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寄人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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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我連個出來匝道的都算不上,但就因為項羽的一句話,把我頂到了道上老大的位置。雖然這條道本就不存在,但一旦進入了那個叫秋哥的耳裡,勢必他絕不會放過我的,不管我這個老大是真是假,是實是虛,我想他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過多的怪罪項羽以及擔心都沒用,還不如靜下心來,把我所不知道的事問個清楚。項羽一一告訴了我,秋哥和他原來的老闆明面上是生意合作伙伴,其實暗地裡是死對頭,秋哥除了做正當生意以外,暗地裡還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而且見不得光的生意才是他錢財的主要來源。
“秋哥這個人心狠手辣,本就講江湖道義和兄弟之情,所以我才不肯跟他。”項羽說,併發給我一
香菸。
我接過香菸,說:“依你這麼說,你已經三番五次地拒絕過他了,而且這一次擺明了跟他翻臉,還把我給拖下水,你是不是打算臨死之前拉我當墊背的啊?”
“不至於,大不了跑路嗎。我項羽說過,以後你就是我大哥,那我必須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你蘭迪就是我項羽的大哥,這裡是秋哥的天下又怎麼樣?那只是暫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還是懂的。”項羽自信滿滿地說著,伸手過來給我點上了香菸。
我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雲,眼睛眯起來,說:“你小子,這是
著我上位啊!不過你小子說的也沒錯,既然這裡沒有我們的道,那我們就創造出屬於我們自己的道。”我帶著項羽重新回到了我之前上過一段時間班的那個雲峰酒吧。雲峰酒吧的負責人是個女人,三十多歲,嘴巴總是塗得很紅,喜歡穿白
的襯衫和黑
的短裙以及白
的高跟鞋,不管是酒吧內的人還是酒吧外的人,認識她的人都管她叫丹姐。
丹姐是個很很嫵媚的女人,我沒有見過他的男人,不過不難猜得出,她的男人一定是個響噹噹的道上人物,要不然,丹姐一個女
之輩,不可能掌管著這麼大的一個酒吧,底下還服服帖帖地跟著一大群下屬。
因此,我覺得為今之計,投靠丹姐是再合適不過的,一來可以維持生計,二來秋哥再本事,恐怕也會有所忌憚吧!
“蘭迪,回來了。”丹姐笑著對我說道。
“丹姐,蘭迪這個人還能要嗎?當初丹姐看得起他才再三讓他留下來,可特麼的這王八蛋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給丹姐您面子,丹姐,讓我好好收拾他一頓,給丹姐您出出氣。”整天跟在丹姐身前身後的塗號編把矛頭直指我。
丹姐伸手攔住塗號編,說:“號編,你退下,蘭迪這個年輕小夥子是我打心眼裡欣賞的人,不論是眼神和氣質都值得我把他留下來,但蘭迪你可要想好了,我丹姐肯給你第二次機會,已經是破例了,既然你回來了,並決定留下來,那就不能說走就走,否則我就當你是背叛者,背叛者的下場通常來講都是慘不忍睹的,你明白?”
“丹姐,我明白,謝謝丹姐。”我點頭道。
丹姐之所以這麼欣賞我,是因為面對警察來酒吧臨檢時,我能夠臨危不懼,以極快的速度把添加了興奮劑的啤酒及時處理的一乾二淨。
“行了,你現在就可以上班了,調酒師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著。”丹姐說。
“那丹姐,我這個兄弟呢?”我問丹姐。
丹姐上下打量了一眼項羽,道:“你的身段不錯,就負責看場子吧,你放心,只要你們兩個好好替我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號編,帶他下去安排好。”
“是,丹姐。你們兩個跟我來吧。”塗號編對我們兩個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我和項羽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借住在了丹姐的保護傘之下,如我們所料,秋哥的人查到我和項羽的下落後,來到了雲峰酒吧。秋哥沒有親自來,而是張亞軍帶人過來,丹姐的勢力顯然是比不過秋哥的,因為光是張亞軍來,丹姐就極其客氣地接待他。
張亞軍被丹姐好酒好菜地招待進了雲峰酒吧最好的那個包間,張亞軍點名要見我和項羽,我放下手裡的酒瓶,項羽則順手起一個酒瓶子,說:“特麼的,我廢了他。”
“別亂來,丹姐會替我們擺平,別忘了,我們身在這個場子,那就不能在這個場子裡鬧事。”我奪走項羽手裡的酒瓶,推著他往包間裡走。
張亞軍靠在黑的沙發上,雙手展開,翹起二郎腿,一副超級大哥的坐姿。丹姐則坐在旁邊,微笑著在給張亞軍倒酒,丹姐說:“軍哥,今天興師動眾帶這麼多人來酒吧,到底所謂何事啊?不知道我這兩位員工哪裡得罪您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敬軍哥一杯。”丹姐扭頭,拉下臉來教訓我們,我知道丹姐這是在做給張亞軍看。項羽是個暴脾氣,他肯定受不了,但他既然認了我這個大哥,那也就絕對聽命於我,我抓住項羽的衣服後襬,說道:“照丹姐的意思做。”我先帶頭,過去端起了酒杯,對著張亞軍說道:“軍哥,哪裡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海涵,我自罰三杯。”說著,我連飲三杯。
“能屈能伸,是好漢。”張亞軍拍著掌,說道,跟著他把視線看向我身後的項羽,道,“項羽,你呢?你不是很狂的嗎?怎麼今天還是淪落到寄人籬下了,告訴你,雲峰酒吧得靠我們秋哥撐著,你骨子不是很硬嗎,死活不肯為秋哥做事,可是到頭來,還是淪落到給秋哥的手下做事,這就叫做狗中之狗是不是?”
