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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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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抱住他持刀的臂膀勸解道。

“起開起開!”雖然那人膀扎圓,可是侯永忠還是貌似毫不費力就把他推搡開去,不耐煩的説:“老闆叫我們留下活口,可也沒説要個全須全影啊。我先替小龍要他一顆眼珠子,再把我哥的仇報了,在這小子臉上劃上十幾個口子,也不耽誤咱辦正事!”説到這裏雙眸光大盛,明晃晃的刀尖直奔我眼睛戳來。

閃光的尖刀落下,而我則仰起頭,兩眼凝視在那閃光的一點上,這一刻,我到我全身的汗孔都炸了起來,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

也許是因為我本身就擁有超人的頭腦,也許是因為這一年來不停的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務從而鍛鍊了臨場應變的能力,也許是因為曾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更使我具備了非凡的膽識和心理素質,刀尖落下的那一瞬在我眼中,在我腦海裏,突然變得十分緩慢,似乎在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正在拖慢它,儘量給我思考的時間一般。

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覺,只不過是我的腦細胞這一刻異常活躍,思維運轉的比戳下的刀尖更快而已。但是,雖然如此,我依舊沒有更好的身辦法,難道我就這樣坐以待斃,任由侯永忠把我成獨眼龍再毀容嗎?雖然這可能是我罪有應得,但是我絕不甘心……

“哈哈哈哈……哈哈……”面對近在咫尺的尖刀,我突然放聲大笑,似乎面前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哈……姓侯的啊姓侯的,你……哈哈……咳咳……”笑的我整個身子都跟着顫抖,到最後甚至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起來。

侯永忠被我笑的一怔,持刀的手臂不由得停在半空,錯愕道:“嗯,你笑什麼,死到臨頭笑個雞巴啊?”哪知我完全不理會他,似乎面前不是催命閻羅而是個跳樑小醜似的。

“喂,老子問你話呢,你笑個鬼啊,?”侯永忠見我不予理睬,怒從中來,吼道:“你媽別笑了,找死是吧?”説話間鬆開我的衣領,抓住了我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拉,把我的臉高高揚起,用刀刃橫在我脖子上,湊過來和我面對面惡狠狠的叫道:“別他媽笑了!”

“呼呼……你等等……哈哈……咳咳……”我的頭不能動,氣息更不勻稱,似乎在強行忍住笑聲一般,臉漲得通紅,好半天才將氣息調勻。

見我樂的眼角含淚,侯永忠氣的直,凝眉瞪眼的罵道:“你他媽是找死啊,這會還笑得出來!説,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説不出個子醜寅某,老子我活剮了你信不信?”其實此時此刻當然沒有什麼好笑的,任人宰割絕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是我現在身體不得自由,眼看馬上就要遭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放聲大笑了。

這樣做有三個好處。第一,可以暫緩利刃加身的燃眉之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侯永忠不明白我的目地,暫時是不會刺瞎我眼睛的。第二,可以拖延時間,使我一邊笑一邊迅速的思考應對之策。第三,這一連串的大笑,可以擾亂敵人陣腳,令對方心中生出疑竇,接下來我使用詭計應該可以增加些許成功率。

“真是……真是,呵呵……”我雖然好像強行忍着不樂出聲了,可是臉上依舊是一副可笑之極的表情。

侯永忠顯然已經被我得火冒三丈了,暴跳如雷的狂叫:“你媽還笑,你説真是什麼?不説我這就死你!”見他目眥裂的可怖樣子,血盆大口説話時噴出的唾沫星子一點不糟蹋全噴在了我的臉上,手上力氣加大了,刀刃死死頂着我的喉管。我真怕他一時失手割傷了我這要命的地方,只好收起笑容,氣吁吁的應道:“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説你剛才説的話,真是……真是,沒有田羽這個“雞子”在,憑你侯永忠還真做不成“槽子糕”,嘿嘿!”侯永忠被我説的一怔,放開了我的頭髮,可是刀子依舊橫在我頸項上,皺眉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旋即聽出我的含義,立刻怒道:“養的,你敢瞧不起我,老子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大……大哥,留神!”一旁有個傢伙見他發火,知道他脾氣上來什麼都幹得出,忙出言提醒。

“知道知道!”侯永忠滿臉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扭回頭對我續道:“姓楊的,你別以為東西在你手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我雖然不像田大榜那麼多花花腸子,可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還是有點的,到時候我就不信你不把東西乖乖出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爺爺的手段啊?”説話間手腕一翻,刀尖上移向我臉上劃去,微微用力令我到些許刺痛卻並未割傷皮

