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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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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顯處,正是那澄慧小和尚及一雙守山神獼。

澄慧好似驚詫而又愕然地望了沈謙一眼,兩隻神獼卻怒眼圓睜,張開著血盆大口,白牙森森,狺狺作勢撲。

桫欏散人道:“他是投師求藝之人,你們不可難為他。”一雙神獼聞言兩隻手臂緩緩垂了下來,仍然望著沈謙,眼中怒焰也斂卻不少。

桫欏散人忽沉聲道:“澄慧,是你引著神獼離開千佛頂嗎?”澄慧惶恐答道:“晚輩天大膽子亦不敢,是神獼自願與晚輩去的。”繼滔滔不絕將昨晚所遇說出,並顯示瘀青的右腕。

最後又道:“晚輩同神獼在方圓十里路搜索,始終未再發現兩怪人行跡。”桫欏散人哼了一聲,緩緩轉向沈謙說道:“我勸你還是死了求藝之心吧,慢說是不能有成,就算你能成功,也需十年八載不可。

那時,我已魂歸墟墓,骨化黃土,老朽薄負虛譽,其實風塵中自有奇人,何必定要拜在老朽門下?”口氣一變溫和自謙。

這時,不遠處有一株高聳雲霄的西柏上突響起一長聲哈哈狂笑道:“你這老怪物不知什麼玄虛,這麼好的資質骨你還不收,你是想把一身絕學帶入黃土嗎?”話音甫落,一條龐大身形電瀉而下,鳳眼神光,在沈謙身上。

桫欏散人目注那人,面現微笑道:“原來是你,我只道你已先我而死了。”南宮康侯大笑道:“地獄有門,閻王不收卻是奈何?我也與你一樣,至今沒有傳人,不想一身絕學隨歸黃土,你如不收他,轉讓給我也是一樣。”桫欏散人此時倒真個大為作難。

本已垂愛於沈謙把他視作衣缽傳人,所以刁難於他,為杜絕悠悠之口,以示言行相符,何況澄慧有例在前,不呆了一呆。

南宮康侯暗笑道:“不怕你鬼,你也中了我詭計。”當下微笑道:“江湖盛傳,黑煞雙星又醞釀再出,你這老怪物知道嗎?”桫欏散人聞言,白多黑少的眼中竟出兩道懾人寒光,高聲道:“你不要危言聳聽,不久前我曾遨遊東南訪晤舊友,怎麼未聽說起,難道是最近的事?”沈謙突然接口道:“實有其事,老前輩在小瀛洲掌斃兩人就是黑煞雙星門下,晚輩與黑煞雙星有殺父之仇,故千里迢迢奔來相求老前輩傳藝。”桫欏散人眉梢一聚,淡淡一笑道:“看來,我是非收你不可了。”南宮康侯見計已得逞,佯裝不勝惋惜之嘆道:“早知如此,我懊悔失言了。”接著又道:“我真心愛這孩子氣度,你已允收歸門下,只好退而求其他了。”說著從肩上解下一柄形態蒼古長劍,向沈謙道:“途中所得此劍,轉贈與你,並傳你一劍法,一則恭賀故友得此佳徒,再者以示見面之緣。”此刻,桫欏散人低喝道:“沈謙,你還不叩謝南宮前輩。”沈謙叩謝接過寶劍,心笑道:“這位南宮恩師智計百出,桫欏散人似遜了一籌。”南宮康侯望了桫欏散人一眼,道:“老怪物,我想向你問一人的來歷,你不準迴避而不答。”桫欏散人道:“武林人物,如同恆河沙數,我怎記得許多?只要我記憶能及,無不盡情相告。”南宮康侯冷笑一聲,道:“以你當年震懾武森,叱吒江湖,所會的人物均是卓著盛名巨擘,或是飄忽鬼譎的妖

你若不知,還有何人可問,你可知道有一擅用白骨釘,中者立即形銷骨之人嗎?”桫欏散人聞得白骨釘三字,面一變,沉聲道:“你在何處見到此人,他還未死嗎?”南宮康侯道:“就是昨晚,在這峨嵋山麓郊野之處,見得一具骷髏骨之上釘有一支白骨釘,細察死狀,從黃水痕跡判斷臨死去不久,由此可見此白骨釘必為一著名妖獨門暗器,他究竟是誰?”桫欏散人還未答言。

突從身後花叢中響起一聲寒冷澈骨的笑聲道:“我還未死,你做夢也想不到吧!”南宮康侯一聲大喝,身形疾拔而出。

帶出急風,竟將五桫欏奇花掃毀了一大片。

只見一條瘦長人影沖霄而起,快如閃電,曳出一聲長笑,往萬仞懸崖危壁之下急沉瀉落。

南宮康侯一沾地即刻衝起,如影隨形跟著那人身後撲去。

一雙神獼同聲怒鳴了一聲,亦雙雙撲出。

這突如其來的鉅變,把沈謙與澄慧雙雙驚得呆了。

轉目一瞧,不心神猛震。

只見桫欏散人僵立在那兒,面慘白,緊閉著眼瞼一動不動。

桫欏散人顯然已受傷,而且傷得非同尋常。

但是怎麼受傷的,澄慧沈謙茫然不知。

兩人互望了一眼,更是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千佛頂氣候凜冽澈骨,此時,兩人只覺骨髓已凝凍了,寒風狂勁吹襲身軀,麻木恍若不覺。

終於,沈謙忍不住了,喚了一聲:“老前輩…”桫欏散人緩緩啟開眼瞼,苦笑道:“我受傷了。”他目睹兩人驚詫之,又接道:“來人武功絕倫,是我生平唯一強敵,他既能傷我於不覺,何況你們,但我老人家生死還在兩可之間,只要不死,他那禍心終不得逞。”說時,不由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噤,忙閉目行功。

忽聞崖角響起一個陰惻惻語聲道:“桫欏老鬼,你妄想逃生。”其聲冰寒,宛如地幽風,入耳骨悚然。

沈謙與澄慧不大驚。

他倆循聲望去,只見一矮胖老者,身穿雪白長衫,面白透青,三角蛇眼獰惡殺機。

再一轉眼望那桫欏散人,但見他睜開眼瞼,兩眼眼神注視著自己兩人。

從他眼神示意自己兩人不準妄自出手,尤其是澄慧知道桫欏散人怕他一出手,即將帶來峨嵋一場彌天浩劫。

但總不能眼睜睜的讓桫欏散人束手待斃,心中大為難,同時憂急南宮康侯為何不見返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