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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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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王,冤枉啊!我不是細,我是真心來投靠闖王的,我還帶來山外消息,希望闖王明鑑!”那被押之人奮力想要掙脫兩名義軍,無奈最後卻再次人按住。

“到底是怎麼回事?”闖王向那兩名義軍問道。其人一人答道:“啟稟闖王,我兄弟二人在山下發現此人鬼鬼祟祟,不斷向山中張望,最後竟順著小路上了山坡,我二人便將他按倒在地,並在他懷中搜出路引,上面證明他姓徐名就,字功成,竟是京城人氏,還是個秀才。他有功名在身,不去享受他的榮華富貴,跑到咱這深山老林裡,還說是要投靠闖王,不是細又是什麼?”李自成臉一沉,向一邊的高一功使了個眼。高一功立即明白過來,喝道:“來人,將這個細給我推出去斬了!”院中十幾名親衛走上前,不由分說,將這人雙臂剪至背後就往外推。沒想到到了此時,這人反而不在掙扎,只是嘆了口氣,道:“人人都道李闖王膽大心細,應有一翻作為,可沒想到手下卻竟是些剛復自用之人,真是枉我徐某人聞名來投,只希望來世能長上一雙慧眼,識透這人心吧!”李自成見此人竟毫無懼,道:“慢著。一功,這人既是主動來投,殺之不祥。若是如此便要問斬豈不斷了天下志士投靠之路?不如先聽他說說山外形勢,若他真是細早晚出馬腳,再斬不遲。”高一功聞言道:“聽闖王吩咐!”那些親衛也鬆開了這人雙臂,不過卻是人人手按刀把,只要這人一有不對恐怕便會血濺五步。

徐就雙臂,剛要開口。一名闖王親衛過於緊張,還以為徐就要不利於李自成“嗆啷”一聲,戰刀出鞘,對準了徐就。徐就卻是不慌不忙走了過去,用拇指食指捏住那名親衛手中刀尖,抖了幾下,最後又用食指輕彈刀刃,讚道:“好刀!”在場眾人本是草莽出身,見這徐就竟如此從容,心中佩服此人確有膽,只是卻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不敢大意。高桂英拱手道:“徐壯士,有禮了,不知徐壯士從何而來,為何要投我義軍?”徐就回禮道:“請教不敢當,我本是京城人士,在京城也算小康人家,不過那朱由檢昏庸,搞得我大明百姓民不聊生,更恨那周延儒本是小人,只因得皇恩寵,在京城橫得霸道,見我家有一家傳世之寶碧玉麒麟,竟派人索要,我父不捨,那周延儒便讓人網羅罪名,將我老父下入獄中,我百般走動,最後又獻寶於他,才將我父放出大獄,只可憐我父年邁,又失了傳家之寶,一股心火竟撒手西去,父仇不報,何以為人子?早就聽說闖王為人仗義,因此來投,不為他事,只望能為我父報此大仇!”高桂英與李自成暗中換了一個眼,如這徐就所言屬實,真心來投,確是一大助力。眼下大軍雖被困山中,無法求證,可徐就此事知情人必是不少,後當可查個究竟,不怕這徐就欺騙自己。高桂英又問道:“還要請教山外明軍是否是真的撤了,其中原由如何?”

“據我所知,山外明軍確有撤軍打算,只因關外遼東吳三桂月前揮軍北上,僅用一月時間便平了後金幾十萬大軍,朱由檢因此坐立不安,生怕吳三桂勢力漸大,危脅到自己的皇位,想要派大軍出關,趁遼東與後金兩敗俱傷之機,一舉蕩平遼東,收復失地。做他的中興之君。”

“什麼?後金竟被滅了?此話可當真?”李自成略顯動的問道。

“應該不假,這消息如今已是天下皆知,闖王被困山中才不知此信。可恨那朱由檢竟不知安撫如此有功之臣,竟還想要派軍剿滅,此舉不亞於自毀長城,不過這也正是闖王的機會到了。”

