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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哭泣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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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壁樓就在傅府的西側,是傅府最安靜的地方,也是傅家的醫館。有四五個大小院落,青磚壁瓦,綠樹蔭蔭。

香兒就被安排住在最西邊的一處跨院內。良辰、美景派了兩個伶俐的小丫環來,兩人在太后那邊不忙的時候,也會跑到這邊來。

兩個藍身穿藍勁裝得少年,在大門前侍立,見了傅龍城、傅龍壁翻身拜倒:“燕西、燕北見過師父、二叔。”燕西、燕北是府內燕字系的弟子。

傅龍城命起,燕西欠身道:“三叔在院子裡等師父呢。”院子很寬闊,諾大的院子中,有一個五角飛簷的涼亭,亭上繡金的楷書“聽香亭”一條兩人寬的石子路蜿蜒通向廳堂,兩側用花磚圍攏的是兩個大花圃,看去似乎種滿紅的枯枝,其實這些都是百十年的梅樹,冬裡才會開得滿滿的紅、白梅花,香氣可以飄滿整個傅家。

傅龍晴正坐在亭子裡的石桌旁發呆,傅龍壁連忙輕咳一聲,傅龍晴這才看見大哥和二哥已走近亭子,連忙出來欠身道:“大哥、二哥。”

“你在想些什麼?”練武之人如此遲鈍,傅龍城自然不悅。

傅龍晴臉一紅道:“沒有什麼。”傅龍城沒說話,行進正堂。

傅龍城剛剛坐穩,就隱隱聽到女子哭聲,聽哭聲還不止一人,不由微皺眉道:“怎麼如此多人哭哭啼啼。”傅龍晴微窘道:“是良辰、美景那兩個丫頭,來看梅小姐。”

“師父、師叔請用茶。”燕西、燕北奉了茶進來。

傅龍城平生最討厭人哭哭啼啼,尤其是女子的眼淚,哭起來,那淚水似乎永遠不盡似的,實在令人難以招架。想到這裡,不由對子庭生出幾分怒氣。若非他惹出這樣麻煩,姑媽如何會將這麻煩扔給自己。

“梅小姐終這樣哭哭啼啼嗎?”傅龍城忍著脾氣。

“梅小姐十分傷心,每都要落淚。今情形,似乎更嚴重一些。”傅龍晴又何嘗願意聽到寒壁居內一片哭聲。

香兒雖然傷心,但並非是一個愛哭的人。似這般哭啼不止,實在是受了人的唆使。出這個主意的人,正是傅龍夜。傅龍夜深知大哥的脾氣,早來知會過,若是大哥來此,便要使勁哭泣,傅龍城必然束手無策。

剛巧良辰、美景來看香兒,香兒自然詢問子庭的情況,良辰、美景也不清楚,只是勸香兒保重身體,香兒想到若是自己身體修養好了,只怕會立刻被逐離傅家,再也沒有機會與子庭相見,如是那樣,恨不得讓身體更加不好才是。

良辰、美景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愛情本就十分憧憬,也有很多幻想,偏偏兩人都愛上府中弟子,但是府裡嚴厲的規矩卻使他們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將這份情和牽掛埋藏心底,但卻無法忘情,因此常在無人時落淚,如今看到香兒也愛的這樣辛苦,兩人有而發,自然是陪著香兒哭泣不止。

傅龍城暗歎一口氣道:“去請梅小姐出來。”不一會,裡面止住哭聲,梅小姐在良辰、美景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香兒眼圈紅腫,面蒼白,臉上淚痕未乾,不過幾天的工夫,人明顯消瘦了許多。兩個丫環也是哭得眼圈通紅,尤其是良辰,還不停噎,顯然是強忍住淚。

傅龍城本想看看香兒修養的如何,如果毒傷已愈,準備將她送離傅家,可是看了香兒的這個模樣,似乎還不如前幾健壯,不由暗皺眉頭,同時心裡責怪三弟龍晴辦事不力。

香兒撲通往地上一跪,叩首道:“傅大少爺,請許我見見子庭。”良辰、美景丫頭立刻陪跪到香兒身側。

“良辰、美景,還不快扶梅小姐起來。”傅龍城臉有些沉。

“若是大少爺不許,香兒絕不起身。”香兒態度堅決“香兒謝傅家的救命之恩,可若是傅大少爺強迫我與子庭分開,香兒寧願一死。”

“梅小姐,子庭沒有事,只是在石牢思過。許你見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們見了又能如何呢?”傅龍城乾脆把話說清楚:“子庭身份特殊,他的婚事自該太后作主,如今既然太后不許,你與子庭之間也無再見的必要。”不錯,見了子庭又如何呢?既然子庭的娘不要自己這個媳婦,子庭能怎麼辦呢?難道自己要子庭做個不孝之人。

“見了子庭又能如何,見了子庭又能如何…”香兒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跌坐在地,絕望滿眼。淚水已經滑落面頰。

傅龍城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殘忍,站起身道:“梅小姐,人生在世,並非事事能得償所願,梅小姐還是先養好身體再作打算吧。”一擺手:“良辰、美景,將梅小姐扶進去休息吧。”兩個丫頭著淚,哽咽應是,再次去扶香兒,香兒這回卻是不知反抗,任由兩人扶了,出廳堂去了。…寬心湖,湖水清澈,景宜人,幾尾銀魚在水中追逐嬉戲,成對的鴛鴦正在戲水。夕陽垂照,湖面波光粼粼。湖邊是一大片平坦的綠地,草綠茸茸的,草地中間有石凳石桌。

傅龍城負手立在湖邊,煩悶的心情似乎有所舒展。想不到子庭的事情這樣令人煩心。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看來古人是早有體會。望著遠處的層巒疊嶂,傅龍城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巧笑嫣然,若隱若現。

傅龍壁神平靜,垂手侍立身後,傅龍晴卻是魂不守舍,望著湖水發呆。

“龍晴。”傅龍晴見大哥叫他,忙回過神來道:“大哥有何吩咐。”傅龍城奇怪為何龍晴這幾,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壓下心中不快,問道:“梅小姐可無大礙了?”

“是,餘毒已清,對梅小姐的身體毫無損傷。最近開了安神調養的藥和補品,若是梅小姐肯按時服用,身體應該很快可以康復。”問題就在於香兒本不肯吃這些補品,甚至連吃飯都沒有胃口。

“子庭如何?”

“子庭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了,這些天都很安靜,很守規矩。”原來傅家家規,被罰思過的弟子,每要清潔打掃采薇堂,還要在牆前跪上一個時辰,靜思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