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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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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那…我說什麼呢?

”曼麗說:“靠!這還用我教你麼?我再管你我真的成教唆犯啦!反正你把人家兒子帶出來了,人家肯定會著急的。”黃小秋會著急麼?也是會的,她對小飛是那麼在意,她無時無刻不在呵護著小飛,約束著小飛,不讓小飛往學校外面去,怕出什麼事兒,不讓小飛登臺,說他還小…但是,她真的是在愛著小飛的麼?小飛明明有問題,有病,她不給他治療,在這樣一個清冷的元旦節的夜裡,她竟然偷偷地和劉大偉約會,而把小飛趕到漆黑的排練廳裡,她…我真的是搞不懂她了,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她究竟是為什麼?

忍了一會兒,我還是撥通了電話,電話振了幾下鈴,竟然有人接了,是黃小秋糊糊的聲音:“喂,找哪位?”我立刻緊張了起來,壓抑著心跳說:“是我,我是肖,黃老師…”

“幹什麼?”她的聲音有些冷冰冰的。我說:“我和小飛現在在外面,我們…今天不回去了…”黃小秋的聲音一下子提高的八度:“什麼?!你要幹什麼?!你們在哪裡?!”我說:“我們在一個朋友的家裡…你…你把小飛一個人丟在排練廳裡不管了,我、我帶他出來了,我不會不管他的。”黃小秋叫了起來:“豬啊你!那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我說:“反正我們不回去了。”黃小秋說:“我告訴你肖,你抓緊時間把他送回來,要不,你等著受處分吧!”我說:“隨便,反正我不回去了,小飛也不會回去了。”黃小秋說:“小飛呢?你讓小飛接電話!”我說:“他睡了。”

“胡說!”她立即叫了起來,聲音幾乎要穿透了我的耳膜,她叫:“小飛!你給我回來!你不回來我打斷你的腿!”我捂住了話筒,見她仍不停息地叫,便慌張地掛斷了電話。曼麗在一旁怔怔地看著我,小飛靠在門框上,目光楚楚,也在看著我。我放下電話,不知覺地嘆息了一下。曼麗說:“呵呵,她倒還是老樣子啊。”***我走過去,把小飛輕輕地拉到了上,給他脫了鞋子和衣服,蓋好了被子。這時候的小飛溫順得象一隻生病的了小羊羔,任憑我的安排。蓋好被子以後,他打了一個呵欠,顯得很睏倦了的覺。我坐在他身邊,在他身上輕輕地拍著,象哄一個小孩子。終於他緩緩地合上了眼睛,看樣子已經睡了。

我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曼麗已經洗完了澡,又靠在沙發上菸。我基本上沒有看到過曼麗沒有化妝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她的臉是很恐怖的。

沒有任何濃重醒目的顏,整張臉就象是一張舊報紙,皮膚鬆弛著,很蒼老。她說:“到底是怎麼搞的?”我低低地說:“我不知道,真的,曼麗姐,我不知道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了。”曼麗說:“你不在學校了好好讀書,怎麼又搞這些事情…嘿嘿,說了搞文藝的這樣的人就是多,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說:“我真的就是喜歡小飛,我現在想好了,我不管走到哪裡,不管是做什麼,都要帶著他了。”曼麗說:“別說傻話了,你能做什麼?那…十萬塊還剩下多少了?夠活了麼?”曼麗又說:“好了,不問你這個了,這是你的事兒。那麼小飛呢?他有什麼病?怎麼不說話?啞巴?還是聾子?”我說:“我聽黃老師說他是自閉症,他會講話的,但是就是不說話。”曼麗說:“這種病?

我沒有聽說過…”我說:“我也沒有聽說過。我打算帶小飛去醫院看看,我想讓他說話,他應該跟我們一樣生活著,真的,他還會跳舞,他很有才華。”曼麗說:“你是聽黃小秋說的?呵呵,她的話,你只信三分之一好了,那個瘋子!”我問:“怎麼呢?”曼麗說:“這個小飛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聽說過。不過,我們也快有十年沒見面了吧,就上次因為你的事兒跟她打過一聲招呼,其實私底下大家本也沒什麼來往。”我說:“哦。”曼麗說:“那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演出,都是單位組織的和一些演出任務,她那時侯特別紅,所以也特別牛本不和我們這些小角們來往。

後來聽說她還獲了獎呢,省裡有個領導看上了她…不知道詳細情況,只是聽說罷了。”我說:“那後來呢?”曼麗說:“後來?後來我到外地去了,回來聽圈子裡面的人講黃小秋混得特別慘,有一次演出還發生了重大演出事故…她也不知道是懷上了誰的孩子,還上場跳《掌上舞》,結果摔下來了,扭了,那個孩子好象也沒保住…她的名聲臭了,大家來往的就更少了。”我說:“哦?說不定那個孩子沒有掉,生下來了就是小飛。”她說:“說不定。”我說:“後來呢?”她說:“還有什麼後來?好歹她也是國家二級演員不是?後來就不再跳了,你們學校剛建立不久,缺舞蹈老師,她就應聘去了那裡啊。”我說:“哦。”曼麗說:“可惜這個孩子他不說話,要不倒是可以問問…嘿嘿,問這個幹什麼,又關我事兒!”我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說:“哎,對了,曼麗姐,你記得在紫玫瑰有個跑場子唱歌的歌手麼?叫劉大偉的?”曼麗說:“哦,記得啊,小劉子嘛。問他幹什麼?”我說:“沒什麼。他也在我們學校學聲樂呢。”曼麗說:“那有什麼奇怪呢?象你一樣,有錢就去學唄。”我說:“哦。”曼麗說:“晚了,早點兒睡吧,不過明天你得抓緊時間安排一下,別胡鬧了,我看,還是把你那個小飛送回去吧,別把事情搞大了。”我看了看她,沒有再說什麼。

