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説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沉舟側畔】(1-13全) 作者:qsnfj2010(千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簡介


评论列表 (6)

李偉 2024-08-18 01:47:15

沉舟側畔

作者:qsnfj2010(千山)2010/10/31發表於:SexInSex是否首發:是

***********************************寫在前面的話:Sorry,這篇文章很長。需要一點耐心。謝謝觀看。因還在創作中,故假如你覺得還喜,請給予評論支持。***********************************

一、記得當年花下,深夜,初識謝娘時

我叫傅亮直,從一所非重點大學新聞系畢業後,憑着父親的關係,在市裏某個衙門中謀到了一個辦公室秘書的職位。

公務員的工作穩定而枯燥,女朋友薇曦又遠赴英倫求學。做為一個偽單身貴族,我的子平靜而毫無波瀾。直到我認識了陸家璇。

陸家璇者,子也。此人不知道是天生雄素分泌過盛還是什麼原因,從小就招蜂引蝶。據他自己吹牛,他在中學時就連煙花之地,從站街、髮廊、桑拿、良家逐步升級而上,經他荼毒的女人數不勝數。好在他去年結婚後,不敢再惹良家少婦,只連於煙花章台之地,總算少了一些犧牲者。

總而言之,一個絕對的狐朋狗友。

我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他,我與他倒脾氣相投,相談甚。不知怎麼的就説到相鄰的那個全中國都有名的「紅燈區」城市,他微微一笑,如數家珍。

也許是與薇曦分開時的寂寞難耐,我的褻心竟一下被撥起來。

經過一番烈的思想掙扎,我終究抵不過念,跟着他去了幾次風月場合,見識到了什麼叫皇帝般的享受。

雖然温柔鄉醉人,但那種殘留的知識分子的道德和對薇曦的愧疚還是使我有所節制,不敢如他一般放

那天本來是無數個尋常週末中的一個。

下午的例行週會上,局長在台上從國際風雲扯到單位形勢,從工作效率談到個人衞生。下面的人歸心似箭,都盼着他趕快結束又臭又長的講話。

然而他清了清喉嚨,彷彿買個關子一般,慢説道:「下面,我初步介紹一下本次單位經濟適用房的排名情況……」這一下會場裏頓時興奮起來,議論聲嗡嗡不絕。

局長非常意這種一石起千層的效果,略帶幾分得意的説:「安靜!安靜!」會場頓時靜得連一針都聽的到——在這房價死人的年代,在沒有什麼比房子更能牽動中國人的心了。

我卻更加的百無聊賴,經濟適用房雖好,我卻不需要,再説怎麼也不會排到我這種年資尚淺的小字輩的。就在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捕捉自己名字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該死,我忘記調振動了!

在局長以及眾人愠怒的目光中,我捂着手機狼狽的跑到會場外。

「喂,喂,喂?傅公子?老傅,喂,我是老陸啊……喂喂……」電話那一頭還在不停的嚷着——陸家璇的聲音。

「兄弟,我們在開會啊,你可把我害死了!」我沒好氣的説。

他在那邊哈哈的笑了,慢條斯理地説:「那現在開完咯?」

「沒呢!不過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反正沒我啥事。不想再回去惹局長罵。」陸家璇的電話雖然突兀,但卻並不讓我討厭,因為在週末的這個時候他打電話給我,必然是場有約。

「OK!今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呀?」他不出意料的問。

「沒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活動啊?」

「哈哈,知我者老傅也。我老婆回孃家了,我找了幾個朋友,大家聚一下。喂,有個新場子……」

「你知不知道最近嚴打啊?那個什麼什麼一號行動?」

「知道……」電話那邊聲音拖的很長,不在乎的樣子,「雷霆一號嘛,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會玩的照樣玩,不會玩的就歇歇咯。那這樣,我的車馬上來接你,嗯,這個場子比較貴,多帶點錢。OK?」

「OK。」我掛掉了電話。不再回會場,徑直去ATM取錢。

薇曦假期結束飛往倫敦已經兩個月了,長時間缺乏的我正好有點神不守舍,很難拒絕陸家璇的邀請。

路上經過報刊亭,發現報紙上正就北京「天上人間」被封的消息大做文章。

心中不由哂笑,難道天上人間關門,就玉宇澄清萬里埃了嗎?別騙自己了。

剛在ATM取了3000塊放錢包裏,馬路對面就看到陸家璇的本田CRV正開過來。我跑過去招了招手,他緩緩停下,示意我上車。

我坐上副駕駛位,打量了他一眼:「才幾個月沒見,你又胖了?」他苦着臉説:「沒辦法呀,應酬多嘛!現在不喝酒吃飯哪裏辦得成事?」

「你廠裏最近怎麼樣呢?」

「還好吧。不過做生意真的很辛苦,不像你們公務員,舒服啊……」

「你他媽的跟我還謙虛啊?行了,今晚上哪?安不安全?天上人間都被打掉了呢,你可別帶我玩火啊。」我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最近的「雷霆一號」行動非常厲害,報紙上每天都有相關的報導。

「不要説天上人間了!我好後悔上次沒去消費一次!它可是我中學時就有的夢想啊!」原來這小子去北京是和老婆一家子一塊去的,怎麼樣也找不到機會去瀟灑一把,當時想以後機會還多,誰知道説關門就關門了。

「你澳門夜總會都去過了,還在乎天上人間麼?」我打趣道。

他懊惱的搖搖頭,「你不明白。打個比方,幹革命就要去延安,信上帝就要去耶路撒冷,我這樣的,怎麼樣都要去天上人間一次,才能完成朝聖之旅。」我噗嗤一笑,不無期待地問道:「那今晚上去哪裏,是怎麼消費的?」雖然我也跟着他去過好幾次這種場所,但在他眼中還是個初哥。

他也毫不拐彎,告訴我道:「新開的場子,一個高級KTV。女孩子都鮮得很,不趁早去玩,沒幾天就成殘花敗柳了。我和媽咪説好了,等我們幾個外面吃完飯再過去。女孩子分兩種,一種叫小天使,陪唱歌400,開房800,一種叫花仙子,陪唱歌500,開房1000。」我嘀咕了一句:「還真是不便宜啊!」

他瞥了我一眼,説道:「是呀,這和桑拿不一樣,很多都是學生兼職的,還有一些模特。你要想玩更高級的,還不只這個數呢。現在還是試業期,如果不是我這樣的老客户帶你,你有錢都不行。」

我嗯了一聲。

説實話,每次陸家璇帶我去的地方水準都不錯,女孩子也順眼,所以我沒再説啥。

首先到了飯店,他的其他幾個朋友已經在那等他了,一番介紹下來,其中一個是記者,一個是工商局的,一個是國税的,還有一個居然是老師。大家一番寒暄,稱兄道弟,互相心照不宣。

陸家璇這小子對朋友還是很仗義的,點的菜又致又豐富。只是那姓劉的老師心不在焉,一心催着大家快吃。

陸家璇被他催的不耐煩,揶揄道:「老劉,你他媽聽到有學生妹就這麼動啊?你每天在學校見到那麼多學生妹,豈不是彷徨在犯罪的邊緣?」大家哈哈笑起來,劉老師臉皮紅了,回嘴道:「我是怕時間晚了,好的都被別人挑光了,豈不敗興?」

陸家璇説道,「這個簡單!」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紅姐,我是陸老闆。對對對,OK,我知道房間你給我留好了,謝謝謝謝。我這裏還在和朋友吃飯……不不不,我肯定來,房間你得給我留着,不不不,我不是説留房間的問題,人你也給我留着……哈哈,紅姐你果然夠意思!哎,等等,那個『霍思燕』你給我留了麼……OKOK,一會見!」

唐國税聞言笑道:「你小子藏私貨啊?還霍思燕,有沒有獸獸那樣的啊?」陸家璇也笑道:「不敢不敢,這女孩子是上次老史試過的,大力向我推薦,這次我也要試試,然後向大家彙報。」大家説説笑笑,不知不覺酒足飯。陸家璇打鈔付賬,驅車載着一行人直奔目的地。

那是一個非常高檔的會所,門童殷勤上來待客泊車。我們跟着陸家璇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坐電梯到了4樓,一出電梯,空氣中就飄來胭脂的香味。走廊裏的燈調的微微有點暗,兩旁是一個個的KTV房,沉重的大門緊閉,卻依然可以聽到男男女女的唱歌的聲音。

這時早有諮客上,問了陸家璇的姓和手機號碼末四位之後,徑自帶着我們一行人來到他定的房間。

KTV房間很大,足足擺着四張長沙發。陸家璇趁紅姐沒進來,對大家把價錢又説了一遍,不過看唐國税,林工商路的樣子,他這番説辭主要還是針對我和黃記者,還有劉老師。

「待會大家自己挑啊,我的女孩子已經留好了,不過如果看到有更好的,我也不介意換一換。老傅,你這次別不好意思,不中意的就換,不要象上次那樣勉強自己。今天的酒水我買單,其他的費用各人自理。如果開房,就和女孩子去10樓酒店房間……」

這時唐國税剛從廁所裏踱出來,一邊拉着子拉鍊一邊笑着説:「其實衞生間也可以喲。」陸家璇罵道:「!你要願意,在旁邊沙發上都可以!總之,出來玩,大家要開心。還有酒可別喝多了,要不辦事的時候不利!」

************

陸家璇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一個「少爺」跪在他旁邊,在單上記錄着他點的酒水和果盤。我心裏對即將進來的女孩子突然充了期待,身體的某個部位突然開始發

這時候紅姐進來了,和許多老鴇的形象一樣,她是一個30多歲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進來就和陸家璇,唐國税以及林工商打成一片,看得出他們的絡。

紅姐給我、黃記者和劉老師遞了名片:XX集團客户經理凌紅。

紅姐還在笑黃記者囉嗦些什麼,陸家璇已經不耐煩的催她了:「好了好了,有什麼話你們待會開房説,快把女孩子帶進來,沒看到我兄弟都在等麼?」

紅姐撫掌笑道:「人家和這位老闆投緣説幾句你都等不及?好好好,我馬上把女孩子叫進來,各位老闆,稍等片刻。」

須臾,房門打開,鶯鶯燕燕進來一羣衣着的女孩子。在我們幾個面前站成一排,彷彿練過一樣,一齊鞠躬,膩聲道:「先生們晚上好!」緊接着又好像部隊報數一般,從左起第一人開始,踏前一步,鞠躬道:「先生晚上好,我來自湖南。」她甫一退後,邊上的女孩子又踏前一步,鞠躬道:「先生晚上好,我來自四川。」

之前吃飯時,林工商曾言道,他經歷場無數,竊以為此種煙花之樂的髓,就在於挑選女孩子的時候,既有好奇心,又有權力,比起之後OOXX的例行公事來,這個時候更令他興奮。陸家璇和唐國税擊節叫好,深有同

這一排女孩子多是齊長髮,肌膚白淨,五官端正,妝濃裳香。那些穿超短裙的是小天使,年齡偏小一些;而身材更修長的女孩子則穿着黑絲長裙,裙子開叉很高,出一條條雪白頎長的大腿,正是價錢更貴的花仙子。

這些女孩子如果單拉一個出去,隨便扔在那個學校或單位裏,説不定都可以成為校花、科花級的人物,然而在這裏,卻不能提起陸家璇唐國税等人的興趣。

陸家璇懶洋洋的看了一遍,左右問道:「有沒有合適的?有合適的就留下,沒有就換下一批。」劉老師喉嚨裏骨碌了一聲:「現在選了,等下可以換麼?」林工商坐在他旁邊,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隨時換!怎麼,老劉,看上哪一位了?」

女孩子們聽到他們的對話,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劉老師。那劉老師估計比我還初哥,也許從來沒有受到這麼多女目光的注視,瘦瘦的臉上飛起兩團油亮的紅暈。他指着一個女孩子:「你先留下。」那是一個小天使,長的很活潑,與她稚齡的臉蛋相比,她有着豐峯。

那女孩子嫣然一笑,乖巧的坐到劉老師的旁邊,温柔的靠在他身上。劉老師有點手足無措,想竭力鎮靜,卻不擺出了一副師道尊嚴的矜持。旁邊的林工商笑道:「原來老劉喜童顏巨啊。來,我鑑定一下,是不是用了魔術罩。」他老實不客氣的把手伸向那女孩子的脯,的摸起來:「哇,是真才實料啊!」

那女孩子嬌嗔道:「不來不來,你當着我男朋友欺負我!」她伏在劉老師的懷裏,撒嬌道:「男朋友,他欺負我!」劉老師男子漢保護一下被發起來,也放鬆下來,摟着她的纖,哄道:「我兄弟和你開玩笑呢。來,男朋友疼你。」——他所謂的疼,只不過是把手伸進了女孩子的衣服裏。

「你好壞哦……」女孩子嬌聲道,「待會再來好不好……嗯……輕點……痛拉!」

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五批女孩子了,黃記者和林工商都挑好了自己中意的,我和唐國税則表示還想看看,紅姐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老闆,這些都是我給你們留的最好的了。你看這個138號,身材多好?200號也是,多可啊。還有這個……」

如果只剩下我還沒挑的話,依我的格,很可能就信了紅姐的話,在最後這批女孩子中挑一個算了。但唐國税卻立起了眉目,當場就翻了臉:「少廢話,我和我兄弟看不上!讓你換你就換!」紅姐臉賠笑:「好好好,您的意我的心意。馬上就換,女孩們,撤。」女孩們一鞠躬:「祝先生們有個愉快的夜晚。」魚貫而出。

陸家璇挑起大拇指:「老唐,夠男人。我都不敢這麼呵斥她。」唐國税點着一支煙,腿架在桌子上晃呀晃,呲牙笑道:「她老闆我都敢罵,何況她。」他吐了一口煙,瞧了我一眼,「這就這樣。兄弟,我罵了她以後,她肯定有好貨拿出來,你待會就知道了。」果然再進來的一批女孩子,人數比剛才幾批都少,只有寥寥七八個,但卻讓人眼前一亮。

我只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眼睛就立刻停留在了左起第三個女孩子的身上。

心臟彷彿霎時間停擺,突然又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她看臉蛋也就十八九歲,身材亭亭,凹凸有致,就像剛剛成桃,既香甜又帶着點人的青澀,又像清晨的鮮花,有着少女那種特有的如朝般的青勁兒。一頭烏黑的長直髮,妝化的不是特別濃,明眸皓齒,姣好的面容彷彿工筆仕女。

明明在風塵中,她的臉上卻幾乎看不出風塵味,就好像鄰居家的漂亮女兒俏生生站在你面前,只要你一個選擇,就任你繾綣綿。

我承認,我一下喪失了抵抗力。

二、二十四橋明月夜

連她們自我介紹都還沒開始,我幾乎是立刻站起來,指着她:「我要這個!嗯,你是多少號?」也許是沒見過這麼急的客人,她的臉上出了微微詫異的表情,旁邊的女孩子看看她,又看看我,嘴角邊抿着笑意。

紅姐也楞了一下,笑道:「老闆這麼動,是不是找到夢中情人啦?這個女孩子還真漂亮,連我都喜。」我望向她,她一雙如星如漆的眼睛也望着我。一時間竟呆住了。

紅姐臉上笑開了花:「133號,趕快過去。別光是眼神。」唐國税哈哈大笑:「説的對,最重要的是身體。」陸家璇笑道:「老唐也是個人,知道什麼叫靈與麼?」她白皙的臉上微微發紅,看着我的眼睛走了過來。

只覺身邊一陣幽香,我整個左臂已被她抱在懷中,曼妙的身軀緊接着依偎了上來。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調皮的眨了一下,輕輕説道:「我們坐那邊去吧。」如在夢中般跟着她來到邊上的一張沙發上。左臂一直被她緊緊抱着,走路的過程中,不時觸到她的脯,雖然肘部觸覺不甚,卻依然可以到那人的酥軟。

陸家璇嚷道:「小丫頭坐那麼遠幹嘛?」

她笑道:「我們想説悄悄話不行麼?」

陸家璇是個氓,卻也算個紳士,他訕笑道:「行!只要你讓這位傅先生高興了,坐到天邊都可以。我告訴你,這位傅先生可是個斯文人,你可不要吃了他哦。」

她小嘴一撇:「我還怕他吃了我呢。」唐國税哈哈笑道:「你們互相吃!你一口我一口慢慢來。」她沒有回話,只是靠着我,彷彿一個老朋友一樣的問我:「工作累嗎?」

「還行。所以週末出來放鬆一下。」

「呵呵,你喜來這裏放鬆呀?」

「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對了,怎麼稱呼?」

「我叫瓔珞,你可以叫我珞珞。」

「櫻桃的櫻?」

「不是啦,是這兩個字。」她手指蘸了點芝華士,在桌子上寫了「瓔珞」兩字,她的字跡很秀氣,手指翹如蘭草,説不出的好看。

我捉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軟而且温潤,忍不住輕輕把她的手背在邊吻了一下,讚道:「腕凝霜雪,美人如玉,確實人如其名!」她一下笑了起來,任由我撫摸她的手背,眉眼彎如新月,説不出的嫵媚。

「那你呢,你叫什麼?」我猶豫了一下,她挑了一挑纖細的眉:「可以不説的哦。沒關係!你要是不説呢,我就叫你男朋友好了。」我沒有再遲疑,對她説道:「我叫傅亮直。」我也蘸了點酒,在桌上她名字旁寫下了我的名字。

她看了一下:「哦,是這個『亮直』啊。」然後眨眨眼,抿嘴笑着,不説話了。

我好奇道:「你在想什麼?」她笑了一笑,聲音低低地説了一句:「君子亮直,行不柔僻,奈何做章台之客?」我楞了兩秒:「你是中文系的啊?」她眼中的狡黠更甚,説道:「沒什麼,我誇你名字取的好。」小丫頭還想騙人?好歹我也是個辦公室秘書,你真以為我是個鄙之人?

既然你如此説了,我也索放開:「卿本佳人,如非秦樓楚巷,豈能一親芳澤?」她怔了一怔,眼眸閃爍着,彷彿在重新打量我,然後咯咯笑了起來,柔聲道:「咱們別掉書袋了。最重要是開心,不是嗎?」我做了個額頭擦汗的姿勢:「你總算給穿越回來了。我很開心。」她又被我逗笑了。我望了一眼她着的修長的腿,身體有些發熱。

這時候紅姐早已退了出去,每個人身邊都陪着一個青俏麗的女子。一時間軟語嬌聲盈耳,冰肌雪膚廝磨;飛燕舞於掌中,綠珠侍酒案前,好不風快活!

陸家璇摟着一個女孩子唱着《相思風雨中》,那個女孩子果然長得很像霍思燕,非常的媚。而劉老師幾乎把他的嘴都拱到他那個小蘿莉的溝裏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想親近她,卻又不想讓她覺得我太不堪。她穿的是花仙子的衣服——黑絲薄長裙,衣服在前、背上都鏤空了好大一塊,裙子的開叉直到大腿部。於是,我問道:「空調開的比較大,你穿這麼少,冷不冷?」

她看了我一眼,説道:「這是工作服呀,我都習慣了。不過你這麼一説,是有些冷呢。」

這乖巧的小妮子。我心裏笑道。順勢摟住了她纖細的肢,把她拉向懷裏,在她耳邊悄聲説:「現在不冷了吧?」

「不冷了。」她的頭埋在我懷裏,吃吃的笑,「你還真是個斯文人。想抱人家還講究起承轉合。」

我大窘,在她頰邊説道:「好了好了,別取笑我了。怕唐突佳人嘛。」

她笑道:「我耳朵很的,你的我死了。」

我玩心大起,不住地在她耳邊親吻哈氣。她左躲右閃,笑個不停,央求道:「好了好了,別玩了,我們聽他們唱歌好不好?」我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再相。只把她摟在懷中,手掌撫摸着她如絲如緞的光滑肢。她的肢柔韌,皮膚很好。

就這麼撫摸着她,聞着她身上的香味,我漸漸抑制不住念,手慢慢的滑向她的,她微微抖了一下,沒有其他反應。我乾脆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裏,摸到了她的薄薄的內邊。

「你的手好暖啊。」她呢喃了一句。

「喜麼?」我問道。

「喜。」她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真是假。

我的手指挑起她內,輕輕摩擦着她的股溝上緣。

她喉嚨裏嗯了一聲:「……」我捏了一把她圓翹的,笑道:「那你告訴我,哪裏不?」這時候大燈已經熄了。房間裏光線昏暗,看到我在饒有興趣的觀察她,她挑釁式的盯着我,明亮的眼睛在黑暗裏閃着光:「壞蛋!信不信我也你?」

之至!」我樂得大方。

「好呀!」她一縱身,坐到我的大腿上,面對着我,一隻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隻手把我的襯衣下襬從子里拉了出來。我一愣,她柔軟的小手已經伸到衣服下,搔抓着我的肌膚:「?」我笑道:「不!有的地方,不過你沒摸到。」她佯惱,在我肚子上掐了一下。

我叫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一雙魔爪在她腋窩、肋下一頓爬。她體質之極,笑的渾身顫,哀哀求饒。

我見她氣都快接不上了,這才住手,她渾身無力趴在我身上息,仍在胡嚷着:「你這不叫非禮什麼才是非禮?」我笑道:「你要知道什麼叫非禮麼?」

她反應很快,立馬捉住了我的蠢蠢動的手,笑道:「不要不要,已經領教了。」這一番打鬧嬉戲,不知不覺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我們親暱的正如同一對甜的小情人。她温柔撫摸我的小腹,在我耳邊輕輕説道:「你一點小肚子也沒有。我喜。」

「數數看,有幾塊腹肌?」我她的耳垂。

她鼻子裏悶悶的哼了一聲,嗔道:「別……你挑逗我麼?」我笑道:「這就叫挑逗?那這樣算什麼?」我把雙手都伸到她的裙子裏,手掌直接着她柔、光滑如絲的大腿,尾指有意無意輕輕蹭摩着她薄薄內的中央——輕輕的划着那一抹酥壑的凹陷。

她戰慄起來,微微息,温熱的手掌撫摸着我的脯。葱般柔軟的手指圍繞着我的頭塗抹。

「呵呵,你的這裏變硬了。」她咬着我的耳朵,手指尖輕輕點着我的尖。

我又難過又舒服,呼重。她撲哧一笑,輕輕解開我襯衣上面的扣子,俯下頭去。我的上立刻到了她温熱的氣息。突然之間,一條柔軟而靈活的舌頭的上了我的頭。那種細膩而潤的觸讓我本來就處於起狀態的莖一下變得更加怒漲起來。

她的舌頭很調皮,不斷的撥我的情。硬硬的莖被子勒着很不舒服,我忍不住挪動了一下。

她停止了動作,抬頭看着我,小心地問:「不喜麼?」我摟着她的纖,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説道:「喜的不得了。」

「看你扭來扭去,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上面舒服,下面不舒服。子勒着了。」

她聞言低頭,看了一眼,笑顏如花:「好哦。」纖手下探,隔着子撫摸着它的輪廓,不時輕輕捏握。那酥麻的覺彷彿變成陣陣電,讓我脊發酸。看到子確實緊緊束縛着我的莖,她纖指微勾,將我襠部的拉鍊拉了下來。那憋了半天的頓時把內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

我使勁把她往我懷裏一拉,頭隔着內直接頂在她的腿心。她輕呀了一聲,想要掙扎,我火焚身,雙手抱緊她的部,讓她緊緊貼着我。

我的內是CK的,薄而柔軟,她的內也是菲薄面料。因此頭雖然隔着兩層布,卻非常清晰的覺到她火熱的體温和銷魂的柔軟。幾下聳之後,頭前端竟頂在她腿心中的凹陷處,大有排闥直入之勢。

她的一條腿完全從裙裾中了出來,肌膚雪白如霜,輕輕着讓我摩擦了一陣,掙扎道:「要不要上樓去?」

「這麼快?」我猶豫了一下,其餘的人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都在調情取樂,沒人有上樓的意思。我問道:「上樓以後你就不回來這裏了麼?」她笑道:「捨不得我呀?我回來的,不過衣服就換掉了。」我奇道:「為什麼衣服換掉了?」她看了看我:「看來你還真是很少來這種地方。上樓前我會換成自己的衣服啊。不能穿着工作服和你上去的。」

我雖然火攻心,但看其餘的人都按兵不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遲疑,因為以前幾次跟着陸家璇去的地方,程序和這裏不一樣。所以我不太清楚是否要大家一起集體行動。

