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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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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西安·费弗尔笑道:“还有一份在邮寄途中,可能最近几天就能收到。”马克·布洛赫苦恼地说:“我前后联系了五家出版社和发行商,没人愿意帮忙发行我们的杂志。”

“很正常,”吕西安·费弗尔比喻道,“实证主义史学是风车,我们就像不自量力的唐吉坷德,很难得到主群体的重视。”

“那怎么办?”马克·布洛赫问。

吕西安·费弗尔说:“去巴黎吧,我跟阿歇特出版社的小路易打过道,或许他能帮忙发行杂志。”等到周末,两人把杂志创刊号的内容编好,拿着糙印刷的样刊结伴前往巴黎。……20世纪20年代,被西方世界称为“疯狂的20年代”。

特别是法国这边,一战的糟糕状况已经结束,经济在20年代全面复苏,呈现出耀眼的繁荣景象。

但战争带来的心灵创伤,却刻在每个人骨子里。于是有钱人尽情享乐,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而艺术家、思想家和文学家们,则各种反叛传统,创造出七八糟的新派。

穷人们也顾不上闹革命,虽然他们过得比以前还困难,但劫后余生让人更加珍惜生活。而且到20年代末期,社会经济的全面复苏,也让底层人民稍稍有了点希望。

这似乎是一个盛世!

吕西安·费弗尔与马克·布洛赫两人,行走在巴黎街头,看着那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由于阿歇特出版社在巴黎西郊,时间太晚赶不上,他们干脆在旅店住下。

此刻已是半下午,费弗尔闲得无聊,于是提议去逛书店,布洛赫欣然同意。

跟美国那边情况一样,20年代的法国出版业也正处于繁荣时期,每年出版的图书数量接近2万种。

由于是周末,逛书店的人特别多。

费弗尔直奔文史类的书架,刚刚走近,便看到一整排新书:《大国崛起》、《炮、细菌与钢铁》、《菊与刀》、《神女》、《狗官》。

整整五部,除了武侠小说外,周赫煊的作品几乎全在这里。

法国佬玩得够嗨啊,完全不怕卖不掉!

费弗尔对周赫煊印象深刻,他还把《大国崛起》的部分残篇,郑重推荐给自己的学生读过。

一看到书脊上的作者名,费佛尔立即惊喜地取下。

只见《大国崛起》的扉页上,有一篇《费加罗报》记者勒戈夫写的作者简介,甚至还配有周赫煊的半身照:周赫煊,中国人,1898年出生。童年时期落东南亚,跟随美国传教士学习英文。少年时迹美国,在多所大学旁听。1916-1926年间,环游世界,出入各国图书馆、档案馆搜寻资料。现为中国高等学府北大的校长,以其卓越的史学和文学才华名震远东地区。

“噢,上帝!他居然才30岁,真是太年轻了。”费弗尔不由惊叹道。

“怎么了?”布洛赫走过来问。

费弗尔指着书架上那一排作品,笑道:“中国周的著作。”

“写《大国崛起》那个中国周?”布洛赫惊喜地说。

《大国崛起》的残篇早已传欧洲,研究历史的学者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而这本书里表达出的治史观点,正好和费弗尔、布洛赫不谋而合。

两人开创的年鉴学派,主张融合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和语言学等各种科学,将这些糅汇在一起研究历史。

这不正是《大国崛起》的叙史方法吗?

所以在几十年后,世界史学界普遍认为,在费弗尔和布洛赫开创年鉴学派之前,年鉴学派就已经有大成之作,即《大国崛起》。

也因此,周赫煊被称为“年鉴学派先驱”、“年鉴学派奠基人”。

但也有不同的观点,许多历史学家就认为,《大国崛起》并非年鉴学派著作,而是成的现代史学著作,那是完全超越时代的作品。

费弗尔和布洛赫只随便翻了几页,就各自抱着一套周赫煊作品去结账。

费弗尔甚至决定修改杂志创刊号内容,加入一篇《大国崛起》的评论文章。他们创办杂志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推翻当下行的实证主义史学,而周赫煊的《大国崛起》属于最强有力的武器。

第285章【小路易】说来很凑巧,帮周赫煊出版作品的法国书商,正是费弗尔要找的那位小路易。

路易·阿歇特在100年前创办了阿歇特出版社,如今掌权的是他孙子,也叫路易·阿歇特,人称“小路易”、“阿歇特三世”。

跟出版《大国崛起》的美国小书商不同,阿歇特出版社可牛得很,乃是此时欧洲最大的几家出版社之一。整个法国的车站售书亭,已经完全被阿歇特出版社垄断,想想就知道它的发行能力有多可怕。

小路易是在去年夏天,从《费加罗报》上看到关于周赫煊的新闻,并且得知他的作品很受欧洲史学界重视。此人在详细了解情况后,立即决定组织人手进行翻译,并且将周赫煊的系列作品,作为1929年的出版社主打读物。

在阿歇特出版社的全力运作下,如今你不管在法国的哪个车站,都能看到有周赫煊的书卖。

为什么小路易如此看好?

原因有两个:第一,周赫煊的作品确实很优秀,特别是学术专著,完全称得上超时代;第二,这是中国人写的书,充了神秘的异域风格。

别说是小说和学术著作,就连像《亚细亚的中国》这种科普读物,此时都能在法国畅销,辜鸿铭的作品更是再版了好几次。

这跟一战后法国人的心态也有些关系,堕落、反叛、颓靡、求新、荒唐、狂放……越新鲜越离奇的东西越好,《神女》、《狗官》被美国读者不屑一顾,但放在法国却正好对胃口。

说起来很好笑,伟大如罗曼·罗兰,他的作品此时在法国并不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