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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搶佔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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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婦人道:“這位大叔說得不錯,兩位小姐,就是我們的少主,應該向她們效忠…”她的話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道:“許中元,你們兩夫婦,好大的狗膽,居然想吃裡扒外,背叛幫主…”當這突然而來的話聲一起時,邵友梅卻同時以真氣傳音向對方兩人說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做主。”原來這一對夫婦,男的姓許,名中元,就是那位已與裴玉霜打成一片的長谷總管許大元的胞弟,藍衣婦人姓呂,名瑤,這一對夫,論武功,是比許大元差了一大截,但論守與品德,則顯然高於許大元太多太多了。

隨著那陰冷的話聲,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青衫文士,已飄落當場。

邵友梅淡淡地一笑道:“這位老弟,未免太沉不住氣,也太不聰明瞭。”青衫方士一怔道:“此話怎講?”邵友梅道:“如果你能多偷聽一會兒,當可獲得更多更好的消息,然後悄然地去向你的主子邀功,那豈不是更妙了!”青衫文士臉一變之後,冷笑一聲道:“我不信你能察覺我的形跡!”邵友梅漫應道:“我並不要你相信!”青衫文士冷笑如故地道:“至於你那言外之意,說我來得去不得,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邵友梅笑道:“這個,我倒是馬上可以用事實來證明。”青衫文士臉一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邵友梅笑了笑道:“我正想請教?”青衫文士正容說道:“本座乃‘三絕幫’第二幫主裴玉霜的胞弟。”邵友梅截口說道:“原來是許元良老弟的小舅子,真是失敬得很。”接著,即又注目問道:“只是,不知你閣下在‘三絕幫’中,官拜何職?”旁立的許中元、呂瑤兩夫婦,當青衫文士趕來時,臉曾經變得一片灰白,此刻,不知是受了邵友梅那安詳神態的影響,還是打算豁出去了,居然也是神態自若起來,而且,許中元並接過邵友梅的話鋒,披一哂道:“他嗎!官拜‘三絕幫’護法之職。”青衫文士冷笑一聲道:“許中元,你以為他能給你保命?”許中元也冷笑道:“我不在乎有沒有人替我保命,我們兩口子受夠了你們這些狐群狗黨的氣,已經打算豁出去了。”

“很好!”青衫文士一聲冷哼道:“那我就成全你們吧!”話落,欺身揚掌,電疾般向許中元當下擊。

許中元也是一挫鋼牙,雙掌齊揚,準備硬拼。

可是,就當這兩人的掌力,即將接實的瞬間,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許中元的身軀,已被一股無形潛力,托出丈五之外。

而同時,青衫文士所發出的掌力,卻是結結實實地擊在邵友梅的部。

原來就這電光石火之間,邵友梅已施展絕代身手,代替許中元捱了一掌,也將許中元托出了安全地帶。

本來,當許中元準備與青衫文士拼命時,乃呂瑤震驚得張目結舌,不知如何是好,但當她目睹眼前情景之後,卻反而驚叫出聲。

因為,青衫文士身為“三絕幫”護法,又是裴玉霜的胞弟,一身功力,自非等閒,而許中元、呂瑤夫婦也最是清楚不過。

如今,邵友梅卻是不閃不避地硬捱了一掌,這後果還能想象嗎!

可是,呂瑤於一聲驚叫之後,又呆住了。

因為,事實上,那硬挨一掌的邵友梅,含笑卓立原地,而揍人的青衫文士,卻反而被震得連退三大步,才勉強拿樁站穩。

試想,這情形,又怎不教她驚叫出聲。

這兩口子,定一定神,凝眸再向邵友梅打量時,邵友梅也向著他們倆微微一笑道:“二位,這小子叫什麼名字?”呂瑤這才綻顏一笑說道:“這廝裴玉成,可壞透了,請您千萬莫放過他,替我們出口惡氣。”邵友梅點點頭道:“我不會放過他的。”可是,他話沒說完,裴玉成已悶聲不響地長身而起,向“鷹愁澗”那邊飛而去。

