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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路】【河圖實體版1--6集】作者:封情老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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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一章名器之首

身體被撕裂的傷痛讓丫頭趴在我的膛上一動也不敢動,張開的小嘴拼命著我的雙,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呻

直身體,受著莖上傳來的緊緻,心裡卻五味雜陳。我還是得到了丫頭的第一次!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把丫頭完全放在跟貓貓同等的位置上,但現在,體內真實的受明白地讓我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和貓貓一樣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我,身體還有靈魂。我很動,但更多的卻是沉重!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做一件極危險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拿什麼來我的人?

「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給你了!」

丫頭趴在我的身上,強忍著痛苦,欣喜地說道。

我摸著丫頭的髮絲,嘆了口氣,說:「丫頭,你好傻!」

丫頭搖搖頭,笑著說:「我才不傻!之後我就要去上學了,等我畢業後你就會忘記我了!我現在把自己給你,你就會一輩子記得我!」

我驚喜的說:「丫頭,你答應回去上學了?」

丫頭有些黯然,哽咽著說:「不答應又怎樣?你決定的事情,總是要千方百計的去實現。其實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但就是捨不得離開你。你說過的,放假我可以來找你,你有時間也一定會來看我,說話要算數!」

我興奮地摟著丫頭,親吻著她的小臉,道:「哥哥會的!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每年都要拿到獎學金,否則我就不去!」

丫頭快的答應了。我知道,以丫頭的聰明和悟,只要她肯用功,獎學金本不是問題。我不是在乎那點錢,而是要丫頭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否則可就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由於身體的晃動,丫頭強烈覺到下身的疼痛,眉頭皺起來,趴在我膛上小聲說:「哥哥,你輕點啊,我好痛!」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小臉,慢慢把莖從她的體內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在下面。丫頭瞪大眼睛看著我,疑惑的問:「哥哥,怎麼了?」

我拍拍她的小臉,道:「哥哥剛才沒有好好覺,現在重新進去一次。」

我乾脆把房間的燈光打開,丫頭白體展現在面前。

「啊!」

小丫頭害羞的捂住眼睛,說道:「壞哥哥,快把燈關上!」

但我怎麼捨得關燈!

丫頭那比貓貓還要高聳堅房、平滑的小腹、光潔無的下體、紅,以及白皙大腿內側上的那抹嫣紅都如閃電般刺著眼珠,令我的呼難以平復,心情也越發動起來。真是太美了!

我順手拿起丫頭放在頭上的白,輕輕擦拭著她細小口處的絲絲血跡,丫頭的身體在輕顫,我知道她還是有點痛,於是動作更加溫柔,把丫頭的雙腿內側也擦乾淨後,我才用手中的內擦拭著自己的莖。清理乾淨後,我看著被血染紅的白,我嘆不已。丫頭剛才一定很痛,等會兒可要好好安撫她。

我重新在丫頭柔軟的身軀上,吻著她的小,問道:「妹妹,還疼嗎?」

丫頭熱烈回應著我,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道:「有點痛,可是也很舒服!哥哥好大……」

最後一句幾乎細不可聞,我聽了卻更加亢奮,莖在丫頭滑膩的腿間一跳,頭又頂在她的花徑口。

丫頭仰起修長的脖頸,張開小嘴,緊張又期盼的按住我的股,說道:「哥,進來!快進來!」

像是得到了聖旨,頭隨著身的動慢慢突破道入口,承受著四周強大的力,衝破層層障礙,頑強的向最深處進。

丫頭眉頭輕蹙,緊咬著下嘴,閉著眼睛,小嘴不時提醒我:「再進來一些,好……啊!好酸……還有點麻……再進來點……,裡面……」

我雙手撐在上,股撅得高高,一點一點往下沉。

丫頭的道其實並不是十分緊窄,但是比較深,隨著莖的深入,入卻愈來愈困難,因為莖進去的部分愈多,被緊密包裹的部分就愈多,最後大半個莖都被丫頭道里面的束縛住,每前進一分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以前給女孩子開苞,只要頭進入了,接下來便可順水推舟,整入,為什麼丫頭的卻是愈進到裡面覺愈緊呢?雖然沒了那一層薄膜的阻擋,道內的緊窄還是讓莖都覺得緊得生疼!

我記得跟貓貓第一次做的時候,也只是頭被勒得難受而已,像現在這樣整莖都像被一隻小手使勁攥著的覺,還真是頭一回!

終於,頭頂住一個軟軟的團,我停下了前進的攻勢。

丫頭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覺到我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微笑著親吻我:「哥哥,都進來了嗎?」

我聽她語氣發顫,知道她是強忍疼痛,不憐的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道:「都進去了!寶貝,覺還是很疼,對嗎?」

丫頭猛地抱住我的脖子,讓我趴到她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空隙。

「還是有一點疼。主要是,身體像是被撐開了!」

我撫摸著丫頭頂在我膛上的峰巒,問道:「還有呢?」

丫頭呼頓了頓,又說:「還有點痠麻,渾身使不上勁。」

「還有嗎?」

我輕輕晃動著身子,繼續問她。

「還有……還有……」

丫頭羞紅著小臉,聲音愈來愈小:「裡面有點,像有很多小蟲子在爬……」

我聽得渾身燥熱,莖在丫頭的體內一陣猛跳,要不是先前已經在她的菊蕾裡發過一次,剛才在進入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要了!

抱著丫頭的嬌軀,我小心翼翼的晃動著股,莖在丫頭的體內做著小幅度的。不是我不想大力,實在是丫頭的道太過緊緻,整莖都被緊密包裹,想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但是我知道,丫頭的下面肯定也是一種名器!既有貓貓的重巒疊翠那種才破一關又現一灘的崎嶇,也有吳言的水玉壺那種如被雨沐浴的暢快,更有囡囡的羊腸玉戶那種狹窄難行,而且比她們三人,更獨有的是那種愈深入愈緊湊,一旦全沒入,便被從頭到一起包裹的舒覺!

我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詞,是前段時間雜誌上《女人十大名器》一文中出現的詞。那可是名器之首,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碰到,所以並沒有細看,現在覺得丫頭的下面肯定就是那一種——收口香囊!

古代女人身上都帶著一隻香囊,把它掏空,放東西進去,你放的愈多,香囊就會收得愈緊,不光把口收得小小,整隻香囊都會被拉成一條細細的袋子。

丫頭的下面不正是這種情況嗎?更為奇特的是,這種戶無論你做過多少次,再度進時也如處女般緊湊,絲毫不顯鬆弛!丫頭的下面居然是這麼一個寶貝!我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收緊摟著她的雙手,似乎要把她到我的身體裡去。

覺到我的興奮,丫頭疑惑的看著我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故意把出一大截再奮力入,笑道:「寶貝,我的小寶貝,哥哥以後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夠把我們分開!」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下面是個名器,而且是名器之首,她還是個孩子,聽了也是不懂。

丫頭睜大眼睛,隱約有淚光閃動,道:「真的嗎?要是貓貓姐不同意,怎麼辦?」

我堅定的說:「我會讓她同意的!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放棄!」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嘴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臉和脖子上,道:「哥哥,謝謝你!我你!我要做你永遠的寶貝!你以後沒人在的時候,就要叫我寶貝!我喜聽你這樣叫我!」

我把丫頭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儘量讓她的腿張到最大,拼命動著莖,息著說:「我也你!寶貝,這一輩子,我們三個永遠也不分開!」

丫頭的長髮因為身體被我強力頂撞而飛舞起來。

我低下頭,著她那兩顆已經大的嫣紅蓓蕾,莖在重重包圍中奮勇前進。

突然,丫頭從子道入口的部分由半握變成了握緊的拳頭,裡面的也瞬間洶湧的衝到中間。我的莖被緊緊的包圍起來,從馬眼到部都傳來被的強烈快,即便是我先前已經過一次,此時卻再也無力支撐,大量的華如被消防水出來的強力水柱,兇猛地濺在丫頭稚的花房上。

丫頭仰起脖子,長長的「啊!」

了一聲,身體隨之劇烈的痙攣了幾下,癱軟在上再也動彈不得,身上的孔,因為強烈的快都舒張開來。我不甘心的挑逗著丫頭隨著呼起伏的房,伸出舌頭食著她滑肌膚上那層細密的汗珠。

丫頭還沒有從高的餘韻中解,身體還不時的輕顫一下,潔白的皮膚上隱約泛起一片緋紅,那是高的象徵。雙腿間一片狼藉,混合著絲絲落紅從花園中滴落下來,我連忙拿起那條白的內為她擦拭乾淨,然後把內放進下的行李箱。

這是丫頭初夜的痕跡,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明亮的光從窗口照進來,刺痛了我的眼睛,身旁的被子已空,丫頭走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半點覺。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居然十一點了!糟,約了杜風波中午在廣場見面的!

匆匆忙忙洗漱完,收拾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把進盥洗室的垃圾桶裡。

昨晚都記不清和丫頭做了幾次了,看著單上的大片痕跡,我還是不住一陣心馳漾。

丫頭真是一個尤物,小的銷魂妙處,讓我真後悔這麼晚才得到她!不過,最後還是我的,也不急在一時,可惜快樂的子所剩無幾,她要回去了,而我做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無論如何,把小月的照片要回來,還是眼前的頭等大事!這是我欠小月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設法去償還!

偌大的光廣場居然沒有多少人。年底是各公司加班趕訂單的時期,像我這種沒有工作,到處逛的閒人真是太少了。

轉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看到杜風波,只好自己找了間小吃店吃午餐。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杜風波打來的。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虛弱,我不清楚情況,連忙告訴他位置,叫他過來。

杜風波受傷了!看著他左胳膊上那厚厚的繃帶,我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杜風波「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說:「是唐勇!他還不知道我住哪,但昨晚在路上碰到他了!沒想到曾經都是一個幫的兄弟,他們下手會那麼重!往死裡砍!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

杜風波接過我幫他點燃的香菸,使勁了一口,道:「石頭,他們還會去找你!這時候不能跟他們硬來,你那已經不安全了,退了房子搬到我那去,這樣還可以彼此照應!」

我想了想,也覺得有理,於是就跟他一起回我租的地方。

把一些沒有用的大傢俱該賣就賣、該扔就扔。算完了房租,我把丫頭的東西送到她姑姑那裡,然後給她發了個訊息,請她告訴貓貓,我現在不方便見她們。

回頭望著這個住過三、四年的地方,真是慨萬分。

小月、貓貓、丫頭,這裡似乎還飄著她們快的笑聲,但我只能離此而去。

還會回來嗎?我輕聲問自己,答案卻不得而知。隨手拿起那個裝著行李的箱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我就是拿著這個箱子隻身闖廣東;現在陪伴我的還是這個箱子,重量沒增、體積沒大,而我自己,在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跟在杜風波的身後,我默默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愈走我愈疑惑,這條路,怎麼那麼悉?

打開杜風波的房門,我真是百集!這間房間居然是小璐原來住過的那間!

怎麼會這麼巧?杜風波看我張大嘴巴站在門口,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把將我拉進房間,然後緊緊關上房門。

「你知道嗎?」

杜風波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幽幽的光芒,右手一拉窗簾,指著對面的窗戶,說道:「對面就是唐勇的住處!想不到吧?愈是危險的地方就愈安全,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

我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只是四處打量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我曾經就在這間房間進入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然而伊人已去,留給我的卻是無盡的惆悵!小璐,你在哪裡?

「昨晚唐勇還以為我跟蹤他,他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的對頭會住在對面,跟他只有一臂之遙!哈哈哈……」

杜風波還在喋喋不休的得意著。我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爬到上鋪發著愣,心裡還在想著跟小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為了怕暴行蹤,我和杜風波跟老鼠一樣,晝伏夜出的待在這間小房間裡整整一個星期。

在這段時間內,我拒絕了丫頭想來看我的念頭。說實話,我想她,更想貓貓。

我想起貓貓那天跟我說分手時的決然,心裡很痛。

辭職的第二天,貓貓回來收拾東西,我曾試圖挽留她,但她還是堅決的向我提出分手。我知道她還在賭氣,她還是我的,但我也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阻攔她,反而對她有些冷漠,因為我必須要讓她徹底死心回家,否則,她懷著我的孩子留在這很不安全!但是想起她當時冷漠的神情,我的心裡還是隱隱的痛。

杜風波說我是個能忍的人,他在這才住了頭幾天,整天悶得幾乎快發瘋了,看我居然天天安安靜靜,佩服得要命,說我本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我對此一笑置之,真正能忍的場面,你還沒見過呢!在部隊搞野外生存,我曾經一個人在大山裡面待一個月,跟隊友走散了,出來的時候像個野人,把整個部隊都嚇死了。何況現在的條件比那時候好得多,無聊了可以給丫頭髮發短信,敘敘相思之苦。

幾天後,丫頭終於登上了返鄉的列車。

站臺上,小丫頭摟著我的脖子,哭成了淚人。我也在那裡看到分手後的貓貓,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隆起,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卻被她避開。

我無奈,貓貓的心結還沒有解開,丫頭的離開並沒有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我知道,如果我不來送丫頭,貓貓會更加責怪我,畢竟她也喜丫頭,但卻不能容忍我的花心!

我愈來愈心急,貓貓的肚子不能再等了,我甚至想放棄這次行動,乾脆和貓貓回家結婚,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回來處理。但是想到小月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巨大侮辱,我又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對面的房子,把唐勇打成餅!

子在沉悶中一天天過去,我和杜風波都在心急的等待時機的到來。終於,好消息傳來了:劉成因受賄罪被檢察院起訴了!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我和杜風波臉上終於浮現久違的笑容。

劉成被起訴,警察內部的障礙已經清除,剩下的時間就是要把手中的證據到警察手裡。

唐勇,你的好子可以開始倒數計時了!

杜風波給警局打了通電話,舉報唐勇販毒罪行,並稱我們手裡有證據。電話那頭的人很興奮,約我們在文化路見面,當面把東西給他。

我和杜風波都很動,太終於要出來了!

走在通往文化路的路上,杜風波一直興奮的在我耳邊說著謝的話語。想起唐進臨死前那未閉的眼睛,我嘆了口氣,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本不存在幫忙的成分。突然,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有危險!

看著我停下了腳步,杜風波一臉納悶:「怎麼了?石頭,為什麼不走了?」

我仔細回憶著與警局會話時的點點滴滴,冷汗不覺從後背滲出來,道:「老杜,回去有點不對勁!」

杜風波著急的說:「怎麼了?就快到了啊!我們的目標就要實現了,哪裡又有不對勁?」

我盯著杜風波的臉,顫抖著說:「你有沒有問過那個警察的名字?為什麼要我們東西,卻約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他本沒問東西是什麼,反而一再催我們趕緊給他?這裡面漏很多,一定有謀!」

杜風波不是笨蛋,冷靜了一下後,慘白著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警察一聽說我舉報唐勇,不問情況反而老是追問我的名字!看來,內不只有老劉,還有這一個!走,快回去!」

我和杜風波不敢從原路返回,繞了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中途果然看到湖南幫的人拿著傢伙殺氣騰騰的往我們的會合點衝去。我們臉煞白,撫慶幸及時察覺到怪異處!

回到家裡,兩人往上一躺,不停的著氣。

我的心裡萬分悲哀:不知道還有多少內?我們應該相信誰?

以後的子要更加小心,唐勇已經知道我們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過去!但總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改變行動方向,既然市警局靠不住,那我們就越級舉報,去省裡報案!

可是,誰去呢?如果讓杜風波拿著東西去省裡,萬一被唐勇知道後攔截下來,我們可就輸得屍骨無存了;我去的話,又放心不下貓貓!其實最好的人選是小果,他的身手我知道,雖然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抗整個湖南幫,但是要自保應該不是問題,離小果來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沒辦法,只有耐心等!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和杜風波嚇了一跳。

自從丫頭走後,已經沒人給我打電話了,誰還會找我?難道是小果?

不是小果,號碼很悉,一接聽我就知道,竟是劉!她怎麼會打給我?自從上次在我家差點跟她做,小妮子現在是見了我就躲,現在居然會主動跟我聯絡?看來我的魅力還是蠻大的嘛!

電話裡聲音嘈雜,劉嘁嘁喳喳的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楚,乾脆讓她先閉嘴,叫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跟我說。

我聽到電話那頭匆忙的腳步聲,心裡一陣好笑,這妮子子怎麼還是那麼急啊!

過了一會兒,劉的叫喊如雷聲般從話筒中傳出:「石頭!快來人民醫院,貓貓出事了!」

第二章憤怒的石頭

從杜風波家到人民醫院大約是五公里,我跑步只用了十六分鐘!

在醫院門口等我,一見到我馬上眼眶一紅,喊道:「貓貓在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一直亮著。

沉著臉,聽著劉向我哭訴貓貓受傷時的情況:「兩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攔住貓貓問你在哪裡,貓貓說不知道,他們就罵你,貓貓回嘴罵了他們一句,就有一個人猛地一腳就踹在貓貓的肚子上!」

嘴裡有一股腥味,我知道嘴已經被牙齒咬破了!中的怒火讓我再也難以平復,但是我不能離開,現在貓貓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像頭被怒的豹,外表像要吃人,卻只能無奈的在原地打轉。

兩個小時後,綠燈亮了,貓貓被推出來。

我連忙衝上前去,關心問道:「貓貓,寶貝,你怎麼樣?」

我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焦急的呼喚她。

「病人還在昏,請安靜!讓她休息一會兒!」

一名醫生制止我繼續喊叫。

看著貓貓被推進病房,我突然覺得兩腿發軟,頭也隨即一昏。

杜風波在後面一把抱住我,道:「石頭,你怎樣?沒事吧?」

我搖搖頭,甩開他走進病房。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攔住我,道:「你不能進去,病人需要安靜休養……」

我懶得理她,一伸胳膊把她推開,向貓貓走去。

小護士還想攔我,旁邊的醫生嘆了口氣,對她擺了擺手。

貓貓的小臉蒼白得嚇人。只是兩個禮拜沒見,卻消瘦的讓我一陣心酸,我摩挲著那原本豐潤的小臉,突出的顴骨摩擦著我的手掌。

我想叫醒她,嘴巴張開,聲音還沒有發出來,眼淚卻簌簌的滴落。

我為貓貓蓋好被子,握著那一雙冰冷的小手,靜靜坐在她的邊看著她。

時間彷彿已經停止,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個姿勢都沒變,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昏睡中的貓貓,誰叫也不理,直到覺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木然的轉頭一看,是醫生。我被她一路扯著胳膊走到辦公室,杜風波和劉也想跟進來,卻被她阻攔。

坐在椅子上,醫生輕聲問我:「你是病人的?」

「丈夫。」

我回答。

醫生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病人狀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遭受外力重擊,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了!你這個丈夫怎麼照顧子的?她屬於子畸形,你不知道嗎?受孕機率本就小,這次意外產,造成子受損嚴重,再次受孕的機會恐怕不大了……」

我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卻又成一團。

看著她充同情的目光,我的心裡卻絲毫不到憂傷,所有的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或許,痛到極致就是沒有覺吧?

回到貓貓的病房,看著在上昏睡的人,我的眼前又逐漸模糊起來,我俯下身子,在貓貓冰涼的雙上深深一吻,便轉身走出病房。

杜風波看到我出來,叫了我一聲,我沒有理他。他跟在我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話,我充耳不聞,只是往前走。

也被我的樣子嚇壞,想幫杜風波拉住我卻不敢靠近,只有拼命喊我的名字。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也不去聽,瞪著血紅的雙眼朝醫院大門走去。

杜風波見勢不妙,一把抱住我,我想也沒想,一招「抱膝解」把他摔翻在地,繼續向前走。杜風波爬起來又抱住了我,我接著又使了過肩摔,「砰」的一聲,杜風波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頭一下子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鮮血從額頭上下來。

杜風波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我面前,沒有抱我,卻揚手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不能去!我也知道這事是唐勇做的,可是他並不在場!你這樣去了本是送死!他可以用正當防衛當藉口致你於死地!唐勇現在就是想你先動手,這樣就有理由對付你了。他現在肯定是做好準備,就等你去復仇,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一舉把他垮,讓他再也不能翻身,否則我不能看你去冒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馬子還在病房上躺著呢!你死了她怎麼辦?」

杜風波的臉上全是血,面目看起來異常猙獰。

聽了他的話,我渾身哆嗦了一下。貓貓!我的貓貓還在病上昏,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追究!

杜風波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去找唐勇,我們還沒準備好,去了只會中了他的圈套。可是,那種仇人就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做任何事的痛苦讓我難以剋制。

我大口大口的息著,想借此平息心中的怒火,哪知怒火卻愈來愈大,整個膛似乎要被灼傷,耳朵裡充了嗡鳴聲。

「咚!」

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殷紅鮮血順著雪白的牆壁下,我沒有覺到一絲疼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放下胳膊,默默地轉身,朝貓貓的病房走去。

貓貓是在下午醒來的。看到我的剎那,眼中沒有痛苦只有哀傷,無論我對她說什麼,她都不理我。我知道她一直不肯原諒我,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還在怪我的花心,即使丫頭已經離開,卻依舊不能改善我和貓貓的關係。

當聽到孩子掉的消息後,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貓貓,下痛苦的淚水,或許在貓貓的心裡,只有孩子才是見證我們深過的唯一證據。現在孩子沒了,過去的山盟海誓也全都隨風飄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包括那份曾經深厚的情。

在貓貓的病前我整整守候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貓貓睡著的時候,我就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痴痴的看著她。雖然彼此間沒有言語的,但是我突然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接近貓貓過。

第四天,劉藉著休息的時間來醫院,而我再也支撐不住,便回到了杜風波的房間,躺在上呼呼大睡。

還有一個星期,但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我告訴杜風波,計劃有變,我不想只讓唐勇坐牢,他傷害我的女人、殺死我的孩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看著我鐵青的臉,杜風波打了個哆嗦,道:「石頭,別開這種玩笑,殺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候,你女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我不敢想這些,貓貓已經對我心寒,我的離開對她或是對我可能都是一種解

這幾天我無時無刻都在反省,如果我能好好的跟貓貓談一談,她就不會搬走;如果在她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有挽留她,她也不會離開我;如果我還像以前對她時時關心,她也不會受傷害!可是,這些只是如果,貓貓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已是深冬,廣東的晚風比平時更加刺骨。

我像遊魂般飄在人熙攘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想去醫院看貓貓,又怕看見她那冷漠的眼神。

杜風波怕我出事,想跟來,被我阻止了,現在的我只是想靜一靜,想想我和貓貓的從前,然而那段曾經的幸福,如今只能存放在回憶裡。

超市的燈光朦朧又飄忽不定,手裡的二鍋頭已經快要空了。

燈光下,一個女孩子纖細的身影引住我的目光。

「貓貓!」

我驚喜叫道,扔掉酒瓶向她走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見對方驚恐地轉過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頹然鬆手,我無力地坐在旁邊的階梯上。石頭,你真是個混蛋!為什麼讓心的女人一再受傷?難道你真的想讓她們一個個都離你而去嗎?

「大哥哥,買朵花吧!」

一個小女孩羞怯地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中充希望。我搖搖頭。

買花?現在我能送給誰?我想轉身離開,卻被一個青衣青帽的老尼攔住了去路。

「施主,求個平安符吧,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我冷笑一聲,過幾天我就要去殺人了,它能為我擋刀嗎?右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符,隨手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

老尼瞬間變了臉,道:「施主,你冒犯佛祖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

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我的左手拿著一把錢,是我身上的所有財產,往她的公德箱裡一,悽然問道:「師父,有第十九層嗎?我想去那裡!」

下雨了。廣東的冬季很少下雨,雖然雨不大,依然令我有種快意。

在人們紛紛躲避的時候,我卻走進空曠的廣場,融入無邊夜幕中,揚起頭,任憑冰涼的雨點拍打著我的臉,順著脖子進熾熱的身體。

天堂和地獄,到底哪裡是我的終點?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我應該開啟哪一扇大門呢?

貓貓的病情很不穩定,下身一直在大量的出血,整個人也變得虛弱不堪,臉越發蒼白。我想盡一切的辦法,給她買來很多補身的東西,可惜沒有用,貓貓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急得幾乎發瘋,終焦躁不已,但是到了貓貓身邊,卻強抑住自己的情緒,臉上堆笑容。

貓貓還是沒有理我,每天的跑前跑後並沒有讓她正眼看過我一次,既不阻攔也無欣喜,而我絲毫沒有怨言。

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己造的孽,後果由我自己來承擔。

今晚是我最後一天在醫院陪貓貓。

小果打電話告訴我明早到,他提前幾天趕來了。

中午給貓貓的家裡打了通電話,我沒有告訴貓貓的爸媽太多事,只說:「媽,機票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明早一早就趕過來,我有事,這幾天不能照顧貓貓。」

我為貓貓削好一顆蘋果,放在頭旁的桌上,我走出了病房去拿開水,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不見了。貓貓不肯當著我的面,用我為她準備的一切東西,包括飯菜。

忙完所有的事情,我又坐到貓貓的前,為她蓋好被子。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起她的雙手捧在懷裡,我不敢,我怕一旦握住她的手,我就不忍放開。

貓貓已經睡。我關掉電燈,在黑暗中緊盯著她憔悴的容顏,似要把她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貓貓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我想伸手撫摸又怕驚醒她,只好把手貼近她依然直的鼻樑,受屬於她的每一分氣息。

此時眼淚已經了臉頰。該走了!明天看到貓貓的眼神,我真的會狠不下心離開!我站起身,把貓貓放在被子外的胳膊輕輕放進被子內,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聲泣道:「老婆,下輩子,我再和你結婚!」

悄悄走出病房,轉身關上房門,門闔上的剎那,我依稀看到病上那團彎曲的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貓貓,你也在哭嗎?

杜風波還沒有睡。我坐在上鋪的頭,點燃一煙。

「石頭,你決定了嗎?」

杜風波問我。

我狠狠了一口煙,重重的「嗯」了一聲。

杜風波沒有再勸我,他知道我的格,勸也是白勸。

「石頭,你心思太重了!」

我沒有回答。我跟唐勇的恩怨他應該有所體會,而且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所以我不用跟他解釋什麼。

「走,出去好好玩一玩!既然你下定決心,老哥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幾天好子了,就痛痛快快的玩一晚!」

霓虹燈在夜空中躍的閃動著,我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的招牌出神——世紀豪天。

「你這是怎麼啦?」

杜風波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來過這地方?」

我真有種想哭的覺!我來過這裡,而且不只一次,這裡有安然和安靜姐妹的身影,更有小璐的血淚!

直接上了八樓洗腳城。

杜風波路的叫了兩個小姐,看來這傢伙是這裡的常客。

要了兩間包廂,進門時,杜風波一臉笑的對我說:「別給我面子,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這裡的隔音很好,放心吧!走的時候你要是不扶牆,別怪哥不讓你走!」

為我服務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一對小虎牙,笑起來時倒也很媚人。

「老闆,幹嘛傻站著啊?第一次出來玩嗎?沒關係,等會兒您就不緊張了!來,先躺在這裡!」

我依言躺在按摩上。

女孩打開電視機,把聲音開大,走過來問我:「老闆,先洗腳還是先按摩?」

我沒有做聲,躺在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女孩撇嘴,自顧自的說道:「那我就替您安排了。先洗洗腳吧!」

一會兒工夫,女孩端來一個木桶放到邊,然後為我去鞋子,把我的雙腳泡進桶裡面。

女孩半跪著,雙手用力地在我的腳上捏著,說是為我按摩位,手法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很賣力。

我有些動,看著她粉的小臉因為用力而逐漸紅潤,由於低著身體的緣故,粉的工作服鼓鼓囊囊,令我深了一口氣,這妮子,怎麼連罩都不戴!

女孩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直視她前的目光,嚇得我趕緊避開。

女孩輕笑了一下,嬌聲問道:「老闆,舒服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引來她咯咯的笑聲。

洗完腳,女孩拿出一塊巾為我抹乾,然後飛快的在我的襠上掏了一把,端起木桶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上悠閒地起了煙。

女孩坐到邊,伸出纖纖玉指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起來。

「老闆,我剛學按摩,動作不練,您可不要笑我啊!」

我閉上眼睛,任她的雙手在我的身體上游走,思緒卻飛到從前。小璐也是在這裡上班的吧?她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

「老闆,睡著了嗎?」

女孩輕聲問我。

我睜開眼睛,問道:「向你問個人,你認識一個叫小璐的女孩嗎?」

女孩搖頭。

「那你認識小云嗎?」

女孩又搖頭,問道:「老闆,她們是這裡的人嗎?」

我點點頭。

女孩撇了一下嘴,笑道:「我還以為老闆第一次來這裡,原來是個客!」

我嘆了口氣,也不辯解。

「老闆,您有心事?」

女孩一邊用手指在我的大腿上畫圈,一邊輕聲問我。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其實,出來玩就是找開心。有天大的事也可以先放一邊,您說對嗎?」

她說的對,我不能總把煩惱刻在臉上,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的一天!我睜開眼,對女孩鄭重地說道:「謝謝你!」

女孩一愣,然後咯咯笑道:「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來,翻過身去!」

由於開著空調,房間內很暖和。

我順從地讓女孩為我去上衣和子,全身只穿一條內,趴在按摩上。

女孩滑膩的小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按著,偶爾在某個部位用力擠覺很舒服。就這樣吧,放鬆自己,什麼煩惱都會沒有了!我對自己說。眼皮有些沉重,身體很疲憊,我真的快睡著了。

背上的異樣覺讓我清醒過來。只見女孩趴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按摩著!我清晰得覺到她前的正緊緊頂在我的後背,那柔軟的房在我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滑動著,別樣的刺讓我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呼也愈來愈急促。

「老闆,舒服嗎?」

女孩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口中呼出的溫熱香氣如藥般令我失,我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半的女孩。

工作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白的肌膚如象牙般晶瑩,拔而碩大,頂端那兩顆嫣紅的櫻桃居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絲毫沒有影響房的美觀,反而更能勾起人去含舐的望!纖細的肢下面,一條白的丁字,中間的蕾絲明顯透出一抹黝黑,那鼓起的部位暗示著裡面的火熱和神秘。

我嚥了一下口水,腦袋居然空白一片!

「看夠了嗎?」

女孩笑著白了我一眼,毫不忸怩地偎在我的身旁,前的房在我的胳膊上劇烈跳動著。

「老闆,躺下啊,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像被灌了湯,順著她的姿勢躺下去。我從來不跟小姐做,但是,今天這個慣例會打破嗎?

女孩看起來經驗老到,一邊為我按摩,一邊用嘴吻著我的膛,令我的大,許久不知味的我面紅耳赤,顫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向她前的豐伸過去。

女孩的小嘴從我的膛漸漸下滑,小手也放在我的內上輕輕覺內正一點點向下落,我的呼幾乎停頓了,突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憔悴的容顏。

貓貓!我在心中大叫一聲,頓時覺冷水從頭澆下,原本熾熱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我慌忙推開女孩,抓過子套在身上。

她驚愕地看著我,問:「怎麼了,老闆?」

我擺擺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黯然說道:「對不起,我不能!」

氣氛有些尷尬,女孩收了錢沒做工,自然是不肯出去。我也被杜風波下過命令,一時也走不得,兩人各懷心事的愣在包廂,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

女孩詫異地看著我,正想重新爬回我身邊。

我搖頭說道:「叫我石頭吧!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們聊聊天,好嗎?」

女孩笑了,道:「石頭哥,您想聊什麼?」

我問她:「怎麼稱呼你?」

女孩道:「我叫陶陶。」

「陶陶……」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她說:「你會唱歌嗎?」

陶陶笑道:「會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學校樂隊的主唱呢!石頭哥,你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我疲憊地靠在頭,閉上雙眼,對她說道:「陶陶,給我唱首《兩隻老虎》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杜風波來敲門。我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該走了。

陶陶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問我:「石頭哥,你還會來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陶陶,謝謝你!」

陶陶嘆了口氣,道:「謝我什麼?因為我給你唱的兩隻老虎嗎?」

我想了想,重重的點了下頭。

杜風波拉著我下樓,在我耳邊說道:「行啊!小子,這麼快就難分難捨了?」

我心裡不是很快,也懶得理他。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陶陶,你那位行啊!搞這麼長時間!我伺候的那個人就他媽的十分鐘,然後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我們沒有做。」

「沒有做?不會吧!那你們還待在裡面那麼久?」

「他要我唱歌給他聽。」

「唱歌?哈哈!唱什麼歌?十八摸啊?」

「兩隻老虎!」

「靠!他有病啊!」

「朵朵,不許你說他!他——是個好人!」

「哈哈,怎麼了?喜上那小子了?」

門外的夜風刺骨,我拉緊衣服的領口,和杜風波站在路口等計程車。看來連司機都覺得冷,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空車路過!

不遠處的站牌下,一對小情侶在吵架,看樣子是男的惹女的生氣了,可又不甘心,一副怒氣衝衝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女孩也不理他,漠然的看著前面,男孩每說一句,她只搖頭,不說話。最後男孩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言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接受我?」

女孩依舊沒理他,只見男孩忿忿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我看得心裡有氣,想過去拉住那男孩,告訴他:女孩子是要哄的!不要賭氣,否則你快一時,後悔的卻是一輩子!剛走了兩步,那女孩離去的身影,讓我看了一愣。這背影好悉!

「老杜,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我轉身對杜風波說道。

杜風波皺眉問我:「怎麼了,石頭?你要去哪裡?」

我對他說:「有個人。晚點我自己找車回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告別杜風波,我尾隨著那個悉的身影,在她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

到了一條小巷的時候,那女孩察覺到有人跟蹤,步伐明顯加快。我快跑幾步,在她幾乎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張嘴叫道:「吳言!」

巷道很黑,僅有的兩盞路燈還有一盞是不亮的,但我還是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她比最後一次見面時消瘦許多,但是清秀的面容依然沒有絲毫改變,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張大的嘴巴顯示出此刻她內心的驚訝與動。

「石頭,是你!」

吳言慢慢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的臉,道:「你瘦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頹廢?」

我再也忍不住,像遇到自己的親人,一把摟住吳言,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孩子般嗚嗚的哭出聲來。

吳言輕拍著我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如一位慈祥的母親,問道:「石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種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衝動,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吳言是我喜的女孩子,我曾經傷害過很多我喜的女孩,現在我不能讓她們再為我擔心!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茫然的用自己的雙在吳言的臉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以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貓貓總是用身體來安我,現在她不在我身邊,我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懷中的這個女孩了。

吳言本能的抗拒著,仰起脖子,輕聲叫道:「石頭,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我像瘋了一樣本不理會她的抗拒,順著她修長的脖子一路吻下,在她的衣領深處奮力

吳言掙扎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有了力氣,或是動情所致,身體逐漸癱軟下來,本來推我的雙手也逐漸變成環抱在我的上,溫香紅開始合著,不時發出人的呻

手很冷,我想暖和一下,就把她的上衣往上一,伸進她的衣內。

雖然隔著一層內衣,吳言還是被猛然侵入的涼氣得打了個冷顫,吻著我的小嘴一張,一下子咬在我的下上。

「壞石頭!人家已經快把你忘了,你又來找人家!你又不能娶我,到底想讓我怎麼做嘛!」

我愧疚地親吻著她眼睛裡出來的晶瑩淚珠,然後把嘴巴貼在她的上,衝動地尋找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四處遊走,那一對高聳的山峰依然如往般堅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可的女孩了!想起那旎的夜晚、那曾經在我身下承婉轉的倩影,我心澎湃!今晚的月如那夜一樣人,美麗的女孩如昨般溫順可人,我還在等什麼?

衝動已經讓我不能再忍。我用雙手拉扯著吳言的子的鈕釦,可是愈是心急愈是解不開,大怒之下乾脆抓住使勁一扯,「喀」的一聲,釦子應聲而解。

「石頭,你瘋了!這是在街上啊!」

吳言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在情濃時刻也不忘矜持。

我不理吳言,暴地撥開她阻攔的雙手,使勁扯下她的子,然後抓住她的雙肩一扭,讓她背過身去,上身貼在牆上,令她豐的翹高高翹起來,我三兩下就解開自己的帶,子往下一,右手拿起已經怒莖,沒有任何撫,身體往前一,「滋」的一聲,莖已經進她的身體!

隨著下身的進入,強烈的緊緻和充實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足的呻。不愧是「水玉壺」,吳言的下身在我進入前已經蓄,在我進的同時,汁也隨即被擠出來,飛濺到我的小腹上,而頭也像進一隻灌熱水的暖袋,緊湊而又溫暖,舒覺令我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好!石頭,你慢點,不要這麼用力,我好久沒做了!」

吳言承受不了我猛烈的攻擊,雙手使勁推著我,卻沒有把我從她身體離的意思。

我放慢速度,受著這許久沒有體會的快

天氣很冷,我卻覺得渾身發熱,吳言的道還是那般嬌不起我大力的撞擊。在我輕的時候,裡面的如勤勞的工人,不停分泌著汁,讓我的進出更加順利。即便耳邊有寒風的呼嘯,我也能聽到兩人結合處不斷傳出的滋滋水聲。

我將雙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進去,直接推開那層護住山峰的障礙,肆意地在她的房上。兩顆頭已經翹立起來,在我的手心躍躍動,吳言回過頭來,伸出香舌和我情的吻。

我一邊吻著她,一邊用雙手抓緊她的纖股如發動的馬達,開始快速向吳言的身體深處撞擊。

大街上人煙稀少,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到這條巷子裡,正上演著這麼情的一幕,偶爾有車從路口轉向,那刺眼的燈光在兩人身上一閃而過時,吳言總是快速的轉過頭,那被我上衣遮掩的豐也不自覺的夾緊,這在無意中增加了我的快,令我徹底失在無盡的中。

水玉壺」已經發揮最大的作用,從結合處出來的汩汩清泉順著大腿子上。吳言的雙腿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強烈的快讓她全身酥軟,如果不是我抱著她,恐怕她早已癱坐在地上!

小腹與撞擊的聲音愈來愈密集,下身的早已被從出的花浸得透,連莖也因為不停摩擦而變得更加灼熱,我知道,最後的關頭快要到來了!

頭開始猛烈跳動,身下的吳言覺到快的急速上升,也清楚最銷魂的時刻即將來臨,張開的小嘴努力吐出一句:「石頭……別在裡面……危險期……」

渾身的燥熱令我耳內轟隆作響,吳言的懇求如冷風般被我拒之於外,在一聲低沉的呻中,莖奮身突破最後一道關卡,與吳言身體裡最深處的一個密渦盡情融合,令馬眼門戶大開,如出最猛烈的華!

「啊!」

身下的吳言發出一聲悲切的哀鳴,道內的突然用力夾緊,跟大的龍身劇烈地摩擦,擠出最後一滴華。

我抱著渾身再無半點力氣的吳言,用隨身攜帶的紙巾為她擦拭著下身的狼藉,然後穿好衣服,吻著那更顯紅的櫻

「言言!」

「嗯?」

「我要走了。」

「去哪裡?」

「很遠的地方。可能不再回來了!」

「……會記得我嗎?」

「永遠不會忘記!」

我嗎?」

「……」

我沒有回答。我不敢再提那個字,因為,我不配!

送吳言上了樓,看著她消失在昏暗的樓梯口,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卻隱約聽到吳言的電話聲從樓梯傳來:「黃朗,你現在過來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三章復仇

夜風如刀。

我敞開衣服,任凜冽的寒氣侵襲著膛。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成模糊不清,沉痛如幽魂般盤踞在我的間,無論怎樣捶打都驅之不去。如果人生真有回頭,我是否也如現在這般生活?

小果終於來了!

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有些內疚。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千里迢迢從東北老家趕來廣東。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然後是緊緊的擁抱。

小果拍著我的背,道:「老爺子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愣了。自從老媽過世,我跟老爸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我不想見到那個住在家裡的女人!要我回去?哼,現在才說這句話,晚了!

但有一點讓我驚訝,我問小果:「你不是直接從東北過來,你回過家了?」

小果點點頭,道:「來之前去看了一下老媽。好久沒有去看她了,墳頭上都長草了!跟老爺子吃了頓飯,他很想你,叫我無論如何把你帶回去!」

我想說話,他擺擺手,道:「你必須回去!車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笑了笑,嘆息道:「我不回去。東西給我,你明天坐火車走。」

小果急道:「兄弟,別跟老爺子賭氣了,他現在身體不行了,就想見你一面。」

我搖搖頭,道:「不是賭氣。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處理,老爸有你照顧,我沒什麼牽掛了!」

小果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不過卻一閃而逝,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晚上自己做菜,在家裡為小果接風。小果最喜吃我炒的酸辣馬鈴薯絲,在酒店的時候就說,如果我去廚房炒馬鈴薯絲,肯定比大師傅還要出

小果酒量比我還好,三個人,五瓶二鍋頭。杜風波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和小果還在喝。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時的「崢嶸」歲月,兩人都大發慨。

「你不是說要結婚嗎?怎麼還沒有?」

跟小果碰了一下杯,一口將酒倒進嘴裡,抬頭問他。

小果微微一笑,斜眼看我道:「跟誰結?都他媽是要錢的主,沒有個十萬、八萬,哪個肯正眼看你?」

也是,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平時跟你怎麼瘋都可以,但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就要看你的實力了——經濟實力!

小果夾了口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反正我也不急,沒老婆,但有兄弟,照樣可以過子!」

小果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還記得我那個馬子依依嗎?」

小果看著杯子裡的酒,沉聲問我。

我心驚了一下。自從和依依上後,我一直都在躲著她,我不想見到她,每次看到她,心裡都充對小果的愧疚。這跟義嫂上的包袱我背了這麼多年,把我得幾乎要不過氣!但是,現在是時候贖罪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乾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嘴一仰脖子,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口酒,五十五度的烈酒像一把燒紅的鐵條,直接從嗓子灼到膛,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突然站起,對小果叫道:「哥,兄弟對不你!我……」

我沒有說下去,眼淚卻湧了出來。

或許,我和小果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這段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情,我看得比命還重,而在今天,卻要面臨著考驗!

小果也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和我面對面,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心裡甚至有種期盼,只要他能原諒我、能繼續當兄弟,把我打殘了我也甘願!

我不敢看小果的臉,乾脆閉上了眼睛。來吧,小果,這是我欠你的!我看不到他,卻能覺到他的動作,他終於揚起了手!我沒有閃躲,靜靜等待耳光的到來。

臉上一溫,小果的手指輕輕落在我的眼角,為我擦掉眼淚,肩膀被用力一,我又坐回椅子。我睜開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已經回到原處的小果。他為什麼不動手?

小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我說:「兄弟,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我和依依……」

小果點頭道:「依依只不過是個洗頭妹,一個月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但是她每次來找我,都會把自己洗乾淨,那天我回酒店的時候,路過她所在的髮廊,順道進去找她,她應該剛從你那回來,身上有你的味道!」

我愣了!小果沒有文化素養,但有一項本領無人能及,就是他的鼻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他能閉著眼睛分辨出你是誰!我和依依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做的事?問題是小果知道了真相,還全然當成沒發生,跟我談笑如常,這份襟我自嘆不如!

「石頭!」

小果一叫,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布血絲的眼睛。

小果繼續道:「記住,我們是兄弟!我只有你這一個兄弟!不要說一個女人,就算是命,我也會給你!」

我聽得熱淚盈眶。隔著桌子,兩隻大手緊緊相握。

我們不知道是幾點睡的。一覺醒來,房間裡一片狼藉。

三個人全在地板上躺著,居然沒有一個人睡,我爬起來為小果和杜風波蓋了被子,走到盥洗室去洗漱。

小果也醒了,走到我身後倚著門問:「你要去哪裡?」

我抹了一把臉,道:「你也洗一洗,跟我一塊出去。」

兩個人七繞八拐的來到一塊荒地前。

小果看了看面前的一幢爛尾樓,疑惑地盯著我。我也不解釋,拉著他的手上到四樓。坐在臺上,我點燃一煙,目光痴痴地望著面前那扇窗。

那裡也是一幢大樓,確切的說是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貓貓的病現在離我不過十米。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裡,看看近在咫尺的人。一道矮矮的圍牆竟成了我和貓貓之間最大的障礙!我只能在這裡守著她,這裡甚至可以聽到她和家人的說話聲,但卻不能觸摸到她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氣息。

「貓貓?」

小果問我。

我點點頭,眼睛還一直看著那扇窗戶。

「孩子沒了?」

我的目光一黯,又一次重重的點頭。

小果冷哼一聲,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突然大喝一聲:「殺!」

對面的貓貓聽到這邊的聲響,歪著腦袋看了過來。

我嚇得往旁邊一躲,一把拉過小果。

「走,快走!」

我不敢讓貓貓看到我、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觸,我怕我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她面前,抱緊她單薄的身體再也不放開。

雖然想,但我不能!

我硬是要小果把車票退了。反正兩個人誰也不會先走,那就等事情解決了,再一起回去!只是,到時候,我還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晚上,在杜風波的房間裡,三個人靜靜的圍在桌子旁。

「小果,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我說道。

小果起上衣,左的位置有一個白布著的包袱。一層層的揭開布,一把黝黑閃亮的瑟手出來,經過多年的塵封,殺氣依然騰騰。

我想伸手觸摸它,卻被小果一把搶去,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小果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道:「行動時我再拿出來。現在給你,怕你去做傻事!」

我呵呵一笑也就罷了。對付唐勇,我用不到,就怕還沒見到他,就被湖南幫的人給制伏了,所以才想到用來對付。這傢伙自從貓貓出事後,就搬到湖南幫的大本營,外出時身邊前呼後擁,好不威風,但真正派上用場的,還是我那把刀。

刀長五十四釐米,鋼打造,就是我用來在胳膊上刻痕的那把,不過我已經託公司的同事在上面打兩個字:噬血!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我要用它來噬敵人的血!

男人在一起總是離不開酒。儘管昨晚喝了很多,但是無酒不,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還是狂飲一陣,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三個人都有些傷

小果不停跟我拼酒,我也興起,跟他對幹。杜風波還是不能喝,沒幾杯就說不行了,就躺到上去。我和小果卻意猶未盡。

很深,我摟著小果的肩膀,看著他醉眼蒙朧,笑道:「哥,你不行了。」

小果晃了晃腦袋,道:「去!少扯淡!繼續!媽的,這酒喝得頭不暈,就是犯困,你小子是不是買了假酒了?」

我笑著罵他:「拉不出屎來,你怨茅坑不好!我怎麼不困?」

小果又跟我拼了一杯,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哥?」

我輕聲叫他。

小果應了一聲,勉強抬起頭。

我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倒了杯酒灌進自己嘴裡,道:「回去吧,但別回東北了,跟老爸住一起吧,幫我儘儘孝道!說實話,我也想他的。他喝酒,我買了幾瓶五糧放在箱子裡,你拿回去給他。有空就去看看貓貓,跟她說石頭對不起她,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忘掉我吧!聽到沒有?哥。」

小果低著頭,鼻間傳來微弱的鼾聲。

小果睡著了。我把他抱到上,蓋好被子。

杜風波從上翻身爬起來,問:「真的不讓他去?」

我搖頭道:「我就這麼一個兄弟,還要他替我看著老爸呢!」

杜風波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對付一個幫,不知道……」

我打斷他的話,道:「怕就不要去!」

杜風波瞪著眼珠子罵我:「!我是怕死的人嗎?要不也不會幫你給他下藥了!怕死?老子腦子裡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小果的酒杯被我下了兩顆安眠藥,估計能讓他睡到明天晚上,那時,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吧?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來襲。猛烈的狂風吹得窗戶喀喀作響,我走到窗口,突然推開玻璃,呼嘯的烈風夾著暴雨撲面來,我深一口氣,張開雙臂接風雨的洗禮。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十二月十四。霜降。宜沐浴、宜捕捉;忌婚嫁、忌安葬。

老山東的油條、豆漿依然道地,我坐在攤子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只要在這座城市,隔三差五我總要到這兒吃上一頓早點。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卻沒有大亮,狂風依然肆,零星細雨撲面來,涼氣人。

我抹了一下嘴,和杜風波同時站起身來。

「走!」

出門三十米左拐,是一條小巷,前後通暢,人煙卻稀少,離湖南幫的大本營很近,是唐勇上班的必經之路。

我站在巷子的盡頭,冷冷看著那一幫人說說笑笑愈走愈近,左手掏出一煙點上,右手從身後慢慢出一把刀——噬血!

唐勇終於看到我。臉一變趕緊轉身,卻見杜風波出現在巷尾,手裡拿著一長長的鋼筋。他們有八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但是這八個人現在的臉全都變得蒼白,而唐勇更是不停打著哆嗦。

「石頭,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他。

唐超跑出來,罵道:「石頭,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倒先送……」

唐超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張大的嘴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緩緩的低下頭,看著我正從他的肚子上慢慢出刀身,那映著寒光的冰冷鋼鐵上正滴落汩汩鮮血,散發著熱氣。

「噬血」終於見紅!搏殺已經開始!

湖南幫不是飯桶,即便是倉促戰也是有所準備,他們身上從來不離刀!刀子砍在我的胳膊上時,金屬碰撞聲讓湖南幫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鐵打的!我乾脆下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外套,雙臂上用鐵絲綁定的兩鋼筋顯出來。這招,是我在當兵時連長教我的。

可是砍在身上的刀子我卻無法閃躲,我已經覺到頭愈來愈重,揮出去的胳膊也愈來愈無力。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拿著一杯牛快的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叫一聲,怔立當場。

杜風波拿著一鋼筋上下揮舞,所到之處不是有人抱著腦袋摔倒就是捂著肚子趴下,煞是勇猛,可惜雙拳還是難敵四手,頭頂正中被砍了一刀,整張臉已經血模糊,右手也被砍斷兩手指。終於,一個湖南幫的小子看準空擋,從後面一刀捅進杜風波的後背,長長的刀身竟然從他的前冒出尖來!

「老杜!」

我悲鳴一聲,一刀砍在一人身上。

杜風波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痛苦,似有無限解,臉上突然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眼神也凌厲起來。

我暗不妙,大喝一聲:「老杜,不要!」

已經晚了。

杜風波突然用力一退,把他和後面那人一起頂在牆壁上,然後舉起手中的鋼釺猛力進自己的小腹,隨著鋼筋的深入,兩人都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

我瘋了!我沒想過今天要活著回去,但是杜風波如此慘烈的死法,是我始料未及,這個曾是他們二哥的人,如今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唐勇,天要滅你,我能奈何!

杜風波的死讓我兇大發。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見人就砍、見頭就剁!躺下的人愈來愈多,而手中的「噬血」卻絲毫沒有捲刃,真是好刀!

終於,對方的八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小果說過一句話:打架,全靠氣勢,你氣勢上倒對方了,再多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扶著牆,雙腿上的刀痕太深,血翻卷出來,白森森的骨頭暴在空氣中,走過的白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條長長的血痕蔓延在我的身後,我蹲下身子,看著癱坐在我面前,同樣血模糊的唐勇。

唐勇還沒死,捂著脖子氣,一說話喉嚨裡發出咕嚕的灌氣聲:「石頭,我打了你馬子,你殺了我這麼多人,連我侄子都死了,夠本了吧?」

我不理他,血紅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把「噬血」放在他的肩頭輕輕滑動,用他的衣服擦乾上面的血漬。

「照片在哪?」

我輕聲問他。

「什麼照片?」

唐勇的膛劇烈起伏著,像一條翻肚的魚。

我笑了,看著他說:「小月的照片!」

唐勇恍然大悟似的叫道:「沒有!沒有她的照片!」

血從他手捂住的地方湧出來,他的臉居然有一絲通紅。

我揚起刀,唐勇也不顧傷勢了,拼命哭喊道:「真的沒有!我騙她的,真沒有啊!石頭你要相信我!你他媽瘋了!」

我沒有理他,鼓足力氣把刀向他身上揮去!

「叔叔,不要!」

女孩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快被嚇傻的女孩,揮手叫她過來。女孩如機器人般僵硬的走到我面前,大大的眼睛裡充驚恐,樣子既可又可憐。

我用左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他才是壞人!」

我用刀一指唐勇,女孩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媽的,在這裡!」

有人喊道。我扭頭一看,巷子口奔出一群人,我嘆了口氣,把小女孩護在我的身後。湖南幫傾巢出動了!

我抹乾阻擋著視線的血跡,昂首著衝上來的那群人。胳膊上的鋼筋已經被砍斷了鐵絲而掉在地上,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防護。砍一個夠本,砍多了純賺!我在心中這樣安自己。

衝過來的人群半路上又轉回身!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越過人群,我看到他們的身後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拿著一把黝黑的手抵在一個傢伙的額頭上!

竟是小果一手拉著那已嚇得渾身顫抖的傢伙,分開眾人走到我旁邊,一腳把那小子踹出老遠。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

「你不該來!」

我看著他道:「你來了,老爸怎麼辦?」

「我來,就是要帶你回去!咱兄弟倆一起照顧老爺子!你是他的親兒子!他最想見的就是你!」

小果的眼眶有些發紅。

「我還是來晚了!我沒想到你會去吃早餐,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著了,可走到一半就不見你。要不是碰到他們,我還不知道會在這個地方!」

「你沒睡著?」

我納悶的問他。酒裡我下了兩顆安眠藥,怎會讓他只睡到現在?

小果笑了,用力的了一下鼻子,道:「酒裡有藥味,我沒喝!」

我忘了這傢伙長了個比狗還靈的鼻子!

對方的人馬此時也反應過來,為首的人罵道:「就一把破假,還想嚇唬我們嗎?」

小果笑了一下,用手對準他的腦袋,道:「你試試?」

那人不由得退了一步,又想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威信,壯膽說道:「你能有幾發子彈?我們幾十個人!」

小果笑道:「六發。我只打先衝上來的人!」

看著那夥人被嚇到的樣子,我轉頭對已經糊糊、快要暈過去的唐勇,問道:「再問一遍,照片呢?」

唐勇使勁翻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他媽早告訴你了,真的沒有拍,我嚇她的!」

我嘆了口氣,他講的可能是真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我蹲下身子看著已經發傻的女孩,左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右手用力向前一送,「噬血」深深刺進唐勇的身體。

唐勇悶哼一聲,而面前的女孩也隨即一個哆嗦,我冷冷說道:「這一刀,是為貓貓捅的!」

然後又是一刀遞過去,道:「這刀為我和孩子捅的!」

接著對著他的下身猛力一戳,道:「這刀是為小月!」

最後使勁一刀刺在他的太上,道:「唐進,兄弟給你報仇了!」

唐勇已經沒有氣息,我也癱在地上,渾身的傷口同時作痛,我再也無力支撐。看著女孩盯著唐勇的屍體,淚不語的樣子,我很愧疚,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小就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對她以後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我掙扎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抬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珠,見手上有血,我就撕下內衣的一塊布,把她的臉擦乾淨,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覺到自己的靈魂正飄出軀殼,我看到閃爍的警燈;我看到湖南幫的人,一個個丟下手中的傢伙蹲在地上,警察正在為他們一一戴上手銬;我看到救護車也呼嘯著前來,一個個醫生抬著擔架把受傷的人往那個白鐵皮車裡:我看到小果那張淚的臉龐,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卻無力安;我看到小女孩面無表情的小臉,那空的雙眼正呆滯地看著我和唐勇。

我要死了嗎?我還想看看貓貓,她還躺在醫院;我還想看看小月,她在哪裡?我也想看看丫頭,我的妹妹,你在讀書嗎?還有吳言、阿如、安靜、小璐……但我誰都看不見,眼前已經漆黑一片,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來,我的知覺在一點點麻痺,好冷!我打了個哆嗦。

的牆壁、白單。我以為我是在天堂,等看到白衣天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

我沒有死!

小護士正在為我檢查藥瓶裡的容量,門口還坐著兩個警察。

「他醒了!」

看到我動了一下,小護士欣喜地叫道。

警察聞訊而來,一人趴在我的面前,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聲音如蚊蟻般微小。

「什麼?你想說什麼?」

警察靠得更近,耳朵幾乎進我的嘴巴里,我鼓足力氣,終於讓他聽清楚我的話:「離我遠點,你口臭!」

「媽的!這臭小子!」

警察氣得變臉,旁邊小護士和另一個警察卻笑得岔了氣。

小護士閃動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知道你昏了多少天嗎?」

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睜著兩眼看著她,小妮子伸出一個巴掌,在我面前擺來擺去,道:「五天!我要去告訴醫生你醒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五天?我苦笑了一下,醒了能怎麼樣?警察還在旁邊等著呢,看來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還不如不醒,杜風波已經死了,倒也解!小果呢?我的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兩個警察點燃香菸,一邊悠哉悠哉的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我。

剛才罵我的警察張嘴道:「你叫石頭吧?我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可憐你!一把刀、一鋼筋、一把玩具,就三個傢伙居然把我們分局頭疼了兩年的湖南幫給滅了!三死七重傷!轟動整個市局!你小子,是不是魔王轉世啊!」

從小果拿著指著那群人的時候,我就看出那是把玩具了。

那天晚上光線不好,小果只拿出來現了一下,我沒看清,但在現場我卻看清楚了,那本不是我當年從小果手中奪下的那把!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小果沒有參與鬥毆,光憑拿把玩具本不會判刑,那樣他就沒事了,可以回去照顧老爸!

唐勇死,唐超重傷,估計他就算好了,也沒有再為非作歹的能力。湖南幫滅了!我成功了!巨大的驚喜讓我的頭腦一時難以接受,耳中轟鳴一聲又暈了過去。

我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因為沒有東西可以供我參照。警察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我,每天輸換藥把我折騰得生不如死,全身的繃帶得我不過氣,合手術做了一次又一次。

小護士說我算命大的。全身刀傷三十多處,最深的一道從頭頂到耳有二十公分,緊貼著眼睛劃下去,再偏點就成獨眼龍!光這些傷,輸血就給我輸了上千毫升,也虧我體質好,硬過來了,否則此時恐怕只能拿著刀在間追殺唐勇了!

警察每天都問我情況,那個罵我的傢伙現在成了我的哥們兒,雖然我是嫌犯,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還是蠻尊重我,我知道這傢伙也是有點血的人,倒也樂得配合他的提問,有時還能趁醫生不注意向他討幾,雖然頭都是紗布,但嘴裡煙問題並不大。

「王八,你說我會不會被判死刑?」

那警察叫王博,我總是藉口口齒不清叫他王八。

王博氣呼呼的罵道:「媽的,你嘴裡漏風就別叫我名字!判多少年是法院的事,我只負責把你歸案!」

旁邊叫孫濤的警察走過來,斜眼看著我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我沒說話。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既然有生的希望,誰還傻到一心尋死?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王博搖頭說道:「算了,也不嚇你,你死不了的!因為湖南幫是個犯毒集團,你滅了他們就等於給政府除害!」

我哈哈一笑,道:「那我還成英雄了?」

孫濤罵道:「想得美!你這是挾私報仇,又傷了幾條人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估計坐幾年牢是跑不掉!」

我嘆了口氣,還不如讓我死了!

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探視我。我一看來人,竟然是袁濤!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有錢,什麼事辦不到?

看到我的樣子,袁濤嘆了口氣後說道:「石頭,我不知道你跟唐勇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你居然把我的車間主任給殺了!」

我躺在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那你就為你的車間主任報仇吧!把我殺了,省得我去坐牢!」

袁濤轉身,盯著我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我搖頭說道:「你不是那種人。否則就不會跟我在這裡廢話了,直接找個律師就把我搞定了!」

袁濤笑了,看著我的眼神中也充了欣賞的意味,道:「石頭,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還是那麼真誠,我就喜你這點。」

「你為什麼來看我?」

我問袁濤。我猜想來人可能是貓貓,或是其他朋友,甚至是以前的老闆,但從沒想過是他。

袁濤斜眼看著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說:「是,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

袁濤終於說道:「我是來謝你的!因為你除掉了我的心頭大患,雖然不是為了我,卻間接讓我受益!」

透過袁濤的敘述,我明白了這個老闆對自己下屬的恐懼。

唐勇藉著自己是車間主任,短短三年時間,讓A廠幾乎百分之六十的員工變成了自己的老鄉!我是行政工作者,我知道一間公司,如果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能體會袁濤的為難,牽一髮而動全身,行一步似履薄冰。

袁濤長年在外地,公司卻託人不慎,等他發現時,唐勇已經控制了整間公司的命脈!如果狠心拔出唐勇,帶來的可能是讓整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放著不管,最終卻讓他發展成一個大大的毒瘤,並且很快就會謀權篡位。表面上袁濤還是公司的老總,實際上他已變成了傀儡,自己的辛苦創業已經被唐勇蠶食掉了!

這種情況絕非駭人聽聞,在打工這些年,我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即便你去打官司,最後還是會得元氣大傷、無力翻身。所以,我的一次復仇,無意中竟幫了袁濤一個大忙,沒有了帶頭的唐勇,那些員工還不是得乖乖聽命於袁濤?都是出來打工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石頭,我不會讓你坐太久的牢,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要儘快把你出來!」

袁濤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我有些動,對他說:「袁哥,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動唐勇的,我跟他是私仇……」

袁濤揮手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叫我哥,我就認你這個兄弟!我也不是為了這原因才說剛才那番話。石頭,我一直看好你,我不相信這世上好人沒有好報,人間自有正氣在!而且,我欣賞你的能力,你出來後,我要你在我身邊幫我!」

動地伸出繃帶的手,想握住他,卻因為力氣不夠而頹然落在上,袁濤走過來,抓住我的右手,緊緊握住。

我託袁濤幫我打聽消息。

兩天後,袁濤告訴我:「小果只是被警察帶走,關了不到一天就出來,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被遣送回家。」

他回去了我也就放下心來。

「那貓貓呢?」

我盯著袁濤問。

袁濤看了看我的臉,支吾了半天,在我的追問下才道:「她已經在幾個月前,辦理了出院手續,跟父母回老家了。」

我聽了一陣心酸,卻也有些安。貓貓,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袁濤說:「聽人民醫院那個照顧貓貓的小護士講,貓貓走的時候一直在哭,眼睛老是望著病房外那一幢廢棄的爛尾樓。她的父母以為她要想不開,一直都不敢離開她身邊半步,而且她還暈倒過一次。」

我眼眶潤起來。貓貓走的時候,正是我在小巷搏殺的時候。貓貓,你應到我的危險了嗎?是否也如往常一樣為我擔心?

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愈來愈沉重。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接我的將是怎樣的一條路,但我知道,那裡肯定不會通往天堂!

袁濤最後一次來看我是在警局的羈押室。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著他遞過來的煙,我低頭不語,心情很複雜,有些擔心又有些期盼。

「石頭,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袁濤好奇的問我。這個問題他不只問過一次,我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卻有一股傾訴的衝動,也許是想到以後沒有可以自由說話的機會了吧!

我把小月、貓貓、唐進所有跟我和唐勇有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袁濤一邊聽著,一邊煙,時而憤怒、時而點頭。講完了,我如釋重負,心裡一陣輕鬆。

袁濤睜大眼睛問我:「為了一個失去的女友、一句過期的誓言,你放棄了一段原本美好甜情、一份前途無限的工作,值得嗎?」

我笑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堅定說道:「值得!」

「值得?」

袁濤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淡淡說道:「因為我是男人!」

三天後,法庭宣判:我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第四章出獄

一九零四。

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它代表了我在這個高高的院牆裡面所待的時間!

五年零四個月,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要不是袁濤的鼎力相助、要不是那張內存卡幫警察除掉一個販毒集團,在裡面的時間或許還要更長!

望著身後已經關閉的鐵門,想著剛才管理員老吳的話:「石頭,出去了就好好幹,別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

我深了一口氣。通往城市的道路有兩條,但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五年前的那一場搏殺,頭頂上的傷口雖然沒有要我的命,卻傷及我的視覺神經,我現在雙眼的視力加在一起還不到2.0.那人向我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上,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一暖,伸出手。

「來了?」

「來了。」

小果還是那麼魁梧,跟他站在一起,我總是得仰著頭跟他說話。

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

小果打開後門,把我的行李往裡一丟,然後和我坐在一起,對司機說道:「金石苑。」

我擺擺手,對小果說:「我想先去一趟明山。」

明山人民公墓。

我跪在一塊石碑面前,撫摸著上面的兩張照片,「老爸、老媽,我出來了!石頭回來了!」

我剛進監獄的那一年,老爸再也受不了打擊,與世長辭。小果以兒子的身份替我處理了所有的後事,並把他和老媽合葬在一起。

跟他們二老分開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是相隔!

小果跪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道:「石頭,節哀。」

我點點頭,沒有哭。五年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在裡面受多少苦,我都沒有過一滴眼淚,我想那一刀可能不只影響到我的視力,還截斷了我的淚腺,導致再大的悲傷,我也沒有眼淚可了。

回到家,望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我倍親切。

「你又死到哪裡去了!放學這麼久才回來!」

媽媽邊打開門邊教訓我。

「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偷老子的煙了!不學好,淨給老子糟蹋!」

老爸的樣子還是那麼凶神惡煞。

可是這一切如昨星辰,已經風飄雲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噹啷」一聲,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果笑著說道:「鳳,石頭回來了!」

女人接過小果手中的包裹,道:「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自己的家不認得了?」

我看了看小果,他打我一拳,道:「不是跟你說過嗎?潘鳳,我媳婦、你嫂子!」

我笑了,他是說過,可我忘了。我的腦子現在不記事,做過什麼事,沒多久就會忘。但是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卻像深刻在腦海裡,連睡覺都會夢到。

這是我五年來吃過最可口的飯菜,大口的喝酒、吃

潘鳳笑著一邊往我碗裡夾菜,一邊說:「石頭,慢點,不夠我再去做,慢點吃,別噎著。」

潘鳳不漂亮,但是非常賢慧,對小果也是一心一意,我很欣

我一邊和小果喝酒,一邊指著潘鳳的肚子問道:「還有多久?」

小果呵呵笑著,摸了摸潘鳳的肚子,道:「才五個月,早著呢!放心吧,這乾爹你是跑不掉的!」

我心裡一沉。五個月,貓貓也是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出事!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果看我低頭不語的樣子,問道:「兄弟,怎麼了?」

我抬頭望他,問道:「小果,我想知道貓貓。」

小果喝了一口酒,嘆道:「兄弟,對不起,我沒有見過她。我想,她應該還在老家吧!」

我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想也是。我要去找她!」

「什麼時候去?」

小果問我。

「明天。」

「明天!這麼急?」

「我耽誤五年了,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費!」

六年前,我曾經跟貓貓一起去過她的家。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爸爸時,她爸爸斜眼打量著我,道:「你就是石頭?你小子可以啊!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被你用一年的工夫就拐跑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寶貝從小沒吃過苦,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把你皮給扒了!」

心頭一陣酸楚。貓貓,我可憐的貓貓,跟了我兩年,沒享過什麼福,卻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

城市變化得很快。站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央,我無助得像一個孩子。

貓貓的家在哪裡?記憶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該往哪走?

一路打聽,我終於找到貓貓的家!這裡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那遠處翠綠的飛鷺山、那眼前依然漆紅的鐵門,如昨悉而又親切,只是門口的荒草茂盛許多,像是很久沒有整理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悲傷。五年了,我和貓貓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她還是如當初那樣纖弱明麗嗎?還是已嫁為人婦,開始過著幸福快樂的子?我的到來,會不會打破她平的寧靜?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她!見見這個五年來一直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子!哪怕只能看她一眼,我也甘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我又加大了力道,使勁敲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一道婦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六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嬰兒從襁褓中慢慢學會奔跑、能讓一個弱冠少年長成魁梧青年,但對於老人應該不明顯。然而,眼前的婦人卻讓我絲毫找不到當年的影子,要不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那麼悉,我本不相信這就是貓貓的媽媽!

「阿姨,我是石頭!」

我強忍住悲痛,對一直捂住嘴巴看著我的婦人說道。

她怔了一下,突然「哇!」

的一聲大哭起來,揚起手來劈頭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又回來幹什麼啊!我的孩子呢?我的閨女都找不到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我的閨女啊!」

劈頭蓋臉的打讓我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我默默站在那裡,任阿姨發著內心的悽苦。

阿姨打累了,就把頭靠在我的前。

我低下頭,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內心一陣絞痛,道:「阿姨,貓貓去了哪裡?」

阿姨抬起頭來,心情平復許多,語氣變得漠然:「不知道。我帶她回來不到半年,她就跑回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就算找不到你也要在廣東打工,等你回來,說你出去以後會找她。自從她走後就斷了音訊!這些年我們都在找她,為了這事,他爸爸也提早辦了退休,跑去廣東找她,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登報、上電視,可就是沒有她的消息!石頭,你說孩子去哪了?老頭子臨死前都在掛念著她!我的孩子,你在哪啊!」

說完,雙手捂臉又大哭起來。

一個人,死多少次可以減輕自己的罪過?如果可以計算,我願意死一萬次!因為我,貓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地捅向自己的口!

我不記得是怎樣告別阿姨的。我只是告訴她:「我要回廣東、我要去找貓貓!無論她在天涯海角,窮我一生力,我也要找到她!我要為我的前半生贖罪!我要照顧好貓貓的下半生!」

城市的暮很濃。雖然已經進入六月,我卻依然冷得渾身直打哆嗦。

山路很滑,身邊的行人都在往下走,我卻往上爬。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無意識的憑著自己的雙腿往前邁進。

飛鷺山。貓貓曾經說過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而當時時間緊湊,也無暇到此,現在貓貓不知身在何方,我卻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走到半山時,我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座寺廟,我看不清門匾上的字,也不想去看,只是低著頭走了進去。

廳內的正中央有一尊大佛。我認識祂,別人稱祂觀音娘娘。跪在祂的腳下,我不停叩首:「觀音大士,人說您普渡眾生,能為我這個途的子指點津嗎?您能告訴我貓貓現在在哪裡嗎?」

我想起入獄前跟袁濤的談話,我放棄了一切去找唐勇報仇,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不後悔嗎?真的一切都值得嗎?如果人生可以回頭,我還會如此嗎?

「施主,天不早了,要燒香明請早吧!」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抬起頭來,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名老尼。

「是你!」

那女尼認出我來,驚訝地走到我的面前,我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廣東時讓我買平安符的尼姑!

女尼微笑著說:「我早說過你跟佛有緣!想不到現在又碰到了你。」

我轉身向她深深一拜,道:「師父,請你告訴我,哪裡是我的天堂,哪裡又是我的地獄?」

女尼一愣,沉思半晌,閉目說道:「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天堂也是地獄,地獄亦是天堂……我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腦中混沌,百思不解,正待要問,旁邊側堂跑來一個年輕的女尼,對老尼叫道:「師父,膳時到了!」

我聞聲轉頭去看,等她走近才顫聲叫道:「小月!」

我還記得,八年前,一個叫小月的女孩子,在無數個夜晚用赤的身體撫我疲憊的身軀,那美麗的櫻被我肆意品嚐,可是,我無法把她跟眼前這個青衣僧帽的尼姑聯想在一起!她還是那個青亮麗的女孩嗎?八年了,我能從眼前這個女尼的眼角看到悄然爬起的魚尾紋,素潔的僧衣已經完全遮住那具玲瓏有致的軀體,看著我的那對大眼睛裡也沒了當年的神采。

「小月!」

我又叫了她一聲。

女子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睛不再看我,緊盯著面前的觀音像,雙手合十,悠然說道:「施主,這裡沒有小月,只有靜心。」

「小月!」

我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向她說:「我知道,我以前錯怪了你,我對不起你!因為我,讓你在大好青的時候遁入空門!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這些年我所犯下的罪過,我想贖罪,用我的一生來贖罪!跟我回去吧!我會照顧你的一生一世,會用我的餘生換取你的幸福!好嗎?」

小月微笑著搖搖頭,平靜的看著我,問:「那貓貓呢?」

我愣了,隨即又嚷道:「我們一起去找她!以後,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你們都是我最心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開!」

小月搖頭,淡然而又堅決道:「施主,貪心亦是蝕心。無論塵世多繁華,靜心已經沒有了半點留戀。如今,靜心唯一想廝守的就是這青燈木魚。天不早了,庵堂不便留男客,施主請回。」

我愣了,看著小月那堅決的眼神,正要再說話,她已經飄然離去。

老尼走過來,對我合手道:「施主還是回去吧!」

我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已暗,我站在寺院的大門口,木然而立。

小月真的已經心如死灰了嗎?我不信!面對寺門,我重重地跪下去。小月,如果你能明白我此刻的真心,請原諒我以前的錯誤,跟我回去吧!

山間的水很重,渾身的衣服已經透,絲絲涼意從衣服直往骨頭裡鑽。太正在緩慢升起。山上已經有了晨練的行人,在我身邊詫異地打量著走過。

我如一尊入定的佛像,在晨風與山霧中跪立不動,膝蓋已經沒有了知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跪到什麼時候,但是我還是要跪下去!直到小月能原諒我。

庵門已開,知客小尼看到門口有人跪著,吃了一驚,連忙跑回去叫人。

一會兒工夫,老尼帶著小月匆匆趕來。

「施主,你這又是何苦?」

老尼走到我身邊想把我攙起來。

我看到小月的眼眶發紅,心中一急,推開老尼的手,轉頭對小月叫道:「小月,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吧!」

有一瞬間,我看到小月的眼睛中浮現出那悉的意,但隨即她的面容又平靜下來,眼中盡顯超然,道:「施主,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做到設身處地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種大悟的覺。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情、去要求別人,我本沒有去在乎對方是怎麼想的。就算小月跟我回去,我能保證她以後就幸福嗎?或許塵世間的所有眷戀,對她而言已到疲憊,而這裡單純的修行生活,正是她心中嚮往的幸福,我又何必強人所難?我苦苦追求一生的幸福真諦,不就是讓心的人快樂嗎?現在小月很快樂,我為什麼一定要結束她的這種生活呢?

我站起身,對著老尼和小月合手深深鞠躬,道:「老師父,靜心師父,石頭明白了。我走了,等我找到貓貓,一定要和她一起來這裡接受師父賜教!」

老尼和小月躬身還禮,面上神盡是讚許。

下山的路很長,我卻覺異常輕鬆,像是剛卸下了千斤重擔。

「石頭!」

小月在背後叫我。

這是我見到她後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

我轉過身,小月望著我,道:「保重!」

我重重點了一下頭,也對她說道:「保重!」

下一站是廣東。貓貓是在那裡失蹤,我就要在那裡把她找回來!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已經沒有第一次到來時的情。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像一隻風箏,在這裡飛翔又在這裡墜落。

站在汽車總站的門口,我再次陷入茫。我該在哪裡落腳?那些和我悉的人們,還會在這座城市停留嗎?

一路走來,眼前的變化讓我瞠目結舌。現代化的廠房櫛比鱗次,原先的青磚大瓦已不復存在,原來悉的工廠幾乎已經找不到。當初認識小月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袁濤的A公司,現在已經變成A集團,我看了看門口穿著嶄新制服的保安,思索良久後還是轉身離開。

我欠袁濤一份人情,這份人情如山般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欠他了。

原先的光廣場已經變成城市公園,我走進去,在長長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貓貓,你在哪裡?我該去哪個地方找你呢?

當清晨的光照在臉上的時候,我從石椅上翻身起來。

睡了一夜,覺體力充沛許多,該去吃早餐了。

如往般繼續不停的行走,在任何有人的地方打聽貓貓的下落,等到夕落下的時候,再回到這座公園,躺在這張石椅上等待天明。

在一次次的失望後,我的神終於到達了崩潰邊緣。貓貓,你在哪裡?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回到我身邊吧!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公園裡有很多人,臉上掛的笑容,我在他們之間,卻離他們很遠。石椅很長,我只坐在一角,可是沒人過來跟我同坐,他們寧願四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也不願來到我這邊。

「叔叔,能幫我撿一下球嗎?」

一道稚的童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只見可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的腳下。石椅下面有一顆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拿出來,然後對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咪咪的看著小男孩。不知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很面,有種莫名的親切

小男孩面對我的邀請有點猶豫,可又捨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過來。

我看他心生戒備的樣子,微微一笑,說:「我猜你只有兩歲!」

小男孩小嘴一噘,不服氣的叫道:「我四歲了!」

我「哦」了一聲,道:「四歲應該是個大孩子了,怎麼不敢跟叔叔講名字呢?」

小男孩故作老成的對我說:「爸爸、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你幫我撿了皮球,不算陌生人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黃小石,我媽媽叫我……」

「小石頭,過來!」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小男孩朝我吐了一下舌頭,道:「完了,要挨媽媽罵了!」

轉身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女人走去。

看著他可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把他攬在懷裡狠狠的親上一口!這麼可的孩子,他的媽媽怎麼會捨得罵他!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看著不遠處的婦人,愈看我覺愈不對勁,那婦人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臉生慍,一把扯過小男孩,邊走邊罵:「小石頭,你把媽媽的話給忘了嗎?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人家把你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讓你再也見不到媽媽,看你怎麼辦!」

說著,在小男孩的股上打了兩下。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我居然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就在她要離開公園小門的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叫道:「吳言!」

婦人身體一震,慢慢的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邊,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顫聲說道:「石……石頭!」

我微笑著看著吳言點頭,眼睛卻潤起來。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了淚的覺,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哭了。

吳言站在我面前兩步的距離,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樣。她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而且更多了一分成

「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出來了?什麼時候來廣東的?為什麼會待在這裡?」

吳言一連串的發問,我卻一句也沒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住吳言,她一定認不出現在的我。歲月在我的臉上劃下無數痕跡,如果我不說,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三十歲的男人!每次面對鏡子,我幾乎都認不出裡面的自己。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石頭嗎?這還是那個左擁右抱的石頭嗎?我常常對著鏡子苦笑,三十歲,而立的年齡卻讓我觸摸到生命的盡頭!