“此話怎講?”徐就見李自成目光閃爍。當是心中已有定計,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但徐就隻身來投,為表誠意,還是答道:“遼東既能在月間便擊敗後金幾十萬大軍,實力雖然有損,可遼東四城並未受到戰火侵擾,恐怕不是十幾萬明軍可以輕易欺辱的,兩軍一旦開戰。明軍必無暇顧及闖王。到時便是闖王東山再起的良機。”未等李自成開口,高一功已叫道:“闖王,咱們還等什麼,趕快收拾行李。趁明軍撤退時機,衝出這商洛山,到時只要闖王義旗一舉,各方百姓必然爭相來投!”李自成微笑著點點頭。徐就卻大叫道:“闖王,不可!這是明軍之計!”高一功一聽大怒。道:“好你個徐就,剛才說明軍撤退是真地是你,此時又說明軍撤退是計,你不是在消遣我們吧!”

“啟稟闖王,明軍要出關剿滅遼東確是不假,可按道理決不會如此匆忙,十幾萬大軍出關所需糧草、民壯也非短時間可以備齊。而且就算明軍撤軍也斷不會如此大張旗鼓,楊嗣昌、洪承疇極具謀略,該不會犯此錯誤,可學生進山時卻偏偏看到各處明軍都在贅理行裝,撤退的消息也是盡人皆知,若說其中無詐,難以叫人相信。”李自成低頭沉思,這幾年與楊嗣昌、洪承疇打的道著實不少,若非他們自己也不會落得如今境地,若是瞧不起他們,便等於瞧不起自己,看來他們是想在撤走之前抓住時機引自己自投羅網。自己確是過於樂觀,若不是徐就提醒,自己也許便傻傻的闖進了楊嗣昌等人為自己佈下的陷井當中。

想及此處,李自成竟向徐就深施一禮,道:“多謝先生提醒,若非先生,我幾千義軍恐怕就此斷送,後還望先生不計前嫌,為我義軍出謀劃策,自成在這裡不盡。”李自成此話便是已認同了徐就在義軍中的地位,徐就忙上前扶起李自成,道:“闖王萬萬不可如此,闖王仁義之名天下皆知,功成來投闖王一是為報父仇,二是為這天百窮苦百姓一個希望,一個生存下去地希望。還望闖王不嫌功成淺薄,讓功成能夠跟隨闖左右,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青天!”

“好,好一個給百姓一個生存下去的希望,今我李自成在此立誓,後若有所作為,必不負先生今所言。不過還希望先生能屈尊任我軍軍師,時常隨我左右,提點一二。”看徐就想要推辭,李自成眉頭一皺,道:“莫不是先生嫌這軍師之位太小?那好,我便將這闖王之位讓與先生…”徐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道:“多謝闖王厚愛,只希望闖王今後不要再輕言讓位之事,闖乃是我軍的一面旗幟,這闖王之位除您外無人再能擔當。只是功成初來軍中,便當此重任,一怕軍士多有不服,二怕能力有限,誤了闖王大事。”李自成哈哈一笑道:“先生過慮了,不說先生一句話點醒我等,免去了全軍覆沒之險,就憑先生秀才之名在我全軍也再無第二人,我等雖然舉了反旗,可畢竟都只是些泥腿子,心中對先生這等讀書人也是仰慕得很,斷不會有人心生不滿。你們說是不是啊!”李自成對周圍義軍問道,立即引起一片讚揚之聲。高一功也道:“軍師不僅謀略過人,就連膽也非常人可比,我等心服。”李自成一把拉住徐就,道:“軍師即已就位,還請屋中詳談,如何應對眼下局勢還請軍師教我。”

