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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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捂著臉怔怔的望著我的梅玉清,我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
“我沒錢怎麼啦,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不偷不搶、坦坦蕩蕩,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你們家是有錢,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錢又不是你掙的,你神氣什麼?要不是仗著你老爸的幾個臭錢,你她媽早當雞了,哦,我說錯了,就你這副德,做雞都不會有人要。”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一向謙和的自己居然也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這還是那個在那個為人師表的柳玉麟嗎?
“你混蛋…你…”梅玉清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了,然後猛地一跺腳,轉身拉開門掩面跑了出去,江瑞香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停下來。
“唉…”江瑞香嘆了一口氣,面現悽苦之的望著我道:“柳老師,我不怪您,這一切都是小女玉清造成的錯。
唉,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想告訴您玉清其實並不像您今天看到的這樣,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只是這件事都快把她瘋了。”
“說起來那天也是合該有事,我要她陪著我去買衣服,哪想到會在商店裡碰上她哥哥跟小在一起,玉清這孩子平時就看不慣她哥哥冷淡她嫂子,所以當場就在商店裡跟她哥哥吵了起來。
吵完之後她就怒氣衝衝的跑了出來,我怕出事跟著也趕出來,結果後來真的還是出事了。”
“其實玉清事後也非常懊悔和內疚,這一個多月也沒敢再開車。柳老師,今天真是很抱歉,請您多擔待。我擔心這丫頭出事,所以今天不能跟您多說了,改我會帶丫頭再來向您賠罪。
哦,差點忘了,我給您留個電話,有事您找我…”
“呃…”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揚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才頹然放下。
我搖了搖頭,心說今天這是唱的哪一齣啊,苦思冥想了多也沒想出個報仇的辦法,不想今
仇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卻讓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和方寸,唉。
我怏怏的關上房門,從地上撿起那張兩百萬的支票,伸手剛想把它撕掉,腦海中猛地閃過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的形象,我撕錢的動作也就沒有繼續下去。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這種鉅額支票,腦子裡空空蕩蕩的,電視裡關於“神舟五號”的新聞我也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不知過了多久,牆上掛鐘的敲擊聲突然將我驚醒了,我抬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發呆了好幾個小時,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猛然驚覺,若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顆心不又提了起來,心中暗暗祈禱起來:“若蘭啊若蘭,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啊,要不然我怎麼像玉梅姐
待啊?”
“叮…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我嚇了一跳,然後我馬上反應過來,是不是若蘭打來的。我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聽筒,那邊卻傳來張怡菁的聲音:“柳叔,我是怡菁,你還沒睡吧?”我不由得洩了口氣,有些失望的道:“怡菁是你啊,我還沒有睡,有什麼事嗎?”
“哦,柳叔,是這樣的,有個年青姑娘在我酒吧裡喝醉酒後大吵大鬧,將我的客人全都趕跑了,而且她口中還喃喃自語著柳叔您的名字,您來看看吧,也許是您的人。”聽到張怡菁的話,我本能的想到是若蘭,於是趕緊說道:“怡菁,你別讓她走了,我馬上就過去。”掛上電話我抓起一件外衣套上就往外跑,剛才繃緊的心絃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當我急匆匆的朝酒吧跑去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張怡菁站在酒吧的外面,看到我的出現,她也了上來,
急的問道:“柳叔,那位姑娘是誰啊?”
“哦,是你梅姨的女兒若蘭,她在學校被人誣陷成小偷而被學校開除,今天才剛回來。”我簡單的向張怡菁解釋道,她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跟我一起向酒吧裡面走去。
酒吧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除了在一角的一張桌子上趴著的一位姑娘外,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渾身一震,張怡菁就站著我身邊,見狀低聲問道:“柳叔,怎麼啦?”
“她不是若蘭。”是的,她不是朱若蘭,而是那個不久前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梅玉清,她怎麼會在這裡?張怡菁訝然問道:“啊?那她是誰呢?柳叔,您認識嗎?”我點了點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惡的念頭,但是馬上又被自己給否決掉了,我抬頭問道:“怡菁,電話在哪裡,我想打個電話。”
“哦,電話在吧檯後面。”我來到吧檯後面的電話旁,從口袋裡摸出江瑞香給我留的那個手機電話,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幾乎就在我撥通電話的同時,那邊就傳來江瑞香顯得很焦急的聲音:“喂,您哪位啊?有什麼事情嗎?”
