫不甘示弱地緊咬著
身,強烈的快
讓我無所顧忌,下身結合處的「啪啪」水聲愈來愈大聲,安靜已經被快
衝昏頭,美麗的臉龐扭曲起來,小嘴大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大吼一聲,身體奮力一
,
莖突破重重阻礙貫穿她整個身體,頂著她柔軟的花心開始猛烈的
!
安靜的身體顫抖起來,道內的褶皺如同一張張貪吃的小嘴,把我體內的
華用力地
汲出來,不留一滴一毫。
安靜的小嘴吻住我的嘴巴,把我的舌頭過去,用力地
,
得我舌
發疼。
我把她放下來,安靜的雙腿有些發軟,我扶著她站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小妮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石頭,你好!」
我心裡有些自豪,也有些鬱悶,怎麼就有一種被她玩的
覺呢?
走到包廂門口,安靜對我低聲說道:「你先進去,我去樓上衛生間整理一下,不然被姐姐看到就不好了!」想想也是,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安然似乎已經睡著了,我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也沒叫醒她,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突然,我的呼又急促起來,因為我發現,安然的睡姿太
人了!
可能是因為覺得房間裡太熱的關係,她解開前的衣釦,豐
的
脯
了出來,深深的
溝在
罩的襯托下更加顯得深不可測,從我的角度望去,
房的大半個面積盡落眼底,只要她往前稍微一探身子,嬌
的
頭就會顯
出來!
我又覺到身體的衝動,左手不由自主的扶上她的肩膀,想把她扳到前面一點,就在這時,安然睫
眨動了兩下,睜開眼睛。
她醒了!
請續看《天堂之路》4
書名:天堂之路4
作者:封情老衲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期:2011/01/07」
簡介:
公司來了一筆大生意,老闆許諾誰能拿下來就有豐厚的提成,面對如此良機,
石頭用了一招美人計順利奪魁,可是這個美人竟然是……
囡囡終於放暑假,不料卻對石頭不冷不熱,那麼當初和石頭的約定還會順利
實現嗎?
小月的離去終於有了答案,唐進之死的幕後黑手也浮出檯面,竟然是同一個
人,石頭將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石頭和丫頭在廁所偷情,卻被貓貓捉,面對
往兩年的
人,貓貓會原諒
他嗎?
丫頭終於成了石頭的女人,卻不得不面對再次分手,石頭為什麼要這樣做?
目錄:
第一章談判
第二章真相
第三章再遇囡囡
第四章暗夜情
第五章湖南幫老二
第六章捉
第七章決裂
第八章妹妹戀人
第一章談判
安然的突然醒來讓我頓時不知所措,我的左手還扶在她的肩上。幸虧房間內的燈光掩飾我臉上的慌,於是藉機往下一扳,想讓她躺在沙發上,說道:「想睡就躺下來睡嘛!」
安然坐直了身體,笑著對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眯一會兒就行了。靜靜呢?還在跳?」
我說:「可能吧,我可是跳不動了。」
安然皺眉說道:「這個瘋丫頭!」
一會兒,安靜回來了,身上已整理乾淨。進來便對安然說道:「姐姐,我們回去吧!」
安然去櫃檯結帳的時候,安靜又趁機在我的間摸了一把,笑道:「石頭,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嚇了一跳,扭頭推開她,道:「開什麼玩笑!我有女朋友了!」
安靜不以為然的撇嘴說道:「那有什麼關係?你們還沒結婚吧,大家都有機會嘛!剛才我們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有女朋友?」
我傻了!剛才……好像是她比較主動吧!這個女孩的思想太前衛了,我有點跟不上,想拒絕她可是又狠不下心,正在左右為難,安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你那傻樣!騙你的!我確實喜你,不過還沒想到要和你在一起,只要能不時有機會見見面就好了,你還是乖乖的伺候你女朋友吧!」
這妮子也太反覆了吧,風風雨雨都是她說了算,拿老衲當什麼?的工具?老衲又不是牛郎!
不過說心裡話,有這麼一個美麗的情人也不錯,技巧又好,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啊!我報復的在她的
前使勁一抓,咬牙說道:「你這個鬼丫頭!腦子裡整天不知道想什麼!被你氣死!」
安靜「哎呀」一聲,捂著口咯咯的笑起來。
跟著安然姐妹一起坐電梯,按下地下一層。看著電梯慢慢上來,打開的時候指示燈卻是顯示繼續上行,只好讓開。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裡面人群中有一條悉的身影!
難道是她?上面是洗腳城,老闆最此道,帶我來過幾次。而且裡面的小姐大多可以出鍾。看她的一身打扮,的確是洗腳城服務生的裝扮,難道她也做這個嗎?
「石頭!」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安靜叫了我一聲,走到跟前嘴巴湊到我的耳朵上,一點都不顧忌旁邊還有一個姐姐,問道:「怎麼了?傻了似的!」我搖搖頭,苦笑著對她說:「看花眼了!」
坐在車後排,我把玻璃窗搖下來,任夜風吹打我發燙的臉龐。
已是深夜,大街上卻依然川不息,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在這個惜時如金的城市,每一分鐘都是錢,看著那些為了得到更多而奔波的人們,我心裡一陣滄桑,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只不過,這樣的奔波忙碌,何時才有盡頭?
那她呢?那個在電梯裡遇到的女孩子,是否也是為了錢而放棄自己的自尊,甘心墮落呢?我還是不瞭解自己對她的情,看到她穿著那身衣服,心裡居然很痛!我應該不
她,畢竟,我們從沒有開始過。
回到家裡,貓貓和丫頭已經睡了。
我匆匆衝了一下涼,爬到上摟著貓貓,心裡有些愧疚,親吻了一下她光滑的脊背,閉上了眼睛。
「回來了?」貓貓淡淡的問道,身體並沒有轉過來。
我嚇了一跳,以為她是在講夢話,輕聲應道:「嗯!你怎麼還沒睡著?」
「你每次出去,我都睡不著,現在好了,可以睡覺了。」
貓貓一直很平淡的跟我說話,但是卻讓我內心非常不安,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我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以貓貓的單純應該看不出有什麼。
她從來沒有這麼冷淡的跟我說話過,即使是不高興的時候,也是大聲的跟我吵架,從來沒有如此不帶任何情的語氣,讓人
覺心裡寒颼颼的,似乎她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講話。
我帶著歉意,抱緊她的身體,貓貓既沒配合也不反抗,就這樣任我抱著,一夜無語。
早上上班,我安排人將工廠的裡裡外外清掃乾淨。
廠裡今天要來大客戶,廣會拉過來的,老闆相當重視。
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香港人,著一個超大的肚子,面容很平凡,神態卻是有錢人慣有的親切,那種親切總顯
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香港人的車一進廠門,保安就已經立正站好,行注目禮。從他下車到會議室,我早已安排好人全程伺候,要讓他享受貴賓般的待遇。
沒辦法,如果能談成這筆生意,簽好合同,對公司將是一筆巨大的利潤,相當於大半年的產值,對付這麼一棵搖錢樹,我可不敢掉以輕心。不過這傢伙一直眯眯地看著為他倒水的丫頭,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丫頭是我的,你瞪那麼大眼珠子幹什麼!
老闆叫幾個主管陪同香港人參觀了一趟車間,對於公司的生產能力,看來他基本上還是意的。不過一連兩天,這廝出了參觀車間就是在辦公室喝茶,一拿合同他就說不急籤、不急籤,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晚上,老闆做東請香港人吃飯。我和車間主管謝哥、調度韋哥作陪。地點居然又是世紀豪天!覺這裡快成了我第二個家,一個月來了好幾趟!
都說酒桌好辦事,但這個香港人居然滴酒不沾,真是急死人!真不知道他那個大肚子是怎麼出來的!
老闆私下看看我們幾個,臉上盡是焦急。我知道他如此著急的原因,後天就是香港人返程的時間,如果這兩天搞不定他,那以後合作的機會就不大了,公司會因此損失一大筆收入!
老闆把我們幾個叫到外面,鐵青著臉說道:「誰有辦法搞定他,我出五個千分點給他!」
我們三人心中一動,互相看了一眼。這份合同的價值在八百萬左右,五個千分點就是四萬塊錢!半年多的工資!條件相當人,但是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如果那麼容易擺平,就不會讓老闆開出這麼優渥的條件了!
我點燃一煙,在包廂外面的走廊上,來回的踱著步子,苦苦思索著怎樣才能把這個香港人搞定。透過包廂門的玻璃,我看到謝哥和韋哥正在不住的陪著笑,向香港人說些什麼,那香港人只是矜持的笑著,既不答話也無厭煩,神情像個被眾人包圍的大明星。
的,不把你拿下,老衲以後就退出江湖!
電梯門那邊突然來了一群人,看來這世紀豪天的老闆今晚又可以大賺一筆了。突然,我呆住了,我又看到那條悉的人影,她也看到我,臉
一滯,迅速低下頭。
我張嘴想叫,門已關上。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她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我匆忙向樓梯口跑去,幾步就跨到上一層,這時電梯已經關上,沒有人下來,我又往上連跑幾層,直接跑到洗腳城的樓層。
一會兒工夫,電梯上來了,裡面陸續走出幾個人,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走在最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看著有人擋在自己面前,女孩抬起頭,臉上瞬間失去血,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朝我淡淡一笑,道:「石頭,怎麼是你?」
我回頭看了洗腳城的門牌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來這多久了?」
小璐想了想,道:「不到半年。過完年就來了。」
我心中一痛,卻四處看了一下,道:「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小璐把我帶到一間包廂,把身上的隨身包包往沙發上一放,自顧自的坐下去,對我說:「這是我們的休息室,隨便坐。」
她表現得愈是從容,我愈是心痛,我挨著她坐下。
她對我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龐,道:「石頭,你瘦了!」
我說:「最近公司很忙,吃飯不定時。」
小璐搖頭說道:「你啊!總是讓關心你的人心疼!」
她在隨身包包裡翻了一會兒,拿出一包摩爾,遞一
給我,道:「女人的煙,你
嗎?」我不答,只是看著她。
她把煙放進嘴裡,拿出打火機點燃,深了一口,
練的吐出一團煙霧,把煙遞給我。
我接過煙,菸嘴上有一道淡紅的印記,那是她的
膏留下的。正想說話,她一手捂住我的嘴巴,站起身來,在我面前轉了兩圈,笑著問我:「石頭,你看我現在漂亮嗎?」
我看著她,她真的變漂亮了,臉上畫了淡妝,嘴恰到好處的顯出兩弧嫣紅。低
上衣,
出雪白的肌膚,隱約看到一道不算很深的
溝,卻更加充
惑,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下,兩條白皙的大腿完美得無懈可擊。
我點頭說道:「漂亮,很漂亮!」鼻頭卻忍不住一陣泛酸。
看出我的異狀,小璐坐到我的身旁,柔軟的身體依偎著我,小手在我的鼻子上輕輕一刮,笑道:「石頭,別為我擔心,我很好!其實能再看到你,我也心意足了。」
我心裡更加難受,看著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握緊她的手,悲聲叫道:「小璐,你何苦走到這一步!」
小璐沉默下來,坐到我的身邊,目光卻變得更加堅定,臉上出一絲苦笑,說:「我能走的只有這一條路!況且,沒什麼不好啊?也算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
我張嘴剛要說話,小璐擺手制止我,笑道:「石頭,我真的很好,不用勸我。有太多的事情你無法預料,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自己就能夠解決。我很高興,因為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喜的人,你是個好人!我不後悔,這一切的決定,我都不後悔!」
我的眼眶有些潤。這個女孩子,瘦弱的身體上到底揹負著多少沉重的負擔,我無從知曉。我不
她,卻喜
著她。
她的格有著與身體不相稱的成
。也許太多的苦難讓她無法用正常的途徑來解決,強烈的自尊又使她拒絕所有人的幫助,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選擇一條這樣的捷徑,令我無法指責她的過錯,我心痛卻倍
無奈。
我抱住她單薄的身子,想用自己的柔情溫暖她那顆是傷痕的心,她任我抱著,並親吻她的臉龐,撫摸她的身體,然後在我
上吻了一下,把我的下
含進嘴裡,突然用力的咬了一下,血絲順著嘴角
下來,我卻
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這時小璐的眼眶才有些潤,
著我嘴角上的血跡,哽咽著說:「石頭,我從來沒有讓客人碰過我的嘴
,這一輩子,我只讓你一個人親!」
我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下來。
聽說我是陪客人來吃飯的,正在為籤合同的事發愁,小璐笑起來,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後拿出紙巾輕輕地擦拭著我臉上的
膏痕跡,附在我的耳邊說:「石頭,帶我去試試,好嗎?」
推開包廂的門,房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老闆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香港人聊著天,謝哥和韋哥則一臉無奈的悶頭喝酒。
看到我進來,後面還帶著一名穿著的小姐,香港人的雙眼一下子亮起來。
我笑著對他說道:「聽說今晚來了一個貴客,我這個妹妹非要我帶她來見識見識!璐璐,來,坐在大老闆旁邊說說話。」
小璐落落大方的拿一張椅子,坐在香港人的旁邊,笑著說道:「我進門第一眼就看出您是大老闆了!您身上有一種氣質。我還以為您一定很嚴肅,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要是不嫌棄,我就叫您一聲哥。第一次見面,妹妹敬您一杯!」說著,拿出兩隻杯子,給香港人和自己各倒一杯酒,一仰脖子,全部喝乾。
香港人聽她說話,嘴巴樂得都闔不攏,也拿起了杯子,說道:「這個小妹好會講話啊,好,我就認你這個妹妹,幹!」也一口喝乾杯中的酒。
我和老闆等人面面相覷,謝哥更是忿忿不平,心想:媽的!老子磨破了嘴皮子,你都不喝一滴,有個漂亮小姐在這裡,你居然二話不說就幹了,這個老鬼!
韋哥則一臉嫉妒的看著我,好像是在說:你厲害,看來這千分之五的點,你是拿定了!
我卻默默端起酒杯湊到嘴邊,透過玻璃看著小璐練的跟香港人談笑風生,頻頻舉杯,心中一陣苦澀,仰頭把酒倒進嘴裡。
酒順著嘴角下來,我咧了咧嘴,這酒,好苦!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小璐攙著看似已經喝醉的香港人,歪歪扭扭的下了樓,我和老闆等人跟在後面。
我看著小璐單薄的身體,被肥胖的香港人得東倒西歪,我真想衝上去把她拉開!
老闆扶著我的肩膀,問道:「石頭,那小姐從哪裡找的?很會來事兒嘛!」
我心中發苦,張嘴答道:「我妹妹!」
老闆一愣,道:「親妹妹?」
我搖搖頭,說:「比親妹妹還親!」
走到車房,香港人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對我說:「這個女孩子我很喜,今晚想和她說說話、聊聊天。她是你妹妹吧?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媽的!到了你手裡,你會只跟她聊聊天?我寒著臉正想拒絕他,卻看到一旁的小璐對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只能深呼一口氣,強堆起笑臉,說道:「難得大老闆跟我妹妹這麼投緣,就讓她跟您去吧!」
我轉身招呼小璐過來,對她說:「老闆喝醉了,等下你把他送回酒店,跟老闆說說話!」小璐答應了,我轉過頭,忍住似乎要湧而出的淚水,長嘆一聲。
兩天後,香港人終於在合同上簽字。送走了客人,老闆拿著合同,興奮得在辦公室哼起小調。
老闆沒有食言,幾天後發工資的時候,真的在我的卡里多匯了四萬塊錢。拿著工資卡,我第一時間衝到小璐租的房屋,卻被告知她早已搬走了,我又跑到世紀豪天,終於在她同事的幫忙下找到她。
當我敲門進去的時候,是她的室友幫我開的門,看來也是做那一行的,圓圓的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我,她告訴我小璐在浴室的上躺著。
我走到小璐的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但看她的臉
卻異常鐵青,關心的問她:「小璐哪裡不舒服?」
旁邊的女孩剛想說話,卻被她的眼神制止。
小璐對我微笑了一下,樣子十分憔悴,看得我心裡一陣難受,她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圓臉女孩出去幫我倒水。小璐想坐起來,我連忙扶著她靠在我身上。
小璐握著我的手說:「石頭,你怎麼來了?」我興奮得拿出工資卡,在她面前搖晃著說:「小璐你看,我拿到了千分之五的提成,四萬塊啊!這是你的功勞!我是來謝你的!這些錢我們一人一半!」
小璐搖頭說道:「我才不要哩!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為什麼要拿你的錢?」
我正想說話,圓臉女孩一臉寒霜的走進來,瞪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你把璐璐介紹給那個香港人的?」
我被她凌厲的眼神看得心頭猛顫,反地點頭說道:「是啊!」
「啪」的一聲,女孩仰手打了我一記耳光!
「小云,你做什麼!」小璐一下子坐起來,用身體護住我。
我也被打傻了,捂著臉愣愣地看著她。
小云撥開小璐攔著她的胳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為什麼要把璐璐介紹給那個混蛋?就因為這幾萬塊錢?你知不知道那個混蛋是變態!你知不知道璐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傷害?你睜大眼睛看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小云一步跨到我面前,伸手把小璐的胳膊從被子里拉出來。
我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小璐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有牙印也有菸頭燙過的傷痕。我抓住被子的一角,揮開小璐阻擋我的胳膊,猛地掀開被子。
眼前的情景讓我幾乎失控!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傷痕,青紫的傷口像一張張猙獰的嘴肆意闖入我的眼睛,那一道道鞭痕如一道道閃電,直接劈在我的心頭。
我著眼淚,不顧她的阻攔,拉開她的上衣,只見原來堅
的
房此刻變得紅腫不堪,被牙齒咬過的痕跡怵目驚心,手指大力抓過的青腫遍佈在
房四周,左側的
頭被咬破,一道血痂結在上面。
我無聲的著眼淚,在她的身上輕輕的親吻著。
我下小璐寬鬆的睡
,她赤
的下身暴
在我面前,雙腿上的傷痕讓我心痛得不住
搐,那濃密的花園此刻凌
不堪,腫起的
顯示出主人曾經遭受過怎樣的
待。
我親吻著那裡,眼淚滴落在她的腿間,小璐了口涼氣,身體有些顫抖。她一定很痛!我抬起
是淚痕的臉龐,仰天長嘶一聲:「畜生!」
小璐把我摟在懷裡,吻著我的臉,微微一笑,眼淚卻也下來,說道:「石頭,沒事的!做我們這行,什麼客人都會遇到,別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把懷中的工資卡和錢包裡的錢都拿出來到她手裡,對她說道:「密碼是:四六五五二五。」
小璐疑惑地看著我說:「石頭,你要幹嘛?」我為她蓋好被子,對她說:「這是你應得的!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帶你去醫院!」
小璐笑了,堅決地把工資卡和錢包又到我口袋裡,柔聲說道:「傻石頭,我不要這些,我只希望你永遠不要嫌棄我就好了,我願做你一輩子的妹妹!」
我的眼淚又下來,緊緊抱住她的身體,一遍一遍的親吻著她的
、她的臉,說道:「不會的,哥哥永遠不會嫌棄你!你是哥哥的好妹妹!這些錢,你必須拿著!不然哥哥就生氣了!」
小璐攔住我正在拿錢的手,自己拿出錢包,從裡面出三張百元鈔票,笑著對我說:「我就拿這些出鍾費。我只值這些。」
我心頭一陣劇痛,緊緊抱住她,喊了一聲:「我的傻妹妹!」
一直在看著我們的小云此時也抹了一把眼淚,默默退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看著懷中的小璐已沉沉入睡,我輕輕地把她放在上,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走出房門。
小云在客廳呆呆的坐著,見我出來,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走了?」我點頭。
小云嘆口氣說道:「還來嗎?」我無言。
小云道:「多來看看她吧!她心事很重,一直不開心。」我點點頭,轉身看了看小璐緊閉的房門,然後走出去。
天空已經下雨了,豆大般的雨點劈頭蓋臉的砸在我的身上,我縮了一下脖子,好冷!
第二章真相
微風帶著熱撲面而來,我捧著一杯冰鎮
茶,坐在超市門口的涼亭裡悠閒的喝著。
貓貓坐在我的左邊,丫頭在我對面。一大清早就被兩妮子拉起來到街上逛,說是好久沒上街了,快憋壞了。不料這一逛就是一上午,買的東西也就這三杯茶,看她們那興致
的樣子,我真是服了她們!唉!週末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石頭,你也在這裡?」有人叫我。
我一抬頭,腦袋「嗡」的一聲,是安靜!
我乾笑了一聲,說:「沒啥事,就閒逛。你一個人嗎?」
安靜笑道:「我姐在那邊,我一會兒就過去。怎麼,不請我喝啊?」
我連忙站起來走到旁邊的冰點室幫她買了一杯茶。
安靜湊到我的耳邊,說:「你女朋友吃醋了!你看她和那個小妹妹生氣的樣子,真是好笑!」
我苦著臉,低聲對她說道:「姑,您老人家喝
就離開吧,別在這裡找我麻煩,行嗎?」
安靜咬著管,斜眼看著我說:「就要你不好過!我就喜
看你女朋友吃醋的樣子!誰叫你這麼久不來找我?」
我一陣頭大,趕忙答應她:「那好,我下個星期找時間去陪你,這樣OK了吧?」
安靜笑眯眯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走了!」說完,在我耳朵上輕輕吹了口氣,扭著股,施施然走了。
我捂著耳朵心驚膽顫的轉過身,立即受到貓貓和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
我不住打了個冷顫,臉上強擠出一點笑容,抬腿挪到貓貓面前坐下,說道:「這個女人……跟誰都、都是怎麼熱絡……」話音未落,對面的丫頭突然發難,猛地站起來,以迅雷之勢扭住我的右耳,貓貓也在同時出招,一把揪住我的左耳,兩人同時發力,我立即
覺到眼前視界變得好開闊,「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說!那個女人是誰?」兩個妮子異口同聲的怒喝。
我疼得齜牙咧嘴,想掙卻掙不開,想
耳也
不到,只好大聲求饒,「先放開,放開……好痛!」
等倆妮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手,我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一陣猛,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旁邊一位大叔正喝著茶,看到我這副狼狽相,「噗哧」一聲笑出來,嘴裡的
茶
了一地。
貓貓和丫頭同時杏眼圓睜,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那大叔看兩妮子一臉躍躍試,手指不停摩娑的樣子,立刻變了臉
,雙手掩耳飛也似的跑了。
看我半天沒說話,貓貓鐵青著臉,對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問一遍!她是……誰!」
我捂著耳朵,連忙說道:「就是籃球比賽時的啦啦隊隊長啊?你不記得了嗎?」
貓貓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喔,我說怎麼這麼面呢,一看就討厭,原來是她!」
丫頭掐著,說道:「那她為什麼跟你這麼親熱?」
貓貓也反應過來這才是重點,也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撓撓頭皮,說道:「上次不是幫她們廠培訓嗎?培訓完了她們請吃飯嘛……」
我口沫橫飛的解釋半天,當然省去了跟安靜樓梯間的那段,終於讓兩妮子的臉緩和下來。我
著耳朵,委屈地說道:「就普通朋友嘛!你們犯得著那麼生氣嗎?」
貓貓「呸」的一聲,張嘴罵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不把你看緊了,以後你出門,到處都有一大群孩子叫你爹!」
我老臉一紅。真是的,大廳廣眾之下也不給我留點面子!就算是事實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三個人隨便找了間餐館吃飯,下午還要繼續逛。
貓貓說要去幫我買件新T恤,正在商場逛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號碼很陌生,不過是本地的。
我一接聽,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石頭,我是小云,璐璐走了!」
自從上次從小璐那裡回來,我一有時間就去看她,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小璐的傷好得很快,但是她堅決不要我給她的錢,沒辦法,我只好把錢全寄給阿如,請她轉給唐遠,畢竟那邊也需要錢。
這幾天工作忙,我沒有去,誰知道,小璐竟然走了!她會去哪裡?
看到我神情的不對勁,貓貓和丫頭走過來問道:「石頭,怎麼了?」
我把電話往口袋一,對她們說:「抱歉不能陪你們逛了,我有點事。晚上買菜等我回來!」
我叫了一輛摩托車,一路飛飆到小璐的住所。
小云為我打開門,我直接衝到小璐的房門口。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已經全部帶走。
我愣在門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小云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扔給我一罐可樂。冰涼的覺立即從雙手直沁心裡。我清醒過來,對小云問道:「她去了哪裡?」
小云點然一煙,把煙盒扔給我,道:「她說要去東莞。」
我出一
點上,深
一口道:「為什麼要走?」
小云看了我一眼,道:「她說想換個環境,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她是怕連累我、怕我有她這個做小姐的妹妹丟人、怕她會妨礙我和貓貓的關係,而且她知道我並不她,她怕一旦自己深陷了,會讓我難以抉擇,所以她選擇離開。
傻妹妹!我在心裡悲切的叫了一聲。
小云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說道:「這是她臨走的時候,要我轉給你的。」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首飾盒,打開后里面有一張手機內存卡。
我把盒子往口袋裡一放,起身對小云說:「謝謝你。」
小云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說:「你要走了嗎?」
我有點愕然,本能的點頭說道:「是啊,還有事嗎?」
小云臉一黯,
言又止。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又重新坐下,真誠的對她說:「小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們是朋友,或許我能幫你的忙。」
小云突然依偎在我身上,雙手緊緊摟著我,道:「陪陪我,我好悶!」
我愣住了。我跟小云並不是很悉,第一次見面她還扇了我一記耳光,現在居然溫香暖玉的依偎在我身旁,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此刻她只穿著一件睡裙,身體的大部分肌膚
在外面,豐
房貼在我的胳膊上,頂得我一陣發顫。
小云的雙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滑過,右手摸到我的
前,從衣服裡面繞進去,
撥著我的
頭。我心裡一熱,差點順勢把她
倒,但卻硬生生控制自己,輕輕的撥開她的手,扶著她坐正身體,說:「小云,我們說說話吧!」
小云的臉剎時變得蒼白,自嘲的笑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嫌棄我嗎?」
我慌忙搖頭,道:「不是!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小云「噗哧」一聲笑出來,看著我說道:「你準備什麼?男人不都是了
子就能上嗎?還需要什麼準備?」
看來這個女孩對男人的成見很深,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我轉身正對著她,嚴肅的說道:「小云,你錯了。我不在乎你的職業,我尊重你,所以我不能與你有太親密的舉動。我們還不是很悉,而且我不能對你承諾什麼,所以不想為了一時的快
傷害你,你是小璐的朋友,我拿你跟她一樣看待,我不能和自己的妹妹做有反常倫的事!你接客人是處於無奈,但是千萬別作踐自己!人,都是一樣的!」
小云愣住了,半晌才紅著眼眶,幽幽說道:「他就不會這樣說話,他總是把我當成玩具,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玩具!」小云說到最後,趴在我的肩頭嚶嚶的哭起來。
我嘆了口氣,這是一個被情傷害的女孩子,是誰把她
到了這一步?
我輕撫著小云的頭髮,一時之間倒不知道怎麼安她,我知道做她們這一行的,很多都是迫於無奈,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苦,我瞭解不多,一時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云哭了一陣,抬起頭來對我說:「石頭,你是個好人!」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有人說我是好人了,第一次是小璐說的。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好人,我花心,對女友不負責任,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也不是遵守規矩的類型,為什麼會有人說我是個好人呢?
小云接著說道:「小璐把你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那天打了你,對不起,我雖然是個出來賣的,可人緣也算廣,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就說一聲。」
我點點頭,站起身對她說道:「小云,我要回去了。」
小云也跟著站起來,拉著我的胳膊期期艾艾的說道:「你……真的不要?」
我微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你跟小璐一樣都是我妹妹,明白嗎?自己多保重!」
走出小云的房門,我呼了一下外面的空氣,很
的味道。
我又一次拒絕一個女孩子,卻一點都不覺得偉大,反而覺自己很齷齪,找了一大堆理由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確實在乎她是個小姐,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我或許就會失控。
我從來不找小姐。絕對不會!我嫌髒,愈漂亮的愈髒,一天接一個客人,一個月就是跟三十個人上,那一年呢?算一算會和多少人上過
,躺在她身邊我就想吐,別說做
了。
雖然對小云沒有這種噁心的覺,然而心中卻一直介意她的身份,所以我拒絕了她。
如果是小璐呢?我想我不會,因為我一直沒有想到她是小姐,在我的心中,還是把她當成那名在山頂上獨自發呆的女孩、那名跟我在大年二十九相擁而眠的女孩,她一直是純潔的,無論身分是什麼!
回到家,貓貓一臉焦急的看著我說:「石頭,你去哪裡了?阿如給你來信了!」
拆開信封,一張匯款單掉出來,拿起來一看,是我寄給她的那張。再一看信紙,我呆住了。
石頭,以後不用往這裡匯款了,唐遠上個星期去世了!
「石頭,你開門啊!」
「哥,你別嚇我們!開門啊!」
貓貓和丫頭不停的在門外敲著房門,我甕聲甕氣的對她們喊道:「別管我,讓我靜一靜!」
門外沒有了聲音。
我把嘴裡叼著的菸頭丟到地上,順手又點燃另一。
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一大堆煙股,不知不覺,我把自己關在房間三個多小時。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窗外深深鞠了一躬,喃喃說道:「進哥,對不起了!」我知道唐遠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對於唐進還是有一種愧疚。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讓我一下子承受不了。先是小璐的離去,然後是唐遠的去世,我無法面對這些接踵而至的打擊,也沒人可以訴說。
想到小璐,我突然想起她還留給我一樣東西。
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首飾盒,我拿出手機,把那張內存卡裝進去。
文檔裡有小璐留給我的文件,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石頭,我走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在這座城市我沒有遺憾,我永遠記得大年二十九的夜晚,有一名帥氣的男孩陪了我一晚,我不後悔把自己給他,因為我
他!當我在山頂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在電視裡面看到的英雄!
我好想永遠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不屬於我。我沒有後悔過我的決定,因為在那一晚,他是我的!
走上這條路,我是不得已!
家裡沉重的負擔讓爸爸在年前徹底癱瘓,媽媽的瘋病一直都治不好,小弟的輟學讓我倍內疚,他可是個好學生啊!我不幹這個能做什麼?打工的錢還不夠幫我父母買藥!
