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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江湖混飩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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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兒不自覺的摸了一下中至尊劍把,隨在兩個丐幫弟子之後,大步向前行去。

行不多時,果然到了一座破廟之中,只見廟門大開,燈光透了出來。

兩個丐幫弟子,站在廟門口處,停了下來,道:“江長老、陳堂主都在大殿候駕,容大俠請吧!”容哥兒緩步進入廟門,只見大殿上燒着一支紅燭,靠西側壁處,放着一張破爛的桌子、三張竹椅,那桌子一面靠壁,江長老、陳堂生各自坐了一面,空下的一面,似是留給容哥兒的。

陳嵐風站起身子,一抱拳説道:“容大俠請坐。”容哥兒想到兩人背叛丐幫之事,心中大為不恥,冷笑一聲,道:“不用了,兩位請我容某到此,不知有何見教?”江長老獨目一閃,似要發作,但卻不知何故又忍下去。

陳嵐風微微一嘆,道:“也許是容大俠眼見我等叛離丐幫,心中不恥我等所為,故而不願和我等談了。”容哥兒道:“武林中人,首重師道,這叛離門户之事,素為人所不齒,那也不是我容某一人如此。”陳嵐風搖搖頭,道:“我等如是真的背叛丐幫,那也不用找你容大俠來此了。”容哥兒心中一動,暗道:“那黃十峯用劍劈他,他卻一直閃避,不肯還手,難道這中間確還有什麼隱秘不成?”當下説道:“兩位如是為形勢所迫,確有苦衷,不得不爾,此刻又誠心悔過,在下倒願代兩位向那黃幫主求一個情,既往不咎。”陳嵐風道:“如是違犯了丐幫幫規,那也不用容大俠你來求情,三刀六,我等甘受幫中規戒制裁。”容哥兒道:“兩位既無重返丐幫之心,召來容某,不知為了何故?”陳嵐風望了那獨眼神丐一眼,道:“這位客大俠英雄肝膽,想來不會其中之秘,不如坦誠相告如何?”江尚元點點頭,道:“咱們請他來此,如不據實相告,只怕反將引起他更大的誤會。”陳嵐風輕輕咳了一聲,道:“説來令人難信,如非在下和江長老親自所見,就是別人説話給我等聽,我等亦是難信。”容哥兒聽得一怔。道:“什麼事?這等嚴重。”陳嵐風道:“敝幫的黃幫主,恐已遇害…”容哥兒接造:“他不是好好的活着嗎?”陳嵐風道:“活着的只怕是假冒之人。”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丐幫以忠義二字,作為我立幫教言,不論遇到何等強敵,都難使丐幫弟子臣伏。想統治丐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人來,充任我丐幫幫主,整個丐幫龐大的實力,都將為他所有了。”這幾句話,字字都如巨錘下去一般,聽得容哥兒呆了半晌。

