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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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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徵等人都以面巾緊緊捂住口鼻,林錦兒也堅持要來,吳徵不敢違抗,只得帶她一同前來。

吳徵揭開屍布,只見一具女屍慘不忍睹。

不僅滿身都是抓痕,下體均是裂傷,一顆腦袋也被打得面目全非,想來是歹徒施暴之後再以鈍器敲擊腦門,殺人火口。

『好毒辣。』吳徵低喝一聲,蓋上屍布又去查看另一具屍體。

這具男屍同樣渾身是傷。

比起女屍受到施暴,男屍則更似遭受殘而死。

歹徒以此取樂並不立刻取人命,而是鈍刀子割,活生生將人折磨致死。

『這人是一名鏢師,武功不弱。原本是護送商隊押鏢,於城西六十里無人處遭逢毒手,同行的五名鏢師無一倖免。』柳康平強忍腹中不適解釋道。

吳徵點了點頭,顧盼接道:『五名鏢師都死了?歹徒武功不弱啊……』商隊裡有武功過硬的鏢師,也少不了馬匹,五名鏢師一個都沒逃出來,那便是敵手實在太強難以倖免。

『盼兒說得對。』吳徵又揭開一張屍布問道:『這人也是鏢師麼?』『是。』『嗯。』吳徵細看他身上的傷痕,橫七豎八,但與上一具男屍的傷痕找不出多少相似之處,顯然不是一人所為。

正要再查探下去,忽然吳徵與陸菲嫣同時驚疑一聲:『咦?』這名鏢師的小腹上有一道傷口,似劍傷不是劍傷,看上去比劍要寬上些許。

似刀傷又不是刀傷,傷口遠沒有刀刃的寬。

吳徵掰開傷口,只見傷人的兵器與招式均十分奇異,傷口斜而向上。

在前一名身死的鏢師身上也有一道相似的創口,當是用同一柄兵刃所傷,只是他傷在口。

陸菲嫣與吳徵對視一眼,駢起二指做兵刃,凌空揮舞了兩下,忽然一個娉娉婷婷地旋身,二指斜刺而上。

一招使完,陸菲嫣愣了片刻,搖了搖頭道:『不是。』她方才所使的招式並不高明。

市井中潑皮打架,壓著對方的頭再拿著把刀子亂捅大約就是如此。

這樣的招式只消習武之人都能輕易破解,斷不會被連續得手。

也難為陸仙子一身武功絕頂,去使這樣鄙的招式。

更難為潑皮打架的招式,陸仙子使來居然同樣仙氣飄飄,那舒展的肢體上玉浮凸,肢柔軟,更是透出一股難以抵擋的媚意來。

『柳太守,那些番僧你查過沒有?』吳徵收回貪看的目光,查完了屍身離開後問道。

『下官正為此頭疼不已,那些番僧夜為青蘇城百姓祈福,在民間聲望正隆,下官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去吧。』吳徵看柳康平仍滿面愁容,寬道:『柳太守不必擔心,凡事總有水落石出之時。這幾要勞煩柳太守百忙中幫我做一件事。』『吳博士請吩咐。』『昨捕快羈押回的嫌疑人中,有一位喚作楊李,同時羈押的還有其子楊文達,柳太守就替我……』『下官明白了,吳博士請放心。』料想青蘇城就在煙波山左近,這裡若是事端不平,對崑崙大學堂也不是好事。

見吳徵信心滿滿,還有心思做別的事情,柳康平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些,一時不知該如何謝吳徵,只得再一次長揖到地。

第152章相輔相成夜曉晨星即使連發命案,青蘇城在夜間仍舊燈火通明。

天空一輪明月,街市上的燈火像一條條火龍燃向遠方。

深濃的夜下人影憧憧的大街清晰可見。

護國寺裡燭火如炬,將巍峨的佛塔,林立的殿堂,甚至鬱鬱蔥蔥的林木都照的亮如白晝。

吳徵站在太守府高高的塔樓上居高臨下,俯瞰著這座自古以來就繁華的城池,目光在夜裡更加深邃。

青蘇城的難題,其實只消賊人膽大包天還敢持續作案,就算藏得再深終有一天要出狐狸尾巴。

柳康平急的是命案頻發又暫無線索,對上對下都著實無法代,再拖延下去,不用皇帝下旨,他自己不死難以謝天下。

吳徵身為崑崙掌門,陸菲嫣又是名滿天下的絕頂高手,兩人既然至此,擔下捉拿賊人的責任義不容辭。

吳徵靠在圍欄上陷入沉思,顧盼略有不解,等了小半夜後著實忍不住,輕聲問道:『大師兄可是有什麼末解難題?』吳徵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盼兒,你喜不喜歡這個世界?』『嗯?』顧盼不明所以,思索片刻答道:『喜歡,雖然我們身在異鄉,坊間不時也有對吳府的微詞,我還是喜歡這裡。盛國待我們已經不薄了。』『不是,我問的不單單是這個。』吳徵愛憐地撫著少女額前的髮絲道:『我是問,喜不喜歡這個世界。無論大秦,燕國,還是我們現在安家的盛國?』顧盼一下子凝重起來低頭沉思。

陸菲嫣一向與吳徵心意相通,她見識廣博遠不是顧盼可以比擬,早猜到吳徵的難題,此刻目光雖注視了青蘇城的另外一面,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林錦兒自問對吳徵了解甚深,但聽他說起這樣的話題,聞言也坐直了嬌軀。