石頭,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雖然你並不我。我很羨慕你的女朋友,她漂亮、溫柔,有一個
她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女孩子的心很脆弱的,你傷害了她,她會痛一輩子!
卡里的相片欄裡有一些我偷拍的相片,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分,我還以為我心的哥哥是一個警察。音樂欄裡有一段錄音,你要查的事情可能就是這個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但是我明白,我的哥哥是好人,是個大好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石頭,我走了,別為我憂傷,好好照顧自己!
打開相片欄,我的眼神立即凌厲起來,一張張唐勇出租屋裡的畫面展現在眼前,都是他從一個行李箱裡拿東西的情景,有幾張還是特寫,可能是小璐利用調焦距在那間房間的窗簾被風吹開時所拍的,行李箱裡出一堆白
的東西──冰毒!
唐勇,你死定了!這些東西到警察手裡,你有八顆頭也全給你砍下來!
我戴上耳機,打開音樂欄,點了播放鍵,還算清晰的說話聲從耳機裡傳出來:
「勇叔,我不要那些錢,你讓我回家吧!」
「你不要錢也不能回去,想在家裡說話?我打死你!」
「我不會的,誰問我進叔是怎麼死的,我都跟他講是警察打死的,行嗎?」
「媽的,他本來就是被警察打死的!」
「可是是你……」
「我怎麼了?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他要拒捕?我告訴警察他手裡只有一小包,本來只要判幾年的刑,是他自己傻!他是我兄弟啊,你以為我想讓他死嗎?這下倒好,家人我養,罵名我背!我只是想借他手下的人手用一下,誰知道他……」
「勇叔我瞭解你,你別哭了。我回去會解釋給大家聽的。」
「還想回去?你想都別想?現在我們是真的綁在一起了!誰也別想身!」
「可是我怕……」
「怕什麼?你以為我每個月送給派出所的那些錢都是廢紙啊!我們要是出了事,那個老劉也無法身!不用擔心,有什麼事,他比我們還緊張!」
摘下耳機,我只覺得口似乎快被怒火融化!
唐勇,果然是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設計,你還是不是人?但警察裡面有壞人,看來這些東西不能給他們!現在只好先等等,時機尚未成
,等查出警察裡面的害群之馬後再行動。
我站起來,對著窗外的遠方發誓:進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小璐,我的好妹妹,謝謝你!
看到我走出來,貓貓和丫頭的臉上立即現出喜悅的笑容。
貓貓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石頭,沒事吧?」我看著她美麗的小臉上緊張的神,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想靜一下。」
貓貓也不多問,拉著我走到飯桌旁,道:「吃飯吧!」
吃完了飯,我早早的上了。
貓貓爬到我身邊,從後面抱住我。我轉過身,摟住她。
貓貓伸手捋了捋我額前的頭髮,說:「石頭,你心事很重。能說給我聽嗎?」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想貓貓為我擔心,不想讓她為我受傷害。
貓貓嘆了口氣,說:「我媽說過,男人的事情,女人可以不管,只要他還真心跟你過子就可以了。石頭,我不管你在幹什麼,只要你別出事,好好保重自己,可以嗎?」
我一把摟緊她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耳朵,說道:「謝謝你,貓貓,我你!」
貓貓也抱緊我,小嘴聞上我的,喃喃說道:「我也
你,石頭。好
、好
!」
覺有一陣子沒有親過貓貓了。我把她的香舌
進嘴裡貪婪地
著。
貓貓的呼急促起來,摟著我的胳膊更加用力,手指緊緊按著我的背。我把她翻身
在下面,順手
掉她的睡衣。
貓貓的身體還是那麼完美無缺,晶瑩的肌膚現出水晶般的光澤;高聳的房比以前更加豐
,這全賴於我的經常使用;完美的身體曲線讓我又一次
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修長的雙腿盡頭,那一抹黑
的細林,讓我再也忍受不住一頭埋在上面。
我親吻著貓貓的,
著從裡面
出的絲絲清泉,貓貓開始扭動起身體來,說道:「石頭,你還……還沒親我上面!」
我騰身趴在她身上,雙手捧著她玉瓷般的美,大嘴一張,把一顆
紅的蓓蕾含進去。
貓貓長一口氣,
部翹得更高,雙手抱住我的頭。
我輪著她的兩顆
頭,讓那兩個小可
俏皮地
立起來,然後順著小腹往下親去,分開她的雙腿,對準貓貓的
就是一陣猛
!
貓貓一把按住我的頭,上身突然向上拱了兩下。
我用鼻子左右搖晃,把她粉紅的分開,舌頭對著中間的小眼一卷,「滋」的一聲鑽進去。
貓貓抓著我的頭髮,一會兒使勁、一會兒放開,身體也隨即顫抖起來。
我的舌頭雖然沒有莖長,但是卻比
莖靈活。
我在她的道里面
舐了一會兒,貓貓已經按捺不住用手拉我,呻
道:「石頭……上來……上來嘛!」
我故意用舌頭不停地挑逗著她的,含糊不清地說道:「上去幹嘛?」
貓貓不依的扭動著身體,雙腿不時的夾緊我的頭,說道:「我要……上來啊!」
我卻不放過她,邊邊問:「要什麼?說!」
「要你……」
「要我什麼?」
「要你上來……」
「上去做什麼?下面很美味,我才捨不得呢!」
看她一直不肯說出我想聽的話,我就故意整她。
貓貓急得似乎要哭出來,皺眉罵道:「死石頭、壞石頭!」
呵,還敢罵我!我捧起她的股,舌頭拚命往
道深處鑽去,然後不停的上翻下攪,把貓貓
得「哎呀」一聲,身體劇烈得顫抖起來。
貓貓的雙手在我的頭上胡摸著,按也不是抬也不是,只好發出一聲
人的呻
:「石頭不要,我受不了了!」
我聽得莖大
,伸手悄悄
掉內
,一邊用手指按住她
道口的紅
小豆,一邊繼續用舌頭挑逗她。
貓貓息著使勁抬我的頭,嘴裡說道:「石頭,上來,
進來!我受不了了!」
我說:「什麼東西進去?」
貓貓搖晃著腦袋,說道:「把你的……莖……
進來!」
我底下的兄弟一陣跳動。我猝狎的說道:「我沒有莖只有一個大
巴,你要不要?」
貓貓急著說:「要!我要!
進來!把你的大
巴
進來!」
「到哪裡?」
貓貓已經被我得接近高
,瘋狂的擺動著頭,說道:「
進我下面……我的
道里……我的小
裡……啊!」
在她的吶喊聲中,我一個縱身趴到她的身上,莖自動找準位置,一下子就
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貓貓的身體出現很久沒有過的痙攣,道四周的
緊密地包容著我的
莖,
頭上有一股熱
澆過,她高
了!
我現在愈來愈喜在跟貓貓做
的時候讓她講
話,說出她平時
本難以啟齒的話語,不知道這是一種變態還是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和貓貓都會因此而更快得到高
。
第三章再遇囡囡
公司正在申請第二次ISO9000認證印花,這幾天光整理資料就忙得焦頭爛額,貓貓和丫頭也是跑前跑後的為我準備資料,還要把一年的培訓資料補齊,真是麻煩!
正在最需要幫手的時候,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囡囡放暑假回來了!雖說還沒有來公司,但是從老闆的口中得知,可能這幾天就會過來。
想起去年她在我耳邊說的:「明年再給你!」那句話,我立即覺下身充血,可
的囡囡,老衲很想你啊!
早上上班,給員工開了一次早會,隨便講了幾句上週的衛生評比情況。散了會,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貓貓就從裡面走出來,一看到我小嘴一撅,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跑去盥洗室了。搞得我莫名其妙,我招你惹你了嗎?
一推門,旁邊辦公桌前的一道倩影映入我的眼前,我驚喜地叫了一聲:「囡囡!」幾個月不見,她更漂亮了。
囡囡抬頭望了我一眼,淡淡的笑道:「石頭,你好!」
我一下子愣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她的反應讓我覺得陌生,跟我想像中的見面場景大相逕庭。可是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也說不清楚。
我的心就像本來興致高昂、雄偉翹的
莖,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一下子
痿了!心裡有些生氣,因而也客套的說了聲:「你好!」然後鬱悶的坐在椅子上。
貓貓回來,看到辦公室靜悄悄,我和囡囡都在各做各的事,意地踱著小方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幸虧事情夠多,不一會兒我就完全忙開了。等到下班的時候,我還不自覺,直到貓貓催促,我才清醒過來,轉身看了一下囡囡,她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既然她這麼薄情,我也懶得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接連幾天,我們連招呼都不打了,形同陌路。我不知道短短几個月為什麼會讓一個女孩子變化這麼大?難道她又和男友和好了?還是另有新?總之不關我的事了,想想這樣也好,她畢竟是老闆的女兒,跟她
往過深必定會有麻煩,還是做個普通朋友吧!
兩個星期後,我收到廣州方面的信件,拿著兩枚印花,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總算忙完了!
我坐在辦公桌前,無聊地看著網頁,人才網路的求聘信息多得讓我刪到手累。
現在正是學生畢業期間,雖然這幾年長三角地區各企業求賢若渴,但是應屆畢業生還是經常被各公司拒之門外。我也不想要這些人,為什麼?因為眼高手低!
不管名校還是普校出來的學生,沒有一點工作經驗還個個眼高於頂,職位不好不幹、工資不高不幹、待遇不優不幹,真把他放到重要崗位上,理論說得呱呱叫,實際作全部是草包。
我們要的是人才,不是說客,所以經過這幾年的閱人無數,我乾脆連普工都不讓他們做!不是我心狠,而是他們太幻想,沒有技術卻
表現,老想著一步登天,又不肯吃苦,做幾天覺得累了,就捲鋪蓋走人,麻煩!
門崗打電話過來,說有人來應聘。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往樓下走。
很多應聘者在網路發出應聘請求後,等不及回覆,乾脆自己找上門,順便看一下這間公司的環境,適不適合自己的發展。一般我都是隨便說兩句,然後考核一下就把他打發走了,估計這個也是一樣。
來到接待室,一名女孩從沙發上站起來,恭敬的向我微一欠身,說道:「主管,您好!」看她的模樣不超過二十歲,長得很清秀,特別是一說話就出來的小虎牙,蠻可
的。
我示意她坐下。順手拿過茶几上的簡歷,劉,河南人。廣東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儘量少招河南人,因為這個地方的員工,基本上都屬於話比較多但幹活卻比較滑頭。有些地方甚至明令
止河南人入內,這多少有點地域歧視,但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決定不要了。
我隨便跟她聊了幾句後,便準備打發她走人,劉也看出我的意思,雖然臉上失落,但也無奈地起身告辭。
走到大廳的時候,劉的一個小動作
引住我。
接待室的門口玻璃上貼著公司的全名,下面是英語拼音,全是用泡沫塑料黏上去。因為時間長了,有一個英文字母上面的膠落了,沒有黏牢,掉了一角下來。劉
走到門口正好看見,順手把那個字母扶正,然後使勁按了一下,把它黏牢。
這個字母已經掉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是沒有人看見,我在接待室也見了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注意此事,這個小動作讓我內心一動,張嘴叫道:「劉,你等一下!」
劉回過頭,微笑著看著我說:「主管,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拿著她的簡歷,說道:「你應聘設計員?一個月一千五百塊錢,你幹不幹?」
劉眼中浮現出一絲驚喜,高興得點頭,說道:「我做!」
我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我覺得一個人如果能認真地對待身邊的一些小事,把它當作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那這個人肯定會替全體帶來更大的利益。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劉進廠後,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就
出自己的才華和悟
,工作上手很快,雖然她是新人,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小錯誤,但是她敢於向公司資深設計師提出合理的意見,並且能夠得到賞識,不能不說這個女孩有一套!
她很我當
的知遇之恩,而且還是她半個老鄉,老說要請我吃飯,但被我拒絕了。我是負責人事的,如果每招一個人都要讓人家請吃飯,那我也太黑了吧!不過劉
做事也是認真,三天兩頭找我,搞得我都有些動搖了。
中午,劉趁我路過設計部上盥洗室的時候又再次攔住我,問道:「石頭,你說這幾天要帶我去超市,我很多東西還沒買呢!」
私底下,我不喜別人叫我主管,因為我不想和員工產生隔閡,所以只要沒人的時候,劉
就和貓貓她們一樣,叫我的名字。
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難以拒絕。一個女孩跑到這千里之外的城市,我這個城市的老油子,雖說老家跟她是相鄰的兩個省份,但也算是半個老鄉,怎麼說也得儘儘老鄉的情分。
我想了一下,剛想回答,身後一人冷冷說道:「石頭,今天要把這個月的報表做好,晚上可能要加班。」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囡囡。
我無奈的朝劉聳了聳肩,說道:「不好意思,只好等有時間了!」
這個囡囡,回來這麼久,對我一直是不冷不熱,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現在倒好,要跟老鄉聚一下,她竟然通知我加班!但怎麼說人家也是老闆的千金,我這個打工仔是得罪不起的,還是認命吧!
下班的時候,我跟貓貓代一下,在餐廳隨便吃了一點,就來到辦公室趴在電腦旁整理工資表。一會兒,囡囡進來了,也不搭理我,徑直坐在自己的位置,埋頭做事。
做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老闆突然進來對囡囡說道:「我們要回去了,你要怎麼回去?」
囡囡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帶著媽開一輛車回去,把她的車子留下給我,我有鑰匙。」
老闆「哦」了一聲,對我說:「石頭,抓緊點,明天早上我要看!」
我對他說:「你放心吧,今晚一定搞定!」
聽著老闆發動車子慢慢離去,我躺在靠背上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已經差不多了,把最後一項列完,然後
給囡囡,剩下的就沒我的事了。
又埋頭幹了半個小時,終於打完收工,我轉身把資料遞給囡囡,說道:「我已經做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囡囡抬起臉來,朝我微微一笑,然後迅速板起臉,說道:「不行!」
我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不行?我都已經做完了啊,還要我做什麼?」
囡囡噘起小嘴,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這是罰你,做完也不許走,在這裡陪著我!」
罰我?我做錯什麼了?是你跟我客客氣氣的,我才這樣對你啊!再說我也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啊?
我苦著臉,說道:「陪你可以,但是你要說清楚,為什麼罰我?」
囡囡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誰叫你不去機場接我?」
「接你?」
我更加莫名其妙,問道:「我哪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囡囡看我一臉委屈的樣子,瞪著我問道:「別告訴我,你沒收到我的短信啊?」
我乾脆把手機拿出來,往她面前一遞,道:「你自己找找看!」
囡囡白了我一眼,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刪掉!」
我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我把手機拿起來,一條一條的翻給她看,說道:「我真的沒有收到!你看看,我的短信就這麼多,這兩個月都沒刪除過一條短信!」
囡囡嘴上說不看,眼睛卻偷偷往我手機上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翻了幾下,臉變得通紅,說道:「石……石頭,對不起,我……我傳錯人了!」
「石頭,你別生氣嘛,我請你吃飯好不好?」看著趴在辦公桌上被她得幾乎要吐血的我,囡囡臉紅耳赤的向我道歉。
「都是你啦!沒收到短信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在機場等你那麼久,回來當然想發脾氣了!但一想到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發脾氣有什麼用?可能過了這麼久,你都把我忘了!所以才那樣冷淡對你,沒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跟人家說幾句好話!」
還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心裡那個火啊,騰騰的從鼻孔和耳朵裡往上冒,頭頂上也冒煙了,瞪著她說:「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囡囡一點也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很理所當然的對我說:「人家是女孩子嘛,你一個大男人主動點不行嗎?」唉!我長嘆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無語問蒼天!
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囡囡終於心虛了,拉著轉椅坐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說道:「對不起嘛!石頭,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生我氣了,好嗎?」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說道:「一句對不起,就能洗淨我身上的冤屈嗎?」
囡囡白了我一眼,道:「去你的,哪有那麼嚴重!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我眼珠子一轉,盯著她高聳的部,說道:「你說的哦!你還記得去年怎麼答應我的嗎?」
囡囡也想起來,小臉又是一紅,低著頭把椅子挪回去,說道:「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不跟你胡鬧了!」
我心裡一樂,意思就是等事情忙完了就可以?胳膊一伸,拉住想要逃跑的她,的笑道:「就這樣跑了?」
囡囡抬頭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道:「那……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在她的粉臉上摸了一把,讓她看著我,然後在自己的臉上指了指。
囡囡臉紅本不敢看我,想逃走卻被我攔著,最後沒辦法了,欠身在我臉上用小嘴輕輕的一啄,飛快地拉著椅子跑回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抬頭。
當時鍾指向十點的時候,我們終於把報表完成。囡囡打開老總辦公室的門,到盥洗室洗臉,然後為我倒了一杯茶。
我輕輕走到裡面,把她半抱著在長沙發上坐下,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囡囡似乎預到要發生什麼事,呼
變得很急促,高
的
前也快速的起伏著,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右手攬過她的身子,把她摟到懷裡,吻上了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囡囡嚶嚀一聲,微微的掙扎著說道:「壞蛋,這是我媽的辦公室啊!」
她這麼一說我也到不妥,放開她,走到門口把門一關,然後從裡面鎖上,順手關上燈。
在囡囡的一聲驚叫中,我把她在身下,瘋狂地吻著她的
。囡囡的櫻
很柔軟,裡面的香舌似一條靈活的小魚,在我的挑逗下,不停地在我的嘴裡進進出出。
我親吻著她小巧的耳朵和細的脖子,在她一陣陣的急
中,把她的上衣翻起來,
罩也被我解開推到上面,一對完美的
房
立在我的眼前。
廠門口的大燈從窗外照進來,讓我能清晰地看到她
前的雄偉,雖然光線沒有直接照
在她的
前,我依然能
受到那裡的白
與細膩。
我從房的下緣慢慢向上親吻,那光滑的肌膚令我不敢太用力,我竟然害怕會因為自己的
魯而刺破她嬌
的皮膚,我用手撫摸著另一隻
房,
覺它驚人的彈力,讓
頭在我的手心中慢慢
立。
囡囡難耐地扭動一下身體,雙手抱住我的頭。
我不知疲倦的輪親吻著這一對如瓷器般無瑕、晶瑩的
房,把上面那兩顆紅
櫻桃含進嘴裡,在
暈處的細小顆粒上使勁地用舌頭
。囡囡開始小聲呻
道:「石頭,輕點,好難受……輕點!」
我知道她已經有快了。趁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我
起她的短裙,沒有絲毫猶豫的把她的內
下來,囡囡驚叫一聲,雙腿用力地夾緊,兩隻手也緊緊護住自己的腿間。
藉著窗外的微弱燈光,眼前的完美體讓我如痴如醉,即使在這種光線下,還閃耀著
白
的皮膚,細
的脖頸、高聳的
房、平滑的小腹、那一抹暗
的細林,美!真是太美了!
囡囡發覺我沒有動作,睜眼看到我一臉痴的樣子,羞得雙手捂臉,呻
一聲轉過去,那翹立的豐
立即展現在我的面前,曲線玲瓏的玉體讓我幾乎有一種跪頭膜拜的衝動。
我顫抖著把手放在她的翹上面,像撫摸著一件神聖的寶物般來回移動著自己的右手,那光滑的觸
令我嘆息。
囡囡身體微微顫動著,頭深深的埋在沙發的角落裡,雙手抱在前,身體繃得緊緊的。
不住那一陣陣
人的香氣,我把嘴
湊上去,在她的翹
上慢慢地親吻、用牙齒輕輕地咬合、用舌頭緩緩的
舐。
囡囡深深的了一口氣,顫抖著說道:「石頭,
!」
順著間的峽谷,我把臉埋在她的腿間,用舌頭在雙腿中間來回的滑動。當觸到一處軟
的時候,囡囡猛地一顫,大聲叫道:「石頭,不要!」並且立即把身體翻過來,讓身體平躺。
我趴上她的身體,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問道:「寶貝怎麼了?不舒服嗎?」
囡囡抱緊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羞道:「那裡髒!」
我放下心來,親吻著她的角說:「我的囡囡身上,沒有髒的地方!」說著,一縮身子,又滑到她的下面去。
我輕輕分開囡囡的雙腿,一個美麗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暴在我的面前。雖然我無法仔細地看清楚,但是可以
覺到那裡的溫暖與
潤。我用舌尖
了一下,那裡很乾淨,沒有異味。
囡囡的外很小,我無法把它們
進嘴裡。看來她的經驗並不多,這讓我很
喜,可是,接下來卻讓我更加驚訝,我居然用舌頭找不到她的玉
入口!
按理說,囡囡是一個被開發過的女孩子,即便是道天生狹窄,也不可能讓我找不到,可我
了幾下,觸口只是一道淺淺的小溝,每一處都很柔軟,但是舌頭卻探不進去,真是怪了!
終於找到一個細細的入口,我如獲至寶的起來。
囡囡「哎呀」一聲輕叫,用手推著我的頭,說道:「石頭不要親那裡,那、那是人家……的地方!」
搞了半天還是個錯的!我有些急,道:「寶貝,你的那裡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啊?」
囡囡聲若蚊蚋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找!」
隨著我調整方向,我終於吻到囡囡花園的入口!第一個覺就是,這裡太小了!
本不像一個成
女孩的
道入口,細小得幾乎用舌尖
覺不到!我用舌尖使勁向裡頂了一下,囡囡「啊」了一聲,手抓緊我的頭髮。
我發覺自己想進出這個入口,肯定相當困難。
真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是怎麼跟她做的,連我的舌尖都伸不進去,那麼大的東西怎麼能進去呢?即使進去了,也會把囡囡疼得半死。
隨著我不停的親吻,囡囡的呼急促起來,雙手抱著我的頭時而往下按、時而往上抬。
中也
出一股帶著麝香味道的
,我毫不
費的把它全部嚥下去。
莖早已怒
得像一
長矛,我把
子一
,俯身
在她的身上。
囡囡嫌我剛才親過她下面,不肯跟我接吻,搞得我火大,雙手用力扳著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剛開始她還掙扎,慢慢的,她的呼愈來愈急促,因為我的
莖已經滑過她的
叢,在她花園的四周不停的
撥著。
看著囡囡一邊緊蹙著眉頭,一邊和我深情的擁吻,我已經難耐火了,隨手抓過自己的上衣,把她往囡囡的豐
下面一墊,就開始準備大肆進攻。
我為自己還能記得這是老闆娘的辦公室,緊要關頭還能做出這些防護措施而自豪不已。
頭已經抵在那團
而柔軟的地方。我使勁用了一下力,囡囡一把扣住我的後背,兩道細眉擰到一起,說道:「石頭,疼!」
我吻著她的嘴,安
道:「寶貝,你的那裡太小了,所以會痛,忍一下好嗎?」嘴裡雖然在徵求她的意見,
莖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隨著
股的下落,用力地想往囡囡的身體鑽去。
囡囡聽了我的話,大口大口的呼著,臉上的表情扭曲起來,緊咬著牙忍受著我的攻擊。
頭好不容易鑽進去,我和囡囡此時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我是累的,她卻是疼的。
真不知道她第一次是怎麼做的,到現在下面還是那麼的緊。我笑著對囡囡說:「寶貝,你那個男朋友是不是很小啊?怎麼跟你都做過了,你下面還這麼緊啊!」
囡囡息著說:「他的很小,
進去的時候,我雖然也有點痛,但是沒有現在這麼厲害!」
我得意的笑道:「寶貝,今晚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男人!」說著,股猛地一沉,
莖滋溜一下,又鑽進去一截!
囡囡「啊」的一聲大叫出來,然後用力地咬住我的肩膀,雙手卻猛向外推我的,不讓我繼續深入。我也呆住了,
覺到囡囡身體因疼痛而輕微的痙攣,
道如鐵鉗般夾緊我的
莖,其實,就算她不推我,我也不能繼續深入,因為,我分明
覺到自己的
頭碰到一層強韌的東西,好像是一層膜。
處女膜?我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身下的囡囡,她……竟然還是處女!
第四章暗夜情
囡囡覺到我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羞澀的問我:「石頭,怎麼了?」
我讓頭停留在她的那層薄膜面前,小心的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邊問道:「囡囡,你真的跟你男朋友做過嗎?」
囡囡點頭道:「就做過一次。怎麼了?」
我又問她:「那第一次做的時候有什麼覺?」
囡囡想了想,小聲說道:「有點痛,不過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可能他的那裡太小了,而且的位置好像不是這裡,你不是……
錯地方了吧?」
笑話,老衲人無數,閉著眼睛都能找對門。唯一的解釋是:那小子夠衰,
入的是囡囡的
道!以前看過一篇報導,說一對新婚夫婦結婚兩年了,還沒有生育,到醫院檢查,雙方都正常,可是
子居然還是處女!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發現這兩個活寶,兩年來走的都是
遁!我還以為是笑話,笑得半死,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看來她確實還不知道自己是處女的事實,這下揀到寶!
可是我又猶豫起來,她是老闆的女兒,我是貓貓的男朋友,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由我來為她破處合適嗎?一旦她以這件事要脅我跟她在一起,怎麼辦?正想著,囡囡抱著我的肩膀問道:「石頭,你怎麼了?是怪我嗎?」那語還羞的樣子看得我下身又是一
,囡囡「哎呀」叫了一聲,在我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罵道:「壞東西,輕點嘛!」
不管了!看著身下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千嬌百媚的樣子,我立即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得遠遠,先過了癮再說!
