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天涯孤酒獨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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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
小屋。
這是一間竹樓小屋,地方不大,卻顯得格外的舒適與恬靜,彷彿就是為遠遊歸來的遊子心安置的,因為它含有著家的氣息,家的韻味。
一個古樸花樣的竹放在竹屋的西南角,在
的旁邊有一把竹椅,而屋子的四周卻掛著幾幅丹青書畫,有山水,也有人物,不過看起來已經屬於古物,給這個小屋增加了不少雅緻,一些竹子做成的傢俱都散發著一股清香的氣息,讓人不覺想在裡面多待一會兒,多聞一會兒。
一個白衣少女安靜的站在屋子裡面,簡樸而乾淨的小屋掩蓋不了她絕世的容貌。她就如一個誤落凡間的仙子,正在聆聽著人間的聲音。一頭烏黑的長髮直達間,更增加了她出塵的仙韻。只是她此時雙眼卻微微有點泛紅,似乎正為某事而傷心著。
上躺著一個人,劍眉高鼻,正在
睡之中,正是當
昏倒的笑天,而站在他身前的這個少女,正是當
救他回百花谷的天舞。
當天舞救得笑天,早已經心急如焚,只是她喜怒不顯與外人,所以與雷鐵告別之後,才急忙與兩小童飛掠回谷,好在天舞身上帶有百花谷靈葯百花凝清丸,在接到笑天的時候就給他餵了一丸,護住了笑天的心脈。回谷之後,經過逍遙真祖的救治,如今已經安然無恙。聽師父所說,笑天是因為強運內力而導致氣息紊亂,如今只要安睡幾天,就會醒轉過來。
天舞怔怔的看著笑天,嘴裡輕輕的唸叨著:“笑天,笑天,你要是出了事,姐姐該怎麼辦啊…”就在這時,一個黃衣小童走了進來,正是花菊,只見她揚起一張可愛的小臉輕輕的叫道:“姐姐,師祖爺爺叫你呢。”天舞轉過頭望著花菊,點了點頭,又回身看了看睡中的笑天,這才挽起花菊的小手,一起走了出去。
武宗神府。
樊彬正扛著自己的大刀站在修遠湖邊,他的手裡拿著一壺剛打來的酒,只見他仰起脖子咕嚕咕嚕灌了兩口,這才舒展了一下雙臂,仰天吼了一句:“啊…”樊彬剛吼了一聲,就聽見背後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樊大哥,你,你沒事吧?”原來樊彬剛才獨自喝酒,不覺想起了當與笑天等人痛飲,頓覺無趣之極。所以趁著沒人怒吼了一聲發洩,沒想到自己的身後竟然有人,這一驚尷尬到了極點,回頭一看,卻是易容分舵的曲琴。
只見曲琴清瘦的身子在微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秀氣,不過她的臉上現在卻滿是疑惑之,顯然被樊彬剛才的虎吼嚇了一跳。
樊彬滿面通紅,急忙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沒事。”曲琴看到樊彬張皇失措的表情,撲哧一笑,說道:“樊大哥,我明明聽見你剛才喊叫。難道我聽錯了不成。”樊彬一聽,臉卻更加紅了,真想不到他平時大大咧咧遊戲人生,今天卻羞的如同大姑娘一般,只聽他說道:“是,沒,是,沒,沒…”曲琴笑道:“你說什麼呀,什麼是,沒,是,沒的?”樊彬被曲琴疑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半響動也不動。曲琴看在眼裡,心裡明白,抿嘴一笑說道:“樊大哥,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樊彬一聽曲琴說話,驚道:“你知道?”曲琴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湖邊,望著遠處的湖面,說道:“你心裡肯定在想以前和笑天師兄他們喝酒玩鬧的情景,只是現在笑天師兄和雷師兄都走了,你才…”曲琴說道這裡,聲音卻是慢慢的低了下去。
旁邊的樊彬臉卻是驚訝之極,點了點頭,說道:“妹子,你說的太對了。平
