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裝病.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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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吧。”竇漣漪得意地笑了,又挑了一勺餵過去。
玄寂離一邊享受著美人與清,一邊問:“這是什麼做的?有些甜,還有些香,卻又不是那麼衝,可有名字?”
“這是用新鮮的玫瑰花晾制的,就叫玫瑰。”竇漣漪愈加得意地解釋給他聽。
他恍然大悟“怪道覺得香氣這麼悉,只道有人喜歡用玫瑰花泡澡,晾制玫瑰
來喝倒是第一次。原不知道四兒竟喜歡玫瑰,朕記得先皇后,朕的姨母月氏最喜梅花,父皇還專門為她建了梅園,母后以前喜歡蓮花,後來因父皇喜歡雪水梅花茶,便長年收集雪水與梅花,專門泡製給父皇喝;至於德安太后,則喜歡蘭花。”怪不得,孝仁太后住在冷宮裡,還年年收集雪水與梅花,原來跟先帝爺有關。
“那皇上喜不喜歡臣妾泡製的玫瑰茶?”一雙眼睛睨著他,心裡有些些的緊張,生怕他說不喜歡。
重瞳深邃如夜,他道:“只要是你做的,朕都喜歡。”
“那臣妾天天給皇上做。”歡喜自眼底湧上來,她美如畫的臉被喜悅的光環籠罩,說不出的明豔動人,嬌
如玫瑰花瓣一樣嬌美,淺淺一彎,笑意
道。
彼時,兩人同在一張榻上,他斜倚繡枕,慵懶如魅。
她盤膝坐於一旁,將親手泡製的玫瑰一遞一遞地喂於他吃,那縷小兒女私情的味道瀰漫在空中,簡直妙不可言。
“每次到你這裡來,朕便不願意走。”喝完了,她側身將純白小碗往几上一擱,回頭了白底繡花絲帕替他拭了拭嘴,玄寂離順勢握住了,只覺柔荑
滑無比,不忍釋手:“可是四兒卻一次都未曾挽留過朕。”酥。癢,輕麻的
覺從被他握住的手上傳過來,她暗
了一口氣,抬眸深深地凝了他一眼,輕聲道:“皇上若是肯留下來,又何須臣妾挽留。”
“聽這話,倒是在怨朕了。”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眸底有深深淺淺的
光閃爍,深不見底,卻又分明浮了憐愛在上面。
正是這份憐愛令她心醉不已,也令她在他面前毫無拘束,遂嘟起如嬌似豔的
,快活地低嚷:“哪有,臣妾沒有埋怨,只要天天能見到皇上,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小嘴越來越會哄人開心了。”玄寂離抬指揪了一下她的雙,下一句卻道:“朕不想走也得走了,一有時間便來看你。”說話間,他已經撐起身子,看來去意已決,竇漣漪莫名地有些失望,卻急忙跟著下了榻,揚聲吩咐:“秀珠,將皇上的龍袍送進來。”秀珠應聲而入,竇漣漪便取了龍袍,親手替他穿上,然後一直將他送至院外,眼見他的涼轎拐個彎不見了,方才轉身。
“娘娘,皇上說了晚上來接您嗎?”秀珠忍不住老生常談。
說真的,竇漣漪不是沒有想法,他的心裡應該是有她的,卻一直沒有寵幸於她,實在讓人想不出為什麼,面子上卻仍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沒說,只說一有空便會來看我。”
“真急人。”秀珠嘟囔一聲。
“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爭也爭不來。”她穩了穩心緒,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這話與其是說給秀珠聽的,不如是說給自己聽的。
秀珠看著她,一副真拿你沒轍的無奈表情。
接下來一連數天,皇上都沒有來,以前也有忙得沒有空閒的時候,但一定會讓李蓮成過來帶句話,這回倒好,人既不來,也沒個隻言片語。
每天晌午,她會親手沖泡一杯玫瑰讓秀珠送去。
碗身用乾淨的厚布包了,再裝在盛有冰塊的小壇裡,到了怡心殿時,冰塊已經化了,小碗端出來時,涼涼的,卻也不寒手,那碗裡的汁水冰涼一片,喝一口直覺沁入心脾。
這天,秀珠送而回來“奴婢方才悄悄問過李公公了,皇上最近是不是很忙,他說如今朝政穩定,國泰民安,皇上倒比前些時清閒一些,奴婢也悄悄地問過敬事房了,也說皇上沒叫其他妃嬪侍寢,怪了。”
“看你,成天琢磨這些,不會琢磨出病來吧?”竇漣漪眉頭輕輕一蹙,又好氣又好笑。
秀珠神神秘秘地湊到跟前“方才奴婢跟李公公說了,皇后這兩天脾味不和,請皇上得空的時候移駕冷蕪宮看一看皇后,興許這身子便好了。”
