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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墨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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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老兒忙勒緊韁繩,讓馬兒速度慢下來,回頭掀了簾子去看,見那年輕男子雙手捂著臉,正巴巴的望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沉默了一瞬後,他無奈道:“要揭下來可以,但不許隨意挑開簾子出來,也不許吵著要採花撲蝶。”聞言,年輕男子秀氣的眉似打了結一般擰了起來,哭著臉想了一會兒,不情不願地應道:“好吧…”七旬老兒見她這樣,無奈地嘆了一聲,隨即放了簾子,轉身專心駕馭馬車。

一次,俞墨將馬車掉頭了,準備往回走,知盈琇像會讀心術一樣,猜中他心中念頭,固執的賴坐在地上鬧脾氣,任是俞墨好說歹說也不起來,最後,盈琇被俞墨強行抱進車廂了,盈琇見反抗無用,忍不住痛哭起來。

靜默了一陣兒,俞墨鬆手稍稍推開盈琇,雙手攥住了她的肩膀,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淡笑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今晚讓你睡好一點。”這幾住宿客棧,因為怕她害怕,所以兩人共處一室,但她還是睡得不安穩,就算他就坐在旁邊看著她,亦然如此。反倒是在馬車行駛的過程中,她還睡得安穩一些。

白將軍?俞墨忍不住笑了一下,應該是了,想不到他白起竟成了名將軍…呵,倒是他孤陋寡聞了。想著,忙賠了個笑“不敢,是在下的錯,在下是白將軍的友人,找白將軍有些事,煩勞這位小哥幫個忙。”

“誰?”

“你真是白將軍的友人?你找白將軍有什麼事兒?”於她而言,彷彿他只是個能讓她倚靠的東西,累了,倦了,就會想找東西靠一靠,只是一個能倚靠的東西。即使如此,俞墨心裡還是很開心,想一想,能作這個讓她累了倦了想靠一靠的東西,也不賴,至少這能體現出,她相信他。

盈琇皺皺眉,對他那欣喜若狂的神表示疑惑,因為不懂,也因為她從沒見過他。但看他這樣子,似乎和俞墨哥哥很,難道他就是俞墨哥哥所說的那個人?

一路奔波,到靈州時,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本是六七天的路程,原本早就可以到的,但因俞墨故意拖延了時間,想著故意引開盈琇的注意力。因為一路上,叛軍一事議論的沸沸揚揚,俞墨越聽越不安,幾乎想要立馬掉頭回宮。

那戍衛猶豫了一陣兒,隨即看向身旁另一人,囑咐道:“你在這兒看著,我進去稟告將軍。”說罷,也不等另一人點頭,就徑自向裡面跑去。

這話聽著像氣話,但俞墨卻相信她絕對會這麼做,因為途中有一次,她在車窗上看見外頭有一隻小兔子,嚷嚷著叫他停車,他沒聽,結果她急的就要爬窗跳出去,那情形,想起來就讓他後怕。

-----+-----“見了便知。”說罷,俞墨拉過盈琇的手腕,二話不說,牽著她就往靈州城的縣官府衙走去。他口中所說的不是別人,是白起,算來,他也許久未見他,好似從上林苑回宮之後吧,兩人再沒見過。

巴不隨他。俞墨搖頭“怎麼當了將軍還是沒個正經樣兒。”俞墨見狀,自然而然地將她攬進懷中,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抬手輕拍著她的背心,安道:“別擔心,我會帶你去禹州,今晚稍作整頓,明出發。”話說回來,兩人抵達靈州時,正巧大軍調動,而皇甫瑨霆也隨軍移駕去了禹州,他們恰好撲了個空。

“嘿,木頭墨水!竟然真是你!”

“去了就知道,順便帶你見個人…”說到一半,俞墨忽然頓住,這個人,或許她已經不記得了。但也沒關係,不認識了再重新認識。

打哪兒以後,俞墨便不敢將她的話不當回事。原本以為,她這心智跟小孩子相似,只稍哄一鬨便可,像只才發覺有些難纏。她雖怕生人,但對人卻是一點兒都不客氣,雖然無此,但他卻覺得這樣子的她才像是她,真正的她,愛恨分明,敢怒敢恨。

俞墨輕輕鬆口氣,隨即轉頭去看盈琇,望見她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神惶然,像被嚇壞的孩子,他抿笑笑“別怕。”聽到皇甫瑨霆剛走的消息,盈琇原本興奮期盼的心情當即垮下來,換上一副快要哭的表情,愣愣望著俞墨。