她歪了歪頭,問:「你只要我陪你唱歌麼?那我不鬧你了。」説着手就要離開我的襠部。

我抓着她的手,趁着黑松開了皮帶扣,把她的手進我的子裏:「你覺得呢?你覺得只是唱歌就能安它麼?」她被嚇了一跳,隨即用另一隻手勾着我的脖子,整個人趴在我懷裏,用身體把兩人之間的小秘密遮起來。

我不時親吻她的臉頰,她臉伏在我肩頭,彷彿正在説悄悄話。

黑暗中,她綿軟手掌慢慢的撫摸我怒莖,從莖一直到頭,從丸一直到馬眼,摩梭了好幾遍之後,一把握住,輕輕聳:「想不到你這斯文人,卻長這麼魯的一東西?」

我心理得到了極大的足,問她:「硬不硬?」

她笑道:「都能做車軸了。」

「那你了沒有?」她咬咬嘴:「好像了,我不太確定。」

我把手伸進了她的內:「我摸摸看。」她一下彈開:「不要。」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我的手指依然滑過一片柔軟的芳草,在她柔處輕輕拂了一把。指尖上分明水如漿。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輕輕拍了她股一下:「帶我上樓吧。」她笑道:「好哩。等我一會,換衣服,馬上就好。」隨即就往門邊走去。

陸家璇看見叫道:「喂喂喂,你上哪去,丟下我兄弟一個人麼?」

「我去換衣服。」她回頭嫣然一笑,「嗯,你懂的。」人影一閃,消失在門外。

陸家璇愣住了,轉頭看我。我點點頭,示意是我的意思。他也不説話,朝我招招手,讓我近前説話。

我佯裝繫鞋帶,彎下整理了一下,這才端着杯子坐到他身旁,對他邊上的女孩子説:「幸會幸會。看來真的他沒吹牛,你果然好漂亮!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子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媚笑道:「我叫小芮。你的珞珞不漂亮嗎?看你一副被她吃定了的樣子。」陸家璇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喂,老傅,你搞什麼?這麼快上樓?衣骰都沒玩,黑燈舞也還沒跳。你這麼快就放她走了?」

我張了張嘴,分辨道:「待會我們還下來的。」這時林工商湊過來:「待會下來她就換了衣服啦。裹的嚴嚴實實的有什麼好玩?」唐國税坐在一旁也笑道:「我看那小姑娘是故意的,一開始就把你引到一邊。兩三下把你火逗上來讓你上樓。省不少事呢!」

林工商埋怨道:「你就不該聽她的,坐得離我們那麼遠。你看老劉那樣子,恨不得了他的童顏巨,不也忍住,在和大家在一起開心麼。她到時候換了衣服,就只會陪你唱歌,不玩別的了。」

小芮在旁邊吃吃笑道:「你們這些壞人,別把斯文人教壞了。」

唐國税脖子一伸,香了她一口:「我們是把兄弟教明白了,免得中了你們的温柔圈套。」唐國税身邊女孩子一副吃醋的表情:「人家也要親親。」他哈哈大笑,回身狠狠的親了那女孩子好幾下。唐國税點的女孩子也頗俊俏,屬於那種活潑外向型的。

唐國税想了想,道:「不如這樣,老傅,待會我和美美也跟你上去,咱們兄弟玩玩互動,不能便宜你那小妞。」我一時不解,問道:「什麼是互動?」那叫美美的活潑美女聞言瞟了我一眼,眼波風情萬種:「互動就是你先和珞珞打第一炮,然後再和我打第二炮呀。」我看了看唐國税:「這樣老唐不是很吃虧?」美美笑道:「他哪裏吃什麼虧?你上我的時候,他一樣去上珞珞。」

「這……」我畢竟道行太淺,難以接受這種。在我心裏深處,卻也不想和別人分享珞珞。

陸家璇笑道:「老傅,這幫人口味重的很。我來應付他們。反正出來玩最重要就是開心,只要你開心,怎麼玩都可以!」唐國税罵道:「口味重?上次是誰提議羣P的?」小芮哇了一聲,搖着陸家璇的手臂説:「你好鹹——廣東話怎麼説來着……鹹呀。方才還騙人家説自己純情。」

陸家璇爭辯道:「他記錯了!寶貝,他記錯了!老林!你他媽笑什麼笑,看着老子替你背黑鍋你還笑得這麼?」林工商笑眯眯道:「哈哈,是我提議的沒錯。那我今天再提議羣P,你參不參加呀?」

陸家璇哈哈笑着捏了小芮臉蛋一把:「這個就要問問我的寶貝了。」

小芮笑道:「不能白來哦。」

陸家璇笑道:「只要你讓我們高興了,我們自然也會讓你們高興。」

黃記者也湊了上來:「光高興還不行,還要高!」唐國税已喝得微醺,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讚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樣,説到點子上了。今天每個人都要高!」

美美撫摸着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副飢渴樣:「人家的高很難來的!」

唐國税被她起了火,拉起美美就走。

美美叫道:「還沒換衣服呢!」唐國税一把把她推進洗手間:「換什麼衣服嘛?先來一炮再説。」回頭朝我們笑笑:「失陪一下,旁聽。」在眾人笑罵聲中,他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只聽美美道:「在這種地方……」後面的聲音被門嘎然隔斷。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推開了,瓔珞提着一個大包走了進來。

我問道:「你怎麼沒換衣服呀?」她笑道:「在這裏換呀。」見老唐的那洗手間關着,她便進了相鄰的一間,朝我招手道:「來一下。」我不知何意,走了過去。她拉着我的手,一起進了洗手間,反身把門鎖上。我頓時渾身發熱,心裏充綺思。

然而她卻背對着我,手把頭髮起來,出天鵝一般頎長雪白的頸項:「幫我把脖子上的衣服搭鈎鬆一下吧。」我剛伸手把她的衣鈎打開,只聽隔壁咚的一聲,象什麼東西撞在牆上。

由於門給關上了,外面喧鬧的音樂聲小了很多,因此老唐那邊的動靜清晰可聞。

「呼哧……呼哧……」這是男人野獸般的息聲。

「嗯……啊……好舒服……別扯……啊,別,衣服,壞了……」這是美美略帶誇張的呻聲。

間雜着烈的啪啪撞擊聲,正是一對男女風急雨驟之際。

瓔珞轉過頭來,吐了吐小小的舌頭,做了個鬼臉,抿着笑,小聲問:「是誰呀?」她臉上微微發紅。表情説不出的可在明亮的燈光下,我這才發現她的皮膚很好,雪白粉,光滑得如新剝的蛋一般。

「是老唐和美美。」我了一口唾沫。與她如此靠近,耳邊又是語靡聲,我漸漸起了反應,突然一把把她進懷裏,一隻手將她一條大腿拉到側,一隻手拉開我襠部的拉鍊。

她不太劇烈的掙扎着,輕聲叫道:「不要在這種地方……」我已經把整掏了出來,它熱騰騰雄赳赳的昂首立在空氣中,不時跳動一下:「它快受不了啦。」

她偷覷了一眼,纖手握住了我的莖,輕撫着:「這麼硬?你……你多久沒做了?」我吻着她的脖耳際,息着説:「快2個月了。」

她一邊輕輕捏,一邊撫摸我的脊背:「你沒結婚麼?那你女朋友呢?」她的手掌綿若無骨,我忍不住在她掌中聳起來:「她不在國內。你……轉過去好不好,我從後面進來?」

「難怪這麼燙這麼硬。」她咬着紅紅的嘴想了想説:「我不想在這裏做。要不我先給你吹出來?」

「也好。」我已經火焚身了。

她蹲了下來,幫我解了皮帶,把子褪到腿上,又看了一眼那濃密髮間怒聳而出的:「好呀。」我笑道:「真的假的?恭維我麼?」

「真的。」她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包消毒巾。撕開包裝,握住我的,輕輕擦拭起來。那絲絲冰涼的觸讓我倒冷氣。「你切過包皮麼?」她仔細的審視着我的,碩大的頭離她小巧的鼻尖不過盈寸。

「是呀。怎麼?」我被她問的一愣。順手把她的衣服剝下。一對桃般的雪頓時彈了出來,型非常漂亮,粉紅的小小尖奪人心魄。

「很乾淨呀。」她輕輕吻了一下滾燙的頭,「我喜。」話音才落,頭已經被一張柔潤的小嘴包了起來。

她雙手抱緊了我的,慢慢將整莖都了進去。身上無一處不覺她口腔的火熱與柔。我低嘶了一聲,手掌放在她頭上。

在一個充力的腔中深入,一點也覺不到牙齒的觸頭的前端幾乎捧着喉頭的物時,卻一下被緩緩吐出,舌頭不住在莖身腹側掃拭到頂端的豎眼時,櫻温柔一啄,又銷魂無比的入。

死,忍不住在她嘴裏來回動。她輕嗯了一聲,配合着我的動作,不斷的。眉黛輕顰,彷彿一隻正在撒嬌邀寵的小貓,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時上望,眼神中是入骨的媚。臻首不斷擺動,吐着水光閃亮的大

她清純的臉蛋與此時的靡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我已久,竟不能自持。莖忽地硬如堅鐵,接着一陣搐。

她察覺到了,口舌間更是百般温柔萬種風情。我只覺她的黏膜火熱的緊緊裹着我的整條,舌尖不斷的挑頂着我的莖點,一股如絲如縷般的力始終不絕,催

強烈的快不斷高漲。我再也不能堅持,某張的緊緊的弦嘎然而斷,已被她伺到了高。在那一剎那,我一片空白的腦中尚有一絲清明,慌忙把莖從她嘴裏拔出,來不及用手遮擋,滾燙白濁的已怒而出。

「噫!」她輕哼了一聲,被雪白的臉都是。

我的手扶着牆,大口的着氣,還沉浸在高後的餘興中。

(待續)

李偉 2024-08-18 01:47:15

三、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良久,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整理好衣服的我倆走了出來,隔壁老唐的房門還緊緊關着。

陸家璇彈起來就往洗手間衝:「你們這兩個傢伙,各佔一個洗手間,自己了,也不管別人!孃的憋死老子了!」他門都沒關,直接掏出傢伙就了起來。

瓔珞已經把衣服都換好了,穿着如尋常少女般樸素,長長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洗過的臉上鉛華盡去,幾縷發黏在出她白裏透紅的頰上。她輕挽着我手,就像一個羞答答的新媳婦,説不出的嬌俏。

我還帶着點眩暈。任憑她領着我穿堂過廳,上落電梯。她也不説話,微低着頭。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上了10樓,開好房間。

進了房間,發現至少是四星級的標準,衞生間和淋浴間都很大,還帶着一個大浴缸。但與正經星級酒店不一樣的是,房間裏的牆上甚至連天花板上都是碩大的鏡子。空氣中浮動着骨的情

我們坐在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笑的樣子很好看,完全一副天真無的模樣。

我也傻笑説道:「你笑什麼?笑剛才那個急的傢伙麼?」她笑得更開心:「不告訴你!」我伸手就去撓她。她極怕這一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告饒道:「饒命,饒命。我説……我説……嗚嗚……我説……」

見她如此沒有氣節,我也忍不住失笑:「從實招來!」她抓着雪白的被子捂着半個臉頰,出一雙靈般的眼睛:「我説了你可不許惱!」

「沒那麼小氣!快説!」

「我笑它樣子兇巴巴,嚇死人,結果人家才略施手段,它就乖乖繳了。」她得意的晃着腿,甩掉了高跟鞋,纖細的足踝上繫着一細細的小紅繩,更襯得膚白如雪。

這傢伙,也太直接了吧!我笑着罵道:「你別小看人。你可知道我也有個外號……」

她狡笑如狐:「一夜七次郎麼?」

「哇,你女孩子家説話這麼俗?」我調笑道。

「是我師姐告訴我的好不好!」她臉有些紅,爭辯着。接着又眉花眼笑,念道:「一夜七次郎,憑你逞豪強。一次一分鐘,哎親孃……」

我打開邊桌上一罐紅牛,才喝了一口,聞言不胡盧出,邊咳邊笑道:「是誰他媽想出這麼捉狹的三句半的?」

她笑道:「你還沒説你的外號叫什麼呢!」

我回道:「你先坐好。」

她聞言端坐了身子,奇道:「為什麼先坐好?」

「免得説出來嚇閃了你的!聽好了——大爺就是江湖傳説中雨數滴牡丹開梅開十度不嫌多下不死鳥腿中不倒的玉面神龍小飛俠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特別放鬆,任憑斯文掃地,形骸放

她先是一怔,緊接着哈哈大笑,邊笑邊着肚子説:「哎喲,你太逗了!哈哈,不是被你嚇閃的,哈哈哈,是被你笑閃的……」

我突然發現我很喜看她笑起來的樣子。無論是害羞的笑,還是狡獪的笑,還是像現在這般花枝顫的狂笑,都説不出的好看。看着看着中就被温情漸漸佔,甚至有擁抱她的衝動。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擦着眼淚,故意用眼神瞟了瞟我的襠部:「就怕是個銀樣蠟頭。」

然而看我卻沒反應,只痴痴地看着她。

她用手擦了一下臉,問道:「沒洗乾淨麼?」

我回過神來:「什麼?」

她又擦了一下:「你剛才的那些東西呀,我沒洗乾淨麼?」我抓住她手,看着她因大笑而飛起紅暈的俏臉,不説話。她被我的目光注視得有些不自在,囁嚅道:「怎麼了?」我慢慢將她的手帶到邊,温柔的一吻,説道:「你真的好漂亮!」

她輕笑一聲:「才沒有呢。」彷彿為了轉開話題似的,她沒等我開口,搶先説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説道:「等下再問。我們先洗澡吧。都快過了半個小時了,你不會就上來和我聊天吧?」

「你怎麼比我還着急?」我逗她,「這麼想要啊?」

「你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呢?」

「嗯,先聽聽你的假話。」

「你了人家還沒呢!快去洗澡。」

「那真話呢?」我笑起來,任由她幫我寬衣解帶。

「哼哼,聽了假話就不能聽真話了,只能聽一句。」我也動手她的衣服,她掙扎道:「我自己來。」

我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把她剝了個光。

她的與成的婦人比起來,不能稱特別豐腴,但形狀非常漂亮。是人的水滴形,既圓翹,又充了妙齡少女特有的彈。由於她的肢特別纖細柔韌,故而部也相應的圓潤上翹。她有一雙筆直修長大腿。我大約1米77的樣子,她了鞋,頭頂剛好夠到我的鼻子位置。最令我心動的是她皮膚天生很白,如漿如酪,更顯得尖兩點驚心奪目的嫣紅,腿心一抹人遐思的烏黑。

我們相擁進了淋浴間,她打開頭,試好了水温,問我:「要不要洗頭?」剛才在狹小的衞生間裏我被她挑逗得頭是汗,便點點頭道:「洗一下吧。」

她嬌聲道:「低頭!站這麼直我怎麼給你洗?」

我低下頭,温度合適的熱水澆了上來,接着一隻纖柔的小手合着洗髮水,輕輕的着我的頭髮。

我閉着眼睛享受着,突然問她:「瓔珞,你屬什麼的?」

她冰雪聰明:「怎麼?想知道我多大啊?我明年就18了。」

見她回答得有些奇怪。我不由在心中推算她的屬相,然後輕嘆了一口氣:是不是因為她做了這一行,才故意避諱説自己的屬相呢?

我迂迴地問道:「你來這裏多久了?」她已經給我洗完了頭,正在我身上打沐浴,温柔的動作就像一個賢惠的子:「一個多月了。」

「那之前呢?」

「之前呀,之前在富士康。」

「啊?十三連跳那個公司?」

「是呀。不過我走的時候好像還沒跳到第十三個。公司還請了法師來作法驅。我媽媽知道後害怕得不得了,還專門給我求了個闢玉符,讓我戴在右腿。她堅決讓我別在那繼續做了。」我看了看她右腳踝上那條紅繩,果然拴着一個小小的玉貔貅。心中忖道:假如你媽媽知道你來了這種地方,估計寧可讓你留在富士康。

我又説道:「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中文系的大學生呢。看你掉起書袋來一套一套的。」她笑道:「你別聽紅姐瞎説,大學生哪裏會來這種地方呢?最高學歷也就是高中生。」我看她把大學生想得高尚無比,回想了一下我的大學生活,心中不冷笑了一下。卻也不想糾正她的想法,只繼續問道:「那你古文好像很好的樣子?」

她笑道:「爸爸教我的。他是語文老師,最喜古文,從小就教我和弟弟讀這些東西。」她的手已經洗到了我的下身,抹着沐浴的手滑潤無比,輕輕的着那早已回覆了生機的莖。莖在她掌指間幾下梭,頓時了起來。

體上的快使我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我輕輕呻了一聲。她噗哧一聲笑了,手指更加花樣百出的挑逗着莖。

我忍不住抱緊了她,她的軀體充了青的彈,光滑而温暖。她漉漉的臉貼近我的,伸出舌尖,勾了一下我頭。我不由得又低哼了一聲,抓住了她圓潤的,手指嘗試着去勾惹她温潤的花瓣。

我雖然不是風月場上的老狼,卻也並非初出茅廬的青。我知道該如何讓一個女孩興奮。我的手指温柔的着她柔的褶皺,指腹蘸着温暖的水,輕易的就把她的蚌剖開。用指尖輕輕探着,慢慢的尋找到一個潤的小

我用中指輕抵着那若張若翕着的口,微微震顫。低頭去吻她的脖項,尖。她開始呻起來——比起美美那種誇張的叫法,她的聲音簡直象一隻動情的小鹿在呦呦的低鳴。

她年輕的身體非常,很快我的中指就被粘滑温暖的漿淋了個透,那人的顫抖着,彷彿有力一般,慢慢的將我的中指了進去。

受到了她少女般火熱緊湊的膣道,趁着充分的潤滑,一下把中指頂得盡沒入,並屈起手指,試圖尋找她的G點。她抗議般在我懷裏扭動着身軀。赤肌膚的摩擦卻令兩個人的情急劇升温。

很快就在她壁上方的褶皺中找到了一塊小如指甲蓋的糙區域,我將中指指腹上,開始高頻的摩擦。

她渾身打了個寒戰,雙手緊緊抱着我的背,仰頭啊了一聲。粉面含,櫻半張,我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茫的神情。

隨着摩擦的加劇,她再也控制不住呻的音量,只好一口輕咬在我的肩頭,小巧的喉嚨間嬌聲不絕。粘滑的水已了我一手。

我一邊挑逗着她,一邊胡的親着她的臉頰。她的臉忽然仰起,櫻吻上了我的嘴。我還來不及反應,一條靈活刁鑽的香舌就蛇一般的滑進了我的口腔。

這——這種地方的潛規則難道不是「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接吻」麼?

然而我已無暇他顧,全身心的投入到和她的親吻中。

我們就像兩個貪婪的孩子,拼命的索取對方的津。彼此間緊緊擁抱,恨不得進對方身體。淋浴的蓮蓬頭掉在地上,水嘩嘩的灑着。浴室裏一片氤氲。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漉漉的分開。她的眼睛中燃燒着情,沒頭沒腦地説了一句話:「真話是……我也想要你。」我不知哪裏來了一股火,突然把她抱起,就這麼淋淋的衝出浴室,一把把她放到上。

她輕哼了一聲,頭髮散開,如檀般鋪在身下。她纖細的手捂着,雙腿卻羞答答的打開。她的皮膚很白,連花底的顏都是很淺的粉紅豐腴花瓣抿若一線,讓人一看就大腦貧血。

特別是現在,蚌間水光蜿蜒,涓涓不已,已然的一塌糊塗。

我正要伏在她身上,她掙扎着説道:「等等,我拿套子。」我伸手抓過我的子,從袋中拿出一盒岡本超薄裝:「我這有。」這是陸家璇在車上發的,他從來都是自備套子。用他的話説——不能讓幾百上千元的消費因為小姐們批發回來的廉價套子打了折扣。

她一把抓了過來,練的撕開,兩下給我戴上。我順勢平躺下去,讓她坐到我身上。她一手摸着我的,一手扶着我堅硬的莖,幾下湊挪,對準了那盈盈滴的,緩緩坐下。

我和她幾乎同時呻了一聲。

頭隔着薄薄的岡本套子才接觸到那潤火熱的粘瓣,良好的潤滑就使它如鉅艦破一般直到花徑深處,這一下略顯急促的直入彷彿刺了她的花苞,壁的肌次第痙攣放鬆,反覆擠硬的

如果一場做是否意,從入的第一下就能決定的話——MyGod,老天爺!我這次難道遇到的是極品?

她嬌聲呻着,雙手按在我的上,開始拋甩圓吐着。我從鏡子中看到了她的背影,我的膚不算黑,然而和她一映襯,卻烏溜溜的簡直像個木炭。

——她渾身上下雪團也似的粉白,在肘尖足底等處卻透出人的粉紅澤。

她纖扭擺,與翹界處折出一道極其好看的線條。雪圓潤無比,卻很細,以至於際上方與接際處有兩掐死人的淺凹。

鏡子雖離得不近,卻清晰明亮,只照得我們的接處纖毫必現。看着我的青筋虯蟠的怒龍一下下的刺入她粉壺中,復又如淬火出爐的鐵一次次被徐徐拔出,莖身上塗她花底的泥濘。

我被這靡的場景逗得興動不已,命令道:「趴下,親親我的。」

她嚶嚀一聲趴在我前,口舌相就。此時纖折,雪高翹,花底的種種妙不可言更是一覽無餘。她不知我正大眼福,忘情的在我身上拋彈。豐的雪漾起波濤——若不是已經被她用嘴去了一次火,光這幅綺景就足以迫我箭在弦上了。

我忍不住雙手捉緊了她的雪股上彷彿開足了電的馬達一樣,開始瘋狂而急促的動。

她突遭鞭撻,不宛轉嬌啼,手勉強支起身軀,卻不堪我烈的衝撞,一下軟到在我身上,嬌房在我身上成兩個充的圓盤,略略發硬的尖隨着我的狂動一下一下彆着我的脯。

這一下傾力出擊,被她緊密的花徑繞着反覆擠迫,我竟隱約有了幾分意。然而此中滋味遠未嘗夠,便漸漸放慢速度,想緩和一下那來的高

然而她卻似到了那緊要的關頭,絲毫不肯遷就。手指緊緊扣着我的肩,嘴中不停的喚道:「別停,別停,別停下來。我還要快一點。用力!嗯……」同時蛇一般的扭動身軀,頻頻的套吐着那硬到極點的

美人如此發,世界上又有幾個男子能夠拒絕?