“敢不從命!”說完李自成、徐就兩人對視而笑。高一功也隨後進到屋中,準備聽軍師教誨。高桂英則去收拾了幾個小菜,慶祝徐就來投。其餘人等則各回原位,該休息的休息,該放哨的放哨,剛才還吵鬧不休的老營,一時間除高桂英帳中一點燈光外,再次重歸於寂靜當中。幾來,小小的潼關衛大軍雲集,不斷有各處軍馬趕赴此處,稍作休整後,便繼續北上京城,準備出關平遼。只是外人卻不知,這些北上的軍隊或是大張旗鼓,以少充多;或是白天出城,晚上卻又悄悄轉回城中,所以這潼關衛看似只是箇中轉站,城中兵馬並不多,可實際上城外山中已聚集了幾萬兵馬。楊嗣昌因要留守京師,統一指揮各路北上軍馬,便派洪承疇至潼關親自坐鎮道臺衙門指揮。洪承疇也知此事事關重大,來到潼關後一道道命令不斷髮出,只為能在北上之前將李自成一眾反賊盡數消滅。

這時有人來報,說孫傳庭求見。這孫傳庭與洪承疇有師生之宜,而且孫傳庭本也有幾分本事,在剿滅寇過程中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頗得洪承疇看重。洪承疇讓人將孫傳庭讓內府中,說了幾句寒暄之言後,便直接進入正題:“傳庭,你帳下軍卒可佈署妥當?”

“啟稟恩師,屬下各路軍卒都已佈署妥當,只要他李自成敢出了商洛山,保他有來無回!”孫傳庭恭敬的道。

“好,自逆賊高祥死後,陝西各路反賊只剩下李自成這一路,此戰若能將其生擒,傳庭可是立下不世之功了,我等可也放心北上出關與那吳三桂決一死戰,再無後顧之憂!”

“闖賊被閒商洛山中,本就缺衣少食,聽說其帳下反賊不過千餘人。而我軍已有三萬餘人,此戰就算不能生擒,也定要將其斬殺陣前,以竟陝西剿賊全功,上宸衷。下安百姓。不過這全賴恩師調度有方,又親臨前敵,鼓舞士氣,門生碌碌無為,何功之有!”孫傳庭話雖如此,可眼中的得意又如何能瞞得過旁人。陝西四路賊軍其中大天王和過天星俱為其親手所剿。如今都已投誠,孫傳庭確有驕傲的本錢。

“傳庭有此必勝之心甚好,不過也不可大意,闖賊向來狡詐,還不知他是否識破我等計謀。唉,只是我等實在是拖不起了,萬歲催促的密令已是一天一道,兵部緊急檄文也是一曰未斷,若不是有楊大人頂著。咱們恐怕現在已在北上路中。不過十內若是不能全殲闖賊。咱們也只有依旨北上一途,否則不但楊大人不好待,咱們也得落個抗旨不遵的大罪。”

“恩師放心,想那闖賊本不過是一無賴。如何能識破大人計謀,十明間足矣。而且就算他識破此計,恐怕也只得硬闖。曹變蛟與賀人龍已率大軍進山多,雖然山中村落多與賊寇互通聲息,不過曹、賀兩位將軍此次實行堅清壁野。只要是不服管教的村莊山寨一律以通賊之罪予以剿滅。聽說此策已頗見成效,剩餘村莊山寨俱是人心向善,懷殺賊報國之志,一旦遇見賊即向兩位將稟報,現在兩位將軍已找到闖賊蹤跡,並與之大戰幾場,打得闖賊損兵折將,這商洛山他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而通往河南、湖廣、藍田、渭南的各處關隘均有重兵把守,潼關又有大人坐陣,他李自成此時已是鳥入籠中,翅難飛。”

“即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這李自成本就是屢敗之賊,卻是敗而不亂,部下也是忠心,非其他各路寇可比,他一不死,我便一放心不下。只希望此戰能以竟全功。”第二一早,洪承疇換上二品錦雞補子大紅擰絲蟒服,頭戴六梁冠,繫玉帶升堂議事。堂上朱由檢親賜地尚方寶劍用黃緞繡龍套子裝著,供在大堂正中的條几上,倍顯威嚴。各路文武將官早已到齊,分立左右,毫無聲音,見洪承疇升帳,各路文武官員先由孫傳庭、丁啟睿等文官按品級依將見禮,隨後是武將們上前行禮。此時的洪承疇不復昨夜與孫傳庭密談時的和藹,而是面莊重,威嚴無比。