陳嵐風道:“此事説來簡直是匪夷所思,事實總是事實,區區實不忍眼看我丐幫基業就此斷送,不得不身而起,謀籌對策,幸好有那江長老為我作證,否則,陳某必被我丐幫弟子指作憑空捏造陷我幫主,那是千刀萬剮之罪。”容哥兒細想那黃十峯的行為,豪邁義氣,不似詐之徒,不搖頭説道:“在下和那黃十峯相識以來,只覺地為人豪俠,大義凜然,真是一個可敬的長者。”陳嵐風道:“他不但惟妙惟肖地學去我丐幫幫主的習,而且言談、氣度,都學得十分神似,否則也不能瞞過我丐幫眾多的耳目了。”容哥兒道:“當真是叫人難信。”語聲微微一頓,道:“在下有一件不解之事,請教兩位。”陳嵐風道:“容大俠請説。”容哥兒道:“一人去冒充另一人,豈是容易的事,據在下和那黃幫主相處經過,並無發覺他帶有面具。”陳嵐風道:“他如帶有面具,不論那面具製作如何巧,他早已為我發現了。”容哥幾道:“這就是了,他既未帶面具,難道他當真生得和那黃幫主一模一樣,難辨真假不成?”陳嵐風道:“目下區區到不解的,也就在此,兩個人能生得如此相像,實是不可思議。”容哥兒道:“只此一點,那就無法推翻了。”陳嵐風嘆道:“因此,在下和江長老相商,想在武功方面,測驗一下看他是否會我巧幫中歷代幫主相傳相接的絕技,只可惜功虧一策,被那獨臂拐仙橫裏手,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容哥兒伍了一怔,道:“怎麼?今之事,是你們預先安排好的計劃?”陳嵐風道:“不錯。”容哥兒沉了一陣,突然縱聲而笑,道:“如是那黃幫主人單勢抓,不幸落敗,你也可惜機把他殺死,以謀佔那幫主之位。”陳嵐風道:“我幫主武功高強,歷代幫主一脈相授的十二散手,博大源,十幾招打狗法,更是武學中奇技,如若那人真是我丐幫幫主,必然會此兩種武功,此乃我巧幫中非幫主體不傳的武學,我丐幫長老,雖有兩位略知梗概,但亦難窺堂奧。”容哥兒心中暗道:“不知是何人物,扮那黑衣人坐轎而來,武功倒是高強得很。”口中卻不覺問了出來,道:“那假扮黑衣人的,也是你們巧幫中人了。”陳嵐風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容哥兒心中暗道:“越説越奇怪了,那人既非丐幫中人,如何肯受你們擺佈?”陳嵐風似是已瞧出了容哥兒心中大疑,當下説道:“那人身份,在未得他同意之前,陳某不能,不過,在下可以告訴容大俠的是,那人更是我幫主好友,唉!他們相莫逆,竟是相見不相識,實難免令人生疑。”容哥兒道:“他如經過易容,自然很難辨識出來了。”陳嵐風道:“就算經過易容,但那氣度語氣,聲音神情,難道就一點也瞧不出來嗎?”容哥兒看那陳嵐風的神態,誠摯中肯,不似虛言,但那黃十峯留給他的印象,又明明是一位豪邁的英雄人物,如説他是虛偽裝作,實難做得那等自然,叫人瞧不出一點破綻,只覺心中一片混亂,茫茫然找不知所以。