我復捏緊了她彈手的雪,低吼一聲,物如喀秋莎火箭發,一管管直貫懷中女孩的泥濘到極點的嬌

她雙頰似火,媚眼離,雪白的軀體上漾起霧一般的紅暈。喉間嬌語曳,言不成句。壺中卻陣陣痙攣,抵死絞着其中的,直迫得人脊、囊處俱是的酸意。

我見她始終差着一線,遂咬牙強頂。然而怒的龍莖已不受控制,只瘋狂的在她壺中添,貪婪採擷着那危險而快美的極樂覺。

終於高的巨漫過了理智的堤壩。我在她的嬌聲中再一次怒,這一次的力度比剛才那次更加兇猛,漿薄而出時竟將莖管前端內面刮的微微生痛。

我依然緊緊摟着她,她也軟軟的趴在我身上,兩人就這麼偎依一動不動。

房間中只餘下猶不勻順的悠長呼

過了好一會,她才呻一聲,勉強爬起身來,一手捏住我部的套子,嗔道:「快……快拿出來,要不漏了。」我由她扶着,慢慢將已經痿軟的莖從她一片狼藉的花底出。她跪在我腿間,小心的褪下套子,纖長的手指輕巧的一繞,已將那套子末端打上了一個結。

她將套子拎起來,放到兩人面前,調皮的笑道:「噫……這麼多!兩個月的存貨哦。」

我又好氣又好笑,摟着她的肩膀道:「來,陪我躺一會。」

她笑道:「等一會。」轉身棄了那裝着的套子,又拿出乾淨紙巾,仔細給我擦拭乾淨,抬起頭問:「我們先洗澡好不好?」

我把她扳倒,強橫道:「先躺一會。」

她無可奈何躺在我枕畔,口中猶自低噥:「人家還沒擦乾淨呢……」

四、竟無語凝噎

我摟着她,撫摸着她光滑的,她乖巧的躺在我的懷裏,纖細雪白的小手輕輕放在我的脯,説道:「你的心跳的好快啊!」我謅道:「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君子見之,心動不已。」

她不莞爾:「瞎來!人家是這麼説的麼?」我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你知不知道,我剛看到你時,心確實都快跳出腔子來了!」

她回想當時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才那副猴急樣。定要被她們要笑話好幾天了。」

「我要是不快一點,萬一我旁邊那傢伙把你挑去怎麼辦?你不知道,他們可是要互動、羣P的。」她啐了一口:「我看他就是一副老鬼模樣!你怎麼會和他們沆瀣一氣的?」

我慌忙解釋我和他們也是初次見面。其中只有陸家璇是我的朋友。我其實不常來這些地方。

她美目斜眄着我:「可是你口袋裏隨時帶着套套?」我又費了一番舌,告訴她陸家璇的關於套套和做的理論。

她笑道:「看來你這個姓陸的朋友也不是個正經人。」頓了一頓,又説道:「不過正經人誰會來這裏呢?」

我咳嗽了一聲,厚着臉皮道:「我其實還是正經的。」她羞羞臉,輕輕搖晃,一對雪兔也似的嬌與我赤的皮膚廝磨着,笑道:「你好意思麼?」她年輕豐盈,嬌如帶朝花的身體對我有着無窮的惑。雖然已經了兩次。但略作休息之後,莖竟出乎意料的又抖擻了神,悄悄立起來。

我摟着她,低頭在她的香上親吻着:「男,桑榆之好,就算是正經人,能逃過這件風事?」説完,含着她一個粉頭,輕輕齧。

她輕輕呻道:「正經人有象……象你這樣的麼?」我埋頭在她酥上,舌温柔啄,手開始撫摸她周身的地帶:「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她呻着,手悄悄摸了摸我的莖,詫道:「你……你怎麼又硬了?」

我不答話,只是用舌尖不斷的挑着她柔蒂,很快就把她得身體發燙,尖發硬。手伸到她兩腿之間,輕輕一摸,她已不知不覺間池水滑了。

我翻身伏到她身上,她一邊給我戴上套子,一邊猶豫道:「這樣會不會傷了你的身體?」我分開她粉雕玉琢般的雪腿,柔聲道:「我喜你,怎麼你都不夠。」

她彷彿聽到了魔咒,呢喃了一聲,不再推辭,雙腿温柔的勾在我的上,仍由我輕輕一,沒入她潤的中。

有了前兩次情的釋放,這一次我要從容得多。莖慢慢的送,細細品味她花徑中的泥濘和緊握

她雖然淪落風塵,終究還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道非常緊緻。縱是緩緩送,也能覺到那包裹着整條的密實緊握。膨大的入時,甚至可以覺到一圈圈嬰兒咀般的縮緊環被我緩緩撐開。

她極受落的樣子,摟着我的,配合着我温柔的聳動,輕搖着雪,臉上緋紅了一片,眼眸中霧一般的蒙。

「瓔珞……好像……比薇曦還要……緊緻……」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每次在場中,我總是竭力忘掉薇曦,以減輕負疚。此刻這個念頭冒得古怪,但卻使我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莖變得硬起來,瞬間膨大了一圈。

「嗯……」身下的女孩有了應,蘭嚦嚦:「好呀……」我被她這一聲嬌點燃了血脈,俯身狠狠送幾下,每次都盡而入。瓔珞忍不住叫出聲來。

我吻着她的耳垂,一邊聳動,一邊問道:「喜、喜不喜?」她已動情,軟語喃澀:「喜!你剛才,剛才那麼温柔……我好喜。」不待我有所反應,女孩纖手已按在我背緊繃的肌上,身體不斷合:「可是現在這樣,我也……喜……我……我要你!」

我摟緊她,到她花徑盡頭,女孩尚在痙攣,我已吻着她耳際説道:「我給你!寶貝,這次你別顧着我,我想讓你高。」底下毫不停息,次次盡而入。

她的一雙柔臂抱着我的肩,眼眸中霧氣更甚:「為什麼……對……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喜你。」我拼命聳動着。

她顫抖了一下,緊緊抱着我,道:「我也喜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了……」她情難自,櫻如火,嚶嚀一聲,又一次印上了我的雙。丁香小舌微吐,與我的舌頭追逐絞不休。

一種初戀般的情在我心中發酵,我突然幻想眼前的女孩並非楚館嬌娃,而是一個情竇初開的高中女生,就這麼嬌羞無限的躺在我身下任我馳騁。

這一幻想頓時將我逗引得心難搔,莖彎翹如茄,隆的稜角緊緊的颳着她花徑裏柔軟褶,一下一下熨着她火熱的道。酥入骨髓的快不斷傳來。

瓔珞此時已陷入了,美目如絲,檀口半張,表情極嫵媚嬌妍,一對如剛發好的麪糰般雪白綿軟的酥隨着我的動作不斷的搖晃,尖嫣紅,俏立其上,正一圈一圈的晃成兩團紅影。

她粘滑透明的漿不斷溢出。使得每一下送都順暢無比。

我有心讓她品嚐那極樂滋味,故耳中雖聽得她斷續的呻變得越來越急,身下卻愈發動得又深又快,不時還擺動,讓物在她壺中搖擺着鑽探。

在我不容息的數十之後,瓔珞的嬌聲竟帶了點哭腔:「我……我快到了……」

我知道她耳朵,索一邊深深動,一邊伸出舌頭,在她秀氣的耳廓內側漉漉一。她的身體頓時如卡緊了的簧片一般瞬間繃緊,猛了一口氣,再無聲息。十指痙攣般緊緊扣着我的身體。

我一杵到底,死死抵着她,不敢再動。上分外清晰的受到她道的陣陣絞

十數秒後,她才幽幽的呼出一口氣,雪白的纖足仍勾在我間,一雙粉臂卻軟軟的垂了下來。

我看她額頭上、鼻尖上都是細細的薄汗,忍不住用嘴去親她。她雙目兀自閉着,嘴角邊卻帶着笑意,任我輕薄。

我的莖還在她的體內,耐不住煎熬,忍不住又開始動起來。

她噯的一聲,睜開雙眼,一邊竭力逢,一邊哀央道:「休息下好麼……」我心生憐意,將依舊堅徐徐拔離,這才發現她身下單已了一片。她伸手從我的莖上褪下套子,看了一看,問道:「你沒麼?」我笑道:「再就成藥渣了。」

她眼中微失望之:「我還以為我們是一起到的呢。」我吻着她:「我已經了兩次了,總得回報你一次吧。」又笑道:「剛才舒服麼?」她點點頭,鑽到我懷裏:「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我忽然有些出神——是這樣麼?為什麼和薇曦沒有這種覺?口中隨口問道:「為什麼?」她卻想了一會,認真地答道:「因為你很温柔,很體貼人,很照顧女孩子的受。」

我笑道:「可不是對誰都這樣好不好!」她蜷在我懷中,抬頭問道:「那你為什麼對我這樣?」我本來想調笑一句「因為你漂亮嘛」,但話到口邊卻嚥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口而出的卻是:「因為我喜你嘛。」

她默默了一會,嘆道:「可惜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也嘆道:「是呀,要是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我心中道,早到你還是完璧的時候就好了,那我一定會瘋狂的戀上你。

她笑道:「誰叫你不早點遇到我呢?現在後悔吧?」我也笑道:「腸子都悔青了。」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碰不到我!」我好奇道:「為什麼?」

她娓娓道來:「因為今天我本來在休息呀。紅姐給我打電話,我才匆忙趕來的,妝都沒畫好,就過來試房了。你們之前是不是已經換了好多批女孩子了?我進房前,就聽我師姐説,這個房間裏的人好挑,幾乎把空閒的女孩子全看完了,還要繼續看。她還告訴我,千萬不要被一個老鬼選中,所以進去就要對邊上的那個帥哥放電。」

我笑道:「誰知道我這麼不中用,你還沒放電呢,我就自投羅網了。」她哈哈笑道:「誰叫那個帥哥也是個鬼呢?當時真把我給嚇了一跳。」

「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啊!」她想了一想:「嗯,確實有些緣分。你要早兩天來。就算紅姐給我電話,我也見不到你。」

「此話怎講?」

「因為姨媽才走嘛。」

「你姨媽來看你了?」

「……笨蛋。」

在這個風沉醉的週五晚上,我和她在房間裏久久的糾着。

後來去洗澡的時候,我們在浴室裏嬉笑打鬧,不覺又把兩人的火給勾動起來。她終於伏在洗手枱上給我再採擷了一回。

雖然終究沒有達到一夜七次的記錄,但這也是我24歲以後少有的戰績了。

再躺倒上的時候,我們沒有繼續嘗試,卻彷彿打開了話匣子——天知道我為什麼居然跟這小丫頭有那麼多的話題,一直嘈嘈喁喁,説個不停,笑個不停。

有時想想人生真是奇妙——她這麼一個十七歲的青葱少女,又有着俊俏容顏和絕佳身材,倘若是一個正在讀書的高中生,想必是那種心比天高的明嬌子,大街上與我對面相逢,恐怕眼角都不會掃一下我這個24歲的「蜀黍」吧。

然而命運卻讓我和她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生生的把兩個人各自平行的軌道捏在了一起,甚至於相互燕好,同共枕。

正聊的興高采烈的時候。陸家璇打電話過來問我完事沒有,他們幾個準備打道回府了。

我奇道:「這麼快就走了?」

「老大,你真是宵苦短!都快3個多小時了,你還想包夜是怎麼的?」我啊了一聲,忙説十五分鐘內就下來。

掛了電話。一直嫣然笑的她忽然沉默不語。只是摟着我的脖子,看着我的臉,頃刻間就淚垂如珠。

我有些手足無措,慌忙拿話寬她。

她低着頭,無聲的坐起來,默默地幫我穿衣着鞋。

我掏出錢包,數出1500元錢放到她手裏。她機械地接過錢,低聲説道:「謝謝。」

我愣了愣,心中忽然一陣空虛。看她也收拾妥當,便強笑道:「好吧。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要走了。」她長長的睫漉漉的,烏黑的雙瞳幽幽的望着我,卻不肯説話。

我撓了撓頭,想到剛才還那麼柔情意,現在就要各奔東西了,也有些酸溜溜的不好受,但又一想:水姻緣,終將一別,戀棧無益!於是硬起心腸告別:「拜拜,珞珞。」

轉身走了兩步,終有不甘,再回身説道:「我喜你!老天讓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她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好吧,我走了。」我咬了咬牙,「你好好保重。」

就在我的手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剎那,她突然衝上來,從背後抱住了我的。臉貼在我的背上——我的背上頓時意。

「怎麼了?珞珞。你怎麼了?」我想回過身來。她卻死死的抱着我,不讓我轉身。

「你是不是想我留下包夜?」我嘆道。

等了一會,她在我背上搖搖頭。

「那我下次再來看你?」她點點頭。

「好吧,我下次一定來看你。你得讓我下去了,他們都在下面等我呢。」

她突然開口説道:「不是説十五分鐘麼?還有五分鐘呢。」我啞然失笑道:「那我們再呆一會。聊些什麼呢?」

「別説話。」

「嗯?」

兩個人站了一會,她輕輕道:「你説你喜我,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

「別説話……」

我又一次噤聲了。

「我在聽你的心……」

房間中頓時靜悄悄的,靜得彷彿可以聽到心跳聲。

終於,她把耳朵從我的背心上移開,把我轉向她的面前。

我笑道:「如何?」眼前的少女已破涕為笑,恢復了活潑的模樣:「我相信你!」她伸手到我的子口袋裏,拿出我的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後遞給我:「這是我的手機和QQ號碼。」我慌忙按了儲存鍵,把它們儲存了下來。

她挽着我的手:「走吧,時間到了。我送你下去。」

送到大門,已經看到了陸家璇的車等在門外了。她放開了我的手,在我臉上輕輕的一吻:「拜拜。」我一時不知道説什麼好,只笑着朝她揮了揮手。轉身上了陸家璇的車。

車上一股濃烈的煙酒味,唐國税和劉老師倒頭呼呼大睡,林工商叼着煙正哼着小調。黃記者見我上車,笑着説:「老傅上房這麼些功夫,那女孩子都快被你搗酥了吧?」我見此人身為文人卻言語俗,心生惡,沒有理他。轉頭望向窗外。

瀰漫,霓虹閃爍。卻不見了瓔珞的身影。

此時已經是凌晨時分,路旁一家家KTV、桑拿、足浴城依然五光十的閃着彩燈。小車載着冒着火或者盡了興的男人們絡繹進出。

陸家璇可能也有點體力透支,車開的不快。

車上音響裏不知名的外國歌手聲音低沉的唱着一首哀傷的歌,我心中的情緒如一團麻,糾不清。

「花了不少錢吧?」彷彿為了提神,陸家璇找了個話題問我。

「陪唱500,上房1000,總共1500。」

「什麼?」他方向盤歪了一下。

「怎麼了?」

「老傅,你上去了三個小時呢,你不給加鍾費的麼?」

「加鍾費?」我有些茫。

「1000塊開房費只有2個鐘啊,你三個小時還得再給人家女孩子500呢。」

這一下車裏的氣氛熱烈起來。

「我怎麼就沒這麼好運氣呢?」黃記者垂涎道。

林工商笑道:「這還用説。你小子上功夫肯定沒有老傅好。」黃記者道:「這裏的消費還真他媽的貴,這價錢夠去3次桑拿了。」

陸家璇不屑道:「去髮廊能讓你幹到盡人亡!你去麼?你也不看看女孩子的素質!這裏隨便一個挑出來都比你上次説的那個頭牌強多了?」他又笑:「老傅那女孩子確實不錯,有機會我要試一次。」彷彿驅走了睡意,車子開始提速,風馳電掣的穿行在這一片城市的森林中。

我心不在焉的應和了他們幾句,眼睛望向了窗外那星星點點的燈火,心中嘆道:瓔珞……

(待續)

***********************************後記:mylittlesantafe網友的評論中「楚館嬌娃」一詞甚是旎,遂發揚拿來主義,用於此篇,在此特表示謝。***********************************

李偉 2024-08-18 01:47:15

五、不思量,自難忘

回到家中,打開電燈,我倒在沙發上。鼻中依稀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想必是與瓔珞綿時留在身上的。衣香猶存,伊人何在?我臉,斜倚着撐起身子,只覺得屋子裏寂靜得厲害。

若是此刻瓔珞也在會是如何?

以她的乖巧,應該會像蜂一樣飛舞着幫我換鞋倒茶,燙臉捶背吧,而且定會俏語連珠,讓我開懷大笑,再無一分寂寥。想着想着,不覺微笑。然而環顧着這一套嶄新的三室一廳,哪裏再有半個人影?剛才的你儂我儂已宛若隔世,眼前只有屋的傢俱電器,在無聲的泛着冷清的光。

瓔珞現在在幹什麼呢?是否也在象我思念她這般在思念我?

我心裏輕輕嘆了口氣:這丫頭蘭心七竅,太會體貼人了。她給我她的電話、QQ,卻只言不問我的聯繫方式,便是將選擇的權力留給了我——我若投之以木瓜,她必報之以瓊瑤;我若杳無音信,她也只能把我當做一個緣盡的恩客,從此天涯陌路。

我知道她對我動了情意。可要不要和她保持聯繫,我心中卻舉棋不定。望向牆上掛着的薇曦照片,照片裏她摘掉了眼鏡,化着淺妝,書卷氣十足的對我淡淡微笑。

她明年8月就要學成歸國了,這一套房子正是父母贊助我們結婚用的新房。我怎能在這個時候多生枝節?

我怔怔發呆,一時間有些茫,照片裏的人忽然變成了瓔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玫瑰花一般的櫻微綻,口型分明是:「……笨蛋。」我心中沒由來的一痛。

我從來沒有和女人有過如此水融的做,包括和薇曦都沒有。她彷彿知道我的每一個需要,我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給予讓我驚喜的回應,而她的容顏和她的身體也足我對女人的所有需要!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之間除了靈魂共鳴之外,身體上也可以達到如此完美的共鳴。

若不是身在風塵,她簡直就是我心裏深藏着的那個理想女孩!

如果再早兩三個月邂逅她,我是不是就可以收穫一個一塵未染、身如完璧的瓔珞呢?

這個想法針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如果是那樣,我會不會拋棄包括薇曦在內的一切,瘋狂的追逐她呢?

良久,心底最深處的地方冒出了一個螢火般微弱的肯定答案。

我收回思緒,掏出手機。想聽聽她聲音的念頭是那麼的強烈,可我卻知道,若不及時罷手,彼此間必然糾不清。這一段孽緣也好,畸戀也罷,假如直到薇曦回國時還是理不清、剪不斷,又該如何是好?

父母早已將薇曦視為打着燈籠難覓的佳媳,親戚朋友間也在等着喝我們明年的喜酒。

這中間怎能橫空多出來一個瓔珞?

光是想象我和薇曦在一起時,瓔珞卻正好打來電話的情景,已經夠我頭痛的了……

再想了一想那最壞的後果,頓時不寒而慄。先別説過不了父母這一關,更遑論如何面對薇曦,光是閒言碎語,就讓你直不起脊樑骨了。

了一口氣,再環視了一下這屋子裏和薇曦一塊添置的裝潢傢什。理智和現實如冰冷漆黑的巨,終於將心頭那一點小小的螢火淹沒。

打開手機,最後看了一眼瓔珞纖指所留的那一串長長的數字,閉上雙眼,我決絕地按了刪除鍵。

號碼消失了。

可我的口怎麼會傳來如此真實而清晰的疼痛?

難道她象紫霞仙子那樣,也在我心裏留下了一滴眼淚?

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乜斜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靈一般的女孩,也能象一串數字一樣,從我記憶中刪除掉麼……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裏,我一頭扎到工作中,做計劃,寫彙報,落實文件,召開座談會……這一發狠,我才發現平時機關的工作效率有多麼低。僅僅兩週的時間,除了一些必須按部就班走程序的事情,我就把以前要一個多月才能辦完的事情都辦好了。

的!若是全國的官僚都像老子這麼發奮,自己海上的油田還需要和別人共同開發麼?

可是我不能閒下來,不然那個俏麗的身影會一直縈繞在心頭。

「哎喲!傅哥,您這唱的是哪一齣啊?三萬字呢!您都給我輸完了?」打字員小張興高采烈。

「太謝謝嘍,回頭請您吃飯!」

「我年輕那會兒,也像小傅這樣,天天上班前先給大家打好熱水擦好桌子。那時候的風氣好哇……」老陳端着杯熱茶在追古撫今,「不過小傅,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麼刺了?」

「傅秘書……掃地的工作……還是我來吧。」清潔員王阿姨遲疑的看着我。

「沒事。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可是,再這樣下去,機關不把我辭了呀?您行行好,別砸我飯碗!」她一把奪走了我的笤帚。

王阿姨拖着笤帚走了,空的走廊上就剩下我一個人,我頹然地靠在牆上,瓔珞的影子又鑽了出來,彷彿在我耳邊輕笑:「笨蛋!」

我嚐到了相思蝕骨的滋味。

幾乎每天晚上都做着關於她的夢:

郎騎竹馬來,繞青梅。原來我從小就認識瓔珞,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父母笑盈盈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你總算從英國回來了。馬上就結婚!」她害羞的低着頭,眼波卻偷偷地在我臉上轉,怎麼這麼眩暈,是幸福麼?還是我醉了……

水霧蒙中,瓔珞赤着身子從我的下站起來,檀口邊還殘留些許漿,嘴角上帶着妖冶的微笑,容顏卻依舊如處子般清純。她輕巧的折過身去,秀髮如瀑,纖,如一隻輕盈的貓,娉婷的來到邊,玉腿糾,雪起伏,眼神勾勾的望着我,充了情之火……

瓔珞在前面小鹿一般奔跑着,我在後邊緊緊的追。我大聲的呼喚着她,她頭也不回。她跑得是那麼的快,我已拼盡了全力,卻依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這風中晶瑩着的是什麼?打了我的臉,是瓔珞的淚麼……

「我相信你!」瓔珞甜甜的聲音。

「你在哪裏?」我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

「我相信你!」她的笑聲銀鈴一般浮動在空氣中。

「我相信你……」

************

又一次半夜醒來,回味着夢中的瓔珞,我慢慢的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會如此思念一個人?我甚至不知道她姓什麼,來自哪裏,甚至不知道瓔珞是不是她的真實名字。

可是我雖然努力的掙扎,卻依然在慢慢的淪陷。

時間過的越久,她的笑,她的媚,她離別時的淚,反而就越清晰。

我無奈捧着頭,清楚的知道——我完蛋了!

第二天起來,已過中午,今天是週末。我簡單吃了點東西,逃離了空的屋子。路邊隨便上了一趟公車上,漫無目的隨着車子轉悠。

不知什麼時候,我前面位置上坐了一對年輕的情侶。兩人在輕聲説着什麼,聲音不高,但我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

「……我是説着玩的,你還真當真了?」女孩的聲音。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男孩誠懇地説,「喜麼?」

「喜。」女孩子的話有些鬱郁,「我是不是很不體貼?老喜一些我們負擔不起的東西?」

「你總算知道了啊?不過我可不是每次都會答應你的哦。」男孩笑道,「但只要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快辭了你送外賣的工作吧!功課這麼緊,別累出病來。」女孩嗔道,「笨蛋!」

彷彿一道閃電霎時間劃過我的心頭,一股衝動灌注到我的身體裏,迫着我站了起來:「司機,停一下,我要下車!」

「嚷什麼!沒到站呢!」司機沒好氣的回道。

我沒有在意別人投過來的好奇目光,心中一個聲音反覆響着:我答應過要去看她的!我答應過要去看她的……

下了車,我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陸家璇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還沒説話,那頭陸家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是老傅啊?請王局長吃飯的事有眉目了?太好了……你稍等稍等,我出來跟你説……」

我正納悶呢,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陸家璇賊忒兮兮的聲音:「喂……老傅,什麼事?」

我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八成和他老婆在一起!不由罵道:「媽的!你小子至於麼?的跟餘則成似的。難道我給你打電話只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過我估摸着沒好事。説吧!我現在廁所裏呢。」

「紅姐那能訂房留牌麼?」

「可以呀……你孃的!還説老子餘則成,差點就被你給暴了!」

我打斷他的牢:「我想留上次那個女孩子的牌,我馬上過去。」

「我待會把紅姐的電話發給你,你就説是陸老闆的朋友,再把我在那的酒單號報給她。我的酒單號是……」

待完畢,又問道:「你不會是喜上那個女孩子了吧?聽我一句忠告,女人到處都是,極品不只一個,動巴別動情!好了現在不方便,下次再和你詳聊。拜拜!」

「喂!喂!紅姐電話別忘了!」

手機裏已傳來對方掛機的聲音。

等了一會,短信來了。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和沒有標點的一句話:玩玩就行別沉船了。沉船?這是什麼的黑話?我和瓔珞這樣的,就叫沉船麼?正思索間,又來了一條短信,只有簡潔的兩個字:勿回!

這傢伙!

給紅姐撥通了電話,她電話裏依然一副妖妖嬈嬈的樣子。身份確認無誤後,我告訴她我想留133號的牌,能直接上樓開房更好。

紅姐遲疑了一下,告訴我,暫時不能開房,只陪唱歌。

我心中一驚,瓔珞別出了什麼事?便道:「唱歌就唱歌!你只需幫我留好人就行了。」

找了個銀行取了些錢,攔了一部的士,我直奔那間KTV。

我的心怦怦直跳,彷彿初次赴約的青澀少年,又興奮又緊張,連手心都在冒汗。

瓔珞,等着我。我來了!

然而,車子過橋的時候,堵住了。長長的車隊宛如鋼鐵洪,壅着難以移動。半個多小時,才走了兩百多米。

「怎麼回事?」我看着天漸晚,不由焦躁。

「亞運會道路檢修。」司機大佬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是才修過麼?」

「嗤……什麼時候不修啊!我開車這許多年,就沒見過不修的路。明明頭天才鋪好,第二天又挖開,比他媽的小姐的的都快!不修路,當官的吃什麼呀?」

我這個時候實在沒有心情跟着他憤青,便問道:「七點半能到麼?」——這是紅姐給我的留牌時間。

司機看了看錶:「現在六點四十,不堵車時間肯定夠,堵車就不知道咯。」

彷彿在懲罰我之前的怯懦和逃避,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龍卻依然不緊不慢的緩緩移動。有時可以二十邁左右走上一截,有時乾脆停止不動。

我本來就對這一屆完全是垃圾般撿來的亞運會沒有什麼好,不由在心裏罵道:Fuckyou,亞運會!

