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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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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祖澤遠得令而去。片刻功夫,便見三部營帳中一團混亂,半響後三部部長才親率著幾千不等的勇士來到吳三桂面前。三部部長率著不到三萬族中勇士來到吳三桂大軍之前,才發覺不對,只見遼東軍兩團騎兵列陣整齊,在後面幾百門騎兵炮已經一字擺開,這那裡是要檢閱自己這些人,本就是在備戰。三部部長對視一眼後,一齊拍馬上前,傑尕格小心的道:“不知將軍召我等前來有何要事?族中正收拾行囊,如此一來怕是要耽擱許多時間。”三桂一笑道:“並無什麼大事,只是那林丹親率八萬騎兵來此,我想請三位來此助我退敵。”看著三部部長吃驚的樣子,三桂才繼續道:“我也不怕實話告訴各位,林丹地八萬騎軍還真沒放在我眼中,在此野戰我遼東軍只要一個團便可與其戰個旗鼓相當,兩個團便可將其殺得大敗而歸。不過各位原本便是林丹部下,請三位來,便是想讓三位與林丹做個徹底了斷,何去何從,各位好自為知吧!”三部部長聞言不苦笑。他們發現自從和遼東軍打上道,見過吳三桂以來,苦笑地次數竟比此前一生都要多。這次又是明知吳三桂是想讓自己上戰場充當炮灰,與林丹汗徹底決裂,可自己依舊是無可奈何,只能好像牽線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若此時自己還率領著這些勇士守在營中,也許還有反抗的本錢,最不濟,也可以固守待援,等那林丹汗來後,裡應外合,擊敗遼東軍。可現在族中勇士已被調了出來,各部大營已被遼東軍包圍,若自己敢說個不字,別說留在營中的族人,就是自己身邊這些勇士恐怕也活不了幾個。再說自從見識了遼東軍的強大後,自己地反抗之心早就弱了,若真能得到吳三桂的信任,加入到遼東,也許比依附林丹還要好上幾分。

“將軍放心,我等自願投靠將軍,自該聽將軍調遣,萬死不辭!”三人對視一眼,齊聲答道。

“好,快,即是如此便勞煩三們率部中勇士為先鋒,我親率遼東騎兵一團為中軍,二團分左右兩翼,三團留守此處,負責保護三部族人及另兩部俘虜,不知三位意如何?”三部部長那敢說個不字,當下應道:“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不過片刻功夫,又有哨騎來報,此時林丹及其八萬大軍已趕到距吳三桂等人不足五里的地方。遼東眾將抬眼望去,已隱約可見遠處黑壓壓的大軍,遠遠聽到千軍萬馬行進間的雷定之聲。吳三桂對林丹也是久仰大名,自己父親當年便曾與其過手,也曾不止一次稱讚過林丹及其帳下將士的勇猛,確可稱為是一隻虎狼之師,不可輕辱。不過吳三桂雖然不會輕視林丹,卻也斷不會有絲毫畏懼之。畢競按歷史記載,這林丹最後被女真皇太極打得倉惶逃竄幾千裡,最後染病身亡。而此時歷史雖然發生了改變,林丹汗實力有所提升,可自己卻平了女真幾十萬大軍幾百萬百姓,又何懼林丹的八萬大軍。當下哈哈一笑道:“眾軍列陣,眾將隨我上前一步,去見見這位草原上有名的英雄!”吳宇一笑道:“不錯,是應該去見見,不然自今後也許便再也見不到這位英雄了。”一句話頓時將再場緊張的氣氛衝得淡了許多。

遼東眾將及三部部長隨吳三桂來到陣前,等待即將到來的林丹。此時不遠處煙塵滾滾,林丹及八萬大軍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中如同一條黑巨蟒一般分開茂密的草叢,快速向遼東軍靠近。大軍一直行到距吳三桂等人一里左右的地方,只見為首之人一手勒住馬韁,一手高高抬起。其身後八萬大軍馬上減緩了速度,隨後既在為首之人身後依次列好陣勢。雙方十幾萬大軍俱是一聲不發,現場的空氣彷彿也凝結起來,一陣寒風吹過,雙方戰旗呼呼作響。戰馬彷彿也這種壓力。不安的用四蹄刨地,併發出陣陣嘶鳴。吳三桂獨自一人打馬前行,來到兩陣中間,對面陣中為首之人也驅馬來到吳三桂面前,雙方互相打量了有半天,來人才試探的問道:“遼東王吳三桂?”

“不錯,正是吳某,來人可是林丹汗?”吳三桂久聞林丹此人。卻一直無緣相見。今一見,卻覺得這林丹雖已年近五十,卻依舊身體強壯,下頷鬍鬚如同一鋼刺般堅韌。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發出迫人的光芒。整個人顯得氣宇軒昂,不可輕視。三桂竟已有些開始欣賞眼前這個蒙古漢子了。

“正是。今得見遼東王,方知天下人果不欺我,沒想到遼東王竟是如此年青,確是讓老朽自愧不如啊!”

