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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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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豔即刻帶人保護我父返回遼東義州,負責協助我父總領遼東所有軍政。同時傳令步兵一團、五團暫不返回遼東,務必要保證朝鮮各地安寧。其餘步兵二、三、四團分別調往遼東、吉林、黑龍江三省與蒙古邊境之地,嚴防蒙古大軍入境,如有人膽敢不經允許,擅自踏入我遼東一步,殺無赦!各省駐軍也進入五級最高戰備狀態,武器彈藥全都發下去,加強巡邏防護,特別是對剛從朝鮮遷入的百姓,務必要加強防範,如有人膽敢心懷不軌,全部關起來,等我掃平蒙古回來再行審問,如有人膽敢反抗,允許各部將其當場擊斃。遼東全境所有民兵按屬地就近集合,歸當地駐軍管理,配合駐軍做好防備工作,一旦有敵入侵,馬上發放武器,參加戰鬥!海軍各團加快建團速度,做好各自海域防範工作,外來船隻一律不行靠近我海岸線,過境般支由海軍各團負責武裝押送出境,若有膽敢反抗地,允許海軍各團視情況,自行決定是否需要進行攻擊。”碧豔在一邊將三桂所講一一記錄下來,隨後派人將命令傳達到各部。各騎兵團將領也馬上行動起來,派出通信兵調各團到義州集結,他們自己卻隨吳三桂一同趕向義州,隨行地還有吳三桂三千親衛。

桂等人夜兼程,兩後便已趕至義州,眾人雖是早到了一天,可各騎兵團卻早已集結在義州城外,武器彈藥也早已發放下去,只等吳三桂一聲令下,便可全軍開拔。吳三桂從朝鮮一路奔波,已是十幾未睡一個好覺,雖然時間緊迫,可也不急在這一時,當夜吳三桂及眾將領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三團騎兵六萬餘人集結在城外的大校場上。吳三桂也是親自披掛上陣,站在校場前的點將臺上,看著下面這些熱血兒郎,高聲道:“喀爾喀部竟然對我遼東不宣而戰,三萬鐵騎踏平了喀喇沁部營帳,五千兄弟姐妹被無情斬殺,騎兵連三百壯士無一生還,如此血仇,我們豈能不報!更有我們草原的明珠罕貝和杜鳳下落不明,不知所蹤,如此大恨,我們豈能不理!為了我遼東地百姓,今我們在此會師,兵發喀爾喀,為我們的百姓,為我們地戰友報仇!”第九十七章分而化之在場的六萬騎兵聞言唰的一聲拔出戰刀,平舉於前,三起三落,高聲喝道:“踏平喀爾喀!報仇雪恨!”吳三桂大手一揮,道:“出發!”六萬騎兵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先後衝出了大校場,直奔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而此時的喀爾喀五部對遼東出兵卻一無所知,本毫無防備,他們正召集了全部族人聚在一起,分發掠奪回的大量糧草。在他們看來,遼東雖然強大,可不過是仗著火器之威罷了,在這無邊的草原上,這些漢人如何是自己這些草原雄鷹的對手。再說天氣漸冷,別說遼東,就是自己也不敢再有大動作,不然不說人,就是戰馬也吃不消這寒冷的氣侯。直到三後,吳三桂親率六萬騎軍兵圍喀爾喀各部時,這些沉浸在喜悅中的各部部長才如夢初醒,好在各部本就召集了全部百姓歡慶勝利,得知遼東已將自己包圍時,慌忙召集部下備戰。

