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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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她沒有嚇到，也沒有因為陌生人的闖入而到驚慌，只是平靜地反問。

“平王爺。”在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後，月靈眼裡掠過一抹恍然。

“你是義父口中那個與我有婚約的王爺”

“是。”平王爺緩緩走到她面前。

“你對我有印象嗎？”

“沒有。”她老實回答，悄悄退後兩步拉開距離，才又抬眼看著他。

“我不記得你，也不記得其他的事。”

“你的傷…要不要緊？”他的手遲疑地伸向月靈的右肩，月靈卻在他碰觸到之前先後退了。

“不要緊。”她很快地回道“劉御醫定期來幫我換葯，他說只要不再扯動傷口，很快就會好。”平王爺靜靜地看著她。

“那就好，我們走一走好嗎？”月靈點點頭。

“好。”他希望兩個人能自然地拉近距離，但是月靈卻總是刻意慢他一步來保持距離，平王爺察覺了，在心裡苦笑不已。不論有沒有失憶，月靈對他的防備與疏離始終沒有減少。

“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你知道嗎？”他突然提起。

“知道，義父說過。”她垂下臉。

平王爺回頭看著她。

“等娶了你，我就馬上帶你回洛陽。那裡環境很好，又是我們的家，你會喜歡的。”月靈臉上並沒有出現高興的神情，她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我們以前…很嗎？”

“我們認識很久。”她會問這種問題，他一點都不意外。

記憶或者可以重造，但是一個人的個卻不容輕易改變。月靈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放任問題存在的人，他覺得常喜太輕估靈兒的銳度。

“認識很久和我們之間的悉度應該不同。”她輕聲喃道。

平王爺笑了一下。

“靈兒，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個銳又聰慧得令他心動的女子。靈兒轉身走開，也躲開他異常熾熱的注視。

“我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你讓我覺得很陌生。”

“那是因為你失去記憶。”他跟在她身後。

“如果什麼事都可以用‘失去記憶’來解釋，那世間怎麼會有煩惱呢？”她輕笑了下才轉回身。

“王爺，不論我們過去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希望…我們的婚期能延後。”

“為什麼？”

“我無法嫁給一個陌生人。”

“你跟你義父提過這件事嗎？”

“提過。”她點頭。

“那常喜怎麼回答？”月靈眼神黯了下。

“他說婚期已定，不可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