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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丈人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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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平面有為難之,說道:“這個…”宇文蘭笑容忽斂,焦急的道:“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在爹面前,切不可和他持反對的意見,你千萬倔強不得!”接著幽幽的道:“你從前都很聽我的話,這一次…算我求你好了。”上官平道:“不論他提出什麼,我都要答應?”宇文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點點頭,口中“唔”了一聲。

上官平道:“我答應了,一定要辦得到,萬一辦不到的事呢?”宇文蘭道:“也要答應下來,我會給你想辦法的。”上官平心想:“老哥哥以‘傳音入密’要自己跟他來,必有用意,方才不是要我趕快答應嗎?”這就點頭道:“好吧!”宇文蘭舒了口氣,才道:“你不是騙我的?”上官平道:“是你要我答應的,我怎麼會騙你呢?”宇文蘭幽怨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把人家急死了。要說服你真難!”接著吃的笑道:“從前你不是很聽姑姑的話麼?”上官平道:“我真希望你還是姑姑,只可惜現在不是了。”宇文蘭眨眨眼睛,說道:“那有什麼不一樣?”上官平道:“因為從前你扮了老婆婆,年紀比我大,我自然一切都聽你的,現在,你年紀比我還小…”宇文蘭臉上一紅,披披嘴道:“所以不願意聽我的話了,我知道,你對錶妹很傾心,所以那天我才一個人走的。”她眼圈也不紅了,接著又道:“我要不是聽索無忌說,你被黎佛婆到這裡來了,我才不會來呢!找到這裡,黎佛婆告訴我你已經逃出去了,爹聽得大怒,非要找到你不可,我又驚又急,只好要小白(她豢養的小白蛇)領路,想在爹找到你以前找到你,卻沒料到爹會跟在我身後來了,你以為我是和爹一路的嗎?告訴你,我只是想幫助你,不會幫著爹,來說服你的。”上官平看她說得認真,也脹紅了臉,心中甚是不忍,忍不住跨上一步,伸手握住了她一雙玉手,說道:“我知道你…”他本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不知怎的,一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心頭一陣緊張,連一句話都只說了四個字,喉頭就像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來。

宇文蘭也同樣到一陣心跳,面上發赧,慌忙收回手去,羞澀的道:“我知道…”她也說“我知道”卻比上官平少說了一個“你”字,就有些透不過氣來,一個轉身,逃了出去,在門外嬌笑道:“你快睡吧!”聲音隨著遠去。

上官平拿起茶盞,喝了口茶,也就脫下長衫,上睡覺;但他睡在上,那想睡著覺?

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姑姑,竟會是魔教的“公主”從她口中可以聽得出這位風度極佳,舉止瀟灑的魔教教主,似乎是個剛愎,順他者生,逆他者死的人物。

還有七星會楚子奇,似乎也是深藏不的人,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呢?

最後,他想到表妹冷雪芬,並沒和她大師姐同來,她會到那裡去呢?

他闔起眼皮,眼前就呈現出兩個倩影,一會是清麗絕俗的冷雪芬,一會又是嬌柔如花的宇文蘭,兩張人間絕的臉孔,有如花秋月,難分軒輊,在他心中,更難分厚薄!

他捨不得睜開眼來,因為睜開眼睛,這兩張人的容貌就會消失。

夜並不長,他躺下去已經四更天了,不消一會,窗外就透進曙,他卻糊糊的睡去。

等他醒來,已經高三丈,陽光照在窗欄上,甚是刺眼,急忙翻身坐起,跨下來,他昨晚匆忙從茅舍走出,自然來不及更換衣衫,此刻只好仍然穿上那套破舊的莊稼漢衣衫,開門出去。

只見青衣仗女香就站在門外,雙手捧著一疊衣服,看到上官平就欠身含笑道:“上官掌門人起來了,小婢奉公主之命,送來衣衫,請上官掌門人更衣。”說完,捧著衣衫走入,放到桌上,一面抿嘴笑道:“上官掌門人快把這套莊稼漢的衣衫脫下來吧!試試合不合身?”上官平被她笑得臉上一紅,說道:“一定要換衣衫麼?”香道:“這是公主代嬤嬤們連夜替上官掌門人趕著縫製的,如果不合身,可以拿去改呀,聽說中午教主要宴客,上官掌門人總不能穿著莊稼漢的衣衫出去吧!”上官平道:“好,姑娘請出去,我自然會換的。”香道:“上官掌門人不用小婢侍候麼?那小婢就去打臉水。”轉身退了出去。