吳三桂此時雖心急如焚,卻並不莽撞,喀爾喀五部擁有騎兵六萬多,若是再加上全族百姓有幾十萬,若是危急時刻,這些百姓上馬便是戰士,到時自己僅憑六萬騎兵想要全殲幾十萬騎兵,就算獲勝也不過是慘勝,到時林丹汗若不趁火打劫才是怪事。所以吳三桂對其餘四部只是派出騎兵二團、三團將其圍住,卻不開戰,卻調了騎兵一團的兩萬多騎兵及自己的三千親衛將扎魯特部團團包圍。扎魯特部本有鐵騎近兩萬,是五部中實力最強的,可由於部長吉賽率一萬鐵騎至今未歸,他們反而成了最弱的一部。本想向其餘四部求援,可由於吉賽平時仗著自己兵強馬壯,佔據著水草最為肥美的草原。並時常對四部進行劫掠,早已引起了四部不滿。而吳三桂為了達到分化四部地目的,派人送去親筆書信,說明自己此次率軍前來,不是為了奪回糧草,那些糧草便算是遼東與眾人個朋友,送與他們的禮物,不再追究。可扎魯特部吉賽卻是欺人太甚。竟擄了他吳三桂的兩位夫人。至今不知所蹤,只要扎魯特部將兩位夫人送回,遼東大軍必定馬上撤軍,並與他扎魯特部結為兄弟之盟。巴嶽特〃兒侉、木伯哈、齊布什四部一聽。放了心,既然不是為了那些糧草。那便與自己無關,這一切都是他吉賽自作自受。誰讓他心不死,竟敢擄奪吳三桂的兩位夫人,別說是向來重視忠貞的漢人,就是自己,雖不把女人當回事,互相之間也常送一兩個姬妾以加深彼此的情,可若是老婆被人強奪了,恐怕誰也咽不下這口惡氣。正好藉此次機會讓遼東軍好好教訓一下扎魯特部,若是扎魯特部從此實力大損,自己則正好可以分一杯羹。

見其餘四部見死不救,可急壞了扎魯特部的眾人,雖然對自己地部長吉賽痛恨不已,可此時他們卻是真地不知吉賽的去向,只知吉賽率令著一萬鐵騎去追當逃走的幾百遼東軍,至今不知所蹤,這讓他們拿什麼與遼東軍。吳三桂本想使出這招圍魏救趙,讓他們派人召回吉賽,罕貝和小鳳兒便安全了。可大軍在扎魯特部營外等了半,見還無消息,吳三桂等人心中大急,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吉賽地去向。不過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他們是否知道吉賽的下落,總是要打上一仗才行。隨著吳三桂一聲令下,營外騎兵炮同時炸向扎魯特部營門。蒙古各部本就是逐草而生,當然不會築城,扎魯特部所謂地營帳也不過是一道一米五左右的土牆,裡面是一道三米高地木製圍牆。這種簡單的防衛如何是遼東軍火炮的對手,幾炮便將扎魯特部營門炸得支離破碎,隨後火炮向營中延伸而去,將營中扎魯特部百姓打得鬼哭狼號,死傷慘重。留守的扎魯特部大頭目阿喇拜眼看著自己族人轉眼間便有近千人倒在血泊中,其餘眾人也是四散而逃,那裡還有一點草原雄鷹的樣子。大軍繼續留在營中,只是被人家當作靶子來打,卻本發揮不出自己騎兵的優勢。阿喇拜忙召集部中剩餘的一萬餘勇士,並給族中老弱婦孺發放兵器,令其待一萬騎兵發起衝鋒,緊隨大軍之後,一同殺出大營,在草原上與遼東軍決一死戰。

因正面營門被遼東軍炮火包圍,阿喇拜不敢硬抗遼東火炮,只好率領著全族四萬多人來到大營後門處,命人打開營門,準備逃命。可惜遼東軍早防著他們,後門處由騎兵一團副團長許有利親率三個營萬餘騎兵埋伏在附近山丘後。就在營門被打開的瞬間,未等阿喇拜率軍衝出來,許有利已率領騎兵一營的三千鐵騎衝了上來,三營、四營則在外圍列好陣勢,手執火槍遠遠的瞄準了這些扎魯特部的騎兵。阿喇拜一聽到營門外的喊殺聲,便知不好,可此時卻只能破釜沉舟,與遼東軍決一死戰,若是連營門都衝不出去,恐怕只能被困死在營中。

