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榮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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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看再不稀生猥瑣,說起話來嚕裡八蘇,但對武林中人,卻沒一個不認識的,也沒待上官平問他,就依出場先後,一個個的叫了出來。
上官平看到中嶽派鍾大先生一手持著藤仗走出之時,不期想起他看到的一幕,不再說這位鍾大先生就是一個姓祁的假冒的了,不知真的鐘大先生現在何處。
等他看到假鍾大先生身後兩個青衣小女,和兩個灰衣老者,心頭更不由“咚”的一跳,這個兩少女,他更是悉,年長的一個是冷雪娥,年少的一個是冷雪芬,她們身後兩個灰衣老者,正是冷雪娥的手下。
一時不暗暗哦了一聲,忖道:“是了,這一定是冷雪娥使的狡計,她要手下姓祁的喬裝鍾大先生而來,必有極大的陰謀。”只聽再不稀自言自語的道:“這倒真是怪事,鍾大先生一向獨來獨往,今天居然還帶著兩個女弟子,和兩個僕人!”老婦人回頭低低的道:“讓賢,你說他被人假冒了?”上官平點點頭。
老婦人低聲道:“我們待會要不要當眾戮穿他?”上官平還沒開口,再不稀立即接口道:“老嫂嫂,咱們是看熱鬧來的,管他呢…”這時上首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和代表們,都已紛紛落座。
北嶽派掌門人杜東藩,看去不過五十來歲,濃眉如帚,皮膚白淨,中等身材,穿著一件藏青夾袍,神情從容,走到中間一張長案前面,雙手朝四面抱抱拳道:“諸位掌門人,諸位道長,今泰山之會,敝派有幸擔任主人,蒙諸位寵臨,上屆劍主,承蒙各大門派一致推舉,由先師兄譚崑崙擔任,這是敝派莫大的榮譽,只是敝派不幸,先師兄三年前遽返道山,不克將劍主金劍,親自在大會上送還,現由先師兄哲嗣譚玉山代表先師兄送還金劍…”他剛說到這裡,譚玉山手捧錦盒,神
莊重的走到案前,雙手把錦盒捧到他師叔面前。
杜東藩接過錦盒,就面向長案,隨手打開錦盒,朝在座的各大門派掌門人驗看,然後把打開的錦盒豎立著放到長案中間。譚玉山恭恭敬敬的朝錦盒行了一禮,才行退下。
上官平舉目看去,錦盒中墊以大紅緞子,中間放一柄八寸許長的金鑄寶劍,金光燦爛,那就是代表榮譽的劍主金劍了。
杜東藩等譚玉山退下,接著又道:“敝派先師兄已經繳還金劍,現在論劍大會開始,好在每十年一次的論劍,一切都有先例,用不著兄弟報告了。”說完,在場之人,紛紛報以掌聲,杜東藩在掌聲中,再次抱拳一禮,就退到座位上坐下。
就在掌聲中,突然聽到女子的尖叫之聲!
大家不覺一齊回頭朝發出女子尖叫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衣衫的少女,滿臉緋紅的站了起來,回過身玉手揮處,拍的一聲,朝坐在她後排的一個漢子臉上重重摑了一掌。
那漢子大聲道:“小丫頭,你怎麼打人?”上官平一眼就認出那個被打的漢子,今天雖然穿了一身天藍長衫,他就是三天前在路上和譚玉山打得不分勝負的崆峒門下四弟子呂全!
那小女紅著臉挑動柳眉,嬌聲道:“你不要臉!”她這四個字說得不很響,但在場之人都可以聽得到,尤其她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的心中都會對她產生一種同情之心!
呂全臉頰上登時浮起纖手的紅印,他一張白皙的臉上,脹得
若豬肝,大聲道:“臭丫頭,你嘴裡放乾淨些,我怎麼不要臉了?”那紅衣少女氣得幾乎要哭,嬌聲道:“你…問你自己…”邊上登時有許人喝道:“好小子,你欺負人家小姑娘,還要發橫?”呂全
又氣又恕,
聲喝道:“是她動手打人,在下幾時欺負她了?”紅衣少女道:“你還說沒欺負我,你…”只聽有人喝道:“打死這沒長眼睛小子!”
“揍他…”喝聲中,有人揮拳朝他面擊去,也有人揮掌切他後
,大家一擁而上,紛紛出手。
呂全的三個師兄也叱喝著:“你們講不講理…”那一堆人頭擁擠,有許多人喊著打,也有許多人猛發冷拳,亂哄哄的鬧成一團,至少有十幾二十個人把崆峒派四個門人圍了起來,人多手雜,悶哼、怒吼,也隨著響起。
杜東藩、餘休同時站了起來。
杜東藩大聲道:“諸位快快住手,有話好說。”餘休已經點足飛來,沉喝道:“大家都給老夫住手!”他這一聲喝得十分響亮,圍著動手的人,和看熱鬧的人,都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趕忙紛紛退開。
等到眾人退開之時,崆峒門下四個弟子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呂全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只是呻
,看去還傷得不輕。
楊再垂手叫了聲:“師父。”餘
休舉目看去,那紅衣少女怯生生站得遠遠的,除了自己四個門人,方才打人的人,均已退開,不知是那些人出的手?