「小石頭,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說一會兒話。」

吳言對身邊的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一邊噘著小嘴走開,一邊說:「還說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自己卻……」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羨慕的對吳言說道:「你的兒子?」

吳言沉默點頭。

「很可!」

我由衷說道。

吳言卻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瞪大眼睛緊盯著吳言,手指著遠處玩耍的孩子,道:「你叫他小石頭?他今年四歲?他是不是我……」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路邊和吳言的最後一次情。吳言曾經喊道:「石頭,不要在裡面,今天危險期!」

吳言被我猙獰的面目嚇呆了,猛烈地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不是你的!」

「你說謊!」

動地大叫一聲。怪不得我覺得那小男孩看起來很悉,原來他像的那個人,就是我!怪不得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原來他是我的兒子!我想大笑又想大哭!我舉步向男孩走去。我的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站住!石頭!」

吳言已恢復平靜,冷冷的叫住了我。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能給他幸福嗎?能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嗎?跟你走,你想讓他成材還是想讓他跟你一樣成為殺人犯!」

我呆住,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怔怔的看著吳言。是的,我是殺人犯!我有什麼資格認兒子?有什麼能力養兒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苦的嗎?親生骨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認!

我痴痴的看著遠處跑來跑去的小男孩,喃喃道:「我能抱抱他嗎?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讓我抱抱兒子!」

吳言長嘆一聲,擦乾臉上的淚水,對小男孩喊道:「小石頭,過來!」

看著小男孩快的跑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等他來到我面前,我卻不敢伸手。我把雙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顫抖著伸向小男孩。

小男孩嚇得後退了一步,無助的看著吳言。

吳言強笑著說道:「小石頭乖,讓叔叔抱抱!」

輕輕抱起小男孩,我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他稚的小臉,心中大喊道:兒子!我的兒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為什麼不叫爸爸?為什麼用這麼恐懼的眼神看我?

小男孩在我身上使勁的掙扎著要下來,不停擦著自己的小臉,道:「你好髒啊!幹嘛往我的臉上抹這麼多口水!媽媽,不要理他了,我們回家吧!」

吳言嘆了口氣,幽幽的對我說:「石頭,我現在生活很平靜,小石頭也很快樂,我不想……你知道的!我走了。」

看著吳言和兒子在公園逐漸消失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長長的石椅上面嚎啕大哭。

貓貓遍尋不著、小月一心向佛不問塵事、兒子出現卻不能相認,一連串的打擊讓我縱使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徹底癱倒。

初夏的晚風雖然暖和,我卻冷得渾身發抖。

躺在石椅上,我蜷縮著身子,心裡不停的呼喊著貓貓的名字。

我想,我是發燒了。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五章變瘋的石頭

早上隨便到一家小診所買了點冒藥,我又開始了一天的尋找。

馬路邊擺著一排桌子,原來今天是星期天,各公司都在利用休息招人。

應聘的人愈來愈多,我下意識的走過去,在人群裡面穿梭,尋找那一道悉的身影,可惜,轉了大半個小時,我還是失望了。

「先生,你要應聘什麼職位?」

一道好聽的女聲傳來。我左右一看,原來自己已經被擠到一張招聘臺前。我本不是來應聘,可一想到口袋裡已經沒有多少錢,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邊工作,一邊找貓貓倒也不失一個辦法。

「我……」

我掃了招聘廣告上的簡介一眼,順口說道:「我想應聘人事主管。」

「哦……」

女孩抬起頭,斜眼看了我一眼,問道:「有個人簡歷嗎?」

「我……我沒帶。」

「做過嗎?」

「做過幾年。」

「那請說一下你對新勞動法的看法?」

「新勞動法?」

我搔了一下腦袋。我才被放出來,哪裡會知道什麼是新勞動法!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女孩輕笑一聲,歪頭對我說:「先生,你連新勞動法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事?你說你做過,做過多久?之前在哪裡做的?」

面對女孩質疑的目光,我沒有一絲的惱怒,我鄭重的對她說:「我以前確實做過,不過是五年前了。這幾年我沒有接觸過這方面,所以不知道出了新勞動法。」

女孩瞪著我說:「那你這幾年做的是什麼行業?」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做。這五年,我在監獄服刑!」

面對女孩驚恐而又鄙夷的目光,還有旁邊眾人的竊竊私語。我知道,我出獄以來的第一次面試就這樣失敗了。我默默的轉身,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黯然離去。人們自覺的為我閃出一條通道,好像我一接近他們,就會給他們帶來黴運。

走回公園,坐在石椅上,夕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孤零零的晾在草地上。身體的虛弱加上心情的鬱悶讓我一陣頭暈目眩,終於眼睛一黑,一頭倒在地上。

我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上。看著頭頂的藥瓶,我一陣糊,疑惑著是誰把我到這裡來?我掙扎著爬起身,拔掉手上的針管,踉踉蹌蹌向外走去。我身上可沒有多少錢,住在這裡還不被他們連血都光了?

一個小護士走進來,朝我喊道:「你要去哪裡?」

著氣,有氣無力地對她說:「我不住院。我沒錢。」

小護士一把攔住我,道:「你發高燒四十度!哪裡也不能去!就在這裡給我待著!你妹妹已經把錢都付了,你就安心養病吧!」

我妹妹?我什麼時候跑出個妹妹?難道是……丫頭!

我進去以後,丫頭幾乎每年都去看我兩、三次。第一次在監獄見我的時候,丫頭竟然在探監房抓著我的手哭得岔氣。後兩年我說什麼也不讓她去了,花費太大!丫頭兩年前已經考上成都的一所大學,今年該大三了吧?正是用錢的時候,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但是聽醫生的描述,我卻否定自己的想法,不是丫頭。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吳言!雖然她現在已經嫁為人婦,但畢竟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孩子的父親,她一定還在關心著我。

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再這樣盲目的活下去了,我要自力更生、從頭做起!因為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處角落,還有一個我心的女孩等著我去尋找;在我的身後,還有一雙關切的眼睛在看著我!

在遭受一次又一次的白眼和失敗之後,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間機械公司做倉庫搬運工,一個月休息兩天,每天十個小時的工作量。工作很簡單,就是把成品入庫,但是很辛苦,因為都是鐵傢伙,一件就可以達到上百斤,一個人把它放到手推車上都有些費力,我卻做得很愉快,我享受著汗水淌下來的充實

在公司,我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我話不多,只知道埋頭做事,但是並不代表我很受器重。我的眼神不好、記也不好,經常剛才吩咐的事情我轉頭就忘,明明是抱上來這個工序要入庫,我卻把半成品給拉回來。我老是被倉庫主管罵,他說我是他見過最蠢的人,要不是看我人還實在,早把我踹走了!

我沒有怨言,我已經不是那個有事就猛衝的小子了,經歷過生死關頭,坐過五年的牢,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開呢?

我在這間公司一做就是半年。雖然每個月只有八百元的薪水,我卻把大部分都存進銀行。這些錢,我是用來和貓貓結婚的!雖然我還沒有找到她,可是我相信,總有一天,貓貓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大大的眼睛充濃濃意,幽幽的對我說:「石頭,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又是一個休息。說實話,我現在很害怕休息,我不敢讓自己停下來、不敢一個人待在租住的房間,甚至不敢睡覺。我曾不只一次呼喊貓貓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貓貓,你到底在哪裡?

在城市的巷道里穿行,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走到一個路口,我停下了腳步。旁邊一家理髮店看起來依然親切。這是丫頭姑姑的理髮店。如今敞開的玻璃門向我顯示它還在這座城市頑強地生存著。

推開門,裡面的擺設和我第一次來時一樣,我舒服得坐到中間的椅子上,朝樓上喊道:「老闆娘,理髮!」

「來了!」

樓上應了一聲,跑下來一個人。

我沒有回頭,憑這悉的腳步聲就知道這間店並沒有換人。

女人俐落的為我披上圍脖,在電推剪上擦了點油,問道:「老闆理什麼頭?平頭還是……」

我在鏡子裡看到她張大著嘴巴,直愣愣地看著我。我嘴巴一咧,嘿嘿的笑了。

老闆娘手中的電推剪掉在地上卻不去撿,雙手抓著我的肩膀,讓椅子轉了個圈,瞪大眼睛看著我喊道:「石頭!是你?真的是你!你出來了?」

我不停的點頭,心裡卻一陣唏噓。五年了,她還記得我,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跟丫頭一起叫姑姑,還是叫她老闆娘呢?

「姑姑,你還好吧?」

最後我還是叫了她姑姑。因為我和丫頭的事情,她都知道,她也沒有反對,而且我看得出她並不討厭我。

姑姑擦了擦眼睛,彎拾起電推剪,道:「好著呢!一個人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過過子唄!」

我知道姑姑曾經離過一次婚,男人帶著她打拼多年的積蓄跑了,至今沒有再婚。其實她還不到四十歲,模樣也不錯,為什麼就不再嫁呢?但是我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畢竟這屬於個人隱私。

「明年丫頭就可以過來了。她來陪你就不用這麼悶了!」

想起丫頭,我不由得浮出一絲笑容。兩年沒見她了,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她。我又想起丫頭的「收口香囊」,內心一陣燥熱。

「石頭……」

姑姑愣愣的看著我,臉蒼白,嘴不停地哆嗦著。

我沒有注意她的表情,隨口應道:「嗯,怎麼?」

姑姑顫抖著說道:「你……你不知道丫頭……走了嗎?」

我呵呵一笑,道:「知道啊!我讓她走的啊,五年前讓她回去讀大學,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看著姑姑越發蒼白的臉龐,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湧上心頭,道:「你……你什麼意思?」

姑姑眼淚瞬間下來,抓著我的手,喊道:「丫頭走了!半年前死的!」

丫頭本來是在成都上學。那幾天家裡有事,丫頭便請了假,回家照顧媽媽。

那天,丫頭剛把她妹妹送去學校,轉身想走的時候,世界開始搖晃。

丫頭看著她妹妹所在的教學樓在劇烈搖晃,丫頭便瘋了似的衝進去。最後隨著一聲巨響,丫頭和一百三十多名師生一起埋在了廢墟里面!

時間定格在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下午兩點二十八分,一個讓世界震驚的子、一個令全國哭泣的時刻!五天後,丫頭的遺體被挖掘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死去的小女孩,那是她的妹妹!

我的妹妹已經死了?丫頭已經沒了?坐在家裡的上,我拿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捧起一條白的絲質內,上面有一抹紅。聞著內上那悉的味道,我把它緊緊包在臉上,眼淚無聲的出來。

丫頭,她今年才二十二歲,說好畢業後要跟我在一起,如今卻悄無聲息的離我而去,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茫的追求著幸福,丫頭,你怎麼忍心離開我?

房間裡是破碎的酒瓶,我的身上、手上、頭上也布捶打、撞擊的傷痕。我把自己關了三天,不吃任何東西,就是喝酒、煙,然後大聲呼喊著丫頭的名字,舉起拳頭用力砸著牆面、用頭死命地撞牆!

我真想去找丫頭,跟她到另外一個世界見面,實現我們廝守一生的誓言,可是,我放不下貓貓,她還在城市的某處角落等我,她還需要我的照顧。

我只能用酒來麻痺自己、用傷口來刺痛自己,我不肯原諒自己,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丫頭也不會回去!

三天後,我從房間裡走出來,像幽靈似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四處遊。我已經無心去上班了,只是憑著自己的記憶,重複著以前和丫頭走過的所有路。

小路還是以前的小路,丫頭就站在那棵大樹下面,仰著小臉有些害羞又有些期盼的對我說:「哥,你親親我吧……」

現在伊人已去,我孤零零地站在老樹下面,閉著眼睛努力回憶著丫頭殘留的身影,卻一無所獲。我用鑰匙在樹幹上使勁刻下丫頭的名字,然後抱著大樹嚎啕大哭。

我的腦子很、很疼。我用力地用頭撞著大樹,想借此減輕一下自己的疼痛,但沒有用,頭還是疼。

覺世界在我的眼裡開始扭曲,大樹也變成一個巨大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我嚇壞了,開始沒命地逃跑。路上很多怪物接連出現,我嚇得哇哇大叫,那些行人的臉更是恐怖,有些慘白,有些居然慘綠!他們的眼睛都在滴血,而且頭也變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好像是剛剛被汽車輾過的樣子,好恐怖!

我跑不動了,身體縮在一個牆角,顫抖著看著他們,嘴裡不停的喊著:「貓貓、丫頭!快來救我!」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翼翼地扭頭去看,眼睛一亮,叫道:「丫頭!我好想你!」

丫頭疑惑地看著我,上下打量著。我撥開糟糟的頭髮,對她說:「丫頭,我是哥哥啊!你看,我真的是石頭哥哥啊!」

丫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我又是哭又是笑,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到欣喜。

我被丫頭帶回家。我衝了一下涼,穿好衣服後拿起丫頭用過的梳子,想梳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可一看到浴室的鏡子,我愣住了!我完全不認識鏡子裡面的人。這是我嗎?為什麼我的頭髮都是白的?難道我為了找丫頭的下落急得一夜白髮?眼前的人哪裡像三十出頭的樣子,分明是一個小老頭啊!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拿起梳妝檯上的剪刀,剪去自己的頭髮,浴室的地板上一時間銀髮紛紛,有些落在我的腳上,被我厭惡地踢開。

丫頭走進來,看到我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抓著我問:「石頭,你幹什麼?」

我一把抱住丫頭,哭喊著:「丫頭,我不要做老頭子!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

丫頭冷冷地看著我說:「那好,我幫你剪!」

我愉快得答應了。

丫頭先是用剪刀,後來用刀片刮,雖然她很生疏,經常刮破我的頭皮,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是丫頭幫我刮的!我覺丫頭在刮我頭上的刀痕時停頓了一下,後來動作明顯輕柔許多,小手在我頭皮上輕輕摩擦,覺很舒服,我想起身抱她的時候,卻覺得頭皮一涼,接著像是雨點落在上面的樣子。

我抬起頭,發現丫頭哭了。看著丫頭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很心疼,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擦乾她的眼淚,哄她:「丫頭不哭,哥哥會一直保護你!永遠也不分開了!」

丫頭突然推開我,命令我說:「把頭洗洗!」

然後走出去了。

洗完了頭,我走出浴室。覺身體很疲憊。旁邊的房間裡有張,很舒服的樣子,我逕自走過去,睡在上面。這一覺睡得好香,覺丫頭一直在旁邊看著我,我想睜眼,卻睜不開,眼皮似有千斤重。

又有人開門了,是誰呢?丫頭走了出去,在客廳和進來的人說話。

「小柔,他是誰?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是從馬路上撿的。」

「你瘋了!你忘了你還有個癱瘓的姐姐嗎?」

「桃子,不用管我。這個人我一定要帶他回來!」

小柔?桃子?那是誰啊?丫頭你在跟誰說話啊?我想起來,卻睜不開眼睛,只好繼續睡。等我從上爬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全黑。

肚子很餓,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吃。

丫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冷冷說道:「冰箱裡有剩菜,要吃自己熱!」

說完又回到另外一間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反正是夏天,也不用那麼麻煩,我乾脆就吃冷的。吃完後,我洗了一下碗,想去找丫頭,可又怕她生氣,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

丫頭和那個女孩每天都是白天在家,晚上出去。我不知道她們在上什麼班,只知道她們很有錢,用的化妝品都很高級,打扮得也很漂亮。

我心裡覺不是很舒服,丫頭只能漂亮給我一個人看,現在卻讓世界都看到她的美麗,我有點吃醋,不過我不敢表現出來。

丫頭現在好像很生我的氣,跟我說話幾乎不帶一點情。我知道,她一定怪我這幾年沒有去找她。所以,無論她對我態度如何,我還是像以前著她,她始終是我的丫頭。

現在行人已經恢復正常,不過我還是不太敢自己出門,我怕他們再變成之前的模樣!我每天都躲在家裡,丫頭在的時候,我就像個孩子似的圍在她身邊打轉,為她倒水端茶,可是她每次一回來就想睡覺,我跟她總說不上幾句話。倒是那個跟她同住的女孩子對我很興趣,有事沒事就逗我說話,但我不想理她,丫頭不喜我和別的女孩子講話!

丫頭不在的時候,我就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房間的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試圖回憶這幾年的點滴,但是腦子卻愈想愈,我的記憶只停留在那幢爛尾樓,我曾經在那裡最後一次看過貓貓,以後的事情,就算我想破了頭,也記不起來!好像我和別人打過架、坐過牢,但是我跟誰打架呢?貓貓又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丫頭和那個叫桃子的女孩回來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為什麼丫頭總在這個時間回來呢?我跑出房門,走到丫頭面前問她:「丫頭,你去哪裡了?以後不要出去好嗎?我很擔心你!」

丫頭看起來喝了酒,抬起紅撲撲的小臉,目光離,語氣卻是冰冷:「你擔心我?擔心我什麼?桃子,你聽見沒?這個傢伙說他擔心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有些害怕,嘴裡嘟囔著:「你是丫頭啊,我妹妹啊。」

丫頭哈哈大笑,使勁一推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指著我的頭說:「不用你假惺惺!你給我好好在家待著!我去哪裡不用你管!我不出去怎麼賺錢?怎麼養活你?怎麼治你的病?怎麼報仇?」

治我的病?我沒病啊!我跳起來,拿著丫頭的手放在我臉上,著急的對她說:「丫頭,我沒病啊!我好得很!你看看我,一點事都沒有!」

丫頭想掙開我的手,卻被我緊握著沒有成功,杏眼一瞪,我嚇得一哆嗦,連忙鬆開手,「啪」的一下,丫頭一個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丫頭呆住了,我也呆住了。丫頭會打我?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我覺世界又開始扭曲起來,我最心的妹妹居然這麼恨我!我不能原諒自己!

「嗷!」

一聲怪叫,我捂著臉衝出了家門!隱約聽到桃子在埋怨丫頭:「小柔,你怎麼了?他是個傻子啊,你幹嘛打他啊!」

不,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在夜中狂奔,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想躲得遠遠,不讓丫頭看到我,否則她會生氣!

出來的時候,丫頭和桃子在一家銀行的櫃員機前找到瑟瑟發抖的我。我的手裡握著一大把錢,我把卡里所有的錢都領出來。我高興得把它們全到丫頭的懷裡,道:「丫頭,你看,我有好多錢!你以後不要再出去了,好嗎?」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我卻一絲睡意都沒有。我很興奮,因為剛才丫頭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她哭了,趴在我的懷裡大哭。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有我,她已經原諒我了。

客廳裡傳來丫頭和桃子的說話聲。

「小柔,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他?他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要不為什麼你把他帶回家卻又不好好對待他?」

「桃子,別問那麼多,我不想說。」

「那你對他有什麼打算?我看得出,他一直把你當成另外一個女孩,你總不能瞞著他一輩子吧?」

「下午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也許,他的病好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好不了呢?你就一輩子這樣養著他?你還有一個姐姐,她現在是個植物人,已經夠你頭疼了,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傻子,你才十七歲啊!你吃得消嗎?」

「這是我的命!姐姐我不會放棄!他?我還沒有報仇!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

「那你想怎麼報仇?你有打算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的很。」

「唉,小柔,你別看他痴痴傻傻,模樣卻是個上品啊!那眉、那鼻子,嘖嘖,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讓他去我們上班的地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又達到你的目的……」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這模樣天天待在家,豈不是費?這叫廢物利用,一舉兩得!」

她們是在說我嗎?丫頭不是知道我沒有病了嗎?什麼仇人、人的?我腦子裡一片混,乾脆不去想了,我只要記得丫頭是我的妹妹就行了,她現在需要錢,我給她的錢肯定不夠用,那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他一概不管了。

第六章做鴨子

下午睡得糊糊的就被丫頭叫起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把我帶到一家醫院。

坐在專家診室,面前的醫生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讓我張嘴,然後做腦電波檢查,還問七問八的囉嗦半天,搞得我不勝其擾,幾次想離座,但看到丫頭嚴厲的眼神又不敢造次,只好難受的坐在那裡。

終於,醫生對著丫頭點點頭,丫頭對我說:「石頭,你去外面等我,不許跑!」

我如獲大赦,拼命點頭一溜煙跑出去,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面等著。

丫頭坐在我剛才的位置上,對醫生問道:「醫生,您看他的病……」

醫生放下手中的筆,對丫頭說道:「初步診斷是強迫失憶症,並帶有輕微神分裂症狀,可能是受了某種刺所致。」

「那應該怎麼治?治得好嗎?」

丫頭又問。

醫生想了一會兒,才說:「這種病很難有藥物能徹底治癒,因為藉助藥物治療,對他來說只是治標不治本。他可能會自動痊癒,但是要在特定的條件下,比如……」

「比如什麼?」

丫頭趕緊追問。

「比如再讓他遭受一次同等效果的刺!但是,治癒的危險也不小,他很有可能往兩個方面發展,一是神徹底崩潰,變成一個白痴;另外就是痊癒。他現在屬於自我封鎖,腦子裡自動封鎖一些對自己不好的記憶,如果你強行把它打開,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後果是什麼,我也無法預料!」

「那就只能任他天天痴呆?」

丫頭低著頭說。

醫生嘆了口氣,道:「儘量別去刺他。等時間久了,或許他能恢復。」

從醫院裡出來,我拉著丫頭的衣服跟在她的後面。

丫頭叫了一輛車把我推進去,說:「石頭,你自己回家。我要去看姐姐。」

我說我也要去,但丫頭瞪大眼睛不讓我去,我只好鬱悶的自己回家。

打開房門,我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剛躺下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桃子穿著一件粉紅的睡衣站在門口,朝我喊道:「石頭,小柔……丫頭呢?」

我懊惱的說:「她要去看姐姐,不帶我去!」

桃子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把門關上,爬上我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靠了靠,說:「你……你要幹什麼?」

桃子眼睛要滴出水來了,潔白的小手從我的衣服內伸進去,撫摸著我的膛說:「石頭,我問你啊,給你一份工作,做起來很舒服,錢賺的又多,你幹不幹?」

我被她摸得渾身哆嗦,舒服得連舌頭都打結了,道:「當然幹了。這麼好的事情不做才是傻子呢!」

桃子的手愈來愈往下,都快碰到我的兄弟了。

我的莖已經被桃子的小手撥得大,大有衝鋒陷陣的勢頭。

桃子的嘴貼在我的耳邊,息著說:「那姐姐就要檢查一下,看你夠不夠格做那份工作。」

著氣,顫抖著問她:「怎麼……怎麼檢查?」

桃子的小嘴若即若離地親吻著我的雙,然後翻身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衣服慢慢解開,並且一把按住我要掙扎的雙手,嫵媚地笑道:「你不要動!不然就不給你做那份工作了,讓你天天在家白吃白喝,這樣丫頭很快就會討厭你,把你趕走!」

我嚇得連忙擺正身體,緊緊閉上眼睛,帶著哭腔道:「那我不動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別讓丫頭趕我走啊!」

此時全身已被她得一絲不掛。

桃子的小嘴從我的膛上一路,來到莖旁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用手握著我堅莖,叫道:「哇!看不出你傢伙這麼大!」

我不知道她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只好閉著眼睛不說話。覺桃子的手在我的莖上套了兩下,然後頭一溫,就進入到一個溫暖的空間。

我睜開眼,發現桃子正把我的莖含進嘴裡,不時還吐出來,用舌頭頭上的馬眼。那種覺太舒服了!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哎喲」一聲大叫,濃濃的出來,桃子還沒來得及閃躲,被我的一臉都是。

「他媽的,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桃子拿起我的衣服在臉上胡得抹著,嘴裡悻悻的罵道。我覺做錯了事,嚇得縮在頭,不敢看她。

「過來!」

桃子瞪著眼睛叫我。我以為她要打我,嚇得趕緊搖頭。

桃子一把拉住我,起自己的睡衣,把我使勁按在她的部上,道:「這麼快就完了,害得老孃不上不下的!給我好好!」

我被一團軟緊緊包圍,桃子豐房把我的鼻子捂了個嚴嚴實實,我都快不過氣,又不敢得罪她,只好照她說的,含住那兩顆褐頭,奮力

過一會兒,桃子的呼就急促起來,嘴裡呻著,身體也開始發軟,向後一倒,躺了下去,把我也拉到她的身上。剛開始以為她是被我咬疼了,偷瞄她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著她的頭。

桃子的呻聲愈來愈大,她一隻手摟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把睡下來,撥開內的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撥著那看來還算是嬌

隨著我的,桃子的手指也愈來愈大力,後來我聽到「滋滋」的水聲傳來,看來她已經把手指進去了。

就在我覺嘴巴有些發酸的時候,桃子不讓我親她的頭了,我頓時大輕鬆,剛想爬起來卻又被她死死按住,然後她用力的把我的頭向下推。

她想幹什麼?就在我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我的嘴巴停留在一個散發著熱氣和臊氣的地方,這是她的部。頭上推的力道消失了,變成往下的力量。

我可不幹!那裡怎麼能用嘴巴啊?多髒啊!我想抬頭,她就用力,就在兩個人較勁的時候,我的莖碰到她的腿上。

「石頭,什麼東西碰到我?」

桃子鬆開手,一下子坐起來。

我大口大口的著氣,臉卻得通紅。剛才在親她頭的時候,我剛發過的莖又不老實的站起來,真是丟人!

桃子眼睛看著我的下身,驚喜地喊道:「啊!這麼快就起來了!得快恢復得也快!別告訴我,你是處男哦!」

我剛想說我不是,桃子已一把將我推倒,雙腿一分跨到我的身上,道:「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起來了,也該讓老孃舒服舒服!」

「滋」的一聲,莖像衝入一隻灌熱水的暖袋裡面,只見的黏從我的上傾瀉而下,還沒等我有所覺,桃子已坐在我的身上快速地起伏著。

看著身上的桃子瘋狂的動作,白的大部隨著身體的晃動如跳躍的兔子般上下竄,看得我一陣眼暈。

莖快被她坐斷了,抓著她的喊道:「你慢點啊!不要這麼急啊!」

桃子飛舞的頭髮遮住她的臉,我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嘴裡大聲的嘶喊。我沒有見過這種叫的,外人聽到了還以為她被打了呢!

我!石頭你好!用力頂!」

桃子已經語無倫次,可是小小的嘴巴還是不斷髮出的叫喊聲。

我覺得莖在她的叫喊中變得更為堅硬與,愈來愈密集的快讓我有種肆的衝動,我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推倒在上,莖從她的下身離,那裡已經變得狼藉不堪。我本不給她息的機會,讓她趴下,抓著她的讓她的股高高翹起,然後沒有任何前兆的使勁一下身,把莖重重地貫入她的體內!

你不說是老子沒用嗎?現在讓你看看到底誰沒用!

男人重的息和女人興奮的吶喊充斥著整間房間。

我機械般的聳動著下身,把依舊暴莖不斷入桃子的身體最深處,不知道她這是第幾次高了,叫過一聲後又在我的撞擊下變得癱軟如泥。

「石頭,真……真的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桃子眼神已經渙散,臉上布時的紅暈,連前的那一對大房都被我抓得紅腫不堪。

我沒有理她,繼續著自己的莖。

桃子道里已經沒水,乾乾的颳得我下身發痛,我把出來,吐了點口水抹在上面,然後把她拉到沿,讓她趴在邊,我站在地上從後面一貫而入!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好像有無窮的力,一連幹了三、四個小時,都沒有要望,我都已經有些厭倦了,偏偏又不能停下,唯有拼命地聳動下身,毫不憐惜的蹂躪著身下的桃子。

終於,在兩人的大喊聲中,我一如注。桃子癱軟在我的身邊,高聳的脯劇烈起伏著,人已經疲憊得說不出話了。我也是累到不行,蜷縮在被單裡沉沉睡去。

過了好久,我覺丫頭回來了,可我很累不想睜開眼。

桃子在客廳和丫頭說著話。

「你姐姐怎麼樣了?」

「唉!還是那樣!我把石頭給我的錢都了醫藥費,她還是沒醒!」

「小柔,別難過,你姐姐會醒過來的!」

「桃子,你上次說要把石頭帶去我們那裡,真的行的通嗎?」

「我……我現在又捨不得他去了……」

「啊!桃子,你不會跟石頭……」

「他好厲害啊!」

「桃子,你怎麼能這樣!」

「小柔,你怎麼了?你生什麼氣啊?他是你仇人啊!你不會是喜他吧?」

「我……唉!隨便你們了!讓他去,晚上就去!」

想不到丫頭上班的地方竟然這麼氣派。看著霓虹燈照耀下的「豪天帝國」四個大字招牌,羨慕的直吐舌頭,可是,為什麼我會覺有點悉呢?難道我來過這裡?我沒有刻意去想,一想就腦子疼,我才不做那傻事。

丫頭和桃子把我帶到一個喧鬧的大廳裡面。我坐在一張沙發上,震耳聾的音樂聲把我吵得心煩。我用力地捂住耳朵,把帽子的低低。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出門前,丫頭非要我戴帽子了,原來是遮光用的,丫頭真聰明。

丫頭和桃子叫我不要動,她們自己卻走了。

我捂著耳朵,縮著身子趴在茶几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有人拍我的肩,我抬起頭一看,丫頭回來了,身後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著煙斜眼看著我。

丫頭朝著我光張嘴不出聲,樣子很好笑,我就看著她嘿嘿的笑了。

丫頭臉一變,一把拉掉我捂著耳朵的雙手,對我喊道:「小寶,叫老闆!」

我半天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她笑。

男人皺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丫頭,叫道:「就給我帶這麼一個傻子?」

丫頭哀求道:「老闆,他雖然腦子不太好,可模樣還過得去吧?身體也壯啊!而且老闆放心,他不會對您耍心眼啊!老闆您先試用他幾天嘛!」

男人似乎動了心,笑著對丫頭說:「看你的面子,我先試用他兩天。不過今晚下班你……」

丫頭眼睛一瞪,拉我的手說:「小寶,我們走!」

我應了一聲,跟著丫頭往外走。

「站住!」

男人在身後叫道。

丫頭停了下來,男人走過來對她說:「小柔啊,你老是這個臭脾氣。好吧,就看你的意思,把他留下,你去上班吧!」

丫頭笑了,對男人鞠了一躬,道:「謝謝老闆!」

我也趕緊鞠躬。

丫頭對我喊道:「老闆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然後附到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以後在這裡,你就叫小寶,聽見了嗎?」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丫頭為什麼要我叫這個名字,但既然是她給我的取的名字,叫我狗剩子我也答應。

男人看著丫頭擠到後臺,「呸」了一聲吐了口口水,道:「臭婊子!又不是沒被老子玩過,裝什麼純潔!」

轉頭看我還對丫頭的背影笑,男人狠狠罵道:「傻子!你這幾天要是做不到生意,老子連你皮都扒下來!」

他的樣子很兇,我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把帽子拉低,不敢看他。

來之前丫頭給我買一盒煙,卻不讓我,照桃子的指示,我把煙盒放在茶几上,然後把打火機墊在煙盒的下面,有幾次還放不穩,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於放上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丫頭和桃子要我這麼做,她們說會有大姐姐來找我,而且人家要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一定要讓人家高興,這樣才能賺錢。真的會有姐姐來找我嗎?

隔壁桌有個女人在說話,吵雜的音樂讓我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反正坐在這裡也是無聊,我就把身子往後一靠,偷聽她們講話。

「然然,聽我說,沒錯的!女人就是要趁年輕出來走走,有得玩就玩,幹嘛非要委屈自己?那個死B峰這麼對不起你,活該他現在得病,不能出去鬼混,你幹嘛還傻傻的給我立牌坊!你有追求幸福快樂的權利!你——」

「芳姐,別說了!我真的做不來!」

「沒有什麼做得來、做不來,男人能嫖,我們女人也能!放心吧,這個場我來過,姐姐給你找個英俊的,是騎是打隨你便!」

「芳姐你別說了!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我花錢讓我開心,天經地義!男人可以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們女人就得在家裡洗衣、做飯,出來玩就是不守婦道嗎?去他媽的吧!沒有天理啊!」

「芳姐,我……」

「別我啊你的了!這次聽姐的!我馬上幫你找一個!這裡面多的是,看到前面的人了嗎?他就是!」

「你怎麼知道?」

「沒見他煙盒的打火機是怎麼放的嗎?這是暗語。先看看他模樣怎麼樣?」

有人拍我的肩,我轉頭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很高大,模樣中等,一看就有股剽悍的氣勢。那女人也不客氣,從煙盒裡出一煙,用打火機點燃,深了一口,向我緩緩吐來,我的臉立即被煙霧包圍了,不咳嗽了幾下。

女人笑了,問我:「弟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有點不知所措,點頭說道:「我……丫頭剛才帶我來的,現在我找不到她了。」

女人眼睛亮了一下,轉頭對她身後的朋友說道:「然然,你賺到了,這是個雛!」

我不明白她在講什麼,不過她一個勁的對我煙,嗆得我很難受,我乾脆把帽簷下來,不再講話。

女人翹起二郎腿坐在我的面前,超短裙下面光滑的大腿和時隱時見的白,讓我看得一陣心跳,令我趕緊閉上眼睛。

「弟弟,把帽子摘了吧,讓姐姐看看。」

女人站到我身邊問道。

我看見她碩大的房從衣服裡出一大截,嘴裡的煙臭在我的耳邊,心裡更是緊張,連忙往後縮了一下身子,把帽簷往後一撥,對她說:「丫頭不讓我摘帽子!這樣就可以了!」

女人打量了我一眼,對朋友說道:「行!這個可以!雖然不是特英俊,但是很有男人味!比那些油小生強多了!然然,姐幫你訂了,就這個人!」

她身後一個女人一步跨到我身邊,抓著高個子女人的胳膊央求道:「芳姐,不要……我真的不行……」

坐著的女人哈哈一笑,道:「有什麼行不行?不就是一個坎,邁過去路就順了!房間我已經訂好了,一五零三,鑰匙給你!這個小弟有意思,要不是今天為你忙活,我自己都想要了!小弟,你跟這個姐姐走吧,我會跟你們老闆說的。」

我「嗯」了一聲。丫頭說過如果有姐姐要帶我走,一定不能反抗,不管去哪裡,伺候完人家後都要回來這裡找她。丫頭還給了我一個盒子,囑咐我:「如果姐姐要你上,就戴上這個,別染上病!」

不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但只要是丫頭吩咐的事,我都照做。

我想我不用被那男人扒皮了,因為我已經有生意。

我高興的對那個女人說:「姐姐,走吧!我跟你去,你帶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過我還要回來找丫頭,所以得趕快。」

「哈哈!」

高個女人放肆地大笑,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有點緊張地看著她。

那女人站起來,拉著旁邊朋友的手說:「就憑他這個憨憨的傻勁,我就喜!然然,你再不決定,我可不給你喲!」

旁邊的女人罵道:「你要你要!我才不要哩!」

高個女人哈哈笑著,說:「你可別後悔!看小弟的樣子,應該很厲害!老姐可真要了啊!」

旁邊的女人打了她一拳,道:「你好啊!趕緊去吧!你自己慢慢享用,我走了!」

說著掃了我一眼,轉身想走,可又停住身子不動,慢慢轉了回來。

「怎麼,捨不得走了?回心轉意了?」

高個女人媚笑著看著她。

她也不答話,只是緊緊盯著我。高個女人撇嘴說道:「剛才正眼也不看人家,現在就盯著人家不放,你啊,就是一個小悶!」

那女人還是不理她,慢慢地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摸摸我的臉,在我的眼角上找到那道蜿蜒的傷疤,突然縮回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道:「你、你是石頭?」

我搖搖頭。丫頭說,在這裡我叫小寶,於是我很認真的對她說:「我叫小寶。」

高個女人詫異地望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認識嗎?然然,別告訴我你以前來過這裡啊!」

那女人還是沒理她,手卻拉住我的胳膊,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來這裡?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安然啊!」

安然?這個名字有點悉。我低著頭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一段段記憶的片段如爆發般一起湧上心頭,我大叫一聲,雙手抱住頭。好痛!不要想!不要想!我放鬆著自己,努力使心情平靜下來。

「小寶,你怎麼了?」

丫頭的聲音傳來。

我一把抱住丫頭的身體,把腦袋靠在她的前,哭泣著說道:「丫頭,我頭好痛啊!我不要在這裡,我想回家!」

丫頭撫摸著我的頭髮,讓我安靜下來,然後抬頭對面前的兩個女人,說道:「不好意思,他受過刺,不能太動。不然我再為兩位推薦幾個吧?」

「不!」

那個自稱安然的女人堅決地搖頭說道:「我就要他!你放心,我不會再刺他,讓他跟我走吧!」

高個女人也說道:「既然我妹子開了口,那我就要他,放心,錢我給雙倍!」

丫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兩個表情堅決的女人,又看看渾身哆嗦的我,咬了咬嘴,狠心說道:「好!小寶,你跟姐姐走!你們千萬別再刺他了,好嗎?」

安然點點頭,看到我一副痛苦的樣子,眼眶一紅,拉過我的手說:「跟我來。」

她的手心很溫暖、很舒服,於是我低頭默默的被她拉著,離開這個喧鬧的地方。

豪天帝國一五零三房。我拘謹地坐在邊,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已經盯著我十幾分鍾,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要不是丫頭代我一定要伺候好客人,我早跑了!

「石頭……哦,不!小寶,你做這個工作多久了?」

安然小聲問我。

我見她開口了,心裡就不那麼怕了,說道:「今天才來的,以前丫頭不讓我出來,可是還有姐姐需要照顧,我是男人,也要賺錢的!」

安然眼眶一紅,道:「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工作嗎?」

我茫然地搖頭道:「丫頭說,很舒服又能賺很多錢。其實就算不舒服,我也會做的,只要能幫丫頭賺錢就可以了!」

安然一下子就出眼淚,抓著我的手,說道:「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如果讓丫頭知道我把客人哭了,她會生氣的!

我拉著她的手說:「姐姐你不要哭,好嗎?我錯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高興!」

不說還好,一說安然哭得更厲害,抱著我的肩膀,說道:「石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作自己!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份工作!」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好人,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我很心疼。

我伸出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痕,道:「姐姐,丫頭說,我們需要很多的錢,要給丫頭的姐姐治病。所以不論丫頭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安然的小臉上有一絲紅暈,卻沒有躲開我的手,我看著她,忽然發現她很像一個人,但是又想不起是誰,總之跟我關係很親密。

我晃晃腦袋,盡力屏除腦海中不斷想湧現的各個記憶片段,我不敢去想,那滋味令我痛不生。我只是貪婪地摩挲著安然的臉龐,那種滑膩的觸令我著

「姐姐。」

了一口口水,目光離地看著她:「丫頭說,我要讓姐姐舒服才能賺到錢,我讓你舒服吧!」

安然一下子羞紅了臉,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死石頭,就算變傻了,也改不了你的風!你是不是也上過我妹妹?」

「你妹妹?」

我納悶的看著她。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安靜啊!你忘了她?要不是有天晚上她說夢話,我還不知道你居然跟那個死丫頭搞上了!不過她現在結婚了,嫁給一個香港人,你想見也見不到了!」

安靜?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名字,腦袋一下子又疼起來。我抱著腦袋,痛苦得呻了一聲。安然嚇壞了,連忙把我摟在懷裡,道:「石頭,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這些!你別想了,別想了!」

她的懷抱很舒服,高聳的房包圍著我的臉龐,我能聞到散發出來的陣陣香,令我我沉醉其中,使勁地往她的懷裡蹭,像個依偎在母親懷裡的嬰兒,尋找著自己最甘美的東西。

「姐姐,我要吃。」

安然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石頭,你知道嗎?我以前好喜你!那時候你成、淵博、倜儻,要不是我已經結了婚,肯定會勾引你!可是你現在變得像個孩子!以前的石頭呢?啊!你……」

我才不管她在講什麼,等她回過神來,我已經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掏出一隻豐雪白的房,把暗進嘴裡。

安然驚慌地想推開我,卻被我死死抱住。我貪婪地著她的頭,在她的一陣陣發軟中把她按到上,在她的身上。

「石頭,不要!」

安然在我身下無力地掙扎著。

我不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上衣釦子全部解開,用手抓著她另外一隻房,慢慢起來。

「啊!」

安然呻一聲,呼也變得急促起來,道:「石頭,快起來!你這樣子,我、我會受不了的!」

我停止,用顫抖的語氣問她:「姐姐,你會打我嗎?」

安然愣了,突然又咯咯笑起來,道:「我怎麼會打你?再說我也捨不得啊!」

我放下心來,嘴巴又含住她的房。既然不打我,你再受不了也不關我的事!

安然被我親吻得又顫抖起來,在我小腹下面的腿間,就算隔著衣服也能覺到意。我聽她嘆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安家上輩子欠你的!以前是妹妹,現在又換成我——」

說著,安然用力推開我,坐了起來。

我看著她一件件掉自己的衣服,疊好後整整齊齊地放在頭,渾身的肌膚如白綢緞般閃耀在眼前,我竟然看得出神,一動都不敢動了。

安然拉過被單蓋在自己身上,嬌羞的對我說:「你還傻坐著幹什麼?過來啊!」

我挪到她的身邊,安然把被單掀起來,蓋在兩人身上。

我看著被子裡安然那凹凸有致的身體,高聳的房、深紅的頭、平坦的小腹、雙腿間黝黑的叢林,不由得「咕嚕」一聲嚥了一下口水。

我任安然把我的衣服光,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她的前,道:「來吧,石頭!以前我想做沒有做的事情,今天我們來完成它!」

我不知道她以前有什麼事情沒有去做,只是暢快的著她的房,肆意著這一對高的美物。

安然在我身下逐漸扭動起來,仰起脖子,小嘴發出陣陣呻:「慢點……石頭,輕點……別咬……對,好舒服……」

我把兩顆頭擠在一起輪,她的房可真大,估計一手托起來,自己也能吃得到!

安然扭動愈來愈大,雙手抓著我的肩使勁往上拉,道:「石頭,你上來啊,別光親啊……」

我搖搖頭,道:「姐姐,上去做什麼?我只想吃。」

安然被我得哭笑不得,使勁拍了一下我的股,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把我成這樣就只想親那裡啊!你說上來幹什麼!」

我最不喜別人叫我傻子,別看她給我咪咪吃,我聽了也很不舒服。

看我一臉不高興,安然愧疚的抱著我說:「對不起,石頭,姐姐不罵你了,你上來吧!」

我這才原諒她,趴在她的身上,輕聲對她說:「姐姐,我這樣趴在你身上,我覺很難受!」

安然知道我在難受什麼,因為她已經覺到我下身的堅

安然紅著臉,白了我一眼,道:「你石頭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還會詢問人一聲?人家都這樣了,還不是任你所為?」

這句話我聽懂了。我高興的撫摸著她的房,道:「姐姐,我能放進去,是嗎?」

安然白了我一眼,道:「快進來!我有點想要了!」

我卻一個起身,從衣服裡拿出那個小盒子,舉在手裡對安然說道:「姐姐,丫頭說,工作的時候要戴這個!」

安然臉變了一下,良久才嘆氣道:「石頭,你從來沒有接過客人嗎?」

我點頭道:「姐姐是第一個!」

安然把我手裡的盒子拿過去,又回我的衣服口袋,道:「那就不用!姐姐沒病,你也是乾淨的,知道嗎?」

我點點頭,重新趴回她的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把已經到極限的莖,在她的雙腿間蹭了幾下,找到那柔軟的地方,用力一沉股。

「啊!」

在安然的一聲慘叫中,頭已經深入到她的身體裡了!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七章

其實看得出來,安然是生育過的女人,肚子上有幾道細微的妊娠紋。但可能很久沒有做過了,當我的莖突然入的時候,她的臉瞬間慘白,把我嚇了一跳!

我把莖停留在她的身體裡面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你還好吧?」

安然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息著,雙手緊抓著我的後背,道:「疼!先別動!」

我哪裡敢動,只能趴在她的身上,低頭親吻她的頭。

只覺得莖四周一團火熱,頭不斷有體澆灌下來,滲透到兩人合的每一處地方。想不到安然的道這麼淺,我的頭幾乎全部陷入到她身體深處的軟裡,那開口處的小嘴一開一閉,如小魚啄食般逗蛋般大小的頭。覺真舒服!

安然的小臉愈來愈紅,脖子下和房上都泛起一片嫣紅,摟著我肩膀的雙手稍微鬆開,嘴中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石、石頭……」

我吐掉嘴裡的頭,抬頭認真的糾正她:「姐姐,我叫小寶!」

安然拍了我的股一下,嗔道:「好,小寶,你現在就是我的小寶貝!你動啊!」

「嗯。」

我撐起身子,把早已按捺不住的莖全退出,然後再大力入,莖帶出道里面的,順著安然的花園裂一直到那緊湊的菊蕾上。

安然開始神智不清,小嘴大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仔細聽也只能聽到她喉間輕微的「咕嚕」聲,那是她咽口水的聲音。我不停地把莖拔出再入,安然的雙腿也隨著我的動作不斷抬高、放下,兩人的結合處開始變得越發滑膩與黏稠。

「小寶,你老低著頭幹什麼?」

安然想親我,卻老碰不到我的嘴,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我一直在看著自己大的莖在她狹窄的道內進出的情況,那紅的黏膜被我帶出,上面居然還有的黏,在青筋怒莖上面塗得像一層彩,不過調只有黑與白,真好玩!聽到安然叫我,我抬起頭,湊上去吻著她的小嘴,身子卻是聳動不停。

安然呼很急促,盤著我的雙腿開始夾緊,我知道她應該快要高了,於是,我乾脆把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然後身體上去,莖全入,不留絲毫。

安然被我撞擊得渾身顫,眼睛睜得大大,卻沒有焦距,雙手在我肩頭胡地抓著,最後反手抓住被單擰成一團,後來乾脆扯過被單,進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對自己與老公以外的人做時,所產生的愉悅受覺得羞

安然的上身突然弓起來,雙腿用力地蹬在鋪上,緊密花徑把我大的莖全入,頭被那團軟死死咬住,隨著身體的陣陣痙攣,安然直脖子,連頸上的青筋都浮起來,而我的莖也在此時幾乎快被她夾斷!

她,高了!但是我沒有給她息的機會。

在安然頹然放鬆的時候,我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不斷地送著還和她連在一起的下身。安然已經失魂,任由身體隨著我的晃動,眼睛已閉上,只有鼻間偶爾傳出疲憊的呻聲。

等我在安然體內爆發的時候,安然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幾次高,我疲力盡,她卻已經稍微恢復體力。上到處都是斑斑水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安然體內的,把整張白單塗成一張巨大的地圖。

「石頭!」

安然豐部貼著我的後背,纖細的手指撥著我寥寥可數的幾,道:「跟我走吧!不要做這份工作。你不屬於這裡,不應該沉淪在這種世界,我幫你把病治好,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好嗎?」

我沒有說話,身體的勞累讓我一句話都不想說,已經快進入夢鄉,只有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吐出兩個字:「丫頭!」

回到那個依舊喧鬧的場所,我四處尋找著丫頭,但真是奇怪,不光丫頭,連桃子和那個男人都不見了。我著急的在人群中大喊,可震耳聾的音樂立即淹沒我的聲音,我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丫頭,你在哪裡?

身邊的人群隨著音樂的節奏不停搖擺著,有幾個人還向舞廳中間的人吹口哨,我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我知道丫頭在哪裡了!

丫頭就在舞臺上,她正抱著一的鋼管,扭動著自己美妙的身體。丫頭跳得真好看,我興奮得摘下自己的帽子,拿在手裡衝到臺前用力地向她揮動。

「丫頭!丫頭!」

旁邊和她同樣飛舞的桃子先看到我,她雙手抓著鋼管一個旋轉,笑著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得意地咧開大嘴哈哈笑著,拉著旁邊一個小妞的手,指著丫頭叫道:「那是丫頭!那是丫頭!」

惹得那小妞使勁掙開我的手,翻著白眼罵我:「神經病!」

我不以為意,猶自對著丫頭的身影陶醉不已。

一曲音樂放完,丫頭從臺上走下來。我趕緊擠到她面前,笑嘻嘻的把兜裡的錢全部進她的懷裡。丫頭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把錢往懷裡一,就放在她的罩裡面,那不經意的光一現,直把我看得口乾舌燥、心馳神往。

丫頭抓著我的手,把我拉進後面的空包廂,把門反鎖,這才把懷裡的錢拿出來,數了數,咋舌道:「五千多!怎麼這麼多?」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那個姐姐給的。」

丫頭的臉沉了一下,幽幽說道:「那看來伺候得不錯啊!」

我看她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心裡很失望,以為她在生氣,小心地問道:「丫頭,我不能要很多錢嗎?你生氣了嗎?」

丫頭看著我,眼神很複雜,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嘲,總之那眼神令我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惶恐。

她把錢放進短皮裙的口袋裡,對我說:「生氣?生什麼氣?只要你能多賺錢,我每天都很高興!」

看到她終於出笑臉,我也放下心來,拉著她的手說:「丫頭,我以後會賺很多錢!我一定會把姐姐的病治好的!」

丫頭「嗯」了一聲,直盯著我看,可能在想心事,但是我肯定她已經聽到我的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躺在上,我很快就沉沉睡去。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丫頭帶著我去醫院門口接她的姐姐,丫頭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可是,小傢伙說什麼也不讓我抱,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丫頭的姐姐也很漂亮,但是我卻看不清她的模樣。她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我把丫頭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啊!」

我點頭鄭重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丫頭,丫頭現在都有我的孩子!你看——」

我扭頭一看,卻發現丫頭被一個醜陋的怪物拉著往前走,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去追她,可她愈走愈遠,我怎麼追也追不上,我的孩子也趴在她的肩頭,直勾勾的看著我,突然咧開嘴巴,笑了!

「丫頭!丫頭!」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前一個黑影匆匆起身準備離開,我嚇了一跳,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丫頭。

我起身一把拉過她,把她拽到上緊緊抱住,叫道:「丫頭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肩膀上傳來啜泣聲,丫頭在哭,難道她也夢到和我分別了嗎?

我憐惜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輕聲安她:「丫頭不哭啊,哥哥在呢!」

丫頭抬起頭,摸著我的臉,月光下她的眼睛如水,嫣紅的櫻向我微微輕啟,柔柔說道:「石頭,你叫我寶寶吧!」

我一直搞不懂丫頭為什麼老讓我叫陌生的名字,有人的時候不許讓我說自己是石頭,現在又讓我叫她寶寶。不過,叫寶寶更能讓我覺親近一些,我喜這種讓人聽著就倍親切的稱呼。

「寶寶!」

我欣然叫了她一聲,丫頭顫抖一下,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低聲哭泣起來。想不到我叫了她一聲「寶寶」後,丫頭竟然動成這個樣子,我摟著她單薄的身體,心裡發著誓,以後一定要天天叫她寶寶,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疼她!

這一晚,丫頭在我的懷裡安然入睡。

我摟著她一直到天亮,但很奇怪,這晚,我沒有望。

中午的光刺痛我的眼睛。我翻身坐起來,旁邊的位置還留有丫頭的餘香,卻看不到她的人。

「寶寶!」

我大聲呼喚著她,爬下尋找她。

桌子上放著一盒快餐,下面著一張字條:石頭,把飯吃了,然後在家等我,我去看姐姐。晚上還要上班。

雖然丫頭看不見,我還是「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不知不覺我在豪天帝國已經上了半個月的班。

這段期間我接過很多位客人,有些需要上,有些不需要。只有跟安然那次沒有用過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其餘的客人都是主動為我戴好。

我其實很不喜被束縛的覺,那種頭被塑膠包裹的滋味真是難受。不過丫頭和客人都堅決要我戴,我只好順從。

桃子說我是旺才,說我的生意真是出奇得好,可能是客人玩慣油小生,對我這種有心無膽、糊糊的人到新鮮,再說我的上功夫也非一般,才上了十幾天班,居然有了回頭客!我想她是在誇獎我,樂得嘴都合不攏。

這段期間,我賺了差不多一萬塊,每次將大把的錢到丫頭懷裡的時候,丫頭都瞪大眼睛看著我,桃子則一臉羨慕,說:「媽的,我們女人就算接客,一次不過幾百塊,怎麼這些男人不光舒服,還他媽的錢也多,每次沒有兩、三千都覺得丟人!」

我聽了很不舒服,拿我當什麼?嗎?就算我是男的,也不是公!要不是丫頭攔著我,早跟她翻臉了!

晚上跟丫頭一起到了豪天帝國,那男人見了我,臉皮都快笑出一朵花來。

丫頭曾經告訴我,這幾天他從我身上的油水也不少,令我很不喜他。

已是晚上十點,這裡的生活卻是剛剛開始。

我很練的坐在酒吧旁邊,把煙盒放在打火機上面,現在我可以一次就放成功,再也不用做第二次。

我知道,旁邊的大廳裡,坐著很多我這樣的人,丫頭曾經跟我提過。我不去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來搭理我。

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帥哥,一個人坐著多無聊,讓姐姐陪陪你吧!」

我看大半夜的她居然還戴著一副墨鏡,下樓梯也不怕摔著,出的半張臉上長紅豆,心裡一陣厭煩,把煙盒和打火機上上下下的翻轉著,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在等人。」

這招是桃子教我的,她說遇到你不喜的客人搭訕,你就玩煙盒,讓她以為你是不小心放錯位置。胖女人果然惋惜的撇撇嘴,轉身走開。

過了一會兒,那男人從我身邊經過,一個夥計追上他,說道:「老闆,陳老闆來了!」

男人「哦」了一聲,道:「叫阿四去。」

夥計說:「阿四說肚子疼,去廁所了。」

「媽的!」

男人罵了一句。

「那……」

夥計搖頭道:「老闆,沒用的。陳老闆的好,您又不是不知道,誰敢跟她玩?」

男人又罵了一句,一抬頭正好看到我,笑著說:「小寶,過來。」

「幹嘛?」

我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要不是老闆,我本懶得理他。

男人的笑容十分猥瑣,道:「小寶,給你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你幹不幹?」

我一聽來了神,道:「幹!」

男人馬上哈哈大笑,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向前走,道:「有一個大客戶,你把她伺候舒服,她會很慷慨!別人都跟我搶這個機會,我不想給他們,我給你!」

我抓著男人的手,喊道:「謝謝老闆!」

等見到那個大客戶的時候,我立刻後悔了,是剛才跟我搭訕的那個女人!此時她正端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我道:「跟我裝傻!我就知道你是做這個的!」

我後退一步,低頭對男人說道:「我不做了,行嗎?」

男人嘿嘿一笑,道:「你別忘了,她每次出手可夠你一個星期所賺的!」

我猶豫了,我想起每次給丫頭錢時,她開心的樣子,那久違了的親切總會在那剎那浮現出來,我一咬牙,說道:「好,我做!」

大不了在上,我閉上眼睛!我心裡這樣想。

我確實閉上眼睛,不過是胖女人用房間的巾幫我蒙上。

一進屋,她就叫我光衣服。我見過心急的客人,但沒見過這麼心急的,我自己,她還嫌不夠快,乾脆自己動手,三兩下把我扯得乾淨!

光衣服,我以為她要我上,沒想到她卻要我跪在地板上,繞著房間爬一圈!

我說什麼都不答應,腿得直直的,就是不跪!正僵持著,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啪」的一聲,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我驚叫著跳起來,一把扯下眼上的巾,只見胖女人拿著一條皮帶站在我的身後,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一頭狼!在皮帶第二次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她推倒,叫喊著撿起自己的幾件衣服,衝出房門。

當我衣衫不整地衝回大廳的時候,男人剛掛斷電話,看到我回來,走到我面前,冷冷說道:「回去!」

我搖搖頭,捂著背後的鞭痕,說道:「她打我,我不去了!」

老男人目光一縮,道:「打你幾下,又怎麼了?人家又不是不給錢!得罪了她,你以後甭想有好果子吃!回去!」

我把頭搖得像撥鼓,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男人的臉變了,朝旁邊的一個保安,叫道:「叫禿子過來!把他帶到後面去!不識抬舉的東西!」

黑暗的包廂,我顫抖著站在一張沙發的前面。面前坐著兩個人,中間的是那男人,左邊是跟我一樣光頭的男人,身後卻有四個人,每人手裡拿著一子。

我嚇得不停顫抖,不知道他們要對我怎麼樣。

叫禿子的光頭叼著煙,一開口,語氣冰冷的讓我起了一身皮疙瘩,道:「我再問你一遍,回不回去?」

我想起剛才那個女人雙眼發光的樣子,趕緊搖頭:「不回、不回!」

「砰!」

背後被人用子重重一砸,我猛地向前一跪,摔倒在禿子前面的茶几上。還沒等我站起來,禿子已經拿起茶几上面的玻璃菸灰缸,「啪」的一聲打在我的頭上!

我捂著腦袋趴在地板上,背上的重擊讓我不上氣,頭也昏昏沉沉如墜霧中。我想喊,剛一氣,背上又被重踹了一腳!

血從額頭上下來,模糊我的視線。眼前的情景讓我如同身處地獄,幾個青面獠牙的怪物張牙舞爪的包圍著我,那兇惡的臉孔就顯在我的面前,我嚇得大哭大叫:「丫頭、丫頭!快來救我!」

一個怪物衝上來對著我的臉上就是一拳,我仰天「噗」的一聲出一口鮮血,身體後退著靠在牆上。我抱著頭搖搖晃晃地閃躲著怪物不停的攻擊,意識愈來愈模糊。心想:我會死在這嗎?

門被打開,一道身影衝進來,撲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道:「老闆、豹哥,不要再打了!他會死的!求你們別打他了!」

是丫頭!我像看到救星般的把身體緊緊縮在她的懷裡,哭泣著叫道:「丫頭,好多怪物打我!我好怕啊!」

丫頭把我摟在懷裡,同樣哭泣著向他們說道:「老闆,他不能受刺的!你饒了他吧!我求求你!」

在丫頭的安撫下,我慢慢平靜下來,縮在她的懷抱中無神地看著那幾個男人。

男人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狠狠說道:「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他媽就是鴨子!明白嗎?牛郎!男!媽的,你還以為你巴上貼金啊!老子讓你伺候誰,你就得伺候誰!有錢給你就他媽給我燒香拜佛了,還給我挑!!你回不回去?」

我有氣無力地搖頭,倒在丫頭的臂彎裡,一邊吐著嘴裡的血絲,一邊喃喃說道:「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跟丫頭在一起,我哪裡都不去!」

「媽的!還嘴硬!」

禿子大罵一聲就想衝過來。

丫頭連忙護住我,叫道:「豹哥,不要!老闆,不能再打了!讓我來說!好嗎?」

男人揮了揮手,讓圍在我身邊,虎視眈眈的幾個人退開,看著手錶對丫頭說道:「給你兩分鐘。」

丫頭的身上沾我的血漬。我伸出手,顫抖著為她擦拭衣服。

丫頭坐在地板上,把我的頭放在她的腿上,用一塊巾溫柔地為我擦臉。

「丫頭,我想回家。」

著眼淚說道。

丫頭搖頭道:「石頭,現在不能回去,那個陳老闆我們得罪不起!醫院又催醫藥費了,我已經向老闆借過十萬,現在他不肯再借我了。如果我們不賺錢,姐姐的病就治不好,她會死的!石頭,忍一個晚上,拿到這筆錢,醫院那邊就可以緩一緩了,明白嗎?」

我搖頭又點頭,我不關心姐姐,因為我不認識她,可是丫頭叫我去,我就去!我的心裡只有丫頭!粉身碎骨都不怕,還怕捱打嗎?

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丫頭親自為我戴好帽子,含淚踮起腳尖在我的邊吻了一下,道:「石頭,對不起!」

我笑了,摸摸她的臉,轉身向電梯走去。陳老闆就在上面的房間等我,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我呢?

電梯快要關閉的剎那,我伸手攔住電梯門。

「丫頭!」

我對著外面叫道。

丫頭抬起頭,紅著眼眶問我:「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出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電梯門已關,我看著門口反著自己的影子,再次問道:「我真的是鴨子嗎?」

兩個小時後,丫頭帶著桃子在樓上的房間裡找到縮在頭的我。

頭上放著一筆錢,那是陳老闆留下的。

我木然地拿起錢,到丫頭懷裡,嘿嘿的朝她笑道:「藥費!藥費!」

丫頭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身邊,問我:「石頭,我剛才打房間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她打你很痛嗎?」

她想抱我,但看著她愈靠愈近的身體,我彷彿又看到那頭母狼獰笑著向我撲來!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我一把推開她,光著兩腳衝出房門,一口氣跑下八層樓,在大街上竄。但身後的惡狼愈聚愈多,張牙舞爪的緊跟著我,我抓起順手可以拿到的任何東西向它們擲去,卻不能阻止它們逐漸近的腳步!

我的雙腿已經發軟,力氣也已耗盡,一條黑影撲上來緊緊抱住我,我已經看到那有著尖銳牙齒的嘴大大張開,猩紅的舌頭伸到我的臉上!

我要死了嗎?不能,我不能死!我還要和丫頭過一輩子呢!怎麼能現在就被它咬死!你咬我,我也咬你!我「嗷!」的一聲怪叫,嘴巴也大大張開,低頭就往抱住我的黑影頸間咬去!

很多狼都撲上來,它們撕扯著我的肩膀想讓我鬆口,我偏偏不松!一隻狼爪突然伸過來,「啪」的一下拍在我的臉上。

「石頭鬆口啊!你為什麼咬我啊?」

我愣了一下,眼前依稀浮現丫頭的臉孔,那痛苦的臉讓我驚愕不已,但瞬間又變回狼的兇相,我嚇得一把推開懷裡的黑影,飛奔而逃。

深沉夜掩護我的行蹤。

一會兒工夫我就擺狼群的追擊。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覺得很悉,草地上有一張長長的石椅,我躺上去,身體累到不行,了半天氣後才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我忽然發現自己又出現在豪天帝國的客房門口,那個讓我恐懼的房號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令我的身體不停顫抖!

走進房間,陳老闆那張肥胖的臉,朝邊一個和我一樣在打顫的男人獰笑著,我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居然是我自己!

「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老闆冷笑著向邊的「我」靠近,見「我」的眼裡是恐懼與戒備,雙拳緊握,似乎有點遲疑,隨即從旁邊的皮包裡拿出一捆錢,最起碼有三、四萬!

她把錢往「我」身邊的上一丟,笑道:「我就是喜跟男人玩,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緊張。我玩舒服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怎麼樣?」

「我」看了看那些錢,長嘆一聲,閉上眼睛。

「把衣服給我光!」

陳老闆命令道。

「我」木然的掉所有衣服,連襪子也下來,只是不肯摘掉帽子。

我看到那個「我」衣服的時候,陳老闆的眼睛裡立即散發興奮的光芒,當「我」的上身出來時,那遍佈的傷痕讓她愣了一下,然後眼神更加熾熱,最後她竟然也起自己的衣服來!

當她渾身上下跟「我」一樣不著寸縷時,那一身快要溢出來的肥差點讓我吐出來!那如吊瓜般的房垂在前,巨大而臃腫,頭黑的遠望如兩顆炭核,肚子上一層一層的像梯田一樣富有層次,如被燒焦的灌木叢,從肚臍下一直蔓延到雙腿中間,站在她的身後能清楚看到下身烏黑一片。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長出這麼多的,把整個私密處包圍得密不透風!

她從旁邊的屜拿出一條皮帶,皮帶上有一排閃閃發亮的銅環,上面紅斑點點,似乎是血。她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拿起上的一條在「我」的頭上,遮住「我」的眼睛。

「別怕,玩一會兒就好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我」被矇住眼睛,看不到她的舉動,聽到她對吩咐「我」:「跪下,爬過來!」

「我」臉上盡是氣憤神,身體站得筆直,就是不跪。

陳老闆也不生氣,沉一笑,揚起手中的皮帶,「啪」的一下在「我」的雙腿上!那銅環撞擊膝蓋的劇痛令「我」額頭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雙腿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我」還是咬緊了牙,直的站在原地!

陳老闆又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疼成這個樣子卻還沒有服輸,眼神中有一絲慌,卻瞬間被征服的望掩蓋。走到皮包前又拿出一把錢,在「我」的耳邊甩了甩,笑道:「別違揹我的意思,我舒服了,你也會足的!」

「我」看不到東西,卻能聽到耳邊鈔票甩動時發出的呼呼風聲,兩道淚痕從矇頭的巾下滑落,順著鼻樑的兩側進「我」的嘴裡,站在旁邊的我也似乎也能覺到那沁人心脾的苦澀。

「我」終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當膝蓋落地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嘴動了兩下,默唸了一個人的名字:丫頭!

陳老闆的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眼中盡是不屑,道:「就知道你要錢!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

她把「我」的頭往下一按,雙腿一分,肥胖的身體跨坐在我的身上,揚起手中的皮帶在「我」的股上使勁一,「啪」的一聲,「我」的股上立即泛起一道血痕。

「往前爬!我不讓你停就別停,沒路了就拐彎!」

「我」如一條被人凌辱的狗,載著一頭肥胖的母豬,忍受著膝蓋上的刺痛和身上不時落下的皮帶,在寬敞的房間內慢慢爬行。

爬了一會兒,陳老闆覺得有些厭倦了,就從「我」身上下來,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寶貝,你累了吧?」

「我」氣點點頭。

「來,躺到上來。」

陳老闆語氣溫柔的對我說,沙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讓我心裡一跳。她想幹什麼?

「我」被陳老闆拉到上,眼睛上的巾還沒有取下,我靜靜的躺在上,渾身的傷痛讓「我」不停顫抖著。她爬到「我」身邊,伸手摘掉「我」臉上的巾,舉著一個高腳玻璃杯,遞給「我」說:「來,喝杯酒。休息一會兒。」

「我」默默接過酒杯,也不起身,躺在那裡一飲而盡。

陳老闆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身體,從肩膀到膛仔細的撫摸著。她長得醜,手卻細得很,摸得「我」居然有點燥熱。

陳老闆用一隻胳膊託著自己的頭,問我:「小寶,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痕啊!」

「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忘記自己是怎麼受傷的了。

陳老闆用手順著「我」膛上的刀痕畫著軌跡,幽幽的說:「你知不知道,他也跟你一樣,渾身都是傷,可我就是喜!這樣才有男人味!」

陳老闆眼淚突然下來,又說:「可他為什麼不我呢?為什麼要拋棄我?我任你打、任你罵、任你往死裡整,只要你高興,隨你擺,為什麼還是不要我呢?」

陳老闆愈說愈動,放在「我」膛上的手也由撫摸改為掐擰,面容也開始猙獰起來,道:「你不是喜玩我嗎?來啊,打我啊!折磨我啊!」

陳老闆舉著皮帶,乾脆騎在「我」身上,每說一句就一下,「我」疼得渾身顫抖,想逃,卻發現無力動彈!難道,酒裡有藥?

陳老闆打累了,趴在「我」的身上,著淚不停親吻著「我」身上的鞭痕,道:「你疼不疼啊?你以前總是這樣打我,現在你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吧?你為什麼要走?你說會我一生一世的啊!你要錢,多少我都給你,為什麼你還是一聲不響的走了呢?」

最後愈說愈動,竟然用牙齒咬起「我」身上的,我看得出那是真咬,因為「我」的臉上已經布細密的汗珠,那表示很疼!

他們都說我是神經病,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神經病!「我」的身上到處是她留下的傷痕,血模糊的上身已經讓人不忍正視。

站在陳老闆的身後,我看到「我」在上被她蹂躪的樣子,想去拉開她卻本邁不動步伐,不是因為驚嚇,而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我死死定在原地,只能觀看,無法移動!

陳老闆從「我」身上爬起來,從包裡拿出一的蠟燭,咧開嘴笑著對「我」說:「還記得嗎?你最喜的燭光聖宴。你以前開始玩的時候,我還受不了,後來我慢慢習慣,現在更是上癮了,你卻走了!今晚,我們再玩一次,好嗎?」

不知為什麼,當陳老闆拿出那蠟燭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從脊背向上竄出,渾身顫抖到不行,上的「我」也出不解與恐懼的眼神,可身體卻軟軟的,動也動不了。

陳老闆又拿出一盒香菸和一個打火機,把一煙放到嘴裡點燃,然後又點燃了蠟燭,爬到我的身邊,親吻著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寶貝,準備好了嗎?」

第八章跳舞的女孩

房間內的慘叫聲與的笑聲同時響起,站在房門外卻一點也聽不見,這裡的隔音設備居然這麼好!

「我」的身上已經滴的蠟油,如鮮血般布全身,卻又在瞬間凝結。

陳老闆不光在我身上滴蠟,而且還仰起脖子,把蠟燭舉高,讓蠟油從上而下對著她自己滴落,兩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不同的是,「我」是疼痛,她卻是因為興奮!

陳老闆確實很興奮,我能看到那大張的肥腿間,潺潺洪水從草中奔而出,淌在上打單。

「過來,給我!」

陳老闆興奮得抱起「我」的頭,到她的身下。

離得那麼遠,我都能聞到陳老闆下身傳出的陣陣腥臭味。

「我」的頭被她那兩條肥腿緊緊夾住,不能動彈,只好緊閉嘴巴,儘量少呼,免得吐出來。陳老闆見「我」久久不她,不由得大怒,把手中的菸頭往「我」背上一,「滋」的一聲,後背上的皮膚立即被燒出一個圓形的斑點。

「啊!」

「我」慘叫一聲,張大了嘴巴。

陳老闆立即把下身湊了上來,一股帶著臊氣的軟瞬間入侵到「我」的嘴裡。

「對!就是這樣!你以前也是這樣我的!好!」

陳老闆搖晃著腦袋,閉著眼睛叫喊起來。

「我」的眼淚下來,想呼,鼻子卻被陳老闆的下身堵住,只能張大了嘴巴,扭動著頭部,卻在無意中用嘴摩擦起她的

陳老闆的喊叫愈來愈大聲,她右手大力地著自己的房,左手拿著燃燒的蠟燭,用膝蓋頂開「我」的頭,然後身體平躺,把部翹高,手中的蠟燭一歪,幾滴滾燙的蠟油滴在那大張的旁。

「啊!」

陳老闆撕心裂肺的叫喊起來,下身猛地向上頂了幾下,從黑口中出一縷水,她卻還不過癮,乾脆把蠟燭倒轉過來,朝自己的奮力一,整蠟燭逐漸被黑沒,上面的火苗也被她沾水的手指給掐滅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絕對是瘋子!不光喜待別人,更喜折磨自己!看著她快速的用蠟燭自,「我」也不知所措地愣在旁邊,不清楚她在搞什麼鬼。

可能是覺蠟燭不夠大,陳老闆了幾下後把蠟燭拔出來,扔到一旁,然後從上坐起來,直接跨坐到「我」的身上,布的下身不停在「我」的莖上摩擦。

「來,進來!我,使勁我!想以前那樣用力我!」

陳老闆的眼睛布血絲,猙獰的面孔讓「我」只有害怕,沒有一絲望。

陳老闆磨擦了幾下,臉更加猙獰,對「我」罵道:「你怎麼還沒硬?是不是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

「我」無法回答陳老闆,她這個樣子真的好恐怖!

陳老闆忿忿的從「我」身上下來,一把抓過「我」貼在小腹上的莖,「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緊張得連汗都豎起來!

陳老闆頭一低,大口一張,把「我」的莖含進她的嘴裡,她雖然長得醜,吹簫技術卻不錯,沒幾下「我」竟然有了覺!眼見「我」的莖愈來愈大,陳老闆臉上出欣喜的笑容,戀戀不捨的吐出「我」的莖,然後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套子為「我」戴好,再次跨坐到「我」的身上,股用力一沉,「我」的莖就消失在她那片漆黑的叢林中!

說實話,跟陳老闆做,「我」覺不到一丁點快,何況還戴著一個套子!不過這可了她,不停的在「我」身上起伏、尖叫著,「我」真納悶她哪裡來的好體力,一波一波的沒完沒了,笨重的身體在「我」上面,幾乎要把鋪坐垮!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陳老闆長吼一聲後,趴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以為陳老闆完事了,想把她推開,身體被她得好難受,不料她休息一會兒後,又翹起股,把「我」依然堅硬的莖從她的道里出來,然後抵在她的眼上!

這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我驚恐地看著「我」的莖被陳老闆的門一點一點的沒,那乾澀的撕裂讓即使戴著套子的「我」也不咧開嘴巴。

陳老闆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一邊上下動著身子,一邊媚笑著說:「寶貝,還記得嗎?你最喜幹我這裡了!你老說我前面太鬆了,現在找到以前的覺了嗎?舒服嗎?我的眼很緊吧?寶貝,我好舒服啊!你幹得我好舒服啊!」

陳老闆舒服,「我」卻是痛苦不堪。沒有一絲潤滑,套子裡的潤滑也早已經乾枯,莖像是被一張牛皮猛頭上的馬眼都被撕裂,鮮血出來,在那層塑膠膜裡慢慢聚集,順著莖滴落出來!

陳老闆終於不動了,「我」艱難的從她身體裡出自己的莖,小心翼翼地摘掉套子,血絲黏住體和套子,每扯一下就鑽心的疼。

陳老闆心意足的倒在「我」旁邊,看著「我」莖上的鮮血居然沒有一點憐惜,反而好像更加興奮。

「怎麼樣?寶貝,很舒服嗎?看你用這麼大的力氣!」

陳老闆的右手在「我」的莖上慢慢撫摸著,她這樣子確實令「我」消除了一點疼痛。突然,她臉一變,右手拇指使勁往馬眼上一按,「我」如遭電擊,身體立刻彈起來,雙手推開她的胳膊,低頭一看,馬眼上的裂口更大了,鮮血洶湧出來,「我」腦袋一昏,差點暈死過去!

陳老闆哈哈大笑著,身體向「我」依偎過來,道:「剛才你舒服了吧?現在輪到我舒服了!」

「我」不知道陳老闆將如何對待「我」,身體卻已逐漸恢復力氣。

陳老闆好像看出這一點,臉上也有些焦急,又從皮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面前,說:「別人頂多能跟我玩一個小時,你時間最久、伺候得最舒服!等我玩夠,這些錢都是你的!怎麼樣?」

「我」搖搖頭,腦袋很昏,剛才已經耗盡所有的力氣,現在想翻身都很困難,只有等力氣慢慢恢復才能逃出去。

「我」知道丫頭需要錢,可「我」不想讓自己死在這個瘋子的手上!

陳老闆獰笑著,從皮包裡拿出一瓶酒,居然是二鍋頭,而且還是高酒

「你以前最喜喝的,我給你帶來了?怎麼樣?想喝嗎?」

「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唯有緊張的看著她。

陳老闆把酒瓶打開,仰頭喝了一大口,「我」以為她要嚥下去,誰知竟然低頭抱住「我」的頭,嘴巴湊上去,把酒全部灌給「我」!

「我」一下子就被嗆到,想吐又被陳老闆肥大的舌頭抵住嘴巴,只能伸長脖子全部進去。

陳老闆抬起身來,笑著看著我說:「好喝嗎?還要嗎?」

「我」連忙搖頭。陳老闆也不生氣,慢慢趴在我的身邊,舉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在我的膛上親吻著。

冰涼的酒從陳老闆的嘴裡到「我」的身上,連孔都覺得涼颼颼。

陳老闆乾脆拿著酒瓶慢慢的把酒倒在「我」的膛上,喃喃道:「這麼好的酒,你怎麼不喝了?多費啊!既然嘴裡不想喝了,那就讓身體喝吧!」

陳老闆的話裡有一種森森的語氣,讓「我」骨悚然。

看到「我」起皮疙瘩,陳老闆冷笑道:「怎麼?很冷嗎?那我就讓你暖和起來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老闆突然拿起打火機,貼近「我」的膛,「嚓」的一下點燃了!

「轟」的一聲,火苗在「我」的膛上燃燒起來,那皮膚被燒焦的臭味頓時瀰漫在整間房間,「我」翻滾著、叫喊著,臉上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搐著,所有的景物在「我」的視線裡都變得扭曲起來。這裡,真是一個人間地獄!

兩個小時後,陳老闆心意足的從上爬起來,併為「我」穿好衣服,看著「我」傻傻的躺在上一動也不動,她笑了,把桌子上的錢扔到我的身邊,又加了一捆,道:「你很不錯!一共是五萬塊,你數數,下次我再來找你!」

「我」木然地看著天花板,本不知道陳老闆在說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呼聲都聽不見。單上有斑斑血跡,房間內到處都是腥臭的味道,二鍋頭的酒瓶還放在窗臺上,「我」伸手拿過來,裡面還有不少酒,仰起脖子把瓶裡的酒順著喉嚨往下倒,辛辣的酒味一直從喉頭蔓延至肚子裡,然後在胃裡翻騰,湧起一股酸,直衝喉嚨。

「噗!」

「我」忍不住張嘴吐出來,地上立即猩紅一片,血很快就被地毯收,只留下一個暗紅的影子。看著那灘血跡,「我」沒有一絲恐慌,舉著酒瓶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想笑。

「我」抹了一下嘴巴,用帶血的雙手抓起那疊鈔票,攥進手裡,看著這間房間。

「我」還活著嗎?

