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修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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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被缓缓推开,屏后两边伺立着四个白衣少女(她们竟然假扮修罗门女弟子的装束)中间站着黎佛婆,在她左首,斜倚着一个一身紫衣裙面蒙紫纱的少女,敢情就是修罗门主的
女了。
黎佛婆面沉,喝道:“矮弥勒,你待怎的?”矮弥勒大笑道:“老夫刚才说的话,你可是没听清楚吗?老夫手上也有一个人,你放开老夫侄女,老夫也自会放开她,你连
换人质都听不懂吗?”黎佛婆沉哼道:“老身用不着和你
换。”矮弥勒道:“你还有什么伎俩?”黎佛婆冷冷一笑道:“老身要你放开她。”矮弥勒大笑道:“要老夫放人?你想得很好。”黎佛婆目光一抬,朝修罗门主道:“修门主,老身不想和你各走极端,你要矮弥勒放手,免伤两家和气。”修罗门主两道修眉一轩,朗笑道:“你劫持小女,难道不伤两家和气吗?你先放开小女,大师兄自然也会放开令徒了。”黎佛婆怒哼一声道:“老身尊你修门主是一派掌门身分,才处处让着你?你以为老身在迁就你吗?好,老身由一数到三,你们再不放人,老身礼数算是尽到了…”她口中还说尽到礼数,实则口气咄咄
人!
修罗门主清瘦的脸上隐泛怒容,不待她说下去,就豁然大笑道:“黎佛婆,你上门寻衅,衅由你开,修某并不怕事,你尽到礼数,又待怎的?”上官平眼看双方各擒了一人,但又各不相让,心想:这事还是由自己替他们打个圆场,双方把人放了,不就没事了吗?
举目看去,华清辉夫妇、铁打罗汉、杜东藩、祝南山等人坐在椅上,对双方争执,浑似不见不闻。
这是有悖常情之事,试想华清辉、铁打罗汉,都是极正派的人,(他早已知道杜东藩已经投到了朝教)虽是作客而来,但主人女儿遭人劫持,纵然不帮主人,也该
身而出,替双方作个调人,不会不闻不问。
哦,对了,华清辉、铁打罗汉等人,都在斗姥中了黎佛婆“五合一”奇毒,
服了解药,那解药之中,分明另有
失神志之药。那么他们…
上官平想到这里,心头登时明白,他们不迟不早先后到来,分明是支援黎佛婆来的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心中想着,立即探手入怀,暗暗取了一颗解丹,然后故意
手,站起身朝铁打罗汉走去,口中说道:“在下想请大师借一步说话。”铁打罗汉口中“噢”了一声,就站起身合十道:“上官掌门人有事?”上官平点点头,走在前面,铁打罗汉就随着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门口,上官平才转过身来,左手一摊,说道:“在下想请教大师,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大师看得出来吗?”他左手掌心果然有一颗药丸,递到了铁打罗汉面前。
铁打罗汉目注药丸,问道:“这个…老衲倒是看不出来,不知上官掌门人是那里来的?”上官平趁他注视药丸之际,右手闪电从左手底下递出,一指点了老和尚“膻中”铁打罗汉骤不防,方自张了张口,上官平已把手中药丸迅快投入他口中,一手又迅快的替他推开
道,低声道:“大师刚才中了修罗门的无形剧毒,在下喂你的是一颗解药,大师回座之后,千万不可
出形迹,大概有一盏热茶工夫,就可以没事了。”他出手点了铁打罗汉
道,以及喂他服下解药,都有铁打罗汉的身子挡住了室中诸人视线。
铁打罗汉听得疑信参半,但药丸已经入腹中,只得颔首道:“多谢上官掌门人。”两人各自回到椅上坐下,上官平心中暗道:只要铁打罗汉清醒了,华清辉就可以由他设法了。
这么一想,心头就宽了不少,现在只要等到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自己再以“传音入密”把经过和老和尚说明就好了。
上官平和老和尚走到门口只说了几句话,就回到椅上坐下,这一情形,室中诸人还以为上官平虽然当了掌门人,总究还是个大孩子,缺少江湖经验,遇上了事,自己拿不定主意,才找铁打罗汉商量的,因此谁也没有留意。
这时正好修罗门主和黎佛婆说僵了,黎佛婆脸上飞过一丝冷峻的笑容,自顾自数了起来:“一…二…三…”矮弥勒擒住了衣染香,在黎佛婆没有释放修罗公主之前,当然不会释放衣染香的了。
黎佛婆数到“三字”目中已经隐隐有了怒,厉声道:“好,修门主,老婆子礼数已尽,那就休怪我有伤两家和气了。”修罗门主大笑一声,举步朝黎佛婆
去,口中喝道:“黎佛婆,修某倒要领教领教你究有何能,敢在修某面前如此狂妄?”黎佛婆好像丝毫没把修罗门主放在眼里,抬头朝杜东藩、祝南山两人说道:“杜掌门人、祝掌门人,你们给老婆子拦住他。”上官平本待起身责问,祝南山是那一门派的掌门人?但继而一想,杜东藩、祝南山本是魔教一
,此刻铁打罗汉即将醒转,自己如果和黎佛婆争吵起来,就没有时间和铁打罗汉说明原委,岂不误了正事?何况杜、祝二人出去拦阻修罗门主,正是自己暗中把解药递给华清辉夫妇的最好机会了,心念这一动,也就隐忍下来。
杜东藩、祝南山听到黎佛婆的喝声,果然奉命唯谨,双双站起,身形闪动,一下挡在修罗门主面前。
修罗门主做梦也想不到北岳掌门人杜东藩和自封东岳派掌门人的石敢当祝南山,竟会听从朝教一个总管的命令,拦到自己面前。
他身为修罗门主一门之主,见多识广,在这瞬间,登时就想通了。自己昨晚深夜刚抵四女庙,今天不前不后,就会有杜东藩等人找来,就在自己在和杜东藩等人在前厅周旋之间,黎佛婆就擒住了自己女儿,天下那有这般巧合之事?如今杜、祝两人应命而出,可见他们是一伙的人了。
想到一伙,最使修罗门主到震惊的,是华山派掌门人华清辉和少林寺罗汉室首席长老铁打罗汉能远大师,难道也会和魔教宇文靖沆瀣一气不成?