“狹路相逢,勇者勝!咱們這些山林中的猛虎,草原上的雄鷹斷不會怕了這些漢狗,跟我衝啊!”阿喇拜高舉戰刀大喝道。

四萬蒙古騎兵眼看已被包圍,也知道此時再不拼命,恐怕以後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個個高聲號叫,上至六七十歲老翁,下至十幾歲的孩童都緊握著手中武器向著遼東軍撲殺上來。許有利看到這些急於拼命的騎兵卻不著急,反正營門只有十幾米寬,每次衝出來的不過**騎,在自己近萬大軍面前,他們本連拼命的資格都沒有。最先衝上來的幾千騎兵剛剛衝出營門便被許有利所率的騎兵一營士卒用手雷打了回去。正與後面大部隊撞在一起,頓時一陣人仰馬翻,混亂一團。遼東軍趁機用長槍收割著蒙古騎兵的命,讓蒙古騎再也不能組織起有效攻擊陣形。混亂中,也不知是那個愣頭青竟驅馬撞上了四周幾米高的木製營牆。連大雨,使得地面酥軟之極,木製營牆竟被他撞倒一塊,營內營外不論是蒙古騎兵還是遼東鐵騎都是一愣,隨即都反應過來,遼東軍迅速向四周分散,而蒙古騎兵則馬上使出看家的本領,用平時放馬時練出的繩套絕技套住四周營牆的木杆,隨後向反向拉扯,本就不甚牢固的營牆成片成片的坍塌下來,僅剩下一米多高的土牆。蒙古騎立即驅馬越過土牆,衝出營帳,四散而逃。遼東軍雖然已將全軍分散,可扎魯特部大營一週足有幾萬米,只有三營近萬軍卒的遼東軍一時間也無法將所有人全部攔截下來。許有利眼看這些扎魯特部的騎兵要逃,也沒有時間再去請示吳三桂,當即下令,命各部以連、排為單位,以半為限,追擊敵軍,天黑前務必要返回此處,以防不測。

在正門處的吳三桂也看到了潰敗的敵軍,同樣命各部追擊,只留了親衛營負責保護自己及打掃戰場。看著自己眼前的繳獲的大量糧草及成千上萬的牲畜,吳三桂卻還是高興不起來,隨著各部依次歸隊,抓到的扎魯特部俘虜已有近萬人,挨個審問,卻沒有人知道他們族長吉賽的下落,罕貝和小鳳兒也是毫無消息。阿桑族長自從得知罕貝遇險以來,雙眼已哭得通紅,現在眼淚都已乾,得知扎魯特部已被攻下,急忙來見三桂。一見到三桂便拉住三桂的手問道:“怎麼樣,可有罕貝的下落?”三桂看著阿桑這幾來因為擔心女兒,彷彿已老十歲的容顏,卻只能痛苦的搖搖頭。阿桑族長滿懷希望前來,沒想到卻再一次失望“桂兒,你可一定要救救罕貝啊!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我可如何是好!”

“岳父放心。就算是踏平整個草原。我也一定會找會罕貝和鳳兒,要是他們有什麼意外,我便叫所有草原上的蒙古人為她們陪葬。來人,傳令下去。命各團將偵察人員全部給我派出去,找遍草原地每個角落。務必要找到兩位夫人的下落。命各團今夜好好休息,明將這喀爾喀五部徹底給我掃平。為無辜喪命的五千牧民報仇血恨!”第二清晨,僅次於扎魯特部的木伯哈部營外的遼東軍突然多了近兩萬人,幾百門火炮也整齊的擺在了營門口,木伯哈部長土謝圖頓時大驚失,不知遼東軍為何要圍困自己,親自來到營門處問詢。

吳三桂一揮手,遼東軍派人押出一名扎魯特部小頭目,那小頭目竟一口咬定自己族長吉賽與土謝圖向來好,只有土謝圖才知道族長的下落。土謝圖一聽被嚇得差點跌落馬下,土謝圖身為一部之長,當然不是傻子,在這片草原上誰不知道,自己與吉賽因實力相差無幾,吉賽一直有心要統一喀爾喀五部,自己及手下一萬五千餘鐵騎是他最大的障礙,所以兩人本就是水火不相容。昨遼東軍兵困扎魯特部,其餘三部都曾派人向自己問計,若不是自己將他們壓了下去,恐怕各部早已盡起大軍,與遼東軍決一死戰了。可土謝圖此時卻後悔了,暗笑自己真是太過幼稚,竟相信了遼東軍地鬼話,為了想要當上這喀爾喀五部地老大,竟然見死不救。這報應來得還真是快,不過一夜功夫,便輪到了自己。土謝圖也不屑於辯解,他也明白,今遼東軍即然敢兵圍自己,自己便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是無用,除非自己能將吉賽或是將吳三桂的兩位夫人出,不然便只有全族投降方能免此一戰。可土謝圖又如何甘心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只是冷冷一笑道:“加其罪,何患無詞!你要戰,便戰!”說完頭也不回的回營了。吳三桂本也沒想過自己這些鬼話能說服任何人,自己只是需要一個藉口而已,見土謝圖如此乾脆,連道:“好,傳我命令,準備火炮攻擊,各部將此營給我團團圍住,不可放走一人!”片刻功夫,幾百門火炮開始肆木伯哈部大營。土謝圖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一座座營帳被炸得粉碎,無數族人命喪黃泉,可滿腹地苦水卻只能自己默默嚥下。昨扎魯特部那邊響起炮聲時,自己還與族中將領坐在大營中喝酒吃,高興的談論著一旦扎魯特部被滅,喀爾喀五部便只能以自己馬首是贍,到時自己便有了與林丹汗叫板地本錢。誰知不過一夜而已,昨的扎魯特部便是今地自己。

