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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修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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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玄衣聖母那支拂塵鐵柄,竟是千載寒鐵,她練的又是“玄陰真氣”是以陰寒之氣傳來得極快。

楚子奇剛說到“只怕”二字,下面的話還未出口,突聽前面傳來一陣隱隱雲板之聲,一名玄衣侍女飛一般奔行而來。

玄衣聖母聽說他手中短劍竟是傳說中昔年最難惹的青霓仙子的隨身神兵銀霓劍,心頭不期一驚,急忙撤招。

這時那玄衣侍女業已奔近,走到綠娘子冷無雙身邊,附耳低低的說了兩句。

冷無雙臉微變,立即嘴皮微動,敢情是以“傳音入密”朝玄衣聖母說話了。

楚子奇心中暗暗好笑,心想:“大概是宇文靖來了。”果然,玄衣聖母撤回拂塵,點頭道:“楚會主手中銀霓劍,神兵利器,不肯削斷老身拂塵,足見懷坦蕩,最後一招也不用比了,這是三粒‘陰極一陽丹’,每服一丸,老身舉以奉贈,楚會主可以走了。”說話之際,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玉瓶,朝楚子奇飛了過來,她把劍拂給了侍立身側的侍女,回身往前行去。

她這一走,綠娘子等人紛紛跟著行去。

楚子奇接過玉瓶,提高聲音道:“多謝聖母了。”玄衣聖母一行人業已去遠,傳來她的聲音說道:“老身希望楚會主和玄女門是友非敵才好。”這時宇文蘭、冷雪芬、燕兒三人跟著從小院中走出。

燕兒喜孜孜的道:“楚會主,你把玄衣聖母打敗了?”

“沒有。”楚子奇含笑道:“我只是接下了她九招。”宇文蘭道:“冷姑娘,你這裡只怕已經耽不下去了,還是跟我們走吧!”冷雪芬含淚道:“不,我…”楚子奇不待她說下去;,接著道:“冷姑娘,宇文姑娘說得對,令師對你已經起了懷疑,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去找上官兄弟的好。”冷雪芬道:“我這不是背叛師父了?”燕兒道:“冷姐姐,你是掌門人的表妹,乾脆脫離玄女門,到我們東嶽派來不好嗎?”冷雪芬搖頭道:“我不能這樣,師恩浩蕩,我不能背叛師父她老人家。”楚子奇道:“冷姑娘不肯背叛師門,這是做人的道理,但如今上官兄弟下落不明,你和我們一起去找他,總可以吧,真正關心上官兄弟的,大概只有我們這幾個了,宇文姑娘是朝陽教的人,燕兒是東嶽派的人,在下是七星會,再加上姑娘是玄女門,咱們四個不同門派教會的人聯合在一起,只是為了找人而已,令師玄衣聖母不是也在找上官兄弟嗎?那麼冷姑娘和我們一起走,也不算背叛師門了,等找到了上官兄弟,冷姑娘再回來,也好向令師有代了。”冷雪芬聽到上官平下落不明,心頭甚是焦急,何況他又中了師父一記“玄女針”非師父解藥不可,這就點點頭道:“那也只好如此了。”楚子奇道:“那就快些走吧!”四道人影隨即縱掠而起,朝牆外飛去。

四人走後,從遠處暗影中,悄悄出現一條人影,那是冷雪娥,她仰望天空,低低的道:“師父不放心三丫頭,總算三丫頭還有些良心,不肯背叛師父,但她還是走了,嗯,大家都在找上官平,他會到那裡去了呢?”口口口口口口口上官平好像在睡夢中,道驟松,到有一股極大力道,從後心“靈臺”衝入,他體內的“紫氣神功”立起抗拒,人也隨著霍然而醒,睜開眼來,發現自己坐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小天井石階之上,正待坐起!

匆覺肩頭被一隻大手緊緊按住,有人在身後“咦”了一聲,叫道:“年輕人,快別亂動,老夫正在替你運氣療傷。”上官平問道:“老丈何人?”身後那人道:“此時快別說話,你是被陰谷門下‘玄冰掌’所傷,老夫替你把寒冰之氣出體外就會好了。”說話之時,果然又有一股極大力道向“靈臺”輸來;但對方才一用力,上官平體內的“紫氣神功”又立生反應,竟然把他按在“靈臺”上的手掌震得彈了起來。

那人又噫了一聲,說道:“年輕人,你怎麼攪的,老夫替你運氣療傷,你自己不可運氣相抗。”上官平道:“在下並沒運氣。”身後那人道:“你沒運氣,老夫按在你‘靈臺’上的手,怎麼會被彈起來的?”上官平道:“在下真的並未運氣,老丈再試試就知道了。”身後那人果然又把手按上,方才他還不敢用太大的力道,這回他幾乎用上了六成功力,那知他運勁越大,上官平體內的抗力也隨著增強,把他按在上官平後心的手掌,一下震起一尺來高。

這下使他大驚奇,暗想:自己用上六成功力,已經足可把一個武林高手震得心脈離位,這年輕人練的會是玄門護身真氣不成?否則自己的內力怎麼會輸不進去的呢?

