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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亡命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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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就在這時,從火海中突然竄出一條火龍,直奔人群而來。

“小心!”劉邦與韓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驚呼道,可是聲音的速度似乎並不比這條火龍的速度快多少,等到軍士們有所警覺時,這條火龍空中炸裂開來,向四方席捲。

火星飛瀉,碎裂的木片如火紅的飛瀑衝向人群…

“呀…”許多軍士躲閃不及,身上的衣衫頓時著火,場面混亂不堪。

更讓劉邦與韓信吃驚的是,在這火龍之後,還有一把劍,帶著一股必殺之氣的劍!

劉邦與韓信潛意識地向後退了數步,當他們發現來敵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攻向那些手持長弓的軍士時,已經慢了半拍。

沒有人會有這麼快的反應,就連劉邦與韓信也不例外,來人顯然算到了這一點,所以用非常突然的襲擊,最無情的手段展開了實力極為懸殊的殺戮。

“呀…呀…”慘呼聲此起彼伏,十數人在這一刻中紛紛倒地。在這段空間裡,不僅有火,有煙,更有讓人心悸的血腥。

“是吹笛翁!”劉邦一瞥之間,終於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而韓信已經拔劍,身形也如一陣狂飆般起動,以最快的速度攻向了吹笛翁的背部。

“當…”吹笛翁惟有回劍格擋,他沒有回頭,卻從劍鋒的厲嘯聲中聽出了來人的厲害,他如果不想死,就得撤劍回格。

雙劍相擊,產生出一股巨大的迴旋之力,不僅使得兩人渾身一震,各退數步,而且同挾火勢,捲起數尺之外的火頭,升高盤旋。

韓信只覺自己的肌膚一陣火辣辣的痛,似乎被火熾燒了一下,但是這並不影響到他的出手。

“嗤…”劍從空中劃過,如星般攻向了吹笛翁的七處要害。雪白的劍身在火光的映之下,竟如鮮血一般紅的耀眼,紅得驚心。

吹笛翁面對如此悽美的一劍,心中絲毫不亂,他明白,自己不能慌,也不能亂!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紀空手爭取時間。正因為他心存必死的決心,所以他擁有這一刻近乎超然的冷靜。

“轟…”韓信的一枝梅一振之下,幻作七道劍芒,如帶血的梅花開來,吹笛翁的劍鋒一閃,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瞬息之間與之相觸,一一化解。

“砰…”吹笛翁勉力化去韓信的劍招,只覺中沉悶,氣血翻湧,整個人跌飛而去。他的人在空中,要想落地站穩並非不能,但他無意於此,反而借這一撞之力,伸肘出擊,攻向了身後的人群。

他借力打力,這一肘擊的勢頭之猛,本不容別人有任何躲閃的餘地,但見十數名軍士遇肘飛跌,當場斃命,縱有不死者,亦是肋骨斷裂,終身殘廢。

韓信似乎沒有料到吹笛翁會是如此強悍,又是這般驍勇,一怔之下,發出一聲悠長的尖嘯,攻出了他最為得意的一式劍法。

這式劍法是他新創而成,雖然未經演練,但韓信卻對它情有獨種,極具自信。這式劍法既有星劍式的神髓,又結合了他體內玄陰之氣的特點,在瞬息間的頓悟中完成,完全可以代表他個人的實力。

他原本並不打算用在吹笛翁的身上,因為他覺得吹笛翁固然厲害,卻還不值得自己以這一劍式來對付,可是當他準備出手之際,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這一改,全為了劉邦,他必須要讓劉邦認識到自己的真正實力,才能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的這一劍殺出,湧起了無限殺機,閃電般的身形如一道幻影掠過虛空,在剎那之間亮出了耀眼奪目的劍鋒。

劍生厲嘯,一股暴烈無限的霸殺之氣猶如一張巨大的網般罩向了吹笛翁的頭頂,控制了足有五丈範圍的空間。

火焰、泥石,也在剎那之間變得狂野,或起或伏,或明或暗,在這無常的時空裡不斷地變化著圖案。

狂風驟起,充斥了整個空間,壓力之大,足以讓這段空間的任何東西在瞬間窒息,包括這吐不定的火焰。

“殺…”韓信冷酷的臉在不定的光線裡顯得更加淒厲,咧嘴大喝一聲,使得這虛空也在這一聲暴喝中顫慄不已。

每一寸空間裡的每一分空氣,似乎都被這平空而生的殺氣所駕馭,氣旋飛湧,朝四面八方扯動,彷彿要將這虛無的空間撕個粉碎。

煙塵如此,火焰如此,斷梁灰燼如此,此劍一出,這些物體彷彿盡數隨風而逝,再也不存於這片天地。

無情的殺氣,隨著劍鋒的每一寸移動而滲透進去,讓這空間裡的空氣變質、變味,帶出一股森然的血腥。

“呼…”吹笛翁的臉幾乎扭曲變形,在火光照下顯得極度詭異,手臂振出,將長劍從火焰中斜劈而出,帶著奪人魂魄的赤紅,向了韓信這霸烈的一劍。

吹笛翁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可怕的劍招,他的閱歷不可謂不廣,見識不可謂不多,但像韓信這般如此無情的一劍,他的確是生平僅見。他目睹著韓信的出手,受著這一劍帶出的無匹勁氣,有一種被大山壓仰而難以息的覺。更讓人到可怕的是,這劍中所蘊含的森寒之氣,這種冰寒的覺,彷彿讓人置身於冰山之下,無邊無際,似乎永遠不能擺脫這冰寒的刺

