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激情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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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樊噲出手的氣勢不及紀空手,也許樊噲出手的速度及不上韓信,但論及飛刀線路的變化,飛刀出手的時機,他們似乎又遠遠不及樊噲。因為他在飛刀之上已浸了十數年,自小玩起,已經給他手中的飛刀注入了生命的
情。
一把擁有生命情的飛刀,有誰不怕?
當樊噲的飛刀出手時,他明顯地受到了自己背後的壓力窒了一窒,他沒有猶豫,揮刀連劈,在身後佈下三重刀氣,用來阻緩對手之用,然後才回
轉身,橫刀於
。
他終於看到了敵人的影子。
只有一道影子,本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如此漆黑的夜裡,樊噲
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影子的手中有一杆長槍,寒意就來自於那凜凜的槍尖之上。此人藏身在那些不能動彈的戰士中間,突然出手,若非樊噲見機得快,只怕早已受制。
“你是誰?”樊噲緊了緊手中的大刀,眼睛眯了一眯,擠出一道厲芒迫向對方而去。
“你就是樊噲?”對方淡淡一笑,不問反答。
樊噲怔了一怔,似乎到有些吃驚。
“能使出這般絕世飛刀的人,普天之下,除了紀空手與韓信,當然就只有樊噲了,這似乎並不難猜。”對方好像猜到了樊噲的心理。
樊噲渾身一震,沉默半晌,方才輕嘆一聲道:“他還好嗎?”他的問話似乎很是突兀,但對方卻知道他問的是誰,語帶嘲諷道:“你現在問起他來,不覺晚了麼?”樊噲心中有些內疚,搖了搖頭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的消息,在我的眼中,不管是劉邦還是他,都是我樊噲的兄弟,我又怎會坐視兄弟有難而袖手旁觀呢?也許劉邦正是深知我的這點秉,才會瞞著我,生怕我壞了他的大事。”對方似乎也為樊噲而
動,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對我說,樊噲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讓我千萬不要為難你。”樊噲的眼神一亮,
動地道:“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他難道不怪我嗎?”對方笑了一笑道:“他的確絲毫沒有怪你的意思,還說,在他與劉邦之間,你很難作出一個選擇,因為你太講義氣了,無論要你背叛誰,你都絕不會答應的。”
“謝謝!”樊噲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難得他對我如此瞭解,也不枉我與他之間的這份兄弟情義。”他的話剛落,陡覺一股森寒之氣襲來,照準他的面門抖顫出無數寒芒。
樊噲心中大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說打就打,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出手,令他本就沒有防備的心理。
他的大刀在手,卻沒有機會出擊,對方選擇了自己心理上的軟檔,然後才陡然出手,他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等死。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似乎多了一份淒寒,更為這人中的醜陋
到了一絲悲哀。
“嗤…”就在樊噲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他卻沒有死,只到一種針扎肌膚的刺痛,被一道勁風掃在臉上,而那凜凜的槍鋒擦著他的身體,刺向了他身後的虛空。
“呼…呼…”衣袂飄動,當對方的身形電閃般撲出時,樊噲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只有這個人,才會是他心中牽掛的人的朋友,也只有這個人,才能使得出如此霸烈的長槍槍法。
這個人當然是南海長槍世家的傳人扶滄海,他之所以出手,並不是針對樊噲,而是在他與樊噲對話之間,看到了寧戈的出現。
寧戈本來不該出現的,他站在虞姬所乘的大車之前,全神貫注,擔負著守護之責。可是丁阿貴的那聲慘呼實在是太恐怖了,這頓時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他自問武功不弱,所謂藝高人膽大,所以本想都沒想一下,就循聲而來。但讓他詫異的是,這林子裡並沒有出現生死相搏的打殺,卻讓他聽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
“難道說樊噲竟是敵人的內應,今發生的事情與他有關?”寧戈心中湧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更讓人可怕的是,他決定掉除這個
細。
他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形勢所,因為他已看出,這兩人一旦聯手,自己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與其如此,倒不如先發制人。
拿定主意,他悄悄躡步至樊噲身後丈餘之地,這才提聚真力,奮起一擊。
“叮…”他自問自己的出手已經夠快,可是他沒有想到扶滄海的反應也絲毫不弱,當禪杖與槍尖在空中相撞出一連串的火花時,兩人同時一震,各退數步,似乎都為對方表現出來的神勇到心驚。
但真正到震驚的人,卻是樊噲,等到他反應過來扶滄海的出手竟是為了救自己時,他的頭腦似乎“轟…”地一昏,
本分不清哪一方是敵,哪一方是友,更不明白寧戈何以要對自己偷襲。
他僵立當場!
但是扶滄海的長槍並沒有停止攻擊,一退之後,陡然發力,幻生出無數朵淒寒的槍花,面向寧戈斜刺而去。
槍鋒未至,銳利的殺氣已經席捲虛空,冰寒刺骨,讓人心寒。
寧戈的目光緊緊鎖住長槍刺過虛空的軌跡,心中雖寒,卻極為冷靜,他的思維在不斷地變幻錯位,判斷著自己最佳的出手時機。他既已出手,就絕不後悔,必須要防範到樊噲的介入,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夾擊。
“呼…”當寧戈全力出手時,這一擊幾乎提聚了全身的勁力,他的禪杖遠比對方的長槍要重,充分發揮他兵刃上的優勢,無疑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