七點十五分的時候,紅姐來了電話:「老闆,你到哪裏啦?」

「路上有點堵車,不過就快到了,大概十分鐘吧。」我望了一眼窗外的沃爾瑪超市,上次陸家璇開車到這裏的時候,就離得不遠了。

「OK。待會見。」

七點二十五分。

「老闆,你到了麼?」

「很快了,很快了,你稍等一會,馬上就到!」從沃爾瑪購物出來的顧客三三兩兩的從我的車旁走過。

七點四十分。

「老闆你還沒到麼?我已經把我能留牌的時間都留了。今天週末人多,再不到恐怕留不住了。」

「已經不遠了,你千萬給我留住!」車開始移動,沃爾瑪已在身後。

終於在快八點的時候到了地方。我直奔四樓,對上的諮客説:「我找紅姐訂的房。」諮客一邊帶路一邊對着對講機道:「紅姐紅姐,有客人到。」

在一間比較小的K歌房裏等了一會,紅姐來了,我問道:「人可留住了?」她道:「留住了!費了好大的功夫留住的。今晚客人多,好幾個部長在和我搶牌子,剛才差點沒吵起來!我仗着資格老,拍了桌子才留住的。不過你要是再晚來十分鐘,我就是再能耐,恐怕也留不住咯。」

我心裏一塊大石這才落了地,見她説的辛苦,不由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也急壞了。」説着往她手裏了一張鈔票。

紅姐笑的諂媚:「你這麼客氣幹嘛!」話雖這麼説,卻拽住了鈔票,順手又給我一張名片:「有什麼需要只管給我電話,您的意我的心意。好了,你稍等一會,我叫那女孩子過來。不過今天不能上樓哦。」

「為什麼?」我問道。

紅姐撇了撇嘴:「最近查的太嚴,小心點好。如果實在需要,可以和女孩子商量,到外面的酒店開房。」

「知道了,把人帶來吧。」

等在房間裏,我的心跳又劇烈起來,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單,翻了好幾頁,卻什麼也沒看進去,耳朵一直在捕捉門外的聲音。

依稀聽到了紅姐的説話聲,接着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腳步聲到門邊停住,只聽紅姐道:「老闆,人來了!」我放下酒單,屏住了呼,眼睛直盯着門外。

一個俏麗的女孩偷偷從紅姐身後往房間裏好奇的探了探頭,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她頓時呆住了。

我似乎卸下了千斤的重擔,心中有暖暖的熱滾過,站了起來,望着她的漾起水霧的眼,柔聲喚道:「我來了。瓔珞。」

***********************************注:餘則成,熱播電視劇《潛伏》中的中共地下

小記:本章幾無戲,只有點題——解釋了為什麼叫沉舟側畔。如果讀者諸君希望落空,也只能在這裏先説聲抱歉了。目前雖然只成了五章,但每章至少約莫4500字以上。讓幾乎不寫字的我累壞了。讀者的回覆很多時候是對作者最好的鼓勵,因此,假如還喜的話,請多多評論。謝謝。***********************************

六、今夕復何夕

門關上了。眼前的女孩穿着一身休閒衣,亭亭的站在我面前,就像前來赴約的女友一般。

她靜靜的看着我,卻不説話。

「不認識我了麼?」我笑道。

她歪了歪頭,彷彿在打量我:「有點面,記不太清了。我們之前見過?」簡直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把我澆透!

我如墜冰窖。連笑容都無比尷尬地凍結在臉上。

看到我臉都變了,她雪初融般嗤的一笑,卻又立刻冰霜面。

我有些哆嗦:「珞珞……你真的忘了我麼?」她眼角有些潤:「你呢?你可記得我麼?」我心都快碎了:「魂牽夢繞未敢忘,衣帶漸寬終不悔。」她依舊不肯就範:「哼,陳詞濫調!還背錯了!」

我心中一動,決定以退為進,便頹然閉上雙眼,心灰意冷道:「罷了。我只當遇到了知音,卻不料終究無緣。你多保重!」作勢就要走。

這一番做作,雖是試探,卻也有大半發自真心,端的是説得淒涼無比,痛入心扉。

她畢竟是個小姑娘,終是沒有我這個混機關的小吏老辣,着急起來,顧不得害羞,一下撲到我懷裏,抱住了我,恨道:「笨蛋!是你忘了我呀!連消息也沒有一個!你好狠的心!」我這才緩過神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覺得手足都發麻了:「真被你嚇死了!」她抬起頭,眼神裏有一絲艾怨:「就是要嚇死你!」

「你若真忘了我,我一定會掉頭就走,連一秒鐘也呆不下去。」回想剛才那種覺,我心頭仍有刀鋸相加的痛楚。

「我不要你走。」她的柔臂摟緊了我的脖子,就像一個犯了錯,害怕被拋棄的孩童,聲音哀哀地道:「對不起……」我環着她的,頭頂着她的頭:「是我對不起你,直到今天才來看你……」她忽然踮起腳尖,只覺得幽蘭沁鼻,面上一暖,她香甜柔軟的已漉漉的印了上來。

我們深深的吻着,温柔而飢渴的索取着對方的舌。

房間裏,燈未開,樂止歇,人綿。彷彿都要將彼此心中那許多委屈怨懟、相思離愁,盡付於這銷魂蝕骨糾不休的一吻中。

良久良久,我才輕輕的離開了她甘甜的,她卻依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邊猶有淚光,我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害怕……」她如夢語般輕聲呢喃:「我害怕睜開眼時,發現是夢。」我突然有一種想淚的覺。

她把頭貼在了我的前,緩緩拱動:「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吻着她的柔順的頭髮:「我何嘗不是終被相思煎熬?」她忽然抬起頭,有點遲疑地對我説:「可是今天你來的有點不巧,今天不讓上樓。最近查得很嚴,你瞧,我連工衣都沒穿。」

我摟緊她:「我知道,我來之前紅姐就告訴我了。我只想見你,哪怕就只能這麼把你抱在懷裏,我也足了。」她雙手抓着我衣襟,顫抖道:「親我……」我無比憐地親吻着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又一次噙上了她微微綻開的櫻,她吐出如丁香般的舌,任我嘬品嚐。

柔情糾之下,望也開始升騰。她嬌柔的身體實在是我不能抵禦的惑,心中雖未動綺思,身體卻默默反應,莖如筍破土,徑直起,硬。我害怕自己的情來得不是時候,玷污了懷中的女孩,便悄悄移開部,免得頂到她。

她卻一愣,雙頰暈染,手一下便捉住那正逃遁的怒龍,柔聲道:「你想要我了麼?」

我不想被她看成是隻思子,卻不知如何解釋:「我……我……」

「我很開心……」她的聲音很低,手很温柔地撫摸着我,吐氣如蘭:「我也想給你。」

「珞珞……」我心中動,吻着她的頭髮,忍不住被她撫得輕輕嗯一聲。

她笑出聲來,兀自撥不停。我心跳加劇:「你這樣下去,我忍不住了……啊……」

她一臉得逞的笑:「我喜聽你叫。好好聽。」柔荑愈發刁鑽。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趁房間黑暗,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知道她國學底子好,便咬着她耳朵,學那賈璉道:「小蹄子,生生叫你上火來!」她哈哈笑了,亦引原文答道:「我我的。誰叫你動火了?」這一下真把我逗得興動如狂,手徑直就去解她衣

她這才慌,推拒道:「不行,不行!不能在這裏!」

「那在哪裏?」我已心急火燎。

她拉了拉衣襟,想了想,道:「你今天來得早了。離我下班還好一陣子。」我強念,也整理了一下衣服:「若不是早早趕來,我就見不到你了!」便把如何堵車,如何強令紅姐留人的事情説了一遍。

她默默聽着,不斷吻着我的手掌,但聽到紅姐怒則拍案而起,強眾人留牌的事蹟時,忍不住笑了:「她留牌是不假,卻可以留到八點呢!」

這死虔婆!我在心裏暗暗罵道。口中問她:「如果我把你今晚上的鐘點全部買下,是不是便可以把你帶走了?」

她點點頭,卻道:「可是我不想你這麼花錢。」

我吻着她:「傻瓜,離別苦,相聚趣。你覺得多少錢能換來一段快樂的時光呢?」

她眸子閃閃的望着我,沉忖片刻,道:「那你答應我,只付了房費,不要再給我小費。」

「珞珞……」

華燈初上。清風徐來,彷彿要把白間的炎熱都吹散掉。瓔珞挽着我的手,與我一起徜徉在路上:「風吹着好好啊!那屋子裏悶死了!」我笑道:「虧你天天呆在裏邊。」她有些黯然:「有什麼辦法呢?」

我連忙轉換話題:「我們去哪裏?」我的本意是指去哪裏開房。她卻象想起了什麼似的雀躍不已:「我們去公園好不好,附近有個很不錯的公園!」我心中有些悻悻:「晚上也開門嗎?」

「開的開的!跟我來!」她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

我嘆了口氣,對急不可耐的小弟弟默默道:兄弟,堅持下,女人就這樣……

那公園晚上居然還熱鬧的。遊人如織,到處可以見到一對對簇擁的情侶。裏邊剛好在搞一個什麼美食街的活動,彙集了川陝湘貴等各地風俗小吃。這邊廂三大炮聲如雷,那邊廂兔腦殼香透甑釜,米線口,冰粉剔透,少不得油潑扯麪光滑筋韌,更有那夫肺片麻辣鮮薄……

瓔珞哇了一聲,如財進了寶庫,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快去快去!簡直是好運氣呀!」我笑道:「瞧你這餓死鬼投胎模樣!」才説完,耳中只聽得咕嚕一聲,卻是自己的肚子在叫,這才省起我晚飯未吃,也正飢腸轆轆。

兩人相視大笑,一頭扎進那小吃街中。

她極能吃辣,我已經張嘴吐舌面紅耳赤,她一張小嘴卻還是若無其事的嚼個不停,雪白的臉上略略透出一抹紅暈來,燈光映照之下,顯得嬌無比。

她咬着一串魷魚串,忽然發現我正目光炬炬的盯着她看,便遞到我面前,問道:「你也想吃麼?」我笑道:「我想吃的不是魷魚串。」

她自己又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説道:「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你敢再可一點麼?」我一副大灰狼的樣子。

「好啊。我讓你吃。你來吃呀!你來吃嘛!」她又嬌又俏,笑語盈盈。

小弟弟又一次在昂首敬禮中默默淚……

離開小吃街後,我終於在鞦韆架上狠狠的收拾了這小妮子一把,我把她的鞦韆推得又急又高,她開始還笑得開心,最後卻嚇得不斷尖叫。等把她放下來時,她腿都軟了,撲在我懷裏,粉拳捶打:「叫你使壞!人家這麼害怕,你還吃我豆腐!」

「哪裏有啊?冤枉冤枉!」

「哼,你剛才推我哪裏?」

我在她圓翹的上又揩了一把油:「推哪裏了?沒有注意呀。」

她嚶嚀一聲,眼波中彷彿滴出水來:「討厭,被你得……我想要了……」

我對她毫無抵抗力,小弟弟立馬躥起,把旗升的要多高有多高。

「珞珞……」我呼賁張。

她卻輕巧的一轉身:「哇,那邊是什麼,好熱鬧!快走快走,過去看看。」

望着她壞笑着娉婷而去,這一回連我都要默默淚了……

終於,夜深了,公園裏漸漸安靜了下來。她靠在我肩上,隨着闌珊的遊人慢慢的走出了公園。

我問她:「接下來去哪?」她答道:「去我家,好不好?」

「好!」假如小弟弟能言,想必與我異口同聲。

她住的地方是一個出租屋。我進去之後,她打開了燈,反鎖了房門,笑道:「地方很小,可別見笑。」我一句話也不説,只兇狠的近她身邊。

她怯怯的縮了一下:「怎麼了?」我把她頂到牆上,狠狠的開始啃她,手伸進她的衣襟,握住她嬌彈豐盈的峯,不住

她本要掙扎,嗯嗯了幾聲之後,情緒突然被我點燃,火熱的和我對吻,身子蛇一般的貼着我不斷扭動。

待我的手把她的衣朝上方推開時,女孩眼睛忽然瞪大,推拒了幾下,終究無可奈何按在我的手背上。

手掌一下握住她赤峯,那沉甸的觸人不斷掌指擠。她鼻中哼了一聲,擺我的嘴,嗔道:「鬼!」

「還有更的呢!」我一不做二不休,掀開她的衣襟,把頭埋在她的前,噙住她已經發硬的尖,起來。

「啊……」她輕輕叫道,「不要!」雙手捧起我的臉,再次獻上香吻。

我一邊吻着她,一邊捏着她的翹,她咿咿有聲,卻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在呻

半晌我們才的分開舌,她臉紅暈,氣吁吁:「你真的是要吃了我呀?」

我惡狠狠道:「還敢不敢再那樣逗引我了?」

她笑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先去洗澡好不好?」

我知道她生潔,便住衝動,笑道:「一起洗麼?」她搖頭道:「你以為是酒店呀,我的浴室很小,只能一個人洗,你先去洗吧!」她房子的浴室果然很小,僅容一人,但收拾得異常乾淨,連一面小小的鏡子都擦得纖塵不染。

我沖洗着身體,想到美人可能以口相就,還仔細的把小弟弟洗了好幾遍。

瓔珞敲了敲門,遞進了一塊潔白的浴巾。

浴巾上有她的體香,我擦着擦着,心中瘙得直直的。擦好身子後,也不穿衣服,徑自走了出去。

她已了外裳,僅穿着貼身內衣,嘴裏咬着個髮圈,正將長髮紮起。因雙手放在腦後,自然,更顯得她桃初成的身軀玲瓏有致——酥,纖一握,雪盈翹,玉腿修長。

我看得鼻血出,她剛好瞥見,噗嗤一聲,笑得眉眼彎彎。

我問道:「有什麼好笑?」

她戲謔道:「今夕見君,方知其名。」我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她忍住了笑,指着我的兩腿之間:「已知汝『直』,無須再『亮』!」説罷笑得彎下了

我恍然大悟,佯怒道:「好呀,竟敢拿你家相公的名字開玩笑,看我家法伺候!」去拿她,她卻笑着避開,一溜煙跑到浴室,砰的一聲把門鎖上,自在門後捧腹。

我笑着搖搖頭,躺在了她柔軟整潔的小上,被褥間一縷幽香,想是女孩肌膚濡染所留,我腦中一片眩暈,幾乎以為身處夢中。

耳聽浴室中淅淅瀝瀝的水聲漸停,門吱呀一聲推開。瓔珞裹着浴巾出現在房內。由於剛剛洗過温水澡的關係,她臉頰白裏透紅,眉目清秀無比,髮鬢微,猶如雨後花,纖塵不染。

她嬌羞的看着我,調皮的目光仍略帶嘲意的在我的具上轉了一轉。

我哪裏還能按捺?大步上前,一把把她抱起來,她輕叫一聲,摟着我的頭,修長的雙腿勾在我的上,浴巾已經歪斜,出白嬌腴一片雪脯。

我把她抱到上,除去浴巾,雪柔嬌軀婀娜無比的盡現眼前。

着氣看着她,她的髮結已散,青絲如雲般堆在玉一般圓潤的香肩上,一雙烏黑的眼瞳如星般閃耀,暈染梨渦,凝櫻,羞紅的臉上表情離而期待。

我握着她柔軟的足,她肌膚天生白,連纖足都晶瑩如新剝葱一般白,卻又在足底處淡淡的紅潤着,讓人睹之目眩。

如此雪白的右足踝上,一圈紅繩墜着一個玉貔貅在微微搖晃。更加顯得碧浸,紅更,雪膚幾可照人——這本是祈福闢紅繩碧玉,此時卻竟成無比催情人的助興之物。

煞了她,忍不住將她雪足輕輕齧咬。她極怕,哀哀乞憐。我雖不捨那一對如雪堆就的晶瑩美足,卻也只能順着秀麗的足踝而上,慢慢親吻她柔的大腿內側。

輕輕分開她的雙腿,羊脂凝就的墳起上燕茸纖柔,觸之如絲,其下輕輕抿合着一隻線條柔和的美貝,女孩早已情動之極,彷彿蚌貝吐珠,微裂一線,出內裏水光盈盈的無限風致。我屏住呼,手指輕分,那沾染着滴滴的粉嬌蕊頓時盡收眼底。瓔珞噯的一聲嬌,雙腿要夾緊,卻終於無力的靠在我臂上。

她花底顏,惹人心。我情不自的輕輕一吻。瓔珞嬌啼一聲,渾身顫抖:「不要……」纖長的手指入了我的頭髮。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親吻女孩子的私處,卻沒到一點異味,再也無法自持,興動如狂,以舌為刀,剖入她柔蚌內,不住搜刮劃掃;忽又化作一條游魚,四處鑽頂挑攪。

她如遭電殛,花容失,嬌聲澀語如石上清泉,不停自喉間曳,一雙素手胡的在我頭髮間穿推還按。我還嫌不夠,一頓狂風暴雨後,又將舌尖幻做一隻蜻蜓,輕輕的點在她那的俏蒂兒之上,不斷撥。

瓔珞似乎到了極限,手指一下拽住了我的頭髮,顫顫的嬌啼了一聲,纖高高弓起,玉足痙攣般將單推成千層疊。如的透明汁洶湧而出,打了我的口,在舌尖漾起一縷酸酸甜甜的滋味——這是瓔珞的味道啊!

再看她時,只見女孩粉面紅,星眸渙散,泣般大口呼,雪白的酥劇烈的上下起伏,顫動不止。無力閉合的雪腿中間,縷縷仍汩汩出,竟把那一輪小巧緊緻的淡淡菊輪都濡得了……

(待續)

***********************************後記:發此長文,確實將人累死,寫完已是3點30分,還要排版上傳。始知原創區每一位作者的不易。在此謹謝每一位在之前帖子中留言或者是給予紅心謝的讀者,謝給予鼓勵的版主,沒有你們的支持,就沒有我今的堅持。謝謝!***********************************

李偉 2024-08-18 01:47:15

七、更與何人説

瓔珞蒙間見我還想去親她的腿心,忙雙手捧着我臉,微微的息着:「上來……」

將我引到她頭側後抬腿勾在我的上,嚶嚀就是一吻:「……進來。」

我笑道:「什麼進來?」

她正是情動時,也沒想到我在故意逗惹她,便老實答道:「……進來,快點我……」

她平時吐字文雅,這一番直白表卻更勾動人心魄。我扶着她的,正要貫入,卻忽然想起一事:「珞珞,我沒套子……」

她怔了一怔:「我包包裏有。」

待去拿,卻發覺她一雙雪腿仍勾在我的間。只聽她輕聲道:「可以不用的……」

腿卻放了下來:「我是説……我沒關係……你若擔心……便……」

她這番風情,我豈能不解?當下也不多説,便分開她的雙腿,膨大的上她柔軟潤的花瓣,笑道:「那便來一次真正的肌膚之親吧。」

略一湊挪,一杵便深深頂入。

這種沒有任何阻隔,體與體之間直接的摩擦熨帖,讓我們頓時都迸出了難耐的一聲長

息不止,這種覺和以前完全不同——我的被她粘火熱的花徑緊緊的裹着,頭可以肆意的刮擦着她腔膣內的每一條細幼的褶,濡瞭如莖青筋暴起,清晰的覺到她粘膜最微小的絲絲痙攣和顫抖……

才一添間,就品嚐到女孩身體的那種種妙不可言的温膩細軟,火熱粘滑。當下縱情聳動,時而如和風細雨一般淺入淺出,時而如戰場陷陣一般長戈深伐。

她呻不絕,顫聲道:「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親吻着她:「是,我們合為一體了……」身子輕輕送。

她閉上了雙眼,潤的花徑微微動:「好舒服……我喜和你這樣……今終於……和你真正結合了。」

我心中不由的到了如痴如醉,在她體內硬到了極點。她也宛轉低葱般的手指輕輕撫我的膛,款款相

我本來想耐着子和她温柔繾綣,但數十之後,卻被那銷魂蝕骨的滋味迫着越聳越急,忍不住雙手抱起她的雪,記記深抵,勁透花苞。只把那膩滑水塗抹得到處都是,卻依然人心不足,愈發的動得急驟。

她彷彿承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刺,檀口咬住了一隻手的手背,另一隻手反覆松攥着我的手臂,雪白的雙足在我背上緊緊勾連,口鼻中止不住串串啜泣。

忽然銀瓶乍破般迸出嬌:「你好熱!你在裏面好熱!嗚……」

我幾乎控制不住的一邊大大送,一邊俯下身去,吻她腮邊的香汗,心神之下奪口而出:「珞珞!我好喜你!」

女孩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眼睛裏瞬時有了盈盈的波光:「我……我可不可以叫你老公?」

我只當是她情濃時的稱,便吻着她的耳朵,輕輕喚道:「老婆。」

她深了一口氣,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抱緊我:「我你!」淚水如珍珠般順着她白玉一樣的臉龐滑落下來。

我心中大震,所有的防線在這一刻全部崩潰:「我也你!」

「要我!要我!老公!我是你的!」她纖如驟雨中花枝般劇烈擺動,合着我每一下有力的衝撞。

莖上忽然覺到她花徑搐般陣陣緊掐,知道她動之下高很快就要到來,便愈發動的不容緩息她終於支持不住,渾身一陣顫抖,叫道:「老公,老公……我到了!」

我不停縱送,卻也難捱那緊密貼合的摩擦,莖越發昂硬,那酸酸的意就越發的明顯,便咬着牙在她耳邊説:「我也想了。」

她聞言丟開皺的單,纖手只在我身上摸索,又勉強吊起身來,胡的吻着我的臉龐:「給我!給我!我給你生寶寶好不好?」

我低嗥一聲,卻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出了莖,將那滾滾熱盡數在她綿軟的小腹之上。

雨停風疏。我帶着足躺下,大口氣。

她調勻了呼,探手一摸,縷縷白濁頓時在她的蘭指間縈繞:「為什麼要在外面?」

「今天是你危險期,我不想你吃藥。」我找來紙巾,細細給她擦拭乾淨。

她眨着眼:「你怎麼知道?」

「上次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姨媽剛走,現在剛好兩週,不是危險期是什麼?小笨蛋!」我樂得原話奉還。

她摟住了我的脖子,有些悶悶不樂:「那你豈不是沒有舒服?」

我笑道:「我早就舒服得只羨鴛鴦不羨仙了!」

她忽然貼在我耳邊低聲道:「是不是和我分開以後你一直沒做?」

「何出此言?」

「因為你了好多……笨笨!」

她光滑的臉龐摩梭着我的:「你好可憐……你女朋友為什麼不陪着你,要去國外?」

我苦笑一下:「她去讀書啊。」

她一下來了神,八卦道:「和我説説你們之間的事情好不好?我好想知道呢。」

我和薇曦的事情?我沉思了片刻,吻了她一下:「那待會你也告訴我你的事情好不好?」

「嗯。你問什麼我便説什麼。」她點了點頭,繼續八卦道:「你快説,你快説。」

我的手撫在她光潔的背上,緩緩開始講述。

薇曦和我的情,在外人看來,簡直如同她的學習成績一般穩定——我們雙方家長是世,我和她在同一個大院裏長大,兩人從幼兒園到高中一年級都是同班。

只是在高二時,由於我堅持選擇了文科,這才與她結束了同班之緣,但每天仍一同上學放學。記得高三的時候,她每天早上都在我家樓下叫我:「傅亮直,再不走就遲到了!」

而我總是一邊咬着饅頭,一邊穿着衣服,忙不迭的往樓下跑。

雖然我最終沒和她考上同一所重點大學,卻在高中畢業典禮上相互表了白。

那本來是少男少女情愫初動,卻沒想到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同學羨,家長意,連老師也認為我們是般配的一對。

然而之後,我卻嚐了分離之苦。

大學分開四年,她每天宿舍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苦行僧一般苦讀,我們之間的通信彷彿成了她唯一的休閒方式;而我的大學是一所剛剛提升為一類本科的學校,才踏進校園,我就嗅到了空氣中那濃濃的青荷爾蒙味道。每天我身邊都不斷髮生着風花雪月的故事,同學們走馬燈似的換着男女朋友。

我懷着對情那種崇高的獻祭,也不記得拒絕了多少個有好的女生,倔強的頂着怪物的頭銜,等待着薇曦。

我和薇曦最珍貴的回憶都發生在假期中,我們或是去當志願者,參加公益籌款;或是加入驢友行列,徒步旅遊……我們象情侶,也象最要好的朋友。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本來計劃大學畢業時就結婚,但薇曦卻成功的申請到了倫敦大學的研究生。她推遲了婚期,一別又要三年。

瓔珞聽得出了神,輕聲問道:「那個大學是不是就是劍橋大學?」

我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不是的。劍橋大學在英國的劍橋郡。倫敦大學雖然比不上劍橋有名,卻也是世界上第一的大學。」

她吐了吐舌頭:「一定很難考吧?」

「實際上不是考的。據説大學所有功課都要達到85分以上才能申請,而且還得是中國的重點大學。」

她嘆了口氣:「她好厲害呀!」

我凝視着天花板,嘆了口氣:「是的,她很厲害。」

覺到我和薇曦之間的距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那種距離不是空間上的,而是心靈上的。不知道薇曦有沒有這種覺呢?

