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讓走下那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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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韓成豪和fnc的人們並不知道，其實上回去會長室，當真是什麼轉變都沒有…“雪賢啊…”韓成豪和顏悅:“loen旗下能演的無數，偏偏指定了你一個練習生，這是會長對fnc的抬愛和關照，劇組裡帶著審視目光的人必定很多，你去劇組可得努力，別丟了我們fnc的臉。”金雪賢終於回過神來，鄭重一禮:“社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這件事是你近期的重中之重，練習什麼的先放放，雖然還沒到你的戲份，最好是現在就直接去劇組報到，多在劇組裡悉幾天，姿態放低些，多幫前輩們端茶倒水。

申導演是loen影視的重要人物，又是導演界赫赫有名的名，若能得他青眼，今後無可限量。”這真是諄諄教導了，金雪賢正道:“是，社長。”離開社長室，金雪賢輕輕吁了口氣，低頭看看手裡的劇本，神慢慢平靜下來。想了幾秒，她掏出手機，對著從來未曾使用過的那個號碼，發了條短信:“會長，我能去您那裡喝茶麼？”安正勳的短信回了過來:“來，給你泡上好的龍井。”金雪賢打車到了loen的時候，安正勳正在和他的暗隊隊長姜宇斌說話:“哦…sm已經開始準備選拔男團了？”

“是的，李秀滿親自作，估計年底就會開始進行第一次選拔。”

“嘖…也提前了嘛…”安正勳笑道:“宇宙第一天團即將出現了嗎？”

“…”姜宇斌不解，直接沉默。

“話說，那個邊伯賢現在什麼情況？”

“我們沒關著他，很早就放他回家了的，一直有兄弟在監視情況。”姜宇斌回答:“他好像彎了…”

“…”這回輪到安正勳沉默。

“自從那次和那個權寧一合作拍大片之後，他好像就彎了。”姜宇斌說到這事還有些眉飛舞:“那兩人現在還經常約會，然後互相做那個…”安正勳有些無語:“宇斌啊，看不出來你的惡趣味比我還兇殘，平時幾年沒見你笑，說到這種事就這麼開心真的好嗎？”姜宇斌有些尷尬地手:“說到這個，是要向少爺請罪的。”

“什麼罪？”

“前幾天我手癢，把那部大片發給部隊裡的一朋友觀賞…”安正勳皺了皺眉:“這事以後別幹，惹出麻煩你自己去擦股。”

“咳…麻煩是沒有，那是比較鐵的兄弟…不過…”姜宇斌尷尬地道:“不過他看了片子之後，咳咳，他惹出事來了。”安正勳愕然:“莫非你這兄弟的彎男之魂被勾出來了？”

“那倒不是…”姜宇斌低頭道:“他帶了一幫人，輪暴了一個才服役兩個月的男演員，說他長得好…”安正勳無語地捏著額頭:“被你們這幫混賬一搞，演員服役豈不成了刀山火海，以後誰還敢服役？”姜宇斌尷尬得恨不得把腦袋垂到地上去了。安正勳擺擺手:“得了，我連人都死過，也沒臉說你們。這倒黴催的演員叫什麼名字？退役後給人家補償補償吧。”

“好像叫…李東健。”

“哦…拍一部戲泡一個女演員，泡完分手那個？”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他的話，繼續輪。”

“…”姜宇斌低聲道:“可他是你旗下的演員。”安正勳莫名其妙:“我旗下哪有這人？”

“李東健是fnc的前輩，今年六月去服役的。”門口傳來好聽的聲音，主僕兩人轉頭看去，金雪賢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好像第一次看見安正勳的黑暗面，微微側著頭，神情有些玩味。

安正勳也側頭看了她一陣，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話歸原題，那個邊伯賢名義上還是sm的練習生，而且唱功尚可，如果他要去參與這次sm新團選拔的話，不用攔，此人已經沒有威脅。”

