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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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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盈琇赫然停佇,那模樣竟有些像要立即衝上前去似的。俞墨回頭看見她這樣,忙拽緊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將她的手腕折斷。但她卻察覺不到痛,恍若失神中不確定的問道:“大哥哥…曾為我擋劍,是不是?”

“你…”這一瞬間,俞墨幾乎要以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看著她那副失神的表情,又不敢肯定,而面對她的疑問,他只能沉默以對,並非無言以對,而是知而不能言。

俞墨不再出聲,只默默拉著她走回營帳。這事兒既然阻止不了,那麼只能再去尋找多一點幫助。想必,穆大林能幫上忙。

這一舉措得到各國認可,各國君主也都承諾,也一併應允,不參與燕國內部禍亂之事,願與燕國永修友好之

皇甫瑨霆聽了他這話,並無太大反應,只簡短的道:“抬起頭來。”起初是叛軍佔據了優勢,但在後來,燕國大軍相繼收復了…之後,局勢儼然扭轉。眼下,叛軍正節節敗退,幾乎屢戰屢敗。李貴見狀,奔走各國,四處遊說,企圖得到援助,但各個鄰國無人伸出援手。

鮮少見到俞墨這般神,盈琇不由怔了下,隨後點點頭“我知道。”俞墨長長舒口氣,隨即坐在她身側,卻不忘抓著她的手臂,防止她再次亂跑。見了她哭泣,他的不忍之心又浮上心頭,但想到她方才所問,又不知如何開口,唯有緘默以對。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不懂那種頭腦一片空白的覺,周圍所有的人和事你都不認識的,不知道的,下意識裡卻似曾相識,可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你知道那種無力的覺嗎…好像你的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你想接觸他們,卻又忍不住擔心,無需你考慮就會產生的擔心與害怕,好像與生俱來的畏懼…腦海中又有以前的記憶畫面在跳躍,一幕幕,零亂地像夜空裡的星辰,想要找出其中一個,需要費力好久,有時興許還找不到…這樣子,好累好累…你們總叫我忘記,忘記,何嘗問過我想不想忘記?我不想忘記,不想忘記…”一行人剛到延州城外,正準備進城時,忽聽身後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回頭望見一小隊騎兵正往這邊奔來。

俞墨閉一閉眼,暗自長嘆了一聲,隨後鬆開手站起身來,邊說邊往回走“你要保證會聽我的話。”見到她這幅神情,他心裡就已明白,說再多都是枉然,既然她意已決,那他只能捨命相陪。

俞墨抬頭望望茫茫天際,悵然道:“興許…陛下不希望你去。”到了少人的地方,俞墨方才鬆手,一鬆手,盈琇就像脫韁的馬兒一般,發瘋似的往前跑,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過俞墨這樣的健壯男子,不過一會兒,她就被俞墨抓住,牢牢錮在雙臂之中。

“…好吧。”盈琇不予置否,側頭瞟了他一眼,問:“照你這麼說,我什麼都不要做,只要跟著你就可以了。”腕定哥大。聞言,盈琇不住笑了一下,忙不迭跟著起身,小跑著跟在俞墨身後,不滿的抱怨道:“我什麼時候不聽你話了。”因為在這之前,睿親王就已經遊說各國,並承諾若燕國起了禍亂之事,只要各國不參與,便與各個開通各種貿易,以及赦免一些附屬國的進貢。

見盈琇不再掙扎,俞墨也就鬆了手,兀自說道:“有些人恨不能忘記前程往事,可你卻拼命想記清以前的事情…”穆大林直走到皇甫瑨霆面前,抱拳行禮“微臣穆大林參加陛下。”聞言,穆大林驀然跪拜在地,沉聲道:“請陛下贖罪,但事關重大,微臣只能出此下策。”這話還算說得平穩,但穆大林心底已經在冒冷汗,若非顧念著俞墨的人情,還有那一位小祖宗,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擅自離營。但如俞墨所言,唯有他出面,陛下才會相信。