「不要!不要過來!」

我驚叫著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旁邊是一張長長的石椅。真是一個可怕的夢!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昏昏沉沉的向前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逛。

草地的後面是一條小巷,我光著腳沿著巷子往裡面走,裡面巷巷相通、七彎八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裡。

已經升起老高,我抬起頭,眯眼看著那個黃的圓盤,我走,它也走,我向它招招手,它卻跑到雲後面去了。

全身都在痛。前的燒傷先是起了一個大包,因為衣服的摩擦導致破掉後出黃體,沾在衣服上很難受,遍佈全身的鞭痕也已結痂,有些地方還和衣服黏在一起,每走一步就扯得我直冒冷汗。

還是清晨,因此巷子里人煙稀少,轉角處有一棵大樹,一名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在樹下翩翩起舞。

其實那本不算是舞蹈,只是伸胳膊、蹬腿,偶爾轉個圈。不過女孩的身材不錯,擺什麼姿勢都好看,我就站在旁邊看傻了眼。

「嗨!」

我叫她。

「你跳得真好看!」

我由衷讚道。

女孩不理我,自顧自的旋轉。不過可能是因為有了觀眾,胳膊伸得比剛才明顯有勁,她跳了很久,估計有一個小時,我也看了一個小時。

女孩累了,就不跳了,轉身走進一家大門,我也跟過去,卻被她阻擋在門外,重重的關上門。我只好無奈地走開。

出了巷子就是大路,有很多行人。

我剛要往前走,一個瞪著兩個大眼睛的怪物殺氣騰騰的向我衝來,我怪叫著閃開,它從我身邊一溜煙的就跑了,但我嚇得渾身發抖,貼著牆角往前走,儘量避開所有的危險。

路邊有一家包子鋪,籠上那冒著熱氣的白包子散發出人香氣,我站在店鋪的門口直盯著看,肚子裡咕嚕直叫。

「拿去,快點閃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一道男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隨即有兩個包子從裡面丟出來,滾到我的腳邊。

我立即笑了,飛快地撿起包子往嘴裡了一個,懷裡裝了一個,拔腿就跑。這可不能被別人搶去!

就這樣悠悠哉哉逛了一整天,夜晚的時候,我又回到那張石椅上。

就這樣,我的生活變得很規律,晚上睡石椅,早上就去巷子裡看免費舞蹈,然後就四處逛一整天。肚子餓了就隨便找間餐館、包子鋪之類的店家,往門口一站,就有人給我送吃的,子過得相當愜意。

不過身體很不好受,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發炎,我也一直髮著燒,總覺得很冷。

今天那女孩看起來興致很高,一連跳了兩個小時還不覺得累。

我也不走,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她。

「嗨!」

女孩叫我。這是一個多星期來,她第一次跟我講話。

我跑過去,女孩笑咪咪的跟我說:「我明天要參加演出,你去不去?」

我高興的拍著手說:「去!去!」

女孩笑了,她笑的時候真好看。

「給你,這是門票,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用你花錢。」

女孩從兜裡掏出一片樹葉遞給我。

我鄭重地把樹葉放到口袋,對她點頭說道:「你一定會得第一名!我看好你!」

女孩很羞澀的說道:「謝謝你!」

女孩抬起手腕,那裡畫了一個很漂亮的手錶,道:「啊!時間到了,我要回家吃藥了!」

我好奇的問她:「你吃什麼藥?好吃嗎?」

女孩苦著臉說:「不好吃!苦死了!我媽媽我吃的!」

「哦。」

我同情的看著女孩轉身。

在女孩快走進門口時,我突然想到什麼,跑過去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笑著說:「我叫萌萌,你呢?」

我?我茫然的搔著腦袋,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萌萌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沒有名字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萌萌很失望,眼睛一瞥,看到我剛才坐過的石頭,叫道:「我就叫你石頭吧!」

這個名字很悉、很親切,我很喜!我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萌萌高興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

「嗯!」

我大聲答應。

萌萌拍著我的肩膀說:「記住,這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不準別人叫!」

「嗯。」

我鄭重的答應她。

我吹著口哨從巷子裡出來,真是天高氣啊!想不到居然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可以免費觀看萌萌的演出,抓著口袋中萌萌給我的那張門票,心裡還真是動啊!

我蹦蹦跳跳的在大街上走著,路過一家時裝店的時候,不經意的轉了一下頭,玻璃上映出的一個人影把我嚇了一跳!這是我嗎?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跟個乞丐一樣,這樣怎麼能去看萌萌的演出呢?

找到一個小河溝,水還算清澈,看看四周沒有人,我乾脆跳進去,衣服也沒,就這樣站在水裡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身上的傷口一沾水,立即有種涼涼的覺,說不出的舒服。看著水中的倒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爬上岸,躺在河堤上曬太

等到身子和衣服都幹了,我才慢悠悠的轉回那張石椅旁,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我連忙爬起來,拔腿往巷子裡面跑。

大樹下面一個人都沒有,連萌萌家的大門都是緊閉,她已經走了嗎?我這才想起來,昨天忘記問她演出的地址了!

鬱悶的走出巷子,我無打采地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萌萌,你在哪裡演出啊?我還準備給你獻花呢!想到這裡,我只覺得鼻頭泛酸,我最討厭不守信用了!答應過要給萌萌加油,現在卻找不到她在哪裡!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在大街上快速奔跑著,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個地方,反正有人群的地方,都要停下來看一看。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發現萌萌的身影!

她在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的拉扯下奮力掙扎,不停哭喊著:「不要進去!我不進去!」

我看到萌萌無助的樣子,怒火一下衝上腦袋。

順著他們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富華神病治療康復中心」,那裡肯定不是好地方!

眼看裡面出來兩個穿醫生的人,想幫忙抓住萌萌,我再也按捺不住,飛奔過去,一把將一個醫生推翻在地。

萌萌一看到我就興奮得喊道:「石頭!」

我沒空理她,衝向人群,把所有人都撞開,然後一把拉住萌萌的手轉身就跑。

後面有很多人在追,還不停的喊著要前面的人幫忙阻攔,我拉著萌萌越過人群,嘴裡大喊著:「閃開!搶劫、搶劫!」

有幾個人一聽嚇了一跳,連忙避開,更多的卻是英勇無畏地站到我們身後,把追兵攔住了!

等到把所有人都甩開的時候,我和萌萌才一頭栽到地面,急促息起來。

兩個人肩靠著肩、頭挨著頭,部劇烈的起伏著。

「萌萌,我忘記問你演出的地址了!」

氣說道。

「唉!別提了!」

萌萌也是氣吁吁。

「被我爸媽騙了!他們不是帶我去演出,而是去醫院!」

萌萌悻悻的說。

我有點沮喪,從口袋裡掏出那片樹葉子丟到地上,道:「可惜,沒辦法給你獻花了!」

萌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我以後只跳給你一個人看!」

說著就搖擺起來。

我連忙站起來把萌萌拉住,說:「好累啊,今天不跳了!你爸爸媽媽呢?」

萌萌眨眨眼說:「不是被你給推開了嗎?」

那一男一女居然是萌萌的父母!我愣住了,和萌萌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停下來。

萌萌用小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淚花,直起身子,噘著櫻紅小嘴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石頭,我不回家了,否則他們還會送我去醫院!」

我的臉有些發燙,嘿嘿的笑著問她:「那你要去哪裡啊?」

萌萌立即說:「跟著你啊!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一下子覺肩頭上責任重大,點頭說道:「好!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

晚上,我帶著萌萌來到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就是我昨天洗澡的小河溝。不遠處有一座大橋,我拉著萌萌的手鑽進橋底,旁邊是清澈的河水,下面是平滑的砂石,我找了幾個廢紙箱,又拔了很多草鋪在上面,這樣一張舒適的鋪就做成了!

「萌萌,晚上你就睡在這上面!」

我指著那臨時鋪,說道。

萌萌看了看紙箱,又看了看我,說:「你呢?」

我往她旁邊一躺,說:「我看著你睡。」

萌萌把我拉到紙箱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說:「我要你抱著我睡。我媽媽也是每天都抱著我睡!」

這個,應該不太好吧?

請續看《天堂之路》6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六集(完)】內容簡介

小柔終於找到失憶的石頭,她還想害石頭嗎?她究竟跟石頭有什麼恨情仇?

豪天帝國裡發生什麼事情,竟讓石頭找回了失去的記憶?

石頭終於找到貓貓,卻發現她已經成了植物人,石頭能夠喚醒她嗎?

面對自己尋找多年的戀人和一直相伴的女人,石頭會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一章橋下

摟著萌萌纖細的身體,我居然無法入眠。

我知道萌萌也沒睡著,她老在我懷裡鑽啊鑽的,不知道是覺得冷還是

橋下不是很安靜,上面不時有汽車路過的轟鳴聲,旁邊還有水聲、蛙鳴聲,而且最討厭的是蚊子的嗡嗡聲,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最煩人的。

我把萌萌抱在懷裡,儘量不讓她被蚊蟲叮咬。

「萌萌。」

我開口叫她。

萌萌從我的懷裡探出腦袋,問我:「幹嘛?」

我問:「你爸媽幹嘛非要你去醫院啊?」

萌萌哼了一聲,道:「去吃藥、打針!可疼了!」

我說:「你生病了嗎?」

萌萌搖搖頭說:「沒有,他們才有病!」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他們沒病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被那幫醫生拉走了。

「萌萌。」

我又叫她,萌萌「嗯」了一聲。

我問:「他們給你打針的時候,你哭了嗎?」

萌萌這下有了神,從我懷裡躥出來,小臉正對著我說:「哭了!可疼了!換你你也會哭!」

我撇撇嘴。我才不會哭呢,我是男人,哭鼻子多丟人啊!

萌萌看我不屑的樣子,急了,便說:「你不信?明天叫他們給你打一針!看你哭不哭!可疼了,我現在股上還有一個包呢!」

看我還是一臉不服,萌萌乾脆轉過身,把子往下一拉,雪白光滑的皮膚就暴在我的眼前。

「你看到上面的包沒?」

萌萌回過頭問我。

我還不知道女孩子的股居然會這麼好看,渾圓、翹、結實、豐,我像撫摸瓷器般慢慢的摩挲著萌萌的股。

萌萌縮了一下脖子,皮膚上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道:「石頭,你別光摸啊,你看有包嗎?你別摸啊,你摸得我好難受啊!」

我抱住萌萌的股,在上面親了一口,萌萌「哎呀」一聲穿上了子,朝我口打了一拳,罵道:「壞石頭!打死你!你欺負人家!」

我呵呵的笑著,把她抱進懷裡,笑道:「萌萌,你的股好漂亮啊!」

萌萌縮在我懷裡說:「媽媽說,女孩子的股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碰的!你怎麼還親啊?」

我有點不以為然,說:「我是隨便的男人嗎?」

萌萌想了想,說:「嗯,我們是好朋友了!你親也沒有關係!」

萌萌剛才打了我口一拳,當時正在興頭上,沒怎麼顧及,現在卻隱隱作痛起來。我摸了一下口,把手伸進衣服裡面,覺摸到黏黏滑滑的東西,看來傷口又潰爛了。我把身子往後挪了一下,不然讓萌萌沾到血就不好了。

萌萌覺到我的移動,不依的追上來,又把身子縮進我的懷裡。

我繼續後退,她繼續向前,等到我都退到砂石上了,她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石頭,你怎麼不抱住我了?我好冷啊!」

我無奈的說:「可我身上很髒,我怕髒了你啊!」

萌萌乾脆一把抱住我,臉貼在我的膛上說:「我才不怕呢!」

過了一會兒,萌萌又問道:「什麼味道?好臭啊!」

萌萌歪著頭朝四周聞了聞,又趴到我膛上聞了一下,突然拉開我的衣服往兩邊一分,「哇」的一聲尖叫出來。

萌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我身上的傷痕,聲音有些發顫:「石頭,你怎麼了?跟別人打架了嗎?為什麼身上有這麼多傷?」

我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上身,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不記得了。」

萌萌不忍再看,把我的衣服扣好,小心的把臉蛋貼在我的口,道:「明天我帶你去我家,我家裡有好多藥!」

的抱著她,點了點頭。

當清晨的光偷偷探頭到橋下照到我們的時候,萌萌在我的懷裡醒來了。

她動了一下,抬頭叫我:「石頭,醒了嗎?跟我回家吧!」

我「唔」了一聲,卻沒有力氣動彈。

「石頭!」

萌萌又叫了一聲,看我依然沒反應,連忙爬起來,使勁拉著我的胳膊喊道:「石頭,你怎麼了?起來啊!起來啊!」

我被萌萌使勁拉起來,腦袋昏昏沉沉,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我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到了萌萌身上,她肯定很累,我想叫她歇一歇,可是別說張嘴,我連眼皮都難以張開。

不知道萌萌把我帶到了哪裡,只聽到附近有很多人在說話,一個男人大聲的喊著:「萌萌!一個晚上你去了哪裡?我都報案了,你知道嗎?」

一個女人帶著哭腔說道:「女兒啊,你沒事吧?他是誰啊?你怎麼把陌生人帶到家裡來了!」

萌萌氣呼呼的說:「他叫石頭!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快拿藥來,他生病了!」

那男人認出了我,叫道:「這不就是昨天搶走萌萌的小子嗎?活該生病!」

女人罵道:「老蔡你說什麼呢!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生病了,我們先把他送到醫院看看吧!萌萌,答應媽媽,以後不要跑走好嗎?」

萌萌道:「誰叫你們騙我,非要帶我去那個鬼地方!裡面的人可兇了,你們一走他們就打我!」

女人說:「好,不去了、不去了!以後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了!」

「我還要石頭跟著我!」

「這可不行,他是個大男人,你一個小姑娘不能整天跟著他!」

「那你還不是整天跟著爸爸!」

「我們不同啊,我們結婚了,不然怎麼會有你呢?」

「那我也要和他結婚!我要他跟著我!」

「你……」

男人發話了:「先別囉嗦了,你跟她說再多她也不懂,還是先把這小子帶去醫院吧!」

我終於能夠睜開眼了!我看到很多人,覺很悉。

長頭髮的是貓貓,她看到我後欣喜的跑過來,拉著我的手說:「石頭,你來找我了!」

一個小姑娘把她推開,扯著我的耳朵說道:「石頭,你是不是來找我的?」

我連忙點頭道:「萌萌,你輕點啊,好痛啊!」

旁邊一個小男孩生氣的抱住萌萌的腿,一邊打,一邊罵道:「壞阿姨,不許你欺負我爸爸!」

我高興的抱起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兒子乖!阿姨跟爸爸鬧著玩呢!你媽媽呢?」

吳言走過來,白了我一眼,道:「石頭,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我轉頭一看,笑道:「這是我的朋友,她叫萌萌!」

「石頭、石頭……」

有人叫我,我醒了。

萌萌趴在邊,裝模作樣的翻開我的眼皮看著我。

我把她的手拿開,說:「你又不是醫生,看什麼啊?」

萌萌噘著嘴說:「我怎麼不會看?我們家狗狗生病都是我看的,我還幫它們開藥呢!」

我大為訝異,對她說:「你好厲害啊,我本不會看病!你的狗狗呢?」

萌萌眼眶一紅,小嘴一咧,道:「死了!病還沒好就死了!」

我也覺得可惜,看她傷心,趕緊轉移話題:「這裡是哪裡啊?」

萌萌表情轉得也快,笑道:「醫院啊!我爸爸送你來的,他們說以後再也不帶我去那個地方了!」

我拍著手說:「太好了!走,我們出去玩吧!」

萌萌應了一聲,就把我攙扶起來,我想走卻發現手上還吊著一個瓶子,中間有一管子連在我的手上,萌萌想也不想就一把幫我拔掉了,雖然很痛,而且手上還出血了,但我還是很她。

「小心點,千萬別被別人發現,要不然就跑不了!」

萌萌很有經驗的小聲吩咐。

我點點頭,跟在她的股後面,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很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咦,人呢?跑哪去了?」

萌萌一路小跑,跑跑停停的終於到了一個有花有水的地方,我一看,樂了,這不就是和萌萌一起過夜的那個橋下面嘛!

我說:「萌萌,你幹嘛還帶我來這啊?」

萌萌的小臉紅紅的,附在我耳邊小聲說:「結婚。」

結婚!我愣愣的看著她。

萌萌噘著嘴說:「我爸爸媽媽不願意讓我跟著你,他們說只有結婚的人才能天天在一起,那我們就結婚吧!」

我想了想,我也不願意和萌萌分開,我們認識了十幾天,情很深的,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河堤上有很多盛開的黃花朵,我摘了一朵,把它在萌萌的髮際,拉著她的手說:「萌萌,你真好看!」

萌萌羞紅了臉,笑嘻嘻的看著我說:「石頭,結婚要磕頭的,我們磕頭吧。」

對著綠幽幽的河水,我和萌萌鄭重的磕起頭來,直到脖子都磕酸了,我們才站起來,抱在一起開心的跳了起來。

「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萌萌看著我,鄭重的說。

我點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叫道:「老婆!」

萌萌表情甜的應了一聲。

我們一人拿著一個大包,躺在河堤上開心的吃著。

想起剛才包子鋪的老闆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珠,血盆大口朝我一張一合的道:「小兔崽子!天天白吃就算了,今天還給我多帶一個人來!」

我看他半天都沒有扔給我包子,乾脆拉著萌萌坐在門口。這傢伙受不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扔了兩個出來,後來見我們沒有要走的意思,又狠下心,多扔了兩個才把我們打發走。

後,我拍拍肚皮對萌萌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萌萌馬上搖著頭說:「不回!我才不要回去呢!」

我看看天,已經快黑了,就點頭對她說:「那好,我們就睡覺吧。」

我們還是睡在那張破紙箱上。

這次摟著萌萌一起躺在上面,我沒有半點猶豫,因為我們已經結婚了。

「石頭……」

萌萌依偎在我懷裡,小聲叫道:「你還想親我的股嗎?」

橋上車來車往,橋下活生香。

我捧著萌萌白股,像捧著一份美味的冰淇淋,噘著嘴如小啄米般一下一下的親著,逗得萌萌咯咯笑著說:「好……」

我用舌頭著那白皙皮膚上的一個小疙瘩,問她:「萌萌,你這裡怎麼會有個疙瘩啊?」

萌萌把身體轉過來,心有餘悸的對我說:「打針打的!可疼了!」

我「哦」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想去親她的股。可萌萌不肯轉身,說是怕,於是我就採取了迂迴戰術,先從正面進攻。我輕輕地把萌萌的了下來,黃昏的落照在她的身上,下身那一抹黝黑刺了我的神經。

「石頭,你幹嘛呢?」

萌萌抓著子,紅著小臉對我嗔道。

我嘿嘿的笑著,附在她耳邊對她說:「萌萌,你沒長小!」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你才沒有呢!我有,你看!」

萌萌用雙手撥開自己嬌出一個小小的口,道:「看到了嗎?」

我撇撇嘴,一下子爬起來,把子往下一拉,出自己的莖往她面前一湊,自豪的說:「看到沒有,這才是小!」

萌萌被我的大傢伙嚇到了,張大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我的下身。

看了一會兒,她乾脆伸出手,抓著我的莖撫摸著。

她的小手很涼,摸得我很舒服,不一會兒,莖就殺氣騰騰的昂起了頭。

萌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也有些發抖,道:「石頭,你怎麼會長這麼大的東西啊?它好嚇人啊!跟個針筒似的!」

我得意地晃動著身體,使莖在她面前甩來甩去,還故意往她的臉上蹭了幾下。

萌萌白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莖用力握了幾下,罵道:「死石頭,那麼髒的東西往人家臉上放!」

我不高興了,在她身上說:「你不聽話,我要給你打針!」

說著聳動了幾下自己的下身。莖在萌萌小腹上胡地頂著,把她頂得氣吁吁。

萌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道:「石頭,你別動,我說件事給你聽。」

我沒理她,繼續用莖戳著她的身體、用頭摩擦著她稀疏的,問道:「什麼事啊?這樣也可以說啊!」

萌萌「哎呀」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我不小心把莖頂在了她的地方,這下她可受不了了,雙手用力的按在我的股上,讓我不能動彈,嘴裡息著說道:「石頭,你聽我說!」

我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老老實實的趴在她身上,說:「你說吧。」

萌萌把嘴巴湊近我的耳朵,小聲說道:「以前,我偷看過我爸爸和我媽媽睡覺,我爸爸也在給我媽媽打針,就把這個大東西放進我媽媽的那裡,可疼了!把我媽媽扎得嗷嗷叫!」

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她:「那剛才我扎你,你會痛嗎?」

萌萌把臉埋在我的懷裡,羞澀的搖了搖頭,道:「不痛,還……很舒服!」

我聽了大喜,底下的莖更是興奮得蠢蠢動,貼著萌萌柔順的發一跳一跳的,像是拼命要掙束縛的樣子。

我把嘴放在萌萌的小臉上,一邊親吻,一邊說道:「萌萌,我要給你打針、我要給你打針。」

萌萌鬆開了按著我的雙手,摟上我的脖子,痴痴地看著我說:「石頭,你說為什麼爸爸給媽媽打針那麼痛,你給我打針卻很舒服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爸爸不喜你媽媽吧?」

萌萌點點頭,說:「就是,他們老是在吵架!肯定是爸爸打針的時候太用力了!還是石頭對我好,輕輕的,覺好舒服……」

我聽到她的嬌聲呻,興奮得把莖在她的下身猛頂了幾下,萌萌被我頂得有點痛,趕緊把腿分開。這樣一來,我乾脆把雙腿和她的腿疊在一起,怒莖直接抵在她花園的入口,快速的摩擦起來。

「石頭!」

萌萌一把抱緊我,貼在我旁邊的小臉變得滾燙。

覺到一股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快從下身直衝大腦。莖上原先有個傷口,由於剛才的運動到有點疼痛,現在卻一點都不痛了,我只是盲目的向前聳動,想要找一個溫暖的場所包容它。

「哎呀,痛!」

萌萌突然抓著我的肩膀喊道。

我的頭終於找到了理想的去處,在萌萌柔軟的下體闖一番後,發現了一個更為溫熱潤的地方,於是不顧一切的一頭鑽了進去!

萌萌很痛,我卻覺舒得像要飛上了天。頭被一團緊緊包圍,裡面還在不停的,像是要把整莖全部進去!

我急促的息著,看著萌萌緊皺的眉頭問道:「很痛嗎?比以前打針還痛嗎?」

頭前面似乎有東西阻擋著不讓我進入,我不敢太用力,怕萌萌受不了。

萌萌咬著牙,聲音有些發顫,說:「比以前打針還痛!石頭,我不要打針了!你起來吧!」

這個時候我哪裡能起得來!我親吻著萌萌的臉龐和耳朵,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但我不想起來,這樣好舒服啊!」

萌萌還能回應我的親吻,一邊把脖子伸長著讓我親,一邊說:「我現在知道媽媽為什麼喊了,原來有這麼痛啊!」

後來,萌萌在我不懈的親吻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頭也開始擺來擺去,像是閃躲又像是合。

在她的身上,膛被她高房頂得陣陣酥軟。我悄悄把手伸向那裡,裝作不經意的碰了一下,頓時,一種柔軟中帶有彈覺傳來,令我不釋手,正想再去觸摸的時候,萌萌發現了我的意圖,喊道:「石頭,你幹什麼?」

我臉一紅,指著她的部說道:「萌萌,你這裡好大!」

萌萌終於找到一個比我大的地方了,驕傲的說:「我媽媽的更大!她說這是以後等我有了小孩,喂孩子用的!」

我嚥了一下口水,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她,「萌萌,我也想吃!」

萌萌臉紅了,結結巴巴的說:「媽媽說,只有小孩子才能吃那裡,還叫我不能隨便給別人看!」

我頓時了氣,喃喃說道:「我又不是別人!」

沒想到萌萌一聽,立即說道:「對啊,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是我的老公了,我看過媽媽也給爸爸吃過!」

我也興奮起來,叫道:「那我也要吃!」

說著飛快的把萌萌的上衣往上一推,嘴巴一下子湊了上去。

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看不清楚萌萌的房,只是憑嘴上的覺知道,它一定豐、細、堅、滑膩。那立的頭在我的嘴裡不斷膨,旁邊細小的顆粒隆起摩擦著我的嘴,讓我連忘返。

萌萌在我剛接觸到她房的一剎那就把身體繃緊了,一直到現在,她都是緊緊抓著我肩膀上的衣服,握在手心裡用力,要不是她的嘴裡發出陣陣人的呻,我還以為她覺得會痛呢!底下的莖此時也按捺不住了。

萌萌的身體裡出一股清泉,滋潤著我和她的合處,那擋在頭前面的屏障此時覺也沒有先前的堅固了,趁著萌萌醉心享受上身的快,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做好了攻破城門的準備。

「啊!」

隨著萌萌的一聲慘叫,大的頭衝破了一層薄薄的障礙,直接深入她的身體。

「石頭,別動!好痛!」

萌萌的眼裡出了淚水,抱著我的身體不停顫抖著。

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萌萌會痛成這個樣子,剛才那一聲叫喊,差點讓我把莖從她身體裡面拔出來,幸虧她抱住了我。

我摟著她的脖子,親吻著她的嘴,說道:「好老婆,我不動了!對不起啊,我拔出來算了。」

萌萌「嗯」了一聲,可就在我想拔出莖的時候,她又把我按住了,道:「別動,痛!」

讓我只好放棄。

莖在裡面不是說不動就可以的。萌萌下身中的每一處都像是一張張小嘴,圍繞著我的莖不停的、研磨,舒服得讓我真想大聲喊出來!可覺到身下的人不堪承受的樣子,我還是強忍住自己的衝動,不停親吻著她的櫻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過了一會兒,萌萌終於不再喊痛了。我將出一點點,卻聽到萌萌氣的聲音,趕緊停下來緊張的問她:「怎麼,還是很痛嗎?」

萌萌咬著我的耳朵說道:「不是,不痛,就是好!還有點——」

我看她說還羞的樣子,覺很好笑,用自己的碰了一下她的嘴,道:「還有點什麼?」

萌萌輕輕按了一下我的股,小聲說:「還有點舒服,你再進去一點嘛!」

我大樂,抱著萌萌滑的身體,高高翹起自己的股,把莖慢慢出來,然後又再次頂進萌萌的身體,萌萌「嗯」了一聲,緊緊抱住我,我笑著問她:「怎麼樣?舒服嗎?」

萌萌掐了我一下,道:「舒服,再來!」

我立即動起自己的莖。

萌萌抱著我的肩膀,嘴裡一個勁的喊著:「舒服!舒服!舒服!」

我聽得火大熾,把她的雙腿抬起來,讓她的下身更加暴莖如一堅硬的標,不停在萌萌嬌的身體裡進出。

「壞蛋,你說,你怎麼會做這個?」

萌萌一邊享受著身體傳來的舒服,一邊揪著我的耳朵問道。

「我……」

我愣了一下,身體放慢下來。是啊,我怎麼會做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所以當萌萌問我的時候,我愣了。

萌萌看我發呆的樣子,不的晃動了一下身體,道:「你幹嘛?快動啊,像剛才那樣!」

她一動,道里的莖摩擦得更加緊迫,快水般湧上大腦,我來不及想其他的東西,抱著她兩條光滑的大腿,用力地聳動起自己的下身。

「對,就這樣!」

萌萌閉著眼睛,指甲進我背上的,喉嚨裡發出咕嚕的咽聲,夾雜著媚人的叫聲:「真快活!好玩!好舒服……」

我也覺得萌萌的道里面溫熱緊縮,絲絲熱從裡面不停湧出,被我的撞擊出噗滋、噗滋的聲音。

宜人,不遠處有蛙鳴起伏,腳下是河水潺潺,再加上萌萌時斷時續的呻,構成一曲人的樂章。

萌萌雙腿分得大大的,幾乎成了個「一」字,讓自己的下身更加凸顯出來,讓我不得不佩服她身體的柔韌

時帶來的滋滋水聲讓我更加亢奮,乾脆使勁把萌萌抱了起來。

橋下河灘有五米多寬,我抱著萌萌嬌小的身體一邊,一邊轉圈。

萌萌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抱著我的脖子,隨著我的節奏用力的聳動自己的身體,每次都在莖出到頭的位置時使勁落下去,時機把握得非常好,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剛剛才開苞的女孩。

走了一會兒,我氣吁吁的把萌萌抵在牆上,準備休息一下。

萌萌也累了,抱著我的脖子,低著頭跟我接吻。親了一會兒,萌萌又直起身子,讓我那對已經翹立起來的頭。我用舌頭了幾下,那糙的舌頭把她嬌頭颳得歪來扭去,萌萌受不了了,急促的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我把她放在地上,莖還留在她的體內。

萌萌著自己的肚子,讓下身貼近我,她覺不過癮,乾脆抬起自己的右腿,一下子舉到肩膀的位置,興奮的拉著我說:「快!!」

這個姿勢太高難度了吧!我看得目瞪口呆,一時竟忘了動作。

萌萌見我久久不動,扭動著自己的左腿,說道:「石頭,接著啊!」

我的莖像是被輕輕扭轉了幾下,萌萌道里的像小手一樣摩擦著頭,有時還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身子一顫,萌萌也跟著打了個哆嗦,那覺真像飛上了天!

忍不住了!我大吼一聲,隔著萌萌高抬的大腿抱住她的身子,把自己的身體微微低下,莖向上直衝她的身體深處,而且毫不停歇,一陣狂轟爛炸!

猛烈的攻擊立即讓萌萌說不出話來,萌萌緊抓著我的肩膀,頭埋在我的前,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

萌萌的身體突然繃緊,我立即覺到一股溫熱從她的道深處蔓延開來,灑在我的頭上,然後迅速的順著兩人的結合處湧出來,到我的大腿上。

萌萌的左腿已經發軟,要不是我抱著她抵在牆上,她早就站不住了。

我知道萌萌很累,可我也是在緊要關頭,不能中斷,於是就要她轉過身,讓她的雙手扶著橋壁,高高翹起自己的股。

我扶著她的纖,如一頭兇猛的狂獅,低吼著用力動著自己的下身,把青筋暴莖如標入萌萌粉的花園裡,然後在深處旋轉研磨,稍微停留後,立即全退出,再一小腹,本不用手扶,莖如老馬識途般「滋」的一聲就鑽進口,向深處衝去!

「啊!石頭,我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吶喊,我再也忍不住,把莖重重入她的身體深處,頭頂住那團硬硬的東西,馬眼大開,發出來!

的餘韻還沒有降溫,我和萌萌同時沒了力氣,雙雙癱倒在腳下的紙箱上。

莖已經退了出來,我把萌萌摟在懷裡,撫摸著她還在痙攣顫抖的身體。

黏滑的體從萌萌併攏的雙腿中了出來,我顧不得髒,慢慢幫她穿好衣服後,自己才穿上衣服。

第二章跟美女回家

「嘿!完了?真他媽的過癮!」

外面一條黑影一閃,消失在無邊的夜中。

「啊!」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萌萌也迅速把衣服整理好後坐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問道:「石頭,是誰?」

我大呼了一聲,沒人回應,可能是走遠了。再也不好意思躺在這了,我扶著萌萌站起來,說:「萌萌,我們走吧,這裡好危險啊!」

萌萌剛想邁步,「哎呀」一聲又蹲下了身子。

「怎麼了?」

我看她捂著肚子,問道:「你肚子疼嗎?」

萌萌搖頭說:「不是肚子,是的地方,好疼啊!」

我蹲下身子,把她的子一拉,用嘴對著她的下身呼了兩口氣,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子,我捂著鼻子說道:「好了,不疼了!你那裡好臭啊!」

萌萌使勁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還不是你的!你剛才在我這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剛才好像真的出一點東西在萌萌的道里面。我嘿嘿笑了兩聲,道:「對不起啊,那我揹你走吧!」

「嗯。」

萌萌爬到我的背上,伸手在我股上打了一巴掌,叫道:「駕!」

我揹著萌萌,想起剛才的事情,不有些害怕,要是那人在我給萌萌打針的時候衝過來看,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居然被偷窺了,真鬱悶!

萌萌趴在我的背上,問道:「石頭,咱們去哪?」

我說:「去我家,地方可好了!」

萌萌「嗯」了一聲,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不再說話。

公園的石椅旁,我摟著萌萌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的繁星。

我得意的對萌萌說道:「萌萌,我沒騙你吧?我家可舒服了!」

萌萌收回了正在數星星的手,抱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笑道:「對啊,這裡比剛才那個地方好多了!」

陪著萌萌數了一會兒星星,我再也支撐不住了,便摟著她沉沉睡去。

「萌萌!你怎麼在這裡?」

一聲叫嚷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看了看天空,已經天亮了,身旁的萌萌被人拉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很可

「萌萌,你去哪裡了?你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嗎?媽媽都快急死了!」

把萌萌拉起來的那個女人一邊拍著萌萌身上的草屑,一邊大聲的嚷嚷。

萌萌這才清醒過來,對著女人抱怨道:「媽媽,你吵什麼啊?我還沒睡夠呢!」

女人拉著萌萌的手說:「乖寶貝,回家睡,咱們回家睡好嗎?」

萌萌被她拉著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過來,飛快的跑到我的身邊抱住我,對女人說:「我不回家!我要跟石頭在一起!」

憐的摸了摸萌萌的臉,然後把她摟在懷裡,對女人說:「我也不走,我要跟萌萌在一起!」

女人氣得臉都綠了,對我喊道:「誰說要你走了!你走不走隨便你,放開我女兒,不然叫警察抓你!好心帶你去醫院,你倒好,恩將仇報,把我女兒拐跑了!」

我才不怕什麼警察呢!我緊緊抱住萌萌的身體,說:「你叫吧、你叫吧!我就是要跟萌萌在一起!」

萌萌也抱著我,朝那名女人喊道:「你叫醫生來我也不怕,我叫石頭打他!石頭幫我打針可舒服了,比他們強多了!」

「打針?」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和萌萌,最後眼睛落在兩人的衣服上。

萌萌的子和我的上衣下襬有一些紅黃相間的汙漬,肯定是昨晚不小心沾上的。

女人看到後臉大變,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出火來,我看她像是要發瘋的樣子有些害怕,把萌萌摟得更緊了。

女人看了看四周,忍住了撲上來的衝動,臉煞白的咬了咬牙,對我們說:「好吧,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家!」

我和萌萌互相看了一眼,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算是給她面子,拉著手跟在她後面朝公園外走去。

一路上我和萌萌有說有笑,那個女人卻低著頭一直往前走,我看她肩膀一聳一聳的,覺不對勁,推了一下萌萌,朝女人努了一下嘴。

萌萌也看出來了,正想跑過去,那女人卻突然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萌萌走到女人面前,抬起她的臉,用小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女人一把抱住萌萌的身體,大哭著說:「我可憐的孩子!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你才十六歲,怎麼就讓人給禍害了呢?」

萌萌不解的摸著女人的臉說:「媽媽,沒人禍害我啊?要是有人敢,我就讓石頭打他!」

不說還好,一說女人哭得更厲害了,拍著萌萌的後背說:「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就治不好呢?你叫媽媽以後怎麼活啊?」

萌萌見到她這個樣子,也跟著大哭起來。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到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女人,我把頭轉到一邊,裝作我不認識她們,沒我的事!

真不知道這對母女在大街上搞什麼鬼,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大。

我頗為尷尬的走到她們面前,小聲說:「你們不要哭了,很多人在看呢!」

女人突然抬起頭,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道:「就是你!你這個畜生,都可以做她爸爸了,還禍害這麼小的孩子!」

我被她打傻了,捂著臉怔在那裡,心裡一陣委屈。我哪裡禍害萌萌了?我疼她都來不及呢!乾脆也張開了嘴巴,嗷嗷的號哭起來。

我的嗓門比她們兩個大多了,我一哭她們都住了嘴,萌萌一把推開女人,抱著我對她說道:「不許你打他!」

那女人怔怔的看著我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看那女人嘴巴一咧,又要開始哭了,趕緊擦了一把眼淚,拉著萌萌的手說:「走吧,不哭了!」

說著和萌萌向前走去。

女人在後面愣了一下,用袖子擦了一把臉,悻悻然的跟了上來。

「石頭,快看!」

萌萌拉住我,眼睛盯著旁邊的電線杆。

我走過去一看,上面居然有我的照片!下面的字太小我看不清楚,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才搖頭對萌萌說:「把我照胖了!」

萌萌也看了一會兒,點頭說道:「眼珠子都照得看不見了,沒有現在帥!」

我摸著下巴也點了點頭。

女人也走了上來,把我和萌萌推到一邊,盯著電線杆上面的照片端詳起來,一會兒還拿出手機。

我湊上去,笑嘻嘻的對她說:「怎麼樣?我現在的樣子帥多了吧?」

女人白了我一眼,沒理我,對著電話嘰哩呱啦的說起來了。

我自沒趣,氣鼓鼓的拉著萌萌先走了。

路的來到萌萌家,一個男人正蹲在院子裡對著一棵小樹發呆。

萌萌走過去喊了一句:「老爸你幹什麼呢?」

男人隨口說了句:「找到了沒有?」

在我和萌萌都納悶不已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樣,看著萌萌說道:「女兒,你回來了!」

我以為他又要跟那女人一樣抱著萌萌哭,趕緊跳到他們中間,指著他的鼻子喊道:「你不許哭!」

男人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後認出了我,臉一下子變了,「砰!」

一腳踹在我腿上,罵道:「你把我女兒拐去哪了?」

我齜著牙著腿,委屈地說道:「我哪有拐走她啊,她是我老婆。」

怎麼這家人都喜打人啊!我咧著嘴心想。

男人聽到我的話更生氣了,又想撲上來,萌萌馬上用身體擋在我前面,對他喊道:「不許你打我老公!」

男人怒道:「你胡說什麼?什麼老公、老婆的,你懂什麼啊!他是個傻子,你離他遠點!」

我退後兩步,離開他的攻擊範圍後,跳起來叫道:「你才是傻子呢!我和萌萌結婚了,你都不知道!」

萌萌點著頭說:「嗯,我們結婚了!以後他跟我在一起,你們不許欺負他!」

那男人一聽,一下子跳得老高,正待發起攻擊,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是萌萌的媽媽帶著兩個女孩進來了。

一個小姑娘一下子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看了半天,一捂嘴巴,淚汪汪的對我說:「石頭,我可找到你了!這些天你都去哪了?快跟我回家吧!」

我還沒動,萌萌已經出手了,胳膊一伸把那個女孩的手拉開,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身體,擋在我面前,回頭對她惡狠狠的說:「不許你動我老公!」

旁邊的男人一聽,怒吼著又想衝上來,女人叫了一聲:「老頭子,你跟我過來!」

他只能乖乖的走了。

女孩隔著萌萌,淚看著我,泣道:「石頭,跟我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要跟萌萌在一起,我不認得你。」

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跟她一起來的另一個女孩,走過來對我叫道:「石頭,你怎麼不認識她?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丫頭!聽到這個名字我如遭電擊,腦海裡突然湧出許多畫面,一張張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句句痛徹心扉的話語回在耳邊。

「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石頭,你以後可不能不要我了啊!」

「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要我嗎?」

我的頭剋制不住的痛了起來,如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在腦海裡愈燒愈旺,灼熱的氣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給焚化了!「啊!」

我忍受不住折磨,一把推開懷裡的萌萌,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腦袋,甚至伸長脖子去撞牆,把牆壁撞得咚咚作響。

萌萌哭著跑了過來,抱著我的身體不放,嘴裡呼喊著我的名字;而那兩個女孩也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同時衝了過來,和萌萌一起抱住我;女人和男人也跑過來了,想幫忙卻無法手。

她們的嘴裡都在叫喊著什麼,我一句也聽不見,所有的聲音都像來自遙遠的雲端,還沒進入耳朵就已經消散得無形。

腦袋裡的劇痛讓我陷入瘋狂,我奮力的想擺她們,卻被牢牢抱住,只能仰天狂呼:「我是誰?你們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石頭,你認得這個嗎?」

女孩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居然是女人穿過的內

旁邊那個女孩嗔道:「小柔,你怎麼把內都拿出來了?他現在連人都認不清,哪裡還認得你的內?」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並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我說道:「石頭,這是從你的箱子裡找到的,以前你經常拿出來看,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但是我覺得很悉,不光是內,這兩個女孩也是,但是我想不起她們是誰。而現在這件擺在我面前的內,讓我的心裡覺到一股刺痛。這是誰的?為什麼我會覺得心痛?為什麼看到它會有種想淚的衝動?

我看到內上面那一抹深紅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悉的聲音:「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給你了!」

她是誰?她是丫頭嗎?丫頭和我是什麼關係?

那個叫小柔的女孩看到我一副痴的樣子,拉著我的手說:「想知道嗎?跟我回家吧!」

我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一隻手還緊緊抓著萌萌。萌萌也不問要去哪裡,乖乖的抱著我的跟我走。

「站住!」

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柔停下了腳步,我和萌萌一下子撞在她的身上,這才回過了神。

男人朝萌萌招招手,萌萌拉著我的手慢的走過去,說:「幹嘛啊?」

男人對我揮揮手,說:「你過去!」

我只好拉著萌萌的手又回頭走去。

男人在後面大叫:「回來!」

萌萌急了:「你到底是叫我們回來還是過去啊?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男人揮著手說:「你回來!他過去!」

萌萌撇了一下嘴說:「不行!我要和石頭在一起!」

我也下意識的把萌萌的手握得緊緊的。

男人急得朝萌萌叫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跟著這個男人跑什麼啊?過來!」

說著一把將萌萌拖了過去。

萌萌哇哇大哭起來,我想過去拉她,卻被身後的女孩一扯胳膊:「走吧,我們去找丫頭。」

我跟著她走,我知道我還會回來的,因為萌萌是我的老婆,我不能丟下她。

「站住!」

男人又在身後叫道。

這下連前面的小柔也覺得煩了,回頭說道:「大叔,又怎麼了?」

男人指著我說:「就這麼走了?這小子把我女兒禍害了,就這麼一走了之?」

小柔愣了一下,看看我,臉有些深沉,然後對男人說:「那你想怎麼樣?要錢我沒有!」

男人見話被堵死,臉氣得通紅,道:「那我就報案!他強幼女!我要把他抓起來!」

旁邊的女孩冷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本小冊子,走過去遞給他,說:「你自己看吧!」

男人和女人翻了幾下後,將冊子往旁邊一丟,抱在一起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還想把孩子治好了嫁人呢,這下可好,被人家給禍害了!他也是個傻子!這可怎麼辦啊?」

女孩看著有些不忍,對他說:「這樣吧,大叔,如果你不反對,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吧,只要不生孩子,沒事的。」

男人和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們也是這個意思。看他們兩個雖然腦筋不靈光,但是都只認得對方,連父母都不認,不跟他跟誰?只是孩子太小,我怕……」

女孩笑道:「放心吧!石頭只是暫時失憶和輕度神分裂,可以治好的!」

看著萌萌的父母勉強答應,女孩這才轉過身,不料小柔叫道:「我不同意!」

大家的臉一下子變了,那女孩拉了一下小柔的胳膊,低聲說道:「小柔,你幹嘛啊?別再添了!」

小柔看著我說:「石頭,是我……」

女孩一下子捂住她的嘴,拉著我們兩個邊走邊說:「沒事,我回去跟她說,過幾天就來接萌萌!」

跟著兩個女孩回到她們的家,一進房間我就愣了。這是哪裡?我……好像來過!

我在這個家裡待了兩天,確實覺這裡很悉,但是我想不起是否來過這裡。

跟小柔在一起的女孩,每次見我茫然的打量著她們,就忍不住噘著嘴說道:「你這個臭傢伙,吃了就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不懂她在說什麼,也不想去懂,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誰。

小柔很照顧我,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她把我的衣服全光,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的讓我穿上衣服,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另一個女孩叫桃子,她曾經暗示要小柔帶我去一個地方,但是被小柔一口回絕。

小柔說:「我再也不會讓石頭去那個地方了!你想都別想!」

桃子嘟囔著說:「我想什麼,他跟我又沒仇!」

我不知道她們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應該是我去過的地方,但是沒印象。

小柔和桃子每天下午就出去,凌晨回來。

我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就出去閒逛,我答應小柔,晚上要回來睡覺,然而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有一個地方——萌萌家。

萌萌的父母現在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要我一去,萌萌就著我,他們拉也拉不開。吃飯的時候,我也不用別人叫,很識趣的坐在飯桌前,一頓吃三碗,令萌萌的媽心疼得直搗口。

吃完飯我就帶萌萌到處跑,像兩個孩子。我最喜帶萌萌去的地方就是那座橋底下,畢竟這裡曾當過我們的新房,我們是在這裡結婚的。

依在橋墩上,看著河下的潺潺水,我對萌萌說:「萌萌,如果我能想起自己是誰,我就帶你去我家,見我爸爸媽媽。」

萌萌幸福得依偎在我身上,說:「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才不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呢,老叫我打針、吃藥,你也不要回家了,不然你爸爸媽媽也會叫你打針、吃藥的!我們就在這裡安家,哪也不去!」

我想了想,也是,就點頭同意了。

萌萌說:「石頭,我跳舞給你看吧?」

我當然答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跳舞了,我當然想看。

萌萌跳下石墩,笑嘻嘻的看著我,開始搖擺起來。我坐在石墩上搖頭晃腦著幫萌萌打拍子,還不時指點她動作沒到位的地方,一副舞蹈教練的樣子。

現在正是別人上班的時候,來往的車輛並不多,就算有也是儘量避著我們走,頂多從車窗探出頭,笑呵呵的罵了一聲:「兩個傻子!」

股一冒煙就開走了。

我對著車股喊:「你才是傻子!這麼好看的舞蹈不懂得欣賞!」

我懶得理他們,還是萌萌最好看。

「吱!」

一輛轎車不知道是司機喝多了還是睡著了,衝到萌萌面前一個緊急剎車後,貼著她的身體繞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猛地衝過去把萌萌抱在懷裡。

司機在我們身後停下車,搖下車窗,轉頭對我們說道:「要玩找個沒人的地方玩去,大馬路上蹦蹦跳跳的,撞到你怎麼辦?」

我吐了一下舌頭,對萌萌說:「我們去橋下吧?」

萌萌倒沒什麼,「嗯」了一聲後就跟著我走。

「站住。」

那輛剛剛開走的轎車又倒了回來,裡面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拉著萌萌停住了腳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幹什麼,要給錢嗎?沒撞到啊?

男人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說:「你是石頭!」

我點點頭,納悶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

他表情相當動,握著我的手說:「我不是要你出來時找我嗎?為什麼沒找我?」

我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很害怕,後退了一步說:「我不認得你!」

那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抓著我的手喊道:「石頭,你看清楚,我是袁大哥啊!我是袁濤啊!」

袁濤?很悉的名字,但是誰呢?

「石頭,不要想!」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是小柔。

小柔走到我身邊,對袁濤說道:「他現在誰也記不得,別他想事情,否則他會很痛苦!」

袁濤驚道:「他怎麼了?」

小柔說:「強迫失憶加輕度神分裂。」

袁濤駭然轉頭,看著我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柔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袁濤的臉上盡是惋惜,那種目光我很悉,我確定我認識他!

「你是?」

袁濤盯著小柔問道。

小柔微微一笑,道:「A集團老總,袁濤!你不認得我,但我認得你。你就叫我小柔吧,我是石頭的……朋友!」

小柔轉頭對我說:「石頭,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跟我回家吧!」

我說:「我來找萌萌的!」

萌萌一直在我身邊乖乖的不說話,直到聽見小柔叫我回家的時候,才叫道:「不行,我要和石頭玩!」

小柔皺眉說道:「天快黑了,明天再玩吧。走,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小柔,其實也不是怕,就是不想拒絕她,於是我只好對萌萌說:「萌萌,那我先送你回家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萌萌沒有辦法,只好噘著嘴應了一聲。

正準備走時,袁濤在後面上前一步說:「小柔……我想送你們回去,可以嗎?我是石頭的老朋友,我想多知道點情況,或許能幫上忙。」

小柔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

萌萌呼起來:「噢!坐小轎車囉!」

然後拉著我的手奔上車子。

袁濤為我們打開門,我和萌萌坐後面,小柔坐在袁濤的旁邊。

萌萌覺得坐車很新鮮,不停的擺這擺那,嘰嘰喳喳的說:「還有熱風!還有歌聽!哇,這小熊真可!」

小柔回頭喊道:「別動!」

萌萌皺鼻子,對小柔做了個鬼臉說道:「哼!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我偏要動!」

袁濤呵呵笑道:「沒事的,隨便玩。」

我覺得小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碰壞了人家的東西我可賠不起,於是在萌萌的耳邊說:「你別壞了,咱們沒錢賠!」

萌萌吐了吐舌頭,像捧瓷器般把小熊放好,乖乖的偎在我懷裡,再也不動了。

前面的小柔看我們這個樣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袁濤則意味深長的微笑起來。

先把萌萌送回家後,轎車一路開到我們住的地方。

進了房間,小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只有一點時間,等下還要上班。」

那樣子好像在接受採訪。

袁濤呵呵一笑,看了看我住的地方,然後直截了當的說道:「小柔,我想把石頭帶走!以我的能力,我相信可以治好他!」

小柔立即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不行!我不能讓他離開我!」

「為什麼?」

袁濤揚著眉問道。

「這……」

小柔猶豫了一下,說:「不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允許!我要上班了,如果你把石頭帶走,我會報案!」

袁濤沒有被她嚇到,笑著說:「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就算報案,你認為會有用嗎?」

小柔愣了愣,眼裡突然湧出淚花,看著袁濤哀求道:「袁總,我求求你!不要把石頭帶走!讓他待在我身邊,好嗎?」

看著袁濤一臉深沉,小柔一把拉過我的胳膊,道:「走,石頭,跟我去上班!」

我被她拉著手坐上計程車,路上她還悻悻然的說:「誰也別想把石頭搶走!都別想!」

看到她的樣子我很害怕,乖乖的縮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

車停了,前面的大廈很高,我仰起脖子,念著霓虹燈上的字:「豪、天、帝、國。」

小柔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到前面的服裝店裡。

我很納悶,小柔在這裡上班嗎?為什麼白天不上班,非要晚上來呢?

一會兒工夫,我從裡面走了出來,頭上戴了頂大帽子,帽簷得低低的。

「不要摘掉,誰也不能讓他動帽子,知道嗎?」

小柔吩咐我。

我點點頭,心裡卻在想:搞什麼飛機嘛,大熱天讓我戴頂帽子!

又回到了豪天帝國的門口,小柔拉著我走到電梯旁。

我突然覺得好冷,不是身體冷,而是從心裡面往外冒著寒氣。

這個地方,我肯定來過!

上電梯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裡面走出一個人,我張嘴想叫,電梯門卻關了。

大廳里人還不多,可能是還沒到該玩的時候,小柔帶著我來到更衣室,裡面有很多女人,有的還在換內衣,我羞得趕忙把頭低下,用帽簷擋住眼。

「小柔,你怎麼把男人帶進來了?」

一個女孩詫異的說道,卻沒有轉身避開,她的衣服還沒有穿好,前那一對豐部幾乎要從罩裡蹦出來。

小柔沒理她,把我帶到一張椅子上坐好,又拿出一大堆零食擺在我面前,說:「你就在這坐著,哪裡也不要去,餓了就吃東西!明白嗎?」

我點點頭,有這麼多好吃的零食,叫我走我也不走啊!

「小柔,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你不是說不讓他來嗎?」

聲音很悉,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桃子。

我剛想叫她,小柔卻回頭白了我一眼,道:「他在家我不放心!不要告訴老闆!」

桃子嘿嘿笑道:「你不放心什麼?跟別人跑了?」

小柔氣道:「你別那麼多廢話,行嗎?」

桃子哈哈笑著說:「好!我廢話多!幹嘛讓他坐這?去大廳不是更好嗎?」

小柔說:「去那裡?想都別想,我不會再把他推到火坑了!」

桃子突然低聲音說:「小柔,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小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

桃子輕嗤了一下,低聲說:「你知道個!你上他了,是不是?看他不在的那幾天,你跟失了魂似的!」

小柔道:「我那是……」

「別這是那是的了,我才懶得管你呢!別忘了你還有個植物人姐姐,光憑你這點錢本不夠用,現在還要養個傻子!」

說著,自顧自的走出門去。

小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帽簷讓我仰起頭來,一字一頓的對我說:「石頭,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三章人間地獄

我無聊的坐在更衣室,桌上的零食都已經吃完了,現在不知道該吃些什麼。真後悔剛才答應小柔不出去,現在真是悶得發慌。好在外面不時有人進來,是那些女孩子要換衣服。

我坐在裡面偷看那一波波人的光,居然把下面的兄弟給叫醒了!看著那一對對雪白的部在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肆意展,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真是把心都給勾走了!

咦,這女人怎麼一個咪咪上長著兩顆頭?真是新奇啊!我悄悄走到裡間的門邊靠著房門往外一看,哦,原來是一顆痣!不過這痣可真夠大,跟頭差不多,不知道她老公她那裡的時候,有沒有快

等人都走了,我又開始無聊了,小柔還不回來,我真的快悶死了!正想在房間裡面轉轉,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連忙躲了起來。

突然進來了一群人,聽腳步聲起碼有五、六個人,一個男人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開口罵道:「不就是上去喝杯酒嘛,你擺那麼大架子幹什麼?」

一個女人堅決說道:「老闆,我跟他講過,在大廳喝,我絕對奉陪;如果去房間,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另一個男人罵道:「媽的,你敬酒不吃——」

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被打斷了。

先前的男人又開口了:「小柔,沒那麼嚴重,孫老闆是對你有意思,那是看得起你!喝杯酒,個朋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小柔?是她?她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那兩個男人的聲音時,剛進大廈時的恐懼又再次降臨,我的手居然不停的顫抖,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小柔又說:「老闆,我當初來的時候已經告訴你了,我只跳舞,不陪客人,你也答應過我。你叫我陪客人喝酒,只要是在大廳,我哪次沒答應你?現在他說要去房間,老闆,對不起,我做不到!」

男人嘆了口氣,又道:「小柔,我知道你很需要錢,你想想,光憑你跳舞一晚上能掙多少錢?聽說你還有個生病的姐姐……要是你陪了孫老闆一次,他給的錢夠你在這一星期掙的!」

小柔冷嗤一聲,道:「我是需要錢,但是我需要的是乾淨錢,靠出賣自己體掙來的錢,我就算無所謂,姐姐也會嫌髒!」

「媽的,給臉不要臉!」

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了,劈手給了小柔一個巴掌!

「你以為你他媽鑲金的?這麼珍貴!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被老子過!」

小柔一聽也急了,衝上去打著哭喊道:「王有財,你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你用藥灌我,老孃怎麼會被你髒了身體!你不是人,你會遭報應!」

「咚」的一聲,好像是人被打中腹部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了小柔痛苦的低

男人又上前用腳猛踢小柔的身體,嘴裡罵道:「臭婊子,你給我記好了!豪天帝國,老子王有財說了算!現在你不去也得去!給我打,打到她自己說要去為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的手在哆嗦、我的身體在顫抖,我隱隱約約覺到外面的男人很可怕,他們可能曾經傷害過我!我想逃,逃得遠遠的,讓他們再也找不到我,可是小柔還在外面受苦,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不要打她!」

我從裡間衝出來,抱起躺在地上的小柔,用身體護住她。

外面有四個男人,一個胖子,一個身材矮壯,另外兩個打手模樣,他們同時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後緊緊盯著我。

那胖子開口說道:「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囂張,原來養了個漢子在這裡!兄弟,哪條道上的?」

哪條道?我不記得了,我仔細的回想自己經過的每條路,突然想起萌萌家的門牌,高興的說道:「上海路的!」

上海路的?這下輪到那兩個傢伙發愣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矮壯男人走到我跟前,把手一伸,道:「兄弟,個朋友吧?」

我真是太謝他了,這人太有眼光了!順手把剛才從裡面衝出來時拿著的一袋吃完的零食垃圾放在他手上,然後雙手抱起了小柔。

「媽的!耍我!」

那男人看清楚手中的袋子後使勁一丟,揮手向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我本能的一躲,「颼」的一下,頭頂上的帽子被打飛了!

「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豪天的頭牌小寶!」

那胖子笑道。矮壯男人和身後的兩個小夥子也一起笑了起來,臉上盡是不屑。

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寶是誰,但是既然人家對你笑,我也是很有禮貌的人,對他們也同樣報以微笑。

小柔卻在我懷裡緊張地小聲說道:「石頭,誰讓你出來的?快走!」

我委屈的說:「我聽到他們要打你,我就出來了。走,我們回家吧,我在這裡好無聊啊!」

「想走?呵呵,小柔,去陪一下孫老闆,而你去外面給我上班,今晚掙夠了錢,我自然會放你們走!」

胖子笑著,和另外三個男人慢慢圍了上來。

小柔緊緊抱住我,我心疼的為她擦掉嘴角的血跡。

小柔哀求道:「老闆、豹哥,你們放過我吧!」

我把她往身後一藏,對圍上來的幾個人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個矮壯的男人笑道:「小白臉,你真是不長記!以前吃的苦又忘了嗎?」

他走到我面前,貼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打了個顫,他嘴裡的味道太難聞了!

我下意識的使勁一推,皺眉說道:「你嘴真臭!」

「媽的!」

矮壯男人惱羞成怒,叫道:「給我打!兩個人都他媽的打!」

看著幾個人手裡拿著短衝了上來,我想也不想的把小柔抱在懷裡,頭縮了起來,張嘴喊道:「都衝我來!別打女人!」

這個場面好悉!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幅畫面,一個同樣肥胖的人對我罵道:「你他媽的竟敢打我?」

那令人作嘔的模樣讓我心裡很不舒服,他是……唐勇!又一個乾的漢子,揚著眉對我說:「我他媽的就是喜你,因為你他媽的太像我了!」

他是……唐進!

身體如在風中不停搖擺的樹葉,被漫天的打得搖搖墜。我咬著牙,拼命護住懷裡的小柔,儘量不讓她接觸到攻擊。

「咚」頭部被一記悶打中,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金星躥,腳下一個踉蹌,摟著小柔倒在了地上。

頭愈來愈重,落在身上的卻愈來愈輕,我已經覺不到疼痛了,只是牢牢抱住小柔,把她的暴面積縮小到最少。

「匡啷」一聲,門被推開了。一條人影衝了進來,手裡舉著一個大掃把,瘋狂地衝向那四個男人,一陣敲後,居然還真的把他們給退了,雙眼大睜的看著這個形若瘋狂的人。

「桃子,你他媽的瘋了?」

胖子大聲罵道。

桃子氣吁吁的拿著掃把,護在我和小柔的身前,厲聲說道:「放了他們!」

那個矮壯男人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來,掏出香菸,遞給胖子一,然後自己點著的同時對身邊的一個男人使了個眼,那男人放下手中的,向我們走來。

桃子舉起掃把,緊張的看著他說:「你幹什麼?滾開!」

男人笑著說:「把他們扶起來啊,你沒看我空著手嗎?」

桃子依然警惕的看著他吼道:「不用你來扶,滾遠點——啊!」

只見桃子捂著手蹲在地上,旁邊站著另外一名打手,手裡拿著一

胖子走上來,對著疼得臉上冒出冷汗的桃子吹了一口煙,笑道:「女人,你的名字叫傻子!」

桃子怒吼一聲後跳起來,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張開嘴巴,對著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叫,想奮力甩開桃子,卻被她牢牢抱住。

矮壯男人衝上來,拿起短對著桃子的後就是一下,桃子一下子岔了氣,張開嘴巴,癱軟在地。

胖子一隻手捂著耳朵,鮮血從指淌下來,滴到衣領。他臉發白,叫道:「把這個婊子給我打死!媽的,敢咬我?我他媽的殺了你!」

矮壯男人聞言,一下子衝了上來,和另外兩名打手一起把桃子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相加。起初還可以聽到桃子的慘呼和痛罵聲,後來就漸漸聽不到了。

「住手!住手!老闆、豹哥,我給你們跪下,我求求你們,這樣她會被打死的!」

小柔從我身下掙出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額頭與地板接觸發出的「砰!砰!」

巨響讓我一陣心跳。我一把拉住她,心疼的抹去她額頭上的血跡和汙痕。

「停!」

胖子終於喊了一聲,那幾個人打得手也累了,把子狠狠砸在桃子身上,看著她氣。

小柔哭泣著爬到桃子身邊,把她抱到自己懷裡,看著桃子遍體鱗傷的樣子號啕大哭起來,不停的呼喊著桃子的名字。

桃子慢慢睜開眼,對著小柔微微一笑,道:「小柔,姐幫不到你了!」

小柔「哇」的一聲,把頭靠在桃子的肩膀上,眼淚如泉湧般了出來。

桃子轉頭看著那幾個男人,然後盯著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語氣冰冷得連我也不打了個冷顫。

我想過去扶她,然而渾身的痠痛卻讓我一次又一次的癱坐在地。

胖子把菸頭一丟,惡狠狠的說道:「媽的,嘴還真硬!兄弟們,別說老闆沒照顧你們,豹子,你去把其他兄弟也叫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扒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裡是地獄嗎?

我渾身血汙的靠在牆邊,懷裡緊緊抱住不斷掙扎、吶喊的小柔,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腦子裡嗡嗡響,身體也一陣陣發顫。

房間的門被關得緊緊的,外面本不可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否則所有人都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呆,還以為自己走到了鬼門關!

房間正中被人拉來兩張桌子,桃子一絲不掛的躺在上面,雙腿分得大開,無力的垂到兩旁,下身在燈光的照下一覽無遺。只見她身上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左邊的頭不知道被誰咬破了,一小塊紅翻起來,滲出絲絲鮮血。

一名後面進來的打手驚慌的看著這一切,張著嘴想對坐在椅子上看戲的胖子說些什麼,旁邊的矮壯男人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伍子?捨不得了?不就是一個嗎?咱這多的是!」

那個叫伍子的人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又退了回去。

一個男人心意足的從桌子旁直起身,鬆開按著桃子雙腿的手,吹著口哨提起子,緊接著又有一個男人補了上去。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吧?

桃子股下的桌面不斷的往下滴落著體,有男人的,也有她自己下身的鮮血。她的部已經被撕裂,鮮紅的從裡面翻卷出來,把已經有些發黑的遮蓋住,會口還在向外滲著血珠,順著溝向下淌。

桃子已經氣力全無,歪在一旁的腦袋無力垂著,嘴角里出長長的唾,眼睛睜得很大,卻無神的看著那個呆立在角落的男人——那個叫伍子的男人。

我的心很痛,我想衝上去幫她,卻被數次打倒,我現在本動不了了,僅存的力氣全部用來抱住懷裡的小柔。

小柔撕心裂肺的哭喊並不能阻止這一幕慘劇,反倒惹得胖子不的走過來踹了她幾腳:「媽的!給老子住嘴!好好在這給我看戲!你放心,現在還輪不到你,你對老子還有用!而且老子還捨不得把你送給人家,不過沒辦法,只要你答應陪孫老闆,我馬上叫他們住手!」

小柔渾身顫抖了一下,抬頭望向桃子,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桃子還是對著小柔堅決而緩慢的搖了搖頭,出視死如歸的目光。

胖子急了,朝那幫打手叫道:「你們他媽是不是痿了?一個個長著巴當秤砣用的?把她給我幹到不能動為止!」

當第十個男人把黑的入桃子腫不堪的道時,桃子突然身體劇烈的痙攣起來。胖子一愣,道:「媽的,倒讓她享受起來了!還給我高!」

可是本來在桃子道內的那個傢伙也跟著尖叫起來:「老闆,快幫忙,她把我夾住了!」

我看到桃子的部在急速收縮,雙腿胡的踢著,身體跟著顫抖,連嘴裡都吐出大量的白沫!

「桃子!」

小柔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那夥人急忙衝上去,又是拉又是拽,連拉帶拔的終於把那個男人的了出來,而此時的桃子依然在痙攣,躺在桌面上的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弓形。

胖子低聲罵了句:「馬上風!」

然後衝了上去,用大拇指使勁掐住桃子的人中,一會兒後,桃子安靜下來,氣息慢慢趨向平穩,身體又癱軟下來。

矮壯男人拿來礦泉水,對著桃子的嘴灌進去,嚥下幾口後,桃子痛苦得咳起來。

貨!」

胖子捂著簡單包紮好的耳朵對桃子罵道,然後用手拍拍她的臉,又道:「舒服了吧?何苦呢?跟我鬥?你連死都死得很難堪!服了嗎?」

桃子的嘴動了動,胖子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麼?」

桃子的嘴又動了幾下,胖子把頭湊過去,耳朵貼到桃子的嘴邊說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突然,桃子一下子抱住胖子的頭,張開嘴巴,對著那個近在咫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啊!」

胖子一聲慘呼,雙手用力地捶打著桃子的身體,其他人在驚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幫忙。

在眾人的怒喊聲中,胖子終於被拔了出來,雙手捧著腦袋慘叫,桃子癱倒在桌面上,嘴裡還含著一隻耳朵!

桃子用舌頭把耳朵翻進嘴裡,用力的嚼了兩下,然後像吃到爛一樣把嘴裡的東西吐得遠遠的,咧開沾血跡的嘴巴,無聲的笑了。那樣子,恐怖極了!

矮壯男人大怒,對一個打手吩咐道:「快帶老闆去醫院!」

兩個打手連忙穿好子,扶著胖子走了出去,一個打手又折回來,撿起地上被桃子吐掉的零散耳朵。幸虧小柔已經暈了過去,看不到這慘烈的一幕,否則,我真不知道她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矮壯男人拿起一到桃子的小腿上,桃子身體彈了一下,又不動了。

矮壯男人指著桃子對其他人說道:「給我把她活活上死!」

沉的模樣令眾人一顫,卻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

矮壯男人怒道:「怕什麼?出了事老子頂著!」

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矮壯男人急了,對一人說道:「大蝦,你上!」

那個剛才被桃子下身夾住的傢伙哆嗦了一下,往後一退,捂著襠躲到了一邊。

矮壯男人罵道:「沒用的東西!」

轉而看著桃子說道:「貨,今天不玩死你,我他媽就不叫陳豹子!」

然後轉頭對一個打手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猶豫了一下,兇狠地看了男人一眼後便低頭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剛才出去的打手現在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兩個乞丐看起來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頭髮髒成一團,臉上烏黑一片,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臭味,看著房間裡的一切,嚇得轉頭就想走。

一名打手舉著子往門口一堵,矮壯男人捂著鼻子站得遠遠的說道:「兩百塊錢!給我狠狠的上這個女人!一起上!不然讓你們橫著出去!」

乞丐一聽有錢賺、有女人上,立即雙眼發光的對矮壯男人說道:「真的?那你先給錢!」

矮壯男人不屑的掏出兩張一百塊往地上一扔,罵道:「媽的,給我狠狠的上,哪個不出力,老子打死他!」

兩個乞丐迅速一人撿了一張,往破口袋裡一,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慢慢走到桃子身邊。

桃子雖然已經被折磨得氣若游絲,可白皙的肌膚、的身體還是帶有強大的引力,乞丐的下身已經把破舊的子頂了一個大包,兩人看了看四周的人,見大家沒有迴避的意思,心一橫,飛快的下自己的子,雙腿間烏黑翹的了出來,上面明顯有一層黑油,肯定是常年不洗累積下來的,幾個打手已經噁心得不忍再看。

一個乞丐說道:「我先來,你等一下。」

另一個推了他一把,罵道:「媽的我先上,你等一下!」

矮壯男人大聲吼道:「別他媽先來後來,一起上!一個幹前面、一個幹後面!」

兩名乞丐愣了一下後,其中一人立即趴在桃子身上,一邊在她身上親,一邊摟著她翻了一個身,將桃子在他身下,桃子只能昏著隨他擺,他用雙腿把桃子的腿分開,手伸向下面一陣擺,找準位置低吼了一聲,莖已經進她的體內!

站著的乞丐此時也明白過來,走過去跪在地上,在手上吐了一口唾,然後抹在桃子的菊花上面,用手固定住她的股,莖對準後一身,已經沒入了大半!桃子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高昂的聲音響徹房間,令人不寒而慄。

桃子已經快不行了,頭擺動了幾下,眼睛看到一旁不敢正眼觀看的伍子,兩行眼淚了下來,張開嘴巴對他說了一句:「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伍子呆住了,一下子撲到矮壯男人面前「咚」的一聲跪下,仰頭說道:「豹哥,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矮壯男人大怒,一個正踹把伍子踹翻,然後對其他幾個打手說:「媽的,給我打!骨頭!」

小柔從我身上掙扎出來,站起來一言不發,直接走到桃子旁邊,拿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對著跪在後面的乞丐狠命一擊!

「噢!」

那名乞丐叫了一聲後倒在一旁。

在桃子身下的乞丐一看不妙,把她一推,爬起來提上子就拔門而逃;那留下的乞丐疼得叫了幾聲,看同伴跑了,連子還沒繫好就站起來跟著逃了。

而桃子的下身簡直成了一個血窟窿,一直在著血,慘不忍睹。小柔輕輕翻過桃子的身體,替她蓋上一件衣服。

矮壯男人怒道:「媽的,你想死啊!想幫她嗎?別以為老闆罩著你,老子就不敢動你!」

小柔也不答話,衝上去就想打他,卻被旁邊兩個打手給拉住了。

矮壯男子啐了一口痰,對小柔獰笑道:「怎麼,想打我啊?來啊!」

「砰!砰!」

兩聲,拉著小柔的兩個男人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步一步向矮壯男人走去,嘴裡叫道:「她懷著孩子呢!你知道嗎?她肚子裡面有孩子!你他媽的知道嗎?」

矮壯男人見我身血汙,如凶神惡煞般站在他的面前,嚇了一跳,向後退一步,厲內荏的說道:「小寶,你想幹什麼?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還沒被打夠?」

我哼了一聲,冷冷看著他,道:「我不叫小寶!」

說話間拳頭一伸,重擊在他剛要張大嘴巴叫喊的下巴上,把他打得一頭撞在牆上,噗的一下吐出兩顆牙齒。

「媽的,敢打我!給我殺了他!」

矮壯男人大叫一聲。

周圍的打手全都撲過來了,他們手裡有傢伙,我卻赤手空拳。我看準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打手的空隙,一個擒腕擊把他捶倒在地,順勢奪下他手中的子。

這種場面已經很久沒經歷過了,此時的我熱血沸騰!

我用子指著那些躍躍試的傢伙,傲然說道:「全部一起上!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能把我打死的,我佩服你!打不死,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血債血償!」

聽到我這麼一說,那些人反倒愣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我轉頭對小柔說:「帶桃子先走!哪個敢攔,我讓他先見紅!」

後半句話我是對著打手們說的。

小柔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我不去理她,又催促了一遍,她這才把桃子攙扶起來,慢慢向門口走去。

「不許走!」

矮壯男人攔住她,指著那幫打手罵道:「你們這幫飯桶!就這麼一個鴨子讓你們怕成這樣!今天誰都別想離開,給我把他們打成醬!」

打手們一聽也振奮起來,舞著子獰笑著向我衝來。

「砰!」

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三個人走了進來,最前面一人叫道:「喲,熱鬧啊!陳豹子,你這是在拍武打片嗎?」

一聽到來人的聲音,矮壯男人頓時如被黃蜂螫到了股,愁眉苦臉的轉頭對那人說:「王隊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沒事,就幾個在場子裡鬧事,稍微教訓一下,不犯法吧?」

第四章我的貓貓

小柔剛想張嘴說話,我就給她使了個眼,我不想再惹太多麻煩,既然警察來了,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我對跟著王隊長一起進來的男人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袁哥,你來了!」

袁濤沉著臉說道:「你總算還記得我這個哥!叫你找我不找,回頭再跟你算帳!」

我苦笑了一聲,我又欠他一份人情了。

陳豹子掏出香菸,出幾遞給王隊長他們,卻被擋住了。

王隊長寒著臉對他罵道:「陳豹子,我告訴過你,最近打黃掃黑行動正密集,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沒你好子過!你現在搞這麼個陣勢,向我挑釁嗎?」

陳豹子堆起臉笑容說道:「哎呀!王隊長說的是哪裡話,都是自己人,嚇唬他們一下就算了,哪裡有什麼陣勢!現在沒事了,您放心吧!」

王隊長斜眼看了他一下,說:「沒事了嗎?那我要把他們帶走,你不反對吧?」

陳豹子陪著笑說道:「您王隊長要帶人走,我哪敢反對?只是,這個女孩——」

他用手指了指小柔,道:「她可不能走,她借了我們老闆十萬塊錢還沒還呢,這可是白紙黑字有證據的!」

「她的錢我來還!」

袁濤站出來說道。

「我去跟羅老闆說,我給他二十萬,十萬的利息!可以了嗎?」

陳豹子笑道:「有袁老闆這句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最好您再多出十萬,把這個小子也給贖了吧!他可是我們豪天的頭牌!」

陳豹子又用手指了指我。

「他?」

王隊長看了看我,絲毫不顧袁濤臉上的慍,哈哈大笑道:「他是你們的頭牌?哈哈,笑死我了!我說石頭,你什麼時候成了豪天的頭牌?哈哈哈!」

我惱怒的朝他叫道:「王八,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把你的牙一顆顆敲掉!」

王隊長絲毫不以為忤,依然笑道:「石頭啊,你有今天還真是報應啊!」

「你們……認識?」

陳豹子看到我和王隊長稔的樣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王隊長收斂起笑容,對陳豹子輕蔑的說道:「豹哥,您老人家知道他是誰嗎?」

陳豹子一愣,忽然想起剛才他們對我的稱呼,臉大變,口叫道:「長風巷的石頭?」

我眉頭一皺。袁濤附耳對我說道:「你當年殺唐勇的那條巷子就叫長風巷!」

陳豹子一叫,所有人譁然。

「就是那個一人打死一個幫的石頭?」

「我說剛才給我那拳怎麼這麼有勁,原來是被石頭打的!不冤,還真他媽的疼!」

那些打手看我的眼神從不屑一下子變成崇拜與恐懼。

陳豹子的舌頭像是打了結,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真的是石頭?」

說道:「我是石頭。你要是不服,我們再打一次!」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王隊長笑道:「他連湖南幫都不怕,還怕你們區區豪天帝國的十幾個人?」

陳豹子面若死灰,我的事他也只是聽說,但畢竟知道我曾經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又有警察撐,自己以後會有多大麻煩還是個未知數!

我轉身對那幫嘰嘰喳喳的打手說道:「我要走!而且要帶她們一起……」

我指了指小柔和桃子,道:「誰要攔,儘管來!我沒那麼可怕,湖南幫不是我一個人挑的,還有其他的兄弟!」

想起老杜的慘死,我的心裡一陣痛苦;想起小果,手拿著玩具氣定神閒的模樣,又是一陣溫暖。

「你們誰要阻攔、誰要報復,儘管來找我,只是,不要對女人下手!我最恨別人打女人!」

我狠狠瞪了陳豹子一眼,他哆嗦了一下,不敢與我對視。

「放心!」

王隊長笑道:「我們不手,只要在這間房間,隨便你們折騰吧,我今天只看熱鬧,別出人命就行!」

袁濤白了他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長盒子到我手裡,說:「我花大錢買回來的,送給你!」

是什麼東西能讓袁濤花大錢買來送給我?偏偏又是這個時候?我詫異的打開盒子,裡面有一件用絲綢包裹著的東西。

王隊長氣得大罵:「袁大頭,你這不是叫我難堪嘛!不是叫你私底下給他嗎?」

袁濤笑道:「是你說今天只看熱鬧的!」

王隊長無言了。

絲綢揭開,一道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面前的兩個大字讓我頓親切,「噬血」!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拿起噬血,手握著刀柄耍了個刀花,順手一落,鋒利的刀鋒悄無聲息的砍下一個桌角,我意的用手撫摸著刀面,對打手們冷冷說道:「你們來吧!」

「喀啷」一聲,一名比較年輕的打手把手中的木丟在地上,恭敬的望著我說:「石頭哥,我不打!您是我的偶像,我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我不會跟您打!」

「我也不打!」

「我也是!」

一時之間,扔子的聲音絡繹不絕。

袁濤和王隊長對看一眼,同時微笑了一下,而王隊長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種擔憂。

我走到陳豹子面前,問道:「你還要打嗎?」

陳豹子長嘆一聲,道:「遇到你這個幫派煞星,打與不打結果還不都是輸?」

說著招了招手,帶著那幫打手向門外走去。

「等等!」

我叫住了他,轉身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個菸灰缸。

陳豹子緊張的看著我,問:「石頭哥,還有什麼吩咐?」

我沒有答話,右手一掄,玻璃菸灰缸敲在他的頭頂上變成碎屑紛飛!我沒有給他息的機會,趁他後退時腳尖一挑,一飛到手裡,衝上去就是一頓猛敲。

陳豹子還算是個漢子,咬著牙一聲不吭,硬捱了我一頓揍。

打得心裡舒服了,我把子一丟,從上拔出噬血,猛力在桌上,對著那幫人冷冷說道:「剛才所有動過桃子的人,全都過來給我放點血!我說過的,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看著那幫傢伙一個個捂著手指頭攙扶陳豹子離開後,我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看到嗎?那才是真的噬血寶刀!猴子你那把是假的!媽的,騙我們這麼久!」

「還說呢,我他媽也是被人家騙的!花了老子五百塊啊!」

「媽的!要是真的,五千塊我也買!」

「我出五萬!」

「我出五十萬!」

「我……吹你媽的吧!你有那麼多錢嗎!」

王隊長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去哪?我送你們!」

我沒好氣的說道:「去醫院!老子全身都要散了!我坐袁哥的車,老子這輩子再也不坐警車了!」

「為什麼要回來?」

王隊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頭問我。這傢伙放著自己的車讓同伴開,非要跟我們擠一輛車。

我一隻手摟著小柔,另一隻手抱著桃子,斜眼對他說:「幹嘛?不啊!又不是來找你,你怕什麼?」

王隊長打了一個響舌,歪頭對身邊的袁濤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還是那個臭脾氣!這麼多年了還是那個鳥樣子,天皇老子都得看他的臉!」

袁濤白了他一眼,道:「你知足吧!前段時間我見到這臭小子,他居然不記得我了!」

我鬆開小柔,把身旁的盒子到袁濤的座位下,道:「袁哥,這個東西就放在你那吧,我以後用不到了。」

王隊長這才笑了起來,捶了袁濤一拳道:「怎麼樣?我說過了吧?他肯定會還回來的!」

袁濤罵了一句:「我開車呢!你老實點!」

轉頭又對我說:「石頭,你知道王八擔心什麼,你不惹事他就放心了!」

王隊長叫道:「你也叫老子王八!老子叫王博!怎麼說現在也是刑警隊長了,你們給點面子好不好?」

「是,王八隊長!」

我和袁濤異口同聲的叫道,氣得他直翻白眼。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柔突然輕輕叫了我一聲:「石頭,你已經……」

「等一下!」

我打斷她,問道:「你是誰?」

小柔張了張嘴巴,半天沒出聲。

旁邊的桃子虛弱的說道:「石頭,你又傻了,她不是你的丫頭嗎?」

「她不是丫頭!丫頭已經死了!」

想起我可憐的丫頭,我的心中又是一陣劇痛,剛恢復清晰的腦袋似乎又有些混。我晃了晃腦袋,丫頭的死是一個事實,我無可逃避,不管心中有多痛,我都要去面對!

