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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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等。”朗停住腳步，嘆口氣，轉過身子“王首文，快樂是要靠你自己追求的。”王首文的雙手顫抖。

朗看著他搖搖頭。

“她可恨我？”朗沒好氣“她沒那麼空。”

“我沒有忘記她。”朗攤攤手，剛想再指點他幾句，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子旁若無人走進來。

“王首文，你同誰在開會？”那女子全身名貴衣飾，累累墜墜，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焦朗。

朗乘機說:“我走了。”王首文沒有勇氣留住她。

朗緩步走出大堂，那位蘇思宏一直送她。

朗在電梯口同他說:“蘇先生，你請回。”那位蘇先生輕輕補一句:“那一位是王太太。”朗微笑著點點頭。

她有個地方要去，離開亞都大廈，她抄橫巷兜到天秤座酒館去。

她對這一區瞭如指掌，如魚得水，本不會為任何人任何原因離開這裡，假使遇到了異鄉人，恐怕焦朗亦會負心。

天秤座已經開始營業。

朗進去，坐在她最常坐的位置上。

酒保老莊笑嘻嘻趨向前來招呼她。

“焦小姐，午安。”朗重新打量他“老莊，你我認識有多久了？”老莊毫不猶疑地答:“十年，那是一個十月，你剛自大學出來，找到第一份工作，你同我說，你要找一個好地方作休息室，你看中了小店。”

“好記！”老莊眨眨眼。

“老莊，這麼說來，你到我們這裡，已經不止十年了？”老莊一怔，隨即笑“焦小姐，你知道我原來是南洋華僑。”朗冷冷看著他。

老莊心虛，掩著嘴，咳嗽一聲。

可幸他們雖非我族類，卻最善良不過。

“老莊，明人眼前不打暗話，你到底從哪裡來？”他支吾:“蘇門答臘。”

“恐怕沒有那麼近吧，大抵還要遠一點兒呢。”老莊沉不住氣“焦小姐，你想說什麼，說吧。”

“老莊，你同晨曦同是天秤座來客吧？”老莊沉默，雙手可是沒停止過作，照樣調酒。

半晌，他咕噥:“那晨曦…”

“總有拆穿的一天，不必怪她。”老莊嘆口氣，看著朗“你打算怎麼辦？”朗一聽，覺得老莊小覷了她，因而賭氣說:“我要你教我冶金之術。”老莊笑了。

“要不，隱身法也好，再不，七十二變，還有，長青不老亦我所。”

“我一樣都不會。”朗聳聳肩“那就只好做個朋友了。”

“太便宜小人了。”他大喜。

“老莊，才來了十年，人類的劣點你倒學個足裡足。”他笑:“適者生存嘛。”

“這裡是你們的大本營？”他不作答。

朗也不便追問，只是說:“晨曦託我辦的事，我已做妥，我見過王首文，他說他身不由己，你通知晨曦一聲，叫她好好讀書，為前程努力，將來一定找到更佳對象。”半晌，老莊才說:“謝謝你。”朗忽然伏到櫃檯前，笑著說:“老莊，晨曦美若天仙，你卻這般愚魯，原來天秤座的創造主如此重女輕男，怪不得晨曦要愛上地球人。”

“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