“你…”喝斥的話還沒出口,小映子在門外請示:“皇后娘娘,王太醫奉皇上的旨意來給娘娘瞧瞧。”這下好了,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而且,這位王太醫可是專門替皇上看病的御醫,醫術十分的了得,一會讓他看出自己沒病裝病,傳出去真是羞死人了。
竇漣漪嗔怪地瞪了秀珠一眼,一邊整裝一邊吩咐:“請他進來吧。”門簾應聲掀開,王太醫提著小診箱進來了,至跟前一米開外下跪行禮,她虛抬了手示意平身,王太醫這才起來說話“皇上聽聞皇后這兩天身體微和,特命微臣過來請脈,請問娘娘哪裡不舒服?”問她哪裡不舒服?除了心裡成天沒著沒落的七上八下的,偶爾會胡思亂想以外,還真沒哪裡不舒服。
“倒也沒什麼,就是味口不好,心裡有些煩,卻也不是真煩,愛發呆,有時候夜夢盜汗,大概就是這些。”本來認為自己沒什麼病的,不想一說起來,症狀倒多,不免有些擔心起來“王太醫,本宮真的病了嗎?”王太醫趨前幾步,恭身道:“請娘娘伸出玉腕,容微臣診過脈方知情況。”竇漣漪伸腕擱於几上,秀珠用絲帕蓋在上面,王太醫這才小心翼翼地搭指脈診,不消一刻,王太醫縮回指,心中似已有了答案。
“怎麼樣?”秀珠急問。
王太醫回道:“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娘娘是不是心中有事放不下,以至思慮過多而導致脾味不調,虛火旺盛。”
“正是,關於本宮家人的事想必王太醫也有耳聞,本宮是有些擔心。”除此之外,令自己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還有他,可她哪好意思說出口。
王太醫點頭“是了,古有思念成疾之說,請皇后放寬心,微臣再開個調理的方子,不消幾便好了。”
“王太醫如此說,本宮便放心了,等會安排人去取藥。”說完,視線又轉向秀珠“拿些賞錢,送王太醫。”王太醫謝了賞,便隨著秀珠一起出去。
不一會兒,秀珠去而復返,情知自己將事情辦砸了,一邊拿眼睛小心地覷著她,一邊試探地問:“娘娘真準備喝那些苦藥啊。”情知小姐最是怕苦,小時候每次喝藥都是捏著鼻子往裡面灌。
“王太醫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而來,如今他開的方子,就等於皇上開的方子,本宮敢不喝嗎?”竇漣漪的口氣裡含了一絲惱怒的成份,這丫頭真是沒事找事,一想起那苦哈哈的味道,秀眉不由擰了起來。
何況,她這是心病,心病只怕還得心藥醫吧。
秀珠一片好心卻落來埋怨,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這皇上也是,明明是請他老人家來看看小姐,不來也罷了,個太醫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作死呀你!”竇漣漪又氣又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越發沒大沒小了,連皇上的不是也敢編排,小心外人聽見了,傳到皇上耳朵裡,治你個大不敬的罪。”秀珠被她一嚇,不敢吭氣了。
自此,冷蕪宮天天飄起了藥香,說是藥香,喝進去卻是苦得狠。
“娘娘,來。”秀珠吹了半天,又嚐了一口不燙了,方遞至她邊。
“唔,好難聞!”竇漣漪一看到那棕黑的
體,散發出濃郁的苦澀味道,臉一側,秀眉擰得緊緊的,真想連呼
也屏住了才好。
小環在一邊捧著一個小花瓷碟子,裡面盛著十幾只餞,準備給她壓藥用的。
見狀,忙放下碟子,用牙籤挑了一隻,又從秀珠那碗裡舀了一勺藥,一齊送到她嘴邊:“娘娘,您以前喝藥都是夫人一手一隻餞一手一勺藥的,哄著您才肯喝,如今宮裡比不得家中,就讓奴婢代替夫人來喂您吧。”妹妹果然是孃親捧在手心裡的寶,竇漣漪澀然一笑,接過碗,那濃烈的苦澀直衝鼻端,便學著小時候,將鼻子一捏,仰頭一氣
進口裡,喉嚨被突湧而入的苦味嗆得發癢,她拼命忍住了才不至回吐出來,嚥到胃裡,又是另一番刺
,胃
翻湧差點將喝進去的東西給頂了出來,到底被她給壓制住了,小環將
餞送了過來,她張口便
了進去,入口甜甜的,酸酸的,方才好受了一些。
“娘娘,安貴妃與蕭淑妃求見。”宮女秋兒進來稟報。
得,她這邊一有點動靜,人家便坐不住了,竇漣漪懶懶地不想開口,便示意有請。
“皇后娘娘,聽說您身體微和,我們來瞧瞧,不會打擾到您吧?”隨著嬌語笑聲,兩道麗影雙雙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