“梅夫人,是我。”江瑞香在那邊顯然聽出了我的聲音,有些著急的道:“哦,是柳老師您啊,您有什麼事情請說,我現在都快急死了,玉清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哦,她在學校旁邊的小酒吧裡喝醉了,您快點過來吧。”我開門見山的說道,因為我理解江瑞香作為一個母親此時的急切心情。電話那邊傳來江瑞香驚喜的聲音:“啊,什麼?柳老師,真是太謝謝您了,我馬上就開車過去。”一個絕佳的報仇機會就這樣被我輕易放過了,我掛上電話走到了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梅玉清身旁,神複雜的看著她臉上那淡淡的五個手印。
張怡菁在一旁低聲慨嘆道:“唉…柳叔你看,這個姑娘的臉上的手印還清晰可見呢,下手還真重,怪不得這個姑娘想不開呢?唉,是誰這麼狠心下得了手?”我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張怡菁,面無表情的從牙縫裡蹦出了兩個字:“是我。”張怡菁不由驚呼了一聲,馬上就發覺不對,用手捂住了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我。我沒有理她,轉過頭來繼續看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心中暗自問著自己:“這難道就是我要的結果?那為什麼我並不到絲毫的快
呢?”張怡菁看我的面
不好,也乖巧的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在一旁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梅玉清,腦門上寫著個大大的問號。
---酒吧內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時間就在這樣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一分一秒的逝著,二十多分鐘後,一輛polo小轎車停在了酒吧前,江瑞香從車上下來一路小跑進酒吧,看到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後,才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才轉過頭有些氣
的跟我和張怡菁打招呼:“柳老師、還有這位姑娘,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找這丫頭都快找瘋了。”張怡菁看我寒著臉不說話,於是笑著對江瑞香道:“阿姨,您什麼都不用說了,還是快點帶這位姑娘回家吧,她今天的酒可喝的不少。”
“哦,好、好,我現在就帶她回家。”江瑞香也顧不得再說什麼,走到梅玉清身後去叫醒她:“丫頭,醒醒,我們回家了。”
“嗯,人家還沒睡夠呢,別打擾我。”沉醉當中的梅玉清連眼睛都沒睜,一甩手撥開了江瑞香拉搖的手。
“唉,這丫頭都喝糊塗了。”江瑞香朝我和張怡菁苦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打算去把梅玉清攙扶起來,但是梅玉清顯然沒有打算離開桌子,本不予配合,反而雙手抱住了桌子。
江瑞香和張怡菁嘗試了幾次,但是毫無效果,急得額頭都出汗了。
“我來吧。”一直冷眼旁觀的我終於看不下去,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太謝謝您了。”江瑞香面帶的說道,讓到了一旁。我走到梅玉清身邊,有些
暴的將她面前的桌子一把拖開,同時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失去了依靠的梅玉清有些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
糊糊的伸手指著我道:“你是…誰啊?
…
為…什麼…不讓…我…睡…”我沒有理她,而是對站在一旁的江瑞香道:“梅夫人,您去開車門吧,我把她抱出去。”
“哦,好、好,辛苦您了。”江瑞香道謝之後急急的向外走去。我又對張怡菁道:“怡菁,我送送這位姑娘,你早點關門休息吧。”看到張怡菁點了點頭,我不再廢話,轉身一把將梅玉清攔抱了起來,唉,這丫頭還真沉啊,可是她居然還不知好歹,小拳頭在我身上一陣捶打:“喂…你…是誰…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可…喊…非禮…啦……”非禮?看到一旁張怡菁捂著嘴偷笑的樣子,我額頭的青筋都鼓了出來,真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過這隻能想想而已,因為此刻她只是個喝醉酒的小姑娘,就算我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怎麼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嘛,雖然我可能並不算是一個君子。
我抱著梅玉清到了酒吧外,江瑞香早已經打開車門等著了,我也沒多廢話,抱著梅玉清進了後座,正想把她放在後座上躺著,可是她卻兩手一圈緊緊的摟住了我,口中還喃喃自語道:“嗯,別走嘛,讓我靠著你睡會兒,回頭我會付你錢的,很多很多的錢…”
“唉,這孩子…”江瑞香著手直嘆氣。我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罷了,夫人,我就送她回家好了,你開車吧。”
“那…那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孩子給您帶來了那麼大的痛苦,你還…”江瑞香有些說不下去了。我有點不耐煩的道:“我只是不想跟一個喝醉酒的人去計較什麼,不過我子的那件事情,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江瑞香嘆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打火著車,將車發動了。一路上我們誰也不想說話,車中的氣氛也有些尷尬,只有靠在我
口的梅玉清睡得很香,臉上也
出了甜甜的笑容。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是天真無的那種笑容,從車窗透過的月光照
在她的臉上,彷彿給她的笑容籠罩了一層神秘的
彩,我一時不
看呆了。
