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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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跟在她身後，心中嘆，二小姐要把這心細全放在正常的刺繡上，八成早就過有天生巧手之稱的大小姐了。說來良辰還真不理解，二小姐繡的東西也可真夠奇異的，人家繡花繡草繡風景，可二小姐卻是繡字，繡人像，繡水墨畫。

二小姐最喜愛“三木”的水墨畫，那最聞名的“雨後清荷”圖，她只用深淺不一的黑絲線刺成卻是與畫作無二，若不是她對小姐如此瞭解，真會以為二小姐便是那聞名遐邇的神秘畫者“三木”所以老夫人常常惱怒的訓她玩物喪志，不可救矣。

明明是一雙極巧的手，連大小姐也未必能在這薄絹上繡字，可是二小姐不僅能夠繡字，還能把書寫的作者印章都原樣描繡下來，並且能夠模仿的惟妙惟肖，也是無人能極。但是，二小姐只要一繡繁複花紋錦繡，例如那“百鳥朝鳳”自二夫人繪出，老夫人便帶著大小姐還有二小姐，以及繡坊裡最拔頭的繡娘試繡，不料單就二小姐一人繡不出來，且是一針都下不了。

雪真見良辰只顧著看她，便好笑的道:“你看我作什麼？臉上有花麼？”好笑的用手摸了摸，良辰跟上幾步，盯著她道:“奴婢就知道你定是在作假，這麼jing湛的繡技怎麼就繡不出‘百鳥朝鳳’了，哼！藏就藏唄怎麼連奴婢也不告訴，莫不是怕婢子學了去不成？”良辰嘟著嘴，一副生了氣的模樣。

雪真嬌嗔道:“好了良辰，我真未騙人，人家就是繡不出那扎眼的花紋嘛。”眼過光，閃得極快，又四處望望後院中並未有人，便擱了良辰一下，良辰呵呵直笑，兩人一陣笑鬧。

“好了小姐…”良辰低聲道，原來一隊僕從前面來，兩人又恢復溫靜模樣。等那隊人走過後，雪真立即嗔道:“還說我作假，你難道不是麼，平裡一副嚴肅大丫頭的扮相，私下裡卻是這般愛笑鬧的一個人，你這雙面子啊，將來相公可怎麼受得了。”良辰道:“奴婢都二十四歲了，以前不想著嫁人，以後也不會想，奴婢啊…要陪著老夫人一輩子。”雪真調侃道:“真的麼？人家美景可都第三胎了，那路安我見過一兩次，對她也是頂好，我看要不跟二伯孃說說，再給你尋個如意的人怎麼樣？”也是良辰命苦，當年和美景一起許給二爺小廝景和帳房夥計路安，可不幸得很，景在婚前不幸墜馬身亡，而良辰只得一再耽擱下來。

良辰笑笑，道:“奴婢真的不要，若是二小姐真惦記著奴婢的好，你若出嫁讓婢子陪嫁可好？”雪真一愣，想起連煩憂來的事，她又笑道:“那情好，有你陪著我，不管嫁給什麼人，都會安心了一點嘞！”

“小姐…”良辰突然滯了腳步，雪真看她臉上出難，便道:“怎麼？”良辰憶起早間的事，覺著還是告訴她一聲以防萬一，道:“你得小心些大夫人…”雪真緊了一下，這話常聽妹妹雪嬌朝她，卻不似良辰這般嚴肅，母親又作了什麼麼？。

“今個兒早晨，我在老夫人房裡聽她說起她孃家兄長的兒子，就是那跟著二爺學生意的王貴，說什麼他多聰明靈俐，又與二小姐你青梅竹馬…反正那意思透著想把王貴與你撮合一對兒的意思，當時老夫人到未作聲，奴婢都聽得出大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自然也聽得懂，可大夫人說得不明不白，老夫人反映也是極曖昧，奴婢就怕這事兒若磨久了，那王貴真得了二小姐，那可就糟糕了。”雪真冷下了臉，心中嘲，青梅竹馬？也不過是見過幾次而已，王貴？就是那一身肥吊兒郎當的男人，還聰明伶俐？到也是，光是虧空繡坊賬錢都不計多少次，且次次都是事後才被二伯父現，到也是“聰明”之人。

“顧雪真…”這聲嬌呼喚來，到讓雪真醒了眼，才現她們已到了前院，而叫喚她的人在身後，怕是因著她們擋住了院口才責備的喚來，雖然這院門大得十人也可通得過。

雪真看著來人，溫溫笑道:“雪嬌你來了。”卻也未挪半步，十二三歲的孩子有多大身子，還怕走不過去麼！

顧雪嬌美豔的小臉有些生氣，噴了她一氣，才領著丫頭進院，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抬著一紅花綢包裹的大木箱，也是送於老夫人的禮物。

良辰在雪真耳邊低聲道:“聽說是丈高的玉觀音，是田氏玉器行所制，三小姐前幾個月天天往外跑，就是在玉器坊監督了。”雪真笑著比著手中之物道:“那我這是不是也太小了點了！”

“呵呵…太‘大’了老夫人可不喜歡哦！”良辰笑得甜，老夫人是出了名的節儉，那麼“大”的禮物怕只會事得其返吧。

“顧雪真…”二人正笑得歡，卻不想前面的人耳尖聽到她們所言。顧雪嬌指揮著丫頭帶著小廝先進院，便走到她們二人跟前，一雙傲然的鳳眸細細的搜查了一圈二人全身。

“你送***禮物呢？”她霸道的問道。

雪真手下捏了捏，還是亮在她面前道:“那，在這裡。”顧雪嬌剛一欺前，她便收了回手，眼中嚴肅，很快又溫和淺笑。

顧雪嬌一仰脖子道:“拿來我看看。”她伸手，傲然的盯著顧雪真。

給你？還要得回麼？雪真捏緊手中物，柔柔的道:“平常不過的繡帕，也沒什麼好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堵在門口了，這過往的人多，擋著別人。”因這只是內院，只有一些下人們跑進跑出忙活。

顧雪掃眼那些對顧雪真衝滿好的下人們，嬌嗔道:“又裝出一副溫婉模樣，顧雪真你也不嫌累麼！平常在面前討乖賣巧也就罷了，還在下人面前也不忘表演你的良善寬厚，啐…假良善！本小姐喜歡站哪兒就站哪兒，誰敢說我擋著人了！”顧雪真也不惱，微微的笑著道“如果妹妹喜歡站在這兒‘歇息’，那姐姐也就不便陪了，可還等著我了。”點了頭便朝院中走，路過顧雪嬌身邊之際，她一把拉住雪真，氣道:“誰說我要在這裡歇息的，也正等著我嘞！”

“哦，那就不要歇息了，又正‘焦急’的等著咱們，我們就一起進吧。”她用力扯掉雪嬌的抓扯，仍是一片溫和顏。

“站住，我要看你的禮物！”雪嬌心中一怒，這個二姐，從來都是一副溫和的子，可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看著不，但是次次惡，都是她吃癟，明明看起來的人是她不是，為何總是自己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