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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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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縱橫幫的老大是總舵主,我的地位在他之下,叫統領。’他簡單地解釋。

‘那應該也算是個“大尾”的了。很難想像你這麼年輕就能帶領這麼多人…

你幾歲了?’她看著他身後的擎南,還有立在遠處守衛的十多個壯漢,暗暗咋舌,相當好奇他的年紀。

低頭瞄了她一眼,他猶豫了一下才道:‘二十七。’‘才二十七?’她還以為他起碼也有三十了。

‘怎麼,不可以?’他挑高一道眉問。她那是什麼表情?好像他應該很老似的。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你給人的覺不該這麼年輕。’好不容易能平和地談,她不想破壞氣氛,急忙把話含糊帶過。

‘整風吹曬的,又要管理這一幫子人,不被得提前衰老才怪。’他冷哼,在她身邊蹲下,間的銀煉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是什麼?’她的目光移向銀煉。

‘令牌。’他伸手從褲袋裡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長方形銀牌,上頭雕著一艘帆船,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令牌?’她湊過去,盯著他手裡那塊令牌上細的雕工和特殊的材質,看得非常入神。

耿衝瞪著她的後腦,她頭髮散發出純女的淡雅芳香,柔細的髮絲披在後頸,隱約出雪白的頸背。

他有片刻的窒息,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有股想‮摩撫‬她頭髮的衝動——真是見鬼了!他暗咒了一聲,連忙口氣穩住亂跑的神思。

‘這令牌是幹什麼用的?’單明非不知道他內心的起伏,仍然仔細瞧著令牌。

‘這是首領的身分象徵,縱橫幫四位內堂首領都有一塊。總舵主是金的令牌,另外兩位護法“護劍”和“護印”則各為黑和白。這四塊令牌在縱橫幫的意義重大,見牌如見人,能號令全世界縱橫幫各分舵的人手,因此令牌從不離身。其他人都將令牌掛在脖子上,我不喜歡脖子被拴住的覺,所以掛在側。’耿衝說完後,才皺眉暗想,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哇!聽起來真有趣。’單明非覺得什麼令牌啊、總舵主這些稱謂,覺就好像在看武俠小說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有趣?’耿衝冷哼一聲,她以為他在掰故事啊?說著,他準備將令牌收進口袋。

‘等等,再讓我看一下——’她連忙拉住他的手腕,但手才碰到他溫熱的皮膚,就被一股奇異的覺嚇了一跳。

他的手…摸起來充滿了力量,有如縱著大海的海神一樣,她不想知道被這隻手擁抱會是什麼覺…

耿衝也怔了一下,側首看著她,對兩人這意外的接觸有些失神。

為什麼他覺得體內的血也像午後的海一樣,一波波地掀湧而上?

與他的眼對望了幾秒,單明非才赫然醒悟自己在想些什麼,忙不送地縮回手,侷促又羞澀地轉過身站起。

她在發什麼神經啊?他是個抓著她不放的海盜耶!而且還是個老是對她尋釁擺譜的臭男人,脾氣暴躁的狂獅…她沒事將他列為遐想的對象幹嘛?

耿衝沒動,只是定定地盯著手腕處單明非碰到的地方,總覺得那裡被烙了印,熱麻麻的,說不出是痛還是癢。

這是怎麼回事?這惡婆娘這樣文文靜靜地說話反而讓他無所適從,害他像個被施了魔法的孩子一樣發傻…

真是活見鬼了!他詛咒一聲。

就在兩人心中各懷異樣的覺之時,一個人影浮出海面,急切的呼喊著:‘不好了,那個人不見了!’擎南和耿衝同時竄向前來到那人面前,耿衝問道:‘誰不見了?’‘那個姓潘的。他帶著我們往地塹的方向游去,但到了海草叢附近他就消失了。’‘潘至成?’耿衝驚疑地瞪大眼。

單明非氣吁吁地跑過沙灘,衝過來問道:‘怎麼了?找到寶藏了嗎?’耿衝沒有回答她,逕自問著手下:‘會不會被海草困住,或是被地塹下的漩渦進去了?’‘應該不是。他一直遊在我們前面,看他的經驗很老道,不可能會——’單明非不等他把話說完就驚恐地大喊:‘你們在說誰?我學長?我學長怎麼了?’‘再把那附近找一遍。’耿衝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命令手下繼續找尋。

‘是。’那人轉身又鑽進海里。

‘回答我!我學長怎麼了?’單明非扯住他的手臂,驚怒集地大喝。

‘他不見了。’耿衝冷著臉看她。

‘不見了?不見是什麼意思?’她倒一口氣。

‘不見有很多意思,有可能他被漩走,也有可能陷入海底沙,更有可能自己跑了…’‘你是說他可能死了?’她愣愣地問。

‘也有可能逃走了!’耿衝掙開她的手,開始脫掉上衣。

‘逃走?在這孤島邊他怎麼逃?他一定是遭到不測了…一定是被海草抓住了…’她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冷靜點!我相信他的水很好,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而且這是他第二次下去,地形早摸了,與其說他死了,我倒懷疑他是撇下你自己逃了!’他反手抓住她的雙肩。

‘不…你是兇手!都是你!要不是你叫他下去,他也不會送命…’她厲聲狂喊。

耿衝被她先入為主的指控惹得冒火,一把揪起她的衣領,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咬牙切齒地道:‘閉嘴!就算他死了也會有屍體,海里什麼都找不到,他一定是逃了!’‘少替自己脫罪了!我要下去找他!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把他扯進這件愚蠢的尋寶遊戲中,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她氣得甩開他的手,努力往大海走去。

‘你幹什麼?’耿衝迅速地拉住她。

‘我要下去找他,放手!’她想掙開他的鉗制,不停地扭動身子。

‘你下去能幹嘛?再被海草纏一次?少給我惹麻煩了!’他將她摔在沙灘上,厲喝一聲。

海草…

單明非的心顫了一下,被他的話提醒了內心的恐懼。那死亡的陰影仍在,現在下海,她一定會瘋掉的;可是不下去,又怎能得知學長的下落?

都是她害的!她頹然地跪坐在沙灘上,茫然地瞪著海面,深深自責。

耿衝轉頭朝擎南下令:‘看好她,我下去看看。’‘是。’擎南走到單明非身邊。

耿衝又看她一眼,才縱身往大海一躍,沉入海里,留下單明非在沙灘上焦急狂。

陽光依然熾烈,可是單明非的心卻被冰冷佔據。早知道尋寶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幾乎是所有同類故事的結局,她卻偏偏來向噩運挑戰…

一開始她就錯了!她本不該來新加坡的。

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