她這次假期回來,我們已經發現了許多的不合拍——她不意我大大咧咧的率意隨,我對她事事條分縷晰的嚴謹也頗有無奈。雖然有一些磕磕絆絆,但在雙方父母的安排下,我們最終決定把婚期定在她明年回國後的那個國慶節。

可是我內心深處,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卻對那個越來越近的到莫名的煩躁。

我也曾經翻了一些心理學的書籍,終究將這種煩躁歸於一種叫婚前恐懼的症狀。於是,所謂緩解婚前恐懼情緒,也成了我跟着陸家璇鬼混的一個自欺欺人的藉口。

「為什麼會有恐懼呢?我覺得結婚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瓔珞撫摸着我的臉,有些不解。

「我以前也不明白,以為我心理有病。然而這些天來,我想明白了。」我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凡是婚前恐懼的人,不管他心裏承不承認,他對自己就要結婚的對象,其實並不是特別意!你聽過那個撿貝殼的故事麼?」

她攬緊了我:「説給我聽,我好喜好喜聽你講這些故事。」

「有一片走進去就不能回頭的海灘,海灘上灑了美麗的貝殼。每一個走進這片海灘的人,都只有一次機會撿起一枚貝殼。有的人剛踏上海灘,就被那琳琅的貝殼晃花了眼,很快就拾起一枚,然而再繼續走,卻發現其實自己真正喜的貝殼正靜靜的躺在前邊的沙灘上。而此時掌中的貝殼不但不能拋棄,反而將掌心硌得微微生痛……」

「他為什麼不等一等再撿呢?」她幽幽的問。

我沒有注意到她話中深意,卻解釋道:「因為這海灘不能回頭呀,也有些人確實不着急,一路挑細選,遲遲不發,然而走到後來,才猛然發覺,原來自己最喜的貝殼,已經被錯過,同樣不堪回首……」

她嘆了口氣:「我聽得心裏好痛……那應當如何是好?」

「這並沒有標準的答案,因為每個人喜的貝殼都不一樣,你本就不知道那個貝殼是出現在海灘的哪裏。有人説最好的選擇是,走一段路,比較一下各種各樣的貝殼,然後大概知道貝殼的種類和樣子,大概在中間的時候,挑一個相對最好的,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沙灘,只認準了手中這枚貝殼。」

「嗯,這或許是一個好方法。」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方法太工於心計,假如那最好的貝殼一開始就出現,那在你比較挑選的時候,便錯遺了心頭珍,而最後放棄了沙灘,更無異於掩耳盜鈴。真用之來撿貝殼則可,如用之來比喻情婚姻,終非至善。」

「好煩呀……」她雙眉蹙起:「難道註定撿不倒那枚心中的貝殼麼?」

「那就要再加上一個因素——運氣。讓你在恰當的時間,剛好碰到你最的貝殼。而那個時候,你一定會有所應。你會知道,那就是值得你用一生去珍守護的最。」

我凝視着她秋水一般明淨的眼波,一字一句道:「珞珞,我想把你拾起,你願意麼?」

她靜靜的看着我,什麼話也不説。然而身子卻抑制不住的微微發顫,眼眶漸漸泛紅,盈淚水,終於肩頭動,哭泣起來:「我願意。可是我不配!我已經髒了……」

她悲傷難抑,哽咽着再也説不出話,只抱着我,嗚嗚慟哭。

我只輕輕的攬住了她,任她在我懷中盡情宣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終於抬起了頭,又泣着一會,才問我:「我的眼睛腫了麼?」

我看着她紅桃一般的眼睛,道:「腫了。」

泣道:「你都不肯騙我一下。一定難看死了。」

我吻着她,説道:「白璧微瑕,何掩其瑜?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是最美的。」

她灼灼的盯着我:「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小姐?説的難聽點,就是娼。現在我們倆好,無論什麼山盟海誓都不怕説,等你膩了,你只會覺得我把你手掌硌得生痛,尚不如棄履。」

我心裏有些難受,説道:「我不覺得你髒。要説髒,那我這樣的嫖客又幹淨到哪裏去?這個世界上比我們髒一千倍一萬倍的人都有,還不是照樣昂着頭,全不顧臉上塗着糞污。」

她低聲道:「我不管別人,我只問你,你人品相貌都好,又有正經工作,就算你不喜現在的女朋友了,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你為什麼要選我?」

我笑了,在她頰上輕輕一吻:「我剛才不是説了半天撿貝殼的故事麼。我認定了你就是我最心的那枚貝殼,雖然掉在了一個污水坑中,但我不介意把你撈出來,洗乾淨,好好護。」

她呢喃道:「好希望是真的。」

我笑道:「你不是會聽心跳麼?那你聽聽我的心,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她悽然一笑,搖了搖頭:「沒有用的,現在情深濃,你説的自是真心話,等將來略淡了些,你必然會後悔的。」

我問道:「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的過去?」

她反詰道:「你覺得誰會接受得了呢?」

我抱着她,沉聲説道:「那好,你現在把你以前的事告訴我,不用隱瞞任何東西,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嗯,我記得你以前説你在富士康工作,後來因為跳樓事件離開了那公司,那你是怎麼到了現在這一行的呢?」

她呆呆的想了好一會,卻從她父親開始説起。她父親是北方人,當年師範畢業後,主動放棄了城市裏的工作機會,帶了兩大箱書和幾件換洗衣服,就來到她家鄉的山村裏支教。為了防止她爺爺阻擾,乾脆還把户口轉成了農村。

她父親一個民辦教師的頭銜一頂就近二十年,領着微薄的薪水,靠着寒暑假時幹些農活來供養老婆孩子。

因為她是長女,所以據農村的政策,父母又生了一個弟弟。一家四口過的清貧,但她父親是一個樂觀的人,毫不在意,平裏還拿些古文詩詞指點他們背誦朗讀,識文調字間卻也其樂融融。

在初三的時候她的家庭曾經來一次轉機。由於政策改變,父親有望由民辦教師轉為正式教師,不但工資將提高了很多,各種福利也將隨之而來。此時她成績很好,很有希望考取地區重點高中。

就在新生活展出曙光之際,命運卻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她父親在這個關鍵時候病倒了——風心臟病。這個北方的漢子懷揣着理想,克服了一切常人難以克服的困難,卻終究敗給了南方熱的天氣。

由於身體的關係,父親無法再工作,家裏一下少了大梁。再也無力同時供養他們姊弟二人讀書。她便主動輟學,待弟弟用功發奮,自己隨親戚一塊南下打工。

再後來,她父親愈發沉痾,家裏的錢幾乎全都用在給他治病。連她弟弟也決定放棄學業,打工掙錢。見母親勸説不住,她便打了一個電話把弟弟罵的痛哭涕,收了輟學的念頭。然而放下電話後,她自己也放聲大哭,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一個以前打工認識的女人問她想不想賺快錢。告訴她有一個商人因要做一筆大生意,花錢買處,以搏好運。

八、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説到這裏,她忽然緘口,熄了電燈,躺下後卻良久不語。

我靜靜的摟着她,兩個人都在那黑的回憶中黯然沉默。後來,她長長的了一口氣,拭去淚痕,聲音冰冷:「那人是一箇中年人,也許比我爸爸年紀還大些,開始還和顏悦的,叫我別害怕……」

我的心開始疼痛——是那種你可以切實覺到的痛,就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你的心臟,拼命絞動後,又血淋淋挖去一塊一般。

她頓了一頓,黑幽幽的眼眸盯着我,帶着點殘酷的味道,問我:「要聽細節麼?」

我止不住陣陣心悸,無聲的搖了搖頭。

她道:「那人……那人完事以後……」

雖然一語帶過,我的手心掌心卻依然一片冰涼,彷彿眼睜睜看着摯被別人踐踏,自己卻無力阻止,心中不盡屈辱。

「……對我説,他很喜我。他説,他原來只是為了生意轉運才……買了我的身子,但見到我後就很喜。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

「他一直絮絮叨叨的説他老婆不瞭解他,説他很不幸福……我躺在上一句話也不説,腦子裏是空的,連身子的疼痛都覺不到了,只是不停的淚。」

「他見我不説話,就開始煙……過了一會,他又爬到了我身上……」

我緊緊的攥着拳頭,指甲幾乎刺破掌心。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好像已經死掉了……可偏偏又還活着……第二天一整天我都下不了,嘴也咬爛了……介紹生意的那個阿姨,看到我的悽慘模樣,也抹着眼淚罵那人,説他是吃過藥的,心太狠了……還咒他生意血本無歸……」

「我説……阿姨,算了,還是祝他生意興隆吧,免得他象糟蹋我一樣,再去糟蹋別的女孩……」

我再也忍受不住,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別説了……珞珞!」

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抑制不住的低低泣,在這夜涼如水的黑暗中一聲聲清晰的傳入耳中。

「再後來……」她的聲音幽遠得彷彿從地底傳來:「那阿姨把我介紹給了紅姐的老闆,説那是很高級的地方,客人的素質不差,錢也好掙,讓我趁年輕這幾年多賺些,以後……做個手術,再找個疼自己的人嫁了……」

「我想,我的清白已經毀了,也不要再嫁什麼人,不如……就用這身子好好賺錢,給我爸治病,供我弟讀書,讓我媽不要整天以淚洗面。」

「紅姐讓師姐培訓我,我師姐叫然然,對我很好,教了我很多東西。每次培訓的時候,她都會笑我的臉紅得象塊大紅布。她説,等到我臉不紅了,就知道怎麼去逗引男人,怎麼去讓男人着了……」

「師姐説,這世界是男人的,且讓他們去爭、去搶、去拼搏奮鬥,但只要他們來到我們這裏,他們辛苦賺的錢就是我們的……我有時笑她,看別人看的多通透似的,到自己頭上卻糊塗了……」

「她辛苦賺來的錢,全讓她男朋友拿去賭光……那男人天天着她多接客,回家後還要折磨她……我覺得她好可憐,她卻倒想把她男朋友的兄弟介紹給我,説不管怎樣,也算是個伴,有他們罩着,別人也不敢欺負……」

「我打死都不願意……就算我真的要嫁人,也只會找個老實本分的,絕不找她男朋友那種混混……」

「那天……紅姐打電話讓我來,來了後就聽她們在議論,説有個帥哥來玩,可惜自己沒被點上……」

「師姐説,珞珞,你去電死他!不過小心,千萬別被邊上那個老……老烏給點了……」

「才進房還沒看清人,你就點了我。那麼猴急!生怕我被別人搶走了……那時我就覺得……這人有意思的,心裏面又有些奇怪,為什麼你這麼體面,又這麼年輕,會來這樣的地方玩?」

「剛開始的時候,我記着師姐的話拼命的電你……你那時那個傻樣子……」她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就想,帥哥也不過如此……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本來想速戰速決把你吃掉,但是漸漸地發現……你雖然也的,但你骨子裏很尊重我……生怕糟踐了我。」

「再後來,覺越來越奇怪,心裏就想,完了,不要反叫他給電着了……可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吻了你……你知不知道,做這一行,是不和客人接吻的,因為我們的身子可以給客人,吻卻是唯一留給自己人的東西……」

「我當時心裏好慌……卻一點不醒悟,那時候已經上了你……等到你朋友打電話催你走的時候,我心裏好痛好痛,就覺得此刻一別,有如參商,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拿錢給我的時候,我心裏是什麼覺?好像心口被人拿大錘子狠狠的打了一下,提醒我你終究是個客人……」

「我當時心裏好恨你,恨你為什麼要對我好。既然對我好,為什麼又那麼狠心的從我身邊離開,讓我傷心……」

「恨歸恨,卻還是捨不得,便厚着臉皮把手機號碼和QQ都給了你……那天我守着電話,幾乎一晚沒睡……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眯了一會,突然鈴聲響了,慌忙爬起來一看,卻是鬧鐘,便很傷心很傷心的哭了一場……」

「可我終究丟不開放不下,天天開着手機,不敢關機片刻。連上房也偷偷帶着。一回到家就打開電腦,看看你有沒有給我的QQ留言。」

「後來師姐告訴我,手機也可以上QQ,我便央她幫我好,時刻掛着。」

「但卻沒想到掛着QQ那麼費電,手機居然關機了。我找遍了整座樓都沒找到充電器,部長又不許我請假。我沒辦法只好哭,眼睛都哭紅了她這才許了我15分鐘回去拿。路上跑得急,險些被車撞了……第二天我就去買了兩塊電池。」

「她們都笑我傻,連師姐都説,珞珞,斷了這念想吧,只不過是一個客人罷了。我説不,他不一樣。但心裏……卻快涼透了……」

「今天紅姐告訴我,説有人留我的牌,當時就有一個覺,難道你這冤家來了?紅姐帶我去房間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凶,又想又怕。結果老天可憐……還真是你來了。」

「我那時好想給你一個大耳刮子!可看你可憐巴巴的,人也瘦了,被我氣了兩句,臉都青了,心一下就軟了……」

她想了一會,又低聲説道:「雖然氣了你幾句,你可知道,其實我心裏……我心裏卻是説不出的喜……」

瓔珞還想繼續,忽然間身體一震:「你……哭了?」

她茫然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已然被我的淚水打

成年以後,我從來沒有象此時這般淚,心中的悲愴蒼涼無邊無際,淚水簌簌而下,只為了懷中的這傷痕累累的女子。

良久良久,她慢慢靠近我的臉,在我的上輕輕一吻:「你是這個世上第一個……為我淚的男人……」

我緩緩道:「你相信麼?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孩淚。」

她渾身都在顫抖,夢一般在我的耳邊低語:「我相信,從一開始,我就相信你。」

情緒如同抑了萬年的火山,在頃刻間猛烈的爆發了出來。

我們緊緊的擁抱了彼此,瘋狂的接吻,撫摸,翻滾——這吻中雖然還浸滯着苦澀的淚,卻燃燒起情的火。

被火點燃的還有兩個人的情,彷彿有什麼默契一般,我們兩人同時飢渴的索取着對方。就想兩塊分離的太久的磁石,迫不及待的要契合在一起。

「要我……」她吻着我,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着我。

我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將她裹在身下,起的莖抵上了她的腿間,她已經悄悄的變得潤,柔軟膣道的入口温柔的沒了半個頭。

她的雙手按上了我的,微微用力:「老公,珞珞是你的……」

我繃緊了肌,那憤怒硬推開層層疊疊的屏障,徑直沒入了她的身體……

我不斷的吻着她,她也火熱的回應着我。一旦水融,剛才火燎一樣的望便漸漸化成了嵐靄般濃濃的意。我們弛緩下來,慢慢體驗着對方的柔情。

從來沒有如此温柔的做,就像和煦的風在輕輕的吹拂,又像秋裏的暖潑灑着柔和的輝光。

我的身體繃如琴絃,進出間彷彿在奏響一支哀傷而優美的夜曲——內心的苦痛是那麼的沉重,而體的愉又是那麼的清晰。

「我好你呀……」她喃喃的説道:「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你……」

我抱着她用力一翻,讓她坐到了我的身上,雙手與她十指相扣,把控制權給了她,任她柔枝般擺動,自行收穫那摩擦的快

我也你呀!珞珞……遠比我想象的……要深沉……

等再一次停歇的時候,我的心中已漸漸平靜,她也恬靜的偎依着我,不時親吻我赤的肌膚。

霾終將過去,淚水不擦自幹。

我已下定了決心,對她説道:「珞珞,我們同居吧。」

她嘆了口氣,撫摸着我的臉:「其實,就像現在這樣,也好的。你真心我,疼我,我好開心,也該知足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不用可憐我,也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麼,我是自願和你好的。以後,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不會着你,也不會破壞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情。哪怕你結婚了,你也可以來找我。我……我給你做情人,好不好?」

「你説什麼?」我有些恚怒,看着她受驚的樣子,不由又柔聲説道:「小笨蛋!你還要把自己輕到什麼時候?如果你想找一個老實巴的男人,對不起,我不太老實。但如果你想找一個瞭解你的所有,卻依然真心你的人,剛好,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才是……笨蛋!」她在黑暗中凝視着我的眼,眼眸中是柔柔的光。

「對了,你姓什麼?」我突然問道。

她一怔:「姓沈,沈瓔珞。」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我笑道:「那好,從這一刻起,我,傅亮直,正式開始追求沈瓔珞做為女朋友,我會她、敬她,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護她。並莊嚴承諾,沈瓔珞小……女士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有單方面無條件踹掉傅亮直,另尋幸福的權利。」

她本來淚光點點,聽到後面卻不撲哧笑了:「有你這麼胡來的麼?」

我握着她的手,輕聲問道:「瓔珞,你願意麼?」

「我願意。我喜得立刻死掉都願意……」

她把頭埋在我懷裏:「可是這……可能麼?」

「那我列舉一下我們眼前的障礙,看看能不能解決。第一,你馬上不幹這一行!你爸爸的病,弟弟的學費,我來想辦法。可以麼?」

「你何必……」

「你只説可以或者不可以。」我截斷她的話。

「好。」她顫道。

我吐了口血——罷了,反正是個我想要的肯定答案。

「第二,薇曦的問題,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會給她一個待的,我來解決;第三,雙方父母的問題,我父母這邊,我來解決;你父母那邊,嗯,我有同學在這邊大醫院裏工作,我準備把你爸爸接過來看病,到時候我親自跟他老人家説,讓他把女兒給我。我想以傅某的人才相貌,他老人家應該很放心才是。」

「好臭美!」她笑起來。

「如此,再無什麼太大的障礙了吧?」

她柔臂攬緊了我,低聲道:「你怕我擔心,故意説的如此輕巧,卻攬去了所有的艱難辛苦。若是真要把我當女朋友,也需讓我給你分擔一些才是……」

我親吻着她:「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破釜沉舟,就算戴上個眾叛親離,忘恩薄倖的帽子,也要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此去必將荊棘地,篳路藍縷。你所要做的,就是象現在這般緊緊的抱着我,給我力量,好麼?」

她不説話,過了好一會,才低聲道:「君當為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我心裏登時咯噔了一下,暗忖:「珞珞怎麼用這首詩?雖是表明她的心跡,卻大大不吉。」

又一想,何必如此杯弓蛇影,事在人為,不必擔心這些一語成讖的事情。

便又笑道:「只是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我思前想後,無論如何,非三年光不能解決。」

瓔珞一驚,顫聲問道:「是什麼棘手的問題,需要這麼長時間?」

我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颳了一下她直的鼻子:「誰叫我女朋友長得這麼小呢?我需得等上至少三年,方可向她求婚。」

她啐道:「誰説一定要嫁給你了?」

我笑道:「真的不嫁麼?易得無價寶,難尋有情郎哦。」

她雙臂摟緊了我的脖子,額頭抵在我額頭上:「嫁!你要是敢不娶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和她相擁大笑,一時間只覺得陋室暖,花好月圓。雖則前路漫漫,不盡坎坷,但此時心中平安喜樂,一片光明。

(待續)

李偉 2024-08-18 01:47:15

九、須愁漏短,莫訴金盃

那在醫院的同學叫魏學林,剛好是心內科的。我便向他諮詢了一下風心臟病的情況,因為提供的病情不夠詳細,他也只能泛泛而談,只説嚴重時需要到外科去做手術,還列了張檢查清單,讓先做了這些檢查再找他看看。瓔珞打電話讓父親按着魏學林的吩咐去檢查不提。

站在薇曦的照片前,我怔怔發呆。其實我提出的三個難處,最棘手的卻是在薇曦這裏,我雖説得信心,卻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她,思前想後,總覺得無論如何,終究要深深的傷害她。又轉念一想,她目前正忙着畢業論文,還是暫時瞞着此事,不去打擾她,等過一陣再和她説吧。

又站了一會,才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將薇曦的照片摘了下來,仔細的包裹好,鎖到櫃子裏——心中終究還是有些酸澀。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想找些活幹,卻發現屋子早已打掃得煥然一新,桌上纖塵不染,我昨天隨手扔在沙發上的雜誌已經被整齊的放到書架上,花瓶中着一束粉紅的百合,香氣浮動,台上晾着洗淨的衣服——我和瓔珞的。

「開飯啦!」瓔珞笑着從廚房裏出來,手上端着盤子,「快洗手去!」

我聞到飯菜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動,咽口水道:「今天又是什麼好吃的?」

她得意道:「紅燒鱸魚!吃……咦,你把她照片給摘了?」

我盛好了一碗飯,一邊遞給她,一邊道:「是呀,等薇曦回來再還給她。」

她接過飯,扒了兩口,低聲道:「其實不礙事的。」

「我只是替她好好收着,免得破舊了。」

我邊説邊嚐了一筷子,立刻大聲讚道:「好手藝!真是滑口,齒頰留香啊。若非娘子,實不知鱸魚之美!」

她冷眼看着我:「你吃的是蒜頭。」

我含着筷子眨了眨眼:「呃。蒜且如此,何況魚乎,哈哈哈哈……」

論起廚藝,我和薇曦都不如瓔珞。薇曦做菜的水平完全和菜譜的表述程度相關,假若菜譜寫的是鹽5克,醬油20毫升,她便能一一稱量而入;假若菜譜寫的是味少許,食糖若干,薇曦便兩眼抓瞎了。

我雖自認為不像薇曦那麼死板,但烹飪之道卻不敢説超過她。所以我媽老擔心我倆的吃飯問題。

然而瓔珞一來,風氣頓時一振。菜清新,鹹淡可口,把我吃得幾乎連舌頭都落肚中。只不過今天鱸魚雖美,我卻有點食不知味。

瓔珞和我同住已經約十了,月一般的生活讓我們暫時忘記了別的煩惱。

我享受着這家室之樂——每天下班的時候不再彷徨,屋中自有顏如玉;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的時候,便立刻聽到那盈盈笑語;晚上點一盞枱燈,有美在側……除了最近投骰子運氣實在太臭,恐怕神仙眷侶,也莫過於此。

瓔珞來後,我夜夜求,她任我索取了幾,卻又怕我太過沉湎,淘虛了身子,便想出一個擲骰而決的辦法:每天晚上我有一次擲骰子的機會,擲出五點或六點便可魚水情深。

話説這三分之一的機會也不算小,我欣然同意。第一次就擲出一個的六點來。志得意的將她攬入懷中,酣暢淋漓的醉了一把風。

然而從此之後,手氣奇臭無比,連個四點也擲不出來,盡是些阿二阿三的小點。瓔珞每回看我氣急敗壞,扮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掩嘴偷笑。

她離開聲場所,休養了幾天之後,氣又好了許多,肌膚白裏透紅,容顏愈發嬌妍。今已經是我擲骰不得的第四天了,此時燈下再看佳人,更覺得她青絲如檀,眉橫遠山,眼波轉間不盡風,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人衝動的嫵媚。

「快吃呀!發什麼呆?」她嬌嗔道,給我碗裏夾了一塊魚。

「秀可餐,更甚於佳餚。」我心難搔,忍不住用腳尖在餐桌底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腳。

她瞧我一眼,笑道:「奈何某人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好事不能兩全也。」

我恨道:「就算按概率,今我也應當鴻運當頭,翻回本錢了!」邊説邊把手放到她大腿上撫摸。

她用筷子敲了一下,道:「快吃飯!」

一時吃畢。她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等洗擦乾淨,出來時卻發現我已洗了個澡,拿出骰子擲,頓時俏臉生暈:「才7點多,你就要擲骰子了?」

我咬牙道:「能生巧,我先練習一下。」

她不莞爾,拿了一本雜誌,坐到沙發上,翻幾頁書,又看一看我,含笑不語。我專心擲骰,還畫了張表,詳細記錄每次結果,鑽研之刻苦認真,不輸高考學子。她笑問:「你畫表做甚?」

「此乃科學統計。你就乖乖的等着束手就擒吧!」我頭也不抬,揮筆記錄。

「哈哈,小女子拭目以待。」她笑着起身,自行洗漱去了。

世事就怕認真,一番研究,還真被我發現了兩條規律:其一,每當連續擲出小點之後,下一把就有較大幾率擲得大點;其二,以我擲骰子的手法,如骰子拿在手中兩點朝上,擲出五點或六點的機會較大。我如獲至寶,反覆求證。

此時她已經從浴室出來,穿着睡衣,坐到了我邊上,笑道:「推算出天機了麼?」體香沁鼻,温玉在側。我不嚥了一口口水,抬頭望她,當真如仙子出浴一般楚楚動人,即使睡衣寬鬆,亦能瞧出她酥的輪廓,再瞥到她雪白纖細的足踝上那一圈紅影,一股火登時從小腹下熊熊燒起。

剛好這時已連續數把未擲得過大點,我便扣住骰子,暗使二點朝上,長聲笑道:「且看我翻雲覆雨手,一擲定乾坤!」將骰子往桌上一拋,頓時兩個人四隻眼,都盯在那滴溜溜打轉的骰子上。

四點!