心頭暗暗怒惱,朝呂全喝道:“你傷在那裡?”呂全
呻
道:“回師父,弟子右肩、左肋都痛得要命…”餘
休伸手在他右肩骨上一探,呂全
痛得“唔”出聲來。
餘休“嗤”的一聲,撕開他肩頭衣衫,肩後赫然有一個烏黑的掌印,那分明是被“黑沙掌”一類功夫所傷,肩骨已碎,再一按他左肋,肋骨已斷了三
。
餘休取出傷藥,喂入呂全
口中,掃向他左右的人,但和呂全
動手的人,早已散開,那想找得出來。一面吩咐楊再
三人,把呂全
扶到邊上去,目光一抬,朝那紅衣少女問道:“小姑娘,你是那一派門下?叫什麼名字?”那紅衣少女畏怯的道:“我…我…是…”她底下的話還沒說出來,突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她是貧尼門下,餘大俠門下欺負了她還嫌不夠,餘大俠以一派掌門之尊,還要欺負一個小女子嗎?”餘
休回頭看去,不知何時自己身邊已經多了一個身穿織錦僧衣的白髮老尼姑,但她雖然披著一頭白髮,一張臉卻似桃花一般,又白又
,兩道目光寒鋒犀利,正朝自己怒目而視。
心頭不一怔,自己方才打量過周遭人物,
本不曾看到這個老尼姑,她到了自己身邊,自己居然一無所覺!
那紅衣少女看到老尼姑,急忙叫了聲:“師父…”老尼姑道:“你不用怕,一切自有為師作主。”上官平一下就認出她是那天鬥姥宮吃素齋時強迫大家服下“五合一”解藥的那個老尼姑,心中暗道:“這老尼姑也來了!”餘休在江湖上成名數十年,卻從未聽說過武林中有這麼一個老尼姑,心中暗暗納罕,抱拳道:“在下還沒請教老師太法號?”老尼姑理也沒理他,只是朝紅衣少女問道:“你說,方才那小子怎麼欺負了你?”紅衣少女雙頰紅暈,低低的道:“弟子…坐在最前面一排,那個人…”她指指呂全
,羞紅著臉道:“他…他…”她羞澀得說不下去。
老尼姑寒著臉道:“不要緊,你只管說出來…”這時偌大一片山頂,都已寂靜無聲,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等候著紅衣少女開口說話。
紅衣少女道:“他坐在後面,伸過手來,朝弟子…身上亂…摸…”她生得秀照人,身材苗條,果然是一個會使男人動心的少女。
崆峒二弟子萬家大聲道:“師父,她胡說八道,四師弟就坐在弟子身邊,
本碰都沒有碰她。”紅衣少女紅著臉道:“你…自己沒有看見,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難道…難道我還會說謊不成?”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紅衣少女有如美玉無暇,又是極害羞的人,自然不會說謊,有許多人朝萬家
發出噓聲來。
老尼姑目光朝萬家投去,冷冷的道:“老尼正在向小徒問話,你
什麼嘴?”餘
休哼道:“我二弟子只是證明我小徒兒不曾碰你門下的小姑娘,這有什麼不對?”老尼姑沉聲道:“這話如果是其他門派的門人弟子說的,自然可信,但他是你的二弟子,師兄當然幫師弟說話的了,難道我徒兒還會誣賴他不成?好,餘大俠,你是一派掌門,這件事該當如何?”餘
休平
最是護短,但此刻卻不便發作,回頭喝道:“全
,你老老實實的說,有沒有用手去摸這小姑娘什麼地方?”他這話聽得大家幾乎要笑出聲來。
呂全剛服下傷藥,大師兄給他接上了三
打斷的肋骨,聽到師父的話,不覺喊冤道:“師父,那…小丫頭冤枉弟子,弟子
本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邊上就有許多人氣憤的哼道:“人家小姑娘還會冤枉你,明明是你見
起意,揩她小姑娘的油。”老尼姑沉聲道:“餘大俠,這件事你說該如何了斷?”餘
休哼道:“小徒已經被人用‘黑沙掌’擊碎右肩骨,左肋也被人打斷了三
肋骨,就算他不成器,摸了小姑娘,得到的懲罰還不夠麼?老師太還要如何?”老尼姑冷聲道:“有人用‘黑沙掌’擊碎他肩骨,打斷了肋骨,這是在場之人動了公憤才出手的,又不是老尼姑把他打傷的,你崆峒派門人欺負老尼姑徒兒,你身為崆峒掌門,總該對老尼姑有個
代吧?”餘
休道:“老師太要餘某如何
代?”老尼姑道:“至少你該向我徒兒當面道歉。”要餘
休跟一個小姑娘道歉,已是十分難堪之事,何況這一道歉,不就等於承認呂全
摸了人家小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