遼東軍火炮整整轟炸了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土謝圖站起身形,抖去身上的塵土,看向營中,剛才還一片繁榮的大營此時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到處都慘號的族人,營帳大都已化為灰燼,無主的戰馬在營中四處奔跑,想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土謝圖為自己的自私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直到此時,他還未有一點失敗的自覺。遼東的火炮確是非人力可抗,可一旦近戰,這天下還有何人是蒙古騎兵的對手?想當年自己的先祖成吉思汗率蒙古鐵騎縱橫天下,誰人敢當!今便叫這些遼東狗賊也見識見識蒙古騎兵的厲害。他曾與明軍過手,知道火炮並不能持久擊。想來遼東炮擊停止後,馬上便會派軍入營,與自己決戰。忙對身邊近衛喝道:“傳令下去,所有還能騎得動戰馬、拿得動刀槍的人全部到此地集合,咱們便與他遼東決一死戰!”很快近三萬族人騎著戰馬來到了土謝圖的面前。只是這些人卻是悽慘無比,許多人滿頭鮮血,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而已,有的人斷了一臂,卻只用一手執刀,面剛毅的騎在馬上。土謝圖見到自己族人的慘樣,也不哽咽。土謝圖顧不得擦去眼角淚水,高喝道:“遼東狗賊欺人太甚,竟用那不知所謂的藉口來攻我部,意圖滅我木伯哈部,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不能!”

“與遼東決戰到底!”幾萬倖存的騎兵眼看自己族人慘死於遼東軍炮火中,個個義奮填膺,要拼死為族人報仇。

土謝圖看到眾將士士氣高漲,暗歎軍心可用。正當他想要下令全軍出營,攻打遼東軍時,停止了一會的遼東火炮竟又響了起來,幾百發炮彈正落在密密的人群中,一時間木伯哈部損失慘重。土謝圖沒想到遼東軍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眼看近三萬將士,只是一輪火炮竟損失了四五千人,若不是自己自做聰明,聚集全族將士,又怎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只氣得他一口鮮血噴出老遠。剛剛提起的士氣,在這輪火炮的打擊下,一下子煙消雲散了,眾人再也顧不得土謝圖的命令,只知四散而逃,整座大營再次亂做一團。一連三輪齊,遼東軍才再次停下炮擊,隨後四周近三萬遼東大軍從四面八方一起衝入木伯哈部,但凡抵抗的,就地格殺,放下武器,跪在一邊的,遼東軍倒也是手下留情,並不理會。木伯哈部雖然還有兩萬多族人,可在遼東炮火的打擊下,早已失了銳氣,那裡還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僅僅不到一個時辰,木伯哈部全部已放棄了抵抗,部長土謝圖早已命喪遼東軍手下,剩下的萬餘族人也已全部跪地乞降。

巴嶽特〃兒侉、齊布什三部在得知木伯哈部也已被遼東軍所滅時已是當天深夜。三部上至部長,下至普通百姓無不大驚。可各自營外都有兩萬多遼東軍已將其團團包圍。三部之間就是想通個信都已是不可能。就在三部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時,他們分別接到了吳三桂的請柬,邀請各部部長至其營中有要事商議。三部的首領雖明知這是遼東軍設下的鴻門宴,可卻依舊無人敢拒絕,僅靠自己族中這不到一萬人的兵和幾萬百姓如何是營外兩萬遼東軍地對手,若是惹惱了遼東軍,惹惱了吳三桂。他們連夜攻營。自己恐怕連明的太陽都看不見。而赴宴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命喪當場而已,兩者相比只是多活一刻少活一刻的區別。因此三部部長都當即同意率人赴宴。半個時辰後,三部部長各自僅帶了十幾名親衛,前來赴會。他們心中也明白。此時在自己身邊帶上一千和十名護衛其實本沒有太大的區別,還不如少帶幾個人。以顯自己的誠意。幾人在遼東軍吳三桂的將營外不期而遇,因為是在遼東軍的地盤上。眾人無瑕細談,甚至不敢輕易開口,只是互相打了聲招呼,便各自低頭不語。不過僅是一個照面,三人便都已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彼此地無奈和苦悶。

