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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神秘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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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給自己的人打氣,等於告訴他們,我們還有一位強有力的幫手,即將趕來了。

吳化文可能還沒領會出乃師的用意,但呂不韋卻搶先揚聲答道:“師父,裴幫主馬上就來。”緊接著,又向許雙文笑道:“許姑娘,令堂馬上就到啦!”呂不韋的頭腦,可比吳化文要靈括得多,顯然他已領會到乃師的用心,並立即加以運用了。

果然,許雙文、許雙城兩姊妹,於聽到“裴幫主”三字之後,心靈上受到了很大的震盪,再加上呂不韋那一句話,招式上所受的影響,也立即表現出來。

招式上一受影響,呂不韋所受壓力一輕,立即由劣勢而轉為平手,另一邊,本來與吳化文打成平手的許雙城,卻已由平手而退居劣勢了。

呂不韋所受壓力一輕,口頭上,可就更加刻薄啦!他,星目一轉之下,低聲笑道:“雙文!方才我忘了告訴你,令堂已將你們兩姊妹都許配給我了哩!”許雙文氣得“呸”地一聲,一口唾沫吐了過去道:“做夢!”呂不韋真是天生賤骨頭,他,被許雙文一口唾沫噴得滿頭滿臉地,卻反而呵呵大笑說道:“好香啊…”公冶如玉一看自己一句話,立將目前的劣勢扭轉,也不由得意地笑道:“白文山!你也該看到了呀!”白文山哼了一聲,沒接腔。

他,表面上裝得沒當一回事,但心中可不由地暗自焦急著。

另一邊的古若梅,已看出了眼前的危機,她一面連施三記絕招,將百里源迫退五尺,一面卻向許雙文兩姊妹揚聲說道:“雙文、雙城,別胡思亂想,打點神應敵!”許雙文兩姊妹沒接腔,但呂不韋卻呵呵大笑說道:“二師伯請放寬心,雙文、雙城兩姊妹,已是我的未婚,我不會…”許雙文截口一聲怒叱:“放!”這位美姑娘,顯然是氣到了極點,竟然連話也罵了出來。

呂不韋呵呵大笑道:“美人兒,當眾放,可不太文雅啊…”就當此時,一道人影,像匹練橫空似地,瀉落場中,赫然就是那長谷的總管許大元。

他,目光一掃全場,方自發出一聲冷笑,公冶如玉已首先揚聲說:“許大俠來得正好。”許大元笑問道:“公冶幫主,有何差遣?”公冶如玉笑道:“差遣是不敢當,我只請教,裴幫主為何沒來?”許大元揚聲道:“裴幫主在半路上被一位神秘人物截住…”公冶如玉不由截口問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許大元道:“是一個蒙面的青衫文士。”公冶如玉道:“許大俠為何獨自先來?”許大元笑道:“裴幫主怕這邊需要幫忙,所以叫我先趕來。”公冶如玉道:“那麼,她一個人在那邊,不會有什麼…”她那“麼”字的尾音,拖得很長,卻沒接下去,反而是許大元代為接道:“公冶幫主請放寬心,我已看到他們過手,那青衫文士的武功雖然高,卻不致對夫人構成威脅。”公冶如玉道:“那人的武功,是何路數?”許大元道:廣看情形,也是本門中人。”這時,古若梅已到事態的嚴重,她,不再多加考慮,盡提全身真力,一陣急攻,將百里源得連連後退,一面並震聲大喝道:“雙文、雙城,沉住氣,你們邵伯伯馬上就來。”古若梅也算是善於利用機會,居然立即將許大元的話利用上了。

可是,公冶如玉卻向她澆冷水:“別高興得太早,那個蒙面人,不一定就是邵友梅,縱然是邵友梅,碰上了我們裴幫主,也不一定能脫身趕到這兒來。”話鋒一頓之後,又冷笑一聲道:“不信,你且等著瞧!”但她的話聲才落,卻被白文山一陣搶攻,退了三大步,同時,一道幽靈似的人影,輕靈已極地飄落當場,併發出一聲冷若寒冰的冷哼。

那是一個青衫蒙面人,但他的頭上,並非戴上面紗,而是套著一個只出一雙目在外面的青布套。

這一個神秘的蒙面人,儘管他於現身之前,曾接著公冶如玉的話而發出一聲冷哼,表示他似乎是群俠這方面的人。

但事實上,江湖中事,虛虛實實,可難說得很,所以,在真相未明之前,可誰也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己方的人。