我盯著小柔問道:「你究竟是誰?」

小柔深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蒙朧,把身子往後一靠,幽幽說道:「我姓唐,我叫唐柔。我的父親叫唐勇!」

我還記得六年前,年少輕狂的我手裡拿著一把噬血刀,在清晨的細雨中奮勇搏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杯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用沾鮮血的右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對她說:「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然後把噬血送入敵人的頭顱,而那個敵人,卻是她的爸爸!

坐在醫院的樓頂上,我茫然的看著城市的夜空。

天理昭彰,報應不!當年的懵懂女孩已經長大,現在來報仇了,我應該怎樣面對?再用噬血嗎?捅她還是讓她捅我?可是,我還沒有找到貓貓啊!我曾經痛恨過這個女孩,是她讓我做了人人都不屑的鴨子、牛郎!可是,當知道她是唐勇的女兒時,我突然恨不起來了。我當著她的面殺死她的父親,人家來報仇,無可厚非!

可是,她真的只是來報仇的嗎?我又想起某一個夜晚,她蜷縮在我的懷裡,淚對我說道:「石頭,再叫我一聲寶寶吧!」

其實她早已表明她就是那個女孩,只是我沒有發覺。她要害死我真的是易如反掌,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

夜風如綿,吹到我的膛上湧起一股暖意,萬家燈火如漫天繁星般閃耀。

我扶著欄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小月的師父——止水大師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經歷了這麼多,我到現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其實,沒有天堂與地獄之分,要說有,它們也只存在於人的心裡。做事不計後果,即使你身處天堂,也會覺到如地獄般痛苦;凡事問心無愧,即便身處地獄,也坦然自樂,如至天堂。

止水大師微笑著從遙遠的雲端走來,輕輕一指我的心口,道:「施主,你終於悟道了!善惡由心,無愧為本。」

我點點頭。

小月也笑著跳出來,拍著手對我和大師說道:「師父,你說錯了!」

然後玉手一伸,點了一下我的腦門,道:「天堂和地獄就存於這裡!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我雙手合十,對她們深深作了一個揖,道:「止水大師、靜心師父,你們說的都對,石頭明白了,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一陣風吹來,眼前的虛幻都隨風飄散,也帶走了我心中所有的沉重。

覺一身輕鬆,整了整衣服,朝飛鷺山的方向拜了一拜,道:「謝謝大師的提點,石頭受教了!」

桃子傷勢很重,斷了幾骨頭還是小事,反而是下嚴重撕裂,外力撞擊造成產,子被幾乎捅穿,即使治好也失去做女人的權利了!

「石頭,對不起!我不該——」

桃子躺在病上,握著我的手愧疚的說道。

我搖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說:「以後有什麼打算?」

桃子勉強笑道:「能有什麼打算?我是個廢人了,乖乖回家種地去唄!」

門口有條人影鬼鬼祟祟的,我喊了一聲,叫他進來。我認得他,他叫伍子。

「石頭哥。」

伍子頭著紗布,走到前叫了我一聲。

桃子的眼眶紅了,大聲罵道:「滾!」

伍子嘴張了張,想說話又怕惹她發火,只好無助的看著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轉身對桃子說道:「別生氣,小心身體。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吧!」

桃子哭泣著說:「說他媽的頭啊!看著自己的馬子被強,連個都不敢放,你算什麼男人!」

伍子低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豹哥的脾氣,愈攔愈上火的!我不也捱了打嘛!」

說著便齜牙咧嘴的摸著自己頭的紗布。

桃子更氣了,罵道:「男人做到你這地步算是極品了!自己的馬子被強居然無動於衷!你他媽的腦筋是不是生鏽了,還是被門撞到了?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你媽的!你現在來幹什麼?看老孃被人玩得舒不舒服,是不是?」

伍子皺眉說道:「不就多幾個人嘛,我都無所謂你在乎什麼?平常你哪天不被人玩?靠,我當初沒嫌棄你,現在也不會嫌棄你的!」

桃子「哇」的一聲撲到伍子懷裡,一邊用力的捶打,一邊哭道:「我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草包玩意兒啊!老婆被人上了,他還在旁邊鼓掌……」

伍子一邊小心的安桃子,一邊轉頭對我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看這對喜冤家應該沒什麼事了,站起身說道:「小柔呢?我想跟她談談。」

桃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對我說:「可能在康復科,她姐姐就在那裡。」

我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想了想又轉過身,對伍子說:「以後無論對手有多可怕,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伍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出,身後又傳來桃子的哭喊聲:「老公,咱們的孩子沒了!嗚嗚……」

「沒了就再生一個唄!有的是時間,我以後也不跟著豹哥了,咱們回家結婚!」

「生你媽個頭啊,老孃那玩意都爛了,用什麼生啊!」

「還能用嗎?能用就行,不行就抱一個!」

「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用啊?老孃又不是醫生!」

「我這不就隨便問問嗎?」

康復科在十二樓。我沒有搭電梯,一層一層的爬上去。見到小柔,我應該怎麼說?求她恕罪還是任其擺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到了康復病房的門口。

我對著門深了一口氣,推開這扇門,接我的是一朵紅的玫瑰,還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我用手輕輕往門把上一碰,門居然悄無聲息的開了。

小柔背對著門口,守候在一張病的旁邊,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泣。

「姐姐,你知道嗎?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知道我是誰了,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姐姐,你說我該怎麼面對他?他是殺死我爸爸的兇手,又把我二哥打成了殘廢!我應該恨他的!可是,他又是我三叔的朋友,還是四叔的恩人!他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我要為父報仇還是為家人報恩?姐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他當著我的面捅死了我的爸爸!我應該恨他的,所以,那一刻,他的模樣就印在我的腦子裡了!我來廣東就是為了找他報仇!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受苦的樣子我會心痛?為什麼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心煩?為什麼,我總是回想起他叫我寶寶的樣子?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姐姐,你告訴我啊!」

我全明白了!我的眼睛已經潤,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叫道:「寶寶!」

小柔聽了一震,轉過頭來,眼睛紅腫得像一顆小桃,我心痛萬分,將她一把攬過,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寶寶,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甘願承受!」

小柔撇了撇嘴,終於忍受不住,撲到我懷裡大哭起來。

憐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任她把淚水沾我的衣襟,她還是個孩子,無論表現得多麼堅強,這些磨難和抉擇都是令她難以承受和麵對的,再加上她還有個病重的姐姐需要照顧。我下意識的把頭轉到旁邊的病上,上面躺著一個人,身體被被子蓋著,只留著一個腦袋在外面。

我突然如被閃電擊中,覺到全身的血都凝結了,連腦袋也是空白一片,時間就此停止,世界開始崩塌!上的人居然是——「貓貓!」

我悲鳴一聲,推開小柔撲到了上。貓貓!我的人!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躺在這裡?為什麼不說話?

我抱著貓貓的頭,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一遍一遍的呼喊她的名字,淚水滴落在貓貓緊閉的雙眼上,然後順著眼角往下淌。

貓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無數次的夢見你,卻從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我苦命的人!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放你離我而去!可是,你能聽到我的話嗎?你可以應我一聲嗎?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為什麼你只能躺在這一張狹窄的上?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石頭!石頭回來了,來找你了!然而現在找到了,卻是這麼讓人痛苦!

小柔在旁邊叫我,我聽不見;醫生和護士聞聲趕來拉我,我沒有知覺。我只是抱著貓貓的身體,仰天痛哭!老天爺,把貓貓所有的苦難都加在我身上吧!她是我的人,請不要再折磨她了!

一名護士走過來,用一針管紮在我的胳膊上,我沒有理會,我本不知道痛,相對於心中的痛苦,現在就算砍掉我的胳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頭好重、好痛、好沉!眼前的一切在眼中已變得模糊不清,眼皮像是掛了鉛,一旦閉上就很難睜開,但我還是緊抱著貓貓。我曾說過今生不會再和她分開,無論是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包括死神!

我在貓貓的病前整整守了一個星期,誰也拉不走。

我為她擦洗身子、喂她吃東西,我吃一口,她吃一口。剩下的時間,我跟貓貓講我們以前的快樂子,講以後的美好生活。

我相信貓貓聽得見,我能聽到她心臟的跳動,我數著那裡的節奏,我知道她能覺到我在守候著她。我想,當她睜開眼時,第一個見到的人肯定是我!必定是我!

一個星期後,我去銀行取出所有的錢,給了醫院。

貓貓的主治醫生看著我拿著收款單跑來跑去,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為什麼嘆氣,我問過小柔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三年前,貓貓和小柔坐同一班列車來到廣東。貓貓是要等人,小柔是要找人,所以兩個懷著同樣目的的女孩就成了一對好姐妹。

小柔沒有學歷,找工作很困難,因此兩個人租好了房子後,連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維持;貓貓有工作經驗,又是大學畢業,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包吃的單位。

每天貓貓就把飯菜多打包一些,然後拿到家裡跟小柔一起吃,包括早餐。

兩個人無話不說,但都沒有觸及對方心裡的隱私,所以她們一直都不知道,等候的和尋找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最後小柔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廠裡做倉管。雖說是女孩子,每天的工作量還是很大,但是小柔從來沒有覺得累,因為有貓貓在背後幫她打氣,可是,高勞力的工作還是把她給累倒了。這時小柔和貓貓為了省錢都住進了各自的宿舍,但貓貓聽到消息後,還是請假趕來天天照顧她。

那天,貓貓看到小柔氣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決定帶她出去走走。沒想到就是這一句「出去走走」,讓貓貓在病上躺了一年多!

小柔哭著對我說:「本來貓貓姐沒事的,是我自己逞能,非要讓她看著我自己走,我沒有看到那輛車,可貓貓姐看到了!她衝上來把我推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貓貓姐她——」

小柔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嘴巴痛哭出來。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沉著臉說道:「肇事車輛呢?」

小柔搖頭說道:「跑了!那條路沒有多少人經過,我當時嚇傻了,眼睜睜看他逃走了。石頭,我沒用,你打我吧!你罵我吧!」

我搖搖頭。小柔還是個孩子,她有什麼錯?為了治好貓貓,她連正規的工作都辭掉了,甘願做一名舞女,我應該謝謝她才對。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可是,要懲罰也應該懲罰我啊,為什麼要把罪過加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既然你想奪去貓貓,那我就跟你爭!看是你老天爺牛脾氣大,還是我石頭命硬!

貓貓是大腦嚴重受損,腦幹部分枯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腦死」。

我曾經問過醫生,喚醒她的機率有多少,醫生對我說:「理論上,腦死一年多的病人,沒有甦醒的可能。」

看到我沉的臉,醫生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別氣。我說的是理論上,但臨上有很多的奇蹟是無法理解的,植物人甦醒的例子屢見不鮮,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自己!」

我握住醫生的手,鄭重的對他說:「醫生,我從來沒有氣過,更不會放棄!我相信我的人會在某一天睜開眼睛叫出我的名字,您看著吧!」

袁濤幫我墊了十萬塊醫藥費,為了報答他,我進了他的一間分廠。

袁濤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悉工廠的每一個環節,然後把分廠給我。

我沒命的工作,下了班就往醫院跑。

貓貓雖然病情沒有多大的起,但臉比以前紅潤許多。

倒是小柔,自從知道我就是貓貓尋找的人之後,突然消失了。

我去過很多地方找她,也問過桃子,但仍不清楚她去了哪裡,或許她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回家開始新生活了吧?我有些黯然,但也些許坦然,對於我們來說,這應該也是一種解決恩怨的方法吧。

三個月後,我提前結束了實習生涯,坐上了分廠辦公室總經理的位置。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拼命工作,下班後就推掉所有沒必要的應酬,去醫院照顧貓貓。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五章沉睡的貓貓

子過得很平靜。守著貓貓時,我總能忘記所有的負擔;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時,我總能如禪師入定般拋去所有的雜念和煩惱。

我輕輕的為貓貓活動著胳膊,她的肌並沒有萎縮多少,以前是護士和小柔幫她按摩,現在由我來,這是每天上午和晚上固定的功課。

貓貓的肌膚依然白皙,卻少了紅暈,這是長期臥導致的。前那對原本拔的山峰沒有了往的風采,變得有些下垂,頭卻還是粉紅

著淚把手放在貓貓的房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憐惜的說:「老婆,你受苦了!」

「叩!叩!叩!」

有人敲門。

我把貓貓的衣服整理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門口叫道:「請進。」

是袁濤。他站在門口對我說:「石頭,你出來一下。」

我起身走到門口,把門輕輕關上,問道:「怎麼了?」

袁濤一讓身,說道:「有人找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條嬌小的身影飛撲到我的懷裡,哭泣著說道:「石頭,我好想你!你怎麼不去找我啊?」

是萌萌!我抱緊懷裡的萌萌,一遍一遍的吻著她沾淚痕的小臉,對她說:「萌萌,發生了很多事,我一時沒有時間去找你,現在不是見面了嗎?不哭了。」

萌萌的父母從樓梯口走上來,看到我們的樣子,眼裡充了慈祥的笑意。

「叔叔、阿姨。」

我抱著萌萌對他們點了一下頭。

萌萌像一隻小猴子,自從蹦到我身上後就不肯下來,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哄下來。

代了看護貓貓的護士幾句,我便帶著一夥人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隨便點了幾道菜,大家邊聊邊吃。

原來,緣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萌萌的父親居然是袁濤的初中老師!袁濤說他最敬佩的就是這位老師,因為正是他,讓袁濤在人生的歧路上找回了正確的方向,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袁濤笑著對我說:「石頭,以後我們還真的是一家人了!」

我不置可否,端起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萌萌的媽媽卻緊張的看著我說:「石頭,對萌萌你打算怎麼樣?」

我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她,又看了一下萌萌的爸爸,道:「叔叔、阿姨,我這段子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我的答案並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但是卻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萌萌的父親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又喝了一口茶,才下定決心說道:「我想要萌萌留在我身邊,讓我來照顧她。但病房裡的人是我一直尋找的人,我不會捨棄她!而萌萌,我跟她的年齡雖然相差很大,卻是彼此依戀,沒有了對方,我們誰都不能正常地生活。以萌萌現在的情況,我不可能跟她結婚——」

萌萌突然打斷我的話,說:「石頭,我們結過婚的!」

看著萌萌嘟著小嘴生氣的可模樣,我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乖,別說話,晚上跳舞給老公看!」

萌萌立即眉開眼笑的答應了。

我潤了潤喉嚨,繼續說道:「我挑明瞭說,你們認為我要萌萌當我的小老婆也好,當二也好,我都要讓她以後跟著我!」

我緊緊閉上有些蒙朧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會,再讓自己心的女孩從我身邊離開!」

我以為這番話會招來萌萌父母的罵聲,卻久久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偷偷一看,兩人竟然坐在那裡一起擦眼淚!

「叔叔、阿姨,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們,畢竟,誰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沒有名分的跟著一個男人。

萌萌的爸爸對我擺擺手說道:「孩子,謝謝你、謝謝你!」

謝我?我不懂。

萌萌媽媽接著說:「其實這孩子從小就命苦,要不是六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了,她現在肯定是一個舞蹈明星!她太有舞蹈天賦了!可惜……」

萌萌的爸爸接著說:「這些年來,我們帶著萌萌到處治病,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卻一點都沒好轉!我們都絕望了,心想這麼好的孩子就這樣毀了,這輩子我們夫倆可怎麼過啊!」

袁濤握著萌萌的爸爸的手說:「老師,您有這麼多困難,為什麼不找我?」

萌萌的爸爸說:「沒用的,小濤。這病花再多的錢也治不好,我們都認命了!萌萌一天到晚跟著我們看病,吃了不少苦,那針打在孩子身上,疼在我們兩口子心裡啊!萌萌沒有真正開心過一天,她沒有朋友,別家的小孩總是欺負她還打她,我們就不讓她出去了,要玩也是在家門口玩。可自從遇到了石頭,這孩子的笑臉是一天比一天多啊!我們兩口子是打從心裡高興。石頭不在那幾天,這孩子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天吵著要找你,可把我們折騰壞了,既然你不嫌棄她,就讓她跟著你吧!我們不在乎孩子能有什麼名分,就算她想要,法律也不允許啊,只要你好好對她,別讓她再受苦就行了!」

說完後,他一臉殷切的看著我。

我擦了擦潤的眼角,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對著他和萌萌的媽媽跪下發誓:「爸、媽,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萌萌,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過子!」

萌萌的父母動的把我攙扶起來,老淚縱橫地握著我的手說:「好!好孩子!起來吧!」

萌萌快的跳到我身上,抱著我的脖子喊道:「噢!以後可以天天跟石頭在一起囉!」

我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但小妮子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頓時飯!

「石頭,今天晚上我就要跟你一起睡,我想讓你幫我打針了!」

雖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和萌萌的關係,但是這妮子少筋的在這個場合喊出這樣的話來,還是令我老臉一紅;萌萌的父母也是乾咳不止,雙雙低下頭去,假裝喝茶,裝作什麼也沒聽見;袁濤更是直接把一口茶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送走了袁濤和萌萌的父母,我對著把大半個身子都掛在我身上的小妮子說道:「現在我要帶你去看貓貓姐姐,不許胡鬧、不許吵,知道了嗎?」

萌萌鄭重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嗯,石頭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不說話!」

護士正在幫貓貓做著腿部運動,我輕輕走了過去,對小護士說道:「我來吧,你回去休息一下!」

小護士的看看我,想走卻又停住了,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看著她,伸出手往她可的翹鼻頭上一刮,道:「怎麼了?傻看什麼啊?」

小護士的臉蛋頓時紅霞一片,低著頭對我說:「石總,剛才貓貓……好像……好像……」

我看她吐吐的樣子,心裡一急,道:「好像什麼啊?」

「好像咳了一聲!」

我心裡一喜,抓著她的小手問道:「真的?」

小護士的手被我緊緊抓住,想掙開卻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腦袋低得都快親到自己高聳的咪咪了。「嗯。」

幾乎細不可聞的應聲從她的鼻孔裡發出來。

「太好了!」

我真想抱著小護士親一口!貓貓會咳嗽,表示她恢復人體的正常機能,雖然只是一聲,卻暗示我這近一年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貓貓還有甦醒的可能!鬆開小護士的手,我轉身坐到貓貓身邊,看著睡的容顏,心中卻思緒難平,連小護士跟我道別都沒有聽見。

貓貓,你快點醒來吧!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你還要睡多久?睜眼看看你的石頭,他就坐在你身邊啊!

萌萌小心翼翼地趴在頭,鼻子貼近貓貓的鼻子,一會兒看看貓貓,一會兒又看看我,嘴巴閉得緊緊的。

我看萌萌一副難受的樣子,笑道:「萌萌,你想說什麼啊?」

萌萌附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姐姐好漂亮啊!」

我笑著看著貓貓的容顏,的確,就算是長年臥令貓貓的身體有些浮腫,她的容貌仍如往麗,五官還是那麼致。

萌萌乾脆趴到上,用自己的小臉摩擦著貓貓的臉龐,嘴裡不停的輕聲叫著:「姐姐,起了,姐姐起了!」

我沒有阻止萌萌,如果這樣也能把貓貓叫醒,我以後真把她當神仙供著。不過看著兩張同樣美麗不可方物的臉蛋,一個粉紅,一個蒼白,各有各的美,我的心裡真是異常足。

萌萌喜貓貓,這是我的第一直覺。我很欣

晚上,萌萌著要幫我替貓貓擦洗身子,我拗不過她,只好仔細地教她。

醫院方面我已經特別代過,我在病房的時候就不需要護士來照顧了,房門也被我故意加了一個銷。我討厭別人打擾我和貓貓,所以這時候不會有人來。

萌萌的小手輕輕觸摸著貓貓雖然蒼白卻依然細的肌膚,從我端著的水盆裡捧起一汪淨水,水慢慢的從指尖滴在貓貓的肚皮上,然後再用巾溫柔的為她擦乾。小妮子學得快,看來會是個小幫手。

我看著萌萌小心翼翼的樣子,紅撲撲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忍不住親了她一下,說:「萌萌真能幹!」

萌萌笑了,大眼睛裡出無瑕的純真,看著我說:「石頭,我給貝貝洗澡也是這樣子的!」

貝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誰?看著我一臉詢問的樣子,萌萌噘著小嘴說道:「可惜它死了,跟別人家的狗狗打架,被咬死了!」

原來是條狗!怎麼可能拿貓貓跟小狗比較呢?我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

睡覺的時候,我把兩張併到一塊,好方便照顧貓貓,我一直是這樣睡。本來我想讓萌萌自己睡一張,可這妮子打死都不同意,非要縮到我懷裡才肯躺下,只好由她。

旁邊是我昏睡的人,雖然萌萌和我已經有過魚水之,但我還是不想當著貓貓的面跟她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即使貓貓本不會察覺。可小妮子睡覺老是不老實,一會兒揪住我的頭,翻開自己的衣服把前的寶貝拿出來比較一番,一會兒又拉下我的短,逗著我已停機多莖。果然,不到一會兒工夫,下面的兄弟就殺氣騰騰的站起來了。

我拍了一下萌萌的小股,輕叱道:「老實睡覺!幹什麼呢?」

萌萌握著我的莖,咋舌道:「石頭,你的針管可真大!比以前給我打針的那個還要大!」

我渾身打了個顫,下面的莖在她的小手裡跳了一下。

萌萌「唉」了一聲,用手使勁握住我的莖,笑道:「剛才它動了!真好玩,再動一下!」

我快瘋了!真想把她在身下就地正法,可看了看旁邊的貓貓,又拼命忍住這時的衝動。我一邊抑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對萌萌說道:「萌萌,好好睡覺,小心吵到貓貓姐姐!」

小妮子卻不買帳,握著莖的小手胡的搖晃著,道:「再讓它動一下嘛!再動一下嘛!」

沒有辦法,這小姑要是不足,我今晚就別想睡了。

我深了一口氣,用大腦指揮莖,猛地又連續跳了幾下,那迅猛的力量幾乎要從萌萌的小手裡掙開!

「好玩、好玩!」

萌萌咯咯笑著,用手輕輕拍打著頭,說道:「小青蛙,蹦噠噠,蹦到這家蹦那家——」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我已經覺鼻血在湧,她再刺一下就要出來了!

「石頭,你再讓它跳一下!」

萌萌興致昂然的看著我說。

我快要吐血了,用意志力制住自己體內洶湧的火,恨聲說道:「不能動了,它……睡著了!」

萌萌不甘心,噘著小嘴說道:「快點嘛,你叫醒它嘛,要不我以後不讓你看我跳舞了!」

我心想:別說不讓我看你跳舞,就算把我眼珠子挖出來我也不讓它動,這種看著不吃的煎熬簡直不是人受的!

看我無動於衷,萌萌悻悻然的在我的莖上狠掐了一把,疼得我一陣猛,然後便背過身去,翹著堅圓實的小股對著我,不再理睬我。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心中的火消退。可萌萌股若有若無的摩擦著依然興奮的頭,那溝中的柔軟包容著我火熱的堅,令這火一時半刻還真下不去!

「萌萌?」

我叫了她一聲,手順勢放在她前的山峰上。

萌萌扭了一下股,哼了一聲,不肯理我。

「你在幹嘛呢?」

看萌萌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抬起頭一瞧,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黑暗的光線下,萌萌正用兩手指捏住貓貓的鼻子,不讓她呼

「萌萌,你幹什麼!」

我厲聲大喝,一把拉過她的胳膊。

萌萌被我嚇了一跳,轉過頭怔怔的望著我,不敢作聲。透過窗外的月光,我能看到她大眼睛裡出的驚恐和閃閃發光的淚水。

「你想幹什麼?」

我用胳膊撐起身子,打開前的電燈,直瞪著她,眼裡的怒火像是要出來。

萌萌害怕的縮著手,顫聲說道:「我想幫姐姐挖鼻屎……」

挖……挖鼻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想想剛才的確、好像、應該、差不多是萌萌的一手指進了貓貓的鼻孔。我好氣又好笑的問道:「你怎麼想幫人家挖鼻孔了?」

這妮子病得真不輕,做什麼事都讓人匪夷所思。

萌萌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怯怯的看著我,眼淚再度從眼角了出來,小聲哭泣著說道:「姐姐一直在睡覺,我想她鼻孔裡肯定有鼻屎,就想幫她挖。」

錯怪萌萌了。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我一陣心疼,從跟她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對她像今晚這樣大聲說話過,肯定把她給嚇到了。

我內疚的抱著萌萌不停顫抖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臉蛋說:「對不起啊!萌萌,乖,不哭,老公錯了。你不要三更半夜的給姐姐挖鼻孔啊,萬一讓姐姐不過氣來怎麼辦?」

萌萌哽咽著說:「我睡不著……你……你又不跟我……跟我玩!」

我憐惜的擦乾萌萌臉上的淚水,吻了吻她的嘴,說:「那好,老公跟你玩!老公跳舞給萌萌看!好嗎?」

萌萌眼角掛著淚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那意思像是在說:跳舞,你行嗎?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連嬸嬸姑姑也忍不下去了!跳舞一直是我的強項!

我乾脆跳下,穿著一條內,站在病房的空地上,搔首姿、抓耳撓腮的搖擺起來。

「哈哈哈……」

看著我滑稽的動作,萌萌終於破涕為笑了。

我使勁的扭擺著、誇張的舞動著。不是吹牛,在部隊的時候,連長就說我跳舞極度富有震撼力。那年指導員心血來,搞了一個元旦舞會,請了女兵班的戰士來教我們跳慢四步,跟我搭檔的就是我第一個女朋友。在我跳第一步的時候——套一句我們連長的話:「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步啊!」

一腳跺傷了三個人!搞得指導員指著鼻子罵我:「你以為這是在踢正步嗎?你那條狗腿能不能彎個彎?一場舞就只跳了五分鐘,的汗竟把三層衣服都透了!」

連長也說:「從來沒見過有人把舞跳得這麼累的,這傢伙算是第一個!跳舞嘛,不就是輕鬆輕鬆的活嗎?這傢伙不光跳得頭大汗,那張臉還嚴肅到不行,好像是在跟誰拼命似的!」

晚會後,那個女兵的腳被我跺得一個星期不能參加訓練,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把她泡上的。

後來,我都不知退伍幾年了,轉士官的戰友還打電話來對我說:「每逢舉辦舞會,我們連長總是仰天長嘆,說:『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再也找不到像當年石頭那樣的跳舞神才了!那舞跳得鋼鋼響!不能說倒一片,但起碼能踩死一片!』」就算現在,我也是威風不減當年,跳了幾分鐘,汗得跟洗澡似的,全身都是!要不是康復科病房的隔音好,別說醫生、護士,估計連警察都能招來!

我不停的著氣,拉出鋪下的臉盆,裡面還有貓貓擦身後剩下的淨水,拿塊巾一邊擦汗,一邊對萌萌說:「怎麼樣,老婆,老公跳得好看嗎?」

萌萌已經笑得快要岔氣,又不敢太大聲,怕吵到貓貓,只好拼命捂住嘴巴,臉上因抑扭曲得都變形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我賭氣爬上,捏著萌萌的小臉蛋,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小嘴,恨恨的說道:「你笑什麼笑啊?看把你樂的,有那麼難看嗎?」

說歸說,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妮子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恐懼了。

萌萌笑著用舌尖了一下我的鼻子,道:「你跳得真難看,看我的吧!」

說著從上跳了下去,鞋子也不穿,慢慢的伸開胳膊,緩緩的扭動起來。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萌萌這是在跳舞嗎?這分明是在惑我!小妮子就穿著一身白的內衣,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高的咪咪把罩撐得鼓鼓的,纖細的肢以不可思議的各種角度扭曲,修長的雙腿忽而抬起,忽而落下,白的內遮不住花園人的景,幾黝黑的草冒出頭來,羞澀的向我招手。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進入那個美麗的花園!我要採食香甜的花

我瞪著血紅的眼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萌萌,過來,老公幫你檢查身體……」

萌萌乖乖的走過來,慢慢爬上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躺到上,眼神中充了期盼,櫻桃小嘴一張,嬌聲說道:「老公,你要幫我打針嗎?」

那媚人的樣子令我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就把進她緊窄的道,放縱的蹂躪一番!胳膊不由自主地撫上萌萌滑的肌膚,帶起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點。

萌萌打了個冷顫,搖晃著身體說:「好……」

我低下頭,用舌尖溫柔地輕觸著萌萌的肩頭,慢慢拉下她罩的帶子,然後解開背後的扣環,把它扔到一邊。

幾個月不見,萌萌的房更大了。實而又白,即使躺在上也沒有一分一毫的變形,依然驕傲的向天空,它已經成為我見過最完美的寶物!如果房也分名器的話,這無疑是最拔得頭籌的一對!不會太大,卻還是讓我一手掌握不住,手心總有一處帶著韌出來,比貓貓的還要翹、比丫頭的還要堅實!

頭雖然經過男人的洗禮,卻絲毫沒有加深顏,黃豆般大小的立在山峰頂端,粉紅而稚,上面的細小褶皺如果不仔細看本看不清楚。我輕輕的把手掌覆蓋上去,那兩顆調皮的顆粒不甘被迫,奮力的向上拔,像要把我的雙手給彈開。

「嘶!」

了一下已經到她口的口水,大嘴一張,把一顆嬌含進了嘴裡。我不敢用力,它太了,我怕輕輕一碰就會被牙齒劃破,柔柔一就會被口水融化!我只能一點一點的用舌尖它、用嘴含住它。

「老公……」

萌萌的身體有了輕微的顫抖,雙手抓著我的肩膀,隨著我舐的力度時松時緊。

我像品嚐著絕世珍餚,輪著兩隻房……不,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也不如我現在口中品嚐的寶物甜美!

在萌萌逐漸高漲的情中,我把兩人身上所有的累贅通通丟到了一邊。舌頭已不足於瀏覽山峰了,順著萌萌平滑的肌膚一路向下,每一寸的皮膚都留下我貪婪的津。我越過稀疏的叢林,終於到達了令人熱血沸騰的溫暖凹地。這裡地勢崎嶇,卻充芳香,一道道丘陵溝壑如引著我的探險。

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山包,舌尖剛剛一觸,萌萌就打了個哆嗦,叫道:「老公!那是萌萌的地方……不要親……很髒……」

我不理她,反而變本加厲的狂起來。那個小山包在我口水的洗滌下,變得晶瑩透亮,越發立起來。我意的放過它,舌尖繼續向下,在一處散發著幽香的口處停止了動作。入口是緊閉的,但是我知道,只要進入到裡面,肯定是一個神仙眷戀的地方!我甚至能覺到裡面的聲聲召喚,泉水的隱隱湧動。

終於,顫抖的舌尖對口發起了第一次的撞擊!兩側守的天然屏障適時的加緊了看護,奮力阻撓著舌頭大軍的衝入。

看來強攻不行,只能智取!

既然守衛森嚴,那我就先把城牆攻陷了再說!我放棄了直接攻打口的計劃,轉而對旁邊的屏障發起攻擊。舌頭大軍如排山倒海般輪衝上堅壘,瞬間就把它們淹沒,然後捲進嘴裡放肆蹂躪。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堅不可摧的天然屏障就招架不住了,逐漸腫發軟,最後無力的癱倒在口兩側。

舌頭大將得勝狂喜,正揮麾入,不料突然從裡衝出一股急,差點把大軍給淹沒了!舌頭大將臨陣不,立即令大軍將士齊上陣,喝光所有洪水!不料這股洪水似乎永無竭枯之時,大軍愈是抵抗,來勢愈是兇猛,眼看口就要被洪水淹沒,舌頭大將破釜沉舟,乾脆指揮大軍逆而入!

洪水雖然暫時阻擋了大軍的攻勢,但也使嚴密的口有了細小的鬆動。舌頭大將藉機先讓舌尖擔任先鋒部隊,從洪水出的小中探進去,然後利用翻卷的戰術把口逐漸擴大,隨著先鋒兵的不斷努力,大部分的大軍慢慢向進。

這時,舌頭大將已經覺到了勝利在望。原本輕微顫抖的口此時更加抖動不停,作戰經驗豐富的舌頭大將立即預到這是城堡快要崩潰的跡象,於是馬上命令大軍加快攻勢,所有參戰將領務必全心全意投入戰鬥中,有消極怠戰者,斬立決!

在大將的嚴密督戰下,舌頭大軍勢如破竹的深入中,裡面雖然障礙重重,但對驍勇頑強的大軍來說卻絲毫沒有了阻擋能力。終於,當最後一部分也攻入口時,大軍上下開始騰慶祝,而此時的堡壘也開始劇烈顫抖,隨後更加洶湧的洪水洶湧而出,卻已經不能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只能成為大軍消除作戰疲勞的遊樂場,任大軍肆意玩

就在全軍慶祝戰功的時候,原本崩塌的口突然劇烈收縮起來,把還在跳躍慶祝的大軍全部夾在裡面!這一猝變讓舌頭大將來不及反應,眼看口愈關愈緊,舌頭大將趕緊下令全軍撤退,若慢行一步,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還在回味勝利的大軍本不相信敵人還有這一招,但看兩側護衛的戰士們已有招架不住的趨勢,便立即奉命撤退。

舌頭大將心有不甘的邊撤退邊反抗,但不住口的緊密擠,只好狼狽逃竄。

臨出口的時候,舌頭大將嘆息了一聲,看來,只有請兄弟獨眼大將軍來了!只有他,才能收復這片失地!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獨眼大將軍率領自己的大軍趕到了口。看到舌頭大軍潰敗時下的一片狼藉,獨眼將軍冷冷一笑,命令光頭司令先行探路。

光頭司令沒有急著直接攻,先是四周察看了一番,發現先前的舌頭大軍還是很有用的,兩側的天然屏障此刻已倒在兩旁,口已處於無人把守的狀態,而不斷湧出的泉水雖然讓前進的道路變得異常泥濘,但是卻起到了潤滑的作用,讓身寬體肥的光頭司令有了入的可能。看著細小的口還在一開一合的動,急於立功的光頭司令按捺不住了,發揮了勇敢的大無畏神,一頭向去!

第六章病房裡的

「哎呀!」

萌萌叫了一聲。我連忙用嘴堵住她的櫻,我知道貓貓聽不見,可這是在她的身邊,我還是有些顧忌。

萌萌的道我沒有進入過多少次,此刻覺還是那麼的緊湊,頭剛進去就被兩側強勁的壁夾住了,要不是剛才有充分的潤滑,估計連進去都相當費事。

看著萌萌略顯痛楚的俏臉,我有些不忍再用力,乾脆抱緊她的身體,用下身慢慢的研磨。

「萌萌,痛嗎?」

萌萌點點頭,又飛快的搖搖頭,認真地說:「比上次你幫我打針的時候好,現在是外面有一點點痛,裡面很。」

我聞言放下心,研磨得更加用力,好讓她儘快適應我的大。頭在慢慢的晃動中,逐漸進入到萌萌的身體裡,只要它進去,剩下的就好辦了。

很快,一大半的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深入到萌萌的身體裡面。我低下頭看著還留在外面的一小部分莖,我正想一鼓作氣的全而入時,頭的前端居然頂到了一個軟軟的團。

花心?和萌萌的第一次做是在我糊糊的狀態下完成的,那次我只是依本能而為,本沒有覺到萌萌身體的妙處。現在看來,她的內部結構跟和我做過的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同。

我又向前頂了頂,受著萌萌身體輕顫時所帶來的銷魂,肯定的下了一個結論:萌萌的花心太淺!淺到我的莖還沒有全而入就已經碰到了。

萌萌身體內最的部位就在我的頭前,我只要稍稍動一下股就可以覺到。每當頭觸動到那個地方,小妮子就痙攣似的顫抖一下,嘴裡發出「啊」的一聲呻,而花心同時也在膨,發出一絲甘美的花

這股覺令我欣喜若狂。我動著自己的莖,受著頭碰撞花心的刺莖被包圍的快

萌萌睜著大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小嘴時張時合,息聲變得愈來愈急促。

頭已經覺到花心膨到極限了,被我頂著的凹陷處以驚人的力量反彈回來,萌萌的息聲早已變成時斷時續的叫聲,雖然聲音還很稚,卻是由心而發,毫不做作。

「啊!老公……好舒服啊!那裡好啊……對了,就是那……糟糕,要出來了!」

隨著萌萌的一聲長嘆,頭立刻被一汪灼熱淹沒了,絲絲溪順著兩人的合處淌下來,浸單。

怎麼這麼快就高了?我還不夠呢!我抱起萌萌癱軟的雙腿往肩上一扛,沒有給她絲毫息的機會,莖如發怒的公牛,瘋也似的衝進狹小的牛棚。

萌萌的嘴被我封住,只能瞪大了眼睛,身體被我兇猛地撞擊而上下搖晃著,體內的溪逐漸加大,越發洶湧起來。最妙的是她的花心,在頭不停的碰撞下居然頑皮起來,明明已經碰到了它,卻匆匆一滑,如不倒翁般堪堪躲過密集的攻擊,那擦過莖身的快,讓我連孔都舒張開來。

這樣的花心還真是令人瘋狂到了極點!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那本書,名器譜上有過介紹,這是戲水龍珠!名器!又見名器!

此時的我已經被萌萌體內的花心撥得火大熾,本不理會她嬌小的身體受不受得了,莖全沒入,如和尚撞鐘般一波波的向她體內撞擊!

萌萌已經被氾濫的高得小臉發白,渾身酥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癱在我的身下,連呼都困難起來,經常是一口氣剛上來,好半天沒有呼出去!

我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很心疼,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火,只能咬著牙狠心衝刺,莖大力地穿過狹窄的道入口,急速衝進她的身體深處!

終於,在萌萌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長叫一聲後,她徹底暈了過去。在她幸福的暈厥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老公……不行了!你幫貓貓姐打針吧!」

跟貓貓做?傻妮子,如果能跟她做,我何必忍得這麼辛苦!看著身下的玉人氣若游絲卻一臉足的樣子,我不苦笑一聲。心想:就這麼不負責任的睡了?我還沒完呢!可是又不能繼續蹂躪她,否則真的讓她的身體為此受傷,那可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我鬱悶的拔出莖,上面殘留著萌萌體內的大量,像是剛剛用水洗過。拿一塊乾淨的巾擦了擦,正想穿上衣服,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跟貓貓做,行得通嗎?

樓梯間亮著燈,我穿著一條睡和一件長長的大襯衫走了出去。不是我不嫌熱,實在是下身雖然已經疲軟但是還沒有縮小,鼓囊囊的在內裡撐起一個大包,不遮實在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值班護士正是白天的小姑娘,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古寧。

聽到樓梯間的腳步聲,小護士從護士站裡探出頭來,看到是我,一副愕然的樣子,問道:「石總,怎麼還沒睡?」

我有點不好意思,四處打量了一下,期期艾艾的張了半天嘴,才小聲問她:「有沒有醫生值班?」

古寧點點頭,好奇的問我:「劉醫生在,但現在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嗎?可以告訴我嗎?」

「你?」

我懷疑的看著她。

古寧看出我眼中的輕蔑,不服氣的噘嘴說道:「怎麼?看不起我啊?我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在衛校時,我每次考核都是名列前茅哦!」

看著小護士瞪著大眼的可樣子,我突然想逗她。

「那好!」

我清了清嗓子,認真的對古寧說:「向高材生請教一個問題:你說我能不能和貓貓做?對她會有什麼影響?」

「啊?」

古寧一下子愣住了,本來白皙的臉龐瞬間布紅霞。

「這個……我……」

古寧低著頭不敢看我,兩隻小手放在桌子上,一會兒叉,一會兒重疊,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噗哧!」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沒過男朋友吧?」

這下子倒好,小妮子臉上的紅,一下子就蔓延到脖耳後了。

「就知道你不懂嘛,還非要我找你!」

我故意她。

「你……」

小妮子臉上像滴出了血,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我說:「告訴你,理論上來說,腦功能損傷的病人不可以做,因為大腦已對身體內的各種機能沒有支配能力,所以她不會有快或者高的表現。但是……」

古寧看了我一眼,停住不說了。

這妮子,我在這等著呢!這不折磨人嗎?有上句沒下句的!

「但是什麼?」

我急切的問她。

古寧故意白了我一眼,那神態像是在說:你不是說我不懂嗎?現在這麼急著問我幹什麼?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吳言!

眼前的這個小護士和當時的吳言是多麼相像啊!我想起那個銷魂的夜晚,又想到我可卻不能相認的兒子,心中一痛,眼眶紅了起來,低頭不語。

古寧看我突然發愣的樣子,以為是因為她不肯告訴我實情,急忙說道:「石總,其實沒事的。畢竟生活最能刺循環,你……試試也未嘗不可。」

我看古寧關切的樣子,心中一暖,道:「謝謝你。」

便轉身向病房走去。

如果時光倒退六、七年,這麼可的小護士我肯定不會放過,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情了!我還有貓貓以及萌萌。

另一個人的身影從心裡浮現出來,我甩了甩頭,怎麼會想起她?不可能的,她……跟我沒什麼的,一定是我想錯了!

萌萌已經睡了。我掀開被單,玲瓏有致的光滑軀體映入我的眼簾,這妮子怎麼不把衣服穿上呢?不過正好方便了我,剛才我還沒盡興呢!

我全身得一件不剩,鑽進被單裡把萌萌摟進懷裡。

看來小妮子剛剛擦洗過了,身上已經沒有剛才戰鬥過的痕跡,只有兩片嬌還微微外翻,暗示著剛才的烈。

「唔!」

萌萌覺到我抱著她,並沒有睜開眼,小腦袋往我懷裡鑽了鑽,仍然呼呼酣睡。我想繼續和萌萌情一番,又不忍心吵醒她,只好把她往旁邊輕輕一放,翻身爬到貓貓旁邊。

貓貓的面容一如昨,安詳而美麗。這個令我深的女孩,即使在沉睡中都顯得那麼嬌柔,我慢慢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吻著她的櫻

貓貓被動的張開嘴巴,我想她的香舌,卻屢次不能得逞。

我解開貓貓前的衣服,一對白皙耀眼的了出來,為了怕她難受,我很久沒有給她戴罩了。房已經沒有往的豐,那略顯乾癟的模樣讓我一陣心酸;頭看起來卻比原來大,顏還跟以前一樣嬌;身體很瘦,我幾乎能看到肋骨,摸著這一條條溝壑,我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貓貓,我的人!你這是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少的罪啊!我躺在她的身旁,用舌頭仔細舐著她蒼白的肌膚,受著她身體的微涼,內心萬分悲傷!貓貓,只要你能好起來,這一輩子,我不會再讓你遭受一丁點苦難!

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然而貓貓至今仍昏睡不醒。

而今晚的這次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不敢去想卻不能不想。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個辦法,如果還是不行,我的餘生只能在看著人沉睡的痛苦中度過。

但是,無論貓貓有沒有清醒,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一輩子!我發誓!

下貓貓的睡,我心中的痛苦又加深了一些。

原本黝黑的叢林,此刻看來竟是這麼的乾燥枯黃,軟軟的貼在白皙的下身上,下面的花園雖然嬌,卻早已不復當年生機盎然的景象,緊閉的花園入口顯得乾澀、荒涼。我把嘴輕輕貼了上去,鼻間深呼了一口那悉的味道,這裡還是那麼清香,沒有絲毫改變,我稍稍有些安

我溫柔的舐貓貓的,那略顯酸澀的味道如一壺陳年老酒,讓我難以捨棄。

貓貓還在沉睡,無論我怎樣的動作,都不能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點著急,用舌頭把兩片捲進嘴裡用力的,還把舌尖深深進入到她的道,可是這些都沒有用,貓貓還是雙腿大張,一動也不動的任我擺佈。

「石頭,你在幹嘛?」

耳邊傳來萌萌的聲音,原來小妮子已經醒了。

我沒有說話,把頭縮進萌萌的懷裡,含著她的頭嗚嗚的哭泣起來。

萌萌不理解我為什麼痛苦,只是柔順的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按在她的前,像哄孩子般拍著我的後背,說道:「石頭乖,不哭啊,老婆給你吃。」

我吐出頭,抬頭望著萌萌的眼睛,說道:「萌萌,你說貓貓會醒過來嗎?」

萌萌立即答道:「當然會啦!只要貓貓姐睡夠了,自然會醒過來的!」

的親了一下萌萌的小嘴。我明白她說的話對於貓貓的病情沒有一絲幫助,但是她這顆善良的心讓我動。我轉身痴痴的看著貓貓,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憔悴的容顏,內心卻在焦急中慢慢平靜下來。

「寶貝,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讓你醒過來。老天既然能讓我們重逢,就不會再讓我們以這種形式分開,如果這真的是命中註定,那我石頭就要以身抗命!大不了我們兩個在另一個世界重逢!」

萌萌在我的身後抱住我,柔軟的身體貼住我的後背,那堅的雙峰和下身的撥著我。

我嘆了口氣,回身抱住萌萌,親親她的小臉,說道:「萌萌,我想幫貓貓打針,你幫幫老公。」

萌萌高興的笑道:「好啊!可是,我怎麼幫你啊?」

我指著垂頭喪氣的莖,說道:「你看,老公的針管變小了,你要想辦法讓它大起來啊!」

萌萌噘著小嘴說道:「這長在你身上,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不想打針了,剛才被你得現在都沒力氣了!」

我笑了,對她說:「不用你,你用小嘴幫老公含一含針管,就能讓它變大了!」

萌萌瞪大眼睛問我:「真的?」

我點點頭。

看著萌萌好奇的扶起我的莖,像是吃糖般先了一下頭,然後小手輕輕的了幾下,再把整莖一點一點的含進嘴裡,小舌頭在頭上還了兩下,令我舒服得直打哆嗦,這妮子太有吹簫的天賦了!

莖漸漸的有了覺,嘴有些發乾,但萌萌溜到我的下面,我碰不到,只好把手伸向旁邊的貓貓。

摸著貓貓瘦弱的身體,我氣對在下面的萌萌說道:「老婆,快……快點……哎呀!別咬!用嘴包住——對,上下動……舌頭一下……」

隨著萌萌技巧的練,身體的快也愈來愈強烈。

我乾脆用雙腿夾著萌萌猛一翻身,把她在了下面。

貓貓不會有反應,所以我得先在萌萌身上滋潤一下。

我躥到下面,把萌萌的雙腿一分,提就想往裡衝,萌萌卻一把抱住我說:「石頭,我不打針了!我沒力氣了!」

我愣了一下,往她的下一摸,乾乾的,沒有一點水痕!服了!據以往的經驗,女人給男人吹簫吹得這麼起勁,多半自己也想要了。可是萌萌的表現徹底推翻了我的想法,這個妮子的思想確實異於常人啊,我都把這點給忘了!

沒辦法,看萌萌無力承受的樣子,我確實有些心疼,乾脆身子一抬,把莖重新進她的小嘴,趴到了貓貓的身上。

我一邊舐著貓貓的,一邊享受著萌萌的小嘴所帶來的陣陣刺,我想如果貓貓是清醒的,那該有多好啊。萌萌的嘴太小了,只能含住我三分之一的莖,我覺得不過癮,想偷偷再進去一點時,卻被她用牙齒咬住,疼得我一咬牙,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

誰說這妮子傻?得跟猴子似的。

看著貓貓的道已經被我的口水塗抹得晶亮滑,我忍不住了,偷偷逮住一個空檔,莖使勁一,頂進了萌萌的喉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出來。

「咳咳!」

萌萌被我得差點吐出來,捂著口趴在邊直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牙一咬,惡狠狠的向我撲來。

我要的就是這樣!我一把摟住萌萌,把她放到貓貓的身邊,舉起她的雙腿,暴莖往下一戳,「噗滋」一聲進了她的道!

「啊!」

萌萌輕叫一聲,身體立即癱軟下來。

貓貓昏睡不醒,就算道被我的口水滋潤得已經透,但是她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如果我貿然進入,只會給她帶來傷害。萌萌是罕見的戲水龍珠,放著這麼好的潤滑設備不用,豈不是費?

覺小妮子的愈聚愈多,有一些已經順著兩人的結合處出來了,我加把勁猛了幾下,把她送上高。親吻著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老婆,睡一覺,休息一下,老公去給貓貓姐打針。」

發現小妮子對我的話沒反應,低頭一看,只見她小臉紅,鼻翕閃動,看來確實是累得不成模樣了。我吻了一下萌萌的額頭,便把莖從她的體內拔了出來,看著上面漉漉的,放心的趴到貓貓身上,輕輕分開她的雙腿,然後用力一頂,莖一寸一寸的消失在貓貓的體內。

親吻著貓貓的嘴時,我有種想哭的衝動!六年多了,這具曾經讓我瘋狂戀的身體,如今沒有了往的活力。在裡面時略澀痛,雖然那裡還是很緊,卻沒有往的灼熱,曾經的「重巒疊嶂」如今變成了頭棉花,我每頂一處都把它擠得四處逃散,再也不復當年的驍勇景象!

貓貓,我的人,你快醒過來吧!來跟老公做啊,讓老公好好疼惜你!抱著貓貓的身體,我閉上眼睛回想著跟貓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曾經溪潺潺的地方,怎麼也跟現在的枯竭聯繫不起來。貓貓,你能覺到老公的意嗎?如果覺得到,你就動一下,哪怕只是眨眨眼!

貓貓沒有眨眼,她本聽不見我任何的呼喚。無論我怎麼親吻她、怎麼用莖觸碰她體內的任何角落,她都只是安詳的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任我動作。

我甚至想大力衝撞,或許只有強烈的刺才能讓貓貓有所反應,可是,我不忍心!貓貓的身體已喪失機能,對任何動作都沒有反應,如果我再這麼魯莽,很可能給她帶來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龐,藉著萌萌的潤滑,溫柔的在貓貓體內動。

這是我最傷心的一次做,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我的莖堅硬如鐵,我的心情卻是如墜深淵!我知道,我失敗了!我已經在貓貓的身體裡動了半個小時,她的道卻還是那麼幹澀,人也安靜的躺著,只有微微起伏的口才顯示出一點點生命的跡象。

貓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的石頭現在就趴在你身上!你能覺到我身體的熱度嗎?你能體會到我對你的深深意嗎?你能聽到石頭在呼喚你嗎?眼淚如雨,一滴一滴的灑在貓貓赤的身軀上,慢慢聚集成一條細細的長,從旁邊落下來,浸單。

我從貓貓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倒在她的身邊,緊緊把她抱進懷裡。

我沒有發莖卻已經疲軟,既然做對她沒有作用,那就是折磨,我不能為了發自己的望讓心的女人受苦,無論她能不能覺得到!

我親吻著貓貓的鼻樑,讓她側身依偎著我,雙腿夾著我的一條大腿,那細細的貼在我的皮膚上,這是貓貓以前最喜的睡覺姿勢,每次我們情完,她都會這樣在我的懷裡睡覺;萌萌也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枕到了我的另一個胳膊上,光滑的大腿也夾住了我。這兩個妮子,睡相還真像啊!

我從萌萌的脖子下出胳膊,關掉電燈後又放回去,把兩個心的女孩往懷裡擁緊。

已深,我看了看窗外,那一輪明月似乎就在眼前,再過幾個小時,它就應該回到遠處的山下,接著太升起來,新的一天就會開始。對了!明天!只要有明天,就會有希望!就會有奇蹟!貓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突然,一側的大腿上覺到一股輕微的,我伸手一摸,卻是一片滑。

這邊睡的是貓貓。

我迅速而溫柔的把胳膊從兩妮子的脖子下面了出來,一手打開電燈,萌萌被光線刺到眼睛,小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轉了個身繼續睡。

我管不了那麼多,飛快地躥到貓貓的身下,輕輕把她翻過來,讓她平躺,把她的雙腿一分……我愣了!貓貓的花園口有些許微白的體,和我腿上的一樣!我剛才並沒有,萌萌的也早已乾結,那這些東西是……」

我拼命抑制住內心的狂喜,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貓貓,我的人!你能覺到是嗎?你知道石頭就在你身邊是嗎?貓貓,醒來吧!我們還有很多好子要過!老公已經是一家工廠的廠長了,我在市區買了房子,明天我就接媽媽過來,我們三個人——不對,四個人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好嗎?寶貝,你能聽見嗎?

貓貓還是安靜的躺在上,但是我能看出她心底的笑意。她能覺到的,我相信!

「媽,下週一您過來吧,我找到貓貓了!」

放下電話,我靠在椅背上,用手腦袋。貓貓的媽媽在電話裡很動,我能受到她的心情,只是如果讓她知道貓貓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會怎麼樣呢?這也是我遲遲不敢告訴她的原因。

「咚!咚!」

兩下,有人敲門。

我坐正身體,讓他進來。給員工一個力充沛的形象是帶動大家積極工作的不二法門。

「石頭哥!」

進來的是伍子。這傢伙自從從豪天帝國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現在我讓他待在我以前的部門——人力資源部。不過他的職位是助理,要當這個部門的主管,還欠缺火候。

伍子一臉媚笑,快步走到我面前,想貼著我耳朵說話,卻被我一把推開:「有就放!挨那麼近幹什麼?口臭!」

伍子站直了身體,瞪著眼珠說道:「哥,別怪兄弟不體諒你啊!我給你招了一個秘書!哈哈……」

我眉頭一皺,把手中的資料往桌上重重一放,張嘴罵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裡面進機油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不要秘書!」

一個指示我不想重複太多遍,這小子偏偏不長記,我看是皮了!

伍子哼了一聲,道:「話不要說得太絕!別人你肯定不要,這個嘛,她自己都說你必須要的!」

靠!還有這種事,非人家請秘書!我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我斜眼白了伍子一眼,冷冷說道:「再厲害的人老子都見過!剛出校門的丫頭雷聲大雨點小,叫她走人!」

伍子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叫她走!」

轉身臨出門時又甩了一句:「你可別後悔!」

我真想拿東西砸他!你哪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

「真的不肯要我?」

一道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進來的麗人。

唐柔!

「你怎麼會來?」

動的站起身,想衝過去抱住她,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為什麼會有這種覺?我應該算是她的仇人啊!可是……我心裡除了貓貓和萌萌,還有一個人,難道是她?

唐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你這些子去了哪裡?」

唐柔眼眶一紅,低頭說道:「回家了。本想找個人嫁了,放下所有的包袱,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是,我捨不得……捨不得……貓貓姐……」

看著唐柔那副語還羞的小女兒心態,我心中一顫。我覺得到,她心中捨不得的,不只是貓貓。

唐柔的到來為我省了很多事。她就住在我家,雖然我很少回去,但她還是把家裡打掃得很乾淨。我有空就去醫院,沒空的時候就請她過去,只是這妮子和萌萌好像是天敵,從第一眼對上後就火星不斷,令我很頭疼!

三天後,貓貓的媽媽風塵僕僕的趕來了。我本來想讓她把家裡收拾一下,該賣的就賣了,沒想到她就帶了一個小包坐火車趕過來了。

看著從車站裡走出來的婦人,我眼睛又是一紅。不到兩年,她好像蒼老了二十歲,臉的皺紋讓我幾乎認不出來!

「媽!」

上去叫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小包。

「孩子呢?現在在哪?快帶我去看看她!」

我打開車門,對她說道:「媽,先去吃飯吧!你坐了一晚上的火車,肚子都餓了吧?」

她搖搖頭,說:「我要見女兒,你快帶我去見她!」

開著車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的心情很緊張。我不知道叫她過來是對還是不對,我真怕她看到貓貓現在的樣子,會承受不了!

「石頭,這車是你的?」

媽打量著車裡的各個角落,問道。

我搖頭說:「這是廠裡配給的。每家分廠的老闆都有。」

她點點頭,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媽,要不您現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再帶您去看貓貓?」

我知道她急著見貓貓,又不想讓她太緊張,只能不停的跟她說著話。

她搖搖頭說:「不用。你在這買房子了?」

我點頭說道:「買了,樓中樓,夠我們一家人住了!」

她擦了擦眼睛,嘴裡說道:「有出息了,石頭有出息了!」

我也嘆一聲,這都是袁濤的支持,沒有他,哪有今天的石頭!

「石頭,你沒跟貓貓住在一起嗎?」

媽突然問道。

我怔住,看來是瞞不住了。

我抓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低沉的說道:「媽,貓貓……在醫院!」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住了,我扶著媽下了車,朝裡面走去。

自從聽到我說貓貓在醫院,她就一直張著嘴巴不說話,我怕她承受不了,把車開得飛快;下了車,她果然雙腿發軟,走不成路了!

推開康復科的門,萌萌正在細心的替貓貓擦臉,看到一個陌生的婦女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姐姐,一步步上前來,連忙把貓貓往身後一護,噘著嘴說:「你想幹嘛?不要吵姐姐睡覺!」

我招手讓萌萌過來,然後帶著她去護士站,拜託古寧照顧一下,然後走回病房。

媽手裡拿著剛才萌萌丟下的巾,坐在貓貓身邊,溫柔的、仔細的擦拭著貓貓的臉龐。我陪著她坐在旁邊,看著她眼中出渾濁的淚水,鼻翕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心裡難受至極。我扶著她的肩膀說:「媽,別太難過,小心身體!」

媽擦了一下眼淚,把手放到貓貓的頭上,輕輕撫摸著說:「不難過,早就不會難過了!能看到女兒就已經足了。這樣也好,天天守在媽身邊,哪裡也不會去!」

我嘆了一口氣,把貓貓的手緊緊抓在懷裡。

貓貓的媽媽來了,就不讓我天天在醫院陪宿了。

我白天有時間的時候就去醫院換班,讓她回家休息,但晚上她怎麼說都要睡在貓貓身邊,我拗不過,只好由她。

媽曾經問過萌萌和唐柔跟我的關係,我不想瞞她,如實稟告。我以為她會罵我,沒想到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沒有再問。

我看得出,其實她比較喜萌萌,可能是因為第一眼見到的時候,萌萌那對貓貓發自肺腑的關心動了她,她們相處得很愉快;只是唐柔一直不敢放鬆心情跟媽講話,我知道她還在介意過去的事情,這麼重的包袱雖然放下了,但並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出來,她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轉變,我也需要。

senglin08 2024-08-18 23:31:30

第七章喚醒貓貓

子一天一天在焦急中度過,所有人的努力似乎都成了飛舞在空中的肥皂泡泡,剛開始充信心、充希望,很快就被殘忍的時間利器捅得四分五裂、灰飛煙滅。

貓貓的病情並沒有多大的起,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雖然我確實聽到了她偶爾會咳嗽幾聲,卻被醫生殘酷的告知這是病人身體的本能動作,應該是氣體進入氣管引發的自然反應。

我無數次的看到媽跑去廁所,然後紅著眼睛回來。

我心裡也難受,但還是一臉平靜,拼命制自己的悲傷。男人是家裡的樑柱,當命運的大山向你崩塌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直你的脊樑,讓女人躲到你的身體下!誰都可以倒下,只有你不能!

我下了班沒有急著去醫院,要唐柔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

快到冬天了,想給媽和萌萌買幾件厚一點的衣服。

超市依然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夾雜著一陣陣聲笑語。

我像一個過客,神情默然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多少子沒有跟貓貓一起上街了?自從跟她分別後,快樂就不屬於我。

唐柔的眼光很不錯,挑了幾件衣服都符合我的想法。我付完錢後提著衣服往外走,路過品櫃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櫃架上有很多音樂盒,有一個盒子是打開的,上面一對小人隨著悅耳的音樂在鏡面上翩翩起舞。醫生曾說過音樂或許可以刺病人的腦細胞,我便幫貓貓買了一臺CD播放器,每天都調好音量把耳機放進她的耳朵。可是現在這個小小的東西卻讓我有一種買下來的衝動,於是我隨便拿了一個到櫃檯付了錢,放進袋子裡跟唐柔回到了醫院。

萌萌看到我回來,高興的跑過來,我把手裡的袋子給她,告訴她裡面有她的衣服。小妮子像是撿到了寶,天喜地的跑到旁邊的上試穿去了。

「媽,我訂了快餐,您先吃吧!」

我走到邊,把飯盒放到桌上,坐到貓貓的身邊。媽嘆了口氣,默默的拿過飯盒,走到桌邊坐下來吃。

唐柔拿起一塊蘋果,放到旁邊的簡易果汁機裡榨出一杯果汁,我拿著唐柔遞給我的果汁,扶著貓貓,用小勺對著她的嘴一點一點的餵了進去。

「石頭,這是什麼?」

萌萌舉著一個小紙盒子跑到旁邊問我。

差點忘了!我打開盒子,把音樂盒放到貓貓病旁的桌上,掀開蓋子說道:「這是給姐姐聽的。」

音樂一響起,我就愣了!這個曲子……我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的貓貓和我的丫頭手拉著手,一人拿著一個麥克風,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視喊道:「下面這首歌,獻給所有支持我的人!預備,起!」

我的丫頭已逝,如風中的玫瑰般還沒完全綻放,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貓貓,卻只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這裡!頓時我的眼淚了出來。

「貓貓!」

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痴痴的蹲在邊,道:「還記得這首歌嗎?老公唱給你聽好嗎?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貓貓,你聽到了嗎?你醒醒啊!」

抱著貓貓的脖子,我再也抑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石頭,你看!」

唐柔一把拉住我。我抬頭一看,頓時止住了呼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貓貓的眼角滑落下來,那蒼白的嘴動了幾下,終於發出一個聲音:「石……頭……」

「醫生,她醒了!姐姐醒了!」

唐柔欣喜若狂的飛奔出去。

我傻愣愣的看著睜開眼睛的貓貓,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嘴卻顫抖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萌萌瞪著大眼躲在我身後,是她一直堅信著貓貓會醒過來,現在真的醒了,她反而不敢說話了。

「女兒,你醒了?好女兒!媽媽在這!」

貓貓的媽媽扔掉筷子,動的跑過來,撲到病上。

醫生把貓貓推進了CT室。我在門外像一隻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不停的走來走去。

「石頭,坐一會兒吧,她很快就會出來的。」

唐柔看著我焦急的樣子,走過來安我。

門開了,我和眾人全圍了上去。

「寶貝!」

我撫摸著貓貓的小臉,熱淚盈眶的看著她。

貓貓伸出手來,蓋在我的手上,道:「石頭!」

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握中。

一夜無眠,要不是媽強烈要求我帶著萌萌和唐柔回家,我本捨不得離開!即使躺在上我也久久不能入睡;萌萌倒是頭一挨枕頭就睡了。

我實在覺得無聊,乾脆起來到客廳坐著。

我點燃一煙,那繚繞的煙霧竟然令我覺得嗆鼻,想想還是把它滅了。為了怕影響到貓貓的身體,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碰煙了。

我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嘴角出一絲笑意。貓貓終於醒了!以後我絕不會再跟她分開了!既然她能醒過來,那就表示可以站起來了!現在科學這麼發達,我手邊也有點錢了,找個好醫生給她看一看,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生孩子!所以等貓貓的身體恢復以後,首要任務就是跟她求婚!想到這些,我反而更興奮了!

桌上有隻白的小瓶子,我順手拿起來,原來是安眠藥,肯定是貓貓的媽媽的!老人家自從來了之後幾乎沒睡過一天好覺,晚上陪著貓貓,肯定也是心痛得睡不著,我有時間去醫院換班的時候,她才肯回家休息,但是看來也得靠安眠藥來幫助睡眠。

我嘆了口氣,把藥瓶放回桌上,以後,應該用不到這個東西了。

旁邊臥室的門開了。唐柔穿著睡衣走了出來,看到我在沙發上坐著,並沒有多少驚訝,逕自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自從她來了之後,我並沒有多少時間跟她談,除了工作和去醫院照顧貓貓,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現在這個時候,我反而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或許,放不下的不光是她,還包括我。

唐柔抿了抿嘴,深深的深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姐姐醒了。」

我一愣,本能的點了點頭,說:「醒了!」

唐柔嘆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我的臥室,道:「那她呢?」

我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怔怔的看著她。

唐柔靠在沙發背上,繼續問道:「萌萌呢?你打算怎樣跟姐姐說?」

我確實還沒想過。從貓貓醒來到現在,我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本來不及想這些問題。是啊!我該怎麼跟貓貓解釋我和萌萌的關係?貓貓就是因為丫頭的原因才跟我分手,現在她能容忍萌萌的存在嗎?

「我……」

我支吾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想到了什麼,反問道:「那你呢?」

「我?」

唐柔苦澀的一笑,道:「姐姐醒了,我也該回去了!我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她已經找到了你,回到你的身邊,你們就好好過子吧,我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對她說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唐柔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我說:「要不然我還能怎樣?除了回家我還有別的路走嗎?」

「有!」

我堅定了心裡的念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小柔,你我嗎?」

唐柔身體一顫,吃驚的看著我,嘴由於動而顫抖起來:「我……你是我的……」

「小柔!」

我打斷她的話,沒有讓她再說下去,道:「是的,我承認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但是,已經了結了,不是嗎?如果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包袱,那你可以殺了我,為你父親報仇!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好好我,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幸福!小柔,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只是不敢面對現實,你心思太複雜,我以前也是。但是我現在想開了,行事無愧於心,舉頭自有神靈!如果時間可以回頭,我不會再讓心的人離我而去,現在,我要把握手中的一切,包括我的和我的人!」

唐柔的眼睛裡早已蓄淚水,被我握著的小手反抓住我,緊緊貼在前。

我把唐柔攬到懷裡,為她擦乾眼中的淚水,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無比疼惜。我吻了一下唐柔的嘴角,柔聲問道:「小柔,你願意幫我一起照顧貓貓和萌萌嗎?」

唐柔「哇」的一聲哭出來,雙臂抱住我的脖子,點頭泣道:「我願意!」

「石頭!」

萌萌似乎被吵醒了,在臥室裡喃喃叫我。

萌萌這一叫,唐柔頓時清醒過來,趕緊從我懷裡掙開,起身說道:「我……我剛才太……我還要想一想!」

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鬱悶的走進房間。萌萌蜷著身子縮在上,小嘴還在悠然的打著輕酣,我在她的股上輕輕一拍。心想:臭丫頭,早不叫晚不叫,好事都被你攪壞了!

貓貓的臉一天比一天紅潤。

我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在貓貓甦醒後的一個星期,把她接回家裡。

看著貓貓坐在輪椅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道:「老婆,看夠了沒有?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現在先讓老公做飯給你吃!」

媽笑呵呵的白了我一眼,說:「你得了吧!陪女兒在這說話吧,我去做飯!」

「不行!」

貓貓卻抗議起來,拉著媽的手不放開,指著我說:「你去做!我要和媽媽說話!」

我舉著雙手說道:「好,本來我就說我去做嘛!你們聊吧!」

轉身正待要進廚房,貓貓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轉身看著她,道:「老婆,還有什麼吩咐?」

貓貓淡淡一笑,說:「我已經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我鼻子一酸,連忙轉身邊走邊說:「以後老公天天做給你吃!」

看著貓貓狼虎咽的吃著我做的飯菜,我高興的連喝了好幾杯酒,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媽偷偷的擦淚,我知道那是心疼的淚!說實話,我更心疼,我的寶貝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真正的飯菜啊!

不過其他人卻是沉默不語。唐柔不時偷看我一眼,再看一看貓貓,端著飯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連萌萌也是隻吃飯不吃菜,好像在跟誰賭氣似的。

吃完飯後,媽去洗碗,唐柔和萌萌在看電視。

我推著貓貓的輪椅走到臺,拿一張小板凳坐在貓貓身邊,右手握著貓貓的左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遠處夜中的萬家燈火。

曾幾何時,我如一個途的孩子,在這座城市的夜中四處逡巡,追逐一些遙不可及的事物,卻放棄了身邊的人;現在,當我真正融入到這座城市中,看著自己曾經走過的足跡,竟是如此蜿蜒曲折,那歪歪扭扭的腳步曾經一度偏離了人生的方向,幾乎再也沒有回頭,如今我找回來了,那些阻擋我前進的溝溝坎坎早已被我遠遠的拋在身後,原先獨自前行的腳步也多了一對陪伴的痕跡——不對,應該是很多對!剩下的路,應該怎樣走?我,準備好了嗎?

「石頭,在想什麼?」

貓貓握緊我的手,輕聲問道。

我把貓貓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微笑著看著她說:「在想,我應該什麼時候向你求婚?」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貓貓只是淡淡一笑,轉頭看向窗外,幽幽說道:「石頭,這幾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一愣,不明白貓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問我。

貓貓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在病上,有很多次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小柔妹妹的、萌萌妹妹的……還有你的……」

我臉大變,剛想說話,貓貓搖搖頭不讓我嘴,道:「我想睜開眼跟你們講話,可是無論怎麼使勁都睜不開!石頭,小柔和萌萌都是好女孩,你不能辜負她們。她們都很你,我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萌萌有病,不能結婚,所以你更要照顧她;小柔跟你的恩怨,你們已經用別的方式解決了,她這麼小的年紀卻把這座大山扛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放下了,你要好好護她……」

「貓貓!」

我渾身哆嗦起來,聲音顫抖著問她:「你到底要說什麼?」

貓貓嘆了口氣,想說什麼,看到我全身緊繃的樣子,眼睛一紅,隨即微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對我們好一點。」

我放下心來,溫了溫貓貓的小手,鄭重的對她說:「貓貓,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心的女人受苦了!」

貓貓避開我的目光,輕聲說道:「我相信你。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我站起身來,小心的轉過輪椅,正要準備往房間裡走時,眼角突然瞥見遠處的天邊好像有一顆星殞落。

很多時候,我覺得幸福就像是掛在天邊的彩虹,雖然美麗卻遙不可及。

我不是夸父,我追不上太,也追不到彩虹,所以我只能遠遠的觀望著它,在心裡描繪著它的美麗,卻永遠無法觸摸。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幸福就在我身邊,它離我這麼近,甚至能讓我沉醉其中,我能細數它的斑斕,受它宜人的氣息。

看著唐柔和萌萌一左一右的陪在貓貓身旁,各自摘下草地上的一朵小花爭先到貓貓的鬢角,我笑了。

公園裡的人不算很多,貓貓看起來是憋得太久了,無論看到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我坐在那張曾經睡過無數個夜晚的石椅上,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卻無限慨。好了,就這樣吧!讓以後的子就在這種聲笑語中度過吧!我們都承受了太多磨難,無論是誰,再也沒有跌倒後重新爬起的力氣了。就這樣,不奢求太多,不要金山銀庫、不要高官顯貴,每天開開心心的守在心的人身旁就足夠了!

聽到萌萌在叫我,我站起來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幹什麼啊!小丫頭?」

萌萌把手裡的相機往貓貓身上一放,道:「姐姐說要幫我們照相!」

說實話,我很少照相。以前曾經被貓貓著去照大頭貼,我還老大不願意,說:「能有多漂亮啊,見到照相的就想拍!」

可現在不同了,我想照相,我想把這些美好都拍下來,等到老了的時候就一張一張拿出來看,去回味點點滴滴。

萌萌和唐柔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一人抱著我一隻胳膊,臉上掛著甜的笑容;貓貓坐在輪椅上,笑著幫我們調整姿勢,然後用鏡頭對準我們,喊了一聲:「七!」

唐柔和萌萌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我沒有喊,像這種情況,還用得著「七」嗎?

跟兩個小妮子照完相,我走到貓貓面前,把相機遞給唐柔,笑道:「幫我跟貓貓照一張。」

不料貓貓把手一擺,道:「別,我不照。」

我愣了一下,低頭問她:「為什麼不照?不想跟我合照嗎?」

貓貓笑了一下,說:「跟誰都不行,我不想照。」

盯著貓貓的眼睛,我知道她是認真的,那眼底有一絲憂愁刺痛了我的心。我嚇得連忙蹲下身子,握著貓貓的小手說道:「寶貝,你怎麼了?」

萌萌突然氣鼓鼓的走過來,把我的另一隻手拉開,緊緊抓住我說:「老公,你為什麼叫姐姐寶貝啊?」

然大怒!眼睛瞪著萌萌剛想發火,貓貓卻一把拉著萌萌坐到自己腿上,笑著哄道:「乖妹妹,這個壞傢伙都是叫的,我們不理他!」

萌萌被貓貓用手著髮絲有點,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強下心中的火氣,慢慢走到貓貓身後,推著輪椅說道:「回家吧!」

一抬頭,卻看到唐柔一臉憂鬱。

萌萌從貓貓腿上跳下來,把我推到一邊,叫道:「我來推姐姐!以後不讓你們碰姐姐!」

回到家,媽已經把飯做好了。她看到萌萌和貓貓有說有笑的走進門,是皺紋的臉上也漾出幸福的笑容。我和唐柔卻懷心事的默默走進房間。

看著貓貓笑臉盈盈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寒意從心裡冒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覺?為什麼我老覺得有一股不安

幸福的子總是過得很快。

接近年關,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種熱切的期盼。

新年新氣象,在未來的子裡,還會有什麼奇蹟在我們身上發生嗎?

可是,我不開心。我原以為貓貓既然醒過來,那她的病情就會好轉,所有人也期待著貓貓能再次站起來,既然奇蹟在貓貓身上出現過一次,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次?

