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相逢何必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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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琴一路循聲望去,大家都是向天香居的方向聚集而去,她半路上攔截了兩個人,可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是雪冰傳令,讓大家迅速集合的。
來到天香居門口,門前已經有了黑壓壓一片人,曲琴是十八人選之一,身份自然不同,大家看她過來,都主動讓出了一個道路。曲琴微微皺眉,一直走到天香居門口,看到楊思遠和聶千手兩個人正站在那裡,曲琴上前問道:“兩位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聶千手搖了搖頭,旁邊的楊思遠卻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剛才雪冰師姐召喚,我兩趕到的時候,只是傳令讓我們兩個守住門口,不讓別人進去。”曲琴低聲問道:“宗主在裡面,難道…”說到最後,曲琴卻不再說下去,只因為她想說的委實是不敢想象的。
這時,只見雪冰從門裡走了出來,只見她眼睛裡面滿是淚水,曲琴一看大驚,急忙上前扶住雪冰,問道:“師姐,你,你怎麼了?”雪冰的眼睛裡面失去了往的冷漠,留下的卻全是悲傷和痛苦。只見她原本清麗的臉上,現在顯得格外憔悴。
這時,聶千手和楊思遠也雙雙走到雪冰身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雪冰淚,頓時站在當地,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雪冰似乎清醒了一些,望著他們三個,然後才慢慢說道:“我們去見大夥兒,我有事情宣佈。”聶千手和楊思遠聽到,急忙上前開路,而曲琴則扶著雪冰,一步一步向眾人走去。他們心中明白,只怕雪冰要說的事情,一點都不小。
事情卻是不小。
雪冰來到眾人面前,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與魔宗一戰,宗主受傷未愈,如今不幸…不幸過世了。”曲琴和眾人都覺“嗡”的一聲,如同晴天打了一個霹靂。
百花谷。
初升的太陽像少女的秋波,緩緩從窗戶外面照了進來。笑天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自己的上,他向四周看了看,只見一個少女雙眼怔怔的看著窗外,正是自己的姐姐天舞。
笑天心中一熱,脫口叫道:“姐…姐。”天舞正望著窗外出神,笑天突然開口說話,天舞自是吃驚,可是轉眼看見笑天醒轉,隨即又驚又喜,急忙來到邊,叫道:“你,你終於醒來了,真是擔心死姐姐啦。”笑天看見天舞
動地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心中一熱,叫道:“我…我…”話到嘴邊,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只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花菊小童正走了進來,一看見笑天坐在了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簡直吃驚到了極點,轉眼間高興的跳了起來。大聲叫道:“大哥醒來啦,大哥醒來啦,我去告訴師祖爺爺。”說著轉過身,眨眼消失不見,只是還能聽到她邊跑邊喊的叫聲:“師祖爺爺,笑天哥哥醒啦,笑天哥哥醒啦!”天舞和笑天看著轉身跑去的花菊,聽著她
動的叫聲,兩個人反而會心的笑了起來。只見天舞眼中充滿了笑意,這幾天來的擔心與疲勞全部一掃而過,許久之後,天舞才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笑天,說道:“你瘦了。”笑天的眼神中突然暗淡了許多,慢慢的坐了起來,緩緩的說道:“姐姐,我…”說道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
很多人在外面都是堅強的,可是在家的時候,卻永遠會脫掉偽裝的外衣。因為在家裡,需要的是你的內心,而不是你裝飾了的外表。哪怕你是家財萬貫的商賈,可在家人的眼中,你只是他的親人。或者你是窮困潦倒的遊子,在家人的眼中,你也永遠都是最親的人,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天舞含笑的看著笑天,咬了咬嘴,才說道:“姐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很多苦,現在回家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都會好起來的。”笑天只
覺喉嚨有點哽咽,顫聲叫道:“姐…”可是有的事情,真的就那麼容易過去?容易忘掉麼?
