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哭泣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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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守規矩,也不會惹出這樣麻煩的事情。”傅龍城恨不得再打子庭一頓。
“大哥,子庭的事情,姑媽那裡真的沒有迴旋餘地?”傅龍壁猶豫在三,開口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傅龍城看了弟弟一眼。
“大哥,段師叔僅得子庭一子,子庭又接了皇位,而且已長大成*人,也應該有些自己的主意…”傅龍壁當然讀懂大哥警告的眼神,卻仍是鼓起勇氣為子庭婉轉求情。
傅龍城目中芒一閃,傅龍壁見了,其餘的話不敢再說,低下頭去。
傅龍城沉聲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嗎?”
“小弟不敢。”傅龍壁忙躬身道。
傅龍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說話,又都嚥了回去。…采薇園。剛進大廳,隨風已經了出來,跪下行禮道:“見過師父、二叔、三叔。”傅龍壁道:“你怎麼在這裡。”采薇園的當值弟子,除了特殊吩咐,均由府內刀手擔任。傅家一半乃是皇家,自然有些規矩與宮內相似。
內府當值弟子,分為三層。一層為總當值,由傅家自傅龍壁以下幾位少爺;二層為分當值,則由二代弟子小卿人擔任,三層便是府內常侍衛,共分刀衛與劍衛兩組,每組都是七十二人,負責全府的
常巡衛。
而傅家鐵血三十六騎、飛雲二十四鷹等弟子卻稱為外府弟子,以江湖人的身份在江湖行走,其實乃是傅家遍佈天下的眼線。這些弟子都是十八歲入選,到了二十四歲便要退出,而老大則可以到二十八歲。其餘人則嚴格按年齡限制,少一人則選一人補上,人數總在七十二、三十六、二十四不變。
府內還有三位管家,乃是兄弟三人,名王福、王喜、王祿。這三位老管家都是傅老太爺也就是傅懷的書童。傅青書當家時就升任管家了,與傅青書名為主僕,親似兄弟。到了傅龍城這一代,三位管家的身份就更高了,雖然他們自貶身份,以奴僕自居,但是傅龍城一向對這三位管家執禮甚恭。傅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傅家的管家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管家,相當於一個大家族的三大統領。祿三管在關外傅家鏢局主事。而福大管家更是位高權重,家裡大事小情,他都做得一半的主。福大管家主武,為人較為嚴厲,祿二管家則處理府內常雜務,為人卻較為和氣,卻府裡這許多人
常起居照顧的週週到到,完完全全。
府內的兩位管家因為年事已高,加上府內弟子漸長,近兩年來,已經很少再親自持事務,只做些監督指導之事。不過,這十年來,福大管家與祿二管家每年總有月餘時間出府他往,去了哪裡作了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傅龍城也不例外。
太后來之前,福、喜兩位管家本是要出去的,因為太后的緣故也僅僅耽誤了半天功夫,見了太后的面後就動身離去。傅龍城除了請兩位老人家保重身體外,也絕不多問。
“是。今天當值的本來是燕東大哥,不過月冷師兄請燕東大哥做些別的事情。讓我在這裡當值一天。”傅家弟子當中,隨風和玉翔年紀較小,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起,就在傅家。傅龍城對這兩個弟子最是寬容、憐惜。
“月冷在裡面嗎?”傅龍城淡淡地問。
“月冷師兄拿了筆墨給子庭叔送進去了,子庭叔要給香姨寫信。”隨風問一答十,話一出口,連忙又用手掩口,又覺這樣在師父面前不妥,連忙放下,有些惴惴不安。
“寫信?”
