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16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住了,一邊用手推向對方一邊不耐煩的罵道:“滾滾滾,老子沒工夫跟你這磨牙!”

“該滾的是你們!”那廚師大喝一聲居然用身體把幾個氓強行擠出了門外。

“我,哎哎……”眾氓一陣吆喝,可還是擋不住他龐大的身軀和推搡,竟是硬生生給轟了出來。

梁英身為頭目,這時顏面盡失,回頭看了看自己三四個手下,把心一橫,舉起手裏的匕首叫道:“你媽給老子讓開,否則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咚”一聲巨響,我透過兩個泔水桶之間的縫隙,看到門口案板上此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特大號的厚背寬刃卷尖菜刀,刀尖深入案板面幾達五六公分,整個刀身帶着一塊厚厚的切菜板還在不停地晃動,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好啊,跟我動刀啊,來啊,咱比比看誰的刀快誰的刀狠!”那廚子回手又把那菜刀一下子拔了出來,顫聲立止的同時想起了他洪亮的説話。

“好……好好好,算你狠哈!你等着,看我一會回來怎麼收拾你!”顯然這一手把久經戰陣的幾個氓鎮住了,沉默了幾秒,領頭的梁英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帶着手下憤憤然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那廚子探出頭去一陣張望,緊跟着把門關嚴了,將菜刀平放在一旁,扭身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來。

看到他的大腳朝這邊開來,我心中一陣緊張,如此兇悍的傢伙居然連這麼多氓都能嚇走,他向我走來想幹什麼?念及於此我渾身都戒備了起來。

出乎我意料的,那廚子換出一副和藹的口氣,竟是儘量壓低了聲音一面走過來一面道:“楊老弟,楊老弟,你出來吧,他們都走了,沒事了,出來吧!”説話間他已經走到兩個泔水桶前面,俯身向其後的我探頭張望。

我耳聽他的聲音已經臨近,不由得抬臉看去,見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開外的胖大身軀站在我面前。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十分魁梧,只不過肚大給人一種胖墩墩的覺。好在他腦袋雖大臉上卻透着敦厚的神情,而且此時還帶着親和的笑容,不然真像個凶神惡煞一般。

“大哥,謝……謝謝你救了我,你怎麼知道我姓楊的?”我戰戰兢兢的直起身子,心想難不成現在連一個廚子都知道我楊子揚耶穌的大名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楊老弟你貴人多忘事啊,不記得我了?”看着他笑容可掬的圓大臉龐,我真有點似曾相識的覺,可是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歉疚的一笑撓撓頭道:“大哥,呵呵……有點面,可是……呵呵……”這廚子見我支支吾吾的顯然還沒想起來,也不以為諾,一邊把我從裏面拉出來一邊道:“你忘了,半年前在紅橋……晚上……”剛説到這裏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大亂,似乎不下十幾個人向這邊衝來,還有人高聲喊着:“哪呢哪呢?別叫耶穌那孫子溜了!”胖廚子也聽到了,立刻收回剛才的話語,一邊拉着我向裏面奔去,一邊道:“快快,這有個窗户,外面是一堵牆,翻過牆就是榮燁大街,你趕緊走!”我被困此地正六神無主,此時再顧不上探知他的身份,跟着他躥上了一個冷櫃。

廚子搬開一隻盛放雜物的大箱子,出一扇破木窗,奮力在窗上一推,把窗扇的銷崩掉了,指了指窗外急聲道:“快爬出去,翻牆走!”我見窗外一米遠處果然有一座磚牆,可是那牆頭距離窗台的高度至少兩米多高,這個角度無法站在窗台上跳躍,本爬不上去,焦急的説:“這……這我上不去啊,太高了!”

“踩我肩膀上!”廚師一腳踏在窗台邊緣,弓着身子向後指着自己的背脊道。

事情緊急,我顧不得問他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再不多説,一腳蹬在他弓起的膝蓋上,扶着窗户上緣抬腿踏上他的肩膀。

那人一用力將身子向窗外伸出,我的雙手正好夠住牆頭,緊跟着使勁在他身上一蹬,這才騎坐在牆上。

“大哥,你怎麼辦啊,他們不會饒了你的!”眼見自己離了危險,我這才想起關心底下的恩人。

廚子樸實的呵呵一笑,一邊縮回身體關窗,一邊道:“楊老弟你放心走吧,你救過我,這叫一命換一命。再説,他們最多打我一頓出出氣,不會下死手的!”説完關上了窗子從新用那櫃子把窗口擋住了。

此時那間廚房裏傳來打砸叫罵的聲音,顯然是梁英帶領更多的人趕到了。為了保命我也顧不得這許多,看牆外是一片小樹林並沒有人注意,立刻跳下去倉皇而逃。

走出危險之地,我回思那廚子的説話。半年前在紅橋區?我救過他的命?再想想他的身形相貌,我陡然間醒悟。

哦,原來是他,陳金水!