眾將見過禮後,洪承疇才沉重的語調,簡潔的詞句道:“自天啟末年以來,內憂外患不斷,相煎迫,迄無寧賊愈剿愈多,災變愈演愈烈,百姓死亡離,各地往往赤地千里,炊煙斷絕,易子而食之事時有發生,慘不忍睹。十幾年前東虜又見勢大,幾次入,殘殺我百姓。雖前不久遼東總督吳三桂率軍平滅後金,可吳三桂本就是狼子野心,自其掌遼東以來,幾年間萬歲聖旨竟是出不了山海關,整個遼東已成為他一家之天下。因此萬歲痛下決定,將要趁遼東與後金兩敗俱傷之良機,派大軍出關,一舉平定遼東,再現開國之盛世。但自古攘外必先安內,倘若賊不除,大軍亦不能安心出關。今曰各路反賊俱已或降或滅,只有闖賊李自成冥頑不靈,全無畏罪投降跡象。不過此賊先是在潼關闖得一頭鮮血,退居商洛山中又有大軍痛剿,現在全軍不過千餘人,其中又有許多老幼傷殘,望諸君勵將士,一戰以竟全功,勿使一賊漏網。我輩報君恩、救黎民在此一戰。此戰有生擒或斬首闖賊者,我將親自上書萬歲,予以嘉獎,望諸君勿負上意!”說完洪承疇從座上站起,取過堂上尚方寶劍,興過頭頂,高聲道:“此戰全憑孫傳庭孫大人指揮,本人將攜尚方寶劍親臨督戰,大小將領凡有不聽調遣者,殺!作戰不力者,殺!臨陣退縮者,殺!”一連三個殺宇出口,堂上氣氛頓時彷彿凝結一般,壓得下面眾將有些不過氣來。眾將也紛紛離座,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齊聲道:“不敢辜負上意,願與闖賊決戰到底!”洪承疇這才輕輕將尚方寶劍歸位,道:“眾將請起。請孫大人訓示!”孫傳庭也不謙辭,犀利地目光掃過堂中群臣,道:“望各位將制軍大人的三殺令傳遍全軍,倘若諸君有作戰不利,致使闖賊漏網者,從士卒算起,直至本人,俱為軍律所不容。此戰務必不使一賊漏網!”眾將再次齊聲答道:“謹遵鈞命!”商洛山老營中李自成與徐就等人一夜未眠,幾人就天下大勢相談甚歡,直至東方吐白。這時突聽營門處馬蹄聲響起,直入大營。那戰馬進了大營卻不安分,噴著響鼻,四蹄亂踏,攪得全營不得安寧。李自成微微一笑道:“必是捷軒回來了,他這戰馬與捷軒一般,只要不是在戰場上,便一刻也安寧不得。”李自成話音未落,就聽了陣“咚咚”有力的腳步聲從帳外向此處而來。徐就面一變,隨即站了起來,道:“莫不是總哨劉宗、劉爺回來了?”

“不是他,還有誰能天天打仗卻依舊如此神十足。”高桂英笑罵道。說著推開帳門,恰好來人也到了門口,順勢便進了帳中。來人口中還笑道:“勞煩大嫂親自為我開口,真是不敢當啊!”話雖如此,可他人卻已坐在了剛才高桂英所坐的位置,自顧自的拿起尚溫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藉著室中油燈,只見來人年約三十多歲,身材魁梧,骨稜稜的寬臉,雙目炯炯,神態剽悍,內穿鐵甲,外披一件半舊鬥蓬,頭戴銅盔,掛雙刀。

徐就站起身形見禮道:“學生徐就,見過總哨劉爺!”劉宗一手舉著酒壺,雙眼看了過來。徐就只覺此人雙目彷彿能看穿人心肺一般凌厲,不過徐就卻不慌亂,依舊是從容不迫,與劉宗對視片刻,不落下風。看得劉宗一陣讚賞,放下酒壺,雙手挽住徐就,道:“好。好一個智勇雙全的秀才,我在山下就聽那般兒郎說咱營中來了個了不得的大秀才,原本還以為他們吹牛,一見才知,他們所言十不過一二,咱們營中有了徐軍師。東山再起指可待。”

