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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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呵呵呵,這個小子!』韓克軍冷笑道:『年齡不大,膽子比天還大。』韓歸雁驟然緊張道:『怎麼?這麼做不成麼?』韓克軍拍拍女兒的手示意她停下斟酌了一番,搖頭道:『你緊張什麼?這小子……對你倒著實是不錯。』『哎呀!人家在問爹爹大事,扯到對我好不好乾什麼?』韓歸雁大發嬌嗔,被父親蒼老卻仍犀利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羞得想找條地縫鑽下去。
韓克軍微微一笑也不點破,拍拍女兒的螓首意味深長道:『有些事你還不懂,也不需要懂。一個女孩兒家能有這一身本事已經夠啦,何況貪多嚼不爛,你的吳郎這一點就很好。若是他幫你守了亭城後整價地研究兵法,爹爹反倒要不放心。這個孩子心機深得很,好在有情有義,奚半樓的弟子,爹爹也信得過。好啦你去吧,有些事爹爹還要想一想。』韓歸雁滿腹疑雲,也知其中還有許多一時不便說明的難處,聞言道:『爹爹莫要太累。』韓克軍送走女兒,見她英武更甚當年,心中恍惚!
真的老啦,是不是該讓位給孩子們,把一切都放下了?女兒臨走前留下一本簿冊,內裡詳盡書寫了方才所說的一切。韓克軍通覽一遍,將簿冊捧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語道:『小小的娃子,你是在我麼?你們都在
我?京都守備,真是好大的膽子!』成都城除了羽林衛與金吾衛,以及城郊八校尉大軍拱衛之外,京都守備亦是軍方不得忽視的重權人物之一。雖只是五品的官兒,可八校尉軍
常的協防撥備,補足兵員缺口,乃至軍需供應均由京都守備管轄。以此將內外
軍完全獨立為兩個體系,互不干涉,互為牽制。
文毅與迭雲鶴厚,本也是秦皇最為信任的近臣。只因玉蘢煙一事落了把柄,常年被胡浩,韓克軍等人牢牢壓制不得升遷。可秦皇對他的信任並未有所折扣,京都守備一職始終穩穩當當。吳徵把歪腦筋打到他身上,不得不說一句膽大包天。
『靠這些就能足夠?罷了罷了,看在你為雁兒一番美意,剩下的事老夫來做吧。』韓克軍搖了搖頭,面上殊無喜意,狀甚蕭索。
『大人回來啦!』吳徵一去三音信全無,陸菲嫣心中忐忑不安。她對祝家的信任度比起吳徵來要大打折扣,此行雖是簡單的盯梢,難保其中沒有暗藏危機。直到昨
拙
傳來書信言道吳徵已然返程方才安下心來。只是這傢伙為何出門一趟又帶回來個陌生人,雖是刻意以黑巾蒙去了面貌,體態卻是婀娜多姿優雅萬方,著實不在自己之下。一時心中竟翻起酸意與警惕!
吳徵領先祝雅瞳半個身位,朝著陸菲嫣連連眨眼要她莫要多說話,只是暗暗慶幸她一貫也謹慎,否則敗家娘們兒之類的話說出來惹惱了難以捉摸的女魔頭,這輩子怕是沒指望了。
三人毫不停步直達後院書房,吳徵閉上房門,回頭便見祝雅瞳掀開蒙面的黑巾動一頭青絲,陸菲嫣正目瞪口呆,一張潤口張成個圓圈。
千嬌百媚同處一室。祝雅瞳長髮飛揚,一襲淡紫長裙俏展仙姿;陸菲嫣雖是驚愕,可拔站立的身子被寶藍
的綢衫裹得玲瓏浮凸,媚如
水。二女只是站著對視便映得滿室耀目生輝,吳徵的視線真是片刻也捨不得移開。
『祝……祝家主怎會來此?』陸菲嫣心中酸意更甚,祝雅瞳與她年紀相當,美豔更不遜分毫。她這三
若都與吳徵在一起,雖兩人身份相差太大,難免心中不太舒服。
『來幫妹妹的吳大人呀。』祝雅瞳眼角里不時閃過揶揄俏皮,火辣辣的目光更是要將陸菲嫣剝個乾乾淨淨,『妹妹的』三字也未刻意,聽在吳徵耳裡哪還有半分不明?
