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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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选择只看着姐姐，为什么我就不能选择只看着你？如果你可以选择、我可以选择，我们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倔强地说。

“…音。”文森顿时显得为难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音痛苦地闭了闭眼。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让我伤心难过，就像姐姐对你一样。”也许最令她痛苦的是，她的居然使得他如此为难。

“文森，我也很抱歉说了那些让你困扰的话，我的受和你相同。因为无法不喜而痛苦、因为离不开而开始痛恨自己。”文森听着她的话，紧紧蹙起了眉头，语气显得沉重。

“不要说这样的话。”音的眼神变得茫然而空。

“在一开始，我们的相遇就错了。你是因为姐姐才照顾我、因为屋及乌的心态才对我这么好，所以你本就不曾仔细看过我，说不定，你所认识的只有何凡的妹妹，而不是我…何音。”她的话让文森心思紊，对音的态度到慌张又…心疼？

“音，我…”他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接话。

他言又止的模样让音轻摇摇首，泪水也跟着话语滑落。

“我让你为难了，我知道，我不再说了。”两人站在校园内的大道上，静默地看着对方好半晌，音终于轻呼了口气，在夜晚中形成白雾。

“文森，我想回家了。”文森点点头，目光移向人群渐散的校园。

“很晚了，我陪你走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走。”听见她这么说，文森又转过头望向音。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不，我一个人不要紧。”音笑了笑，像讽刺自己似的。

“而且，我早该从你的世界长大了。”文森不想勉强她，自己也需要静一静。

“…好吧。”道了句再见，音在寒冬中拉开沉重的步伐。

＊＊＊＊＊＊

--＊＊＊月夜无星，那条回家必经的上坡路只有几盏路灯，其中几盏时明时灭，这里深夜里并没有多少行人，就连行驶过的车子都少得可怜，整条路黯淡又寂静的可怕。

音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文森，踏出的每一步都似乎艰难不已。

她的碎了，在今晚。

三年的梦也灭了，在文森说抱歉的那一刻…

回家的上坡路变得好远好长，远离他的每一步都足以令人心碎，因为每一步都有他陪伴的记忆，每一颗他碰触过的石块，上头似乎都还留着他的余温。

音问自己为何这么喜他？

唉，如果能懂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终于最后还是只剩下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孩子气、不能再用无助抓着他天生的善良不放。

为何他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无法讨厌、温柔得让她忍不住不想念，他已在她的心中占据了这么久的时间啊。

可恨的是，在这样的痛心之后，自己却还是忘不了那晚他在长椅上的眼神和有口难言、忘不了两人在白窗口前同时回头的那刹那…

那些子的每个记忆都成了她痛苦的来源，如同沉重的石块快垮她的膛，即便它原是甜美的。

眷恋不知不觉开始变得太容易，但该怎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