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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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老實告訴我，只是因為覺得我很陌生，所以你才不願意成親，還是另有原因？”他沒說同不同意，反而提出其他的問題。

月靈呼一窒，半晌才老實地回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嫁給你？”

“什麼意思？”

“王爺，我和你…我們真的兩情相悅嗎？我對這裡、對義父都有隱約的印象，可是對你卻沒有，如果我們的情真的很深，為什麼我完全記不得你？”月靈心裡有著太多疑惑，讓她覺得不安。

“等我們成親之後，你自然會悉我的一切。”平王爺笑了笑“這世上有多少夫是成親前見過面的？相形之下，我們應該還算是幸運的。至少我很喜歡你，而你現在並不討厭我。”他走向前，想接近她，月靈卻再度退開。

“那麼，你是不同意延後婚期了？”她有些失望。

“我可以多給你一些時間適應，但是我們會如期成親。”平王爺說道，伸手托起她下頷。

“靈兒，你記住，我對你是真心的。”她被動地望著他，卻只覺得更加不安。

“別想太多。”他沉聲安撫道“再過不久，你即將成為我的王妃，你只要記著這一點，不要抗拒它就可以了。”∮∮∮獨立於亭榭，一雙堅實的臂膀由她身後摟住她的。

“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悉的沉厚語音、悉的溫度。

“你…”她低口氣，腹部明顯受到他掌心的力道。

他眉一皺，反握住她冰涼的手指。

“為什麼不加件外衣？”他將她摟進懷裡。

“有人在看！”她低叫。

“讓他們看。”旁人與他無關。

“這裡是京城…”扳轉過她的身，她的話尾被他吻了去。

她不想讓人發現他們在一起，他卻不在乎一切後果。

“別…”她柔的瓣很快全被他的氣息染遍。

“不許你以任何理由不見我、拒絕我。”他強悍地說。

“不會的…”她軟軟地響應，偎進他懷裡。

他衣袖一揮，亭榭的竹簾披落而下，遮去所有外人能看見的畫面，而後再度俯下頭，噙住她的舌…

“呼！”月靈急著醒來，有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怎麼會…她怎麼會做那樣的夢…那個男人…是誰？不是平王爺，她知道，他們的氣息太不相同；可是夢裡的男人臉是模糊的，為什麼她卻覺得悉和信賴？而她的反應…幾乎是毫無防備地任他輕薄呀！

“你是誰呢？”她低喃自語，卻知道沒有答案。

黑夜漸退，天邊已透出光亮，月靈放棄了再度入眠，起身梳洗。

在常喜的安排下，月靈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出閣。由於平王府在洛陽，所以他們先在京城舉行娶儀式，等平王府將月靈帶回洛陽祭過祖後，才正式拜堂成親。

從那天平王爺來見過她到現在，正好是七天的時間，整個東廠裡的人、平王府的人都為了她的出嫁事宜忙碌不已；反觀她這個不出明月園、待在房裡養傷的新娘，除了試嫁衣，沒別的事好做。

紅的嫁衣在昨天就已準備妥當，擺在一旁的衣櫃上。今天是她出閣的子，她卻一點喜悅的覺都沒有。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抹著下頷，想抹去那天被平王爺托住的覺，隨著天愈來愈亮，月靈有種想逃離的衝動。

“靈兒，你醒來了嗎？”才這麼想而已，外頭馬上響起一陣敲門聲。

“醒了。”她捺下心中不該有的逃離渴望，走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