“你的手段?哼,我看真不怎麼樣。要説動你可能還湊合,可是真乾點腦力活,別説,你比你的羽哥還真差着一大截!”我貌似對臉上的刀鋒完全不在乎,竟然索閉上了雙眼,嗤之以鼻的道。

“我,什麼雞巴羽哥!”侯永忠一時光火,刀尖就要用力戳下,旋即突然停了下來,冷笑着道:“養的是不是想拖延時間啊,沒關係,剛才我們都檢查過了,這周圍本沒有人,我們有的是時間!”是啊,侯永忠説的對,現在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學校裏的學生幾乎都走光了,而且這片小平房本身就面臨拆改,早就沒什麼人住了。

剛才我還存着一點點僥倖心理,可是經過我的大笑和侯永忠連番的大叫大嚷,過了這麼久還不見動靜,估計這個希望是徹底破滅了。

“沒沒沒,我本不打算拖延時間,我是文明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真要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東西我雙手奉上,人你們要殺要剮我也毫無怨言!”我閉着雙眼輕輕搖頭説道,可實際上我是藉着搖頭想躲開臉上不斷加劇的刺痛。

侯永忠手上用勁,刀尖依舊不離我的面頰眼眶,嘴裏譏笑道:“噢?呵呵,怎麼你覺得現在你還不算窮途末路嗎?哈哈!”緊跟着傳來屋裏一羣氓鬨堂的嘲笑聲。

“就是,這傻是狗掀門簾子——全憑嘴對胡!”有人笑罵道。

“是啊,這路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了血就老實了!”另一人也道。

“別跟他廢話了忠哥,咱哪有空擱這聽他滿嘴噴糞!”一時之間屋裏這些人都跟着起鬨。

“你今天犯了三個錯誤,如果是田羽的話絕對不會,你知道嗎?”笑罵聲中,我突地提高了嗓門斬釘截鐵的説道。

氓們的嘲笑止住了,頓了兩秒,聽侯永忠哼道:“養的,我給你機會,説説看,老子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好,姓侯的我來問你,今天你跑到我家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要找到你們沈老闆想要的東西,然後抓住我的人?”我像是在閉目養神般問道,語氣十分平和。

“當然了,而且很成功,你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我讓你活你能活,我讓你死你就得死,知道嗎?”侯永忠聲音中透着得意,不看可知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和玩老鼠的貓一樣一樣的。

我依舊緊閉雙眼,坦然説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冒冒失失的闖入我家。如果是田羽的話,他一定會守在屋外隱蔽的地方,等我回來取出東西,走出去的時候再來個人贓並獲。這就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誤,知道嗎?”此言一出,屋中突然變得一陣寧靜,在我臉上游走的刀尖也跟着停了下來,頓在我左面的顴骨上。兩秒鐘之後,面上刺痛突然消失,緊跟着面頰上一下下涼意。

“啪啪啪”顯然侯永忠在用刀面拍打我的臉:“小樣的,説的有點道理,不過沒關係,你這麼個大活人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養的嘴比鴨子硬!識相的趕緊説出來東西藏在哪,然後跪地上給我磕幾個響頭,叫兩聲“爸爸”,如果老子心情好的話可能饒了你的狗命,知道嗎?”

“忠哥,他,這孫子一看就倍兒柴不打,不的時候裝完了就傻了,準的!”有人説道。

也有多少明白點事的説:“哥,他大半夜滾回這來,我看沈爺要的東西八成就藏在這,大點地方,就算他不説,咱哥幾個還能找不到嗎?”這兩句話侯永忠顯然聽得入耳,説道:“對,只要能找到東西,這狗雜種的死活我看也就那麼回事,讓我……”

“第二……”我沒等他話説完,大聲説道。

本來侯永忠想對我不利,但是聽我一聲“第二”出口,他卻沒再往下説,須臾間見我沒了下文,不又問道:“第二什麼,你他媽有倒是放啊?”我心中冷笑,知道接二連三的將法和心理戰術已經奏效。這傢伙有勇無謀,偏偏嫉賢妒能,和田羽不和睦。空有一身蠻力,做事不用大腦也就算了,居然還總是自鳴得意,料來在沈棟才手下並不是很吃香。失勢的他不去自己身上尋找原因,反而更加記恨別人爭寵,這就是我抬出田羽來説項了。