我摟緊囡囡的身體,把她的雙腿盤在我的上,對她說:「寶貝,忍著點,我的很大,可能會痛!」
囡囡有點輕顫的說道:「石頭,你一定要輕點,我怕痛!」
我親吻著囡囡的耳朵,在她逐漸急促的呼聲中一
股,
頭擠開狹小的玉門,把她的處女膜頂得深陷進去,居然沒有衝破!卻把囡囡疼得「哎喲」一聲,指甲扣進我的背部肌
裡面。
我了一口氣,稍稍向後
出一點
莖,又一次用力,
覺到
頭前面一層東西被我硬生生從中間擴開,隨著
莖的進入被衝擊得粉碎,破了!我在心裡喊了一聲,肩膀上卻是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囡囡緊緊抱著我的身體,牙齒咬住我的肩膀,拚命忍住自己的痛呼。
莖大半截已經進入到囡囡的身體裡面,我以為剩下的可以容易進入了,哪知一用力,
頭又頂住一團軟軟的東西。難道囡囡有好幾次處女膜?仔細
覺卻不像,是一團
,
頭在極度狹窄的通道艱難前進,每動一下就有一團軟軟的
阻擋著它,頂開那團
後又會遇到另一處軟
,就好像一個人在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上行走,到處都是荊棘障礙。羊腸小道?對,就是它!我想起前不久看過的一篇網文,女人十大名器裡就有這麼一種羊腸玉戶。
名器,又見名器!我不住在心裡狂呼:佛祖,你對老衲太好了!貓貓的重巒疊翠,吳言的
水玉壺,囡囡的羊腸玉戶,每一種都令我
覺無限享受,銷魂蝕骨。
莖終於全
進入到囡囡的身體裡,那種不動便被
包圍
的
覺令我舒服得全身汗
都立起來。
我深情地吻著囡囡的小臉,這才發覺她已經痛得臉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我歉疚的對她說:「寶貝,讓你受苦了!」
囡囡抱著我的肩膀,嚶嚶哭道:「怎麼會這麼痛啊?人家都聽說很舒服的,早知道這麼痛就不做了!」
我吻著她眼角的淚痕,安道:「等一會兒就不痛了,會很舒服的,我現在不動了,就讓它待在裡面,好嗎?」
囡囡抱緊我「嗯」了一聲,抬起小臉來讓我吻她。
吻了足足有五分鐘,我實在受不了被她體內的緊
、
的快
,看到她的眉頭也慢慢放鬆舒展開來,就問道:「寶貝,還疼嗎?我想動一動。」
囡囡晃動一下身體,覺不是很痛了,就對我說:「那你要輕一點啊,我怕受不了。」
我答應了一聲,慢慢地抬起股,然後再輕輕地把
莖推進去,那種撥開
奮力前行的快
,讓我幾乎立即
發。
我連忙裝做關心她的樣子,把頭頂住她身體的最深處不動,問道:「痛嗎?」
囡囡皺著眉頭,道:「痛。不過沒有剛才那麼厲害了。」
我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努力
制住身體不斷湧來的強烈快
,然後開始緩慢的
。隨著動作的加快,囡囡的眉頭慢慢打開,呼
也開始急促起來,小嘴裡發出一、兩聲
人的呻
,我知道她已經適應
莖的
大,開始享受起
的快
。
兩人的汗水塗抹得全身都是,幸虧底下墊著我的衣服,我放心地曲起囡囡的雙腿,推到她的前,讓她的玉門全部暴
在空氣中,然後立起身子,半跪在沙發上,大力地
動著
莖。混合著落紅的
被
莖帶出來,順著囡囡的豐
滴落在身子下面的衣服上,小嘴裡發出的呻
也逐漸大聲起來。
我怕被樓下的保安聽到,連忙俯上她的身子,把她的雙腿在兩人中間,吻上她的
,而
莖卻依然在奮力的
,在
道內
動幾下後,再突然使勁深入到她的身體深處,頂住她的花心用力研磨,然後再
出來淺
,如此反覆。
強烈的刺讓囡囡拚命搖晃著頭部,想擺
我的親吻大聲喊叫,卻被我緊緊咬住,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嗚咽般的哀鳴。
下身的快愈來愈強烈,囡囡的
道又緊又熱,令我難以控制,我
覺到快意如同一道迅猛的電
,不斷的從兩人的結合處直衝大腦,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
我拔出莖,在囡囡的呻
聲中把她抱起來翻過身去,讓她跪在沙發上,雙手抓住沙發的背,我站在她的身後,
莖在她的豐
上拍打了幾下,然後對準中間的
用力一
,
頭又鑽進她的身體。
囡囡仰起頭,長長的息了一聲,胳膊橫在沙發的背上,身體趴下去。
我用手撫摸著她的翹,那潔白光華的肌膚令我
不釋手,真想咬上一口。
莖在狹窄的通道里努力開拓著,如一個堅硬的鑽頭不停地更加深入裡面。每一下撞擊都前進到更深的地方,
和小腹「啪啪」的撞擊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異常響亮。
突然電話響起來,把我和囡囡嚇了一跳。囡囡連忙關機,現在就是天皇老子找,我也不管了!我用力的抓著囡囡的翹,在一聲低吼中把
莖深深的
入她的深處,頂住她嬌
的花心開始
。滾燙的
讓囡囡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叫,幸虧房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否則真的會有人出現。
囡囡的身體開始痙攣,身體內的拚命地
著正在膨
的
頭,把最後一滴
汲榨出來,修長的雙腿顫抖著歪倒在一邊,頹然癱坐在沙發上。
我疲憊地挪到她的跟前,摟著她坐下,大口的息著。
囡囡無力地靠在我的身上,高的
房因為劇烈的呼
而起伏著,我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了一顆
立的櫻桃,囡囡抱著我的頭,喃喃說道:「石頭,你好厲害!」
我用墊在身子下面的衣服仔細地擦拭著兩人的身體,為她穿戴整齊,我摟著她的肩膀和她深情的對吻。
「石頭,這是不是我的第一次?」囡囡靠在我的前,仰起小臉問道。
原來她已經覺到了,我老老實實回答:「是!」然後親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對不起!」
囡囡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龐,柔柔說道:「沒關係,我自己願意的!」
我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囡囡幽幽說道:「石頭,我有新男朋友了。他是我的學長,對我很好,不是為了錢,因為他家比我家還有錢。」我愣住,心裡一陣發苦,嫉妒又失落,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我有女朋友,我不可能捨棄貓貓,所以我不能給她什麼,唯有為她祝福。
囡囡開車把我送到樓下,停穩車子,我和她在車裡烈的親吻。
囡囡在我不停地撫摸下又開始急起來,我的手從她的裙下伸進去,輕輕觸摸著她剛被開拓過的花園,問道:「還疼嗎?」
囡囡按住我的手,了一口氣說:「疼。」
我拉開她上衣在她高的
房上,貪婪地親吻著說:「不管我們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這一次我終生難忘!」
囡囡捧起我的頭,在我的上用力的吻著,道:「我也是!」
目送囡囡的小車緩緩離去,我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或許這是我和她最好的結局,雖然我們還會再見,但是能像剛才那樣呈相見的機會恐怕是沒有了,她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完成一個心願,一個我們兩人共同的心願。現在心願已經完成,該飛走的,終究是要飛走,她不屬於我。
上還留有她的味道,我
了一下,一股苦澀的
覺從舌尖湧到心頭,那是她的一滴眼淚。
囡囡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她。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她再也沒有回來過。偶爾聽到老闆娘和她通電話的聲音,覺得出她現在很快樂,那個男朋友對她很好,我就放心了。
就是這樣吧,不要奢求太多。和囡囡一開始就意味著這樣一個無言的結局,我不後悔我們之間的事情,相信她也不會。
子如口香糖般愈嚼愈沒有味道。按部就班的生活,兩點一線的範圍令我的心情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
貓貓一如既往的我、關心我,我也覺得愈來愈離不開她。生活中的爭吵是難以避免的,我們都沉浸於此,如果以前跟她在一起是在談戀
,那現在就是在過
子,
情慢慢褪去,親情卻愈來愈濃,我一直認為,貓貓就是那名可以和我牽手一手的女孩子。
丫頭已經十七歲了,到了可以男朋友的年齡。
我曾開玩笑說,如果她看到廠裡哪個男孩子不錯,儘管挑,反正每天她一去車間,總有一道道熾熱的目光追隨著她,估計暗戀她的人不少。
這妮子卻眼高於頂、不屑一顧,我一跟她說這事,她就跟我鬧,撲到我身上又是掐又是咬,還叫貓貓過來幫忙,直到我求饒,發誓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
其實,我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喜還是
,但應該是拿她當妹妹的
情多一點,因為我和貓貓都比較遷就她,看她的眼神都很無奈和憐惜,可她畢竟是一個大姑娘,身體發育已經趨於成
,
前的山峰大有超越貓貓之勢,高
的不像話,一挨近我,那摩擦的快
總能令我衝動不已,趕緊避開。
對丫頭,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隨她鬧,只要不過分,她卻毫不顧及,很多次在家裡洗完澡都不穿內衣,就著一件睡裙,看得我鼻血長,甚至貓貓不在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
起一點衣服,幽怨的看著我說道:「哥哥,我長大了喲!」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讓貓貓傷心。在外面我可以來,因為貓貓看不見,但是在家裡絕對不行,我還沒有天真的相信貓貓會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想法。
貓貓二十歲生那天,我佈置得極為隆重。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六,貓貓要加班,我和丫頭買來彩紙,把家裡
得像間新房。親自下廚為貓貓煮了一大桌她
吃的飯菜,看到她一進門時那驚喜的眼神,我便心
意足。
瘋到晚上十二點,我和丫頭一起舉杯恭祝貓貓生快樂,貓貓不顧大家
身都是蛋糕,把我和丫頭擁在一起,嚶嚶哭泣。
我摟著貓貓躺在上,剛剛
情燃燒的汗水已經慢慢開始冷卻。
貓貓的道和菊蕾裡都灌
我的
,我像一匹奔跑千里的馬,只剩下
息的力氣了。
我覺到
前的
潤,低下頭親吻著貓貓的臉蛋,柔聲問道:「寶貝,怎麼了?」
貓貓抱緊我,道:「石頭,我好幸福!謝謝你!」
我笑了一下,雙手抱著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裡擁緊,說:「傻瓜,你如果喜,每年的生
我都會這樣幫你辦!」
貓貓「哼」了一聲,道:「才不要!」看我一愣,貓貓撒嬌說道:「我要你每年變花樣幫我過生,不能重複!」我笑著答應。
聽著懷裡的女孩安然睡去,平穩悠長的呼,我翻過身平躺在
上,摸出
頭櫃上的香菸,點燃了一
。身體的疲倦和不適期一過,此刻竟沒有一點睡意。
貓貓已經跟了我兩年了,時間真是快得如白駒過隙。
兩年前的今天,我還在為另一個女孩子的離去而傷心不已。那幕自己的女友依偎在別人懷中的畫面,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每當想起總像一鋼針深深刺痛我的心靈,讓我難以平復。
「石頭」貓貓居然醒了,問道:「在想什麼?」我捻滅手中的香菸,摟住她說:「沒有啊,就想煙。」
貓貓手指頭滑過我的膛,低聲問我:「是在想小月吧?」我愣住。
貓貓幽幽的說:「我知道你在想她,其實這一整天我也在想她。兩年前,你在她生那天的舉動很傷她的心,她知道你已經不再
她,所以才選擇離開……」
我出放在她身體下的胳膊,轉身從煙盒裡又拿出一
香菸,冷冷說道:「貓貓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貓貓嘆了口氣,把我摟得更緊,抬起小臉問我:「石頭,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我笑了一下,在她的上輕輕一吻,道:「不會!」
貓貓把頭縮在我的懷裡,哽咽著說:「石頭,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別做傻事!」
我憐的拍著她的肩膀,安
她說:「小傻瓜,天塌下來,我也會拉著你的手一起頂著!別胡思
想,好嗎?」
貓貓把小手放在我的掌心,讓我緊緊握住,低頭問我:「天不會塌下來,但是如果小月回來了呢?」
我愣了一下,口說道:「
本不可能!」
貓貓嘆了口氣,道:「我說的是如果。」
我使勁搖著頭,說道:「就算她再回來,我也已經不再她了。我要和你在一起,誰也攔不住!況且,她就算回來,也不是來找我的。」
我的腦子裡又出現那天小月和別的男人相擁的畫面,心裡一煩,對貓貓說道:「別瞎想了,睡覺吧!」
貓貓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直在錯怪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我有點火了,把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丟,大聲說道:「貓貓,我再說一次,不要再說她了,我不想聽!睡覺!」
貓貓終於不再說話。
我把她抱在懷裡,心情卻難以平靜。
貓貓說的對,如果小月回來,我應當怎樣面對她?畢竟,她是跟我生活過的女孩子,也是貓貓最好的朋友,真的再次見面,尷尬是肯定會有的,只是,我想我不會對她再有所留戀,因為她和我在一起,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貓貓說我錯怪了她,真是笑話,都摟在一起了,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嗎?總不能說那是學習國外的禮儀吧!
貓貓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想起剛才我對她的態度,自己也有些後悔,今天是她的生,怎麼能對她發脾氣呢?
我抬起她的小臉,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充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寶貝,我不該對你發火的,以後不會了!小月不會再回來,就算她回來了,我也不會跟她再有什麼瓜葛,我
的是你,這一輩子都是!等你的年齡到了,我們就結婚,好嗎?」
貓貓抬頭問我:「石頭,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貓貓終於笑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說:「那我就要為你生一個胖小子!」
我笑了,心想: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大家都睡不著,乾脆就和貓貓規劃一下將來。
我摸著貓貓平滑的小腹,打趣說道:「生什麼都無所謂,我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其實,我一直想要只小狗,我喜寵物。」
貓貓愣了半天才察覺我在取笑她,使勁掐著我的胳膊,說道:「死石頭,你才生小狗呢!」我哈哈笑著把她摟緊,吻著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還有點顧慮。」
貓貓顫聲問道:「什麼顧慮?」
我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老婆,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做,我也從來不用保險套,你也不吃避孕藥,為什麼你一直都沒懷孕?」
貓貓抬頭問道:「你想讓我懷孕?」
我點頭又搖頭,道:「結婚後當然想,但是現在肯定不想。只是懷疑我的身體有問題!」
貓貓縮在我的懷裡,害羞道:「你啊,壯的像頭牛!什麼問題都沒有!告訴你,我這個月沒來!」
「什麼!」
我吃驚地望著懷裡的貓貓,看著她又肯定的對我點頭,口說道:「難怪這幾天見你老是著急、發脾氣。你沒來?那就是說有了?」
貓貓噘著小嘴,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前晚夢到花生,我同學說,夢見花生就證明自己有了,可能這次是真的了!」
夢見花生就證明自己懷孕了?這是什麼鬼邏輯!不過她這個月沒來月事,這個問題倒小覷不得。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摟著貓貓問道。
貓貓「嗯」了一聲,小聲問我:「石頭,如果真的有了……怎麼辦?」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貓貓又問道:「石頭,你喜孩子嗎?」我點頭說道:「喜
。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老媽在前年去世的時候,就老叨咕著想要抱孫子,一直沒抱上。我也想快點結婚,可你年齡太小啊!」
貓貓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道:「對不起,石頭。我如果早生幾年就好了。」
我笑著親吻著她,說道:「傻丫頭!早生幾年我還不一定認識你呢!」
貓貓想想也是,抬頭又問:「那這次如果有了,怎麼辦?」
我想了許久,才狠心答道:「只能打掉!我們現在不適合有小孩。」
貓貓怯怯的問:「會痛嗎?」
我老實回答:「會!」
貓貓顫抖一下,摟著我說:「不管了,只要你不嫌棄我,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動得幾乎要哭,一把抱緊她,說:「貓貓,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相信我,無論誰回來、誰阻止,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你放心了吧?」
貓貓在我的懷裡幽幽說道:「我一直沒有不放心。小月不會回來,她出家了!」
我陪著貓貓在醫院檢查一上午,此時我坐在婦產科走廊的椅子上,拿著手中的化驗單,我真不知道該興奮還是該後悔,貓貓已經妊娠六十二天!
趁貓貓去盥洗室的時候,幫她看病的醫生走到我的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夥子,考慮好了沒有?要還是不要?」我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醫生告訴我,貓貓的血清中含有抗子抗體,屬於天生不孕患者。而且貓貓的子
發育不全,這次的懷孕是個意外,如果打掉孩子,很可能使貓貓以後喪失做母親的權利!
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無論選擇是否正確,都是關乎我和貓貓一生的決定!醫生也能明白我的苦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說:「和她商量一下吧,小夥子!」
我唯有點頭。
貓貓從盥洗室走出來,低著頭,腳步移動得很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摟著她坐到我身邊,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摸著她的小臉,說道:「寶貝,還想吐嗎?」貓貓點點頭沒說話。
看著她一臉憔悴,我不忍再說什麼,扶著她站起來道:「我們,回家吧!」
貓貓抬頭問我:「不做手術了嗎?」
我搖頭說:「不做了!我要和你結婚!」
貓貓的小臉如雨後的光般燦爛起來,雙手環著我的
,說:「石頭,你真的肯娶我嗎?」我點點頭。此時貓貓的笑容是我一生都願意見到的。
「可是……」貓貓猶豫道:「我年齡還不夠啊!」
我摟著她邊走邊說:「走點關係就可以搞定的。」
回到家,我要貓貓在上休息,自己到廚房燉
湯幫她補身子。丫頭去了她姑姑家,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看著在鍋裡翻滾沸騰,我的心也思緒難平。我知道自己絕不是衝動,現在也不算是與貓貓私定終生,我知道,真的要是結婚的話,我們雙方的家庭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對。只是,就這樣結婚了嗎?心裡又有些忐忑,總覺得對不起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而且,我隱隱覺得還有些事情沒有做,不解決這件事,將會困擾我一生!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我卻說不上來。
「老公,幹嘛發呆?」耳邊突然傳來貓貓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我對她笑笑,道:「沒什麼,看著湯呢。」貓貓挨著我靠在玻璃門上,兩人一時也沒什麼話說,都靜靜的看著煤氣爐上的湯。
過了一會兒,我對貓貓說:「寶貝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看著就行了。」
貓貓把頭靠在我的肩頭,幽幽的說:「石頭,你一整天都不開心吧?是不是因為小月?」
我心裡突然痛了一下,想辯解卻又覺得實在無可抵賴,反正已經打算跟她結婚,沒必要瞞著她自己的想法,索點頭說道:「是!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
貓貓嘆氣道:「我知道。想不想知道她在哪裡出家?」
我搖搖頭。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我昨晚想了一夜,始終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放棄塵世繁華,毅然遁入空門?是我嗎?還是唐超?
頭沒來由得痛起來,像一長長的鐵釘,鍥而不捨的從後腦一直往裡鑽。
我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這種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難道是我的腦震
還沒好?
貓貓嚇壞了,也蹲下來把我抱到懷裡緊緊摟著,關心道:「石頭,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我擺擺手,咬牙忍住痛苦,對她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貓貓攙著我躺到上,像以前我頭疼時幫我轉移注意力,
起衣服,把嬌
的
頭
進我的嘴裡,讓我
。
我貪婪地親吻著嫣紅的頭,腦子裡一片
麻。小月出家了!這個我兩天來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如鋼針般深深刺痛我!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眼淚已不由自主的
下來。
貓貓憐地抱緊我,用溫暖的
部磨蹭著我冰涼的臉龐。
我就這樣,一邊著眼淚,一邊慢慢褪下貓貓和自己的衣服,然後輕輕
進她的身體裡面,緩慢地運動著,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
重的鼻息也被全力
制,只有
莖出入
道時滑膩的摩擦聲。
頭已經不疼了,睡意卻湧上來。身體如機械般的動作著,意識已經模糊,高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出的一剎那,我的嘴裡模模糊糊吐出兩個字:小月!
一覺醒來,天已經黯淡下來。
廚房裡傳來貓貓和丫頭的說話聲。我翻身拿衣服,臉旁卻觸到一片冰涼,伸手一摸,的
覺。那應該是貓貓的淚痕。
走到客廳,丫頭見我出來,高興說道:「哥,我買了一條大頭魚,等會兒煮魚塊給你吃!可是現在沒有白酒了,你去買一瓶好嗎?」我正好想出去散散心,轉身到臥室拿了錢包走出去。
城市的夜風肆無忌憚地鑽進我的膛,冷得讓人發抖。我豎起衣領,在黑暗的夜
中行走。
曾幾何時,我和小月也像是暗夜的靈,
快的跳躍在這裡的每一處角落,我摟著她的肩膀,右手握著她的雙手,用掌心的溫暖為她趕走冬季的寒風。然而這一幕,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我無法想像她穿上單調的青衣是什麼樣子,那長長的青絲斷落在地上,是什麼樣的心情,青燈木魚,真的是她一生的守侯嗎?小月,你真的好傻!
第五章湖南幫老二
超市的燈光如往般明亮,我在遠處看來,卻顯得有些朦朧,擦擦眼睛,加快自己的步伐。一個佝僂的黑影急匆匆的從身邊擦肩而過,我停住腳步。
那道身影很悉!在哪裡見過呢?我的腦海裡飛快的搜索著。轉身追上那人,右手一拍他的肩,叫了一聲:「兄弟,請留步!」
那人身體一顫,轉身望著我,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遞給他一煙,對他說:「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見過你。能跟我聊一聊嗎?有些事情想問你。」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開始戒備起來,問道:「你是條子還是……」
我為他把煙點上,他一揮手,我說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唐勇的人,我是唐勇的仇人,所以,我們應該是一路的。」
聽到我這麼說,那人稍微放鬆下來,把手中的煙拿起來對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看他的樣子,我笑著說:「我不碰那玩意兒,這裡面沒料的,你放心。不行咱再買一盒。」
那人這才讓我幫他把煙點上,深深的了一口,說:「你想知道什麼?」
坐在光廣場的中間,他四處看了看,又把衣服往上一拉,把頭矇住大半截,才問道:「你又不是警察,怎麼會和唐勇扯上關係?」我看著前方,幽幽說道:「為了一個人。」
那人問道:「為了誰?」
我把手中的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道:「我答應過別人,也答應過自己,為那個人還一個清白!」
那人一愣,霍然轉頭看我,問道:「唐進?」我不意外他能猜到,所以很平靜的點了點頭。那人又小聲叫道:「你是石頭?」
我這才有些驚奇,問他:「你知道我?」
那人點頭說道:「我早就想找你!但是沒有你的聯絡方式。進哥跟我提過你,他很看重你。」
我嘆道:「我知道。」
那人也隨著我嘆了口氣,道:「進哥在的時候常跟我說,石頭這個小子,脾氣臭得可以,可是我就是喜!你們以後誰都不要找他的麻煩,我拿他當兄弟看的,誰惹了他,別怪我不客氣!」
我心裡一暖,腦海裡又浮現出唐進臨死時,那雙微微含笑的眼睛,眼眶又模糊起來,雙手抱著頭呻一聲:「進哥!」
那人看我痛苦的樣子,不忍再說,拿起我的煙盒,出一
點燃後狠狠的
著,道:「我懷疑進哥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我一拳砸在地上,憤然說道:「是唐勇害死的!是他布的局!」
那人愕然看著我,我點頭說道:「我有證據!
但是現在不能給警方,警察裡面有
細!「那人望著我說道:」是老劉嗎?「」
我想起小璐留給我的內存卡上的錄音,點點頭說:「是他!你知道這個人嗎?」
那人點頭說道:「知道!叫劉成,分局刑偵科科長。」
我記下這個人的名字,又問他:「那天上午,為什麼湖南幫的人在山上追殺你?」
那人「哼」了一聲,道:「唐勇接手湖南幫,我不服。他叫我去送貨,我沒去還和他吵了一架。我一直懷疑他跟進哥的死有關係,因為那天進哥接電話的時候,只有他和我在現場。他早就想除掉我了!」說完又對我問道:「那天沒有人在旁邊啊,你怎麼看到我的?」
我說:「我在山上,看到一群人追砍一個人,山又不是很高,距離不是很遠的。」
那人咋舌道:「就憑這個,你就能在這麼黑的情況下認出我來?你這小子,真的有一套!怪不得進哥看重你!」
我嘆口氣,說道:「我想記住的事情,一輩子都忘不掉!」
貓貓打電話來,問我怎麼還沒回去,我跟她說可能要晚一點回去,現在有事,然後不由分說掛斷電話,關了機。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對旁邊的人問道。
那人頭也不抬的說道:「杜風波。」
我記得聽唐進說過這個名字,歪頭問他:「湖南幫的二把手?」
杜風波苦笑了一聲,道:「曾經的!現在跟一個喪家犬似的,到處躲著他們。」
我問道:「為什麼要躲?」
杜風波了一口煙,道:「現在的湖南幫由唐勇帶著,我不服他。那次他沒有殺了我,雖說現在也沒有機會再向我動手,但是碰到了還是會找我的麻煩。」
我說:「你回老家不就得了?」
他嘆了口氣道:「我早就想回去,可又不甘心。進哥不能白死,我不可能讓事情一直隱瞞著,我要讓害死他的人受到懲罰!」他也是一個講義氣的漢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想怎麼做?」
杜風波緊盯著我,眼裡透出一股寒光,咬牙說道:「既然知道是誰擺的道,我就要讓他死得很難看!」
我打了個靈,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急道:「老杜你別
來!現在不是時候,唐勇身邊有那麼多人,你搞不定他連退路都沒有了!」
杜風波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閃爍著血紅的光芒,失聲叫道:「那怎麼辦?難道就讓那個畜生逍遙快活?」我搖頭道:「我跟你一樣,都不相信警察。但是,對付一群人,警察要比我們有優勢得多,所以等時機成,靠他們會比我們來有效!」
「什麼時機?」
「內暴
的時機!」
我和杜風波一直聊到深夜。回到家的時候,貓貓和丫頭已經睡了。
我躺在上,想著下一步的行動,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內
應該怎麼揪出來?
貓貓突然開口說道:「石頭,現在好點了嗎?」
我聽著她的語氣,絲毫沒有一點睡意,看來她一直在等我回來。
我充歉意的抱住她的身體,把頭靠在她的
前,道:「老婆,對不起!」
貓貓微微推開我想伸進她衣服裡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她畢竟曾經是你的女朋友。」
看來,她以為我真的是去散心了。我剛想辯解,貓貓搖頭說道:「石頭,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吧!」說完,把我抱著她身體的手拿開,翻身過去,蜷縮成一團,背對著我不再出聲。
我愣了一下,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眼前的這一切令我難以適應。
這是貓貓第一次不讓我抱著她睡覺!
貓貓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我跟她說好,等孩子七個月了,就跟她回家辦理結婚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貓貓的脾氣變得非常急燥,一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朝我發火。看著她雖然身體變得有些豐腴,卻是一臉憔悴的樣子,我很心疼,便由她發脾氣。貓貓畢竟是非常我的,有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過後總會愧疚的抱著我說:「老公,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啊!」
我笑著摸著她的頭,對她說:「傻瓜,女人懷孕都是這樣的,別擔心,想發脾氣就發,老公臉皮厚!」貓貓緊緊抱住我,想笑,眼淚卻不住
下來。
貓貓妊娠反應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每天為了幫貓貓買喜吃的東西,我甚至半夜起來到處去找。
等肚子裡的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我利用假期帶著貓貓去了她家一趟,見了她的父母,然後又帶她回去見我老爸,總算把兩人的事情都確定下來。想不到貓貓的媽媽還不到四十歲,聽貓貓說她媽媽生她的時候才十九歲!怪不得會這麼輕易答應我們的事!
要回廣東的時候,貓貓極力拒絕家裡的挽留,跟著我回來。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怕我在外面搞。我有點冤屈,我是那種人嗎?自從眼見著肚子大起來,貓貓都不肯讓我動她一下,連吃咪咪都不行,看來是給我的孩子留著呢,這讓我很吃味,老子的東西,以後是兒子的專用了!我算是徹底
了。
貓貓辭了工作,每天等我下班後就過來住我,走哪跟到哪,搞得丫頭也沒了脾氣,吃完飯就噘著小嘴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
晚上,經過貓貓的勉強同意,我把手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受著裡面屬於我倆創造的生命。貓貓一臉慈祥,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刻溫馨。
貓貓的皮膚還是那麼光滑,摸上去依然如綢緞般滑順,慢慢的,我把手往上悄悄探了一下,瞥了貓貓一眼,她沒有睜眼,便放心的把手直接蓋在她依然堅的
房上,輕輕撥
著兩顆細小的蓓蕾。
貓貓輕笑了一聲,伸手在我額頭上點了一指,嬌聲罵道:「臭老公,就知道你不會老實!」自從見過雙方的家長後,貓貓就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很自然的叫我老公,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我說道:「老婆,讓我吃一口嘛,我好久沒得吃了!」
看著我一臉求不
,貓貓終於軟化下來,說:「只能吃咪咪,不能做別的!」我連忙點頭答應。
瓷玉般的房重新暴
在我的眼前,我
動得幾乎想哭。
幾個月了,我想它們已經想得快發瘋了!我小心的躺在貓貓身邊,一頭埋在她前的山巒裡面。
貓貓叫了一聲:「小心肚子!」就被我的舐
得說不出話來。
一手捧著一個,我很責怪父母不幫我多生一條舌頭,這樣就可以一次吃一對咪咪了!潔白的
房上到處都是我的口水,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晶晶水漬,嫣紅的蓓蕾已經
立起來,調皮地在我的舌下跳動,瞬間又被我的雙
拉長。
貓貓呻了一聲,摸著我的頭髮,說道:「老公,你輕點,好
啊!」
我不理會繼續用力,左手悄悄順著她的睡裙從雙腿往上爬,在摸到那一處神秘幽地的時候,貓貓清醒過來,一把抓住我作怪的手,道:「壞東西,說好就只吃咪咪!」
我苦著臉說:「老婆,就一次吧,我都好幾個月沒做了!就從後面輕輕的來,好不好?」
貓貓堅決的搖搖頭,道:「不行!」
我火了,身體直立起來,把子往下一拉,湊到她面前,說道:「都這樣了,要怎麼結束啊!」怒
的
莖如筆直的標
,朝著貓貓示威似的跳動著。
貓貓湊前在頭上親了一口,摟著我躺下,哄著我說:「老公,別這樣嘛!現在真的不行啊!
到孩子怎麼辦啊?我用手幫你好嗎?」用手!又用手!每次都用手,這和做
的
覺會一樣嗎?
看著我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貓貓又道:「那就用嘴!行了吧?」
想起以前醫生說過的話,貓貓的孕期確實不能太放肆,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睡吧!」
貓貓縮在我的懷裡抱住我,充歉意的說:「老公,等孩子出來,我身體好了,你想要我怎麼伺候你都行!」
我憐的抱住她,用自己的臉摩娑著她的小臉,「嗯」了一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在我的懷中安然睡去。
聽著貓貓平靜的呼,我心裡真是鬱悶到底。原以為過一會兒就會平息的
念,今天不知怎麼竟然毫不歇息,底下的兄弟居然死硬到底,一點都沒有疲軟的跡象。
可能是被憋的吧,撒一泡就沒事了。
我悄悄把手從貓貓脖子底下出來,衣服也不披,就穿著一條內
下
,打開門,客廳一片漆黑。丫頭已經睡著了吧?我躡手躡腳的走進盥洗室,也不關門了,拿出傢伙做好準備。
怪了,了半天都不出來!我有些氣結,對著下面的兄弟罵道:「你這個臭傢伙,不
就躺下休息唄,還跟
子似的杵在這幹嘛?」用手在
莖上使勁套
兩下,想讓它快點
出來,誰知道更把它惹
了,憤怒得幾乎貼到我的肚皮上!
我無奈的看著它,說道:「兄弟,你到底想怎樣啊?」
莖上突然一溫,一隻小手從我的身後伸過來抓住它。
我回過頭正想看看是誰,一個嬌小的人影撲到我的懷裡,剛想出聲的嘴被一口堵住,一條靈巧的舌頭伸進來,右手被一隻小手牽引著摸到一處豐
,那堅
的觸
比貓貓還要更甚。
我連忙把廁所門關上,一面和懷裡的人烈的擁吻,一面撫摸著那團令人瘋狂的
房,底下的
莖也在
烈的跳動著,在她的身體上不停的尋找著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懷裡的人把身上的睡裙往上一,
頭立刻觸到一片光滑,她裡面沒穿衣服!
我口說道:「丫頭,你……」
丫頭緊抱著我的,踮著腳尖和我
情的擁吻著。
黑暗的室內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連兩人的呼似乎都已經停頓了。
我撫摸著她如山般高聳的房,興奮得幾乎有些發抖。
丫頭鬆開我的舌,仰起小臉,幽幽問我:「哥,你真的準備跟貓貓姐結婚嗎?」
我的手停在她的前,過了很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聽到我的回答,丫頭很久沒有說話,肩頭卻開始慢慢動起來,而且愈來愈急促,最後終於嚶嚶的哭泣起來。
我嚇壞了,這裡是家裡啊!貓貓就在房間!
我雙手抱著丫頭的身體,摸著她的小臉問道:「丫頭,怎麼了?我和貓貓結婚,你不高興嗎?」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仰著小臉,哽咽著說:「我高興!可是我的心好痛啊!哥哥,你不是說要我的嗎?」
我嘆了口氣,道:「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啊!」
丫頭輕聲問我:「哥,你真的把我當妹妹嗎?你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嗎?」
我無言以對。是的,我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曾無數次的給自己找藉口,丫頭只是我的妹妹。可是,哥哥會悉妹妹身體的每一處變化嗎?哥哥會如此親密地
撫自己的妹妹嗎?
