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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金冶白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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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羅剎這一罵窩狗子上陣,無疑把雁南遷也包含在內一併給罵了。雁南遷跟蹤紫袍人至此跟丟了,本來心情十分不,聞言更是暗暗惱怒。見四老要出手教訓這個口沒遮攔的婆娘,正合心意。自己揹著手老遠只做壁上觀。

崔心遠看明白了雁南遷的心意,自己先是報出名號,意在震懾這個娘們。不料,人家絲毫不買帳。而惡羅剎本身也確實沒聽說過貴陽四老的名號,加上師孃在樓上,自己底氣十足。惡羅剎道:“要問你老孃的名號,西域三便是。”四老聞言面面相覷,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牛永昌猛地想起,谷昭便是因為跟三惡戰而受的重傷,急忙跟老大一說。這回崔心遠不敢託大了,老頭心想,當折在六傑手裡,還算說得過去。今若折在這娘們手裡,老臉可真沒地放了。

崔心遠朝司馬南一使眼。司馬南會意,二人一前一後,齊出殺手。上來便使出全身之力,將惡羅剎罩住。若是單打獨鬥四老中任何一人也絕非惡羅剎的對手,但二對一則可略勝一籌。在二老全力夾攻下,惡羅剎果然倍吃力,方知這四個老頭子也不是一般人物。惡魔陀在不遠處的車廂裡打瞌睡,這時,車伕見酒館門口戰起,馬上晃醒惡魔陀。惡魔陀遠遠一瞧,哎喲,好大的膽,竟敢打我師妹。惡魔陀二話不說,出怪刃。大吼一聲,飛撲過來。牛永昌和趙光久一看,一個怪模怪樣的醜頭陀從天而降,直似飛來一個飛天夜叉。想起三惡現存二人,知道必是其一。不待惡魔陀站穩,牛、趙二人便一左一右攻來。六人在酒館門口戰開來,一時打得難解難分。惡魔陀武功要高過惡羅剎,惡羅剎主要功夫在於用毒,四老中又是數牛永昌最弱。因此,惡魔陀對付二老明顯輕鬆許多。

樓下人一打,引得樓上酒客紛紛注目。谷昭好奇心大動,忍不住想過去瞧瞧。白希珍冷笑道:“這就是古齊之風。”她只聽得下面喧嚷鬥毆,卻不知道是自己徒弟在打架。谷昭呵呵一笑。這時,之前斯文老者,擠到窗前,看了片刻。一眼認出下面打架的一人正是剛剛他還說是‘知書達理,菩薩心腸的好人家’的婦人。老者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谷昭那桌,正與谷昭目光相對,老者臉上立時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心道:老夫說得不錯,全是這幫外地人擾亂本地風習。

谷昭讀懂了老者的意思,對白希珍道:“恐怕鬧事的是前輩的兩個寶貝徒弟吧?”白希珍抬眼看了眼谷昭,眼中有些詫異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那徒兒雖然跋扈,但有我在此,卻也不敢胡亂生事。”這時,陡聽下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嚎:“師孃救命!”白希珍聞聲大驚,誰人能傷了惡羅剎?必是頂尖人物。顧不得谷昭了,一閃身便飛出窗外。甫一站定,便見幾個老者東倒西歪,惡羅剎嘴角含血半躺在地上。而一個骨骼俊朗,風度翩翩的老者,正對惡魔陀連下重手,得惡魔陀險象環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原來,惡魔陀對二老雖然應付自如。但惡羅剎這頭則被崔心遠和司馬南得狼狽不堪。一怒之下,顧不得師孃一再叮囑,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崔心遠一杖掃來,見惡羅剎避無可避,正自高興。卻冷不防,惡羅剎抖手甩來一把毒霧。崔心遠急忙後撤,還是進一點,但這一點已然讓崔心遠頭昏眼花。惡羅剎乘機跟進,一爪透。司馬南急忙來救,惡羅剎反手又是一把毒針,司馬南舞袖急擋,剛擋下毒針,卻被一團紅煙裹住,紅煙霎時穿透肌膚,一張白臉立時變成死灰,悶頭倒地不起。肘腋之變只在一瞬間,雁南遷相救不及,大罵一聲:“好歹毒的婆娘。”相距二丈,遙空一掌拍去。惡羅剎不曉得雁南遷的厲害,還以為幾個老頭一個水平。不避不退,故技重施。甩手就是一把毒煙,趁雁南遷躲閃之際,痛下殺手。不料,毒煙被掌力帶動,竟然全部倒襲惡羅剎。惡羅剎無異於引火自焚,大慌之下,喊了聲救命,便被毒煙反噬,加上被雁南遷的掌力擊中,這一下傷得不輕。

白希珍上下打量雁南遷幾眼,便知這個老者功力不凡。急忙喝住惡魔陀道:“老大,還不退下。”惡魔陀如遇大赦,灰溜溜跑到白希珍身後,白希珍道:“把她扶到馬車上,看好。”雁南遷也趁機打量白希珍,心下猛地醒悟。暗道,這個婦人,從外觀氣象來看跟紫袍人極為相象,難道是一家子?三惡武功不弱,他們的師父自然了得,怨不得能打敗關雪寒。這麼一想,雁南遷如臨大敵,絲毫不敢輕視面前的婦人。二人久久對視,誰都沒說話。