天舞為笑天擦掉眼淚,微笑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師父他老人家很快就要過來,還有很多事情還要和你說呢。”天舞話剛說完,就聽見門外一聲朗的笑聲傳了進來,聲音洪亮中蘊含著慈祥,樂觀中夾帶著睿智,只聽得來人笑道:“我的乖徒兒,師父來看你啦。”天舞一聽,急忙站起身來,笑道:“師父,您老人家來啦。”笑天也急忙掙扎著下
,只聽見逍遙真祖說道:“你受傷剛好,還是乖乖的躺在
上,師父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動,你難道還準備扶我老頭子一把不成?”聲音到處,從門外進來一位老者,鬍子頭髮全部白了,只見他長長的鬍鬚顯得極是仙風道骨,一雙蒼老而睿智的眼睛裡面全是笑意,而他的臉
卻是紅潤十分,嘴角微微的翹起,正微笑的看著笑天。他穿著一身白
短衫,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瀟灑中不失穩重,和藹中盡顯威嚴。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武林的泰斗,百花谷的主人逍遙真祖。
笑天看見師父進來,掙扎著要下,逍遙真祖急忙上前,扶住笑天,說道:“快快躺下。”笑天心中著急,說道:“弟子未能前去拜見師父,卻讓師父自己過來,徒兒該死,徒兒…”笑天還待要說,逍遙真祖卻是一折扇打在了笑天的頭上,只見逍遙真祖說道:“好你個笑天,出去沒幾天,卻將江湖上的俗氣都搬到我百花谷裡來了。”笑天一聽師父的聲音中略帶著怒氣,一時之間卻是再也不敢說話,只見逍遙真祖叫天舞扶笑天在
上躺好,這才緩緩
出慈祥的笑容,只聽他說道:“我就知道古博那些不成器的,只會教你那些繁腐縟節,你要是再把外面的這些俗禮搬進來,看我不罰你。”笑天聽到師父如此說,急忙答應道:“是,弟子知道了。”天舞在一旁看著這一老一少,暗暗好笑,卻是幫著笑天說道:“師父,師弟這才剛好,您老人家就訓他了。”天舞這話說出來,語氣卻是拿捏的十分恰當,不但把責怪的意思全部沒有,而且還夾帶著一點女兒對父親的調皮。逍遙真祖果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是師父太過嚴厲了。”天舞聽到師父如此說。自己卻是臉上有點紅。這時,笑天卻是說道:“師父,徒兒做錯了事情,請師父責罰”逍遙真祖眉
微晰起,問道:“你有何罪,說來讓師父聽聽。”笑天看著師父,又望了望天舞,慢慢的坐了起來,這才說道:“徒兒沒有經過師父的同意,擅,擅自娶
。請師父責罰”笑天話一出口,逍遙真祖和天舞卻都愣在了當場,只見逍遙真祖仔細的看著笑天,許久之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良久的笑聲半天停不下來,笑天不
詫異,小心問道:“師,師父。”只見逍遙真祖大步走到了笑天的身邊,用力的拍著笑天的肩膀,大笑道:“好你個小子,竟然給我把媳婦兒都帶回來了,快給師父說說是怎麼一個女娃子,這麼有福氣做我百花谷的媳婦兒。”旁邊的天舞也頓時充滿了笑意,說道:“師弟,我見你愁眉苦臉的,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呀…”逍遙真祖慈祥的看著笑天,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說道:“有出息,不枉為師教導一翻。想那江湖上許多成名的大俠,令許多
惡之輩聞風喪膽,可是在兒女情長方面卻往往一竅不通,可是人無情,怎麼能算一個完全的人。可知大丈夫在世,不僅要不愧天地,更要有一紅顏知己,這才不枉在人世間來了一遭。”天舞和笑天在旁邊聽逍遙真祖一番議論,都是聽的目瞪口呆。師父平
不拘俗禮,與他們打成一片,外人只道逍遙真祖是何等厲害的武林前輩,可是在笑天和天舞的眼中,他卻更像自己慈祥的父親,甚至像自己長兄,朋友。可是逍遙真祖如今的一番言論,卻是天舞和笑天從來都沒聽過的,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逍遙真祖看了看天舞和笑天,哈哈一笑說道:“怎麼,你們以為師父我老糊塗啦?”天舞和笑天這才反應過來,天舞在旁邊笑的說道:“師弟,你快說說,是那家的姑娘?”笑天本來
出微笑的臉,聽到天舞所問,卻一下子暗淡了下去,眼淚突然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只聽見笑天顫聲說道:“她,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