丫頭跟了我兩年,幾百個晝夜形影不離,她早已在我心裡和貓貓是同等地位,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對她的關心早已超兄妹間的關懷,可以說,我是
她的!但是,我能給她什麼?結婚嗎?那貓貓呢?我只是享受著和丫頭之間的這種曖昧關係,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以後,也沒有顧及她的想法,我很自私!是的,我霸佔了一個女孩的青
,卻對她的託付說「不!」
我第一次為自己的齷齪到羞愧。抱著丫頭身體的雙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整個人像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丫頭見我這個樣子,嚇得連忙抱住我,不停的用小嘴親吻著我的臉龐,小聲的嘟囔著:「哥哥,你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我輕輕推開她,把手扶在她的肩頭上面,鄭重的對她說:「丫頭,哥哥對不起你。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哥哥不能給你什麼,更不能毀了你的一生!」
丫頭呆住了。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一絲聲息。我卻似乎聽到她心裡的哭泣。
我不忍心看她這樣,想把她摟在懷裡安,手剛抬起卻又放下,只能狠下心腸看著她。畢竟我不能再讓她有希望,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兩個人默默的站了好久,丫頭終於動了。她慢慢轉過身,我想她也在心中做出自己的決定,不由得有些欣,也有些不捨。
出了這道門,從此,我和丫頭只是一般的兄妹關係,再無半點曖昧。或許這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丫頭背對著我並沒有走出去,她緩慢地將身上的睡裙下來,掛在門後的掛鉤上,緩緩地轉身面對著我。
黑暗的盥洗室裡,一個人全,一個人半
,面對而立。
雖然光線模糊,我仍然能受到丫頭那玲瓏有致的
體所給我帶來的巨大沖擊,那片耀眼的白
即使在暗夜中也閃爍著聖潔的光輝。我
覺喉嚨一陣發乾,低咳了幾聲卻不管用,只好伸長了脖子,拚命嚥了幾下口水。
丫頭向前走了兩步,身體和我靠得更近。天氣已經很冷了,我卻絲毫不覺,渾身如火焰般灼燒的燥熱,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丫頭雙手環過我的身體,堅的
房緊貼在我的身體上面,冰涼的身體讓我
不住打了個
靈。
我想掙開她,雙手一推卻按在她那對趨豐
的
房上面,那手上的溫度讓我連忙縮手,底下的
莖卻又一次昂起頭來。
「丫頭……」
嘴被一隻冰涼的小手蓋住,丫頭把身體縮到我懷裡,顫抖著說:「哥,抱緊我!我好冷……」
以前曾無數次擁抱過丫頭的身子,也見識過她全的樣子,但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緊張過。伸出去的雙手不知道該抱住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孩,還是該狠心推開她,只好放在她的雙肩,不知所措的
著她光滑的肌膚。
本是無意識的舉動,卻讓丫頭呼更加急促,環著我
身的雙臂一緊,緩慢卻堅定的說道:「哥,無論我們做了什麼,都是我願意的!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
上你了。我的身子是哥哥你的!如果貓貓姐能接納我,我們以後就一起跟著你,如果不能,我就做你的情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
還有比這更令人動的表白嗎?我的眼睛已經
潤。
想我石頭何德何能,如何能夠接受這些好女孩的垂青?小月、貓貓、吳言、阿如、小璐……每一位女孩的深情,對我來說都是老天奢賜,我本無緣消受,卻一再受恩寵!
現在,丫頭也要為我獻身,雖然我和她早有肌膚之親,卻一直無雨澤之實,每次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我都會身而退,但是現在,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魚水之
的滋味,今晚,我還能忍得住嗎?
丫頭一隻小手從身旁滑下去,莖頓時被一團冰涼包圍。我顫抖一下,低
一聲,把她摟進懷裡。我是石頭,不是柳下惠,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經喪失所有理智,只剩下生理的本能。
丫頭慢慢丈量著我的下身,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帶著羞澀的說道:「哥,它好大!」
我幾乎當場出來!雙手抱著她的頭,不顧一切的和她的小嘴糾
起來。
丫頭被我吻得不過氣,握著我
莖的小手不由得加大力量,我
覺更加舒服,乾脆放過她的嘴
,頭往下一低吻在她堅
的
房上面!
光潔的皮膚幾乎讓我的舌頭打滑,細膩的觸令我懷疑是在親吻一塊滑
的豆腐,卻比豆腐更加結實。舌頭想嘬起一團
,卻因緊繃的彈
而不得如願,我毫不放棄,用力的在她的
房上留下一個個紅
的吻痕。
丫頭仰起頭來,發出陣陣呻,身體隨著我的親吻輕輕顫抖。我含住一顆
頭,像品嚐稀世的美味,用舌尖不停的圍繞著它打轉,嬌
的
頭已經
翹起來,在我的嘴裡慢慢膨
。
讓她靠在牆上,我蹲下身子,把她的雙腳分開。面前就是一名十七歲女孩的秘密花園,我已經聞到絲絲清香,顫抖著把舌尖貼近那神秘的地方,溫熱的觸令我幾乎想把身體都鑽進裡面!
丫頭低呼了一聲:「哥哥!」雙手就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頭用力地埋進自己的雙腿間。
處女的部一向沒有太多的雜味,無非是
和白帶的酸味。丫頭卻連這些都沒有,舌尖輕輕深入到裡面,品嚐到的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
香氣。
丫頭是白虎,整個下身光潔無,稚
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舌尖在她兩片微攏的外上
,引得裡面滲
出滴滴清泉,我如獲甘霖,全部喝進肚子裡面,接著順著中間的小孔向裡面
進,丫頭的
肌強勁地夾住我的舌頭,不讓它繼續肆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拚命把舌頭往丫頭的身體深處擠去,丫頭的
瘋狂地
動著,緊裹著我的舌尖不停的推搡按
。
莖已經
大得令我
到
痛,我站起身來,拉過丫頭的小手讓她抓在上面。
丫頭冰涼的小手在火熱的莖上輕輕的滑動,我舒服得想大聲叫喊出來,低頭吻住丫頭的小嘴,把她的香舌
到嘴裡狠狠的
。
丫頭知道我已難以抑制,小手拉著莖放到自己的腿間,輕聲對我說:「哥,進去吧!今天我要把自己
給你!」
我曾無數次幻想和丫頭的第一次:明亮的房間,舒適的鋪,甚至還有一瓶陳年的紅酒,但是從來沒想到會是在這黑暗的盥洗室!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更不是丫頭應該享受的氛圍,我想拒絕,可是
念如毒藥般麻木了我的思想、腐蝕我的良知,
莖
得如一把拉
的弓,不發
就會崩弦!
我沒有意識般的在丫頭的部外面胡
頂撞,腦子裡
成一團,到底該不該進去呢?
丫頭被我頂得嬌吁吁,手按住我的
莖,把它
到花園的入口,輕輕扭動著身子,說道:「哥,進去吧!這一刻,我等了兩年了!」
腦中突然念大熾,怒
的
莖隨著丫頭小手的帶動往前一鑽,
頭立即被一團軟
硬生生夾住!
丫頭悶哼一聲,雙手猛地抱著我的肩膀,沒有向外推開,卻是更加用力地擁緊我;然而頭沒有絲毫停留,突破她的
道入口後繼續前行,兩側的
如被大刀砍過的荊棘,被
頭強行分開。
丫頭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我害怕她承受不了這種痛苦,可念卻不讓我做任何停留,終於,
頭頂在了一層柔軟的薄膜上面,突破了它,丫頭就是我的了!
正當我想一鼓作氣衝破丫頭的處女膜的時候,頭突然一溫,一股熱
頭澆下,我以為是她的
,可這股熱
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愈來愈多,順著兩個人的雙腿
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輕聲問道:「丫頭,怎麼了?」
丫頭半天沒有作聲,我乾脆打開電燈。
一股黑紅的鮮血從丫頭的花園中下來,腿間一片狼籍,鮮紅的血映襯著潔白的大腿,充斥著
靡的氛圍。
我以為我傷害了丫頭,正要詢問,丫頭懊惱的說道:「哥哥,我來例假了!」
第六章捉
看來連老天都不忍心看到丫頭在這種環境下失身。
我無奈地鬆開她的身體,打開熱水,為她清洗著下身。
「哥,對不起!」丫頭的聲音居然有些哽咽。
我抬起頭對她笑了笑,說:「沒什麼,哥哥忍得住,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
燈光下,丫頭潔白的體宛如仙女般聖潔,高聳的
房上面那兩顆鮮
的櫻桃
惑得我下面的
莖一陣猛跳。
丫頭看到我的樣子,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來情意綿綿的看著我,伸手又關了燈,依偎過來。
「丫頭,不能啊,這樣你會受傷的!」我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跟她繼續,打死我都不願意!
丫頭吻著我的嘴,喃喃道:「我說過今天要給哥哥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要把自己
給你!」
丫頭的話令我很動,卻更加堅定我的念頭。
我將丫頭抓著我莖的小手握在手心,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說:「丫頭,謝謝你!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再做了。如果為了發
自己的
望,而讓心
女人的身體受到傷害,那我就不是人了!哥哥幾個月都撐過來了,今晚還忍不住嗎?放心吧!等你月事過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有一個美
的第一次!」
丫頭深情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嘴親吻著我的
膛,顫聲說道:「我們還有時間嗎?你不是要和貓貓姐結婚了嗎?結婚後你還會和我這樣嗎?」
我一時難以回答。是的,結婚了,我還會如此風嗎?那樣怎麼對得起我的
子?怎麼對得起我的孩子?
丫頭垂泣著說道:「不行,我就是要現在把自己給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受著丫頭小手抓著我剛軟下去的
莖慢慢地撫摸,我稍微平息的
火再一次升騰起來。但是,我怎麼能在丫頭身體不適的時候,就要了她的第一次呢!
闖紅燈我不是沒有過的。記得在老家上大學時,當時的女朋友也曾被我硬闖過,那時正是青年少,加上退伍沒兩年,身體正是最需要
調和的時候,女友如果來了例假,只要不是前兩天,我照做不誤,當然,她不是處女,我們之間的
體
已經相當的
稔了。
可丫頭不同啊,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月事也是剛剛才來,我如果在這個時候進入她的身體,難保以後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所以,我不能!可是自己確實也非常想要,丫頭也不依不撓的在我的身上,我該怎麼辦?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我把丫頭的身體一環,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妹妹,你真的想給哥哥?」
丫頭毫不猶豫的「嗯」了一聲,雙手抱緊我。
我下定決心,右手撫摸著她的房,道:「那全聽哥哥的,好嗎?可能很疼,你能忍住嗎?」
丫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讓丫頭轉過身去,雙手扶住牆上的水管,俯身親吻著丫頭的滑脊背,雙手
著她
前的兩團堅
,
莖靠在丫頭豐
的
間,小心避開從花園裡
出來的股股紅
。我不是嫌髒,我是怕沾到
莖上,等會兒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會不衛生。
舌頭一路往下,我蹲下身子,雙手捧住丫頭的圓,把頭埋進去。
「啊!哥哥,那裡不能親,很髒的!」覺到自己的菊蕾被攻擊,丫頭夾緊了雙腿,本來就結實的翹
變得更加結實。
我不理她,用舌尖不停的挑逗著丫頭間的那處褶皺,而且不時把舌尖拚命向裡擠進。
丫頭想站起身來,卻被我的雙手從下面撫摸著她的房,不忍心推開我,只好任我所為。
丫頭是一個很乾淨的女孩子,連這個排
身體廢物的地方,都洗得很徹底。
我舌尖突破口進去,品嚐不到任何異味,藉著口水的潤滑,輕輕的
進一
手指,丫頭身體往前
了一下,發出一道
氣的聲音,手指也被裡面的
箍住了。
丫頭猜出我的意圖,扭頭問我:「哥,這裡也可以做嗎?」
我輕聲說道:「可以的,不過第一次會很痛!」
丫頭「哦」了一聲,又道:「我不怕痛。只要哥哥進入了我的身體,在哪裡都一樣。」
我想想也是,這丫頭連前面都沒被開發過,哪裡會知道後面和前面的區別呢?
反正是進入,在哪裡進入也就一樣了。
可是,這麼緊的地方怎麼進去呢?覺到手指四周的
力,我不
又苦惱起來。對了,窗臺上有貓貓洗臉用的蛤蚧油,可能會管用!我站起身來,找到那瓶蛤蚧油,倒出一點在手心,均勻塗抹到丫頭的菊蕾上面,連裡面也順便抹了一點。
做完了準備工作,我站起身,貼在丫頭的身體上,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妹妹,哥哥要進來了!」
丫頭的聲音有些顫抖,息著對我說:「進來吧!哥哥,快點進來,我要你!」
手扶著大的
莖,用
頭在她的菊蕾上下摩娑幾下,
覺上面已經塗
油漬,對準菊蕾的中央用力一
。
由於蛤蚧油有潤滑的作用,頭很容易的突破菊門,進入到丫頭的身體裡面。但僅僅只有
頭,
莖的大部分還
在外面。饒是如此,劇烈的疼痛令丫頭一顫,身體瞬間變得僵直。
我立即有一種頭似乎要被夾斷的
覺,連忙把身體趴在丫頭的背上,用手捏捻著她
前那兩顆
硬的櫻桃,舌頭輕
著她的耳垂,說道:「妹妹,很痛嗎?要不哥哥拔出來?」
丫頭把頭抵在牆上,雙手向後伸出面,按著我的股,顫抖著說:「不要拔,我可以的!」語畢,便把我使勁向她拉去。
莖在丫頭的菊蕾裡奮力前進,我能
受到那突破重重包圍的快
,等到進入三分之二的時候,前面突然一鬆,像是從一條擁擠的通道進入一間相對寬敞的房間,整
莖全
沒入。
「哥哥,進來了嗎?」丫頭帶著哭腔,問道。
我憐的吻著她的脊背,道:「已經全進去了!丫頭,讓你受苦了!」
丫頭用手抓緊我的手,道:「我終於讓哥哥進來了!我是哥哥的人了!我不苦,很高興!」
我一直曉得丫頭很喜我,卻不清楚她
我如此之深,一心一意想成為我的女人,這讓我
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含著眼淚不停地親吻著丫頭的身體。
丫頭仰起脖子,讓我親吻她的,輕聲問我:「哥,你
覺舒服嗎?」
說實話,舒服談不上,丫頭的菊蕾像一把鉗子,緊緊的咬住我的莖,我真擔心,她一緊張會把我的寶貝夾斷!不過我可不能讓她失望,吻著她的臉蛋,說道:「哥哥很舒服,丫頭的身體是最銷魂的!」
丫頭意的「哼」了一聲。我看她小臉已經趨於緩和,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痛了,於是輕輕拔出一點
莖,再輕輕推進去。丫頭「哎呀」一聲,歪過身子抱住我。
我連忙把莖頂在她的深處,親吻著她的小嘴,歉疚的說道:「寶貝,對不起,我剛才忍不住了,
疼你了嗎?」
丫頭搖頭說道:「不是,是……想大便!」
這個鬼丫頭,把我嚇了一跳!我被她得哭笑不得,不過我知道,女孩子初次
是有這樣的
覺,貓貓也曾經發生過。
「要不我拔出來吧?」我試探著問她。
丫頭說:「不用,讓我適應一會兒。」
盥洗室裡很冷,我怕丫頭冒,用身體貼緊她,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全身,一方面可以為她驅寒,另一方面也
足自己享受她玲瓏玉體的
念。
旁邊有個小凳,我低身把它拉過來,小心的扶著丫頭坐下,讓她坐在我的身體上面,丫頭長一口氣,體內的
莖進入得更深。
我想讓丫頭轉過身來,卻被她阻止了:「不要,哥哥,經血會到你身上的,這樣不吉利!」
不忍拂去丫頭的好意,我在她的背後緊摟著她,一邊和她親吻,一邊慢慢的抬動她的身子。
丫頭配合著我的動作,小心的起伏著自己的豐。
莖在她的菊蕾中開始平緩的進出,並且愈來愈加快。一會兒功夫,丫頭已經不用我的幫忙,自己主動套
起來。
想不到丫頭對於有著天生的適應
。在快速的
動中,丫頭居然開始有了快樂的呻
:「哥哥……好奇怪……很舒服……」
丫頭的直腸快速的動著,隨著身體的晃動不斷地摩擦
頭。我舒
得頭皮發麻,低吼一聲抱著她站了起來,把她按在牆上,掰開她的豐
,對準那處秘處發起強烈的攻擊。
頭突破
口的瞬間是最為舒
。我把整
莖拉出大半截,連
頭都拔出一半,然後使勁
進去,丫頭居然一點也不示弱,隨著我的拔出,也向前
動身體,當我
入時也配合著用力向後一撞!兩個人被這股強烈的快
刺
得都想大叫出來,但是怕貓貓聽見,只好親吻在一起,身體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撞擊著。
多的空虛和巨大的刺
令我難以抑制,在一陣飛速的
動中,我終於
出全部的
華。丫頭身體也痙攣得不成樣子,要不是我抱著她,恐怕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抱著丫頭坐在板凳上,一邊親吻著她的櫻,一邊為她清洗著身體。
丫頭癱軟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幽幽的說:「原來做這種事,也這麼舒服啊!」
看到她嬌憨的模樣,我幾乎忍不住又想把她就地正法一次!
抹乾身體,我和丫頭在黑暗的盥洗室裡久久擁吻。真想一直這樣吻下去,這個女孩給了我太多的震撼,我相信自己是她的。
丫頭踮起腳在我的額頭上用力一吻,道:「哥哥,一輩子也不許你忘了我!」
我不用說話,深吻她的櫻就是最好的回答。
「走吧。」我終於說出這句,兩個人這個時候最不希望聽到的話語。
貓貓還在房間,過段時間,她將成為我的子,這是我必須面對的。
盥洗室的門被我打開,我剛想叫丫頭出來,依牆而立的一道身影把我嚇了一跳!我定了定神,仔細一看,魂飛魄散的叫了一聲:「貓貓!」
貓貓默默的走回房間,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只覺得兩腿發軟,幾乎邁不動步子。
丫頭在我身後半天沒有作聲,我回頭一看,她的小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慘白,不知道是冷還是怕,身體一直抖個不停。
看到丫頭的樣子,我反而沉靜下來,事情走到了這一步,要面對是早晚的事,無論貓貓怎麼責怪,我都可以承受,大不了就是分手。我雖然貓貓,但是也不會有強留於人的想法。
我要丫頭先回房間,便走回臥室。
貓貓沒有開燈,躺在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她身邊倒下,為她和自己蓋好被子,點燃一煙,等待貓貓的審判。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凌晨四點,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甚至連躺臥的姿勢都沒有變動過!設想中的打鬧、爭吵一件也沒有發生,時間好像靜止了!
我已經昏昏睡,既然貓貓沒有動作,我也不會犯
主動去招惹她,乾脆睡覺。
事情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幾天下來,貓貓沒有對我做任何質問或者責罵,因為她本不理我。
第二天她就搬到公司宿舍,任我去叫也不回來,後來乾脆也不見我,一下班就和朋友出去。丫頭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搬回她姑姑那裡去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我鬱悶得不想回家。
劉今晚要請我吃飯。對於這個半個老鄉,我一直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我不想和她發生瓜葛,雖然北方女子天生脾氣豪
,我自己也不在意,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貓貓與我的關係正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也不會再對別的女孩子動什麼心思,所以乾脆一口回絕她,自己去夜市吃。
超市的霓虹燈依然閃爍。我坐在旁邊的大排擋裡,填鴨似的把盤子裡的東西進嘴裡。真是人不開心,萬事無趣,原先喜
得要命的炒對蝦現在吃起來也如同嚼蠟。
貓貓,你真的忍心扔下我不管嗎?看著手中的酒杯,裡面深黃的
體刺得我雙眼犯酸,我
了
眼睛,難道我和貓貓真的走到盡頭嗎?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啊!
「好啊!我請你不來,自己在這偷吃,臭石頭,你什麼意思嘛!」一個高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劉。
我順手拿過一隻杯子,在裡面倒酒,往她面前一推,說:「少廢話,陪我喝酒!」
劉愣了一下,坐在我旁邊歪著小腦袋盯著我,問道:「怎麼,有事?」
我看著她,目光卻空的無一點光彩,說道:「什麼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喝酒,你喝不喝?」
劉白了我一眼,拿起杯子,脖子一仰喝乾,然後看著我說:「喝完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朝她笑了笑,道:「真的沒什麼。就想喝兩杯酒。」
劉一拍桌子,道:「好,我就陪你喝!老闆,再拿一箱啤酒!」
一箱十二瓶,喝完再要,我們一直喝到人家打烊。
我頭暈得像進一鍋糨糊,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飄來飄去的全都是影子。一張嘴,舌頭好像也大了許多,話都說不清楚:「老……鄉!有……有本事買、買酒回家再喝!」
劉仰著臉蛋,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喝酒,本姑娘從來沒怕過誰!去就去!」
兩個人抗著一箱啤酒踉踉蹌蹌的向家裡走去。
我抱著啤酒,劉扶著我,後來劉
見我路都走不穩了,乾脆奪過箱子自己抱著,換成我來扶著她。一路跌跌撞撞,終於回到家。
樓梯口坐著一個人,烏漆抹黑的把我嚇了一跳,劉更是尖叫一聲,差點把懷裡的箱子扔掉。
我摸索著打開樓梯燈,強光一照,那傢伙也醒了,眯著眼一看到我,立即站身來說道:「你小子可回來了!我有事找你!」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杜……杜風波,別他媽給我廢話!今天就喝酒,什麼事也不談!」
回到房間,把燈一開,三個人就坐在桌子旁大喝特喝。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反正在糊糊中
覺有人把我拖上
。
半夜裡,突然口乾得要命,我抱著重重的腦袋下了,到客廳找水喝,回房後,見
腳還躺著一個人。心想:這個貓貓,睡覺也不好好睡!我便把她抱在
的中間放好,她嚶嚀一聲抱住我的脖子。
覺很久沒有和貓貓親熱過,酒
的催動讓我
火頓生,順勢躺在她的身邊,手忙腳
的把她的衣服往旁邊一分,大嘴吻到她的
前。睡夢中的她毫無反應,四肢攤開任我為所
為。我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
帶,連內
一起拉下來,頓時凹凸有致的
體展現在我面前。
我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親吻著,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
她終於有了反應,呼變得急促,也發出
人的呻
:「嗯……好舒服……」我興奮得
著她的
蒂,雙手肆意地撫摸著她
前的那一對堅
。
她忍受不住強烈的刺,拉著我的胳膊向上拽,嬌聲喊道:「我要……」
我兩三下下自己的
子,扔到一邊,翻身
在她的身上,手握著已經
的
莖,在她
是滑膩的玉門上摩擦了幾下,正準備奮勇攻陷城門,旁邊地下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兩個搞麼啊?不讓我睡覺啊!」
屋裡怎麼會有其他人?還是個男的!我暗道不妙,立即打開房間的電燈。
上的玉人「哎呀」一聲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只留一顆小腦袋,我定睛一看竟是劉
!地上的人此時也悠悠醒來,看來是因為天氣冷,渾身直打哆嗦,想拉
上的被子,卻被劉
一腳差點踹個仰八叉,我又叫了一聲:「杜風波,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看上的女人,又看看地上男人,腦子裡像有人在翻筋斗,
得一塌糊塗。在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下,我總算
明白整件事情,原來,我喝醉了!
讓劉睡在我的
上,我拿起一
被子和杜風波來到客廳。本來丫頭的房間也可以睡,但是我不想讓其他的男人進去,所以只好和杜風波擠沙發。
兩個人一人一頭,身上蓋好被子,同腿而臥。接過遞過來的煙盒,出一
點上,我向杜風波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杜風波低聲音說道:「下個星期,中央有人要過來,聽說是紀檢委的人,要參加本市的一個會議,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我愣了一下,了一口煙,想了好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告御狀?」
杜風波說:「不一定是要我們親自出面。一封匿名信就可以搞定。他們重視了,肯定會查,不重視也不知道是誰告的。」不愧是當年湖南幫的軍師,頭腦果然靈活!
我來了神,起身坐起來,道:「你查到確切
期和會議地點了嗎?而且保安措施怎麼樣?不要我們的信還沒投出去就被攔截,後果可能就嚴重了!」
杜風波也坐起來,對我說:「期是下個星期五,地點是市局,賓客入住白雲酒店,下午來,隔晚走,一天都在開會,沒有娛樂活動,接近他們的機會很小。」
我有些喪氣,說了等於沒說。總不能讓我晚上去酒店查房吧?況且這類人物來了,警戒都是很高的,
本不可能讓陌生人靠近,投檢舉箱更是胡扯,還沒等上面的人看見,估計在市局就被
下來。
不是說警察個個都是壞人,但官官相護是我們數千年的傳統,對於這麼一封沒有事實只靠懷疑的信件,誰會扯破臉皮去查?
我頹然地重新躺在沙發上,杜風波覺到我的喪氣,安
我道:「別灰心,總有機會的。這幾天我再跑跑,看看酒店裡能不能找到
人。」對於他的建議我不
興趣,就算你有
人,可靠嗎?沒等上面來查,我們兩個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我無聊的翻看著手中的手機,貓貓和丫頭誰也沒有打通電話或者發封短信問候一聲,是分是合你倒是給個明白啊,老這麼吊著哪年哪月是個頭啊?
等等!短信?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咻的一下坐起來。
杜風波被我嚇了一跳,也坐起來問我:「你怎麼了?」
我動的對他喊道:「有辦法了!」
他一聽也興奮起來,連忙催促我說:「快說,什麼辦法?」
我對他說:「電子郵件!我們利用電子郵件把匿名信發出去,註冊一個臨時郵箱就可以了,這樣不管市局的人有沒有看到這封信,誰都無法查出來源!」
杜風波搔搔腦袋,嘟囔道:「這法子行嗎?」看起來這是一個電腦盲,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只對他說道:「你來起草信的內容,兩天後給我。我再到網路查上面那些人的電子郵箱地址,等一切準備好了,咱們就動手!」
杜風波狐疑的「嗯」了一聲,躺了下去,說道:「這個方法如果好用,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為你來這個消息了!」
我罵了一聲:「笨蛋!」對他解釋道:「中央紀檢委你以為是你家開的?一天收到多少檢舉信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得到這條消息,我們不在這個時候投信,你等一年也等不到結果,你知道嗎?」
杜風波想想也是,時機對了,做事才會事半功倍的道理,他也是懂得的。
躺在沙發上,我心裡一陣翻騰。腦海中又浮現出唐進的容顏,恨聲罵道:「唐勇,你的末就要到了。老劉這個靠山一倒,我看你還指望誰!」
酒為之媒。
我對這句話是深信不疑。上次喝醉,就跟阿如睡了,這一次差點進了劉的門,我真想把自己肚子裡的酒蟲揪出來甩到地上踩死!
一整天,這妮子都沒敢跟我說話,見我就跑,跑不及時沒等開口臉就先紅得跟猴股似的了。
不過轉念想想,昨晚自己在她身上時那種銷魂蝕骨的
覺,那一聲聲
人心魄的呻
,還是令我心裡麻颼颼的。這妮子,也是一個尤物!
第七章決裂
進入冬季,廣東的天氣像往年一樣森而寒冷。
明天就是中央紀檢委來的子。我戴了頂長舌NIKE帽,找了間離工廠比較遠的網吧,進了一間包廂,拿出杜風波給我的底稿,把檢舉信打在文檔裡,找出前幾天在網路上搜尋出來的一個郵箱地址發送過去,然後刪除了文檔,隨後又到廁所把底稿也燒了。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我長吁一口氣。成敗,就在這幾天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特別想見到貓貓。我坐在客廳裡著悶煙,心裡正考慮要不要去公司宿舍找她,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貓貓回來了!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想衝過去開門,腦筋一轉,轉身跑到臥室,把鞋子一,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進來的果然是貓貓。
我眯著眼睛看她在客廳裡轉了幾圈,然後皺著眉頭進來,我趕緊把眼睛閉上。
客廳髒不堪,從她走後我一次也沒收拾過。
耳邊傳來貓貓翻衣櫃的聲音。我眯眼一看,貓貓正把衣櫃裡的衣服往外拿,放到她的皮箱裡面。難道她真的要走嗎?我突然覺一陣巨大的恐慌,想立即起身拉住她。正想起身,貓貓轉身過來看了我一眼。
我躺在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讓她
覺很奇怪,我想她是以為我生病了,從微睜的眼裡看她一步步走近,我的心居然緊張得要跳出來!
貓貓站在我的面前,俯下身子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乾脆以不變應萬變,躺在上紋絲不動。
貓貓伸出手,居然在我鼻子底下探了探,什麼意思?難道當我死了嗎?然後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正想把手縮回去,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的身子一帶拉倒在上,自己翻身而上,死死的
住她。
「老婆,我錯了!你不要走好嗎?」
貓貓被嚇了一跳,驚恐得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突然變得鐵青,叱道:「放開我!」
我不依不饒的繼續在她身上,厚著臉皮道:「不放!一輩子也不放!你原諒我,我才放開你!」說著噘起大嘴就朝她的嘴
吻去。
貓貓拚命搖頭躲閃,看我的眼神也愈來愈冷漠,我看得心裡發顫,不由得停止動作。
貓貓在我身下,冷冷說道:「石頭,請你放開我!」語氣冰冷得讓我不寒而慄,想強堆起笑臉繼續糾她,卻被她猛地一推滾落到一邊,然後「啪」的一聲,臉上被扇了一記耳光!
這一個耳光把我打傻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貓貓發這麼大的怒氣,她杏眼圓睜的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石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我怔怔的看著她,幾乎不相信剛才是她打我。貓貓繼續罵道:「你和小月在一起的時候,跟我不清不楚;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和丫頭又搞在一起!你把女人當什麼?當成你的玩物嗎?你不尊重小月,不尊重我都沒關係,丫頭還是孩子啊!你下得了手嗎?你還是不是人!」
我也急了,手一揮打掉她指著我的手,怒道:「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我你們了,還是強
了你們?別他媽的
完了,再把責任推到老子頭上!真是貞潔烈女,我再勾引管用嗎?
「別他媽給我說小月,我沒有對不起她,是她不尊重我!你是自願的,丫頭也是,我還把話說明了,我是喜你,我
你!但是我也喜
丫頭!我跟你結婚也沒打算放棄丫頭,我不能傷害她!」
貓貓被我氣得渾身直打哆嗦,瞪著我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皇上?還想三六院嗎?你不傷害丫頭為什麼跟她做這種事?你以為你跟她在一起就是不傷害她嗎?你能給她什麼?若你想和她結婚,我退出!小月不尊重你?你知道小月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出家?是你把她害苦了,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將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到我頭上,我真是承擔不起,我冷冷笑道:「小月為了我出家?真是笑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算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跟以前的情人不清不楚的,我親眼看見的!你知道嗎?別以為你的好朋友是什麼好東西!」
貓貓一聽,眼睛一瞪,右手猛然向我揮出。打上癮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後一甩,把貓貓摜到上,罵道:「媽的,你有完沒完啊!」
貓貓眼淚瞬間了下來,躺在
上用腳用力地踹我,罵道:「石頭,你不是人!小月為了你受那麼多委屈,你還這樣說她,你不是人!」
我用手指著她說:「你把話說清楚,小月為我受了什麼委屈?」
貓貓抹著眼淚,說道:「你就僅僅看到小月依偎在唐超的懷裡就不要她了,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依偎在他懷裡嗎?因為唐超他們手裡有小月的體照片!唐勇和唐超合謀用藥
小月,還跟她拍了照,要她幫他們從湖南
東西,小月寧死不從。」
「後來,小月遇到你,以為找到了一個依靠,唐超他們就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可是沒想到,你也不相信她!那天唐超打電話給她,說只要小月當面保證不把他們的事說出來,他們就會把照片還給小月。所以,她才出去見他們。」
「唐超說這是最後一次抱小月,以後再也不糾她。小月本來不想答應,但是還沒拿到照片,又想畢竟和他戀
過一段時間,抱一下應該算是代表對這段
情的結束吧,就隨他了。只是抱了一下,正好被你看見,付出的代價卻是一輩子的痛苦!小月,你不值啊!」
我已經聽不到貓貓在說什麼了,只覺頭很疼、心好痛!