一念及此,不觉目光一抬,朗声道:“杜掌门人?祝老哥这是什么意思?”杜东藩沉笑道:“兄弟和祝兄希望修门主不可意气用事,伤了两家和气,依兄弟相劝,何妨先听听黎总管的来意。”修罗门主微哂道:“黎佛婆劫持小女,上门寻衅,这还是修某意气用事吗?再说修某忝掌一派门户,宇文靖有什么事,自该亲自前来和修某说明,黎佛婆只是宇文靖手下一名总管,还不配和修某讨论问题,此事不劳二位出面调停,请回座吧!”祝南山笑一声道:“修门主口气咄咄人,好像咱们非回座不可了?”黎佛婆听他直呼教主名号,还居然瞧不起自己这朝
教堂大总管,不觉心头有气,大声道:“你们尽和他罗嗦些什么?修潜夫,你不是想和老身动手吗?嘿嘿,凭你区区一个修罗门主,还不配跟老身叫阵呢?修罗门主有些什么绝活,你先胜得了他们两人,再向老身叫阵不迟。”修罗门主湛湛目光直注杜、祝二人,说道:“二位听到黎佛婆说的话了?此此话当真?”杜东藩道:“没错。”
“哈哈!”修罗门主仰天大笑一声:“修某想不到堂堂五岳剑派的北岳剑派掌门人竟会是朝教下爪牙,好,既然你们甘心为虎作伥,修某也不用把尔等当作一派掌门人看待,二位只管出手就是!”就在他们说话之时,闭目瞑坐的铁打罗汉忽然睁开眼来。
上官平这一阵工夫,一直在注意着铁打罗汉,一面暗中以“传音入密”朝修罗门主说道:“修门主,你和他们动手之时,务必多拖延些时光,此举关系重大,只有拖延时间,在下才有时间给他们服下解药。”此时看到铁打罗汉双目乍睁,急忙再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师清醒了,此时不可出声,先听在下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接着就从斗姥素斋中,被黎佛婆暗下五合一奇毒,后来她取出来的解药,共有内外两层,外层一层虽是五合一奇毒的解药,里面却是裹着一颗
失心志的药丸,服药之人,武功不失,神智也不受影响,但却从此服从施药之人的命令,也就是从此成为朝
教主宇文靖不二之臣,同时中毒之人,还有西岳派华清辉夫妇、北岳杜东藩、东岳祝南山,另外各大门派中,也可能有人被
,目前大师服了解药,业已恢复清明,但在座的华清辉夫妇,尚未恢复,在下这里有两颗药丸,请大师设法先让华掌门服下,等他服药醒来,大师告以原委,再由华掌门人把解药让他夫人服下,就好了。”这段话听得铁打罗汉惊出一身冷汗,心头大为凛骇,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多谢上官掌门人,你解药呢?”上官平早已取出两颗解药,暗藏掌心,这时身形微侧,遮住了黎佛婆的视线,假装伸手取起茶碗,把两颗药丸放在几上,然后捧着茶碗,轻轻喝了一口。
铁打罗汉立即取过药丸,回过身去,朝华清辉以“传音入密”说道:“华掌门人,刚才黎总管传音告诉老衲,修罗门早已识破咱们行藏,在茶水中暗使手脚,她要上官掌门人暗中递来了解药,老衲已经下,贤伉俪快把解药服了,再运功一盏热茶功夫,方可无事,华掌门人快把解药接过去,不可让人看到了。”老和尚这番话,果然生效,须知
失神志的人,只要听说是黎佛婆的命令,自然唯命是从,铁打罗汉递过解药,华清辉果然很快接了过去,又和夫人阮清芬低低说了两句,就各自把药丸纳入口中,闭目运起气来。
上官平看他们毫不迟疑的各自下解药,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沉
的大石,缓缓站起身来,朝祝南山走了过去。
这时,修罗门主和杜东藩、祝南山早已动上了手。
修罗门主心头虽然怒恼,但杜东藩究是北岳一派之主,五岳剑派,谊如一家,在八大门派之外自成一个团体,而且和各大门派也都有往来,得罪了一个杜东藩,岂不等于得罪了五岳剑派?
再说,今天在这客厅之上除了杜东藩、祝南山自称掌门人不算,还有东岳派掌门人上官平、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在座。
这两位掌门人对自己和黎佛婆之争,一直不曾表示意见,以杜东藩和祝南山为例,居然对黎佛婆奉命唯谨,显然已和宇文靖有了勾结,那么以此类推,上官平、华清辉,甚至连少林长老铁打罗汉,都可能已和朝教沆瀣一气。
自己这边却只自己和大师兄二人,敌众我寡…
就在他思忖之间,听到了上官平“传音入密”说的话,他虽不知上官平说的给他们服下解药,究系什么解药?但上官平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定有缘故。
因此和杜东藩、祝南山动手之际,步步为营,先求自保,使的也仅是修罗门一套极为普通的“修罗散手”并没施展杀着,攻少守多。
杜东藩、祝南山可不同了,他们奉命出战修罗门主,素知修罗门武学,出自西域,十分奇诡,尤以“修罗刀”和“修罗七剑”据说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