這時營中有人走出,正是騎兵三團團長祖澤遠。祖澤遠一見三位部長,先是敬了一禮,才道:“我乃吳三桂將軍帳下騎兵三團團長祖澤遠,奉我家將軍之令,有請各位帳中議事,請三位部長進帳詳談。”三人當然也明白,自己地身份確是不值吳三桂親自來接,能有祖澤遠來自己已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對祖澤遠不敢怠慢,給祖澤遠回了一禮,連道不敢。祖澤遠本就沒把這三名部長放在眼中,說完話只顧轉身回營,未理三人。三人沒想到連遼東軍一個團長也會如此強硬,相互苦笑幾聲,都明白自己這一步邁進去,能不能再完整的走出來就得看人家的心情了。三人進營後便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遼東軍竟會用一具屍體來接自己。只見一進帳地地上正擺著一具血模糊的屍體。屍體雖然已看不清面目,可三人卻僅從其衣著便認出此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木伯哈部地部長土謝圖。而且在土謝圖屍體邊上還跪了一人,眾人卻不認識。吳三桂見自己給三人準備的下馬威已見了效果,達到了自己地目的,這才輕笑一聲,站起身形向三部首領走了過來。

既然已經給了一巴掌,當然要再給兩個甜棗,不然若是將三人嚇得傻了,反而不妙。

“久聞三位大名,今終得一見,深夜驚擾三位,吳某真是過意不去,可這卻也實在是無可奈何,請三位見諒。”說完便要行大禮。三部部長此時心中明白,眼下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那裡還有自己反駁的機會。當下只能再次苦笑,上前扶起吳三桂,其中侉兒侉部部長傑尕格年紀最長,在這三人中還算有些威望,其餘二人都看向他,意思是讓他出頭。傑尕格只好開口道:“不敢當吳將軍誇讚,只是不知吳將軍深夜召我等來此有何要事,還請將軍明示!”吳三桂向三人見禮本來就是作作樣子,見三人來扶,順勢而起,道:“確是有幾件要事,吳某若是問不明白恐怕今晚是睡不著了,所以只能冒昧請三位部長來此為吳某解惑。”三位部長聞言暗道:你想不明白問題,睡不著覺,便把我們也都找來,讓我們陪你,真是豈有此理。可這話三人只能暗中腹誹,那敢說出。嘴裡還得道:“能為吳將軍效勞,實是我等榮興,只是不知吳將到底要問什麼,只要是我們知道的,我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久聞蒙古人最是直,如此我不也客氣,就直說了。”這時手下也已搬來椅子,吳三桂一指,道:“眾位請座。”說完自己也回座坐下,才繼續道:“想來幾位對吳某此次率軍來此的原由也都清楚,幾位族中遇天災,為了全族百姓命,來劫我大營,這本無可厚非,我也可以理解。只是眾位若是明言相告,我遼東雖不富裕,可送幾位一些糧草也是不在話下。可是那吉賽…”說及此處,吳三桂也不氣憤,狠狠的一拍桌案,案上茶碗一陣乒乓亂響,三部部長被嚇得不輕,見吳三桂面不善,不心中暗中恨那吉賽,劫糧便劫糧,為何偏偏要將遼東營中老幼斬殺怠盡,還死追著人家的兩位夫人不放,這不是自取其禍嗎!