“是，少爺。”做了錯事的姜宇斌連問都不問，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怕了嗎？”安正勳再次看向金雪賢，咧嘴一笑，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金雪賢不答，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你們密議壞事，都不關門的，也是太囂張跋扈了啊…”安正勳笑道:“在loen，警惕心是低了點。”說著走向茶几，開始燒水:“說好泡上好的龍井給你喝的，坐。”金雪賢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側頭看他燒水。

安正勳接了水，打開隨手泡，一股就坐到金雪賢身邊，只隔了小半個身位，伸手就能攬在懷裡。金雪賢沒有避讓，安靜地坐在那裡。處子的幽香幽幽鑽進安正勳鼻子裡，他輕輕嘆了口氣。

“我可以經常來陪您聊天的。”金雪賢忽然開口，說出了上次離開前脫口而出的話。安正勳笑了笑:“那很危險。”

“那不算危險。”金雪賢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是個好女孩。從第一次見您，我就有意勾搭的。

只是…做不來，也說不出口。您若是起意，也不過半推半就，甚至是給自己找到了放下矜持的藉口，算得上什麼危險？”安正勳一怔，像初次見面一樣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很久，才笑著點點頭:“你更像兔子的歐尼。”金雪賢嘆了口氣:“您所擁有的一切，是引發女孩子內心墮落的致命毒藥，那才是真正的危險呢。”

“確實是那種濃烈的競爭環境能養人，你小小年紀，居然看得這麼深。”安正勳笑了笑，拿起燒開的水，開始燙杯子:“不過，足夠坦誠，很像我，我很喜歡。”金雪賢沉默。

安正勳笑道:“既然你做不來，也說不出口，豈不就已經是好女孩了麼？任誰心裡都有黑的慾望，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只不過是人能不能剋制自己。”金雪賢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您也是的，不是嗎？所以我們心有靈犀，相互理解。安正勳泡好了茶，給她分了一杯:“以後別用您了，給你兩個選擇。”金雪賢一愣:“什麼選擇？”

“喊oppa，或者跟兔子喊。”金雪賢愣了幾秒，眼波轉，美目在他臉上連了一陣，忽然笑道:“果然是歐尼說的惡趣味呢。”

“你也不要那麼小心，秀智只大你三個月，初識的時候喊喊歐尼就算了，現在這麼了，還繼續喊歐尼，才是真彆扭。”

“嗯…”金雪賢想了想:“我知道了。”終究還是沒說喊oppa還是喊爸爸，安正勳也不追問，指了指茶杯:“嚐嚐。”金雪賢端起茶杯，低聲問:“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誰對我好，我自然對誰好。”安正勳悠然喝茶，淡淡道:“從昨晚的短信開始，你金雪賢，我捧了，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有意勾搭卻又放不開的那種東西。”金雪賢抿了抿嘴:“就像…曾經對秀智那樣？照顧著，關愛著？”安正勳想了想，自嘲地笑笑:“差不多吧…只是你也許要做好我什麼時候節碎一地的準備。”金雪賢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就是現在碎了，我也…”說了一半沒說下去，安正勳轉頭，認真地看著她。金雪賢放下茶杯，直了直身子，半跪在沙發上，行了一個大禮:“爸爸…”我好羨慕，甚至好妒忌秀智能那樣被你當作女兒看待，能得到你那樣全心的關懷。fnc的姐妹們也在妒忌我，可那是假的，我終究不是秀智，那一切我本沒有得到。

我也想要得到，我也想走上捷徑，可我始終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始終沒有一個梯子，讓我走下那個臺階，這一刻。

終於走下去了…我再也不用羨慕誰。你的節碎不碎，本無關緊要。就是現在碎了，也不過是把臺階往下延伸了一點，讓我繼續往下走而已…即使明知那是深淵。就像是…明明聽見你密議那麼壞的事，可我卻覺得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也許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只站在你這一邊了。

我能看見你眼中藏著對我身體的慾念，但更多的能受到你的善意與剋制。我深知自己對於捷徑的渴望，卻也明白自己正在努力剋制與矜持。大家看我，總以為我奉上了一切，我很委屈，所以我也能看見你心裡的委屈。我們是一樣的人啊。我們都是在努力壓抑自己內心最黑暗的慾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