真相原來是這樣!
一直以為,別人總能輕易的傷害到自己,所以,把自己裝得像只刺蝟,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鼓起身的尖棘,沒想到,真正傷我最深的就是自己!
小月,那名溫柔、貼心的女孩,竟然被我傷害得如此深!在最需要我保護的時候,被我無情地推下懸崖,不留一絲生機!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頹然地望著貓貓。
貓貓冷笑道:「你有機會讓我說嗎?一提起她,你就不耐煩,就不要我繼續說,你總是不容任何解釋,自以為是!」
我如木頭般的看著貓貓憤怒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連起身阻止的力氣都沒有。
我是一個罪人!自以為是、玩別人
情,所有跟我有過關係的女孩子,都被我深深的傷害,我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人!
貓貓拿著皮箱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淚面的對我說:「我給了你,我的全部,卻得不到你一顆完整的心!」
我慘笑著扯開自己前的衣服,指著心口對她說:「我還有心嗎?我的心早已支離破碎了!」
深夜的樓頂,我坐在圍牆上一動也不動,像一尊千年的石像,冰冷的沒有一點聲息。只不過四層樓,我卻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我第一次覺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我對那些女孩子所帶來的傷害,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彌補。
我這種人,本沒有資格談情說
!
貓貓走了。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我沒有阻攔她,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再面對她。雖然她並沒有給我說分手,但是我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我不願面對,卻無法拒絕。我拿什麼你?我的戀人!
貓貓的話不間斷的迴響在我的腦海裡。「唐勇和唐超合謀用藥了小月,還跟她拍了照……」
我攥緊了拳頭,仰天長嘆一聲,心中吶喊:唐勇、唐超,我不殺你們誓不為人!旁邊放著一把刀,是我利用廠裡的邊料讓機加工組的員工偷偷製作的,有一尺多長,鋼打造,鋒刃已開,在月光的照
下閃耀著森然的寒光,本來是自己想拿來玩的。
我拿起刀,用刀尖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背部劃了一道,血瞬間出來,在暗夜裡竟然是黑
的。劃完一道,我又在傷口的下面再劃一道,很用力,我甚至能聽到刀尖摩擦骨頭帶來的「嘎嘎」脆聲,卻絲毫
覺不到痛苦──我已經麻木了。
看著向外湧出的鮮血,我在心裡默默唸叨:小月、貓貓,對不起,石頭來生做牛做馬回報你們!
我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按了一組悉卻又陌生的數字,電話接通,我對著電話裡的那個人說:「小果,十四號,
子!」
小果是我的老鐵,過命的兄弟。
那年我大學剛畢業,去一家酒店應聘。本以為憑著自己是個退伍兵,還上了大學,學的又是人力資源管理,應聘經理沒問題,可惜沒有一點工作經驗,人家不要,最後看我氣質還可以,讓我做了櫃檯服務生,享受領班待遇,也罷,只好認了。
小果跟我同時應聘,他做的是餐飲部組長,也就是負責傳菜。
公司有分配宿舍,我和小果在一個房間內。過沒幾天,我們就混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東北大漢,比我還高半顆頭,年長我一歲。
他的酒量比我還好,下班的時候,手裡總提了兩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這時候,我們的宿舍是最熱鬧的,一幫平時見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圍攏過來,酒店嘛,準備幾道菜還不容易,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個妹妹,叫小燕,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東北女孩皮膚就是好,白裡透紅,一捏就滴出水來,可惜脾氣不太好,啥事看不順眼了,張嘴就罵,使的沒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同事,沒事老小燕。那是個看包廂的服務員,也是本地的地痞,我們這些外地來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麼,我們也拿他當傻子,懶得理他。
本來大家還相安無事,卻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廝偷佔小燕的便宜,衝突立即發生。
小果是個火暴脾氣,當時就給了那小子一拳,那廝還想還手,被小果在地上一頓猛打,要不是被我拉開,那小子早廢了。
事情當然沒有完,幾天後那廝叫了一群人,託人稍信叫小果出去談談。一看這情況,平時跟我們一起喝酒的那幾個人,都跑得不見蹤影。小果到廚房了一把刀,咬著牙出去了,我連忙追上去。
酒店對面是一家醫院的後門,裡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時很少有人來。那個被打的傢伙領著二、三十個爛仔拿著傢伙在那等小果。
我先要小果別衝動,然後走過去跟那個鼻青臉腫的同事說情。
我也算是半個本地人,我家也在這座城市。大家平時沒事的時候,同事們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給他們看,知道我手底下有兩下子,也蠻尊敬的。
我以為自己說情可以說得通,沒想到那廝死活不幹,仗著自己人多,朝我喊道:「石頭,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得,沒談攏。談不攏就不談了,直接動手!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動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個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補上一腳罵道:「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氣來,哼哼唧唧的朝我問道:「石頭,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罵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單挑,叫一群人來想仗人多啊!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喳呼的衝上來。小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提著刀飛奔而來,見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傢伙,剛出來的時候,我別了子在背後,現在
出來使得相當順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那群爛仔一上來就受挫,頓時被我們衝散,平時也就是酒關係而已,誰會為你搏命?不到一刻鐘,躺在地上的那廝身邊就只剩我和小果,其他人都跑得連影都看不見了。
這件事以捱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擺了一桌賠罪為完結。
喝酒那天,那群見死不救的傢伙又出現了,紛紛說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沒辦法幫忙,臉上賠著笑,我和小果輕蔑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彼此對視的時候,才出惺惺相惜的眼神,從那眼神中,你才可以領悟什麼是真正的友情,什麼叫做真正的兄弟!
小果沒有文化,三年級還沒畢業,卻相當會說話,去我家幾次,把我媽哄得十分舒坦。小果後來跟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老喜去你家嗎?老媽的水餃做得太道地!」
這是因為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時候,我媽做了水餃請他吃,這在我們北方,是接待貴賓的禮遇。
小果無父無母,和妹妹從小就在老家跟著爺爺、過
子,這幾年才來到這個南方的城市投靠自己的叔叔。
我媽是個菩薩心,聽說小果的身世後,拿他當兒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沒人的時候都喊我媽叫「老媽」,喜得我媽有一陣子沒見到他,就猛追著我問:「小果呢?叫他來吃餃子啊!」那模樣比我還要關心。
老媽去世的時候,小果還擺上供品四幹四鮮、七盤八碟,這在北方,是親生兒子的孝供。
老媽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時和我一起去飯店吃餃子,一端上來,眼睛立刻紅了:「要是老媽在……」搞得我也陪著他一起唏噓。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個髮廊妹,叫依依。長得不是很漂亮,身材卻好到爆。
剛開始我以為她對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被小果拿來喝酒。但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飄忽不定,特別是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我最不願在她身上看到的東西,那是一種望,赤
的
望。勾義嫂是江湖大忌,給我一千萬美金,我都不屑做這種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我曾經問過小果,為什麼要找一個髮廊女當女朋友?小果笑著對我說:「玩唄,而且她不賣的!就是幫人家洗頭。」但對這話,我一直保持懷疑。
我當時的女朋友人稱「名都之花」,叫阿鵑,苗族姑娘,漂亮得像仙女,只是個開放得令我難以接受,很多事情做起來大膽得讓我瞠目結舌,對她,我真是
恨
織。
她望很強,經常住在我宿舍,不回自己房間。有時候依依也來了,兩張
就變成了兩個戰場,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
抑著,各搞各的。後來也放開了,一晚上鶯聲燕語,
息不絕。我趴在阿鵑身上,小果
著依依,黑暗中雖然誰也看不見誰,但卻在暗中較勁,看誰的時間長。很不幸,每次輸的總是他。
阿鵑是我唯一的少數民族女朋友,上功夫確實不同凡響。
跟我時,她已不是處女,但那多汁、多水的道依然讓我神魂顛倒,一晚上沒有兩、三次我
本不從她身上下來。那時候身體也好,戰力持久,恢復也快,阿鵑常被我幹得嘴裡「呀呼!呀呼!」的喊個不停,這叫
聲倒是新鮮,我曾經問過她什麼意思,她說這是苗話,意思是在問好。
我靠,老子在你身上使力,你在跟誰問好?我鬱悶得叫她以後不要喊這句,但上時她還是照喊不誤,沒辦法,只好隨她。
房間裡有別人的女朋友在觀賞自己辦事,那種情景是相當刺。
就算我對依依沒意思,但那種被窺視的覺也總讓我情
高漲。
其實我也看過依依的體,我和小果經常捉
對方,有時候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忽然將房間裡的燈打開,身下的女人驚呼一聲,抓過被子蓋住身子,那驚鴻一瞥看得多了,也能知道個大概。
依依身材確實不錯,房應該有34B,比阿娟還大。我知道小果也看過阿鵑的
體,我無所謂,那時的我們誰也沒有把自己的女朋友當成終生伴侶,年輕嘛,還有大把的時間供我們揮霍。
老天是公平的。我看過依依很多次,依依也總算把我看了一回。
那次小果喝的有點多,摟著依依沒多久就呼呼大睡,我卻和阿鵑戰正酣,那噗哧、噗哧的水聲,在黑暗、寂靜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刺
。我能
覺到那邊
上依依愈來愈
重的
息聲,心裡甚是得意。最後
發的也格外勇猛。當我躺在阿鵑旁邊的時候,全身已無力氣。過了一會兒,想去
,卻懶得穿衣服,聽依依已經沒有
息聲,以為她已經睡著,乾脆光著
股跳下
,打開門握著
莖就往外
,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會有人過來,正
到一半,電燈突然亮了!
小果倚在頭看著我的狼狽樣子,笑得眼淚都飆出來。
媽的,玩我!可是到一半總不能結束吧!只好硬著頭皮
完,回過頭對小果說:「你想看,老子給你看個夠!」提著
莖轉過身來朝他使勁抖了兩下,接著一溜煙鑽進被窩。在阿鵑依然顫個不停的
房上擰了一把,罵道:「你老公被人家看光了,你還笑個
啊!」
小果笑著罵我:「瞧你那蠢樣!看一下又拿不走!小兔崽子傢伙倒是不小!」
我想反相譏,卻看到被他摟在懷裡的依依朝我伸出舌頭,做了個添
的姿勢,一下子讓我渾身打了個
靈,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拉過被子矇住頭,喊道:「少廢話!關燈睡覺!」
黑暗中想起依依的動作,莖又
起來。
我們所在的酒店,餐飲、住宿、娛樂一條龍服務。聽說在省會城市也很有名,因為這裡的小姐多,而且漂亮。
做飲食行業不帶點情本沒利潤,這是默認的事實。
在這裡待久了,什麼事也看得開了。同事中那些稍有姿的女孩子也慢慢放開許多,哪間包廂有客人,服務員就得進去陪酒。
阿鵑被譽為「名都之花」,雖然整對我信誓旦旦,但我總有種被騙的
覺。
終於有一天,我藉著幫客人送房卡的機會去了她的包廂,正好看到一個客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摸著。
我當時沉著臉沒吭聲,把房卡往桌子上一丟,退了出來。
阿鵑看情況不妙也跟出來,想向我解釋,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一會兒,那客人也出來了,看出阿鵑和我的關係不一般,輕蔑地笑一下,把幾張鈔票直接進她的
前,摟著她想進去。
我立即跳起來,衝上去想揍那小子,正好被來送菜的小果看到,一把抱住我,叫我不要衝動。
沒想到那傢伙反而還蹬鼻子上臉了,大搖大擺的走到我面前,拿出兩百塊扔到我面前,斜眼對我說:「小夥子,拿著這錢去買杯酒消消氣,你馬子借我用一會兒。怎麼樣?」
我反而冷靜下來,嘴角一笑,朝他湊到我面前的臭臉上,「呸」的吐了一口痰,那傢伙直接怒了,揚手想扇我,卻被我一把抓住胳膊,要不是小果一直抱著我,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那傢伙可能也看出我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拿出紙巾看了我幾眼,朝我一伸大拇指,轉身進了包廂。阿鵑原想過來安我,動了一下,一咬牙,卻跟著進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果喝得酩酊大醉。
小果對我說:「這個社會,你有錢才能有女人、才能囂張!真要是動了手,連飯碗都沒了!」我只能稱是。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在馬路上走著,沒有目的地,就是圍著酒店轉圈。
夜中駛來一輛車,我們趕緊避讓。
那車就在我們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個人,二話不說,圍著我就是一頓猛揍,我想還手,卻已經被酒麻痺手腳,揮出去的拳頭沒有一點力氣,唯有抱住頭,護住腦袋蹲在地上。
這些人不同於以前的小混混,下手很重卻不致命,轉往關節上使勁,看來是受過訓練的,打了一會兒,我已經疼得麻木了,意識也開始渙散。
「都他媽給我住手!」耳邊傳來小果的怒吼,身上停止捶打,我咬著牙站起來,一看小果,酒全醒了!
小果的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傢伙,頂在一個人的腦門上,我仔細一看,竟是一把!小果怎麼會有這東西?這可是犯法的啊!冷汗在後背颼颼的
下來。
車裡有人咳嗽了一聲,那四個人聽到後,小心的後退著,小果也不進,就這麼拿著
指著他們,直到車門被關上,「砰」的一聲開走了。
我把宿舍的門關得緊緊。坐在頭,顧不得清洗兩人身上的血跡,我拿出小果別在懷裡的手
,倒
一口冷氣。這是一把真
,前蘇聯的
瑟,黝黑的
身透
出冰冷的氣息,雖然沒有子彈,卻依然讓人
覺到它的
人殺氣。
「小果,你怎麼會有這個?」我驚恐地看著小果,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小果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屑道:「這種子,在我們東北,黑市上有的是,五百塊錢一把!」
我早知道黑市上有買賣支、彈藥,但畢竟是第一次見朋友拿這東西,心裡不免有些恐懼,說道:「兄弟,這可是犯法的啊!」
小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撇嘴罵道:「去他媽的法律!你會告我嗎?不是這玩意兒,剛才我們能走著回來嗎?」
想想也是。就算我們剛才被打死,法律也不一定能替我們伸冤。但是留著這麼危險的玩意兒在身邊也實在不安全,最後,我們找了個比較意的地方,把它埋在小果叔叔家的樓後面。
阿鵑敲過我幾個晚上的門,都被我一句:「滾!」罵走了。
之後的夜晚,我都是聽著隔壁上的呻
聲入眠。
第八章妹妹戀人
小果曾經開玩笑的對我說:「石頭,要不你也過來我這邊?」
我罵他禽獸不如,故意在旁邊幫他喊拍子,搞得他自己也做不下去,只好睡覺,得依依不上不下,在被窩裡面老踢他。
我以為依依雖然散發著風,對小果應該是真心的,但是我錯了。
上夜班的時候,我正無聊的和旁邊的同事吹牛,依依來了,見到我一愣,想悄悄溜走卻被我逮了個正著,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問我:「某某某,在哪間房間?」我心裡雖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告訴她房號。
她轉身乘電梯上去。這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早上五點鐘,依依下來了,低著頭走到櫃檯前,小聲對我說:「石頭,我就見一個同學,別告訴小果好嗎?」她見我沉著臉沒說話,也覺自己的話並不可信,又低著頭走了。
我當時心裡很氣,真想馬上告訴小果,可一想:別看小果平時對她又罵又打的,可他的心思我明白,他是真心喜依依,我把這件事告訴他,會不會傷害到他呢?
幾天下來,我都被這股猶豫折磨得寢食不安,我怕一旦說出來,小果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和小果在一起這麼久,彼此都瞭解對方,一旦發起火了,小果連殺人的舉動都敢做。
他曾經說過:「你當過武警,打起架來招招制敵,讓人不能反抗,都有套路的,我不行,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只有悶頭打。」是的,小果是做不到招招制敵,但卻是招招致命!
但是不告訴他也不行,畢竟自己兄弟的女人跟別人過夜了,於情於理都應該讓小果有知情權,正當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徹底對小果愧之於心。
可能是因為連續幾天沒動靜,依依認為我替她瞞住小果,很我,來找小果的時候,多次趁他不在,對我動手動腳,我相當厭煩她,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兄弟的馬子,多少留點面子。
那天,小果的叔叔來找他,說老家來了個親戚,要他回去見面。小果要我一起過去,因為我還當班,只好算了,還告訴我晚上不要等他,他不回來睡了。
晚上自己在宿舍喝悶酒。最近一段子,阿娟已經很少來敲我的門,上班時遇到我,也是一臉哀怨,我也不理她。
媽的!把老子當什麼?小白臉嗎?自己整天胡天胡地,上班和別人鬼混,下班再來施捨我?我呸!不過話說回來,畢竟跟我在一起也有幾個月,要分手確實心裡很不捨,特別是想到那具本來屬於我的玲瓏身體,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我這心裡就跟被貓抓似的難受得要命。
昨晚的客人看來也是北方人,點的都是高度酒,最後喝茫了,被小果找了個機會,從吧檯拿了幾瓶瀘洲老窖,記他們帳單上,酒卻帶到宿舍來了。
這一會兒工夫,我竟然喝掉一瓶,也沒菜,就這麼幹喝!五十二度的酒,自己又是空著肚子,直接把我醉倒了。
朦朧中有人我的衣服,我以為是阿娟,也沒理她,兀自呼呼大睡。那丫頭把我
光後趴在我的身上,又是親又是啃的,終於把我
。
自從那次和阿鵑鬧翻,我已經快一個月不知道味了,現在又來
我,我當然受不了,一翻身把她
在身下,兩三下
掉她的衣服,往她跨下一摸,
淋淋的,廢話也不說了,提起怒
的
莖對準那片
漉漉的窪地一使勁就
進去。身下的人「嗯」了一聲,雙手抱住我。
我抬起她的兩條腿放在肩上,也不在乎什麼技巧,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拚命地聳動著自己的股,把
莖全部退出再狠狠的
入,直頂到最裡面。
沒幾下,身下的人就受不了了,大聲的呻起來:「好舒服!
……石頭,用力!使勁,使最大的勁!」剛開始我還聽得蠻刺
,可愈到後面愈覺得不對勁,這不像阿娟的聲音啊!我抬頭一看,竟是依依!
我跪在上傻愣了半天,腦中一片空白,
莖還
在依依的身體裡面,冷汗卻已經
下來!我竟然上了自己兄弟的女人!我居然犯了江湖上最不齒的大忌!
依依見我一動也不動,媚笑著了
自己的下身,道:「石頭,你動啊!放心的來吧,小果不會回來的!」
「你媽的!」我劈手給了她一個嘴巴子,右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一刻,我真有掐死她的衝動!
依依平靜的看著,沒有一絲慌,沙啞著聲音說:「有種你就
死我!剛才你不是還
猛的嗎?怎麼現在倒像個正人君子?
!」我頹然地放開她,我已經上了她,就算把她掐死,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愈想愈怒,像瘋了似的用雙手拉著她的上衣用力一撕,出她那一對比阿鵑還要大的
房,張開雙手使勁的抓上去,一邊
,一邊拚命地
動
莖,說道:「我
你媽!你他媽的害死我了!你這個
貨!我乾死你!」
依依被我得生疼,眼裡卻散發出亢奮的光芒,說道:「來啊,玩我啊!
我媽幹什麼,我媽那麼老了,有本事就
我啊!」
對於她這種女人,我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像打樁機般用力地把莖
到她的身體深處,在她雙眼翻白的那一刻,我甚至把她翻轉過來,連一點潤滑都沒有,硬生生的把
莖擠入她的
門!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看著她紅腫的道和滴血的
門,我沒有一絲愧疚,淡淡的對她說了一句話:「穿好衣服,馬上給我滾!」
我一直對小果有所愧疚就是因為依依。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肯原諒自己,雖然小果並不知情,但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和兄弟的女人上,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乾的事情!
我來廣東的時候,曾經打算要小果跟我一起來。他搖搖頭,說:「石頭,你條件好、有知識,你去了肯定有發展。我沒念過書,只能當你的累贅。」
我告訴他只要有我吃的一口,就有我兄弟的一口飯,但小果還是推辭了,只說:「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打電話告訴我地址,我去幫你。」
樓頂上的寒意愈來愈濃。
我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打電話給小果,居然是為了叫他幫我拿!那把
藏匿的地方只有我和小果知道,塵封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它還是不是像以前那樣殺氣
人?
離十四號還有二十天。我故意留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要辭職,然後把貓貓送回家,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無論怎麼跟我鬧,都不會舍我而去,我清楚她的個,等過幾天她氣消了,我再去找她。
那丫頭呢?想著丫頭可的模樣,我居然有些頭疼。自從上次那件事,丫頭再也沒回來過,不過從在公司裡她看我的眼神,這妮子也沒有後悔那晚的事情。
我心想:做那件事之前,我一定要為她找一個比較好的託付。
明天,該是給老闆辭職信的時候了!
老闆對我不錯,畢竟,我為公司也確實做了不少事情,聽說我要辭職,老闆肯定捨不得放我走。不過,我有辦法,老闆這邊不行,我就去找老闆娘!
佛首雖然也看重我,但這女人的一貫格言就是:「你們這幫撈仔都是靠我來吃飯的!」所以,當我為了工人的事,跟她據理力爭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把我開除了,而正是我想要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我離開了這個奮鬥了三年的地方。
貓貓隔著玻璃窗看著我離開,眼神中出不解與心痛。
我想,她肯定以為我為了躲避她才辭職的。放心吧!貓貓,我不會拋棄你的,如果我能回來,這件事肯定解決了,我一定會跟你結婚。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找杜風波。兩人約好在光廣場見面。
吃了點東西,我抓過一件外套就向廣場走去。
杜風波早已等在那裡,走到我跟前,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低聲說道:「老劉已經被雙規了!」
這個消息讓我欣喜異常,看來,我們的匿名信已經發揮功能!
杜風波笑道:「那可以把東西給警察了吧?」
我想了一會兒,道:「再等幾天。唐勇不是笨蛋,他肯定會猜到是我們搞鬼,這幾天我們都得小心點!」
杜風波有點緊張,道:「他難道還想在光天化之下胡來?」
我冷笑了一聲,道:「他敢不敢,你最清楚!」
杜風波想起唐勇以前在半山上追殺他的情景,打了個冷顫,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我搖頭說道:「過兩天,我一個兄弟會過來。」
杜風波氣結道:「你來一個人,他可是一個幫啊!」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說:「但是我兄弟帶了一件東西,別說他是一個幫,就是一個連,我也不怕!」杜風波疑惑的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和杜風波聊了一個下午,詳細地商討下一步行動的計劃,大家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逝去的人得以安息。其實我還有一個目的──把小月的照要回來!我知道這比讓唐勇進監獄還困難,否則,我也不會要小果來幫我了!
為了安全,我要杜風波這幾天就住在我家。
晚上和老杜在夜市喝了點酒,貓貓不在的子裡,我幾乎頓頓都離不開酒。杜風波跟著我一起回家,一打開房門,我突然一把拉住想要進屋的杜風波。
「怎麼了?」杜風波愕然問我。我擺擺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但是覺不對!
剛才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的眼睛被閃了一下,屋裡有情況!
我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再慢慢推開門,然後迅速打開房間的電燈。
房間內的狼籍讓我不皺起眉頭。杜風波張著嘴巴走進來,用腳踢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那是我電視機的熒幕。
「你家招小偷了!」杜風波瞪著眼睛說道。
我搖搖頭,把門關上,往沙發上一坐,道:「唐勇來過!」
杜風波倏然轉身,盯著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笑,道:「是賊的話,就把電視搬走了,幹嗎還砸了它?你看這菸灰缸,裡面的菸頭說明有人曾經在這裡坐過,想等我們卻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來,才砸了電視機證明他們來過。這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老劉的事,是我們搞的鬼了!」
杜風波一股坐在我旁邊,恨恨的說:「媽的,這傢伙也太囂張了!」
我卻有點欣喜。唐勇,你終於主動出手了!你要是再不動手,我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對付你!
收拾好房間,我對還在沙發上發呆的杜風波,笑道:「放心吧,他們今晚不會來了。他們也摸不清是不是我們搞的鬼,只是恫嚇一下,現在快到工廠下晚班的時間,他們不敢再放肆了!」
聽了我的話後,杜風波搖搖頭,道:「我在想,他們既然能找到你家,肯定也能找到我那裡!不行,我要回去看看!」說著,連忙站起來。
我也披上外套,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剛走到門口,手機響了。
是丫頭髮過來的短信:
「哥,我晚上回去,你在家等我!」
靠,真不是時候!
我為難地看著杜風波,正要說話,他先開口了:「有事你先忙你的,我那也是猜測,看一下讓自己放心!」
我也不客套,叮囑他一句:「小心點!」又乖乖坐回沙發。
丫頭回來的時候,我躺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丫頭也不說話,依偎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我摸了她的臉蛋一下,她抓住我的手,說:「哥,你沒睡著?」
我搖搖頭,笑道:「睡不著,等你回來。」
丫頭把鞋子了,整個身體都蜷縮在我的懷抱中,仰起小臉,紅著眼眶說:「哥,都是我害你的!」
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說道:「別胡說!丫頭,哥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丫頭動得把小嘴貼到我的
上,豆大般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身上。
在我身上趴了一會兒,丫頭起身去洗漱。走到半路又返回來,朝我說道:「哥,電視呢?」
這丫頭,現在才反應過來!我不想讓她擔心,騙她說:「前幾天喝醉了,不小心把電視摔壞了。過幾天我再去買一臺。」
丫頭白了我一眼,道:「你啊!自己在家就是不讓別人放心!」那模樣,活像一個小子在埋怨自己的丈夫,我心裡一暖,朝她笑了笑,丫頭朝我噘了一下小嘴,轉身走進盥洗室。
本來想跟丫頭在沙發上說一會兒話,卻被這妮子硬是拉到她的房間,說是要我哄著她睡才行。無奈之下,只好上了她的。
說實話,躺在丫頭的上,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丫頭跟了我兩年了,可我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躺在這上面過,甚至連坐一下的機會都很少。看到我的拘謹,丫頭摟著我的脖子,撒嬌道:「哥,我要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我知道貓貓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但是我不敢和丫頭睡在一張上,我怕自己忍不住把她開苞了!雖然我知道丫頭是一心一意的對我,但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如果那件事解決完了,我可以肆無忌憚,但是現在不行。
看到我眼中的猶豫,丫頭乾脆翻身在我的身上,那已經成
玲瓏的身體擠得我心跳好一陣加速。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正想把她推開,丫頭死死抱住我說:「別動,哥哥!就這樣抱著我,跟我說說話!」
我只好放棄,雙手輕輕環上她的。
丫頭摸著我的臉,輕聲問我:「哥,你為什麼要和老闆娘吵架啊?你準備去哪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貓貓姐啊?」
丫頭很聰明,她知道我今天被炒魷魚一定有原因,丫頭知道,貓貓自然也清楚,只是,她們並不明白我想要做什麼。我也不能告訴她們,這事很危險,我不能讓心的女人擔心。
我把丫頭的小臉下來,狠狠的親了一口,說:「妹妹,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哥哥有能力去解決,你也不要追
究柢,好嗎?」
丫頭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會不會去別的地方?」
我笑著搖搖頭,說:「哥哥說過,不會離開你們的!」
丫頭放下心來,把小腦袋放在我的膛上,說:「我不問了。只要哥哥不丟下我,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不過,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我摟著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真想把她在身下好好的
撫一番,可現在不是時候,我只能抱緊她,讓她在懷裡傾聽我
動的心跳。
「哥,你說貓貓姐還會回來嗎?」丫頭在我身上問道。
我深了一口氣,堅定的說:「會的!她肯定會回來的!」
丫頭翻身下來,縮在我懷裡,小手滑拉著我的膛,說:「我又想她回來,又怕見到她!哥,等貓貓姐回來,我們走吧!你不在廠裡,我待在那裡也沒意思!我和貓貓姐一起辭職,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會讓貓貓姐接納我的!」
我嘆了口氣,終於說出自己最不想說的一句話:「丫頭,我是想讓你辭職,不過不是跟我走,而是回家。回你的老家!」
丫頭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大大的眼睛中很快就蓄了淚水,道:「哥哥,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為什麼要趕我走?你不要我了嗎?」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疼得要命,摟著她說道:「妹妹,哥哥是想讓你回家讀書!你在廣東待了這麼久,因為文憑的關係吃的苦還少嗎?我早就幫你聯繫你老家的一所高中,今天終於把錢上了。你回去直接上高三,然後上大學!等大學畢業後,哥哥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聽!我不聽……」
丫頭哭喊著捂住耳朵,背過身去,說道:「哥哥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
我心如刀絞,我早就有了想讓她回去上學的念頭,只是不敢跟她說,就怕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幾個月,又到了過年的時候,一放假,丫頭肯定不回家,如果我的事情出了狀況,連節都可能無法陪她,我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過年呢?現在讓她回去,辦完了手續明年開學就可以直接上課了,時機正好,所以無論她怎麼不理解,我都要讓她乖乖的回家!
我摟著丫頭纖細的身體,硬起心腸說道:「丫頭,你要聽話。你看哥哥和貓貓姐都是大學畢業,工資也比你要高,你也在廠裡打工這麼久了,難道沒有看出來知識的重要嗎?趁著現在還年輕,還來得及,回去好好把課程補上,等你畢業的時候,我和貓貓一起去接你!好嗎?」
見丫頭不為所動,只是背對著我小聲的哭泣,我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勸道:「丫頭,不要這樣!其實就算你上學,也可以趁放假的機會,來找哥哥啊!哥哥幫你買機票,幾個小時就過來了,很方便的!實在不行,哥哥有空也可以去找你啊!」
看著丫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也閉上嘴巴。我知道,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服丫頭的,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考慮,丫頭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能明白我的苦心。
這幾天雖然沒做什麼事,卻覺身體很疲憊。抱著丫頭,我的眼睛已經在打架了,睡吧,或許明天丫頭就會高興的對我說:「哥哥,我想通了!」
我又做夢了。
丫頭穿著漂亮的校服,在我面前轉圈道:「哥哥,好看嗎?」
說完跳到我身上,親吻著我的嘴,那小舌頭還像以前那樣靈活,在我舌頭的挑逗下一點都不示弱,頑強的和它糾
在一起。
我呼急促起來,大手直接伸到她的校服裡面,
著她的咪咪。
懷裡的人抬起頭來,對我說道:「石頭,我好想你!」我定睛一看,竟是貓貓!
