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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三十七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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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我自己會考慮,不勞你費心了。”蔡惜很快地回答。

“什麼話?!”景皓冤屈地申訴“怎麼成你一個人的事了?我不是孩子他爹嗎?幹嘛把我屏除在外?”

“誰說你不是孩子他爹了?”蔡惜漠然道“假如你嫌不夠高調,你儘管往我身上貼一標籤,寫上一句,該女士及其胎兒的所有權,屬樊某人所有。”

“mygod!”景皓拍拍自己的頭,故作詼諧狀“惜惜,你太反常了!你要不是懷著我的孩子,我簡直以為你在外頭跟其他男人談戀愛!”

“你在說什麼?”蔡惜收住腳,回身直直地視著他。

“開玩笑,開玩笑!”景皓見她神有異,趕緊舉雙手投降。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蔡惜不依不饒。

“我說著玩兒的,‘小’已經變成了‘大肚婆’,你這麼大腹便便的,還能怎麼樣?”景皓畫蛇添足,越描越黑“除了你帥氣的老公我,你這陣子見得最頻繁的兩個男人,不是john,就是他的舅舅,一個是同志,一個是研究婦產科的老男人——呵呵!”景皓意味深長地壞笑了兩聲,試著將氣氛緩和下來。他以為蔡惜會被他逗樂,然而蔡惜怒目而視,兩眼幾乎要放出飛刀來。

“你是指,我已經沒有絲毫的引力了,是不是?”她瞪著他,嗓音沙啞“我這樣子,醜得可怕,即使是免費送貨上門,都沒人肯接手,對不對?”

“no,no,no,”景皓見勢不妙,急忙申辯“惜惜,你知道,你的殺傷力從來都是超一級的…”

“你就是那個意思!”蔡惜崩潰般地喊叫出聲“樊景皓,你知道我每天費了多大的勁在跟飢餓做鬥爭?!你知道我餓得有多難受?!怪你!都怪你!是你把我害得這麼難看,害得我進退兩難,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你他媽的居然有本事在旁邊說風涼話!”

“你說什麼?你在節食?”景皓大驚。

“樊景皓,我恨你!”蔡惜像一頭受傷的小動物,涕淚,發出絕望的哀嚎。她故技重施,將手中的物品盡數砸向景皓。

景皓躲閃不及,車鑰匙尖利地劃過他的左眼,火辣辣地一熱,而後就是鑽心的疼痛了。他下意識捂住傷處,有粘稠的體迅速從他的指縫間滲出。

“這一次,可是來真的…”他嘟囔著。

蔡惜望著他血的眼睛,嚇傻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隔一,景皓約夏稚去買嬰兒。他們在qq上閒聊的時候,夏稚偶然說起有朋友經銷嬰兒用品,可以替景皓挑到物美價廉的baby。景皓大喜,遂接受了夏稚的好意相助。

“太太沒來?”夏稚問。

“打電話給她了,她不太舒服。”景皓說。他說的是實話,他撥電話給蔡惜,後者稱煩悶,正開車兜風。

“我聽說,你太太很美,氣質也很好,是典型的知美女。”夏稚恭維道。

“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一向是不會錯的。”景皓絲毫不謙虛。

夏稚菀爾一笑。

她朋友的專櫃設在一間大型百貨商廈中,朋友不在,代手下的銷售人員給夏稚最大幅度的折扣。景皓細心審看,以手臂略地丈量各種尺寸,很內行地一一評述。

末了,景皓挑中一張美國產的graco童,原價接近3000元,打了6折。他順便買了幾張絨毯,用來鋪墊在的四周,以防萬一。陪同的銷售人員忍不住稱讚道:“先生,您是內行。”景皓到收銀臺刷卡。繳完費,他一回頭,夏稚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神靜默,眼神溫柔,似乎若有所思。

“怎麼了?”他故意伸出幾手指,在她眼前晃一晃。

“景皓,你是個好男人。”夏稚望著他,很認真地說。

景皓失笑。

“什麼?”他以手附耳,假意道“我沒聽清!”

“我嫉妒你太太。”夏稚輕聲說。

“當心呵,我那可是偽裝!”景皓故作張牙舞爪狀,與夏稚逗趣“哪天我不耐煩了,揭掉羊皮,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夏稚微笑起來。

妊娠的最末一週,蔡惜的飢餓達到了頂點,胎兒不時用小胳膊或小腿使勁推她,慫恿她不停地吃東西。而她的不適也隨之到了顛峰,不得久坐,不得久站,不得仰躺。

她很靜,並未傾訴或是抱怨什麼,默默地吃著各類食物,默默地承受著苦痛。景皓卻是一點一滴地都看了在眼裡。

膨大的子宮壓抑膀胱,導致頻,夜裡蔡惜必須不斷起小解。尋常的翻身竟也成了大麻煩,如若沒有景皓的幫助,她簡直就像一隻失重的大西瓜。莫名的痛背痛痛亦落井下石,暗暗找上門來,不太嚴重,隱隱的,斷斷續續的,剛夠令她寢食難安的程度。

蔡惜的睡眠質量因此大打折扣,很多時候,她都張大一雙眼睛,在黑夜裡,對著空空的天花板,久久地發呆。

“惜惜…”景皓輕聲喚她。

蔡惜轉過臉來,望著他。蔡惜上洗手間時,唏唏簌簌的聲響吵醒了景皓,景皓已經不出聲地觀察了她好一陣子。

“有什麼不妥嗎?”他低低問。

“沒有。”蔡惜說。

“惜惜,我的寶貝,來,讓老公抱抱。”景皓說著,伸出手臂。

蔡惜居然很乖很溫順地靠過來,腦袋瓜抵在他的肩窩處,安靜得像一頭小綿羊。

臨近預產期,蔡惜的暴躁情緒不翼而飛。它的消失就像來臨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毫無預兆,彷彿武打片裡的人物,中了蠱,情大變,在吃了一劑神秘的解藥之後,魔咒解除,本恢復,又做回了那個斯文的、有教養有度量的女郎。

“謝謝你,惜惜。”景皓吻吻她的頸項,百集。

“你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男人,”蔡惜用一種低不可聞的嗓音輕輕說道“景皓,我一直在想,我是永遠永遠都不會忘掉你的。”

“說什麼呢,傻瓜!”景皓擁緊她瘦瘦的肩臂。

“你會想念我嗎?”

“惜惜,你怎麼了?”景皓震撼。他坐起身來,擰亮頭燈。蔡惜無聲地匍匐過來,把臉埋在他的小腹間,兩手環抱住他的,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

“景皓,我們恐怕會有兩種結束的方式,”她呢喃著“第一種,是我在生產中死去,第二種,是在生產以後,離開你。”景皓明白了,蔡惜的胡言亂語,緣自分娩前的患得患失。他微笑了,忍不住將手指進蔡惜的濃髮間,愛憐地撫摸她的髮絲。

“小笨蛋,你會長命百歲的,咱們可是要相伴到老的。”他溫和地說道。

“我會想你的,景皓,我會想我們的孩子…”蔡惜執拗地說下去,悽惶而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