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沒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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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壓抑住了，我們都努力做到了，所以我們都不該受到苛責。你說我是好女孩，所以我也覺得你是好會長。以及…好爸爸。讓我為你做一件貼心小棉襖吧。

安正勳伸出雙手，扶著金雪賢的肩頭，將她扶起。觸手暖玉輕柔，鼻尖幽香陣陣，但安正勳並沒有什麼綺念，只是笑道:“旁人又要覺得這個安正勳真是變態了，女兒收了一個又一個。”金雪賢微微一笑，第一次做出了一個十分放肆的舉動。她伸手取過安正勳面前的水壺，倒進蓋碗裡泡茶。這樣的動作讓她身子微側，幾乎貼在安正勳的肩膀上，兩人都並不在意。

倒滿了水，金雪賢直起身，笑道:“旁人同樣要說這個金雪賢攀龍附鳳臉都不要了。父女倆一起捱罵唄。”安正勳撫掌大笑:“你真該是我女兒。”金雪賢目光似水，柔聲道:“爸爸…請喝茶。”

…

半小時後，安正勳帶著金雪賢踏入《我的女友是九尾狐》劇組。劇組正好在休息，申宇哲立刻了上來:“會長今天怎麼有空來探班？”安正勳笑道:“給你送配角來了。”金雪賢禮貌地鞠躬:“申導演您好，我是fnc的練習生金雪賢。”申宇哲目光落在安正勳身後的金雪賢臉上，心中一突。這個小姑娘厲害了…之前會長親自打電話待的，這就罷了，如今居然親自送來，哪裡還有人敢當一個子公司的練習生看待？

分明又是一位姑…那邊林允兒和樸孝擦著汗飛奔過來:“oppa！”跑到面前，美目都滴溜溜在金雪賢身上打轉。安正勳接過兩女的巾，分別幫她們擦著汗，笑道:“別看了，我新收的女兒雪賢，在劇組多照料著點。”金雪賢繼續行禮:“歐尼好。”安正勳暗自點了個贊。真心聰明的小姑娘，沒有去喊什麼姨媽惹尷尬，正正經經的喊歐尼，大家都心知是什麼情況。果然林允兒和樸孝都笑嘻嘻地摸著她的腦袋:“雪賢好漂亮啊…”看著三個妹子笑靨如花地聚在一邊拉關係，安正勳笑了起來:“你們三個…真是絕配的，三隻狐狸。”＊＊＊三隻狐狸爭妍鬥麗美得勾魂奪魄，安正勳賞心悅目地坐在一邊欣賞，這劇開拍之後他還沒探過班，索也就多留一陣子，算是給劇組一點鼓勵支持。

看著鏡頭下林允兒白衣飄飄美得不似人間，安正勳輕輕嘆了口氣。這部劇，連樸德都覺得算不得太好，只是比較委婉沒有直說罷了。

當然他這部劇並不是為了這部劇有多好，箇中原因不足為外人道。這是李勝基的代表作，而李勝基已經死了。主演的是林允兒，演唱主題曲的是李善姬。林允兒的男人只能是他安正勳，李善姬的唯一弟子也只能是他安正勳。

她們兩人和李勝基再也沒有關係。這是獨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意義，雖然…好像沒什麼意思，純屬心理變態而已？安正勳搖了搖頭，也許有一天，要把這些東西全部告訴樸德，讓這個死文青在書裡去探究這種心理到底是變態呢，還是什麼更深層的東西？

“ost已經錄完了吧？”安正勳轉頭，問一邊的劇組人員。

“好幾天前就錄完了的，李善姬老師工作起來非常認真效率，令人敬佩。”工作人員馬拍得震天響:“會長的創作更是優美得震撼人心，強強聯手，這首ost必將成為經典的！”安正勳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這三隻狐狸，多關照些。”

“那是一定的，放心吧會長。”安正勳點點頭，向一旁認真學習觀摩的金雪賢揮手作別，緩步離開了片場。回到loen大樓，走進電梯裡，他沉默了一陣子，按下了屬於loen音樂公司的樓層。

李善姬在這裡有個工作室，目前的她…應該正在埋首創作第十五輯。站在寫著“李善姬”三字的門牌前，安正勳正了正衣領，伸手去敲門，指節剛觸及門上，門就被推開了，居然沒關。

入目的是一身白便裝的李善姬坐在電子琴邊，無意識地隨手摁著音符，似乎正陷入深深的思索。

“老師。”安正勳開口招呼。李善姬驚醒過來，轉頭一笑:“你第一次來我工作室呢。”