可是,我失望了。貓貓的下半身一直沒有知覺,甚至我用木錘敲她的膝蓋,她都沒有一丁點反應!看著媽愈來愈沉的臉,雖然貓貓和我都無所謂,但我決定帶她去醫院複診。

貓貓原先的主治醫生見了我們,為了怕麻煩,我把其他人都留在家裡。

當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醫生時,他居然一臉驚訝的看著貓貓說道:「難道你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嗎?」

貓貓搖搖頭。

我更是納悶,盯著貓貓問道:「貓貓,你瞞著我什麼?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貓貓看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知道了,不許告訴媽媽,好嗎?」

我沉思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貓貓對醫生一笑,道:「醫生,您告訴他吧!」

醫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才慢慢說道:「病人神經受迫太久,已經沒辦法恢復,脊椎骨部分已壞死,導致了現在的癱瘓。治癒的可能為零……」

我已經不知道醫生後面講的是什麼了,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一經過確認,心裡還是一片恐慌。

我慢慢的推著貓貓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身前這個受磨難的人,我再也忍不住,站在馬路邊從後面抱住貓貓的身體失聲痛哭。

貓貓拍了拍我的胳膊,柔聲說道:「石頭,別這樣!沒什麼的,起碼我還能看到你,不是嗎?」

臉淚痕的蹲在貓貓身邊,抓著她的小手說道:「貓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貓貓淡淡一笑,伸手了一下我的頭髮,說:「有什麼差別呢?現在不是很好嗎?有小柔和萌萌在你身邊,我已經放心了。」

我搖頭說道:「不一樣的!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推開家裡的門,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見我們回來,全都圍上來詢問情況。我張了張嘴,看到貓貓哀求的目光,狠下心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敷衍道:「醫生說要過段時間才會恢復。」

大家雖有疑慮,但是看到貓貓笑著點頭的樣子,也都開心起來。

我走到媽身邊,對她說:「媽,我想明天去和貓貓登記,我等不及了!」

媽笑了,看了看貓貓,又看了看我,道:「你們自己商量。戶口本在房間的屜裡,我不管你們!我去買菜。」

唐柔看了看我們,一拉萌萌的手,說道:「阿姨,我們跟您一起去!」

萌萌一臉不捨的盯著電視裡的卡通片,囔囔說道:「我沒說要去啊,我沒說要去啊——」

話未說完已經被唐柔拉出門。

屋裡只剩下我和貓貓兩個人。我蹲在她身旁,拿起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臉上,微笑著說:「老婆,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開心嗎?」

我以為貓貓會興奮得抱住我,不料她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窗外,道:「石頭,推我去臺。」

推著貓貓走到臺,看著遠處的一片繁榮,貓貓像是即將翱翔的小鳥般張開雙臂,揚起頭閉上了眼睛。

我不忍打擾貓貓,默默的站在她身旁。

「石頭……」

貓貓叫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一下愣住。「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盯著貓貓的眼睛問道。

貓貓雖然臉上洋溢著笑容,眼裡卻隱約有著淚花,道:「我是個廢人,只會拖累你,你幹嘛還要跟我結婚?」

我馬上蹲下,拉著貓貓的手說:「寶貝,不許你這麼說!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

貓貓輕輕地掙我的手,道:「我想回家了。跟媽媽一起。」

到莫名其妙地看著貓貓,說:「現在不是在家嗎?」

貓貓笑了笑,眼睛不再看我,道:「回老家。你有時間就去看看我。」

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裡嗡嗡作響,我顫抖著問她:「什麼意思?」

貓貓低下頭,眼睛閉起來,淚水滴落下來,道:「石頭,好好照顧小柔和萌萌,她們都是好姑娘。要跟你結婚的應該是她們,而不是我……」

「別說了!」

我狂怒的打斷她:「我找了你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嗎?除了你,我不想跟任何人結婚!你才是我心中最的人!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會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我不會嫌棄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你以後的身體比現在更糟糕,我都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你,貓貓!你一直是我的老婆,從來都是!我們是註定廝守終生的,我的身體裡還著你的鮮血……」

我想起以前負傷住院的情景,是貓貓不顧身體虛弱堅持為我輸血,我們血融,我怎麼能丟下她不管?貓貓卻淡淡的看著我,她的這種超然讓我覺得害怕。

貓貓拉了一下我的手,說:「石頭,把我推進臥室。」

我輕輕把貓貓放到上,剛想坐到她旁邊,貓貓卻一伸手把我拉到她的身上,道:「石頭,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個廢人。我連女人最起碼的義務都做不到!」

在我發愣的時間,貓貓已經光了身上的衣服。只見那原本乾癟的房,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堅,在微涼的空氣中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貓貓……」

我嚥了一口口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貓貓拉過被子蓋住我們兩個人的身子,然後慢慢的解開我身上的鈕釦,嘴巴吻著我的臉龐,說道:「我一次,看看我有沒有覺。」

我心中一動,手也開始動作起來。我把兩人身上的衣物全部光,慢慢的躺在貓貓嬌弱的身體上面。貓貓上身的皮膚已經有了光澤,細膩而滑。

我貪婪的親吻著她的嘴、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部。舌頭肆意品嚐著前的一對美味,把兩顆鮮紅的櫻桃含進嘴裡輪著。

貓貓一直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那不疾不徐的撥更讓我火焚身。

我雙手著貓貓高房,身體縮到下面,從貓貓的雙腿部開始親吻。

以前我每次親吻貓貓大腿的時候,總令她難以忍受,嬌連連,可現在我親了很久,貓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沒有灰心,把貓貓的雙腿往肩上一扛,低頭就吻上了那處人的花園!

我想起貓貓還在沉睡時,我曾經用莖出入過這個地方,那時她還出一些興奮的體,看來還是有覺的,現在再次光臨,它能不能給我帶來驚喜呢?

第八章結婚

房間裡安靜得令人覺得詭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本不知道里面有兩個人正在做著世界上最銷魂、最刺的事情!

我賣力的親吻著貓貓略顯萎縮的花園,那原本連神仙都眷戀的地方如今卻一片狼藉,當然僅僅是我的口水,貓貓並沒有任何興奮的跡象。

貓貓把我拉到她的身上,吻著我的臉龐說道:「石頭,進來吧!」

此時堅硬的莖早已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如一個準備衝鋒的士兵,殺氣騰騰!

我把貓貓的雙腿往旁邊一分,頭藉助口水的潤滑,一下就進了貓貓的道。還是那般順從,沒有一絲的抵抗,莖在一瞬間全沒入,直達貓貓身體的深處。

貓貓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我,沒有一點不適的神

我抱著貓貓的脖子,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輕輕的

其實貓貓的道還是很緊湊,動時能覺到四周的力,但是跟以前的重巒疊嶂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無論我用何種技巧,帶給我的受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包圍,如同把入到棉花堆,你能受得到四周,卻無法獲得更強的快

令我到更加驚恐的是,我的莖居然慢慢的疲軟了!我想努力改變這種潰敗的局勢,然而明顯覺得力不從心,本來就應該是和諧、雙方共同努力的,當一方不能給予時,我沒有了繼續進攻的力氣。

看著我頹然倒在她的身邊,貓貓笑了,眼裡卻透著無奈與愧疚,道:「石頭,你相信了吧?我沒有覺,不能做、不能生育,我沒有女人應該享有的一切權利,也盡不到一丁點的義務!你還會娶我嗎?」

我還沒有從自己的失敗中恢復過來,嘴裡喃喃說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貓貓抱著我的肩膀,柔聲說道:「石頭,我沒用了!以後好好待我的兩個妹妹,不準欺負她們,有時間就帶她們去看看我!」

我清醒過來,一把抱住貓貓的身體,喊道:「貓貓,無論怎樣,我都要跟你結婚!夫生活並不僅僅是做,能天天看到你,我就心意足了!」

貓貓把頭靠在我的懷裡,抱著我的脖子哭泣著說:「石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足了!死而無憾!」

我整理好衣服,推著貓貓到了客廳,剛坐下不久,媽就帶著兩個妮子回來了。

晚餐還是由我來做飯,看著埋頭大吃的貓貓,我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足。

晚上仍然是萌萌跟我睡。我把白天沒有發完的望全部發在小妮子身上,令她整晚哀叫連連,要不是拼命吻住她的嘴巴,真不知道隔壁的貓貓會不會聽到。

早上醒來,我打開了貓貓的房門。我說過的,今天要跟貓貓去登記。

貓貓的上堆放著一大堆衣服,媽正一臉焦急的蹲在衣櫃前,不知在找什麼。

「怎麼了媽,你在找什麼?」

我走進去問道。

「戶口本啊!」

媽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明明放在屜裡,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貓貓卻是一臉無憂的樣子,對我招招手說:「石頭,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把貓貓嬌小的身體從輪椅上抱起來,坐到上放在我的腿上,吻著她的臉蛋說道:「老婆,馬上就要跟我登記結婚了,高興嗎?」

貓貓笑了,吻了吻我的嘴,雙手掛在我的脖子上,說:「你真的想娶我啊?」

我噘著嘴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貓貓皺了一下可的鼻頭,道:「經常!」

我大汗!一把將她放在上翻了個身,對著股就是一巴掌!

「敢說我經常騙你,不想混了!」

貓貓咯咯笑著也不掙扎,其實她本無力掙扎。

媽拉著臉喊道:「一邊去、一邊去!我在這找得頭大汗,你們還鬧!」

貓貓吐了一下舌頭,對她喊道:「媽別急嘛,慢慢找。」

我也點點頭,道:「媽,時間還早,您不用急的!」

媽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頭白髮說道:「年紀大了,腦筋不好,放的東西經常忘了在哪。昨晚我一夜沒睡好,想吃點藥都找不到在哪了!」

我和貓貓對視一眼,都有些心酸。

貓貓摟著我的脖子,幽幽說道:「石頭,以後你可要好好對待我媽啊!她吃的苦太多了!」

我鄭重的點點頭,摟著貓貓說:「放心吧!我可能不是個好人,但是絕對孝順!我會好好伺候你們的。」

媽看著我罵道:「你還伺候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眼裡卻蓄的淚水。

「小柔呢?」

貓貓抬頭問我。

我想了想說道:「我讓她去公司等一個客戶發來的文件,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哦。」

貓貓點點頭,指了指我的房間說道:「萌萌還在睡?」

我笑著說:「那傻丫頭不到太照在股上是不肯起來的。」

貓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問她:「怎麼了,老婆?」

貓貓搖搖頭,不再說話,只是把頭靠在我的懷裡,用力的抱緊我。

媽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看著的東西,一臉納悶的說道:「你說我是放哪了呢?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安道:「媽,您別急,再好好想想,當初是不是放在一個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了?」

「既安全又隱蔽的地方?」

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道:「沒有啊!我記得就是放在屜!再說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沒有其他的地方啊!」

貓貓突然說道:「石頭,要不你去民政局問問,沒有戶口本還能不能登記?看看戶口地公安局開的證明能不能用?」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只能這樣了。」

我轉身要走,媽突然說:「前幾天我去市場買菜,看牆上有貼告示,說什麼為了方便有困難的新人登記,可以上門辦理登記結婚。貓貓腿不方便,你順便問問他們能不能來家裡辦理登記。」

我說:「那好,省事多了,我馬上去問!」

貓貓突然嚷道:「媽,這事您也得去啊!他愣頭愣腦的,辦事我才不放心呢!」

我一下子撲了過去,在貓貓的小臉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敢說老公愣頭愣腦,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貓貓咯咯的笑了起來。

媽想了想說:「也好,順便買菜,中午就不用買了。」

貓貓點頭說道:「去吧。我再找找,或許就能找到了呢!」

我站起身,去客廳拿鑰匙,奇怪的是,連我的鑰匙都不見了!我一直都是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連家門的鑰匙放在一起,這下倒好,一起不見了!

看我找了半天,媽走出來喊道:「你怎麼了?」

我苦著臉說道:「我車鑰匙放哪了?」

轉身便走進臥室,萌萌像頭小懶豬蜷縮在被子裡呼呼大睡,昨晚把她折騰壞了!我笑著吻了一下她的嘴,翻了翻枕頭,沒有;打開屜,還是沒有!沒辦法了,只能再打一把了!

我走出門對媽說:「媽,不找了!咱們再去打一把!」

媽猶豫著說:「那得花多少錢啊!」

我笑著說:「只要能和貓貓結婚,多少錢我都願意花!」

正待要走,貓貓在臥室門口突然叫住我:「石頭……」

我回頭看她眼睛紅紅的,心裡一跳,連忙走過去問道:「老婆,你怎麼了?好端端為什麼哭了?」

貓貓張開手說:「石頭、老公,再抱抱我!」

我一把抱住貓貓,道:「老婆,你怎麼了?」

貓貓吻著我的嘴,說道:「我高興!」

我放下心來,在貓貓的小嘴上親了一下,道:「傻丫頭!以後老公天天抱著你,你難道要天天高興得哭啊?」

貓貓笑了笑道:「我好足!」

我看著貓貓的眼睛,說道:「我也是!我等這天等了好久了!」

對著房間裡的貓貓做了一個鬼臉,我輕輕關上家門,和媽一起下樓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平穩的大路上飛馳起來。

「媽,我看我也老了!怎麼老是丟三落四的!」

我轉頭對著後座的媽笑道。

媽笑著啐了我一口,道:「年紀輕輕說什麼老!以後你們的好子還多著呢!」

我呵呵笑著。是啊,這一天我等了七年,時間並沒有沖淡我對貓貓的情,反而加深了我對她的思念。現在心的姑娘已經回到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無論我以後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只希望能夠和她相伴終老,一生無求!

「準備結婚了吧?」

司機笑呵呵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開心的應道:「是啊,今天去辦登記!」

司機「哦」了一聲,道:「新娘子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

我淡淡的說:「她身體不太方便。我想看民政局的人能不能上門服務。」

司機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瞭解與敬佩,說:「可以的!只要你老婆願意,在大街上都可以!哈哈!」

當然願意!我心裡嘟囔了一句,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容。我心想:貓貓等這一天也是等很久了吧?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波折,現在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只是高興這兩個字就可以形容了嗎?如果能把她也帶來給這位司機大哥看看,那美麗的容顏肯定能把這傢伙羨慕死!

要不是車鑰匙找不到,我就可以和貓貓一起出來了!想到這裡,我心裡突然哆嗦了一下,車鑰匙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茶几上……戶口本,看媽的神也應該是早就放好,為什麼會突然一起消失不見?

我突然轉身,臉變得蒼白,對著媽媽說:「媽,您說您吃的藥也找不到了?」

媽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嗯,害得我昨晚到三、四點鐘還睡不著。怎麼了?」

我的冷汗瞬間了下來,朝司機大喊:「掉頭回去!」

司機一臉驚慌的說道:「兄弟怎麼了?這裡是單行道!」

「停車!」

我大喊一聲,車剛停下就一把推開車門,拔腿向家裡跑去!

貓貓!千萬別做傻事!求你!千萬不要!你如果有意外,我會崩潰的!

我一路飛奔回家。

從家裡出來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我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更糟糕的是我沒有帶鑰匙!沒有絲毫猶豫,「砰」的一聲,我一腳踹開家門!

客廳裡,萌萌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正端著一個玻璃杯仰頭喝水,被我踹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玻璃杯從手裡一下子掉在地板上,「啪啦」一聲摔得粉碎。

「石頭,你怎麼了?」

萌萌蒼白著臉問我。

我焦急的問道:「貓貓呢?」

萌萌搖搖頭。

我一個箭步衝進貓貓房間,房間裡的情景讓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房間裡很乾淨,剛才出門時的凌已經被貓貓整理好了,而我的人和衣躺在上,安靜的臉龐猶如沉睡的樣子。旁邊有一瓶打開的藥瓶,正是媽找不到的那瓶安眠藥!

「貓貓!」

我悲鳴一聲撲了上去,抱起貓貓的身體就往外衝。

萌萌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卻緊緊跟著我。桌上還有一張字條,我已經沒有心情看貓貓寫些什麼給我了,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我只要把她救活,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看!

「喀啦」一聲,我踩到了剛才被摔碎的玻璃杯上,一個後仰摔倒在地,下意識的把貓貓護在前,她的頭撞在我的膛上,應該沒有受太大傷害,只是我的後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過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

我一路小跑的下了樓,媽正好坐著計程車剛到樓下。我見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淚面的朝司機喊道:「去醫院!快!」

市中心醫院急診室。

我站在門口煩躁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不停的來回踱步。聽著急診室內貓貓被洗胃折磨得嘔吐的聲音,我心疼得都碎了。

一個小護士站在我的身邊,不停的勸說著:「石總,我先幫您一下吧!你了好多血!背上還有一塊玻璃沒取下來……」

我煩躁地揮手,朝她喊道:「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這等!一直等到貓貓出來!」

著淚說道:「我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啊!孩子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傻事啊!老天爺還要不要我這老太婆活啊!」

我聽得鼻子一酸,扶著她的肩膀說道:「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貓貓,她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門開了,我立即了上去,急切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長吁了一口氣,說:「幸虧來得及時!你們是怎麼了?她吃了三十多顆安眠藥你知道嗎?再晚一步,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她本來身體就虛,不住太大的刺,為什麼會一心尋死呢?你們這些年輕人,太拿生命當兒戲了!簡直混帳!」

我沒有反駁,只要貓貓能醒過來,他罵什麼我都聽著。我不停的握著他的手,淚說著:「謝謝!謝謝醫生!」

幫貓貓辦好了住院手續,我坐在她身邊,悲傷的撫摸著她沉睡的容顏。

貓貓,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殘忍?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為什麼你要狠心拋下我?

貓貓第二天早上才醒來,見到我綁繃帶的樣子,眼眶一紅,叫了一聲:「石頭!」

我疼的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她身上,道:「貓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貓貓悽慘的一笑,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廢了!我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只會拖累你,我活著還有什麼用?為什麼要救我?」

我把貓貓緊緊抱在懷裡,無聲的哭泣著,嘴裡說道:「貓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全部!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

媽坐在上用力的拍打著貓貓的身體,哭道:「我的傻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媽怎麼活啊?」

貓貓著淚,握著媽的手說:「還有石頭啊,我相信他會照顧你的!我不想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切都需要別人照顧,我不想這樣!」

我打了個顫。貓貓的意思我明白了,就算這次救活了她,一有機會她還是會尋死!她一直都在意著現在的樣子!

我放開貓貓,冷冷的看著她說道:「貓貓,看著我!你聽著,如果你死了,我也會跟你而去!要死,我們一起死!」

萌萌嚇壞了,撲上來抱住我和貓貓哭道:「姐姐和石頭都死了,萌萌也不活了!」

唐柔走過來,眼神雖然充憂傷,語氣卻異常堅定的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貓貓呆呆的看著大家,終於大哭出來,一把抱住大家,說:「傻妹妹!不值得啊!姐姐不值得啊!」

唐柔擦了一下眼淚,對貓貓說:「姐姐,我叫你姐姐不是一年、兩年,是叫一輩子的!你要是再想不開,我們五個人一起在黃泉路上跟你做伴!」

一家人頓時哭成一團。

我笑了,眼睛雖然著淚水,心裡卻充與欣。我相信貓貓不會再做傻事了!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無論去哪,不管天堂,還是地獄!

貓貓出院了!她把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我知道,這次她笑得最開心,我也是。

出院的第二天,我和貓貓去民政局登記結婚。貓貓確實變了,她跟我結婚的唯一要求就是永遠不能拋棄唐柔和萌萌,我點頭答應。

說實在的,我也喜唐柔。畢竟我們共患難過,一起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我心裡確實有她,我知道她也我,七年前的那個早晨我就在她心裡刻上了記號,如果不能把記號抹去,它就會發展成為一顆種子,然後綻放出的花朵,這是必然。

而對於萌萌,我也她,雖然她有病,但是從她對我的那種依賴,對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影子——就是我的丫頭。有時候我經常有一種錯覺,站在我身旁的萌萌就是當年的丫頭,她依然俏麗如往,但我知道,萌萌在我心裡並不是丫頭的替代品。在那段渾渾噩噩的子裡,正是萌萌為我點亮了生活的希望,我打從心裡深著她。

小果給我寄來了一張照片,一個胖嘟嘟的小傢伙!我把房子給了他,兄弟之間,所有的金錢財富都是虛假的,只有那分濃濃不斷的親情一直繞在我們兩人之間。我和他不是親兄弟,情卻比任何親兄弟都還要深厚。

結婚宴席訂在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四。七年前的今天,我離開了貓貓,差點走上了不歸路;七年後,我要從這裡開始我的新生活。

袁濤來了,王八隊長來了,小果也趕來了,就連陳豹子都咧著大嘴來了。這廝來就來吧,卻帶了三十多個小弟,擺明是來混吃的。

「石頭,恭喜你!」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吳言!

吳言旁邊跟著一個小孩,那小子見我一臉興奮,喊道:「傻子叔叔!」

我又氣又的抱起他,在他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又親親他的小臉,心想:兒子啊!罵老爸可是要遭雷劈的啊!正想說話,天上果然一陣雷鳴,嚇得我趕緊把他往地上一放,推進了酒店大廳!

「石頭,恭喜!」

誰啊?我一抬頭,驚喜喊道:「安然!安靜!」

安然笑著走上來,遞上一個紅包,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道:「石頭,不,石總,你可終於認得我了!」

一句話,把我和身旁伴娘打扮的唐柔都臉通紅。

安靜蹦蹦跳跳的撲過來,小手一抬我的下巴,一臉的說道:「好,還是那麼帥!」

然後一俯首貼在我耳朵上說道:「有機會再切磋一下!」

我正待說話,大腿突然一痛,轉頭一看貓貓正杏眼圓睜的瞪著我,而始作俑者卻笑著跑了。

我鼓起勇氣,對著安靜的背影喊道:「回來!紅包還沒給呢!」

安靜噘著小嘴跑回來,掏出一個大紅包重重往我懷裡一放,罵道:「小氣鬼!」

然後又飛快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笑道:「先收點利息,不然虧大了!」

我愕然的摸著自己的臉,一轉頭,看到的是三對火的眼睛!

這是我這幾年來喝得最的一次!我推著輪椅,帶著唐柔和萌萌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杯一杯的幹完,很奇怪,我一直都沒有醉,話都說不清了,可腦子還是清醒得很。看著大廳里人聲鼎沸,我眼前蒙朧一片,自始至終,我一直抓著貓貓的手,我想,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鬆開了。

送走了一波波的客人,我帶著貓貓她們回到了家,袁濤夫婦和小果兩口子也跟著過來了。我讓唐柔和萌萌休息,自己和貓貓陪著客人喝茶。

「兄弟,你行!」

小果看著我說:「要嘛就不結婚,一娶就娶了三個!個個如花似玉的!」

我呵呵一笑,道:「去你的!老婆只有一個,就是貓貓!」

我看著貓貓,貓貓也幸福的靠在我身上。

「是啊、是啊,」

袁濤跟著附和道:「老婆就這麼一個,可晚上睡覺有三個大美女陪著!」

一句話把我和貓貓都了個臉紅。

貓貓掐著我的大腿,說道:「兩個怎麼夠?還有一個位置才能添得!」

我嚇了一跳,捏著貓貓的臉蛋說道:「老婆,你瞎說什麼?」

貓貓笑著伸長胳膊擰了一下我的耳朵,把我拉到她的嘴邊,低聲說道:「難道你不打算讓小月還俗?你還忍心讓她孤孤單單的留在尼姑庵裡?」

讓小月還俗?看著我大張著嘴巴的樣子,貓貓使勁打了我一拳,道:「壞蛋!看你的口水都到下巴上了!」

頓時鬨堂大笑。

袁嫂走過來握著貓貓的手說:「妹妹,你男人有那麼多的女人,你不吃醋嗎?」

貓貓微笑著搖搖頭,道:「我雖然是他的子,可是我沒有能力盡到子的義務。無論石頭有多少女人,我相信他心裡面還是我的。我只是對那些姐妹有愧疚,她們同樣深著石頭,可是卻沒有名分,我還爭什麼?我得到了最寶貴的東西,還會去計較別的嗎?」

我熱淚盈眶的看著貓貓,把她的雙手放在前,指天立誓:「我石頭此生一定會跟貓貓相伴終老,不離不棄,生能同裹,死亦同裘!如有來世,也續前緣,如有違背,天打……」

貓貓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拉到她的面前,嘴巴輕輕吻上了我,道:「石頭,謝謝你!」

袁濤罵道:「靠,這麼麻!」

潘鳳也假裝捂住懷裡孩子的眼睛,笑道:「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揶揄的笑容,眼裡卻溢動的淚水。

我終於可以摟著貓貓睡在同一張上了。

媽搬到了樓上,說是想清靜清靜,每天被我們這幫野猴子吵得要死,晚上都不得安眠。我知道,她是在給我更多的空間,年輕人,總有一些事是不適合老人觀賞的——雖然她也年輕過。

貓貓溫柔的幫我下衣服,說:「石頭,有時間我們就回去一趟,把小月接過來吧!」

我吻著她傲人的雙峰,道:「老婆,我聽你的。就是不知道人家還願不願意給我……」

貓貓嬌嗔的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罵道:「壞東西!你心裡開心著呢,還在這給我裝矯情!」

我愣了一下,「壞東西」是小月當初最喜對我的稱謂。

光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趴到貓貓的身上。

「老婆,我們終於結婚了!今晚不管你有沒有覺,我一定要玩個夠!」

貓貓卻一把推開我,不讓我趴上她的身體。

我詫異的盯著貓貓,「怎麼了,老婆?」

貓貓羞紅了臉說:「今晚的主角不是我!」

然後對著牆壁敲了幾下。一會兒工夫,門開了,走進兩條俏麗的身影。

「小柔、萌萌!」

我驚叫了一聲。

貓貓貼著我的耳朵說:「快把她們抱上來!我看著你們玩,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我有覺?」

房間充人的嬌靡的氣息。

萌萌已經渾身發軟的癱倒在一旁,埋頭沉睡。

身下的唐柔已被我撥得情難自。這是我第一次和她裎相對,我以前本不知道她的身材有這麼好!那雄偉的雙峰比起貓貓有過之而無不及,全身上下光滑無瑕,沒有一丁點疤痕。

覺到腿上已沾小柔情動的,我弓起身子,慢慢分開她的雙腿,莖在她潤的花園口摩擦了幾下,剛想入,小柔一下按在我的肩膀上,幽幽的看著我說:「石頭,我不是處女,你還會要我嗎?」

我渾身一顫,眼淚無可抑制的了下來!

【全書完】

gfsize 2024-08-18 23:31:30

yy文章,有情節有hh,慢慢看培養情緒最好

dan829860 2024-08-18 23:31:30

彩的文章啊!熬了通宵才把他!看完,寫的太好了!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七章籃球賽

看著貓貓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在我赤的身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貓貓,你……你怎麼了?」

貓貓也不說話,趴在我的身上,從額頭到嘴巴然後一路吻下,當她親吻我的小腹時,我的情緒被挑動起來,想坐起來在她身上,卻被她死死按住。

已經快親到下面了!貓貓用手撫摸著我下體的叢,舌頭在我的大腿上輕輕的滑動,有點,更多的是興奮,她從來沒有這樣親過我。

小手滑過叢繼續往下,在還未來得及反應的下體上來回撫摸著,然後把它扶起來,輕輕的握在手心,上下套動。

我舒服得呻了一聲,用雙手在她的小臉上摩擦著。

莖已經有些發,雖沒有完全立起來,卻已經明顯。貓貓的嘴慢慢往下滑,終於,莖進入一個溫暖潤的空間,被一團軟包裹起來,我舒服得大叫一聲,身體立刻緊繃起來。

貓貓的口技現在練得相當不錯,對我的興奮點把握得很到位,柔軟的香舌不停的在我的馬眼和溝冠處糾,把整個莖刺得像一燒紅的鐵,又硬又熱。

貓貓用嘴把牙齒包起來,模仿著道的動作,吐著我硬莖,還不時把那推到前面,伸出舌頭舐我下面的兩顆蛋蛋,把那層皺皮含進嘴裡用力的得我又痛又,魂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我知道貓貓做不了深喉,畢竟她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子,身體還在開發當中,能做到這一步已是相當不容易了,而且她的小嘴本來就小,此刻一旦嘬起來,那種緊密的程度不亞於道的覺,況且還有一條靈巧的舌頭,真是讓我到飛天!

貓貓對那兩顆蛋蛋興致很大,在用嘴套莖的時候,還在不停的用手挑逗著它們,搞得我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妮子,這個時候還在玩!

一會兒,小妮子轉移了目標,認真研究起我的眼來,先是用手指摸了一下,然後豎起食指往裡面輕輕的探視,最後乾脆一邊上下吐著我的莖,一邊前後出入我的門。

老衲縱橫江湖幾十年,給女孩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被人家玩眼還是頭一遭!我被她捅得不住的縮著身子,哭笑不得,想叫她停止卻被她按住,看我的眼光一寒,嚇得我趕緊乖乖躺好,拚命忍受身體的不適。想來那些跟我的女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滋味吧,不得不慨萬物輪迴,報應不

了一會兒,貓貓終於放過了我的後門,也隨之吐出已經到極點的莖,爬起來,跨坐到我身上,抬起股,一手握著莖,一手按著我的膛,頭在上摩擦幾下,貓貓脖子一仰,股往下一沉,頭擠開道入口的,「滋」的一聲鑽了進去。

還是道的覺最好,雖然沒有舌頭的挑動,但是被裡面的芽緊密包圍的滋味,是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能代替的!

小妮子居然已經相當潤了,起來並不是很費勁,我把雙腿屈起來,大大的分開,讓貓貓按著我的膝蓋,豐快速地起落,道不停地吐著我的莖,兩人在同一時間呻出聲。

我覺得男人也可以叫很奇怪,以前,無論有多舒服,我都不會叫出聲音,頂多是鼻息重許多;但今晚不同,我有一種想吶喊出來的覺,太舒服了,舒服得我想大叫!

貓貓把手從我的膝蓋上放下來,撐在我的膛上,雙腳踩著,咬著牙齒拚命地起落著自己的股,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我雙手扶住她的股,控制著她的節奏,怕她太快了,我受不了直接發出來。

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過了一會兒,貓貓的動作放慢下來,小妮子到底是個新手,體力明顯不支。我讓她趴到我身上,摟著她,雙腿分開夾住她的身體,猛一翻身,把她到下面。

上去,我就把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然後如狂風暴雨般猛向她的身體。貓貓眼睛緊閉,雙手攥拳,身體像一張彎弓般弓起來,嘴裡只聽見急促的息,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了一會兒,我把莖頂進道的最深處,股開始做小幅度的動,猛一看,身體並不動,但是隻有貓貓才能覺到身體內的莖,正快速地頂著花心不停地衝撞著。

這一招是貓貓最喜的,只了幾下,貓貓就顫抖起來,雙腿盤上我的,身體隨著我的衝撞急速的回應。

頭愈進愈深,裡面那個軟軟的團被我頂得凹陷進去,頭直接進那個凹進去的地方,被它像小嘴一樣用力的,舒服得全身孔都舒張開來。

覺到我莖的跳動,貓貓突然把我從她身體上推走,我停下身子,疑惑地看著她。

貓貓紅著小臉說道,說道:「今天是危險期,不能到裡面!」

我一聽,頭上幾乎都冒煙了!這時候要我停止?乾脆把我閹了吧!貓貓不由分說把我的莖從她的身體裡退出來,正當我惱怒認為這是貓貓在報復我的時候,她的小手拿著我的莖,放在下面另一個柔軟的地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說:「進來。」

我傻了,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貓貓要我開她的菊蕾?我到此時還沒搞清楚貓貓今晚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主動對我?就算是她的初夜,也不曾給我這樣大的震撼。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貓貓問道:「老婆,你確定?」

貓貓點點頭,羞澀的閉上眼睛,手攥緊旁邊的被角,樣子神聖而莊嚴。

不用再懷疑什麼了!我把莖又道里面幾下,然後拔出來,用帶出來的均勻的塗抹在她的菊蕾四周,手扶著莖,微一用力,菊口只撐開一點點,強勁的咬合緊緊夾住頭上的馬眼。

貓貓悶哼一聲,眉頭一皺,身體反弓起來。

我連忙停下,問道:「老婆,還可以嗎?」

貓貓息著對我說:「可以,再來!」

不能再用道里的了,我讓貓貓翻身趴在上,股稍微翹起來,然後吐了點口水在手心,抹在頭上面,重新到貓貓身上,找準位置,身體一頭又撐開一點,然後退出來,再慢慢用力

不同於開苞,你絕對不可以一而就,只能循序漸進,慢慢深入。

我親吻著貓貓的耳垂和脖子,一隻手捏著她的一顆頭,另一隻手伸到她的下面,捏著她的蒂。

我要讓她在享受身體快的同時,把承受的痛苦減少到最低。貓貓的頭已經起很大,我乾脆歪頭含住它,蒂也起來,我的手指順勢下滑,進了她的道,在的腔道中快速地動著。

經過很長時間的努力,莖的頭部分已經進貓貓的菊蕾裡面,被她的括約肌夾得緊緊的,有些發疼。貓貓比我更誇張,整個身體都繃起來,本來豐柔軟的股此刻變的異常實,頂在我的小腹上十分舒服。

只要頭進去就好辦了。我緩緩地著,讓她細的菊蕾逐漸適應異物的侵入,每一次的都會比上一次更深入一點。我知道貓貓很疼,但是我已經無法停止,她那裡強勁的收縮幾乎把我的莖夾斷,我只能透過的方式來緩解兩人身體上的不適。

在我又一次用力進入的時候,莖像是衝破樊籠,一下子進入到一個略微寬廣的空間,只有部像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不能再深入一點,我知道,我已經完全進去了!

貓貓的身體顫抖得非常劇烈,跟我為她開苞時的痙攣不同,這次完全是疼痛造成的。

我趴在貓貓的背上,把她的小臉翻過來,親吻著她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心疼的說:「寶貝,全進去了!」

貓貓顫抖著說道:「先別動!好痛啊!」

我答應她,並不停的親吻著她的脖子。

緩和了一會兒,貓貓對我說:「老公,你動吧。」

我像得了聖旨般撐起身子,慢慢地拔出莖,然後再小心地進去,如此做了有五分鐘,我見貓貓的身體有些發軟了,就逐漸加快頻率。

想不到貓貓的菊蕾中也有的滋潤。在了一會兒,我覺已經不是那麼困難了,莖四周明顯有了潤滑。

其實要說特別刺的地方其實並不多,無非是佔有一個女人全身的成就,直腸並不能像道內的牙一樣會擠你的莖,倒是部被緊緊束縛的覺還值得一提。

我一邊加大力量動著身體,一邊問貓貓:「老婆,現在還疼嗎?」

貓貓搖頭說道:「不疼了,就是很,想大便!」

我一聽嚇了一跳,可不能讓我兄弟吃屎啊,於是趕緊加快速度,在貓貓的一聲大喊中,把兇猛地進身體。

等我完全完,貓貓連忙爬起身來,匆忙地穿上睡衣,一路小跑進入衛生間。

我也心意足的穿上睡衣去衛生間洗漱。走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房門緊閉,這次丫頭沒偷聽。

我大搖大擺地敲開衛生間的門,一邊用水洗著下身,一邊問貓貓:「老婆,你今晚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貓貓蹲在便池上面,伸手掐了我腿上一把,抬頭罵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不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天天想著去外面偷腥!」

我傻了!

老人家說:年紀越大,子過得愈快。現在看來,真的是這樣,我今年才二十六歲,卻已經觸摸到青的尾巴。

節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上面指定了一套新的績效考核放案,剛開始實施,雖然得到了顯著的效果,員工的積極也提高很多,但也凸現許多問題,最大的一點,伙食跟不上。

最近物價上漲相當厲害,簡直吃不起豬!員工的伙食標準是每天七塊錢左右,廠裡每頓飯補貼兩塊錢,剩下的自己掏,合計每頓四塊多,按理說也可以了,可員工普遍反應缺油少,我查過買菜師傅,沒有問題,看了一下菜的質量和口味,員工所言確實不假,但廚師沒換過,怎麼會搞成這樣了呢?

我決定去別的廠取取經。旁邊有個製鞋廠,人數跟我們廠差不多,我利用一箇中午的時間過去觀摩,得出一個結論:那廠的行政主管跟我一樣,為這事也愁得要死!還隨我一起去另外的工廠參觀,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鞋廠的行政是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叫安然。模樣中等偏上,身材卻好得不得了,前那對波濤據我目測估計有36C,肢纖細、翹,一身套裝穿在身上顯得很合適。

兩個人一起轉了兩天,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們發現問題的所在──油!

以前公司用的食用油都是買成桶的油,一買一大汽油桶,說是花生油,其實也是攙假的,都是菜油攙的,不過味道還可以,也不說什麼了,便宜嘛;但是現在的油比之前的還要假,味道完全變了!我在自己公司和鞋廠的食堂裡都舀出一點油來聞了一下,臭的要死!

這點,安然比我要果斷得多,直接下令把剩下的油全部倒掉!上千塊錢的東西就這樣入下水道。不像我還需要向老闆請示,在確認已經無法使用後,老闆才哭喪著臉讓我把剩油處理了。

我跟安然商量了一下,再買原來的那家明顯是傻子,用別的也不見得安全,乾脆買豬膘來煉!當天煉了當天用,既省錢又安全,雖然沒有純正油那樣衛生,但成本降低了。這對公司也是一大貢獻。

豬油事件解決以後,我和安然接觸開始多起來了。

過了兩個月,各廠的生意都處在換季的淡期,於是,我們商量搞個籃球對抗賽。

聽說要舉辦籃球賽,廠裡的小子們一個個都蹦上了房。

公司處在城市的郊區,平活動除了坐在餐廳看看電視外,真是少之又少,現在有這一個機會,肯定個個踴躍報名。果然不到兩天的時間,男女隊全部成立了。

利用週末的時間,組織訓練了一下,找了個星期天,兩廠正式比賽。

安然今天打扮得很人,一身紅運動裝,雖然把美好的身材遮掩下去,但是卻有一種類似於制服的惑,比穿套裝還好看。長髮綁成一個馬尾,然後再盤在腦後,調皮的向上翹著。

她一看到我,臉上盈盈一笑,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不過是朝下的。

喲!叫陣了啊?我對廠裡那群小子們,喊道:「你們給我卯足勁的打!不贏他們別說是我們廠的人!」

幾個小子紛紛嚷道:「放心吧,老大,他們敢跳起來,我就子!」

貓貓這個啦啦隊隊長果然不同凡響,一聲令下,組裝部的女孩子們全都掏出一個小喇叭,嗚拉嗚拉的吹了起來。

鞋廠的丫頭們也不甘示弱,在一個看著年紀不過二十、潑辣好動的女孩帶領下,紛紛拿出兩個空礦泉水瓶子,一手一個,劈哩啪啦的敲起來。

一時間,喇叭聲、瓶子聲充斥全場,球賽還沒開始火藥味卻已瀰漫開來。

比賽開始,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勝利十拿九穩。

鞋廠那些油小生坐在車間納鞋底子還行,站在籃球場上跟我們的人一比簡直慘不忍睹。身體一接觸立刻就飛出去了。廠裡的小子整天跟鐵傢伙打道,一個人扛著一件百十斤的東西跟玩似的,一張大手拿著籃球跟捏顆乒乓球似的,身材又高大,隨便往籃框一放就進了。整個上半場,搞了個48:7!

貓貓帶著啦啦隊快的像一隻只小家雀,把小喇叭吹得震天響;對面的女孩子們雖然一臉不服氣,但是奈何技不如人,就算有幾個硬撐著敲了幾下,但是沒人響應,自己也低下了頭,縮到後面去了。可笑的是那個潑辣的小丫頭,氣得肚子得,不停地罵著本廠的男孩子,看來是個小頭目,把那些小子們罵得頭都不敢抬。

我看了看對面的安然,她也正在看著我,見我看到她,不服氣的朝我噘了一下小鼻子。我對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要她等著瞧。

我也忍不住了,下半場一開始我就了外套也上場了。

我在學校和部隊都是籃球隊,別看這幾年沒怎麼打,技術還在。熱了一會兒身,手就上來了。

對方其實有兩個打得還是不錯,就是不懂配合,個人表演太強。一個傢伙拿著球后看我個頭沒他高,明顯輕視,強行突破,在罰球線起跳,準備投籃,但我平生最恨別人看不起我,不給他點下馬威,不知道老衲的厲害!隨著他的跳投,我也高高躍起,那傢伙眼睜睜看著我跳過他的高度,胳膊一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蓋在籃球上,半空中臉就灰了。

球打在對方一個人身上彈了回來,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穿過人群抓住球,然後一個背後換手避開阻擋的人員,向對面籃下跑去。

貓貓在場外帶著組裝部的丫頭們一陣呼。

小丫頭和幾個正在旁邊球場熱身的女隊員也驚叫起來:「哥哥加油!」、「老大加油!」連安然居然也站起來緊張地看著我,我瞥了她們一眼,加快速度,心想:一定要把球投進去!

對方的隊員反應也不慢,立即有人追上來,被我蓋火鍋的小子更是狂奔,緊隨在我的身後,我利用運球路線的弧度一直著他,不讓他超越,他有些急了,小動作多了起來,藉著撈球的機會在我身上打了好幾拳。

我沒有理會,一個三步上籃在罰球線起跳,我的滯空能力還是蠻好的,在有人蓋火鍋的情況下,一個漂亮的背後傳球把球換到左手,然後輕輕一,球進了!

還沒等我聽到四周的掌聲,身體被人從後面狠狠地一撞,直接飛出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頭「當」的一聲撞在籃柱上!

惡意犯規!廠裡的小子們頓時火了,直接把那小子圍起來了。

我的耳朵裡嗡嗡作響,站起來晃晃腦袋,對那幾個小子喊道:「想幹什麼?都給我老實點!放開他!」

看我沒什麼事,他們才鬆開對方,我這才看見,正是被我蓋火鍋的傢伙,此時還撇著嘴,嘟囔著:「打球嘛,合理衝撞是必然的!」

我朝他笑笑,道:「是啊,別在意,繼續打球。」那傢伙一愣,反而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直寂靜無聲的球場,這時才響起如雷般的吶喊聲。

我看到貓貓關切的目光,對她笑著搖搖頭,繼續跑到籃下做好防守的準備,耳邊卻聽見鞋廠的姑娘們嘁嘁喳喳的議論聲。

「那個人是他們廠的主管嗎?好年輕啊!」

「是啊!長得也帥,打球也帥!」

「我看他有點面啊!」

「好像是那個配合警察抓毒犯的人!」

「沒錯!是他!他居然是活的!」

我靠!怎麼這樣說話呢!難道上過一次電視,我就掛了!我沒好氣的扭頭去看是誰在咒我,卻正趕上那個潑辣的俏麗姑娘正緊緊地盯著我看,那眼神裡有一種令我心跳的東西,我知道那是什麼!

男隊以85:36大獲全勝!貓貓像只鬥勝的公呼著、跳躍著撲過來,把外套披在我身上,低聲對我說:「老公,你好!」對著這麼多人我可不敢對她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只是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小手。

安然走過來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一臉得意的樣子,笑道:「先別開心得太早,還有女隊呢!」

我撇撇嘴,說道:「結果還不是一樣?等著瞧好了!」

安然頗有深意的看了旁邊的貓貓一眼,問道:「女朋友?」

貓貓小臉一紅,頭低了下去,身體卻靠得更緊。得,不用我說了,我向安然無奈的攤開手,安然笑道:「眼光不錯,很漂亮!」

女隊比賽開始了。

真沒想到,廠裡那群小姑娘打起球來剽悍的樣子,令我們男生都自愧不如,這哪是打球啊,簡直就是搶錢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向對方衝去。可惜張三哥遇到黑旋風,對方也不是吃素的,立即起身還擊,這一場大戰相當的彩,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把兩邊的小夥子們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直

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再打下去就變成內衣秀了!連我心的小丫頭都因為搶奪過猛,出一大截小蠻,惹得我胃裡直冒酸!這咱家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外人看呢!

終於,風停雨歇,我們廠的姑娘們體格上不佔優勢,搶不過人家,輸掉這場比賽,比分:12:11!

安然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怎麼樣?我說不要高興得太早吧!」

我垂頭喪氣的說道:「甘拜下風!以後招女工,體重低於100斤的堅決不要!」

安然咯咯的笑起來,手肘捅了捅我的,道:「石頭,問你個問題?」

我說:「知無不言!請賜教!」

安然看著我那群虎背熊的小子,低聲說道:「你的人很聽你的話啊,怎麼管的?給個秘訣!」

我笑了,很自豪。我伸出手對她說:「行政管理四大秘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軟硬兼施、恩威並重!」

安然點頭想了一會兒,又道:「那怎麼樣作呢?」

我低聲對她說:「別對員工做領導!」

「那做什麼?」安然疑惑地問我:「做朋友?」

我搖搖頭道:「錯!做兄長!」

「做兄長?」安然皺著眉頭,重複一遍我的話,臉上逐漸明朗起來。

收拾東西回去,我和安然道別後,在貓貓的依偎下向廠裡走去,突然覺旁邊有人看我,一扭頭看到鞋廠的潑辣丫頭正一臉嫉妒地看著貓貓,而貓貓也發現了,扭頭去看她,我甚至可以看到兩人眼中迸出來的火花!

這兩妮子,對著飆什麼勁啊!

廣東的天是很短的。還沒來得及品嚐風的韻味,街上的美女們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著大腿的裙子,看得我一陣涼快。

安然幾天前來我們廠參觀了一下,大為驚奇,說到過很多五金廠,從沒像我們廠這樣乾淨而有秩序,我聽了十分受用。後來她找到老闆,說要邀請我幫她們公司的員工培訓,請我做講師。一節課八十塊錢,一天一課,為期一週。老闆居然同意了,還說報酬三七分,我七公司三,畢竟是上班的時間過去。

想不到鞋廠居然連「5S」都不知道!現在人家已經搞6S、7S了,她們連「5S」都沒實施。唉,又是一個家族企業!做了一份詳盡的培訓計劃,每天下午的五點鐘,我如約來到鞋廠餐廳,分批對全部員工進行培訓。

培訓第一天,安然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我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旁邊是那名潑辣女孩,拿著小本子,一本正經的等著我講話,後面是一個車間的員工。幾百個人黑的坐在一起,要不是我少說也有幾年的培訓經驗了,光這陣勢就把我給嚇呆了。

第一節課還算順利,中途連鞋廠的老闆也來了,很年輕的樣子,三十多歲,沒有打擾我,只是坐在安然旁邊靜靜地聽,下課時還帶頭鼓掌,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唯一到彆扭的是安然和那名潑辣女孩,眼睛就那麼放肆地看著我,也不低頭讓我休息一下,害得我都不敢接觸她們的目光。

休息的時候,我走到安然旁邊,詢問她的意見。

安然向我介紹身邊的女孩子,我才知道潑辣女孩叫安靜,安然的妹妹,職務和貓貓一樣,行政文員。

安靜一點都不安靜。我懷疑是不是她的父母給她取錯名字。

整整休息十分鐘的時間,她不停地向我問這問那,電話、QQ、郵箱等等全部被她要去。這妮子跟她姐姐的格可真是天上地下,安然是心裡藏事,臉上波瀾不驚,她可是把什麼都寫在臉上,肚子裡有什麼全給你倒出來。

我時常被她的驚人語錄嚇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培訓最後一天,我要安靜把全廠的員工組織起來,因為這一課的內容是「生產安全與個人養成」,我採取互動的方式,讓員工提問,我來解答。

和所有私人企業一樣,鞋廠的員工也有弊端,盲目追求個人效益,緊趕生產任務,忽視安全隱患,工作中危險不斷、病不斷。

對於我說的養成良好的工作習慣,員工們雖然礙於情面沒有當場反駁,但是臉上明顯不服。

請大家發問的時候,安靜果然在後面員工的慫恿下站了起來,問道:「老師,你說要我們養成隨手把產品歸類擺好的習慣,我贊同,但是,作起來很困難……」

聽著她的訴說,我沉思了一會兒,隔行如隔山,她們在生產中出現的問題,我沒有遇過,所以不好妄下結論,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整潔有序的車間環境,對於任何一個工廠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其實鞋廠原先也施行過一套整頓方案,這從我參觀他們車間時,地面上的區域黃線就證明了,只是後來大家慢慢懈怠,最後又恢復凌的樣子。

看來,首先得讓他們清楚瞭解到自己的工作養成,對生產的重要才是第一位。

我示意安靜坐下,小妮子對我做了個歉意的笑容,表示她是被才向我發問的,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面對大家疑問的眼神,說道:「給大家講兩個故事!」

一聽到要講故事,大家都興奮起來,也安靜許多。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挑動起員工的情緒永遠都是培訓的首要目的。

「第一個故事:有一名老司機,開了一輩子的車,從來沒有出過大錯。有一天,朋友的小兒子結婚,請他去喝酒。老司機高高興興的開車去了,席間儘管朋友多言相勸,他還是謹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肯沾一滴酒,只用飲料代替。後來,新郎、新娘過來敬酒,老司機這下躲不過去,只好喝了一杯,只是一小杯。」

「等到散席的時候,老司機也就是喝了三杯酒,這對於他平時的酒量來說,本微不足道。道別了朋友,老司機打開車門,用鑰匙發動車,一起步就在心裡喊了聲『壞了!』,據多年的開車經驗,車子肯定是撞到什麼東西了!他連忙下車一看,頓時傻眼了。朋友的孫子已經躺在左前輪的下面,身體下慢慢出一灘血,送到醫院時已經回天乏術了!」

「朋友瞬間變成敵人。老司機只是犯了一個錯誤,沒有像平時那樣檢查車身四周。其實他上車的時候也有習慣的向前後看了一下,只是小孩子的位置在司機視線的死角,就此忽略了。而那個可憐的孩子,只是為了開大家一個玩笑,玩玩捉藏,卻因此丟了命!」

「這個故事告訴大家:第一、不要過於依賴自己的經驗,很多意外都是在你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生的!第二、良好的習慣就是你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偶爾的遺漏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下面的員工都皺著眉頭,思索著故事中的含義,連安然和安靜也對剛才我說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意地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第二個故事:在北極,有一群人叫斯基摩人。他們捕食雪狼有一種很奇妙的方法。砸開一塊冰面,把刀子倒進去,只一點刀尖,等冰再次封上的時候,就在刀尖上塗上動物的鮮血。」

「雪狼聞到血腥味趕來,開始用舌頭食刀子上的血。鋒利的刀尖很快就會把雪狼的舌頭滑破,鮮血到刀尖上。天氣的寒冷和長時間的暴讓雪狼的舌頭覺變得遲鈍,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貪婪食的居然是自己的血。直到它因血過多倒下時,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什麼道理?」看著下面表情各異的人群,我對著大家問道。

一名看起來調皮、可的女孩子站起來,說道:「我知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在北極,有一群人,他們叫斯基摩人!」

眾人鬨然大笑。我也被這個小妮子逗樂了,一邊笑,一邊道:「對,你很聰明!」便示意她坐下。

安靜站起來說道:「老師,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危險都是在自己疏於防範的時候發生的,當我們在享受方便的時候,有可能是落入自己設下的陷阱?」

我驚訝地看著她,心想:這個女孩子好聰明,居然可以舉一反三!看著我一臉欣賞的表情,小妮子把臉一揚,好像在說:看吧,讓你看個夠!

我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讓她坐下,對大家說:「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了。好習慣的養成並不是讓你的工作變得更加被動,而是讓你遠離危險,更加方便、快速地提高你的工作效率!」

聽著經久不息的掌聲,我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一週的培訓已經全部結束了,看著這些已經跟我頗為悉的女孩子們,我居然有些捨不得。還是鞋廠好啊,明顯衰,男女比例1:10!如果能在這裡上班肯定是非常舒服的事情!好在兩家公司並不遠,以後假借考察培訓成果的話,還是可以常來!

第八章樓梯間的

安然要請我吃飯,說是要謝我最近對他們公司的幫助,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

我打通電話給貓貓,告訴她晚上不回去吃了。自從上次跟囡囡搞了那麼一出,貓貓對我管得相當嚴格,除非是老闆欽點,否則哪個同事的面子也不給,就是不讓我出去吃。幸虧現在是公事應酬,有雙方公司領導做擋箭牌,貓貓才同意下來。

想不到安然也有車,坐著她的都市高爾夫,我看了看身邊的安靜,道:「你多大了?」實在是沒話找話。就三個人,安靜明明可以坐在安然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卻偏偏坐在後面和我擠在一起,而且一上車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得我心裡發

安靜笑著說:「你猜?」

我才懶得猜!我隨口說了句:「嗯,看樣子不到八十歲吧!」

安靜「啪」的打了我肩頭一下,手勁還真不小,疼的!

「我才十九歲啊!說我不到八十歲,我有那麼老嗎?」

我苦著臉說:「十九歲也是不到八十歲嘛!」安靜作勢又要打,我連忙求饒。

安靜這才放過我,白了我一眼道:「那天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你女朋友?」我知道她說的是貓貓,卻依然裝傻,「哪個女孩子啊?我不記得了!」安然在後視鏡對我嫣然一笑,我看得心頭髮顫。

兩妮子今天穿的太火辣了。安然是低貼身T恤,在後視鏡中正好可以看到她前那道深深的溝,再往下點就看不到了,得我坐立難安,真想站起來看個究竟;妹妹安靜更是不得了,一件超短裙,雪白的大腿在外面,隨著她對我的打鬧,兩腿微微叉開,要不是車裡沒開燈,我都要看到她的內了!

車子在市區的一家餐廳門口停下來。

下車後,我看到霓虹燈下閃爍的幾個大字:「世紀豪天」。這是個集吃、住、玩一體的高級娛樂城,在全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消費場所,以前跟老闆來過幾次,還算悉。

看著安然練的為我帶路,我不問道:「你常來這裡?」

安然笑道:「跟老公來過幾次。」

老公?安然已經結婚了?我有點失望,還是禮貌的問道:「哦,先生在哪高就?」想不到兩個姐妹聽到這話,咯咯笑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我說錯話了嗎?」

安靜捅了一下我的胳膊,道:「你下午不是見過了嗎?還跟人家喝了一下午的茶呢!」我更加奇怪的搔了搔腦袋,我下午見過安然的老公?沒有啊,我就是在鞋廠的總經理辦公室跟她老總聊天啊。

突然,我一臉震驚地抬頭望向安然,結巴說道:「你是……是鞋廠的老闆娘?」

賓小姐把我們帶到一間包間。在我的執意要求下,大家隨便點了幾道菜,鞋廠老總因為有事趕不過來,就我們三個人,沒必要搞得那麼費。

我一直對安然是鞋廠的老闆娘,到震驚不已。

我想不到她任職於自己公司的行政主管,這樣的老闆娘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見。不過想當初,她可以那麼幹脆的就把公司食堂內的剩油倒掉,還可以親自做主邀請我去培訓,如果不是老闆娘,哪有那麼大的權利?

席間安靜不停地對我問這問那,看著我疲於應付的樣子,安然虎著臉對她說道:「小妹,你還想不想讓石頭吃東西?閉上嘴休息一下!」

安靜聞言悻悻的住嘴,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是很怕她姐姐的嘛。

兩姐妹輪向我敬酒。哈哈,對付兩個小妮子我還不怕,不到一會兒功夫,四瓶啤酒已經見底。

安然咋舌道:「石頭,你這麼能喝啊!」

我得意地說道:「在我們老家,是個人都會喝酒,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半斤二鍋頭不是什麼難事!」安靜撇著小嘴,一副懷疑的樣子。我笑道:「北方天冷,喝酒是驅寒的好方法!」兩個姑娘這才瞭解。

喝到一半,安然突然雙手捂嘴跑進衛生間。

我嚇了一跳,趕緊拿著餐巾紙衝過去查看,卻被安靜一把抓住,朝我捂著小嘴咯咯笑起來。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聲對安靜問道:「多久了?」

安靜附在我耳邊,低聲音說:「才兩個月而已!真是急死人!」

我詫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急什麼?你姐有寶寶,你不高興嗎?」

小妮子吃吃的笑起來,說道:「當然高興!所以才急啊!」

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安靜把嘴往我耳朵上貼得更緊,道:「她肚子再大點,就可以不用上班了!那麼在公司就沒人整天管我了!」

這妮子,原來是為這件事高興!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裡裝的是什麼。不過現在還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因為我覺得她離我太近了,小嘴就要碰到我的耳朵,嘴裡絲絲熱氣向我耳朵吹來,舒服得皮疙瘩起了一脖子!

我想坐直身體,卻又有點捨不得,眼睛順著安靜前衣服的開口處望去。真是一對極品好啊!不知道人家家裡喝的是什麼水,把兩姐妹的房滋潤得同樣雄偉,帶有紅梅花的白底罩顯然不能包裹到全部,房有三分之一在外面,那雪白的肌膚如一道閃電直接劈向我的雙眼,隨著安靜的呼一起一伏,顫悠悠的在我面前晃動,直叫人想抱住猛咬一口。

「哎呀!」

安靜叫了一聲,一拳搡在我的肩窩處,說道:「死石頭!你好惡心,口水到我手上了!」我到丟臉,面紅耳赤的抹了一把嘴巴,正好看到安然從衛生間出來,趕緊坐好。

「對不起!」安然紅臉對我說道。我連忙表示沒關係。

安然盯著妹妹,說道:「小妹,你鬼叫什麼?」

安靜白了我一眼,對安然說道:「想不到我們的石頭老師,吃東西還掉食物,差點到我身上!」

我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我哪裡掉食物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可又不能說我在吃人家豆腐,只好臉紅脖子的坐在那乾笑!

安然噗哧一聲,道:「還說人家,你自己不也是經常如此?」

安靜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對她姐姐說道:「我才沒有哩!」

這小妮子下手真重,這一把掐得我差點跳起來。好,既然你讓我丟臉,還汙衊我掉食物,現在又掐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紙糊的!說什麼我也得抓回來!

我藉著桌子的阻擋,手慢慢摸上安靜的大腿,不掐得你跳起來,就算你皮厚!

當我一接觸到她的大腿,暗運功力,蓄勢待掐的時候,我猛然停住了。

安靜也藉著吃東西的樣子,頭埋在桌子上不敢抬頭,身體還一直抖個不停。

我忘記她穿短裙!

我的左手已經捏起她大腿上的一塊!緊繃、滑的觸直衝向大腦,這樣美好的肌膚,我怎麼會忍心掐得下去呢?

兩分鐘後,我的手乾脆由掐變為摸,在安靜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動著。讚歎著真是絕世美腿啊!細膩的皮膚如一匹光滑的綢緞,摸上去沒有一點糙的覺,就像豆腐一樣,讓你不釋手卻不敢太用力。

我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夠把全身的覺器官全集中在左手上,用每一處的受著這隻手帶來的無限快,再往上一點,再來一點點就是腿了!那裡是不是也一樣細、平滑呢?就在我的手隨著意識向上移動時,突然被一隻手死死抓住!

安靜臉緋紅的看著我,眼神充乞求和緊張。

我連忙把手出來,為了掩飾心中的慌,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酒,不料卻被嗆到,捂著嘴巴咳嗽起來。

安然嗔怪的從對面走過來,一邊輕輕地為我捶著背,一邊說道:「知道你能喝了!別這麼急啊,慢點不行嗎?」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嘴巴,抬起頭說聲對不起,然後就愣在那裡。

安然彎著身子關切地幫我捶背,前的衣服低垂下來,一對碩大的房頓時展現在我的面前,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罩沒有系的太緊,兩顆嫣紅的頭從罩裡調皮的出來,中間的溝如一道深深的峽谷,讓人無限嚮往。

「石頭,你鼻血了!」安靜驚叫一聲,連忙為我拿紙巾。

我飛也似的捂著鼻子跑進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老天爺,你這不是想要我的老命嗎?搞這麼兩個尤物在我身邊,我吃不消啊!

好不容易吃完飯,安靜非要去樓上開包廂唱歌。

我和安然相視一笑,只好隨她。

最後還是點一間小包廂。三個人居然又要了一手啤酒,我頭腦雖清醒,卻被灌了個水,不停的往衛生間跑,惹得兩姐妹掩嘴大笑,不過當聽到我的歌聲後,誰也笑不出了。

安然一臉驚訝地看著我說:「石頭,你唱歌不錯嘛!」

我得意地笑了笑,道:「馬馬虎虎吧!」

安靜卻趁姐姐不注意,飛快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好好聽啊!」幸虧是在包廂,光線比較暗,否則一定可以看到我的臉通紅的像關二哥。

在我不斷的挑逗下,兩姐妹也喝了不少酒,她們在暗紅的燈光照下,面若桃花,看得我一陣心

外面大廳傳來震耳聾的音樂聲,安靜一把拉過我的手,道:「走,跳舞去!」

我被她從沙發拽起來,只好也拉起安然的手,道:「一起去!」

安然搖頭說道:「我不方便!再說頭這麼暈,我可不跟你們瘋,你們倆個去吧!」想想也是,只得隨著安靜走出包廂。

大廳的跳舞臺上已經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隨著強勁的音樂節奏搖頭晃腦。

安靜拉著我擠到臺上,自己隨著瘋狂的DJ搖擺起來。看我一直傻傻地看著她跳,張嘴說了一句話,音樂太吵,我本聽不清她說什麼,小妮子乾脆一把摟過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喊道:「你怎麼不跳啊?」

我苦著臉也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跳舞!」

我說的是實話。我本不會跳舞。自從前任女友笑我跳舞就像踏步走以後,我已經不跳舞很多年了!

安靜把小嘴又湊到我的耳邊,前的雄偉幾乎到我的身上,叫道:「你看這裡面誰會跳?都是瞎蹦!」

我強抑制住自己的衝動,萬分不捨的把眼睛從她的前移開。瞎蹦?這我會!

看著我像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一樣,在舞池裡蹦蹦跳跳的樣子,安靜哈哈的笑起來,此時酒勁上來了,我也不管了,就這樣一直蹦跳著。

安靜不再管我,扭過身去,自顧自的跳起來。

說實話,同樣是瞎蹦,我絕對沒有人家蹦的好看。

安靜像一個快樂的靈,隨著音樂的節奏肆意地扭擺著自己的身體,那顫動的房和高翹的股對所有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引。已經有不少狼趁著舞池的混在她身上揩油了。我心裡很不舒服,擠開擋在我們之間的人群,雙臂一伸,把安靜摟在懷裡。

小妮子跳得正起勁,突然覺被人從後面抱住,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我,放下心來,紅著小臉把身體依偎在我懷裡,隨著音樂的變換跟我一起輕輕搖擺起來。

喧鬧的舞廳,擁擠的人群,我和安靜像處在波濤中的小船,享受這片刻的溫馨。

我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腹上,看著她美麗的側面,我有些心猿意馬,悄悄把右手向上移動了一點,放在她房旁邊,懷裡的佳人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推開我,只是把頭仰起來,用小臉摩擦著我下巴上的鬍髭。

我隔著衣服在安靜前的雄偉上撫摸一把,那種堅實覺,讓我的兄弟差一點就立起來,雖然大廳的光線很黑,但是左右都是人,不敢太過造次,只能在她前稍作停留,就趕緊轉移陣地,雙手下滑,直接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面。

安靜渾身都緊繃起來,依偎在我懷中的身體瞬間僵直了一下,雙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卻沒有撥開。

我看到她的嘴動了一下,就扭著頭一邊親吻她的耳垂,一邊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安靜扭過頭來,用櫻在我嘴上輕輕滑一下,貼進我的耳朵,喊道:「我說我喜你!石頭!」

昏暗的樓梯口,我擁著安靜在牆角,烈的親吻著。

大廳中的喧鬧,震囂在這裡幾乎細不可聞,看來,來這玩的人,都不屑於走樓梯吧,連隔離門都裝成厚實的大鐵門,隔音效果非常好。而現在,這裡是我和安靜的勝地。

我雙手按在她高聳的前,即便是隔著衣服,我依然可以覺到那裡的雄偉與壯觀,輕輕的了兩下,安靜的嘴裡發出一聲人的呻

她的嘴裡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靈巧的香舌像一尾調皮的小魚,和我的舌頭互相糾,廝磨。

據她的反應,可以看出她是有經驗的,無論接吻還是做,她都很配合。雙手抱緊我的後背,看似無意識的摩挲,其實是在挑動我的興奮,力度不大不小,令我覺很舒服。

底下的兄弟已經慢慢抬頭,像一張逐漸拉的弓,蓄勢待發,右手乾脆從她的上衣下面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肢和小腹上撫摸了一會兒,然後繼續上爬,蓋在她的罩上面。

安靜呼變得有些急促,雙手在我股上面的後上似有似無的掐按著,香舌變得更加靈活,主動著我的嘴

我把左手也伸進去,雙手把她的罩向下一撥,手掌直接按在她的房上面。好軟、好彈、好大、好!這是給我的第一覺。雖然安靜的房沒有貓貓的堅,但是手卻更加細膩,那種軟中帶彈,懷的覺是貓貓所不能具備的,頭已經硬起來,黃豆般大小,在我的掌心快的跳動。

我心急地起她的上衣,頭一下子埋在她的懷裡,大嘴一張,含住一顆櫻桃,臉頰已經被她前的高聳埋沒,鼻息中聞到的全是她醉人的香,我貪婪地著她的頭,舌尖快速地挑逗著它。

安靜頭靠在牆上,脖子仰起來,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嬌呼。雙手按著我的頭,隨著身體的顫動,不時用力把我按得更緊。

我將她的兩個房輪戲耍了一番,便抬起頭來,和她繼續接吻,右手拉過她的一隻小手,把我子的拉練拉開,伸了進去。

莖已經怒,在內的束縛下委屈地彎曲著。

安靜的小手把我的內往下一拉,莖如逃出般快的跳出來,當她一接觸莖,身體便顫抖一下,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了句:「好大!」牙齒在我耳垂咬了一下。

我舒服得全身發麻。雙手在她的房上使勁捏幾下。

安靜「哎喲」一聲,報復似的用力握了我的莖一下,嬌聲埋怨道:「死石頭,你輕點!」

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男人的下體,握著莖的小手很有經驗的套著,還用指頭不時撫摸一下頭,刺覺令我差一點叫出聲來。

安靜看著我興奮的樣子,媚媚的笑了一下,抱著我的身體,像條蛇一樣滑了下去,蹲在地上。

頭傳來一陣溫熱的覺。安靜竟然在這裡為我吹簫!雖說這裡很少有人來往,但畢竟是樓梯口啊,親咪咪、摸下體還都有衣服遮擋,如果有人來還能馬上掩飾一下,但現在這個動作,人家一看就知道幹什麼了!

不過隨著快的不斷增加,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捧著安靜的頭,隨著她的吐快速地聳動著自己的下體,這妮子太有技巧了,沒幾分鐘就把我得要出來!這可不行,我還沒真正享用過她呢!

我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把她翻轉過去,按下她的上身,讓她豐股翹起來。然後起她的短裙,一把扯下她的內,用手指在她的腿間一摸,好啊!看來小妮子也相當興奮了,再不遲疑,迅速把帶解開,把子褪下一點。

我不能穿著子和她做,這樣會髒衣服,回去不好代。

安靜的豐在昏暗的燈光照下顯得異常白、妖,我左手扶著硬莖,用手把她的內往旁邊一撥,對準她雙腿間的影一使勁,頭立刻被一團溫暖的褶包圍!

雖然不是第一次,安靜的道還是顯得相當緊湊,而且是非常緊。

我一進去,就像進粘滑的膠水裡面,連動都相當困難,這種緊跟處女的緊密不同,處女只是緊在入口處,一旦捅開那層膜,隨著道也會慢慢放鬆,出入也隨之愈來愈順利。

安靜不同,莖在她的身體裡面如同被雙手緊緊握住的覺,道內的每一絲、每一處褶皺都把莖緊緊包圍,得十分吃力,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開始還嚇了一跳,以為這是傳說中的道痙攣,搞不好兩人就徹底連在一起,怎麼拔都拔不開,這樣子送到醫院那就丟臉了!

安靜卻使勁按住我的股,聲音顫抖著說:「石頭別動!好舒服!我裡面是不是很緊啊?以前的男朋友也這樣說我,還說這是叫什麼布袋,是名器!」

布袋?我沒聽說過,但是聽到這是她身體的構造所造成的,不是情緒緊張所致,便放下心來。管它呢!名器也好,暗器也罷,著舒服的就是好器!

我雙手抓著安靜上的,我開始慢慢地動起來,雖然前進困難,但也其樂無窮。安靜的道內很多,得越慢,發出的聲音愈響,像一個人行走在泥沼裡。

了一會兒,我覺很熱,就把外套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扔。

安靜手扶著牆,隨著我的用力地向後頂動豐

這妮子,技巧太好了,真是一個做的好對手!聽著她嘴裡斷斷續續的呻聲,我心中充自豪,想不到我居然跟鞋廠老闆的小姨子搞在一起,人家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老婆,現在我正在娛樂城的樓梯間搞別人的半個老婆!呵呵,真是太了。

我的頭開始發麻,安靜的身體太令人舒了,頭在泥濘的通道中居然還是進退艱難,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所帶來的強烈快也令我難以自拔,我想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時間了。

就在我準備加快速度,在安靜的體內發的時候,隔離門突然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不好,有人來了!

我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把摟過安靜的身體,往臺階上一坐,抓起剛才丟到地上的上衣,蓋在我倆的中間,這樣,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女人和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親密地說悄悄話,其他沒什麼異常,但是走近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因為兩人的下身還緊緊地連在一起!

來的是一個男人,應該是個客人,一邊對著手機大聲的說話,一邊打量著我們。

安靜不敢回頭,低著腦袋坐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我也沒有回頭,不過憑覺知道這男人發現我們的異常,因為他在電話中還笑了幾聲,在我背後的目光明顯猥瑣。

安靜的小腦袋垂得更低,羞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可慘了。想不到這妮子的道還真是怪異,就這樣子坐著不動居然還在那不停地收縮,道內的如同一把把小刷子,不停地在我的頭和身上撥,舒服得讓我真想把她按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幹上一場!

偏偏那個死男人電話講得真久!聽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我真是一肚子火,媽的!免費看大片是嗎?等老子穿上子,非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終於等到這傢伙對著手機說再見了!聽著他慢慢的轉身,走出去把門關上,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沒有人了,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懷裡的妮子也覺到現在已經安全了,看來也是憋了好久,那人一走,她就雙手撐著我的膝蓋快速地套起來,我立即被強烈的快包圍。從她的道內湧出來,隨著莖的拔出、到我的腿上,被她的豐撞擊出「啪啪」的響聲。

我抱住她的身體,與其說是配合她的套,不如說是想要控制她的節奏,這妮子,太瘋狂了!

了幾分鐘,安靜突然站起身子,拔出莖,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轉過身子,雙腿一分,跨坐在我身上,小手伸下去扶起莖,身子一沉,「滋」的一聲又進去。

被她緊抱在懷裡,我有種有力沒處使的覺,不過即便是這樣,道緊含莖的滋味,也令我十分快。

安靜把上衣起來,胳膊攬過我的頭往她前一帶,我立刻被她的高聳淹沒。我著她的頭,安靜的呻開始大聲起來,聳動的身體也加大了起伏的力量和速度,我的快也愈來愈強烈,雙臂緊緊把她摟住,腿一使勁站了起來!

我把她纖細的身體抵在牆上,讓她的雙腿緊緊盤住我的,如一頭被怒的狂獅,我抱著她的身體,在她的中死命地猛道的顯示出強大的韌,被我大的頭無情地撥開後又迅速地閉合,絲毫不甘示弱地緊咬著身,強烈的快讓我無所顧忌,下身結合處的「啪啪」水聲愈來愈大聲,安靜已經被快衝昏頭,美麗的臉龐扭曲起來,小嘴大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大吼一聲,身體奮力一莖突破重重阻礙貫穿她整個身體,頂著她柔軟的花心開始猛烈的

安靜的身體顫抖起來,道內的褶皺如同一張張貪吃的小嘴,把我體內的華用力地汲出來,不留一滴一毫。

安靜的小嘴吻住我的嘴巴,把我的舌頭過去,用力地得我舌發疼。

我把她放下來,安靜的雙腿有些發軟,我扶著她站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小妮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石頭,你好!」

我心裡有些自豪,也有些鬱悶,怎麼就有一種被她玩覺呢?

走到包廂門口,安靜對我低聲說道:「你先進去,我去樓上衛生間整理一下,不然被姐姐看到就不好了!」想想也是,就自己推門進去了。

安然似乎已經睡著了,我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也沒叫醒她,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突然,我的呼又急促起來,因為我發現,安然的睡姿太人了!

可能是因為覺得房間裡太熱的關係,她解開前的衣釦,豐了出來,深深的溝在罩的襯托下更加顯得深不可測,從我的角度望去,房的大半個面積盡落眼底,只要她往前稍微一探身子,嬌頭就會顯出來!

我又覺到身體的衝動,左手不由自主的扶上她的肩膀,想把她扳到前面一點,就在這時,安然睫眨動了兩下,睜開眼睛。

她醒了!

請續看《天堂之路》4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書名:天堂之路4

作者:封情老衲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期:2011/01/07」

簡介:

公司來了一筆大生意,老闆許諾誰能拿下來就有豐厚的提成,面對如此良機,

石頭用了一招美人計順利奪魁,可是這個美人竟然是……

囡囡終於放暑假,不料卻對石頭不冷不熱,那麼當初和石頭的約定還會順利

實現嗎?

小月的離去終於有了答案,唐進之死的幕後黑手也浮出檯面,竟然是同一個

人,石頭將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石頭和丫頭在廁所偷情,卻被貓貓捉,面對往兩年的人,貓貓會原諒

他嗎?

丫頭終於成了石頭的女人,卻不得不面對再次分手,石頭為什麼要這樣做?

目錄:

第一章談判

第二章真相

第三章再遇囡囡

第四章暗夜

第五章湖南幫老二

第六章捉

第七章決裂

第八章妹妹戀人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一章談判

安然的突然醒來讓我頓時不知所措,我的左手還扶在她的肩上。幸虧房間內的燈光掩飾我臉上的慌,於是藉機往下一扳,想讓她躺在沙發上,說道:「想睡就躺下來睡嘛!」

安然坐直了身體,笑著對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眯一會兒就行了。靜靜呢?還在跳?」

我說:「可能吧,我可是跳不動了。」

安然皺眉說道:「這個瘋丫頭!」

一會兒,安靜回來了,身上已整理乾淨。進來便對安然說道:「姐姐,我們回去吧!」

安然去櫃檯結帳的時候,安靜又趁機在我的間摸了一把,笑道:「石頭,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嚇了一跳,扭頭推開她,道:「開什麼玩笑!我有女朋友了!」

安靜不以為然的撇嘴說道:「那有什麼關係?你們還沒結婚吧,大家都有機會嘛!剛才我們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有女朋友?」

我傻了!剛才……好像是她比較主動吧!這個女孩的思想太前衛了,我有點跟不上,想拒絕她可是又狠不下心,正在左右為難,安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你那傻樣!騙你的!我確實喜你,不過還沒想到要和你在一起,只要能不時有機會見見面就好了,你還是乖乖的伺候你女朋友吧!」

這妮子也太反覆了吧,風風雨雨都是她說了算,拿老衲當什麼?的工具?老衲又不是牛郎!

不過說心裡話,有這麼一個美麗的情人也不錯,技巧又好,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啊!我報復的在她的前使勁一抓,咬牙說道:「你這個鬼丫頭!腦子裡整天不知道想什麼!被你氣死!」

安靜「哎呀」一聲,捂著口咯咯的笑起來。

跟著安然姐妹一起坐電梯,按下地下一層。看著電梯慢慢上來,打開的時候指示燈卻是顯示繼續上行,只好讓開。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裡面人群中有一條悉的身影!

難道是她?上面是洗腳城,老闆最此道,帶我來過幾次。而且裡面的小姐大多可以出鍾。看她的一身打扮,的確是洗腳城服務生的裝扮,難道她也做這個嗎?

「石頭!」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安靜叫了我一聲,走到跟前嘴巴湊到我的耳朵上,一點都不顧忌旁邊還有一個姐姐,問道:「怎麼了?傻了似的!」我搖搖頭,苦笑著對她說:「看花眼了!」

坐在車後排,我把玻璃窗搖下來,任夜風吹打我發燙的臉龐。

已是深夜,大街上卻依然川不息,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在這個惜時如金的城市,每一分鐘都是錢,看著那些為了得到更多而奔波的人們,我心裡一陣滄桑,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只不過,這樣的奔波忙碌,何時才有盡頭?

那她呢?那個在電梯裡遇到的女孩子,是否也是為了錢而放棄自己的自尊,甘心墮落呢?我還是不瞭解自己對她的情,看到她穿著那身衣服,心裡居然很痛!我應該不她,畢竟,我們從沒有開始過。

回到家裡,貓貓和丫頭已經睡了。

我匆匆衝了一下涼,爬到上摟著貓貓,心裡有些愧疚,親吻了一下她光滑的脊背,閉上了眼睛。

「回來了?」貓貓淡淡的問道,身體並沒有轉過來。

我嚇了一跳,以為她是在講夢話,輕聲應道:「嗯!你怎麼還沒睡著?」

「你每次出去,我都睡不著,現在好了,可以睡覺了。」

貓貓一直很平淡的跟我說話,但是卻讓我內心非常不安,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我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以貓貓的單純應該看不出有什麼。

她從來沒有這麼冷淡的跟我說話過,即使是不高興的時候,也是大聲的跟我吵架,從來沒有如此不帶任何情的語氣,讓人覺心裡寒颼颼的,似乎她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講話。

我帶著歉意,抱緊她的身體,貓貓既沒配合也不反抗,就這樣任我抱著,一夜無語。

早上上班,我安排人將工廠的裡裡外外清掃乾淨。

廠裡今天要來大客戶,廣會拉過來的,老闆相當重視。

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香港人,著一個超大的肚子,面容很平凡,神態卻是有錢人慣有的親切,那種親切總顯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香港人的車一進廠門,保安就已經立正站好,行注目禮。從他下車到會議室,我早已安排好人全程伺候,要讓他享受貴賓般的待遇。

沒辦法,如果能談成這筆生意,簽好合同,對公司將是一筆巨大的利潤,相當於大半年的產值,對付這麼一棵搖錢樹,我可不敢掉以輕心。不過這傢伙一直眯眯地看著為他倒水的丫頭,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丫頭是我的,你瞪那麼大眼珠子幹什麼!

老闆叫幾個主管陪同香港人參觀了一趟車間,對於公司的生產能力,看來他基本上還是意的。不過一連兩天,這廝出了參觀車間就是在辦公室喝茶,一拿合同他就說不急籤、不急籤,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晚上,老闆做東請香港人吃飯。我和車間主管謝哥、調度韋哥作陪。地點居然又是世紀豪天!覺這裡快成了我第二個家,一個月來了好幾趟!

都說酒桌好辦事,但這個香港人居然滴酒不沾,真是急死人!真不知道他那個大肚子是怎麼出來的!

老闆私下看看我們幾個,臉上盡是焦急。我知道他如此著急的原因,後天就是香港人返程的時間,如果這兩天搞不定他,那以後合作的機會就不大了,公司會因此損失一大筆收入!

老闆把我們幾個叫到外面,鐵青著臉說道:「誰有辦法搞定他,我出五個千分點給他!」

我們三人心中一動,互相看了一眼。這份合同的價值在八百萬左右,五個千分點就是四萬塊錢!半年多的工資!條件相當人,但是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如果那麼容易擺平,就不會讓老闆開出這麼優渥的條件了!

我點燃一煙,在包廂外面的走廊上,來回的踱著步子,苦苦思索著怎樣才能把這個香港人搞定。透過包廂門的玻璃,我看到謝哥和韋哥正在不住的陪著笑,向香港人說些什麼,那香港人只是矜持的笑著,既不答話也無厭煩,神情像個被眾人包圍的大明星。的,不把你拿下,老衲以後就退出江湖!