上官平掩上房門,脫下藍布衣衫,伸手取過摺疊整齊的天藍綢衫,穿到身上,只覺縫製得極為考究,長短大小也甚是合身。

香端來臉水,看著上官平嬌笑道:“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上官掌門人換上了衣衫,就更瀟灑出眾了。”上官平道:“看來武林中人也是隻重衣衫不重人的了。”香道:“那也不然,像上官掌門人這樣人如臨風玉樹,自然要穿著光鮮,才能更襯托出你的翩翩風度,如果是絨褲子弟,縱是錦繡其外,依然敗絮其中,衣著再光鮮也只是繡花枕頭而已!”上官平看了她一眼,笑道:“看不出姑娘竟是口才便給,很會說話呢!”香道:“上官掌門人誇獎了。”一面催道:“上官掌門人快請洗臉了,小婢好給你梳辮子呢!”上官平沒有再說話,匆匆洗了把臉,香讓他坐下,然後拆散發辮,重新給他梳好辮子,抿抿嘴笑道:“好啦,上官掌門人不像一派掌門,卻像是金馬玉堂中人,我們公主一向眼高於頂,從來也沒正眼看過臭男人一眼,惟獨對上官掌門人,卻是…”她笑得神秘,卻是什麼,卻沒再說下去。

上官平被她笑得臉上一紅,訕訕的道:“姑娘居然還會看相。”香嬌羞的道:“小婢是說公主的眼光好。”一面端起臉盆,俏生生退了出去。

過沒多久,又端著一隻食盒走入,說道:“上官掌門人請用早點了。”打開食盒,取出一雙牙簪,一碗稀飯,四碟小菜,和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

上官平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正吃之際,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聲音堪堪入耳,宇文蘭已經到了門口。

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身箭袖淡綠衫子,一條米百折湘裙披肩長髮也梳了兩條黑油油的辮子,垂在前,左首須邊,還別了一朵淺黃緞帶玫瑰花,眉不畫而黛,不點而朱,臉紅潤如玉,晶瑩有光,當真嬌美之極。

這時她一臉喜孜孜的朝上官平看來,說道:“你剛起來,一清早我已經來兩次了呢!”上官平望著她,只覺眼前一亮,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宇文蘭一直走到桌前,說道:“人家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香覺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來,抿抿嘴,低著頭,識趣的疾快退了出去。

上官平口中“哦”了一聲,紅著臉道:“你說什麼?”宇文蘭粉臉酡紅,踩跺腳道:“都是你。”上官平愕然道:“在下怎麼了?”宇文蘭道:“沒什麼,你快吃吧!”上官平吃了兩個包子,把一碗稀飯喝了,站起身道:“好了,你有事嗎?”宇文蘭道:“是爹叫我來看看你起來了沒有,起來了,就要我領你到書房去。”上官平道:“那就走吧!”宇文蘭看了他一眼,忽然走過去掩上了房門,才道:“我昨晚和你說的話,你不會忘記吧?”上官平道:“你是說令尊說什麼,我就要答應?”宇文蘭點點頭,又幽幽的道:“我不是要你真的都答應爹,只是權宜之計而已,因為爹不喜歡有人違拗他,違拗他就觸怒他,凡是觸怒的人…”上官平道:“都會死在他手下?”宇文蘭微微搖頭,說道:“昨晚你不是看到了麼?冷無雙和冷雪娥並沒死呀!總之觸怒了爹總是不好…不過我想爹對你不會出什麼難題的。”上官平道:“好,我都記下了,我們走吧!”宇文蘭舉步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身來,說道:“出了房間,我們最好不要說話了,爹會聽到的。”上官平跟著她下樓,轉而向東,經過幾重廳屋,來至最東首的一座院落,院中放著數十盆蘭花,幽香沁人。

兩人剛跨出圓門,就聽宇文靖的聲音說道:“是蘭兒麼?你和上官平一起來了?”宇文蘭應了聲“是”宇文靖呵呵一笑道:“好,快進來吧!”宇文蘭跟著上官平穿過小天井,跨上石階,來至書房門口,就讓上官平走在前面。

這間書房相當寬敞,不但窗明几淨,四壁牙籤玉軸,琳琅滿目,而且佈置得古古香,清雅已極!

宇文靖就坐在一張雕花高背太師椅上,丰神清朗,兩道神光湛然的目光朝兩人投來,看著這一對小兒女,果然是珠聯璧合的一雙,他臉上不綻出了慈藹的笑容,點著頭道:“你們過來坐下。”他的口氣,並不是託大,而是異常親切,幾乎已把上官平視作了準女婿。

上官平沒有聽得出來,但宇文蘭是他女兒,知父莫若女,她粉靨微微一紅。

上官平拱拱手,說了聲:“謝坐。”他在左首一張椅子上落座,宇文蘭跟著坐在他下首。

一名青衣使女端上茶來,立即退去。

宇文靖一手捻著垂黑鬚,抬目問道:“上官平,你年事甚輕,能當上泰山派掌門人,令師想必是泰山派上代掌門人了?”上官平聽到他盤問自己師門,心中不覺一動,忙道:“先師不是敝派掌門人。”

“哦!”宇文靖聽得有些意外,通常只有師父是掌門人,才由門人繼承的,他口中“哦”了一聲,問道:“令師已經過世了麼?”上官平道:“是的。”宇文靖問道:“令師道號如何稱呼?”上官平道:“先師自號放鶴山人。”

“放鶴山人?”宇文靖敢情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又道:“那麼小兄弟是如何繼承泰山掌門人的呢?”上官平道:“四個月前先師臨終吩咐在下前來泰山…”宇文靖道:“你和令師本來住在那裡?”上官平道:“徐州。”宇文靖又道:“令師要你到泰山來,就是繼承掌門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