那久久不發一言的江尚元突然接口説道:“咱們丐幫中事,本也不用這等詳細的告訴你容大俠。”容哥兒道:“是啊!那你們為何又找我來此,告訴了我?”江尚元道:“咱們找你來此,説明此事,是怕你容大俠糊糊塗塗的捲入了這次漩渦之中。”陳嵐風急急接道:“最重要的還是咱們想借重容大俠。”容哥兒茫然接道:“借重我?”陳嵐風道:“不錯,我丐幫忠義相傳,我等這次背叛丐幫的事,經那假充我幫幫主的人,回到總舵大肆渲染之後,必將起我全幫怒之心,並將傾盡全幫鋭而出,捉拿區區和江長老,屆時,情勢所,區區自是難再隱瞞,只有説出此事,我丐幫中人知悉此情之後,陳某是死而無憾,萬一他佈置周密,不容我陳某有置辯餘地,陳某心為丐幫,死得眼目,但此事,恐怕是永成秘密,你容大俠也許就是這世間,唯一知道此秘密的人了。”容哥兒心中一片惑,無法分辨真假,一皺眉頭,道:“就算閣下所説之言,一字不假,容某人知道了,又能如何?”陳嵐風道:“在下此刻,縱然説得舌焦爛,只怕你也難相信,但我們亦無非分之求,情你心記此事,等到後你心中動了懷疑之後,再為我等申訴此冤不遲。”容哥兒心中暗道:“此人果然厲害,在此等情形之卜,競能想到數年以後的事,這等深謀遠慮謹慎細心之處,實是常人難及。”心中念轉,口裏卻問道:“如是那黃十峯如閣下所言,在下又有何能相助?”陳嵐風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支短箭道:“此箭名為蛇頭箭,乃我陳某人的獨門暗器,箭頭分有毒和無毒兩種,在下平目很少用作傷敵。”兩手用力,折斷了蛇頭箭頭,道:“閣下好好的保存此箭,後我和江長老如有不測,容大俠又心房所疑,就請把此箭送往南嶽恆山盤虎坪擋天古松之下,大喊三聲,丐幫有難,自有人會引你去找我丐幫中人。”獨眼神丐江尚元,也從懷中摸出一枚制錢,手指如刀,由中間折為兩半,道:“老叫化不用暗器,就以這枚制錢為憑,你好好收着吧!”容哥兒接過斷箭半錢,道:“如是在下覺不出丐幫中有何可疑呢?”陳嵐風道:“在下相信容大俠劍膽仁心,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絕不會坐視我丐幫沉淪,而不相顧。”容哥兒心中暗道:“不論兩人説的是真是假,收下這半錢斷箭無妨。”緩緩把半錢斷箭收入袋中,道:“兩位還有什麼指教嗎?”陳嵐風道:“此事還望穿大俠能嚴守秘密,不能讓那黃十降知道內情。”容哥兒點點頭,道:“好!在下記在心中,兩位如無他事,容某就此別過。”且説容哥兒放腿而行,一口氣行約二里才停下來,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説道:“江湖上的事,當真是叫人難分真假。”不遠處,傳過來一聲冷冷的聲音,道:“不知是否可以告訴老夫,也好讓我老人家為你藉着代籌。”容哥兒吃了驚,凝目望去,只見大路之中,站着一個人影,一面運氣戒備;一面冷冷問道:“是什麼人?”只聽那人應適:“獨臂拐仙。”容哥兒道:“原來是拐老前輩。”只見人影一閃,鐵枴着地,獨臂拐仙已然落到了容哥兒的身前,緩緩説道:“那幾個老叫化,帶你去説些什麼?”容哥兒暗道:“此事真相萬不能告訴他。”當下説道:“談談他們丐幫中事。”獨臂拐仙冷冷道:“老朽敗了賭約,言明保護於你,但你如處處往危險中去,老夫如何能夠跟着你寸步不高。”容哥兒忖道:“你志在玉蛙,哪裏是保護我了。”輕輕咳了一聲,道:“如是老前輩有疑難之處,那就不敢有勞了。”獨臂拐仙道:“你的生死,和老夫何干?但老夫是何等身份,豈能言而無信,你如死了,那女娃兒問起我來,要我何言相對?”容哥兒道:“老前輩之意呢?”獨臂拐仙冷冷説道:“最好的辦法,是由老夫把你關在一處隱秘所在,一年期滿,帶你去見那女娃兒,老夫既可少去很多麻煩,又可不失信於她。”容哥兒怔了一怔,道:“這手段也叫保護嗎?”獨臂拐仙道:“不論什麼手段,只要你一年不死就是,一年約滿,你怎麼死,老夫也不過問。”容哥兒忖道:“不論他是否賭約失敗,但這份為我拼命的盛情,我總該於他才是。但他這番話,卻是把幫助我的一番心意,盡化烏有了。”但聞那獨臂拐他道:“有道是匹大無罪,懷壁其罪,你身懷武林奇寶,在江湖之上走動,那更是危險十分了。”容哥兒聽他又扯到玉蛙身上,心中更是怒惱,暗道:“這人老而無當,如此貪心。”當下冷笑一聲,道:“老前輩和那江姑娘的賭約,和在下並無太大的牽扯,至於者前輩一番保護在下的盛情,晚輩心領了。”抱拳一揖,轉身而去。

獨臂拐仙冷冷説道:“站住!”容哥兒霍然回過身來,道:“老前輩還有什麼話説?