裡我和天縱兄弟,哦不是,是笑天兄弟,還有雷大哥喝酒談心好不熱鬧,可是如今他們兩個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家寡人獨自喝悶酒,你說,我心裡能舒服不?”曲琴點了點頭,說道:“是呀,當時笑天師兄在的時候,整天打打鬧鬧,在神府可是出了名的。大家看到他,再壞的心情也都好了,可是自從靈兒妹妹死了之後,他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唉,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樊彬臉上也慢慢
出沉重的顏
,可是轉眼之間卻是變得興高彩烈,只聽他叫道:“我相信天縱兄弟,他會好起來的,他會和以前一樣和我喝酒的,因為他叫笑天,笑天笑天,笑天下之炎涼,笑天下之萬物。如果他回不到以前,我就自己喝酒喝死算了。”樊彬說著又拿起酒葫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突然嘆道:“只可惜現在我還是得一個人喝悶酒啊。”曲琴突然看了看他,嘴裡卻是說道:“人家好好的人在這,難道就不能和你喝酒,笑天師兄是你的兄弟,我難道不是你的…恩…你的兄弟?”曲琴話一說完,臉上一陣緋紅,轉頭卻是自己笑了起來。
樊彬在旁邊一時愣住,半響才說道:“你會喝酒?”曲琴點了點頭,說道:“除了毒葯,別的都會。酒自然也會了。”樊彬又問道:“你不怕醉?”曲琴說道:“醉了又怎樣,保不準你還醉了呢。”樊彬突然跳起來叫道:“我醉?我能醉?,我要是醉了你就把我扔到湖裡面去!”曲琴一笑,伸出一個手掌,抬頭說道:“一言為定。”樊彬伸出手掌跟曲琴擊了一掌,叫道:“一言為定。”湖水仍然平靜的看著岸上的兩個人,直到水裡的太陽慢慢的變成了月亮。只見樊彬醉眼朦朧的說道:“我說曲琴呀,我都買了八回酒了,你竟然還不倒,我啥都不說了,大哥我佩服你。”曲琴挽了挽耳邊的秀髮,卻是調皮的一笑,眼睛在月光下竟然還發著光亮,只聽她說道:“樊大哥,俗話說巾幗不讓鬚眉,我雖然平不喝酒,可不代表我不能喝酒。”樊彬連連點頭,說道:“說的對,不瞞你說,我最不怕的就是喝酒,你要是敢再和我比,我保準你喝的頭暈眼花,醉的跟一隻醉貓一樣。”曲琴看到樊彬雙眼發直,滿臉通紅,強壓住笑聲,說道:“當真?”樊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當然,當然是真的。不信,來,我們再喝。”曲琴答應一聲,接過樊彬遞過來的酒咕嚕咕嚕就喝了兩大口。樊彬在旁邊眼睛都看直了,只見曲琴喝完酒後,用手擦了擦嘴角,說道:“樊大哥,該你了。”樊彬的臉上
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砸了砸舌頭,這才拿起自己的酒葫蘆,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就在樊彬咕嚕咕嚕仰起脖子猛灌的時候,曲琴卻輕輕的側過身子,頭慢慢的傾了下去,只見從她的耳朵裡慢慢的
出了剛才喝下去的酒。樊彬終於喝完,而曲琴也趕緊重新坐好,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醉貓。
只見樊彬一飲而盡,手突然一鬆,酒葫蘆便掉在了地上,可是他卻好像沒有發覺,反而仰面倒了下去。只見他看著天上的月亮,嘴裡面不停的唸叨著:“怎麼今天的夜裡有,有兩個月亮?”曲琴聽到樊彬說話,再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站起身來走到樊彬跟前,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樊彬,說道:“醉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你扔到湖裡面去呢?”只見樊彬微微張開眼睛,糊里糊塗的說道:“誰,誰是醉貓,我,我還沒醉呢。”曲琴看著樊彬,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看了看遠處,心裡暗道:“這下該怎麼把他送回屋子裡面去。”正在想的時候,突然神府卻是鐘聲大響,不斷有人吆喝起來,曲琴心下一驚,暗道:“難道魔宗又來了?”轉頭看了看還在醉酒中的樊彬,稍加思索,走上前去,硬是死拖硬拽,將樊彬拉到了一顆樹的後面,這才匆匆向鐘聲響處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