半年前就在我第一次去沈棟才家給沈丹做家教出來的時候,夜晚時分有一個被警察追趕無路可逃的男子用刀脅迫了我。當時我佯裝哮病發作,還趁機偷偷解開了此人的鞋帶,協助蔣秋和她的搭檔抓住了這個劫匪。可是後來我得知這人涉嫌殺人案件,又一時衝動洗刷了他的冤屈,幫助此人洗殺人滅門的罪行,使他得以平反昭雪,這個人便叫做陳金水。

沒想到今天危難之時身相助的居然是他,這可真叫善有善報了,我屈指可數的做了幾件好事,其中一個受益人竟能讓我碰上,還不遺餘力的幫助我。

哎,看來還是多做點善事有好處啊!

轉念一想剛才聽陳金水的説話,他明顯不僅僅為了曾經傷害到我而到內疚才救我,他是為了報恩,那麼説一定是蔣秋把我給他洗刷冤屈的事情告訴他的。看來蔣秋這個人也算不錯,沒有把我撥亂反正的功勞據為己有。

一想到那個人的警花我心裏就一陣動,她那豐滿的大股太誘人了,還有她擠眉眼的嫵媚神情,再加上那身警裝,真不是一般的誘惑。想到這裏我趕緊強自收斂心神,現在可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前面等待着我的恐怕還有重重危機呢。

現在我需要去的地方是位於天津大學東湖邊上那件破平房,我把所有至關重要的東西都藏進了這間不起眼的小破屋裏,甚至還把鑰匙依舊大膽的擱在門口的磚縫裏。我就不信有人會想到我能把命子扔在這麼一個地方,其實有時候明目張膽才更隱蔽。

只要我把這些東西安頓好,就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哪怕我終於被沈棟才抓到,在沒得到它們之前,姓沈的也不敢輕易動我。

但以現在的形勢看,如果我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招搖過市恐怕不出半小時又會有人來逮我。思前想後我還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直到夜幕降臨街上的行人慢慢稀少了,估計已經超過夜裏十二點的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天大北門行去。

天津城裏普通老百姓的比例比其他城市都大,往常擁通只要一過十二點,就變的異常冷清。我很慶幸我的明智決定,因為這一路直到我走入破屋所在的小衚衕,都沒有人注意到我。

鑰匙依舊在磚縫裏,我取出打開門走了進去卻不敢開燈,躡足潛蹤的向卧室行去,心想着終於可以找到一處平安的所在口氣了。

沒料想剛一走進卧室的門我立刻察覺有異,月光從窗子中照進來,不知道映到什麼一束光線突然閃了一下,屋子裏也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我很久沒煙了,對於一個煙民來説這味道可以説十分。而且我記得很清楚,很久以前我最後一次來這裏臨走時窗簾絕對是拉上的。

不好,屋裏肯定有人,至少有人來過。

哎呀,我真是傻啊,明明知道顧振海是沈棟才的人,而他很清楚我這個住所,怎麼進來之前不好好偵察一番。

想到這裏我立刻轉身拉門想要出去,可是為時已晚。不知何時側面突然有人'砰'的重重將虛掩的卧室門推上,緊跟着旁邊另一人拉動了電燈的吊繩,屋子瞬時變得一片明亮。

只見此時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裏居然攢聚着八九個人,他們以我為中心圍在門口,都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凝視着我。我正前方的牀上大次次坐着一人,此人即便是坐着也絲毫無法掩飾他鐵塔一般的個頭,無袖的黑金花襯衣壯的胳膊和鐵塊般的二頭肌,大敞着領口顯出滿是黑的寬厚膛和肩胛上若隱若現的紋身。

往臉上看,橫參差的面龐上一對眉很淡,但眉骨卻異常突起,襯托着那對正虎視眈眈望着我的環眼。便只這樣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偏偏他臉上的肌一抖一抖的帶動着光禿禿的頭皮也跟着顫動,在當下的環境中更是令人骨悚然的覺。

此人玩着手裏一把冷森森的刀子,嘴角出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冷笑:“哼哼哼哼,養的,老子在這等你半天了!”這剛才映過一束光線到我臉上的短刀似曾相識,正是我在沈棟才辦公室裏差點被其從手掌上穿過的那把,而此人就是和我有傷兄之仇又被我當着眾人的面在帝豪頂層羞辱的惡漢侯永忠!