“柳老師,到了。”江瑞香的話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猛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車已經停在了一棟別墅前,而江瑞香也已經為我打開了車門。
我動了動被梅玉清的身體壓得有些發麻的胳膊,抱起沉睡不醒的她走出了車門。哦,十月的夜風還真是涼嗖嗖的,我不打了個哆嗦。而懷中的梅玉清也被驚醒了,
糊糊的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突然被冷颼颼的夜風一吹,竟然“哇啦”一聲,就伏在我身上大吐特吐了起來,自然我和她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穢物,我心頭那個氣啊,真想就此把她拋在地上。
“哎喲,這丫頭怎麼吐了?”江瑞香驚呼了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打開門然後招呼我道:“柳老師,快抱著丫頭進來吧,今個可真讓你受累了。”總算梅玉清這丫頭不再吐了,聞著一身的酸味,我自己都要忍不住吐了,趕緊抱著梅玉清跟著江瑞香進了屋。
“媽,您怎麼這麼晚回來?小妹怎麼啦?這位先生是…”一個穿著睡衣的婦少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及至發現我這個男人,立時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很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先上去換件衣服…”這個婦少我認得,她就是梅玉清的嫂子莫雨晴,我見過她在報紙上的照片。
“雨晴,別換了,快點從這位柳老師手中把玉清接過去吧,她喝醉酒了,吐了一身…”江瑞香阻止了莫雨晴上樓換衣的舉動,接著又問道:“你爸爸和天鵬都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他們今晚都不回來了。”莫雨晴一邊回答著,一邊有些臉紅的走到我身前,從我手中接過了梅玉清。
江瑞香有些忿忿的說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父子兩人,都是一副德,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把家裡的老婆孩子都拋到了腦後。”聽到江瑞香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並不
到絲毫的訝異,如今有錢的主,有哪個是不吃腥的貓?
有錢的男人是養小、包二
,有錢的女人則是養小白臉、包情夫,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像梅騰龍、梅雲鵬父子這樣家財過億的大富豪,能不在外面胡搞亂搞嗎?
“哦,瞧我,都把柳老師給您忘了。”江瑞香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道:“讓您見笑了,看您一身都被丫頭吐髒了,我帶您去洗個澡,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我本想推辭,但一聞到身上的酸氣就有些反胃,所以也就答應了。唉,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想我在家裡只能洗洗淋浴,就已經非常滿足了,再看看人家家裡,浴室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更別說裡面的設施了。
就拿我現在躺的這個浴缸來說,大的可以容下四五個人同時洗澡都沒問題,往裡面一躺,熱水嘩啦啦的著,別提有多舒服了。躺在浴缸裡一伸手,就可以夠著掛在牆上的電話,不用抬頭就可以看見鑲嵌在對面牆上的電視屏幕,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就在我躺在浴缸裡慨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我抬頭一看,吃驚得眼睛都差點掉了下來。進來的人是江瑞香,她的身上竟然只裹著一條白
的浴巾,
前的玉
倒有一半是
在外面的。
看到我吃驚的眼神,她羞澀的一笑,然後伸手扯掉了身上的浴巾,頓時一具豐腴的體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高聳的雙峰,白皙的肌膚,光滑的小腹,修長的玉腿,雪白的
部,黑黑的森林,粉紅的
縫…哦,我的呼
都快停止了,大腦中也變得一片空白。
“柳老師,您夫人去世後一定很寂寞吧?”江瑞香臉上帶著醉人的酡紅,嬌羞滴的神態更讓人神魂顛倒,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走到了浴缸邊,伸腳就
跨進浴缸。
腦中突然閃現一絲清明,我騰的一下從浴缸中坐起,伸手推了江瑞香一把,猝不及防的她頓時摔倒在有些溼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驚愕的望著我。我偏過頭去不看她,口中忿忿的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面首。”關於有錢人家的太太私蓄面首的風韻事,時常能見諸小報,所以我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這個念頭,剛才之前對她的好印象也煙消雲散,一霎那間我只覺得很噁心。
“面首?”江瑞香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柳老師…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是個水楊花、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因為丈夫在外面胡搞亂搞…所以才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勾引你…其實我不是壞女人…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補償您…想讓您放過玉清…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