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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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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儿慨万千,细心地替少年理清长衫的褶皱,又亲手为他束起长发,口中不厌其烦地嘱咐:『一路小心,记得往韩城过去拜会韩家。京里卧虎藏龙水深得很,务必谨慎行事遇事多与二师姐商量,切莫自大妄为。你年纪大了,遇上称心的丫头大可不必顾忌,纳入房中便是。起居生活总不能还如从前甚么都自己来……陆师姐还在养伤不便前来,传了口信祝你宏图大展,青云直上……』吴征无半分不耐,他极享受这般拳拳关觉。昆仑造就了如今的自己,给了他《道理诀》和辣椒,又给了他仿佛母亲一样的宠溺,这里,就是他的家!

顾盼哭得双目红肿,撅起的红还与小时候一般可以挂上个油瓶。吴征摸摸她的头:『傻瓜,师兄又不是一去不回,得了空便回来看你。』『大师兄走了不能给人家说故事……』豆蔻般鲜润的少女泣泣极为不舍。

『昆仑受我之累,这些年过得甚为艰难不易,这是师兄的责任岂能推?师兄说过,待盼儿长大啦昆仑的难处便过去了,要你一生一世快快乐乐的。盼儿乖,好好用功!待你艺成下山,师兄在成都等你,那时盼儿也大了,甚么《西游记》《水浒传》的不好听,到时师兄给你讲《红楼梦》和《金瓶梅》。』怀揣着小妹妹,叔叔带你去看金鱼的恶趣味,吴征与一干同门洒泪拜别……

陆菲嫣独坐房中,她右臂的伤口入甚深伤势不轻,不过并无大碍静养即可。

真正有碍的在心里。

江州的经历荒谬绝伦!和师侄蜗身在牌匾后面,鼻息相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魅力,常包束严实的服饰便是为了尽量少引来狼一样的目光。面红耳赤的吴征并没有让她心生反,十七岁的少年气血正旺,亦是人之常情。

然而令她心慌情的是,青期男子气极盛。吴征素来干净整洁,每沐浴不可或缺,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刺鼻,绝不是寻常男子那股闷臭的汗味。

不同于女子的清幽微甜,那味道极为雄烈,霸道地钻鼻而入仿佛掀开陆菲嫣灵魂里被牢牢封闭的地。丽人不一身汗,她并非易汗的体质,令她战栗的,是体内那只难以抑的洪荒猛兽正要冲破锢,肆而出。

陆菲嫣深知自己有多么易,与顾不凡失败的婚姻她自己也有责任。顾不凡功力深厚已是极为强壮的男子,但这幅身体犹如无底,深深榨干了他,让他恐惧,排斥,愤恨!

为了克服体内澎湃难以足的望,陆菲嫣想尽了一切办法。极尽所能与男子保持距离,沉浸于武功与乐艺,勤修武艺发过多的力,凝心乐艺以平复心中涌。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均以厚厚的衣物包束起玉体,像厚厚的甲,只要缩在其间便能换得片刻心理安

在牌匾之后,强敌环伺,命悬一线。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不知还要多久……

厅堂里的强暴对藏身牌匾的吴征与陆菲嫣而言,都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迭轻蝶虽心狠手辣又刁蛮,终是名明靓丽的少女,遭致强暴厄运令人不忍。

贺群俗的羞辱,巴在道里送的声音,低咆般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意的息,一切都不堪入耳,却又不断拨着陆菲嫣的心弦。

她死死抑着不让身体颤抖发出动静以免了行藏,可体内的变化却她无可控制的。血在奔,心脏在急促砰砰跳动,肌肤上不仅被汗更蒙上一抹嫣粉。至于膛上立而起的尖红梅,屈膝半蹲的骨腿心里涌动的暗,更是羞与人述说。

男子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浓郁,担心吴征少年心不能沉稳应对。陆菲嫣僵硬地睁开双目,上的是吴征皱眉抑的脸容与热辣辣的目光,凶猛,贪婪而充了侵犯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浮凸爆膛,贲鼓而起的腿心,将她身上最美妙也最私密的部分一览无余。那目光有如实质,仿佛看向哪里,哪里便有一只小手在抓挠。

陆菲嫣担心吴征克制不住,可吴征除了转动着眼珠放肆地扫视她的身体,并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让她略略安心。可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都一览无余,吴征立鼓起的裆如此醒目。好……好大……好长……

厅堂里仍传来魔音灌脑,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越来越难以控制。

前后一道让迭轻蝶疑惑,亦让陆菲嫣失神,待得明白过来,脑海里全是那疯狂的画面,陆菲嫣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如果在下面的是我,如果是我被前后一道……陆菲嫣不敢再想下去,只怕多想那么一点点,便再不能克制心中的渴求。

终于结束了残酷的折磨,陆菲嫣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告诉她,那只洪荒猛兽已破笼而出再也抑不住。招架,进攻,每一次出剑,每一次闪身,每一次腾跃,衣料摩擦着处,甚至两只令自己都万分骄傲的儿抖动,酥麻麻的觉都让她浑身发颤。

贺群的话更是将她的羞地展光下,可恨的是,盛怒之中竟然隐隐期盼。壮,火热,青筋密布的儿,多久未曾尝到那让人身心醉的滋味了呢?可羞的是,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师侄方才惊鸿一瞥鼓鼓囊囊的裆。

大庭广众下陆菲嫣倒在地上搐,间被润得一滩泥泞,羞愤死。冷静到几乎冷漠的吴征忽然动手,把握住唯一可能的取胜机会杀死二人。他明明可以杀死三人的,为何他独独放过了刘荣?那一声动手也是斩钉截铁毫无犹疑,为何他笃定刘荣会反水?