我抱著貓貓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急地
去她的衣服,一邊親吻著她光潔的身體,一邊說道:「老婆,我也好想你啊!」
莖已經
立起來,我飛快地扯下身上的衣服,用手扶著
莖,把貓貓頂在牆上,用
頭摩擦了幾下那粉
的
,身體往上一
,
莖已經被一團緊湊的
包圍了!
一聲輕微的悶哼把我驚醒,黑暗的房間讓我一時還沒有適應,但是下身的快卻提醒著我,剛才不是夢!我確實
進一個女孩子的身體!
我伸手摸索著懷裡的女孩子,那堅的峰巒、滑
的皮膚讓我
不釋手。正想說話,她已經回過頭吻到我的嘴上:「哥哥,好好
我!」
小丫頭,敢偷襲我!我雙手扶著丫頭的圓,把她身體裡面的
莖費勁的
出一大截,然後使足了勁,猛地又
了進去!「哎!」丫頭慘叫一聲,手伸到後方用力的推著我的小腹,說道:「哥,疼!疼啊……」我這才
覺出來,原來,我
入的是丫頭的後庭!
丫頭的菊蕾是我上次才開的苞,現在只不過是第二次接受異物的侵入,怎麼能受得了這麼大力量的衝擊呢!我為自己的魯莽到羞愧,趕緊親吻著她的耳垂,還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
房,用兩
手指慢慢的捻動著她的櫻桃,說道:「對不起,丫頭,我太沖動了!」
丫頭小手向後伸來,在我的股上滑動著,自己也扭動著結實的
股,以便能儘快適應
莖的
大。過了一會兒,丫頭身體往我懷裡退了一下,這樣一來,
莖就全部
進她的菊蕾裡面。
「哥哥,我喜你在我身體裡面的
覺。」丫頭輕輕搖動著自己的小
股,顫抖著對我說。
聽到這話,我的莖更加膨
幾分,試探著向外
出一點,再慢慢推進去,丫頭已經沒有痛苦的聲音,發出的是一聲
人的呻
。
我知道丫頭很享受的
覺,看來現在她已經適應了,於是放下心來,控制著自己的節奏,緩慢的
起來。
十七歲女孩的身體無疑是最為鮮的,何況我
入的還是她最為緊窄的部位。
那種被身體裡面的緊緊束縛、擠
、
嘬、
的快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難以形容!
丫頭的菊蕾是會出水的,這在我跟她第一次做時,就已經發現。
莖在裡面出入雖然緊迫卻不幹澀,仔細聽來,竟然還有細微的濺水聲。
我雙手抓住她豐而結實的
,
莖如
韁的野馬般不受控制,勇猛地出入在她的
間。
丫頭被我撞得全身顫動,雙手按在我的股上,喉嚨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呻
:「啊……啊……哥哥,好舒服……快點……哥哥快點……丫頭是你的!我
你哥哥!」
稚的聲音喊出的卻是讓人血脈賁張的話語,我已經很久沒有做
了,聽到這樣
惑的聲音哪裡還忍得住,雙手把丫頭的上身一推,讓她的翹
更加貼緊我的下身,手拉著她纖細的
肢兩側,如被裝上了電動馬達似的,以每分鐘六十次的頻率飛快地
動著
莖,讓它在丫頭緊窄的菊蕾中不斷的破
前行!
與小腹密集的撞擊聲和身體裡愈來愈強烈的快
如
般淹沒我和丫頭,在兩人一起的大喊中,我把
注入她的身體深處!
丫頭在我懷裡大口大口的息,高
的餘韻令她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我讓她翻身過來,和她親吻了一會兒,然後含著她一顆略顯腫
的
頭沉沉睡去。
我困得睜不開眼,丫頭卻沒有睡著。覺她去了盥洗室,然後拿來一塊
巾,為我擦拭著身體。
我想抱著她,卻沒有了一絲力氣,只好任憑她細心的伺候我,心裡充了甜
。多好的女孩子啊!
朦朧中,覺丫頭用小手撥
著我的下身。
這妮子,剛才還沒有吃嗎?我懶得動了,放鬆身體任她擺
。
前一空,丫頭已經在被子裡縮了一下身體,緊接著
莖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不用看,我知道丫頭是在用嘴取悅我。
丫頭靈活的小舌頑皮地逗著
頭。我舒服得
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妮子,嘴上的功夫也進步不少啊!也不知道她是跟誰學的,小舌頭一直在不停的刺
著
莖上最為
的部位。
我有些衝動,小腹裡面又有熱湧動,但實在是太困了,只有閉著眼睛享受著丫頭的挑逗。
丫頭一邊著
頭,一邊用小手套
著我的
莖,即使我在睡夢中,
莖也不受控制的再次昂頭。
覺丫頭在被子裡面動作愈來愈大,我以為她又要把我的
莖
進她的菊蕾裡面,鼻子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勉強睜開眼睛一看,丫頭的花園就在我的面前!
可能是覺得身體老是斜躺著不舒服,丫頭乾脆趴到我身上,掉轉過來全心全力的起我的
莖。
我正愁著嘴發乾,眼見美味自動送到面前,乾脆雙手一把抓住她的翹
,長舌一捲,已經親吻在她的花園上面!
丫頭身體哆嗦一下,知道我也醒了,想翻身過來,我卻抱著她的雙腿不讓她動,貪婪地著那花園中的美味。丫頭見掙
不了,認命般的攤開雙腿,任我用舌頭不斷探尋著她身體的私密處。
丫頭的花徑還是那麼緊密,我的舌尖只能伸進去一點,便被擋在一層薄膜前面,無法前行。不過,就算只進去一點,也能讓我大施本領了!舌頭像一條滑溜的鱔魚,在丫頭的花徑口淺點輕嘗,一會兒工夫,那絲絲泉水就被引出來,這些甘霖我是不會費的,長舌不停的捲入、卷出,把那人間美味一滴不漏的
進自己的嘴裡。
丫頭含著我莖的小嘴不時發出愉悅的呻
,同時也不甘示弱的加速對
莖的挑逗。
我乾脆用雙手撥開花園旁邊的,把嘴湊到裡面那團細
的
芽上一陣猛
,丫頭終於受不了了,嘴巴鬆開我的
莖,呻
了一聲:「哥……」
覺到舌尖上的
和那團
芽的律動,我知道,丫頭又高
了!
我心意足的鬆開她的豐
,讓丫頭慢慢調轉身子趴在我的身上,堅
的
房緊
在我的
前,我撥
著一顆
頭,問道:「妹妹,舒服嗎?」
「嗯」丫頭應了一聲,小手滑過我的小腹,撫摸著我依然硬的
莖,羞聲說道:「哥,我還要。」
我笑著說:「妹妹,你自己進去吧,哥哥不動。」心裡卻想:傻妹子,一晚上搞你兩次菊蕾,明天要你便便也出不來啊!不過頂多等會兒自己輕點,真要讓丫頭連大便都困難,我可不捨得。
丫頭已經趴在我身上自己忙開了,我卻沒有動手。我得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才有力氣用呢。
我覺
頭在丫頭的
中摩擦幾下,然後在那個
潤的地方停住。
丫頭雙腿跪在我身體兩側,翹起豐,小嘴湊到我的面前,輕輕的吻著我,問道:「哥,你
我嗎?」
我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還是聽到丫頭的話,好不猶豫說道:「!」
丫頭一下子吻到我的上,豐
隨之一沉,
頭立即鑽進一個緊密而又溫暖的空間。
我愣了。
在莖進入的途中,我分明
覺到一層薄膜被我無情的撕碎,那是……
頭已經被熾熱包圍,這種
覺從來沒有在丫頭身上體驗過!這裡
本不是丫頭的菊蕾!
我伸出顫抖的手往自己和丫頭的結合處一摸,手上的黏膩讓我打了個哆嗦,就著手機的光亮光往手上一看,刺眼的鮮紅如烈火般灼傷我的眼睛!
我竟然……進了丫頭的
道!
【第四集·完】
第五集
內容簡介:
唐進之死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小月離去的真正原因也一清二楚,石頭會如
何展開報復行動?
石頭的舉動,終於惹怒以唐勇為首的湖南幫,在找不到石頭的情況下,他們
決定拿石頭身邊的人開刀。是什麼樣的報復行為令石頭失去理智,改變原來的計
劃,而最終為石頭帶來什麼樣的結局?
出獄後的石頭開始尋找貓貓,伊人卻杳無蹤影,石頭該如何是好?
石頭再見小月,又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帶給他多大的影響呢?
疲力盡的石頭在最脆弱的時候聽到一個噩耗,石頭能夠承受嗎?
發瘋的石頭,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第一章名器之首
身體被撕裂的傷痛讓丫頭趴在我的膛上一動也不敢動,張開的小嘴拼命
著我的雙
,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呻
。
我直身體,
受著
莖上傳來的緊緻
,心裡卻五味雜陳。我還是得到了丫頭的第一次!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把丫頭完全放在跟貓貓同等的位置上,但現在,體內真實的
受明白地讓我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和貓貓一樣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我,身體還有靈魂。我很
動,但更多的卻是沉重!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做一件極危險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拿什麼來我的
人?
「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給你了!」
丫頭趴在我的身上,強忍著痛苦,欣喜地說道。
我摸著丫頭的髮絲,嘆了口氣,說:「丫頭,你好傻!」
丫頭搖搖頭,笑著說:「我才不傻!之後我就要去上學了,等我畢業後你就會忘記我了!我現在把自己給你,你就會一輩子記得我!」
我驚喜的說:「丫頭,你答應回去上學了?」
丫頭有些黯然,哽咽著說:「不答應又怎樣?你決定的事情,總是要千方百計的去實現。其實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但就是捨不得離開你。你說過的,放假我可以來找你,你有時間也一定會來看我,說話要算數!」
我興奮地摟著丫頭,親吻著她的小臉,道:「哥哥會的!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每年都要拿到獎學金,否則我就不去!」
丫頭快的答應了。我知道,以丫頭的聰明和悟
,只要她肯用功,獎學金
本不是問題。我不是在乎那點錢,而是要丫頭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否則可就
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由於身體的晃動,丫頭強烈覺到下身的疼痛,眉頭皺起來,趴在我
膛上小聲說:「哥哥,你輕點啊,我好痛!」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小臉,慢慢把莖從她的體內
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
在下面。丫頭瞪大眼睛看著我,疑惑的問:「哥哥,怎麼了?」
我拍拍她的小臉,道:「哥哥剛才沒有好好覺,現在重新進去一次。」
我乾脆把房間的燈光打開,丫頭白的
體展現在面前。
「啊!」
小丫頭害羞的捂住眼睛,說道:「壞哥哥,快把燈關上!」
但我怎麼捨得關燈!
丫頭那比貓貓還要高聳堅的
房、平滑的小腹、光潔無
的下體、紅
的
,以及白皙大腿內側上的那抹嫣紅都如閃電般刺
著眼珠,令我的呼
難以平復,心情也越發
動起來。真是太美了!
我順手拿起丫頭放在頭上的白
內
,輕輕擦拭著她細小
口處的絲絲血跡,丫頭的身體在輕顫,我知道她還是有點痛,於是動作更加溫柔,把丫頭的雙腿內側也擦乾淨後,我才用手中的內
擦拭著自己的
莖。清理乾淨後,我看著被血染紅的白
內
,我
嘆不已。丫頭剛才一定很痛,等會兒可要好好安撫她。
我重新在丫頭柔軟的身軀上,吻著她的小
,問道:「妹妹,還疼嗎?」
丫頭熱烈回應著我,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道:「有點痛,可是也很舒服!哥哥好大……」
最後一句幾乎細不可聞,我聽了卻更加亢奮,莖在丫頭滑膩的腿間一跳,
頭又頂在她的花徑口。
丫頭仰起修長的脖頸,張開小嘴,緊張又期盼的按住我的股,說道:「哥,進來!快進來!」
像是得到了聖旨,頭隨著
身的
動慢慢突破
道入口,承受著四周強大的
力,衝破層層障礙,頑強的向最深處
進。
丫頭眉頭輕蹙,緊咬著下嘴,閉著眼睛,小嘴不時提醒我:「再進來一些,好
……啊!好酸……還有點麻……再進來點……
,裡面
……」
我雙手撐在上,
股撅得高高,一點一點往下沉。
丫頭的道其實並不是十分緊窄,但是比較深,隨著
莖的深入,
入卻愈來愈困難,因為
莖進去的部分愈多,被緊密包裹的部分就愈多,最後大半個
莖都被丫頭
道里面的
束縛住,每前進一分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以前給女孩子開苞,只要頭進入了,接下來便可順水推舟,整
入,為什麼丫頭的卻是愈進到裡面
覺愈緊呢?雖然沒了那一層薄膜的阻擋,
道內的緊窄還是讓
莖都覺得緊得生疼!
我記得跟貓貓第一次做的時候,也只是頭被勒得難受而已,像現在這樣整
莖都像被一隻小手使勁攥著的
覺,還真是頭一回!
終於,頭頂住一個軟軟的
團,我停下了前進的攻勢。
丫頭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覺到我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微笑著親吻我:「哥哥,都進來了嗎?」
我聽她語氣發顫,知道她是強忍疼痛,不憐的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道:「都進去了!寶貝,
覺還是很疼,對嗎?」
丫頭猛地抱住我的脖子,讓我趴到她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空隙。
「還是有一點疼。主要是,身體像是被撐開了!」
我撫摸著丫頭頂在我膛上的峰巒,問道:「還有呢?」
丫頭呼頓了頓,又說:「還有點痠麻,渾身使不上勁。」
「還有嗎?」
我輕輕晃動著身子,繼續問她。
「還有……還有……」
丫頭羞紅著小臉,聲音愈來愈小:「裡面有點,像有很多小蟲子在爬……」
我聽得渾身燥熱,莖在丫頭的體內一陣猛跳,要不是先前已經在她的菊蕾裡發
過一次,剛才在進入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要
了!
抱著丫頭的嬌軀,我小心翼翼的晃動著股,
莖在丫頭的體內做著小幅度的
。不是我不想大力,實在是丫頭的
道太過緊緻,整
莖都被緊密包裹,想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但是我知道,丫頭的下面肯定也是一種名器!既有貓貓的重巒疊翠那種才破一關又現一灘的崎嶇,也有吳言的水玉壺那種如被
雨沐浴的暢快,更有囡囡的羊腸玉戶那種狹窄難行,而且比她們三人,更獨有的是那種愈深入愈緊湊,一旦全
沒入,便被從頭到
一起包裹的舒
覺!
我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詞,是前段時間雜誌上《女人十大名器》一文中出現的詞。那可是名器之首,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碰到,所以並沒有細看,現在覺得丫頭的下面肯定就是那一種——收口香囊!
古代女人身上都帶著一隻香囊,把它掏空,放東西進去,你放的愈多,香囊就會收得愈緊,不光把口收得小小,整隻香囊都會被拉成一條細細的袋子。
丫頭的下面不正是這種情況嗎?更為奇特的是,這種戶無論你做過多少次,再度
進時也如處女般緊湊,絲毫不顯鬆弛!丫頭的下面居然是這麼一個寶貝!我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收緊摟著她的雙手,似乎要把她
到我的身體裡去。
覺到我的興奮,丫頭疑惑的看著我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故意把莖
出一大截再奮力
入,笑道:「寶貝,我的小寶貝,哥哥以後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夠把我們分開!」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下面是個名器,而且是名器之首,她還是個孩子,聽了也是不懂。
丫頭睜大眼睛,隱約有淚光閃動,道:「真的嗎?要是貓貓姐不同意,怎麼辦?」
我堅定的說:「我會讓她同意的!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放棄!」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嘴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臉和脖子上,道:「哥哥,謝謝你!我
你!我要做你永遠的寶貝!你以後沒人在的時候,就要叫我寶貝!我喜
聽你這樣叫我!」
我把丫頭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儘量讓她的腿張到最大,拼命動著
莖,
息著說:「我也
你!寶貝,這一輩子,我們三個永遠也不分開!」
丫頭的長髮因為身體被我強力頂撞而飛舞起來。
我低下頭,著她那兩顆已經
大的嫣紅蓓蕾,
莖在重重包圍中奮勇前進。
突然,丫頭從子到
道入口的部分由半握變成了握緊的拳頭,裡面的
也瞬間洶湧的衝到中間。我的
莖被緊緊的包圍起來,從馬眼到
莖
部都傳來被
的強烈快
,即便是我先前已經
過一次,此時卻再也無力支撐,大量的
華如被消防水
出來的強力水柱,兇猛地濺
在丫頭稚
的花房上。
丫頭仰起脖子,長長的「啊!」
了一聲,身體隨之劇烈的痙攣了幾下,癱軟在上再也動彈不得,身上的
孔,因為強烈的快
都舒張開來。我不甘心的挑逗著丫頭隨著呼
起伏的
房,伸出舌頭
食著她滑
肌膚上那層細密的汗珠。
丫頭還沒有從高的餘韻中解
,身體還不時的輕顫一下,潔白的皮膚上隱約泛起一片緋紅,那是高
的象徵。雙腿間一片狼藉,
白
的
混合著絲絲落紅從花園中滴落下來,我連忙拿起那條白
的內
為她擦拭乾淨,然後把內
放進
下的行李箱。
這是丫頭初夜的痕跡,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明亮的光從窗口照
進來,刺痛了我的眼睛,身旁的被子已空,丫頭走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半點
覺。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居然十一點了!糟,約了杜風波中午在廣場見面的!
匆匆忙忙洗漱完,收拾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把單
進盥洗室的垃圾桶裡。
昨晚都記不清和丫頭做了幾次了,看著單上的大片痕跡,我還是
不住一陣心馳
漾。
丫頭真是一個尤物,小的銷魂妙處,讓我真後悔這麼晚才得到她!不過,最後還是我的,也不急在一時,可惜快樂的
子所剩無幾,她要回去了,而我做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無論如何,把小月的照片要回來,還是眼前的頭等大事!這是我欠小月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設法去償還!
偌大的光廣場居然沒有多少人。年底是各公司加班趕訂單的時期,像我這種沒有工作,到處
逛的閒人真是太少了。
轉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看到杜風波,只好自己找了間小吃店吃午餐。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杜風波打來的。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虛弱,我不清楚情況,連忙告訴他位置,叫他過來。
杜風波受傷了!看著他左胳膊上那厚厚的繃帶,我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杜風波「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說:「是唐勇!他還不知道我住哪,但昨晚在路上碰到他了!沒想到曾經都是一個幫的兄弟,他們下手會那麼重!往死裡砍!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
杜風波接過我幫他點燃的香菸,使勁了一口,道:「石頭,他們還會去找你!這時候不能跟他們硬來,你那已經不安全了,退了房子搬到我那去,這樣還可以彼此照應!」
我想了想,也覺得有理,於是就跟他一起回我租的地方。
把一些沒有用的大傢俱該賣就賣、該扔就扔。算完了房租,我把丫頭的東西送到她姑姑那裡,然後給她發了個訊息,請她告訴貓貓,我現在不方便見她們。
回頭望著這個住過三、四年的地方,真是慨萬分。
小月、貓貓、丫頭,這裡似乎還飄著她們
快的笑聲,但我只能離此而去。
還會回來嗎?我輕聲問自己,答案卻不得而知。隨手拿起那個裝著行李的箱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我就是拿著這個箱子隻身闖廣東;現在陪伴我的還是這個箱子,重量沒增、體積沒大,而我自己,在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跟在杜風波的身後,我默默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愈走我愈疑惑,這條路,怎麼那麼悉?
打開杜風波的房門,我真是百集!這間房間居然是小璐原來住過的那間!
怎麼會這麼巧?杜風波看我張大嘴巴站在門口,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把將我拉進房間,然後緊緊關上房門。
「你知道嗎?」
杜風波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幽幽的光芒,右手一拉窗簾,指著對面的窗戶,說道:「對面就是唐勇的住處!想不到吧?愈是危險的地方就愈安全,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
我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只是四處打量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我曾經就在這間房間進入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然而伊人已去,留給我的卻是無盡的惆悵!小璐,你在哪裡?
「昨晚唐勇還以為我跟蹤他,他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的對頭會住在對面,跟他只有一臂之遙!哈哈哈……」
杜風波還在喋喋不休的得意著。我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爬到上鋪發著愣,心裡還在想著跟小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為了怕暴行蹤,我和杜風波跟老鼠一樣,晝伏夜出的待在這間小房間裡整整一個星期。
在這段時間內,我拒絕了丫頭想來看我的念頭。說實話,我想她,更想貓貓。
我想起貓貓那天跟我說分手時的決然,心裡很痛。
辭職的第二天,貓貓回來收拾東西,我曾試圖挽留她,但她還是堅決的向我提出分手。我知道她還在賭氣,她還是我的,但我也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阻攔她,反而對她有些冷漠,因為我必須要讓她徹底死心回家,否則,她懷著我的孩子留在這很不安全!但是想起她當時冷漠的神情,我的心裡還是隱隱的痛。
杜風波說我是個能忍的人,他在這才住了頭幾天,整天悶得幾乎快發瘋了,看我居然天天安安靜靜,佩服得要命,說我本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我對此一笑置之,真正能忍的場面,你還沒見過呢!在部隊搞野外生存,我曾經一個人在大山裡面待一個月,跟隊友走散了,出來的時候像個野人,把整個部隊都嚇死了。何況現在的條件比那時候好得多,無聊了可以給丫頭髮發短信,敘敘相思之苦。
幾天後,丫頭終於登上了返鄉的列車。
站臺上,小丫頭摟著我的脖子,哭成了淚人。我也在那裡看到分手後的貓貓,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隆起,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卻被她避開。
我無奈,貓貓的心結還沒有解開,丫頭的離開並沒有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我知道,如果我不來送丫頭,貓貓會更加責怪我,畢竟她也喜丫頭,但卻不能容忍我的花心!
我愈來愈心急,貓貓的肚子不能再等了,我甚至想放棄這次行動,乾脆和貓貓回家結婚,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回來處理。但是想到小月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巨大侮辱,我又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對面的房子,把唐勇打成餅!
子在沉悶中一天天過去,我和杜風波都在心急的等待時機的到來。終於,好消息傳來了:劉成因受賄罪被檢察院起訴了!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我和杜風波臉上終於浮現久違的笑容。
劉成被起訴,警察內部的障礙已經清除,剩下的時間就是要把手中的證據到警察手裡。
唐勇,你的好子可以開始倒數計時了!
杜風波給警局打了通電話,舉報唐勇販毒罪行,並稱我們手裡有證據。電話那頭的人很興奮,約我們在文化路見面,當面把東西給他。
我和杜風波都很動,太
終於要出來了!
走在通往文化路的路上,杜風波一直興奮的在我耳邊說著謝的話語。想起唐進臨死前那未閉的眼睛,我嘆了口氣,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本不存在幫忙的成分。突然,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有危險!
看著我停下了腳步,杜風波一臉納悶:「怎麼了?石頭,為什麼不走了?」
我仔細回憶著與警局會話時的點點滴滴,冷汗不覺從後背滲出來,道:「老杜,回去有點不對勁!」
杜風波著急的說:「怎麼了?就快到了啊!我們的目標就要實現了,哪裡又有不對勁?」
我盯著杜風波的臉,顫抖著說:「你有沒有問過那個警察的名字?為什麼要我們東西,卻約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他
本沒問東西是什麼,反而一再催我們趕緊
給他?這裡面漏
很多,一定有
謀!」
杜風波不是笨蛋,冷靜了一下後,慘白著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警察一聽說我舉報唐勇,不問情況反而老是追問我的名字!看來,內不只有老劉,還有這一個!走,快回去!」
我和杜風波不敢從原路返回,繞了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中途果然看到湖南幫的人拿著傢伙殺氣騰騰的往我們的會合點衝去。我們臉煞白,撫
慶幸及時察覺到怪異處!
回到家裡,兩人往上一躺,不停的
著氣。
我的心裡萬分悲哀:不知道還有多少內?我們應該相信誰?
以後的子要更加小心,唐勇已經知道我們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過去!但總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改變行動方向,既然市警局靠不住,那我們就越級舉報,去省裡報案!
可是,誰去呢?如果讓杜風波拿著東西去省裡,萬一被唐勇知道後攔截下來,我們可就輸得屍骨無存了;我去的話,又放心不下貓貓!其實最好的人選是小果,他的身手我知道,雖然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抗整個湖南幫,但是要自保應該不是問題,離小果來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沒辦法,只有耐心等!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和杜風波嚇了一跳。
自從丫頭走後,已經沒人給我打電話了,誰還會找我?難道是小果?
不是小果,號碼很悉,一接聽我就知道,竟是劉
!她怎麼會打給我?自從上次在我家差點跟她做
,小妮子現在是見了我就躲,現在居然會主動跟我聯絡?看來我的魅力還是蠻大的嘛!
電話裡聲音嘈雜,劉嘁嘁喳喳的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楚,乾脆讓她先閉嘴,叫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跟我說。
我聽到電話那頭匆忙的腳步聲,心裡一陣好笑,這妮子子怎麼還是那麼急啊!
過了一會兒,劉的叫喊如雷聲般從話筒中傳出:「石頭!快來人民醫院,貓貓出事了!」
第二章憤怒的石頭
從杜風波家到人民醫院大約是五公里,我跑步只用了十六分鐘!
劉在醫院門口等我,一見到我馬上眼眶一紅,喊道:「貓貓在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一直亮著。
我沉著臉,聽著劉
向我哭訴貓貓受傷時的情況:「兩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攔住貓貓問你在哪裡,貓貓說不知道,他們就罵你,貓貓回嘴罵了他們一句,就有一個人猛地一腳就踹在貓貓的肚子上!」
嘴裡有一股腥味,我知道嘴已經被牙齒咬破了!
中的怒火讓我再也難以平復,但是我不能離開,現在貓貓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像頭被怒的豹,外表像要吃人,卻只能無奈的在原地打轉。
兩個小時後,綠燈亮了,貓貓被推出來。
我連忙衝上前去,關心問道:「貓貓,寶貝,你怎麼樣?」
我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焦急的呼喚她。
「病人還在昏,請安靜!讓她休息一會兒!」
一名醫生制止我繼續喊叫。
看著貓貓被推進病房,我突然覺得兩腿發軟,頭也隨即一昏。
杜風波在後面一把抱住我,道:「石頭,你怎樣?沒事吧?」
我搖搖頭,甩開他走進病房。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攔住我,道:「你不能進去,病人需要安靜休養……」
我懶得理她,一伸胳膊把她推開,向貓貓走去。
小護士還想攔我,旁邊的醫生嘆了口氣,對她擺了擺手。
貓貓的小臉蒼白得嚇人。只是兩個禮拜沒見,卻消瘦的讓我一陣心酸,我摩挲著那原本豐潤的小臉,突出的顴骨摩擦著我的手掌。
我想叫醒她,嘴巴張開,聲音還沒有發出來,眼淚卻簌簌的滴落。
我為貓貓蓋好被子,握著那一雙冰冷的小手,靜靜坐在她的邊看著她。
時間彷彿已經停止,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個姿勢都沒變,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昏睡中的貓貓,誰叫也不理,直到覺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木然的轉頭一看,是醫生。我被她一路扯著胳膊走到辦公室,杜風波和劉
也想跟進來,卻被她阻攔。
坐在椅子上,醫生輕聲問我:「你是病人的?」
「丈夫。」
我回答。
醫生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病人狀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遭受外力重擊,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了!你這個丈夫怎麼照顧子的?她屬於子
畸形,你不知道嗎?受孕機率本就小,這次意外
產,造成子
受損嚴重,再次受孕的機會恐怕不大了……」
我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卻又成一團。
看著她充同情的目光,我的心裡卻絲毫
不到憂傷,所有的
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或許,痛到極致就是沒有
覺吧?
回到貓貓的病房,看著在上昏睡的
人,我的眼前又逐漸模糊起來,我俯下身子,在貓貓冰涼的雙
上深深一吻,便轉身走出病房。
杜風波看到我出來,叫了我一聲,我沒有理他。他跟在我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話,我充耳不聞,只是往前走。
劉也被我的樣子嚇壞,想幫杜風波拉住我卻不敢靠近,只有拼命喊我的名字。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也不去聽,瞪著血紅的雙眼朝醫院大門走去。
杜風波見勢不妙,一把抱住我,我想也沒想,一招「抱膝解」把他摔翻在地,繼續向前走。杜風波爬起來又抱住了我,我接著又使了過肩摔,「砰」的一聲,杜風波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頭一下子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鮮血從額頭上
下來。
杜風波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我面前,沒有抱我,卻揚手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不能去!我也知道這事是唐勇做的,可是他並不在場!你這樣去了本是送死!他可以用正當防衛當藉口致你於死地!唐勇現在就是想
你先動手,這樣就有理由對付你了。他現在肯定是做好準備,就等你去復仇,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一舉把他
垮,讓他再也不能翻身,否則我不能看你去冒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馬子還在病房上躺著呢!你死了她怎麼辦?」
杜風波的臉上全是血,面目看起來異常猙獰。
聽了他的話,我渾身哆嗦了一下。貓貓!我的貓貓還在病上昏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追究!