這就忍不住問道:“年輕人,你真的沒有運氣?這就奇了,你練的究是什麼功夫,老夫輸了兩次內力,一點也輸不進去。”上官平經他一說,立時想到自己練的“紫氣神功”可是不受外力輸入了,一面答道:“老丈不用費心了,在下是被玄衣聖母‘玄女針’所傷,還是由在下自己運功試試再說吧!”

“什麼?”身後那人驚得跳了起來,說道:“你被‘玄女針’所傷,不是傷在陰谷門下三個老東西‘陰風掌’下的?”他早已經鬆開按在上官平後心的手掌,人也隨著話聲轉到了面前。

現在上官平看到了,這人正是楊老爹小酒店中和自己、燕兒動手的矮胖老人,此時他一張白淨的扁臉上竟然有了驚詫之,眯著的眼縫中金芒閃動,直盯著上官平,說道:“中了玄女針,沒有那婆娘的‘陰極一陽丹’是無法可解的!”上官平含笑道:“原來是老丈把在下救出來的。”矮胖老人朝他搖搖手道:“你不用謝我,老夫只是奉命行事到泰山來暗中保護你的,方才還當你中了陰谷門下三個老東西的‘陰風掌’,老夫才急於替你運氣療傷,只要把陰寒之氣出體外,就可無事,老夫還能勝任,但你中的是‘玄女針’,老大就無能為力了。”上官平聽說他是奉命來暗中保護自己的,不知他是奉誰之命。這就含笑道:“多謝老丈,在下可以自己運氣試試,只不知老丈如何稱呼?是奉什麼人之命來的?”矮胖老人笑了笑道:“老夫人稱矮彌勒,你沒聽人說過吧?方才急於替你出陰寒之氣,是因為咱們門主今晚可能會到,老夫奉命在暗中保護你的,你負了傷,老夫豈非保護不力?

唔,你說你要自己運氣試試,那就快些運氣吧,有老夫在這裡替你護法,那是萬無一失的了,你快運功吧!”上官平這一陣工夫確實到身內奇寒澈骨,由背脊逐漸散開,冷氣從骨縫中冒出,不覺打了一個冷噤,沒有說話,就在石階上盤膝坐下,瞑目垂簾運起功來。

要知上官平練的“紫氣神功”原是玄門純陽功夫,練成之後,專門剋制旁門陰功,任何旁門陰功都無法傷害,就是一般掌力,拍到身上,也會被反彈回去,(矮胖老人輸入內力,就遇到反彈,輸送不進去)那麼如何會傷在玄衣聖母的“玄女針”下的呢?

那是因為“玄女針”乃是玄陰教最厲害的陰功,它以“玄陰真氣”為基礎,進而為“陰極指”再由“陰極指”為基礎,把指風練到其細如針,就是“玄女針”本來正式名稱應該是“陰極針”但玄衣聖母是因玄陰教失敗之後,改稱玄女門的“陰極針”也因此改稱為“玄女針”了。

明乎此,讀者就可瞭解,是把“玄陰真氣”至陰至寒的“玄女針”練到了其細如針,其銳如針的境界,這種真氣,該是何等厲害?上官平練成“紫氣神功”分佈全身,平時即使不加運用,遇到外來力道,也會自生反彈之力。

所謂分佈全身,就是全身都有一層“紫氣神功”護體,但“玄女針”其細如針,又尖又細,一層薄薄的“紫氣神功”自然抵擋不住,被它刺穿護體神功,直達骨骼,至陰至寒之氣就在骨骼間逐漸散發開來。