牌匾外厅堂发生的一切虽未亲见,可怕的声音却始终在脑海回。陆菲嫣想了两天才终于明白刘荣对迭轻蝶荒谬的情意,而吴征当时便若烛火。因此那两掌打得贺群脏腑破碎,绝地翻盘。

『想不到老夫会死在两个娃娃手里,咳咳咳……呼呼……小子的内功这么古怪……呵呵……』贺群回光返照忽然半坐起身体,骇得吴征与陆菲嫣齐齐后退半步:『好个可怜的女人,一世……都要被自己折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连疼痛都会……变成快意……』贺群没了声息终于死得透了,支走刘荣,吴征望向陆菲嫣的目光极为纠结。

『师姑,弟子没有冒犯的意思。』吴征撕开陆菲嫣手臂伤处的袖管防止被血黏连,又撕下他腹上相对干净的衣袍为她包扎好。

修长洁白的小臂如同生生的脆藕,吴征喉结翻滚咽唾沫的声响全落在陆菲嫣眼里耳里,他若是现下强来,失血不少又浑身酸软站立也难为的她该怎么办?

幸而吴征抹了抹冷汗只是道:『弟子抱您出去,外面的途幻阵还要师姑指点津。您的伤势若不早些处理,后若是溃烂了要有大麻烦。』被师侄横身抱在怀里,他没有半分逾矩只是托着肩膀,搂着膝弯。可心中发散的绮念遐思漫飞,儿正朝地下拱着,会不会多陷落半分便抵着巴?布早被润得透了,百媚之香再无半分遮拦,散逸得周身皆是,后又如何面对师侄?

连疼痛都会变成快意。十二年前他还是小孩子,那天后山荒野的一切,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沉思中的陆菲嫣被开门声打断,顾盼撅着润道:『娘,大师兄下山去了。』将手中的锦盒放下道:『他托我给您带来的,是什么?』『娘也不知。』收起纷的心思,见女儿一脸郁郁,料得两人青梅竹马,至今首次分离必然不舍,一边打开锦盒一边安道:『盼儿乖乖练好武功,便可下山找你师兄去啦,到时娘绝不拦着。』『大师兄也这么说,盼儿一定好好用功。《清心诀》?这是什么?』顾盼一脸悠然神往,山下的世界,她也期盼许久。

『怕是什么宁心静气的法门吧,这个征儿,以为学了《道理诀》了不起,倒要给为娘传授功夫来着了。』揭开《清心诀》,只见页上用炭笔绘着一个人体,虽是画工糙仍见不着片缕,可辩。陆菲嫣面红耳赤赶忙合上,支使顾盼道:『好啦,你今的《浮云七绝》尚未修习,功课不可一拉下。快去快去,顺道请你爹爹过来一趟。』快速将《清心诀》阅览一遍,尾页上吴征注明道:此法自《道理诀》所出,师姑心魔炽盛时可依法克制。只是人体一物最为神奇,强行抑殊无益处,还需另寻他法才是。

吴征说得隐晦,陆菲嫣自知心魔是为何物,不由怔怔出神。

『夫人,伤势可好些了?』顾不凡不就来到,对这位矛盾重重的子,他也时常心怀歉意,只是现实如此徒呼奈何。

『无碍,你坐,我有事与你相商。』『夫人请说。』『我有意将盼儿许与吴征,你意下如何?』将女儿许配给他成了一家人,江州之事……便算过去了吧?再不致因此心中有刺难以自处,也再没了任何绮念。

吴征一行浩五十余人,六辆马车向成都进发,一路跋山涉水,看不尽沿途瑰丽风光。

这一远远望见前方人烟聚集,正是一座小城。没有高大的城墙,没有沿途巡逻的兵丁,一切仍显秩序井然。

这里是韩城,车骑将军封侯之地。韩家初封侯时这里不过是一亭大小,原唤作沉亭。随着韩家官儿越做越大,沉亭也越发兴旺。韩家从亭侯,乡侯,到得韩破军封了县侯时,圣上索将此地改为韩城。

六世的经营,韩城里里外外早都在韩家掌控之下。即使是圣命到此,没有韩家配合也将寸步难行。因此所谓维持治安的兵丁本不需要,谁敢在韩家名震天下的『血衣寒』眼皮子底下放肆?入了韩城,任谁都要老老实实按韩家的规矩来。

『大师兄,咱们到了,前边便是韩城。』戴志杰这幅活地图在场,到哪都是一清二楚。

吴征也认出了此地,心中正心澎湃。七年前的旧事深刻于脑海,韩小姐在战场的英姿令他心折不已,悲惨的遭遇又让他万分怜惜。正是这段往事让他放弃了混吃等死的人生目标,对这位奇女子更是悠然神往。

『上门拜访这么多人叨扰人家,在外用过饭安顿好,咱们三人前去拜访韩侯即可。』一路上大多事务都由戴志杰规划,拿决断的则是吴征。——师祖朱泊从下山开始便懒洋洋地混在马车上,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