杜風波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去找唐勇,我們還沒準備好,去了只會中了他的圈套。可是,那種仇人就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做任何事的痛苦讓我難以剋制。
我大口大口的息著,想借此平息心中的怒火,哪知怒火卻愈來愈大,整個
膛似乎要被灼傷,耳朵裡充
了嗡鳴聲。
「咚!」
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殷紅鮮血順著雪白的牆壁下,我沒有
覺到一絲疼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放下胳膊,默默地轉身,朝貓貓的病房走去。
貓貓是在下午醒來的。看到我的剎那,眼中沒有痛苦只有哀傷,無論我對她說什麼,她都不理我。我知道她一直不肯原諒我,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還在怪我的花心,即使丫頭已經離開,卻依舊不能改善我和貓貓的關係。
當聽到孩子掉的消息後,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貓貓,
下痛苦的淚水,或許在貓貓的心裡,只有孩子才是見證我們深
過的唯一證據。現在孩子沒了,過去的山盟海誓也全都隨風飄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包括那份曾經深厚的
情。
在貓貓的病前我整整守候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貓貓睡著的時候,我就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痴痴的看著她。雖然彼此間沒有言語的,但是我突然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接近貓貓過。
第四天,劉藉著休息的時間來醫院,而我再也支撐不住,便回到了杜風波的房間,躺在
上呼呼大睡。
還有一個星期,但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我告訴杜風波,計劃有變,我不想只讓唐勇坐牢,他傷害我的女人、殺死我的孩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看著我鐵青的臉,杜風波打了個哆嗦,道:「石頭,別開這種玩笑,殺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候,你女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我不敢想這些,貓貓已經對我心寒,我的離開對她或是對我可能都是一種解。
這幾天我無時無刻都在反省,如果我能好好的跟貓貓談一談,她就不會搬走;如果在她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有挽留她,她也不會離開我;如果我還像以前對她時時關心,她也不會受傷害!可是,這些只是如果,貓貓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已是深冬,廣東的晚風比平時更加刺骨。
我像遊魂般飄在人
熙攘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想去醫院看貓貓,又怕看見她那冷漠的眼神。
杜風波怕我出事,想跟來,被我阻止了,現在的我只是想靜一靜,想想我和貓貓的從前,然而那段曾經的幸福,如今只能存放在回憶裡。
超市的燈光朦朧又飄忽不定,手裡的二鍋頭已經快要空了。
燈光下,一個女孩子纖細的身影引住我的目光。
「貓貓!」
我驚喜叫道,扔掉酒瓶向她走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見對方驚恐地轉過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頹然鬆手,我無力地坐在旁邊的階梯上。石頭,你真是個混蛋!為什麼讓心的女人一再受傷?難道你真的想讓她們一個個都離你而去嗎?
「大哥哥,買朵花吧!」
一個小女孩羞怯地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中充希望。我搖搖頭。
買花?現在我能送給誰?我想轉身離開,卻被一個青衣青帽的老尼攔住了去路。
「施主,求個平安符吧,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我冷笑一聲,過幾天我就要去殺人了,它能為我擋刀嗎?右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符,隨手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
老尼瞬間變了臉,道:「施主,你冒犯佛祖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
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我的左手拿著一把錢,是我身上的所有財產,往她的公德箱裡一,悽然問道:「師父,有第十九層嗎?我想去那裡!」
下雨了。廣東的冬季很少下雨,雖然雨不大,依然令我有種快意。
在人們紛紛躲避的時候,我卻走進空曠的廣場,融入無邊夜幕中,揚起頭,任憑冰涼的雨點拍打著我的臉,順著脖子進熾熱的身體。
天堂和地獄,到底哪裡是我的終點?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我應該開啟哪一扇大門呢?
貓貓的病情很不穩定,下身一直在大量的出血,整個人也變得虛弱不堪,臉越發蒼白。我想盡一切的辦法,給她買來很多補身的東西,可惜沒有用,貓貓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急得幾乎發瘋,終
焦躁不已,但是到了貓貓身邊,卻強
抑住自己的情緒,臉上堆
笑容。
貓貓還是沒有理我,每天的跑前跑後並沒有讓她正眼看過我一次,既不阻攔也無欣喜,而我絲毫沒有怨言。
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己造的孽,後果由我自己來承擔。
今晚是我最後一天在醫院陪貓貓。
小果打電話告訴我明早到,他提前幾天趕來了。
中午給貓貓的家裡打了通電話,我沒有告訴貓貓的爸媽太多事,只說:「媽,機票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明早一早就趕過來,我有事,這幾天不能照顧貓貓。」
我為貓貓削好一顆蘋果,放在頭旁的桌上,我走出了病房去拿開水,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不見了。貓貓不肯當著我的面,用我為她準備的一切東西,包括飯菜。
忙完所有的事情,我又坐到貓貓的前,為她蓋好被子。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起她的雙手捧在懷裡,我不敢,我怕一旦握住她的手,我就不忍放開。
貓貓已經睡。我關掉電燈,在黑暗中緊盯著她憔悴的容顏,似要把她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貓貓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我想伸手撫摸又怕驚醒她,只好把手貼近她依然直
的鼻樑,
受屬於她的每一分氣息。
此時眼淚已經了臉頰。該走了!明天看到貓貓的眼神,我真的會狠不下心離開!我站起身,把貓貓放在被子外的胳膊輕輕放進被子內,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聲泣道:「老婆,下輩子,我再和你結婚!」
悄悄走出病房,轉身關上房門,門闔上的剎那,我依稀看到病
上那團彎曲的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貓貓,你也在哭嗎?
杜風波還沒有睡。我坐在上鋪的頭,點燃一
煙。
「石頭,你決定了嗎?」
杜風波問我。
我狠狠了一口煙,重重的「嗯」了一聲。
杜風波沒有再勸我,他知道我的格,勸也是白勸。
「石頭,你心思太重了!」
我沒有回答。我跟唐勇的恩怨他應該有所體會,而且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所以我不用跟他解釋什麼。
「走,出去好好玩一玩!既然你下定決心,老哥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幾天好子了,就痛痛快快的玩一晚!」
霓虹燈在夜空中躍的閃動著,我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的招牌出神——世紀豪天。
「你這是怎麼啦?」
杜風波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來過這地方?」
我真有種想哭的覺!我來過這裡,而且不只一次,這裡有安然和安靜姐妹的身影,更有小璐的血淚!
直接上了八樓洗腳城。
杜風波門
路的叫了兩個小姐,看來這傢伙是這裡的常客。
要了兩間包廂,進門時,杜風波一臉笑的對我說:「別給我面子,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這裡的隔音很好,放心吧!走的時候你要是不扶牆,別怪哥不讓你走!」
為我服務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一對小虎牙,笑起來時倒也很媚人。
「老闆,幹嘛傻站著啊?第一次出來玩嗎?沒關係,等會兒您就不緊張了!來,先躺在這裡!」
我依言躺在按摩上。
女孩打開電視機,把聲音開大,走過來問我:「老闆,先洗腳還是先按摩?」
我沒有做聲,躺在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女孩撇嘴,自顧自的說道:「那我就替您安排了。先洗洗腳吧!」
一會兒工夫,女孩端來一個木桶放到邊,然後為我
去鞋子,把我的雙腳泡進桶裡面。
女孩半跪著,雙手用力地在我的腳上捏著,說是為我按摩位,手法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很賣力。
我有些動,看著她粉
的小臉因為用力而逐漸紅潤,由於低著身體的緣故,粉
的工作服鼓鼓囊囊,令我深
了一口氣,這妮子,怎麼連
罩都不戴!
女孩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直視她前的目光,嚇得我趕緊避開。
女孩輕笑了一下,嬌聲問道:「老闆,舒服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引來她咯咯的笑聲。
洗完腳,女孩拿出一塊巾為我抹乾,然後飛快的在我的
襠上掏了一把,端起木桶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
上悠閒地
起了煙。
女孩坐到邊,伸出纖纖玉指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
起來。
「老闆,我剛學按摩,動作不練,您可不要笑我啊!」
我閉上眼睛,任她的雙手在我的身體上游走,思緒卻飛到從前。小璐也是在這裡上班的吧?她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
「老闆,睡著了嗎?」
女孩輕聲問我。
我睜開眼睛,問道:「向你問個人,你認識一個叫小璐的女孩嗎?」
女孩搖頭。
「那你認識小云嗎?」
女孩又搖頭,問道:「老闆,她們是這裡的人嗎?」
我點點頭。
女孩撇了一下嘴,笑道:「我還以為老闆第一次來這裡,原來是個客!」
我嘆了口氣,也不辯解。
「老闆,您有心事?」
女孩一邊用手指在我的大腿上畫圈,一邊輕聲問我。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其實,出來玩就是找開心。有天大的事也可以先放一邊,您說對嗎?」
她說的對,我不能總把煩惱刻在臉上,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的一天!我睜開眼,對女孩鄭重地說道:「謝謝你!」
女孩一愣,然後咯咯笑道:「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來,翻過身去!」
由於開著空調,房間內很暖和。
我順從地讓女孩為我去上衣和
子,全身只穿一條內
,趴在按摩
上。
女孩滑膩的小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按著,偶爾在某個部位用力擠,
覺很舒服。就這樣吧,放鬆自己,什麼煩惱都會沒有了!我對自己說。眼皮有些沉重,身體很疲憊,我真的快睡著了。
背上的異樣覺讓我清醒過來。只見女孩趴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按摩著!我清晰得
覺到她
前的
正緊緊頂在我的後背,那柔軟的
房在我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滑動著,別樣的刺
讓我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呼
也愈來愈急促。
「老闆,舒服嗎?」
女孩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口中呼出的溫熱香氣如藥般令我
失,我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半
的女孩。
工作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白
的肌膚如象牙般晶瑩,
部
拔而碩大,頂端那兩顆嫣紅的櫻桃居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絲毫沒有影響
房的美觀,反而更能勾起人去含
舐的
望!纖細的
肢下面,一條白
的丁字
,中間的蕾絲明顯透出一抹黝黑,那鼓起的部位暗示著裡面的火熱和神秘。
我嚥了一下口水,腦袋居然空白一片!
「看夠了嗎?」
女孩笑著白了我一眼,毫不忸怩地偎在我的身旁,前的
房在我的胳膊上劇烈跳動著。
「老闆,躺下啊,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像被灌了湯,順著她的姿勢躺下去。我從來不跟小姐做
,但是,今天這個慣例會打破嗎?
女孩看起來經驗老到,一邊為我按摩,一邊用嘴吻著我的
膛,令我的
莖
大,許久不知
味的我面紅耳赤,顫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向她
前的豐
伸過去。
女孩的小嘴從我的膛漸漸下滑,小手也放在我的內
上輕輕
,
覺內
正一點點向下
落,我的呼
幾乎停頓了,突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憔悴的容顏。
貓貓!我在心中大叫一聲,頓時覺冷水從頭澆下,原本熾熱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我慌忙推開女孩,抓過
子套在身上。
她驚愕地看著我,問:「怎麼了,老闆?」
我擺擺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黯然說道:「對不起,我不能!」
氣氛有些尷尬,女孩收了錢沒做工,自然是不肯出去。我也被杜風波下過命令,一時也走不得,兩人各懷心事的愣在包廂,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
女孩詫異地看著我,正想重新爬回我身邊。
我搖頭說道:「叫我石頭吧!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們聊聊天,好嗎?」
女孩笑了,道:「石頭哥,您想聊什麼?」
我問她:「怎麼稱呼你?」
女孩道:「我叫陶陶。」
「陶陶……」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她說:「你會唱歌嗎?」
陶陶笑道:「會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學校樂隊的主唱呢!石頭哥,你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我疲憊地靠在頭,閉上雙眼,對她說道:「陶陶,給我唱首《兩隻老虎》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杜風波來敲門。我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該走了。
陶陶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問我:「石頭哥,你還會來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陶陶,謝謝你!」
陶陶嘆了口氣,道:「謝我什麼?因為我給你唱的兩隻老虎嗎?」
我想了想,重重的點了下頭。
杜風波拉著我下樓,在我耳邊說道:「行啊!小子,這麼快就難分難捨了?」
我心裡不是很快,也懶得理他。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陶陶,你那位行啊!搞這麼長時間!我伺候的那個人就他媽的十分鐘,然後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我們沒有做。」
「沒有做?不會吧!那你們還待在裡面那麼久?」
「他要我唱歌給他聽。」
「唱歌?哈哈!唱什麼歌?十八摸啊?」
「兩隻老虎!」
「靠!他有病啊!」
「朵朵,不許你說他!他——是個好人!」
「哈哈,怎麼了?喜上那小子了?」
門外的夜風刺骨,我拉緊衣服的領口,和杜風波站在路口等計程車。看來連司機都覺得冷,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空車路過!
不遠處的站牌下,一對小情侶在吵架,看樣子是男的惹女的生氣了,可又不甘心,一副怒氣衝衝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女孩也不理他,漠然的看著前面,男孩每說一句,她只搖頭,不說話。最後男孩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言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接受我?」
女孩依舊沒理他,只見男孩忿忿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我看得心裡有氣,想過去拉住那男孩,告訴他:女孩子是要哄的!不要賭氣,否則你快一時,後悔的卻是一輩子!剛走了兩步,那女孩離去的身影,讓我看了一愣。這背影好
悉!
「老杜,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我轉身對杜風波說道。
杜風波皺眉問我:「怎麼了,石頭?你要去哪裡?」
我對他說:「有個人。晚點我自己找車回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告別杜風波,我尾隨著那個悉的身影,在她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
到了一條小巷的時候,那女孩察覺到有人跟蹤,步伐明顯加快。我快跑幾步,在她幾乎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張嘴叫道:「吳言!」
巷道很黑,僅有的兩盞路燈還有一盞是不亮的,但我還是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她比最後一次見面時消瘦許多,但是清秀的面容依然沒有絲毫改變,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張大的嘴巴顯示出此刻她內心的驚訝與動。
「石頭,是你!」
吳言慢慢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的臉,道:「你瘦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頹廢?」
我再也忍不住,像遇到自己的親人,一把摟住吳言,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孩子般嗚嗚的哭出聲來。
吳言輕拍著我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如一位慈祥的母親,問道:「石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種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衝動,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吳言是我喜的女孩子,我曾經傷害過很多我喜
的女孩,現在我不能讓她們再為我擔心!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茫然的用自己的雙在吳言的臉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以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貓貓總是用身體來安
我,現在她不在我身邊,我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懷中的這個女孩了。
吳言本能的抗拒著,仰起脖子,輕聲叫道:「石頭,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我像瘋了一樣本不理會她的抗拒,順著她修長的脖子一路吻下,在她的衣領深處奮力
。
吳言掙扎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有了力氣,或是動情所致,身體逐漸癱軟下來,本來推我的雙手也逐漸變成環抱在我的上,溫香紅
開始
合著,不時發出
人的呻
。
手很冷,我想暖和一下,就把她的上衣往上一,伸進她的
衣內。
雖然隔著一層內衣,吳言還是被猛然侵入的涼氣得打了個冷顫,吻著我的小嘴一張,一下子咬在我的下
上。
「壞石頭!人家已經快把你忘了,你又來找人家!你又不能娶我,到底想讓我怎麼做嘛!」
我愧疚地親吻著她眼睛裡出來的晶瑩淚珠,然後把嘴巴貼在她的
上,衝動地尋找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四處遊走,那一對高聳的山峰依然如往
般堅
。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可的女孩了!想起那
旎的夜晚、那曾經在我身下承
婉轉的倩影,我心
澎湃!今晚的月
如那夜一樣
人,美麗的女孩如昨
般溫順可人,我還在等什麼?
衝動已經讓我不能再忍。我用雙手拉扯著吳言的子的鈕釦,可是愈是心急愈是解不開,大怒之下乾脆抓住
使勁一扯,「喀」的一聲,釦子應聲而解。
「石頭,你瘋了!這是在街上啊!」
吳言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在情濃時刻也不忘矜持。
我不理吳言,暴地撥開她阻攔的雙手,使勁扯下她的
子,然後抓住她的雙肩一扭,讓她背過身去,上身貼在牆上,令她豐
的翹
高高翹起來,我三兩下就解開自己的
帶,
子往下一
,右手拿起已經怒
的
莖,沒有任何
撫,身體往前一
,「滋」的一聲,
莖已經
進她的身體!
隨著下身的進入,強烈的緊緻和充實
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
足的呻
。不愧是「
水玉壺」,吳言的下身在我進入前已經蓄
甘
,在我
進的同時,
汁也隨即被擠
出來,飛濺到我的小腹上,而
頭也像
進一隻灌
熱水的暖袋,緊湊而又溫暖,舒
的
覺令我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好!石頭,你慢點,不要這麼用力,我好久沒做了!」
吳言承受不了我猛烈的攻擊,雙手使勁推著我,卻沒有把我從她身體離的意思。
我放慢速度,受著這許久沒有體會的快
。
天氣很冷,我卻覺得渾身發熱,吳言的道還是那般嬌
,
不起我大力的撞擊。在我輕
慢
的時候,裡面的
如勤勞的工人,不停分泌著汁
,讓我的進出更加順利。即便耳邊有寒風的呼嘯,我也能聽到兩人結合處不斷傳出的滋滋水聲。
我將雙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進去,直接推開那層護住山峰的障礙,肆意地在她的房上
。兩顆
頭已經翹立起來,在我的手心躍躍
動,吳言回過頭來,伸出香舌和我
情的
吻。
我一邊吻著她,一邊用雙手抓緊她的纖,
股如發動的馬達,開始快速向吳言的身體深處撞擊。
大街上人煙稀少,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到這條巷子裡,正上演著這麼情的一幕,偶爾有車從路口轉向,那刺眼的燈光在兩人身上一閃而過時,吳言總是快速的轉過頭,那被我上衣遮掩的豐
也不自覺的夾緊,這在無意中增加了我的快
,令我徹底
失在無盡的
中。
「水玉壺」已經發揮最大的作用,從結合處
出來的汩汩清泉順著大腿
到
子上。吳言的雙腿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強烈的快
讓她全身酥軟,如果不是我抱著她,恐怕她早已癱坐在地上!
小腹與撞擊的聲音愈來愈密集,下身的
早已被從
處
出的花
浸得
透,連
莖也因為不停摩擦而變得更加灼熱,我知道,最後的關頭快要到來了!
頭開始猛烈跳動,身下的吳言
覺到快
的急速上升,也清楚最銷魂的時刻即將來臨,張開的小嘴努力吐出一句:「石頭……別在裡面……危險期……」
渾身的燥熱令我耳內轟隆作響,吳言的懇求如冷風般被我拒之於外,在一聲低沉的呻中,
莖奮身突破最後一道關卡,與吳言身體裡最深處的一個密渦盡情融合,令馬眼門戶大開,如
般
出最猛烈的
華!
「啊!」
身下的吳言發出一聲悲切的哀鳴,道內的
突然用力夾緊,跟
大的龍身劇烈地摩擦,擠出最後一滴
華。
我抱著渾身再無半點力氣的吳言,用隨身攜帶的紙巾為她擦拭著下身的狼藉,然後穿好衣服,吻著那更顯紅的櫻
。
「言言!」
「嗯?」
「我要走了。」
「去哪裡?」
「很遠的地方。可能不再回來了!」
「……會記得我嗎?」
「永遠不會忘記!」
「我嗎?」
「……」
我沒有回答。我不敢再提那個字,因為,我不配!
送吳言上了樓,看著她消失在昏暗的樓梯口,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卻隱約聽到吳言的電話聲從樓梯傳來:「黃朗,你現在過來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第三章復仇
夜風如刀。
我敞開衣服,任凜冽的寒氣侵襲著膛。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成模糊不清,沉痛如幽魂般盤踞在我的
間,無論怎樣捶打都驅之不去。如果人生真有回頭,我是否也如現在這般生活?
小果終於來了!
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有些內疚。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千里迢迢從東北老家趕來廣東。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然後是緊緊的擁抱。
小果拍著我的背,道:「老爺子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愣了。自從老媽過世,我跟老爸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我不想見到那個住在家裡的女人!要我回去?哼,現在才說這句話,晚了!
但有一點讓我驚訝,我問小果:「你不是直接從東北過來,你回過家了?」
小果點點頭,道:「來之前去看了一下老媽。好久沒有去看她了,墳頭上都長草了!跟老爺子吃了頓飯,他很想你,叫我無論如何把你帶回去!」
我想說話,他擺擺手,道:「你必須回去!車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笑了笑,嘆息道:「我不回去。東西給我,你明天坐火車走。」
小果急道:「兄弟,別跟老爺子賭氣了,他現在身體不行了,就想見你一面。」
我搖搖頭,道:「不是賭氣。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處理,老爸有你照顧,我沒什麼牽掛了!」
小果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不過卻一閃而逝,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晚上自己做菜,在家裡為小果接風。小果最喜吃我炒的酸辣馬鈴薯絲,在酒店的時候就說,如果我去廚房炒馬鈴薯絲,肯定比大師傅還要出
。
小果酒量比我還好,三個人,五瓶二鍋頭。杜風波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和小果還在喝。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時的「崢嶸」歲月,兩人都大發慨。
「你不是說要結婚嗎?怎麼還沒有?」
跟小果碰了一下杯,一口將酒倒進嘴裡,抬頭問他。
小果微微一笑,斜眼看我道:「跟誰結?都他媽是要錢的主,沒有個十萬、八萬,哪個肯正眼看你?」
也是,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平時跟你怎麼瘋都可以,但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就要看你的實力了——經濟實力!
小果夾了口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反正我也不急,沒老婆,但有兄弟,照樣可以過子!」
小果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還記得我那個馬子依依嗎?」
小果看著杯子裡的酒,沉聲問我。
我心驚了一下。自從和依依上後,我一直都在躲著她,我不想見到她,每次看到她,心裡都充
對小果的愧疚。這跟義嫂上
的包袱我背了這麼多年,把我
得幾乎要
不過氣!但是,現在是時候贖罪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乾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嘴一仰脖子,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口酒,五十五度的烈酒像一把燒紅的鐵條,直接從嗓子灼到膛,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突然站起,對小果叫道:「哥,兄弟對不你!我……」
我沒有說下去,眼淚卻湧了出來。
或許,我和小果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這段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情,我看得比命還重,而在今天,卻要面臨著考驗!
小果也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和我面對面,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心裡甚至有種期盼,只要他能原諒我、能繼續當兄弟,把我打殘了我也甘願!
我不敢看小果的臉,乾脆閉上了眼睛。來吧,小果,這是我欠你的!我看不到他,卻能覺到他的動作,他終於揚起了手!我沒有閃躲,靜靜等待耳光的到來。
臉上一溫,小果的手指輕輕落在我的眼角,為我擦掉眼淚,肩膀被用力一,我又坐回椅子。我睜開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已經回到原處的小果。他為什麼不動手?
小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我說:「兄弟,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我和依依……」
小果點頭道:「依依只不過是個洗頭妹,一個月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但是她每次來找我,都會把自己洗乾淨,那天我回酒店的時候,路過她所在的髮廊,順道進去找她,她應該剛從你那回來,身上有你的味道!」
我愣了!小果沒有文化素養,但有一項本領無人能及,就是他的鼻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他能閉著眼睛分辨出你是誰!我和依依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做的事?問題是小果知道了真相,還全然當成沒發生,跟我談笑如常,這份襟我自嘆不如!
「石頭!」
小果一叫,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布血絲的眼睛。
小果繼續道:「記住,我們是兄弟!我只有你這一個兄弟!不要說一個女人,就算是命,我也會給你!」
我聽得熱淚盈眶。隔著桌子,兩隻大手緊緊相握。
我們不知道是幾點睡的。一覺醒來,房間裡一片狼藉。
三個人全在地板上躺著,居然沒有一個人睡,我爬起來為小果和杜風波蓋了被子,走到盥洗室去洗漱。
小果也醒了,走到我身後倚著門問:「你要去哪裡?」
我抹了一把臉,道:「你也洗一洗,跟我一塊出去。」
兩個人七繞八拐的來到一塊荒地前。
小果看了看面前的一幢爛尾樓,疑惑地盯著我。我也不解釋,拉著他的手上到四樓。坐在臺上,我點燃一
煙,目光痴痴地望著面前那扇窗。
那裡也是一幢大樓,確切的說是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貓貓的病現在離我不過十米。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裡,看看近在咫尺的
人。一道矮矮的圍牆竟成了我和貓貓之間最大的障礙!我只能在這裡守著她,這裡甚至可以聽到她和家人的說話聲,但卻不能觸摸到她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氣息。
「貓貓?」
小果問我。
我點點頭,眼睛還一直看著那扇窗戶。
「孩子沒了?」
我的目光一黯,又一次重重的點頭。
小果冷哼一聲,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突然大喝一聲:「殺!」
對面的貓貓聽到這邊的聲響,歪著腦袋看了過來。
我嚇得往旁邊一躲,一把拉過小果。
「走,快走!」
我不敢讓貓貓看到我、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觸,我怕我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她面前,抱緊她單薄的身體再也不放開。
雖然想,但我不能!
我硬是要小果把車票退了。反正兩個人誰也不會先走,那就等事情解決了,再一起回去!只是,到時候,我還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晚上,在杜風波的房間裡,三個人靜靜的圍在桌子旁。
「小果,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我說道。
小果起上衣,左
的位置有一個白布
著的包袱。一層層的揭開布,一把黝黑閃亮的
瑟手
出來,經過多年的塵封,殺氣依然騰騰。
我想伸手觸摸它,卻被小果一把搶去,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小果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道:「行動時我再拿出來。現在給你,怕你去做傻事!」
我呵呵一笑也就罷了。對付唐勇,我用不到,就怕還沒見到他,就被湖南幫的人給制伏了,所以才想到用
來對付。這傢伙自從貓貓出事後,就搬到湖南幫的大本營,外出時身邊前呼後擁,好不威風,但真正派上用場的,還是我那把刀。
刀長五十四釐米,鋼打造,就是我用來在胳膊上刻痕的那把,不過我已經託公司的同事在上面打兩個字:噬血!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我要用它來噬敵人的血!
男人在一起總是離不開酒。儘管昨晚喝了很多,但是無酒不,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還是狂飲一陣,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三個人都有些傷
。
小果不停跟我拼酒,我也興起,跟他對幹。杜風波還是不能喝,沒幾杯就說不行了,就躺到上去。我和小果卻意猶未盡。
夜很深,我摟著小果的肩膀,看著他醉眼蒙朧,笑道:「哥,你不行了。」
小果晃了晃腦袋,道:「去!少扯淡!繼續!媽的,這酒喝得頭不暈,就是犯困,你小子是不是買了假酒了?」
我笑著罵他:「拉不出屎來,你怨茅坑不好!我怎麼不困?」
小果又跟我拼了一杯,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哥?」
我輕聲叫他。
小果應了一聲,勉強抬起頭。
我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倒了杯酒灌進自己嘴裡,道:「回去吧,但別回東北了,跟老爸住一起吧,幫我儘儘孝道!說實話,我也想他的。他
喝酒,我買了幾瓶五糧
放在箱子裡,你拿回去給他。有空就去看看貓貓,跟她說石頭對不起她,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忘掉我吧!聽到沒有?哥。」
小果低著頭,鼻間傳來微弱的鼾聲。
小果睡著了。我把他抱到上,蓋好被子。
杜風波從上翻身爬起來,問:「真的不讓他去?」
我搖頭道:「我就這麼一個兄弟,還要他替我看著老爸呢!」
杜風波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對付一個幫,不知道……」
我打斷他的話,道:「怕就不要去!」
杜風波瞪著眼珠子罵我:「!我是怕死的人嗎?要不也不會幫你給他下藥了!怕死?老子腦子裡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小果的酒杯被我下了兩顆安眠藥,估計能讓他睡到明天晚上,那時,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吧?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來襲。猛烈的狂風吹得窗戶喀喀作響,我走到窗口,突然推開玻璃,呼嘯的烈風夾著暴雨撲面來,我深
一口氣,張開雙臂
接風雨的洗禮。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十二月十四。霜降。宜沐浴、宜捕捉;忌婚嫁、忌安葬。
老山東的油條、豆漿依然道地,我坐在攤子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只要在這座城市,隔三差五我總要到這兒吃上一頓早點。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卻沒有大亮,狂風依然肆,零星細雨撲面
來,涼氣
人。
我抹了一下嘴,和杜風波同時站起身來。
「走!」
出門三十米左拐,是一條小巷,前後通暢,人煙卻稀少,離湖南幫的大本營很近,是唐勇上班的必經之路。
我站在巷子的盡頭,冷冷看著那一幫人說說笑笑愈走愈近,左手掏出一煙點上,右手從身後慢慢
出一把刀——噬血!
唐勇終於看到我。臉一變趕緊轉身,卻見杜風波出現在巷尾,手裡拿著一
長長的鋼筋。他們有八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但是這八個人現在的臉
全都變得蒼白,而唐勇更是不停打著哆嗦。
「石頭,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他。
唐超跑出來,罵道:「石頭,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倒先送……」
唐超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張大的嘴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緩緩的低下頭,看著我正從他的肚子上慢慢出刀身,那映著寒光的冰冷鋼鐵上正滴落汩汩鮮血,散發著熱氣。
「噬血」終於見紅!搏殺已經開始!
湖南幫不是飯桶,即便是倉促戰也是有所準備,他們身上從來不離刀!刀子砍在我的胳膊上時,金屬碰撞聲讓湖南幫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鐵打的!我乾脆
下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外套,雙臂上用鐵絲綁定的兩
鋼筋顯
出來。這招,是我在當兵時連長教我的。
可是砍在身上的刀子我卻無法閃躲,我已經覺到頭愈來愈重,揮出去的胳膊也愈來愈無力。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拿著一杯牛快的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叫一聲,怔立當場。
杜風波拿著一鋼筋上下揮舞,所到之處不是有人抱著腦袋摔倒就是捂著肚子趴下,煞是勇猛,可惜雙拳還是難敵四手,頭頂正中被砍了一刀,整張臉已經血
模糊,右手也被砍斷兩
手指。終於,一個湖南幫的小子看準空擋,從後面一刀捅進杜風波的後背,長長的刀身竟然從他的前
冒出尖來!
「老杜!」
我悲鳴一聲,一刀砍在一人身上。
杜風波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痛苦,似有無限解,臉上突然
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眼神也凌厲起來。
我暗不妙,大喝一聲:「老杜,不要!」
已經晚了。
杜風波突然用力一退,把他和後面那人一起頂在牆壁上,然後舉起手中的鋼釺猛力進自己的小腹,隨著鋼筋的深入,兩人都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
我瘋了!我沒想過今天要活著回去,但是杜風波如此慘烈的死法,是我始料未及,這個曾是他們二哥的人,如今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唐勇,天要滅你,我能奈何!