「還好這把是練習!還是練習,哈哈!」我一把攫了那天殺的骰子,幾乎要把它捏碎。

她嗔道:「賴皮。」眼波又嬌又媚,任由我打混過去。

我跑去洗了手,合十禱告,將那天神佛過路丁甲大慈大悲觀世音神阿佛洛狄忒都念了一遍,這才將骰子又一次扣在手中,二點朝上。

「這一次如何説?」她笑道。

「買定離手!」我吹了一口氣,擲出骰子,心忖若天再不遂人願,也只好做做那霸王硬上弓的勾當了。

卻沒想到一下力氣使大了,那骰子掉下桌子,骨碌碌直滾到瓔珞足邊,卻不知道是個幾點。

她低頭看了一眼,雪足微撥。我慌忙一把將她拉到懷中:「不許作弊!是幾點?」

她笑道:「你贏了。」定神一看,果然那骰子斜斜倚在她鞋邊,卻是個五點朝上!

呼一聲,親在她頰上。

「你的科學統計,不過如此……」她本想諷刺兩句,卻發現我渾身火熱,已化身人狼,掙扎道:「啊……在……在這沙發上麼……」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睡衣已被我掉,圓翹豐脯頓時落入我的掌中,柔軟而充彈力,令人不釋手。我吻着她嫣紅的尖,手繼續解她的子,一直把她得寸縷不着,雪白粉的身體上僅剩右足踝上那一條細細的紅繩。

她被我在沙發上,氣吁吁道:「這才幾天……怎麼這般乾柴烈火?」手卻撥開了我的睡衣的前襟,輕輕嘬着我的頭,不時温柔的咬上一口。

那種細細的齧噬使得我異常興奮。便也了衣服子。飢渴已久的如怒龍,立時硬邦邦了出來。瓔珞纖手盈盈一握,反覆把玩。丁香小舌卻依然在我腹上漉漉,温暖潤的氣息在肌膚上,酥難當。

我被她得氣息重,口乾舌燥,見她從往小腹慢慢嘬,手不由在她頭上輕輕按了一下。

她笑了一聲,已知我心意,使壞般咬了我一下後,舌尖在我小腹由上至下蜿蜒劃出一道水痕,漸漸將螓首埋到我雙腿之間。

我雙手抱着她頭,只覺一條帶着點涼意的柔舌在我頭上微微一抹,旋又繞到那菇腹側,漉漉舐。我喉頭悶哼尚未停止,女孩已經順着那壯的莖身,無比戀的了幾個來回。

她在那翹得高高的菇上温柔一喙之後,抬頭笑道:「喜麼?」

了口氣,呻道:「好喜死了!」

她眉眼盈盈,俱是笑意:「它吐口水了。」纖長蘭指在那沁出透明粘的馬眼上一捺,拉出一條弧形的粘絲來。彷彿一個貪玩的小孩般,她「哇」的一聲張大了嘴,將那粘絲越拉越長。

女孩臉上的表情可嫵媚之極,一對嬌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我火上衝,忍不住攬住她柔盈的身子,只將那硬如鐵一般的莖在她豐腴的間磨蹭。

她悄聲笑道:「你喜這樣?」卻將雙臂夾緊,纖掌托起了那柔軟豐峯,將那胡衝殺的裹進一道人的溝間。莖被她少女豐盈嬌的雪包在中間,僅餘一頭在外面,微一動,無一處不是軟腴温潤,綿彈迫人。

質細,皮膚光滑。加上馬眼處沁出數滴滑動間塗抹得整個頭莖身滑潤無比,故我時,黝黑的,在她雪白的間不斷沒入冒出,唧唧有聲。自是別有一番滋味。

瓔珞時而俯首,伸出香舌,在那幾乎漲成紫頭上柔柔地掃;時而仰面,撮起櫻,撒嬌索吻。此中旎,非筆墨可描摹。

我哼道:「珞珞,我想要了……」

她正低頭含頭,聞言吐出水光粼粼的菇,也有些難以自持:「嗯。」

我把她拉到沙發上,向她腿心摸去,她啊的一聲靠在我肩上,息不止。她早已潤,在我手指撫按之下,更是縷縷沁出。

她咬着,眼波汪汪:「你……不是説你想要了麼?做甚麼……還逗起人家?」我出手,指頭上閃着水光,卻不搭話,將她翻了過去,俯卧在沙發上。我的目光頓時被她豐腴的翹所攫,息着伏下身去。

「你……你要從後面麼?」她正回頭,齒間卻發出一聲嬌,已被我那巨杵般的深深入了城池。

這個姿勢進入她的身體,除了被花徑緊密繞之外,還要被兩瓣桃般的雪所擠迫,頓她的柔膣無比窄緊,雖則內裏早已是如般的潤滑,卻彷彿要撐開重重束縛,方能頂入。

瓔珞啊的一聲,一綹髮絲咬在嘴角,側臉道:「怎麼覺這麼……」

我一邊貪婪無比的連連聳動,一邊答道:「誰叫你餓了它這許多天,它自然要些。」

她邊受着衝頂,邊笑道:「嗯,嗯……人家天天想和你好……啊,誰……叫你……點子背?」這小蹄子!端莊時如大家閨秀,妖媚起來,簡直要勾死人!

我被她這麼一勾,頭頂上幾乎都要冒出火來。只把她纖捉牢,大聳大。她雙肘支起上身,身折成一個無比好看的曲線,一對雪隨着我的動作不斷搖晃。被我暴風驟雨般一陣猛攻之下,她噯呀一聲,支持不住,身子倒在沙發上,那嬌的雙被沙發一擠,登時變成兩團豐腴的盤,連腋下都可見溢出。

我手伸進她脯和沙發之間,將那彈手的一對峯託在掌中,捉着軟中帶硬的頭。她輕聲哼着,長髮散開,如瀑布般散在那光潔如玉的美背上。正馳騁間,她卻扭過頭來:「我要親……」

我俯下身去吻她,她一下便把我的舌頭啜住,手反勾着我的脖子,意間直吻得火熱。

因為要吻她,我的整個身體都趴了下去,她雪白的密實的貼在我的小腹之上,每次入,小腹上都漾起陣陣綿醇至極的碰觸。而這個姿勢,頭下方不知怎麼的,便磨到了花壁內那一小塊略顯糙的區域。

只一磨間,強烈的觸便美得我渾身打了個靈。便杵杵在那紅中深挑,反覆體味過電一般的快美。瓔珞也抖了一下,捏緊了我的手:「老公……啊……你碰哪了?」

我見她聲音艱澀,怕她吃痛,便強忍着放緩了速度:「痛麼?」

她狠狠搖了搖頭:「不!」纖手惶急地按在我上,「快來,快……」我心中大喜,立時縱情深伐,如長戈,一次次劃過那電門一般的觸點。

瓔珞悶着頭只咿咿承受,纖指卻緊緊抓住了沙發的扶手。捱了片刻,她便抖了起來:「我要來了……老公……」

我正如箭在弦上,恐她未至極頂,一直咬着牙苦苦支撐,見她這麼一説,意頓時如錢塘怒,一陣高過一陣。拼着最後的餘勇,我一邊瘋狂入,一邊吻着她光潔的背:「我也想了!」

她聞言騰出手來,死死地按在我上:「別拔出來……給我!到我身子裏……今天沒關係……」

我猛地捏緊了她桃般的雪,深深一頂,酣暢快美到無以復加,莖一陣強烈搐,滾滾而出,已在她身體深處洋洋灑灑的了。

那種極度足後的空靈,讓我一下子伏在她香汗淋漓的身上,久久息不已。

好一會兒,她才呻一聲:「死我了……」我慌忙翻身下來,卻看女孩仍卧在沙發上,嬌弱的花瓣尚無力閉合,白的正緩緩從那粉紅的中汩汩出。

我拿了紙巾給她細細擦拭,她撫摸着我的腿,道:「可惜是安全期。」

我笑道:「你那麼想生寶寶啊?」

她坐了起來,抱住我:「是呀。我想給你生寶寶。」

我一陣心旌搖動,柔聲道:「若真生了寶寶,一定很漂亮。」

她笑道:「你怎麼知道?」

我吻吻她:「他媽媽這麼漂亮,他敢不漂亮,我揍他!」

她捉狹笑道:「他若能言,必然哇哇哭:子不美,父之過,你打我做甚!」

氣的學寶寶説話,可得緊。我摟着她,也笑道:「那我便愈發揍他股,罵他:你這個小五六,誰叫你好的不學學壞的,還敢犟嘴!」

她邊笑邊問:「為什麼叫他五六?」

我道:「他的小名啊,以紀念他爹生他的不易。」

她好半天止住笑,卻在我耳邊悄悄説:「此後幾天,便不擲骰了。」

我心中大喜:「為何?」

「姨媽快來了,且讓你……省得餓鬼似的……」我樂不可支,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只聽女孩輕輕叫道:「啊……死人……你又……你明天……不上班麼……啊啊……」

***********************************前言:本章無,唯有劇情。抱歉。***********************************

十、死生契闊,與子成悦

後,魏學林看了我發過去的檢查報告,很快就打來電話:「喂,亮直。這人是你什麼人呀?檢查結果我看了,不是太妙啊。病人的二尖瓣狹窄非常重,心功能很差,我幫你問了一下外科的饒主任,他建議儘快住院手術……」

「……」

「做手術?」瓔珞瞪大了眼睛:「魏醫生這麼説的?」

我點了點頭:「住院費大概需要5到6萬的樣子,他説可能要做一個心臟換瓣手術。」

瓔珞的臉有些雪白:「要這麼多?我只攢了不到2萬元。」

我拍了拍她的背:「有我在,別擔心。只是有一件事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什麼事?」她問道。

我沉了一會,説道:「今天魏學林問病人是我什麼關係時,我説是我的舅舅,假如將來他見到你,我就説你是我的表妹,好麼?」

她愣了一會,卻低下了頭,看不到表情:「好。」

我的心中不由一陣愧疚:「對不起。你知道他是我同學,也認識薇曦。萬一這件事情傳到薇曦那裏……」

她抱住了我,輕聲道:「我們……我們要一直這樣瞞下去麼?」我摟着她,心中無比憐,相處半月,彼此間早已情深種,難解難分。只是這温馨的小屋外,就是那犬牙一般猙獰恐怖的冰冷現實,讓人幾乎不敢面對。

我撫着她的頭髮,緩緩道:「我想首先把你父親的病治好,然後做通我父母工作,最後再讓薇曦知道這件事情。這些需得一步步的來做。我們就象在打一場大仗一樣,對手強大則分而擊之,倘若不管不顧的直接去挑戰一切敵人,只能飲恨沙場。」

我略略和她分開,注視着她的眼睛:「所以目前我不想驚動那麼多人,雖然心裏不好受,也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她撲在我懷裏:「你處處為我着想,我受這點委屈算什麼?我聽你的。大將軍!」忽又笑道:「不對!應該叫——表哥!」

我見她應允,也高興起來,便學着《東成西就》裏張學友的怪聲調:「哎,表妹……」兩人嘻嘻哈哈,卻一點也沒想到,這看似心佈置的戰局,後來竟失控到讓人目瞠口呆的地步——我並不比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高明多少。

商量了一下,我決定向單位請假,和瓔珞一塊去接她父親過來。一來可以先向她父母挑明瞭關係,爭取首先得到他們的同意;二來長途跋涉,我也放心不下他們病父弱女。

查了查路線,如若坐火車,居然可以途經禪宗名剎南華寺。瓔珞看了路線也道:「我聽別人説,這個寺廟很有名,香火也靈。既然可以路過,自當去拜佛上香,以祈保佑。」

我笑道:「既去南華寺,當上丹霞山。反正隔的不遠,順便帶你一塊去玩好了。」

她卻不很清楚丹霞山,問道:「也是一個很有名的地方吧。」

我賣了個關子,哈哈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曹溪之畔,南華古寺。

來往禮佛的香客們熙熙攘攘,寺院內香火鼎盛,煙燭繚繞。瓔珞道:「原來這就是六祖惠能的弘法之地!我只知道它靈驗,卻不知道竟是如此名剎。」道路兩旁處處可見六祖語錄,自然少不了那著名的「菩提本無樹」,瓔珞邊走邊看,一時停住了,我順着她目光看去,卻是一段佛偈:「凡夫即佛,煩惱即菩提。前念,即凡夫;後念悟,即佛。」

她似有所動,輕聲説道:「六祖好寬容。」

我點頭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禪宗本來就講究頓悟。」

瓔珞卻道:「煩惱即菩提……此非大智慧不可悟。」

又去看另一段語錄:「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悟時,眾生是佛。故知萬法盡在自心,何不從心中頓見真如本?」我見她呆呆佇立,若有所思,再想到她蘭心慧質卻明珠蒙塵,便知她已被觸動,心中既恐她堪不破,墜入心障;又害怕她真堪破了,不再眷戀紅塵,剩我孑然一人。便打岔道:「大殿上供奉着六祖真身,我們去敬拜一下吧。」

她對六祖極推崇,當下便舍了佛偈,欣然道:「那快去吧!」六祖殿內,六祖真身結跏趺坐於堂上。他神安詳,微笑意,俯瞰着芸芸眾生。瓔珞虔誠上香叩拜,默默禱祝。

我本來從不祈佛,此時也不恭恭敬敬上了香,跪在蒲團之上,叩了三叩,合十禱告:「六祖在上,弟子駑鈍,不能忘情。唯願佛祖保佑我與瓔珞,相親相,不棄不離。」想了一想,卻怕不夠誠心,難以表達心中對她的意,便又加上一句,「弟子願折十年壽,換與她一生相依。」祝畢,又是三叩,這才立起身來。

走出山門,瓔珞道:「你剛才樣子好肅穆,在許什麼心願呢?」

我問道:「你呢?」她道:「我許了三個心願,第一願父親早康復,第二願你平平安安,第三願我們終成眷屬。」

我笑道:「你好貪心,我就許了一個願。」便將那一番禱祝告訴了她。

她頓足道:「你怎能這樣許願!快返回去在佛前收了這願望回來。」

我邊笑邊拽着她往外走:「笨蛋,哪裏有把願望收回來的道理。如果真能和你共此一生,少活十年又算得了什麼?況且,我長你七歲,兩人同壽的話,也就早去了三年。划得來。」

她見拗不過我,便默默的由我牽着上了旅遊車。車往丹霞山開的路上,她忽然間泫然淚下:「我不要你先死,剩下我一個人好孤單……」

我抱着她呵護不已,答應她如若不能同年同月同死,那就一定死在她的後頭,她才開心些,手卻一直緊緊抓着我的衣襟,彷彿一鬆手我便消失不見似的。

到了丹霞山,我怕她勞累,便坐了纜車,高空攬勝。只見那長老峯上雲霧繚繞,險峯疊翠,奇石聳立,幽通天,千仞絕壁下,一條如白練般的錦江繞山而。確是人間難得的勝景。

「好美呀!」她讚歎道。

「江山如畫,瓔珞多嬌。」我順勢拍了一句馬

她終於破涕為笑:「你就這張嘴甜。」

我湊上去就是一吻,問道:「甜不甜?」

她笑道:「再嚐嚐看。」我將她擁入懷中,兩人心心相印,自是銷魂長吻。

下了長老峯,拉着她直奔元石景區。遠遠便見一巨大石杵,頂天立地昂首矗立,更妙的是石赭紅,通體圓潤,象極了男。遊客見之,都無不呼嬉笑,大聲讚歎。那一對對情侶之間,更是眉來眼去,相互調笑。

瓔珞捏了我鼻子一把:「壞人!你神神秘秘一直不肯説的,就是因為這東西吧?」

我笑着問她:「大不大?」

她笑道:「大!」瞟了我一眼,又壞兮兮揶揄道:「傅郎自慚形穢否?」

我在她耳邊笑道:「大則不及,温熱熨帖猶有過之。」

她笑罵道:「你好啊!」不想遊人眾多,她這一聲嬌嗔竟被不少人聽去,一時間眾人側目,面曖昧之笑。她臉通紅,只把我掐得大呼小叫。

晚上住在曹溪温泉旅店。温泉雖好,可惜她月事雖近尾聲,卻未完全乾淨,不能下水。我陪着她走了一天,也到疲倦,兩人便早早相擁而眠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高鐵快捷,不覺間已進入了那三湘四水之地。到了瓔珞故鄉,她便成了嚮導,一路上帶我轉換乘車,穿村過寨,漸漸便來到了她們村口。她媽媽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等在車站的榕樹下。

想不到她們母女相見,兩句話沒説完,竟抱頭哭了起來,把我晾在一邊,站也不是,勸也不是,尷尬無比。

好不容易止住淚,她媽媽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小傅吧?果然一表人才,快跟媽回家去!」媽?我頭腦中一片眩暈。

瓔珞嗔了一句:「媽……」她媽媽卻不理她,牽了我的手,一路上盡和我説瓔珞的種種好處,温柔體貼啦,聰慧能幹啦,我雖連聲附和,卻也是發自肺腑。結果還沒走到家,我和瓔珞媽媽竟相見恨晚,那份絡親熱,反倒顯得瓔珞是個外人似的。

進家門前,她媽媽低聲對我説道:「你們倆的事,我十分支持。就是她爸脾氣有點怪,説非要見見你人不可。你別理他,老古董!他要是為難你,我來收拾他。」我連聲道不會不會,腦門見汗。

她家是間磚瓦蓋的平房,聽瓔珞説,這是她父親一個學生幫助修建的。進了年畫斑駁的大門,就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着幾棵柚子樹,一隻黃狗見到生人進來,狺狺狂吠,她媽媽眼眶又紅了:「這孩子離家久了,連大黃都已經不認識她了。」

瓔珞跌足道:「媽!大黃明明是對着他在叫!」自去喝住了黃狗,將它拴在一旁。我周圍打量了一下,見院子的一邊是廚房廁所,客廳和房間在另一邊,客廳不大,房間倒有三間。瓔珞弟弟住在學校,今卻不在家中。

這時瓔珞已從房中攙了父親出來,他父親披着一件外套,身材很高,面相清癯。父女間面貌依稀有七八分相似,想必他年輕時也是個英俊的小夥子,但此時卻雙頰紫紅,口發紺,神有些晦暗,不時咳嗽。

我立刻上前,恭敬施禮:「叔叔,你好,我是瓔珞的男朋友傅亮直,是專門來接你去看病的。」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廳上的凳子:「旅途疲憊,先放了行李休息一下。」掉過頭去,又看了看瓔珞,憐之意溢於表情。瓔珞夾在我們的中間,忽然有些害羞,將父親扶到凳子上,道:「我去燒水泡茶。」扭頭就往廚房去了。

我端端正正的坐她父親對面,屏息斂氣。她父親一時無話,只是陣陣咳嗽。我忍不住道:「叔叔,你的檢查我讓我同學看過了,他建議你馬上就住院去做手術。」

他笑了笑:「瓔珞和我説了,我身體不中用,拖累了孩子們。」

我正待説話,他卻發問道:「小傅,你今年多大啦?」

「24歲。」

瓔珞媽媽在一旁剝着豆莢,聞言嘴道:「是哪一月哪一天哪個時辰?」我一一説了,她慌忙找了支筆鄭重記下。

她父親道:「瓔珞屬,今年才17歲。雖然現在只是處朋友,但假如真的要談婚論嫁,你可要等上不短時間,這一點你清楚麼?」

我還沒説話,她媽媽就嘴道:「這個簡單!明天找她姨丈,想辦法把户口上年齡改成20歲就行了,李嬸家那閨女不就是這樣嗎?現在娃都懷上了。」

我暗暗擦了把汗,心想這媽媽比我還着急,答道:「這個問題我想過了,只要我們倆真心相,兩三年不過彈指,倒也不必去改年齡。瓔珞喜讀書,我準備讓她參加函授或者自考,爭取利用這幾年時間,個大專或本科的文憑,將來也好找個工作。」

她父親點點頭,繼續問道:「聽説你父母都是國家幹部,你也是公務員?」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高級幹部也算國家幹部,卻不必説出來炫耀,便點頭道:「是的。」

他咳嗽了一聲:「我們家的情況你也見到了,貧病加,徒有四壁。若按過去的説法,有點門不當户不對,你的父母怎麼看這件事呢?」

她媽媽有點忿忿:「現在是新社會!你以為個個都象你這般死腦筋麼?」

我想了想,坦誠答道:「説實話,我父母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哦?」

我繼續説道:「但我父母其實都是非常開明的人,他們最看重人品,應該不會因為這些門户之見而生氣。」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父母固然不會因為門户的問題生氣,但是他們卻會為薇曦的問題大大的生氣,這個時候卻不能對你們説明。就算他們會生氣,終究血濃於水,若假以時,最終應該還是會順了我的意,只是瓔珞恐怕少不了受些委屈。不過我一定會加倍的補償給她。

瓔珞提了壺水進來倒茶,正好和我四目相對,眼眸中是深情。

「這個不礙事。」她媽媽信心,「等你們把娃生了,他們自然笑得合不攏嘴。」聽到她媽媽如此的説,我忍着笑,趁瓔珞遞茶給我時,悄悄摸了她手一下。

臉暈紅,跺着腳道:「媽!你少説幾句不行麼?」藉機狠踩了我一腳,做為我當面揩油的報復。我臉上含笑,心中淚

她父親嘆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做父母的本來不必過多幹預。小傅,你家庭條件不錯,又比瓔珞年長懂事。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對待瓔珞。其他都不值一提。」我唯唯諾諾,連聲答應。

不覺已到晚飯時分,一家人吃飯時又商議着治病求醫的事情,我和瓔珞只説要做個手術,卻沒敢把要花多少錢告訴他們。她父親和我之前一番談後,再不多話,聽得我們説到興高采烈處,偶爾微微一笑,只是斷續咳嗽不停。

晚上瓔珞沐浴之後,我也進了澡間,覺得今與她父母見面,基本上通過了考驗,特別她媽媽簡直是丈母孃看姑爺一般對我,心情大佳。又算一算子,瓔珞的月事已經徹底乾淨,今天正是最適合恩的安全期。登時心花怒放,不哼起小調來。

等我沖洗完畢出來,才發現瓔珞已回到自己房間熄燈睡了。她媽媽在她弟弟房間裏給我鋪好了褥,説旅途奔波,讓我早些休息。

我頓時愣住,卻不敢言語。情化作烏有,只得悻悻道了晚安,關門上。這些天來皆是與她相擁而眠,我早就習慣了抱着她甜美的身體睡覺。突然間形單影隻,不由得輾轉反側。掏出手機,給她發了兩條短信,沒見迴音,試着打了一下,才發現她已關機。惆悵間懷蕭瑟,這才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依戀着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離。

(待續)

李偉 2024-08-18 01:47:15

十一、無使尨也吠

或許是思念瓔珞,或許是不習慣。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覺才睡着一會,就聽到村子裏的公此起彼伏的打鳴聲了。

此時外面天尚黑,我雖聽着瓔珞已經起,和她媽媽在説着什麼,但倦意正濃,便依舊閉着眼又睡了過去。

忽覺窗外天已大亮了,我猛醒過來,看看錶卻還不到八點。不敢過於戀,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整個家裏靜悄悄的,偶爾聽到瓔珞父親房間內傳來幾聲低低的咳嗽,卻不見了瓔珞和她媽媽的身影。

我走到院子中自行洗漱,呼着這鄉野早晨帶着點涼意的新鮮空氣,神不由一。正要舒展一下筋骨,卻聽到廚房裏有水溢到爐子上的滋滋聲,同時嗅到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想是誰煎的藥正沸着,便快步過去查看。

