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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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悅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往西南方進發。起初地勢多為平坦，走了半路程後進入山區，山中樹木繁密，道路崎嶇。龍悅按照地圖索引在山林中穿梭了大半天險些失了路徑，好不容易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魏嶺山腳。遠遠眺望，山勢巍峨，叢林密佈，四周人際罕至。龍悅打了只兔子，洗剝乾淨後飽餐一頓，閉目休息養蓄銳，等待明再去查找鬼莊所在。

月上中天，山野老林中極為安靜。忽然一陣車馬鸞玲聲驚醒龍悅，龍悅趕緊踢滅火堆躍上一棵高樹，藉著穿過樹林的幾縷月光勉強可以辨認有二十多位麻衣大漢縱馬朝山林深處行去。龍悅施展輕功遠遠的跟在馬隊後面，在山中繞了幾道彎後馬隊在一處破敗荒園前停下。龍悅跳上莊邊的大槐樹四處打量，見莊園四周的景與梁老頭所說一模一樣，心知這破園就是自己苦尋的鬼莊，暗思:“難道對這隊人馬就是裝神鬼之徒？”只聽馬隊中一個人說道:“大哥這裡真的有寶嗎？”帶頭大哥說道:“江湖上有人說鬼莊裡不光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很多武功秘籍，咱們且不論真假今晚一探便知。”另一人道:“大哥我們白天來不行麼，這大晚上怪嚇人的。”又一人附和道:“是呀大哥，我看這裡陰森森的怕不是真的有鬼吧？”帶頭大哥罵道:“沒用的東西，全部亮上火把，要是有鬼我就讓它變烤豬。”眾人按照吩咐準備火把。龍悅心道:“原來是些江湖宵小之輩前來尋寶的，梁老頭說過鬼莊之初確實有消息說裡面有寶藏，但幾十年過去了前來尋寶的江湖人士不知有多少沒了蹤跡，我倒要看看這些三貨如何尋到寶貝。”眾人準備完畢，帶頭大哥一聲令下一群人跳進院子踢開屋門進到屋內。忽然屋門“碰”一關，一陣慘叫後便沒了半點聲音，就連帶進去的火把光亮也沒了半分。龍悅在樹上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既是訝異又害怕。定了定心神後從懷中拿出一張純金面具戴在臉上，拿出無影刺跳至院中。周遭安靜異常，龍悅一聲清嘯右手劃了兩道，劍氣破空而去屋門登時破碎。龍悅正要進屋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既是來客何故要毀壞主人家的東西？”龍悅朗聲道:“裝神鬼之輩我何須要與你客氣。”那聲音笑道:“來客也無需客氣，請進。”龍悅眼珠一轉，道:“你要我進我偏不進，除非你親自來我進去。”那聲音笑了兩聲，道:“做鬼以來我就一直在這裡居住，形形的人見多了，從沒遇見像你這樣有趣的人。”龍悅笑道:“你是鬼？好呀，你要是鬼我就是張天師，瞧我不把你揪出來大卸八塊。”說著跳進屋內。

屋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剛才的二十多個人也沒了蹤影。龍悅一邊打量一邊小心的邁著步子，忽然覺得腳下一塊地磚有些異樣，牆壁四周“嗖、嗖、嗖”的出道道箭雨。龍悅身形一旋跳到樑上，還沒等落腳樑柱上“噌”的冒出一排寒森森的尖刃，龍悅無影刺一揮削去一片尖刃，‮腿雙‬一勾倒吊在樑上。龍悅看到北面牆壁上有幾塊砌石沒有出箭來心念一動，待等箭雨完跳回地面用無影刺朝那幾塊磚上敲了兩敲，隨即朝其中的一塊砌石上拍去“喀隆”一聲牆面兩下分開出裡面的一個內室。

