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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養傷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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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平軍高手,再次揚掌發功,這次虛河子看得清楚,那些人手一揚,手上所戴的一枚戒指就開始發亮,顯然那枚戒指就是問題的源頭。

只是,無論那枚戒指裡頭有什麼秘密,這都已經不再重要了,那股莫名的異力雖然仍有作用,虛河子再次到周身一麻。

但耳邊卻傳來兄長的怒吼,猶如旱天驚雷,震耳生疼,卻也在這一瞬間,肢體麻痺的覺驟然減輕,跟著便聽到一聲半途被截斷的慘呼,一名發動法寶中的太平軍高手,被虛江子一擊殺斃。

連串驚變,虛河子隱約想到一些關鍵。那個法寶的運作形式,可能和聲波有關,儘管自己聽不見那種聲音,但有些師兄弟是在敵方手掌一揚後,雙耳溢血倒地。

而兄長在敵人發動法寶的瞬間怒吼,聲雷撼動之下,身體的麻痺大幅減輕,這些都證明那個法寶是放出某種聽不見的聲波,來影響周圍的人們,若自己早知道這一點,多少能讓情形好轉一些。

此時,虛河子又聽見了一種新的雜音,最初他判斷不出那是什麼,直到望見那兩名太平軍的高手,他才明白這是說話的聲音。說話,卻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語言,這些語言…是傳說中域外民族的話?數百年來,域外民族僻處西方,絕少有人進入中土活動。

而域外民族金髮碧眼的長相,也讓他們進入中土後難以遁形,太平軍的這幾名高手把面容完全遮掩,搞得如此神秘,難道正因為他們是域外民族?這個念頭在虛河子腦中閃逝,而一度麻痺的肢體。

這時已經回覆覺,讓他慢慢地支撐站起,恰好看見一樁奇事,就是僅餘的那兩名太平軍高手,用奇怪的語言迅速談,似是在爭議什麼,從動作上來看,一名想要對虛江子發動攻擊。

但另一人有著顧忌,進行攔阻,最後,兩個人取得共識,放棄戰鬥,率領剩餘的太平軍殘黨離開戰場。虛江子沒有進行追擊,事實上,幾乎是太平軍一離開戰場,他就翻身栽倒了下去,這種莫名的爆發力,同樣也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傷害,當危機盡去,早已過度透支的身體本承受不住,就這麼倒了。

當來自前線軍營的接應人馬到來,對著滿地屍骸狼籍的慘狀大吃一驚時,唯一能夠清楚代狀況的人就是虛河子。

從那些趕來接應的軍官口中,虛河子知道那些身穿黑衣的太平軍高手,是太平軍國將領中相當詭秘的人物,平時很難得參與戰鬥,這次連續死了幾名,是近年來極少有的事。

甚至…已經說得上是一種勝利。

“是嗎?這麼說來,我們到來後的第一場戰役,算是勝仗?”虛河子的語氣中帶著揶榆,但聞言的軍官卻大力地點了點頭,急切地表示這些黑衣戰將的難得,眼中卻對遍地河洛弟子的屍骸視若無睹,就這麼平淡地看過去,好像那些鮮血、屍體全不存在。

注意到這個冷漠的事實,虛河子一下沉默了,成行之前,師父赤城子、姐姐虛海月都曾叮嚀,要自己多看、多想,現在自己倒是有些懷疑,他們的意思是要自己看到這種畫面後,多去想些什麼?

判斷些什麼?特別是有一點非常詭異,自己曾經猜測,師父或許會代自己,仔細觀察太平軍的動向,用來判斷河洛劍派往後與之的關係與抉擇。

然而,一直到自己出發上路,師父都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這…代表了什麼?師父把抉擇的任務給了別人?給了兄長?或者…師父早就已經做出抉擇了?***從虛江子的角度來看,自己抵達邊關的首戰,無疑是慘敗收場,與自己同行的兩百多名師兄弟,遭遇太平軍的襲擊,一場混戰之後,死傷慘重。

最後保住命生還的,僅有五十多人,還不足原有一半,真是糟糕得無以復加,不過,似乎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尤其是最前線的那些軍官、老兵,最初得知這支小隊伍近乎潰滅時,還不以為意,表示這種事情稀鬆平常,每天都會上演,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一聽說太平軍的高手也陣亡數名,就令他們為之震動。也因此,當虛江子清醒過來時,眼中看到的除了弟弟虛河子,就是大批的前線長官,他們紛紛前來問,對虛江子的傷勢表示關心,希望從他們兩兄弟口中,對這一戰過程有更深的瞭解。