也因為如此,這位神秘人物的到來,使得雙方都暗中有點不安,尤其是因為有了方才那一聲冷哼,對公冶如玉這一邊不安的情形,可更為嚴重,因而迫得她不得不向許大元問道:“許大俠,是不是這一位?”公冶如玉的話,問得很含糊,但許大元卻明白她所指的是否就是那截住裴玉霜的人,因而他,眉峰一蹙之後,才苦笑道:“好像是的。”公冶如玉蹙眉問道:“此話怎講?”許大元道:“公冶幫主,這個人的裝束是和那人一樣,但是否就是那個人,在下可不敢說。”接著,他目光移注那蒙面人笑問道:“請問閣下,是哪一方面的人?”那蒙面人又冷哼了一聲,還是沒開口。

這情形,可使得公冶如玉的不安,更為加重了。

不過,因為這位神秘人物的到來,使得所有各組的惡鬥,都無形中鬆弛下來,因為,雙方的注意力,都給這位神秘人物引住了。

公冶如玉強行壓住心頭的不安,向著許大元含笑揚聲說道:“許大俠,勞駕將小徒古琴救過來。”公冶如玉不愧是聰明人,她知道,這一句話,必然可以迫使那蒙面人表明立場。

果然!就當許大元恭應著,向古琴那邊飛撲過去的同時,那蒙面人卻已後發先至地落古琴躺臥之處,又發出一聲冷哼。

許大元為之一怔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蒙面人的語聲,不帶一絲情,而且也有點沙啞地,哼了一聲!道:“這點意思,你都不懂,還跑什麼江湖!”許大元訕然一笑道:“那麼,閣下表示是那邊的人了?”蒙面人道:“什麼這邊,那邊,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就是我。”許大元道:“閣下既然是不相干的人,又何苦趟這渾水?”

“我看不慣!”蒙面人冷然接道:“而且,佛門聖地,也不容許你們在這兒撒野!”話鋒一頓之後,又沉聲問道:“你們這邊,是誰做主?”公冶如玉揚聲答道:“有什麼話,向我說吧!”蒙面人點點頭,又震聲大喝道:“通通住手!”所有惡鬥,都在蒙面人的這一聲震天大喝中,停了下來c蒙面人目環掃全場之後,凝注“少林”掌教百忍大師沉聲道:“掌門人貴方是由誰做主?”百忍大師朗聲答道:“我們這邊,老衲擬請古施主做主。”蒙面人目光一掠古若梅、公冶如玉二人,沉聲問道:“二位能否看在下薄面,今宵之中,就此揭過?”古若梅點點頭道:“但憑吩咐。”公冶如玉卻冷笑一聲道:“你是以‘和事佬’身份自居?”蒙面人注目反問道:“難道不可以?”公冶如玉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既然是和事佬,就該做到公平正直四個字。”蒙面人道:“在下之意,是到此為止,不許再在這佛門聖地從事殺戮,至於公平正直與否,只好由你們雙方,自己去評判了。”公冶如玉微一沉思之後,才點點頭道:“我也同意,不過…”抬手朝躺在蒙面人旁邊地面上的古琴一指,道:“我這個徒弟,必須還給我。”蒙面人道:“這個,在下可未便做主,容我問問這位古女俠看!”接著,他轉臉向古若梅注目問道:“古女俠有何意見?”古若梅沉思著接口答道:“我也有個徒弟,在他們手中,所以,我不同意她將古琴帶走,而必須提出來換。”蒙面人只好轉向公冶如玉問道:“閣下同意換嗎?”公冶如玉毅然地說道:“我不同意。”蒙面人冷笑一聲道:“如果搏鬥再起,對貴方可不利。”公冶如玉道:“你這是威脅?”蒙面人道:“本來,我是就事論事,你如果認為我是威脅,也未嘗不可以。”公冶如玉冷笑道:“哼!你這態度,算是公平正直嗎?”蒙面人道:“公平正直,基於是非曲直而產生,今宵,本來就是你們不對…”公冶如玉截口接道:“世間沒有絕對的是非,你們如果堅持要將小徒留下來,我不惜再度一戰!”蒙面人笑道:“那又何必哩!以他們的徒弟,換你的徒弟,你又何曾吃虧了?”公冶如玉道:“可是,目前我不出人來。”古若梅漫應道:“那也不要緊,你幾時出人來,咱們就幾時換。”公冶如玉目注蒙面人道:“閣下,是戰是和?我等你這位和事佬的一句話。”;蒙面人沉思著接道:“請容我同這位古女俠商量一下。”接著,目注古若梅說道:“古女俠,請看我薄面,將古琴還給他們,至於令徒柳如眉姑娘,由在下負責向他們要回來就是。”古若梅正容說道:“閣下的金面,我不能不尊重,但閣下怎樣將小徒由他們手中救回來呢?”