這時,圍觀人群突然有人叫道:“哎喲,三太老爺來了,快讓。”人群聞言如水般分開,讓出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老者弱不經風,顫顫微微走上前來,身後跟著兩個婢女,卻並不上前相扶。老者雖孱弱,眉宇間倨傲不凡。對二人嚷道:“誰呀,為什麼打架啊?”二人仍無動靜,連看都未看老者一眼,似乎兩尊雕像。

這時,旁邊有人鼓譟道:“三太老爺問你們話呢?”那三太老爺因為年齡輩份在街上首屈一指,向來走到哪裡都被眾人眾星捧月般敬著,此刻他顯然對二人的無視很不滿意。猛地一頓柺杖,道:“豈有此理,你們這些個外地人,膽敢來俺們這裡生事,還不快快滾蛋。”這時,白希珍突道:“既然你小看我一介女,那好,我就先一手。”三太老爺一聽終於有人吭氣了,不過好像不是跟他說的。正待說話,手裡一輕,自己手裡的壽杖已經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跑到銀髮婦人的手中。老頭張大了嘴“快快。”手下婢女明白老頭的意思,是要她們取回柺杖。婢女急忙朝白希珍走去,剛抬起腳,便被一股無形氣牆阻隔。一隻腳凝固在半空,無論如何也落不下。氣牆猛地擴大,圍觀的人群發出一片驚呼,被整體氣迫的倒退半丈。這時,圈內二人動了,兩條人影疾如星,猛地碰撞然後糾纏在一起,眾人只聽到啪啪啪清脆的響聲不斷傳來,兩條人影越轉越快,最後,只能看出兩團灰的影子,時而離地三丈的高出盤旋,時而在地面粘連。戰了一炷香時間,陡見人影乍分,身形尚未站穩,便又急速靠攏,如同兩道星急速相撞“嗡”的一聲,發出震耳聾的聲響,兩道氣隨即從二人之間向外蕩散,圍觀群眾被這氣餘波掃中,數十人被掀翻。一時,哭爹喊孃的都有。

白希珍和雁南遷鬥了數百招難分勝敗,最後,都以內力一決勝敗。剛才一掌,便是二人畢生功力的體現。白希珍接下這一掌,氣海盪翻湧,久久難以平定。一抬眼看雁南遷,卻見雁南遷面不改,默立不動。心下一驚,心道,此刻他若是動手,自己必死無疑。這老兒是誰,竟有如此功力?殊不知,雁南遷他接下這一掌,才知道自己判斷錯誤,眼前這個婦人功力竟然高過自己。但他一生死要面子,強忍疼痛,強嚥下湧至喉嚨的鮮血。實則已受了內傷。

白希珍默運玄功,平復紊亂的氣海。再看雁南遷仍然默立不動,心下不產生懷疑。舞起一掌,遙遙推向雁南遷。雁南遷此前臨陣跑了一回,自覺大失顏面,此刻在四老面前是無論如何也丟不起面子了。於是,咬牙提掌住這掌,啪的聲,不待白希珍內力用盡,雁南遷已然一個跟頭倒翻丈外。正好砸在倒地不起的崔心遠身上。白希珍雖然贏了,卻也暗道僥倖,如果剛剛對完掌雁南遷再不顧一切緊接著出掌,那麼受傷的就很可能是白希珍了。

惡魔陀見師孃取勝,立即跑過來,揮刀就砍。白希珍制止住他,揮手點了雁南遷的道,叫惡魔陀將他囚到車內。然後,白希珍走到三老太爺面前,將柺杖還。三老太爺目眥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希珍返回酒樓。惡魔陀喏道:“師孃,師妹她…”白希珍哼道:“她那麼喜歡鬧事,就讓她多受會罪,以便長點記。”邊說邊加快腳步上的樓來,她是怕谷昭跑了。卻見谷昭一人自斟自飲,喝得不亦樂乎。

白希珍道:“我還以為你這小猴能趁機逃命呢?哼,我太高看你了。”谷昭道:“晚輩的師妹還在前輩手上,晚輩豈能獨自逃生?”白希珍定睛看著谷昭,道:“真的為了你師妹連命都不要了?”谷昭道:“做師哥的倘若連師妹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面目回去見師父?”白希珍不由嘖嘖讚歎,對谷昭越發欣賞。谷昭問道:“前輩打算如何處置雁南遷?”白希珍正要問谷昭那老者是誰。聞言豁然道:“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雁南遷,怨不得如此厲害。”旋即喜道:“這雁南遷好稱當今四大高手之一,他卻還不是我的對手,這麼說,我當家的此番東來,必然是無敵於天下了。”卻看到谷昭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遂奇道:“小子,你不服嗎?我的功夫你也領教過了,我那當家的卻比我還要厲害不少呢。你說說,當今天下誰能與之爭鋒?”谷昭道:“晚輩自然萬萬不是敵手,但是嗎…”白希珍急道:“快說,難道中土還有比四大高手還要厲害的人物?”谷昭詭笑道:“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晚輩遇見白前輩之前,亦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豈料,沒幾下子就輸得乾乾脆脆。”白希珍急道:“別賣關子了,快說是誰?我那當家的此番來中原便是要探尋天下高手。”谷昭道:“以晚輩目前所知尚有兩個半高手,至少不遜於令當家的…”白希珍不解道:“兩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