杜風波的死讓我兇大發。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見人就砍、見頭就剁!躺下的人愈來愈多,而手中的「噬血」卻絲毫沒有捲刃,真是好刀!
終於,對方的八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小果說過一句話:打架,全靠氣勢,你氣勢上倒對方了,再多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扶著牆,雙腿上的刀痕太深,血翻卷出來,白森森的骨頭暴
在空氣中,走過的白
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條長長的血痕蔓延在我的身後,我蹲下身子,看著癱坐在我面前,同樣血
模糊的唐勇。
唐勇還沒死,捂著脖子著
氣,一說話喉嚨裡發出咕嚕的灌氣聲:「石頭,我打了你馬子,你殺了我這麼多人,連我侄子都死了,夠本了吧?」
我不理他,血紅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的
,把「噬血」放在他的肩頭輕輕滑動,用他的衣服擦乾上面的血漬。
「照片在哪?」
我輕聲問他。
「什麼照片?」
唐勇的膛劇烈起伏著,像一條翻肚的魚。
我笑了,看著他說:「小月的照片!」
唐勇恍然大悟似的叫道:「沒有!沒有她的照片!」
血從他手捂住的地方湧出來,他的臉居然有一絲通紅。
我揚起刀,唐勇也不顧傷勢了,拼命哭喊道:「真的沒有!我騙她的,真沒有啊!石頭你要相信我!你他媽瘋了!」
我沒有理他,鼓足力氣把刀向他身上揮去!
「叔叔,不要!」
女孩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快被嚇傻的女孩,揮手叫她過來。女孩如機器人般僵硬的走到我面前,大大的眼睛裡充驚恐,樣子既可
又可憐。
我用左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他才是壞人!」
我用刀一指唐勇,女孩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媽的,在這裡!」
有人喊道。我扭頭一看,巷子口奔出一群人,我嘆了口氣,把小女孩護在我的身後。湖南幫傾巢出動了!
我抹乾阻擋著視線的血跡,昂首著衝上來的那群人。胳膊上的鋼筋已經被砍斷了鐵絲而掉在地上,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防護。砍一個夠本,砍多了純賺!我在心中這樣安
自己。
衝過來的人群半路上又轉回身!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越過人群,我看到他們的身後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拿著一把黝黑的手抵在一個傢伙的額頭上!
竟是小果一手拉著那已嚇得渾身顫抖的傢伙,分開眾人走到我旁邊,一腳把那小子踹出老遠。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
「你不該來!」
我看著他道:「你來了,老爸怎麼辦?」
「我來,就是要帶你回去!咱兄弟倆一起照顧老爺子!你是他的親兒子!他最想見的就是你!」
小果的眼眶有些發紅。
「我還是來晚了!我沒想到你會去吃早餐,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著了,可走到一半就不見你。要不是碰到他們,我還不知道會在這個地方!」
「你沒睡著?」
我納悶的問他。酒裡我下了兩顆安眠藥,怎會讓他只睡到現在?
小果笑了,用力的了一下鼻子,道:「酒裡有藥味,我沒喝!」
我忘了這傢伙長了個比狗還靈的鼻子!
對方的人馬此時也反應過來,為首的人罵道:「就一把破假,還想嚇唬我們嗎?」
小果笑了一下,用手對準他的腦袋,道:「你試試?」
那人不由得退了一步,又想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威信,壯膽說道:「你能有幾發子彈?我們幾十個人!」
小果笑道:「六發。我只打先衝上來的人!」
看著那夥人被嚇到的樣子,我轉頭對已經糊糊、快要暈過去的唐勇,問道:「再問一遍,照片呢?」
唐勇使勁翻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他媽早告訴你了,真的沒有拍,我嚇她的!」
我嘆了口氣,他講的可能是真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我蹲下身子看著已經發傻的女孩,左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右手用力向前一送,「噬血」深深刺進唐勇的身體。
唐勇悶哼一聲,而面前的女孩也隨即一個哆嗦,我冷冷說道:「這一刀,是為貓貓捅的!」
然後又是一刀遞過去,道:「這刀為我和孩子捅的!」
接著對著他的下身猛力一戳,道:「這刀是為小月!」
最後使勁一刀刺在他的太上,道:「唐進,兄弟給你報仇了!」
唐勇已經沒有氣息,我也癱在地上,渾身的傷口同時作痛,我再也無力支撐。看著女孩盯著唐勇的屍體,淚不語的樣子,我很愧疚,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小就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對她以後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我掙扎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抬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珠,見手上有血,我就撕下內衣的一塊布,把她的臉擦乾淨,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我覺到自己的靈魂正飄出軀殼,我看到閃爍的警燈;我看到湖南幫的人,一個個丟下手中的傢伙蹲在地上,警察正在為他們一一戴上手銬;我看到救護車也呼嘯著前來,一個個醫生抬著擔架把受傷的人往那個白鐵皮車裡
:我看到小果那張
淚的臉龐,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卻無力安
;我看到小女孩面無表情的小臉,那空
的雙眼正呆滯地看著我和唐勇。
我要死了嗎?我還想看看貓貓,她還躺在醫院;我還想看看小月,她在哪裡?我也想看看丫頭,我的妹妹,你在讀書嗎?還有吳言、阿如、安靜、小璐……但我誰都看不見,眼前已經漆黑一片,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來,我的知覺在一點點麻痺,好冷!我打了個哆嗦。
白的牆壁、白
的
單。我以為我是在天堂,等看到白衣天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
我沒有死!
小護士正在為我檢查藥瓶裡的容量,門口還坐著兩個警察。
「他醒了!」
看到我動了一下,小護士欣喜地叫道。
警察聞訊而來,一人趴在我的面前,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聲音如蚊蟻般微小。
「什麼?你想說什麼?」
警察靠得更近,耳朵幾乎進我的嘴巴里,我鼓足力氣,終於讓他聽清楚我的話:「離我遠點,你口臭!」
「媽的!這臭小子!」
警察氣得變臉,旁邊小護士和另一個警察卻笑得岔了氣。
小護士閃動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知道你昏了多少天嗎?」
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睜著兩眼看著她,小妮子伸出一個巴掌,在我面前擺來擺去,道:「五天!我要去告訴醫生你醒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五天?我苦笑了一下,醒了能怎麼樣?警察還在旁邊等著呢,看來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還不如不醒,杜風波已經死了,倒也解!小果呢?我的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兩個警察點燃香菸,一邊悠哉悠哉的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我。
剛才罵我的警察張嘴道:「你叫石頭吧?我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可憐你!一把刀、一鋼筋、一把玩具
,就三個傢伙居然把我們分局頭疼了兩年的湖南幫給滅了!三死七重傷!轟動整個市局!你小子,是不是魔王轉世啊!」
從小果拿著指著那群人的時候,我就看出那是把玩具
了。
那天晚上光線不好,小果只拿出來現了一下,我沒看清,但在現場我卻看清楚了,那本不是我當年從小果手中奪下的那把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小果沒有參與鬥毆,光憑拿把玩具
本不會判刑,那樣他就沒事了,可以回去照顧老爸!
唐勇死,唐超重傷,估計他就算好了,也沒有再為非作歹的能力。湖南幫滅了!我成功了!巨大的驚喜讓我的頭腦一時難以接受,耳中轟鳴一聲又暈了過去。
我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因為沒有東西可以供我參照。警察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我,每天輸換藥把我折騰得生不如死,全身的繃帶
得我
不過氣,
合手術做了一次又一次。
小護士說我算命大的。全身刀傷三十多處,最深的一道從頭頂到耳有二十公分,緊貼著眼睛劃下去,再偏點就成獨眼龍!光這些傷,輸血就給我輸了上千毫升,也虧我體質好,硬
過來了,否則此時恐怕只能拿著刀在
間追殺唐勇了!
警察每天都問我情況,那個罵我的傢伙現在成了我的哥們兒,雖然我是嫌犯,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還是蠻尊重我,我知道這傢伙也是有點血的人,倒也樂得配合他的提問,有時還能趁醫生不注意向他討幾
煙
,雖然
身
頭都是紗布,但嘴裡
煙問題並不大。
「王八,你說我會不會被判死刑?」
那警察叫王博,我總是藉口口齒不清叫他王八。
王博氣呼呼的罵道:「媽的,你嘴裡漏風就別叫我名字!判多少年是法院的事,我只負責把你歸案!」
旁邊叫孫濤的警察走過來,斜眼看著我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我沒說話。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既然有生的希望,誰還傻到一心尋死?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王博搖頭說道:「算了,也不嚇你,你死不了的!因為湖南幫是個犯毒集團,你滅了他們就等於給政府除害!」
我哈哈一笑,道:「那我還成英雄了?」
孫濤罵道:「想得美!你這是挾私報仇,又傷了幾條人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估計坐幾年牢是跑不掉!」
我嘆了口氣,還不如讓我死了!
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探視我。我一看來人,竟然是袁濤!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有錢,什麼事辦不到?
看到我的樣子,袁濤嘆了口氣後說道:「石頭,我不知道你跟唐勇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你居然把我的車間主任給殺了!」
我躺在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那你就為你的車間主任報仇吧!把我殺了,省得我去坐牢!」
袁濤轉身,盯著我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我搖頭說道:「你不是那種人。否則就不會跟我在這裡廢話了,直接找個律師就把我搞定了!」
袁濤笑了,看著我的眼神中也充了欣賞的意味,道:「石頭,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還是那麼真誠,我就喜
你這點。」
「你為什麼來看我?」
我問袁濤。我猜想來人可能是貓貓,或是其他朋友,甚至是以前的老闆,但從沒想過是他。
袁濤斜眼看著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說:「是,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
袁濤終於說道:「我是來謝你的!因為你除掉了我的心頭大患,雖然不是為了我,卻間接讓我受益!」
透過袁濤的敘述,我明白了這個老闆對自己下屬的恐懼。
唐勇藉著自己是車間主任,短短三年時間,讓A廠幾乎百分之六十的員工變成了自己的老鄉!我是行政工作者,我知道一間公司,如果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能體會袁濤的為難,牽一髮而動全身,行一步似履薄冰。
袁濤長年在外地,公司卻託人不慎,等他發現時,唐勇已經控制了整間公司的命脈!如果狠心拔出唐勇,帶來的可能是讓整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放著不管,最終卻讓他發展成一個大大的毒瘤,並且很快就會謀權篡位。表面上袁濤還是公司的老總,實際上他已變成了傀儡,自己的辛苦創業已經被唐勇蠶食掉了!
這種情況絕非駭人聽聞,在打工這些年,我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即便你去打官司,最後還是會得元氣大傷、無力翻身。所以,我的一次復仇,無意中竟幫了袁濤一個大忙,沒有了帶頭的唐勇,那些員工還不是得乖乖聽命於袁濤?都是出來打工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石頭,我不會讓你坐太久的牢,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要儘快把你出來!」
袁濤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我有些動,對他說:「袁哥,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動唐勇的,我跟他是私仇……」
袁濤揮手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叫我哥,我就認你這個兄弟!我也不是為了這原因才說剛才那番話。石頭,我一直看好你,我不相信這世上好人沒有好報,人間自有正氣在!而且,我欣賞你的能力,你出來後,我要你在我身邊幫我!」
我動地伸出
繃帶的手,想握住他,卻因為力氣不夠而頹然落在
上,袁濤走過來,抓住我的右手,緊緊握住。
我託袁濤幫我打聽消息。
兩天後,袁濤告訴我:「小果只是被警察帶走,關了不到一天就出來,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被遣送回家。」
他回去了我也就放下心來。
「那貓貓呢?」
我盯著袁濤問。
袁濤看了看我的臉,支吾了半天,在我的追問下才道:「她已經在幾個月前,辦理了出院手續,跟父母回老家了。」
我聽了一陣心酸,卻也有些安。貓貓,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袁濤說:「聽人民醫院那個照顧貓貓的小護士講,貓貓走的時候一直在哭,眼睛老是望著病房外那一幢廢棄的爛尾樓。她的父母以為她要想不開,一直都不敢離開她身邊半步,而且她還暈倒過一次。」
我眼眶潤起來。貓貓走的時候,正是我在小巷搏殺的時候。貓貓,你
應到我的危險了嗎?是否也如往常一樣為我擔心?
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愈來愈沉重。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接我的將是怎樣的一條路,但我知道,那裡肯定不會通往天堂!
袁濤最後一次來看我是在警局的羈押室。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著他遞過來的煙,我低頭不語,心情很複雜,有些擔心又有些期盼。
「石頭,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袁濤好奇的問我。這個問題他不只問過一次,我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卻有一股傾訴的衝動,也許是想到以後沒有可以自由說話的機會了吧!
我把小月、貓貓、唐進所有跟我和唐勇有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袁濤一邊聽著,一邊煙,時而憤怒、時而點頭。講完了,我如釋重負,心裡一陣輕鬆。
袁濤睜大眼睛問我:「為了一個失去的女友、一句過期的誓言,你放棄了一段原本美好甜的
情、一份前途無限的工作,值得嗎?」
我笑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堅定說道:「值得!」
「值得?」
袁濤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淡淡說道:「因為我是男人!」
三天後,法庭宣判:我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第四章出獄
一九零四。
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它代表了我在這個高高的院牆裡面所待的時間!
五年零四個月,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要不是袁濤的鼎力相助、要不是那張內存卡幫警察除掉一個販毒集團,在裡面的時間或許還要更長!
望著身後已經關閉的鐵門,想著剛才管理員老吳的話:「石頭,出去了就好好幹,別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
我深了一口氣。通往城市的道路有兩條,但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五年前的那一場搏殺,頭頂上的傷口雖然沒有要我的命,卻傷及我的視覺神經,我現在雙眼的視力加在一起還不到2.0.那人向我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上,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一暖,伸出手。
「來了?」
「來了。」
小果還是那麼魁梧,跟他站在一起,我總是得仰著頭跟他說話。
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
小果打開後門,把我的行李往裡一丟,然後和我坐在一起,對司機說道:「金石苑。」
我擺擺手,對小果說:「我想先去一趟明山。」
明山人民公墓。
我跪在一塊石碑面前,撫摸著上面的兩張照片,「老爸、老媽,我出來了!石頭回來了!」
我剛進監獄的那一年,老爸再也受不了打擊,與世長辭。小果以兒子的身份替我處理了所有的後事,並把他和老媽合葬在一起。
跟他們二老分開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是相隔!
小果跪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道:「石頭,節哀。」
我點點頭,沒有哭。五年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在裡面受多少苦,我都沒有過一滴眼淚,我想那一刀可能不只影響到我的視力,還截斷了我的淚腺,導致再大的悲傷,我也沒有眼淚可
了。
回到家,望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我倍親切。
「你又死到哪裡去了!放學這麼久才回來!」
媽媽邊打開門邊教訓我。
「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偷老子的煙了!不學好,淨給老子糟蹋!」
老爸的樣子還是那麼凶神惡煞。
可是這一切如昨星辰,已經風飄雲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噹啷」一聲,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果笑著說道:「鳳,石頭回來了!」
女人接過小果手中的包裹,道:「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自己的家不認得了?」
我看了看小果,他打我一拳,道:「不是跟你說過嗎?潘鳳,我媳婦、你嫂子!」
我笑了,他是說過,可我忘了。我的腦子現在不記事,做過什麼事,沒多久就會忘。但是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卻像深刻在腦海裡,連睡覺都會夢到。
這是我五年來吃過最可口的飯菜,大口的喝酒、吃。
潘鳳笑著一邊往我碗裡夾菜,一邊說:「石頭,慢點,不夠我再去做,慢點吃,別噎著。」
潘鳳不漂亮,但是非常賢慧,對小果也是一心一意,我很欣。
我一邊和小果喝酒,一邊指著潘鳳的肚子問道:「還有多久?」
小果呵呵笑著,摸了摸潘鳳的肚子,道:「才五個月,早著呢!放心吧,這乾爹你是跑不掉的!」
我心裡一沉。五個月,貓貓也是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出事!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果看我低頭不語的樣子,問道:「兄弟,怎麼了?」
我抬頭望他,問道:「小果,我想知道貓貓。」
小果喝了一口酒,嘆道:「兄弟,對不起,我沒有見過她。我想,她應該還在老家吧!」
我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想也是。我要去找她!」
「什麼時候去?」
小果問我。
「明天。」
「明天!這麼急?」
「我耽誤五年了,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費!」
六年前,我曾經跟貓貓一起去過她的家。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爸爸時,她爸爸斜眼打量著我,道:「你就是石頭?你小子可以啊!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被你用一年的工夫就拐跑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寶貝從小沒吃過苦,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把你皮給扒了!」
心頭一陣酸楚。貓貓,我可憐的貓貓,跟了我兩年,沒享過什麼福,卻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
城市變化得很快。站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央,我無助得像一個孩子。
貓貓的家在哪裡?記憶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該往哪走?
一路打聽,我終於找到貓貓的家!這裡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那遠處翠綠的飛鷺山、那眼前依然漆紅的鐵門,如昨般
悉而又親切,只是門口的荒草茂盛許多,像是很久沒有整理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悲傷。五年了,我和貓貓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她還是如當初那樣纖弱明麗嗎?還是已嫁為人婦,開始過著幸福快樂的子?我的到來,會不會打破她平
的寧靜?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她!見見這個五年來一直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子!哪怕只能看她一眼,我也甘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我又加大了力道,使勁敲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一道婦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六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嬰兒從襁褓中慢慢學會奔跑、能讓一個弱冠少年長成魁梧青年,但對於老人應該不明顯。然而,眼前的婦人卻讓我絲毫找不到當年的影子,要不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那麼悉,我
本不相信這就是貓貓的媽媽!
「阿姨,我是石頭!」
我強忍住悲痛,對一直捂住嘴巴看著我的婦人說道。
她怔了一下,突然「哇!」
的一聲大哭起來,揚起手來劈頭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又回來幹什麼啊!我的孩子呢?我的閨女都找不到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我的閨女啊!」
劈頭蓋臉的打讓我
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我默默站在那裡,任阿姨發
著內心的悽苦。
阿姨打累了,就把頭靠在我的前。
我低下頭,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內心一陣絞痛,道:「阿姨,貓貓去了哪裡?」
阿姨抬起頭來,心情平復許多,語氣變得漠然:「不知道。我帶她回來不到半年,她就跑回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就算找不到你也要在廣東打工,等你回來,說你出去以後會找她。自從她走後就斷了音訊!這些年我們都在找她,為了這事,他爸爸也提早辦了退休,跑去廣東找她,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登報、上電視,可就是沒有她的消息!石頭,你說孩子去哪了?老頭子臨死前都在掛念著她!我的孩子,你在哪啊!」
說完,雙手捂臉又大哭起來。
一個人,死多少次可以減輕自己的罪過?如果可以計算,我願意死一萬次!因為我,貓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地捅向自己的口!
我不記得是怎樣告別阿姨的。我只是告訴她:「我要回廣東、我要去找貓貓!無論她在天涯海角,窮我一生力,我也要找到她!我要為我的前半生贖罪!我要照顧好貓貓的下半生!」
城市的暮很濃。雖然已經進入六月,我卻依然冷得渾身直打哆嗦。
山路很滑,身邊的行人都在往下走,我卻往上爬。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無意識的憑著自己的雙腿往前邁進。
飛鷺山。貓貓曾經說過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而當時時間緊湊,也無暇到此,現在貓貓不知身在何方,我卻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走到半山時,我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座寺廟,我看不清門匾上的字,也不想去看,只是低著頭走了進去。
廳內的正中央有一尊大佛。我認識祂,別人稱祂觀音娘娘。跪在祂的腳下,我不停叩首:「觀音大士,人說您普渡眾生,能為我這個途的
子指點
津嗎?您能告訴我貓貓現在在哪裡嗎?」
我想起入獄前跟袁濤的談話,我放棄了一切去找唐勇報仇,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不後悔嗎?真的一切都值得嗎?如果人生可以回頭,我還會如此嗎?
「施主,天不早了,要燒香明
請早吧!」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抬起頭來,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名老尼。
「是你!」
那女尼認出我來,驚訝地走到我的面前,我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廣東時讓我買平安符的尼姑!
女尼微笑著說:「我早說過你跟佛有緣!想不到現在又碰到了你。」
我轉身向她深深一拜,道:「師父,請你告訴我,哪裡是我的天堂,哪裡又是我的地獄?」
女尼一愣,沉思半晌,閉目說道:「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天堂也是地獄,地獄亦是天堂……我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腦中混沌,百思不解,正待要問,旁邊側堂跑來一個年輕的女尼,對老尼叫道:「師父,膳時到了!」
我聞聲轉頭去看,等她走近才顫聲叫道:「小月!」
我還記得,八年前,一個叫小月的女孩子,在無數個夜晚用赤的身體撫
我疲憊的身軀,那美麗的櫻
被我肆意品嚐,可是,我無法把她跟眼前這個青衣僧帽的尼姑聯想在一起!她還是那個青
亮麗的女孩嗎?八年了,我能從眼前這個女尼的眼角看到悄然爬起的魚尾紋,素潔的僧衣已經完全遮住那具玲瓏有致的軀體,看著我的那對大眼睛裡也沒了當年的神采。
「小月!」
我又叫了她一聲。
女子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睛不再看我,緊盯著面前的觀音像,雙手合十,悠然說道:「施主,這裡沒有小月,只有靜心。」
「小月!」
我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向她說:「我知道,我以前錯怪了你,我對不起你!因為我,讓你在大好青的時候遁入空門!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這些年我所犯下的罪過,我想贖罪,用我的一生來贖罪!跟我回去吧!我會照顧你的一生一世,會用我的餘生換取你的幸福!好嗎?」
小月微笑著搖搖頭,平靜的看著我,問:「那貓貓呢?」
我愣了,隨即又嚷道:「我們一起去找她!以後,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你們都是我最心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開!」
小月搖頭,淡然而又堅決道:「施主,貪心亦是蝕心。無論塵世多繁華,靜心已經沒有了半點留戀。如今,靜心唯一想廝守的就是這青燈木魚。天不早了,庵堂不便留男客,施主請回。」
我愣了,看著小月那堅決的眼神,正要再說話,她已經飄然離去。
老尼走過來,對我合手道:「施主還是回去吧!」
我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天已暗,我站在寺院的大門口,木然而立。
小月真的已經心如死灰了嗎?我不信!面對寺門,我重重地跪下去。小月,如果你能明白我此刻的真心,請原諒我以前的錯誤,跟我回去吧!
山間的水很重,渾身的衣服已經
透,絲絲涼意從衣服直往骨頭裡鑽。太
正在緩慢升起。山上已經有了晨練的行人,在我身邊詫異地打量著走過。
我如一尊入定的佛像,在晨風與山霧中跪立不動,膝蓋已經沒有了知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跪到什麼時候,但是我還是要跪下去!直到小月能原諒我。
庵門已開,知客小尼看到門口有人跪著,吃了一驚,連忙跑回去叫人。
一會兒工夫,老尼帶著小月匆匆趕來。
「施主,你這又是何苦?」
老尼走到我身邊想把我攙起來。
我看到小月的眼眶發紅,心中一急,推開老尼的手,轉頭對小月叫道:「小月,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吧!」
有一瞬間,我看到小月的眼睛中浮現出那悉的
意,但隨即她的面容又平靜下來,眼中盡顯超然,道:「施主,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做到設身處地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種大悟的覺。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情、去要求別人,我本沒有去在乎對方是怎麼想的。就算小月跟我回去,我能保證她以後就幸福嗎?或許塵世間的所有眷戀,對她而言已
到疲憊,而這裡單純的修行生活,正是她心中嚮往的幸福,我又何必強人所難?我苦苦追求一生的幸福真諦,不就是讓心
的人快樂嗎?現在小月很快樂,我為什麼一定要結束她的這種生活呢?
我站起身,對著老尼和小月合手深深鞠躬,道:「老師父,靜心師父,石頭明白了。我走了,等我找到貓貓,一定要和她一起來這裡接受師父賜教!」
老尼和小月躬身還禮,面上神盡是讚許。
下山的路很長,我卻覺異常輕鬆,像是剛卸下了千斤重擔。
「石頭!」
小月在背後叫我。
這是我見到她後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
我轉過身,小月望著我,道:「保重!」
我重重點了一下頭,也對她說道:「保重!」
下一站是廣東。貓貓是在那裡失蹤,我就要在那裡把她找回來!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已經沒有第一次到來時的情。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像一隻風箏,在這裡飛翔又在這裡墜落。
站在汽車總站的門口,我再次陷入茫。我該在哪裡落腳?那些和我
悉的人們,還會在這座城市停留嗎?
一路走來,眼前的變化讓我瞠目結舌。現代化的廠房櫛比鱗次,原先的青磚大瓦已不復存在,原來悉的工廠幾乎已經找不到。當初認識小月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袁濤的A公司,現在已經變成A集團,我看了看門口穿著嶄新制服的保安,思索良久後還是轉身離開。
我欠袁濤一份人情,這份人情如山般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欠他了。
原先的光廣場已經變成城市公園,我走進去,在長長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貓貓,你在哪裡?我該去哪個地方找你呢?
當清晨的光照
在臉上的時候,我從石椅上翻身起來。
睡了一夜,覺體力充沛許多,該去吃早餐了。
如往般繼續不停的行走,在任何有人的地方打聽貓貓的下落,等到夕
落下的時候,再回到這座公園,躺在這張石椅上等待天明。
在一次次的失望後,我的神終於到達了崩潰邊緣。貓貓,你在哪裡?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回到我身邊吧!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公園裡有很多人,臉上掛甜
的笑容,我在他們之間,卻離他們很遠。石椅很長,我只坐在一角,可是沒人過來跟我同坐,他們寧願四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也不願來到我這邊。
「叔叔,能幫我撿一下球嗎?」
一道稚的童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只見可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的腳下。石椅下面有一顆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拿出來,然後對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咪咪的看著小男孩。不知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很面
,有種莫名的親切
。
小男孩面對我的邀請有點猶豫,可又捨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過來。
我看他心生戒備的樣子,微微一笑,說:「我猜你只有兩歲!」
小男孩小嘴一噘,不服氣的叫道:「我四歲了!」
我「哦」了一聲,道:「四歲應該是個大孩子了,怎麼不敢跟叔叔講名字呢?」
小男孩故作老成的對我說:「爸爸、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你幫我撿了皮球,不算陌生人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黃小石,我媽媽叫我……」
「小石頭,過來!」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小男孩朝我吐了一下舌頭,道:「完了,要挨媽媽罵了!」
轉身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女人走去。
看著他可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把他攬在懷裡狠狠的親上一口!這麼可
的孩子,他的媽媽怎麼會捨得罵他!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看著不遠處的婦人,愈看我覺愈不對勁,那婦人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臉生慍
,一把扯過小男孩,邊走邊罵:「小石頭,你把媽媽的話給忘了嗎?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人家把你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讓你再也見不到媽媽,看你怎麼辦!」
說著,在小男孩的股上打了兩下。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我居然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就在她要離開公園小門的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叫道:「吳言!」
婦人身體一震,慢慢的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邊,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顫聲說道:「石……石頭!」
我微笑著看著吳言點頭,眼睛卻潤起來。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了
淚的
覺,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哭了。
吳言站在我面前兩步的距離,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樣。她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而且更多了一分成。
「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出來了?什麼時候來廣東的?為什麼會待在這裡?」
吳言一連串的發問,我卻一句也沒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住吳言,她一定認不出現在的我。歲月在我的臉上劃下無數痕跡,如果我不說,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三十歲的男人!每次面對鏡子,我幾乎都認不出裡面的自己。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石頭嗎?這還是那個左擁右抱的石頭嗎?我常常對著鏡子苦笑,三十歲,而立的年齡卻讓我觸摸到生命的盡頭!
「小石頭,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說一會兒話。」
吳言對身邊的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一邊噘著小嘴走開,一邊說:「還說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自己卻……」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羨慕的對吳言說道:「你的兒子?」
吳言沉默點頭。
「很可!」
我由衷說道。
吳言卻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瞪大眼睛緊盯著吳言,手指著遠處玩耍的孩子,道:「你叫他小石頭?他今年四歲?他是不是我……」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路邊和吳言的最後一次情。吳言曾經喊道:「石頭,不要
在裡面,今天危險期!」
吳言被我猙獰的面目嚇呆了,猛烈地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不是你的!」
「你說謊!」
我動地大叫一聲。怪不得我覺得那小男孩看起來很
悉,原來他像的那個人,就是我!怪不得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原來他是我的兒子!我想大笑又想大哭!我舉步向男孩走去。我的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站住!石頭!」
吳言已恢復平靜,冷冷的叫住了我。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能給他幸福嗎?能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嗎?跟你走,你想讓他成材還是想讓他跟你一樣成為殺人犯!」
我呆住,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怔怔的看著吳言。是的,我是殺人犯!我有什麼資格認兒子?有什麼能力養兒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苦的嗎?親生骨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認!
我痴痴的看著遠處跑來跑去的小男孩,喃喃道:「我能抱抱他嗎?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讓我抱抱兒子!」
吳言長嘆一聲,擦乾臉上的淚水,對小男孩喊道:「小石頭,過來!」
看著小男孩快的跑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等他來到我面前,我卻不敢伸手。我把雙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顫抖著伸向小男孩。
小男孩嚇得後退了一步,無助的看著吳言。
吳言強笑著說道:「小石頭乖,讓叔叔抱抱!」
輕輕抱起小男孩,我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他稚的小臉,心中大喊道:兒子!我的兒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為什麼不叫爸爸?為什麼用這麼恐懼的眼神看我?
小男孩在我身上使勁的掙扎著要下來,不停擦著自己的小臉,道:「你好髒啊!幹嘛往我的臉上抹這麼多口水!媽媽,不要理他了,我們回家吧!」
吳言嘆了口氣,幽幽的對我說:「石頭,我現在生活很平靜,小石頭也很快樂,我不想……你知道的!我走了。」
看著吳言和兒子在公園逐漸消失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長長的石椅上面嚎啕大哭。
貓貓遍尋不著、小月一心向佛不問塵事、兒子出現卻不能相認,一連串的打擊讓我縱使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徹底癱倒。
初夏的晚風雖然暖和,我卻冷得渾身發抖。
躺在石椅上,我蜷縮著身子,心裡不停的呼喊著貓貓的名字。
我想,我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