電梯門那邊突然來了一群人,看來這世紀豪天的老闆今晚又可以大賺一筆了。突然,我呆住了,我又看到那條悉的人影,她也看到我,臉一滯,迅速低下頭。

我張嘴想叫,門已關上。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她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我匆忙向樓梯口跑去,幾步就跨到上一層,這時電梯已經關上,沒有人下來,我又往上連跑幾層,直接跑到洗腳城的樓層。

一會兒工夫,電梯上來了,裡面陸續走出幾個人,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走在最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看著有人擋在自己面前,女孩抬起頭,臉上瞬間失去血,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朝我淡淡一笑,道:「石頭,怎麼是你?」

我回頭看了洗腳城的門牌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來這多久了?」

小璐想了想,道:「不到半年。過完年就來了。」

我心中一痛,卻四處看了一下,道:「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小璐把我帶到一間包廂,把身上的隨身包包往沙發上一放,自顧自的坐下去,對我說:「這是我們的休息室,隨便坐。」

她表現得愈是從容,我愈是心痛,我挨著她坐下。

她對我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龐,道:「石頭,你瘦了!」

我說:「最近公司很忙,吃飯不定時。」

小璐搖頭說道:「你啊!總是讓關心你的人心疼!」

她在隨身包包裡翻了一會兒,拿出一包摩爾,遞一給我,道:「女人的煙,你嗎?」我不答,只是看著她。

她把煙放進嘴裡,拿出打火機點燃,深了一口,練的吐出一團煙霧,把煙遞給我。

我接過煙,菸嘴上有一道淡紅的印記,那是她的膏留下的。正想說話,她一手捂住我的嘴巴,站起身來,在我面前轉了兩圈,笑著問我:「石頭,你看我現在漂亮嗎?」

我看著她,她真的變漂亮了,臉上畫了淡妝,嘴恰到好處的顯出兩弧嫣紅。低上衣,出雪白的肌膚,隱約看到一道不算很深的溝,卻更加充惑,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下,兩條白皙的大腿完美得無懈可擊。

我點頭說道:「漂亮,很漂亮!」鼻頭卻忍不住一陣泛酸。

看出我的異狀,小璐坐到我的身旁,柔軟的身體依偎著我,小手在我的鼻子上輕輕一刮,笑道:「石頭,別為我擔心,我很好!其實能再看到你,我也心意足了。」

我心裡更加難受,看著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握緊她的手,悲聲叫道:「小璐,你何苦走到這一步!」

小璐沉默下來,坐到我的身邊,目光卻變得更加堅定,臉上出一絲苦笑,說:「我能走的只有這一條路!況且,沒什麼不好啊?也算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

我張嘴剛要說話,小璐擺手制止我,笑道:「石頭,我真的很好,不用勸我。有太多的事情你無法預料,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自己就能夠解決。我很高興,因為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喜的人,你是個好人!我不後悔,這一切的決定,我都不後悔!」

我的眼眶有些潤。這個女孩子,瘦弱的身體上到底揹負著多少沉重的負擔,我無從知曉。我不她,卻喜著她。

她的格有著與身體不相稱的成。也許太多的苦難讓她無法用正常的途徑來解決,強烈的自尊又使她拒絕所有人的幫助,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選擇一條這樣的捷徑,令我無法指責她的過錯,我心痛卻倍無奈。

我抱住她單薄的身子,想用自己的柔情溫暖她那顆是傷痕的心,她任我抱著,並親吻她的臉龐,撫摸她的身體,然後在我上吻了一下,把我的下含進嘴裡,突然用力的咬了一下,血絲順著嘴角下來,我卻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這時小璐的眼眶才有些潤,著我嘴角上的血跡,哽咽著說:「石頭,我從來沒有讓客人碰過我的嘴,這一輩子,我只讓你一個人親!」

我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下來。

聽說我是陪客人來吃飯的,正在為籤合同的事發愁,小璐笑起來,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然後拿出紙巾輕輕地擦拭著我臉上的膏痕跡,附在我的耳邊說:「石頭,帶我去試試,好嗎?」

推開包廂的門,房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老闆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香港人聊著天,謝哥和韋哥則一臉無奈的悶頭喝酒。

看到我進來,後面還帶著一名穿著的小姐,香港人的雙眼一下子亮起來。

我笑著對他說道:「聽說今晚來了一個貴客,我這個妹妹非要我帶她來見識見識!璐璐,來,坐在大老闆旁邊說說話。」

小璐落落大方的拿一張椅子,坐在香港人的旁邊,笑著說道:「我進門第一眼就看出您是大老闆了!您身上有一種氣質。我還以為您一定很嚴肅,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要是不嫌棄,我就叫您一聲哥。第一次見面,妹妹敬您一杯!」說著,拿出兩隻杯子,給香港人和自己各倒一杯酒,一仰脖子,全部喝乾。

香港人聽她說話,嘴巴樂得都闔不攏,也拿起了杯子,說道:「這個小妹好會講話啊,好,我就認你這個妹妹,幹!」也一口喝乾杯中的酒。

我和老闆等人面面相覷,謝哥更是忿忿不平,心想:媽的!老子磨破了嘴皮子,你都不喝一滴,有個漂亮小姐在這裡,你居然二話不說就幹了,這個老鬼!

韋哥則一臉嫉妒的看著我,好像是在說:你厲害,看來這千分之五的點,你是拿定了!

我卻默默端起酒杯湊到嘴邊,透過玻璃看著小璐練的跟香港人談笑風生,頻頻舉杯,心中一陣苦澀,仰頭把酒倒進嘴裡。

酒順著嘴角下來,我咧了咧嘴,這酒,好苦!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小璐攙著看似已經喝醉的香港人,歪歪扭扭的下了樓,我和老闆等人跟在後面。

我看著小璐單薄的身體,被肥胖的香港人得東倒西歪,我真想衝上去把她拉開!

老闆扶著我的肩膀,問道:「石頭,那小姐從哪裡找的?很會來事兒嘛!」

我心中發苦,張嘴答道:「我妹妹!」

老闆一愣,道:「親妹妹?」

我搖搖頭,說:「比親妹妹還親!」

走到車房,香港人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對我說:「這個女孩子我很喜,今晚想和她說說話、聊聊天。她是你妹妹吧?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媽的!到了你手裡,你會只跟她聊聊天?我寒著臉正想拒絕他,卻看到一旁的小璐對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只能深呼一口氣,強堆起笑臉,說道:「難得大老闆跟我妹妹這麼投緣,就讓她跟您去吧!」

我轉身招呼小璐過來,對她說:「老闆喝醉了,等下你把他送回酒店,跟老闆說說話!」小璐答應了,我轉過頭,忍住似乎要湧而出的淚水,長嘆一聲。

兩天後,香港人終於在合同上簽字。送走了客人,老闆拿著合同,興奮得在辦公室哼起小調。

老闆沒有食言,幾天後發工資的時候,真的在我的卡里多匯了四萬塊錢。拿著工資卡,我第一時間衝到小璐租的房屋,卻被告知她早已搬走了,我又跑到世紀豪天,終於在她同事的幫忙下找到她。

當我敲門進去的時候,是她的室友幫我開的門,看來也是做那一行的,圓圓的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我,她告訴我小璐在浴室的上躺著。

我走到小璐的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但看她的臉卻異常鐵青,關心的問她:「小璐哪裡不舒服?」

旁邊的女孩剛想說話,卻被她的眼神制止。

小璐對我微笑了一下,樣子十分憔悴,看得我心裡一陣難受,她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圓臉女孩出去幫我倒水。小璐想坐起來,我連忙扶著她靠在我身上。

小璐握著我的手說:「石頭,你怎麼來了?」我興奮得拿出工資卡,在她面前搖晃著說:「小璐你看,我拿到了千分之五的提成,四萬塊啊!這是你的功勞!我是來謝你的!這些錢我們一人一半!」

小璐搖頭說道:「我才不要哩!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為什麼要拿你的錢?」

我正想說話,圓臉女孩一臉寒霜的走進來,瞪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你把璐璐介紹給那個香港人的?」

我被她凌厲的眼神看得心頭猛顫,反地點頭說道:「是啊!」

「啪」的一聲,女孩仰手打了我一記耳光!

「小云,你做什麼!」小璐一下子坐起來,用身體護住我。

我也被打傻了,捂著臉愣愣地看著她。

小云撥開小璐攔著她的胳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為什麼要把璐璐介紹給那個混蛋?就因為這幾萬塊錢?你知不知道那個混蛋是變態!你知不知道璐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傷害?你睜大眼睛看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小云一步跨到我面前,伸手把小璐的胳膊從被子里拉出來。

我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小璐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有牙印也有菸頭燙過的傷痕。我抓住被子的一角,揮開小璐阻擋我的胳膊,猛地掀開被子。

眼前的情景讓我幾乎失控!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傷痕,青紫的傷口像一張張猙獰的嘴肆意闖入我的眼睛,那一道道鞭痕如一道道閃電,直接劈在我的心頭。

著眼淚,不顧她的阻攔,拉開她的上衣,只見原來堅房此刻變得紅腫不堪,被牙齒咬過的痕跡怵目驚心,手指大力抓過的青腫遍佈在房四周,左側的頭被咬破,一道血痂結在上面。

我無聲的著眼淚,在她的身上輕輕的親吻著。

下小璐寬鬆的睡,她赤的下身暴在我面前,雙腿上的傷痕讓我心痛得不住搐,那濃密的花園此刻凌不堪,腫起的顯示出主人曾經遭受過怎樣的待。

我親吻著那裡,眼淚滴落在她的腿間,小璐了口涼氣,身體有些顫抖。她一定很痛!我抬起是淚痕的臉龐,仰天長嘶一聲:「畜生!」

小璐把我摟在懷裡,吻著我的臉,微微一笑,眼淚卻也下來,說道:「石頭,沒事的!做我們這行,什麼客人都會遇到,別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把懷中的工資卡和錢包裡的錢都拿出來到她手裡,對她說道:「密碼是:四六五五二五。」

小璐疑惑地看著我說:「石頭,你要幹嘛?」我為她蓋好被子,對她說:「這是你應得的!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帶你去醫院!」

小璐笑了,堅決地把工資卡和錢包又到我口袋裡,柔聲說道:「傻石頭,我不要這些,我只希望你永遠不要嫌棄我就好了,我願做你一輩子的妹妹!」

我的眼淚又下來,緊緊抱住她的身體,一遍一遍的親吻著她的、她的臉,說道:「不會的,哥哥永遠不會嫌棄你!你是哥哥的好妹妹!這些錢,你必須拿著!不然哥哥就生氣了!」

小璐攔住我正在拿錢的手,自己拿出錢包,從裡面出三張百元鈔票,笑著對我說:「我就拿這些出鍾費。我只值這些。」

我心頭一陣劇痛,緊緊抱住她,喊了一聲:「我的傻妹妹!」

一直在看著我們的小云此時也抹了一把眼淚,默默退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看著懷中的小璐已沉沉入睡,我輕輕地把她放在上,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走出房門。

小云在客廳呆呆的坐著,見我出來,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走了?」我點頭。

小云嘆口氣說道:「還來嗎?」我無言。

小云道:「多來看看她吧!她心事很重,一直不開心。」我點點頭,轉身看了看小璐緊閉的房門,然後走出去。

天空已經下雨了,豆大般的雨點劈頭蓋臉的砸在我的身上,我縮了一下脖子,好冷!

第二章真相

微風帶著熱撲面而來,我捧著一杯冰鎮茶,坐在超市門口的涼亭裡悠閒的喝著。

貓貓坐在我的左邊,丫頭在我對面。一大清早就被兩妮子拉起來到街上逛,說是好久沒上街了,快憋壞了。不料這一逛就是一上午,買的東西也就這三杯茶,看她們那興致的樣子,我真是服了她們!唉!週末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石頭,你也在這裡?」有人叫我。

我一抬頭,腦袋「嗡」的一聲,是安靜!

我乾笑了一聲,說:「沒啥事,就閒逛。你一個人嗎?」

安靜笑道:「我姐在那邊,我一會兒就過去。怎麼,不請我喝啊?」

我連忙站起來走到旁邊的冰點室幫她買了一杯茶。

安靜湊到我的耳邊,說:「你女朋友吃醋了!你看她和那個小妹妹生氣的樣子,真是好笑!」

我苦著臉,低聲對她說道:「姑,您老人家喝就離開吧,別在這裡找我麻煩,行嗎?」

安靜咬著管,斜眼看著我說:「就要你不好過!我就喜看你女朋友吃醋的樣子!誰叫你這麼久不來找我?」

我一陣頭大,趕忙答應她:「那好,我下個星期找時間去陪你,這樣OK了吧?」

安靜笑眯眯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走了!」說完,在我耳朵上輕輕吹了口氣,扭著股,施施然走了。

我捂著耳朵心驚膽顫的轉過身,立即受到貓貓和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

不住打了個冷顫,臉上強擠出一點笑容,抬腿挪到貓貓面前坐下,說道:「這個女人……跟誰都、都是怎麼熱絡……」話音未落,對面的丫頭突然發難,猛地站起來,以迅雷之勢扭住我的右耳,貓貓也在同時出招,一把揪住我的左耳,兩人同時發力,我立即覺到眼前視界變得好開闊,「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說!那個女人是誰?」兩個妮子異口同聲的怒喝。

我疼得齜牙咧嘴,想掙卻掙不開,想耳也不到,只好大聲求饒,「先放開,放開……好痛!」

等倆妮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手,我急忙用手捂住耳朵一陣猛,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旁邊一位大叔正喝著茶,看到我這副狼狽相,「噗哧」一聲笑出來,嘴裡的了一地。

貓貓和丫頭同時杏眼圓睜,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那大叔看兩妮子一臉躍躍試,手指不停摩娑的樣子,立刻變了臉,雙手掩耳飛也似的跑了。

看我半天沒說話,貓貓鐵青著臉,對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問一遍!她是……誰!」

我捂著耳朵,連忙說道:「就是籃球比賽時的啦啦隊隊長啊?你不記得了嗎?」

貓貓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喔,我說怎麼這麼面呢,一看就討厭,原來是她!」

丫頭掐著,說道:「那她為什麼跟你這麼親熱?」

貓貓也反應過來這才是重點,也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撓撓頭皮,說道:「上次不是幫她們廠培訓嗎?培訓完了她們請吃飯嘛……」

我口沫橫飛的解釋半天,當然省去了跟安靜樓梯間的那段,終於讓兩妮子的臉緩和下來。我著耳朵,委屈地說道:「就普通朋友嘛!你們犯得著那麼生氣嗎?」

貓貓「呸」的一聲,張嘴罵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不把你看緊了,以後你出門,到處都有一大群孩子叫你爹!」

我老臉一紅。真是的,大廳廣眾之下也不給我留點面子!就算是事實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三個人隨便找了間餐館吃飯,下午還要繼續逛。

貓貓說要去幫我買件新T恤,正在商場逛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號碼很陌生,不過是本地的。

我一接聽,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石頭,我是小云,璐璐走了!」

自從上次從小璐那裡回來,我一有時間就去看她,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小璐的傷好得很快,但是她堅決不要我給她的錢,沒辦法,我只好把錢全寄給阿如,請她轉給唐遠,畢竟那邊也需要錢。

這幾天工作忙,我沒有去,誰知道,小璐竟然走了!她會去哪裡?

看到我神情的不對勁,貓貓和丫頭走過來問道:「石頭,怎麼了?」

我把電話往口袋一,對她們說:「抱歉不能陪你們逛了,我有點事。晚上買菜等我回來!」

我叫了一輛摩托車,一路飛飆到小璐的住所。

小云為我打開門,我直接衝到小璐的房門口。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已經全部帶走。

我愣在門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小云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扔給我一罐可樂。冰涼的覺立即從雙手直沁心裡。我清醒過來,對小云問道:「她去了哪裡?」

小云點然一煙,把煙盒扔給我,道:「她說要去東莞。」

出一點上,深一口道:「為什麼要走?」

小云看了我一眼,道:「她說想換個環境,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

我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她是怕連累我、怕我有她這個做小姐的妹妹丟人、怕她會妨礙我和貓貓的關係,而且她知道我並不她,她怕一旦自己深陷了,會讓我難以抉擇,所以她選擇離開。

傻妹妹!我在心裡悲切的叫了一聲。

小云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我,說道:「這是她臨走的時候,要我轉給你的。」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首飾盒,打開后里面有一張手機內存卡。

我把盒子往口袋裡一放,起身對小云說:「謝謝你。」

小云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說:「你要走了嗎?」

我有點愕然,本能的點頭說道:「是啊,還有事嗎?」

小云臉一黯,言又止。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又重新坐下,真誠的對她說:「小云,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們是朋友,或許我能幫你的忙。」

小云突然依偎在我身上,雙手緊緊摟著我,道:「陪陪我,我好悶!」

我愣住了。我跟小云並不是很悉,第一次見面她還扇了我一記耳光,現在居然溫香暖玉的依偎在我身旁,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此刻她只穿著一件睡裙,身體的大部分肌膚在外面,豐房貼在我的胳膊上,頂得我一陣發顫。

小云的雙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滑過,右手摸到我的前,從衣服裡面繞進去,撥著我的頭。我心裡一熱,差點順勢把她倒,但卻硬生生控制自己,輕輕的撥開她的手,扶著她坐正身體,說:「小云,我們說說話吧!」

小云的臉剎時變得蒼白,自嘲的笑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嫌棄我嗎?」

我慌忙搖頭,道:「不是!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小云「噗哧」一聲笑出來,看著我說道:「你準備什麼?男人不都是子就能上嗎?還需要什麼準備?」

看來這個女孩對男人的成見很深,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我轉身正對著她,嚴肅的說道:「小云,你錯了。我不在乎你的職業,我尊重你,所以我不能與你有太親密的舉動。我們還不是很悉,而且我不能對你承諾什麼,所以不想為了一時的快傷害你,你是小璐的朋友,我拿你跟她一樣看待,我不能和自己的妹妹做有反常倫的事!你接客人是處於無奈,但是千萬別作踐自己!人,都是一樣的!」

小云愣住了,半晌才紅著眼眶,幽幽說道:「他就不會這樣說話,他總是把我當成玩具,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玩具!」小云說到最後,趴在我的肩頭嚶嚶的哭起來。

我嘆了口氣,這是一個被情傷害的女孩子,是誰把她到了這一步?

我輕撫著小云的頭髮,一時之間倒不知道怎麼安她,我知道做她們這一行的,很多都是迫於無奈,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苦,我瞭解不多,一時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云哭了一陣,抬起頭來對我說:「石頭,你是個好人!」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有人說我是好人了,第一次是小璐說的。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好人,我花心,對女友不負責任,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也不是遵守規矩的類型,為什麼會有人說我是個好人呢?

小云接著說道:「小璐把你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那天打了你,對不起,我雖然是個出來賣的,可人緣也算廣,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就說一聲。」

我點點頭,站起身對她說道:「小云,我要回去了。」

小云也跟著站起來,拉著我的胳膊期期艾艾的說道:「你……真的不要?」

我微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你跟小璐一樣都是我妹妹,明白嗎?自己多保重!」

走出小云的房門,我呼了一下外面的空氣,很的味道。

我又一次拒絕一個女孩子,卻一點都不覺得偉大,反而覺自己很齷齪,找了一大堆理由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確實在乎她是個小姐,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我或許就會失控。

我從來不找小姐。絕對不會!我嫌髒,愈漂亮的愈髒,一天接一個客人,一個月就是跟三十個人上,那一年呢?算一算會和多少人上過,躺在她身邊我就想吐,別說做了。

雖然對小云沒有這種噁心的覺,然而心中卻一直介意她的身份,所以我拒絕了她。

如果是小璐呢?我想我不會,因為我一直沒有想到她是小姐,在我的心中,還是把她當成那名在山頂上獨自發呆的女孩、那名跟我在大年二十九相擁而眠的女孩,她一直是純潔的,無論身分是什麼!

回到家,貓貓一臉焦急的看著我說:「石頭,你去哪裡了?阿如給你來信了!」

拆開信封,一張匯款單掉出來,拿起來一看,是我寄給她的那張。再一看信紙,我呆住了。

石頭,以後不用往這裡匯款了,唐遠上個星期去世了!

「石頭,你開門啊!」

「哥,你別嚇我們!開門啊!」

貓貓和丫頭不停的在門外敲著房門,我甕聲甕氣的對她們喊道:「別管我,讓我靜一靜!」

門外沒有了聲音。

我把嘴裡叼著的菸頭丟到地上,順手又點燃另一

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著一大堆煙股,不知不覺,我把自己關在房間三個多小時。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窗外深深鞠了一躬,喃喃說道:「進哥,對不起了!」我知道唐遠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對於唐進還是有一種愧疚

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讓我一下子承受不了。先是小璐的離去,然後是唐遠的去世,我無法面對這些接踵而至的打擊,也沒人可以訴說。

想到小璐,我突然想起她還留給我一樣東西。

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首飾盒,我拿出手機,把那張內存卡裝進去。

文檔裡有小璐留給我的文件,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石頭,我走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在這座城市我沒有遺憾,我永遠記得大年二十九的夜晚,有一名帥氣的男孩陪了我一晚,我不後悔把自己給他,因為我他!當我在山頂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在電視裡面看到的英雄!

我好想永遠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不屬於我。我沒有後悔過我的決定,因為在那一晚,他是我的!

走上這條路,我是不得已!

家裡沉重的負擔讓爸爸在年前徹底癱瘓,媽媽的瘋病一直都治不好,小弟的輟學讓我倍內疚,他可是個好學生啊!我不幹這個能做什麼?打工的錢還不夠幫我父母買藥!

石頭,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雖然你並不我。我很羨慕你的女朋友,她漂亮、溫柔,有一個她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女孩子的心很脆弱的,你傷害了她,她會痛一輩子!

卡里的相片欄裡有一些我偷拍的相片,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分,我還以為我心的哥哥是一個警察。音樂欄裡有一段錄音,你要查的事情可能就是這個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但是我明白,我的哥哥是好人,是個大好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石頭,我走了,別為我憂傷,好好照顧自己!

打開相片欄,我的眼神立即凌厲起來,一張張唐勇出租屋裡的畫面展現在眼前,都是他從一個行李箱裡拿東西的情景,有幾張還是特寫,可能是小璐利用調焦距在那間房間的窗簾被風吹開時所拍的,行李箱裡出一堆白的東西──冰毒!

唐勇,你死定了!這些東西到警察手裡,你有八顆頭也全給你砍下來!

我戴上耳機,打開音樂欄,點了播放鍵,還算清晰的說話聲從耳機裡傳出來:

「勇叔,我不要那些錢,你讓我回家吧!」

「你不要錢也不能回去,想在家裡說話?我打死你!」

「我不會的,誰問我進叔是怎麼死的,我都跟他講是警察打死的,行嗎?」

「媽的,他本來就是被警察打死的!」

「可是是你……」

「我怎麼了?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他要拒捕?我告訴警察他手裡只有一小包,本來只要判幾年的刑,是他自己傻!他是我兄弟啊,你以為我想讓他死嗎?這下倒好,家人我養,罵名我背!我只是想借他手下的人手用一下,誰知道他……」

「勇叔我瞭解你,你別哭了。我回去會解釋給大家聽的。」

「還想回去?你想都別想?現在我們是真的綁在一起了!誰也別想身!」

「可是我怕……」

「怕什麼?你以為我每個月送給派出所的那些錢都是廢紙啊!我們要是出了事,那個老劉也無法身!不用擔心,有什麼事,他比我們還緊張!」

摘下耳機,我只覺得口似乎快被怒火融化!

唐勇,果然是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設計,你還是不是人?但警察裡面有壞人,看來這些東西不能給他們!現在只好先等等,時機尚未成,等查出警察裡面的害群之馬後再行動。

我站起來,對著窗外的遠方發誓:進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小璐,我的好妹妹,謝謝你!

看到我走出來,貓貓和丫頭的臉上立即現出喜悅的笑容。

貓貓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石頭,沒事吧?」我看著她美麗的小臉上緊張的神,淡淡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想靜一下。」

貓貓也不多問,拉著我走到飯桌旁,道:「吃飯吧!」

吃完了飯,我早早的上了

貓貓爬到我身邊,從後面抱住我。我轉過身,摟住她。

貓貓伸手捋了捋我額前的頭髮,說:「石頭,你心事很重。能說給我聽嗎?」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想貓貓為我擔心,不想讓她為我受傷害。

貓貓嘆了口氣,說:「我媽說過,男人的事情,女人可以不管,只要他還真心跟你過子就可以了。石頭,我不管你在幹什麼,只要你別出事,好好保重自己,可以嗎?」

我一把摟緊她的身體,親吻著她的耳朵,說道:「謝謝你,貓貓,我你!」

貓貓也抱緊我,小嘴聞上我的,喃喃說道:「我也你,石頭。好、好!」

覺有一陣子沒有親過貓貓了。我把她的香舌進嘴裡貪婪地著。

貓貓的呼急促起來,摟著我的胳膊更加用力,手指緊緊按著我的背。我把她翻身在下面,順手掉她的睡衣。

貓貓的身體還是那麼完美無缺,晶瑩的肌膚現出水晶般的光澤;高聳的房比以前更加豐,這全賴於我的經常使用;完美的身體曲線讓我又一次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修長的雙腿盡頭,那一抹黑的細林,讓我再也忍受不住一頭埋在上面。

我親吻著貓貓的著從裡面出的絲絲清泉,貓貓開始扭動起身體來,說道:「石頭,你還……還沒親我上面!」

我騰身趴在她身上,雙手捧著她玉瓷般的美,大嘴一張,把一顆紅的蓓蕾含進去。

貓貓長一口氣,部翹得更高,雙手抱住我的頭。

我輪著她的兩顆頭,讓那兩個小可俏皮地立起來,然後順著小腹往下親去,分開她的雙腿,對準貓貓的就是一陣猛

貓貓一把按住我的頭,上身突然向上拱了兩下。

我用鼻子左右搖晃,把她粉紅的分開,舌頭對著中間的小眼一卷,「滋」的一聲鑽進去。

貓貓抓著我的頭髮,一會兒使勁、一會兒放開,身體也隨即顫抖起來。

我的舌頭雖然沒有莖長,但是卻比莖靈活。

我在她的道里面舐了一會兒,貓貓已經按捺不住用手拉我,呻道:「石頭……上來……上來嘛!」

我故意用舌頭不停地挑逗著她的,含糊不清地說道:「上去幹嘛?」

貓貓不依的扭動著身體,雙腿不時的夾緊我的頭,說道:「我要……上來啊!」

我卻不放過她,邊邊問:「要什麼?說!」

「要你……」

「要我什麼?」

「要你上來……」

「上去做什麼?下面很美味,我才捨不得呢!」

看她一直不肯說出我想聽的話,我就故意整她。

貓貓急得似乎要哭出來,皺眉罵道:「死石頭、壞石頭!」

呵,還敢罵我!我捧起她的股,舌頭拚命往道深處鑽去,然後不停的上翻下攪,把貓貓得「哎呀」一聲,身體劇烈得顫抖起來。

貓貓的雙手在我的頭上胡摸著,按也不是抬也不是,只好發出一聲人的呻:「石頭不要,我受不了了!」

我聽得莖大,伸手悄悄掉內,一邊用手指按住她道口的紅小豆,一邊繼續用舌頭挑逗她。

貓貓息著使勁抬我的頭,嘴裡說道:「石頭,上來,進來!我受不了了!」

我說:「什麼東西進去?」

貓貓搖晃著腦袋,說道:「把你的……莖……進來!」

我底下的兄弟一陣跳動。我猝狎的說道:「我沒有莖只有一個大巴,你要不要?」

貓貓急著說:「要!我要!進來!把你的大進來!」

到哪裡?」

貓貓已經被我得接近高,瘋狂的擺動著頭,說道:「進我下面……我的道里……我的小裡……啊!」

在她的吶喊聲中,我一個縱身趴到她的身上,莖自動找準位置,一下子就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貓貓的身體出現很久沒有過的痙攣,道四周的緊密地包容著我的莖,頭上有一股熱澆過,她高了!

我現在愈來愈喜在跟貓貓做的時候讓她講話,說出她平時本難以啟齒的話語,不知道這是一種變態還是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和貓貓都會因此而更快得到高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三章再遇囡囡

公司正在申請第二次ISO9000認證印花,這幾天光整理資料就忙得焦頭爛額,貓貓和丫頭也是跑前跑後的為我準備資料,還要把一年的培訓資料補齊,真是麻煩!

正在最需要幫手的時候,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囡囡放暑假回來了!雖說還沒有來公司,但是從老闆的口中得知,可能這幾天就會過來。

想起去年她在我耳邊說的:「明年再給你!」那句話,我立即覺下身充血,可的囡囡,老衲很想你啊!

早上上班,給員工開了一次早會,隨便講了幾句上週的衛生評比情況。散了會,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貓貓就從裡面走出來,一看到我小嘴一撅,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跑去盥洗室了。搞得我莫名其妙,我招你惹你了嗎?

一推門,旁邊辦公桌前的一道倩影映入我的眼前,我驚喜地叫了一聲:「囡囡!」幾個月不見,她更漂亮了。

囡囡抬頭望了我一眼,淡淡的笑道:「石頭,你好!」

我一下子愣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她的反應讓我覺得陌生,跟我想像中的見面場景大相逕庭。可是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也說不清楚。

我的心就像本來興致高昂、雄偉翹的莖,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一下子痿了!心裡有些生氣,因而也客套的說了聲:「你好!」然後鬱悶的坐在椅子上。

貓貓回來,看到辦公室靜悄悄,我和囡囡都在各做各的事,意地踱著小方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幸虧事情夠多,不一會兒我就完全忙開了。等到下班的時候,我還不自覺,直到貓貓催促,我才清醒過來,轉身看了一下囡囡,她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既然她這麼薄情,我也懶得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接連幾天,我們連招呼都不打了,形同陌路。我不知道短短几個月為什麼會讓一個女孩子變化這麼大?難道她又和男友和好了?還是另有新?總之不關我的事了,想想這樣也好,她畢竟是老闆的女兒,跟她往過深必定會有麻煩,還是做個普通朋友吧!

兩個星期後,我收到廣州方面的信件,拿著兩枚印花,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總算忙完了!

我坐在辦公桌前,無聊地看著網頁,人才網路的求聘信息多得讓我刪到手累。

現在正是學生畢業期間,雖然這幾年長三角地區各企業求賢若渴,但是應屆畢業生還是經常被各公司拒之門外。我也不想要這些人,為什麼?因為眼高手低!

不管名校還是普校出來的學生,沒有一點工作經驗還個個眼高於頂,職位不好不幹、工資不高不幹、待遇不優不幹,真把他放到重要崗位上,理論說得呱呱叫,實際作全部是草包。

我們要的是人才,不是說客,所以經過這幾年的閱人無數,我乾脆連普工都不讓他們做!不是我心狠,而是他們太幻想,沒有技術卻表現,老想著一步登天,又不肯吃苦,做幾天覺得累了,就捲鋪蓋走人,麻煩!

門崗打電話過來,說有人來應聘。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往樓下走。

很多應聘者在網路發出應聘請求後,等不及回覆,乾脆自己找上門,順便看一下這間公司的環境,適不適合自己的發展。一般我都是隨便說兩句,然後考核一下就把他打發走了,估計這個也是一樣。

來到接待室,一名女孩從沙發上站起來,恭敬的向我微一欠身,說道:「主管,您好!」看她的模樣不超過二十歲,長得很清秀,特別是一說話就出來的小虎牙,蠻可的。

我示意她坐下。順手拿過茶几上的簡歷,劉,河南人。廣東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儘量少招河南人,因為這個地方的員工,基本上都屬於話比較多但幹活卻比較滑頭。有些地方甚至明令止河南人入內,這多少有點地域歧視,但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決定不要了。

我隨便跟她聊了幾句後,便準備打發她走人,劉也看出我的意思,雖然臉上失落,但也無奈地起身告辭。

走到大廳的時候,劉的一個小動作引住我。

接待室的門口玻璃上貼著公司的全名,下面是英語拼音,全是用泡沫塑料黏上去。因為時間長了,有一個英文字母上面的膠落了,沒有黏牢,掉了一角下來。劉走到門口正好看見,順手把那個字母扶正,然後使勁按了一下,把它黏牢。

這個字母已經掉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是沒有人看見,我在接待室也見了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注意此事,這個小動作讓我內心一動,張嘴叫道:「劉,你等一下!」

回過頭,微笑著看著我說:「主管,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拿著她的簡歷,說道:「你應聘設計員?一個月一千五百塊錢,你幹不幹?」

眼中浮現出一絲驚喜,高興得點頭,說道:「我做!」

我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我覺得一個人如果能認真地對待身邊的一些小事,把它當作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那這個人肯定會替全體帶來更大的利益。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劉進廠後,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就出自己的才華和悟,工作上手很快,雖然她是新人,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小錯誤,但是她敢於向公司資深設計師提出合理的意見,並且能夠得到賞識,不能不說這個女孩有一套!

她很我當的知遇之恩,而且還是她半個老鄉,老說要請我吃飯,但被我拒絕了。我是負責人事的,如果每招一個人都要讓人家請吃飯,那我也太黑了吧!不過劉做事也是認真,三天兩頭找我,搞得我都有些動搖了。

中午,劉趁我路過設計部上盥洗室的時候又再次攔住我,問道:「石頭,你說這幾天要帶我去超市,我很多東西還沒買呢!」

私底下,我不喜別人叫我主管,因為我不想和員工產生隔閡,所以只要沒人的時候,劉就和貓貓她們一樣,叫我的名字。

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難以拒絕。一個女孩跑到這千里之外的城市,我這個城市的老油子,雖說老家跟她是相鄰的兩個省份,但也算是半個老鄉,怎麼說也得儘儘老鄉的情分。

我想了一下,剛想回答,身後一人冷冷說道:「石頭,今天要把這個月的報表做好,晚上可能要加班。」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囡囡。

我無奈的朝劉聳了聳肩,說道:「不好意思,只好等有時間了!」

這個囡囡,回來這麼久,對我一直是不冷不熱,我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現在倒好,要跟老鄉聚一下,她竟然通知我加班!但怎麼說人家也是老闆的千金,我這個打工仔是得罪不起的,還是認命吧!

下班的時候,我跟貓貓代一下,在餐廳隨便吃了一點,就來到辦公室趴在電腦旁整理工資表。一會兒,囡囡進來了,也不搭理我,徑直坐在自己的位置,埋頭做事。

做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老闆突然進來對囡囡說道:「我們要回去了,你要怎麼回去?」

囡囡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帶著媽開一輛車回去,把她的車子留下給我,我有鑰匙。」

老闆「哦」了一聲,對我說:「石頭,抓緊點,明天早上我要看!」

我對他說:「你放心吧,今晚一定搞定!」

聽著老闆發動車子慢慢離去,我躺在靠背上舒舒服服得伸了個懶。已經差不多了,把最後一項列完,然後給囡囡,剩下的就沒我的事了。

又埋頭幹了半個小時,終於打完收工,我轉身把資料遞給囡囡,說道:「我已經做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囡囡抬起臉來,朝我微微一笑,然後迅速板起臉,說道:「不行!」

我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不行?我都已經做完了啊,還要我做什麼?」

囡囡噘起小嘴,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這是罰你,做完也不許走,在這裡陪著我!」

罰我?我做錯什麼了?是你跟我客客氣氣的,我才這樣對你啊!再說我也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啊?

我苦著臉,說道:「陪你可以,但是你要說清楚,為什麼罰我?」

囡囡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誰叫你不去機場接我?」

「接你?」

我更加莫名其妙,問道:「我哪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囡囡看我一臉委屈的樣子,瞪著我問道:「別告訴我,你沒收到我的短信啊?」

我乾脆把手機拿出來,往她面前一遞,道:「你自己找找看!」

囡囡白了我一眼,道:「誰知道你有沒有刪掉!」

我真的是比竇娥還冤啊!我把手機拿起來,一條一條的翻給她看,說道:「我真的沒有收到!你看看,我的短信就這麼多,這兩個月都沒刪除過一條短信!」

囡囡嘴上說不看,眼睛卻偷偷往我手機上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翻了幾下,臉變得通紅,說道:「石……石頭,對不起,我……我傳錯人了!」

「石頭,你別生氣嘛,我請你吃飯好不好?」看著趴在辦公桌上被她得幾乎要吐血的我,囡囡臉紅耳赤的向我道歉。

「都是你啦!沒收到短信也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在機場等你那麼久,回來當然想發脾氣了!但一想到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發脾氣有什麼用?可能過了這麼久,你都把我忘了!所以才那樣冷淡對你,沒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跟人家說幾句好話!」

還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心裡那個火啊,騰騰的從鼻孔和耳朵裡往上冒,頭頂上也冒煙了,瞪著她說:「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囡囡一點也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很理所當然的對我說:「人家是女孩子嘛,你一個大男人主動點不行嗎?」唉!我長嘆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無語問蒼天!

看到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囡囡終於心虛了,拉著轉椅坐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說道:「對不起嘛!石頭,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要生我氣了,好嗎?」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說道:「一句對不起,就能洗淨我身上的冤屈嗎?」

囡囡白了我一眼,道:「去你的,哪有那麼嚴重!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我眼珠子一轉,盯著她高聳的部,說道:「你說的哦!你還記得去年怎麼答應我的嗎?」

囡囡也想起來,小臉又是一紅,低著頭把椅子挪回去,說道:「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不跟你胡鬧了!」

我心裡一樂,意思就是等事情忙完了就可以?胳膊一伸,拉住想要逃跑的她,的笑道:「就這樣跑了?」

囡囡抬頭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道:「那……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在她的粉臉上摸了一把,讓她看著我,然後在自己的臉上指了指。

囡囡臉紅本不敢看我,想逃走卻被我攔著,最後沒辦法了,欠身在我臉上用小嘴輕輕的一啄,飛快地拉著椅子跑回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敢抬頭。

當時鍾指向十點的時候,我們終於把報表完成。囡囡打開老總辦公室的門,到盥洗室洗臉,然後為我倒了一杯茶。

我輕輕走到裡面,把她半抱著在長沙發上坐下,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囡囡似乎預到要發生什麼事,呼變得很急促,高前也快速的起伏著,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右手攬過她的身子,把她摟到懷裡,吻上了她吹彈可破的臉蛋。

囡囡嚶嚀一聲,微微的掙扎著說道:「壞蛋,這是我媽的辦公室啊!」

她這麼一說我也到不妥,放開她,走到門口把門一關,然後從裡面鎖上,順手關上燈。

在囡囡的一聲驚叫中,我把她在身下,瘋狂地吻著她的。囡囡的櫻很柔軟,裡面的香舌似一條靈活的小魚,在我的挑逗下,不停地在我的嘴裡進進出出。

我親吻著她小巧的耳朵和細的脖子,在她一陣陣的急中,把她的上衣翻起來,罩也被我解開推到上面,一對完美的立在我的眼前。

廠門口的大燈從窗外照進來,讓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前的雄偉,雖然光線沒有直接照在她的前,我依然能受到那裡的白與細膩。

我從房的下緣慢慢向上親吻,那光滑的肌膚令我不敢太用力,我竟然害怕會因為自己的魯而刺破她嬌的皮膚,我用手撫摸著另一隻房,覺它驚人的彈力,讓頭在我的手心中慢慢立。

囡囡難耐地扭動一下身體,雙手抱住我的頭。

我不知疲倦的輪親吻著這一對如瓷器般無瑕、晶瑩的房,把上面那兩顆紅櫻桃含進嘴裡,在暈處的細小顆粒上使勁地用舌頭。囡囡開始小聲呻道:「石頭,輕點,好難受……輕點!」

我知道她已經有快了。趁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我起她的短裙,沒有絲毫猶豫的把她的內下來,囡囡驚叫一聲,雙腿用力地夾緊,兩隻手也緊緊護住自己的腿間。

藉著窗外的微弱燈光,眼前的完美體讓我如痴如醉,即使在這種光線下,還閃耀著的皮膚,細的脖頸、高聳的房、平滑的小腹、那一抹暗的細林,美!真是太美了!

囡囡發覺我沒有動作,睜眼看到我一臉痴的樣子,羞得雙手捂臉,呻一聲轉過去,那翹立的豐立即展現在我的面前,曲線玲瓏的玉體讓我幾乎有一種跪頭膜拜的衝動。

我顫抖著把手放在她的翹上面,像撫摸著一件神聖的寶物般來回移動著自己的右手,那光滑的觸令我嘆息。

囡囡身體微微顫動著,頭深深的埋在沙發的角落裡,雙手抱在前,身體繃得緊緊的。

不住那一陣陣人的香氣,我把嘴湊上去,在她的翹上慢慢地親吻、用牙齒輕輕地咬合、用舌頭緩緩的舐。

囡囡深深的了一口氣,顫抖著說道:「石頭,!」

順著間的峽谷,我把臉埋在她的腿間,用舌頭在雙腿中間來回的滑動。當觸到一處軟的時候,囡囡猛地一顫,大聲叫道:「石頭,不要!」並且立即把身體翻過來,讓身體平躺。

我趴上她的身體,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問道:「寶貝怎麼了?不舒服嗎?」

囡囡抱緊我的脖子,在我的耳邊羞道:「那裡髒!」

我放下心來,親吻著她的角說:「我的囡囡身上,沒有髒的地方!」說著,一縮身子,又滑到她的下面去。

我輕輕分開囡囡的雙腿,一個美麗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暴在我的面前。雖然我無法仔細地看清楚,但是可以覺到那裡的溫暖與潤。我用舌尖了一下,那裡很乾淨,沒有異味。

囡囡的外很小,我無法把它們進嘴裡。看來她的經驗並不多,這讓我很喜,可是,接下來卻讓我更加驚訝,我居然用舌頭找不到她的玉入口!

按理說,囡囡是一個被開發過的女孩子,即便是道天生狹窄,也不可能讓我找不到,可我了幾下,觸口只是一道淺淺的小溝,每一處都很柔軟,但是舌頭卻探不進去,真是怪了!

終於找到一個細細的入口,我如獲至寶的起來。

囡囡「哎呀」一聲輕叫,用手推著我的頭,說道:「石頭不要親那裡,那、那是人家……的地方!」

搞了半天還是個錯的!我有些急,道:「寶貝,你的那裡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啊?」

囡囡聲若蚊蚋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找!」

隨著我調整方向,我終於吻到囡囡花園的入口!第一個覺就是,這裡太小了!本不像一個成女孩的道入口,細小得幾乎用舌尖覺不到!我用舌尖使勁向裡頂了一下,囡囡「啊」了一聲,手抓緊我的頭髮。

我發覺自己想進出這個入口,肯定相當困難。

真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是怎麼跟她做的,連我的舌尖都伸不進去,那麼大的東西怎麼能進去呢?即使進去了,也會把囡囡疼得半死。

隨著我不停的親吻,囡囡的呼急促起來,雙手抱著我的頭時而往下按、時而往上抬。中也出一股帶著麝香味道的,我毫不費的把它全部嚥下去。莖早已怒得像一長矛,我把子一,俯身在她的身上。

囡囡嫌我剛才親過她下面,不肯跟我接吻,搞得我火大,雙手用力扳著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剛開始她還掙扎,慢慢的,她的呼愈來愈急促,因為我的莖已經滑過她的叢,在她花園的四周不停的撥著。

看著囡囡一邊緊蹙著眉頭,一邊和我深情的擁吻,我已經難耐火了,隨手抓過自己的上衣,把她往囡囡的豐下面一墊,就開始準備大肆進攻。

我為自己還能記得這是老闆娘的辦公室,緊要關頭還能做出這些防護措施而自豪不已。

頭已經抵在那團而柔軟的地方。我使勁用了一下力,囡囡一把扣住我的後背,兩道細眉擰到一起,說道:「石頭,疼!」

我吻著她的嘴,安道:「寶貝,你的那裡太小了,所以會痛,忍一下好嗎?」嘴裡雖然在徵求她的意見,莖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隨著股的下落,用力地想往囡囡的身體鑽去。

囡囡聽了我的話,大口大口的呼著,臉上的表情扭曲起來,緊咬著牙忍受著我的攻擊。頭好不容易鑽進去,我和囡囡此時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我是累的,她卻是疼的。

真不知道她第一次是怎麼做的,到現在下面還是那麼的緊。我笑著對囡囡說:「寶貝,你那個男朋友是不是很小啊?怎麼跟你都做過了,你下面還這麼緊啊!」

囡囡息著說:「他的很小,進去的時候,我雖然也有點痛,但是沒有現在這麼厲害!」

我得意的笑道:「寶貝,今晚讓你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男人!」說著,股猛地一沉,莖滋溜一下,又鑽進去一截!

囡囡「啊」的一聲大叫出來,然後用力地咬住我的肩膀,雙手卻猛向外推我的,不讓我繼續深入。我也呆住了,覺到囡囡身體因疼痛而輕微的痙攣,道如鐵鉗般夾緊我的莖,其實,就算她不推我,我也不能繼續深入,因為,我分明覺到自己的頭碰到一層強韌的東西,好像是一層膜。

處女膜?我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身下的囡囡,她……竟然還是處女!

第四章暗夜

囡囡覺到我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羞澀的問我:「石頭,怎麼了?」

我讓頭停留在她的那層薄膜面前,小心的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邊問道:「囡囡,你真的跟你男朋友做過嗎?」

囡囡點頭道:「就做過一次。怎麼了?」

我又問她:「那第一次做的時候有什麼覺?」

囡囡想了想,小聲說道:「有點痛,不過沒有現在這麼厲害,可能他的那裡太小了,而且的位置好像不是這裡,你不是……錯地方了吧?」

笑話,老衲人無數,閉著眼睛都能找對門。唯一的解釋是:那小子夠衰,入的是囡囡的道!以前看過一篇報導,說一對新婚夫婦結婚兩年了,還沒有生育,到醫院檢查,雙方都正常,可是子居然還是處女!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發現這兩個活寶,兩年來走的都是遁!我還以為是笑話,笑得半死,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看來她確實還不知道自己是處女的事實,這下揀到寶!

可是我又猶豫起來,她是老闆的女兒,我是貓貓的男朋友,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由我來為她破處合適嗎?一旦她以這件事要脅我跟她在一起,怎麼辦?正想著,囡囡抱著我的肩膀問道:「石頭,你怎麼了?是怪我嗎?」那語還羞的樣子看得我下身又是一,囡囡「哎呀」叫了一聲,在我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罵道:「壞東西,輕點嘛!」

不管了!看著身下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千嬌百媚的樣子,我立即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得遠遠,先過了癮再說!

我摟緊囡囡的身體,把她的雙腿盤在我的上,對她說:「寶貝,忍著點,我的很大,可能會痛!」

囡囡有點輕顫的說道:「石頭,你一定要輕點,我怕痛!」

我親吻著囡囡的耳朵,在她逐漸急促的呼聲中一股,頭擠開狹小的玉門,把她的處女膜頂得深陷進去,居然沒有衝破!卻把囡囡疼得「哎喲」一聲,指甲扣進我的背部肌裡面。

了一口氣,稍稍向後出一點莖,又一次用力,覺到頭前面一層東西被我硬生生從中間擴開,隨著莖的進入被衝擊得粉碎,破了!我在心裡喊了一聲,肩膀上卻是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囡囡緊緊抱著我的身體,牙齒咬住我的肩膀,拚命忍住自己的痛呼。

莖大半截已經進入到囡囡的身體裡面,我以為剩下的可以容易進入了,哪知一用力,頭又頂住一團軟軟的東西。難道囡囡有好幾次處女膜?仔細覺卻不像,是一團頭在極度狹窄的通道艱難前進,每動一下就有一團軟軟的阻擋著它,頂開那團後又會遇到另一處軟,就好像一個人在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上行走,到處都是荊棘障礙。羊腸小道?對,就是它!我想起前不久看過的一篇網文,女人十大名器裡就有這麼一種羊腸玉戶。

名器,又見名器!我不住在心裡狂呼:佛祖,你對老衲太好了!貓貓的重巒疊翠,吳言的水玉壺,囡囡的羊腸玉戶,每一種都令我覺無限享受,銷魂蝕骨。

莖終於全進入到囡囡的身體裡,那種不動便被包圍覺令我舒服得全身汗都立起來。

我深情地吻著囡囡的小臉,這才發覺她已經痛得,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我歉疚的對她說:「寶貝,讓你受苦了!」

囡囡抱著我的肩膀,嚶嚶哭道:「怎麼會這麼痛啊?人家都聽說很舒服的,早知道這麼痛就不做了!」

我吻著她眼角的淚痕,安道:「等一會兒就不痛了,會很舒服的,我現在不動了,就讓它待在裡面,好嗎?」

囡囡抱緊我「嗯」了一聲,抬起小臉來讓我吻她。

吻了足足有五分鐘,我實在受不了被她體內的的快,看到她的眉頭也慢慢放鬆舒展開來,就問道:「寶貝,還疼嗎?我想動一動。」

囡囡晃動一下身體,覺不是很痛了,就對我說:「那你要輕一點啊,我怕受不了。」

我答應了一聲,慢慢地抬起股,然後再輕輕地把莖推進去,那種撥開奮力前行的快,讓我幾乎立即發。

我連忙裝做關心她的樣子,把頭頂住她身體的最深處不動,問道:「痛嗎?」

囡囡皺著眉頭,道:「痛。不過沒有剛才那麼厲害了。」

我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努力制住身體不斷湧來的強烈快,然後開始緩慢的。隨著動作的加快,囡囡的眉頭慢慢打開,呼也開始急促起來,小嘴裡發出一、兩聲人的呻,我知道她已經適應莖的大,開始享受起的快

兩人的汗水塗抹得全身都是,幸虧底下墊著我的衣服,我放心地曲起囡囡的雙腿,推到她的前,讓她的玉門全部暴在空氣中,然後立起身子,半跪在沙發上,大力地動著莖。混合著落紅的莖帶出來,順著囡囡的豐滴落在身子下面的衣服上,小嘴裡發出的呻也逐漸大聲起來。

我怕被樓下的保安聽到,連忙俯上她的身子,把她的雙腿在兩人中間,吻上她的,而莖卻依然在奮力的,在道內動幾下後,再突然使勁深入到她的身體深處,頂住她的花心用力研磨,然後再出來淺,如此反覆。

強烈的刺讓囡囡拚命搖晃著頭部,想擺我的親吻大聲喊叫,卻被我緊緊咬住,只能在喉嚨裡發出嗚咽般的哀鳴。

下身的快愈來愈強烈,囡囡的道又緊又熱,令我難以控制,我覺到快意如同一道迅猛的電,不斷的從兩人的結合處直衝大腦,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

我拔出莖,在囡囡的呻聲中把她抱起來翻過身去,讓她跪在沙發上,雙手抓住沙發的背,我站在她的身後,莖在她的豐上拍打了幾下,然後對準中間的用力一頭又鑽進她的身體。

囡囡仰起頭,長長的息了一聲,胳膊橫在沙發的背上,身體趴下去。

我用手撫摸著她的翹,那潔白光華的肌膚令我不釋手,真想咬上一口。

莖在狹窄的通道里努力開拓著,如一個堅硬的鑽頭不停地更加深入裡面。每一下撞擊都前進到更深的地方,和小腹「啪啪」的撞擊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異常響亮。

突然電話響起來,把我和囡囡嚇了一跳。囡囡連忙關機,現在就是天皇老子找,我也不管了!我用力的抓著囡囡的翹,在一聲低吼中把莖深深的入她的深處,頂住她嬌的花心開始。滾燙的讓囡囡發出一聲高昂的尖叫,幸虧房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否則真的會有人出現。

囡囡的身體開始痙攣,身體內的拚命地著正在膨頭,把最後一滴汲榨出來,修長的雙腿顫抖著歪倒在一邊,頹然癱坐在沙發上。

我疲憊地挪到她的跟前,摟著她坐下,大口的息著。

囡囡無力地靠在我的身上,高房因為劇烈的呼而起伏著,我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了一顆立的櫻桃,囡囡抱著我的頭,喃喃說道:「石頭,你好厲害!」

我用墊在身子下面的衣服仔細地擦拭著兩人的身體,為她穿戴整齊,我摟著她的肩膀和她深情的對吻。

「石頭,這是不是我的第一次?」囡囡靠在我的前,仰起小臉問道。

原來她已經覺到了,我老老實實回答:「是!」然後親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對不起!」

囡囡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龐,柔柔說道:「沒關係,我自己願意的!」

我嘆了口氣,剛想說話,囡囡幽幽說道:「石頭,我有新男朋友了。他是我的學長,對我很好,不是為了錢,因為他家比我家還有錢。」我愣住,心裡一陣發苦,嫉妒又失落,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我有女朋友,我不可能捨棄貓貓,所以我不能給她什麼,唯有為她祝福。

囡囡開車把我送到樓下,停穩車子,我和她在車裡烈的親吻。

囡囡在我不停地撫摸下又開始急起來,我的手從她的裙下伸進去,輕輕觸摸著她剛被開拓過的花園,問道:「還疼嗎?」

囡囡按住我的手,了一口氣說:「疼。」

我拉開她上衣在她高房上,貪婪地親吻著說:「不管我們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這一次我終生難忘!」

囡囡捧起我的頭,在我的上用力的吻著,道:「我也是!」

目送囡囡的小車緩緩離去,我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或許這是我和她最好的結局,雖然我們還會再見,但是能像剛才那樣呈相見的機會恐怕是沒有了,她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完成一個心願,一個我們兩人共同的心願。現在心願已經完成,該飛走的,終究是要飛走,她不屬於我。

上還留有她的味道,我了一下,一股苦澀的覺從舌尖湧到心頭,那是她的一滴眼淚。

囡囡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她。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她再也沒有回來過。偶爾聽到老闆娘和她通電話的聲音,覺得出她現在很快樂,那個男朋友對她很好,我就放心了。

就是這樣吧,不要奢求太多。和囡囡一開始就意味著這樣一個無言的結局,我不後悔我們之間的事情,相信她也不會。

子如口香糖般愈嚼愈沒有味道。按部就班的生活,兩點一線的範圍令我的心情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

貓貓一如既往的我、關心我,我也覺得愈來愈離不開她。生活中的爭吵是難以避免的,我們都沉浸於此,如果以前跟她在一起是在談戀,那現在就是在過子,情慢慢褪去,親情卻愈來愈濃,我一直認為,貓貓就是那名可以和我牽手一手的女孩子。

丫頭已經十七歲了,到了可以男朋友的年齡。

我曾開玩笑說,如果她看到廠裡哪個男孩子不錯,儘管挑,反正每天她一去車間,總有一道道熾熱的目光追隨著她,估計暗戀她的人不少。

這妮子卻眼高於頂、不屑一顧,我一跟她說這事,她就跟我鬧,撲到我身上又是掐又是咬,還叫貓貓過來幫忙,直到我求饒,發誓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

其實,我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喜還是,但應該是拿她當妹妹的情多一點,因為我和貓貓都比較遷就她,看她的眼神都很無奈和憐惜,可她畢竟是一個大姑娘,身體發育已經趨於成前的山峰大有超越貓貓之勢,高的不像話,一挨近我,那摩擦的快總能令我衝動不已,趕緊避開。

對丫頭,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隨她鬧,只要不過分,她卻毫不顧及,很多次在家裡洗完澡都不穿內衣,就著一件睡裙,看得我鼻血長,甚至貓貓不在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起一點衣服,幽怨的看著我說道:「哥哥,我長大了喲!」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讓貓貓傷心。在外面我可以來,因為貓貓看不見,但是在家裡絕對不行,我還沒有天真的相信貓貓會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想法。

貓貓二十歲生那天,我佈置得極為隆重。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六,貓貓要加班,我和丫頭買來彩紙,把家裡得像間新房。親自下廚為貓貓煮了一大桌她吃的飯菜,看到她一進門時那驚喜的眼神,我便心意足。

瘋到晚上十二點,我和丫頭一起舉杯恭祝貓貓生快樂,貓貓不顧大家身都是蛋糕,把我和丫頭擁在一起,嚶嚶哭泣。

我摟著貓貓躺在上,剛剛情燃燒的汗水已經慢慢開始冷卻。

貓貓的道和菊蕾裡都灌我的,我像一匹奔跑千里的馬,只剩下息的力氣了。

覺到前的潤,低下頭親吻著貓貓的臉蛋,柔聲問道:「寶貝,怎麼了?」

貓貓抱緊我,道:「石頭,我好幸福!謝謝你!」

我笑了一下,雙手抱著她的身體往自己懷裡擁緊,說:「傻瓜,你如果喜,每年的生我都會這樣幫你辦!」

貓貓「哼」了一聲,道:「才不要!」看我一愣,貓貓撒嬌說道:「我要你每年變花樣幫我過生,不能重複!」我笑著答應。

聽著懷裡的女孩安然睡去,平穩悠長的呼,我翻過身平躺在上,摸出頭櫃上的香菸,點燃了一。身體的疲倦和不適期一過,此刻竟沒有一點睡意。

貓貓已經跟了我兩年了,時間真是快得如白駒過隙。

兩年前的今天,我還在為另一個女孩子的離去而傷心不已。那幕自己的女友依偎在別人懷中的畫面,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每當想起總像一鋼針深深刺痛我的心靈,讓我難以平復。

「石頭」貓貓居然醒了,問道:「在想什麼?」我捻滅手中的香菸,摟住她說:「沒有啊,就想煙。」

貓貓手指頭滑過我的膛,低聲問我:「是在想小月吧?」我愣住。

貓貓幽幽的說:「我知道你在想她,其實這一整天我也在想她。兩年前,你在她生那天的舉動很傷她的心,她知道你已經不再她,所以才選擇離開……」

出放在她身體下的胳膊,轉身從煙盒裡又拿出一香菸,冷冷說道:「貓貓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貓貓嘆了口氣,把我摟得更緊,抬起小臉問我:「石頭,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我笑了一下,在她的上輕輕一吻,道:「不會!」

貓貓把頭縮在我的懷裡,哽咽著說:「石頭,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別做傻事!」

憐的拍著她的肩膀,安她說:「小傻瓜,天塌下來,我也會拉著你的手一起頂著!別胡思想,好嗎?」

貓貓把小手放在我的掌心,讓我緊緊握住,低頭問我:「天不會塌下來,但是如果小月回來了呢?」

我愣了一下,口說道:「本不可能!」

貓貓嘆了口氣,道:「我說的是如果。」

我使勁搖著頭,說道:「就算她再回來,我也已經不再她了。我要和你在一起,誰也攔不住!況且,她就算回來,也不是來找我的。」

我的腦子裡又出現那天小月和別的男人相擁的畫面,心裡一煩,對貓貓說道:「別瞎想了,睡覺吧!」

貓貓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直在錯怪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我有點火了,把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丟,大聲說道:「貓貓,我再說一次,不要再說她了,我不想聽!睡覺!」

貓貓終於不再說話。

我把她抱在懷裡,心情卻難以平靜。

貓貓說的對,如果小月回來,我應當怎樣面對她?畢竟,她是跟我生活過的女孩子,也是貓貓最好的朋友,真的再次見面,尷尬是肯定會有的,只是,我想我不會對她再有所留戀,因為她和我在一起,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貓貓說我錯怪了她,真是笑話,都摟在一起了,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嗎?總不能說那是學習國外的禮儀吧!

貓貓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想起剛才我對她的態度,自己也有些後悔,今天是她的生,怎麼能對她發脾氣呢?

我抬起她的小臉,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充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寶貝,我不該對你發火的,以後不會了!小月不會再回來,就算她回來了,我也不會跟她再有什麼瓜葛,我的是你,這一輩子都是!等你的年齡到了,我們就結婚,好嗎?」

貓貓抬頭問我:「石頭,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貓貓終於笑了起來,抱著我的胳膊說:「那我就要為你生一個胖小子!」

我笑了,心想: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大家都睡不著,乾脆就和貓貓規劃一下將來。

我摸著貓貓平滑的小腹,打趣說道:「生什麼都無所謂,我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其實,我一直想要只小狗,我喜寵物。」

貓貓愣了半天才察覺我在取笑她,使勁掐著我的胳膊,說道:「死石頭,你才生小狗呢!」我哈哈笑著把她摟緊,吻著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還有點顧慮。」

貓貓顫聲問道:「什麼顧慮?」

我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老婆,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做,我也從來不用保險套,你也不吃避孕藥,為什麼你一直都沒懷孕?」

貓貓抬頭問道:「你想讓我懷孕?」

我點頭又搖頭,道:「結婚後當然想,但是現在肯定不想。只是懷疑我的身體有問題!」

貓貓縮在我的懷裡,害羞道:「你啊,壯的像頭牛!什麼問題都沒有!告訴你,我這個月沒來!」

「什麼!」

我吃驚地望著懷裡的貓貓,看著她又肯定的對我點頭,口說道:「難怪這幾天見你老是著急、發脾氣。你沒來?那就是說有了?」

貓貓噘著小嘴,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前晚夢到花生,我同學說,夢見花生就證明自己有了,可能這次是真的了!」

夢見花生就證明自己懷孕了?這是什麼鬼邏輯!不過她這個月沒來月事,這個問題倒小覷不得。

「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摟著貓貓問道。

貓貓「嗯」了一聲,小聲問我:「石頭,如果真的有了……怎麼辦?」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貓貓又問道:「石頭,你喜孩子嗎?」我點頭說道:「喜。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老媽在前年去世的時候,就老叨咕著想要抱孫子,一直沒抱上。我也想快點結婚,可你年齡太小啊!」

貓貓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道:「對不起,石頭。我如果早生幾年就好了。」

我笑著親吻著她,說道:「傻丫頭!早生幾年我還不一定認識你呢!」

貓貓想想也是,抬頭又問:「那這次如果有了,怎麼辦?」

我想了許久,才狠心答道:「只能打掉!我們現在不適合有小孩。」

貓貓怯怯的問:「會痛嗎?」

我老實回答:「會!」

貓貓顫抖一下,摟著我說:「不管了,只要你不嫌棄我,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動得幾乎要哭,一把抱緊她,說:「貓貓,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相信我,無論誰回來、誰阻止,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你放心了吧?」

貓貓在我的懷裡幽幽說道:「我一直沒有不放心。小月不會回來,她出家了!」

我陪著貓貓在醫院檢查一上午,此時我坐在婦產科走廊的椅子上,拿著手中的化驗單,我真不知道該興奮還是該後悔,貓貓已經妊娠六十二天!

趁貓貓去盥洗室的時候,幫她看病的醫生走到我的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夥子,考慮好了沒有?要還是不要?」我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醫生告訴我,貓貓的血清中含有抗子抗體,屬於天生不孕患者。而且貓貓的子發育不全,這次的懷孕是個意外,如果打掉孩子,很可能使貓貓以後喪失做母親的權利!

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無論選擇是否正確,都是關乎我和貓貓一生的決定!醫生也能明白我的苦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說:「和她商量一下吧,小夥子!」

我唯有點頭。

貓貓從盥洗室走出來,低著頭,腳步移動得很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摟著她坐到我身邊,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摸著她的小臉,說道:「寶貝,還想吐嗎?」貓貓點點頭沒說話。

看著她一臉憔悴,我不忍再說什麼,扶著她站起來道:「我們,回家吧!」

貓貓抬頭問我:「不做手術了嗎?」

我搖頭說:「不做了!我要和你結婚!」

貓貓的小臉如雨後的光般燦爛起來,雙手環著我的,說:「石頭,你真的肯娶我嗎?」我點點頭。此時貓貓的笑容是我一生都願意見到的。

「可是……」貓貓猶豫道:「我年齡還不夠啊!」

我摟著她邊走邊說:「走點關係就可以搞定的。」

回到家,我要貓貓在上休息,自己到廚房燉湯幫她補身子。丫頭去了她姑姑家,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看著在鍋裡翻滾沸騰,我的心也思緒難平。我知道自己絕不是衝動,現在也不算是與貓貓私定終生,我知道,真的要是結婚的話,我們雙方的家庭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對。只是,就這樣結婚了嗎?心裡又有些忐忑,總覺得對不起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而且,我隱隱覺得還有些事情沒有做,不解決這件事,將會困擾我一生!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我卻說不上來。

「老公,幹嘛發呆?」耳邊突然傳來貓貓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我對她笑笑,道:「沒什麼,看著湯呢。」貓貓挨著我靠在玻璃門上,兩人一時也沒什麼話說,都靜靜的看著煤氣爐上的湯。

過了一會兒,我對貓貓說:「寶貝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看著就行了。」

貓貓把頭靠在我的肩頭,幽幽的說:「石頭,你一整天都不開心吧?是不是因為小月?」

我心裡突然痛了一下,想辯解卻又覺得實在無可抵賴,反正已經打算跟她結婚,沒必要瞞著她自己的想法,索點頭說道:「是!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

貓貓嘆氣道:「我知道。想不想知道她在哪裡出家?」

我搖搖頭。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我昨晚想了一夜,始終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放棄塵世繁華,毅然遁入空門?是我嗎?還是唐超?

頭沒來由得痛起來,像一長長的鐵釘,鍥而不捨的從後腦一直往裡鑽。

我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這種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難道是我的腦震還沒好?

貓貓嚇壞了,也蹲下來把我抱到懷裡緊緊摟著,關心道:「石頭,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我擺擺手,咬牙忍住痛苦,對她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貓貓攙著我躺到上,像以前我頭疼時幫我轉移注意力,起衣服,把嬌進我的嘴裡,讓我

我貪婪地親吻著嫣紅的頭,腦子裡一片麻。小月出家了!這個我兩天來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如鋼針般深深刺痛我!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眼淚已不由自主的下來。

貓貓憐地抱緊我,用溫暖的部磨蹭著我冰涼的臉龐。

我就這樣,一邊著眼淚,一邊慢慢褪下貓貓和自己的衣服,然後輕輕進她的身體裡面,緩慢地運動著,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重的鼻息也被全力制,只有莖出入道時滑膩的摩擦聲。

頭已經不疼了,睡意卻湧上來。身體如機械般的動作著,意識已經模糊,高在不知不覺中到來,出的一剎那,我的嘴裡模模糊糊吐出兩個字:小月!

一覺醒來,天已經黯淡下來。

廚房裡傳來貓貓和丫頭的說話聲。我翻身拿衣服,臉旁卻觸到一片冰涼,伸手一摸,覺。那應該是貓貓的淚痕。

走到客廳,丫頭見我出來,高興說道:「哥,我買了一條大頭魚,等會兒煮魚塊給你吃!可是現在沒有白酒了,你去買一瓶好嗎?」我正好想出去散散心,轉身到臥室拿了錢包走出去。

城市的夜風肆無忌憚地鑽進我的膛,冷得讓人發抖。我豎起衣領,在黑暗的夜中行走。

曾幾何時,我和小月也像是暗夜的靈,快的跳躍在這裡的每一處角落,我摟著她的肩膀,右手握著她的雙手,用掌心的溫暖為她趕走冬季的寒風。然而這一幕,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我無法想像她穿上單調的青衣是什麼樣子,那長長的青絲斷落在地上,是什麼樣的心情,青燈木魚,真的是她一生的守侯嗎?小月,你真的好傻!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五章湖南幫老二

超市的燈光如往般明亮,我在遠處看來,卻顯得有些朦朧,擦擦眼睛,加快自己的步伐。一個佝僂的黑影急匆匆的從身邊擦肩而過,我停住腳步。

那道身影很悉!在哪裡見過呢?我的腦海裡飛快的搜索著。轉身追上那人,右手一拍他的肩,叫了一聲:「兄弟,請留步!」

那人身體一顫,轉身望著我,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遞給他一煙,對他說:「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見過你。能跟我聊一聊嗎?有些事情想問你。」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開始戒備起來,問道:「你是條子還是……」

我為他把煙點上,他一揮手,我說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唐勇的人,我是唐勇的仇人,所以,我們應該是一路的。」

聽到我這麼說,那人稍微放鬆下來,把手中的煙拿起來對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看他的樣子,我笑著說:「我不碰那玩意兒,這裡面沒料的,你放心。不行咱再買一盒。」

那人這才讓我幫他把煙點上,深深的了一口,說:「你想知道什麼?」

坐在光廣場的中間,他四處看了看,又把衣服往上一拉,把頭矇住大半截,才問道:「你又不是警察,怎麼會和唐勇扯上關係?」我看著前方,幽幽說道:「為了一個人。」

那人問道:「為了誰?」

我把手中的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道:「我答應過別人,也答應過自己,為那個人還一個清白!」

那人一愣,霍然轉頭看我,問道:「唐進?」我不意外他能猜到,所以很平靜的點了點頭。那人又小聲叫道:「你是石頭?」

我這才有些驚奇,問他:「你知道我?」

那人點頭說道:「我早就想找你!但是沒有你的聯絡方式。進哥跟我提過你,他很看重你。」

我嘆道:「我知道。」

那人也隨著我嘆了口氣,道:「進哥在的時候常跟我說,石頭這個小子,脾氣臭得可以,可是我就是喜!你們以後誰都不要找他的麻煩,我拿他當兄弟看的,誰惹了他,別怪我不客氣!」

我心裡一暖,腦海裡又浮現出唐進臨死時,那雙微微含笑的眼睛,眼眶又模糊起來,雙手抱著頭呻一聲:「進哥!」

那人看我痛苦的樣子,不忍再說,拿起我的煙盒,出一點燃後狠狠的著,道:「我懷疑進哥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我一拳砸在地上,憤然說道:「是唐勇害死的!是他布的局!」

那人愕然看著我,我點頭說道:「我有證據!

但是現在不能給警方,警察裡面有細!「那人望著我說道:」是老劉嗎?「」

我想起小璐留給我的內存卡上的錄音,點點頭說:「是他!你知道這個人嗎?」

那人點頭說道:「知道!叫劉成,分局刑偵科科長。」

我記下這個人的名字,又問他:「那天上午,為什麼湖南幫的人在山上追殺你?」

那人「哼」了一聲,道:「唐勇接手湖南幫,我不服。他叫我去送貨,我沒去還和他吵了一架。我一直懷疑他跟進哥的死有關係,因為那天進哥接電話的時候,只有他和我在現場。他早就想除掉我了!」說完又對我問道:「那天沒有人在旁邊啊,你怎麼看到我的?」

我說:「我在山上,看到一群人追砍一個人,山又不是很高,距離不是很遠的。」

那人咋舌道:「就憑這個,你就能在這麼黑的情況下認出我來?你這小子,真的有一套!怪不得進哥看重你!」

我嘆口氣,說道:「我想記住的事情,一輩子都忘不掉!」

貓貓打電話來,問我怎麼還沒回去,我跟她說可能要晚一點回去,現在有事,然後不由分說掛斷電話,關了機。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對旁邊的人問道。

那人頭也不抬的說道:「杜風波。」

我記得聽唐進說過這個名字,歪頭問他:「湖南幫的二把手?」

杜風波苦笑了一聲,道:「曾經的!現在跟一個喪家犬似的,到處躲著他們。」

我問道:「為什麼要躲?」

杜風波了一口煙,道:「現在的湖南幫由唐勇帶著,我不服他。那次他沒有殺了我,雖說現在也沒有機會再向我動手,但是碰到了還是會找我的麻煩。」

我說:「你回老家不就得了?」

他嘆了口氣道:「我早就想回去,可又不甘心。進哥不能白死,我不可能讓事情一直隱瞞著,我要讓害死他的人受到懲罰!」他也是一個講義氣的漢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想怎麼做?」

杜風波緊盯著我,眼裡透出一股寒光,咬牙說道:「既然知道是誰擺的道,我就要讓他死得很難看!」

我打了個靈,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急道:「老杜你別來!現在不是時候,唐勇身邊有那麼多人,你搞不定他連退路都沒有了!」

杜風波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閃爍著血紅的光芒,失聲叫道:「那怎麼辦?難道就讓那個畜生逍遙快活?」我搖頭道:「我跟你一樣,都不相信警察。但是,對付一群人,警察要比我們有優勢得多,所以等時機成,靠他們會比我們來有效!」

「什麼時機?」

「內的時機!」

我和杜風波一直聊到深夜。回到家的時候,貓貓和丫頭已經睡了。

我躺在上,想著下一步的行動,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內應該怎麼揪出來?

貓貓突然開口說道:「石頭,現在好點了嗎?」

我聽著她的語氣,絲毫沒有一點睡意,看來她一直在等我回來。

我充歉意的抱住她的身體,把頭靠在她的前,道:「老婆,對不起!」

貓貓微微推開我想伸進她衣服裡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她畢竟曾經是你的女朋友。」

看來,她以為我真的是去散心了。我剛想辯解,貓貓搖頭說道:「石頭,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兒吧!」說完,把我抱著她身體的手拿開,翻身過去,蜷縮成一團,背對著我不再出聲。

我愣了一下,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眼前的這一切令我難以適應。

這是貓貓第一次不讓我抱著她睡覺!

貓貓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我跟她說好,等孩子七個月了,就跟她回家辦理結婚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貓貓的脾氣變得非常急燥,一有不開心的事情就朝我發火。看著她雖然身體變得有些豐腴,卻是一臉憔悴的樣子,我很心疼,便由她發脾氣。貓貓畢竟是非常我的,有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過後總會愧疚的抱著我說:「老公,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啊!」

我笑著摸著她的頭,對她說:「傻瓜,女人懷孕都是這樣的,別擔心,想發脾氣就發,老公臉皮厚!」貓貓緊緊抱住我,想笑,眼淚卻不住下來。

貓貓妊娠反應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每天為了幫貓貓買喜吃的東西,我甚至半夜起來到處去找。

等肚子裡的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我利用假期帶著貓貓去了她家一趟,見了她的父母,然後又帶她回去見我老爸,總算把兩人的事情都確定下來。想不到貓貓的媽媽還不到四十歲,聽貓貓說她媽媽生她的時候才十九歲!怪不得會這麼輕易答應我們的事!

要回廣東的時候,貓貓極力拒絕家裡的挽留,跟著我回來。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怕我在外面搞。我有點冤屈,我是那種人嗎?自從眼見著肚子大起來,貓貓都不肯讓我動她一下,連吃咪咪都不行,看來是給我的孩子留著呢,這讓我很吃味,老子的東西,以後是兒子的專用了!我算是徹底了。

貓貓辭了工作,每天等我下班後就過來住我,走哪跟到哪,搞得丫頭也沒了脾氣,吃完飯就噘著小嘴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

晚上,經過貓貓的勉強同意,我把手放在她微隆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受著裡面屬於我倆創造的生命。貓貓一臉慈祥,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刻溫馨。

貓貓的皮膚還是那麼光滑,摸上去依然如綢緞般滑順,慢慢的,我把手往上悄悄探了一下,瞥了貓貓一眼,她沒有睜眼,便放心的把手直接蓋在她依然堅房上,輕輕撥著兩顆細小的蓓蕾。

貓貓輕笑了一聲,伸手在我額頭上點了一指,嬌聲罵道:「臭老公,就知道你不會老實!」自從見過雙方的家長後,貓貓就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很自然的叫我老公,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我說道:「老婆,讓我吃一口嘛,我好久沒得吃了!」

看著我一臉求不,貓貓終於軟化下來,說:「只能吃咪咪,不能做別的!」我連忙點頭答應。

瓷玉般的房重新暴在我的眼前,我動得幾乎想哭。

幾個月了,我想它們已經想得快發瘋了!我小心的躺在貓貓身邊,一頭埋在她前的山巒裡面。

貓貓叫了一聲:「小心肚子!」就被我的得說不出話來。

一手捧著一個,我很責怪父母不幫我多生一條舌頭,這樣就可以一次吃一對咪咪了!潔白的房上到處都是我的口水,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晶晶水漬,嫣紅的蓓蕾已經立起來,調皮地在我的舌下跳動,瞬間又被我的雙拉長。

貓貓呻了一聲,摸著我的頭髮,說道:「老公,你輕點,好啊!」

我不理會繼續用力,左手悄悄順著她的睡裙從雙腿往上爬,在摸到那一處神秘幽地的時候,貓貓清醒過來,一把抓住我作怪的手,道:「壞東西,說好就只吃咪咪!」

我苦著臉說:「老婆,就一次吧,我都好幾個月沒做了!就從後面輕輕的來,好不好?」

貓貓堅決的搖搖頭,道:「不行!」

我火了,身體直立起來,把子往下一拉,湊到她面前,說道:「都這樣了,要怎麼結束啊!」怒莖如筆直的標,朝著貓貓示威似的跳動著。

貓貓湊前在頭上親了一口,摟著我躺下,哄著我說:「老公,別這樣嘛!現在真的不行啊!到孩子怎麼辦啊?我用手幫你好嗎?」用手!又用手!每次都用手,這和做覺會一樣嗎?

看著我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貓貓又道:「那就用嘴!行了吧?」

想起以前醫生說過的話,貓貓的孕期確實不能太放肆,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睡吧!」

貓貓縮在我的懷裡抱住我,充歉意的說:「老公,等孩子出來,我身體好了,你想要我怎麼伺候你都行!」

憐的抱住她,用自己的臉摩娑著她的小臉,「嗯」了一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在我的懷中安然睡去。

聽著貓貓平靜的呼,我心裡真是鬱悶到底。原以為過一會兒就會平息的念,今天不知怎麼竟然毫不歇息,底下的兄弟居然死硬到底,一點都沒有疲軟的跡象。

可能是被憋的吧,撒一泡就沒事了。

我悄悄把手從貓貓脖子底下出來,衣服也不披,就穿著一條內,打開門,客廳一片漆黑。丫頭已經睡著了吧?我躡手躡腳的走進盥洗室,也不關門了,拿出傢伙做好準備。

怪了,了半天都不出來!我有些氣結,對著下面的兄弟罵道:「你這個臭傢伙,不就躺下休息唄,還跟子似的杵在這幹嘛?」用手在莖上使勁套兩下,想讓它快點出來,誰知道更把它惹了,憤怒得幾乎貼到我的肚皮上!