聞言表過,卻說上官平運起一口真氣,緩緩循脊骨上行,朝“膏盲”上攻去。

“紫氣神功”先天干陽之氣,真氣所注“玄女針”的陰寒之氣立時如湯沃雪,消失無形。(上官平如果中針之後,立時運功攻去,當時就可沒事了。)心中還有些疑慮“玄女針”有如此厲害,怎會消失得如此快?(他不知道“紫氣神功”是“玄女針”唯一的剋星)當下澄心淨慮,又把真氣運行了兩遍,仔細檢查,陰寒之氣確已完全消失,才緩緩納了口氣,睜開眼來,說道:“多謝老丈了。”矮彌勒(矮胖老人)正在著白玉嘴、竹節、紫銅菸斗的旱菸,噴了口煙,詫異的望著上官平,說道:“你已經好了?這麼快?”上官平道:“在下已經運了三轉,自然好了。”矮彌勒不信的道:“年輕人,老夫不是說你運氣得快,而是問你中了玄女針,是不是已把陰寒之氣出體外了?”上官平道:“沒有把它出體外,是在運氣之時,陰寒之氣已經消失了。”矮彌勒奇道:“中了玄女針就是服下那婆娘的‘陰極一陽丹’,也要一天時間才能逐漸消散,你娃兒只運了三遍氣就把它消散了?哈哈,就是老夫以本門神功,助你出體外,也非幾個時辰不為功,這真難以令人置信,你…啊,哦,你是東嶽派的掌門人,莫非你會‘紫氣神功’?”上官平雖然不知這位老人家的來歷,但也不好隱瞞,點點頭道:“在下只是初學乍練而已!”

“哈哈!”矮彌勒大笑道:“這就難怪,東嶽派紫氣神功是旁門陰功的唯一克星,當年各大門派為了要對付玄陰教,到處找東嶽派掌門人,就是沒找到人,大家還以為東嶽派的功夫已經失傳了呢…”上官平道:“老丈方才曾說奉命暗中保護在下,不知是奉那位前輩高人之命,可以見告嗎?”矮彌勒道:“普天之下,能命令老夫之人,自然只有老夫的師弟一人了。”上官平聽得大奇,天底下只有師弟聽命於師兄的,那有師兄聽命於師弟之理?

他還沒開口,矮彌勒笑道:“你覺得奇怪,對不?老夫雖是師兄,但老夫師弟是一門之主,老夫自然得聽他的了。”上官平道:“在下還沒請教貴門是那一門派?”矮彌勒奇道:“老夫已經告訴了你老夫的名號,你還不知道老夫來歷嗎?”上官平歉然道:“老丈請原諒,在下初出江湖,並未聽說過老丈的名號。”矮彌勒道:“你出道江湖,沒聽師父說過江湖的事兒?”上官平道:“先師業已去世,在下只是奉命到泰山來找一個人,先師在,也沒和在下談過江湖武林之事。”

“唔!”矮彌勒了口煙,點頭道:“這就難怪,老夫告訴你也不妨,咱們是修羅門,老夫師弟姓修,名叫潛夫,就是咱們的門主。”上官平道:“貴門和修門主,在下還是剛才聽老丈說起才知道的,在下和修門主並不,他怎麼會要老丈暗中保護在下的呢?”矮彌勒著煙,笑道:“這個老夫也不知道,老夫只是奉命行事,哦,對了,門主今晚可能會到,你等一會就知道。”上官平道:“貴門主今晚也會到泰山來嗎?”矮彌勒笑道:“這裡是禹城,已經不在泰山了,天亮之後,咱們要趕到故城去。”上官平道:“趕去故城做什麼?”矮彌勒道:“門主到了故城,老夫帶你去見門主。”上官平道:“在下還有事…”矮彌勒道:“你想不去故城了?那怎麼成?”上官平道:“在下在泰山還…”

“不用說了。”矮彌勒搖著手道:“咱們門主想見你,你非去不可,縱有急事,也等去過故城,見了門主,再回去辦不遲。”上官平無可奈何的道:“好吧!”矮彌勒道:“那麼就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有一個多時辰可以休息,天就快亮了。”他收起旱菸管,往間一,就倚著抱柱閉上眼睛。

上官平也在階上坐定,閉目養神,正在朦朧之際,只聽矮彌勒大叫一聲道:“喂,小哥,天已經亮了,咱們該走啦!”上官平睜目一看,天果然業已大亮,這就一躍而起,說道:“老丈早啊!”矮彌勒咧嘴一笑道:“也不早了,咱們快些走吧!”當下由矮彌勒領路,一路奔行,巳牌時光,趕到一處小山腳下,矮彌勒循著林間石條路走去。

上官平問道:“老丈,你不是說要趕到故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