獨臂拐仙道:“老夫要帶你走!”容哥兒手握劍把,搖搖頭,道:“在下如是不去呢?”獨臂拐仙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容哥兒長一口氣,道:“老前輩如是想動武,那就只管出手。”獨臂拐仙臉一變,道:“娃兒,你當真想和老夫打一架嗎?”容哥兒道:“如是老前輩迫過緊,晚輩無可奈何,只好領教一下了。”獨臂拐仙道:“你迫着夫動手,那女娃兒知道了,也定怪不得我。”鐵枴一揚,陡然向前之上點去。容哥兒立即出劍封擋,他出劍之快,劍勢之急,連那獨臂拐仙也為之一怔。

就在他一怔之間,劍拐已然相觸,只聽嗆的一聲,那獨臂拐仙子。中鐵枴,已然斷去了兩寸多長。

獨臂拐仙一跺腳,道:“你的寶刃很利。”轉身一拐一拐的而去。

容哥兒望着那獨臂拐仙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這人雖然怪解,但卻不失英雄格,兵刃被利劍削斷,儘可再戰,但他卻掉頭不戰而去。”容哥兒望着那老人的背影消失之後,才默默嘆息一聲,信步向前走去,一面暗忖道:“那黃十峯臨去匆匆,也未説清楚,虎兒和那王總縹頭現在何處,此時此情,只有先到趙家堡中瞧瞧了。”他地勢不,一直走到了天將明,才找到了趙家堡。容哥兒行到堡門口處,趙天霄、王子方、田文秀已經聯抉了出來。

容哥兒急急搶前一步,對着王子方抱拳一揖,道:“見過老前輩。”王子方搶前一步,握住廠容哥兒一雙手,道:“容兄弟,不用多禮了,那黃幫主可曾見到你?”容哥兒道:“見過了”趙天霄道:“此地不是講話之處,請到莊中坐吧。”長揖肅客,把容哥兒讓人了大廳之中。

羣豪落座之後,兩個青衣小婢,獻上茶來。容哥兒目光轉動,四下頤。

趙天霄道:“容相公可是要找那舉兄嗎?”容哥兒道:“他在何處?”趙天霄道:“現在客室休息。”容哥兒道:“他在此就好,不用找他了。”王子萬輕輕咳了一聲,道:“那丐幫的黃幫主未和容相公一起來嗎?”容哥兒以丐幫中大變之事,不能隨便講出口來,搖搖頭道:“黃幫主順有要事,趕超回了丐幫總舵。”趙天霄一皺眉頭:道:“這就麻煩了。”容哥兒道:“什麼事?不知是否可以告訴在下?”趙天霄道:“長安古城風暴迭起,已然引起各方豪雄注意,因此在太白山中,召開大會共商拒敵之策,其中有幾位很少在江湖走動的人這次也破例出山了,丐幫的黃幫主是這次大會中貴賓。”容哥兒心中暗道:“丐幫中此刻鬧得天翻地覆,黃十峯哪還有這份閒情,去參加這一場英雄大會呢?”心中念轉,口中卻又不便説出,沉了一陣,道:“只怕那丐幫黃幫主難以趕來參與此會了。”王子方道:“容相公呢?”容哥兒道:“晚輩奉母親之命來此相助王老前輩奪縹,想不到波起湧,竟然捲入了這場是非之中,如今事情未辦妥,在下多留幾,自是無妨。”田文秀望了趙天霄一眼道:“黃幫主既是不能趕來,有容相公參與,那也足使大會增光不少了。”趙天霄道:“目下也只好如此了。”趙天霄抬頭看看天,道:“好!咱們午時出發,諸位此刻,各請回室,整理一下行裝,藉機坐息一陣。”田文秀一把拉住容哥兒道:“容兄請到小弟房中坐坐如何?”容哥兒道:“此刻怎好打擾?”田文秀道:“不妨事。”當先帶路而行。容哥兒緊隨行人了一座靜室之中。

田文秀欠身讓客,低聲道:“容兄今宵可和那黃幫主在一起?”容哥兒道:“不錯,黃幫主有事匆匆趕回了丐幫總航。”田文秀道:“兄弟所得消息,丐幫中一位長老獨眼神丐,和他們神機堂主,都已趕到了長安古城,不知容兄見過沒有?”容哥兒道:“見過了。”田文秀道:“那是説這傳言是真的了?