邵友梅揚手凌空一招:“小子下來!”那“小子”也真聽話,在邵友梅所使的“大接引神功”之下,本已騰丈外的身軀,竟像拴著一繩子似地,硬給拉了回來。

邵友梅目注對方那充滿了驚悸的臉,淡淡地一笑道:“如果眼睜睜地看著你逃走,以後,我邵友梅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嗎!”裴玉成駭然問道:“你…就是邵友梅?”邵友梅笑了笑道:“我很榮幸,居然你知道我的名字。”裴玉成苦笑道:“好,好,裴玉成栽在俠義道的領袖人物手中,這個筋斗不算冤。”

“奇怪?”邵友梅訝問道:“令姊早已替我在這兒安排好了後事,而你這個作弟弟的,竟然好像事先不知道我在這兒似的?”裴玉成冷冷地一笑道:“我是聽說這兒發生情況,才臨時趕來的,對這邊的情形,本還不知道。”邵友梅“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裴玉成目一轉,冷然問道:“聽說我兩個外甥女,同你們在一起?”邵友梅道:“不錯,你用不著拉情,事實上我今天也不會難為你。”他,口中說得好聽,手上卻是凌空揚指,接連點了對方三處大

這情形,可使得裴玉成張目訝問道:“你…你不是才說過,不難為我嗎?”邵友梅笑道:“但我不能不委屈你一下,因為,我還有借重你的地方。”裴玉成蹙眉問道:“借重我?那是什麼啊?”邵友梅道:“這個,你可毋須過問。”話聲中,手起指落,又凌空點了裴玉成的啞

一旁的許中元笑問道:“邵大俠是準備以他去換那位柳姑娘?”

“不錯!”邵友梅點首接道:“依老弟的看法,這筆易,能否可成?”許中元笑道:“看來大概不會有問題,因為他們姊弟倆,平常情不錯,而他們裴家,又只有這麼一個男的。”邵友梅道:“話是不錯,但我不能不作退一步的打算。”話鋒略為一頓之後,才一整神,注目問道:“二位對我,是否已經完全相信?並已決定對二位許姑娘效忠?”許中元、呂瑤二人同時點首道:“是的。”邵友梅注目接著問道:“那麼,二位對裴玉霜在柳姑娘身邊所設下的埋伏,是否全都知道?”許中元道:“不瞞邵大俠說,知道是知道,卻不敢說是‘全都知道’,因為裴玉霜這個人的行為,一向就是令人莫測高深的。”邵友梅道:“那麼,就將二位所知道的,先告訴我吧!”許中元道:“據我所知,這‘鷹愁澗’的兩岸峭壁中,都埋伏有大批弓箭手,另外,柳姑娘被吊著的那株古松上,也埋伏著有人。”邵友梅笑了笑道:“兩岸峭壁中,埋伏弓箭手,那是必然的事,也早在我的意料中,至於那古松上,也埋伏著人,那倒是有點出人意外。”許中元說道:“那是有雙重作用的,在他們的想法,如果邵大俠您竟能闖過那預伏的箭陣,而平安飛渡絕澗,也難逃古松上那驟起發難的一關。”邵友梅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實情,在那種情況之下,任憑你功力再高,也難免措手不及。”許中元道:“還有,萬一這兩步都落了空,他們也可以以柳姑娘的生命來作為要挾,再行討價還價,因為,只要那古松上的人輕揮利刃,柳姑娘就得掉落千仞絕澗之中。”邵友梅“唔”了一聲道:“這計劃倒是夠周詳,也夠狠毒。”語音略為一頓之後,又注目接問道:“許老弟,還有嗎?”許中元笑道:“邵大俠,在下所知道的,已經全都說出來啦!”邵友梅沉思之間,朱玫忽然匆匆趕了過來。

她,目光一掃之下“咦”地一聲道:“邵大俠比我的成績,還要好得多呀!”邵友梅謙笑道:“哪裡,哪裡!朱夫人過獎啦!其實,我不過是誤打誤闖地偶然有點小小收穫而已。”朱玫是易容改裝,自然那許中元夫婦,都認不出來,但當他們聽到邵友梅竟然稱這個糟老頭為“朱夫人”時,不由若有所悟地一齊向她投過訝異的一瞥。

這情形,使得邵友梅不住莞爾一笑道:“二位,這位就是你們長谷的朱姥姥啊!”