“師父,您沒有說過被罰的人不許寫信,師父不要生氣。”
“我沒說過這種事情嗎”傅龍城的規矩很多,他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是否定過這條規矩了。
“是,師父,師父的規矩隨風都記得很,石牢的規矩也很清楚,絕對沒有不許寫信這一條。”隨風連忙道。
傅龍城點了點頭:“回頭告訴小卿,凡是受罰的人不許寫信。”傅龍壁欠身應是。大哥看來心情不是很好啊。傅龍壁不由有些忐忑。
“你不在裡面伺候,在這裡做什麼?”傅龍城問。
“月冷師兄不讓我在裡面看著,吩咐我在這裡等著,若是來人,及時通報。”隨風信口答道。
傅龍壁聽了隨風所言,心想要糟。隨風口無遮攔,這樣說不是等於月冷讓隨風在這裡把風?他深知月冷心。月冷稟
純良,頗知分寸,絕不至說出此等讓人誤會的話來。
傅龍城眉峰一皺:“月冷倒是越來越會辦事。你就去通傳一聲,說為師到了。”這倒好,做師父的來見徒弟,還要人通傳。傅龍城這話明顯帶著怒意。傅龍晴心知隨風那句“若是來人,及時通傳”的話果真觸怒大哥。
“隨風,你想仔細了,你月冷師兄可說過讓你來人通傳的話。”傅龍壁忍不住出言喝問。
欺瞞尊長,一向是名門世家的大忌,對尊長不敬之罪,也是武林家族的重罪。若是月冷真說過此話,毫無疑問有對師長不敬之嫌。
隨風聽了師父口氣,早就暗呼不妙,這時聽了二叔的話,才猛然警覺自己錯在何處,慌忙撲通跪下:“師父,月冷師兄只說讓我在這裡等候,‘若是來人,及時通傳’這八個字確是隨風自己加的。”
“隨風大膽,這種大不敬的話你也敢亂說。還不掌嘴。”傅龍壁很少責罰弟子,這次也有些生氣。
“師父、師叔開恩明鑑,是隨風的錯,隨風口不擇言。月冷師兄確實沒有說過。”隨風邊說邊自己掌嘴,雖是自己出手責罰,卻打的頗重。
月冷從暗室內快步走出,見隨風跪在地上掌嘴,不知他所犯何事,連忙跪在他身邊,卻不敢開口求情。隨風噼裡啪啦打了五六掌,嘴邊都下血來。傅龍城皺了下眉道:“好了。”隨風停下手來,身子還嚇得簌簌發抖,不敢抬頭。
傅龍城目注傅龍壁道:“你倒是越來越疼惜這些子侄了。”月冷受了子庭的連累,本已在傅龍城那裡獲責,因為太后姑媽求情,傅龍城才饒了月冷。
今番月冷又來給子庭與香兒傳信,既然子庭與香兒之事不被尊長許可,月冷此舉有暗違上命之嫌,傅龍城焉有不怒之理。如今隨風受罰,也是受了月冷連累,傅龍壁如此做,也是怕大哥重罰月冷,才曲意為他開脫。
傅龍壁垂首道:“小弟不敢。”傅龍城看了月冷一眼,道:“你可知道隨風因何受罰。”月冷叩首道:“徒兒不知,但總是我這當師兄的未能作到教訓之責,還請師父罰我吧。”
“可是你命隨風守在這裡?”月冷略一躊躇道:“是。”傅龍城臉一寒。
月冷嚇得面發白,顫抖著聲音道:“是徒兒擅自作主,答應幫香姨…幫梅小姐給子庭叔傳話,並請子庭叔給梅小姐寫信。徒兒知此舉會受重罰,所以讓隨風避出。都是月冷自作聰明,請師父重責。”傅龍壁這才鬆了口氣。含煙也行了過來。太后懸念子庭,自己不好來探問,便讓含煙過來。含煙遠遠見兩個師弟跪在地上,師父面有怒
,忙搶前幾步跪下道:“師父,師叔。”傅龍城這時怒氣稍減。便板起面孔訓含煙道:“你平
是怎麼管教師弟的。”含煙不知月冷、隨風所犯何錯,又不敢問,只得叩首道:“是含煙之錯,請師父降責。”隨風也叩首道:“師父不要怪兩位師兄,都是隨風的錯。”傅龍城本想命含煙重重打月冷、隨風一頓,突然想起姑媽說自己對徒弟太過嚴厲的話。自己似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所作所為似乎更大膽一些。只是爹爹很少動怒責罰,偶有差錯,爹爹要罰,爺爺、娘和姑媽都會相護求情。挨板子的次數掰著手指頭就能數過來。
但是如今府裡的弟子可沒那麼幸運了。包括自己的幾個弟弟在內,三天兩頭地就要捱打受罰。這些弟子都是十七八歲二十左右,正是血氣方剛的時期,言語有失,偶有差錯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是有些太嚴苛了。
看看跪在地上的三個徒弟,在看看噤若寒蟬的傅龍壁、傅龍晴,不有些悔意。
這幾來,因了子庭的事情,自己好像脾氣更大了一些。
得府裡子弟都戰戰兢兢,惟恐做錯了什麼。自己已年近三十,為何還如此易怒呢。
傅龍城緩和了神道:“有些事情長輩有長輩的考慮,你們只照做就是了。這次為師可以不追求,若是誰再妄做主張,絕不輕饒。”
“是。多謝師父。”含煙、月冷、隨風齊聲應是,卻都沒敢起身。
“含煙以後嚴加約束月冷和隨風就是了。起來候著吧。”傅龍壁待傅龍城走向內堂,對三個侄兒吩咐道。
含煙等應聲是,待師父、師叔走入“天梯”才站起身來。這邊只剩下他們師兄弟三人,含煙不繃緊了臉
,喝問兩個師弟道:“怎麼回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