『家主快請坐,師姑也請坐下。』吳徵著冷氣斟上茶水,對這位古靈
怪的豪族之主全無辦法。
『現下可容不得半分拖延,正事要緊。妹妹還請回避,我與吳大人還有事要商議。稍後再與妹妹敘話說明原委。』祝雅瞳果斷逐客,自顧自地在書桌上擺開六頁白紙,倒水磨墨。
陸菲嫣更為不滿,秀眉微蹙。可現下又不好發作以免與吳徵的私密事著人看出端倪。一想祝雅瞳定是早已來了成都,吳徵卻始終瞞著自己不肯說明,也不知還打著什麼歪主意,心中一陣氣苦。
不想一隻溫熱大手將她拉起,陸菲嫣心中狂跳作勢甩,那大手一緊不肯放脫反倒加了一隻,吳徵大喇喇當著祝雅瞳的面柔聲道:『你先回去,我一會兒與你細說。』陸菲嫣羞紅滿面,連連點頭下受驚的小鹿般一蹦一蹦地逃去了。
吳徵暗自鬆了口氣,無奈回頭果見祝雅瞳眉眼含笑,倒是豎起大拇指道:『敢作敢當才是好男兒,若現下還要藏著掖著自欺欺人,我倒要責備你了。好啦這事兒不忙,你到我這裡來。』她想了一想,多了兩張白紙鋪開。
吳徵到祝雅瞳身後站定。只見美婦探出蘭花般的五指拈起只小毫,深棕的筆桿一襯,益發顯得手指白皙透紅。
祝雅瞳深了口氣理理思緒,左臂斜倚壓住白紙,提筆落字。吳徵還不及看她寫些什麼,視線裡滿是她一頭滑順的青絲垂垂而落;一顆螓首微偏正在細細思量;微蹙的娥眉下秀鼻高
而柔雅,更令人移不開目光的便是一對兒豐碩酥
。
以她的坐姿位置而論,換了常人怕是口處尚有兩拳空隙。可她的
峰已是被桌沿抵住,雙球正隨著呼
一
一落,
時被桌沿抵得反陷,令上半球處撐著衣料鼓起一抹
旎無邊的彎弧,落時又盈盈顫動,可想而知這一對兒玉
的飽滿結實。
吳徵一咬舌尖悶哼一聲,強自收斂心神。祝雅瞳知他分心剛覺不滿,旋即便知是什麼分散了愛子的注意力,心中一慌不敢回頭只細聲道:『認真看,好好學。』白紙上已落下了一行字跡:憂無患,男,身高八尺二寸(有疑:行動略有阻滯,或著墊高之物),肩寬八寸(有疑:易容墊肩)。頭帶鬼面此前未見。
武功:未知,類同玄元兩儀功,九轉玄陽決,然內力運轉更為迅速,且無二者受限桎梏之處。疑內外兼修,肌體有化解消散內力之能。武器:長劍,劍身堅固而具韌,鋒銳未知,泛綠光,疑混有青鋼,翠銅等物,有豹羽鵟為坐騎,疑臨朝餘黨。
一筆至此,祝雅瞳又在紙邊空白處勾勾挑挑,迅速將憂無患身形畫下,尤其是一張鬼面繪製得活靈活現,與吳徵記憶之中完全一致。
做完了這些,祝雅瞳擱下小毫起身讓開座位道:『好記不如爛筆頭!有些事趁記憶最深之時用紙筆記下來
方不會稍有差池。你一貫聰明,但今後遇事越多記憶也容易錯亂,自現下起還是多動筆好些。』『祝家主教訓的是!』吳徵連連點頭,誠心受教之時用尊稱並無不妥。
『你不想添些什麼?』祝雅瞳含笑點頭道,目中淨是期許之意。
吳徵不急於提筆,在案頭閉目回憶那一場荒山惡戰。兩名十二品的絕頂高手似都還未使出全力,可其中的境界已不是他能看得清道得明的,甚至有些動作已快得讓他看不清晰。有限的見識裡陡然靈光一閃,目光落下祝雅瞳標註的鋒銳未知處。