沒想到這一下竟然驚動了那隻大黃狗,頓時齜牙咧嘴朝我狂嗥,幾次作勢撲,將栓狗的鐵鏈崩得筆直。

院門從外面被吱呀一聲推開,只聽瓔珞斥道:「大黃!不許叫!一邊去!」

那大黃受她一喝,嗚嗚低鳴,依舊趴下,不再看我。

瓔珞好像剛剛運動完畢。清晨涼,她卻只穿了單衫,臉上紅撲撲的,鬢角眉梢微微見汗。

她沒來得及和我説話,叫了一聲:「藥煮沸了!」慌忙跑到爐邊,用布包了藥罐把手,將它提到一邊。

我望着她玲瓏的背影,只覺得女孩身段窈窕動人,俯身時衣服下襬出一段潔白光滑的肢,一條薄料牛仔把那如桃般的尻勾勒得無比圓潤

此時正是清晨氣旺盛之際,我念滋生,下身不由硬起來。

瓔珞未察覺我的異樣,笑着對我道:「你這人還真有點口福,我剛給你買了餈粑回來,你就起了!」

我卻沒有理會她手上的餈粑,問道:「你媽媽呢?」

她撇撇嘴:「你昨天不是把生辰八字告訴她了麼,一大早她就跑去仙姑那算去了,怕中午才能回來。」

我暗喜,又問道:「藥好了要不要給你爸爸端過去?」

她不知道我話中深意,搖搖頭:「這藥要煎二道才能吃。再説他身體不好,沒這麼早起來。」

又靠近我,道:「你嚐嚐餈粑。」

我笑得如拜年的黃鼠狼,接過那熱氣騰騰的餈粑,順手放在一邊,道:「先嚐嘗老婆的舌尖。」

不由分説攬住了她,嘬住了她紅潤的小嘴,舌頭一勾,便上了她柔膩的香舌。

瓔珞在我懷中微微掙着,瓊鼻輕嗯,好不容易等我一吻完畢,臉有些飛紅:

「討厭!搞突然襲擊麼?」

我道:「誰叫你昨晚關機不理我?」

她笑道:「我媽非要和我一堆睡好説話,幸好我關了機,要不你那些麻話被她看去了,可就暴了你這個小狼的真面目了!」

我耍起橫來:「我不管,現在便要你補償我。」

她嘟起嘴:「親親……」摟住了我的脖子,獻上香吻,柔舌暗度,卻是百般的温存綿。

她以為我只是索吻,一味的在舌間與我繾綣,卻不知我已動,一雙手不斷在她圓上來回捏,突然間按捺不住,手指將她子紐扣解開。

她沒系帶,頓時出了薄薄的內邊緣。

她吃了一驚,抓住我的手道:「老公,別玩了……」

氣,不回答她的話,將她反身抱入懷中,一個勁的吻着她的耳頸項,強硬的把手伸到她子裏,埋入那一片柔軟的芳草中,起的下身緊貼着她充的圓挨挨擦擦。

她拼命阻擋,羞道:「你好!大白天在廚房就要來?當心爸媽看到!」

我邊她耳垂,邊道:「此時不來,何時能來?」

手指努力着突破了她的阻擾,深入了她兩腿中間,只一捺便按上了她柔貝,輕輕動。她發出一聲短促的低鳴,立刻咬着嘴,不敢大聲。扭頭看我的惱恨眼神中又是羞澀又是無奈。

了幾,花底便泥濘起來,滑滑的濡了指頭。我咬着她耳朵説:「珞珞,你了。」

她恨道:「害人!」鼻間卻隨着我的手指挑逗不斷哼哼,一隻手將我的衣襟抓了又鬆鬆了又抓,不時輕輕啊的一聲,粘滑的不斷湧出。

伸手去解她衣服口子,她抵死不從:「別……別衣服……」

我便隔着衣衫着她柔軟的峯,另一隻手卻將襠拉開,出那火熱滾燙的,只在她刺,火急火燎道:「我想要了!忍不住了!」

她低聲道:「去我上吧。」

我忽然間不知道哪裏來的念,手指勾住了她的沿,將她牛仔、內都褪到腿彎,出那雪白如桃般的圓。將她推到門框上,便頂捱過來。

鬼!」她又羞又惶恐,雙手抓牢了門框:「你要怎麼樣?」

我的莖早已得如那丹霞元石一般堅硬,扶穩了她的纖,便是一下衝刺:「我要做你。」

沒想到這一下卻沒有頂入,推開層疊柔軟的花瓣,卻在臨門時滑到了一邊,倒沾染了不少,塗抹得水亮。

瓔珞臉通紅,嗚了一聲:「你壞死了!被人瞧見你還讓我活嗎?」

我只管吻她:「被瞧見……你就説我強迫你,都推在我頭上。」邊用手扶着去尋她的桃源入口。

她氣息咻咻:「你可不就是在強迫我麼?……啊……」嬌間已被我入。

我邊來回運動,邊低頭觀看,只見瓔珞上身衣服整齊,月一般皎潔的在與我做

她纖如弓,豐高翹的雪隨着我的衝撞簌簌抖動,確是養眼。

在這個角度卻看不清如何入她的花底妙處,只彷彿那翹硬的莖一次一次頂入她如桃一般的兩瓣美中。這種偷情一般的刺讓我尤為興奮,動作竟變得暴起來。

瓔珞本來扶着一邊門框,將身子隱在門內由我驅馳,沒想到我突然用力,啊的一聲,站立不穩,只撲到門上,我哪肯將這蝕骨的暢美停歇上半分,緊跟着貼上去,把她整個人都在門板上,兀自送不停。

那大黃狗聽得動靜,扭頭見到我們的摸樣,以為小主人正被狂徒欺凌,立刻發聳張,出森森白牙,喉頭間低咆不已,就要狂吠着撲上。

瓔珞蒙中瞥見,顧不得呻不絕,低聲喚道:「啊……大黃……啊……大黃你走開……不許叫……也不許看人家……死人……你好用力……嗯,不痛,你再來……」

大黃惑不解,低着頭轉了兩圈,又看看我們,見瓔珞只是對它擺手,只好蹲下,卻不時對我齒,目兇光。

瓔珞百般逢着我,反手在我背上上來回撫摸,扭頭不停送上旎香吻,微晃着翹,隨着我的動作火熱的套着那

我知道她擔心夜長夢多,又害怕我不能盡興,便刻意嫵媚合,遂舍了那久戰的念頭,只將頭埋在她香肩上,細細的品味她膣中的種種緊緻火熱,潤柔

雖然上如電般的快不斷蓄積,我卻不敢略停,摒了一切雜念,只專心縱送,任由這女孩青動人的體將我漸漸送至高

終於如醍醐灌頂一般,無邊快洶湧而至。我重重在她上一撞,頭抵在她花心深處,搐着出股股熱

卻在這時,女孩也低低一聲嬌喚,花徑驀地收縮,掐緊了那,我頓時到隱隱約約的一縷力,令人死,迴光返照,竟被得愈發硬,更是得個涓滴不剩。

我將她抵在門板上又一陣廝磨,雖有不捨,卻也擔心他爸爸突然起看到,這才與她依依不捨分開。她紅,顧不得擦拭,先將子穿好。臉上薄薄一層香汗,秀髮都打了數綹,貼在腮邊。

整理完畢後,她瞧了我一眼,眼神含嗔,道:「這回可足了?」

我訕訕笑道:「想死你了。情難自。」

她啐道:「昨晚我媽還誇你謙謙君子,今天可就出了狂徒本了!」

我臉皮已愈來愈厚,笑道:「如果沒有這狂徒本,怎麼能生娃娃逗老人家們開心?」

她頓足嬌嗔:「你還得意,你……」

話聲驟停,她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竟似腿軟得要站不住一般。

我慌忙扶着她:「珞珞,怎麼了?」

她羞紅了臉,低聲道:「出來了……」

我道:「那快回房間去,子要不要換?我來幫你。」

她正要説什麼,看到我一臉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登時大悟,笑啐道:「滾一邊去!」

她進了房間好一會才出來,卻連外都換了:「哎!餈粑你都沒吃!」

我拿起那餈粑要吃,她摸了摸,嘆道:「已經涼了!特意跑着給你買回來,你倒偏偏要把它放冷!」

我笑着剝開艾葉,頓覺清香撲鼻,咬了一口:「只要是你買的,熱的涼的都好吃。」

見她微笑,臉上卻一副雨初承的嬌媚,我心中一動,挑道:剛才……覺如何?」

「吃你的罷!」

覺很刺啊……」我回味道,想到一事,又笑道:「將來我們買部車,也玩玩車震好不好?」

鬼!不和你説了!」她扭頭就走。

「你去哪裏?」

「洗你的髒衣服!」

十點左右,她父親起,仍是不多話,默默坐着看書。我和瓔珞膩在一起,雖笑語晏然,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

晚飯時分,她媽媽才回來。在飯桌上卻説道:「小傅屬虎,別人都説『虎配,笑嘻嘻』,今天去給你們算了八字,仙姑也説你們八字合的很好,是天生一對……」

我偷眼去看瓔珞,她也正好望過來,四目相投,相對微笑,心中甜無限。

她媽又對我説:「不過仙姑也説了,今年是你的本命年,犯着太歲!諸事都要百般小心,尤其不要有血光之災……」

瓔珞臉擔心的望着我,她爸爸卻慢慢説道:「這些東西,聽聽就罷,小心安全,什麼時候都是應該的。」

她媽媽卻不依不饒:「這些東西你不懂!該講究一定還是要講究的,不能馬虎!小傅,你有沒有穿紅內?沒有?瓔珞你也真是的,你怎麼不給他買?」

瓔珞吐了吐舌頭,對我做了個鬼臉,我慌忙將話題引開,説叔叔病情如火,不易久誤,明天便動身云云。

當晚她媽媽還是不捨得女兒,我依舊獨睡。

第二天早上收拾好行李,她媽媽將我們三人送到車站,又哭了一場,千叮嚀萬囑咐後,依依揮手告別。

路上,瓔珞悄悄了我一個軟布包裹:「媽媽給你的,讓你貼身穿着。」

我抖開一看,卻是一件紅彤彤的肚兜,頓時呆若木:「要我穿這個?」

她看到我的樣子,笑做一團,半晌後才正道:「這原本是做給我弟弟的。我媽媽昨天有些話吃飯時沒和你説,她昨天回來那麼晚,是上回龍觀幫你燒香祈福去了。她説我們八字是極相配的,以後……」

「夫,家庭興旺皆可盼,但仙姑説你今年運程不佳,凶兆身,必須要用這紅布着煞氣的。」

我心中動,但又看了一眼那紅的肚兜,不住要淚面:「我去買紅內行不行……」

下了火車。我們徑直打的去到魏學林的醫院。那是一所有名的三甲醫院,病人很多。好不容易在門診開好住院證,到了外科卻發現病房已經住,只能在走廊加

我心有不甘,對登記住院的護士道:「護士小姐,我是魏醫生的朋友,能不能關照一下,給個房間?」

那護士眨眨眼:「哪個魏醫生?」

「心內科魏學林啊。」

「不認識。剛分來的吧?現在病房住的這麼,別説魏醫生,就是院長來了也沒辦法呀。總不能趕走別人讓你們住吧?」

我還要説話,她父親勸住了我:「住走廊也不礙事,這走廊的條件都比我們那鎮醫院要好些。」

見他如此説,我也只好作罷。便要了一張走廊上的加,讓他先住下。

當初魏學林説盡快手術,住下之後一連幾天都是檢查,卻不見什麼動靜。這一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去看望她父親,剛好瓔珞送飯過來也在一旁。

她見到我後,面有喜:「剛才主治大夫來過了,説經過檢查之後,我爸爸心臟的瓣膜雖然很窄,但功能彈都不錯,也許不用換瓣,只需做一個小手術擴張一下就好了。好像用什麼管子來做,連刀都不必開。」

我也喜道:「是微創手術吧?以前聽魏學林説過一些,據説恢復得很快。」

正説着,過來一位醫生,瓔珞低聲道:「這位就是主治醫生。」

那醫生姓安,大約四十出頭,戴一副眼鏡,見我自稱家屬,便寒暄了幾句,道:「剛才我和饒主任討論了一下病情,還是建議病人開刀換瓣,雖然貴些,但是……」

後面一堆專業術語,我聽得也不是很明白,心中卻不太痛快:「安醫生,你剛才不是才説不必開刀,只要擴張就好了麼?」

安醫生有些語,卻道:「經過我們的討論,饒主任還是認為換瓣更合適一些。嗯,我還有病人要看,手術前再和你們詳細解釋。」

我衝他背影問了一句:「那什麼時候手術?」

他頭也不回:「要排隊!你也看到這的都是病人。」

雖然懷疑竇,卻也只能安她父親:「叔叔彆着急,我馬上給我同學打電話,讓他幫忙。」

於是給魏學林打了電話,他連説等他手上活忙完就來關注此事。

第二天中午,和瓔珞一塊去給她父親送飯時,卻發現走廊上的病上空無一人。

詢問護士,卻被告之病人被緊急轉到特別病房去了。我和瓔珞相顧失,慌忙問了房間所在,急急跑去。

進門之後,卻發現屋子裏放着鮮花果籃,幾個人正站在她父親病前噓寒問暖。

其中一人見我進來,立時笑道:「小傅!你真是的!舅舅住院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腦中嗡的一聲,大叫不妙,怎麼把這人給引來了!此人叫楊吉,是我父親手下的機要秘書,為人最是諂媚勢利。

當下強笑道:「楊秘書,你怎麼來了。」

他滔滔不絕説道:「今早上宋院長就給我打電話了,問是不是傅書記的弟住院。我還納悶呢,傅書記出國考察前沒和我提這事啊,他便報了你的名字。我一聽就明白了,馬上趕來探望。宋院長也很夠朋友,立刻讓他們給你舅舅換了房間。」

那站在一旁的宋院長笑道:「最近病房實在緊張。只能先在這特護病房住幾天。我們和饒主任問了一下病情,他説病人瓣膜能還好,只需做一個經皮二尖瓣狹窄球囊擴張術就好了。哦,這是一種微創手術,不但經濟,而且還恢復得很快……」

楊吉卻好像怕他搶了風頭似的,截了話道:「總之別擔心,饒主任答應了後天就安排手術。小傅,怎麼你媽媽都不知道這件事,我剛才給她打電話時,她説不太清楚,讓我問你……」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魏學林早上來過了,他原本想靠自己幫瓔珞父親換一個房間,但他對護士説話太硬,自己又是一個剛畢業的小醫生,護士便絲毫不給面子,讓他下不了台。

盛怒之下,他便將我父親的官職拿出來人,説這是傅書記的弟,你們看着辦!護士請示了饒主任,饒主任知道院長與父親的一個秘書相,便又給院長打了電話……

當時心裏一片混,看着楊吉喋喋不休的嘴,恨不得象瓔珞呵斥大黃一般對他怒吼一句:「別叫了!一邊待著去!」

然而此時,他嘴中冒出了一句令我渾身冰冷的話:「對了,薇曦什麼時候回國呀。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哈哈,哈哈哈。」

(待續)

***********************************後記:謝謝關注的各位。行文至此,晚飯未吃。希望喜的讀者多多評論,無論彈贊,皆是對作者的最大支持。

再一次謝謝欣賞。***********************************

十二、寒隨一夜去,還五更來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周圍人的説話聲就象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瓔珞的父親臉鐵青,閉着雙目,緊緊的抿着嘴,忽然間抑制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瓔珞想上去幫他捶背,卻被他手一擋,慘白着臉站在一旁。

楊吉見他咳嗽猛烈,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腳跟。我心中極其憤怒,但此時也只能勉強招呼道:「楊秘書,不如你先回去,讓老人家休息一下。」

「好,好!老人家好好養病,早康復!」他順勢臉堆笑的帶着一行人出去了。

房間裏靜了下來,瓔珞父親的咳嗽聲更加淒厲,終於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痰,瓔珞驚呼一聲,慌忙拿紙巾給他擦拭嘴邊的血沫。

息了好一陣,睜開眼來,直瞧着我道:「傅公子!你瞞得我好苦!」

我動了動嘴,只聽瓔珞叫道:「爸,不是這樣的……」

她父親暴怒起來,吼道:「住嘴!」這一聲吼牽動了肺氣,又是咳嗽不已。

瓔珞再也忍不住,邊撫着他的背給他順氣,邊哭道:「爸,你別動氣!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你別傷了身體,爸……」

她父親見她哭的傷心,忍不住含淚仰面:「我一輩子硬氣,病則病矣,無非一死!何必要摻和到這些腌臢齷齪的事情裏來?瓔珞!你如果還跟着我姓沈,立刻給我辦出院!回家!」

我大吃一驚:「叔叔!你聽我解釋!」

她父親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沈家清白做人,無愧於心,雖然貧困潦倒,也不屑去做別人衙內的二!玩物!傅公子婚期已近,請不必來消遣我們。所謂舅舅,更是折殺我了!」

又回頭看了瓔珞一眼,眼神中説不盡的苦痛和哀憐:「女兒,你糊塗啊!你如果將你的尊嚴和清白去換那幾個銅板,你爸就算立刻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他這句話正戳到瓔珞的痛處,她身體搖晃了一下,雙目失神,眼淚串串滴在地上,哆嗦着不能言語。

我心中大痛,再也不能剋制,將搖搖墜的瓔珞摟在懷中,鄭重説道:「沈叔叔,我極其敬重您的為人和品德,但您這番指責,卻有我不能接受之處。您能不能先聽我説幾句話?」

他揮揮手,示意有話快説,竟不願再搭我的腔。

我想鎮定了一下,但腔的情緒澎湃湧,難以自持:「沒錯!在您眼裏,我父親確實是權柄威赫的地方大員,但他為官清明,為人正直,與您也有不少相似之處,並非您想象中的那種貪官,此其一。」

「其二,我雖然是所謂的官二代,但我從來不以父親的職權為炫耀,低調處世,踏實做人,自食其力!所以衙內之稱,不敢領受!否則,也不會讓您一開始在那走廊住上幾天,這個楊秘書是怎麼知道您住院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到時候打聽了。」

瓔珞父親聽我如此説,臉稍和,卻依舊眼角也不掃我一下。我摟着瓔珞,繼續説道:「其三,我雖有婚約在身,但終究未娶,與瓔珞相,不違禮法。或許在您看來,我風,見異思遷。但我和瓔珞卻真真正正是一見鍾情,相逢恨晚,彼此心心相印,已經是不能分離!此中深情,難以表述!」

「不管您信與不信,此生我非瓔珞不娶!我對瓔珞之心,蒼天可鑑!玩物一詞,您不僅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我!」

説到此處,我的也不免有些動了。瓔珞握了一握我的手,示意我鎮靜。

她父親終於抬眼看我,目光如刀:「既然如此,為什麼遮遮掩掩,竟好像一件醜事一樣,不敢明示他人?」

我便將之前那自以為很周詳的「三步走」計劃和盤托出。

她父親聽完之後,喟嘆道:「糊塗啊!紙終究包不住火,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去?你要是真喜瓔珞,就堂堂正正告訴大家!你們以兄妹相稱,卻以情侶相處,是還嫌別人的舌不夠嚼麼?」

我被他一語點醒,張口結舌,再也説不出話來。他擺擺手:「罷了,你們先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會。」

瓔珞還想説什麼,被我慌忙拉走。

走到房門外,我吁了一口氣,道:「雖然狼狽,但你爸爸這一關暫時過了。我們得給他老人家一個台階下,別打擾他了。」

瓔珞默默低着頭和我走了一截,忽然停下,臉上掛了淚珠。

我慌忙問道:「珞珞,為什麼淚?」

她哭道:「我剛才被我爸罵得頭也抬不起來,假如有一天他知道了我以前的事……」

我打斷了她的話,抱着她道:「別想那些了,已經過去了。」

她雙手捂臉,抑制不住的痛哭起來,不停的説着:「我錯了,我錯了……」

我將她扶到僻靜處,讓她哭了一個夠。這才對她説道:「珞珞,你知道我有一個什麼願望麼?」

她淚痕猶着紅紅的小鼻子,拖着哭腔可憐兮兮的問:「什麼願望?」

「我希望,我可以給你帶來足夠多的幸福,多到你可以藐視一切最黑暗的回憶。」

「你已經給了我很多很多的幸福了……」她輕聲道。

過了一會,她捧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凝視着我,道:「我你。」

我望着她美麗的眼睛,也柔聲道:「我也你。」

兩人怔怔的坐着,一時間痴了。

忽然我想起一事,説道:「你先回家,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連夜坐火車來。」

「為什麼?」

「萬一你爸爸有什麼反覆,鬧着要出院,你媽媽可以攔着他,再説,她是目前最支持我們的人了。我先回單位靜一靜,估計我媽的電話很快就來了。」

她嘆了口氣,臉黯然:「都是我不好……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

我握住她的肩:「笨蛋,這些不都是我們之前已經料到的麼?你答應過我,要怎麼做的?」説着張開雙手:「來,抱抱。」

她撲到我懷裏,緊緊摟着我的:「我好怕……」

我呵護着她,抱着她輕盈温暖的身子,情緒慢慢安定下來,雖覺黑雲城,朔風樓,但心內忽然生出一股豪氣,卻是要護着這懷中的女孩,再也不受飄零之苦。

回到單位,坐在辦公室裏苦苦等了一下午,卻沒有半分動靜,不由得惴惴不安——我母親當了多年的政工幹部,今楊吉電話突兀,她也從容應對,沒有在外人面前拆穿我的西洋鏡。此刻卻按兵不動,不知道葫蘆裏賣什麼藥。

下班後徑直回家,走到家門時,雖然心煩意,但想着要給瓔珞以鼓勵,便抖擻神拿鑰匙開了門,笑道:「我回來了!今晚做什麼好吃的呀!」

瓔珞立刻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我覺氣氛不對,再往沙發上一看,失聲叫道:「媽,你什麼時候來了?」

母親翹着腿坐在沙發上,面前一杯熱茶,手中一本雜誌,頭也不抬的問我:「薇曦的照片哪去了?」

我陪着笑:「收起來了。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瓔珞……」

「為什麼收起來了?」她翻着雜誌,本沒理我。

我見她明知故問,乾脆心一橫,挑明瞭説:「媽,我準備和薇曦分手,照片以後要還給她。這是我的新女朋友,叫沈瓔珞。瓔珞,這是我媽,趕快説聲伯母好。」

「免了,進門時她就問過好了。」她把雜誌往桌子上一扔,對瓔珞説:「我想和亮直單獨説説話,你不介意吧?」

瓔珞手足無措,慌忙搖頭:「我去做飯。」彷彿受驚的小兔一般逃到廚房去了。

母親往沙發上一靠,抱起雙臂:「説吧。怎麼回事?」

見她跟我嚴肅,我偏嬉皮笑臉:「媽,這女孩長得不錯吧?」

她冷笑一聲:「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麼?」

我挨着她坐下,親熱的説道:「瞧你説的什麼話?我眼裏沒有誰也不能沒有你呀!」

「這麼大的事,要是楊秘書不給我打電話,你還要瞞着我瞞到什麼時候?」她一下炸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我是怕你反對嘛。我正在想着怎麼和你説這件事呢。」

她有些動:「你連她家都去過了!連她父母都見了!還怕我反對?還不知道怎麼跟我説?你到底把你自己的父母放在哪裏啊!」

想來她一下午以政審的方式來盤問瓔珞,自是把我的所作所為摸了個一清二楚。

我眨了眨眼,她的重點好像不在薇曦那裏?便收了那副憊懶嘴臉,低頭認錯道:「我怕你不同意我和薇曦分手,就想晚點再和你説。」

「晚點?晚到什麼時候?你們都同居了!再晚小孩都生好幾個了!」

我嘟噥了一句:「不敢,生三個我就該被結紮了。」

她抓過計劃生育工作這一塊,聞言不又好氣又好笑,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

我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又鞠躬又賠禮道歉。這才明白,原來母親最生氣的並不是我要和薇曦分手,而是我都已經和瓔珞父母挑明關係了,卻依然將她瞞得滴水不漏。

「薇曦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你要和她分手?」她終於拋出了這個問題。

我想了想,認真説道:「薇曦沒什麼不好,正是因為她太好了,我才覺和她有了距離。媽,你知道麼,我經常覺我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或許可以做一個很好的朋友,但她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子。」

説着跪在她面前:「媽,這件事情我不該瞞着你。我做錯了,心裏很後悔。但我確實是害怕你不同意我和薇曦解除婚約,才出此下策的。」

見她不做聲,我繼續説道:「你也不願意我結婚之後過得不幸福,整天悶悶不樂吧?你年紀一天天大了,將來所圖的不就是一個天倫之樂嗎?我這輩子沒什麼太大志向,我就想娶個意的媳婦,奉養父母,生兒育女,平平安安的過此一生。」

「可薇曦不是這樣甘於平凡的人,她説過她想在國外發展,假如真是這樣,我不跟她出去則夫分隔,我跟她出去則遠離父母,始終難以兩全。就算她留在國內,以她那種女強人的格,她會好好待在家裏侍奉您麼?」

母親冷笑道:「還侍奉呢?你們過好自己的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又踢了我一腳:「站起來説話,這麼大的人跪着象什麼樣,你不怕你那女朋友笑你?」

