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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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怎么结束？

眼眶像永远不懂得干涸的水井，任意冒出泉水不肯间断，可她连擦拭泪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寒夜中，原本已沉重的步伐在上坡路更显得窒碍难行，过多的情绪波动像两只暗夜伸出的双手掐紧了她的呼。

一阵晕眩袭来，音想扶住路旁的大石块，身子却还是无力地摔落地面。

她跪坐在柏油路上，沉重急促的气声成了暗夜里悲伤的音符，一直偷偷跟在她身后的罗韩见状冲上前。

“音！”他之前在舞台后方看见文森后，就担心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那个可恶的男人，不知道他将音伤得多深吗？

音缓缓抬起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罗韩，眼泪又滑下，却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见她红肿似核桃的双眼，哽咽不已的气声，罗韩叹了口气，擦去她的泪痕体贴地说:“先回我家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听到这，音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埋首在罗韩的膛里。

罗韩摇摇头，轻手轻脚地抱起她往反方向走去。

常有人说，情也许只是上帝作人类的一场游戏，才会如此毫无规则可循。

有时不管你付出多少，不代表你就能收回多少。

＊＊＊＊＊＊

--＊＊＊今晨的空气依然沁冷入心，但天空有着近来难得一见的蔚蓝。

被光唤醒的音坐在宽大的边望着一室的陌生，许久才想起自己昨晚到罗韩家过了一夜，不自觉又想起文森，她摸着自己浮肿的双眼，幽幽叹了口气，整理了下仪容便起身。

房间内的摆饰并不多，只有一张大和落地窗旁的大躺椅，以及那片奢华的白长地毯。

卧室旁有一间独立出来的书房和衣物间，对一个单身汉来说，这间公寓已经算是大得吓人了，公寓里的每一处都显示出罗韩良好的身家背景，除了客厅、厨房，还有连墙而设的小吧台，而她知道罗韩最常待的就是那里，果然她在吧台后方看见了罗韩身着蓝浴袍的高大身影。

“罗韩。”音轻唤了声。

正在准备咖啡的罗韩听见声响转过身，笑容灿烂的说:“昨晚睡得好吗？”

“嗯，让你睡沙发真是不好意思。”

“一个晚上不算什么的。”说罢，便指着吧台旁的高脚椅示意她坐下。

“昨晚为什么你会…”音想起罗韩昨晚的出现实在有些突然。

罗韩将煮好的咖啡端上桌面，顺手倒了一杯热牛给她，简明扼要地说:“昨晚舞台剧中场休息时，我看到文森了。”

“对不起，我总是麻烦你…”

“我能问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音想起昨晚，又开始到手心发凉，于是双手捧起温热的杯子。

“我…”罗韩见状叹了口气。

“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来。”音放下杯子，垂下眼说:“他要离开了，去台湾。”

“为了你姐姐吗？”罗韩不讶异地道，看着她的模样，摇摇头又说:“音，你该看透了吧？”音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远处，一半的心神似乎早随昨晚而去了。

“是的，我是该看透了。”

“跟我一起去瑞士吧，音。”罗韩宝蓝的眼眸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