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修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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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再过去就是故城了。”矮弥勒回头笑道:“故城是大地名,咱们是要到四女庙来的,就在前面了。”行没多久,前面一片空地尽头,已是黄墙黑瓦的一座庙宇。在庙宇前面,两边站着三十多个一式白衣佩剑的年轻人,看去个个神
朗,一望而知身手都不弱。
上官平心中暗道:“这些大概是修罗门的弟子了。”那些白衣青年看到矮弥勒走近,都神恭敬的躬身为礼。
大门横区上果然写着“四女庙”三个大字。
矮弥勒领着上官平一直走入第二进天井,阶上站着二名同样白衣佩剑汉子。只是年龄已在三十以上,见到矮弥勒,一齐躬身道:“弟子叩见监门人。”矮弥勒问道:“门主起来了吗?”左首一名汉子躬身道:“门主已在客厅,监门人请进。”矮弥勒点点头,回身道:“小哥随老夫进去。”两名白衣汉子朝上官平抱了抱拳。上官平也朝他们抱拳答礼,随着矮弥勒跨上石阶,从回廊进入左首一道门。
门内是另一院落,一排三间房舍,阶上站立着两名白衣少女,看到矮弥勒,立即莺声呖呖的道:“启禀门主,监门人来了。”矮弥勒没待她们说完,已经到了门口,拱着手道:“门主久候了。”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大师兄快请里面坐。”上官平随着矮弥勒跨进屋中,只见从上首一张太师椅上站起一个身穿紫长衫的文士,年约五旬左右,生得修眉朗目,白脸黑须,貌相清逸,如果事先不知道他是修罗门门主,还只当是一位读书的老相公呢!
矮弥勒朝上官平一指,说道:“这位小哥,就是门主想见的上官平了。”一面回头朝上官平道:“这就是敝门主。”上官平抱抱拳道:“在下上官平,久仰修门主大名,今幸会了。”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对修罗门主说的话,却是平辈论
的口气,这无他,因为上官平是五岳剑派中东岳派掌门人身分,自然不能自称后辈了。
修罗门主方自一愕!
矮弥勒连忙笑道:“门主,这位小哥还是当今五岳剑派东岳派的掌门人。”修罗门主又是一怔,连忙笑道:“大师兄怎不早说?”一面连连抱拳,歉然道:“上官掌门人莅临,兄弟有失迓,不知道的人,还说修某托大,实在失礼得很。”江湖上首重礼教,一派掌门,到了另一门派,掌门人非亲自到大门
迓不可。
上官平含笑道:“修门主好说,在下江湖后进,修门主这么说,在下如何敢当。”直到此时,才自称后进,这才不失自己身分了。
修罗门主连连抬手肃容道:“上官掌门人请上坐。”上官平要待谦让,矮弥勒笑道:“小哥不用客气了,你远来是客,门主方才还责怪老夫,没有先说清楚,你再客气,不就见外了吗?”上官平只得和修罗门主分宾主落座,矮弥勒坐到修罗门主下首。一名白衣少女端上三盅茗碗,放到几上,便自退去。
修罗门主端起茗碗,含笑道:“上官掌门人请用茶。”接着说道:“兄弟三个月前接获北岳杜掌门人的邀请柬,因事未克躬与泰山盛会,谨向上官掌门人致歉。”上官平欠身道:“修门主好说,在下听贵门监门人说,修门主有事见召,不知有何见教,还请修门主明示。”修罗门主脸上讪讪的微有尴尬之,连连抱拳道:“上官掌门人见谅,兄弟并不知道上官少兄是东岳派掌门人,是以请大师兄专程去请上官少兄来此一晤,如果知道上官少兄是一派掌门,这就断断不敢如此失礼了。”上官平抱拳道:“修门主言重了,大家都是江湖人,修门主年龄长过在下甚多,不可再和在下客气了,修门主派监门人相邀,在下想来,必有事故,修门主但请直说…”话声未落,只见一名白衣中年人匆匆走入,躬身道:“启禀门主,庙前来了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夫妇,东岳派掌门人祝南山、北岳派掌门人杜东藩,和少林寺罗汉堂首席长老铁打罗汉能远大师等人,专程拜访门主。”修罗门主听得一怔,座上有一个东岳派掌门人上官平,如今门外又有了一个东岳派掌门人祝南山,目光不觉朝上官平投去。
上官平含笑道:“敝派不幸,石敢当祝南山居然自封掌门人,倒教门主见笑了。”修罗门主站起身,拱拱手道:“上官掌门人请稍坐,兄弟去去就来。”上官平欠身道:“修门主只管请便。”修罗门主急步随着白衣汉子往外行去。
矮弥勒问道:“上官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平就把自己奉先师之命,远上泰山,找寻掌门师伯,石敢当祝南山觊觎本门神功,以及后来自己奉掌门师伯之命,继承东岳派岳门主,参与泰山大会,石敢当含愤离去,如今居然又以掌门人自居,简扼的说了一遍。
矮弥勒愤然道:“此人真是无之尤!”刚说到这里,只听修罗门主已在阶上肃客,说声“请”字。接着就由修罗门主陪同华清辉夫妇、祝南山、杜东藩、铁打罗汉等人,走入厅来。
一行人以西岳派华清辉为首,跨入客厅,他们没想到上官平也会在这里,不相顾愕然。
华清辉连忙抱拳道:“上官掌门人也在这里,倒是巧得很。”杜东藩早已投到朝教,他知道上官平和教主独生女儿宇文兰情投意合,教主也有心要拉拢上官平,上官平当教主乘龙快婿,只是时间迟早而已,因此立即趋上一步,呵呵笑道:“上官掌门人也会在这里,原来老弟和修门主也是素识,那真是太好了。”只有石敢当祝南山他投靠朝
教,是宇文教主答应他当东岳派掌门人的,是以他也就以东岳派掌门人自居,但此刻座上坐着一个真正的掌门人,他就觉得脸上无光,对上官平自然不好措辞,就没加理睬。
铁打罗汉能远大师也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上官掌门人好。”上官平也一一抱拳还礼。
这一来,修罗门主自然看清楚了,东岳派掌门人果然是上官平,石敢当祝南山只是个自己封的西贝掌门人而已!