吳三桂見三位部長都被自己嚇得臉發白,才暗暗壓下自己心中怒火道:“可那吉賽竟殺我五千百姓,更可恨的是竟還打我兩位夫人的主意。可憐那些冤死的百姓,可憐我的兩位夫人,至今生死不明,我吳三桂若不是不將吉賽斬首示眾,後必遭人恥笑我無能,竟連自己夫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何面目立於世間!”看著面鐵青的吳三桂,三位部長也是心寒,傑尕格站了起來,一抱拳道:“吳將軍請安心,兩位夫人吉人自有天象,必可安然無恙…”吳三桂卻一擺手,道:“我率大軍滅了扎魯特部,本以為可以得到其族長吉賽的下落,可沒想到其全族竟無一人知曉,不過據此人…”吳三桂一指跑在土謝圖屍體旁那人,繼續道:“他是扎魯特部族人,據他講吉賽與土謝圖向來好,說土謝圖也許會知道吉賽的下落,我這才不得已派人與土謝團涉。可恨我好言相求,可那土謝圖竟毫不領情,反而惡語相向,我這才不得不派人圍住其營帳,只求將其迫出,給我一個待。可那土謝圖卻躲在營中不出來見我,我只能派軍攻其大營。只可惜土謝圖竟在亂戰中被打死,這吉賽的下落更是無從問起。而據此人講,喀爾喀五部同氣連枝,親如一家。三位部長應該知道吉賽的下落。我因心念夫人,只好連夜將三位請來,不知三位何以教我!”

“荒唐,真是荒唐!”齊布什部部長騰特沃傑一聽此言顧不得再等傑尕格開口,而是情不自的道叫道:“在草原上,誰不知道我們喀爾喀五部向來不合,不然又甚能讓他林丹汗一枝獨大,尤其是吉賽仗著手下兵下馬壯。經常到我們各部掠奪。尤其是與土謝圖部長不合。此次若非天災,要保全族人命,我們又如何會派軍聽他調遣!”

“騰特沃傑,你說的這個荒唐是在說我了?是我錯聽謠言。才會害死了土謝圖,你可是要為他向我報仇?”吳三桂說此話時已是面似寒冰。就連帳中其他人都覺得帳中溫度好像一下子降了幾度,最可憐的是騰特沃傑。直接面對吳三桂地怒火和殺氣,只覺得腿都有些發軟,沒想到這吳三桂看起來年紀輕輕,竟會如此威嚴,這一身的殺氣,到底是要殺了多少人才能形成的啊!他那裡知道,吳三桂僅是此次入朝,雖未親手殺死幾人敵人,可隨著他一道道命令,死在遼東軍手中的朝鮮軍民可是達近百萬,再加上夫人失蹤,心中一股火,氣勢更是迫人。騰特沃傑面對吳三桂的怒火反終於清醒過來,這裡可不是自己的齊布什部,而是人家的地盤,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此生再難走出此門半部,忙道:“不是,不是,吳將軍我不是在說您,我是在說此人。”說著一指跪在土謝圖屍體邊那人。

“這人只是小人,他的話萬萬信不得。”吳三桂一擺手,打斷了騰特沃傑,道:“算了,我也不想管你說地是誰,我現在只想知道吉賽地下落,如果各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當然是皆大歡喜,如若不然,吳某恐怕便要對不起各位了。”吳三桂見這戲演得也差不多了,他本就知道喀爾喀五部之間的關係,不然也不會用這分兵之計,連扎魯特部族人都不知吉賽下落,這些人又如何能夠知道。吳三桂今將這三部首領召集來,便是怕夜長夢多,想要連夜收服這三部,才可安心對付將要趕來的林丹,進一步搜尋兩位夫人地下落。三人一聽吳三桂此言,心中一寒,看來這吳三桂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明知自己等人不可能與吉賽有任何聯繫,卻非要以此來迫自己表明態度,明明就是想要併自己。可自己現在就是明白了吳三桂的想法,又能怎樣,反抗嗎?就憑自己族中不到一萬勇士和幾萬族人,又如何是遼東軍地對手,扎魯特部、木伯哈部兩部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擺在自己面前,地上土謝圖身上的鮮血還未凝固,事實告訴他們反抗的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不但是自己,還包括了全族幾萬族人的命,自己如何敢拿全族幾萬人的命來開玩笑。既然不敢反抗,便只有投靠遼東了。可這投靠卻總得讓這吳三桂有所表示才行啊!

