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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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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一干草寇最先者已奔行至一箭之地,韓歸雁令旗一揮,在騎軍身後忽然冒出一大篷箭雨,箭枝向高空氣力將盡又掉頭向下,帶著嗤嗤銳嘯聲急速墜落,那強勁的力道堪比武林高手近距離發出的暗器。

一片人仰馬翻的嘶嗥聲中,數十人應聲而倒。然而韓歸雁挑了挑眉,只見那乾沒有旗號,不著甲衣,行動如狼奔冢突般雜亂的草莽有的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利箭,只是苦了下的坐騎;有些在地上連連翻滾,密集的箭雨竟然落了空;有些乾脆以坐騎當護盾擋過一蓬利箭!

這一輪齊威力無窮,可殺傷的敵人遠比韓歸雁預料的要少,更意外地是失了馬匹的草寇落地之後足不停步繼續向前,奔行的速度竟不遜騎馬衝鋒。更有一名方正臉膛,濃眉小眼,嘴厚得外翻的大漢一手拖著被利箭中的馬兒向前奔行,要將馬兒當做一面厚實的盾,竟似空無一物般速度絲毫不減。

『高手?』韓歸雁眉頭跳了跳令旗又展。

撲簌簌的箭雨連珠般毫不停歇,奔行在前的草寇大部分已電閃般衝入箭雨難以覆蓋的真空地帶,但後續的草寇源源不斷而來,箭雨仍有巨大的殺傷力。與此同時號角聲響,前排騎軍猶如劈波斬般向兩翼倒卷分開,出身後一排身披重甲手持一人半高長刀的甲士。他們一身甲冑僅出雙目,手中巨大的長刀刀鋒倒拖在地上伺機而發。

韓歸雁一兜下戰馬倒退入重甲長刀兵陣中,鋒芒畢的冷厲目光殺氣畢

她手中旗號連打,隱於重甲步兵身後正連環發箭的三排弓箭手們手中不停,但每一箭便向後退上數步,出箭的角度也越來越高。由此一來每一輪箭雨覆蓋的範圍都離軍陣近了些,讓衝鋒的草寇猶如疾步趕上箭雨的落點般紛紛倒地。

衝在最前的草寇看看已離重甲兵刀陣僅有二十餘步距離,韓歸雁旗號指天一立,弓手們齊齊停步拽滿了弓弦引而不發只待號令!

!』近百名草寇剛剛衝至重甲兵身前,統兵的將領便發出驚雷般的一聲暴喝。長刀從地面向上起的動作整齊劃一,即使面前沒有敵人的重甲兵依然奮力一

『斬!』又是一聲厲喝,重甲兵們手腕翻轉,藉著沉重的大刀起時巨大的餘勁變了個方位,雪亮的刀光紛紛偏了個方位斬向左側。重甲兵陣勢緊密嚴整,雖斬落的刀鋒偏離了原先的方位,但刀落時仍如雷霆霹靂,密不透風!

能被派遣來做使節護衛軍的皆是銳中的銳,所配置的武器亦是軍中百戰之兵。那長刀不僅力大雄渾,更是鋒銳無匹!猝不及防的草寇依著平所學伸出諸般兵器格擋,只聽一片兵刃鋒聲中,地上掉下一片兵器的碎片,緊接著長刀去勢不盡起斬落,陣前猶如下了一陣血雨,草寇們猶如紙片般被劈開化作一地殘屍。

甫至陣前,草寇們便折損了近三成。然而出乎韓歸雁意料的是,這群紅著眼珠子的草寇怡然無懼,發瘋般向前衝鋒。武功較高的紛紛施展輕功,欺重甲兵們行動不便從陣列頭頂掠過,避其鋒芒。