盈琇眨眨眼,不言不語,咂巴著小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大著膽子探出腦袋,張望著,忽見大門口衝出了一個人,身後小跑跟著的是方才進去的那個戍衛,而大步走在他面前的那個人模樣甚是急切,臉上神情似乎是驚喜又震驚的。

這麼想著,他心裡也覺舒坦了,並在心裡暗暗認定,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事實上,她就是個需要人照顧、疼愛、呵護的小妹妹,小妹妹…

這一吼,把身後的盈琇嚇了一跳,她驀然抓緊俞墨的衣袖,整個人縮在他身後,滿臉惶恐之

她這個樣子真讓他無可奈何,十足的小孩子脾氣,忽晴忽雨,叫人捉摸不定。想他俞墨什麼時候會有這種體會,既無奈又覺欣,真是矛盾極了。一方面他想快點抵達目的地,一方面又不想那麼快趕到,隨軍駐紮的生活他雖然沒有試過,但用心想想也知道定然離不開辛苦勞累,風餐宿的生活,她一個羸弱女子,怎麼忍受的了。

戍衛半信半疑,皺眉想了半天,像是在做最後斷定,隨後望著盈琇問:“那她是誰?”簡短几句,寥寥數語,說的不多,但卻都是盈琇心中所期盼的,她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嗯…”俞墨說的恭敬,又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那戍衛兇悍的神這才緩和下來,盯著俞墨看了幾眼,看他神淡然,緊身束衣的裝扮,平添幾分威武,聽他說話不疾不徐,也絲毫不見畏懼之,看著像個大人物似的。

但她不會想到這些,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反是什麼樣的,只知道要去的地方有她想見的人,所以,她義無反顧。

自出宮之後,他似乎就養成了這個習慣,看見她垂頭喪氣,或者眼含淚光之際,就會將她抱在懷裡,沒有其他歹念,只是想抱一抱她,安一下她。剛開始,她對他這樣的舉動錯愕莫名,但並沒有反抗,卻也沒有抬手回抱他,只是僵著身子靠在他肩上。

還未看清,便聽見他那因開心而高亢的聲音,嚇得她急忙又縮回俞墨身後。

府衙門口,戍衛見到有生人靠近,立即舉出長矛,橫擋在來人面前,冷聲喝道:“來者何人,此處乃軍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也許,是因為這一行,只有他與她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他的心輕而易舉地被她攪亂了;也許,是因為她叫他的那句俞墨哥哥…每次聽她到他這麼叫他時,他心裡就倍溫暖,也不知為什麼,有種強烈的滿足,那似乎是一種被需要的滿足和幸福。

俞墨面不變“白將軍見過後就知曉了。”見狀,盈琇這才破涕而笑,但卻不忘乘勝追擊,恐嚇了俞墨幾句。

“大壞蛋!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在你駕車的時候跳車,摔死算了!讓你在大哥哥面前沒法代!”zvxc。

俞墨點點頭“實在抱歉,此事非同小可,煩勞小哥去通報一聲,就說是…墨水來了,請他速速前來相。”想了想,俞墨還是報上了這個彆扭的稱呼,印象中白起給他起過好多個別名,但最常掛嘴邊的是這個。想必,他一聽到墨水,就知曉是誰了。

“去哪兒?”盈琇本能的反問。

那麼做哥哥的照顧妹妹,並無過錯。而他眼下要做的,便是保護好她,讓她平安回到陛下的身邊。一見她哭,俞墨心底豎起的堅硬城牆瞬間崩塌,安了幾句,卻不見情形好轉,他無奈,只得調轉頭,向靈州方向駛去。

那戍衛一聽這話,驀然一驚,揚聲又吼了起來“大膽,我們白將軍的名諱尊貴無比,豈容你這等小輩直呼?!”俞墨回頭望她,安似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隨後回頭看那戍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你們這兒的頭是不是叫白起?”方才向人打聽到的,好像駐守在靈州的統領便是他白起。呵,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起挑挑眉,大笑道:“這話聽來有些挖苦的意味,怎麼,你妒忌了?羨慕了?若不然,讓陛下也讓你嚐嚐做將軍的滋味兒?不如跟著本將軍…”說著,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朝左邊拱手抱拳比劃了一下“本將軍會向陛下舉薦你,保你跟著本將軍平步青雲,步步高昇!”俞墨察覺身後盈琇的些許不安,但卻不動聲,笑著向白起點了點頭“好久不見,想不到你竟當了將軍。”白起微微一嗔“這不是見到你得意忘形麼?”說著像想起了什麼事,忙問:“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俞墨深一口氣“說來話長,”他微微側身,轉頭望了一下。這一看,也白起注意到他身後還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