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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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主任頭痛的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盯緊這兩個不定時炸彈。
她才不過一個沒留神,好不容易相安無事了才一個多星期的褚友梅與郎世雲,居然又差點在醫院的附屬西餐廳裏演出了要命的全武行。
就算朱主任的心中曾經對這兩人之間任何漫的可能
抱有遐想,現在的她,都得全盤從新算計。
沒錯,先別説眼前這兩人本沒有可能,就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真讓她這個“朱”太守點對了鴛鴦譜——固然以褚友梅的個
,當然絕不可能像郎世雲的前
葉曉
做出一樣的傻事,但是他們兩個人互砍個一百、八十刀,雙雙身亡的可能
簡直高得離譜。坐在辦公室裏,摒退了眾人的朱主任,又是大大一嘆。
“友梅啊!這事你怎麼不先跟我商量呢!而且你們要吵架哪間廁所關起來隨便解決都可以,怎麼吵到了附屬西餐廳去呢?”橫豎這兩個人一個是太過遲鈍,一個則本是被
言如影隨身、要命的
本不在乎了呢?在聽見了醫院最新版本的負心“郎”物語,居然添上了褚友梅的名字時,朱主任差點沒當場摔斷了自己穿着三寸高跟鞋的腳踝。
這是什麼話?她為什麼要跟那個爛人關什麼廁所呢?褚友梅完全沒抓住朱主任話中的重點。
“再説,我見過郎家的父母親,真的不是會待小孩的人啦!比起來,葉家那邊的還比較像…”葉家?那又是哪一家?終於
明白朱主任原來是在指小薇死去母親的孃家,褚友梅也沒有考慮太多,她語出驚人道:“噢,那樣也好呀,就把兩家的爺爺
都請來好了。”朱主任聞言猛然一驚,想起葉曉
喪事上的火爆場面,以及葉家事後三番兩次的來醫院找碴,她立時不
縮了縮頸項。不願再多説人是非,朱主任明快的説:“那絕對不行!這件事就
給我處理好了,不然你要郎世雲用什麼藉口去請他父母來呢?我順便請陳主任去聯絡靠得住的資深心理治療人員。”有朱主任出馬,事情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褚友梅不實可否的同意了。
直到一週後,她親眼見到郎家兩老時,褚友梅才發現自己竟是錯得有多麼離譜。?“你就是友梅嗎?好、好,真是個好女孩,今年幾歲呀?會不會覺得我們家阿雲太老、太委屈了你啊?我們阿雲其實人很好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想當然不是什麼鄉土連續劇中恐怖勢利的壞公公、惡婆婆,出乎意料地,竟是一對純樸善良、氣質忠厚的老夫婦。頭髮花白的郎母更是打一照面就興奮的抓住褚友梅的手,叨叨唸念着自己兒子的好,把郎世雲及褚友梅聽得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朱主任到底是怎麼聯絡的?
朱主任是怎麼欺騙這兩個善良的老人家的啊?
言語已是不太方便的郎父在一旁只是一個勁兒的-腆憨笑。而郎母竟又是語出驚人的説:“朱主任告訴我們時,我們還真不敢相信,阿雲能有你這麼好、對小薇又是好得不得了的女孩…我們可憐、歹命的阿雲…可憐的小薇啊…”説着説着,兩位老人家竟都是熱淚盈眶了。
“來來來,年輕人牽着手我們看了也高興…”郎母不由分説地將褚友梅的小手到郎世雲的大掌中。
朱、主、任!
無聲的哀嚎散佈在尷尬的空氣中。
叫她幹什麼?朱主任暗笑不已。難道還有比這個更好、更不會為人疑竇的理由嗎?時常與郎家父母聯絡的朱主任十分清楚兩老現下最為擔心的就是兒子與孫子沒人照顧。一聽到未來媳婦有望,本來兩老三天前便立刻要前來探看她口中可能的媳婦人選,還是朱主任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攔阻下來的呢!
