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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就去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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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人跑了進來,卻是龍且。龍且氣吁吁地道:“羽弟,項他,我找…找到子房先生了。”項羽和項他大喜,項羽叫道:“子房先生如今在何處?你是如何找到他的?”龍且喝了口水,道:“是這樣的,今我到城南去到處尋找,還是一無所獲。但就在此時,有一人卻叫住了我,你們猜這人是誰?”項羽和項他一愣,項他道:“是誰?”龍且道:“是纏叔!”

“啊?”項羽和項他大吃一驚,項羽心道:“項伯居然在下邳?對了,想起來了,史書上說項伯殺了人,逃到下邳,確實是張良救了他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呢!”項他急道:“纏叔在下邳?那他現在如何?過得好嗎?”龍且低聲道:“過得很好,據纏叔說,他逃到下邳,被官兵抓拿,就是子房先生救了他,如今他和子房先生住在城南的一間小民房內,平時他是足不出戶,今是出門倒水,碰巧看到我路過,這才叫住我的。”項羽問道:“那你看到子房先生了嗎?”龍且道:“看到了!我跟纏叔和子房先生說了羽弟你想見子房先生,纏叔和子房先生都很驚訝,讓我回來請你去見他。”

“太好了!”項羽大喜,道:“我們這就前去見叔父和子房先生!”龍且帶著項羽和項他,來到城南一出街區當中。走到一間破舊民房前,龍且上前敲了敲破木門,低聲道:“纏叔,我是龍且,我帶著羽弟和項他來了。”門很快就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項羽眼前,正是項伯。項伯見到項羽和項他一陣動,項他見到項伯不大喜,項羽雖然不喜歡項伯,但畢竟他是自己的叔父,當下心中也頗為慨。

項伯動地道:“龍且,羽兒他兒,你們可來了,快且進來,咱們屋裡說話!”項羽三人趕忙走進了屋,項伯立刻關上房門。項羽走進屋,只見屋裡倒也頗大,有兩間內房,屋中擺設齊全,桌椅板凳、管飯瓢盆一應生活用具都是有的。

這時,一男子由內室走了出來。項羽眼見這人一身青袍,年紀約二十四五歲年紀,皮膚白淨,臉上沒有鬍鬚,紅齒白,容貌俊美之極,簡直可以說有宋玉潘安之狀(當然,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潘安是誰)若不是他喉有喉結,項羽還真可能把他當成女扮男裝的女人,項羽雖然自負自己也很英俊,但和此人比,卻也頗有不及。

當下,項羽立時知道了這人是誰,趕忙拱手行禮道:“楚國項羽見過子房先生,先生有禮!”此時雖然六國已滅。

但是六國後人私下裡相見,還是會先說自己是某某國的誰,以示完全不承認秦國的統治。張良見項羽年紀雖輕,但頗懂禮數,不暗暗點頭,還禮道:“項公子切勿多禮,良早已聽項兄說起過先生,今一見,果然乃是人中之龍,此乃楚國之幸啊!三位快快請坐,簡陋之地,無甚招待,還望幾位不要見怪”項羽道:“先生太客氣了。”說著,席地坐在地上。在此要說明一下,我國古代人的居坐的方式是席地而坐,部放於腳踝,上身直,雙手規矩的放於膝上,身體氣質端莊,目不斜視,也就是現在本人的坐姿。

我們現在坐在凳子上,雙腳垂直下來的坐法,實際上是從南北朝以後才傳入,是從當時西域國家傳來的,因此也叫“胡坐”雖然人們在唐代正規禮儀仍然以“正坐,趺坐(既是盤腿而坐)”為主,但社會上已經開始風行起了“胡坐”以至到了宋朝,正坐正式被胡坐所取代。

***當下,項羽等人坐下。項伯道:“羽兒,我聽龍且說你已經和婷兒成婚了,怎麼不在家裡好好陪陪子,卻要在外面亂跑啊?”項羽聽了,站起身走到門邊,聽了聽外面沒有聲音,這才走回來坐下道:“不瞞叔父和子房先生,羽兒此次出來,實際上就是為了結天下的能人異士,為講來抗秦做好準備。