然而剛剛躍過重甲兵頭頂尚未落地,便又是一蓬蓬的箭雨帶著銳嘯破空而至。

草寇們武功雖個個高強,但在空中轉折不靈,面對映滿視線的箭矢無處可躲。近距離發的強弓威力絕倫,不少草寇身上被出透明窟窿,更有許多被巨大的力道帶得隨箭矢倒飛出去……

『你的!』賈澤豪怒火滔天,掄圓了胳膊將手中的健馬像枚出膛的炮彈般擲去。重甲兵們軍陣嚴謹,更無人敢稍動半步。那健馬被擲來時迅若箭矢亦無可閃躲。慘呼聲中只聽咯吱咯吱的脆響,六名重甲兵彷彿被髮瘋的犀牛撞得向後飛起,留下一片筋斷骨折的聲音。

經過重甲兵與弓手兩輪收割,能突入陣中的草寇寥寥無幾,吳徵目光一掃見不過十來人,他雙足發力從馬爾上一躍而起,朝一名輕功極佳,躍起如同大鳥般輕飄飄的草寇揮劍斬去。至於其餘的草寇,甚至是那名投擲奔馬的高手他也懶得去管——身後一排烏壓壓的青城崑崙高手正在冷笑等待,有他們坐鎮吳徵又何必去找硬點子拼命。

那名草寇輕功雖佳,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正撲簌簌地向下掉,不想秦國使臣裡一名年輕人施展的輕功竟不遜於自己,且拿捏的時機之準猶如在江湖裡摸爬滾打過幾回生死的老油條一般。他匆忙往懷裡一摸雙手連揚打出十餘點寒星。

吳徵反應之速世所罕見,在孟永淑劍下逃得命後信心更增,可謂最不怕的就是暗器。道理訣內力在反應神經中瘋狂運轉,那十餘點寒星落在眼裡先後與力道大小清晰可見,他手腕一抖將長劍舞出朵劍花,只聽連珠價般叮叮叮叮聲一過,寒星盡數被磕飛出去徒勞無功。

此時吳徵將將躍至那名草寇頭頂,草寇見勢不妙力貫雙腿身軀猛地一沉加速下落,正暗自慶幸時只見劍光耀眼,那年輕人彷彿能在空中任意轉折一般生生在空中改變橫躍的身姿也改為下落,長劍所指仍然籠罩周身要害。草寇心中大駭,無奈之中舞起手中一向長劍擊去。

吳徵凌空下擊大佔上風,手中長劍隱含風雷之聲,劍尖顫動去勢不明,正是拿手絕招『雷分雨落』!雷雨從天而降,與當下之勢完全吻合,只覺這一勢實戰中使得從未如此順手!

長劍顫動中繞過揮擊的短看看便至頭頂要將敵手分作兩片,草寇忽然出詭異的笑容單手抓向長劍。不想他竟然練有鐵砂掌之類的功夫,昆吾劍雖鋒銳無匹,那草寇也悍勇得緊,手掌被劍刃劃開深深的口子仍死死握住不放。劍鋒深陷裡被死死夾住一時竟不回來。

草寇咬牙猛地一扯昆吾將吳徵扯落,空著的一掌掌心中泛起硃砂般的紅印,甚至有一股燻甜微腥的怪異氣味。吳徵亦出個怪異的笑容,不但不抵抗扯落的力道,反而借力趨近同樣還以一掌。

比起天雷九段,他最引以為豪的還是《道理訣》內力,便是比起高他一品的武者也不落絲毫下風,且在修習得至劉榮的《玄元兩儀功》並奪得韓歸雁『掠月之體』的處子元陰之後功力大進。這草寇的功力至多與他相當,鐵砂掌蘊含的劇毒固然對旁人是個極為忌憚的門武功,但對身負道理訣的吳徵而言不是問題,更何況是倉促發力的呢?