嘖嘖!他們這兩個只會惹禍的小表還敢有什麼異議嗎?
朱主任一吐讓褚友梅與郎世雲的事煩惱多的怨氣,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而整件事只糟糕在郎母看着褚友梅簡直是滿意極了!
“褚小姐啊,你不要聽外面人家亂説阿雲的事啦!我們阿雲很孝順、很乖的啦,他也沒有亂什麼女朋友…”褚友梅偷瞪了手足無措的郎世雲一眼。哼!郎家父母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生下像郎世雲這種男
敗類呢?尤其是郎母,簡直讓褚友梅無法不聯想起自己同樣勤樸的母親。她輕輕地掙
了自己還被郎世雲不自覺緊握着的手。
“伯父、伯母,這幾天你們就先住在…呃、世雲那裏,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也順便教教我怎麼帶小薇比較好,好嗎?”嘿,這女人直善變!沒有看過褚友梅這一面的郎世雲不偷偷吐了吐舌頭。
他還敢嫌!褚友梅惡狠狠地用眼光掐着郎世雲的脖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而走在兩人身後的老人家們與朱主任卻有趣的閒聊了起來:“嗯!年輕人就愛擠眉眼、説悄悄話,真好玩!”?
郎世雲奇異地注視着在沸沸湯湯的言之間,仍是顯得泰然自若的褚友梅。
而所有的一切都該歸功於郎母的大力宣揚,因為他們兩老在到每一科去做身體檢查時,總是不忘順口誇誇褚友梅。老人家的心思很單純,只不過是想討討未來媳婦歡喜,卻把本來就已是四散傳的謠言,搞得簡直是無法收拾。
“你…不介意嗎?”郎世雲曾在四下無人的空檔悄悄地問褚友梅。沒想到全心都在如何找出小薇真正病源的褚友梅,只回給他一個大白眼外加上十字真言——“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喝!他郎世雲倒成了小人了!
不過,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郎世雲突然發現,對於這個小了自己八歲有餘的小小女子,自己竟是全然不瞭解。但是在郎母的大力宣傳、傾銷下,郎世雲毫不懷疑自己可能已經平白地讓褚友梅抓到不少不為人知的把柄。
他忿忿的看向褚友梅,卻意外地在看見那長髮甩動間,緊抱着小薇所而出的,竟是一朵叫他看得失神的笑花。
笑就是笑、哭就是哭;笑就要笑到張大嘴、出一口閃閃白牙,哭就要哭的死心塌地、哭到
的滿臉鼻涕——褚友梅竟是這樣的直率女子嗎!郎世雲在恍然間,不
幽幽地想起另一個全然不同的女子。
不過,郎世雲卻沒有注意到,褚友梅的確有笑掉大牙的理由。因為郎母正拼命地抖着郎世雲小時候的糗事——“小薇,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你這麼小的時候可笨得不得了,每次上完廁所就忘記褲子在哪裏,總是哭哭啼啼的光着**,有的時候連**都還沒擦,就前院、後院的找小褲褲,還被大公雞追着跑喔…”褚友梅和陪同在一旁的資深心理師,都不
在心裏描繪出如今英
不羈的郎大醫師,在還是個光頭娃娃時,光着**讓公雞追着跑的好笑景象。一時三個大人都笑得前俯後仰,連小薇都躲在褚友梅懷裏隱隱
動着肩頭。
過去的一年裏,郎母着實也想多親近可憐甫失恃的小孫子,但卻都是苦於無法接近,小薇對兩老的戒備與恐懼,曾讓兩位老人家都是傷透了心。而後又由於郎父二度中風,屋漏偏逢連夜雨,就更無法全力照料小薇了。
“媽,你説什麼啊!”好不容易回神的郎世雲正想出聲阻止自己母親再多加破壞自己的名譽,卻被一旁的心理師搖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