想到這裏,我輕輕搖頭,如他所願的續道:“第二嘛,侯先生,你怎麼不安排幾個人守在外面呢?這一來可以隨時知道我是不是來了,你們屋裏好提早做準備……”其實這只是我的推測,因為剛才我進屋的時候,清晰地聞到了混合型香煙的味道,這説明侯永忠的中南海是剛掐滅的,很顯然他們察覺我的到來,恐怕是外面大門響動到我推開卧室門走進來,這十幾秒的事情,故此隱蔽的很倉促,甚至為了翻找東西獲取光線而打開的窗簾都沒有恢復原狀。

“哼!”侯永忠微微的冷哼證明了我的推測。

我繼續説道:“二來嘛,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一個人回來的呢,如果我還有幫手呢,他們現在也許就在窗户外面或者屋頂上,等着救我出去呢?”

“嗯?”侯永忠輕呼一聲,緊跟着傳來眾人的一陣嘈雜。我不用看也知道,現在所有人正驚疑不定的四下尋找。

“別找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只有我一個,這下大家滿意了吧?”我越説越淡定,從容不迫之間續道:“忠哥,你可是沈老闆面前的紅人啊,就算逮着個抓我的機會不上報想將功勞獨,沈爺也不會生氣。就算你最終讓我給跑了東西也沒找到,沈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沈爺的大事無論多關鍵,那也趕不上他的得力干將忠哥你重要啊,對吧?”

“你……”侯永忠一時氣結,憤然吼叫,可是這話説了一個字卻不能出口了。

昨天帝豪大廈頂層的一幕幕告訴我,沈棟才絕對是個石心財黑翻臉無情的人,這一點侯永忠自是首當其衝的受到了,他對沈棟才當然是畏懼有加,故此現在被我一番話説的心中悸顫不已。

“狗東西,你倒是囂張的很啊,我就不信今天你能從這間屋走出去,你可以試試,你試試!”侯永忠已經被我的暴跳如雷。

“是嗎,這就是你今天犯的第三個錯誤!”我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峻。

“什麼!”侯永忠大聲問道。

我突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線一線的睜開,而目光沒有離開侯永忠半刻,就這樣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直到他的眼神從憤怒轉為惑,再從惑變得遊離,似乎他心中正在思索:“我……我怎麼了,我還有什麼遺漏的嗎,這小子好像很有把握能從我手上溜掉似的,這不會是真的吧?”這時我知道是時機了,忽的説道:“你犯的第三個錯誤就是……你太小看我了!”説道這裏我突然微微一轉臉,雙眼望向侯永忠身後的窗子,大聲喊道:“救我!”

“誰?”包括侯永忠在內所有人都驚呼着扭頭望去。

便在此時,我突然卯足力氣,轉頭用額角撞在我身旁按住我的一個人的鼻樑上。

“啊!”那人一聲慘叫身子向旁邊一栽,我跟着猛地向下蹲去。

我身旁另一人見同伴遇襲,立刻矮身撲來。

侯永忠被我目光牽引扭頭望向窗子,一看之下哪有任何動靜,再聽身前叫聲更知是我詭計,當下忙復轉身來尋我。

這千鈞一髮之際,屋中突然瞬的一片漆黑,屋頂上唯一的燈泡熄滅了。

“噢!”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聽到一人慘叫,緊跟着'咣噹'一聲巨響,屋門被大力拉開,與此同時外屋大門和卧室的窗户一起敞開,發出“啪啦啦”的響聲。

“人呢,人呢!”有人高喊。

“別慌別慌,開燈啊!”侯永忠叫道。

“大哥,找不到燈繩啊,怎麼辦?”一人急道。

“壞了,這小子跑了!”不知是誰大叫道。

“追,他媽,給我追!”隨之而來的便是侯永忠氣急敗壞的怒吼:“追追追,現在是騎虎難下,抓不到他我就要倒黴了,我倒黴你們也好不了,快!”最後的那個“快”字已經響在單元大門外面了。

躲在牀下的我此時真的是長出了一口氣,這險中求勝的技巧終於宣告成功。

面對侯永忠等近十個身經百戰的匪徒,憑我比普通老百姓強不了多少的身體對抗能力是本應付不來的,所以只有智取。從這幫人的對話和神態中我看出,他們要找的東西並沒有找到,否則侯永忠絕對不會給我説話的機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