他身为主人,连连抬手,请大家落座,接着又向大家引见了修罗门监门人矮弥勒,才含笑道:“诸位道长连袂莅临,兄弟深荣宠,只不知诸位道长是顺道路过,还是有什么见教之处?”杜东藩嘿嘿干笑了两声,才缓缓说道:“咱们是路过此地,听得修门主道驾在此,特来走访…”刚说到这里,忽听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从屏后传来,一名白衣少女俏生生走近修罗门主面前,躬着身道:“启禀门主,公主出事啦!”修罗门主身躯微震,急急问道:“公主出了人么事?”白衣少女道:“被人制住了。”
“被人制住了?”修罗门主惊异的道:“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白衣少女举手掠掠须发,嫣然一笑道:“小婢自然是伺候公主的人了。”修罗门主双目之中暴出炯炯神光,沉笑道:“侍候小女的人,修某岂会不识,你究是何人?奉什么人之命,劫持小女,究竟有何
谋?”上官平细看那白衣少女面貌言笑,似是在那里见过?再一思索,不觉哦了一声道:“修罗门主,这位姑娘是朝
教总管黎佛婆手下十二金钗之首的衣染香姑娘。”白衣少女俏眼一溜上官平,发出格的一声矫笑,说道:“上官掌门人记
真好,还没忘记我的名字。”她这俏眼一溜,当真眼波
诉,含情脉脉,有着无法形容和说不出的风情,使人为之怦然心动!
上官平俊脸一红,还没开口。
矮弥勒虎的站起,朝衣染香了上去,喝道:“丫头,门主问你究是何人,受了何人指使,劫持本门公主有何企图,还不快说?”衣染香哼道:“你凶什么?”矮弥勒怒道:“小丫头,你若不实说,看老夫不劈了你?”衣染香格的笑道:“监门人,你老有多大掌力,能够劈得死我?我真想试试呢!”只听一个尖沙的老妇声音从屏后传来:“大丫头,不许胡闹,你快跟修门主说吧!”上官平听到声音,心中暗道:“果然是黎佛婆!”修罗门主喝道:“你是什么人,把小女怎么了?”倏地举足朝屏后跨出。
他这一步,足足跨出八尺有余,但他身法虽快,衣染香蛮一扭,就飞快的拦到了他的身前,娇声道:“修门主,请留步。”修罗门主右衣袖一拂,喝道:“站开去。”一道劲风直
过去,吹得衣染香一身白衣飘飘
飞,衣染香并没让开,娇笑道:“修门主若是伤了我,知道后果如何吗?”修罗门主心头猛然一动,拂出的衣袖及时收了回去。
衣染香举手掠掠被他袖风吹有的须发,嫣然一笑道:“那说话的就是家师,她老人家要我转告修门主,令媛并未受到丝毫伤害。”修罗门主道:“令师是什么人?”衣染香道:“家师是谁,方才上官掌门人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修罗门主目光森冷,怒嘿一声道:“你们果然是宇文靖老匹夫的手下?”
“哟!”衣染香霎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娇声道:“修门主怎么可以出口伤人呢?”
“宇文老匹夫,修某要亲手劈了他。”修罗门主脸俱是怒容,身上一袭紫衫无风飘动,大笑道:“修某听说宇文靖在泰山出现,特地找他来的,没想到他却先找上修某来了,好,他人在那里?叫他出来。”衣染香道:“教主怎么会亲自来呢?”修罗门主道:“好,叫你师父出来,修某有话间她。”
“不!”衣染香道:“家师不想见你,才要我转告修门主的。”矮弥勒大笑道:“你师父架子倒不小,老夫去把她揪出来…”身形一晃,朝屏后掠去,但他身形堪堪掠到,突觉一股力道奇猛的掌风面撞来,矮弥勒掠去的身形还未落地,口中沉笑一声,举掌
击过去。
但听“蓬”的一声,两股掌风击实,他一团人影不但没被震退,却已冲了进去。
只听屏后响起黎佛婆的声音哼道:“矮弥勒果然名不虚传,你虽然见到老身,又有何用?
修罗门公主在老身手中,你能救得出去吗?”矮弥勒道:“你待怎的?”黎佛婆道:“我徒儿不是在外面和修门主谈了吗?只要谈成了,老身立时放人,绝不伤她毫发,但你如妄想出手,那就很难说了。”矮弥勒呵呵一笑道:“好,你是宇文靖手下黎佛婆,老夫已经看到了,我这师侄女只要有毫发之伤,你黎佛婆也休想有个全尸。”黎佛婆冷哼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矮弥勒口中说了个“好”字,转身退出屏风,就在这一瞬间,他伸手一把捞住了衣染香的右臂,左手出指如风,连点了她三处道,呵呵笑道:“黎佛婆,现在老夫手里也有了一个人质,咱们两下扯平,你亲自出来
换吧!”他这一手当真快得身形如电,出手如电,衣染香也不是弱手,一下就被他制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