“啊!”許中元夫婦同聲驚叫中,雙雙向朱玫行下禮去。

這一來,當然免不了又是一陣寒喧。

當然,邵友梅順便也將自己的遭遇和計劃,向朱玫簡略地說了一遍。

朱玫沉思著說道:“這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不過,實行起來,恐怕沒那麼簡單。”邵友梅訝問道:“難道裴玉霜竟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要了?”朱玫沉思著說道:“那可很難說,不過,我們總得先行試試。”邵友梅注目問道:“朱夫人是否還另有良策?”朱玫謙笑道:“良策是談不上,不過,笨法子倒有一個,那就是…”接著,以真氣傳音向邵友梅說了幾句,只見邵友梅連連點首道:“這辦法不錯,可以值得冒險一試,不過,那澗底水太急,深淺不知,行動起來…”朱玫截口笑道:“那不要緊,現在是枯水期,澗水急是急,卻不會深,這一帶的澗底,我曾經去過,方才我也仔細觀察過,不致有甚問題。”邵友梅接問道:“上下通路呢?”朱玫道:“這些,都不成問題,惟一成問題的,是咱們人手太少,雖然目前增加了許老弟夫婦,真要照我這笨辦法去做的話,還是不夠。”許中元笑道:“朱姥姥,這兒絕大部分,都是長谷的人,只要您以本來面目,登高一呼,必然會有很多人響應。”朱玫笑了笑道:“這一點,我也想過,可能有點作用,萬一換的路子走不通時,也只好這麼去做了!”邵友梅微微點首之後,又“哦”了一聲道:“對了,許老弟,方才我忘了問你,這兒,除了你們長谷的人外,‘三絕幫’方面,來了些什麼人?”許中元道:“據我所知,‘三絕幫’方面,只有一個姓史的什麼令主,和兩個副令主。”邵友梅蹙眉說道:“這三個人,身手都不弱,咱們如要硬行搶救,可真不容易。”朱玫沉聲說道:“目前,我們不能顧慮太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接著,兩人以又真氣傳音,談了少頃之後,朱玫才悄然離去。

朱玫一走,邵友梅也提著裴玉成,向“鷹愁澗”邊走去,一面並向許中元夫婦低聲說道:“許老弟,你們最好是易容改裝一下,等我同裴玉霜答上話後,再到澗邊來。”許中元、呂瑤二人同聲說道:“好的。”當邵友梅又回到“鷹愁澗”邊時,距天黑也不過半個時辰左右了。

只聽對崖傳出那陰冷語聲,呵呵狂笑說道:“邵大俠真是信人,果然天黑之前,就回來了,咦!邵大俠手中提著是誰呀?”邵友梅手中的裴玉成,是被抓著背後的衣襟,倒提向下,因此,對岸中,縱然是認識裴玉成的人,在目前情況之下,也沒法認出來。

“那是我的一個助手,”邵友梅含笑接道:“閣下能否報個萬兒?”那陰冷語聲道:“助手?助手怎會被你倒提著?”邵友梅笑道:“那可與你不相干呀!閣下!請答我所問。”那陰冷語聲道:“在下刁永忠。”邵友梅“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刁家四虎’中的老大,久仰!久仰!”邵友梅為了爭取時間,以便與朱玫的行動配合,竟故意與對方磨蹭起來,他,一頓話鋒之後,又揚聲問道:“閣下身為史天松的副手,你既然在這兒,史天松當然也在這兒的了?”刁永忠的語聲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