“怕您把我趕出去。”安正勳慢慢走了過去:“遇上難題了麼？或許我可以參謀一二？”

“不算什麼難題。”李善姬笑了笑，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終究是老了，力不是太好。休息休息就行。”

“您的肩膀…一直不是太好。”安正勳伸出手，似是想要幫她按摩，猶豫片刻，嘆了口氣，還是垂下了手。李善姬瞥眼看了他一陣，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她的目光微垂，落在琴鍵上，低嘆道:“我現在這麼老了，你的女人裡面好幾個都比我女兒還小。你現在還來避什麼嫌？”

“…”安正勳終於伸出手，幫她捏肩膀。李善姬閉上眼睛受著這個威凌娛樂圈的弟子的輕柔按摩，師徒倆一時無言。按摩了約莫五六分鐘，李善姬忽然開口:“你那首歌，太殘忍了，正勳。”安正勳沉默片刻，道:“泰熙會懂。”

“需要我什麼時候唱？”

“如果可以的話…”安正勳頓了頓:“老師來和我們一起跨年吧。”

“你們？”李善姬淡淡道:“你和你的女人們？”

“嗯…”安正勳低聲道:“不用多心，老師。”李善姬失笑道:“當然不會多心，我相信堂堂安會長沒有必要對一個四十六歲的老女人飢不擇食。”安正勳苦笑:“我們師徒，能不摻雜這些事麼？”

“很尷尬？”

“嗯。”

“看你尷尬我很，怎麼破？”安正勳哭笑不得:“老師…你還是三十多歲的時候比較好，我摸個女人你都會氣得面漲紅。現在怎麼…”李善姬呵呵一笑:“怎麼，承認當初是故意當我面戲我了？”

“呃…”

“現在老鹹魚翻過身來，反過來戲你了，你不習慣？”

“唉…”安正勳面如死灰。李善姬懶洋洋地道:“行吧，反正我獨身一人無家可歸，去你那傳說中比皇宮還豪華的別墅過個年也不錯。”

“你不會是獨身一人的。”安正勳鬆開按摩的手，垂在腿邊，鄭重地說:“你有女兒，有徒弟，還有三十多個徒媳。”李善姬失聲笑了出來:“不說後面半句的話，效果會比較人。”

“我向來坦誠。”

“你是臉皮厚如長城。”離開李善姬的工作室，安正勳輕輕吁了口氣。不知道李善姬是因為老了覺得足夠安全，還是因為失去了另一個依託只剩下自己，也可能是因為從自己那首歌裡看見了自己的內心…

或者是因為時間洗去了一切，留給兩人的只有懷念。不管哪種原因都好，她看上去真是已經原諒了自己，再也沒有把以前的一些事情放在心上。那就夠了，我安正勳在這個世界裡也有完整的人生，那就沒有什麼遺憾。…這一天晚上的音樂銀行，安正勳終於沒有跟去。方雅在這場舞臺結束後，宣佈《我也是女人》停止打榜活動。蟄伏了三場舞臺的secret，在這一天終於擊敗f（x），獲得了人生第一次一位寶座。安正勳沒有猜錯，這次的一位，很有可能是輪拿，區別就在誰拿得多一點，基本是個共贏的局面。打榜結束後，妹子們習慣地聚集在方雅的待機室裡，左顧右盼，那個男人並不在。

大家都微微嘆了口氣，有些小小的失落。正如雙秀昨天所意識到的，現在並不是他鬼畜不鬼畜的問題，而是大家都希望他能對自己更鬼畜一點…甚至於他不在，大家都覺失落。

安正勳這一夜是回別墅的。回去的時候，車上還載了個身穿office套裝的韓彩英。韓彩英沒有公開對外息影，但她的演藝合約已經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loen新簽署的員工合同。

她已經進入了loen商務部門，正在跟著學習。越是在loen呆久了，越是覺到這棟大樓裡的員工對他幾乎盲目的崇拜態度，好像一窩的狂信徒。

她自是不知道老員工們親身經歷一個負資產的小破公司在兩年內變成了韓國娛樂業霸主，那種對於掌舵者如看天人的敬服崇拜。

更別提收入和地位上的全方位牛，讓員工們把這份工作當成了一個很神聖很自豪的事情。這種氛圍是很能染人的，沒待幾天，韓彩英甚至有點覺自己能做他的女人這是件很驕傲的事似的…

這特麼到底是個娛樂公司還是個傳銷組織…不管是哪種，她覺得自己本來就臣服的心被洗得更加徹底，連腦都被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