顧盼想了許久正道:『盼兒其實不懂那麼多。盼兒只知道,從小就聽大師兄說,這世上人人都有壞心眼,但總是好人多些,壞人少些,所以這世上才能越加美好。從前的人吃不飽穿不暖,就有人開墾農田,種養蔬菜家畜,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純正沒有壞心眼的好人,他們一樣做了好事。所以,大師兄要問我喜不喜歡,盼兒喜歡這個世界。若不是三國紛爭那麼多年,這世界一定比眼下還要好得多。』吳徵咧嘴一笑,開懷道:『我也愛這個世界,不僅因為我有你們!我就覺得,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只要他的壞心眼沒有害了誰,都不應該被漠視。唔……這句話好難說清楚,盼兒懂我的意思麼?』『盼兒懂!做壞事也有大小之別,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除外。』『嗯。揚州一帶地勢平坦,沒有什麼好躲藏的深山老林。賊人不斷在青蘇城左近作案,多半也就躲藏在城裡。你看,這裡足以俯瞰整座青蘇城,賊人只要出現,就瞞不過我和菲菲的眼睛。』吳徵一本正經,說出菲菲二字時嘴角還是勾起一絲壞笑。

他不需回頭,也能察覺陸菲嫣鬧了個大紅臉,頸後的肌膚一片發麻的應,估計是林錦兒嗔怪的目光。

『為難的是,賊人末必傾巢出動。我在想的是,賊人必定又要害人,我們想一網打盡,那賊人在害人的時候,我們救還是不救?』顧盼恍然大悟,大眼睛眨了又眨,忽然低聲竊笑起來。

『笑什麼?』每一名少女偷笑起來,都會眉眼彎彎,手捂雙,萬分可愛。

天生麗質的顧盼更是可愛到了極點。

吳徵在她鼻尖一點問道,忍不住被少女染,也笑了起來。

『沒有沒有,人家喜歡笑,喜歡高興還不行?』『當然可以!盼兒高興了,大家都高興。』女孩子一句我喜歡,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理由。

吳徵雙目一瞥,見陸菲嫣也面微笑,略有些緊張的心情為之一暢。

林錦兒更是欣點頭,吳徵待人待物自有他的一套準則,這份寬廣懷與愛惜世人對女孩兒具有極大的引力。

顧盼與陸菲嫣母女倆均為他鐘情,雖是逆悖人倫,但經歷了崑崙派的一切,在亂世裡還有什麼比開心地活著更重要的事情呢?她親眼得見三師姐從前鬱鬱寡歡,現今卻過得多麼舒心。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欣

『大師兄肯定要救,還要救了人,順手把賊人一網打盡。』『沒有那麼簡單咯。』作為男子,沒有不愛女子對他崇拜的,吳徵也一樣,但他還是得時時保持清醒的頭腦:『柳太守不是無能庸官,青蘇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屬下的衙役已經查到了百里之外的村落還是毫無頭緒。八九不離十,賊人就藏在青蘇城內,才方便四處作案。目前來看,那夥番僧的嫌疑最大。番人嘛,也不是生來就窮兇極惡。西域高原苦寒之地,物資貧乏,連糧米都不好種植。番人們苦於生計,也就談不上什麼禮儀教化,只消有錢有糧,什麼都能做,什麼都敢做。我幼時生活的小山村,還有雁兒在邊屯遇見的番軍,都是有人自己不方便做,於是用糧米讓他們來做。我猜測這幫番僧來青蘇城背後當有人指使才對,否則千里迢迢,彼此間的佛法又有許多不同,跑這一趟為了什麼?』『霍永寧?』『嗯。霍永寧!』吳徵手一緊,捏得結實的廊木咯咯作響:『崑崙派搬到了煙波山,青蘇城就是個有趣的地方。有賊人作亂,崑崙派不能袖手旁觀,說不定還能誘出我來。若能順手把我一道兒宰了當然最好,若是不能,探一探虛實也是好的。』『我剛剛就在想,能不能捉拿了賊人,然後請祝夫人來施展【離幻魔瞳】,這幫賊人隨手就一鍋端了。』『哈哈,盼兒想得仔細!』吳徵讚了一句,道:『不過沒有用。就算把賊人一鍋端了,也捉不住幕後主使。寧家躲在地底兩百年,現下霍永寧當了皇帝,他們終於可以拋頭面。這個家族神秘莫測,底子我們一概不知。以霍永寧的心機,不會只遣番僧,多半有人躲在暗中看著這一切。番僧不會知道是誰,甚至都不會知道有這麼個人,我們大海撈針,想查難如登天。』『那……總之不能任由賊人作亂!青蘇城不安定,崑崙派又有誰敢來?』『對頭!』吳徵豎了個大拇指,道:『亂子一定要壓下去,至於有人想躲在後面看戲,我們演出戲給他看就是了。我是還沒想清楚,霍永寧從這齣戲裡究竟想看出什麼東西來。』『就是,他就算知道大師兄已成絕頂高手,又能怎麼樣?我們府上本來就有兩位絕頂高手,他又翻出什麼花樣來。』『這人心機深,手段毒,不會那麼簡單的。』『寧家會不會還有高手?』陸菲嫣傾聽良久,也正是她思慮的難題。

『不知道。』吳徵愣了會神,搖頭道:『一個隱忍多年的向無極已經夠不容易,若寧家還有絕頂高手隱姓埋名……那寧鵬翼末免也太可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