羽兒認為,暴秦未滅,何以為家,我項羽又怎能為了美而留在家裡坐井觀天呢?”眾人聽了這話,對項羽都大是敬佩,張良拍手讚道:“好一個暴秦未滅,何以為家,項公子之言當真說出了我張良心中的一切心願啊!”張良此言絕對是肺腑之言,想當初張良的弟弟死了,張良也不花錢厚葬他,而是用盡了全部家財募求刺客刺殺秦王,為韓國報仇,這句“暴秦未滅,何以為家”當真是說到張良心坎兒裡去了。

項羽心中給霍去病道了個歉,嘴上笑道:“子房先生實在過獎,先生兩年前在博沙刺殺秦皇,雖未成功,但也震驚天下,讓那嬴政老兒嚇破了膽,實在是大快我六國後人之心,只不知子房先生對未來的反秦大業有何設想啊?”張良嘆了口氣,道:“反秦難也啊!如今秦始皇兼併六國,麾下雄兵百萬,雖已無王翦,但還有蒙恬、王賁這樣的大將,再加上秦國虎狼之師之厲害,反秦恐怕只是杯弓蛇影。

良本想刺殺秦皇,這樣我六國便有希望,可惜上次事敗,若以後再想為之,卻已經不可能了。”項羽聽了這話,微覺失望,又問道:“那不知子房先生認為秦滅六國是對是錯?”此言一出,眾人都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項羽,張良道:“這還用說嗎?秦以暴力滅我六國,害得我六國百姓皆成了亡國之奴,這還能是什麼對的事情嗎?”項羽聽了這話,大失所望,他記得自己也曾經問過范增,范增的回答是:“秦滅六國統一天下,結束了自東周以來數百年諸侯割據、戰爭四起的局面,本身是一件大好事,可惜秦皇不懂得安撫六國後裔,以至於民間多有反秦勢力,一旦秦皇死,這些勢力群起造反,天下必亂。”而此時張良的回答顯然遠不如范增看得透徹,這個人真的是那個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張良張子房?忽然,項羽想到一件事情,道:“子房先生,你手上可有一本《太公兵法》”張良等人一愣,張良道:“良曾經聽說過《太公兵法》據說乃是姜尚所寫的一本絕世奇書,只是早已失傳,良又怎麼會有?項公子卻是說笑了。”項羽這時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這個張良確實就是歷史上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張良,只是他此時還沒有遇到他的老師黃石公,還沒有《太公兵法》所以此時還不見得多了不起。

想通了這一點,項羽道:“哦,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子房先生,你在下邳已經有兩年了吧?”張良道:“對啊!項公子問這個幹嘛?”項羽道:“那不知道子房先生知不知道這下邳哪裡有橋啊?”

“橋?”眾人又是一愣,張良道:“下邳有不少橋,大橋小橋大約有三十幾座。”

“那子房先生平時喜歡去哪座橋遊玩?”項羽問道。項伯疑惑地道:“羽兒,你問這些幹嘛?”項羽不答,只是看著張良。張良想了想,道:“子房平時喜歡去城北的邳橋,或者城東的黃石橋…”

“那好!”項羽打斷張良道“就黃石橋,應該是這個。子房先生,項羽想在下邳多留幾,不知道子房先生可願意明帶項羽去黃石橋看看?”其實項羽心中也不知道張良遇到黃石公是在什麼時間、什麼橋,但是既然來了,也就去碰碰運氣,而黃石橋和黃石公的名字相近,應當能有所得。張良雖不明項羽之意,但依然點頭道:“這自然沒有問題。”當下,項羽三人向張良項伯告辭,自行返回客棧。一路之上,龍且和項他疑惑不解,問項羽問橋有何用意,但項羽總是不回答,只是讓他們明天自行去下邳遊玩,自己和張良前去黃石橋。