第六節千手嬌娃(上)十來平米的小屋中攢聚着這許多人,現在他們紛紛從櫃子後邊牀側面閃身出來,面上帶着滿意和如釋重負的冷笑望着我。尤其是那滿臉橫的侯永忠,臉上的得意、蔑視和狠毒溢於言表,翹起的嘴角里隱約可見兩排牙齒正在劇挫,彷彿要將我嚼碎一般。

便在此時,我兩側各閃出一人,以極其快速的手法擒住了我的雙臂,練地向後一背,緊跟着又伸腿死死的踩住了我的雙腳,將我狠狠推在房門上。

在侯永忠的一個眼之下那兩人立刻會意,各騰出一隻手來在我身上摸索,結果把我周身能藏東西的地方搜了一個遍,居然一無所獲,向他們的忠哥望了一眼,這才分別按住我的肩頭,將我的身體緊貼房門壓住。

“姓楊的,你不是堯的嗎,怎麼就沒想到老子給你來個守株待兔呢,這回養的看你還往哪跑?”侯永忠瞥了一眼我那被翻在外面的褲子口袋,臉上張狂已極。手裏玩着那把閃亮的匕首站起身來,歪着腦袋時不時眼角朝斜上方挑着望向我。

“沒想到,這回我是真沒想到……”我苦笑着搖頭説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尋找可能成為逃生機會的途徑。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現在的形式對我簡直太不利了。我這房間最多十幾平米,只有兩處或可以跑出去,牀頭有一扇窗子,剩下的就是我身後的門了。但是那扇窗户兩側卻站着三個彪形大漢,而且要想從我現在站的地方向那裏移動,必須經過面前的侯永忠,和這個人動武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如果從門逃生,那更是想也別想,目前兩個人正將我抵在這扇門上,他們鎖住了我的手腳,使我本無法動彈。即便是我能找機會掙,可是這扇門是向屋內開啓的,要想闖出去完全沒有拉開門的機會。不要説兩米之外虎視眈眈的侯永忠,即便是櫃子旁那兩個傢伙我就應付不來。

總而言之,想要憑藉武力衝出這間屋子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尚且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此時侯永忠已經站起身一步一步邁着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向我踱來,他面上的表情雖然很輕鬆,可是那對渾圓的眸子卻不停的放出光,伴隨着一股凜凜殺氣向我籠罩過來。

“怎麼樣,小兔崽子,你不是很牛的嗎?”侯永忠一手持着刀子,另一隻手用拇指不住磨蹭着刀刃説道。

説也奇怪,幾乎是身陷絕地的我此時雖然心中害怕,可是卻不像以前那樣內心戰戰兢兢了,也許是經過了生與死的一瞬間吧,現在我的心理素質得到了的改變。我能明顯的覺到自已的身體機能一切如常沒有任何顫抖,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平穩的呼和規律平和的心跳,我甚至能毫無遺漏的察覺到面前所有人的任何一個小動作。

眼見我氣定神閒的樣子,侯永忠的表情略顯嚴肅,冷冷的問道:“怎麼了,你昨天那股子神氣勁呢,現在怎麼蔫了?”説着加快了腳步走向我。

“嗯……”見他離我已經不到一米,我反而低下了頭,搖頭苦笑道:“哎……姓田的啊姓田的,我終究還是沒有算計過你,以逸待勞釜底薪,高明,實在是高明!”説到這裏我高聲喊道:“田羽——田羽,你別在外面守着了,我楊子揚跑不了,進來聊聊吧!”

“姓田的?你説田大榜?”這一句話把侯永忠搞得一愣,旋即氣道:“哼,這跟他沒關係!別以為沒有他這雞子就做不成槽子糕了,你侯爺爺也不是吃素的!”説着向前一步伸手揪住了我的脖領。

其實我這麼説就是試探,倘若現在和昨天月華小區的架勢一樣,侯永忠在內搜捕田羽在外包圍,我便是上翅膀也難以逃。不過還好,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看來一定是顧振海把我的地址透給他,而這姓侯的貪圖功勞,又和田羽不和,所以並沒有上報。

瞭解到這些,我懸在喉頭的心才稍稍平復了一點點,當下佯裝詫異的奇道:“嗯?姓田的沒來嗎,不會吧?”這麼一説侯永忠更是氣火,怒道:“狗東西,你什麼意思,你以為老子辦不了你嗎?”説着舉起了刀子。

“忠哥忠哥,別衝動,老闆叫我們先拿到東西!”旁邊一人眼見侯永忠動了殺機,趕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