居高臨下,借力使力,吳徵這一掌十拿九穩要將對手重創於掌下。

『砰』地一聲巨響,威勢雖大實效卻小了許多。吳徵驚異地發現內力中竟有大半消散於無形,他全神貫注反應又是急速,藉著草寇亦在愕然間的間隙握劍的手猛然發力,將草寇的肩頭戳了個透明窟窿,那噴湧的鮮血,搐的身體,被刺穿了肺葉顯是活不成了。

『欒採晴?』在燕國以武會友的舊事再次浮現眼前。欒採晴勢不可擋的一掌曾被他化於無形,如今這名草寇依樣為之同樣化解了他必殺的一掌。他運功一將掌上沾染的鐵砂掌毒素排出體外翻掌一看,喃喃道:『這門子內功是怎麼回事?』戰鬥仍在繼續容不得吳徵多想,他翻身殺入草寇中一大幫突破了陣勢,正與青城崑崙高手們鬥得甚急的戰圈中,仗著出眾的輕功專門冷子下黑手。

內圈是高手們爭奪的戰場,外圈則是韓歸雁大顯身手的舞臺。重甲步兵與弓箭手們雖被衝入陣勢的草寇高手殺了三百餘人,陣勢仍嚴嚴整整。此前被韓歸雁分遣至兩翼的騎軍布好了陣列,在號角聲中的衝鋒如栓門的上下兩道門閂向中央合攏後。

兩列騎軍如鋼鐵洪擦身而過,擋著就死挨著便亡。偶有武功高妙的草寇能憑藉不凡的身手從馬上撂下幾名士兵來,也難以對抗這種無可阻擋的兵鋒。騎兵們錯而過後紛紛兜馬回身,保持著整齊的陣列在戰場繞個大大的圓弧,同時拈弓搭箭用一蓬蓬箭雨招呼零零散散的草寇……

這一場戰鬥至此已沒了任何懸念。在長安的半年時光裡韓歸雁從未懈怠,這一戰其用兵之犀利,號令之嚴謹,威望之高絕展得淋漓盡致。捏合半年的兵在她手裡令行止,爆發出數倍的戰鬥力!

待得目光始終沒離開陸菲嫣,身形也始終向著麗人進發的賈澤豪被三人圍攻之下口吃了顧不凡怒不可遏的全力一掌,又被杜中天挑斷了雙腿腳筋撲騰倒地,草寇也已死的死逃的逃……

『師叔且慢,暫留活口!』吳徵阻止了顧不凡的劍刺咽喉向霍永寧行禮道:『霍大人,下官想盤問這名草寇!』『好好好!』霍永寧登高看了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心情大佳,不假思索揮手準了。

吳徵拾起地上散落的四杆大槍一一擲出,將賈澤豪的四肢釘在地上,心中暗想:箭這種借物發力於物的東西我不會,嘿嘿,扔東西倒是和打籃球時投籃差不多,勞資這手還可以嘛……下回試試用腳踢,足球勞資也會!

確認了這瘋狗一樣的傢伙再沒了危險,吳徵提步向他走去。忽聽外圍傳來連連慘叫,有人騷動道:『小心,他們有毒!』原來外圍戰場也已打掃完畢,軍士們紛紛上前撿回出的箭枝,有些不小心觸摸到了草寇屍身,手掌瞬間腫大變黑。

那黑氣更是迅速蔓延不久便只能倒地連聲慘呼。

韓歸雁臉現怒容,無奈地一揮手。身後弓弦聲響起將中毒無救的軍士咽喉穿,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媽賣批的,這麼危險?哪裡來的這幫子瘋狗。吳徵離著賈澤豪五步站定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大秦使節!』『都沒長齊的小娃娃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是了,你是吳徵,你跟陸菲嫣那娘們兒一道殺了賀群,這裡又染下我教眾滿手的鮮血,你死定了!暗香零落有仇必報,你們倆早些洗乾淨股和脖子,等著我教眾上門吧。』使節團裡響起一片喝罵與噓聲,『原來是這幫不得好死的狗東西!他孃的就這麼殺了他們太便宜了。』咒罵聲不絕於耳。

所謂暗香零落可不是什麼女兒國,恰恰相反,這個行走在灰暗地帶的組織是女人的地獄。多少江湖女俠,名門貴女被他們抓住後受盡凌辱而死,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長枝派的孟永淑昔年大有豔名,如今落得基大損容貌全毀也是拜他們所賜。

暗香零落者,鮮花凋零成泥之意!這幫可惡又可怕的江湖巨寇趁著世道紛亂,三國之間戰亂無休之際興風作,如今膽子越發大了,竟敢直接襲擊大秦使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