龍悅剛踏入內室，那堵通往外室的牆壁瞬間閉合。龍悅環顧四周，內室中依然沒有任何擺設，屋頂上吊有七盞油燈呈北斗七星狀排列，四面牆上挖有幾個小裡面點有幾盞蠟燭。龍悅抬頭看了看頂上的油燈稍加思索，走到一盞燭臺前左右擰動幾下東面的牆壁豁然而開，出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石階裡明亮異常，想來點有不少蠟燭、油燈之類的照明物品。龍悅下到地道里，沿著曲折小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方才見到兩個入口，左邊口寫著“生”字，右邊口寫有“死”字。

“生死門？”龍悅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若是生死兩難該如何選擇呢？”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命隨天定。這兩個入口只有一條是最簡單的路，你自己選擇吧。”龍悅道:“生者亦生，死者亦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命運輪迴反反覆覆終究難躲一死，但此時我又何必捨生求死呢？”當即哈哈一笑走向生門而去。龍悅每走一步心就跟著跳一下，雖然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有什麼受。走了沒多久便到了一個大，龍悅懸著的心也算落了地。

裡面點著很多巨燭，亮如白晝。面幾節臺階上垂著一層黑紗，隱約可見紗後椅子上坐有一人。那人問道:“你可是最近名噪一時的五公子？”龍悅道:“你這隻鬼知道的還不少，不錯我就是五公子。”那人道:“傳聞五公子俠肝義膽乃當世少年翹楚，不知駕臨寒舍有何指教？”

“傳聞鬼莊鬧鬼自然是來抓鬼的唄。”龍悅知道對手是人之前的幾分懼怕早已煙消雲散，自思對付人總比對付鬼強，於是又開始自己的調皮本。

那人笑道:“那你還不快來把我抓住。”

“你出來我再抓。”

“你進來。”

“你讓我進去準是布好了陷阱在等著我，我可沒那麼傻。你要是不怕我為什麼不敢出來？哦，我知道了你是膽小鬼。”那人笑道:“這裡是我的地方我要害你還用得著布陷阱嗎？不過你既然用了將法我就配合你一下，你可別被我的樣子嚇到。”

“我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你嚇不到我，快出來。”那人緩緩站起，走到紗簾前面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起紗簾，慢慢走到龍悅面前。一襲黑衣，身形修長，臉上帶著一張鍾馗面具看不見廬山真面目。

龍悅笑道:“原來你的真面目是鍾馗大人，只是你這個鍾馗是真的還是小鬼扮的呢？”說著伸手便去抓他臉上的面具。那人身形一閃朝後退了幾步，輕描淡寫的躲過龍悅的攻勢。龍悅無影刺一劃，劍氣盪直那人面目而去，那人袍袖一拂退後幾步又自避開。龍悅連施數招那人連連避過。

龍悅收起無影刺，叫道:“我就不信抓不住你這個小鬼。”說著足下一點朝那人奔去，就在快抓住那人衣角的時候那人又側身躲過，幾番追逐龍悅都沒能抓住對手。那人突然停了下來，說道:“五公子你有膽量就隨我來。”說完打開一條石道入口跑了進去。龍悅明知其中有詐，可一想到不入虎焉得虎子的話來就跟著跑了進去。

道路很短沒一會就到了另一處石室，室內昏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那個人躲在何處。室內一片安靜龍悅拔出無影刺屏住呼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忽然腳下一軟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龍悅從懷中拿出一火摺子亮起火光朝地上看去，這一看嚇得龍悅失聲大叫。原來地上全是死屍，龍悅踩的是其中一個死人的手，那人面容痛苦扭曲，七竅血，眼角還殘留著一道血絲。龍悅忍住心驚查看了每一具屍體，發現死狀全部都是一樣，裝束打扮似乎是剛才自己遇上的那群江湖宵小。

龍悅撿起屍體旁邊的一火把將其點燃，叫道:“鍾馗鬼你出來，再裝神鬼的我就把這裡給燒了。”話音剛落牆壁又一分為二出另一個房間來。那聲音又再次響起:“五公子，請進吧。”龍悅邊走邊想:“這裡不知有多少機關、密室，要想保命出去只能多加留意小心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