巴嶽特部和齊布什部兩部部長畢竟還有些年輕,看不透眼前的形勢,此時那裡還有他們討價還價的本錢。

還是老持成重的傑尕格老謀深算,見得風多了,自然明白自己眼下的身份,竟然站起身形,來到吳三桂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吳將軍,老朽自知有罪,聽信了吉賽惡賊的饞言,冒犯了將軍天威,衝撞了遼東將士,我願率全族勇士歸降遼東,以報效將軍,以此恕我等大罪。望將能不計前嫌,收留我等。”一邊的巴嶽特部和齊布什部兩部部長沒想到今老狐狸竟會如此膽小,可吳三桂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後悔末及。

“傑尕格部部長客氣了,我正準備擴充遼東騎兵,如老部長真心來投,這騎兵團副長一職非老部長莫數了!”傑尕格欣喜若狂,要知自己全部落族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兩三萬人,勇士只有七千左右,可遼東軍騎兵團卻有兩萬餘人,雖然只是個副團長,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比自己這個部長強得太多了。巴嶽特部部長連卡田和齊布什部部長騰特活傑一聽,暗罵:又讓老狐狸搶了先機,自己若再不投降,最後恐怕連個營長都要當不上了。二人也忙上前一步道:“請將軍收容!”第九十八章聞警而動吳三桂見三部部長跪地乞降,這才展開了笑臉,道:“三位快快請起,你等若是真心投我遼東,我吳三桂必不負三位,以前的事過去便過去了,只有吉賽此人若不殺之,我誓不擺休,還望三位助我一臂之力!”三部本就與吉賽沒什麼情,而且這些年那年不得打上幾仗,說是死仇也不為過,而且此時又已投靠遼東,當然要積極顯示自己的忠心。三人齊道:“將軍放心,我們三部在草原上也還算略有薄名,我們即該派出勇士向各大小部落詢問吉賽下落,只要得到他的消息,不必將軍出手,我們自當將其人頭斬下,獻與將軍!”

“好,三位有此心意我便多謝了,只是找到他的蹤跡便可,如此大仇,我又豈會假手他人,必親手斬下其狗頭,以雪大恨!”三桂見已兵不刃血收了三部,為免再出意外,繼續道:“既然三位已決心投靠我遼東,還請三位部長連夜收拾行李,待明一早,咱們便先轉回遼東,我必會選上一塊上好草原好三部,不知三位意下如何?”三們那敢說個不字,齊聲應了下來。這一夜三部燈火通明,到處人聲鼎沸,無數族人忙碌著收拾行囊,準備明上路。第二天一早,太陽剛剛升起,三部中的忙亂依舊未曾停止,看來一時半刻還上不了路。這時一名遼東哨探快馬揚鞭從草原中一直奔向吳三桂。哨探來到吳三桂面前翻鞍下馬,大聲報道:“啟稟師長,北蒙林丹汗親率八萬大軍正向這裡趕來,此時距此已不足二十里。”吳三桂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大笑道:“來得好快啊,不過來得正好。就算你不來找我還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倒是送上門來了。”眾遼東將領開始還以為吳三桂被氣得在說反話,想要上前寬,可再看他的表情,卻又不像。

吳三桂卻不知眾將心思,轉頭令道:“來人,卻通知三部首領,讓他們率領其全族勇士到我這裡集合。他們若問就說我想看看三部勇士的風采。”祖澤遠追隨吳三桂時間最長。聞聽此令,心中一動,道:“師長,你是想讓這三部與林丹汗戰?”吳三桂點點頭道:“不錯。這三部昨夜剛剛投靠我遼東,誰知道他們是真降假降。而且喀爾喀五部原本名義上就歸林丹汗所統。此次讓他們雙方手,便是要斷了這三部再重投林丹的可能。也算是斷了他們的後路。從今以後,他們便只能實心實意為咱們遼東效力,不然就算想要背叛,恐怕也的不到好地買主了。”

“可是他們若是拒不與林丹手,甚至戰場上臨陣反戈又該怎麼辦?”祖澤遠有些擔心的道。

“拒不手?這可由不得他們,雙方戰,他們站在兩軍中間,總得有所選擇吧!不然只會被雙方夾擊。至於說反戈,我又怎麼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除非他們不要全族老弱婦孺的命了。澤遠,待三部勇士出營後,你立即率三團兵分三路,將三營營地團團包圍,就說是有敵來襲,要保護他們安全。同時派人看好另外兩部的俘虜,萬萬不可讓他們趁亂搞出什麼事來。我與吳宇在此壓陣,看看他林丹這位大汗到底有些什麼本事,竟只率八萬騎兵,就敢來與我遼東軍做對,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遼東軍的厲害,叫他來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