但這個願望又怎可能實現。上一次,放虎歸山,是因宣王相助,但這一次,答應談判是因皇長子,再者,談判也只是權益之計,剿滅叛軍,勢在必行。

沒等那暗衛上前,那人群中的領頭人,就急忙奔跑過來,走近才看清,來人原是校尉穆大林。鐵鷹銳士們見是自己人,忙讓開一條道。

“是白起白將軍,聽聞陛下要與叛軍談判,連在全國各地蒐羅能人異士,當中不乏江湖中人,更有懂得岐黃之術,撒豆成兵者,微臣想,有這樣的人跟在陛下身邊,陛下的安危較為穩妥一些,因怕陛下信任不過,所以微臣才親自帶人前來。”俞墨點點頭,伸手去牽她的手腕,忍不住又唸叨一句“還有,要少說話,你一出聲人家就聽出你是女子。”眾人驚訝之餘,也不忘戒備,因不知來人是敵是友,鐵鷹銳士本能的將皇甫瑨霆護在中間。皇甫瑨霆則是慣地皺起了眉頭,微微側目,望向身旁一個暗衛,淡淡道:“去瞧瞧怎麼回事。”盈琇不語,一聲一聲泣著,模樣說不出的悽楚。

皇甫瑨霆先是望了一眼遠處的人群,約莫二三十人的騎兵隊,這會兒全都下馬,跪在了一旁,他收回目光,轉而去看穆大林“你來做什麼?身為一軍統帥,怎可隨意離營?”俞墨大驚,不顧眾人驚訝之,強行將盈琇抱著,迅速消失在眾人眼中。

“此行並非遊玩,陛下是去和叛軍談判,而且是在叛軍的地頭上,誰知道會耍出什麼把戲,再者,若讓叛軍知道你是陛下在乎的人,叛軍勢必會捉拿你來要挾陛下,所以,千萬不能曝身份。”說著,俞墨忽然轉頭望向盈琇,鄭重道:“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跟緊我!”盈琇默然無語,再抬眼時,已是堅定神“帶我去找大哥哥。”盈琇像是終於醒過神來了一般,驀然掙開俞墨的手,嘴裡唸叨著:“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會有危險,我要去找他!

啊…”盈琇低下頭,掩住了眼中的傷“即使想不起來,但至少,我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隨行談判的一百人中,有十二是皇甫瑨霆的暗衛,其餘八十八個人,是從鐵鷹銳士中挑選出來的高手,個個身經百戰,以一敵百,所到之處,無人能及。

“可是…”俞墨轉頭望了盈琇一眼,見到她臉上無比認真的表情,卻覺的難過,倘若她知道了那些事情,恐怕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期盼了。

“可是,即使說了,你就能想起來嗎?”這番話原本就和俞墨商量好的,所以口述之際,穆大林說的十分暢,抑揚頓挫,哪裡語氣重,哪裡語氣輕或沉,都是把握好的。但他卻忘了一點,有些事情太順利了,反而會讓人懷疑。就如他方才那一番話,說的太暢了,反而讓人起疑心。

所以,任憑李貴說破嘴皮,也得不到半點支援。眼看就要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地步,李貴與宣王想到了用皇長子做籌碼,要求停戰,想與皇甫瑨霆達到和平共處的局面。

與叛軍開戰月餘,局勢早已不復當

荒野之中,僅餘盈琇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俞墨雖沒有轉頭望她,但角卻微微上揚著,似是在笑“我們需得再喬裝一次,你得答應緊跟在我身邊,我們悄悄的跟著去,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在陛下面前曝…”zvxc。

此時,盈琇也跑累了,腳一軟,頹敗的跌坐在荒草地上,未等俞墨出聲,她就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這很重要麼?”俞墨反問她,在他看來,過去,未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眼下擁有的就是最珍貴的。

“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隨風而逝吧。”皇甫瑨霆聽了這話,臉稍霽“何事?”皇甫瑨霆只帶了一百人就前往延州,原本魏明遠建議大軍壓境,但李貴提出條件,只允皇甫瑨霆帶一百人前往,並不得燕軍近100丈,否則,將剁下皇長子的左手,以儆效尤。無奈之下,魏明遠只得領軍紮營,駐守在延州城外,等候命令。

本以為回應的還會是啜泣聲,意外的卻聽見盈琇帶著哭腔的顫音。

話未說完,聽見盈琇疑惑的問:“為什麼?”穆大林心底咯噔一聲,但是佯裝鎮靜,作出一副擔憂的神,抬頭望了一下皇甫瑨霆,視線相觸一瞬,便立即移開,只覺心底一陣慌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話說的好,他此刻當真覺得心虛。要知道,這可是明擺著的欺君大罪。

皇甫瑨霆輕揚嘴角,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穆大林,問道:“你先前練習說這話,練了多少次?”穆大林臉在一瞬間變了又變,僵持著一種尷尬而不自然的表情“…陛下,微臣愚鈍,不懂陛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