“不敢,學生只會紙上談兵,那裡如劉爺一般久經殺場,後還要劉爺多多點提才是。”劉宗哈哈一笑道:“咱家原本不過是個打鐵的,只有幾把子力氣而已,如何敢說點提二字,還望軍師不以咱家魯,多多指點。”

“好了,你們兩人一見面便是點提、指點的。都是一家人那來得這麼多客氣話。”高桂英回到帳中笑道。李自成也道:“不錯。你二人一文一武,俱是我義軍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後合作的機會多得很,就不要客氣了。宗。昨夜我們談了一夜,正好你也過來了,你先說說此去收穫如何?”近來明軍一改往策略,進山地大軍已多達萬餘人,義軍生存空間不斷被壓縮。山中已不能久呆,劉宗此次外出正是奉命打探四周局勢,看能不能找個明軍薄弱之處,大軍好突圍而出。

“他孃的,各處出山之路皆有明軍重軍把守,就連山中各處山寨、村莊也駐守了明軍,原本給咱們通風報信的村民也不敢隨意出村出寨,我們此次回來只能是曉伏夜行,可還是與明軍打了幾個照面,折了幾名弟兄,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回到老營。孃的,還不知那幫明軍會在他們的戰報上如何吹噓,也許又會說傷亡咱們幾十幾百個弟兄了吧!”大家對明軍這種虛報已是見怪不怪,若是按明軍戰報上所言,義軍僅是傷亡人數怕不是都要有幾十萬之多,可義軍全軍最多時也僅有幾萬人而已,其餘皆是生存不下去的窮苦百姓隨軍而行,卻被明軍當作義軍盡數剿滅。

“唉,明軍若非如此,如何能被女真韃子幾次扣邊,差點攻下了京城。更可恨地是遼東總督吳三桂率軍平了後金,卻為朱由檢及朝中一眾大臣所顧忌,竟要出兵平遼,朝廷無道至此,不滅更待何時?”徐就嘆道。

“朝廷無用,胡人當然來犯。楊嗣昌、洪承疇等人也就是抓抓老百姓還行,就連咱們他們也是無可奈何,若是真的出了關,如何是關外遼東鐵騎的對手,這大明怕是存不久矣。”李自成也道。

“這吳三桂我倒也聽人說過,算得上一條好漢,竟僅用月餘便剿滅後金幾十萬大軍,若將來有緣一聚,倒也痛快。不過咱們卻也不能弱了他,等咱們出了這商洛山,趁朝庭大軍出關之際,攻下他幾座城池,各方必風聞風來投,必可更勝當年高闖王雄風。”劉宗略顯動的道。

“好了,還是說說眼前吧,如今明軍各路大軍封路,曹變蛟、賀人龍又率幾萬大軍入山,跟得甚緊,一招不慎,恐有全軍覆沒之險,萬萬不可大意!大家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出來,咱們商議商議!”義軍自起義以來,因軍中並無軍師,就連讀書人也沒有幾人,所以有什麼大事,都是大家坐在一起商議,李自成雖為統帥也很能聽得進各方意見。

宗順手往火堆中加了幾斷劈材,大聲道:“這曹變蛟、賀人龍不知好歹,咱們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如咱們趁其不備,殺他個回馬槍,解除此後顧之憂,若是不能把他們殺怕了,咱們如何全力衝破官軍封鎖?”李自成沉思片刻,道:“你們看怎麼樣?”說是問向眾人,可眼光卻是一直盯著徐就。徐就點頭道:“劉爺所言甚是,不過此戰卻不宜真打,不然咱們就算將來真的能衝出這商洛山,恐怕實力不濟,也難以再有作為。依學生之見,不妨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引得明軍上當,自己撤去包圍。”

“就你們這些書生花花腸子最多,咱可不明白。不過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聽著就不錯,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如何才能讓這幫明軍上當?”劉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