***我回到了臥室裡,淡淡的黃燈光灑在枕頭上,小飛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我靠近他,悉悉索索地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正想關燈,卻突然發覺,小飛的眼睛是睜著的,原來,他並沒有睡著。

那一刻我動了起來,心中泛起的是無比難言的甜和悵然覺。我抱著他躺了下去,把他小小的軀體裹在懷抱裡。

我抓著他溫暖的小手,用手指去觸擊他的手指肚,貼在他耳朵邊上叫:“小飛。”他轉過頭來,看我,眯了眯眼睛,目光很是狡黠。我說:“哈,臭小子,你沒有睡呀,偷聽我們談話了是不是?”他“吃吃”地笑,把腿搭到我身上,用腳趾頭去揪我後背的衣服。我說:“壞傢伙!我們沒說你壞話呢。”突然,他伸出舌頭來了我鼻頭一下,暖暖溼溼的,發癢。我笑:“幹什麼?想吃了我啊。”我把他抱得更緊了,吻他的眉和眼睛,然後說:“小飛,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就這樣,永遠永遠不分開了,好麼?”他不回答,或許他本不知道什麼是永遠永遠,什麼又是在一起,但是他的樣子很舒適也很快樂。他抿著小嘴巴,瞪著小眼睛,不停地用腳在我的背上輕輕地踢,又用下邊頂我。哈,我受不了啦,小飛,不行,我太愛你啦!

“來,給哥哥看看,看一看好不好?”我急促地說:“看看你為什麼沒有?”說著我就把手伸了過去,哈,他竟然硬了起來了呢,但是他躲著我“咯咯”地笑著,扭動身子。外面曼麗突然咳嗽了起來,象是提示什麼。

我不敢放肆,平靜了一下心緒。對我來說,夢想這樣的一天已經太久了,從我第一眼看到小飛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渴望著能夠抱著他睡覺,強烈而又持久地渴望,我被我的渴望征服了,支使了,俘虜了。

而今天真的能夠抱著他這樣躺在一起,溫暖而又甜,我卻睡意全無,生怕一睡下了,一切就消失了,怕這一切仍是一個亂的夢。

我還是忍不住地褪下了褲子,把自己發脹而又硬著的小弟弟遞過去,在他的兩腿間,讓他夾著,輕輕地晃動著。我伸手去捏他圓滾的部,儘量把他的全部都貼進我的懷抱裡,恨不能立即與他合二為一。

我甚至一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被子很軟很寬,我們疊在一起的身子被異樣幸福的覺和散發淡淡幽香的被子淹沒。

而就是在這一刻,我竟突然地想起了阿輝,我的心便痛了一下,星閃過一樣地滑出一種痛覺。我的鼻子一酸,抱緊他,叫他的名字,哽咽。

“小飛…”小飛顯然一切是渾然的,他被我壓得不過氣來了,開始反抗,把我掀到身子下面去了。然後他“忽忽”地氣,伸手去揪我下面的。揪得很痛的一下,我按住了他的手。我臉上還有淚水呢,又連哭帶笑地說:“臭小子,你想給我拔光了啊。”他竟然真的拔下來了一,拿到被子外面,放到眼皮底下看,笑。我說:“好了乖,我們睡吧,明天醒來我就帶你去看醫生,到時候你就可以說話了。”我又抱緊了他,無比堅定地說:“恩,不僅僅說話,到時候你就能唱歌啦,一邊唱一邊跳舞,呵呵,多好的。”***第二天清晨,那是個陽光四溢的早晨,曼麗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和小飛已經躡手躡腳地起了

臨出門前,我給曼麗留了一張紙條,告訴她我帶小飛去醫院了。我並不知道應該帶小飛去哪家醫院就診,我只是想小飛並不是身體有病,應該是屬於心理有障礙的那種,所以在路邊街牌的市區地圖裡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一個名叫“省心理衛生研究中心”的地方,見路並不遙遠,決定帶小飛去那裡看一看。冬天的霧濃濃地籠罩著這座城市,因為是元旦假期又是清晨的緣故,街上的行人並不多。

時間還早,那個研究中心也不知道是否放假了。我無法料想這將是決定我和小飛一生命運的清晨,我只是興奮地憧憬著美好的未來,預想著種種快樂的生活。

我牽著小飛的手繞過有些溼滑的馬路,在小吃店子裡給小飛夾小籠包子吃,我告訴小飛我要租房子,我要把他的病治好,然後我跟他一起工作,跳舞、唱歌、永不分開。

然後我帶著小飛來到了銀行,我要取出一些錢來準備給小飛用。十年前這家銀行外面還沒有自動提款機,推開那兩扇玻璃鋼的大門,我頓時驚呆了。

呵,好多人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擠在櫃檯前取錢呢?這真是件叫人煩惱的事兒。我拉著小飛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對他說:“不要走開哦,我去取錢,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