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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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路拉着马车奔驰的骏马，让柳絮勒紧疆绳而举蹄停住。

“柳絮，我们追上杜安了吗？”欧珠儿一到马车不再前行，随即掀帘探头询问着。

“小姐，好象应该…是吧。”柳絮语气不太肯定地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好象应该的？”欧珠儿没等柳絮搀扶，不耐烦地自己跳下马车。

欧珠儿站稳双脚，等待马车方才扬起的土尘落地后，才发现柳絮说得没错，因为眼前只有五个一直跟在杜安身边的小孩子，却没见着杜安的人影。

“杜安上哪？怎么会把小孩子丢在路边呢？”欧珠儿好生纳闷地朝孩子们的方向走去。

灰仔们远远的听见欧珠儿的声音，想起她就是那个在客栈隔壁房想对秋圆圆不利的人，除了四灰之外，个个皆戒慎地跑到树后去，不想和她说话。

“怎么都跑了呢？”欧珠儿看看四散的小孩，心里想着:反正还有一个留下来，就问问这个孩子吧！

“小弟弟，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位叔叔人在哪儿呢？”欧珠儿喜亲近貌美的姑娘，并不代表她也喜亲近可的小孩子，但为了要问得杜安的下落，她不得不对四灰佯装笑容可掬的亲切模样。

四灰直愣愣望着欧珠儿，好象在思索些什么，又好象是在发呆。

“小弟弟？”欧珠儿再唤了四灰一声，得到的还是他的直视和沉默。

“喂？”欧珠儿终于不耐烦的伸手想推四灰的肩，突然一阵惊叫声爆开。

“啊…啊…啊！”别人说十指连心的疼痛，欧珠儿此刻体会了大半，因为她右手的四只指头全被四灰张口紧紧咬住，似有非咬断不可的狠劲。

“珠儿小姐！”柳絮听见欧珠儿的惨叫，立即纵身飞至她的身旁，举起手掌就想往四灰头颈劈下，但一瞬间软了心，没法狠下心对小孩子下手。

“啊！好疼啊！啊！”欧珠儿不间断地一直尖声叫着，想回手，却被四灰咬得死紧，只有痛急难耐得直跳脚。

“啊！”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之前被二灰掌心里的小蛇吓得失去神智，秋圆圆想也不想的又往树上蹬去，只是，她忘了自己的双手正和杜安握着，所以连他也一并带上了枝干。

发现自己正在空中的杜安吃了一惊，慌张中连忙抱紧秋圆圆柔软馨香的身子，站在枝干上片刻后才回过神，秋圆圆看见了他眼里的惊惶和失笑。

她难为情的正想对杜安说出道歉的话时，觉他的身于往旁边一滑，因为他差点被一声尖锐的女子惊叫吓跌下树。

往树下一看，竟是四灰咬住了一个姑娘的手，而另一个婢女装束的姑娘就要掌劈四灰。

一手扶稳杜安，一手捏紧随手摘下的树叶，秋圆圆动指正待弹出叶片，疾向那婢女举起的手掌时，随即松了一口气的发现那婢女垂下手不打算伤害四灰了。

秋圆圆环着杜安的，迅风般的跃下，赶到他们面前。

“啊！啊！”疼得泪眼蒙，欧珠儿看不清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是否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杜安，而她的尖叫声亦没有停止。

“大灰，你和弟弟们快出来啊！你们哪个知道四灰是怎么了？”秋圆圆没见过一向害羞的四灰，会有这种双眼发直还咬人的模样。

杜安还来不及对欧珠儿的境况产生同情，便先产生了打昏她的渴望，至少那能使她闭上嘴不再尖叫。

大灰嘴巴张张合合说了些什么，但全被欧珠儿的尖叫声掩盖过去，所以他只好举手往柳絮和欧珠儿驾来的马车指去。

平里耐颇佳的秋圆圆，此时也被欧珠儿石破天惊的尖叫声扰得心烦，她向柳絮点头示意她想做的事，得到柳絮莫可奈何的苦笑应允后，瞬时，欧珠儿停止发出叫声，因为秋圆圆点了她的哑。

众人耳里嗡嗡鸣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消失。

“四灰看见马，会发呆和咬人，晚上作恶梦。”大灰解释着弟弟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表现。

“那怎么样才能让四灰松口？”秋圆圆惜小孩子的身体，不愿意点住四灰的昏而让血路受到滞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