容哥兒道:‘什麼傳言?”田文秀道:“在下聽得一點消息,説是丐幫中有了大變,不知是真是假?”容哥兒暗暗忖道:“此人耳目如此靈,實是一位非常人物。”當下説道:“丐幫如無大變,那黃十峯既然答應了你們的邀約,如何能失約不來,匆匆趕回丐幫總舵。”田文秀道:“那獨眼神丐和那位神機堂主,可是和黃幫主一起回去了嗎?”容哥兒沉了一陣,道:“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田文秀似是已瞧出了容哥兒的為難之狀,也不再多問,微微一笑,道:“容兄可知道此次大會之意嗎?”容哥兒道:“兄弟不知,正想向田兄請教人口有不便之處,兄弟就不用去了。”田文秀道:“萬上和那位化身莫測的無極老人,鬧得長安滿城風雨,整個西北武林道都已經震動起來,因此驚動了幾位息隱武林已久的人物,出面查證此事。”容哥兒接道:“田兄可知道是些什麼人物?”田文秀道:“這個兄弟亦不很清楚,不過,都是幾位很負盛名的人。”容哥兒正待再問,瞥見王子方匆匆走了進來。田文秀站起身子,道:“兩位談論兄弟有事,去去就來。”大步出室而去。

容哥兒微微一笑,道:“田兄請便。”王子方緩緩坐了下去,道:“容兄弟,老朽有幾句話,如便在喉,不吐不快。”容哥兒道:“什麼事?老前輩只管指教。”王子方道:“就目下情勢而論,已不是老朽失縹的問題,容兄奉令堂之命來此,相助老朽尋嫖,老朽是不盡,但此刻波起湧,事情愈鬧愈大,容兄弟似是不宜再跟着鬧下去了,老母倚門,望兒早歸,其心情是何等沉重,容兄弟似應該回去了。”容哥兒沉了一陣,道:“在下求追回老前輩的失嫖,回去之後,只怕亦要受家母責罰。”王子方道:“容兄弟歸見令堂之後,就説是老朽之意。”容哥兒望望天,接道:“待晚輩想想再作決定,如何?”王子方站起身子,道:“好!老朽希望你能夠急勇退,不再捲入這場是非之中。”容哥兒抱拳説道:“多謝老前輩的盛情,承得關注,在下是不盡。”王子方道:“容兄弟請仔細想想,老朽先行別過。”轉身出室而去,順手帶上兩扇本門。

容哥兒只覺那王子方勸説之言,十分有理,一時之間,心中難作取捨,沉思了良久,仍是一片飛亂,只好暫時擱起。盤坐調息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光,突聞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容哥兒睜開雙目,道:“請進來吧!

木門呀然而開,田文秀緩步走了進來;道:“趙堡主已在門外候駕。”容哥兒抬頭看看天,果然已經午時偏西一些,急急站起,急步而行。

只見趙天霄、王子方各自牽着兩匹健馬,站在堡外等候。

王子方遞過來一匹健馬的侵繩,道:“容兄弟想好了沒有?”容哥兒道:“想好了。”王子方道:“那很好,咱們後會有期,那位虎兒,尚留在趙家堡中,你去招呼一聲,咱們就此別過了。”一抱拳,躍上馬背。

容哥兒緊隨着躍上馬背,笑道:“晚輩三思之後,覺得還是該奉陪老前輩一行才是。”王子方道:“那是決定去了?”容哥兒道:“不錯。”王子方打量了容哥兒全身上下一陣,道:“既然要去,也該帶個兵刃才是。”容哥兒道:“晚輩身上有着一把短劍。”他已知那至尊劍雖然短小一些,但卻鋒芒絕世,只是何以會全身墨黑,至今猶想它不透。

趙天霄飛身躍上馬背,道:“咱們快些走了。”一抖繮繩,當先向前奔去。

王子方低微的嘆息一聲,一帶繮繩,隨在趙天霄身後行去。

田文秀跨上馬背,道:“容兄,請吧!”容哥兒也不謙讓,一勒馬繮,向前奔去。

這四匹健馬,都是趙家堡中選出的上好長程跑馬,放腿奔行,絕塵而馳。

突聞一陣馬嘶之聲,一匹全身雪白的快馬,疾如星趕月一般,片刻間,超越了趙天霄和王子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