『鎏虹』是祝家之主的佩劍,堪稱天下最頂尖的兵刃。能夠與之匹敵的兵器竟被標註了鋒銳未知便是極大的疑點。吳徵細細思量一番後,在武功一欄背後添加了一段蠅頭小楷:劍法特異極盡偏鋒,不與敵方兵刃鋒銳處兵,多以按、壓、彈擊劍身中段為主。
『只能想出這麼多,我的武功還差得很遠。』自家的字跡與祝雅瞳的極盡大氣一比慘不忍睹,吳徵有些羞慚。
『很不錯!這一段本就是留給你寫的,與我的料想也差不多。』祝雅瞳舉起紙張輕輕吹乾十分滿意,絲毫不嫌棄其中狗爬般的筆跡:『現下我們做第二件事。』她吹乾墨跡時,撅起的香潤紅豔麗,即使圓嘬而起也僅有少許的褶皺,著實
到了極點。
『是!』對千嬌之體的無窮魅力吳徵也有了防備,生怕再度出醜。這一刻神情專注素然,靜候祝雅瞳的指示。
『你讓拙辦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你要對付文毅是麼?』祝雅瞳蓮步輕移端來茶碗道:『要我說,你的計劃險之又險,這麼做不太值當。』吳徵
託給拙
的事情零散瑣碎,不想仍被祝雅瞳一眼看穿,連所用手段的結果都做了推論,這份子能耐吳徵自問換了他便絕計沒有。
『好像你不太服氣?來,寫下來我們理一理。』祝雅瞳並無責怪之,臉上神秘的笑容倒是鼓勵多些。
能得到祝家之主的指點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吳徵沒有絲毫膩煩,依言提筆在紙上細細書寫。
七張白紙被吳徵寫滿了五頁後停筆。祝雅瞳始終在左側細看,見狀曲起食指在吳徵腦門輕釦一記嗔道:『小鬼頭,還要瞞我?』說罷將空白的紙張撥在吳徵面前道:『快寫下來,沒有韓克軍幫忙,你哪來的底氣?』吳徵無奈,彷彿在一雙慧眼之下無所遁形,只得老老實實將最後一個,也是最為關鍵的一環寫下。
『院裡大都藏汙納垢,難免有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既在浣花樓裡查到賊黨蹤跡,籍由此線索排查下去。從中總能找出些來歷不明的女子。』祝雅瞳一一將紙張依序放好道:『算是勉勉強強,以此為由發難也可以。』兩人一條條地理下去,直到在祝雅瞳『威
』之下吳徵才寫下的那一頁。
『三之前,這裡才是最關鍵處。不過,你不覺得太冒險了麼?』祝雅瞳點著韓克軍的名字道:『不說他會不會答應,便是答應了,兩頭不討好落得一場空的可能
也很大。而且,靠這些便是加起來也未必扳得倒文毅。』『你誤會了。』吳徵將紙張重新擺放後道:『這五處雖沒甚稀奇,鬧起來聖上或許未必會管,可百姓的意見會很大!所以要點在於一個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同時發難,猶如一把火點著糧倉燒成滔天大火,本來不想管的也必須去管了。至於最後這一點,適時而發,把握
便要大得多。』『唔,也有道理。』祝雅瞳
出意外的神情靜靜思索。
吳徵看她臉上的表情極為彩,一會兒蹙眉抿
似在冥思苦想,一會兒雙眉一挑似恍然大悟,一會兒
瓣彎起喜形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