可是當吹笛翁奮起出手時,他的心中更生驚恐,只覺得自己不動則已,一動反而引發了對方佈下的氣機,使得更強的壓力如飛瀑狂瀉而來,而自己的劍速之緩,彷彿穿行於千層冰封。

一快一慢,雙劍都以各自的速度在虛空中留下幻痕無數,劍在虛空,誰都明瞭,但劍在虛空的哪一處,誰又知道?

吹笛翁卻明白,這雙劍一旦撞上,自己不死即傷,絕無倖免,因為對方的劍招已經剋制了自己每一個劍式的變化,這是隻輸不贏的賭局。換作以前,換作別人,也許這已成定局,但是吹笛翁雖然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驚駭,卻身心不亂,靜若止水。

他送紀空手上竹籃的時候,心裡已存必死之心。所以當對方的劍芒擠入自己三尺範圍時,他的劍鋒突然爆裂出萬千霞彩,向著天空中劍芒最盛處刺去。

面對韓信這咄咄人的劍勢,他沒有躲,也沒有閃,而是頭直進。他已不畏生死,所以用的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這一次輪到韓信吃驚了,吃驚的正是吹笛翁劍上帶出的必殺之氣。一個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眼裡的人,他的殺氣絕對到了容量的極限!韓信千算萬算,都算出這是勢在必得的一劍,但他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吹笛翁竟然會使出這樣亡命的一劍!

韓信的劍式如果不變,那麼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甚至是同歸於盡,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他使出這驚人的一劍,本是為炫耀實力,藉此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從而讓自己的生命更好地活在這個世上,所以他只有變招。

幸好他這驚人的一劍本是取星劍式之華,還源於本也就不顯山水,只是劍中的殺氣比之先前卻差了一層勢在必得的意境。但饒是如此,這空氣之中依然橫溢出令人變的壓力。

“轟…”雙劍終於在虛空中匯成一點,爆裂出萬千氣,韓信與吹笛翁同時跌退數步,渾身氣血翻湧,一時間竟然無法再度出手。

天空突然寧靜,肆已久的大火也在這一刻被人熄滅,只是無聲的煙塵瀰漫在空氣之中。

吹笛翁只覺得自己的血被一股侵人的寒氣凝結一般,幾乎有爆裂的可能。他知道韓信通過劍身將玄陰之氣傳入到自己的經脈中,雖然還不至於置人死地,但至少可以讓他在某一瞬間虛脫無力。

所以他才到了一種心悸,他並不擔心韓信,相信在這一回閤中韓信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可是他卻害怕一個人,這個人完全有能力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將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之境。

這個人就是劉邦!

劉邦遲遲不曾出手,是因為他確實有鑑賞韓信真正實力的念頭,只不過他起這個念頭的動機並非如韓信所想,而是想看看韓信的實力是否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他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若與項羽爭霸天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蒐羅天下英,歸我所用,倘若連這一點也做不到,論及實力,論及勢力,論及基,論及名望…凡此種種,他與項羽相較都是盡落下風,這也是他一直隱忍不發、低調行事的原因,可他並不是無條件地納人才,他用人的原則,講究的是絕對控制,如果不能駕馭其心,便是如紀空手這等百年不遇的奇才,他也是殺之不足可惜。

當他看到韓信刺出這驚人的一劍時,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為韓信演繹出來的劍意而到吃驚。以他的目力,尚且看不出這一劍式的破綻,那麼韓信的實力實是達到了不可小覷的地步。不過吹笛翁以獨特的方式化去這滅頂之災,卻又讓劉邦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呼…”他沒有猶豫,眼見吹笛翁跌退的同時,他的身形迅速跟進,大手揚起,向吹笛翁握劍的手拍去。

吹笛翁出於本能地向後直退,由於一時氣血不續,行動之緩,與常人無異,而且他這一退之後,身上出了太多的空門,本無法擋住劉邦的雷霆一擊。

劉邦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絕佳的機會,反而更加謹慎,更加小心。衛三公子曾經說過:“越是平坦的道路,就越是容易讓人摔跤。所以得意之時更要小心,否則一失足便成千古恨,追悔莫及!”劉邦始終將之當作至理名言,是以他眼見得手之際,並不為之竊喜,而是勁力陡發,掌幻萬千,封鎖了吹笛翁反擊的任何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