我無奈的看著它,說道:「兄弟,你到底想怎樣啊?」

莖上突然一溫,一隻小手從我的身後伸過來抓住它。

我回過頭正想看看是誰,一個嬌小的人影撲到我的懷裡,剛想出聲的嘴被一口堵住,一條靈巧的舌頭伸進來,右手被一隻小手牽引著摸到一處豐,那堅的觸比貓貓還要更甚。

我連忙把廁所門關上,一面和懷裡的人烈的擁吻,一面撫摸著那團令人瘋狂的房,底下的莖也在烈的跳動著,在她的身體上不停的尋找著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懷裡的人把身上的睡裙往上一頭立刻觸到一片光滑,她裡面沒穿衣服!

口說道:「丫頭,你……」

丫頭緊抱著我的,踮著腳尖和我情的擁吻著。

黑暗的室內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連兩人的呼似乎都已經停頓了。

我撫摸著她如山般高聳的房,興奮得幾乎有些發抖。

丫頭鬆開我的舌,仰起小臉,幽幽問我:「哥,你真的準備跟貓貓姐結婚嗎?」

我的手停在她的前,過了很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聽到我的回答,丫頭很久沒有說話,肩頭卻開始慢慢動起來,而且愈來愈急促,最後終於嚶嚶的哭泣起來。

我嚇壞了,這裡是家裡啊!貓貓就在房間!

我雙手抱著丫頭的身體,摸著她的小臉問道:「丫頭,怎麼了?我和貓貓結婚,你不高興嗎?」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仰著小臉,哽咽著說:「我高興!可是我的心好痛啊!哥哥,你不是說要我的嗎?」

我嘆了口氣,道:「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啊!」

丫頭輕聲問我:「哥,你真的把我當妹妹嗎?你心裡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嗎?」

我無言以對。是的,我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曾無數次的給自己找藉口,丫頭只是我的妹妹。可是,哥哥會悉妹妹身體的每一處變化嗎?哥哥會如此親密地撫自己的妹妹嗎?

丫頭跟了我兩年,幾百個晝夜形影不離,她早已在我心裡和貓貓是同等地位,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對她的關心早已超兄妹間的關懷,可以說,我是她的!但是,我能給她什麼?結婚嗎?那貓貓呢?我只是享受著和丫頭之間的這種曖昧關係,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以後,也沒有顧及她的想法,我很自私!是的,我霸佔了一個女孩的青,卻對她的託付說「不!」

我第一次為自己的齷齪到羞愧。抱著丫頭身體的雙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整個人像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丫頭見我這個樣子,嚇得連忙抱住我,不停的用小嘴親吻著我的臉龐,小聲的嘟囔著:「哥哥,你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我輕輕推開她,把手扶在她的肩頭上面,鄭重的對她說:「丫頭,哥哥對不起你。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哥哥不能給你什麼,更不能毀了你的一生!」

丫頭呆住了。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一絲聲息。我卻似乎聽到她心裡的哭泣。

我不忍心看她這樣,想把她摟在懷裡安,手剛抬起卻又放下,只能狠下心腸看著她。畢竟我不能再讓她有希望,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兩個人默默的站了好久,丫頭終於動了。她慢慢轉過身,我想她也在心中做出自己的決定,不由得有些欣,也有些不捨。

出了這道門,從此,我和丫頭只是一般的兄妹關係,再無半點曖昧。或許這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丫頭背對著我並沒有走出去,她緩慢地將身上的睡裙下來,掛在門後的掛鉤上,緩緩地轉身面對著我。

黑暗的盥洗室裡,一個人全,一個人半,面對而立。

雖然光線模糊,我仍然能受到丫頭那玲瓏有致的體所給我帶來的巨大沖擊,那片耀眼的白即使在暗夜中也閃爍著聖潔的光輝。我覺喉嚨一陣發乾,低咳了幾聲卻不管用,只好伸長了脖子,拚命嚥了幾下口水。

丫頭向前走了兩步,身體和我靠得更近。天氣已經很冷了,我卻絲毫不覺,渾身如火焰般灼燒的燥熱,一眨也不眨地緊盯著她。

丫頭雙手環過我的身體,堅房緊貼在我的身體上面,冰涼的身體讓我不住打了個靈。

我想掙開她,雙手一推卻按在她那對趨豐房上面,那手上的溫度讓我連忙縮手,底下的莖卻又一次昂起頭來。

「丫頭……」

被一隻冰涼的小手蓋住,丫頭把身體縮到我懷裡,顫抖著說:「哥,抱緊我!我好冷……」

以前曾無數次擁抱過丫頭的身子,也見識過她全的樣子,但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緊張過。伸出去的雙手不知道該抱住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孩,還是該狠心推開她,只好放在她的雙肩,不知所措的著她光滑的肌膚。

本是無意識的舉動,卻讓丫頭呼更加急促,環著我身的雙臂一緊,緩慢卻堅定的說道:「哥,無論我們做了什麼,都是我願意的!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上你了。我的身子是哥哥你的!如果貓貓姐能接納我,我們以後就一起跟著你,如果不能,我就做你的情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

還有比這更令人動的表白嗎?我的眼睛已經潤。

想我石頭何德何能,如何能夠接受這些好女孩的垂青?小月、貓貓、吳言、阿如、小璐……每一位女孩的深情,對我來說都是老天奢賜,我本無緣消受,卻一再受恩寵!

現在,丫頭也要為我獻身,雖然我和她早有肌膚之親,卻一直無雨澤之實,每次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我都會身而退,但是現在,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魚水之的滋味,今晚,我還能忍得住嗎?

丫頭一隻小手從身旁滑下去,莖頓時被一團冰涼包圍。我顫抖一下,低一聲,把她摟進懷裡。我是石頭,不是柳下惠,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經喪失所有理智,只剩下生理的本能。

丫頭慢慢丈量著我的下身,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帶著羞澀的說道:「哥,它好大!」

我幾乎當場出來!雙手抱著她的頭,不顧一切的和她的小嘴糾起來。

丫頭被我吻得不過氣,握著我莖的小手不由得加大力量,我覺更加舒服,乾脆放過她的嘴,頭往下一低吻在她堅房上面!

光潔的皮膚幾乎讓我的舌頭打滑,細膩的觸令我懷疑是在親吻一塊滑的豆腐,卻比豆腐更加結實。舌頭想嘬起一團,卻因緊繃的彈而不得如願,我毫不放棄,用力的在她的房上留下一個個紅的吻痕。

丫頭仰起頭來,發出陣陣呻,身體隨著我的親吻輕輕顫抖。我含住一顆頭,像品嚐稀世的美味,用舌尖不停的圍繞著它打轉,嬌頭已經翹起來,在我的嘴裡慢慢膨

讓她靠在牆上,我蹲下身子,把她的雙腳分開。面前就是一名十七歲女孩的秘密花園,我已經聞到絲絲清香,顫抖著把舌尖貼近那神秘的地方,溫熱的觸令我幾乎想把身體都鑽進裡面!

丫頭低呼了一聲:「哥哥!」雙手就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頭用力地埋進自己的雙腿間。

處女的部一向沒有太多的雜味,無非是和白帶的酸味。丫頭卻連這些都沒有,舌尖輕輕深入到裡面,品嚐到的只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香氣。

丫頭是白虎,整個下身光潔無,稚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舌尖在她兩片微攏的外,引得裡面滲出滴滴清泉,我如獲甘霖,全部喝進肚子裡面,接著順著中間的小孔向裡面進,丫頭的肌強勁地夾住我的舌頭,不讓它繼續肆。我使出最大的力氣,拚命把舌頭往丫頭的身體深處擠去,丫頭的瘋狂地動著,緊裹著我的舌尖不停的推搡按

莖已經大得令我痛,我站起身來,拉過丫頭的小手讓她抓在上面。

丫頭冰涼的小手在火熱的莖上輕輕的滑動,我舒服得想大聲叫喊出來,低頭吻住丫頭的小嘴,把她的香舌到嘴裡狠狠的

丫頭知道我已難以抑制,小手拉著莖放到自己的腿間,輕聲對我說:「哥,進去吧!今天我要把自己給你!」

我曾無數次幻想和丫頭的第一次:明亮的房間,舒適的鋪,甚至還有一瓶陳年的紅酒,但是從來沒想到會是在這黑暗的盥洗室!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更不是丫頭應該享受的氛圍,我想拒絕,可是念如毒藥般麻木了我的思想、腐蝕我的良知,得如一把拉的弓,不發就會崩弦!

我沒有意識般的在丫頭的部外面胡頂撞,腦子裡成一團,到底該不該進去呢?

丫頭被我頂得嬌吁吁,手按住我的莖,把它到花園的入口,輕輕扭動著身子,說道:「哥,進去吧!這一刻,我等了兩年了!」

腦中突然念大熾,怒莖隨著丫頭小手的帶動往前一鑽,頭立即被一團軟硬生生夾住!

丫頭悶哼一聲,雙手猛地抱著我的肩膀,沒有向外推開,卻是更加用力地擁緊我;然而頭沒有絲毫停留,突破她的道入口後繼續前行,兩側的如被大刀砍過的荊棘,被頭強行分開。

丫頭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我害怕她承受不了這種痛苦,可念卻不讓我做任何停留,終於,頭頂在了一層柔軟的薄膜上面,突破了它,丫頭就是我的了!

正當我想一鼓作氣衝破丫頭的處女膜的時候,頭突然一溫,一股熱頭澆下,我以為是她的,可這股熱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愈來愈多,順著兩個人的雙腿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輕聲問道:「丫頭,怎麼了?」

丫頭半天沒有作聲,我乾脆打開電燈。

一股黑紅的鮮血從丫頭的花園中下來,腿間一片狼籍,鮮紅的血映襯著潔白的大腿,充斥著靡的氛圍。

我以為我傷害了丫頭,正要詢問,丫頭懊惱的說道:「哥哥,我來例假了!」

第六章捉

看來連老天都不忍心看到丫頭在這種環境下失身。

我無奈地鬆開她的身體,打開熱水,為她清洗著下身。

「哥,對不起!」丫頭的聲音居然有些哽咽。

我抬起頭對她笑了笑,說:「沒什麼,哥哥忍得住,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

燈光下,丫頭潔白的體宛如仙女般聖潔,高聳的房上面那兩顆鮮的櫻桃惑得我下面的莖一陣猛跳。

丫頭看到我的樣子,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來情意綿綿的看著我,伸手又關了燈,依偎過來。

「丫頭,不能啊,這樣你會受傷的!」我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跟她繼續,打死我都不願意!

丫頭吻著我的嘴,喃喃道:「我說過今天要給哥哥的,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要把自己給你!」

丫頭的話令我很動,卻更加堅定我的念頭。

我將丫頭抓著我莖的小手握在手心,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說:「丫頭,謝謝你!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再做了。如果為了發自己的望,而讓心女人的身體受到傷害,那我就不是人了!哥哥幾個月都撐過來了,今晚還忍不住嗎?放心吧!等你月事過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有一個美的第一次!」

丫頭深情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嘴親吻著我的膛,顫聲說道:「我們還有時間嗎?你不是要和貓貓姐結婚了嗎?結婚後你還會和我這樣嗎?」

我一時難以回答。是的,結婚了,我還會如此風嗎?那樣怎麼對得起我的子?怎麼對得起我的孩子?

丫頭垂泣著說道:「不行,我就是要現在把自己給你!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受著丫頭小手抓著我剛軟下去的莖慢慢地撫摸,我稍微平息的火再一次升騰起來。但是,我怎麼能在丫頭身體不適的時候,就要了她的第一次呢!

闖紅燈我不是沒有過的。記得在老家上大學時,當時的女朋友也曾被我硬闖過,那時正是青年少,加上退伍沒兩年,身體正是最需要調和的時候,女友如果來了例假,只要不是前兩天,我照做不誤,當然,她不是處女,我們之間的已經相當的稔了。

可丫頭不同啊,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月事也是剛剛才來,我如果在這個時候進入她的身體,難保以後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所以,我不能!可是自己確實也非常想要,丫頭也不依不撓的在我的身上,我該怎麼辦?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我把丫頭的身體一環,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妹妹,你真的想給哥哥?」

丫頭毫不猶豫的「嗯」了一聲,雙手抱緊我。

我下定決心,右手撫摸著她的房,道:「那全聽哥哥的,好嗎?可能很疼,你能忍住嗎?」

丫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讓丫頭轉過身去,雙手扶住牆上的水管,俯身親吻著丫頭的滑脊背,雙手著她前的兩團堅莖靠在丫頭豐間,小心避開從花園裡出來的股股紅。我不是嫌髒,我是怕沾到莖上,等會兒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會不衛生。

舌頭一路往下,我蹲下身子,雙手捧住丫頭的圓,把頭埋進去。

「啊!哥哥,那裡不能親,很髒的!」覺到自己的菊蕾被攻擊,丫頭夾緊了雙腿,本來就結實的翹變得更加結實。

我不理她,用舌尖不停的挑逗著丫頭間的那處褶皺,而且不時把舌尖拚命向裡擠進。

丫頭想站起身來,卻被我的雙手從下面撫摸著她的房,不忍心推開我,只好任我所為。

丫頭是一個很乾淨的女孩子,連這個排身體廢物的地方,都洗得很徹底。

我舌尖突破口進去,品嚐不到任何異味,藉著口水的潤滑,輕輕的進一手指,丫頭身體往前了一下,發出一道氣的聲音,手指也被裡面的箍住了。

丫頭猜出我的意圖,扭頭問我:「哥,這裡也可以做嗎?」

我輕聲說道:「可以的,不過第一次會很痛!」

丫頭「哦」了一聲,又道:「我不怕痛。只要哥哥進入了我的身體,在哪裡都一樣。」

我想想也是,這丫頭連前面都沒被開發過,哪裡會知道後面和前面的區別呢?

反正是進入,在哪裡進入也就一樣了。

可是,這麼緊的地方怎麼進去呢?覺到手指四周的力,我不又苦惱起來。對了,窗臺上有貓貓洗臉用的蛤蚧油,可能會管用!我站起身來,找到那瓶蛤蚧油,倒出一點在手心,均勻塗抹到丫頭的菊蕾上面,連裡面也順便抹了一點。

做完了準備工作,我站起身,貼在丫頭的身體上,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妹妹,哥哥要進來了!」

丫頭的聲音有些顫抖,息著對我說:「進來吧!哥哥,快點進來,我要你!」

手扶著大的莖,用頭在她的菊蕾上下摩娑幾下,覺上面已經塗油漬,對準菊蕾的中央用力一

由於蛤蚧油有潤滑的作用,頭很容易的突破菊門,進入到丫頭的身體裡面。但僅僅只有頭,莖的大部分還在外面。饒是如此,劇烈的疼痛令丫頭一顫,身體瞬間變得僵直。

我立即有一種頭似乎要被夾斷的覺,連忙把身體趴在丫頭的背上,用手捏捻著她前那兩顆硬的櫻桃,舌頭輕著她的耳垂,說道:「妹妹,很痛嗎?要不哥哥拔出來?」

丫頭把頭抵在牆上,雙手向後伸出面,按著我的股,顫抖著說:「不要拔,我可以的!」語畢,便把我使勁向她拉去。

莖在丫頭的菊蕾裡奮力前進,我能受到那突破重重包圍的快,等到進入三分之二的時候,前面突然一鬆,像是從一條擁擠的通道進入一間相對寬敞的房間,整莖全沒入。

「哥哥,進來了嗎?」丫頭帶著哭腔,問道。

憐的吻著她的脊背,道:「已經全進去了!丫頭,讓你受苦了!」

丫頭用手抓緊我的手,道:「我終於讓哥哥進來了!我是哥哥的人了!我不苦,很高興!」

我一直曉得丫頭很喜我,卻不清楚她我如此之深,一心一意想成為我的女人,這讓我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含著眼淚不停地親吻著丫頭的身體。

丫頭仰起脖子,讓我親吻她的,輕聲問我:「哥,你覺舒服嗎?」

說實話,舒服談不上,丫頭的菊蕾像一把鉗子,緊緊的咬住我的莖,我真擔心,她一緊張會把我的寶貝夾斷!不過我可不能讓她失望,吻著她的臉蛋,說道:「哥哥很舒服,丫頭的身體是最銷魂的!」

丫頭意的「哼」了一聲。我看她小臉已經趨於緩和,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痛了,於是輕輕拔出一點莖,再輕輕推進去。丫頭「哎呀」一聲,歪過身子抱住我。

我連忙把莖頂在她的深處,親吻著她的小嘴,歉疚的說道:「寶貝,對不起,我剛才忍不住了,疼你了嗎?」

丫頭搖頭說道:「不是,是……想大便!」

這個鬼丫頭,把我嚇了一跳!我被她得哭笑不得,不過我知道,女孩子初次是有這樣的覺,貓貓也曾經發生過。

「要不我拔出來吧?」我試探著問她。

丫頭說:「不用,讓我適應一會兒。」

盥洗室裡很冷,我怕丫頭冒,用身體貼緊她,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全身,一方面可以為她驅寒,另一方面也足自己享受她玲瓏玉體的念。

旁邊有個小凳,我低身把它拉過來,小心的扶著丫頭坐下,讓她坐在我的身體上面,丫頭長一口氣,體內的莖進入得更深。

我想讓丫頭轉過身來,卻被她阻止了:「不要,哥哥,經血會到你身上的,這樣不吉利!」

不忍拂去丫頭的好意,我在她的背後緊摟著她,一邊和她親吻,一邊慢慢的抬動她的身子。

丫頭配合著我的動作,小心的起伏著自己的豐莖在她的菊蕾中開始平緩的進出,並且愈來愈加快。一會兒功夫,丫頭已經不用我的幫忙,自己主動套起來。

想不到丫頭對於有著天生的適應。在快速的動中,丫頭居然開始有了快樂的呻:「哥哥……好奇怪……很舒服……」

丫頭的直腸快速的動著,隨著身體的晃動不斷地摩擦頭。我舒得頭皮發麻,低吼一聲抱著她站了起來,把她按在牆上,掰開她的豐,對準那處秘處發起強烈的攻擊。

頭突破口的瞬間是最為舒。我把整莖拉出大半截,連頭都拔出一半,然後使勁進去,丫頭居然一點也不示弱,隨著我的拔出,也向前動身體,當我入時也配合著用力向後一撞!兩個人被這股強烈的快得都想大叫出來,但是怕貓貓聽見,只好親吻在一起,身體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撞擊著。

的空虛和巨大的刺令我難以抑制,在一陣飛速的動中,我終於出全部的華。丫頭身體也痙攣得不成樣子,要不是我抱著她,恐怕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抱著丫頭坐在板凳上,一邊親吻著她的櫻,一邊為她清洗著身體。

丫頭癱軟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幽幽的說:「原來做這種事,也這麼舒服啊!」

看到她嬌憨的模樣,我幾乎忍不住又想把她就地正法一次!

抹乾身體,我和丫頭在黑暗的盥洗室裡久久擁吻。真想一直這樣吻下去,這個女孩給了我太多的震撼,我相信自己是她的。

丫頭踮起腳在我的額頭上用力一吻,道:「哥哥,一輩子也不許你忘了我!」

我不用說話,深吻她的櫻就是最好的回答。

「走吧。」我終於說出這句,兩個人這個時候最不希望聽到的話語。

貓貓還在房間,過段時間,她將成為我的子,這是我必須面對的。

盥洗室的門被我打開,我剛想叫丫頭出來,依牆而立的一道身影把我嚇了一跳!我定了定神,仔細一看,魂飛魄散的叫了一聲:「貓貓!」

貓貓默默的走回房間,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只覺得兩腿發軟,幾乎邁不動步子。

丫頭在我身後半天沒有作聲,我回頭一看,她的小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慘白,不知道是冷還是怕,身體一直抖個不停。

看到丫頭的樣子,我反而沉靜下來,事情走到了這一步,要面對是早晚的事,無論貓貓怎麼責怪,我都可以承受,大不了就是分手。我雖然貓貓,但是也不會有強留於人的想法。

我要丫頭先回房間,便走回臥室。

貓貓沒有開燈,躺在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她身邊倒下,為她和自己蓋好被子,點燃一煙,等待貓貓的審判。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凌晨四點,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甚至連躺臥的姿勢都沒有變動過!設想中的打鬧、爭吵一件也沒有發生,時間好像靜止了!

我已經昏昏睡,既然貓貓沒有動作,我也不會犯主動去招惹她,乾脆睡覺。

事情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幾天下來,貓貓沒有對我做任何質問或者責罵,因為她本不理我。

第二天她就搬到公司宿舍,任我去叫也不回來,後來乾脆也不見我,一下班就和朋友出去。丫頭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搬回她姑姑那裡去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我鬱悶得不想回家。

今晚要請我吃飯。對於這個半個老鄉,我一直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我不想和她發生瓜葛,雖然北方女子天生脾氣豪,我自己也不在意,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貓貓與我的關係正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也不會再對別的女孩子動什麼心思,所以乾脆一口回絕她,自己去夜市吃。

超市的霓虹燈依然閃爍。我坐在旁邊的大排擋裡,填鴨似的把盤子裡的東西進嘴裡。真是人不開心,萬事無趣,原先喜得要命的炒對蝦現在吃起來也如同嚼蠟。

貓貓,你真的忍心扔下我不管嗎?看著手中的酒杯,裡面深黃體刺得我雙眼犯酸,我眼睛,難道我和貓貓真的走到盡頭嗎?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啊!

「好啊!我請你不來,自己在這偷吃,臭石頭,你什麼意思嘛!」一個高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劉

我順手拿過一隻杯子,在裡面倒酒,往她面前一推,說:「少廢話,陪我喝酒!」

愣了一下,坐在我旁邊歪著小腦袋盯著我,問道:「怎麼,有事?」

我看著她,目光卻空的無一點光彩,說道:「什麼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喝酒,你喝不喝?」

白了我一眼,拿起杯子,脖子一仰喝乾,然後看著我說:「喝完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朝她笑了笑,道:「真的沒什麼。就想喝兩杯酒。」

一拍桌子,道:「好,我就陪你喝!老闆,再拿一箱啤酒!」

一箱十二瓶,喝完再要,我們一直喝到人家打烊。

我頭暈得像進一鍋糨糊,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飄來飄去的全都是影子。一張嘴,舌頭好像也大了許多,話都說不清楚:「老……鄉!有……有本事買、買酒回家再喝!」

仰著臉蛋,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喝酒,本姑娘從來沒怕過誰!去就去!」

兩個人抗著一箱啤酒踉踉蹌蹌的向家裡走去。

我抱著啤酒,劉扶著我,後來劉見我路都走不穩了,乾脆奪過箱子自己抱著,換成我來扶著她。一路跌跌撞撞,終於回到家。

樓梯口坐著一個人,烏漆抹黑的把我嚇了一跳,劉更是尖叫一聲,差點把懷裡的箱子扔掉。

我摸索著打開樓梯燈,強光一照,那傢伙也醒了,眯著眼一看到我,立即站身來說道:「你小子可回來了!我有事找你!」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杜……杜風波,別他媽給我廢話!今天就喝酒,什麼事也不談!」

回到房間,把燈一開,三個人就坐在桌子旁大喝特喝。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反正在糊糊中覺有人把我拖上

半夜裡,突然口乾得要命,我抱著重重的腦袋下了,到客廳找水喝,回房後,見腳還躺著一個人。心想:這個貓貓,睡覺也不好好睡!我便把她抱在的中間放好,她嚶嚀一聲抱住我的脖子。

覺很久沒有和貓貓親熱過,酒的催動讓我火頓生,順勢躺在她的身邊,手忙腳的把她的衣服往旁邊一分,大嘴吻到她的前。睡夢中的她毫無反應,四肢攤開任我為所為。我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帶,連內一起拉下來,頓時凹凸有致的體展現在我面前。

我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在她的身上不停的親吻著,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

她終於有了反應,呼變得急促,也發出人的呻:「嗯……好舒服……」我興奮得著她的蒂,雙手肆意地撫摸著她前的那一對堅

她忍受不住強烈的刺,拉著我的胳膊向上拽,嬌聲喊道:「我要……」

我兩三下下自己的子,扔到一邊,翻身在她的身上,手握著已經莖,在她是滑膩的玉門上摩擦了幾下,正準備奮勇攻陷城門,旁邊地下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兩個搞麼啊?不讓我睡覺啊!」

屋裡怎麼會有其他人?還是個男的!我暗道不妙,立即打開房間的電燈。

上的玉人「哎呀」一聲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只留一顆小腦袋,我定睛一看竟是劉!地上的人此時也悠悠醒來,看來是因為天氣冷,渾身直打哆嗦,想拉上的被子,卻被劉一腳差點踹個仰八叉,我又叫了一聲:「杜風波,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看上的女人,又看看地上男人,腦子裡像有人在翻筋斗,得一塌糊塗。在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下,我總算明白整件事情,原來,我喝醉了!

讓劉睡在我的上,我拿起一被子和杜風波來到客廳。本來丫頭的房間也可以睡,但是我不想讓其他的男人進去,所以只好和杜風波擠沙發。

兩個人一人一頭,身上蓋好被子,同腿而臥。接過遞過來的煙盒,出一點上,我向杜風波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杜風波低聲音說道:「下個星期,中央有人要過來,聽說是紀檢委的人,要參加本市的一個會議,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我愣了一下,了一口煙,想了好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告御狀?」

杜風波說:「不一定是要我們親自出面。一封匿名信就可以搞定。他們重視了,肯定會查,不重視也不知道是誰告的。」不愧是當年湖南幫的軍師,頭腦果然靈活!

我來了神,起身坐起來,道:「你查到確切期和會議地點了嗎?而且保安措施怎麼樣?不要我們的信還沒投出去就被攔截,後果可能就嚴重了!」

杜風波也坐起來,對我說:「期是下個星期五,地點是市局,賓客入住白雲酒店,下午來,隔晚走,一天都在開會,沒有娛樂活動,接近他們的機會很小。」

我有些喪氣,說了等於沒說。總不能讓我晚上去酒店查房吧?況且這類人物來了,警戒都是很高的,本不可能讓陌生人靠近,投檢舉箱更是胡扯,還沒等上面的人看見,估計在市局就被下來。

不是說警察個個都是壞人,但官官相護是我們數千年的傳統,對於這麼一封沒有事實只靠懷疑的信件,誰會扯破臉皮去查?

我頹然地重新躺在沙發上,杜風波覺到我的喪氣,安我道:「別灰心,總有機會的。這幾天我再跑跑,看看酒店裡能不能找到人。」對於他的建議我不興趣,就算你有人,可靠嗎?沒等上面來查,我們兩個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我無聊的翻看著手中的手機,貓貓和丫頭誰也沒有打通電話或者發封短信問候一聲,是分是合你倒是給個明白啊,老這麼吊著哪年哪月是個頭啊?

等等!短信?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咻的一下坐起來。

杜風波被我嚇了一跳,也坐起來問我:「你怎麼了?」

動的對他喊道:「有辦法了!」

他一聽也興奮起來,連忙催促我說:「快說,什麼辦法?」

我對他說:「電子郵件!我們利用電子郵件把匿名信發出去,註冊一個臨時郵箱就可以了,這樣不管市局的人有沒有看到這封信,誰都無法查出來源!」

杜風波搔搔腦袋,嘟囔道:「這法子行嗎?」看起來這是一個電腦盲,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只對他說道:「你來起草信的內容,兩天後給我。我再到網路查上面那些人的電子郵箱地址,等一切準備好了,咱們就動手!」

杜風波狐疑的「嗯」了一聲,躺了下去,說道:「這個方法如果好用,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為你來這個消息了!」

我罵了一聲:「笨蛋!」對他解釋道:「中央紀檢委你以為是你家開的?一天收到多少檢舉信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得到這條消息,我們不在這個時候投信,你等一年也等不到結果,你知道嗎?」

杜風波想想也是,時機對了,做事才會事半功倍的道理,他也是懂得的。

躺在沙發上,我心裡一陣翻騰。腦海中又浮現出唐進的容顏,恨聲罵道:「唐勇,你的末就要到了。老劉這個靠山一倒,我看你還指望誰!」

酒為之媒。

我對這句話是深信不疑。上次喝醉,就跟阿如睡了,這一次差點進了劉的門,我真想把自己肚子裡的酒蟲揪出來甩到地上踩死!

一整天,這妮子都沒敢跟我說話,見我就跑,跑不及時沒等開口臉就先紅得跟猴股似的了。

不過轉念想想,昨晚自己在她身上時那種銷魂蝕骨的覺,那一聲聲人心魄的呻,還是令我心裡麻颼颼的。這妮子,也是一個尤物!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七章決裂

進入冬季,廣東的天氣像往年一樣森而寒冷。

明天就是中央紀檢委來的子。我戴了頂長舌NIKE帽,找了間離工廠比較遠的網吧,進了一間包廂,拿出杜風波給我的底稿,把檢舉信打在文檔裡,找出前幾天在網路上搜尋出來的一個郵箱地址發送過去,然後刪除了文檔,隨後又到廁所把底稿也燒了。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我長吁一口氣。成敗,就在這幾天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特別想見到貓貓。我坐在客廳裡著悶煙,心裡正考慮要不要去公司宿舍找她,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貓貓回來了!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想衝過去開門,腦筋一轉,轉身跑到臥室,把鞋子一,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進來的果然是貓貓。

我眯著眼睛看她在客廳裡轉了幾圈,然後皺著眉頭進來,我趕緊把眼睛閉上。

客廳髒不堪,從她走後我一次也沒收拾過。

耳邊傳來貓貓翻衣櫃的聲音。我眯眼一看,貓貓正把衣櫃裡的衣服往外拿,放到她的皮箱裡面。難道她真的要走嗎?我突然覺一陣巨大的恐慌,想立即起身拉住她。正想起身,貓貓轉身過來看了我一眼。

我躺在上一動也不動的樣子讓她覺很奇怪,我想她是以為我生病了,從微睜的眼裡看她一步步走近,我的心居然緊張得要跳出來!

貓貓站在我的面前,俯下身子看著我。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乾脆以不變應萬變,躺在上紋絲不動。

貓貓伸出手,居然在我鼻子底下探了探,什麼意思?難道當我死了嗎?然後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正想把手縮回去,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的身子一帶拉倒在上,自己翻身而上,死死的住她。

「老婆,我錯了!你不要走好嗎?」

貓貓被嚇了一跳,驚恐得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突然變得鐵青,叱道:「放開我!」

我不依不饒的繼續在她身上,厚著臉皮道:「不放!一輩子也不放!你原諒我,我才放開你!」說著噘起大嘴就朝她的嘴吻去。

貓貓拚命搖頭躲閃,看我的眼神也愈來愈冷漠,我看得心裡發顫,不由得停止動作。

貓貓在我身下,冷冷說道:「石頭,請你放開我!」語氣冰冷得讓我不寒而慄,想強堆起笑臉繼續糾她,卻被她猛地一推滾落到一邊,然後「啪」的一聲,臉上被扇了一記耳光!

這一個耳光把我打傻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貓貓發這麼大的怒氣,她杏眼圓睜的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石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我怔怔的看著她,幾乎不相信剛才是她打我。貓貓繼續罵道:「你和小月在一起的時候,跟我不清不楚;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和丫頭又搞在一起!你把女人當什麼?當成你的玩物嗎?你不尊重小月,不尊重我都沒關係,丫頭還是孩子啊!你下得了手嗎?你還是不是人!」

我也急了,手一揮打掉她指著我的手,怒道:「我是什麼人?你說我是什麼人?我你們了,還是強了你們?別他媽的完了,再把責任推到老子頭上!真是貞潔烈女,我再勾引管用嗎?

「別他媽給我說小月,我沒有對不起她,是她不尊重我!你是自願的,丫頭也是,我還把話說明了,我是喜你,我你!但是我也喜丫頭!我跟你結婚也沒打算放棄丫頭,我不能傷害她!」

貓貓被我氣得渾身直打哆嗦,瞪著我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皇上?還想三六院嗎?你不傷害丫頭為什麼跟她做這種事?你以為你跟她在一起就是不傷害她嗎?你能給她什麼?若你想和她結婚,我退出!小月不尊重你?你知道小月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出家?是你把她害苦了,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將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到我頭上,我真是承擔不起,我冷冷笑道:「小月為了我出家?真是笑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算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跟以前的情人不清不楚的,我親眼看見的!你知道嗎?別以為你的好朋友是什麼好東西!」

貓貓一聽,眼睛一瞪,右手猛然向我揮出。打上癮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後一甩,把貓貓摜到上,罵道:「媽的,你有完沒完啊!」

貓貓眼淚瞬間了下來,躺在上用腳用力地踹我,罵道:「石頭,你不是人!小月為了你受那麼多委屈,你還這樣說她,你不是人!」

我用手指著她說:「你把話說清楚,小月為我受了什麼委屈?」

貓貓抹著眼淚,說道:「你就僅僅看到小月依偎在唐超的懷裡就不要她了,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依偎在他懷裡嗎?因為唐超他們手裡有小月的體照片!唐勇和唐超合謀用藥小月,還跟她拍了照,要她幫他們從湖南東西,小月寧死不從。」

「後來,小月遇到你,以為找到了一個依靠,唐超他們就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可是沒想到,你也不相信她!那天唐超打電話給她,說只要小月當面保證不把他們的事說出來,他們就會把照片還給小月。所以,她才出去見他們。」

「唐超說這是最後一次抱小月,以後再也不糾她。小月本來不想答應,但是還沒拿到照片,又想畢竟和他戀過一段時間,抱一下應該算是代表對這段情的結束吧,就隨他了。只是抱了一下,正好被你看見,付出的代價卻是一輩子的痛苦!小月,你不值啊!」

我已經聽不到貓貓在說什麼了,只覺頭很疼、心好痛!

真相原來是這樣!

一直以為,別人總能輕易的傷害到自己,所以,把自己裝得像只刺蝟,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鼓起身的尖棘,沒想到,真正傷我最深的就是自己!

小月,那名溫柔、貼心的女孩,竟然被我傷害得如此深!在最需要我保護的時候,被我無情地推下懸崖,不留一絲生機!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頹然地望著貓貓。

貓貓冷笑道:「你有機會讓我說嗎?一提起她,你就不耐煩,就不要我繼續說,你總是不容任何解釋,自以為是!」

我如木頭般的看著貓貓憤怒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連起身阻止的力氣都沒有。

我是一個罪人!自以為是、玩別人情,所有跟我有過關係的女孩子,都被我深深的傷害,我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人!

貓貓拿著皮箱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淚面的對我說:「我給了你,我的全部,卻得不到你一顆完整的心!」

我慘笑著扯開自己前的衣服,指著心口對她說:「我還有心嗎?我的心早已支離破碎了!」

深夜的樓頂,我坐在圍牆上一動也不動,像一尊千年的石像,冰冷的沒有一點聲息。只不過四層樓,我卻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我第一次覺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我對那些女孩子所帶來的傷害,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彌補。

我這種人,本沒有資格談情說

貓貓走了。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我沒有阻攔她,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再面對她。雖然她並沒有給我說分手,但是我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我不願面對,卻無法拒絕。我拿什麼你?我的戀人!

貓貓的話不間斷的迴響在我的腦海裡。「唐勇和唐超合謀用藥了小月,還跟她拍了照……」

我攥緊了拳頭,仰天長嘆一聲,心中吶喊:唐勇、唐超,我不殺你們誓不為人!旁邊放著一把刀,是我利用廠裡的邊料讓機加工組的員工偷偷製作的,有一尺多長,鋼打造,鋒刃已開,在月光的照下閃耀著森然的寒光,本來是自己想拿來玩的。

我拿起刀,用刀尖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背部劃了一道,血瞬間出來,在暗夜裡竟然是黑的。劃完一道,我又在傷口的下面再劃一道,很用力,我甚至能聽到刀尖摩擦骨頭帶來的「嘎嘎」脆聲,卻絲毫覺不到痛苦──我已經麻木了。

看著向外湧出的鮮血,我在心裡默默唸叨:小月、貓貓,對不起,石頭來生做牛做馬回報你們!

我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按了一組悉卻又陌生的數字,電話接通,我對著電話裡的那個人說:「小果,十四號,子!」

小果是我的老鐵,過命的兄弟。

那年我大學剛畢業,去一家酒店應聘。本以為憑著自己是個退伍兵,還上了大學,學的又是人力資源管理,應聘經理沒問題,可惜沒有一點工作經驗,人家不要,最後看我氣質還可以,讓我做了櫃檯服務生,享受領班待遇,也罷,只好認了。

小果跟我同時應聘,他做的是餐飲部組長,也就是負責傳菜。

公司有分配宿舍,我和小果在一個房間內。過沒幾天,我們就混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東北大漢,比我還高半顆頭,年長我一歲。

他的酒量比我還好,下班的時候,手裡總提了兩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這時候,我們的宿舍是最熱鬧的,一幫平時見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圍攏過來,酒店嘛,準備幾道菜還不容易,七、八個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個妹妹,叫小燕,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東北女孩皮膚就是好,白裡透紅,一捏就滴出水來,可惜脾氣不太好,啥事看不順眼了,張嘴就罵,使的沒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同事,沒事老小燕。那是個看包廂的服務員,也是本地的地痞,我們這些外地來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麼,我們也拿他當傻子,懶得理他。

本來大家還相安無事,卻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廝偷佔小燕的便宜,衝突立即發生。

小果是個火暴脾氣,當時就給了那小子一拳,那廝還想還手,被小果在地上一頓猛打,要不是被我拉開,那小子早廢了。

事情當然沒有完,幾天後那廝叫了一群人,託人稍信叫小果出去談談。一看這情況,平時跟我們一起喝酒的那幾個人,都跑得不見蹤影。小果到廚房了一把刀,咬著牙出去了,我連忙追上去。

酒店對面是一家醫院的後門,裡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時很少有人來。那個被打的傢伙領著二、三十個爛仔拿著傢伙在那等小果。

我先要小果別衝動,然後走過去跟那個鼻青臉腫的同事說情。

我也算是半個本地人,我家也在這座城市。大家平時沒事的時候,同事們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給他們看,知道我手底下有兩下子,也蠻尊敬的。

我以為自己說情可以說得通,沒想到那廝死活不幹,仗著自己人多,朝我喊道:「石頭,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得,沒談攏。談不攏就不談了,直接動手!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動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個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補上一腳罵道:「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氣來,哼哼唧唧的朝我問道:「石頭,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罵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單挑,叫一群人來想仗人多啊!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喳呼的衝上來。小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提著刀飛奔而來,見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傢伙,剛出來的時候,我別了子在背後,現在出來使得相當順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那群爛仔一上來就受挫,頓時被我們衝散,平時也就是酒關係而已,誰會為你搏命?不到一刻鐘,躺在地上的那廝身邊就只剩我和小果,其他人都跑得連影都看不見了。

這件事以捱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擺了一桌賠罪為完結。

喝酒那天,那群見死不救的傢伙又出現了,紛紛說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沒辦法幫忙,臉上賠著笑,我和小果輕蔑地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彼此對視的時候,才出惺惺相惜的眼神,從那眼神中,你才可以領悟什麼是真正的友情,什麼叫做真正的兄弟!

小果沒有文化,三年級還沒畢業,卻相當會說話,去我家幾次,把我媽哄得十分舒坦。小果後來跟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老喜去你家嗎?老媽的水餃做得太道地!」

這是因為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時候,我媽做了水餃請他吃,這在我們北方,是接待貴賓的禮遇。

小果無父無母,和妹妹從小就在老家跟著爺爺、子,這幾年才來到這個南方的城市投靠自己的叔叔。

我媽是個菩薩心,聽說小果的身世後,拿他當兒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沒人的時候都喊我媽叫「老媽」,喜得我媽有一陣子沒見到他,就猛追著我問:「小果呢?叫他來吃餃子啊!」那模樣比我還要關心。

老媽去世的時候,小果還擺上供品四幹四鮮、七盤八碟,這在北方,是親生兒子的孝供。

老媽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時和我一起去飯店吃餃子,一端上來,眼睛立刻紅了:「要是老媽在……」搞得我也陪著他一起唏噓。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個髮廊妹,叫依依。長得不是很漂亮,身材卻好到爆。

剛開始我以為她對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被小果拿來喝酒。但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並沒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飄忽不定,特別是看到我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我最不願在她身上看到的東西,那是一種望,赤望。勾義嫂是江湖大忌,給我一千萬美金,我都不屑做這種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離。

我曾經問過小果,為什麼要找一個髮廊女當女朋友?小果笑著對我說:「玩唄,而且她不賣的!就是幫人家洗頭。」但對這話,我一直保持懷疑。

我當時的女朋友人稱「名都之花」,叫阿鵑,苗族姑娘,漂亮得像仙女,只是個開放得令我難以接受,很多事情做起來大膽得讓我瞠目結舌,對她,我真是織。

望很強,經常住在我宿舍,不回自己房間。有時候依依也來了,兩張就變成了兩個戰場,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抑著,各搞各的。後來也放開了,一晚上鶯聲燕語,息不絕。我趴在阿鵑身上,小果著依依,黑暗中雖然誰也看不見誰,但卻在暗中較勁,看誰的時間長。很不幸,每次輸的總是他。

阿鵑是我唯一的少數民族女朋友,上功夫確實不同凡響。

跟我時,她已不是處女,但那多汁、多水的道依然讓我神魂顛倒,一晚上沒有兩、三次我本不從她身上下來。那時候身體也好,戰力持久,恢復也快,阿鵑常被我幹得嘴裡「呀呼!呀呼!」的喊個不停,這叫聲倒是新鮮,我曾經問過她什麼意思,她說這是苗話,意思是在問好。

我靠,老子在你身上使力,你在跟誰問好?我鬱悶得叫她以後不要喊這句,但上時她還是照喊不誤,沒辦法,只好隨她。

房間裡有別人的女朋友在觀賞自己辦事,那種情景是相當刺

就算我對依依沒意思,但那種被窺視的覺也總讓我情高漲。

其實我也看過依依的體,我和小果經常捉對方,有時候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忽然將房間裡的燈打開,身下的女人驚呼一聲,抓過被子蓋住身子,那驚鴻一瞥看得多了,也能知道個大概。

依依身材確實不錯,房應該有34B,比阿娟還大。我知道小果也看過阿鵑的體,我無所謂,那時的我們誰也沒有把自己的女朋友當成終生伴侶,年輕嘛,還有大把的時間供我們揮霍。

老天是公平的。我看過依依很多次,依依也總算把我看了一回。

那次小果喝的有點多,摟著依依沒多久就呼呼大睡,我卻和阿鵑戰正酣,那噗哧、噗哧的水聲,在黑暗、寂靜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刺。我能覺到那邊上依依愈來愈重的息聲,心裡甚是得意。最後發的也格外勇猛。當我躺在阿鵑旁邊的時候,全身已無力氣。過了一會兒,想去,卻懶得穿衣服,聽依依已經沒有息聲,以為她已經睡著,乾脆光著股跳下,打開門握著莖就往外,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會有人過來,正到一半,電燈突然亮了!

小果倚在頭看著我的狼狽樣子,笑得眼淚都飆出來。

媽的,玩我!可是到一半總不能結束吧!只好硬著頭皮完,回過頭對小果說:「你想看,老子給你看個夠!」提著莖轉過身來朝他使勁抖了兩下,接著一溜煙鑽進被窩。在阿鵑依然顫個不停的房上擰了一把,罵道:「你老公被人家看光了,你還笑個啊!」

小果笑著罵我:「瞧你那蠢樣!看一下又拿不走!小兔崽子傢伙倒是不小!」

我想反相譏,卻看到被他摟在懷裡的依依朝我伸出舌頭,做了個添的姿勢,一下子讓我渾身打了個靈,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拉過被子矇住頭,喊道:「少廢話!關燈睡覺!」

黑暗中想起依依的動作,莖又起來。

我們所在的酒店,餐飲、住宿、娛樂一條龍服務。聽說在省會城市也很有名,因為這裡的小姐多,而且漂亮。

做飲食行業不帶點情本沒利潤,這是默認的事實。

在這裡待久了,什麼事也看得開了。同事中那些稍有姿的女孩子也慢慢放開許多,哪間包廂有客人,服務員就得進去陪酒。

阿鵑被譽為「名都之花」,雖然整對我信誓旦旦,但我總有種被騙的覺。

終於有一天,我藉著幫客人送房卡的機會去了她的包廂,正好看到一個客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摸著。

我當時沉著臉沒吭聲,把房卡往桌子上一丟,退了出來。

阿鵑看情況不妙也跟出來,想向我解釋,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一會兒,那客人也出來了,看出阿鵑和我的關係不一般,輕蔑地笑一下,把幾張鈔票直接進她的前,摟著她想進去。

我立即跳起來,衝上去想揍那小子,正好被來送菜的小果看到,一把抱住我,叫我不要衝動。

沒想到那傢伙反而還蹬鼻子上臉了,大搖大擺的走到我面前,拿出兩百塊扔到我面前,斜眼對我說:「小夥子,拿著這錢去買杯酒消消氣,你馬子借我用一會兒。怎麼樣?」

我反而冷靜下來,嘴角一笑,朝他湊到我面前的臭臉上,「呸」的吐了一口痰,那傢伙直接怒了,揚手想扇我,卻被我一把抓住胳膊,要不是小果一直抱著我,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那傢伙可能也看出我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拿出紙巾看了我幾眼,朝我一伸大拇指,轉身進了包廂。阿鵑原想過來安我,動了一下,一咬牙,卻跟著進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果喝得酩酊大醉。

小果對我說:「這個社會,你有錢才能有女人、才能囂張!真要是動了手,連飯碗都沒了!」我只能稱是。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在馬路上走著,沒有目的地,就是圍著酒店轉圈。

中駛來一輛車,我們趕緊避讓。

那車就在我們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個人,二話不說,圍著我就是一頓猛揍,我想還手,卻已經被酒麻痺手腳,揮出去的拳頭沒有一點力氣,唯有抱住頭,護住腦袋蹲在地上。

這些人不同於以前的小混混,下手很重卻不致命,轉往關節上使勁,看來是受過訓練的,打了一會兒,我已經疼得麻木了,意識也開始渙散。

「都他媽給我住手!」耳邊傳來小果的怒吼,身上停止捶打,我咬著牙站起來,一看小果,酒全醒了!

小果的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傢伙,頂在一個人的腦門上,我仔細一看,竟是一把!小果怎麼會有這東西?這可是犯法的啊!冷汗在後背颼颼的下來。

車裡有人咳嗽了一聲,那四個人聽到後,小心的後退著,小果也不進,就這麼拿著指著他們,直到車門被關上,「砰」的一聲開走了。

我把宿舍的門關得緊緊。坐在頭,顧不得清洗兩人身上的血跡,我拿出小果別在懷裡的手,倒一口冷氣。這是一把真,前蘇聯的瑟,黝黑的身透出冰冷的氣息,雖然沒有子彈,卻依然讓人覺到它的人殺氣。

「小果,你怎麼會有這個?」我驚恐地看著小果,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小果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屑道:「這種子,在我們東北,黑市上有的是,五百塊錢一把!」

我早知道黑市上有買賣支、彈藥,但畢竟是第一次見朋友拿這東西,心裡不免有些恐懼,說道:「兄弟,這可是犯法的啊!」

小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撇嘴罵道:「去他媽的法律!你會告我嗎?不是這玩意兒,剛才我們能走著回來嗎?」

想想也是。就算我們剛才被打死,法律也不一定能替我們伸冤。但是留著這麼危險的玩意兒在身邊也實在不安全,最後,我們找了個比較意的地方,把它埋在小果叔叔家的樓後面。

阿鵑敲過我幾個晚上的門,都被我一句:「滾!」罵走了。

之後的夜晚,我都是聽著隔壁上的呻聲入眠。

第八章妹妹戀人

小果曾經開玩笑的對我說:「石頭,要不你也過來我這邊?」

我罵他禽獸不如,故意在旁邊幫他喊拍子,搞得他自己也做不下去,只好睡覺,得依依不上不下,在被窩裡面老踢他。

我以為依依雖然散發著風,對小果應該是真心的,但是我錯了。

上夜班的時候,我正無聊的和旁邊的同事吹牛,依依來了,見到我一愣,想悄悄溜走卻被我逮了個正著,只好硬著頭皮過來問我:「某某某,在哪間房間?」我心裡雖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告訴她房號。

她轉身乘電梯上去。這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早上五點鐘,依依下來了,低著頭走到櫃檯前,小聲對我說:「石頭,我就見一個同學,別告訴小果好嗎?」她見我沉著臉沒說話,也覺自己的話並不可信,又低著頭走了。

我當時心裡很氣,真想馬上告訴小果,可一想:別看小果平時對她又罵又打的,可他的心思我明白,他是真心喜依依,我把這件事告訴他,會不會傷害到他呢?

幾天下來,我都被這股猶豫折磨得寢食不安,我怕一旦說出來,小果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和小果在一起這麼久,彼此都瞭解對方,一旦發起火了,小果連殺人的舉動都敢做。

他曾經說過:「你當過武警,打起架來招招制敵,讓人不能反抗,都有套路的,我不行,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只有悶頭打。」是的,小果是做不到招招制敵,但卻是招招致命!

但是不告訴他也不行,畢竟自己兄弟的女人跟別人過夜了,於情於理都應該讓小果有知情權,正當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徹底對小果愧之於心。

可能是因為連續幾天沒動靜,依依認為我替她瞞住小果,很我,來找小果的時候,多次趁他不在,對我動手動腳,我相當厭煩她,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兄弟的馬子,多少留點面子。

那天,小果的叔叔來找他,說老家來了個親戚,要他回去見面。小果要我一起過去,因為我還當班,只好算了,還告訴我晚上不要等他,他不回來睡了。

晚上自己在宿舍喝悶酒。最近一段子,阿娟已經很少來敲我的門,上班時遇到我,也是一臉哀怨,我也不理她。

媽的!把老子當什麼?小白臉嗎?自己整天胡天胡地,上班和別人鬼混,下班再來施捨我?我呸!不過話說回來,畢竟跟我在一起也有幾個月,要分手確實心裡很不捨,特別是想到那具本來屬於我的玲瓏身體,被別的男人摸來摸去,我這心裡就跟被貓抓似的難受得要命。

昨晚的客人看來也是北方人,點的都是高度酒,最後喝茫了,被小果找了個機會,從吧檯拿了幾瓶瀘洲老窖,記他們帳單上,酒卻帶到宿舍來了。

這一會兒工夫,我竟然喝掉一瓶,也沒菜,就這麼幹喝!五十二度的酒,自己又是空著肚子,直接把我醉倒了。

朦朧中有人我的衣服,我以為是阿娟,也沒理她,兀自呼呼大睡。那丫頭把我光後趴在我的身上,又是親又是啃的,終於把我

自從那次和阿鵑鬧翻,我已經快一個月不知道味了,現在又來我,我當然受不了,一翻身把她在身下,兩三下掉她的衣服,往她跨下一摸,淋淋的,廢話也不說了,提起怒莖對準那片漉漉的窪地一使勁就進去。身下的人「嗯」了一聲,雙手抱住我。

我抬起她的兩條腿放在肩上,也不在乎什麼技巧,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拚命地聳動著自己的股,把莖全部退出再狠狠的入,直頂到最裡面。

沒幾下,身下的人就受不了了,大聲的呻起來:「好舒服!……石頭,用力!使勁,使最大的勁!」剛開始我還聽得蠻刺,可愈到後面愈覺得不對勁,這不像阿娟的聲音啊!我抬頭一看,竟是依依!

我跪在上傻愣了半天,腦中一片空白,莖還在依依的身體裡面,冷汗卻已經下來!我竟然上了自己兄弟的女人!我居然犯了江湖上最不齒的大忌!

依依見我一動也不動,媚笑著自己的下身,道:「石頭,你動啊!放心的來吧,小果不會回來的!」

你媽的!」我劈手給了她一個嘴巴子,右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一刻,我真有掐死她的衝動!

依依平靜的看著,沒有一絲慌,沙啞著聲音說:「有種你就死我!剛才你不是還猛的嗎?怎麼現在倒像個正人君子?!」我頹然地放開她,我已經上了她,就算把她掐死,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愈想愈怒,像瘋了似的用雙手拉著她的上衣用力一撕,出她那一對比阿鵑還要大的房,張開雙手使勁的抓上去,一邊,一邊拚命地莖,說道:「我你媽!你他媽的害死我了!你這個貨!我乾死你!」

依依被我得生疼,眼裡卻散發出亢奮的光芒,說道:「來啊,玩我啊!我媽幹什麼,我媽那麼老了,有本事就我啊!」

對於她這種女人,我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像打樁機般用力地把到她的身體深處,在她雙眼翻白的那一刻,我甚至把她翻轉過來,連一點潤滑都沒有,硬生生的把莖擠入她的門!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看著她紅腫的道和滴血的門,我沒有一絲愧疚,淡淡的對她說了一句話:「穿好衣服,馬上給我滾!」

我一直對小果有所愧疚就是因為依依。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肯原諒自己,雖然小果並不知情,但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和兄弟的女人上,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意乾的事情!

我來廣東的時候,曾經打算要小果跟我一起來。他搖搖頭,說:「石頭,你條件好、有知識,你去了肯定有發展。我沒念過書,只能當你的累贅。」

我告訴他只要有我吃的一口,就有我兄弟的一口飯,但小果還是推辭了,只說:「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打電話告訴我地址,我去幫你。」

樓頂上的寒意愈來愈濃。

我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打電話給小果,居然是為了叫他幫我拿!那把藏匿的地方只有我和小果知道,塵封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它還是不是像以前那樣殺氣人?

離十四號還有二十天。我故意留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要辭職,然後把貓貓送回家,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無論怎麼跟我鬧,都不會舍我而去,我清楚她的個,等過幾天她氣消了,我再去找她。

那丫頭呢?想著丫頭可的模樣,我居然有些頭疼。自從上次那件事,丫頭再也沒回來過,不過從在公司裡她看我的眼神,這妮子也沒有後悔那晚的事情。

我心想:做那件事之前,我一定要為她找一個比較好的託付。

明天,該是給老闆辭職信的時候了!

老闆對我不錯,畢竟,我為公司也確實做了不少事情,聽說我要辭職,老闆肯定捨不得放我走。不過,我有辦法,老闆這邊不行,我就去找老闆娘!

佛首雖然也看重我,但這女人的一貫格言就是:「你們這幫撈仔都是靠我來吃飯的!」所以,當我為了工人的事,跟她據理力爭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把我開除了,而正是我想要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我離開了這個奮鬥了三年的地方。

貓貓隔著玻璃窗看著我離開,眼神中出不解與心痛。

我想,她肯定以為我為了躲避她才辭職的。放心吧!貓貓,我不會拋棄你的,如果我能回來,這件事肯定解決了,我一定會跟你結婚。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找杜風波。兩人約好在光廣場見面。

吃了點東西,我抓過一件外套就向廣場走去。

杜風波早已等在那裡,走到我跟前,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低聲說道:「老劉已經被雙規了!」

這個消息讓我欣喜異常,看來,我們的匿名信已經發揮功能!

杜風波笑道:「那可以把東西給警察了吧?」

我想了一會兒,道:「再等幾天。唐勇不是笨蛋,他肯定會猜到是我們搞鬼,這幾天我們都得小心點!」

杜風波有點緊張,道:「他難道還想在光天化之下胡來?」

我冷笑了一聲,道:「他敢不敢,你最清楚!」

杜風波想起唐勇以前在半山上追殺他的情景,打了個冷顫,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我搖頭說道:「過兩天,我一個兄弟會過來。」

杜風波氣結道:「你來一個人,他可是一個幫啊!」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說:「但是我兄弟帶了一件東西,別說他是一個幫,就是一個連,我也不怕!」杜風波疑惑的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和杜風波聊了一個下午,詳細地商討下一步行動的計劃,大家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讓逝去的人得以安息。其實我還有一個目的──把小月的照要回來!我知道這比讓唐勇進監獄還困難,否則,我也不會要小果來幫我了!

為了安全,我要杜風波這幾天就住在我家。

晚上和老杜在夜市喝了點酒,貓貓不在的子裡,我幾乎頓頓都離不開酒。杜風波跟著我一起回家,一打開房門,我突然一把拉住想要進屋的杜風波。

「怎麼了?」杜風波愕然問我。我擺擺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但是覺不對!

剛才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的眼睛被閃了一下,屋裡有情況!

我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再慢慢推開門,然後迅速打開房間的電燈。

房間內的狼籍讓我不皺起眉頭。杜風波張著嘴巴走進來,用腳踢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那是我電視機的熒幕。

「你家招小偷了!」杜風波瞪著眼睛說道。

我搖搖頭,把門關上,往沙發上一坐,道:「唐勇來過!」

杜風波倏然轉身,盯著我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笑,道:「是賊的話,就把電視搬走了,幹嗎還砸了它?你看這菸灰缸,裡面的菸頭說明有人曾經在這裡坐過,想等我們卻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來,才砸了電視機證明他們來過。這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老劉的事,是我們搞的鬼了!」

杜風波一股坐在我旁邊,恨恨的說:「媽的,這傢伙也太囂張了!」

我卻有點欣喜。唐勇,你終於主動出手了!你要是再不動手,我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對付你!

收拾好房間,我對還在沙發上發呆的杜風波,笑道:「放心吧,他們今晚不會來了。他們也摸不清是不是我們搞的鬼,只是恫嚇一下,現在快到工廠下晚班的時間,他們不敢再放肆了!」

聽了我的話後,杜風波搖搖頭,道:「我在想,他們既然能找到你家,肯定也能找到我那裡!不行,我要回去看看!」說著,連忙站起來。

我也披上外套,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剛走到門口,手機響了。

是丫頭髮過來的短信:

「哥,我晚上回去,你在家等我!」

靠,真不是時候!

我為難地看著杜風波,正要說話,他先開口了:「有事你先忙你的,我那也是猜測,看一下讓自己放心!」

我也不客套,叮囑他一句:「小心點!」又乖乖坐回沙發。

丫頭回來的時候,我躺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

丫頭也不說話,依偎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我摸了她的臉蛋一下,她抓住我的手,說:「哥,你沒睡著?」

我搖搖頭,笑道:「睡不著,等你回來。」

丫頭把鞋子了,整個身體都蜷縮在我的懷抱中,仰起小臉,紅著眼眶說:「哥,都是我害你的!」

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說道:「別胡說!丫頭,哥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丫頭動得把小嘴貼到我的上,豆大般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身上。

在我身上趴了一會兒,丫頭起身去洗漱。走到半路又返回來,朝我說道:「哥,電視呢?」

這丫頭,現在才反應過來!我不想讓她擔心,騙她說:「前幾天喝醉了,不小心把電視摔壞了。過幾天我再去買一臺。」

丫頭白了我一眼,道:「你啊!自己在家就是不讓別人放心!」那模樣,活像一個小子在埋怨自己的丈夫,我心裡一暖,朝她笑了笑,丫頭朝我噘了一下小嘴,轉身走進盥洗室。

本來想跟丫頭在沙發上說一會兒話,卻被這妮子硬是拉到她的房間,說是要我哄著她睡才行。無奈之下,只好上了她的

說實話,躺在丫頭的上,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丫頭跟了我兩年了,可我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躺在這上面過,甚至連坐一下的機會都很少。看到我的拘謹,丫頭摟著我的脖子,撒嬌道:「哥,我要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我知道貓貓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但是我不敢和丫頭睡在一張上,我怕自己忍不住把她開苞了!雖然我知道丫頭是一心一意的對我,但是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如果那件事解決完了,我可以肆無忌憚,但是現在不行。

看到我眼中的猶豫,丫頭乾脆翻身在我的身上,那已經成玲瓏的身體擠得我心跳好一陣加速。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正想把她推開,丫頭死死抱住我說:「別動,哥哥!就這樣抱著我,跟我說說話!」

我只好放棄,雙手輕輕環上她的

丫頭摸著我的臉,輕聲問我:「哥,你為什麼要和老闆娘吵架啊?你準備去哪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貓貓姐啊?」

丫頭很聰明,她知道我今天被炒魷魚一定有原因,丫頭知道,貓貓自然也清楚,只是,她們並不明白我想要做什麼。我也不能告訴她們,這事很危險,我不能讓心的女人擔心。

我把丫頭的小臉下來,狠狠的親了一口,說:「妹妹,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哥哥有能力去解決,你也不要追究柢,好嗎?」

丫頭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會不會去別的地方?」

我笑著搖搖頭,說:「哥哥說過,不會離開你們的!」

丫頭放下心來,把小腦袋放在我的膛上,說:「我不問了。只要哥哥不丟下我,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不過,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我摟著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子,真想把她在身下好好的撫一番,可現在不是時候,我只能抱緊她,讓她在懷裡傾聽我動的心跳。

「哥,你說貓貓姐還會回來嗎?」丫頭在我身上問道。

我深了一口氣,堅定的說:「會的!她肯定會回來的!」

丫頭翻身下來,縮在我懷裡,小手滑拉著我的膛,說:「我又想她回來,又怕見到她!哥,等貓貓姐回來,我們走吧!你不在廠裡,我待在那裡也沒意思!我和貓貓姐一起辭職,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會讓貓貓姐接納我的!」

我嘆了口氣,終於說出自己最不想說的一句話:「丫頭,我是想讓你辭職,不過不是跟我走,而是回家。回你的老家!」

丫頭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大大的眼睛中很快就蓄了淚水,道:「哥哥,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為什麼要趕我走?你不要我了嗎?」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疼得要命,摟著她說道:「妹妹,哥哥是想讓你回家讀書!你在廣東待了這麼久,因為文憑的關係吃的苦還少嗎?我早就幫你聯繫你老家的一所高中,今天終於把錢上了。你回去直接上高三,然後上大學!等大學畢業後,哥哥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聽!我不聽……」

丫頭哭喊著捂住耳朵,背過身去,說道:「哥哥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

我心如刀絞,我早就有了想讓她回去上學的念頭,只是不敢跟她說,就怕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幾個月,又到了過年的時候,一放假,丫頭肯定不回家,如果我的事情出了狀況,連節都可能無法陪她,我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過年呢?現在讓她回去,辦完了手續明年開學就可以直接上課了,時機正好,所以無論她怎麼不理解,我都要讓她乖乖的回家!

我摟著丫頭纖細的身體,硬起心腸說道:「丫頭,你要聽話。你看哥哥和貓貓姐都是大學畢業,工資也比你要高,你也在廠裡打工這麼久了,難道沒有看出來知識的重要嗎?趁著現在還年輕,還來得及,回去好好把課程補上,等你畢業的時候,我和貓貓一起去接你!好嗎?」

見丫頭不為所動,只是背對著我小聲的哭泣,我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勸道:「丫頭,不要這樣!其實就算你上學,也可以趁放假的機會,來找哥哥啊!哥哥幫你買機票,幾個小時就過來了,很方便的!實在不行,哥哥有空也可以去找你啊!」

看著丫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也閉上嘴巴。我知道,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服丫頭的,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考慮,丫頭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應該能明白我的苦心。

這幾天雖然沒做什麼事,卻覺身體很疲憊。抱著丫頭,我的眼睛已經在打架了,睡吧,或許明天丫頭就會高興的對我說:「哥哥,我想通了!」

我又做夢了。

丫頭穿著漂亮的校服,在我面前轉圈道:「哥哥,好看嗎?」

說完跳到我身上,親吻著我的嘴,那小舌頭還像以前那樣靈活,在我舌頭的挑逗下一點都不示弱,頑強的和它糾在一起。

我呼急促起來,大手直接伸到她的校服裡面,著她的咪咪。

懷裡的人抬起頭來,對我說道:「石頭,我好想你!」我定睛一看,竟是貓貓!

我抱著貓貓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急地去她的衣服,一邊親吻著她光潔的身體,一邊說道:「老婆,我也好想你啊!」

莖已經立起來,我飛快地扯下身上的衣服,用手扶著莖,把貓貓頂在牆上,用頭摩擦了幾下那粉,身體往上一莖已經被一團緊湊的包圍了!

一聲輕微的悶哼把我驚醒,黑暗的房間讓我一時還沒有適應,但是下身的快卻提醒著我,剛才不是夢!我確實進一個女孩子的身體!

我伸手摸索著懷裡的女孩子,那堅的峰巒、滑的皮膚讓我不釋手。正想說話,她已經回過頭吻到我的嘴上:「哥哥,好好我!」

小丫頭,敢偷襲我!我雙手扶著丫頭的圓,把她身體裡面的莖費勁的出一大截,然後使足了勁,猛地又了進去!「哎!」丫頭慘叫一聲,手伸到後方用力的推著我的小腹,說道:「哥,疼!疼啊……」我這才覺出來,原來,我入的是丫頭的後庭!

丫頭的菊蕾是我上次才開的苞,現在只不過是第二次接受異物的侵入,怎麼能受得了這麼大力量的衝擊呢!我為自己的魯莽到羞愧,趕緊親吻著她的耳垂,還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房,用兩手指慢慢的捻動著她的櫻桃,說道:「對不起,丫頭,我太沖動了!」

丫頭小手向後伸來,在我的股上滑動著,自己也扭動著結實的股,以便能儘快適應莖的大。過了一會兒,丫頭身體往我懷裡退了一下,這樣一來,莖就全部進她的菊蕾裡面。

「哥哥,我喜你在我身體裡面的覺。」丫頭輕輕搖動著自己的小股,顫抖著對我說。

聽到這話,我的莖更加膨幾分,試探著向外出一點,再慢慢推進去,丫頭已經沒有痛苦的聲音,發出的是一聲人的呻

我知道丫頭很享受覺,看來現在她已經適應了,於是放下心來,控制著自己的節奏,緩慢的起來。

十七歲女孩的身體無疑是最為鮮的,何況我入的還是她最為緊窄的部位。

那種被身體裡面的緊緊束縛、擠嘬、的快,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難以形容!

丫頭的菊蕾是會出水的,這在我跟她第一次做時,就已經發現。莖在裡面出入雖然緊迫卻不幹澀,仔細聽來,竟然還有細微的濺水聲。

我雙手抓住她豐而結實的莖如韁的野馬般不受控制,勇猛地出入在她的間。

丫頭被我撞得全身顫動,雙手按在我的股上,喉嚨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啊……啊……哥哥,好舒服……快點……哥哥快點……丫頭是你的!我你哥哥!」

的聲音喊出的卻是讓人血脈賁張的話語,我已經很久沒有做了,聽到這樣惑的聲音哪裡還忍得住,雙手把丫頭的上身一推,讓她的翹更加貼緊我的下身,手拉著她纖細的肢兩側,如被裝上了電動馬達似的,以每分鐘六十次的頻率飛快地動著莖,讓它在丫頭緊窄的菊蕾中不斷的破前行!

與小腹密集的撞擊聲和身體裡愈來愈強烈的快般淹沒我和丫頭,在兩人一起的大喊中,我把注入她的身體深處!

丫頭在我懷裡大口大口的息,高的餘韻令她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我讓她翻身過來,和她親吻了一會兒,然後含著她一顆略顯腫頭沉沉睡去。

我困得睜不開眼,丫頭卻沒有睡著。覺她去了盥洗室,然後拿來一塊巾,為我擦拭著身體。

我想抱著她,卻沒有了一絲力氣,只好任憑她細心的伺候我,心裡充了甜。多好的女孩子啊!

朦朧中,覺丫頭用小手撥著我的下身。

這妮子,剛才還沒有吃嗎?我懶得動了,放鬆身體任她擺前一空,丫頭已經在被子裡縮了一下身體,緊接著莖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不用看,我知道丫頭是在用嘴取悅我。

丫頭靈活的小舌頑皮地逗頭。我舒服得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妮子,嘴上的功夫也進步不少啊!也不知道她是跟誰學的,小舌頭一直在不停的刺莖上最為的部位。

我有些衝動,小腹裡面又有熱湧動,但實在是太困了,只有閉著眼睛享受著丫頭的挑逗。

丫頭一邊頭,一邊用小手套著我的莖,即使我在睡夢中,莖也不受控制的再次昂頭。

覺丫頭在被子裡面動作愈來愈大,我以為她又要把我的進她的菊蕾裡面,鼻子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勉強睜開眼睛一看,丫頭的花園就在我的面前!

可能是覺得身體老是斜躺著不舒服,丫頭乾脆趴到我身上,掉轉過來全心全力的起我的莖。

我正愁著嘴發乾,眼見美味自動送到面前,乾脆雙手一把抓住她的翹,長舌一捲,已經親吻在她的花園上面!

丫頭身體哆嗦一下,知道我也醒了,想翻身過來,我卻抱著她的雙腿不讓她動,貪婪地著那花園中的美味。丫頭見掙不了,認命般的攤開雙腿,任我用舌頭不斷探尋著她身體的私密處。

丫頭的花徑還是那麼緊密,我的舌尖只能伸進去一點,便被擋在一層薄膜前面,無法前行。不過,就算只進去一點,也能讓我大施本領了!舌頭像一條滑溜的鱔魚,在丫頭的花徑口淺點輕嘗,一會兒工夫,那絲絲泉水就被引出來,這些甘霖我是不會費的,長舌不停的捲入、卷出,把那人間美味一滴不漏的進自己的嘴裡。

丫頭含著我莖的小嘴不時發出愉悅的呻,同時也不甘示弱的加速對莖的挑逗。

我乾脆用雙手撥開花園旁邊的,把嘴湊到裡面那團細芽上一陣猛,丫頭終於受不了了,嘴巴鬆開我的莖,呻了一聲:「哥……」

覺到舌尖上的和那團芽的律動,我知道,丫頭又高了!

我心意足的鬆開她的豐,讓丫頭慢慢調轉身子趴在我的身上,堅房緊在我的前,我撥著一顆頭,問道:「妹妹,舒服嗎?」

「嗯」丫頭應了一聲,小手滑過我的小腹,撫摸著我依然硬的莖,羞聲說道:「哥,我還要。」

我笑著說:「妹妹,你自己進去吧,哥哥不動。」心裡卻想:傻妹子,一晚上搞你兩次菊蕾,明天要你便便也出不來啊!不過頂多等會兒自己輕點,真要讓丫頭連大便都困難,我可不捨得。

丫頭已經趴在我身上自己忙開了,我卻沒有動手。我得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才有力氣用呢。

頭在丫頭的中摩擦幾下,然後在那個潤的地方停住。

丫頭雙腿跪在我身體兩側,翹起豐,小嘴湊到我的面前,輕輕的吻著我,問道:「哥,你我嗎?」

我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但還是聽到丫頭的話,好不猶豫說道:「!」

丫頭一下子吻到我的上,豐隨之一沉,頭立即鑽進一個緊密而又溫暖的空間。

我愣了。

莖進入的途中,我分明覺到一層薄膜被我無情的撕碎,那是……頭已經被熾熱包圍,這種覺從來沒有在丫頭身上體驗過!這裡本不是丫頭的菊蕾!

我伸出顫抖的手往自己和丫頭的結合處一摸,手上的黏膩讓我打了個哆嗦,就著手機的光亮光往手上一看,刺眼的鮮紅如烈火般灼傷我的眼睛!

我竟然……進了丫頭的道!

【第四集·完】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五集

內容簡介:

唐進之死的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小月離去的真正原因也一清二楚,石頭會如

何展開報復行動?

石頭的舉動,終於惹怒以唐勇為首的湖南幫,在找不到石頭的情況下,他們

決定拿石頭身邊的人開刀。是什麼樣的報復行為令石頭失去理智,改變原來的計

劃,而最終為石頭帶來什麼樣的結局?

出獄後的石頭開始尋找貓貓,伊人卻杳無蹤影,石頭該如何是好?

石頭再見小月,又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帶給他多大的影響呢?

疲力盡的石頭在最脆弱的時候聽到一個噩耗,石頭能夠承受嗎?

發瘋的石頭,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呢?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一章名器之首

身體被撕裂的傷痛讓丫頭趴在我的膛上一動也不敢動,張開的小嘴拼命著我的雙,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呻

直身體,受著莖上傳來的緊緻,心裡卻五味雜陳。我還是得到了丫頭的第一次!雖然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把丫頭完全放在跟貓貓同等的位置上,但現在,體內真實的受明白地讓我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和貓貓一樣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我,身體還有靈魂。我很動,但更多的卻是沉重!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做一件極危險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拿什麼來我的人?

「哥哥,我終於把自己全部給你了!」

丫頭趴在我的身上,強忍著痛苦,欣喜地說道。

我摸著丫頭的髮絲,嘆了口氣,說:「丫頭,你好傻!」

丫頭搖搖頭,笑著說:「我才不傻!之後我就要去上學了,等我畢業後你就會忘記我了!我現在把自己給你,你就會一輩子記得我!」

我驚喜的說:「丫頭,你答應回去上學了?」

丫頭有些黯然,哽咽著說:「不答應又怎樣?你決定的事情,總是要千方百計的去實現。其實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但就是捨不得離開你。你說過的,放假我可以來找你,你有時間也一定會來看我,說話要算數!」

我興奮地摟著丫頭,親吻著她的小臉,道:「哥哥會的!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每年都要拿到獎學金,否則我就不去!」

丫頭快的答應了。我知道,以丫頭的聰明和悟,只要她肯用功,獎學金本不是問題。我不是在乎那點錢,而是要丫頭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否則可就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由於身體的晃動,丫頭強烈覺到下身的疼痛,眉頭皺起來,趴在我膛上小聲說:「哥哥,你輕點啊,我好痛!」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小臉,慢慢把莖從她的體內了出來,翻過她的身體在下面。丫頭瞪大眼睛看著我,疑惑的問:「哥哥,怎麼了?」

我拍拍她的小臉,道:「哥哥剛才沒有好好覺,現在重新進去一次。」

我乾脆把房間的燈光打開,丫頭白體展現在面前。

「啊!」

小丫頭害羞的捂住眼睛,說道:「壞哥哥,快把燈關上!」

但我怎麼捨得關燈!

丫頭那比貓貓還要高聳堅房、平滑的小腹、光潔無的下體、紅,以及白皙大腿內側上的那抹嫣紅都如閃電般刺著眼珠,令我的呼難以平復,心情也越發動起來。真是太美了!

我順手拿起丫頭放在頭上的白,輕輕擦拭著她細小口處的絲絲血跡,丫頭的身體在輕顫,我知道她還是有點痛,於是動作更加溫柔,把丫頭的雙腿內側也擦乾淨後,我才用手中的內擦拭著自己的莖。清理乾淨後,我看著被血染紅的白,我嘆不已。丫頭剛才一定很痛,等會兒可要好好安撫她。

我重新在丫頭柔軟的身軀上,吻著她的小,問道:「妹妹,還疼嗎?」

丫頭熱烈回應著我,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道:「有點痛,可是也很舒服!哥哥好大……」

最後一句幾乎細不可聞,我聽了卻更加亢奮,莖在丫頭滑膩的腿間一跳,頭又頂在她的花徑口。

丫頭仰起修長的脖頸,張開小嘴,緊張又期盼的按住我的股,說道:「哥,進來!快進來!」

像是得到了聖旨,頭隨著身的動慢慢突破道入口,承受著四周強大的力,衝破層層障礙,頑強的向最深處進。

丫頭眉頭輕蹙,緊咬著下嘴,閉著眼睛,小嘴不時提醒我:「再進來一些,好……啊!好酸……還有點麻……再進來點……,裡面……」

我雙手撐在上,股撅得高高,一點一點往下沉。

丫頭的道其實並不是十分緊窄,但是比較深,隨著莖的深入,入卻愈來愈困難,因為莖進去的部分愈多,被緊密包裹的部分就愈多,最後大半個莖都被丫頭道里面的束縛住,每前進一分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以前給女孩子開苞,只要頭進入了,接下來便可順水推舟,整入,為什麼丫頭的卻是愈進到裡面覺愈緊呢?雖然沒了那一層薄膜的阻擋,道內的緊窄還是讓莖都覺得緊得生疼!

我記得跟貓貓第一次做的時候,也只是頭被勒得難受而已,像現在這樣整莖都像被一隻小手使勁攥著的覺,還真是頭一回!

終於,頭頂住一個軟軟的團,我停下了前進的攻勢。

丫頭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覺到我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微笑著親吻我:「哥哥,都進來了嗎?」

我聽她語氣發顫,知道她是強忍疼痛,不憐的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道:「都進去了!寶貝,覺還是很疼,對嗎?」

丫頭猛地抱住我的脖子,讓我趴到她身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空隙。

「還是有一點疼。主要是,身體像是被撐開了!」

我撫摸著丫頭頂在我膛上的峰巒,問道:「還有呢?」

丫頭呼頓了頓,又說:「還有點痠麻,渾身使不上勁。」

「還有嗎?」

我輕輕晃動著身子,繼續問她。

「還有……還有……」

丫頭羞紅著小臉,聲音愈來愈小:「裡面有點,像有很多小蟲子在爬……」

我聽得渾身燥熱,莖在丫頭的體內一陣猛跳,要不是先前已經在她的菊蕾裡發過一次,剛才在進入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要了!