“兩位的運氣確實是很好,你們遇到的那些人,隸屬於太平軍中的特種黑衣部隊,他們持用的法寶,威力很強,技術水準也遠超過普通士兵配備的貨,平常幾乎不參與戰鬥。

但只要投入戰場,每次都是全殲我方的人馬,換句話說,這些人只參與絕對勝利的戰鬥,一旦參戰,就是必勝…”這樣稱讚敵人,滅自己威風,實在是很沒有面子的事。

不過虛江子、虛河子是河洛掌門的徒弟,身分特殊,不能威壓問,為了從他們口中取得情報,軍部選擇充分告知前線狀況,換取他們的理解與協助。從這些軍官的介紹中,虛江子大致理解,自己這邊所謂的“好運”第一是好運在碰到了幾個本不該出現的敵人。

普通情形,像這種小規模的戰役,接應小部隊的作戰,本就不會出動到特種部隊,也不該有那些黑衣人出現,能夠遇上他們,可以說是倒楣到極點,也可以說是“運氣”軍部之前曾多次設伏,也曾出動高手,希望能擒獲一、兩名黑衣人,不然哪怕是當場擊殺,拿屍體回去研究分析也好,從而瞭解太平軍的秘密。

但這些行動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在太平軍的刻意防範下,無法生擒這些特種高手,並不奇怪,但要說連屍體都搶不到一具,這就未免荒唐。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這樣,那些黑衣人的服裝內藏有特殊機械,一經啟動,馬上就會破壞屍體,大武軍方几次損兵折將,連一具完整屍體都不到。這次虛江子兩兄弟的奮戰,不但殺了數名黑衣人。

而且也不曉得為什麼,屍體僅被破壞頭臉、手腳,其他部分大致上還算完整,再加上虛河子所提供的線索,可以說是幫助極大,更一舉完成了軍部幾次大行動都沒能成功的目標。

“幹得好!做得真是漂亮!才剛到這裡,就立下大功,前途無可限量啊!”前來探望的軍部長官,豎起大拇指,留下了這樣的稱讚就離開,虛江子為之愕然。

事實上,戰鬥的後半場他完全失去意識,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旁聽虛河子的敘述,才約略有點印象。

但不管自己是怎麼發狂打跑那些黑衣人的,最重要的一個事實,就是此次同行的師兄弟,幾乎全部陣亡了。

倖存者五十多人,生存率還不足三成,死者人數遠遠多過傷者,幾乎可以說只要落敗就死路一條,這個事實給虛江子的衝擊絕非一般。

那麼多平時一同習藝、這一路上同說同笑的師兄弟,就這麼變成屍體,再也見不到面,變成陣亡名冊上一個簡單數字…這絕不是說一句“知道了”就能接受的事。

若要說有什麼衝擊比這更大,那大概就是軍部長官們對此提都不提,全然不以為意的表現,虛江子覺得,自己好像身在一場荒唐的夢境中,究竟是自己仍未清醒,還在夢中?

還是這個世界已經錯亂了?身上纏滿繃帶的虛河子,也坐在一旁,臉鐵青。虛江子的覺,他同樣也有,只不過被他壓抑下來,沒有訴諸於言語,自己畢竟初來乍到,正是適應規則的時候,不是挑戰規則的時候。

那些軍方高官在問話完畢後,告辭離去,無論是虛江子或虛河子,都沒有挽留或裝客氣的力氣,他們兩個人都受了傷,來自身心的疲憊,本就沒有什麼話可對人說,然而,還是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心情。

當那些來探視的軍官走光後,虛江子注意到一個特殊的人,那個人本來站在軍官隊伍的最後頭,沒說半句話,不引人注意,但在所有人走光後,他還站在原地,這就顯得很突兀。

那是一個年輕的軍官,歲數與虛河子差不多,可能略為年長個兩、三歲,面有病容,臉蒼白,五官倒還算是清秀。

但眼中有一股陰狠的神,讓人沒法對他有好。虛江子是躺著,虛河子是坐在一旁,這角度能看到的東西,遠比虛江子要多,瞧見這個年輕軍官留下。

頓時一愣,記得這個人剛才站在隊伍裡,周圍的人不知是忌憚還是厭惡,好像都與他保持一段小距離,避免肢體碰觸,這個人留下不走,是為什麼?

“…最前線的規矩,與你們平常悉的不一樣。”年輕軍官道:“這裡只問有什麼成果,不在乎你有什麼付出,無論你犧牲了多少東西,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沒人會同情你,也沒人有那個時間同情你,勝利就是一切…願與兩位共勉之。”說完這話,年輕軍官預備離去。

虛江子微覺愕然,想不到這人之所以留下,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儘管這話不好聽,但他卻是所有人當中,唯一體察到兩兄弟心情的人,自己不由得對他生出一絲好,正想道謝,卻聽到那年輕軍官道:“這裡雖然是大前線。

但估計撐不了幾天就要淪陷,你們養傷的同時,最好做一下遷移的準備,不然在病上被太平軍俘虜,後果請自行想像。”身為軍人,這麼明目張膽地預告戰敗、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