“不敢,吳某也是久仰林丹可汗大名,吾父曾與大汗在剌關過手,多次對我提及大汗及大汗手下將士英勇無敵…”

“噢,你說的可是吳襄吳將軍?沒想到吳將軍竟還記得我這個手下敗將。當年雖是攻戰雙方,陣營不同,可我對吳襄將軍地本事卻是真心佩服,若非其率三千軍卒及時支援剌關,以少勝多,也許現在在這長城內外的格局將是另一番景象!”林丹一提起當年剌關之戰,總是慨萬千,那一戰不僅是自己生平首次苦戰,自己手下四將俱是重傷,就連自己也差點喪命,這一切卻都是拜吳襄所賜。同時這一戰更讓林丹見識了大明的強盛,讓其在之後的二十幾年中一直不敢再輕易扣關。而自己雖敗於吳襄之手,可雙方各為其主,林丹對吳襄卻並無多少恨意,只是佩服他的本事。吳三桂沒想到林丹竟是如此無遮攔的一條漢子,對當年曾敗於父親之手,竟是毫不在意,心中對這林丹汗當然是更加欣賞,面容也和善了許多。

“來前父親還叮囑於我,若是有緣見到大汗,讓我為其向你問好,說是將來有機會,願與大汗把酒言歡。”

“吳襄將軍真是有心了,代我謝過吳襄將軍美意。不過吳襄將軍卻是虎父無犬子,你年紀輕輕便已先平女真,後抗大明,覆滅朝鮮,這一件件、一樁樁確是讓我等汗顏啊!”

“多謝大汗謬讚,只是不知大汗今來此有何要事?”吳三桂因頗為欣賞林丹,加之朝鮮大戰雖然已經結束,可善後事宜尚未結束,而喀爾喀五部也未安置妥當,吳三桂竟已興不起與林丹戰之心,只想送與林丹一個臺階,讓其速速撤兵算了。

“我是聽聞喀爾喀五部竟然私自出兵,偷襲遼東,並致使將軍兩位夫人至今下落不明。他們畢竟歸我管理,因此我才特率大軍來此,想叫喀爾喀五部給遼東一個待,不過此時看來,還是晚到一步,這喀爾喀五部恐怕以後再也不存在了。”的確,這喀爾喀五部被滅兩部,投降三部,已是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吳三桂沒想到這林丹確是個中有細之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丹率八萬大軍來此,本意是想要支援喀爾喀五部,只是此時見其已被遼東所滅,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難道還能讓遼東將這入嘴地肥再吐出來不行。自吳三桂十三歲從軍以來,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吳三桂身上佔到任何便宜。而且見遼東軍軍容整齊,尤其是大軍後面地火炮最是驚人,林丹實是毫無戰勝的把握,只好裝做無事之人,能完整的撤回去便是是僥天之倖了。

“多謝大汗牽掛,吳某也知此事略顯魯莽,不過確是因心掛兩位夫人安危,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大汗見諒。”

“無妨,無妨,這喀爾喀五部雖然義上歸我管轄,可他們卻經常是自我行事,從不問及我等,今歸於遼東,也是天意。不過既然此地已經事了,族中尚有要事,就此告辭了!”林丹汗確是急於離去,自己得知遼東出兵喀爾喀部,心中大急,卻來不及調集其他軍卒,只能率自己手下八萬大軍夜趕來,自己的汗山此時卻正是空虛,若有內部有人心懷不詭,或是北蒙、西蒙趁機來攻,恐怕汗山危已。況且自己這八萬大軍一路行來,早已疲憊,可遼東軍卻是以逸待勞,又有火器相助,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為防夜長夢多,還是早走早好。