“張亞軍,我c你媽的,有本事你再說一句。”項羽上前,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要朝張亞軍頭上劈去。
張亞軍見來勢,瞬間騰身站起來,隨手也抓起了一個酒瓶朝項羽砸來,兩個酒瓶在空中撞擊,“乓啷”炸開,裡面的酒水濺在我和丹姐兩人滿臉都是,酒瓶的碎渣掉落一地。兩個人手裡皆拿著半截鋒利的酒瓶,對著對方。
張亞軍帶來的六號小弟站起來,圍將過來,丹姐安排在包間門外的小弟聽到裡面異常的響聲,也衝了進來。
“丹姐。”塗號編手裡拿著一銀白
的長鐵
來到了丹姐身旁。
張亞軍扭頭看向丹姐,道:“丹姐,玩大了吧?這架勢,莫不是想造反?”
“號編,把人帶出去,我相信軍哥今天不是砸場子來的,只是許久沒來消遣了,你去安排一下,找幾個漂亮的小姐進來陪陪軍哥和他的兄弟們。”丹姐不緊不慢,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身,從茶几上的盒子裡出紙巾,擦著臉上的酒水。
“丹姐,這是秋哥的意思,這兩個人是秋哥要的人,丹姐如果執意要阻撓我把他們帶走,那就怪不得我張亞軍了。”張亞軍說。
丹姐走到我們身前,拿下項羽手裡的半截酒瓶,正面對著張亞軍說道:“軍哥,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地盤,軍哥何必處處拿秋哥來壓我呢?在軍哥的眼裡,除了秋哥之外,難道就不需要朋友了嗎?難道一點都沒把我家男人放在眼裡?這叫我實在心寒。”
“咱們情歸
情,我也是奉命行事,丹姐,我還是那句話,讓我把這兩個人帶走,那就啥事也沒有。”張亞軍咬住不放。
丹姐說:“軍哥,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是我的員工,就當給我一個薄面,至少在我的地盤,您能放他們一馬。”
“你這是擺明了跟秋哥爭人了?”張亞軍指著丹姐。
“不敢,秋哥想要的人我怎麼敢阻撓,只不過他們是我的員工,如果我連自己的員工都保護不了,我還怎麼在這裡立足,還有誰願意跟著我做事?軍哥也是帶手下的人,希望能體諒。”丹姐說著,轉過身看著我,並把那半截酒瓶遞給我,接著說,“而且就算我任由不管,軍哥您認為你們就能順利地帶他們兩個走嗎?”丹姐瞪著王亞軍。我明白丹姐的意思,如果王亞軍執意不肯作罷,那只有跟他硬拼。
“項羽的身手如何你比誰都清楚,軍哥要強行帶他們走,似乎人帶少了點,所以我苦口婆心地說這麼多,完全是不希望軍哥您做錯事情,說到底這個酒吧是秋哥的收入之一,你在這裡鬧事,豈不是斷了秋哥的財路,那你認為秋哥會嘉獎您,還是處罰您呢?”丹姐接著說。
被丹姐這麼一提醒,王亞軍有些心虛。
“軍哥剛才自己也說了,這個酒吧是秋哥罩著的,所以說到底還是一家子,他們兩個在我這裡做事,也就等同於替秋哥做事,之前軍哥說的話已經夠難聽了,我倒想試問一下,什麼叫狗中狗?”丹姐問道。
王亞軍傲慢著,答不上來話。
丹姐接著咄咄人地說道:“軍哥擺明了是罵我和我男人是狗了?雖然我們很少跟秋哥接觸,但不要忘記,我們也是在替秋哥做事的,我們與軍哥您其實是平輩的,您可以在秋哥面前戳我們的脊樑,但我也同樣可以把今天你在這裡侮辱我的事說給秋哥聽,我相信秋哥絕對會維護全心全意為他賺錢的手下的,軍哥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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