抱著丫頭的嬌軀,我小心翼翼的晃動著股,莖在丫頭的體內做著小幅度的。不是我不想大力,實在是丫頭的道太過緊緻,整莖都被緊密包裹,想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但是我知道,丫頭的下面肯定也是一種名器!既有貓貓的重巒疊翠那種才破一關又現一灘的崎嶇,也有吳言的水玉壺那種如被雨沐浴的暢快,更有囡囡的羊腸玉戶那種狹窄難行,而且比她們三人,更獨有的是那種愈深入愈緊湊,一旦全沒入,便被從頭到一起包裹的舒覺!

我的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個詞,是前段時間雜誌上《女人十大名器》一文中出現的詞。那可是名器之首,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碰到,所以並沒有細看,現在覺得丫頭的下面肯定就是那一種——收口香囊!

古代女人身上都帶著一隻香囊,把它掏空,放東西進去,你放的愈多,香囊就會收得愈緊,不光把口收得小小,整隻香囊都會被拉成一條細細的袋子。

丫頭的下面不正是這種情況嗎?更為奇特的是,這種戶無論你做過多少次,再度進時也如處女般緊湊,絲毫不顯鬆弛!丫頭的下面居然是這麼一個寶貝!我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收緊摟著她的雙手,似乎要把她到我的身體裡去。

覺到我的興奮,丫頭疑惑的看著我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故意把出一大截再奮力入,笑道:「寶貝,我的小寶貝,哥哥以後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夠把我們分開!」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下面是個名器,而且是名器之首,她還是個孩子,聽了也是不懂。

丫頭睜大眼睛,隱約有淚光閃動,道:「真的嗎?要是貓貓姐不同意,怎麼辦?」

我堅定的說:「我會讓她同意的!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放棄!」

丫頭抱著我的脖子,嘴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臉和脖子上,道:「哥哥,謝謝你!我你!我要做你永遠的寶貝!你以後沒人在的時候,就要叫我寶貝!我喜聽你這樣叫我!」

我把丫頭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儘量讓她的腿張到最大,拼命動著莖,息著說:「我也你!寶貝,這一輩子,我們三個永遠也不分開!」

丫頭的長髮因為身體被我強力頂撞而飛舞起來。

我低下頭,著她那兩顆已經大的嫣紅蓓蕾,莖在重重包圍中奮勇前進。

突然,丫頭從子道入口的部分由半握變成了握緊的拳頭,裡面的也瞬間洶湧的衝到中間。我的莖被緊緊的包圍起來,從馬眼到部都傳來被的強烈快,即便是我先前已經過一次,此時卻再也無力支撐,大量的華如被消防水出來的強力水柱,兇猛地濺在丫頭稚的花房上。

丫頭仰起脖子,長長的「啊!」

了一聲,身體隨之劇烈的痙攣了幾下,癱軟在上再也動彈不得,身上的孔,因為強烈的快都舒張開來。我不甘心的挑逗著丫頭隨著呼起伏的房,伸出舌頭食著她滑肌膚上那層細密的汗珠。

丫頭還沒有從高的餘韻中解,身體還不時的輕顫一下,潔白的皮膚上隱約泛起一片緋紅,那是高的象徵。雙腿間一片狼藉,混合著絲絲落紅從花園中滴落下來,我連忙拿起那條白的內為她擦拭乾淨,然後把內放進下的行李箱。

這是丫頭初夜的痕跡,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明亮的光從窗口照進來,刺痛了我的眼睛,身旁的被子已空,丫頭走的時候,我居然沒有半點覺。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居然十一點了!糟,約了杜風波中午在廣場見面的!

匆匆忙忙洗漱完,收拾了一下丫頭的房間,把進盥洗室的垃圾桶裡。

昨晚都記不清和丫頭做了幾次了,看著單上的大片痕跡,我還是不住一陣心馳漾。

丫頭真是一個尤物,小的銷魂妙處,讓我真後悔這麼晚才得到她!不過,最後還是我的,也不急在一時,可惜快樂的子所剩無幾,她要回去了,而我做的事情到底會不會成功,還是個未知數。

無論如何,把小月的照片要回來,還是眼前的頭等大事!這是我欠小月的,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都要設法去償還!

偌大的光廣場居然沒有多少人。年底是各公司加班趕訂單的時期,像我這種沒有工作,到處逛的閒人真是太少了。

轉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看到杜風波,只好自己找了間小吃店吃午餐。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是杜風波打來的。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虛弱,我不清楚情況,連忙告訴他位置,叫他過來。

杜風波受傷了!看著他左胳膊上那厚厚的繃帶,我皺起眉頭問:「怎麼回事?」

杜風波「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恨恨的說:「是唐勇!他還不知道我住哪,但昨晚在路上碰到他了!沒想到曾經都是一個幫的兄弟,他們下手會那麼重!往死裡砍!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

杜風波接過我幫他點燃的香菸,使勁了一口,道:「石頭,他們還會去找你!這時候不能跟他們硬來,你那已經不安全了,退了房子搬到我那去,這樣還可以彼此照應!」

我想了想,也覺得有理,於是就跟他一起回我租的地方。

把一些沒有用的大傢俱該賣就賣、該扔就扔。算完了房租,我把丫頭的東西送到她姑姑那裡,然後給她發了個訊息,請她告訴貓貓,我現在不方便見她們。

回頭望著這個住過三、四年的地方,真是慨萬分。

小月、貓貓、丫頭,這裡似乎還飄著她們快的笑聲,但我只能離此而去。

還會回來嗎?我輕聲問自己,答案卻不得而知。隨手拿起那個裝著行李的箱子,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我就是拿著這個箱子隻身闖廣東;現在陪伴我的還是這個箱子,重量沒增、體積沒大,而我自己,在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

跟在杜風波的身後,我默默的走著,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愈走我愈疑惑,這條路,怎麼那麼悉?

打開杜風波的房門,我真是百集!這間房間居然是小璐原來住過的那間!

怎麼會這麼巧?杜風波看我張大嘴巴站在門口,一副吃驚的樣子,一把將我拉進房間,然後緊緊關上房門。

「你知道嗎?」

杜風波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閃著幽幽的光芒,右手一拉窗簾,指著對面的窗戶,說道:「對面就是唐勇的住處!想不到吧?愈是危險的地方就愈安全,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

我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只是四處打量著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我曾經就在這間房間進入了一個女孩子的身體!然而伊人已去,留給我的卻是無盡的惆悵!小璐,你在哪裡?

「昨晚唐勇還以為我跟蹤他,他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的對頭會住在對面,跟他只有一臂之遙!哈哈哈……」

杜風波還在喋喋不休的得意著。我沒有心情聽他說什麼,爬到上鋪發著愣,心裡還在想著跟小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為了怕暴行蹤,我和杜風波跟老鼠一樣,晝伏夜出的待在這間小房間裡整整一個星期。

在這段時間內,我拒絕了丫頭想來看我的念頭。說實話,我想她,更想貓貓。

我想起貓貓那天跟我說分手時的決然,心裡很痛。

辭職的第二天,貓貓回來收拾東西,我曾試圖挽留她,但她還是堅決的向我提出分手。我知道她還在賭氣,她還是我的,但我也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阻攔她,反而對她有些冷漠,因為我必須要讓她徹底死心回家,否則,她懷著我的孩子留在這很不安全!但是想起她當時冷漠的神情,我的心裡還是隱隱的痛。

杜風波說我是個能忍的人,他在這才住了頭幾天,整天悶得幾乎快發瘋了,看我居然天天安安靜靜,佩服得要命,說我本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我對此一笑置之,真正能忍的場面,你還沒見過呢!在部隊搞野外生存,我曾經一個人在大山裡面待一個月,跟隊友走散了,出來的時候像個野人,把整個部隊都嚇死了。何況現在的條件比那時候好得多,無聊了可以給丫頭髮發短信,敘敘相思之苦。

幾天後,丫頭終於登上了返鄉的列車。

站臺上,小丫頭摟著我的脖子,哭成了淚人。我也在那裡看到分手後的貓貓,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隆起,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卻被她避開。

我無奈,貓貓的心結還沒有解開,丫頭的離開並沒有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我知道,如果我不來送丫頭,貓貓會更加責怪我,畢竟她也喜丫頭,但卻不能容忍我的花心!

我愈來愈心急,貓貓的肚子不能再等了,我甚至想放棄這次行動,乾脆和貓貓回家結婚,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回來處理。但是想到小月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巨大侮辱,我又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對面的房子,把唐勇打成餅!

子在沉悶中一天天過去,我和杜風波都在心急的等待時機的到來。終於,好消息傳來了:劉成因受賄罪被檢察院起訴了!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我和杜風波臉上終於浮現久違的笑容。

劉成被起訴,警察內部的障礙已經清除,剩下的時間就是要把手中的證據到警察手裡。

唐勇,你的好子可以開始倒數計時了!

杜風波給警局打了通電話,舉報唐勇販毒罪行,並稱我們手裡有證據。電話那頭的人很興奮,約我們在文化路見面,當面把東西給他。

我和杜風波都很動,太終於要出來了!

走在通往文化路的路上,杜風波一直興奮的在我耳邊說著謝的話語。想起唐進臨死前那未閉的眼睛,我嘆了口氣,這是我對他的承諾,本不存在幫忙的成分。突然,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我:有危險!

看著我停下了腳步,杜風波一臉納悶:「怎麼了?石頭,為什麼不走了?」

我仔細回憶著與警局會話時的點點滴滴,冷汗不覺從後背滲出來,道:「老杜,回去有點不對勁!」

杜風波著急的說:「怎麼了?就快到了啊!我們的目標就要實現了,哪裡又有不對勁?」

我盯著杜風波的臉,顫抖著說:「你有沒有問過那個警察的名字?為什麼要我們東西,卻約來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他本沒問東西是什麼,反而一再催我們趕緊給他?這裡面漏很多,一定有謀!」

杜風波不是笨蛋,冷靜了一下後,慘白著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警察一聽說我舉報唐勇,不問情況反而老是追問我的名字!看來,內不只有老劉,還有這一個!走,快回去!」

我和杜風波不敢從原路返回,繞了一大圈才回到住的地方。

中途果然看到湖南幫的人拿著傢伙殺氣騰騰的往我們的會合點衝去。我們臉煞白,撫慶幸及時察覺到怪異處!

回到家裡,兩人往上一躺,不停的著氣。

我的心裡萬分悲哀:不知道還有多少內?我們應該相信誰?

以後的子要更加小心,唐勇已經知道我們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過去!但總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改變行動方向,既然市警局靠不住,那我們就越級舉報,去省裡報案!

可是,誰去呢?如果讓杜風波拿著東西去省裡,萬一被唐勇知道後攔截下來,我們可就輸得屍骨無存了;我去的話,又放心不下貓貓!其實最好的人選是小果,他的身手我知道,雖然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抗整個湖南幫,但是要自保應該不是問題,離小果來還有三、四天的時間,沒辦法,只有耐心等!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和杜風波嚇了一跳。

自從丫頭走後,已經沒人給我打電話了,誰還會找我?難道是小果?

不是小果,號碼很悉,一接聽我就知道,竟是劉!她怎麼會打給我?自從上次在我家差點跟她做,小妮子現在是見了我就躲,現在居然會主動跟我聯絡?看來我的魅力還是蠻大的嘛!

電話裡聲音嘈雜,劉嘁嘁喳喳的說了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清楚,乾脆讓她先閉嘴,叫她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跟我說。

我聽到電話那頭匆忙的腳步聲,心裡一陣好笑,這妮子子怎麼還是那麼急啊!

過了一會兒,劉的叫喊如雷聲般從話筒中傳出:「石頭!快來人民醫院,貓貓出事了!」

第二章憤怒的石頭

從杜風波家到人民醫院大約是五公里,我跑步只用了十六分鐘!

在醫院門口等我,一見到我馬上眼眶一紅,喊道:「貓貓在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一直亮著。

沉著臉,聽著劉向我哭訴貓貓受傷時的情況:「兩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攔住貓貓問你在哪裡,貓貓說不知道,他們就罵你,貓貓回嘴罵了他們一句,就有一個人猛地一腳就踹在貓貓的肚子上!」

嘴裡有一股腥味,我知道嘴已經被牙齒咬破了!中的怒火讓我再也難以平復,但是我不能離開,現在貓貓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像頭被怒的豹,外表像要吃人,卻只能無奈的在原地打轉。

兩個小時後,綠燈亮了,貓貓被推出來。

我連忙衝上前去,關心問道:「貓貓,寶貝,你怎麼樣?」

我撫摸著貓貓的頭髮,焦急的呼喚她。

「病人還在昏,請安靜!讓她休息一會兒!」

一名醫生制止我繼續喊叫。

看著貓貓被推進病房,我突然覺得兩腿發軟,頭也隨即一昏。

杜風波在後面一把抱住我,道:「石頭,你怎樣?沒事吧?」

我搖搖頭,甩開他走進病房。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攔住我,道:「你不能進去,病人需要安靜休養……」

我懶得理她,一伸胳膊把她推開,向貓貓走去。

小護士還想攔我,旁邊的醫生嘆了口氣,對她擺了擺手。

貓貓的小臉蒼白得嚇人。只是兩個禮拜沒見,卻消瘦的讓我一陣心酸,我摩挲著那原本豐潤的小臉,突出的顴骨摩擦著我的手掌。

我想叫醒她,嘴巴張開,聲音還沒有發出來,眼淚卻簌簌的滴落。

我為貓貓蓋好被子,握著那一雙冰冷的小手,靜靜坐在她的邊看著她。

時間彷彿已經停止,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個姿勢都沒變,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昏睡中的貓貓,誰叫也不理,直到覺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木然的轉頭一看,是醫生。我被她一路扯著胳膊走到辦公室,杜風波和劉也想跟進來,卻被她阻攔。

坐在椅子上,醫生輕聲問我:「你是病人的?」

「丈夫。」

我回答。

醫生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病人狀況已經穩定。但是因為遭受外力重擊,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了!你這個丈夫怎麼照顧子的?她屬於子畸形,你不知道嗎?受孕機率本就小,這次意外產,造成子受損嚴重,再次受孕的機會恐怕不大了……」

我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卻又成一團。

看著她充同情的目光,我的心裡卻絲毫不到憂傷,所有的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或許,痛到極致就是沒有覺吧?

回到貓貓的病房,看著在上昏睡的人,我的眼前又逐漸模糊起來,我俯下身子,在貓貓冰涼的雙上深深一吻,便轉身走出病房。

杜風波看到我出來,叫了我一聲,我沒有理他。他跟在我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話,我充耳不聞,只是往前走。

也被我的樣子嚇壞,想幫杜風波拉住我卻不敢靠近,只有拼命喊我的名字。

我什麼也聽不進去,也不去聽,瞪著血紅的雙眼朝醫院大門走去。

杜風波見勢不妙,一把抱住我,我想也沒想,一招「抱膝解」把他摔翻在地,繼續向前走。杜風波爬起來又抱住了我,我接著又使了過肩摔,「砰」的一聲,杜風波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頭一下子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鮮血從額頭上下來。

杜風波掙扎著爬起來,走到我面前,沒有抱我,卻揚手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不能去!我也知道這事是唐勇做的,可是他並不在場!你這樣去了本是送死!他可以用正當防衛當藉口致你於死地!唐勇現在就是想你先動手,這樣就有理由對付你了。他現在肯定是做好準備,就等你去復仇,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一舉把他垮,讓他再也不能翻身,否則我不能看你去冒險!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馬子還在病房上躺著呢!你死了她怎麼辦?」

杜風波的臉上全是血,面目看起來異常猙獰。

聽了他的話,我渾身哆嗦了一下。貓貓!我的貓貓還在病上昏,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追究!

杜風波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去找唐勇,我們還沒準備好,去了只會中了他的圈套。可是,那種仇人就近在咫尺,自己卻無法做任何事的痛苦讓我難以剋制。

我大口大口的息著,想借此平息心中的怒火,哪知怒火卻愈來愈大,整個膛似乎要被灼傷,耳朵裡充了嗡鳴聲。

「咚!」

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牆壁上,殷紅鮮血順著雪白的牆壁下,我沒有覺到一絲疼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放下胳膊,默默地轉身,朝貓貓的病房走去。

貓貓是在下午醒來的。看到我的剎那,眼中沒有痛苦只有哀傷,無論我對她說什麼,她都不理我。我知道她一直不肯原諒我,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還在怪我的花心,即使丫頭已經離開,卻依舊不能改善我和貓貓的關係。

當聽到孩子掉的消息後,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貓貓,下痛苦的淚水,或許在貓貓的心裡,只有孩子才是見證我們深過的唯一證據。現在孩子沒了,過去的山盟海誓也全都隨風飄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包括那份曾經深厚的情。

在貓貓的病前我整整守候了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覺。

貓貓睡著的時候,我就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痴痴的看著她。雖然彼此間沒有言語的,但是我突然覺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麼接近貓貓過。

第四天,劉藉著休息的時間來醫院,而我再也支撐不住,便回到了杜風波的房間,躺在上呼呼大睡。

還有一個星期,但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我告訴杜風波,計劃有變,我不想只讓唐勇坐牢,他傷害我的女人、殺死我的孩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看著我鐵青的臉,杜風波打了個哆嗦,道:「石頭,別開這種玩笑,殺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候,你女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我不敢想這些,貓貓已經對我心寒,我的離開對她或是對我可能都是一種解

這幾天我無時無刻都在反省,如果我能好好的跟貓貓談一談,她就不會搬走;如果在她跟我說分手的時候,我有挽留她,她也不會離開我;如果我還像以前對她時時關心,她也不會受傷害!可是,這些只是如果,貓貓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已是深冬,廣東的晚風比平時更加刺骨。

我像遊魂般飄在人熙攘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想去醫院看貓貓,又怕看見她那冷漠的眼神。

杜風波怕我出事,想跟來,被我阻止了,現在的我只是想靜一靜,想想我和貓貓的從前,然而那段曾經的幸福,如今只能存放在回憶裡。

超市的燈光朦朧又飄忽不定,手裡的二鍋頭已經快要空了。

燈光下,一個女孩子纖細的身影引住我的目光。

「貓貓!」

我驚喜叫道,扔掉酒瓶向她走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見對方驚恐地轉過頭,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頹然鬆手,我無力地坐在旁邊的階梯上。石頭,你真是個混蛋!為什麼讓心的女人一再受傷?難道你真的想讓她們一個個都離你而去嗎?

「大哥哥,買朵花吧!」

一個小女孩羞怯地站在我的面前,眼神中充希望。我搖搖頭。

買花?現在我能送給誰?我想轉身離開,卻被一個青衣青帽的老尼攔住了去路。

「施主,求個平安符吧,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我冷笑一聲,過幾天我就要去殺人了,它能為我擋刀嗎?右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符,隨手往旁邊的垃圾桶一丟。

老尼瞬間變了臉,道:「施主,你冒犯佛祖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

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我的左手拿著一把錢,是我身上的所有財產,往她的公德箱裡一,悽然問道:「師父,有第十九層嗎?我想去那裡!」

下雨了。廣東的冬季很少下雨,雖然雨不大,依然令我有種快意。

在人們紛紛躲避的時候,我卻走進空曠的廣場,融入無邊夜幕中,揚起頭,任憑冰涼的雨點拍打著我的臉,順著脖子進熾熱的身體。

天堂和地獄,到底哪裡是我的終點?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我應該開啟哪一扇大門呢?

貓貓的病情很不穩定,下身一直在大量的出血,整個人也變得虛弱不堪,臉越發蒼白。我想盡一切的辦法,給她買來很多補身的東西,可惜沒有用,貓貓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急得幾乎發瘋,終焦躁不已,但是到了貓貓身邊,卻強抑住自己的情緒,臉上堆笑容。

貓貓還是沒有理我,每天的跑前跑後並沒有讓她正眼看過我一次,既不阻攔也無欣喜,而我絲毫沒有怨言。

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知後世果,今生做者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己造的孽,後果由我自己來承擔。

今晚是我最後一天在醫院陪貓貓。

小果打電話告訴我明早到,他提前幾天趕來了。

中午給貓貓的家裡打了通電話,我沒有告訴貓貓的爸媽太多事,只說:「媽,機票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明早一早就趕過來,我有事,這幾天不能照顧貓貓。」

我為貓貓削好一顆蘋果,放在頭旁的桌上,我走出了病房去拿開水,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不見了。貓貓不肯當著我的面,用我為她準備的一切東西,包括飯菜。

忙完所有的事情,我又坐到貓貓的前,為她蓋好被子。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拉起她的雙手捧在懷裡,我不敢,我怕一旦握住她的手,我就不忍放開。

貓貓已經睡。我關掉電燈,在黑暗中緊盯著她憔悴的容顏,似要把她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貓貓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我想伸手撫摸又怕驚醒她,只好把手貼近她依然直的鼻樑,受屬於她的每一分氣息。

此時眼淚已經了臉頰。該走了!明天看到貓貓的眼神,我真的會狠不下心離開!我站起身,把貓貓放在被子外的胳膊輕輕放進被子內,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低聲泣道:「老婆,下輩子,我再和你結婚!」

悄悄走出病房,轉身關上房門,門闔上的剎那,我依稀看到病上那團彎曲的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貓貓,你也在哭嗎?

杜風波還沒有睡。我坐在上鋪的頭,點燃一煙。

「石頭,你決定了嗎?」

杜風波問我。

我狠狠了一口煙,重重的「嗯」了一聲。

杜風波沒有再勸我,他知道我的格,勸也是白勸。

「石頭,你心思太重了!」

我沒有回答。我跟唐勇的恩怨他應該有所體會,而且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所以我不用跟他解釋什麼。

「走,出去好好玩一玩!既然你下定決心,老哥也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幾天好子了,就痛痛快快的玩一晚!」

霓虹燈在夜空中躍的閃動著,我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的招牌出神——世紀豪天。

「你這是怎麼啦?」

杜風波在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來過這地方?」

我真有種想哭的覺!我來過這裡,而且不只一次,這裡有安然和安靜姐妹的身影,更有小璐的血淚!

直接上了八樓洗腳城。

杜風波路的叫了兩個小姐,看來這傢伙是這裡的常客。

要了兩間包廂,進門時,杜風波一臉笑的對我說:「別給我面子,有多大勁使多大勁!這裡的隔音很好,放心吧!走的時候你要是不扶牆,別怪哥不讓你走!」

為我服務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一對小虎牙,笑起來時倒也很媚人。

「老闆,幹嘛傻站著啊?第一次出來玩嗎?沒關係,等會兒您就不緊張了!來,先躺在這裡!」

我依言躺在按摩上。

女孩打開電視機,把聲音開大,走過來問我:「老闆,先洗腳還是先按摩?」

我沒有做聲,躺在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女孩撇嘴,自顧自的說道:「那我就替您安排了。先洗洗腳吧!」

一會兒工夫,女孩端來一個木桶放到邊,然後為我去鞋子,把我的雙腳泡進桶裡面。

女孩半跪著,雙手用力地在我的腳上捏著,說是為我按摩位,手法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很賣力。

我有些動,看著她粉的小臉因為用力而逐漸紅潤,由於低著身體的緣故,粉的工作服鼓鼓囊囊,令我深了一口氣,這妮子,怎麼連罩都不戴!

女孩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直視她前的目光,嚇得我趕緊避開。

女孩輕笑了一下,嬌聲問道:「老闆,舒服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引來她咯咯的笑聲。

洗完腳,女孩拿出一塊巾為我抹乾,然後飛快的在我的襠上掏了一把,端起木桶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上悠閒地起了煙。

女孩坐到邊,伸出纖纖玉指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起來。

「老闆,我剛學按摩,動作不練,您可不要笑我啊!」

我閉上眼睛,任她的雙手在我的身體上游走,思緒卻飛到從前。小璐也是在這裡上班的吧?她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

「老闆,睡著了嗎?」

女孩輕聲問我。

我睜開眼睛,問道:「向你問個人,你認識一個叫小璐的女孩嗎?」

女孩搖頭。

「那你認識小云嗎?」

女孩又搖頭,問道:「老闆,她們是這裡的人嗎?」

我點點頭。

女孩撇了一下嘴,笑道:「我還以為老闆第一次來這裡,原來是個客!」

我嘆了口氣,也不辯解。

「老闆,您有心事?」

女孩一邊用手指在我的大腿上畫圈,一邊輕聲問我。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其實,出來玩就是找開心。有天大的事也可以先放一邊,您說對嗎?」

她說的對,我不能總把煩惱刻在臉上,再大的困難也有解決的一天!我睜開眼,對女孩鄭重地說道:「謝謝你!」

女孩一愣,然後咯咯笑道:「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呢!來,翻過身去!」

由於開著空調,房間內很暖和。

我順從地讓女孩為我去上衣和子,全身只穿一條內,趴在按摩上。

女孩滑膩的小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按著,偶爾在某個部位用力擠覺很舒服。就這樣吧,放鬆自己,什麼煩惱都會沒有了!我對自己說。眼皮有些沉重,身體很疲憊,我真的快睡著了。

背上的異樣覺讓我清醒過來。只見女孩趴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按摩著!我清晰得覺到她前的正緊緊頂在我的後背,那柔軟的房在我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滑動著,別樣的刺讓我的全身都緊繃起來,呼也愈來愈急促。

「老闆,舒服嗎?」

女孩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口中呼出的溫熱香氣如藥般令我失,我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半的女孩。

工作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白的肌膚如象牙般晶瑩,拔而碩大,頂端那兩顆嫣紅的櫻桃居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卻絲毫沒有影響房的美觀,反而更能勾起人去含舐的望!纖細的肢下面,一條白的丁字,中間的蕾絲明顯透出一抹黝黑,那鼓起的部位暗示著裡面的火熱和神秘。

我嚥了一下口水,腦袋居然空白一片!

「看夠了嗎?」

女孩笑著白了我一眼,毫不忸怩地偎在我的身旁,前的房在我的胳膊上劇烈跳動著。

「老闆,躺下啊,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像被灌了湯,順著她的姿勢躺下去。我從來不跟小姐做,但是,今天這個慣例會打破嗎?

女孩看起來經驗老到,一邊為我按摩,一邊用嘴吻著我的膛,令我的大,許久不知味的我面紅耳赤,顫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向她前的豐伸過去。

女孩的小嘴從我的膛漸漸下滑,小手也放在我的內上輕輕覺內正一點點向下落,我的呼幾乎停頓了,突然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憔悴的容顏。

貓貓!我在心中大叫一聲,頓時覺冷水從頭澆下,原本熾熱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我慌忙推開女孩,抓過子套在身上。

她驚愕地看著我,問:「怎麼了,老闆?」

我擺擺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黯然說道:「對不起,我不能!」

氣氛有些尷尬,女孩收了錢沒做工,自然是不肯出去。我也被杜風波下過命令,一時也走不得,兩人各懷心事的愣在包廂,誰也沒有說話。

「老闆?」

女孩詫異地看著我,正想重新爬回我身邊。

我搖頭說道:「叫我石頭吧!我不是什麼老闆。我們聊聊天,好嗎?」

女孩笑了,道:「石頭哥,您想聊什麼?」

我問她:「怎麼稱呼你?」

女孩道:「我叫陶陶。」

「陶陶……」

我嚥了一下口水,對她說:「你會唱歌嗎?」

陶陶笑道:「會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學校樂隊的主唱呢!石頭哥,你想聽我唱歌嗎?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我疲憊地靠在頭,閉上雙眼,對她說道:「陶陶,給我唱首《兩隻老虎》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杜風波來敲門。我看了看手機,凌晨兩點,該走了。

陶陶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問我:「石頭哥,你還會來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陶陶,謝謝你!」

陶陶嘆了口氣,道:「謝我什麼?因為我給你唱的兩隻老虎嗎?」

我想了想,重重的點了下頭。

杜風波拉著我下樓,在我耳邊說道:「行啊!小子,這麼快就難分難捨了?」

我心裡不是很快,也懶得理他。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陶陶,你那位行啊!搞這麼長時間!我伺候的那個人就他媽的十分鐘,然後一直睡到現在!」

「沒有,我們沒有做。」

「沒有做?不會吧!那你們還待在裡面那麼久?」

「他要我唱歌給他聽。」

「唱歌?哈哈!唱什麼歌?十八摸啊?」

「兩隻老虎!」

「靠!他有病啊!」

「朵朵,不許你說他!他——是個好人!」

「哈哈,怎麼了?喜上那小子了?」

門外的夜風刺骨,我拉緊衣服的領口,和杜風波站在路口等計程車。看來連司機都覺得冷,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空車路過!

不遠處的站牌下,一對小情侶在吵架,看樣子是男的惹女的生氣了,可又不甘心,一副怒氣衝衝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女孩也不理他,漠然的看著前面,男孩每說一句,她只搖頭,不說話。最後男孩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言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接受我?」

女孩依舊沒理他,只見男孩忿忿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我看得心裡有氣,想過去拉住那男孩,告訴他:女孩子是要哄的!不要賭氣,否則你快一時,後悔的卻是一輩子!剛走了兩步,那女孩離去的身影,讓我看了一愣。這背影好悉!

「老杜,你自己回去,我有點事!」

我轉身對杜風波說道。

杜風波皺眉問我:「怎麼了,石頭?你要去哪裡?」

我對他說:「有個人。晚點我自己找車回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告別杜風波,我尾隨著那個悉的身影,在她後面不疾不徐的跟著。

到了一條小巷的時候,那女孩察覺到有人跟蹤,步伐明顯加快。我快跑幾步,在她幾乎要拔腿就跑的時候,張嘴叫道:「吳言!」

巷道很黑,僅有的兩盞路燈還有一盞是不亮的,但我還是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她比最後一次見面時消瘦許多,但是清秀的面容依然沒有絲毫改變,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張大的嘴巴顯示出此刻她內心的驚訝與動。

「石頭,是你!」

吳言慢慢走到我面前,緊盯著我的臉,道:「你瘦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頹廢?」

我再也忍不住,像遇到自己的親人,一把摟住吳言,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孩子般嗚嗚的哭出聲來。

吳言輕拍著我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如一位慈祥的母親,問道:「石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種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衝動,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吳言是我喜的女孩子,我曾經傷害過很多我喜的女孩,現在我不能讓她們再為我擔心!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茫然的用自己的雙在吳言的臉上不停地親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以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貓貓總是用身體來安我,現在她不在我身邊,我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懷中的這個女孩了。

吳言本能的抗拒著,仰起脖子,輕聲叫道:「石頭,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我像瘋了一樣本不理會她的抗拒,順著她修長的脖子一路吻下,在她的衣領深處奮力

吳言掙扎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有了力氣,或是動情所致,身體逐漸癱軟下來,本來推我的雙手也逐漸變成環抱在我的上,溫香紅開始合著,不時發出人的呻

手很冷,我想暖和一下,就把她的上衣往上一,伸進她的衣內。

雖然隔著一層內衣,吳言還是被猛然侵入的涼氣得打了個冷顫,吻著我的小嘴一張,一下子咬在我的下上。

「壞石頭!人家已經快把你忘了,你又來找人家!你又不能娶我,到底想讓我怎麼做嘛!」

我愧疚地親吻著她眼睛裡出來的晶瑩淚珠,然後把嘴巴貼在她的上,衝動地尋找著她的香舌,雙手也四處遊走,那一對高聳的山峰依然如往般堅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可的女孩了!想起那旎的夜晚、那曾經在我身下承婉轉的倩影,我心澎湃!今晚的月如那夜一樣人,美麗的女孩如昨般溫順可人,我還在等什麼?

衝動已經讓我不能再忍。我用雙手拉扯著吳言的子的鈕釦,可是愈是心急愈是解不開,大怒之下乾脆抓住使勁一扯,「喀」的一聲,釦子應聲而解。

「石頭,你瘋了!這是在街上啊!」

吳言到底是女孩子,即使在情濃時刻也不忘矜持。

我不理吳言,暴地撥開她阻攔的雙手,使勁扯下她的子,然後抓住她的雙肩一扭,讓她背過身去,上身貼在牆上,令她豐的翹高高翹起來,我三兩下就解開自己的帶,子往下一,右手拿起已經怒莖,沒有任何撫,身體往前一,「滋」的一聲,莖已經進她的身體!

隨著下身的進入,強烈的緊緻和充實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足的呻。不愧是「水玉壺」,吳言的下身在我進入前已經蓄,在我進的同時,汁也隨即被擠出來,飛濺到我的小腹上,而頭也像進一隻灌熱水的暖袋,緊湊而又溫暖,舒覺令我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好!石頭,你慢點,不要這麼用力,我好久沒做了!」

吳言承受不了我猛烈的攻擊,雙手使勁推著我,卻沒有把我從她身體離的意思。

我放慢速度,受著這許久沒有體會的快

天氣很冷,我卻覺得渾身發熱,吳言的道還是那般嬌不起我大力的撞擊。在我輕的時候,裡面的如勤勞的工人,不停分泌著汁,讓我的進出更加順利。即便耳邊有寒風的呼嘯,我也能聽到兩人結合處不斷傳出的滋滋水聲。

我將雙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進去,直接推開那層護住山峰的障礙,肆意地在她的房上。兩顆頭已經翹立起來,在我的手心躍躍動,吳言回過頭來,伸出香舌和我情的吻。

我一邊吻著她,一邊用雙手抓緊她的纖股如發動的馬達,開始快速向吳言的身體深處撞擊。

大街上人煙稀少,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到這條巷子裡,正上演著這麼情的一幕,偶爾有車從路口轉向,那刺眼的燈光在兩人身上一閃而過時,吳言總是快速的轉過頭,那被我上衣遮掩的豐也不自覺的夾緊,這在無意中增加了我的快,令我徹底失在無盡的中。

水玉壺」已經發揮最大的作用,從結合處出來的汩汩清泉順著大腿子上。吳言的雙腿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強烈的快讓她全身酥軟,如果不是我抱著她,恐怕她早已癱坐在地上!

小腹與撞擊的聲音愈來愈密集,下身的早已被從出的花浸得透,連莖也因為不停摩擦而變得更加灼熱,我知道,最後的關頭快要到來了!

頭開始猛烈跳動,身下的吳言覺到快的急速上升,也清楚最銷魂的時刻即將來臨,張開的小嘴努力吐出一句:「石頭……別在裡面……危險期……」

渾身的燥熱令我耳內轟隆作響,吳言的懇求如冷風般被我拒之於外,在一聲低沉的呻中,莖奮身突破最後一道關卡,與吳言身體裡最深處的一個密渦盡情融合,令馬眼門戶大開,如出最猛烈的華!

「啊!」

身下的吳言發出一聲悲切的哀鳴,道內的突然用力夾緊,跟大的龍身劇烈地摩擦,擠出最後一滴華。

我抱著渾身再無半點力氣的吳言,用隨身攜帶的紙巾為她擦拭著下身的狼藉,然後穿好衣服,吻著那更顯紅的櫻

「言言!」

「嗯?」

「我要走了。」

「去哪裡?」

「很遠的地方。可能不再回來了!」

「……會記得我嗎?」

「永遠不會忘記!」

我嗎?」

「……」

我沒有回答。我不敢再提那個字,因為,我不配!

送吳言上了樓,看著她消失在昏暗的樓梯口,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沒有離開,卻隱約聽到吳言的電話聲從樓梯傳來:「黃朗,你現在過來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senglin08 2024-11-30 11:47:21

第三章復仇

夜風如刀。

我敞開衣服,任凜冽的寒氣侵襲著膛。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成模糊不清,沉痛如幽魂般盤踞在我的間,無論怎樣捶打都驅之不去。如果人生真有回頭,我是否也如現在這般生活?

小果終於來了!

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有些內疚。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千里迢迢從東北老家趕來廣東。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然後是緊緊的擁抱。

小果拍著我的背,道:「老爺子讓我把你帶回去!」

我愣了。自從老媽過世,我跟老爸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我不想見到那個住在家裡的女人!要我回去?哼,現在才說這句話,晚了!

但有一點讓我驚訝,我問小果:「你不是直接從東北過來,你回過家了?」

小果點點頭,道:「來之前去看了一下老媽。好久沒有去看她了,墳頭上都長草了!跟老爺子吃了頓飯,他很想你,叫我無論如何把你帶回去!」

我想說話,他擺擺手,道:「你必須回去!車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下午,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笑了笑,嘆息道:「我不回去。東西給我,你明天坐火車走。」

小果急道:「兄弟,別跟老爺子賭氣了,他現在身體不行了,就想見你一面。」

我搖搖頭,道:「不是賭氣。這件事,必須我親自處理,老爸有你照顧,我沒什麼牽掛了!」

小果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不過卻一閃而逝,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晚上自己做菜,在家裡為小果接風。小果最喜吃我炒的酸辣馬鈴薯絲,在酒店的時候就說,如果我去廚房炒馬鈴薯絲,肯定比大師傅還要出

小果酒量比我還好,三個人,五瓶二鍋頭。杜風波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和小果還在喝。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時的「崢嶸」歲月,兩人都大發慨。

「你不是說要結婚嗎?怎麼還沒有?」

跟小果碰了一下杯,一口將酒倒進嘴裡,抬頭問他。

小果微微一笑,斜眼看我道:「跟誰結?都他媽是要錢的主,沒有個十萬、八萬,哪個肯正眼看你?」

也是,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平時跟你怎麼瘋都可以,但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就要看你的實力了——經濟實力!

小果夾了口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反正我也不急,沒老婆,但有兄弟,照樣可以過子!」

小果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還記得我那個馬子依依嗎?」

小果看著杯子裡的酒,沉聲問我。

我心驚了一下。自從和依依上後,我一直都在躲著她,我不想見到她,每次看到她,心裡都充對小果的愧疚。這跟義嫂上的包袱我背了這麼多年,把我得幾乎要不過氣!但是,現在是時候贖罪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乾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瓶嘴一仰脖子,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大口酒,五十五度的烈酒像一把燒紅的鐵條,直接從嗓子灼到膛,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突然站起,對小果叫道:「哥,兄弟對不你!我……」

我沒有說下去,眼淚卻湧了出來。

或許,我和小果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這段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情,我看得比命還重,而在今天,卻要面臨著考驗!

小果也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和我面對面,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心裡甚至有種期盼,只要他能原諒我、能繼續當兄弟,把我打殘了我也甘願!

我不敢看小果的臉,乾脆閉上了眼睛。來吧,小果,這是我欠你的!我看不到他,卻能覺到他的動作,他終於揚起了手!我沒有閃躲,靜靜等待耳光的到來。

臉上一溫,小果的手指輕輕落在我的眼角,為我擦掉眼淚,肩膀被用力一,我又坐回椅子。我睜開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已經回到原處的小果。他為什麼不動手?

小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我說:「兄弟,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我和依依……」

小果點頭道:「依依只不過是個洗頭妹,一個月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但是她每次來找我,都會把自己洗乾淨,那天我回酒店的時候,路過她所在的髮廊,順道進去找她,她應該剛從你那回來,身上有你的味道!」

我愣了!小果沒有文化素養,但有一項本領無人能及,就是他的鼻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他能閉著眼睛分辨出你是誰!我和依依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做的事?問題是小果知道了真相,還全然當成沒發生,跟我談笑如常,這份襟我自嘆不如!

「石頭!」

小果一叫,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那雙布血絲的眼睛。

小果繼續道:「記住,我們是兄弟!我只有你這一個兄弟!不要說一個女人,就算是命,我也會給你!」

我聽得熱淚盈眶。隔著桌子,兩隻大手緊緊相握。

我們不知道是幾點睡的。一覺醒來,房間裡一片狼藉。

三個人全在地板上躺著,居然沒有一個人睡,我爬起來為小果和杜風波蓋了被子,走到盥洗室去洗漱。

小果也醒了,走到我身後倚著門問:「你要去哪裡?」

我抹了一把臉,道:「你也洗一洗,跟我一塊出去。」

兩個人七繞八拐的來到一塊荒地前。

小果看了看面前的一幢爛尾樓,疑惑地盯著我。我也不解釋,拉著他的手上到四樓。坐在臺上,我點燃一煙,目光痴痴地望著面前那扇窗。

那裡也是一幢大樓,確切的說是人民醫院的住院部,貓貓的病現在離我不過十米。我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裡,看看近在咫尺的人。一道矮矮的圍牆竟成了我和貓貓之間最大的障礙!我只能在這裡守著她,這裡甚至可以聽到她和家人的說話聲,但卻不能觸摸到她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氣息。

「貓貓?」

小果問我。

我點點頭,眼睛還一直看著那扇窗戶。

「孩子沒了?」

我的目光一黯,又一次重重的點頭。

小果冷哼一聲,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丟,突然大喝一聲:「殺!」

對面的貓貓聽到這邊的聲響,歪著腦袋看了過來。

我嚇得往旁邊一躲,一把拉過小果。

「走,快走!」

我不敢讓貓貓看到我、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觸,我怕我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她面前,抱緊她單薄的身體再也不放開。

雖然想,但我不能!

我硬是要小果把車票退了。反正兩個人誰也不會先走,那就等事情解決了,再一起回去!只是,到時候,我還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晚上,在杜風波的房間裡,三個人靜靜的圍在桌子旁。

「小果,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我說道。

小果起上衣,左的位置有一個白布著的包袱。一層層的揭開布,一把黝黑閃亮的瑟手出來,經過多年的塵封,殺氣依然騰騰。

我想伸手觸摸它,卻被小果一把搶去,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小果不理會我詫異的目光,道:「行動時我再拿出來。現在給你,怕你去做傻事!」

我呵呵一笑也就罷了。對付唐勇,我用不到,就怕還沒見到他,就被湖南幫的人給制伏了,所以才想到用來對付。這傢伙自從貓貓出事後,就搬到湖南幫的大本營,外出時身邊前呼後擁,好不威風,但真正派上用場的,還是我那把刀。

刀長五十四釐米,鋼打造,就是我用來在胳膊上刻痕的那把,不過我已經託公司的同事在上面打兩個字:噬血!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我要用它來噬敵人的血!

男人在一起總是離不開酒。儘管昨晚喝了很多,但是無酒不,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還是狂飲一陣,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三個人都有些傷

小果不停跟我拼酒,我也興起,跟他對幹。杜風波還是不能喝,沒幾杯就說不行了,就躺到上去。我和小果卻意猶未盡。

很深,我摟著小果的肩膀,看著他醉眼蒙朧,笑道:「哥,你不行了。」

小果晃了晃腦袋,道:「去!少扯淡!繼續!媽的,這酒喝得頭不暈,就是犯困,你小子是不是買了假酒了?」

我笑著罵他:「拉不出屎來,你怨茅坑不好!我怎麼不困?」

小果又跟我拼了一杯,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哥?」

我輕聲叫他。

小果應了一聲,勉強抬起頭。

我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倒了杯酒灌進自己嘴裡,道:「回去吧,但別回東北了,跟老爸住一起吧,幫我儘儘孝道!說實話,我也想他的。他喝酒,我買了幾瓶五糧放在箱子裡,你拿回去給他。有空就去看看貓貓,跟她說石頭對不起她,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忘掉我吧!聽到沒有?哥。」

小果低著頭,鼻間傳來微弱的鼾聲。

小果睡著了。我把他抱到上,蓋好被子。

杜風波從上翻身爬起來,問:「真的不讓他去?」

我搖頭道:「我就這麼一個兄弟,還要他替我看著老爸呢!」

杜風波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個對付一個幫,不知道……」

我打斷他的話,道:「怕就不要去!」

杜風波瞪著眼珠子罵我:「!我是怕死的人嗎?要不也不會幫你給他下藥了!怕死?老子腦子裡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小果的酒杯被我下了兩顆安眠藥,估計能讓他睡到明天晚上,那時,一切應該都結束了吧?

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颱風來襲。猛烈的狂風吹得窗戶喀喀作響,我走到窗口,突然推開玻璃,呼嘯的烈風夾著暴雨撲面來,我深一口氣,張開雙臂接風雨的洗禮。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點吧!

十二月十四。霜降。宜沐浴、宜捕捉;忌婚嫁、忌安葬。

老山東的油條、豆漿依然道地,我坐在攤子旁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只要在這座城市,隔三差五我總要到這兒吃上一頓早點。

時間已經不早了,天卻沒有大亮,狂風依然肆,零星細雨撲面來,涼氣人。

我抹了一下嘴,和杜風波同時站起身來。

「走!」

出門三十米左拐,是一條小巷,前後通暢,人煙卻稀少,離湖南幫的大本營很近,是唐勇上班的必經之路。

我站在巷子的盡頭,冷冷看著那一幫人說說笑笑愈走愈近,左手掏出一煙點上,右手從身後慢慢出一把刀——噬血!

唐勇終於看到我。臉一變趕緊轉身,卻見杜風波出現在巷尾,手裡拿著一長長的鋼筋。他們有八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但是這八個人現在的臉全都變得蒼白,而唐勇更是不停打著哆嗦。

「石頭,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他。

唐超跑出來,罵道:「石頭,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倒先送……」

唐超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張大的嘴巴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緩緩的低下頭,看著我正從他的肚子上慢慢出刀身,那映著寒光的冰冷鋼鐵上正滴落汩汩鮮血,散發著熱氣。

「噬血」終於見紅!搏殺已經開始!

湖南幫不是飯桶,即便是倉促戰也是有所準備,他們身上從來不離刀!刀子砍在我的胳膊上時,金屬碰撞聲讓湖南幫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鐵打的!我乾脆下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外套,雙臂上用鐵絲綁定的兩鋼筋顯出來。這招,是我在當兵時連長教我的。

可是砍在身上的刀子我卻無法閃躲,我已經覺到頭愈來愈重,揮出去的胳膊也愈來愈無力。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拿著一杯牛快的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驚叫一聲,怔立當場。

杜風波拿著一鋼筋上下揮舞,所到之處不是有人抱著腦袋摔倒就是捂著肚子趴下,煞是勇猛,可惜雙拳還是難敵四手,頭頂正中被砍了一刀,整張臉已經血模糊,右手也被砍斷兩手指。終於,一個湖南幫的小子看準空擋,從後面一刀捅進杜風波的後背,長長的刀身竟然從他的前冒出尖來!

「老杜!」

我悲鳴一聲,一刀砍在一人身上。

杜風波看著我的眼神沒有痛苦,似有無限解,臉上突然出一道詭異的笑容,眼神也凌厲起來。

我暗不妙,大喝一聲:「老杜,不要!」

已經晚了。

杜風波突然用力一退,把他和後面那人一起頂在牆壁上,然後舉起手中的鋼釺猛力進自己的小腹,隨著鋼筋的深入,兩人都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

我瘋了!我沒想過今天要活著回去,但是杜風波如此慘烈的死法,是我始料未及,這個曾是他們二哥的人,如今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唐勇,天要滅你,我能奈何!

杜風波的死讓我兇大發。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見人就砍、見頭就剁!躺下的人愈來愈多,而手中的「噬血」卻絲毫沒有捲刃,真是好刀!

終於,對方的八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小果說過一句話:打架,全靠氣勢,你氣勢上倒對方了,再多人也不是你的對手!

我扶著牆,雙腿上的刀痕太深,血翻卷出來,白森森的骨頭暴在空氣中,走過的白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條長長的血痕蔓延在我的身後,我蹲下身子,看著癱坐在我面前,同樣血模糊的唐勇。

唐勇還沒死,捂著脖子氣,一說話喉嚨裡發出咕嚕的灌氣聲:「石頭,我打了你馬子,你殺了我這麼多人,連我侄子都死了,夠本了吧?」

我不理他,血紅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情,把「噬血」放在他的肩頭輕輕滑動,用他的衣服擦乾上面的血漬。

「照片在哪?」

我輕聲問他。

「什麼照片?」

唐勇的膛劇烈起伏著,像一條翻肚的魚。

我笑了,看著他說:「小月的照片!」

唐勇恍然大悟似的叫道:「沒有!沒有她的照片!」

血從他手捂住的地方湧出來,他的臉居然有一絲通紅。

我揚起刀,唐勇也不顧傷勢了,拼命哭喊道:「真的沒有!我騙她的,真沒有啊!石頭你要相信我!你他媽瘋了!」

我沒有理他,鼓足力氣把刀向他身上揮去!

「叔叔,不要!」

女孩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停下了動作,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快被嚇傻的女孩,揮手叫她過來。女孩如機器人般僵硬的走到我面前,大大的眼睛裡充驚恐,樣子既可又可憐。

我用左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他才是壞人!」

我用刀一指唐勇,女孩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媽的,在這裡!」

有人喊道。我扭頭一看,巷子口奔出一群人,我嘆了口氣,把小女孩護在我的身後。湖南幫傾巢出動了!

我抹乾阻擋著視線的血跡,昂首著衝上來的那群人。胳膊上的鋼筋已經被砍斷了鐵絲而掉在地上,我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防護。砍一個夠本,砍多了純賺!我在心中這樣安自己。

衝過來的人群半路上又轉回身!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越過人群,我看到他們的身後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拿著一把黝黑的手抵在一個傢伙的額頭上!

竟是小果一手拉著那已嚇得渾身顫抖的傢伙,分開眾人走到我旁邊,一腳把那小子踹出老遠。

「來了?」

我淡淡說道。

「來了。」

小果平靜依然。

「你不該來!」

我看著他道:「你來了,老爸怎麼辦?」

「我來,就是要帶你回去!咱兄弟倆一起照顧老爺子!你是他的親兒子!他最想見的就是你!」

小果的眼眶有些發紅。

「我還是來晚了!我沒想到你會去吃早餐,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著了,可走到一半就不見你。要不是碰到他們,我還不知道會在這個地方!」

「你沒睡著?」

我納悶的問他。酒裡我下了兩顆安眠藥,怎會讓他只睡到現在?

小果笑了,用力的了一下鼻子,道:「酒裡有藥味,我沒喝!」

我忘了這傢伙長了個比狗還靈的鼻子!

對方的人馬此時也反應過來,為首的人罵道:「就一把破假,還想嚇唬我們嗎?」

小果笑了一下,用手對準他的腦袋,道:「你試試?」

那人不由得退了一步,又想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威信,壯膽說道:「你能有幾發子彈?我們幾十個人!」

小果笑道:「六發。我只打先衝上來的人!」

看著那夥人被嚇到的樣子,我轉頭對已經糊糊、快要暈過去的唐勇,問道:「再問一遍,照片呢?」

唐勇使勁翻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他媽早告訴你了,真的沒有拍,我嚇她的!」

我嘆了口氣,他講的可能是真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

我蹲下身子看著已經發傻的女孩,左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右手用力向前一送,「噬血」深深刺進唐勇的身體。

唐勇悶哼一聲,而面前的女孩也隨即一個哆嗦,我冷冷說道:「這一刀,是為貓貓捅的!」

然後又是一刀遞過去,道:「這刀為我和孩子捅的!」

接著對著他的下身猛力一戳,道:「這刀是為小月!」

最後使勁一刀刺在他的太上,道:「唐進,兄弟給你報仇了!」

唐勇已經沒有氣息,我也癱在地上,渾身的傷口同時作痛,我再也無力支撐。看著女孩盯著唐勇的屍體,淚不語的樣子,我很愧疚,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小就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對她以後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我掙扎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抬手抹乾她臉上的淚珠,見手上有血,我就撕下內衣的一塊布,把她的臉擦乾淨,道:「寶寶不哭,叔叔不是壞人……」

覺到自己的靈魂正飄出軀殼,我看到閃爍的警燈;我看到湖南幫的人,一個個丟下手中的傢伙蹲在地上,警察正在為他們一一戴上手銬;我看到救護車也呼嘯著前來,一個個醫生抬著擔架把受傷的人往那個白鐵皮車裡:我看到小果那張淚的臉龐,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卻無力安;我看到小女孩面無表情的小臉,那空的雙眼正呆滯地看著我和唐勇。

我要死了嗎?我還想看看貓貓,她還躺在醫院;我還想看看小月,她在哪裡?我也想看看丫頭,我的妹妹,你在讀書嗎?還有吳言、阿如、安靜、小璐……但我誰都看不見,眼前已經漆黑一片,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來,我的知覺在一點點麻痺,好冷!我打了個哆嗦。

的牆壁、白單。我以為我是在天堂,等看到白衣天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裡。

我沒有死!

小護士正在為我檢查藥瓶裡的容量,門口還坐著兩個警察。

「他醒了!」

看到我動了一下,小護士欣喜地叫道。

警察聞訊而來,一人趴在我的面前,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嘴巴張了張,想說話,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聲音如蚊蟻般微小。

「什麼?你想說什麼?」

警察靠得更近,耳朵幾乎進我的嘴巴里,我鼓足力氣,終於讓他聽清楚我的話:「離我遠點,你口臭!」

「媽的!這臭小子!」

警察氣得變臉,旁邊小護士和另一個警察卻笑得岔了氣。

小護士閃動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知道你昏了多少天嗎?」

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好睜著兩眼看著她,小妮子伸出一個巴掌,在我面前擺來擺去,道:「五天!我要去告訴醫生你醒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五天?我苦笑了一下,醒了能怎麼樣?警察還在旁邊等著呢,看來下半輩子要在監獄裡度過了,還不如不醒,杜風波已經死了,倒也解!小果呢?我的兄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兩個警察點燃香菸,一邊悠哉悠哉的著,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我。

剛才罵我的警察張嘴道:「你叫石頭吧?我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可憐你!一把刀、一鋼筋、一把玩具,就三個傢伙居然把我們分局頭疼了兩年的湖南幫給滅了!三死七重傷!轟動整個市局!你小子,是不是魔王轉世啊!」

從小果拿著指著那群人的時候,我就看出那是把玩具了。

那天晚上光線不好,小果只拿出來現了一下,我沒看清,但在現場我卻看清楚了,那本不是我當年從小果手中奪下的那把!不過我沒有說出來,小果沒有參與鬥毆,光憑拿把玩具本不會判刑,那樣他就沒事了,可以回去照顧老爸!

唐勇死,唐超重傷,估計他就算好了,也沒有再為非作歹的能力。湖南幫滅了!我成功了!巨大的驚喜讓我的頭腦一時難以接受,耳中轟鳴一聲又暈了過去。

我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我都不知道多久了。因為沒有東西可以供我參照。警察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我,每天輸換藥把我折騰得生不如死,全身的繃帶得我不過氣,合手術做了一次又一次。

小護士說我算命大的。全身刀傷三十多處,最深的一道從頭頂到耳有二十公分,緊貼著眼睛劃下去,再偏點就成獨眼龍!光這些傷,輸血就給我輸了上千毫升,也虧我體質好,硬過來了,否則此時恐怕只能拿著刀在間追殺唐勇了!

警察每天都問我情況,那個罵我的傢伙現在成了我的哥們兒,雖然我是嫌犯,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還是蠻尊重我,我知道這傢伙也是有點血的人,倒也樂得配合他的提問,有時還能趁醫生不注意向他討幾,雖然頭都是紗布,但嘴裡煙問題並不大。

「王八,你說我會不會被判死刑?」

那警察叫王博,我總是藉口口齒不清叫他王八。

王博氣呼呼的罵道:「媽的,你嘴裡漏風就別叫我名字!判多少年是法院的事,我只負責把你歸案!」

旁邊叫孫濤的警察走過來,斜眼看著我笑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我沒說話。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但是既然有生的希望,誰還傻到一心尋死?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王博搖頭說道:「算了,也不嚇你,你死不了的!因為湖南幫是個犯毒集團,你滅了他們就等於給政府除害!」

我哈哈一笑,道:「那我還成英雄了?」

孫濤罵道:「想得美!你這是挾私報仇,又傷了幾條人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估計坐幾年牢是跑不掉!」

我嘆了口氣,還不如讓我死了!

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探視我。我一看來人,竟然是袁濤!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有錢,什麼事辦不到?

看到我的樣子,袁濤嘆了口氣後說道:「石頭,我不知道你跟唐勇有什麼恩怨,但是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你居然把我的車間主任給殺了!」

我躺在上有氣無力地對他說:「那你就為你的車間主任報仇吧!把我殺了,省得我去坐牢!」

袁濤轉身,盯著我道:「你以為我是來找你算帳的?」

我搖頭說道:「你不是那種人。否則就不會跟我在這裡廢話了,直接找個律師就把我搞定了!」

袁濤笑了,看著我的眼神中也充了欣賞的意味,道:「石頭,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還是那麼真誠,我就喜你這點。」

「你為什麼來看我?」

我問袁濤。我猜想來人可能是貓貓,或是其他朋友,甚至是以前的老闆,但從沒想過是他。

袁濤斜眼看著我,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說:「是,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

袁濤終於說道:「我是來謝你的!因為你除掉了我的心頭大患,雖然不是為了我,卻間接讓我受益!」

透過袁濤的敘述,我明白了這個老闆對自己下屬的恐懼。

唐勇藉著自己是車間主任,短短三年時間,讓A廠幾乎百分之六十的員工變成了自己的老鄉!我是行政工作者,我知道一間公司,如果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能體會袁濤的為難,牽一髮而動全身,行一步似履薄冰。

袁濤長年在外地,公司卻託人不慎,等他發現時,唐勇已經控制了整間公司的命脈!如果狠心拔出唐勇,帶來的可能是讓整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放著不管,最終卻讓他發展成一個大大的毒瘤,並且很快就會謀權篡位。表面上袁濤還是公司的老總,實際上他已變成了傀儡,自己的辛苦創業已經被唐勇蠶食掉了!

這種情況絕非駭人聽聞,在打工這些年,我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即便你去打官司,最後還是會得元氣大傷、無力翻身。所以,我的一次復仇,無意中竟幫了袁濤一個大忙,沒有了帶頭的唐勇,那些員工還不是得乖乖聽命於袁濤?都是出來打工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石頭,我不會讓你坐太久的牢,無論是什麼代價,我都要儘快把你出來!」

袁濤盯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說。

我有些動,對他說:「袁哥,我並不是為了你才動唐勇的,我跟他是私仇……」

袁濤揮手打斷我的話,道:「既然叫我哥,我就認你這個兄弟!我也不是為了這原因才說剛才那番話。石頭,我一直看好你,我不相信這世上好人沒有好報,人間自有正氣在!而且,我欣賞你的能力,你出來後,我要你在我身邊幫我!」

動地伸出繃帶的手,想握住他,卻因為力氣不夠而頹然落在上,袁濤走過來,抓住我的右手,緊緊握住。

我託袁濤幫我打聽消息。

兩天後,袁濤告訴我:「小果只是被警察帶走,關了不到一天就出來,因為沒有身份證而被遣送回家。」

他回去了我也就放下心來。

「那貓貓呢?」

我盯著袁濤問。

袁濤看了看我的臉,支吾了半天,在我的追問下才道:「她已經在幾個月前,辦理了出院手續,跟父母回老家了。」

我聽了一陣心酸,卻也有些安。貓貓,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袁濤說:「聽人民醫院那個照顧貓貓的小護士講,貓貓走的時候一直在哭,眼睛老是望著病房外那一幢廢棄的爛尾樓。她的父母以為她要想不開,一直都不敢離開她身邊半步,而且她還暈倒過一次。」

我眼眶潤起來。貓貓走的時候,正是我在小巷搏殺的時候。貓貓,你應到我的危險了嗎?是否也如往常一樣為我擔心?

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愈來愈沉重。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接我的將是怎樣的一條路,但我知道,那裡肯定不會通往天堂!

袁濤最後一次來看我是在警局的羈押室。過幾天我就要上法庭了,著他遞過來的煙,我低頭不語,心情很複雜,有些擔心又有些期盼。

「石頭,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袁濤好奇的問我。這個問題他不只問過一次,我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卻有一股傾訴的衝動,也許是想到以後沒有可以自由說話的機會了吧!

我把小月、貓貓、唐進所有跟我和唐勇有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袁濤一邊聽著,一邊煙,時而憤怒、時而點頭。講完了,我如釋重負,心裡一陣輕鬆。

袁濤睜大眼睛問我:「為了一個失去的女友、一句過期的誓言,你放棄了一段原本美好甜情、一份前途無限的工作,值得嗎?」

我笑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堅定說道:「值得!」

「值得?」

袁濤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淡淡說道:「因為我是男人!」

三天後,法庭宣判:我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第四章出獄

一九零四。

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它代表了我在這個高高的院牆裡面所待的時間!

五年零四個月,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要不是袁濤的鼎力相助、要不是那張內存卡幫警察除掉一個販毒集團,在裡面的時間或許還要更長!

望著身後已經關閉的鐵門,想著剛才管理員老吳的話:「石頭,出去了就好好幹,別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

我深了一口氣。通往城市的道路有兩條,但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五年前的那一場搏殺,頭頂上的傷口雖然沒有要我的命,卻傷及我的視覺神經,我現在雙眼的視力加在一起還不到2.0.那人向我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上,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一暖,伸出手。

「來了?」

「來了。」

小果還是那麼魁梧,跟他站在一起,我總是得仰著頭跟他說話。

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

小果打開後門,把我的行李往裡一丟,然後和我坐在一起,對司機說道:「金石苑。」

我擺擺手,對小果說:「我想先去一趟明山。」

明山人民公墓。

我跪在一塊石碑面前,撫摸著上面的兩張照片,「老爸、老媽,我出來了!石頭回來了!」

我剛進監獄的那一年,老爸再也受不了打擊,與世長辭。小果以兒子的身份替我處理了所有的後事,並把他和老媽合葬在一起。

跟他們二老分開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是相隔!

小果跪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道:「石頭,節哀。」

我點點頭,沒有哭。五年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在裡面受多少苦,我都沒有過一滴眼淚,我想那一刀可能不只影響到我的視力,還截斷了我的淚腺,導致再大的悲傷,我也沒有眼淚可了。

回到家,望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我倍親切。

「你又死到哪裡去了!放學這麼久才回來!」

媽媽邊打開門邊教訓我。

「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偷老子的煙了!不學好,淨給老子糟蹋!」

老爸的樣子還是那麼凶神惡煞。

可是這一切如昨星辰,已經風飄雲散,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噹啷」一聲,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果笑著說道:「鳳,石頭回來了!」

女人接過小果手中的包裹,道:「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自己的家不認得了?」

我看了看小果,他打我一拳,道:「不是跟你說過嗎?潘鳳,我媳婦、你嫂子!」

我笑了,他是說過,可我忘了。我的腦子現在不記事,做過什麼事,沒多久就會忘。但是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卻像深刻在腦海裡,連睡覺都會夢到。

這是我五年來吃過最可口的飯菜,大口的喝酒、吃

潘鳳笑著一邊往我碗裡夾菜,一邊說:「石頭,慢點,不夠我再去做,慢點吃,別噎著。」

潘鳳不漂亮,但是非常賢慧,對小果也是一心一意,我很欣

我一邊和小果喝酒,一邊指著潘鳳的肚子問道:「還有多久?」

小果呵呵笑著,摸了摸潘鳳的肚子,道:「才五個月,早著呢!放心吧,這乾爹你是跑不掉的!」

我心裡一沉。五個月,貓貓也是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出事!她現在怎麼樣了?

小果看我低頭不語的樣子,問道:「兄弟,怎麼了?」

我抬頭望他,問道:「小果,我想知道貓貓。」

小果喝了一口酒,嘆道:「兄弟,對不起,我沒有見過她。我想,她應該還在老家吧!」

我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想也是。我要去找她!」

「什麼時候去?」

小果問我。

「明天。」

「明天!這麼急?」

「我耽誤五年了,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費!」

六年前,我曾經跟貓貓一起去過她的家。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爸爸時,她爸爸斜眼打量著我,道:「你就是石頭?你小子可以啊!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被你用一年的工夫就拐跑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寶貝從小沒吃過苦,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把你皮給扒了!」

心頭一陣酸楚。貓貓,我可憐的貓貓,跟了我兩年,沒享過什麼福,卻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

城市變化得很快。站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央,我無助得像一個孩子。

貓貓的家在哪裡?記憶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該往哪走?

一路打聽,我終於找到貓貓的家!這裡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那遠處翠綠的飛鷺山、那眼前依然漆紅的鐵門,如昨悉而又親切,只是門口的荒草茂盛許多,像是很久沒有整理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悲傷。五年了,我和貓貓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她還是如當初那樣纖弱明麗嗎?還是已嫁為人婦,開始過著幸福快樂的子?我的到來,會不會打破她平的寧靜?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她!見見這個五年來一直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子!哪怕只能看她一眼,我也甘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我又加大了力道,使勁敲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一道婦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六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嬰兒從襁褓中慢慢學會奔跑、能讓一個弱冠少年長成魁梧青年,但對於老人應該不明顯。然而,眼前的婦人卻讓我絲毫找不到當年的影子,要不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那麼悉,我本不相信這就是貓貓的媽媽!

「阿姨,我是石頭!」

我強忍住悲痛,對一直捂住嘴巴看著我的婦人說道。

她怔了一下,突然「哇!」

的一聲大哭起來,揚起手來劈頭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石頭!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又回來幹什麼啊!我的孩子呢?我的閨女都找不到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我的閨女啊!」

劈頭蓋臉的打讓我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我默默站在那裡,任阿姨發著內心的悽苦。

阿姨打累了,就把頭靠在我的前。

我低下頭,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內心一陣絞痛,道:「阿姨,貓貓去了哪裡?」

阿姨抬起頭來,心情平復許多,語氣變得漠然:「不知道。我帶她回來不到半年,她就跑回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就算找不到你也要在廣東打工,等你回來,說你出去以後會找她。自從她走後就斷了音訊!這些年我們都在找她,為了這事,他爸爸也提早辦了退休,跑去廣東找她,我們想盡一切辦法,登報、上電視,可就是沒有她的消息!石頭,你說孩子去哪了?老頭子臨死前都在掛念著她!我的孩子,你在哪啊!」

說完,雙手捂臉又大哭起來。

一個人,死多少次可以減輕自己的罪過?如果可以計算,我願意死一萬次!因為我,貓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地捅向自己的口!

我不記得是怎樣告別阿姨的。我只是告訴她:「我要回廣東、我要去找貓貓!無論她在天涯海角,窮我一生力,我也要找到她!我要為我的前半生贖罪!我要照顧好貓貓的下半生!」

城市的暮很濃。雖然已經進入六月,我卻依然冷得渾身直打哆嗦。

山路很滑,身邊的行人都在往下走,我卻往上爬。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無意識的憑著自己的雙腿往前邁進。

飛鷺山。貓貓曾經說過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而當時時間緊湊,也無暇到此,現在貓貓不知身在何方,我卻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走到半山時,我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座寺廟,我看不清門匾上的字,也不想去看,只是低著頭走了進去。

廳內的正中央有一尊大佛。我認識祂,別人稱祂觀音娘娘。跪在祂的腳下,我不停叩首:「觀音大士,人說您普渡眾生,能為我這個途的子指點津嗎?您能告訴我貓貓現在在哪裡嗎?」

我想起入獄前跟袁濤的談話,我放棄了一切去找唐勇報仇,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不後悔嗎?真的一切都值得嗎?如果人生可以回頭,我還會如此嗎?

「施主,天不早了,要燒香明請早吧!」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抬起頭來,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約看出是一名老尼。

「是你!」

那女尼認出我來,驚訝地走到我的面前,我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廣東時讓我買平安符的尼姑!

女尼微笑著說:「我早說過你跟佛有緣!想不到現在又碰到了你。」

我轉身向她深深一拜,道:「師父,請你告訴我,哪裡是我的天堂,哪裡又是我的地獄?」

女尼一愣,沉思半晌,閉目說道:「率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天堂也是地獄,地獄亦是天堂……我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腦中混沌,百思不解,正待要問,旁邊側堂跑來一個年輕的女尼,對老尼叫道:「師父,膳時到了!」

我聞聲轉頭去看,等她走近才顫聲叫道:「小月!」

我還記得,八年前,一個叫小月的女孩子,在無數個夜晚用赤的身體撫我疲憊的身軀,那美麗的櫻被我肆意品嚐,可是,我無法把她跟眼前這個青衣僧帽的尼姑聯想在一起!她還是那個青亮麗的女孩嗎?八年了,我能從眼前這個女尼的眼角看到悄然爬起的魚尾紋,素潔的僧衣已經完全遮住那具玲瓏有致的軀體,看著我的那對大眼睛裡也沒了當年的神采。

「小月!」

我又叫了她一聲。

女子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睛不再看我,緊盯著面前的觀音像,雙手合十,悠然說道:「施主,這裡沒有小月,只有靜心。」

「小月!」

我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向她說:「我知道,我以前錯怪了你,我對不起你!因為我,讓你在大好青的時候遁入空門!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這些年我所犯下的罪過,我想贖罪,用我的一生來贖罪!跟我回去吧!我會照顧你的一生一世,會用我的餘生換取你的幸福!好嗎?」

小月微笑著搖搖頭,平靜的看著我,問:「那貓貓呢?」

我愣了,隨即又嚷道:「我們一起去找她!以後,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你們都是我最心的女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開!」

小月搖頭,淡然而又堅決道:「施主,貪心亦是蝕心。無論塵世多繁華,靜心已經沒有了半點留戀。如今,靜心唯一想廝守的就是這青燈木魚。天不早了,庵堂不便留男客,施主請回。」

我愣了,看著小月那堅決的眼神,正要再說話,她已經飄然離去。

老尼走過來,對我合手道:「施主還是回去吧!」

我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已暗,我站在寺院的大門口,木然而立。

小月真的已經心如死灰了嗎?我不信!面對寺門,我重重地跪下去。小月,如果你能明白我此刻的真心,請原諒我以前的錯誤,跟我回去吧!

山間的水很重,渾身的衣服已經透,絲絲涼意從衣服直往骨頭裡鑽。太正在緩慢升起。山上已經有了晨練的行人,在我身邊詫異地打量著走過。

我如一尊入定的佛像,在晨風與山霧中跪立不動,膝蓋已經沒有了知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跪到什麼時候,但是我還是要跪下去!直到小月能原諒我。

庵門已開,知客小尼看到門口有人跪著,吃了一驚,連忙跑回去叫人。

一會兒工夫,老尼帶著小月匆匆趕來。

「施主,你這又是何苦?」

老尼走到我身邊想把我攙起來。

我看到小月的眼眶發紅,心中一急,推開老尼的手,轉頭對小月叫道:「小月,你原諒我好嗎?跟我回去吧!」

有一瞬間,我看到小月的眼睛中浮現出那悉的意,但隨即她的面容又平靜下來,眼中盡顯超然,道:「施主,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做到設身處地嗎?」

我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種大悟的覺。

是的,一直以來,我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情、去要求別人,我本沒有去在乎對方是怎麼想的。就算小月跟我回去,我能保證她以後就幸福嗎?或許塵世間的所有眷戀,對她而言已到疲憊,而這裡單純的修行生活,正是她心中嚮往的幸福,我又何必強人所難?我苦苦追求一生的幸福真諦,不就是讓心的人快樂嗎?現在小月很快樂,我為什麼一定要結束她的這種生活呢?

我站起身,對著老尼和小月合手深深鞠躬,道:「老師父,靜心師父,石頭明白了。我走了,等我找到貓貓,一定要和她一起來這裡接受師父賜教!」

老尼和小月躬身還禮,面上神盡是讚許。

下山的路很長,我卻覺異常輕鬆,像是剛卸下了千斤重擔。

「石頭!」

小月在背後叫我。

這是我見到她後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

我轉過身,小月望著我,道:「保重!」

我重重點了一下頭,也對她說道:「保重!」

下一站是廣東。貓貓是在那裡失蹤,我就要在那裡把她找回來!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已經沒有第一次到來時的情。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像一隻風箏,在這裡飛翔又在這裡墜落。

站在汽車總站的門口,我再次陷入茫。我該在哪裡落腳?那些和我悉的人們,還會在這座城市停留嗎?

一路走來,眼前的變化讓我瞠目結舌。現代化的廠房櫛比鱗次,原先的青磚大瓦已不復存在,原來悉的工廠幾乎已經找不到。當初認識小月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倒是袁濤的A公司,現在已經變成A集團,我看了看門口穿著嶄新制服的保安,思索良久後還是轉身離開。

我欠袁濤一份人情,這份人情如山般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欠他了。

原先的光廣場已經變成城市公園,我走進去,在長長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貓貓,你在哪裡?我該去哪個地方找你呢?

當清晨的光照在臉上的時候,我從石椅上翻身起來。

睡了一夜,覺體力充沛許多,該去吃早餐了。

如往般繼續不停的行走,在任何有人的地方打聽貓貓的下落,等到夕落下的時候,再回到這座公園,躺在這張石椅上等待天明。

在一次次的失望後,我的神終於到達了崩潰邊緣。貓貓,你在哪裡?你能聽到石頭的呼喚嗎?回到我身邊吧!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公園裡有很多人,臉上掛的笑容,我在他們之間,卻離他們很遠。石椅很長,我只坐在一角,可是沒人過來跟我同坐,他們寧願四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也不願來到我這邊。

「叔叔,能幫我撿一下球嗎?」

一道稚的童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只見可的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的腳下。石椅下面有一顆小皮球,我手一伸把它拿出來,然後對小男孩招招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我笑咪咪的看著小男孩。不知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很面,有種莫名的親切

小男孩面對我的邀請有點猶豫,可又捨不得心的皮球,只好走過來。

我看他心生戒備的樣子,微微一笑,說:「我猜你只有兩歲!」

小男孩小嘴一噘,不服氣的叫道:「我四歲了!」

我「哦」了一聲,道:「四歲應該是個大孩子了,怎麼不敢跟叔叔講名字呢?」

小男孩故作老成的對我說:「爸爸、媽媽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你幫我撿了皮球,不算陌生人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黃小石,我媽媽叫我……」

「小石頭,過來!」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小男孩朝我吐了一下舌頭,道:「完了,要挨媽媽罵了!」

轉身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女人走去。

看著他可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把他攬在懷裡狠狠的親上一口!這麼可的孩子,他的媽媽怎麼會捨得罵他!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看著不遠處的婦人,愈看我覺愈不對勁,那婦人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臉生慍,一把扯過小男孩,邊走邊罵:「小石頭,你把媽媽的話給忘了嗎?給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說話!人家把你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讓你再也見不到媽媽,看你怎麼辦!」

說著,在小男孩的股上打了兩下。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我居然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就在她要離開公園小門的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叫道:「吳言!」

婦人身體一震,慢慢的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步步向我靠近。等走到我身邊,仔細地打量著我,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顫聲說道:「石……石頭!」

我微笑著看著吳言點頭,眼睛卻潤起來。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了淚的覺,我還以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哭了。

吳言站在我面前兩步的距離,我可以看清她的模樣。她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而且更多了一分成

「石頭,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出來了?什麼時候來廣東的?為什麼會待在這裡?」

吳言一連串的發問,我卻一句也沒有回答。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住吳言,她一定認不出現在的我。歲月在我的臉上劃下無數痕跡,如果我不說,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剛三十歲的男人!每次面對鏡子,我幾乎都認不出裡面的自己。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石頭嗎?這還是那個左擁右抱的石頭嗎?我常常對著鏡子苦笑,三十歲,而立的年齡卻讓我觸摸到生命的盡頭!

「小石頭,你去踢球,我跟叔叔說一會兒話。」

吳言對身邊的小男孩吩咐道。

小男孩一邊噘著小嘴走開,一邊說:「還說不讓我跟陌生人講話,自己卻……」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羨慕的對吳言說道:「你的兒子?」

吳言沉默點頭。

「很可!」

我由衷說道。

吳言卻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瞪大眼睛緊盯著吳言,手指著遠處玩耍的孩子,道:「你叫他小石頭?他今年四歲?他是不是我……」

我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路邊和吳言的最後一次情。吳言曾經喊道:「石頭,不要在裡面,今天危險期!」

吳言被我猙獰的面目嚇呆了,猛烈地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不是你的!」

「你說謊!」

動地大叫一聲。怪不得我覺得那小男孩看起來很悉,原來他像的那個人,就是我!怪不得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原來他是我的兒子!我想大笑又想大哭!我舉步向男孩走去。我的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站住!石頭!」

吳言已恢復平靜,冷冷的叫住了我。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現在能給他幸福嗎?能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嗎?跟你走,你想讓他成材還是想讓他跟你一樣成為殺人犯!」

我呆住,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怔怔的看著吳言。是的,我是殺人犯!我有什麼資格認兒子?有什麼能力養兒子?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苦的嗎?親生骨就在眼前,可你不能相認!

我痴痴的看著遠處跑來跑去的小男孩,喃喃道:「我能抱抱他嗎?我想抱抱他!我求求你,讓我抱抱兒子!」

吳言長嘆一聲,擦乾臉上的淚水,對小男孩喊道:「小石頭,過來!」

看著小男孩快的跑來,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等他來到我面前,我卻不敢伸手。我把雙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顫抖著伸向小男孩。

小男孩嚇得後退了一步,無助的看著吳言。

吳言強笑著說道:「小石頭乖,讓叔叔抱抱!」

輕輕抱起小男孩,我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他稚的小臉,心中大喊道:兒子!我的兒子!我是你的爸爸啊!你為什麼不叫爸爸?為什麼用這麼恐懼的眼神看我?

小男孩在我身上使勁的掙扎著要下來,不停擦著自己的小臉,道:「你好髒啊!幹嘛往我的臉上抹這麼多口水!媽媽,不要理他了,我們回家吧!」

吳言嘆了口氣,幽幽的對我說:「石頭,我現在生活很平靜,小石頭也很快樂,我不想……你知道的!我走了。」

看著吳言和兒子在公園逐漸消失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長長的石椅上面嚎啕大哭。

貓貓遍尋不著、小月一心向佛不問塵事、兒子出現卻不能相認,一連串的打擊讓我縱使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徹底癱倒。

初夏的晚風雖然暖和,我卻冷得渾身發抖。

躺在石椅上,我蜷縮著身子,心裡不停的呼喊著貓貓的名字。

我想,我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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