“即然大汗還有要事,我也不便挽留,待下次有機會,再與大汗把酒言歡!”三桂也未曾真想留過林丹,早走早好,自己正好可以儘快將喀爾喀五部消化,也好早繼續導找兩位夫人。

“如此,便告辭了,後會有期!”林丹一抱拳道。

“後會有期!”吳三桂同樣一禮。

林丹汗拍馬向自己陣中走去,吳三桂也掉轉馬頭準備回營。喀爾喀三部部長此時終於放下一顆心來,看來算是逃過一劫,終於不用與林丹的蒙古騎兵拼命了。不過眾遼東將領卻是心有不甘,今若與林丹一戰,就算沒有十成把握將其留下,也有七成以上。不過他們也明白,若真與林丹一戰,不但耽誤了尋找兩位夫人的最佳時間,而且以後的變數更是無窮,所以雖是心有不甘卻也無話可說。就在這時,只見一支不到百人的遼東騎兵小隊從林丹汗大軍一側向遼東軍大營疾馳過來。林丹汗當然也看出了來人都是遼東軍,卻未在意,他早知吳三桂派出無數探騎四處打探兩位夫人的消息,想來這隊騎兵也是剛剛趕回來覆命的吧。只是看這支不到百人的騎兵小隊,竟有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尤其是這些人身上有一股子殺氣,恐怕就連自己的親衛軍也不如。不過剛才與吳三桂相談甚歡,而對方也沒有什麼敵意,便任其從自己大軍一側通過,自己忙於整軍撤退,也未過多留意。只見這隻騎兵小隊來到吳三桂身前,為首之人急道:“師長,剛才我看到尚可喜和明安兩人俱在林丹軍中,還望師長為當年死難的幾萬遼東軍做主!”

“什麼?尚可喜和明安!許立。你可看清楚了,真是他們兩人?”吳三桂一聽是尚可喜和明安心中也是一緊。當年那一戰自己雖然去得晚些,可僅從戰後情景,便可知,那一戰可真算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吳三輔的步兵團死傷慘重,無數遼東英雄死在那處山丘之上,至今那處山丘依舊是寸草不生。土地依舊是一片暗紅。自己當年可是在幾萬將士面前發過誓,必定要用尚可喜和明安兩人頭顱來奠這些死難的將士。早知明安逃到了北蒙,投靠了了林丹,而尚可喜卻一直沒有消息。沒想到也投到了林丹帳下,看來這筆陳年舊帳是真得要算一算了。本來應該風平靜的局面。終因及時趕回的許立而再次波濤洶湧。許立當年可是曾與尚可喜和明安都照過面,手下騎兵營將士便是死這兩人及其部下手中。對兩人真是恨之入骨,一聽吳三桂所言,馬上道:“師長,尚可喜和明安兩人便是化做灰,我也認得出來,何況那明安與當並無兩樣,只有那尚可喜雖穿了一身蒙裝,可他那雙眼睛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

如真地認錯了,我許立自願挖去雙目…”

“胡鬧!就算認錯了又能怎樣,咱們遼東軍與北蒙林丹必有此一戰,不過早晚而已,就算真拿這兩人的命來換我遼東軍任何一人的命我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是你許立的一雙眼睛。你馬上帶人上去,告訴林丹,就說我吳三桂還有要事相商,請他留步!”

“是!”許立一聽吳三桂答應了自己,顧不得動的心情,忙率著身後不到百人的部下向林丹大軍趕去。

林丹此時已傳下命令,令全軍準備撤退,突然看到許立這支騎兵竟向自己奔來,忙令大軍停止動作,原地警戒,以防外一。自己卻率著一千親衛軍了上來。許立率軍趕到林丹面前,一勒馬韁,戰馬從急馳到靜止竟不到四步,林丹看得暗暗吃驚,能做到如此程度,恐怕自己都做不到,要知讓急馳的戰馬如此迅速停下來,一方面要馬上騎士有著驚人的臂力,另一方面騎士要與戰馬有著絕對地默契才行。而更令他吃驚地是來人身後那近百騎兵,竟不比為首之人差上多少,最多也的不過七步,便將戰馬停了下來。

“林丹可汗,我家將軍有要事與可汗商議,還請將軍稍待片刻!”說完也不顧林丹是否同意,自己卻已率人趕回遼東陣營。林丹心中納悶,不知又有何變故,竟讓吳三桂出言留客。

他卻又不能置之不理,看到吳三桂依舊是孤身一人站在那裡,剛才負責傳令的那隊騎兵也已退回陣營,只好一人打馬上前,來見吳三桂。剛行至吳三桂面前,吳三桂便一拱手,道:“勞煩可汗又跑一趟,實在是吳某之罪,還望可汗見諒。”

“無妨,只是不知吳將軍相召有何要事?”

“吳某隻是想向可汗要兩個人,不知可汗是否可忍痛割愛?”

“要人?誰?”林丹汗一聽更加疑惑,不知這吳三桂到底在搞什麼鬼,竟然向自己要人。

“尚可喜和明安兩人。想必可汗也知道當年山丘血戰這事,這兩人本不屬於女真族,卻在我遼東軍與女真一族決戰之機,相助女真,使我遼東軍死傷慘重,無數戰士血灑疆場。只是戰後這兩人卻不知去向,我當便曾當著幾萬軍士發誓,必將這兩人斬首,以祭奠死難的遼東眾軍。剛才那人便是曾在山丘血戰中倖存地騎兵營營長,他親眼看到尚可喜和明安兩人竟都在可汗軍中,所以吳某也只是厚顏向可汗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