我大喜起身,笑道:「媽,你同意了?」

「我沒説我同意!」她打起了官腔,又埋怨道:「人家才17歲,還未成年呢!你看你做的什麼事情!」

「在古代15歲都及笄出嫁了……」

「你別油嘴滑舌的!你瞭解這姑娘麼?她那麼小跑出來打工養家,背景你都清楚麼?」

我便從瓔珞父親的故事開始講起,一直講到瓔珞如何忍痛輟學,南下打工,省去了她誤入風塵一節。雖然過程我已知,但講到傷心處,仍不免心酸,竟將母親聽得眼眶都紅了:「這孩子看不出還懂事的。」

她又問道:「你倆怎麼會認識的?」

我早就對這個問題想好了對策,便娓娓而談:「上次我去深圳玩,坐公共汽車的時候把錢包掉了,裏面錢還多,大概3000元,關鍵是錢包裏有我的身份證、銀行卡等等一大堆重要證件。可把我急壞了,想着錢沒了小事,證件丟了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叫……陸家璇的朋友打過來的,他説我把他的名片放在錢包裏了,撿到錢包的人就打了電話和他聯繫,讓我到某某車站去領回錢包……」

「當時恰好是最強颱風莫拉菲正面襲擊深圳的時候。那雨下的,那風颳的,嘖嘖……我往那車站趕的路上就在想,這麼大的颱風,拾到錢包的人還等不等我呀。結果趕到那一看,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打着把小傘在那等我,渾身上下都透了,也不肯走。見到我來了,從懷裏掏出護得好好的錢包給我……」

「我當時看她落湯似的,披頭散髮也看不出漂不漂亮。但既然人家心靈這麼美,我怎麼着也要請她吃飯對不對?於是……就這麼認識了。」這略帶點傳奇的故事讓母親聽得嗟嘆不已。

這個時候,瓔珞怯怯的端着飯菜出來:「菜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我連忙把母親讓到桌上,給她盛了飯。她夾了幾筷子菜,細細咀嚼,和顏悦的對瓔珞道:「丫頭,菜做的還不錯。會不會煲湯呀?」

瓔珞答道:「會一點。」

一時間兩個女人之間彷彿找到了話題點,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什麼三煲四燉,五忌六忌,沙蔘潤肺,雪耳滋……我也不上嘴,倒成了個悶葫蘆,只管埋頭吃飯。

吃完停箸,瓔珞想要收拾,母親卻一把拉住了她:「亮直洗碗去。瓔珞,剛才説的這個生果清潤甜湯啊,最適宜在秋天乾燥的時候喝了……」

看到母親喜她,我比吃了還甜,立馬捲起袖子。瓔珞卻道:「他工作一天了,還是我去吧。」一溜煙捲了碗筷進了廚房。

我喜滋滋給母親倒上茶,她拿起來喝了一口,瞧了我一眼:「你笑什麼笑?我還沒同意呢!你這個禍闖的夠大的!要不是你爸爸和老李最近鬧了矛盾,他回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李正是薇曦的父親,我忙問怎麼回事。母親嘆了口氣:「還不是前段時間爭當一把手的事,他們兩個年齡相當,資歷相似,誰都有能力,誰都不服誰。本來公平競爭也沒啥,工作是對手,私底下還是朋友。不過老李了點手段,恰好被別人知道了,告訴了你爸,這兩人從此就有些不痛快了。」

「什麼手段?」我問道。

母親低聲道:「他給紀檢寫了舉報信,污衊你爸有問題,結果檢查組下來查無實據。也算是我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那現在他們倆還不仇人似的?」我只知道父親最後當了正職,卻不知道中間有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你爸看見他倒還客氣,他卻不理會你爸了。」

我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憂,沒想到這些政治上傾軋的伎倆,竟然無形中幫助我克服了一個極大的障礙,又問道:「那爸爸對我和薇曦分手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吧?」

「那可不一定!你爸從來一是一,二是二,分得很清楚。他這次出國前還和我説過,不能因為大人的事情影響孩子。」

我一時無語,想了想,又笑着對母親説:「那媽您對瓔珞什麼意見?」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也很懂事,菜也做的不錯,就是年紀太小了。」

「那就是你基本同意啦?」我欣喜若狂,沒想到天公暗助,數件棘手的事情都能夠得到順利的解決。

「我可沒説我同意了。等你爸回來審查以後再説吧!你小子太不把父母放在眼裏了,沒那麼簡單就便宜你們!」

我早已呼起來:「媽媽萬歲!」

瓔珞洗完碗拿了飯盒要去給她父親送飯。

母親便道:「我也一塊去看看你爸爸吧,畢竟是亮直給我找的弟弟。」

瓔珞也非常喜。三人便一同到病房探望。

瓔珞父親見到我母親也來了,總算把最後的擔心放下。大家雖不悉,卻氣氛融洽,相談甚。她父親温文爾雅,談吐有禮,無形中又為瓔珞加分不少。

説起我倆瞞天過海將她父親過來看病的事情時,兩家大人相顧失笑,搖頭不已,卻將這件大禍事輕輕揭過不提了。

十三、東風惡

彷彿一眨眼,瓔珞父親做完手術已經兩個星期了。是饒主任親自做的微創手術,非常順利。康復出院後,他的咳嗽明顯少了,人也神了許多。他笑着説,他找回了年輕時那股勁兒,又可以回到講台上,給那些孩子們上課去了。

雖對瓔珞和我未婚同居的事情頗有微詞,他卻最終默認了這種關係。出院後他和瓔珞媽媽在我那住了兩天,拒絕了我們的一再挽留,執意回家。

臨走時他拉着我的手,丟下一句話:「照顧好瓔珞。」

揮別了淚不捨的女兒,飄然而去。

母親不時過來和瓔珞切磋一下廚藝,看得出,她喜這個乖巧善良的女孩。

在我的幫助下,瓔珞報名參加了一個網絡遠程函授教學,她選擇了古漢語專業,順利的話,兩年之後可以拿到大專的學歷,我鼓勵她一直讀下去,説不定讀個研究生也不是不可能。

擲骰子的生活又開始了。手氣依然很臭……好在霸王硬上弓的功夫已愈發純。瓔珞只好翻着菜譜,研究煲什麼湯可以強身補腎。

子過得忙碌而充實。我每天上班下班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不再覺孤獨。在這人海之中,多少人還在苦苦的尋找着和自己相知相的另一半呢?

下班路上,電話響了。

「喂,媽?」

「亮直,你爸爸回國了。晚上帶着瓔珞到秋蓴齋吃飯。也算正式見見家長,告訴她可別穿的太隨意。」

我連忙問我爸什麼態度,有無生氣。糾之下,母親簡要透了一點內幕:父親聽到這件事之後,態度平靜,只説,假如我對薇曦確實沒有情了,不必勉強撮合在一起,免得婚後不幸。

這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電話那頭繼續説:「不過你爸聽到瓔珞只有17歲,也不太意,我幫着你們説了不少好話。晚上讓瓔珞大方些,明白了嗎?」

我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加快腳步回到家中,和瓔珞説了此事。

她卻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不要穿的太隨意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牛仔之類的都不能穿?我的衣服可盡都是休閒裝呀。」

我笑道:「你那些衣服哪裏是休閒裝啊!簡直就是學生裝,每次你和我逛街的時候,我都象個拐騙幼女的氓。好了,彆着急,我下午請個假,陪你去買衣服。」

商場裏五彩霓裳琳琅目。瓔珞拉着我的手,卻依然有些忐忑不安:「要是你爸爸不喜我怎麼辦……」

我笑道:「不會的。你這麼可的女孩誰會不喜呢?」

「不知怎麼的,我有些害怕。」

「你別老想着他是個大官,你就想着這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是你男朋友的爸爸,你將來的公公就行了。」

「要是我説錯什麼,你可要提醒我啊!」

「放心好了,鄙人全程保駕護航!」

我給瓔珞挑了一件白的公主裙,她的身材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衣服象量身定做一般合適,看她試穿上之後可極了。

賣衣服的阿姨也讚不絕口,但聽到我們要穿着見家長時,她卻道:「這件裙子你女朋友穿起來很好看,可不太適合見家長呢。」

「為什麼呀?」我有些好奇。

她微笑道:「你女朋友本來就年紀小,這件裙子是可風格,穿上之後就顯得更加萌了。」萌?好吧,阿姨真與時俱進。

她繼續道:「乖乖女雖然是大家都的,可是去見家長就不能扮得太可。要知道公公婆婆可是希望她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把他們的兒子照顧得好好的。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可不成呀!」

説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瓔珞,又説道:「你女朋友的氣質很好,可以試試這件。」

那是一件雪緞中袖修身連衣裙,掛在衣架上時好像不太起眼,但穿到瓔珞身上後,她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優雅知的光芒。秀麗間不失嫵媚,端莊中活潑。

那阿姨也非常自得:「看,這件裙子最適合不過了,也只有你女朋友這樣的美女才能穿出氣場來!」

管她馬也好真心也罷,我心情愉悦之下掏錢付賬不提。

本來還想給她買耳環和項鍊,她卻説道:「首飾就不用了,你也不是萬貫,我爸爸這次住院本就花了不少錢。等以後我們有錢再説吧。」

我心想也是,若是打扮得太珠光寶氣,説不定父親還以為她是一個慕虛榮的庸脂俗粉,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為好。

回家休息了一陣。臨出門前見她仍是有些緊張,便握住了她的手,沒想到她小手心裏全是冷汗,忍不住笑道:「你怕什麼?這是我爸,不是老虎。」

她看了我一眼,開了句玩笑:「是老虎的爹,我能不怕麼?」

我輕輕摟着她,在她光滑的臉上温柔一吻:「珞珞,別害怕。多少難關我們都一塊闖過來了。這輩子,我要定你了。你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她在我懷中漸漸放鬆了下來:「我不會跑的,我要一輩子被你這麼抱着,疼着……我有時覺得老天對我還不薄,讓我遇到了你。你知道麼,只要能遇到你,要我再吃上十倍百倍的苦,我也願意。」

我心中動,在她額上久久長吻。心中卻想,今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受苦了。

兩人相擁了一會,她道:「我們得出門了,遲到可不好。」

我牽着她的手走出家門,笑着對她説:「你知道麼,今天的見面不過是走過場罷了。」

「為什麼呢?」

「因為我媽媽很喜你呀。你待會別看我爸爸一副威嚴的樣子,其實家事都是我媽做主,她之所以非要我爸來拍板,只不過是要給他一個家長的面子而已。我爸要是敢不聽她的,哼哼,下個月的煙錢都領不到!」

「你媽媽好厲害呀,我要不要象她學習呢?」

「這個……」

到了秋蓴齋,我領着瓔珞往父母訂的雅座走去。他們倆提前過來,已經坐了一會了。

在推門進去前,我望了望瓔珞的眼睛,她朝我嫣然一笑,眼眸中只有柔情無限,再無膽怯之意。

推開房門,我把瓔珞擁在身前,笑道:「爸!媽!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瓔珞……」

哐啷一聲響,父親不知道怎麼的,竟把茶杯倒了,熱水茶葉淋淋潑了他一身,我慌忙上去拿紙巾給他擦拭,母親邊幫忙邊埋怨道:「你小心些!沒燙着吧?」

瓔珞卻怔怔的站着,一動不動。

父親也有些愕然。

在那瞬間,氣氛忽然詭異。

再看瓔珞,她臉已然變得慘白,連嘴都失去了血,身體象秋風中的枯葉,瑟瑟的發着抖。她的眼睛茫然前視,彷彿看到了地獄的最深處,失神的瞳孔中蒸騰着無邊的黑暗。眼淚很快湧了她的眼眶,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

我大吃一驚,問道:「珞珞!你怎麼了?」

她哆嗦着嘴,淚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那絕望的眼神讓我身體驟然冰冷。她緩緩轉過臉,又盯了父親一眼,一扭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不祥的預在我心裏升騰。但此時無暇多想,我追在她後面:「珞珞!」

身後父親在喊:「亮直!站住!回來!」

她就像我很久之前做的那個夢一般,彷彿一隻受盡了驚嚇的小鹿,在驚慌失措的逃跑。我邊大聲叫她,邊發力追趕。口袋裏手機鈴聲不停的響,我卻本沒有功夫理會。

終於,她筋疲力盡,慢慢的停了下來,腳一軟,坐在路邊,肩頭不斷動,卻是在嗚嗚的哭。我不管路人的目光,着氣,走到她身邊,什麼話也不説,跪下來緊緊摟着她。

她的淚水洶湧而出,打了我的前襟。之前那一個不詳的預又一次冒了出來,我覺心臟彷彿在片片碎裂,但還是咬着牙,在她耳邊輕輕的問:「你……以前見過他?」

她如被冰凍,身體劇烈的抖起來:「他……就是那個……商人。」

那個用金錢奪去了瓔珞貞的商人!

一瞬間,我全都明白了。只不過他所想要的運氣並不在發財,而在升官。

天地間彷彿再沒有一點聲音。

我的心就象那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在那冰冷的海水中,不斷的下沉着,下沉着……

手機快的鈴聲又一次響起來,這時聽在耳中卻有如淒厲的梟鳴。我木然的接通了電話,是媽媽的聲音:「亮直!你趕快離開那女孩!她很危險,她是個騙子!」

「什麼?」

「她是之前被破獲的一個特大詐騙集團的成員,這個案子是你爸指揮市局攻堅的,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孩了!你在哪,你趕快回來!」

我終究不是一個冷靜縝密的政客,心中的憤怒如火一般出:「放!有本事讓他報警抓人啊!」

然而這句話一出口,我的心倏地緊縮了一下,假如真的報警,那麼以父親的能量……我不敢再想那可怕的後果,對着電話吼道:「你把電話給他!我來和和他説!」

「亮直……」父親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語調沉穩。

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做過什麼,我們都清楚。如果你再傷害瓔珞一絲一毫,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一定會的!」

我掛掉電話,抱緊了懷中的女孩。心中一片冰涼,想嚎啕大哭,卻不出一滴眼淚。

努力的制住臆間的怨恨和怒火,我柔聲對她説道:「珞珞,乖,咱們回家去。」

她無聲的被我扶起,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任由我攙扶着,在這燈火如晝的繁華馬路上蹣跚而行。

打開家門,我把她扶在沙發上。她軟軟的躺下,彷彿最後一絲氣力也被盡了,眼睛空的望着天花板。

我心痛如絞,見她臉淚痕塵土,便走到浴室,去找巾給她擦拭。正在用熱水衝着巾,忽然聽到瓔珞一聲大叫:「老公!你在哪?……」

她大聲慟哭起來。

我慌忙跑到她身邊,她像快溺死的人一般緊緊抱住了我:「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我好怕……」

「珞珞,別怕,我不會離開你,我這輩子都陪着你。」我的眼眶終於也潤了。

她不再哭喊,只默默的在我懷中啜泣。良久之後,她幽幽的説:「我被詛咒了……老公,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啊!可是,我被詛咒了……」

我親吻着她的淚:「不怕,珞珞。別忘了,情是可以解除詛咒的!」

她悽然一笑:「可惜這不是在童話中……老公,你説這個世界上有鬼麼?」

我心中一凜,晃了晃她:「別想!」

「要是真的死後能變成鬼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看着你,不用去管其他人……」

我見她話中有棄世之意,不由大急:「你不要想!你難道要拋下我一個人麼?」

「我不會拋下你的,變成鬼後,我每天都可以在你身邊,看着你工作,看着你微笑,看着你幸福的生活,你雖然看不見我,但我可以到你的夢裏去,和你在一起……」

我打斷了她的話:「你不許這麼想!我要你好好的活着陪我!你要是敢丟下我先死去,那我偏偏不跟着你去,你不是要變鬼看着我嗎?你看着好了,我要折磨我自己,我要酗酒,毒,打架,耍氓……什麼爛事我都做,就是不去死!讓你看着難受!讓你後悔丟下我!」

「那我可不要這樣。」她苦笑了一下,撫摸着我的臉:「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連爸爸都不會原諒我,只有你不嫌棄我,真心的我,疼我!我早點遇到你該多好啊。在我天真無的時候……」

我心情動,在她耳邊柔聲道:「你知道麼?比起剛剛離開父母那個天真無的瓔珞,我更加疼現在這個傷痕累累的你。」

她無聲的張了張嘴,終於又一次淚如泉湧。

「我想去洗澡。身上好髒。」她慢慢止住了淚,輕聲道。

看着她走進了浴室。我雙手抱住了頭,深深的陷入了沙發中。心裏明白,原先那眼看勝利在望的棋枰,頃刻間波詭雲譎,竟變成了無法扭轉的死局!

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父親在門外獨自着煙。

我把手橫在門框上,絲毫沒有把他讓進來的意思。

父與子,就這麼冷冷的,沉默的對峙着。

「離開她。我會補償她。」父親把煙頭狠狠用腳尖擰滅。

「離開我們。不要來打擾我們。」我的聲音冰冷。

「亮直!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你想想父母,想想仕途前程……」

砰——我關上了門。

獨自坐在凳子上,我發了一陣呆,卻發覺瓔珞洗澡的時間太長了一點。敲了敲浴室的門:「珞珞?」

只有嘩嘩的水聲。

又敲了一下,還是沒有回應。轉動一下把手,裏面反鎖着的!我着急起來,一腳把門踹開。只見瓔珞連衣服都沒,就那麼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將水開到最大,任由水花沖洗自己。

「別這樣。珞珞!」我把水關了,拿來浴巾,兜頭給她擦拭。

「我好髒,想洗乾淨……」她喃喃的説道。

了她透的衣服,用浴巾包着她,把她抱到上。正要去收拾一下,她摟住了我:「不要走,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我坐在邊,想拿毯給她遮住赤的身體。

女孩卻把我拽到上,手開始我的衣服:「老公,我們來做吧。」

「珞珞,不要這樣……」我第一次拒絕她。

「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髒了?」她停住了動作。

「你一點也不髒,你比好多人都要乾淨!」我説道。

「那你來要我!我最喜你對我,喜和你做。」

「珞珞……」我沒法再拒絕她。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拔豐脯上,她開始猛烈的吻我,將我全身上下都親了一個遍。她青身子緊緊的糾着我,肌膚灼熱而光滑,象火一般點燃我的情緒,引導着我進入了她的身體,那裏已經足夠潤。

憤怒、傷心以及痛苦都發酵成了望,我們放棄了所有的理智,由着這最原始的衝動支配着我們,瘋狂的給予對方,又貪婪的在對方身上索取。

「我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她在我耳邊呢喃。

我們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彷彿只有情可以驅走那無比冰冷的黑暗。一直做到兩個人都疲力竭,沉沉睡去。

半夜做了一個惡夢,夢到瓔珞已離我而去。大叫一聲醒來,卻發現她躺在我身邊,如漆如星的黑眼眸靜靜的看着我:「是不是做惡夢了?快睡吧,天還早呢。」

她象呵護一個嬰孩般輕輕拍着我:「睡吧,寶貝……」

原來是夢啊?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夢,父親還沒有回國呢……我放寬了心,又一次沉入了夢鄉。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枕畔空餘髮香,女孩已不見蹤影。

我嚇出一身冷汗,跳了下:「珞珞!」

房間裏面再無一人,只有桌子上一張素箋:「傅郎,蒙君垂,幸焉不幸?幸者得逢侶,此生無憾;不幸者造物人,鴛盟難偕。瓔珞污破之軀,難承君之厚,縱使肝腸寸斷,唯有泣血相別。傅郎不必牽掛。沉舟側畔,自有千帆竟發;病樹前頭,卻是萬木逢。瓔珞當為君頌安……」

我身子搖晃,幾乎墜倒,見箋上淚痕猶,心中一動,立刻找出手機,給她撥打電話,電話通了,卻被掐斷。我立刻又打,再被掐斷。再撥了一次,卻是久久的回鈴聲,彷彿主人正在猶豫掙扎。

我心急如焚,暗暗叫道:「快接呀!珞珞!不管怎樣你快接呀!」

幾乎在最後一刻,電話通了,瓔珞低低的「喂」了一聲。

我幾乎是吼了起來:「你休想跑掉!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

那邊傳來低低的泣聲。

「珞珞,別丟下我。你在哪裏?快告訴我。」我住了火,軟語求道。電話那一頭沉默了。

我心急如焚,一股熱血湧上,再也顧不得那麼多:「珞珞,我再問一次,你如果不回答,我立刻從這十五樓上跳下去!你在哪裏?」

只聽瓔珞喊道:「不要!」

「你在哪裏?」

「我剛走出小區……」

「你等着我!你想我死的話你就走!」我掛了電話,飛快的穿好衣服。衝下樓去。

來到小區門口,卻不見她的蹤跡。我心裏惶急,便又打她手機。

「你在哪裏?我沒看到你!」

「……」電話裏在沉默。

「珞珞,別躲了。快出來吧!不要拋下我一個人!」

「……」

「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這是你答應我的!」

「……」

「你説沉舟側畔,千帆競發。但你可知道,過盡千帆皆不是!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瓔珞又開始泣起來。

「你到底在哪裏?」

「……在街對面。」

我望向對面,只見一個苗條的身影正從一家便利店裏走了出來。

我長吁了一口氣,朝她跑去:「過來!抱抱我!」

「老公……」她着眼淚朝我走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的轎車幽靈一般從瓔珞身後大街的拐角猛地駛出,車頭正對準瓔珞衝撞!我目眥裂,連警示都來不及發出,就撲了上去。

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我後來並不能確切的回憶起來。我只知道,我推開了瓔珞,然後象一片樹葉一樣飛了出去。

「老公!」瓔珞的叫聲。

「亮直!」父親的聲音。

這是我在失去了意識前聽到的最後的兩句話。

再一次醒來,我好像躺在車子上,被人飛快的推着。周圍一片嘈雜:「脈搏145次,血80/40!」

「亮直!亮直堅持住!」

「代血漿先掛上!血備了沒有!」

「家屬呢?誰是家屬,手術同意書上要簽字!」

「我是家屬,我是他父親……亮直,把手鬆一下,爸爸要去簽字。」

我死死的拉着他的衣服,嘴動着。

「你想説什麼?」他把頭俯在我的嘴邊。

我積攢了全身的力氣,遊絲一般吐出三個字:「放、過、她。」

他渾身抖了一下,慢慢的掰開了我的手指:「你放心吧。我去簽字。」

我無法説話,視野裏一片血紅,只是伸出一手指,定定的指着他,直到我再一次昏

尾聲

三個月後,中國北方。某著名腦科醫院。

我狼虎咽的吃着餃子。

「慢點吃慢點吃!」

瓔珞笑道:「喜的話,讓我爺爺再做些就好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癒合的疤痕,那是氣管管後留下的痕跡,笑道:「你如果也試試連續兩個月用鼻子吃飯,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對了,你家裏又給你匯了一筆錢。我打到住院費裏去了。」瓔珞説道。

「嗯,他給我寫了封信,説工作調動的事情,他的差不多了。等我出院之後,應該可以在這邊上班。」

「哦。」她低聲答應了一句。

我知道她不願意我提起父親,便笑道:「以後在這個城市裏,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她道:「還有爺爺。他們給我講了好多我爸小時候的故事,和你很有點相似呢!」

我問道:「哪裏相似了?」

她笑道:「都是倔脾氣,認死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笨蛋!」

正説着,我的主治醫生進來了:「傅先生,你還是決定不做這個手術麼?」

「那塊顳骨的碎片麼?」

「是的。假如不實行手術的話,目前也許沒事,將來就很難説了。」

我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我的光頭:「可是您説過,那塊碎骨頭的位置,剛好在我腦子管記憶的區域裏,手術有可能造成我失憶。」

「按目前醫療水平來説,是這樣。不過,只是可能而已。而且即使失憶,程度也不一定很重。」

我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笑着説道:「我還是決定不做手術。我有一些珍貴的記憶,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丟掉的。」

「這個只能尊重您本人的意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您,如果不做手術,將來可能會……」

我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會讓我壽命縮短麼?」

醫生愣了愣:「這個,有這個可能。」

「那會縮短多少呢?」

「這可沒法估計出來。」

我伸出手去,握緊了瓔珞的手,笑道:「我知道。大概是十年。」

【全文完】

***********************************後記:這是改過了的結局,原先那個趕出來的,仔細的讀了好幾遍,都不太意。便修改成目前這個樣子了。

基本上這個結局用完了所有的伏筆,比修改前的要好一些。謝謝各位關注這篇文章。

謝謝每一位回覆的朋友,無論是鼓勵還是批評,都是對作品的關注,只是作者能力有限,不能使得每一位讀者意。見諒!***********************************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