“這個…”蒙面人笑了笑,道:“在下自有道理。”頓住話鋒,扭頭向公冶如玉問道:“閣下,方才我同古女俠所說的辦法,你同不同意?”公冶如玉道:“這辦法,我可以接受…”蒙面人連忙接說道:“那麼,你必須當眾承諾,將柳如眉姑娘給我,我立即隨你去接人。”公冶如玉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本來,我也想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的,但看你這一副裝束,必然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乾脆我也不問你了。”蒙面人冷然接道:“那麼!咱們就此一言為定,走吧!”說著,已俯下身去抓起古琴,凌空扔向公冶如玉。

公冶如玉接過古琴,卻向古若梅冷笑一聲道:“便宜了你們!”接著,舉手一揮,率領著她的一班人馬,長身飛身而去。

那蒙面人向古若梅等人微微點首之後,騰身而起,剎那之間,即消失於沉沉夜之中。

廣場上沉寂了少頃之後,白文山不由輕輕一嘆道:“幸虧這蒙面人及時趕來,否則,今宵這情形,可真不樂觀。”古若梅悵然若失地“唔”了一聲道:“所言甚是。”白文山接問道:“師姊!你看,那蒙面人,是否是恩師?”古若梅茫然地接道:“由他方才對雙方的情形,都那麼悉這一點來判斷,應該是恩師無疑,只是,還有一點,我卻始終想不通。”白文山注目問道:“是哪一點想不通?”古若梅正容接道:“如果這位蒙面人就是恩師,那麼,那位在半途上阻止裴玉霜的人,又是誰呢?”白文山道:“二師姊!方才那個許大元不是說過,那個阻止裴玉霜的人,就是這蒙面人嗎!”古若梅搖搖頭說道:“不!我認為必然還另有其人,因為,裴玉霜的身手,不在你我之下,縱然是恩師出面攔阻,也決不可能於短時間之內,將裴玉霜殺死或制服,而和許大元幾乎是前後腳之差,趕到這兒來。”白文山點點頭道:“二師姊這一分析,倒委實是值得玩味,只是,那另一位同樣裝束的人,又是誰呢?”古若梅長嘆一聲道:“這問題,暫時別去想它,咱們還是先瞧林志強去。”這時“少林寺”的僧侶們,正在忙著善後問題,百忍掌教與百拙大師,也是臉肅穆地在低聲談著;白文山向許雙文問道:“雙文,方才你們將林志強藏在哪兒?”許雙文道:“那是‘羅漢堂’的地下室,據百拙大師說,那地方不但戒備森嚴,而且有機關防護,不會有甚紕漏。”白文山點點頭,轉身走向百忍掌教身前,抱拳一揖道:“掌門人,在下想同師姊前往瞧瞧林志強的情況,不知是否有甚不便?”百忍大師苦笑道:“本寺例,既已打破,也就無所謂便與不便了,且等這次大劫平定之後,老衲當在祖師靈位前,自請處分。”話鋒一頓,擺手作肅客狀道:“二位施主請!”古若梅一面隨在百忍大師之後,偕同白文山向寺中走去,一面扭頭向許雙文說道:“雙文、雙城必須聽從百拙大師的安排,提高警惕,當心他們會去而復返。”許雙文揚聲答道:“雙文記下了。”林志強的藏身之處,是“羅漢堂”的心臟地帶,亦即“少林寺”中弟子,藝滿出師時,必須經過重重考驗的機關樞紐所在,不但周圍有巧奪天工的土木機關,而且深達地面十丈以下。

這一場所,固然是相當安全,但林志強目前的情況,卻使他們頗為棘手。

其中最為嚴重的一個問題,是古若梅與白文山二人,不敢對林志強那遭受制的腦部神經,貿然下手解除。

儘管在這一段時間中,他們兩都曾由“翡翠船”中,獲得了那種解除制的神奇手法。

但那種手法,太神奇,也太細了,他們兩人雖然都已學會,卻不夠練,也沒有實際經驗。

像這種手術,稍一不慎,就有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危險,其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儘管他們急於想使林志強恢復正常,卻是遲遲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